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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唱唱反调》

    星期一早晨,莫妮卡吃着蓝莓贝果,一只只猫头鹰从窗外飞来,人们焦急地看着它们,迫切希望能知道在逃囚犯的消息,尽管至今一个也没被抓住。


    扎卡赖斯不等长耳猫头鹰降落,伸出手就去接它,塞给它一个纳特后,立马拿过《预言家日报》,翻阅起来。


    莫妮卡注意到哈利身边有很多只猫头鹰,这不寻常,按以往他可能一年都没有几只会找他。


    礼堂里大部分人都在关注他,莫妮卡忍不住起身走过去。


    “怎么回事?”莫妮卡问。


    哈利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莫妮卡说:“我不知道”,然后拆开一个包裹,里面滚出一份卷得很紧的《唱唱反调》三月刊。


    杂志封面上的哈利腼腆地对着莫妮卡笑,照片上印着一行红色大字【哈利·波特终于说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复活】。


    “挺棒的,是不是?”卢娜游荡到格兰芬多桌子旁,挤坐在弗雷德和罗恩中间,翠碧丝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昨天出来的,我叫爸爸送你一份,我想那些是读者来信”她指着在桌上挤挤攘攘的猫头鹰。


    “哈利,你不介意我们——”赫敏热切地说。


    “随便”哈利说,他把莫妮卡按在座位上。


    莫妮卡随意抓过一只矮胖的灰色猫头鹰,拆开信封,看了一会儿眉毛扬起:“支持你的,说你勇敢的行为让渴望知道真相的人得到正确的消息,还让你别理那些愚蠢的人”


    “这家伙说你是神经病”罗恩看着信说,“有个女的建议你到圣芒戈接受一段时间的魔法休克治疗”


    “这个看着还行”哈利慢吞吞地说,“她说她相信我”


    弗雷德和乔治也加入了拆信队伍,兴致勃勃地拆开一封又一封信,总的来说认为哈利有病的人更多,但是得到的支持也比以前多。


    “又一个人说你是狂叫的疯狗”罗恩说着把揉皱的信朝后一扔,“但这位说你转变了她,她现在认为你是真正的英雄——还附了一张照片——”罗恩惊呼一声。


    莫妮卡拿过照片看到是个金发蓝眼的美女,哈利看了眼说:“像长头发的洛哈特”


    “这儿是在干什么?”一个装出来的甜甜地、小姑娘般的声音说。


    众人抬起头,乌姆里奇站在弗雷德和卢娜的身后,癞蛤蟆眼扫视着哈利手上的信和桌上乱糟糟的猫头鹰,她身后有许多学生在看热闹。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信,波特先生?”


    “现在收信也违法吗?”弗雷德大声说。


    “小心点,韦斯莱先生,不然我罚你关禁闭”乌姆里奇说,“波特先生?”


    莫妮卡厌恶地看了眼乌姆里奇,抬头看到哈利有些犹豫的表情。


    “人们给我写信了,因为我接受采访,讲我去年六月遇到的事”哈利冷淡地说。


    “采访?”乌姆里奇的声音比平时更尖更高了,“你说什么?”


    “有个记者向我提问,我做了回答”哈利说,“这里——”,他把《唱唱反调》朝她扔过去,乌姆里奇接住了,看到封面,面团一样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块块难看的紫红色。


    “你什么时候干的?”她颤抖的声音问。


    “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哈利说。


    乌姆里奇抬头看他,气急败坏,杂志在她粗短的手指间颤抖。


    “你不许再去霍格莫德了,你怎么敢,怎么敢!”她说,“我一次次教育你不要说谎,格兰芬多扣掉五十分,再加一个星期禁闭!”


    她把杂志拢在胸口,顶着一张紫红色的脸走了。


    “这个老巫婆只知道关禁闭、扣分!”罗恩气愤地说,“我真想杀了她”


    “谁不想?”哈利说。


    因为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所以莫妮卡也没有很忧心,把手上的信塞进哈利的手里,走回赫奇帕奇长桌。


    “他真勇敢”贾斯廷说,他看看哈利,看看乌姆里奇。


    “是啊”莫妮卡复杂地说,“很勇敢”


    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贴满学校,不光贴在学院布告栏上,连走廊和教室里都是【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任何学生如被发现携有《唱唱反调》杂志,立即开除】。


    但是根本没有用,她越是这么做,好奇去看的人越多,不到半天城堡里到处都是讨论《唱唱反调》的议论声。


    莫妮卡不止一次被同学们拦下,询问关于哈利的事,本来以为是来找麻烦的,莫妮卡警惕地看向他们,没想到都是来确认的,支持哈利的人也越来越多,不仅让她思考自己是否想错了。


    乌姆里奇在学校里到处拦学生,要求看他们的书包和口袋,但学生们比她高了几招,哈利的采访被施了魔法,在别人看时就跟课本上的文章一样,或是变成空白,等他们自己想看时才会显出字来。


    教授们也被这条教育令禁止提起这篇采访,但他们还是以各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我今天给斯普劳特教授递喷壶时,她给格兰芬多加了二十分!”哈利震惊地说,他坐在自习室里,“这在以前绝对不会发生的”


    “看来院长也是支持你的”莫妮卡说,她把写好的魔药课论文放回书包,然后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羽毛笔在墨水瓶里吸饱墨汁。


    “弗立维教授还给哈利塞了一盒会尖叫的糖耗子”赫敏兴奋地说。


    罗恩想到什么呵呵笑起来说:“特里劳妮那个疯子终于没再预言哈利会早死——”


    “别提起那件事”哈利脸色通红,低声严厉地说。


    “什么?”莫妮卡好奇地问。


    罗恩不理会哈利警告的眼神,乐呵呵地说:“她说哈利不会早死。注定要长寿,当魔法部长,还会有——”他拖着长调,躲开哈利伸出来的手。


    “——会有十二个小孩”


    莫妮卡呆了一下,一瞬间感觉身上像着火了一样,赫敏眼睛亮晶晶地捂着嘴偷笑,哈利脸红得不行,不敢看莫妮卡只是不停地说:“她就是个疯子!”


    “那你不想吗?”罗恩问他。


    “十二个确定不是猪吗?”莫妮卡假装镇定地说,然后低头发现羊皮纸上不知何时滴了三四滴墨水。


    “是的,是的...是猪...不是...”哈利看上去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晚上不用去魁地奇训练的哈利陪莫妮卡来到图书馆找关于局部隐形的书。


    “哈利”哈利的室友西莫·斐尼甘从后面的一个书架走出来说,“我,我相信你,我还把杂志给我妈妈寄了一份过去”


    哈利高兴地说:“是吗?”


    西莫对他点点头重新走回刚刚来时的书架,哈利咧着嘴收不起来,莫妮卡勾勾嘴角,往书架里面走了一点。


    透过书架看到马尔福、高尔、克拉布和一个瘦弱的男生凑在一起。


    “那是谁?”哈利问。


    “西奥多·诺特”莫妮卡小声说,虽然是斯莱特林小团队的一员,但是很少见他说话。


    高尔发现了莫妮卡和哈利,他威胁地把指节捏得嘎吱响,马尔福冷冷地看了莫妮卡一眼,转头对克拉布说了什么,然后又看向哈利,嘴里嘀咕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食死徒的孩子”莫妮卡很轻很轻地说,除了哈利没人听清。


    然后莫妮卡不再看他们,专心找书,马尔福几人瞪了哈利一眼离开了。


    就在哈利被大家视为英雄称赞的时候,他又开始做噩梦了,这次是一个新的梦。


    “我好像就是伏地魔”哈利深呼吸道,不理会罗恩惊恐的眼神,“埃弗里给了错误的情报,但是因为卢克伍德的帮助,他又走对了路?”


    “埃弗里和卢克伍德都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囚犯之一”哈利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我记得...”莫妮卡怔怔地说,“卢克伍德被捕之前,是在神秘事务司工作的”


    “他想要的东西一定就在神秘事务司里”哈利唰地一下睁开眼,握拳说,“还有博德中了夺魂咒,我想是马尔福爸爸做的”


    “让他去里面拿东西”赫敏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了解吧,你要告诉他们吗?”


    “不”哈利马上说,“要是我会大脑封闭术的话,我不应该看到这些,他们希望我学会,但是我还是无法做到睡前摒弃杂念”


    “我知道了!”赫敏说,“博德一定是他们杀死的,你们还记得在圣芒戈的时候吗?治疗师说他再渐渐康复,马上就能说话了。博德一定是被施了夺魂咒进去偷东西,但是可能被什么反咒或是保护咒打伤”


    “这就说得通了”莫妮卡说。


    “我想起来了,我受审那天,卢修斯·马尔福就在神秘事务司的走廊上!韦斯莱先生还说他可能是想溜进去听我审讯——”哈利说。


    “那个斯多吉·波德摩”莫妮卡脑中闪过一道光线,恍然大悟道,“报纸上说他因为企图闯入魔法部的一扇门而被捕,很可能是他们也对他下了夺魂咒,让他进去,而且斯多吉有穆迪的隐形衣...”


    赫敏点头沉思,她把目光放在哈利身上:“哈利,从现在起你要在大脑封闭术上多下功夫了,你不应该让这些再进你的脑子”


    哈利憋着气移开眼睛不看她。


    在之后的两个星期的某一天,莫妮卡和汉娜、苏珊从拉文克拉塔楼出来,因为乌姆里奇不允许有三人以上的组织存在,所以香喷喷聚会都是在公共休息室偷摸举行的,要是问起来就只是单纯的聊天,明面上香喷喷早就解散了。


    三人闲谈着从大理石楼梯下来,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他们神情惶恐或是震惊,赶忙上前询问。


    “发生什么了?”莫妮卡问拉文德,她和帕瓦蒂此时眼角带泪,抽抽噎噎的。


    “乌姆里奇要把特里劳妮教授赶走”拉文德哭着说。


    莫妮卡、汉娜、苏珊三人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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