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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与暴君互为替身后 20.他吻

20.他吻

    他吻


    大概是因为中了?药, 她这一次的梦境比之前都要感同身受。


    房中仅有一盏摇晃的绿釉铜油灯,侧壁开的窗不?大,月光从窗隙漏进来, 室内昏暗而压抑。


    梦里的容厌站在她面前。


    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身边最后一根浮木一般, 死死拉住他的手, 跌跌撞撞到床脚, 摔进塌中。


    梦里的他淡淡看着?她。


    “饶温会将解药送来,忍一会儿。”


    她难受地几乎要哭出?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想快点消磨下去那股几乎将她烧化的燥热。


    她依附在他身上,他腰间束带是阻拦, 衣衫是阻拦, 那便悉数都要去除, 手伸进他衣襟里,又难受又急躁,掌心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就好像在沙漠中蓦然间看到一片绿洲。


    她吻上他唇瓣。


    容厌按住她肩膀, “孤不?是你的解药。”


    她低泣,“可我只想要你。”


    再一次拥抱过去,几乎是她卑微着?无数次渴求,他才愿意给予她一分慰藉。


    最后房门依旧紧闭, 衣衫抛落到地上, 梦里的她终于将他推到在床上,人?影在幽微灯火中晃动?。


    梦境最后结束于她无力地伏在他身前。


    晚晚睁开眼?睛, 这药药性来得凶猛, 几乎要将她的理智也烧干。


    梦境在脑海中越是清晰,她的意识越是拼命维持着?清醒。


    不?要。


    她绝不?要!-


    门外, 容厌重新?又将门关?上,吩咐饶温查出?解药送来,而后才重新?推门而入,随手将劈开门闩的佩剑横插进门闩中,取代被劈开的横木。


    一眼?看向房内,月华清冷,洛神艳绝。


    容厌走到床边,晚晚艰难维持着?理智,手指扣紧床褥,又缩了?缩,几乎要将整个人?都团成一团,蜷在墙角。


    容厌微微皱了?一下眉。


    “晚晚。”


    晚晚微微启唇,她呼出?的也都是滚烫的热汽。


    她声音又哑又颤:“不?要过来。”


    容厌便停在床边,看她的眼?神清醒而平静。


    他看了?她一会儿。


    晚晚分不?出?心神去揣测他的情绪,只听到他平静道?:“饶温已经去找解药,我用?内劲帮你舒缓一些,不?会动?你。”


    晚晚听到他的话,脑内浑浑噩噩,好一会儿,才理清他的意思。


    他没有高高在上逼着?她,还?要帮她,让她好受一些。


    晚晚眼?睫浸透,汗水流进眼?中,带来辛辣的痛意。


    她意识到,这是她知道?的容厌,不?是梦境、前世?里的那个他。


    晚晚额心抵着?枕头,全?身都已经酸软无力。


    四肢百骸的酥热让她又难受又烦躁,深深呼吸了?一下,轻轻的气声仿若低低哭泣一般,掌心被掐出?道?道?痕迹。


    容厌在床边看着?,声音更?清冽了?些。


    “叶晚晚。”


    晚晚咬破了?唇瓣。


    容厌嗅到空气中浮动?的淡淡血腥味,眉心蹙了?蹙,不?再问询她的答复,坐到床边,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晚晚感觉到有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地按压在她手背的穴道?上。


    可比起这股汇入沸腾经脉的冷冽气息,他的手温度是更?为明显的清湛冰凉。


    几乎在他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另一只手便立刻覆上他手背。


    掌心滚烫。


    容厌看了?看她的手。


    晚晚不?由自?主?将脸颊也贴上他手背,手指沿着?他手腕内侧钻入他袖口,掌心迫不?及待贴上他肌肤。


    凉意让她刹那清醒过来。


    晚晚愣愣地看着?她此时的动?作,她只是本能一般寻求冷一些的地方,他在旁边,她便又去碰触他,纠缠到他身上。


    她在努力保持清醒,她在阻止他靠近……可最后,为什么还?是和梦里一样?


    晚晚忽然狠狠咬住已经出?血的唇瓣。


    出?于心底的不?甘和愤懑,出?于身体的燥热和难受,她忍得眼?眶微红,抽噎了?一下,一滴泪猝不?及防顺着?她脸颊滑落。


    容厌注意到她眼?角划下的这一道?晶莹,微微怔了?怔。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叶晚晚落泪。


    在宫中时,她受的委屈、遇到的危险,可比这严重地多。


    可今日,她不?是假惺惺装委屈,是实?在忍不?住,才落了?一滴泪,又很快被她蹭到薄被中,好像从来没有哭过一般。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心脏,轻轻捏了?捏,留下生涩的凝滞之感。


    容厌垂下眸,将手从她掌心抽出?来。


    晚晚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厌弃,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抱到他身前。


    她僵了?一下。


    他体温比常人?要冷一些,晚晚一落入他怀中,身体的燥热便勉强得了?一处转移。


    她正调养着?身体,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冷水的方式去抑制,可容厌抱着?她,淡淡的凉意包裹住她,也不?需要她像梦境中那般乞求。


    容厌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让她背对着?他侧卧在他怀中,将声音压得更?加平缓了?些,几乎称得上温柔,道?:“放心。”


    他按着?她的手腕,让她不?会因为药性不?由自?主?做出?别的卑微动?作,却又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好歹能舒服一些。


    他幼年独在深宫,艰难地从楚太后手底下长成这般强大的模样,他对他人?情绪的感知不?会差。


    所以,她不?想求他,不?想卑微地在他面前乞求他的碰触,即便是无意识也不?行。


    他都看得出?来。


    而他怎么做,只是看他想不?想而已。


    就算如今他对她只有一丝丝恻隐之心,那也好过上辈子的纯粹玩弄。


    晚晚忍得呼吸急促,脸颊贴着?他手臂,唇瓣被咬得刺痛,她侧过头,没什么力气地咬紧他手臂。


    容厌淡淡看着?她的侧脸,稍微将她又往怀中拥紧了?些,让他手臂能弯起,放在她唇边轻易就能咬到的地方,用?不?着?她再费力气仰高脖颈。


    晚晚眼?眸半睁着?,看着?他专程弯起靠近她唇边的小臂,张口咬上去。


    双手被握紧,双腿也被控制着?,她难受也只能在唇齿间用?些力。


    背后沁凉的温度稍微缓解了?些那股躁意,晚晚挣扎也挣不?开,昏昏沉沉着?,记不?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又咬他咬地狠了?,在他怀里挣扎,好像还?做了?什么……直到最后,她被喂入药汁。


    身体那股源源不?断的难耐痒意被从根源扑灭。


    欲|火从身体中渐渐退潮,她终于能安静地睡过去。


    容厌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回忆着?最后她靠在他怀中,她半梦半醒,他唤了?她几声,她却*七*七*整*理始终沉在梦魇之中,眼?中倔强地含着?泪,却忍着?不?落下来。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便彻底睡过去。


    容厌让人?找来一名仆妇,等仆妇为她擦洗后换了?新?的中衣,关?门离开。


    晚晚再醒来时,眼?前大亮。


    她抬起手背挡了?挡,透过舷窗,可见外面日头正高。


    已经到了?正午。


    船身行进地平稳,水面的波光透过舷窗折入房顶,嶙峋的光芒美仑美奂。


    她睁着?眼?睛,止不?住地想到昨夜,一幅幅混沌不?清的旖旎画面闯进她思绪里。


    她完全?清醒过来。


    想起她昨夜在房中对容厌的所作所为,捂住脸颊,懊恼了?一声。


    果然人?不?清醒,胆子就是大。


    她既不?恭敬,也不?柔顺,没有心力装作一心爱慕他,甚至还?抗拒。


    他居然还?始终耐心着?。


    她今日好歹得补救一下,总不?能因为昨晚,让她前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付之一炬。


    晚晚坐起身,看了?看身上衣物,她身上也已经另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中衣。


    容厌不?在房中,桌面上摞着?几叠文书密函,有些翻看过,有些还?没有拆开。


    她起身换上衣裙,梳好头发,立刻出?了?房门,在客船四处找了?找。


    走到饭堂,一眼?就能看到容厌,他一袭鸦青色锦衣,独自?在一处舷窗边,桌上摆放着?几道?饭菜。


    船上许多人?都是报好菜名,在各自?房中用?膳。大概是因为她还?睡着?,容厌便出?门,在这没有隔间的大堂用?膳。


    晚晚刚到门边,容厌便抬眸看了?一眼?,见到是她,极为自?然地示意让她过来。


    晚晚有些磨蹭地走到对面,慢吞吞坐下。


    容厌随意道?:“梁上挂着?的木牌写着?菜名,想吃什么自?己再点几道?。”


    晚晚眼?睛盯着?他手臂,回忆了?一下昨日她躺在他怀中的姿势,应当是……右边手臂。


    如今他左右两边都被她咬上了?齿痕。


    晚晚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动?作,想要从他的一举一动?推想一下,昨晚她咬得到底有多重。


    容厌注意到她的目光,却也懒得说什么,抬手就要斟茶,晚晚立刻从他手中接过来,亲密地依偎到他身边,殷勤备至地为他添茶倒水。


    “陛下,昨夜那药,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容厌漫不?经心回答:“已经将人?严惩过丢出?去了?。”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严惩,必然不?会轻。而丢出?去,也是没有半分多余形容地,直接将人?扔到了?江水中。


    晚晚怔了?一下。


    那个人?,大概是活不?成了?的。


    她没有多少好心,不?会说什么,那个人?罪不?至死。


    可是,总归还?是有些心悸。


    他对待旁人?,是真的下手不?会留情。


    幸好如今她还?不?是与他敌对的关?系。


    晚晚瞧着?他手臂,将话问出?口:“我……昨晚还?做了?什么?”


    容厌淡淡道?:“没做什么。”


    晚晚追问:“我模糊还?记得,你抱住我之后,我咬你了?,然后你还?把手拿近了?给我咬……之后我不?记得了?。”


    晚晚仔细描述着?,还?要再说,忽然察觉身后有人?,她一回头,便见饶温和管事一同走来。


    管事终于彻底摆脱了?那纨绔,还?看他终于遭了?报应,今日精神格外地好,原本心情还?有些复杂,毕竟晚晚是被她拉着?听曲儿才喝下了?那酒,她刚一靠近,便听到晚晚低柔又悦耳的声音。


    这描述……


    管事眼?睛亮了?些,好奇问:“还?做什么了??”


    容厌神情没有变化,垂眸饮茶。


    晚晚又殷勤续上茶水,千般温柔万分体贴。


    容厌终于侧头看了?看她。


    “你我可是兄妹,还?能做什么?”


    “……”


    晚晚被噎住。


    管事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又很快将唇角压平,矜持地微笑?。


    晚晚恼怒抿紧唇瓣。


    唇上伤口刺痛了?一下,她有些气有些急,可容厌这样一句兄妹说出?口,却是怎么追问都追问不?出?结果。


    等到午膳气氛诡异地用?完,晚晚亦步亦趋跟着?容厌回了?房间。


    容厌情绪平稳极了?,任她怎么旁敲侧击,都只是说她没做什么。


    晚晚越发觉得,她后来确实?做了?些别的。


    不?过,应该不?至于破坏她和他之间的状态。


    否则,他就该如同她梦里那般。


    让她不?愿回想。


    船上两日,管事不?时来找晚晚闲聊,喝茶玩笑?,除了?晚上一起同榻而眠,白日倒也没太久的时间相处。


    江上风景秀丽,等到了?一处山脚下,晚晚随着?容厌下船,管事依依不?舍同她招手。


    “阿晚,日后时常来玩啊,找准姐姐的何家船队!”


    晚晚有些怅惘地也招了?招手。


    除了?第一晚,她着?实?难熬,之后的时间,在船上只需要看看风景,赏赏歌舞,自?在又无忧无虑,着?实?是极为欢喜的几日,就连容厌日常对她也更?温和耐心了?些。


    出?了?码头,所在是一处山脚,夕阳壮阔,群山连绵,满目苍翠。


    赶路到此,今晚要歇在此处。


    晚晚站在山脚下,抬头仰视着?面前的高山。


    川阳山岭,她来过。


    临江的这座山头,山腰处有几眼?温泉,依着?这几座泉水,辟出?了?许多富贵人?家的庄子,时常有人?会上山来享一享温泉,沉浸山间野趣一两日。


    再往深处一些,便是采药人?常去的深山老林。


    她曾跟随师兄来这里采药。


    从这里,再往南六七日,便能到她生活了?许久的的江南郡。


    晚晚没有再想下去。


    容厌在此处应当也有一处庄子,她跟随着?他沿着?石砌的山路往上走。


    走走停停,一直到明月高悬,才来到山腰上最大的一处山庄。


    庄内时常有人?看顾,一进来便能看到里头整洁而雅致。


    晚晚终究还?是因为那药受了?些影响,爬上山便累地眼?前发晕,迫不?及待便跟着?侍者去给她安排的房中歇下。


    容厌处理完今日的书信,懒散坐在凉亭中,由提前请上山的医者为他再次处理手臂上的伤。


    左边,是悬园寺中她气极咬地整整齐齐一口,还?没好,右边又添了?一小片凌乱的伤痕,有啃咬出?来的牙印,有些是青紫的伤痕。


    医者多看了?两眼?,自?知不?是什么都能问的,只低头看伤。


    饶温在旁边等着?医者换药包扎,难以避免地也跟着?看到了?容厌手臂上的伤痕,神色一时间有些感叹。


    陛下对云妃的容忍居然能到这种地步。


    送走医者,饶温一回来,便见容厌在凉亭中扶着?额头,似乎在小憩,也像是在揉按眉心缓解不?适。


    他一靠近,容厌便睁开了?眼?睛,眼?神清醒,道?:“这附近可有什么异样?”


    饶温没有纠结于云妃和陛下的相处,脑海中理了?理收到的消息,一条一条回答。


    “山上庄主?之间、山下郡县府衙百姓,都未有异样。不?过,近来后面山头来采药的外地人?多了?些。”


    饶温又从袖中拿出?一株当归。


    “川阳山本身就有野生的当归,只是山庄附近来往的人?多,常有人?清理,少有能长到两年以上的。陛下您吩咐过,留心所过地界是否有当归这味药材、当归的年份。因此有人?专门挖出?来看了?看,山庄附近多了?些三年份的当归。”


    容厌重复了?一遍。


    “三年份。”


    饶温点头。


    三年。


    三年前,那便是叶铎逝世?那年,叶晚晚从此再没有下过江南。


    阔别三载,当归。


    容厌且凉且淡地笑?了?一下。


    “若是没有酒池那一遭,你说,她会怎么消失在宫中?”


    饶温愣了?愣,不?自?觉看向容厌的手臂。


    陛下的确很是容忍云妃,可是,既然拥有了?这份容忍,就不?会是没有代价的。


    饶温在心里道?了?一句自?求多福。


    容厌的问题,也不?需要听到他的回答。


    第二日,天色晴朗。


    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挤出?来,仿佛被涂上了?绿色的光泽,整座山庄都浸在深翠浅碧当中,清新?的草木气息间夹杂了?一丝花木的甜香,只在庄子里的凉亭坐着?,便能自?得其乐看地上光斑变化一整天。


    晚晚找了?一处紫藤架,坐在秋千上晃了?两下。


    这处山庄,几年前她和师兄也只是只在外面隔着?老远看了?看,却因为庄子主?人?不?曾露过面,便无缘拜访进来观赏。


    如今倒是跟着?庄子主?人?进来了?,却物是人?非。


    师兄也不?在了?。


    山上的山庄建来便是供人?休养的,晚晚在紫藤下坐了?一会儿,又在附近随便走了?走,她看到地上一些不?该生长的当归,叹了?一口气。


    俯身折断一株,示意夭折。


    计划夭折,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随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山庄之中,径直去找容厌。


    这处山庄单独占据了?一处温泉和几道?水路,晚晚找到他时,容厌便是在水中的一处水榭上,手中捏着?几粒鱼食,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撒。


    这本应是个极为悠闲的动?作,可由容厌做来,晚晚无端觉得,他手里的鱼食,应该叫诱饵,水底下的鱼,应该叫做亡命之徒。明明是极为美貌的一张脸,却让人?生不?出?半分想要靠近的感觉。


    晚晚慢悠悠沿着?水榭的长廊走到容厌身边,熟练地坐到他身侧,顺手从他手边的木盒中也拈起几粒鱼食往下丢。


    容厌终于看了?她一眼?。


    晚晚眨了?眨眼?睛,双手高高抬起,搭在他颈后,顺势坐到他腿上。


    鱼食翻倒,淅淅沥沥撒入水底一大片,引来大群的锦鲤争相夺食。


    容厌揽住她腰身,柔韧的弧度,细细的一把,轻飘飘的重量。


    晚晚搂紧他脖颈,问:“陛下,咱们要在这山庄留几日呀?”


    容厌神色让人?看不?懂。


    他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搭在她颈后,指尖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她脊背,懒散出?声:“过来点。”


    晚晚等着?他的回答,不?明所以。


    容厌神情没有变化,见她还?是不?动?,索性抬手扣住她后脑,吻上她唇瓣。


    晚晚被惊吓到,睁大了?眼?睛。


    他居然主?动?亲吻她?


    和他表现出?来的强势凌厉不?同,他的亲吻甚至称得上轻柔。


    从细细啄吻,到含住她唇瓣,厮磨片刻,大概是觉得她适应了?他的亲吻,于是舌尖分开她唇瓣。


    晚晚整个人?陷在他怀中,仰头吃力地配合,呼吸越来越乱。


    之前这样深吻,是她在上方,捂着?他的眼?睛全?然主?动?。


    这回是他主?动?亲吻,没有什么遮住他的眼?睛,她整个人?几乎僵硬着?。


    下面锦鲤争抢鱼食,搅出?水花,溅起种种水声,遮盖住上方二人?唇齿之间的细微声响。


    容厌打开她的手指,扣进她指缝,她掌心冰凉,看着?她几乎窒息过去的模样,容厌松开她,神色莫名。


    这才亲多久,她就这副快死了?的模样。


    晚晚抿了?一下唇,“再来,我再试试。”


    她抬手捧住他脸颊,就要再亲过来,容厌侧了?侧脸颊,避开她的亲吻。


    “讲吧,有什么想要的?”


    晚晚愣了?一下,她有那么明显吗?


    她来其实?是和他说一声,午后想去温泉,这样便要耽误一日的行程。


    容厌虽然没有随着?仪仗一同南下,可是该处理的文书,还?是一份没有少地每日腾出?时间处理。


    耽误一日,他许多安排或许都要有所改动?。


    晚晚道?:“晚晚下午想去泡一泡温泉,耽搁陛下今日启程,好不?好呀?”


    容厌没有立刻回答。


    深山老林,越是往里,越是错综复杂,往往一个熟知里面情形的人?,比得上许多个外面来的人?。


    想从此处逃脱,说不?定有几分机会。


    容厌于是笑?了?一下,“可以,孤会让人?给你守着?山庄,任何人?,只许出?,不?许进。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只许出?,不?许进。


    他这是给她大开了?方便之门。


    晚晚眼?睛亮起来,瞬间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陛下最好了?!”


    她立刻从他怀中跳出?来,认认真真道?:“温泉可以药用?,川阳岭的温泉尤其好。陛下这里还?是独占了?一整个泉眼?,难得来一回,不?能浪费机会。”


    容厌脸上依旧带着?笑?,“想去便去。”


    晚晚立刻应声,步伐轻快地折身往回走。


    容厌脸上笑?意如同褪色的彩绘一般,慢慢重回于面无表情。


    他低眸将翻倒的鱼食连同装鱼食的盒子,一同扫入水中。


    木盒坠入水中的动?静掀起一大片水光,将聚集而来的锦鲤悉数吓走。


    过了?一会儿,鱼食上浮,锦鲤又再次聚上来。


    容厌神色淡淡,看着?追逐诱饵的鲤鱼,起身离去-


    容厌下的命令是今日只许出?、不?许进,任何人?不?得靠近温泉。山庄中侍者依旧有些人?要出?去,便只能在山下一晚,明日再上来。


    饶温有些不?解。


    这个命令,几乎是摆明了?,给了?云妃娘娘出?去的机会。


    直到金乌坠落,到了?夜间,饶温前去送今日的密函。


    推开门,便看到容厌在灯下闲闲下棋,自?己与自?己厮杀对弈。


    饶温汇报了?今日的消息,又提了?几句山庄。


    “娘娘那边,她还?没有回去……”


    容厌应了?一声,抬眸看了?看天色。


    他给了?她两个时辰的时间。


    饶温皱着?眉道?:“不?知道?云妃娘娘会不?会水?温泉有些地方还?是深一些的。”


    容厌起身,淡淡道?:“我去看看。”


    饶温自?觉没有跟随。


    容厌慢悠悠走在山庄之中,山中带着?湿润草木气息的晚风拂面,带来别样的舒适。


    他刻意走地很慢。


    再给她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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