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文学 > 虐心甜宠 > 貌美人鱼是个alpha > 12、闭嘴,不准哭

12、闭嘴,不准哭

    温许时虚揽着郁迟的手没有预兆的将他半抱起,郁迟身上混杂的味道其实并不是很好闻。


    手心下的t恤黏腻,温许时下意识的就想松开他,不料郁迟却先一步把湿润的下巴枕在温许时肩上。


    带着潮意的发丝仿若无意识般,轻轻蹭着他的侧脸,很痒,温许时偏头忍了两秒,听见肩上的郁迟说,“哥哥喜欢我的鳞片,我可以全都拔下来送给你。”


    顿了下,又说:“但可不可以不要让他们拔,他们好粗鲁,鳞片被拔掉好多,下次哥哥自己拔好嘛,我不反抗……”


    郁迟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只剩一些很难听清的气音。


    快死了。


    这是温许时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形容词。


    想了想,温许时止住要放开他的念头。


    脏点就脏点吧,洗干净就是了。


    “我不要你的鳞片,也不会拔,现在是挺丑的,能养好就行。”温小公爵从不会安慰人,所以也不会知道这句挺丑的意味着什么。


    郁迟闻言,身子一僵,眼底疲惫乍现,也不蹭人了,“哥哥不喜欢我。”


    他的话有歧义。


    温许时顺势坐在台上,郁迟虚挂着的抑制颈环压着他不舒服,索性替他取下来。


    可却在无意中看见他后颈的腺体,被划开一个不大的口子,大概一厘米大小。


    周围只匆匆的涂了层止血药剂,很敷衍。


    无论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一种敏感脆弱的存在,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个alpha的腺体根本没人会去动。


    因为操作不当极可能会损坏alpha的腺体。


    即便是想取信息素,随便一种□□中都能提取出来,只是浓度不一样。


    除非是想……


    温许时收回视线,说:“他们对你腺体做什么了?”


    蓝色的鱼尾无意识的颤动,连带着怀里的鱼一起。


    郁迟没说话。


    说不上为什么,温许时生气了,气头上的小公爵手里的动作可不温柔。


    “尾巴,抬起来。”没什么温度的命令。


    怔愣间,温许时的手已经搭上了受伤的鱼尾,泛着红的指尖擦过鱼鳍,郁迟骤然抓住他的手腕。


    浅淡的木质香幽幽冒了个头,又被主人强压回去。


    温许时无声的等待郁迟能自己识相,但显然,他高估了这条鱼的理解能力。


    “放手,不然把你丢在这。”温许时说。


    郁迟把头埋的更深,额头几乎藏在温许时的颈窝里,“哥哥想做什么?”


    温许时耐心有限,甩开他的手,费了些力把鱼抱起来,和上回相比,沉了不少。


    郁迟下意识的把稍长的尾巴卷在温许时大腿上,被拔去鳞片的地方接触到裤子,痛感立刻就传遍全身。


    察觉到郁迟的反常,温许时一顿,问道:“痛?”


    “没有刚才痛。”郁迟放缓了声音,听起来有些难受。


    温许时走的慢了些,语气依旧不太好,“那你忍着吧。”


    “……”


    路过低着头的男佣时,温许时说:“把俞任白叫过来。”


    “好的。”男佣往后退了步,很规矩的没去看小公爵的男宠。


    郁迟却说:“哥哥,我可以不呆在这里嘛。”


    “为什么?”温许时问。


    郁迟凑到他耳边,很轻的说:“我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害怕,眨眼间,便有两颗温热的小珍珠顺着锁骨掉进衣领。


    温许时眉头扬起,抱着郁迟的手紧了紧,气消了大半。


    算了,一条鱼,为难他做什么。


    “缸你回不去,你想去哪。”


    郁迟像是没了力气,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带着药回来的研究员抬头便看见他们的小公爵正抱着那条哑巴鱼出来。


    当下便惊道:“小公爵,这鱼不好相处,打伤了我们好几个特工,小心他用尾巴甩您。”


    “公爵大人说,这条鱼暂时还不能出去。”


    怀里的鱼无端打了个颤,温许时为数不多的耐心宣布告罄,“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的路。”


    话落。


    在场的人纷纷且快速的让开一条道。


    “小公爵息怒。”


    郁迟并不轻,温许时抱着手臂泛酸,“抱着我。”


    本意是想减轻点重量,但这条鱼早就没了力气,闻言,很努力的收紧尾巴。


    手轻轻的搭在温许时肩上,再没了动作。


    看模样显然是处于半昏厥状态。


    “把他治好。”温许时打乱想带走这条鱼的想法。


    不料,却听怀里的鱼说,“哥哥走吧,我害怕。”


    是很虚弱的声音。


    “宿主,他们都拔小鱼鳞片了,你让拔鳞凶手给他上药,这不是在戳小鱼的痛处嘛呜呜呜。”2506哭道。


    温许时看了眼呼吸微弱的郁迟,回道:“他痛关你什么事,你升级到能和他感同身受了。”


    “没有!”2506说:“还我漂亮小鱼呜呜呜!”


    “闭嘴,不准哭。”


    “嘤。”


    “……”


    温许时最后扫了眼这群研究员沾血的手套,当下就改变了主意,“把从阿池身上取出来的东西转交给俞任白,凡是有参与过这件事人一律送回庄园。”


    寂静一片。


    “有异议?”


    “没有。”


    没人敢触小公爵的霉头。


    ……


    “温许时你的鱼怎么三天两头的受伤,我人都准备坐你的私人飞机走了,结果!又被你派来的人请回来了!”俞任白骂骂咧咧的放下药箱。


    看到半死不活的郁迟时,又喊道:“你拔他鳞做什么?”


    温许时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闻言,淡声道:“你治你的,你管我拔他鳞做什么。”


    “啧啧啧,温许时你也真下的去手啊,你瞧瞧这手腕,都勒肿了,还破皮,这腰也是,你还捆他腰了?”俞任白说。


    郁迟眼帘似有千斤重,可还是费力睁开一条缝隙,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温许时。


    模样可怜至极。


    温许时移开视线,耳畔似乎还残留着浅淡的呼吸声。


    他抚平衣角的褶皱,起身就走。


    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喊,是郁迟的,“哥哥可以陪我嘛?不行的话就算了。”


    温许时脚步不停,嗓音淡漠:“把鱼治好,有事再找我,研究所先别回去了,我让人去帮忙。”


    “行,我那个项目正缺人呢。”俞任白摆手道:“来的时候我看见盛家那小少爷好像搬回你那了,听人说黎奕青今晚被温爷爷请去做客,你有空去瞧瞧。”


    温许时应了声。


    没得到回应的鱼再次开口:“哥哥……”


    听着比之前更可怜了。


    温许时用余光瞟了眼,“我去吃饭。”说着,三两步便不见了踪影。


    “你一条鱼怎么就能发出这种调调呢?”俞任白打开碘伏,还没碰上伤口,药瓶就已经被鱼尾打落在地。


    俞任白一愣,不可置信的抬眼去看,正巧对上郁迟清明的眼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原先看着多喘两口气都能厥过去的鱼,此刻竟直接坐起身,熟练的在药箱里挑挑捡捡。


    哪还有在温许时面前的温顺样子。


    俞任白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要死了吗!?”


    郁迟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他,惨白的唇扯开一抹不大的弧度,“我又不想死了。”


    “……”


    温许时有病,他的鱼也有病!


    ……


    从主楼出来已经很晚了,温许时缓步走在小道上,2506说:“宿主,黎奕青说暴君最后出现的地方在游轮,是不是之前皇室举办的那场游轮宴?”


    “大概率是。”温许时说。


    2506的声音在温许时脑子里转悠,“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暴君这会恐怕早就跑没影了。”


    “宿主你要是死之前都没找着他,那岂不是太憋屈了。”


    温许时冷哼一声,“那你替我死。”


    2506闭嘴了。


    没了2506的乱叫,温许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没走楼梯,而是进了直达卧室的电梯,快两天没回,乍一回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


    他无言的斜躺在沙发上,死亡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束缚。


    2506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他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原本的世界的丁点记忆。


    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极易入睡,温许时也不例外,再次睁眼时,是被女佣叫醒的。


    他揉着泛酸的脖颈,慵懒的扯过女佣刚给他搭上的毯子,“几点?”


    “快到午饭时间了。”


    温许时闭上眼,隔了一会,才问:“阿池好点没?”


    “听俞教授说,他很好。”女佣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支掉毛的画笔,“您的宠物鱼昨天把玩具落这了。”


    温许时侧头去看,果然看见那支已经算不上画笔的笔。


    他坐起身,抬手接过,笔身有好几道划痕,毛也没剩几根。


    “丢了。”


    温许时看不得这么烂的东西。


    可没想到的是,他抽空去看鱼时,顺嘴说了句:“你的笔我扔了。”


    郁迟耷拉了一天的脸,整条鱼都蔫了。


    “一支掉毛的笔你要来干嘛?”温许时不解。


    兴许是刚恢复,他眉宇间还带着些病气,说话的声音也轻,“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三秒后。


    温许时很缓慢的眨了下眼,他像是没听清,身子都坐正了几分。


    “你管那根破画笔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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