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雪奈回来后,这间安静的神社里总是充满笑声。
中也听着玄关传来的送别声,突然有种这样的感慨。
他坐在廊下,感受晚风轻柔吹拂脸颊,恍然有种不真实感。
今天是雪奈回来的第三天,每天都有许多人来找她。
或是视作弟弟妹妹的炭治郎他们,或是混蛋太宰一行人,又或是她昔日的伙伴。
像一部电视剧播到最后,所有人都聚在身边一起欢笑,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是幸福。
但中也总有些惴惴不安。
一切都太过圆满,他害怕眼前的一切就像漂浮于天空的泡沫,一触即破。
“中也,在发什么呆呢?”
轻缓的女声响起。
中也抬起眼眸,看向站在客厅里的女子。
暖色的灯光轻柔地照亮她的脸庞,黑色的长发柔顺铺散在后背,几缕发丝调皮的落在肩头。
“没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雪奈面前,习惯性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果不其然,下一秒中也就看见她抬起手拂过他碰过的地方,露出软糯的微笑。
和平常温柔的浅笑不同,是只有在他面前才露出的撒娇般的笑容。
思及此,中也止不住扬起嘴角。
“那我去收拾桌子啦。”
雪奈笑起来,转过身从柜子上拿起长发带,三两下把宽大的衣袖束起来。
她不知何时把巫女服换下,穿上了中国传统服饰改良的衣服。
白色的吊带,蓝色的褶裙和复古蓝绿撞色的外衣。
雪奈总是喜欢这些衣服,据她曾经说过的话,是因为中国是她母亲那边的老家。
就算回到中国,站在家所在的地方,那里也不再是家了。
被称之为家人的存在,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
中也顿时有些心疼。
没关系,以后他会一直陪着她。
中也理所当然这么想。
他走到凌乱的桌子前,利索地将碗筷收拾好,放进厨房的洗手池里,挤上洗洁精开始洗碗。
而他的雪奈正站在他旁边,正哼着歌谣洗锅。
无人打扰的空间,只有两人的神社,听着客厅里的电视声和厨房里哗哗不停的水流声,一股淡淡的温馨攀上中也的胸膛。
他看着左手上戴着的戒指,加大了唇边的笑意。
挑个日子,把戒指换成婚戒好了。
以后他们就是彼此的家人。
“啊对了。”
她突然开口,拿起围裙擦了擦手,匆匆往客厅走去。
中也有些疑惑,于是从厨房探出头去,就见她小心拿起桌上的红色山茶花,找了一个浅口的杯子,放了点水将花朵养在里面。
“雪奈,花枝这么短的话,是养不了的。”
他好笑地说道。
怎料,她看过来,不知是想起什么,笑得异常温柔。
“但是,一下子枯萎的话太可惜了。”
中也微微一愣,下意识问道:“这朵花……是谁送的吗?”
“实弥先生送的哦。”
雪奈透过虚空看向不知名的地方,看向他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地方,嘴唇一张一合诉说着山茶花陪她沉睡的事。
灯光笼罩了她的身形,将她照得朦胧起来。
可明明她就站在那里,中也却觉得她就像一抹虚影,随时都会消失,宛若骸塞的时候骤然化为光点消散。
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将雪奈牢牢抱在怀里。
不死川实弥,那个今晚时不时盯着她看的男人。
在那个男人的眼里,中也看到了朦胧的情感,那双眼里充斥着迷茫又带着释然的情愫。
不爽吗?当然有。
但他更不愿意的是,眼前的人再次消失。
他对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有些唾弃,可又免不了有这样的想法。
“中也,怎么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疑惑声。
声音轻轻柔柔,很是好听。
“雪奈,你不会是我的一场梦吧?”
中也埋在她的肩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紫藤花的味道。
无论何时,她的身上总是带着紫藤花的香味,就像是随着血液沁入每一寸肌肤散发而出。
中也动作一僵,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
“雪奈,你身上的紫藤花香,应该不是香水吧?”
他想要得到答案,但是——
“啊,到洗澡时间了。”
雪奈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中也不洗的话我就先去洗啦!”
说完,她笑着走开了。
没过多久,她拿着衣服乐呵呵地跑到浴室,隐约的水流声传入耳中。
笨拙的转移话题方式。
中也眼睑微垂,无奈地轻叹一声。
深夜,均匀的呼吸声在怀里有规律的起伏。
雪奈睡在他怀里的第三个晚上。
中也听着庭院里的风声,睁着眼睛数着落在纸门上树叶的影子。
她枕着他的手睡得香甜,脚调皮地架在他的大腿上。
“啊啊啊——真不想睡觉,明天就要回到地狱过上没日没夜加班的日子——”
“明天我肯定会很晚回来,中也不要太想我哦。”
睡觉前,雪奈满脸不情愿地在床上滚来滚去闹腾起来。
“雪奈,就算你不睡觉,明天还是会到来,到时候你就没精神工作了。”
当时,他用被子将她捆起来抱住,才止住她闹腾的动作。
顿时,雪奈整个人没了精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她睡着了。
中也哑然失笑,转过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去。
“妈妈……爸爸……”
小小的呢喃声钻入耳中,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梦话。
果然,还是会想念家人吗。
中也垂眸看过去,就见她皱起眉头,不知梦见什么,嘴唇紧绷。
很快,她放松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闭上眼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嗡嗡——”
伴着屏幕的亮光,轻微的震动声在桌上响起。
中也皱起眉头,迅速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boss,不好了。”
严肃的女声透过听筒传来。
他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人,小心将手臂抽出来。
“东边的据点被神秘人袭击了。”
中也沉下脸,站起来拿起外套和围巾往门外走去。
“继续。”
他压低声音。
走到门口时,中也回头看去。
雪奈依旧沉沉睡着,全然不知他的动静。
奇怪。
即使他很是小心的放轻动作,可对气息敏感的雪奈还是会被他弄醒。
但现在却……
“被袭击的据点里有主要宝石业务的情报,芥川君已经去追了。”
“据传来的情报,偷袭者是一个小丑装扮的男人,很可能是果戈里,毕竟他的异能很适合逃跑。”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杂音,红叶指挥部下的声音接连传来。
“我现在过去。”
中也无声穿戴整齐,拿起衣架上的帽子戴在头上。
他深深地看向房间内的人,深吸一口气,敛去心底的担忧,毅然转身。
等我,雪奈。
我很快回来。
横滨租界,火光四溢,木仓声此起彼伏。
机车的轰鸣声在喧闹的街口由远及近,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起气流,在路上留下一抹绚丽的红光。
耳朵上的通讯器传来滋滋的电流声,中也左手按住通讯器,右手握紧车把,周身泛起凌厉的杀气。
“实力不及黑蜥蜴的家伙们,快点闪开——”
他低吼道。
下方正在火拼的迅速分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到正中央。
不知名的武装部队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举起自动步木仓一顿扫射。
子弹在碰到来人的瞬间,覆上红光悬浮起来。
金属的外壳在月色下闪着寒光,气流将黑色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
额前的赭发被吹起,露出冷冽的蓝色双眸。
“竟敢偷袭的据点,你们这是想尝一尝被重力碾压的滋味吗?”
子弹骤然调转方向,以同样的速度弹回武装部队的身上。
瞬间血液四溅,袭击者倒了一片。
剩下的袭击者僵在原地,在漫天的杀气下动弹不得。
中也跳起眉头,不屑的嗤笑道:“啊?你们就这点程度?”
“真是的,boss也太爱操心了。”
广津柳浪优雅地理好衣领,从容地掐断偷袭者的脖子。
“就是。”
立原道造避开袭来的武器,抬脚将敌人踹走。
“还真是华丽的出场啊,中也。”
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巷口,随着来人的话音,在场的武装部队僵住身体,蓦地脖子开出血花。
随着接连倒地的声音,男人踏出巷子,沐浴在月光下。
金发束起搭在后背,贴身的黑色西装穿着得体,白色的外套将他的肤色衬得分外白皙。
“魏尔伦……”
中也轻嗤一声,抱起双手,踩在倒地的敌人身上,“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尔伦勾起唇角,嘴里溢出轻笑,“毕竟中也给的暗杀任务非常简单。”
“还有,的boss轻易出手真的好吗?”
中也弓起后背,从地上跳起,红色围巾在空中飞扬。
“人啊,坐久了身体会生锈的——”
他握起拳头,重重砸向袭来的异能者。
异能者不敌中也的重力,被他的手贯穿胸膛,重伤倒地。
魏尔伦耸了耸肩,张嘴正要开口,突然看向前方的楼顶。
中也似有所觉,随之抬头看过去。
只见楼顶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人,随后几道气息逐渐接近。
“中原先生,还请让开——”
清朗的少年声线传来。
中也刚看过去,就正对上巨大的石柱。
于是他连忙按住帽子蹲下去,喊道:“喂,小鬼,你从哪里弄来的柱子?!”
“侦探社的人也被卷入了么?”
魏尔伦眼神微眯,脸色凝重地看着神秘人。
“大家小心,那个人是福地樱痴,他逃狱了!”
中岛敦从楼顶上疾驰而过,虎爪闪着寒光劈向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往后躲去,风吹落斗篷,露出嗜血肃杀的笑。虎爪落空,三道尖锐的黑刃从水泥地破出,带着杀气袭向福地樱痴的后背。
福地樱痴抽出刀,利用异能加强刀刃,劈开袭来的黑刃。
芥川龙之介捂住双唇轻咳两声,目光牢牢锁定在福地樱痴身上。
“喂,人虎,你的计划根本就没用。”
中岛敦额角跳起,不满道:“只是一击没中而已!”
中也环视一圈,将武装部队身上的标记在脑海中搜索一番,顿时不爽地嘁了一声。
“用宝石的情报换取地下雇佣兵的兵力吗?”
“魏尔伦,你待在这里,用审讯手段让活着的人吐出情报。”
中也毫不客气吩咐道。
魏尔伦无奈地耸了耸肩,“既然是中也的要求,作为哥哥的我帮下忙也不是不可以。”
中也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眉宇间露出愠怒的神色。
“哥哥?别开玩笑了!”
中也按响关节,面容冷峻地盯着上方与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缠斗在一起的福地樱痴。
他不仅是横滨食人鬼动乱的罪魁祸首,还是曾经复活过鬼王的人,也是最有可能伤害雪奈的人。
雪奈身上的鬼之血,如果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绝对不能让福地樱痴活着。
中也面色不愉地微微弯腰,脚下用力冲上楼顶,刹那间地面凹陷,裂纹遍布。
他从空中一跃而下,向福地樱痴袭去,芥川龙之介和中岛敦从两旁夹击。
蓦地,耳机杂音划过,混蛋太宰的声音响起。
“中也,敦君,芥川,快躲开——”
福地樱痴露出一抹笑,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刹那间,金色的光伴着文字从封面涌出,刺得中也、中岛敦和芥川三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这是组合异能者的能力——?!”
中也睁大双眸,感到身体被强烈的吸力束缚。
同一时间,旁边的大楼里,太宰治坐在电脑前,眼底倒映出密密麻麻的代码。
突然,安静的室内响起急促的滴滴声。
他停下动作,摘下耳朵上的通讯器扔掉,站起来冲到窗边。
太宰治迅速环视一圈,逃生的线路都被敌人锁死,只有跳窗这一条路可选。
“哗啦——”
“轰隆——”
他破窗而出,身体不受控制下落。
耀眼的火光随着爆炸声将整层楼炸毁,太宰治被气流波及,身体不受控制向中也等人飞过去。
金光迅速蔓延,连带着太宰治也被笼罩进去。
福地樱痴手里的书漂浮在空中,书页剧烈翻动,将太宰治、中也、中岛敦和芥川四人吸了进去。
白光闪过,金光消散在空中,蓝色的书本掉落到地上,月光照亮了封面上的字——村田回忆录。
“这下,昔日的双黑,还有侦探社和烦人的小鬼就等于无用了。”
福地樱痴捡起书本,心情甚好地拂去封面沾上的灰尘。
“被我的异能力加强一百倍后,在这本书里的世界会发生什么,还真让人好奇。”
他往前走去,蓦地脚步一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行人。
“抱歉,不能让你离开。”
红叶率领部下拦住福地樱痴,国木田、镜花和福泽谕吉随之而来,双方陷入僵持的境地。
楼下,魏尔伦察觉到中也的气息消失在楼顶,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还真是让人操心的弟弟。”
他抬手抚上胸口,金色的微光闪现,一柄镰刀出现在手里。
魏尔伦轻轻抚上镰刀,面色柔和下来。
“兰波……”
在魏尔伦的身后,兰波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魏尔伦,我在。”
魏尔伦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再一次,借给我力量,好吗?”
兰波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好。”
他在魏尔伦面前轻声道。
魏尔伦失落地垂下眼睑,握紧手里的镰刀。
“好想见你啊,兰波。”
“魏尔伦,我在这里。”
兰波上前一步,拥住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回应,他所能看见的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和遍地的尸体。
他看不见从断气的尸体里飘出的灵魂,看不见奔波于尸体间的迎接科,同样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兰波。
微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云层遮住月光。
“魏尔伦……”
在一阵风声中,魏尔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云层渐移,月亮重现,地上拉长的影子有一瞬间变成重叠的两抹身影。
他睁大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眨眼睛,两道影子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连接自己双脚的人影。
“兰波,是你吗?!”
魏尔伦连忙往四周看去,可除了外,并无其他人。
火车头小姐见车上的亡者满员,回头正要招呼新搭档过来,就看见兰波拥住金发青年,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喂,新人。”
“无论你说什么,还活着的人类是听不到的。”
兰波闭上双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关系。”
“我能听到就好。”。
“兰波……”
在魏尔伦的身后,兰波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魏尔伦,我在。”
魏尔伦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再一次,借给我力量,好吗?”
兰波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好。”
他在魏尔伦面前轻声道。
魏尔伦失落地垂下眼睑,握紧手里的镰刀。
“好想见你啊,兰波。”
“魏尔伦,我在这里。”
兰波上前一步,拥住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回应,他所能看见的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和遍地的尸体。
他看不见从断气的尸体里飘出的灵魂,看不见奔波于尸体间的迎接科,同样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兰波。
微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云层遮住月光。
“魏尔伦……”
在一阵风声中,魏尔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云层渐移,月亮重现,地上拉长的影子有一瞬间变成重叠的两抹身影。
他睁大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眨眼睛,两道影子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连接自己双脚的人影。
“兰波,是你吗?!”
魏尔伦连忙往四周看去,可除了外,并无其他人。
火车头小姐见车上的亡者满员,回头正要招呼新搭档过来,就看见兰波拥住金发青年,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喂,新人。”
“无论你说什么,还活着的人类是听不到的。”
兰波闭上双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关系。”
“我能听到就好。”。
“兰波……”
在魏尔伦的身后,兰波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魏尔伦,我在。”
魏尔伦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再一次,借给我力量,好吗?”
兰波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好。”
他在魏尔伦面前轻声道。
魏尔伦失落地垂下眼睑,握紧手里的镰刀。
“好想见你啊,兰波。”
“魏尔伦,我在这里。”
兰波上前一步,拥住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回应,他所能看见的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和遍地的尸体。
他看不见从断气的尸体里飘出的灵魂,看不见奔波于尸体间的迎接科,同样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兰波。
微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云层遮住月光。
“魏尔伦……”
在一阵风声中,魏尔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云层渐移,月亮重现,地上拉长的影子有一瞬间变成重叠的两抹身影。
他睁大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眨眼睛,两道影子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连接自己双脚的人影。
“兰波,是你吗?!”
魏尔伦连忙往四周看去,可除了外,并无其他人。
火车头小姐见车上的亡者满员,回头正要招呼新搭档过来,就看见兰波拥住金发青年,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喂,新人。”
“无论你说什么,还活着的人类是听不到的。”
兰波闭上双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关系。”
“我能听到就好。”。
“兰波……”
在魏尔伦的身后,兰波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魏尔伦,我在。”
魏尔伦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再一次,借给我力量,好吗?”
兰波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好。”
他在魏尔伦面前轻声道。
魏尔伦失落地垂下眼睑,握紧手里的镰刀。
“好想见你啊,兰波。”
“魏尔伦,我在这里。”
兰波上前一步,拥住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回应,他所能看见的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和遍地的尸体。
他看不见从断气的尸体里飘出的灵魂,看不见奔波于尸体间的迎接科,同样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兰波。
微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云层遮住月光。
“魏尔伦……”
在一阵风声中,魏尔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云层渐移,月亮重现,地上拉长的影子有一瞬间变成重叠的两抹身影。
他睁大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眨眼睛,两道影子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连接自己双脚的人影。
“兰波,是你吗?!”
魏尔伦连忙往四周看去,可除了外,并无其他人。
火车头小姐见车上的亡者满员,回头正要招呼新搭档过来,就看见兰波拥住金发青年,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喂,新人。”
“无论你说什么,还活着的人类是听不到的。”
兰波闭上双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关系。”
“我能听到就好。”。
“兰波……”
在魏尔伦的身后,兰波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魏尔伦,我在。”
魏尔伦抬起头,看向皎洁的月光,“再一次,借给我力量,好吗?”
兰波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好。”
他在魏尔伦面前轻声道。
魏尔伦失落地垂下眼睑,握紧手里的镰刀。
“好想见你啊,兰波。”
“魏尔伦,我在这里。”
兰波上前一步,拥住魏尔伦。
魏尔伦没有回应,他所能看见的是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和遍地的尸体。
他看不见从断气的尸体里飘出的灵魂,看不见奔波于尸体间的迎接科,同样看不见近在咫尺的兰波。
微风拂过他耳边的鬓发,云层遮住月光。
“魏尔伦……”
在一阵风声中,魏尔伦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唤。
云层渐移,月亮重现,地上拉长的影子有一瞬间变成重叠的两抹身影。
他睁大眼眸,愣愣地看着地面那抹熟悉的影子。
可眨眼睛,两道影子变成了一个,只剩下连接自己双脚的人影。
“兰波,是你吗?!”
魏尔伦连忙往四周看去,可除了外,并无其他人。
火车头小姐见车上的亡者满员,回头正要招呼新搭档过来,就看见兰波拥住金发青年,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喂,新人。”
“无论你说什么,还活着的人类是听不到的。”
兰波闭上双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关系。”
“我能听到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