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九被整个人面对面抱起来的时候, 条件反射低头抱紧喻舟夜的脖子
上半身都腾空大半，失重的感觉让他想抓紧他哥的头，又怕弄痛了他的头发。
短短一段路, 失重感和被抱紧的腰胯让他来不及思考，直到被喻舟夜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喻时九难得露出点懵懂，怔怔地看向他哥, 随后直接笑出来。
喻舟夜挂了手链的左手从他已经散开的上衣探进去，细微冰凉的金属伴随温暖细腻的手指流连在他的后背上。
喻时九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顺着那碰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喻舟夜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让我签收不准备好？我的人还不想给别人看。”
喻时九目光一滑, 看到卧室窗外的晴天, 能看到的高层建筑非常远，怎么可能看到！
“哥好严谨。”他也抬头往喻舟夜脸颊上亲口：“真传统啊。”
喻舟夜撑身站起来, 放他去按下窗帘的自动轨道, 薄薄的一层透光纱帘渐渐合上，正午金黄色的阳光被柔和得梦幻。
喻时九再从床头爬回来, 回头只见他哥解开西装纽扣随手丢在一旁, 正在松开领带。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 一站一躺，只能仰面直视喻舟夜的黑眸。
自上而下的压迫感，让他哥平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发挥到极致。
喻时九期待了很久的这一天，紧张都被喻舟夜镇静淡然的目光给倾倒性地压垮, 只剩下身体已经明晃晃地在他哥的眼底给出反应。
“哥。”喻时九觉得口干舌燥, 虽然还没开始, 已经进入状态。
他总是能随时随地对他哥充满渴望。
眼下，他再也不用觉得这种野狗似的发.情有什么可耻的了，羞耻也可以公开透明地呈现给他哥。
可喻舟夜只解开了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 看上去就像是在酒会上松了松领口。
西装裤那么笔挺，完整包裹着他的长腿，收束劲窄的腰身，衣襟里锁骨痕迹在透过纱帘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那张脸，更漂亮得让人心惊动魄，不敢直视。
深渊般的黑眸，那么闲散，又能让他一眼就看到当中潜藏的欲望。
他哥和他一样，也对彼此有至深的渴望。
喻舟夜就是用这副身体来和他亲近，用这张脸和他接吻，喻时九想到这是他的爱人，不敢直视的惊惧就变成无畏的勇敢，目光炯炯地盯着。
“自己脱。”喻舟夜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喻时九的裤腰早就解开过，这会儿完全衣衫不整，已经和一丝不苟的哥哥有了反差，还要脱光……
他抓在自己的衣服上，他以为他能就正大光明地迎着喻舟夜的视线脱给他看，实际上完全做不到。
太生涩了。
他想让自己显得大方又老练的，实际上什么也不是，仅仅是喻舟夜看似不经意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他就已经耳根发红。
喻时九既讨厌自己这种羞涩，又很希望他哥能一直注视着他。
“等我习惯了，就好了。”他是想在心里说的，一不小心出了声。
喻舟夜：“嗯？”
“不是！”喻时九解释道：“我感觉我没做好，肯定是没经验，等我有经验了，哥的衣服我也给你脱。”
“小九，你之前在我面前脱衣服时候，是很积极的。”喻舟夜浅淡地提到。
喻时九闭上眼把自己上衣都脱掉了，裤子踢下床。
“我现在也很积极！”他说。
好闻的木质味淡香和强势的气场一起压下来，喻时九睁开眼，就看见他哥俯下身理他很近。
“不怕。”喻舟夜摸了摸他的脸。
“我不怕。”喻时九一股脑倒出来：“我学习了！我都看过科学的教程，前前后后的准备都做好了，哥想怎么来都可以。”
他真诚极了，看着喻舟夜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那种，还是两种都要。反正我前后都随便用，哥要是想在下面，旁边抽屉里东西我都备齐了，全都是最好的，也消过毒了……”
因为喻舟夜沉默的眼神，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哥，你这么看着我，我紧张。”
“我是不是做错了？”喻时九琢磨着问：“你是不是喜欢自己来？”
喻舟夜神情沉了几分：“什么时候做的？”
“就这几天。”喻时九说：“我屁股上的伤好了就一直在查，前两天每天都试了试，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今天绝对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我也不好问，总之怎么做，怎么玩我都行。”
他恋恋地撑起一点上身，去蹭蹭喻舟夜的脸颊：“我只想跟哥哥在一起。”
完好的衬衫和西装裤底下，笼罩着肌肤赤裸的青年，被过滤过的日光蒙蒙照在他们亲密交缠的身上。
喻时九得到了跟温泉酒店那天一样猝不及防地深吻。
他摸不清在他直白的话语间，他哥那神情里究竟是什么，只是凶悍激烈的吻让他头晕目眩，用身体感受到喻舟夜对他的冲动。
他总是看不透他哥，又怎样呢？
他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琢磨。
火热的唇舌在他口腔里扫荡，喻时九凭心而动地缠住他哥腰身，房间里的暖气和缠绵的亲吻都让他发热。
赤裸敏感的腿部肌肤摩擦在喻舟夜的西装裤上，他的手摸到喻舟夜的皮带上，再摸上腰身。
隔着一层衬衫去描摹他哥的腰肌轮廓，喻时九大胆又张扬地抚摸，却乖顺地没去扯开他哥的衣服。
他的渴望终于被他的爱人来满足，他想要喻舟夜来操控他的一切，他要完完整整地感受到他哥对他的占有和欲望。
他要让他哥对他的宠爱，和他们之间缠绕多年的情意都融为一体。
不只是哥哥，还是爱人。
是身体结合的人。
要是哥哥，还要是爱人。
是共度余生的人。
是要生生世世都不死不休，相伴到老的人。
“哥……”喻时九心里的充盈感和身体感受到一样满足，快要溢出来，情不自禁地喘着气喊。
“哥哥。”
“喜欢你。”
“好喜欢你。”
“爱你。哈！爱你……”
他从来不知道，这种感觉能让人还在呼吸，却感觉到溺毙。
是真的会窒息一般。
饱涨的感觉，仿佛能从胃里直直顶到喉咙上，他不得不张开嘴才能让极致的窒息感缓和一些。
喻时九死死抓着喻舟夜的一只手，得到的是他哥压住他的掌心十指相扣。
他不软弱的，他高兴得要命，此时此刻却想要流泪。
喻时九都没心思去分清这是生理泪水，还是他胸腔里的满足实在是太充沛了，充沛到让他整个人都浸泡在里面。
视线都会幸福到发晕，只剩下他面前那张俊美的脸。
他哥的身体，他哥的脸。
房间里都是升温的暧昧，他感觉自己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似的。
是幸福到溺毙地死去，又在喻舟夜的猛烈地冲动里苏醒过来，再活过来。
原来幸福也会让人感到失重，感到掉进海里。
喻时九嗓子发哑地、痴痴地叫：“哥……哥，我下辈子，还要给你当弟弟。还要你操.我。”
喻舟夜俯下身去吻他潮湿的眼角：“好弟弟。”
然后他拉着喻时九的手放在腹部，攻势丝毫不减，高贵优雅的声线带着性感晦暗：“乖宝贝，摸摸看。”
喻时九沉溺在满足和激情的深海里，这时才找回一丝清明。
太、太大了。
这个尺寸在他的腹部底下，他还能感觉到动作，能在脑海里同步想象出他摸过，还吻过的东西，是怎么在动作。
不过很快，他就再次被喻舟夜带进他们的缠绵新婚里。
·
直至深夜，房间里喘息和撞击声才停下来。
喻舟夜在喻时九瘫软睡过去的时候，从抽屉里找到了一只签字笔，掰开他的大腿，在内侧靠近上方的位置干了点什么。
等喻时九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醒过来，入目是拉得紧紧的遮光窗帘。
他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已经十一点了。
动动身子，浑身酸痛，他哥几乎带着他新生了一次般，初夜简直是震撼，又全身心地感到快慰。
像是一场洗礼。
而他哥，就是那个赋予他一切的、唯一的神祇。
喻时九掀开被子准备去找他哥，低头一看，大腿上有点什么东西。
掰开来歪着头看，他发现是防水墨水在上面签上的名字。
“——操！”
喻时九坐在床上径直喊了一句。
喻舟夜正端着温水进来，喻时九瞬间抬起头看他，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纯真无比。
“怎么了？”
喻舟夜一眼看到他摆出来的大腿内侧，被自己签名的地方。
“我们有国内外的交易，英文也常用，总得都齐全了才好。”喻舟夜自然道。
“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你直接签在我小弟身上也行，我今天下午、不！我现在就去纹上！”喻时九都顾不上屁股后面的不舒服，赤脚下床就要站起来。
“签在小弟身上可纹不了。”喻舟夜按下他的肩膀：“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完了我陪你去。”
“好——！”
他嘴里答应，但激动到端水的手都不稳：“我真的、我都说不话来了。我爱死你了哥！”
喻时九根本压不住一点，端着水洒了一路跑到窗户前打开窗，置下水杯朝着外面的空气大喊：“我爱你——！！我爱你，哥！！！”
他转过头，身体还被水打湿了一块，赤条条地，眼睛里明亮地像最纯粹的星星。
“喻舟夜，我没骗你。要是有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只要我灵魂不死，我永远爱你。”喻时九说。
“傻。”喻舟夜道：“过来我看看，感觉怎么样？伤到了吗？”
他目光放在喻时九腰上被他紧握出来的红痕，就连臀部睡了一觉，臀尖上也还是泛着微红：“要不要我让人来看看。
喻时九走过去：“……要不哥亲自给我检查检查？”
他趴上床大方露出来背面，还拍拍自己的屁股：“来吧。什么消肿的药啊之类的，我都准备了。”
喻舟夜被他也带得笑起来，俯下身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摸摸他的耳根，低声说：“你哥没有爱错人。你让他喜欢的人是天生一对。”
他至今仍旧有看不透他哥的时候，但是他哥总把他看得很清楚。
他哥总是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委屈，什么时候不开心，眼前最在意的、是什么。
喻时九笑意粲然，侧过头来够着脖子去吻他哥的唇，喃喃低语：“我们是天生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