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303文学
首页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第70章 番外·回京后(一)

第70章 番外·回京后(一)

    第70章 番外·回京后(一)


    谢让名义上已经死去多年, 不便被人看见。所以,他原本是不打算进京,更不打算回宫的。


    但显而易见,宇文越绝不可能答应。


    时隔多年, 小皇帝那倔脾气丝毫没改, 谢让争论无果, 当天晚上就被人掳进了天子寝宫。


    好在八年时光过去,宫中的内侍已经换过好几批, 几乎没什么人能认出他。


    但,这也不完全是好事。


    “听说了吗, 陛下从宫外带回来一个美人!”


    “这还能没听说,宫里都传遍了!”


    “这么多年还从没见陛下对谁动过心, 也不知是哪家坤君, 竟能入了陛下的眼。”


    “听说不是坤君, 是个中庸。”


    “中庸?难不成陛下是想立中庸为后, 这不合规矩吧……”


    一墙之隔, 谢让被小太监扶着慢慢往前走, 听见了墙外传来的议论声。


    他还没说什么,身旁的小太监倒先不满起来:“大人,奴才这就去教训他们!”


    “等等。”


    谢让以一块白纱掩面,分明是阳光和煦的春日, 光洁的额头上却微微渗出薄汗。他用衣袖拭了拭额头, 温声笑笑:“话又没说错,教训他们什么?”


    “可——”


    “还有, 我如今无官无职, 你不能再这么唤我了。”谢让警告地看他一眼,神情却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说笑道,“若再唤错,当心陛下把你扔回昭仁殿去。”


    “别!”小太监眼眶瞬间红了,忙道,“盛安知错了,公子别生气。”


    眼前这小太监,正是多年前曾侍奉过谢让的盛安。


    自从谢让离宫后,盛安一直留在他当初居住的昭仁殿。


    如今回到宫里,宇文越不放心其他人服侍谢让,便将他又调来了天子寝宫。


    数年过去,当初那圆脸讨喜的小少年,如今已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清秀的五官褪去了稚气,原本那点婴儿肥也早没了,谢让头一回见他的时候,险些都没认得出来。


    “奴才就是心疼公子。”小太监低声道,“要换做过去,何人敢如此在背后议论公子?”


    “过去?”谢让失笑,“要换做过去,指着我脊梁骨骂的人都不少呢。”


    他顿了顿:“就是你家陛下,以前也没少骂我呀。”


    “我才没有。”低沉的嗓音忽然从二人身后响起,宇文越迈过垂花门,不悦地皱眉,“你又在瞎说什么?”


    谢让愣了下,才意识到墙外的议论声已经没了。


    “你把人怎么了?”


    “拖下去掌嘴。”宇文越冷着脸,“再有下次,就把舌头割了。”


    “……”谢让欲言又止。


    “还有你。”


    宇文越走到他面前,盛安连忙松开还扶着谢让的手。谢让下意识想后退,双腿却是一软,被人搂进怀里。


    男人垂眸看他,面色不善:“早晨与你说过什么?”


    谢让抓着他的衣袖,据理力争:“我早就能走路了,多走走好得快,你不能让我坐一辈子轮椅吧。”


    “昨日不是带你走过了吗?”


    “那也叫走?”谢让难以置信,“我刚走两步你就要抱我,一岁幼童学步时走的路都比我多!”


    “人家一岁幼童摔一跤能自己爬起来,你摔了得去半条命。”


    “……”


    世道变了,他居然说不过宇文越了。


    谢让顿时泄了气,也不挣扎了,任由宇文越把他打横抱起,抱进了寝宫。


    宇文越将人小心放在榻上,揭去掩面的白纱,露出那张因在日头下站了许久,而微微泛红的脸。


    今日这事,真不是谢让故意逞强。


    当初,他是被强制陷入沉睡,用系统管理员的话来说,那状态能够帮他将生命体征维持到正常状态。


    对于那具即将油尽灯枯的身体而言,维持正常状态多年,相当于治好了他的顽疾。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无恙,也不会再因逆天而行逐渐衰弱。


    正是该好好锻炼身体的时候。


    不锻炼,怎么能早日恢复?


    他可不想一直被当废人养着,连寝宫门都走不出去。


    谢让忽然抬起头:“你不会就是因为不想让我出寝宫,所以才不让我练习走路吧?”


    宇文越正在帮谢让脱去外衣,听言却笑了笑:“若我说是呢?”


    谢让也不恼,跟着笑起来:“怎么,陛下打算把我就这样一直藏在寝宫里?”


    宇文越敛下眼。


    他将脱下的外衣扔到一边,弯腰擒住谢让那纤细的腕子,压抑着嗓音:“何止是藏,我恨不得把你永远锁在身边。”


    谢让缩了缩脖子,有点不适应宇文越这攻击性。


    他就知道,重逢那天抱着他又哭又闹的宇文越,不过是一时情绪失控。


    他面前这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靠示弱与撒娇引他心软的少年,现在的他,是战无不胜的三军统帅,是一统天下的九五之尊。


    他拥有一切,也掌控一切。


    他的确有能力,做到所有他想做的事。


    谢让垂下眼,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宇文越只是牵过他的手,轻轻替他按摩起来。


    谢让卧床多年,浑身经络滞涩,需要每日按摩疏导。


    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虎口处生了薄茧,划过细腻的肌肤时,带来些许痒意。谢让痒得瑟缩一下,听见对方开了口:“方才是说笑的,我不会逼你。”


    他温声问:“老师是怎么想的?”


    谢让有些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未来。”宇文越的嗓音低沉而温和,动作不疾不徐,“你若想回到朝堂,我便替你安排。”


    当初对外宣称帝师已死,用的理由是坠落山崖,尸骨无存。既然没有尸骨,是生是死,不过是当今圣上一句话。


    事实上,盛安至今也以为,谢让是大难不死,从崖底捡回了一条命。


    谢让却是沉默下来。


    宇文越偏了偏头,又笑道:“还是说,老师愿意留在后宫,做我的皇后?”


    “谁要做你的皇后!”谢让瞪他一眼,又弱下声来,“我、我只是……还没想好。”


    “无妨。”宇文越的态度依旧温和,“没想好,慢慢想就是了。”


    他伸手在谢让侧脸摩挲一下,温声道:“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尽力满足,不用担心。”


    谢让轻轻点了点头。


    宇文越帮他按完手臂,又半跪下来,帮他按捏双腿。


    他早晨上朝的朝服尚未换下,龙袍加身,长发束冠,显出英俊的眉眼轮廓。绣着金线的衣袖被他随意挽起,小臂肌肉线条清晰精悍,充满着力量感。


    他眼眸低垂,神情专注,周身那威严冷峻的气质,也因这神情柔和不少。


    谢让注视着他,心口微微发烫。


    像是察觉到什么,宇文越动作一顿,抬起头:“老师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谢让仓惶别开视线,张口胡言:“看你现在变得这么孝顺懂事,为师深感欣慰。”


    按在他穴位上的手猝不及防重了几分。


    谢让疼得险些叫出声来。


    他果然变了,他以前都不会这么欺负他的!


    谢让眼眶都红了,想把腿收回来,却又没那个力气。宇文越倒是气定神闲,安抚般摸了摸被他按疼的地方:“太医说了,疼才有效,老师不要讳疾忌医。”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还有件事……”宇文越语调依旧不紧不慢,“老师是不是忘记了,系统管理员曾经说过,在你沉睡的时间里,身体一切机能都不会改变。”


    谢让瞪着他,没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不会改变的意思是指,身体也不会衰老。”宇文越继续道。


    “你沉睡了八年。”


    “而你我之间,原本正好相差八岁。”


    谢让:“……”


    “你的生辰在秋天,而我在年初。”


    宇文越抬眼看他,眼底带上一丝笑意:“真按年岁计算,你得唤我一声兄长。”


    谢让:“…………”.


    用过午膳,宇文越在桌边批阅奏折,谢让窝在一旁的小榻上,时不时瞄他一眼。


    他知道宇文越变化大,也在逐渐适应他的变化,可他还真没想过,宇文越现在比他还大了半岁。


    这要上哪儿说理去?


    谢让没处说理,只能独自自闭。


    “真这么在意那件事?”宇文越抬头就见谢让还在发呆,忍不住笑了笑,“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让闷声道:“哪里好?”


    “如今你我同岁,百年之后,也能陪你共赴黄泉。”


    谢让喉头一哽。


    这臭小子这些年也不知去哪儿学的,越来越擅长说些戳他心窝子的话。


    他偏过头,含糊道:“我这身体,能不能活到百年还两说呢。”


    “不能也无妨。”宇文越道,“你活多少岁,我便活多少岁。”


    他靠过来,在谢让额前吻了一下,温声细语地哄:“不会逼你喊兄长的,别生气了。”


    谢让往后躲了躲,有些不自在。


    他真的很不适应宇文越的变化。


    并非不喜欢,而是……他与以前太不一样了。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不仅仅是外表的变化,他的性情为人,行为处事,全都与过去不同。


    他变得成熟自持,变得游刃有余。


    而谢让,还是那个谢让。


    谢让耳根发烫,轻轻踹了他一脚:“批你的奏折去,别走神。”


    宇文越笑道:“遵命。”


    他重新正襟危坐,翻阅起面前的奏折。


    当今圣上处理起正事时,神情严肃认真。他手持朱笔,时不时偏头思索一下,侧脸轮廓在灯下锋利而清晰。


    谢让看着看着,有些出神。


    也正因如此,他没能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待他回过神来,一股若有似无的梅香,已在殿内悄然溢散开来。


    那味道很淡,几乎被寝宫内无处不在的幽幽檀香覆盖。


    谢让猝然坐直了身体。


    宇文越回过头来:“怎么?”


    谢让心跳飞快,几乎不敢看他:“没、没事……我喝口水。”


    宇文越不疑有他,亲自给他倒了水,才继续书写起来。那多半是件不太容易处理的事务,他书写时会时不时停下思考,还拿起身边的书册翻阅几下。


    谢让捧着茶杯,确定对方没注意他,才悄然摸了摸后颈。


    淡淡的梅香萦绕在身侧,许久未得回应,甚至变得有些甜腻。


    谢让眉宇紧蹙,忽然又想起先前在行宫见到的那名青年。


    这就是系统管理员说的礼物?


    他能闻到信香了?


    ……


    他的信香,以前也是这么不受控制吗?


    谢让悻悻收回手,又去看宇文越的反应。


    后者神情专注,仿佛什么也没察觉到。


    ……多半是服了药吧。


    宇文越的信香天生比常人浓烈,这些年不曾标记坤君,理当会定期服药。


    幸好。


    谢让抿了一口水,稍稍放心下来。


同类推荐: 鸾春嫁给病弱木匠冲喜后侯门夫妻重生后逢春茎刺萌新病友,但恐怖如斯红玫瑰和白月光he了坏了,冲着我无心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