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江砚与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像是有一根很轻的羽毛再心上挠了一下。


    少女的嗓音腻的发甜,清晨刚起不久的脸有一种幼态的纯净。


    刘海挡在额前,衬得眉眼清丽。


    江砚与第一次葭音这样。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


    而没有得到答案的葭音抓着江砚与的袖子, 来回摆动了几下,表示着催促。


    江砚与何等聪明, 他视线轻微一扫, 就见到了楼梯上停住的人。


    那个女生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没有印象。


    江砚与的视线返回到葭音脸上, 瞳孔清澈的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 小心思也不惹讨厌。


    他注视了几秒。


    薄唇轻启, 吐出一个好字。


    葭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松开了手。


    “那就这样说好了哦。”葭音确定道。


    江砚与点头, 说好。


    葭音重新和他招手再见。


    本来就是擦着线进的学校,再经过这么一墨迹,时间更加紧张。


    江砚与看着倒是不着急。


    葭音似乎也忘记了。


    于是江砚与开口提醒:“先回去吧,这次真的要迟到了。”


    葭音点头,但还是说:“好的好的, 我先看着你走。”


    江砚与觉得葭音有点幼稚, 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什么心思一猜就知道了。


    他干脆顺着她


    江砚与走了。


    葭音的视线一直目送江砚与到教室的后门。


    终于确定刘滋仪没有半点可能会接触到江砚与的机会,葭音终于笑眯眯的上了楼梯。


    其实她心里以为身后的人会叫住自己,但是这次却猜错了。


    刘滋仪不声不响, 只是跟在葭音身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两人踩着铃声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全程没有半分交流,这让葭音, 有一丝很微妙的不解。


    但并不足以放在心上。


    下课,孟以夏拍了拍葭音的肩膀, 问:“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


    葭音转过头:“嗯?”


    孟以夏手指亲切的点到了自己嘴角的位置, 手往下狠狠地一压做了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你的嘴角前几天还是这样的。”


    “但今天, 就变成”孟以夏两只手摁着唇角做出一个笑脸, “这样的了。”


    “啊?”前几天的心情确实不太很好,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葭音一时语塞。


    但还好孟以夏也不是真的打算问个原因,她只是为了自己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下个周五是我哥的生日,你有空吗?”


    葭音眼睛一亮:“景遇哥过生日吗?”


    孟以夏点头:“原本昨天就想问你的,但是看你心情不太好我也就没说。”


    “怎么样,来不来。”


    “肯定来啊。”葭音笑笑。


    反正周五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葭音痛快的答应了。


    葭音悄悄地问孟以夏,乔景遇喜欢什么礼物,自己总不好空着手。


    孟以夏:“不用带的,他不配。”


    “你来就是很给他面子了。”


    葭音:“”


    孟以夏话是这么说,但葭音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带,甚至上课的时候还走了一会儿神,真的再思考应该带什么过去。


    葭音没怎么给男生送过礼物,对于这件事情还有些纠结。


    但讲台上的进度越来越快,葭音害怕落下知识点,便先将这件事情搁置了。


    大不了找个人再问问嘛。


    中午葭音都是不回家的,孟以夏也是。


    两人会一起去食堂,偶尔也会跟余灿灿一起。


    只不过,余灿灿最近去了一个集训,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今天又是和孟以夏吃饭的一天,两人选了个餐厅的角落坐了下来。


    孟以夏一边努力的抽着时间看着自己那本没看完的言情玄幻小说,一遍往嘴里塞着饭。


    这就导致了,葭音吃完的时候,孟以夏的饭还剩了一半。


    “夏夏。”葭音忍不住开口。


    孟以夏回神,看了一眼葭音的餐盘,明了:“马上马上,两分钟。”


    说完,孟以夏恋恋不舍的合上了那本书,风卷残云式的干着自己的饭。


    葭音目光无聊的随便转着,视线忽然在一个方向上停了下来


    早上才分别的人没想到又见着了。


    葭音定睛一看,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


    视线之中,江砚与左手边的位子上,坐的不是刘滋仪是谁


    葭音的目光像是锁在了两人身上一样。仔细盯着江砚与的一举一动。


    心里还在念叨着,江砚与最好别让她再揪着什么把柄。


    一个周前,葭音还没有那么讨厌刘滋仪,但是现在,葭音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孟以夏吃饭是真的快,大约真的是三分钟,便吃完了。


    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道:“走吧小音,我吃完了。”


    孟以夏抬头,入眼的便是葭音一脸“望夫石”的样子。


    孟以夏:?


    她随着葭音的视线望去,又转回头,好奇:“你在看谁?”


    葭音摇头:“随便看看,走吧。”


    好在,在她刚刚观察的三分钟内,江砚与一句话都没有和那个刘滋仪说。


    葭音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否则就如了刘滋仪的意。


    所以,葭音拉着孟以夏走的利落,当作是没看到一样。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江砚与才发现身边坐的人是早晨楼梯间的那个女生。


    虽说是他从来不记无关紧要的人的模样,但毕竟是早上刚见过,还是能认出来的。


    想起葭音的反应,江砚与还是觉得好笑。


    饭吃了个差不多,江砚与直接起身离开。


    谁承想刘滋仪又跟了上来。


    她小步追上江砚与,知道葭音刚刚已经离开,说话也方便不少。


    “学长,上次说的竞赛的事情,我回去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还有许多需要进步的空间。”


    “您有什么比较推荐的吗?”


    江砚与眼神中多了些不耐,记忆慢慢的被串联起。


    想起来了。


    好像是之前升旗的时候见过。


    小聪明也是一眼就能看出,不算笨,问的问题分寸也都在。


    只不过,江砚与可不是一个你有礼貌他也就会回你同等态度的人。


    所以,他连步子都没有放缓,手中的餐盘放下,无波无澜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上次在操场的尴尬之后,刘滋仪仔细想了想,觉得江砚与说的话,也没有什么错。


    莫名的,她不想放弃。如果能得到江砚与的认可,不管是在老师还是同学眼中,她都算是争了一口气。


    万事开头难,所以,进餐厅时发现江砚与就在眼前后,她大着胆子,坐到了这个位置。


    闻言,难堪感再次涌了上来,想到今天早上的画面,她咬了下嘴唇,泛起白色的印子。


    “你和葭音,是以前就认识吗?”


    听到葭音两个字,江砚与眼神动了一下。


    但他们认不认识,不需要和外人解释。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在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放学铃声的响起,江砚与十分钟之前刚从画室里出来。


    原本是不用回教室的,但想到葭音,还是回教室比较好。


    葭音还不知道他的事情,解释起来也会比较麻烦。


    可没想到,葭音班级也提前放学了。


    他从三楼楼梯下来后,看见的就是葭音趴在后门玻璃上,皱着眉头使劲看的样子。


    江砚与沉默。


    “葭音。”清冷的声音叫住那颗探头探尾的脑袋。


    葭音闻声,转了过来,


    她哎了声,她面上带着疑惑和不敢置信:“你又逃课了?”?


    两人各自走了几步,葭音问江砚与:“上次我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是,怎么你这次又不在。”


    “”


    江砚与有些无奈,觉得葭音的脑回路多少是有些清奇。


    眼前的人现在看他的眼神明晃晃的不信,尽管他已经说了不是。


    果然,下一句葭音便开始了:“还说我呢,你才是吧。”


    想起上次被江砚与嘲笑了一晚上的“逃课”二字,葭音终于找到了出气的机会。


    她义正言辞,劝道:“不行的,你不可以这样。”


    “虽然按理说,你都会了,但我们也要谦虚是吧。”


    葭音洋洋得意,教育完江砚与之后,甚至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


    江砚与扯了下嘴角,一言不发的看着葭音


    葭音嘴角的笑,渐渐地淡了。


    江砚与的眼神,好像不善。


    葭音识趣的见好就收,转移着话题:“你还进去吗?收拾收拾我们回家吧。”


    江砚与点头:“嗯,正好回家教教你,谦虚的人,都是怎么学数学的。”


    嗯???


    江砚与继续:“上次陈姨说的补数学”


    他顿了一下:“我看今晚就很好。”


    葭音后悔了,她抱紧自己的书包,认真强调:“我不用的。”


    江砚与笑笑,否定葭音的话:“你用的。”


    他幽幽的将葭音的话还回去,劝着:“谦虚一点儿。”


    葭音: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恨-


    两人是走回去的,路上,葭音问:“你吃饭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江砚与垂眼看着葭音,想起中午的事情。


    但葭音没问,他也不会主动开口。


    平日确实都是自己一个人,所以江砚与嗯了声。


    单单的一个字,让葭音沉默了会儿。


    其实猜到答案了,在听到江砚与亲口说出之后,葭音觉得自己这问题真没劲。


    根本就不需要问的,自己就像是在没话找话。


    可江砚与想的和葭音却不一样,他以为是葭音看到之后误会了。


    小姑娘的心思一向很难猜。


    想到那句“抱歉”之后葭音生的闷气,江砚与沉默几秒,琢磨着。


    如果又生气了,会很难哄。


    令人头疼的那种。


    江砚与权衡好,终于下了决定,他语气缓慢,迟疑的开口。


    “是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葭音:这种问题你不能主动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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