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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易感期(一)“我的安全屋是你。”……

    被人狂打一百个通话被迫从昏睡中醒来的余莫听说君轻让接她,风尘仆仆打开大门,迎接回来的就是一群伤号。

    余莫宕机在原地:“尸体带回来干什么?”

    刘闵期期艾艾道:“刚晕,热乎着呢,还有气儿”

    君轻站在旁边禁锢着韩明非挣动的身体,面无表情道:“再不救马上耗死供你做医学研究了。”

    余莫以一种医生特有的敏锐直觉扫过陌生alpha的全身,这一看真是吓一跳,“心率手环都烧成这样了——这人心脏有问题啊,是不是做过手术?”

    “我哪儿知道,人交给你了,”君轻将意识有些迷乱的男人抱起来,“我宝贝易感期了得进安全屋,小刘,外面交给你,全力配合余莫救人,一定得保证把人救回来,病人家属在呢!”

    姜霖适时举高手臂,尴尬投来一笑,她僵硬地抱着一个长发男O,“医生,咱救完姜又顺便帮家属看看腿呗?”

    余莫头也不抬地施展急救:“没死就先等着——除颤仪呢!”

    *

    安全屋里配备齐全,地板、沙发、床、窗帘,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屋内的空气也没有任何异味,看得出这里至少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韩明非脚步虚浮地走进屋,没管身后的门,第一时间去找放置抑制剂的柜子。

    然而他刚伸手摁在柜门,突然间身后一重,紧接着一个灼热的躯体压了上来,将他往后一拖,远离了这里。

    一声哐当,刚被拉开的柜门从指尖滑落,君轻直接把人一扳摁到了墙上。

    “”

    喘气声愈发清晰,韩明非眉头也拧了起来,刚一抬头就被人狠狠亲住了,脖子被迫仰起,舌尖被咬了一下,紧接着被吮的有些麻木,韩明非一偏头,君轻就追过去亲的更狠,轻微的水声让周围的信息素都烧了起来,越来越烫的手掌从他衣角伸进去,一直摸到后背。

    “”

    韩明非呼吸困难,一把摁住她的手:“你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为什么?”

    信息素的交锋让君轻眼眸中跳动着野兽般凶残的微光:“我还没进去呢,怎么出去。”

    她凑近嗅闻了一下:“AA就这点不好,一闻这味儿,我就想让你哭。你说咱俩都结婚了,不让我上床总得有个理由吧。”

    韩明非陷入沉默,硬生生将她推开,伸手就去拉柜门,可惜刚摸到抑制剂就被身后的人扑了上来,紧接着手腕一疼,抑制剂就掉到了地毯上。

    他被一把扛起摁到了床边,两个人的重量让床垫弹了一下,韩明非立刻被从上到下摁的死死的,君轻凑近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打什么抑制剂,难受是吧?我现在让你忘了这些事,来我帮你把裤子脱了”

    韩明非拧着眉,眼眶发红,闻见她骤然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猛地一窒,使劲儿推她肩膀:“不想挨揍就离我远点!”

    “没事没事,你打。”君轻亲亲他滚烫的耳朵,“你还不知道Alpha的劣根性,不打干着还没劲儿呢,你要是边骂边打边被|干,那高潮肯定漂亮死。”

    韩明非呼吸混乱,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他咬牙忍耐了一会儿,而后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倒在床上,手臂一撑就爬了起来——

    刚踩到地面站稳,没两步就被君轻扑到了沙发上,他被挤的毫无空间,君轻膝盖抵着他的小腹:“就这么点地儿?你不从,是想我强上?”

    “或者趁这个机会,审一审你撕掉的那张纸?”

    “我说了那是”

    “逃跑路线嘛。那我是不是也说过,再跑我收拾你?”

    君轻神色轻佻,让人看不出真假,韩明非只当她胡说八道,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

    “等我过了易感期再”

    “再解释?”

    “可以啊,易感期结束你跟我解释,现在我先收拾你,不耽误。”

    韩明非胸口起伏,冷白的皮肤上沁出冰凉的汗水,他声音有些低,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我还受着伤,你能不能这次要不你去找个Omega解决行吗?或者先用充气娃——”

    “谁用那玩意儿?你当我是你们男A吗?我小心点就是了!”君轻见他没像以前一样歇斯底里地反抗,完全不深思他是因为受伤无能为力,全当他半推半就在勾引人,顿时身上感觉就上来了,手一下就摸到了他裤边。

    韩明非身体僵了下,伸手把她从身上推下去:“我还是把东西给你找出来。”

    “我说了不用那玩意儿!”君轻被他三番五次推开,盯着他背影抓心挠肝心痒难耐:“我就用你怎么了!睡一下嘛!又不让你出力!包爽的!”

    韩明非伸手将安全屋放置的特殊用品拿出来,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适的感觉更重了,走路都有点头重脚轻。

    君轻抱臂坐着,下巴一仰,盯着他那逐渐接近的身影,呼吸有些不受控,如果韩明非这会儿清醒,就能察觉到她浑身紧绷的状态像是在观察猎物,而猎物一旦露出些许破绽,就会被一直盯着他的猎人抓住。

    他走路的动作很轻微,大约是有点难受,韩明非过来的时候先把鞋子踢掉了,踩着浅口袜朝床那边走去,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是给君轻准备的,也是他现在脑子不太清醒了,不然也该知道这东西对君轻一点用都没有,甚至连缓解的作用都起不到。

    只能更加刺激她的神经。

    脚踝漂亮的跟腱隐隐约约露了出来,君轻屏住呼吸静静看着他修长的双腿,感觉空气逐渐炙热,心绪更加杂乱。

    到底为什么不让她睡?

    易感期不让她睡还让谁睡?难道他要自己搞自己?那没她好用啊凭什么不用她?

    易感期的Alpha会易怒烦躁,但也会展现出脆弱的一面,难道他刚才的拒绝实际上是请求——只不过不好意思表露出这么依赖和渴望的一面?

    那平时呢?

    会不会平时那么冷淡也是装的?

    君轻醍醐灌顶,瞬间感觉这个逻辑通了,她站起身顺手将置物架上放着的诱导剂攥到了手心,犹豫一下,一管全注射了。

    试剂推进体内,一股焦躁的破坏欲随之而来,紧接着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能清晰感受到血液流动。

    君轻把空的试剂管扔进垃圾桶,呼了口气,朝韩明非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才发现拿出来的特殊用品不止一样,敢情这人是把安全屋里的东西都搬给她了,生怕她不够用是吧?

    “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就待在”

    韩明非弯腰将东西给她放好,刚转身就被摁住肩膀推进了沙发。

    他闻到一股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味道,韩明非混沌的思绪慢慢反应过来,偏过头闻了一下,眉心就拧起了:“你易感期?”

    君轻“嗯”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低下头去亲吻他的脖颈。

    脖颈处的皮肤很脆弱,那种酥麻的感觉慢慢扩大,韩明非被她涌出来的信息素压的昏头转向,脖颈处被叼住吮咬,危险爬到神经末梢,他猛地一推君轻的脑袋,捂住自己的喉结。

    “你松开我君——唔!”

    被摁在狭窄的沙发上,韩明非腿是被人硬生生顶开的,君轻直起身,一手攥着他的脚腕,将他脚上的卡通浅口袜揪了扔到地上。

    脚腕直接被摁在了她的裤边,布料与皮肤接触的感觉异常清晰。

    君轻盯着他好一会儿,俯身几乎亲到他的紧抿的唇:“我用了诱导剂。”

    韩明非呼吸一重:“你这个疯子。”

    “哪里疯了?我这叫爱你爱的无可自拔。”

    “还有一间安全屋,你去另一个,行吗?”

    君轻没有立刻回应他,手伸到他脖颈后面捏他的腺体,这种揉捏就像是把韩明非攥到了手心,带着强烈的蹂躏和镇压意味。这会儿她身上的威压重的让人喘不过气,就算韩明非下意识屏住呼吸,依旧能感到什么东西在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

    “不行。”

    君轻说:“我的安全屋是你。”

    韩明非伸手就被攥住手腕,君轻在这个时间反应快到了极点,当即将他从沙发上抱起来,朝床边走去,韩明非刚踩到地立马就跑,被她两步就挡住,挤到了墙边。

    “不想在床上?”

    “”

    君轻一伸手,完全把他困死在了墙边,左右两边都圈着他,膝盖也压着他的腿。

    韩明非垂下的眼慢慢抬起,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很快收了回来。

    君轻是典型的御姐系长相,眉骨很高,高鼻梁且五官直线条多,长中庭,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英气的感觉。眼尾有些上扬,若是一直噙着笑倒没什么,但是一旦冷脸,眼神就会不自觉地发狠。

    “不说话?”君轻的呼吸落在他脸颊边,“是不是不想在床上?”

    韩明非偏过头,眉心紧紧蹙着,嘴唇轻轻动了动。

    脸一下就被扭了回来,下颌被人捏住,发现他抵抗后君轻直接掐住了他脖颈,韩明非身体颤了一下,很快就被她弄的张开唇,君轻在往他嘴里挤弄,那种把全部空气都要挤出去的感觉把他压的头晕目眩,口腔仿佛已经被完全攻占无法闭拢,只能等待这漫长的侵占结束。

    “不准躲。”君轻将他唇边弄的湿淋淋的,凑过去继续亲的更深,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拽着衣角就把他衣服扣子崩开了,看着他被弄得乱七八糟,君轻笑道:“来吗?”

    韩明非死死摁着她的手臂,站着的腿有些发软,苍白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血色,他咬着唇一声不吭,只有偶尔失控的呼吸显露出他的异样。

    君轻的手扯了一下他的后裤腰,抬眼就被他这神情给刺激到了,攥住他腰胯骨的手一下就收紧了。

    “我抱你去床上。”

    君轻信息素一释放,韩明非整个人就颤了一下,猛地抓住她:“止咬器你戴上”

    君轻眼神一眯,不爽道:“我为什么要戴那玩意儿?”

    韩明非后半句还没说完:“还有套”

    “凭什么?我——”

    “不然你就出去。”

    君轻跟他对视了许久,而后像是被气笑了:“行。”

    韩明非陷落在床里,漫长的一分钟后,他的手腕被抓住,先感受到的是止咬器冰冷的触感。安全屋内所有灯都关闭了,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晕眩与焦灼感时时刻刻困扰着他,也困扰着君轻。

    止咬器不仅让她无法咬对方的腺体,也让她不能低下头去亲吻对方的嘴唇。

    韩明非感受到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的耳边、脖颈,像是有些烦躁,君轻的声音也模模糊糊的:“止咬器,不信你摸。”

    “嗯”

    他这一声就像是开关,君轻不再忍耐,直接将他身上的衣服拉了下去,韩明非瞬间就绷紧了,紧接着呼吸就完全停滞,手指攥住了床单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她重新低下头用冰冷的止咬器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君轻——”

    第19章 易感期(二)“还能动弹吗?”……

    尾音一下就没了,韩明非眉心紧紧蹙着,牙关也在打颤,看得出来痛到了极致。

    君轻仓促间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将他快要折断的手指拯救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呼吸,乖”

    韩明非仰着头嘴唇动了一下,似乎呢喃什么,但因为太微弱了只有一些气声。

    君轻摸着他冷汗涔涔的脸颊,明明动作是那么轻柔,韩明非却在下一瞬头晕目眩,瞬间就弹起来抓住了她的手,手臂上青筋暴了出来,君轻立马扶住他的肩膀,不断摸着他的后背将他摁在怀里安抚。

    “不能,”韩明非脑袋挨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抖:“你”

    “我知道。”

    “你根本不知道——”

    止咬器一次一次触碰到他的脸颊,君轻实在是不耐烦,她恨不得把这碍事的鬼东西直接扯了扔了,但韩明非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戴着止咬器,他才会觉得安全稍稍顺从,为了不把战场弄的那么瘆人,君轻只能在这方面迁就他一下。

    不能亲密接触,不能通过亲吻来表达她的急切,君轻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断摩挲着他的头发与脸颊表达亲密。韩明非感受到她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下意识就想跑,而君轻几乎是在他挪动的一瞬间就扑上去摁住了他,根本不允许他挪开一步。

    这种被压制和控制的感觉让韩明非无力反抗,他抽搐了下,发出一声痛声,冷汗从脖颈、后背淌下去,浸湿了身后单薄的衣物。

    *

    屋里漆黑一片,被子从床上悄无声息垂落一角。

    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不少卫生纸,韩明非意识不清,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额发全被汗浸湿了。

    他还有呼吸,但睡的很不安稳,口中断断续续的一点声音,像是呓语。君轻把他扶坐起来,给他喂了点粥,这会儿脑子清醒了点,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韩明非靠在她肩膀上,疲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君轻往他嘴里喂粥都只能喂一口歇一口。对他来说,大概这会儿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我可是就伺候过你一个,”君轻给他擦了擦嘴唇,“醒来再打我,跟你没完。”

    韩明非偏过头,身体应该是撑不住了,他以为自己是偏过头,在君轻那边看着却像是柔软的面颊朝她肩膀蹭了一下。

    “这么会撒娇?”

    君轻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相互排斥,很难见到韩明非这样柔软亲近的姿态。她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汗水,把碗放到了一边,她一凑近,韩明非就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但刚爬起来就被人拖了回来死死摁住。

    “君——”

    “君轻”

    尖锐的抽气声从胸腔里发出,韩明非很长时间眼前都是花的,像一团一团的黑线在游走,直到很久之后恢复意识,才发觉自己刚刚晕了过去。

    身边没有人。

    他动了动手指,摸到的却是乱糟糟的床单,安全屋里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就在他不远处,但韩明非意识混沌,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

    “糖”

    淡淡的腥味刺激着他,君轻根本没有换床单,韩明非感觉自己睡在她的信息素里,脑袋有些发晕。

    脸颊、脖颈处已经苍白到了极致,韩明非再次呢喃了一声:“糖”

    声音很轻微,君轻却敏锐地抬起头,走到他身边摸了一下他冰冷的脸颊,“低血糖了?”

    韩明非没办法形容这种感觉,他现在说话也模糊不清,上一碗粥什么时候喂的他记不清了,时间在他这里过的很漫长,他觉得自己要被饿死在这儿了。

    然而事实是从进安全屋到现在,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

    期间君轻给他喂了两次饭,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

    韩明非含着糖,迷迷糊糊地昏了过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浑身痉挛,猛地一下被人惊醒。

    被止咬器拘束着的人残忍到了极致,他一睁眼感受到不对劲脸色都吓白了,韩明非张了张口,身体却麻木的像是坠在深海,完全动弹不得。

    “你君——”

    君轻摁住他不断颤抖的肩膀,低头凑到他耳边:“听着呢。”

    黑暗之中,她的呼吸有些重,韩明非感觉到脸颊上的汗水被她擦掉了,大概是特别想和他亲近的暗示,他睁着涣散的双眼,到最后也没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身体骤然失重,瘫软了下去。

    *

    窗帘被人拉开,外界的一缕光亮透进漆黑的小屋。

    韩明非稍微一动,就感觉自己浑身都要裂开了,他咬着牙缓了很久,才忍着眩晕慢慢地坐起。

    “”

    “毛巾。”

    “你坐着别动”君轻头也不抬,“马上就好。”

    君轻打的热水,拧了拧盆里的毛巾,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来,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

    她攥着韩明非的小腿慢慢擦拭,一直擦到韩明非的伤口才顿住动作,等到清理完他脸颊上、身体上乱七八糟黏着的东西,才将盆子和毛巾放到一边站了起来。

    即便过了这么久时间,韩明非还是如同刚醒来那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仿佛魂儿都不在自己身上。

    又过了足足两分钟,君轻端着水盆离开,他才动了动指尖,摸到了床边新准备的衣物。

    是一件柔软宽松的睡衣,还带着清新的香味,韩明非把睡衣放膝盖上,许久才抬起酸软的手臂往身上套,就这么一个艰难的动作,他都觉得累的无法呼吸,踩到地毯上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室内信息素浓度超标已经换了几轮新鲜空气,韩明非扶着墙朝洗手间去,路过置物架的时候动作一顿。

    放置在上面的止咬器漆黑冰冷,这几天君轻全程都没有取下止咬器,就算再发狠也没咬过他一下,韩明非拿起来看了看,其实3S等级的Alpha强化的不止是精神力和信息素,还包括身体素质。市面上的止咬器未必能经受住她的握力。

    韩明非陷入沉默,把东西重新放到了架子上。

    洗手间水流声哗啦哗啦,遮掩了一切声响,韩明非扶着洗理台吐的昏天黑地,额角处的冷汗渗了出来,他接住一捧水扑在脸颊上,任由水珠一点一点滴落。

    按在台子上的手指骨节发白,正在微微发抖。

    他从墙边抽出一张纸擦拭干净,盯着镜子里的人无声看了一会儿。

    而后他转过身,直接撞进了君轻的眼神。

    “”

    韩明非就这么攥着纸定住,君轻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上前把他手中的纸顺了过来,捏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而后伸手擦了一下他的嘴唇,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还能动弹吗?”

    那脸上懒洋洋的笑容十分具有感染力:“要不要我抱你出去?”

    “”韩明非扭头就走,他走的很慢,能看出来身体不太舒服,不让咬腺体和不让进生殖腔的后果就是他只能一轮一轮地承受着折磨,即便抽搐痉挛对方也不会有任何停歇。

    安全措施一做,反而让Alpha更加肆无忌惮。

    虽然这个安全措施在君轻心里聊胜于无。

    “几天了?”韩明非声音有些哑,开口的时候君轻注意到他嘴唇是肿着的,泛着淡淡的红,大约是最开始没戴止咬器之前亲他亲的太狠了,痕迹还没下去,在这张冷淡白皙的面容上格外明显。

    他倒了杯温水,捧着的杯子就搁在他怀里。

    君轻听见他咳了两声,低头抿了口水,直到他放下杯子抬眼望过来,她才猝然醒神:“没几天,也就两三天吧。”

    韩明非微微蹙眉,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被她抓住了手,瞬间停住动作看向了她。

    君轻看着他隽秀的脸庞,两次洗手间里的异样让她心里跳了一下,张了张嘴,缓缓道:“你是不是”

    韩明非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不过君轻突然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松开了他的手:“去哪儿?这两天用肾过多今天晚上给你补补?”

    “”

    君轻如果想,单是那张嘴怕是就能把维塔星的所有雪都烫化了。

    凝重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韩明非被她拽着出了安全屋。

    刚出来走到餐厅,看见家里十人份的大餐桌都上了餐具,佣人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韩明非神色凝固,瞬间就想往后退了一步。

    余莫正在摆餐具,听见动静一眼就望了过来:“小韩总?呦,小君总也出来了,崔姨刚做好正上菜呢,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家里多了几个生面孔,等会儿把他们也叫过来吃个便饭认识认识?”

    临阵脱逃的韩明非又被君轻扭送回来,下意识扫了一眼桌上上了一半的菜——

    “哦,都是小君总让给你准备的,你看这前菜黑松露拌芦笋,黑松露知道吧?补肾壮阳,加点橄榄油、盐和黑胡椒调味,很好吃的!这个汤,虫草花炖乳鸽汤,补肾益气,崔姨隔水炖了几个小时,一定得尝尝!主菜是清蒸鲈鱼,补脾胃补肝肾,还益筋骨,鱼是我亲自挑的,那生命力极其顽强,活蹦乱跳的一定很鲜嫩——”

    韩明非扭头就走,君轻一把抱起他,另一只手拉开椅子:“乖乖乖听话,我观察了,你这两天是真的得补”

    “我不用!”

    “啊对对对你不用,我用我用,这都是我让崔姨给我做的,你顺道尝尝呗”

    韩明非耳根爆红,原本苍白的面颊衬的更雪白了,他嘴唇紧绷,胸口起伏了几下:“你更不用,有这功夫不如多吃点木瓜。”

    余莫在一旁差点笑倒在地上。

    君轻啧了一声,张口要说什么,门口响了两声,她闻声望去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君轻跟韩明非对视一眼,眉梢微动:“——不用敲,门敞着呢,直接进啊。”

    第20章 餐桌审问“真要是我们杀的,你还能安……

    餐桌上骤然坐上一个陌生人,顿时一阵安静,不为别的,就因为姜又浑身的气质太淡了。

    淡人。

    君轻微微挑眉。

    余莫不说话,韩明非的冷跟姜又不相上下,满桌就君轻一个人是社交达人,然而此时的她扫了一眼姜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之间也没开口。

    “你这衣服有点眼熟啊?”

    君轻犹疑的话一出,余莫瞬间想起了什么:“哦,这不你十七八那时候非闹着当清冷校花给自己买的白裙子嘛”

    韩明非抬眼瞥过去,目光又转回君轻脸上,淡淡道:“现在总算是物得其主了。”

    君轻额角直跳,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姜又正值年少,穿她的裙子正合适,屋里开着暖风,几个人就坐在餐桌内,气氛宛如坐在审讯室。而被他们几个观察的女Alpha虽然冷淡,肢体动作却有些僵硬,看的出来正在紧张。

    “你是姜又?”

    “是的。”

    “姜有明跟你什么关系?”

    “父女。”

    “私生女?”

    姜又一时之间没答话。

    君轻看过‘K’给的详细版资料,不过此时一点都没显露出来,反而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道:“是不是?”

    姜又这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的任务具体内容?”

    “不知。”

    “那你跟他屁股后面跑我家来干什么?”

    “救人。”

    “你最长能说几个字?”

    姜又明显被这个问题问住,君轻敲了敲桌子:“两个?还是说必须得是双数?”

    “我不清楚什么双数。”

    韩明非看了君轻一眼,那眼神明显写着“你信吗”。

    君轻回了他一个“我不信”,两个人的视线短暂分离,君轻重新抬眼:“旁边坐着的就是给你治病的医生,他勉强算是一个全才,你有没有这毛病等会儿一测就知道。”

    “”

    姜又陷入沉默。

    不过她很快稳住了情绪,“就算这样,和你们有关系?”

    “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君轻往后一靠:“但和你两个爸有关系啊。”

    韩明非:“俗话说,‘好事成双’。”

    余莫也摸下巴打量她:“喜欢凑双数的人通常有以下几个原因:一,追求对称与平衡;二,追求完整与圆满;三,受过传统与文化的影响;四、安全感与确定性,相比单数的不确定性,双数似乎更容易让人把握和掌控,从而获得一种安全感。”

    姜又的神色发生了短暂的变化,虽然不明显,但一直盯着她的几个人立刻就捕捉到了。

    “我刚找到我爸。”姜又习惯性地摸了一下左手腕,空荡的手腕让她动作顿住了,“他就死了。”

    “哪个爸?”

    姜又简短道:“金鹰。”

    君轻呼吸一滞:“姜有明这仨字儿你是死活不说啊?病的这么严重?”

    余莫“咦”了一声,插嘴问了句:“——那你外面抱来的那个爸又是怎么回事?”

    姜又:“那是小爸。”

    “生你那个?”

    姜又沉默一瞬,含蓄道:“不是,我母亲是女性。”

    君轻已经被她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弄的风中凌乱,“那你为什么叫他小爸?”

    “他是姜有明的情人。”

    君轻:“”

    “我不清楚姜有明为什么出轨,他的现任妻子是帝国尊贵的莱茵夫人,地位很高,长的也很漂亮,而且不是残废。”

    “残废?”

    “残疾就意味着麻烦,”姜又简单解释说,“比如我的小爸,他除了我,现在没人可以依靠。”

    君轻没接她的话,而是陷入沉思:“等等,你说姜有明死了哪天?什么地点?死之前在干什么?”

    “”姜又手指微微攥紧。

    大概意识到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她顿了又好一会儿,才慢慢说:“二十九号死在了博海书院地下停车场,那时,他刚把囤好的物资搬到四十一层。不是你们派人杀的?”

    “没证据别自己吓自己啊,”君轻头也不抬地往‘K’那边发信息核实:“真要是我们杀的,你还能安安生生坐这儿?”

    韩明非在旁边轻轻拍了她一下:“认真点,问点该问的。”

    君轻反手就攥住了他的手,揉捏两下:“好好好,马上啊,这不寻思她没戴心率手环,怕一个不小心吓出心脏病先唠唠嗑吗?”

    韩明非抽不出手:“”

    君轻收到‘K’的消息,脸上稍稍正经,坐起来直视姜又:“6月23日你来过我们小区。”

    “是的,”姜又干脆利落承认,“有人给我消息,姜有明执行的任务非常危险,让我阻止。”

    “为了小爸,我必须来。”

    君轻向前倾身,语速又轻又快:“现在看来你跟来的结果除了让自己多了一丝嫌疑之外什么也没有阻止——你在说谎,还是给你消息的那个人在骗你?”

    “”

    “我没说谎——”

    “好吧,假设你没说谎,你不知道任务具体内容,是怎么配合他们四个人完成任务的?”

    姜又深吸一口气,缓缓抬眼看着她。

    “K”发过来的资料显示,姜又是黑鹰军校534届特招生,534届狙击第一,两百米以内,无瞄准镜情况下200发子弹狙杀199人,显而易见这样的人心理素质极强,不容小觑。

    “需要怎么配合?”姜又眉眼冷淡,“有手就行。”

    餐桌上陷入了死寂。

    手无缚鸡之力的余莫咳嗽一声,适时转开脸假装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君轻扭头看韩明非:“你看,我以前就告诉过你,绝对有人比我还装,真不真?我真的很收敛了!”

    韩明非扶额:“”

    “给你消息的那个人都说了什么?你有亲眼见过他吗?整个行动流程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姜又想了想,眉头微微皱起。

    “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你都在这儿了,你和你家属我都会派人看着。”

    “”

    姜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人我没见过,但我听见,送金链子的人叫他——幽兰。6月23日下午接到他的消息,我不清楚是真是假,抱着怀疑态度去了。后来6月28日那人又联系我,说我阻拦失败,姜有明很可能会死,我立马就赶到小区,那辆货车停在你家附近,我找到后才发现姜有明已经潜伏进去,和他一起行动的其他三人在车上蹲守,之后就是6月28日当晚我和另外三个人闯进你家的事了。”

    “我说怎么金鹰里面有个矮子,还以为晃花眼了,原来是你。”

    君轻观她神色,问她:“你进来,出去的却是姜有明,这计划够绕的啊。”

    姜又面不改色:“临时想的,反正只要他逃走就行了,我能自保。”

    君轻点点头:“你还挺嚣张——那你知道那天有暴雪和寒流吗?”

    “不知道。”姜又回答:“但我能感知到。”

    君轻瞬间来了兴致:“感知?详细说说,怎么感知?你能感受到气流波动,大约方圆多少米?”

    “没多少米,两公里以内的。”姜又实话实说,“这算不上什么能力,还让我从小到大没睡过一个好觉。”

    连续两次被她暴击的君轻陷入沉默。

    “”

    余莫在旁边喃喃道:“死装。”

    君轻深吸一口气:“不说别的你这能力当个移动天气预报是挺好的——那你当天晚上接应姜有明,知道他偷走东西后会去哪儿吗?”

    姜又微微蹙眉,“他只是偷东西?”

    “你看起来不是很喜欢你爸啊。”君轻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也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迹象,就这么淡淡看着她。

    崔姨将泡好的紫票福元昌端上来,韩明非示意让姜又也尝尝,崔姨动作顿了下,君轻看过来:“没事儿,给她倒,人跑不了,等会儿就让她签卖身契。”

    余莫举手:“我是自己人,也需要,谢谢。”

    韩明非抿了一口茶,眉心舒缓许多,往后靠坐:“你最后一次见姜有明是什么时候?”

    “29号下午四点左右。姜有明把囤积的物资搬上来,说他要再出去一趟,让我陪着小爸等他,顺便”

    “顺便保护小爸。”

    “他知道有人要对他下手”君轻若有所思,“怕别人用小情人威胁他?”

    “我不清楚。”姜又微微倾身,“我来向你坦白,只是为了生存,他偷的东西我真不知道放哪儿了,我没那个闲心。”

    君轻微微点头,附和道:“是,你心脏有问题,当然没这个精力。”

    “正是。”

    “那你还有空操心你小爸的事儿?还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他是姜有明的情人,不是你的情人。姜有明一死,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餐桌上气氛有点紧绷,余莫在一旁听的心脏突突的,捧着茶碗不敢吭声了,只有韩明非旁若无人,姿态淡然,还在不疾不徐地品茶。

    君轻手臂搭在桌面,淡淡道:“你这么保护他,大概有两种可能,其一,他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其二,你喜欢他。你一直戴着心率手环稳定情绪,对一切都很淡漠,原因大概跟第二个不沾边,那他为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你来说比较重要的人,就姜有明一个。跟你小爸有亲密关系的就两个人,一个姜有明,一个你。如果原因不在你身上,那就在死去的姜有明身上,姜有明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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