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思念弟弟（们），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立马请假的迪克今天一大早就赶回了韦恩庄园，他惊讶地指着达米安怀里那冰蓝色的东西。
达米安鄙视地瞟了他一眼：“Dragon，我的。”小龙被达米安轻轻挠了挠下巴， 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洛瑞安趴在走廊护栏上， 目瞪口呆。
为什么……【飞】会变得那么小，还乖乖地趴在达米安的怀里？
等等， 不对， 他们不应该惊讶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龙吗？
迪克率先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大米，这个真的不是玩具吗？”
“TT——”达米安嗤笑， “我又不是洛瑞安，还会接受你买的幼稚玩偶。”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龙！”达米安用狒狒长老举起辛巴的姿势， 将小蓝龙举起来，向整个屋子的人展示， “等他长大后我就可以骑他了。”
小蓝龙一听，甩甩尾巴，pia地打在未来的龙骑士达米安的脸上。
平时易燃易爆炸的达米安此刻却耐心十足， 他只是将那根尾巴挪开， “亚瑟！真是不礼貌，你得接受更严格正规的教育才行。”
“等等等等，达米安， 我觉得先把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龙放一边。”迪克有些混乱， “你从哪捡回来的？”
“亚瑟才不是我捡回来的， 他选中了我！我昨晚上夜……我昨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就在窗前迎接我， 是我们选择了彼此！我们可是双向选择的恋情！”
达米安就像一个毛头小子遇见自己初恋， 完全陷入了爱河。他的眼中只有这头冰蓝色的龙。甚至因为在这条龙面前，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很多， 对迪克的用语也没有那么直白，像是要给这头“未成年”小龙做个榜样似的。
他刚刚用了“恋情”这个词对吧？
“呃……容我插一句嘴。”洛瑞安依旧靠在走廊的护栏上，在楼下两人看过来时他同时举起手，“FLY.”
原本窝在达米安臂弯里，安安静静假寐的龙闻声抬起头，看清楚呼唤它的人是谁后扇动翅膀，在达米安的手臂上用力一蹬，毫不留恋地向洛瑞安飞过去。
“……”“……”
达米安得气死吧？Ryan能打赢吗？听说在学校里被邀请参加很多运动相关的社团，应该会打架的吧？不行不行不行，我得保护好Ryan……
迪克已经选择性忽略了这头龙竟然认识洛瑞安这件事，他观察着达米安的脸色，很好，已经是火山喷发的前兆了。
“Ryan，你……”迪克想问洛瑞安是怎么知道这头龙原名的。
洛瑞安这时已经用手臂架着【飞】走到二人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娇小可爱”的飞牌。以前见过最小的形态都是好几层楼高，不过维持这种小小的形态耗费的魔力倒是很少。
【飞】歪着脑袋使劲蹭蹭洛瑞安，黄色的眼睛亮了两个度。它找了好久小主人，昨天总算寻到了他的魔力波动，寻找踪迹找到了这个庄园，只是没想到找错了窗户——以前都是小主人经常夜游，怎么这个家里除了小主人每个人都半夜不睡觉？
洛瑞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龙头上的几根长羽，对迪克说：“这是我师父的宠物，没想到它也跟着我过来了。”
得向家人隐瞒库洛牌的事，洛瑞安只能搬出库洛里多的名号，毕竟他师父是一个无所不能的魔法师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也知道他是被魔法师跨越世界送过来的。
达米安死死盯住洛瑞安抚摸龙头的那只手，他之前在房间里想要摸亚瑟的脑袋，亚瑟可以说是誓死不从，哪知道在洛瑞安这里就躺平任摸。
亚瑟！你的尊严呢！我给你取名叫亚瑟就是希望你能够像红龙之子一样！
洛瑞安一直在观察达米安的神色。达米安真的很喜欢动物，他对家里的动物的态度和对别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甚至那些动物在达米安的照顾教导下都显得格外聪明。
要不然……洛瑞安低头看了看【飞】那双黄色眼睛。
洛瑞安：你愿意吗？
【飞】：我愿意。
“嘿BOYS，你们在干什么？”今天的布鲁斯起来得格外早，当然这个“早”只是和往日相比较而言，“Ryan，你手上那是什么新玩具吗？看上去很逼真。”
【飞】对个说法不满极了，即使布鲁斯是洛瑞安的父亲，于是它对着布鲁斯吼叫了一声。
迪克：“布鲁斯……这是一头龙。”
“Dragon？”
洛瑞安点头，察觉达米安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在【飞】的耳边低语几句，小蓝龙就又回到达米安的怀里窝着了。
洛瑞安他决心隐瞒【飞】的真实身份，三言两句地向布鲁斯解释了这头龙的来历。
洛瑞安对着小龙眨眨眼，让它按照自己说的做。
小蓝龙从达米安的怀里跳到他的肩膀上，前倾着身子，偏过长长的颈部，那它略有些粗糙的吻部去蹭达米安的脸蛋。
冰凉凉的触感。
达米安被自己的所有动物都这么表达过亲昵，他第一时间知晓他的亚瑟龙是在向他示好。
【飞】从达米安的身上嗅闻到了很多动物的气息，而化身为龙的它自然也能感受到这些动物对达米安真挚的感谢和祝福。
它愿意将自己的【礼物】送给达米安。
“它还会长大吗？”达米安小心翼翼地抱住小蓝龙。
“会的。”洛瑞安回答，“而且你得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它也许会长得很大。”
当它解除目前这个拟态，你想当龙骑士都得自我掂量掂量。
“Fly很喜欢你，也愿意陪在你身边，大米你得照顾好它哦～”
“……他叫亚瑟。”达米安没有拒绝洛瑞安对他的新称呼。
“OK，亚瑟他非常喜欢你，记得每天带他散步哦～”洛瑞安从善如流地改变了对【飞】的称呼，“他有很多喜欢吃的东西，但这些就留给你和他相处时一点点发现吧？毕竟他已经属于你了。”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没有【飞】也没有the fly，只剩下钮祜禄·亚瑟。——【飞】留言。
韦恩家的其余人围观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赠送仪式——一位十七岁少年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甚至实际年龄只有几岁）赠送了一头龙！
一头真正的龙，还会长大的那种！
布鲁斯有心调查一番，却只查到寥寥几个监控画面。那是【飞】在寻找洛瑞安时不小心暴露，但也几张局部照片。
达米安对布鲁斯严防死守，说什么都不让他接触到小龙，“父亲，我认为家长和孩子之间也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对吗？”
那个眼神就差直接说：我绝不可能把龙交给你研究！
而迪克和提姆则是很快沉迷于吸龙。
“这可是龙诶！”他们说，于是给亚瑟投喂许许多多的食物，买了很多亮晶晶的宝石。
亚瑟给自己筑了个超级豪华的巢，让洛瑞安感到心虚——【飞】可没这个待遇，只能变回卡牌躺在冷冰冰的封印之书里。
达米安倒是成了最不溺爱亚瑟的那一个，他每天按时带着龙到森林里去放风，还想给龙进行社会化训练，甚至想带亚瑟去学校——虽然被布鲁斯及时制止了。
但有一点不好，他可以顶着亚瑟可怜兮兮的眼神仍旧给他上各种课程——“别这样亚瑟，你可是一条龙！这些难不倒你的。而且你是我的龙，得做最有文化的一头龙！”
洛瑞安在短暂地心塞自己心心念念的飞牌不那么完整之后释然了。不仅是因为飞牌真的很喜欢达米安，还在见面后半天内就给出了【礼物】，还因为达米安和他的关系经过这件事后迅速好了起来，对方会主动让他参与对亚瑟的训练中来。
虽然看上去还有点傲娇，但至少不会拿那种看竞争对手的眼神看洛瑞安了。
“也算是好事吧。”洛瑞安刮了刮盒子里剩下的酸奶，喂给趴在旁边的【飞】，这一只并不是达米安那只，而是真正的飞牌。
作为不能给【飞】建造豪华巢穴的补偿，他得时不时把它放出来给他吃各种小零食。
在等龙吃完酸奶后洛瑞安将飞牌收回到封印之书里，他等会还得和达米安一起去给亚瑟上数学课呢。
虽然得一直给飞牌分出来的【礼物】供给魔力用以维持小蓝龙的形态，但达米安亮晶晶的眼睛真的很可爱。
这段时间洛瑞安的魔力阈值有了松动的迹象，看来因为跨世界传送造成的“砍蓝条”debuff要到时间了。
*
这是洛瑞安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离开哥谭，他跟着布鲁斯一同来到离哥谭不远的大都会。
布鲁斯在对洛瑞安发出这个邀请前思索再三，这段时间他被那天的幻境弄得如同惊弓之鸟，生怕洛瑞安和克拉克之间发生点什么，甚至加强了哥谭市内对超人“越境”后的各种警报。
但自从毒藤女闹事那天，洛瑞安和克拉克认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过——洛瑞安：dad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用手机联系？
之前布鲁斯依照阿尔弗雷德的建议将自己所有的监控监听设备从洛瑞安身边撤走，他就开始处于焦虑的状态。
也许只有把洛瑞安放在眼皮子底下，布鲁斯才会放松一点。
迪克在庄园待了没两天又赶回布鲁德海文，社畜真的很辛苦了（夜翼抹泪.jpg）。
提姆最近天天泡在公司里。洛瑞安如果和达米安再单独凑一起，布鲁斯怕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天这两人会把韦恩庄园变成动物园。
于是他决定这次去大都会把洛瑞安也带上。
这里和哥谭很不一样……洛瑞安观察着车窗外的街景。大都会是一个典型的繁华都市，在超人的维护下这个城市迅速蓬勃发展。街道上几乎每个人都为了生活而步履匆匆，但都带着笑容。
布鲁斯看出洛瑞安在想什么，他的心被少年的眼神刺痛了一下。
为哥谭，也为自己的孩子。
但即使安全繁华的大都会就在这，哥谭人也很少会离开自己的家乡。即使那片土地在滋养着黑暗，他们也一样爱着它。
“dad，没关系。”洛瑞安回过头，没有错过布鲁斯那瞬间的脆弱。他用手轻轻贴着布鲁斯的脸，“我爱哥谭，因为你们都在那。而且哥谭在一点点变好不是吗？”
布鲁斯揉了把洛瑞安柔软的头发，他没有回答，只是将所有的苦涩咽了下去。
“噢好久不见克拉克，我真想念你。”来到行程的第一个地方后，布鲁斯飞快地进入营业状态。
想当初洛瑞安直面布鲁斯和提姆在宴会上和结束后的变脸过程，只觉得自己一家人都是戏精。
现在他习惯了——因为他也需要挂着笑容站在布鲁斯旁边当花瓶。
韦恩·花瓶·父子俩在笑起来后更像了，双倍的美貌快要闪瞎众人的眼睛。
克拉克·肯特有些惊讶，毕竟布鲁斯并没有说过自己近期会到大都会来。
正如他不允许超人轻易进入哥谭，相应的布鲁斯要是有事来大都会，基本上都会告知超人一声，即使是单方面通知。
这也是克拉克第二次见到洛瑞安，上次认识时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隔着网络两个人倒是没什么隔阂，洛瑞安也一向大胆但一见面就支支吾吾不敢对话。
洛瑞安回想起上次鬼迷心窍摸人家胸肌，再次面对克拉克他总有些不好意思，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他爸爸。
他想起当时表情就像是天塌了的迪克说：“Ryan你才十七岁我不允许！”
不允许什么？欣赏别人因为锻炼得当而得到美好的肉/体吗？
懂得欣赏可是人类美好的品格！
“Ryan？怎么了？”布鲁斯呼唤愣神的洛瑞安，“哪里不舒服吗？”
所有人关切的目光汇集到他的身上，洛瑞安硬着头皮摇摇头。
布鲁斯像是专门来找克拉克打招呼的，在星球日报的大厦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带着洛瑞安离开了。
在踏入电梯的前一秒，洛瑞安回过头冲克拉克像上次那样给了一个wink，同时两指并拢放在眉山向他挥动了一下。
拜拜^v～*
克拉克愣了一下，藏在眼镜后的蓝色眼眸柔和下来。
还是个小孩子呢……
……
真的是小孩子吗？
才怪呢！！
超人aka克拉克，飘在半空中看着那个站在天台上的身影，开始怀疑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出了问题。
那个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时间拨回今天上午。
当大都会的人起床时发现，他们城市里那个标志性建筑——星球日报楼顶的地球仪装饰被翻了个面，“DAILY PLANET”几个字母通通头朝下摆放着。
“只有超人才能做到！”
“超人是在恶作剧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呀？”
“……我就知道超人是个伪善的人，总有一天我会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在工位上赶稿的克拉克手下不小心用力，再次报废了一个鼠标。
他悄悄观察四周，缩回脑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鼠标换上，然后将被捏成一团看不清原貌的东西丢到垃圾桶里。
昨天晚上他去南半球阻止一架飞机的坠落，但也没有听到大都会有任何异样，哪知道今天来上班时发现星球日报大厦的不对劲。
就连迪克都发信息给克拉克，询问是不是他梦游做的事。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克拉克真的很想报警了。
超人：谁在毁我声誉！这是污蔑！
因为他的缘故，大都会的反派们已经很久不敢冒头了。这次出现闹这么大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的事情，民众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超人。
克拉克叹了口气，向迪克解释这件事自己暂时还不清楚。
正要放下手机，一则消息弹出来。
[洛瑞安：嗨嗨嗨！克拉克～有空吗？有件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绝对是来打听关于他们报社头顶那个地球仪的事的。
[克拉克：是关于我们报社的那件事吗？]
[洛瑞安：啊？哪件事？我还没来得及看新闻。我听dad说你目前负责你们报社的体育板块和社会板块的新闻。]
[洛瑞安：我想问问最近你们大都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像什么公园突然开满鲜花、有奇怪的声音、人的影子消失了这种……]
这是对灵异故事感兴趣？克拉克疑惑，他很肯定在此之前大都会没有超自然的现象发生，但要说奇怪的事——那就只有地球仪这件事了。
[克拉克：我想最近最奇怪的事已经被报道出来了，【链接：星球日报标志性建筑一夜之间翻了个面】]
[克拉克：其他的暂时还没发现，要是我听说哪个公园的花突然全部开了，我会联系你的。]
[克拉克：（萨摩耶傻笑.jpg）]
表情发错了！克拉克想要撤回，却按到了隔壁的删除键。
克拉克僵硬着坐在座位上，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来戳戳他，他立马就会碎开变成一堆石灰。
洛瑞安看着克拉克发过来的表情，觉得这么大块头的人还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包。
前面感觉还是硬邦邦的语气，但加一个耶耶傻笑的表情立马感觉就不同了。就像你和一个人聊天聊久了，就会觉得对方的头像就是他本人一样。
洛瑞安保存耶耶的表情，然后给对方发了俩表情。
[洛瑞安：（小黑猫走过来走过去.jpg）（小黑猫站起来拜拜说谢谢.jpg）]
[洛瑞安：谢谢你克拉克～等我和dad回哥谭之前我再来好好谢谢你！]
[克拉克：……不用这么客气。]
[克拉克：（萨摩耶傻笑.jpg）]
自暴自弃的克拉克，觉得自己在洛瑞安那里的形象就像是这只傻里傻气的大白狗一样了。
布鲁斯从来到大都会后只有早上和傍晚看得到人影，给洛瑞安安排了好几个保镖后就叮嘱他可以到处逛一逛，毕竟大都会比哥谭安全。
洛瑞安在城市里晃荡了一圈，去了博物馆、大公园和商场这些库洛牌可能待的地方。
他从进入大都会后就一直隐隐察觉到库洛牌的魔力痕迹，但范围太广了，也不知道是哪张牌这么兴奋，把整个大都会的商业街这一片区都窜了个遍。
想着克拉克作为记者，应该会知道些奇奇怪怪新闻。在询问之后洛瑞安果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诶？这家店的招牌怎么翻了个面？”一声惊呼吸引了坐在车里的洛瑞安的注意，他正要去星球日报大厦查探魔力残留痕迹。
“你看！那边也颠倒了！”
“这家店不是卖汉堡的吗？怎么挂的招牌是卖健身器材的？”
洛瑞安下车，环视这条商业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店招牌——几乎所有的招牌都被人恶作剧般打乱了顺序和位置，整条街都乱了套。
这事人们才发现这条街的不对劲，而未知的事物让人害怕，众人恐慌起来。人群骚动，有人带头开始跑动，洛瑞安被裹挟在人流中。还好布鲁斯安排的保镖得力，将洛瑞安护送进车内。
洛瑞安将手贴在车窗上，一点点探查这条街的魔力流动。
这一次他认真去梳理不同类型的魔力，免得再次犯下回收歌牌和声牌时的错误。
唔……这一次确实是只有一种，谁这么调皮？看来星球日报那个地球仪也是ta做的恶作剧了……
洛瑞安看了看坐在前排的两位黑西装保镖，后面还跟了一辆车上坐着四个人。看起来还是只有晚上才能行动，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把战斗服带上了。
dad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是说大都会有超人吗？
（布鲁斯：正是因为有超人，我才不放心……）
于是，继承了韦恩家传统的洛瑞安，穿着自己缝制的魔法战斗服，在这个天清月明的夜晚开启了自己在大都会的“跑酷”之旅。
噢不对，我已经有飞牌了！
洛瑞安抱歉地将最近的劳模跳牌放回去，召唤出【飞】附着到他的法杖上。
洛瑞安手中的法杖变换形态，顶端宝石变大，两侧的蝙蝠翅膀也伸长至两米。
“果然还是你用来赶路最好了……虽然得省着点用。”飞牌还有部分力量在达米安那里，他魔力也得省着点用。
今天白天他买到了品质不错的宝石，等从大都会回去洛瑞安打算给雾牌进行净化仪式。
洛瑞安正准备跨上自己的“飞行器”，突然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
他抬起头。
虽然脸有点看不清楚，但那个红披风太显眼了。
“呃……嗨？”洛瑞安率先打了个招呼。
超人缓缓降落在天台上，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严肃，“boy，这么晚了在天台做什么？”
“还有……”你的兜帽没有戴上。
“？？？等等！”洛瑞安震惊地翻身从法杖上下来，站在天台上，有些语无伦次，“克拉克？你，不是……我，what the ……”洛瑞安最终咽下从杰森那里学来的脏话。
两人相顾无言。
洛瑞安默默地将兜帽戴上，其实他出门前是戴好的，但刚刚想坐稳之后再调整下帽子，但哪里知道突然遇上超人——甚至还突然被超人的真实身份糊一脸。
并没有刻意去搜超人照片的洛瑞安看着那张脸，这不是和克拉克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副眼镜，大家就不认识了？
突然被揭开马甲的超人aka克拉克：……
“呃……晚上好，我是说……”
救命啊太尴尬了吧？！谁能想到在报社勤勤恳恳当社畜的克拉克·肯特就是外面飞着的Superman？
怪不得身为社畜，一天到晚忙得要死的克拉克身材那么好。话说回来，找克拉克当健身教练这件事是不是得取消了？
“咳咳。”超人陡然暴露身份，但对方是洛瑞安·韦恩，早早地就被他划分到可以信任的人群中了。
“晚上好。”他温和地说，“洛瑞安你晚上出来夜游，布鲁斯知道吗？”
洛瑞安觉得微笑着的克拉克不再是那个可爱的萨摩耶，而是一个笑里藏刀的恶魔！
他法杖上的蝙蝠翅膀该长在这人的背后，系什么红披风！
超人逐渐明白一切。
这难道是韦恩家的传统？超人想，他可不能掺和进去，不然到时候被蝙蝠侠暴揍的就是自己这个外人了。蝙蝠侠处理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我相信他！
于是超人愉快地决定帮洛瑞安保守他独自夜游这个秘密。
洛瑞安神奇地读懂了超人的表情和眼神，他上前握住超人的手，将对方的手合在自己的两只手中间。
“我亲爱的克拉克叔叔，你一定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吧！”
“你肯定能理解我！”
不，洛瑞安。其实你家那群夜行动物才是最能理解你的。
超人叔叔点点头：“当然，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但洛瑞安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那么称呼我。”
他其实觉得自己还没有到uncle的年龄。
“那克拉克……卡尔你叫我Ryan就好！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洛瑞安自觉完美解决这件事，他重新坐到【飞】上，整理了一下兜帽，准备继续今晚上的事业。
超人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制止他想要离开的动作，“我认为，Ryan你该回去睡觉了。”
“我……”
洛瑞安只觉得背后发毛，他还没反应过来，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超人突然闪现到他身前。随后法杖上的翅膀扇动，将他带到半空中。
超人接住从远处莫名飞过来的广告牌，将其放到不远处的建筑工地里后快速飞回来。
洛瑞安眼前一花，只看到超人严阵以待的背影。
“刚刚那是什么？”洛瑞安让【飞】附着到他身上，召唤出【剑】。他将【剑】横在身前，时刻准备出击。
“我没有看到。”
洛瑞安挑挑眉，以超人的眼力都没有看见敌人在哪，开玩笑道：“那要不要呼叫蝙蝠侠？”
毕竟谁都知道，超人搞不定的时候就是时候让蝙蝠侠出场了！
超人一哽，心想：把他叫过来打你屁股吗？
在谈话间，一块巨石朝他们飞过来，洛瑞安翅膀一震，拔升高度，手腕一翻，一张库洛牌被他夹在指尖。
“【WOOD】”
无数藤蔓从洛瑞安身后涌出，将飞过来的石头紧紧缠住，随后小心翼翼地放到街道上。
这附近可是住了不少人，深更半夜的可不能吵醒他们。现在的洛瑞安可没有眠牌来处理。
超人倒是没想到洛瑞安会魔法——要知道魔抗几乎为零的他对这些算得上是敬而远之。
洛瑞安已经趁对方攻击的间隙查探了魔力波动痕迹，果不其然是库洛牌！
“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半夜出来的。”洛瑞安连忙对超人说，“我有办法对付她。这两天大都会闹出来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应该都是她做的。”
“She？”
“对，是个粉色的小女孩。”洛瑞安笑了笑，这张牌可是典型的“穿的越粉，打架越狠”，还特别喜欢捣蛋。“她有些调皮，所以才会做出在商业街的那些事，你们报社楼顶的地球仪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反过来更好看。”
“……她会魔法？”超人默默地用披风裹紧自己，要是他又因为被控制而闹个天翻地覆，蝙蝠侠不得把他钉到氪石墙上去？
洛瑞安摇摇头：“准确来说，她本身就是魔法造物。但她是【POWER】，只是具有强大力量，并不会其他魔法。”
超人松了口气。
洛瑞安想起眼前的超人是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力气肯定特别大。
他心生一计。
“【力】！”洛瑞安双手放在嘴巴做喇叭状，“这个人是这个地方最强大的人，你要不要和他比一比？”
话音刚落，一位头上有着球球装饰的小女孩从黑暗中跳出来，面带微笑地两人鞠了一躬。
洛瑞安双手合十超向超人，“就拜托你了！超人先生！”
“只要你在力量上赢过她，她就会和我回去！”
超人欣然接受，他降落到【力】面前，笑着问：“扳手腕怎么样？”
【力】点头。
为了保护周围的居民，两人一牌来到大都会最偏僻的一个公园。
洛瑞安用移牌将公园内最大的一个石桌和两个石椅移动到最开阔的位置，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
为了照顾【力】的身高，还想办法把其中一个石椅下面垫高了些。
就这样，一位外星人和一位库洛牌，为了大都会人类的未来展开了激烈的掰手腕比赛。
“太不可思议了……”洛瑞安喃喃，“四月一日和杰森肯定没见过这种场景，我真没想到竟然有主持这种比赛的一天。等我老了写回忆录的时候已经要把这件事写进去。”
随后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小口哨，装模装样的询问：“两位选手准备好了吗？”
两位参赛选手点头，他们神情严肃，均是严阵以待。
“哔——”
超人瞬间绷紧自己浑身的肌肉，却暗自震惊。他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对方的力气这么大。
【力】罕见地皱起眉头，她可是被特意制造出来代表力量的库洛牌。在她的设想里，当她用力时对面的人类已经输掉了。
但……
【力】的脚下开始出现细细的裂纹。
超人默默调整自己的力量系数，他一直以来都很克制自己的力量，毕竟地球是很脆弱的，他不可能放开手脚去战斗。
能让他尽兴的“敌人”，可谓是可遇不可求——虽然现在他还得分心去注意别把脚下踩塌了。
超人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魔法师，洛瑞安比他还紧张，察觉到他分心时还瞪了他一眼。
超人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这时【力】的手颤抖了一下，超人手腕再次用力，将她的手压了下去。
“耶！我们赢了！”洛瑞安欢呼一声，激动地抱住超人，“我还担心要不要帮你一把呢！”
【力】：工^工
“哎哟我错了！比赛就是要公平公正！”洛瑞安松开超人，举起双手以示自己什么也没做，只是嘴上说说，“【力】，你该履行承诺了。”
小女孩交叉着手臂，气鼓鼓地看着洛瑞安。
“【恢复你原本的面貌吧，库洛牌！】”
随着咒语的结束，力牌也回归到洛瑞安的手中，只是牌面上的【力】还是一副生气的模样。
洛瑞安举着力牌，放到超人面前，“别生气啦～有机会我再带你来找他，你可以再和他比试其他的项目！”
萦绕在力牌周围那股魔力渐渐消散，牌面也恢复正常，看来是气消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回收魔法牌最轻松的一次了。”洛瑞安向超人道谢，今晚上如果没有超人的话他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毕竟他在力量方面并不擅长，并且能和力牌对抗的库洛牌他还没有找到。
超人看着洛瑞安孩子气的一系列动作，觉得洛瑞安和蝙蝠侠虽然长得很像，但性格相差甚远。
他只能告诫洛瑞安：“以后别对其他人这么信任，这么轻易地就将一切告诉别人。”
洛瑞安迷茫地抬起头，眨眨自己的蓝眼睛：“可你是克拉克呀？”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空茫，但视线牢牢地凝聚在身披红色披风的男人身上。
好吧，超人——克拉克摸了摸脸，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发烧，在这方面两父子倒是很像。
超人比洛瑞安高大半个头，他抬起手揉了把洛瑞安的头发，和想象中一样柔软，韦恩家没有一个人的发质像他一样，看上去就很好rua。
被摸头后的表情也很可爱。
就和他发过来的那只小黑猫表情包一样。
“就算是我，你也得保持戒心。”
就和你的父亲一样，时刻保持着对他的戒心。
洛瑞安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然后问他：“那你呢？”
“虽然你这么说，但你好像很信任别人，今晚上也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给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Superman就这么爱human？”
洛瑞安微微踮起脚尖，笑着凑近观察超人的表情，毕竟这个偏僻的公园没什么人来，晚上也就没有路灯，他只能接着月色观察这位将自己的真容暴露在全人类面前的外星人。
从小就生活在地球上的外星人，但也因为地球他变得更加强大。
洛瑞安很想知道克拉克·肯特在知道原来自己其实是卡尔·艾尔时那刻的想法，但他知道以他们俩的关系现在并不是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咳咳，不好意思。”洛瑞安站直身体，仿佛刚刚那个眼神里充满着蛊惑意味的不是他，“真是冒犯了，请你别放在心上。”
他心里那小小的恶趣味只是被勾出来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哦～
但超人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生气，事实上这些问题超人经常面对这些问题。
至今也有不少人不信任他，以卢瑟为首的那些人甚至夜以继日地想除掉他这个“会毁掉人类”的外星人。
“因为你是洛瑞安。”
超人直视洛瑞安的眼睛，红披风在夜风的作用下被吹到他的身前，披风的一角似乎触碰到洛瑞安一直捏在手里的法杖。
他用相同的语句回复洛瑞安，最后他还学着之前洛瑞安向他做的那样，冲少年眨了眨眼睛。
洛瑞安愣了下神，随即笑起来：“好吧好吧，看在我们的超人先生如此迷人的份上。”
洛瑞安：ov～*
这一晚上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为了尽快回到酒店，洛瑞安乘坐着超人牌飞行器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他让超人先别急着走，还有个东西是迪克拜托他转交给克拉克的，昨天忘记交给他了。
洛瑞安走进房间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着自己得先把衣服换了——于是他再次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将战斗服换下来后塞进行李箱的最底层。
当他正要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还站在窗边的超人时，本来关紧的房门被猛得打开。
洛瑞安看着明明上好锁的房门，再看看冲进来面无表情的布鲁斯。
“daddy？”
“洛瑞安，你今晚上去哪了？”
洛瑞安看看自己因为被吓一跳而下意识握住超人手腕的手，再看看已经僵硬在原地的超人。
他对自己的爸爸斩钉截铁地说：
“daddy，我和超人出去约会了！”
第22章 22
“daddy， 我和超人出去约会了！”
洛瑞安的话说完，声音却好像还在房间内回荡。短短一个称呼加一句话，却在布鲁斯的耳朵里不停回放着。
我的拉奥啊……
超人有点崩溃了， 他的超级大脑已经卡壳。
他完全没想到洛瑞安为了掩盖自己出去夜游的事， 竟然，竟然对布鲁斯说出这种话。Ryan还是个未成年吧？我不会被愤怒的蝙蝠侠扔出地球吧……
事实证明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下， （外星）人的思维发散得更快——超人已经想到自己要是被蝙蝠侠“赶出”地球后瞭望塔的值班表该怎么排。
布鲁斯的眼神先是迷茫了一瞬， 随后脸一黑。他板着脸问洛瑞安：“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洛瑞安抿了抿唇，他搂住超人的手臂，“今天认识的！”
“今天刚认识你们晚上就出去约会了？？！！”
迪克完全是误会了什么， 他冲进房间。
他有事需要找超人帮忙，想着洛瑞安还在大都会就开车赶过来。但哪里想到晚上刚到就被布鲁斯通知洛瑞安不在酒店房间， 甚至连监控都没拍到他怎么出去的。
两人差点报警的时候，超人把洛瑞安带了回来。
就算超人是他的偶像， 甚至夜翼这个代号也是因为超人才取的。但只要事关洛瑞安，迪克就完全像个傻哥哥，思考能力直线下降。
“哥哥我不允许！”他喊道。他不同意！
洛瑞安心里的小人叉腰仰天狂笑——二十三岁的迪克是韦恩家的驰名双标， 明明自己的感情生活那么丰富却对几个弟弟严防死守。
恶趣味的洛瑞安侧过身， 抱紧超人的手臂。他能感受到这人僵硬的肌肉，甚至还看到超人靠近他这边的耳朵红起来又迅速恢复原样。
对不住了克拉克，为了隐藏我的身份， 只有事后再向你赔罪。
“为什么， 迪克你不也很喜欢超人吗？之前你还和我讨论蝙蝠侠和超人哪个更有魅力呢！你还收集了一柜子超人的手办呢！”
两道视线汇集到迪克身上， 看得他背后直冒汗。
布鲁斯总算知道迪克在布鲁德海文的房子里， 那个上锁的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了。
迪克抹掉冷汗， 他一紧张就开始慌不择言：“你……你才十七岁！他已经是个老男人了！”
算年龄比克拉克大几岁的老男人布鲁斯感觉自己被冒犯到。
洛瑞安歪歪头，却没有松开手， “你怎么知道超人多少岁？他不是外星人吗？”
“……呃……”迪克哑口无言。
布鲁斯听不下去了，他觉得刚刚让迪克来主导这件事就是个错误，“好了Ryan，年龄这件事我们等会再谈。我想你的’男性朋友‘是不是该离开了？”
他看向那个手足无措的红披风傻大个。
“好吧……”洛瑞安放开手，他觉得自己再不让克拉克离开，不仅布鲁斯和迪克要爆炸，超人也快要炸掉了。
“那么下次再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bye～”洛瑞安秉着演戏演全套的准则，站在窗前冲超人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
“下次……下次再见，晚安。”
打上洛瑞安的“男性朋友”标签的超人在布鲁斯不满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好了Ryan，我们该谈谈了。”
布鲁斯是不指望迪克了，他现在满脑子的Ryan和超人到底约定了什么？他们有共同的秘密了？共同保守秘密可是能快速增进感情的！
洛瑞安已经忍笑已经快忍出内伤，虽然这个“玩笑”确实有点过头，但他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布鲁斯他们。等到合适的时候他会主动说明一切。
“daddy你不喜欢他吗？”
布鲁斯只是觉得洛瑞安还小——即使迪克在他这个年龄已经放飞自我——但他知道洛瑞安从小接触的教育不同，而不管哪个国家十七八岁的青少年都处于敏感期。
在关于感情这个话题上，布鲁斯只能委婉地和洛瑞安谈话。
“并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Ryan。”他说，“你不该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单独出门，即使他是大家都很信任的Superman。”
“daddy你不信任他吗？”
“……也许。”
洛瑞安觉得布鲁斯在面对超人时怪怪的，那种浑身紧绷，像是面对什么凶神恶煞的敌人一样，但从眼神里又看不出防备。
好复杂……
“我很抱歉，dad、迪克。”洛瑞安觉得再编下去他就要露馅了，“我只是对超人太好奇了点，他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我不会和他交往的。”
“什么？太好了！”迪克从沙发上蹦起来，然后在布鲁斯的眼神下迅速改口，“……我的意思是，Ryan你得先多了解对方一些再决定要不要交往，有事欢迎找我。”
“噢迪克，你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不怎么顺利，上次的琳达姐姐是不是已经把你甩了？”
“Ryan！别提这件事我们还是好兄弟。”
“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脸上挂着笑，看两人打打闹闹，似乎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蝙蝠侠知道以刚才超人的反应来看，洛瑞安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他。
超人你还是给我去外太空出外勤吧
布鲁斯想起之前自己那个被迫参加的“订婚仪式”就一股怒火涌上胸口。
该死的魔法！可恶的外来魔法师！
*
[洛瑞安：昨天真是麻烦你啦～前男友OuO我已经和dad他们解释清楚了【猫猫点头致谢.jpg】]
大清早就被主管突然通知要去另一个城市出外勤的克拉克：这么快就成了前男友？不愧是韦恩……
[克拉克：能帮上你就好……]
[洛瑞安：【黄豆笑脸emoji】那下次再见啦克拉克～我会再来大都会找你玩的！]
克拉克对洛瑞安这种类型完全没办法，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少年事实上恶趣味十足，这和猫猫有什么区别？
不愧是蝙蝠崽，就算不知道家里人的身份，昨晚上给自己用魔法捏出来的翅膀也是蝙蝠翅膀……
克拉克在出外勤之前接到迪克的电话，关于一个案子需要他的帮助。
“从两周前开始，布鲁德海文警局就陆续接到有人失踪的报警电话。”迪克将信息简短地给克拉克解释，“但多方调查后仍然没有线索，这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想请你用超级听力找找看。”
克拉克点头，放开限制。
以布鲁德海文为中心，附近所有的城市里人们的话语如同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般，他从这些中筛选出和绑架、失踪有关的信息。
良久，他摇了摇头。不仅没有符合条件的信息，就连求救的声音和心跳都没有。”或许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克拉克停顿，那毕竟是十几条性命，“也许是犯罪分子将他们关在了含铅的房子里。”
“也可能是魔法。”他补充道，“如果魔法将他们转移到其他空间内，我也没办法听到。”
“最近我都会关注到相关信息的，迪克，我们会找到他的。”
迪克心情有些沉重，接着得知克拉克要去其他城市做采访，他也不好再耽误对方的行程。
说起让克拉克出外勤这件事还是迪克建议的……
克拉克知道迪克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在无奈间他只能再次解释：“我并没有和Ryan交往，他只是开玩笑。”
Ryan……叫这么亲密干什么？！迪克再次提高警惕。
克拉克无奈，他已经三十岁了，怎么可能和迪克才十七岁的弟弟交往呢？布鲁斯和迪克是不是太紧张了？
殊不知类似“打完仗我们就结婚”这种誓言不要随便立下。
*
“你们父子三个是要把我笑死，好继承我的地盘吗？”杰森在疯狂嘲笑布鲁斯和迪克在“洛瑞安和超人在交往”这件事上的幼稚行为，“洛瑞安我还不知道你有做喜剧编剧的天分，这个剧本要是在影院上演我得包场三天。”
洛瑞安冲他翻了个白眼，达米安嘲笑他就算了，杰森这个韦恩家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才没资格呢！
“情况太紧急了嘛，谁能知道dad能发现我不在房间里？”洛瑞安揉着怀里的大白狗玩偶，“如果有眠牌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在晚上出去前让dad他们通通睡着！”
他们要是在晚上睡着了，你早就暴露了。杰森心想，他就知道韦恩家绝不可能出一个乖乖仔，夜巡这件事是刻在这个家里所有人骨子上的。
自从发生了在大都会的事，洛瑞安就被时刻关注着动向，他只能疯狂给杰森发消息，让杰森想想办法。
韦恩高中昨天开始就为了布置艺术节提前放假三天，突然有了几天假期的洛瑞安开始狂call杰森，被骚扰得不厌其烦的杰森总算把洛瑞安从韦恩庄园里接出来。
“你最近有发现库洛牌的踪迹吗？”
杰森摇摇头，他对魔法的探知赶不上洛瑞安，得库洛牌闹大动静他才能确认。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在码头发生的那件事说出来，他要自己先去确认了再说，这件事不方便让洛瑞安参与。
洛瑞安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暗下来，“哎——也不知道还有那么多魔法牌，我得找到什么时候。”
“话说，我在大都会找到了力牌，肯定有很多其他库洛牌也掉到其他城市了！”
“要是落到纽约那么远的地方，然后我也感应不到牌的气息，等他闹起来——动静肯定小不了。”
“没事，纽约那边有能解决这些事的人。”
“钢铁侠？”
杰森微微颔首，而且他们还有精通魔法更靠谱的人——至少比洛瑞安这个还没正式出师的魔法师靠谱。
两人商量到底谁去做午饭，差点吵起来了，最终还是杰森一脸郁闷地系上围裙。
刚拿起锅铲，杰森的联络器先响了起来。
等杰森看完讯息，面沉如水，眉头紧皱。
洛瑞安坐直身体：“怎么了？”
“迪克失踪了。”
第23章 23
迪克最近为了布鲁德海文发生的失踪案焦头烂额。
从两个星期前开始， 几乎每一天都有失踪人口被报上来。这些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从人际关系、居住环境方面似乎也找不到什么关联。
迪克将这些人的信息投影到办公室的幕布上，想要找出这些人之间存在的微弱联系。
在他揉揉眼睛， 准备换个方向时，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其中一个男性失踪者妻子的身影。
和其他来报案的家属不同，这位女士十分冷静甚至算得上非常冷漠。只是简单陈述自己的丈夫在何时联系不上， 又有多久没有回家的信息。与一旁因为孩子失踪而又些崩溃的家长形成鲜明对比。
衣服上的奶渍、粗糙的手指、还有就算打理过也显得很凌乱粗糙的头发——是一位家庭主妇。
肢体上又些不协调， 会刻意避开和人群的接触，说话时也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长期处于被打压的状态。
在夏天，也穿着长袖长裤……
是被家庭暴力了吗？
迪克思索着， 将那个失踪的高中生的家庭情况调出来。家境殷实，本人是学校橄榄球队队长， 交往的女朋友是拉拉队队长——似乎很符合电视剧里霸凌同学的校霸形象。
他在社交软件上搜索这位学生的学校和姓名，果不其然出现了匿名用户对这位校霸的控诉和咒骂。
他如果能消失就好了。——匿名用户
按照这个方向调查下去， 迪克发现所有失踪者要么是有暴力酗酒倾向的丈夫、对童模孩子进行压榨的父母，要么是霸凌同学的校霸和pua下属的上司……
或许在受害人眼里，这些人失踪了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些失踪者， 他们有的人是在家中消失， 有的是在学校失踪，甚至有的只是去了趟卫生间就不见了。
迪克觉得这也许是有大型组织参与进来的案件，这个组织还考虑到超人的存在， 做出了充分的应对措施。
“不会真的是魔法吧？”他想起超人莫名对他提起的那句话。
深夜， 夜翼开始夜巡， 也要再调查失踪案的一些细节， 在路过一片居民区时， 他看到一个诡异的人影在楼房之间移动。
等他看清楚那人的打扮时，心里一紧——小丑女？
不不是， 小丑女哈莉很早就不会穿小丑服了。并且这个女孩似乎穿得衣服不太符合大众对小丑衣服的印象——更夸张了些。
小丑打扮的女孩目的十分明确，她悄悄停到一扇窗户外。
这户人家此刻还灯火通明。即使关紧房门和玻璃，从房内还是传出争吵的的声音。
“我宁愿你永远消失！”拖着哭腔的尖锐女声似乎要刺穿外面人的耳膜。
女孩将手贴在窗户上，从夜翼的角度他刚好能够看到那扇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房间内被诅咒的那人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在短短十秒内就消失不见。
房内的女性先是下意识发出尖叫，又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看向一旁的窗外。
那个漂浮在窗外的女孩竖起手指放到唇边。
嘘——
屋内的女性泪水一直流，她捂着嘴缓缓点头。
在女孩离开后，夜翼跟了上去。
但很快女孩就发现了他，女孩转过身来。她带着长长的双角小丑帽，脸上画着一块菱形装饰，穿着黑白格子的小丑表演服，手上还拿着一块黄色的布。
在意识到夜翼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女孩没有说话，直直地向他伸出手。那块像表演魔术时使用的幕布突然变大，向夜翼的方向飞去，将他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怎么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啊？！不讲武德！
*
在定位器已经很久没有移动时，布鲁斯意识到迪克出了意外。
等联系到布鲁德海文警察局时，得到迪克已经接近一整天没有出现在局里——要知道他最近可是对失踪案十分上心，不可能无缘无故不来上班。
警局里的同事也焦头烂额，觉得他应该和之前莫名失踪的人一样。
杰森和洛瑞安在得到提姆的消息时，很快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库洛牌！
“我这算是乌鸦嘴还是预言术啊？”洛瑞安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功能，“那我先许个愿，希望下次库洛牌就直接出现到我身边。”
“你要是乌鸦嘴就跟提姆撞人设了。”杰森说着洛瑞安不太明白的话。
说实话提姆和他不太熟，曾经发生过冲突。即使现在杰森沉迷于养崽，对其他蝙蝠提不起兴趣，杰森也从迪克那里得知提姆曾经一度乌鸦嘴到——蝙蝠侠禁止他在蝙蝠洞发表关于“哥谭明天会不会发生大事”的意见。
洛瑞安被杰森催促着赶紧把衣服换成战斗服（洛瑞安现在已经养成习惯将战斗魔法服装放到异次元空间袋里随身携带），他不放心洛瑞安一个人去布鲁德海文。
布鲁德海文虽然临近哥谭，但本身政府更有用，后来又成了夜翼的管辖范围，治安比哥谭好不少。
但这次能让十几个普通人消失，就连夜翼也对付不了的库洛牌，危险性可想而知，杰森不能让洛瑞安独自冒险。
更何况，洛瑞安是没办法绕过布鲁斯的眼线坐车前往布鲁德海文，用库洛牌赶路怕是要飞到半路就掉进海水里。
夜幕降临，洛瑞安穿着战斗服坐在杰森的机车后座上，紧紧抱住杰森的腰，将脸埋进杰森的背后。中间因为好奇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快被吹翻了。
杰森戴他那个红头罩怕不是因为这样骑机车就不会迷眼睛吧？
*
“听着Ryan，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得在一个小时内找到那张库洛牌。”
“噢现在只有五十五分钟了。”
杰森做的屏蔽仪最多只能骗过老蝙蝠和红罗宾九十分钟，减去来回的赶路时间，留给洛瑞安的时间也不过短短接近一个小时。杰森没办法给洛瑞安解释清楚，只能以强硬的态度要求洛瑞安快点行动。
“啊？这么赶啊？好吧……以前可都是有一晚上……”洛瑞安挥挥手里的法杖，认为杰森像是看管小孩一样管他。
杰森在头盔下翻了个白眼，“一晚上做什么？放你和超人去约会吗？”
洛瑞安生气地用法杖尖尖戳了杰森一下，就争分夺秒地去感应库洛牌的踪迹。
“在那边！【FLY】”
洛瑞安的背后长出双翼，带着杰森向城市的一片居民区赶去。杰森看到洛瑞安那双翅膀时眼前一黑，怎么也逃不了蝙蝠这个玩意是吧？
“最后的踪迹就在这个地方。”
洛瑞安在一扇窗户前转了两圈，这里残留着很强烈的魔法反应，消牌肯定在这里做了不少事。
屋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拨开窗帘，随后又猛得拉上。
洛瑞安轻轻敲了敲窗户：“Hello？不好意思打扰了～虽然我和他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但我们确实不是坏人。”
杰森听着就给了洛瑞安脑袋一下。
“哎哟O^O……对不起！我其实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人？
“没有。”
那就肯定是有了。洛瑞安和杰森隔着兜帽和头罩对视一眼，这位女士似乎很害怕，那就不要打扰她了。
“那打扰您啦，祝您好运！”洛瑞安悄悄给这位女士施加了一个能持续两天的幸运buff作为回报。
窗帘后面的女士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她哪里还有什么好运？最幸运的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两人搜寻了整片居民区，洛瑞安也只是找到了消牌的魔力残留。
洛瑞安用法杖敲了敲肩膀，有点苦恼，“能让这么多人消失，那应该就是消牌了。但【消】会去哪里呢？她的性格可是很让人琢磨不透的……”
杰森在这段时间也关注过布鲁德海文的失踪案，即使没有看出失踪人员之间有什么联系，但这不妨碍他做出基本的推理判断，“这么多人失踪，她不可能在每次都在城市内漫无目的地随机寻找目标。”
“她应该会呆在一个能接收到大量信息的地方，然后在确定目标后行动。”
“而对她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她最有可能呆在——”
“警察局！”“警察局！”
杰森露出满意的笑容，即使洛瑞安看不到他这个赞扬的笑，“你总算推理成功了一次。”
洛瑞安不满，他明明每次都推理正确了好吗？！而且都很有依据的！
因为多人失踪加上参与此次调查的警官也一并失踪，布鲁德海文的警察局此刻还非常忙碌。
一位棕发警官给自己灌了大半杯咖啡，努力驱除睡意。
他拿起迪克在白天整理好的那叠资料，在起身时一张长方形的卡牌掉在地上。
他捡起来，上面的印画还挺栩栩如生：“嗯？这是什么？塔罗牌？”
“迪克已经到了用占卜来推测这次案件吗？”
警官此刻就像名画《呐喊》上的小人一样，信奉上帝的他默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他此刻觉得迪克也许是触碰了什么禁忌才突然消失的。
“Erase？”另一个金发警察探过头来，看到同事手里捏着一张塔罗牌，“倒是和这次的大案子很贴切哈？迪克真有闲心。”
“不管了，我们先去开会吧。”塔罗牌被放在桌子上。
等他们走出办公室后，桌上的一叠叠资料慢慢消失不见了。
十分钟后，一位警官进来拿打印好的资料，看到空荡荡的办公桌，抓抓头发，十分疑惑，”嗯？他们没有打印资料吗？每次都等到我来操作！太懒了吧？”
警官再次启动打印机，这次他直接将打印完的资料带走了。
等到门吧嗒一声关上后，两双脚落到办公桌前。
洛瑞安和杰森在魔法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警察局，这次他们找准了库洛牌藏身的位置。
“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竟然直接呆在这里。”
“普通人也想不到是这样一张小小的卡牌做的大案吧？”
消牌对来人一点反应都没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洛瑞安直接上前用法杖对准消牌，回收库洛牌的咒语还没念出，异象突生。
消牌在一阵白光中显出身形，她抖了抖手上那块四角坠着毛绒圆球的魔术布。
“糟了！杰森快躲开！”
消牌暴动了！
第24章 24
【消】手中的魔术布变换形态， 将整个办公室内的物品卷起，不出半分钟，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两人一牌。
下一秒， 魔术布向洛瑞安的方向袭来。
“【SWORD】！”
洛瑞安抬起【剑】抵挡住攻击， 看似柔软的布料击打到十字剑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等等等等！【消】你的魔术布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不是只能’变魔术‘吗？！”洛瑞安狼狈地用一个前滚翻躲开从身侧袭击过来的魔术布，“当初你还帮我把打碎的玻璃杯给变没呢， 你就这么下死手？？！！”
“洛瑞安！我就知道是你！”杰森听到洛瑞安的絮絮叨叨， 想起当初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杯子，那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洛瑞安面色发苦，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说出来了， 当时自己本来想用魔法把杯子给变回原样，哪知道原本只碎成几块的玻璃杯直接成玻璃碎渣渣……
他只能一边躲开攻击， 一边向想要袖手旁观的杰森求饶，“杰杰！杰森！哥！别看啦！你的好弟弟快坚持不住了！”
杰森向【消】的手臂发射出钩爪， 将她的双手缠绕在一起。杰森手臂肌肉紧绷，用力拉扯，制止住她的进一步行动。
门外这时却传来响动。
“办公室里什么声音？有老鼠？”
洛瑞安眼神一凛， 就着半跪在地上的动作拿出梦牌。他扭动手腕， 将十字剑剑柄末端的银白色宝石轻轻点在牌的正中央——“【DREAM】”
魔法阵在洛瑞安脚下浮现，一只蓝色蝴蝶从魔法阵从飞出，穿过墙壁， 扑扇着翅膀掠过屋外所有的人。警察们两眼一翻， 纷纷睡倒在地。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倒地， 听上去就很痛的声音， 洛瑞安良心不安了一秒。
“快点！”
洛瑞安转头看向杰森， 他能透过杰森的身体看到窗外的那颗树了。【消】牌的魔术布悄悄地缠上了杰森的脚踝，此刻正向他试探过来。
“【WIND】”
劳模风姐姐上线， 接替杰森捆住【消】的双手，并将她的魔术布禁锢起来，但这并不能阻止杰森的消失。
钩爪枪失去控制，掉在地上。
【消】挣扎了一番，随后直接在被捆绑住双手的情况下向窗外逃去，丝毫不受【风】的控制。
消牌的力量不止为何发生了变化，和当初雾牌被污染黑化不同。就连无往不利的风牌都没能控制住她。
洛瑞安皱着眉，追了出去——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的回收工作不会太顺利。
*
杰森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眼前有个大脑袋，他抬手毫不客气地将这个脑袋推开。
“噢小翅膀你真伤我的心。”迪克还穿着“夜翼”的衣服，他柔弱地瘫倒在地，捂住心口。“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杰森踢了他一脚，力道不重，“别撒娇卖痴，你又不是洛瑞安。”他环视了一圈，“这是哪？”
迪克依旧保持着瘫倒在地的姿势，草地几乎将他掩埋，“不知道啊……我被那个奇怪的女士用布一罩，就到这里来了。就像是魔术表演里的大变活人一样。”
杰森并没有理会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迪克，他看着这一望无际，像是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大草地，深深地感到无语。
因为，他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
迪克摘下了自己的眼罩，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你也是被那位女士送进来的？”
杰森敷衍地点点头，把头罩摘下来，理了理头发。他抬头寻找了下方向，“跟我来，等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说话。”
迪克已经探查过这片区域，但不管怎么走好像都在原地，也感受不到时间和精力的流逝，此刻杰森带路的方向他也走过，但杰森淡定的语气让他闭上了嘴巴。
走了大约十几米，在迈出下一个步伐时，两人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看得人又些头晕，杰森扭头回来瞪了迪克一眼，提醒他记住自己刚刚说的话。
原本吹着微风的大草地渐渐消失，两人的前方似乎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路，路的尽头是一扇门。
杰森挑挑眉，他的猜想果然没错。
在杰森和迪克踏上那条窄窄的路后，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除了门在散发微光外一片漆黑。
杰森推开门。
“哦呀，好久不见了。”
啧，老狐狸……
库洛里多坐在庭院里，一盘的桌子上摆放着糕点甜品——看来是很早就料到有客人，他倒了三杯茶。
杰森毫不客气地坐到库洛里多对面的位置，“你的可鲁贝洛斯呢？”
“他现在可不属于我。”库洛里多又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笑眯眯的表情让杰森捏紧拳头，但他想质问的话题没办法在迪克面前说出来。
迪克看着库洛里多的黑紫色衣服，总觉得这颜色有点眼熟。
“这位就是格雷森先生吧？”
杰森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装什么装，不早就知道了吗？
迪克说：“您好，叫我迪克就行。请问您怎么称呼？”
“在下只是一介小小的魔法师……”
“他就是洛瑞安的师父，库洛里多。”杰森还牵挂着在布鲁德海文的洛瑞安，直接给两人当介绍人，“就是他前段时间把洛瑞安送会哥谭的。”
迪克恍然大悟，虽然洛瑞安提起过收养自己的师父，但韦恩家的人从不主动询问洛瑞安曾经的事——隐瞒一些事情对韦恩家的人来说好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事。
杰森喝了两口茶，站起身来，让库洛里多赶紧送他们回去。
“哎呀呀～不要那么着急，洛瑞安不会有事的。”
杰森可以肯定库洛里多就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不用提起洛瑞安，但偏偏在不知情的迪克面前说这种话。
迪克听完，有点紧张地问杰森：“Ryan也和你一起来布鲁德海文了？！”
“没有，我让他乖乖呆在我的安全屋里。但不保证他为了找你，自己到布鲁德海文来。”
库洛里多欣赏完兄弟俩那抓耳挠腮的模样，起身抬手，地上出现了一个和当初送洛瑞安回去的那个魔法阵一样的法阵。
在魔法阵的光芒亮起来时，库洛里多扔了一个盒子给杰森，“这个你能用得上哦～”
“杰杰～”
杰森的表部表情瞬间变得狰狞，手已经摸到战术腰带上，可惜在下一秒他和迪克就消失在魔法阵中央。
“啊——库洛里多先生！侑子小姐说洛洛回来了……”四月一日冲进了庭院，却只看到缓慢消失的魔法阵，“哎V^V我来迟了吗？”
四月一日叹了口气，有点失落。
“没关系哦，四月一日君，这次来的是洛瑞安的兄弟。不过，在不久之后你和他就能见面了。”
“诶？！洛洛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吗？太好了！”
*
洛瑞安有些力竭，【消】在逃跑的过程中挣脱了【风】的束缚，在先后使用了几张牌之后，他的魔力也快见底了。
当这一次【消】的攻击向他袭来时，他的动作慢了半拍。
“叮。”有人帮他裆下了攻击。
洛瑞安睁开眼睛，“杰森”两个字刚要喊出口，就看见和杰森一同出现的夜翼，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兜帽，幸好是戴好的状态。
随后看到出来的杰森和夜翼是一个横着一个竖着，洛瑞安松了口气……幸好……
杰森打开库洛里多给的那个有着黑色暗纹的盒子——是一个巫女铃。
【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洛瑞安在追踪的过程中反复探查她的魔力，确认她应该是被自己消除的那些人的意志影响了。
杰森这次成功地从战术腰带上掏出了枪，他一只手举着枪瞄准半空中的【消】，另一只手握住巫女铃。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在夜晚响起，看不见的魔力波纹随着巫女铃的晃动层层荡开。
当波纹接触到【消】的身体时，她愣了愣神，随后捂住自己的脑袋，蜷缩成一团。
但她手里的魔术布却暴动起来，向三人的头顶笼罩去。
杰森果断地向【消】捏住布料的边缘开了枪，被洛瑞安附魔过的子弹穿透了魔术布。
它平息了下来。
洛瑞安见状，举起法杖，向法杖注入了最后一点魔力——“【恢复你原本的面貌吧，库洛牌！】”
【消】慢慢地回归成卡牌，落到杰森的手里。
杰森递给洛瑞安，但洛瑞安却摇摇头，“是你收复的她，她的魔力告诉我说想暂时跟在你身边。”
杰森从善如流地将消牌塞进自己战术腰带上的口袋里。
看着躺在一旁的夜翼，洛瑞安蹲在他身边，戳了戳夜翼的脸蛋，对他脸上的面具有些蠢蠢欲动。
杰森双手抱胸，也没有阻止——他倒是想看看洛瑞安发现“夜翼=迪克”这件事之后是个什么反应。但令他遗憾的是洛瑞安研究了一下就站起了身。”诶！”洛瑞安在起身时有些头晕，踉跄了一下，等缓过神来后对扶住他的杰森说：“我没事，只是魔力耗尽了。”
“但这也算是好事！我今天发现我的魔力上限快要恢复了！”
杰森脸色难看，洛瑞安从没和他说过到哥谭之后自己就有着持续性debuff。
说漏嘴的洛瑞安用两根食指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叉，明示杰森别问：OXO
“行了，我先把他送回家。库洛里多也算做了件好事，没让他醒着过来。”杰森扛起昏睡过去的夜翼，往上颠了颠，“这只小肥鸟，他是不是该减肥了？”
“反正也没你重！啊！你看见师父了吗？！刚刚那个巫女铃是不是他给你的？你和夜翼不是被消牌消除了吗？怎么会去师父那个世界？”
“……你师父，你懂的。”
“……我懂了。”
*
[老蝙蝠：你带洛瑞安去布鲁德海文了？]
[红头罩：关你什么事控制狂！小心我告诉Ryan（中指.emoji）]
果不其然，没能在一小时内搞定一切的杰森和洛瑞安回到哥谭就收到了蝙蝠侠的信息，反正老蝙蝠肯定不敢直接问洛瑞安今晚上怎么不在哥谭。
洛瑞安眨眨眼*OvO*：daddy你怎么知道我和杰森去布鲁德海文了？是蝙蝠侠告诉你的吗？他为什么大半夜来找你呀？dad我真的不介意……
老蝙蝠：汗流浃背了……
想想这个场景，杰森就要笑出声。
[神奇小子：杰森……我有个问题……]
迪克在杰森这里的备注依旧是古早风。他醒得还挺快，看来库洛里多是算准了时间的。
[红头罩：？]
[神奇小子：库洛里多是Ryan的师父，我们已知库洛里多是个魔法师，那Ryan肯定会魔法吧？]
杰森觉得迪基鸟现在总算不那么傻了，看来弟弟不在身边他的弟控buff下降后脑子清醒些了。
[神奇小子：那你说……那些在哥谭出现的魔法师会不会是来找Ryan麻烦的啊？不会是库洛里多的仇家吧？！]
[神奇小子：库洛里多给了你魔法道具吧？谢谢你帮我解决布鲁德海文的事～]
[神奇小子：要不把Ryan接到我这里来吧OV～☆远离哥谭！]
杰森啪地关掉手机，手机屏幕上出现一道裂缝，他已经对这个家里所有人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了。
魔力消耗一净的洛瑞安已经累到趴在杰森的背上呼呼大睡，杰森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然后给阿尔弗雷德发了条明天送洛瑞安回庄园的信息。
看着洛瑞安的睡颜，杰森就想起在库洛里多家里生活的日子。
他从坟墓里爬出来，却没想到被库洛里多捡回了家。后来洛瑞安主动要照顾他，他当时也过得浑浑噩噩，脑子一团浆糊。
杰森一直没有告诉洛瑞安，其实只有前三天他每天醒来后会忘记一切，后面的日子纯粹是因为看和老蝙蝠长得特别像的小男孩每天早上拉着一张脸说你怎么又忘了的样子太可爱了。
所以他连续三十多天，每天早上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
当他还被库洛里多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洛瑞安那双灿若星辰的蓝色眼睛。
*
洛瑞安睡到自然醒，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看看几点了。
手机屏幕上是推送的各种新闻——【布鲁德海文失踪案告破】【布鲁德海文警察局遇“好心人”整理办公室？】【一男子喝醉后将窗户错认大门……】【整治童模行业，相关专家呼吁立法】【一女子彩票中奖5000w美金，潇洒离职】……
接着往下滑……
“啊——”
杰森拿着枪冲进了卧室，却只看见洛瑞安顶着凌乱的头发，跪坐在床上。
看见杰森进来，洛瑞安将手机屏幕转向他的方向：
“杰杰！我们真的要有另一个父亲了！”
第25章 25
哥谭的媒体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因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框的场景，他们已经很久没拍到了！！
记者们对那天布鲁斯的发言还记忆犹新。当他们询问这位哥谭首富对蝙蝠侠的看法。
这位已经四十岁却依旧优雅帅气的哥谭玫瑰，对着镜头用自己那双蓝眼睛蛊惑世人， “要知道蝙蝠一般都在晚上出没， 我想我的夜生活可还没有邀请他参与。”
“不过我倒是很欢迎他联系我，谁会拒绝一个穿着紧身衣毫不保留地展示自己好身材的人呢？”
为了新闻冲到最前面的记者直面布鲁斯转身前的那个wink， 他默默地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不得不说这位双鬓已经开始染白的韦恩和十年前的他没什么变化， 只是最近似乎因为找回了另一个亲生儿子，笑容多了几分。
上次布鲁斯遭遇绑架，蝙蝠侠前来营救的新闻可是让整个哥谭的报纸活跃了好几周。
说起来洛瑞安·韦恩， 哥谭的记者们也只是拍到几个在街上的侧脸和背影，关于其他更详细的信息他们不管有多少人蹲守都没能扒出来， 更别说在韦恩家的警告下都不敢太放肆。
而在今天！没错就是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在这个打工人都昏昏欲睡的早上！
一则新闻突然弹出：有人拍到昨晚上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相谈甚欢的场景。
洛瑞安打开手机后就这样直面着自己老爸和绯闻对象的合照。
“杰森！我就说吧？”洛瑞安吃着香喷喷的早餐，“你还给我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
杰森木着一张脸， 给洛瑞安倒了杯牛奶。他现在完全不想深究那一大家子在干什么幺蛾子，让洛瑞安回去折磨他爸才是当务之急，别在这折磨他了。
洛瑞安塞进嘴里的小煎饼还没咽下去， 就被杰森扔回了韦恩庄园。但他很能理解杰森， 身为老大要养着那么多小弟，一天天的肯定既当爹又当妈，太辛苦了。
“嗨～阿福我回来啦！”洛瑞安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拥抱， “杰森说他等几天忙完就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给杰森准备大蛋糕！”
“对了， 我听说daddy要准备结婚了？”
噢我的天……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外面的谣言传成什么样， 但他想接下来就算布鲁斯老爷直接向洛瑞安坦白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
“Ryan！我的孩子～你回来了！”布鲁斯走下楼梯， 给了洛瑞安一个热情的怀抱， “我真想你！”
被抱得结结实实，都有点喘不上气的洛瑞安， 他感觉布鲁斯有点过于激动了，是因为昨晚上和蝙蝠侠约会了吗？但daddy平时是这么情绪外露的人吗？
布鲁斯搂住洛瑞安的肩膀，开始询问他昨天和杰森一起出去玩得开不开心，怎么都不和爸爸说一声……
洛瑞安一一回答，随后问布鲁斯：“Dad，我看到新闻了，你和蝙蝠侠最近是在约会吗？”
布鲁斯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和平时都不太一样：“唔，算是吧？Ryan你愿意家里再多一个家庭成员吗？”
洛瑞安惊讶极了，上次他问布鲁斯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他可是矢口否认，甚至杰森还在帮他们打掩护。
洛瑞安：哼哼！我就知道我的推理不会出错！
“我当然愿意，但都要以你的意愿为准。”洛瑞安握住布鲁斯的手，献上他最诚挚的祝福，“dad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但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他们……”
“布鲁斯。”低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洛瑞安抬头，是蝙蝠侠。
蝙蝠侠站在那就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他的目光让面对他的人（包括超人）总有一种这人会上来给自己两拳的心虚感。
“上来，我有事找你。”
洛瑞安看着布鲁斯乖乖上楼的背影，鼓起了脸颊，他转过头对当花瓶的阿尔弗雷德抱怨，“他就这么对dad吗？说话一点都不温柔！”
阿尔弗雷德很淡定：“布鲁斯老爷也许就喜欢这种类型呢？”
喜欢到每天晚上都去搞cosplay。
洛瑞安有点小纠结，他很尊重布鲁斯的爱好，但……
他回到自己房间后翻来覆去。
给杰森发信息？不不不不，他现在肯定很忙；迪克？提姆？也不行……社畜这个时候正上班呢；达米安？还在学校，说不准看到新闻正在大发雷霆……
他思索再三，揉搓着大白狗玩偶，给克拉克发信息。
[洛瑞安：hello？（小猫探头.jpg）]
[洛瑞安：你看到哥谭的新闻了吗……]
克拉克刚帮助地球另一边的人灭了山火，此刻还在酒店换衣服准备出门工作——他还在出差，但作为记者的他对哥谭昨晚上发生的新闻也略有耳闻。
[克拉克：是在苦恼怎么和未来的继父相处吗^v^]
[洛瑞安：（小猫叹气.jpg）]
[洛瑞安：也不算吧……感觉蝙蝠侠他真的好严肃好凶，我dad是那么一个柔弱的美男子……会不会被他欺负啊？]
克拉克整理衣领的手一个用力，很好，得重新换件衬衫了。
[克拉克：柔弱美男子？]
[洛瑞安：好吧是帅大叔……]
[洛瑞安：就是他现在就在我家！！刚刚和dad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克拉克：？？？（耶耶愣住十分疑惑.jpg）]
蝙蝠侠在韦恩庄园？和布鲁斯在一起？
我的拉奥啊——两个蝙蝠侠？！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
确认洛瑞安回到自己房间后，蝙蝠侠直接掐住布鲁斯的脖子，将他按到墙上，压低声音，“听着，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许靠近他！”
他手指用力，[布鲁斯]却只是皱皱眉，并没有挣扎。
“我可是帮你忙，Batman。”[布鲁斯]说，“你到现在还不知怎么和他相处吧？”
“我可只是把你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进行实施罢了。”
回应他的是重重贯到他肚子上的拳头。
“你应该再用力一点，对’你‘来说这个力道只是挠痒痒吧？”
阿尔弗雷德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提醒道：”两位老爷想调情的话请进屋，带坏洛瑞安少爷可不行。”
蝙蝠侠提着[布鲁斯]的衣领，将他扔进了房间——他没有对脸下手是因为等会这人还得去见洛瑞安。
昨天晚上当他夜巡回家时发现自己的床上躺了个人，正是这个[布鲁斯·韦恩]。
在几番交手后，蝙蝠侠怀疑这人是不是平行世界的自己，或者是克隆人。
但不管怎么检测，结果都是：[布鲁斯]就是布鲁斯。就算是平行世界也会有一定差异，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粘贴复制出来的一样。
蝙蝠侠将[布鲁斯]关到蝙蝠洞，可他却在洛瑞安回来的那刻出现在洛瑞安面前。当他的手放到洛瑞安肩膀上时，蝙蝠侠几乎没忍住扔出蝙蝠镖的动作。
“别激动嘛，蝙蝠侠～”[布鲁斯]坐在地上，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将衣领抚平，“我这不都是为了帮你吗？再说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可从不做假。”
“儿子都回来这么久了，却还和我不亲近，我好伤心啊……”
“为什么他们总不听我的？明明我都是为了他们好……”
“杰森还不原谅我吗……”
“闭嘴！”蝙蝠侠压低声音呵斥，“如果你做不到在他面前闭上嘴，那我就永远让你开不了口。”
除了杀人，他有很多种方法让人永远闭上嘴。
“好吧好吧，真凶……”[布鲁斯]叹了口气，“不愧是洛瑞安的好爸爸……”
他后面那句话轻飘飘的，已经去往蝙蝠洞的蝙蝠侠并没有听见。
*
洛瑞安趴在床上和克拉克交流了一会，似乎因为自己的话让克拉克神情有点恍惚，对方给他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
克拉克的表情包和我的大白狗玩偶好像哦……本人也有点像哈哈哈……
洛瑞安用手指卷起玩偶头上那簇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直的绒毛，漫不经心地想到。
“看来你玩得挺开心啊……”
“谁！”洛瑞安翻身下床，将玩偶抵御在身前。
一跟末端像卷卷的弹簧一样的尾巴晃了晃。
“这么久了！你都没想过我！可恶！看我飞踢！”
洛瑞安下意识将玩偶往脸上一档，但冲击力还是让他跌坐到地上。
“好痛……”
洛瑞安揉了揉屁股，刚刚袭击他的那个生物也缓缓飘到他身前。
它交叉着双手，咬牙切齿地看着洛瑞安，“哼╭（╯^╰）╮”
下一秒，眼睛发亮的洛瑞安扑上前，将它搂进怀里，用脸使劲蹭，“斯比！！你怎么过来了！我好想你！”
“可鲁贝洛斯呢？小可和你一起来没有？”
原本还有些感动的斯比瞬间挣扎起来，毫不客气地在洛瑞安脸上拍来拍去，“我就在这里！你还想着它！”
“那个叛徒……算了！艾利欧让我来找你！”
“艾利欧是谁？”洛瑞安双手托在斯比的咯吱窝下，疑惑地歪着头和它对视。
糟了……斯比浑身开始冒汗，它忘记洛瑞安根本不在这条时间线上……库洛里多不会把它弄去泡茶吧？
“库洛里多！库洛里多最近去英国玩，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艾利欧。”
洛瑞安点点头，反正库洛里多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没想到库洛里多把斯比送过来了，这样他的夜游回收库洛牌的活动就可以和斯比一起了，杰森太忙了不能总是麻烦他。
“太好了！杰森总不让我一个人晚上出门，还好你来了！斯比我们今晚上就去找库洛牌吧？”
斯比却狠狠瞪了一眼洛瑞安，扯了扯洛瑞安的脸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没发现吗？你是怎么和库洛里多学的魔法？”
“你家里的魔法波动都快敲锣打鼓地告诉别人，魔法牌在这了！”
第26章 26
洛瑞安揉揉发红的脸颊， 伸手偷捏斯比的小翅膀。
斯比插着手，背对着洛瑞安开始数落他，猛得被捏住翅膀， 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它转过身指着洛瑞安， “少动手动脚的！赶紧给我去调查！”
洛瑞安却没有动作，“诶——斯比你还不清楚， 现在我们家正在经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可暂时没空去探索庄园。”
看着洛瑞安严阵以待的模样， 斯比的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它那双下垂猫眼此刻微微眯起来。
“什么事？”
洛瑞安拿出手机，向斯比详细介绍了一下他们家的“爱恨情仇”。斯比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时不时发出感叹的声音。
“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我倒是很尊重daddy的意愿， 他喜欢的我也会努力接受，就算对方是个黑漆漆的蝙蝠……但他要是打dad怎么办？”
斯比看着对方戴在脖子上的小蝙蝠吊坠， 你也没资格说这个好吗洛瑞安？库洛里多和洛瑞安的审美怎么这么诡异……
“对了，我之前在庄园里找到了甜牌！”洛瑞安拿出封印之书，给斯比展示依旧在生闷气的【甜】， “她当时正在厨房里给小蛋糕撒糖呢， 斯比你要吃甜品吗？”
斯比捂住嘴，疯狂摇头。洛瑞安表示阿福的小甜饼真的很好吃，你不品尝真的很遗憾。
“Ryan， 是我。”布鲁斯敲门， “我能进来吗？”
房内的洛瑞安和斯比手忙脚乱， 洛瑞安想把斯比塞进抽屉里呆一会， 但斯比坚决不从， 它最终降落到书桌上，紧紧挨着那盆花。
斯比奈鲁·玩偶·太阳， 上线。
“请进。”“dad？是有什么事吗？”
布鲁斯揉了揉来给他开门的洛瑞安的脑袋，问他：“Ryan想去迪克那里玩两天吗？迪克给我打电话说很想你，也想给你介绍一下他工作的城市。”
可是老爸，我昨晚上才去那转了一圈，短时间不想再看到布鲁德海文的任何风景了。
“可以等段时间吗？学校的艺术节等两天就要开幕了，我想参加完艺术节再去。”洛瑞安左思右想，“还有……daddy，你是不是怕我打扰你和蝙蝠侠的二人世界？”
下一秒洛瑞安的头发被使劲揉搓，等布鲁斯的大手离开后他已经成了鸡窝头。
布鲁斯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当初看着洛瑞安这头就和宝宝发质一样的柔软黑发，他手痒得不行。也许是[布鲁斯]的话刺激了他，布鲁斯在此刻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嘶——dad你下手轻点！”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布鲁斯下手没个轻重，扯到了洛瑞安的头发，他安慰性地给孩子被扯到的地方揉了两把，随后就把手背到身后。
“我和他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资助他罢了。你要知道在哥谭，得有人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洛瑞安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张照片你都快贴到他怀里了，你还告诉我你们没什么关系？
布鲁斯心里一梗，决定明天就收购那家报社。
正待他准备出门时，书桌上那个眼熟的玩偶吸引了他的注意——黑猫，透明翅膀，蓝色的大眼睛……
布鲁斯探究的眼神让斯比背后直冒冷汗。
洛瑞安戳了戳布鲁斯的胳膊，“dad你在看什么？”
布鲁斯收回目光，不经意般地问洛瑞安：“Ryan你的桌子上那个猫玩偶很可爱，是昨天和杰森出去玩买的吗？”
“呃……对的！”洛瑞安背后发毛，只能扯杰森这面大旗，“杰森给我买的，超可爱对吧？”
幸好布鲁斯没有深究，在斯比破功的前一秒他总算离开了。
“呼……”“哎——”洛瑞安和斯比同时松了一口气。
门外的布鲁斯觉得那个玩偶过于眼熟——不就是那天幻境里达米安抱着的那只黑猫的模样吗？
等等，猫玩偶来了，真猫还会远吗？！
那岂不是……
克拉克·肯特你还是继续出外勤吧！
远在佛罗里达州的克拉克再次接到上司的电话，他的出差时间再次延长一周。克拉克挂断电话，看着面前边跑边脱衣服的小哥和后面追过来的警察，深深地叹了口气，布鲁斯我宁愿被你流放到外星系去。
*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洛瑞安躲在椅子背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厨房里的动静。
“布鲁斯怎么可能会做饭？！不应该踏进厨房的那一刻就发生爆炸吗？！”提姆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他觉得自己还没睡醒，这就是上帝因为他三天只睡了五个小时而降下的惩罚吗？
洛瑞安又给他插上一刀：“而且闻起来还挺不错的。”
达米安抱着手臂站在两人身旁，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全场最淡定的就是阿尔弗雷德，他此刻正站在布鲁斯身边，给系上围裙的布鲁斯递各种调味品。
[布鲁斯]哼着歌，给庄园内所有人做晚饭，当然除了某个还在自己巢穴里的蝙蝠。
布鲁斯还在寻找让他消失的方法，他们俩也达成协议——[布鲁斯]在这期间可以代替他在外活动，但不允许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
在[布鲁斯]看来，给家人做一顿饭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没下毒。”达米安在吃了一小块煎蛋后默默说道。
“达米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布鲁斯]苦恼地撑住额头，“我只是想给家人做一顿饭而已。”
提姆观察着这个和往日不太一样的布鲁斯，从外表看来没有什么破绽，但言行举止太奇怪了，就算是更年期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现在的布鲁斯更像是二十多岁刚回到哥谭的布鲁西……
洛瑞安瞅着坐在那的布鲁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白天到他卧室来的布鲁斯虽然也奇奇怪怪的还主动摸他的脑袋，但很明显眼前这个更奇怪……
自己却是是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魔力波动，但不敢确定。
斯比……你觉得是他吗？
洛瑞安悄悄戳了一下窝在他衣服口袋里的斯比。同为库洛里多的魔法造物，斯比对库洛牌的感应能力比他强上不少。
盖在口袋上的手心被戳了三下，正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确实是库洛牌！
回到房间后的洛瑞安：“他不是布鲁斯，那真正的布鲁斯去哪了？”
“能够交换身体或者说复制的牌有很多……但我猜最有可能的是镜牌”斯比这个时候靠谱不少，它分析着现状，“洛洛你说他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特别是不会做饭。镜牌复制出来的人都有这种特征，会变得和原本不一样。”
“按理来说，布鲁斯他不会有事，也许是被镜牌藏起来了？”
斯比想，回收库洛牌这项工作属于洛洛，但我们和库洛里多又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我不用遵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比可鲁贝洛斯那家伙强嘿嘿……
洛瑞安忧心忡忡，“希望如此吧，来到哥谭后的库洛牌都不太对劲。”
*
穿戴好装备的洛瑞安悄悄爬上布鲁斯房间的露台。
“你来啦？”出人意料的是房间内洛瑞安要找的人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那静静地等待他的到来。
洛瑞安闻言立马摆开架势，将法杖横在胸前。
“真是的，你们不愧是父子俩，脾气一模一样……”
[布鲁斯]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隐隐照进来，洛瑞安只能看清楚他的半张脸。
洛瑞安有点愣神，布鲁斯就算脸上带着笑意，他给洛瑞安的感觉就像是被束缚住双脚的鸟儿，看似自由放荡不羁，却时刻有一股莫名的悲伤萦绕在他的周围。
而此刻[布鲁斯]脸上挂着过于温暖的笑意，这是洛瑞安从未见过的。
也许迪克杰森他们也没有见过……
“【镜】？”洛瑞安一言道出[布鲁斯]的真实身份。
【镜】摸了摸下巴，“也没想瞒着你，但你不应该这么快就察觉呀？是可鲁贝洛斯还是斯比奈鲁？”
“【镜】你还是回归本体再说话吧……”洛瑞安虚弱地祈求，“你用这副样子说话我觉得胃疼……”
斯比慢慢地从窗外飘进来，它此刻也感受到在哥谭的库洛牌是有多不同寻常了，简直和以前的他们天差地别好吗！
看来镜牌收到的影响也很大……明明以前是一言不发，但会跟着【力】一起恶作剧的小女孩，没想到复制别人的身体会开口说话后如此恶趣味。
“怎么？不喜欢这样吗？洛瑞安，那些可不是我的想法哦～”【镜】依言变回自己原来的形态，虽然她还想在明天白天出门逛逛呢，没想到斯比奈鲁的到来让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绿色长发，额头上有着三菱印记，抱着一面镜子的【镜】漂浮在半空中，她胸前的镜子浮现出布鲁斯的下半张脸。
“你的父亲，心里藏着不少事哦……”
【镜】主动回归了卡牌状态，飘到洛瑞安伸出来的手中。
“每次都这么简单？”斯比看着洛瑞安手中的镜牌发问。
“怎么可能！之前很多次都很凶险的好吗？！”洛瑞安听到斯比这句风凉话就气不打一出来。
……诶？我还真会预言术了？！当初和杰森说希望下一张牌就落到身边，没想到真的就在庄园里。洛瑞安想，那我再许一次，下次也要像今天这么容易！
“【镜】，我的爸爸被你藏在哪了？”他得尽快找到老父亲，肯定被吓坏了吧？
镜牌的魔力指引着洛瑞安到后院那个枯井，那里面还有觅食的蝙蝠时不时飞出来。
洛瑞安深吸一口气，将想要逃跑的斯比抓在手里，不顾对方的挣扎走进那片黑暗。
“我觉得不太妙啊洛洛……”斯比站在洛瑞安的肩膀上，抱住洛瑞安的耳朵，对他耳语，“你知道你家后院有这种阴森森的可怕的地方吗？”
洛瑞安给自己上了几层魔法，确保安全，同样小小声地说话：“不知道，上次我来这里的时候阿福直接就把我带走了。”
看来韦恩家对洛洛瞒了不少事。斯比沉思，看来得好好调查一番了，洛洛一向没心没肺的……
长长的通道里只有洛瑞安的脚步声。
蝙蝠……
蝙蝠侠……
我只是资助他……
Dad不会把我们家地下给蝙蝠侠住了吧？？！！
第27章 27
“斯比……你很害怕吗？”
“……还好， 也没有很怕……”
可是你在发抖诶——洛瑞安咽下这句话，他觉得自己说出来之后斯比可能吓得抛下自己跑出去。
今晚上他就不该带斯比出来——晚餐的时候这家伙偷偷自己吃了几块小甜饼，回到房间的时候就有点醉醺醺的了， 但因为是黑毛看不清脸色， 并且吃得也不多。
洛瑞安一直在观察[布鲁斯]，没有注意到自己今晚上的小甜饼数量不对。
当洛瑞安换衣服的时候， 从衣服口袋里倒出饼干渣的时候， 回过头才发现斯比已经傻笑着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了。
我就说斯比这个明明是内心吐槽役的家伙今晚上话怎么这么多，幸好只吃了两块，现在也只是微醺的状态。
算了， 也算给它壮胆了。
洛瑞安把斯比往自己兜帽和斗篷交界的地方塞了塞，斯比siu～地钻了进去， 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我家地下不会全挖空给蝙蝠侠建基地了吧……
洛瑞安越往里走越心惊，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十分顺利地走到了最里面。
洛瑞安自己都不敢相信， 蝙蝠侠这么信任布鲁斯？
哇啊哦OxO原来我家地下真的住了人！
洛瑞安看着和韦恩庄园在风格上天差地别的一切，再一次觉得布鲁斯对蝙蝠侠真好啊……
不仅资助他，还把地下这么大一块地方送给蝙蝠侠住。
你要问为什么这么确定这地方是蝙蝠侠的地盘？
除了蝙蝠侠， 洛瑞安想不出来谁会为几乎每一件物品打上蝙蝠标记。
忽然， 微不可查的一阵风。
洛瑞安反手将一直捏在手里的【剑】召唤出来，匆忙之间抵挡在身侧。
“叮！”金属碰撞。
刀刃相撞，对面那人的力气太大， 洛瑞安的手腕隐隐作疼， 只能变换姿势， 弹开剑刃， 往后跳开。
嘶……手腕绝对扭到了， 可恶我就说我不擅长近身战斗吧……
斯比在斗篷里紧紧抓住洛瑞安的脖子，生怕自己被甩出去之后再劈成好几瓣。
等洛瑞安看清对面人的打扮时， 那人再次攻了上来。刀尖迅速划过他的额头，洛瑞安觉得自己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地躲开几厘米了。
他不得不出声：“罗宾！我不想和你打架呀！”
罗宾却直直地向他飞踢过来，洛瑞安侧身就地翻滚，召唤：“【WOOD】”
凭空出现的藤蔓将罗宾的手脚缠得结结实实，把他倒吊起来，顺便没收了他的武士刀。黄色的披风垂下来，在罗宾挣扎间包裹住他的脑袋。
带着叶子的藤蔓帮他把披风拨开，洛瑞安帮他把脑袋从丛丛叠叠的树叶里拔出来，“休战休战！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罗宾却愤怒极了：“该死的闯入者！放开我！”
“我可打不过你，”洛瑞安直白地承认自己的武力值，“放你下来我怕不是会被你大卸八块？”
话说罗宾这表情看上去真像住在楼上那个被阿福拒绝再来一份小甜饼的达米安……
“我是来找人的。看样子蝙蝠侠不在这对吧？布鲁斯·韦恩在吗？”
听到闯入者的询问，罗宾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后问：“谁让你来这里找布鲁斯·韦恩的？”
洛瑞安用手指戳戳罗宾的脸蛋，手感不错。
“有人告诉我韦恩庄园有魔法波动，我刚刚把异常处理完毕，还得跟进一下后续。我得找到失踪的韦恩先生。”
“说起来，你也是蝙蝠侠的助手，那岂不是很清楚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之间的事？”
洛瑞安半蹲下身，隔着斗篷和戴着眼罩的罗宾四目相对，“我有个问题，你回答我我就把你放下来。”
魔法师就连声音也伪装得这么彻底吗？看上去年纪不大，从音色却听不出什么信息。
（洛瑞安：当然得做好伪装啦，就算不能直接魔法变身也得面面俱到*0v0*）
看不清对方的脸……罗宾收回在魔法师身上不断探寻的目光，他早听说哥谭来了几个魔法师，但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他没能跟蝙蝠侠一同外出。
罗宾觉得这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八卦和跃跃欲试。
“TT——什么问题？”
“蝙蝠侠和布鲁斯真的是一对吗？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时候和布鲁斯结婚？”
“WHAT？？”
洛瑞安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蝙蝠侠在外人面前对布鲁斯是个什么态度了，“他竟然没有在你们面前说起过布鲁斯吗？！”
“太过分了吧……”洛瑞安震惊极了，如果一个人连在自己搭档面前都没有谈起过自己的恋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根本不爱恋人……
洛瑞安觉得布鲁斯的头上好像冒出什么非常健康的颜色……
那岂不是我们一家被蝙蝠侠耍了？？！！
“所以蝙蝠侠只是把布鲁斯当冤大头？！怎么办啊……我在给他找个第二春？”
洛瑞安抱着脑袋碎碎念，罗宾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无语极了——这人看上去就不太正常，是不是接触了点神秘学的都这样？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公，也是这么神神叨叨的不正常。
罢了罢了……我还是先把罗宾放下来吧……
洛瑞安刚站直身，手上的法杖还没挥动，就被钳制着压制到墙上。
“洛洛你没事吧？”
已经把甜食代谢完，此刻已经完全清醒的斯比小心翼翼地在洛瑞安耳边询问，它想出来帮忙却被洛瑞安拒绝了。
如果斯比在这个节骨眼上恢复原形的话，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洛瑞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想也知道明天身上很多地方绝对会肿起来。
但这也太痛了吧……
洛瑞安眨眨眼睛，将因为剧烈疼痛而应激出来的泪水隐去。
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他拿着法杖的那只手的手腕，一只手卡在他的下巴上。
蝙蝠侠在收到蝙蝠洞的警报时就调转车头往回赶，他制止了阿尔弗雷德想拿着猎枪独闯蝙蝠洞的行动，让阿尔弗雷德去找达米安。
达米安被他勒令禁止参与这一段时间的夜巡，此刻说不定已经跃跃欲试了。等蝙蝠侠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闯入者要对已经被绑住动弹不得的达米安做什么。
洛瑞安被卡住下颚，但还好斗篷兜帽在魔法的加持下依旧坚守岗位。
法杖掉到地上丁零当啷作响，但没人关心。
“我说过，让你离开哥谭！”低沉的嗓音蕴含着无边的怒气，“是谁给你的胆子。”
被卡住两颊的洛瑞安：你倒是给我机会说话啊……
洛瑞安勉强稳住身心，他总算明白网络上那句“直面哥谭的恐惧”是什么意思了，幸好他做了充足的准备。
一张库洛牌被悄然夹在手指之间。
“【POWER】”
洛瑞安暗自运气，捏紧拳头，轰到蝙蝠侠胸前。
蝙蝠侠猝不及防被这股巨力击飞出去，他在空中稳住身形，随后降落在罗宾身旁，罗宾还维持着被藤蔓捆绑的姿势。
洛瑞安收回树牌，他的魔力最近还没有完全恢复，时刻处于即将告罄的状态，能省一点是一点。
“我没有恶意，说实话你们这个基地入口做的也不太隐蔽……”洛瑞安并不像和蝙蝠侠他们继续对峙下去，他肯定占不了上风。“我是……我是受人委托来找布鲁斯·韦恩的，委托人说他失踪了。”
蝙蝠侠并没有放下警惕，他将罗宾护在蝙蝠斗篷后面，罗宾出现了脱力的状态。
洛瑞安看在眼里，树牌来哥谭之后也有了新的变化：“罗宾没事，只是会四肢无力一会，就一小会……”
他用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手势，但对面两人觉得他这个一点点说不定是亿点点。
看对面两人那副十分警惕，把他当成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一样，洛瑞安叹了口气：“你们俩真不愧是搭档，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揍我一顿……”
“是布鲁斯·韦恩的儿子，洛瑞安·韦恩委托的我，我和他认识！”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蝙蝠侠你和布鲁斯·韦恩总熟吧？最近的新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洛瑞安可是什么都和我说了！”
和布鲁斯非常熟悉的蝙蝠侠听到洛瑞安的名字，狠狠地皱眉，果然和洛瑞安有关，那最近哥谭发生的事有没有库洛里多参与……
洛瑞安觉得在别人面前装作和自己很熟，还念出自己的名字这件事，非常让人S属性大爆发——社恐人脚趾疯狂抓地好吗？！
“他还说了什么？”罗宾倒是很好奇。
“呃……比如你们俩快要结婚了？他很苦恼怎么和继父相处？之类的吧……”
“他们才不会结婚！”罗宾还没有变声，此刻的嗓音略有些尖锐。
洛瑞安却拿着法杖指着一旁的蝙蝠侠，“我还想告诉他，你的继父是个渣男，根本不爱你的daddy呢！”
“我要杀了你！”罗宾不知从哪又掏出来的一把刀，气势汹汹地向洛瑞安扑去，他却忘记了自己此刻还有些四肢无力，脚下一滑。
蝙蝠侠伸了伸手，抓住了罗宾的披风，这才让他免于脸着地的尴尬场面。
老父亲·蝙蝠侠：也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养了个时刻处于叛逆期的娃。
“布鲁斯他没有事。”蝙蝠侠制止了罗宾还想上前的动作，“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哥谭。”
这辈子怕是都不能离开哥谭的洛瑞安：“……事情解决完了就离开。”
“好了既然你说布鲁斯没有事那我就该离开了下次再见！”洛瑞安趁着蝙蝠侠还没有反应过来，用仅剩的魔力召唤飞牌和风牌，从来时的地方离开了蝙蝠洞。
罗宾下意识追了两步，只看到魔法师兜帽旁伸出来一根弹簧形状的头发。
不对……那是猫尾巴？
*
“洛洛，真是凶险呢……”斯比抱着冻牌提供冰袋帮洛瑞安冷敷背上的伤口。
我再也不说你回收工作简单了，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危险，为了一张镜牌就被两个人按着打……要是库洛里多知道了会不会让我去给可鲁贝洛斯当小弟啊……不妙啊……
洛瑞安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治愈魔法，脸上被掐出来的痕迹慢慢消失，身体上其他的伤只能慢慢养了……
“没事啦～其实之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也是我不好。不该擅自进别人的地盘。”
啊？那不是你家地下吗？你不收他租金都算便宜他了啊！
斯比可不敢说出来，洛洛现在听到蝙蝠侠三个字就炸毛。
“daddy？你没事吧？”洛瑞安敲了敲布鲁斯的卧室门。
布鲁斯穿着浴袍来开了门，头发还在滴水，看来是刚洗了澡。
嗯？都快十二点了才洗澡吗？
“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Ryan？”
“没什么，只是白天看dad你好像不太一样，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说完之后洛瑞安就收获了一个摸头，布鲁斯最近爱上了抚摸小猫头的感觉。
确认自家老父亲没事之后，洛瑞安满意地回去睡觉了。
而在房内的布鲁斯没有管自己头发上的水已经打湿了被子，拿起一旁锁屏的平板。
原本该呆在他房间里的那个[布鲁斯]凭空消失。
而他房间里的监控在一个小时前失效了……
第28章 28
“嘶……”
洛瑞安倒吸一口凉气， 提姆连忙松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昨天晚上可能是睡觉姿势不太对，身上有点酸痛。”
洛瑞安故作镇定地扭扭肩膀、动动脖子， 昨天晚上已经尽量处理了， 但今天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把自己和斯比都吓了一跳。
白皙的背部皮肤上满是青紫，东一块西一块的， 特别是肩膀的位置最严重。
刚刚被提姆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 那感觉……
“有什么不舒服不要自己忍着。”提姆给坐在餐桌上的三人分别倒了杯水，“那边看起来还要一会……”
“嘭——！”
“噢老爷，我想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等洛瑞安和迪克看向厨房那边时， 只看到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赶出厨房的狼狈模样。
布鲁斯的脸上还沾着面粉。
提姆笑了笑：“看来今天的我们是享受不了布鲁斯的爱心早餐了。”
不会做饭的布鲁斯才是真正的布鲁斯。这可是写在韦恩家基因里的。
提姆知道洛瑞安也没能逃掉，他听说了洛瑞安想让阿福烤的小蛋糕更甜一些， 结果放多了又想再加点盐中和一下这件事。
韦恩家的厨房是阿尔弗雷德的私人领地。
洛瑞安则是想起【镜】伪装的[布鲁斯]，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吧，【镜】那么安静内心的一个小姑娘，到了这里都快成恶作剧之王了， 还好昨晚上果断出击， 不然今天布鲁斯的黑历史会在全哥谭上演。
布鲁斯清洗掉脸上沾着的粉末，换了身衣服。
明明是一样的步骤，也算是同样的人， 怎么那些东西到他手里就不听使唤呢？
布鲁斯就想不明白了， 那个[布鲁斯]怎么就做得那么得心应手？难道我内心深处是想做个厨神？
他腹诽着， 在路过洛瑞安时又飞快地rua了把少年的脑袋。
洛瑞安捂着后脑勺， “dad现在怎么这么喜欢摸我头发？”
提姆看着洛瑞安那软软的黑发和像小猫一样睁大的蓝眼睛， 心想不摸你摸谁的？
*
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明天就是艺术节， 洛瑞安也总算找到机会来布置净化阵了。
正好斯比来了，这样魔力方面不用担心。虽然雾牌是月属性的，但没有露比的帮忙也没关系，他之前买到了几块月属性且含有魔力的宝石。
斯比看着洛瑞安拿出宝石，在书桌上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魔法阵，“是要做什么啊？”
洛瑞安将雾牌拿出来给斯比看，斯比瞪大眼睛，翅膀都忘记动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来到哥谭就这样了……这个城市真的很奇怪诶斯比，看上去普普通通，却有着其他地方没有的魔力类型，甚至还能影响库洛牌。我现在回收的库洛牌都或多或少地被侵染了……”
我就说昨晚上镜牌怎么变成那种性格了，好奇怪……
斯比摸摸下巴，这么危险的地方，库洛里多为什么把洛洛送回来？按照他的性格，不应该是为了所谓“孩子就该跟在爸爸身边”这种理由就把养了十几年的小孩一脚踹过来的……
斯比可是眼睁睁看着端着蛋糕，笑容灿烂的洛瑞安是怎么在下一秒扑进传送阵的。
“斯比，来搭把手，”洛瑞安牵过斯比的小爪子，按在魔法阵的一角，“我最近在魔力恢复期，debuff已经消除了但魔力量要完全恢复还得等一段时间。”
特别是最近魔力总是恢复一点后立马用干净，回复速度更慢了。
斯比将自己的猫爪爪按在魔法阵上，乖巧地输入魔力。
雾牌被放置在魔法阵中央，随着魔法阵光芒亮起，分布在魔法阵八方的几颗宝石也微微发亮。
洛瑞安精心挑选的几颗宝石蕴含的魔力都比较充足，它们通过魔法阵上的连线，将宝石中的魔力输送到魔法阵中央。
在魔法的加持下，那些环绕着【雾】的锁链和黑雾渐渐消散。
【雾】一直紧绷着的脸此刻也放松下来。
洛瑞安一直皱着的眉头此刻总算松开了。
“真是抱歉，明明最早就把你接回来，到今天才做这些……”
洛瑞安对着雾牌道歉，【雾】很谅解他，甚至对那天差点伤到他感到抱歉。
喂喂喂……又到了这种时候吗？互相道歉个没完了？
斯比无语地看着洛瑞安使劲向手中的库洛牌道歉，就差把【雾】召唤出来鞠躬道歉了。要是真召唤出来，那就是两个人越来越低的低头弯腰道歉，那可真是个没完没了了的场景。
曾经刚学习如何听懂植物说话的洛瑞安因为不小心踢到一盆花，就给人家进行了十分钟的道歉。
斯比戳了戳洛瑞安的手臂。
“嗯？怎么了斯比？”洛瑞安转头过去，看着蹲坐在那的斯比猫猫。
斯比开口：“洛瑞安，你真的没有察觉到吗？”
它很严肃地叫了洛瑞安的全名。
洛瑞安没有回答它的问话，而是先将雾牌收回封印之书，将书桌上的魔法阵擦去，丧失魔力的宝石轻轻一碰就变成了粉末。
洛瑞安捻起一小撮，在指腹间摩擦了两下，反问斯比：“察觉什么？”
“是他们有事瞒着我，还是他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斯比舔舔爪子，又梳理了一下背上的毛发，“你都知道？”
洛瑞安看向窗外，他在净化完库洛牌后打开了窗户，此刻他又拉上了薄窗帘，他的房间通过窗帘可以看见整个花园。
外面阳光正好，透过窗帘隐隐撒在书桌上，正是为净化魔法阵提供能力的好日子。
阿福说自从洛瑞安少爷来到哥谭后，这座城市晴天的数量成倍增加。
他今天乘着天气不错来打理一下被达米安扫荡过的花园。
洛瑞安撑着脑袋，看着楼下那个忙碌的身影，“住进来那天就知道啦，这个房间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想不发现都难。”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就拆掉了，但有一个虽然是控制狂但还能知错就改的父亲的体验还算不错。”
“你很喜欢他？”
“超——喜欢的好嘛！”
“我看到dad的第一眼，我就想还好库洛里多把我送回来了，我幸好回到了他的身边。”
洛瑞安捏捏斯比那毛绒绒的猫耳朵，在对方感到不耐烦前收回手，“他们一起藏着一个秘密，还打算暂时不会透露给我，那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都藏着那么大一个秘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告诉他们呢～”
“在哥谭这种地方，没点本事怎么可能活下去？他们绝对不会像面对我这样生活、生存 ”
“血缘关系这么奇妙的吗？要是四月一日和百目鬼他们一起做了坏事不告诉我，我可是会闹个天翻地覆的。”
“或许吧。”斯比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假寐，它就知道被库洛里多养大的孩子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会像个真的傻白甜。
洛瑞安哼着歌，修建阿尔弗雷德刚刚采摘上来的玫瑰花，已经去掉刺的玫瑰在他手里再次被剪短花茎，最后凑成一团放进玻璃杯中，摆在书桌上。
玫瑰·绣球花版本上线！
“芙洛尔小姐，今天的你依旧光彩照人。看，我为您献上您今天的陪衬。”
玻璃杯被放置在花盆的旁边，洛瑞安不用开启植物感知也知道芙洛尔小姐的心情不错。
而在学校里，被拉进体操社团的洛瑞安，成功地让其他人成为了陪衬。
原本只是看上洛瑞安的名头和脸，也许还有那么一点运动天赋，体操社团的社长才决定来邀请洛瑞安加入他们。
但谁也没想到，洛瑞安·韦恩在拒绝了足球队、篮球队的邀请后，竟然选择了体操队下的体操社团。
哥谭高中在艺术节期间会举办一些小型的表演赛事，而体操社团进行的则是表演展示。
社长再三强调，让洛瑞安注意安全，只需要展示初学者的部分就好了。
洛瑞安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一直是体操队队员——没有当队长是因为下课就得回家练习魔法。
前面几个这学期才加入社团的初学者很简单地用鞍马或平衡木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
洛瑞安则是选择站在跳马项目面前。
在总目睽睽下社长急得快发疯了。
洛瑞安深吸一口气，开始助跑，在面对那个熟悉的体育器材时，他的眼神十分平静。
手掌撑着地面上，前滚翻，接住助力板，手撑住跳马，转体，翻滚，落地，站稳。
一个完美的踺子后手翻接后屈两周。
场馆内瞬间响起掌声，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看到奥运会的水准。
洛瑞安悄悄松了口气，很久没跳了还好没有生疏，没丢人。
社长呆呆地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洛瑞安，他没想到自己这座小庙来了一尊大佛。
“你完全可以加入校队了！”社长又小声加了一句，“我觉得你比校队队长还厉害。”
洛瑞安笑笑，没有说什么，他接起电话。
“洛洛！你们学校有库洛牌！快来！”斯比对着洛瑞安给他买的电话手表喊。
洛瑞安的表情扭曲，不是吧？怎么学校又有？
我之前许的愿我也很希望是真的，但是你能不能别接二连三的出现，连休息日都不给一个！？
第29章 29
洛瑞安向社长告别， 赶到斯比的位置。
斯比钻到洛瑞安背包侧袋里，只要不乱动，在外人看来它就是一个脖子上套着电话手表的猫猫玩偶。
“是这边吗？”洛瑞安戴上蓝牙耳机， 装作打电话实则是在询问斯比。
“是的。”
洛瑞安单肩背着背包走进游泳馆。这一片区是游泳场馆， 此刻拥挤着不少人——游泳队的人抓住了大众的心理，在艺术节这一天筹备了校内游泳比赛。
校内校外来观看比赛的人不少， 但此刻场馆内一片混乱。
洛瑞安观察了一会， 但中间实在是太混乱了，他转头询问一旁戴着眼镜的女孩子：“不好意思，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女孩推了推眼镜， “比赛的时候有人溺水了。”
“溺水？”
“觉得很不可思议？游泳校队的人竟然会溺水。”女孩的声音十分淡然。“但溺水而亡的人大多数都是会游泳的。”
“谢谢。”
“不用客气，洛瑞安·韦恩。”
洛瑞安有点惊讶：“你认识我？”
女孩抬头， 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傻，“整个哥谭或许没有人， 不认识你这张脸。”
洛瑞安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手和女孩握了握，“很高兴认识你， 请问你是？”
“黛西·威廉姆斯。”
黛西对游泳完全不感兴趣， 来这里也是因为她朋友硬把她拉过来的，但她朋友半路有事离开了。现在又出了些事，她不想在这再浪费时间， 便向洛瑞安告别。
“好酷哦……”斯比小小声， “眼镜、金发、绿眼睛， 这不就是校园女神标配？”
斯比躲在洛瑞安卧室里的日子， 就抱着平板看各种电视剧、电影来打发时间。
“好了， 我们晚点再来看看，现在人太多了。”
洛瑞安站在人少的角落， 感应了一下场馆内的魔力波动，确实是有库洛牌的痕迹，也许有人溺水也是因为库洛牌在捣鬼。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因为出了事故，人员被疏散开，游泳场馆一下就冷清下来。
洛瑞安躲在淋浴间最里层，在人都离开之后悄悄走了出来。
外面还是白天，光线透过场馆的玻璃照射在游泳池水面上，再反射到泳池墙壁上，显示出波光粼粼的斑纹。
洛瑞安在这个出事故的泳池旁边半跪下来，将手浸入水中。
水流在指尖划过，在水面之下一股微不可查的水流向他袭来。小小的漩涡套上洛瑞安的手指，在他条件反射捏紧时一股巨力将他拉下水。
“哗啦——”
斯比慌乱间抓了两把，爪子和洛瑞安的衣袖擦过。
猝不及防入水的洛瑞安在水下睁开眼睛，他水性不错，在反应过来后就往水面上游去，在接近水面时却发现漩涡再次出现，这一次套上了他的脚踝。
“诶——”斯比看见洛瑞安冒头，刚松了一口气，又看到那颗黑色脑袋再次沉了下去，它飞过去抓住洛瑞安的头发。
啊啊啊啊斯比你别扯了好痛啊！我的头发！！！
本想潜下水去解决那个水流漩涡，但头上的力道太大了，让他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斯比小小的身体里蕴含着大大的能量，从它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它是多么用力。
别担心洛洛！我会救你上来的！
洛瑞安用一只手控制住自己的平衡，脚下还在用力挣脱束缚，另一只手艰难得去拯救自己的头发。
“别……别扯了！”洛瑞安被迫喝了好几口水，脚踝上的拉力突然消失，他成功地跃出水面。
洛瑞安翻上泳池，爬跪在地上，死命咳嗽，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斯比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好心办坏事，“……洛洛你没事吧？”
洛瑞安翻身仰坐在地上，冲斯比摆摆手，又给自己顺了顺气，“没事，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在游泳场馆里回荡。
斯比飞过去帮洛瑞安把湿漉漉的头发向脑后顺了下，又掏出纸巾给洛瑞安擦干净脸。
洛瑞安看着它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瞬间就原谅了它。
【小猫咪有什么坏心思呢？对吧.jpg】
湿淋淋的小猫2号洛瑞安确定水下有库洛牌在做坏事，“是水牌吧？那孩子……他的脾气本身就不太好。”
“易燃易爆炸”的【水】搅动着整个泳池的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从漩涡中央冲了出来。
长发的人鱼少年居高临下，冲着洛瑞安挑衅地呲了呲牙，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啊……说起来克拉克笑起来也有虎牙……
洛瑞安不合时宜地想起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傻傻的小记者。
小记者已经出差快半个月了，真可怜……
【水】看出洛瑞安的走神，挥挥手又给洛瑞安浇了个透心凉
嗯？这种攻击不是很容易就能躲开的吗？洛洛在干嘛！
斯比在水浇过来的那一秒就飞得远远的，现在还是白天，它不能变回原形那样动静太大了。
洛瑞安握住脖子上的吊坠，在下一波攻击来临时，召唤出【飞】，水柱在【水】的控制下向空中的洛瑞安追踪过去。
一只水龙在洛瑞安身后张开了嘴巴，快要咬住洛瑞安的时候，洛瑞安快速扇动翅膀，躲开了龙头。
一击不成，【水】露出不甘的表情，鲨鱼牙咬得更紧，他再次挥了挥手，另一条水龙也向洛瑞安扑了过去。
洛瑞安明明浑身湿透，此刻却觉得手心在冒汗，有点棘手了，“【WIND】”
洛瑞安在空中甩开库洛牌，法杖在库洛牌上方付过，【风】应声而来，“【风】！引开那条水龙！”，在说话间他再次闪过龙身的撞击。
【风】按照洛瑞安的指示缠绕上其中一条水龙，让它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洛瑞安带着身后的水龙在场馆内绕圈，其中几次极限转弯让水龙吃了不少苦头。
“这边！”
在最后一次绕柱后，两条水龙张开的嘴巴成功地咬在了一起。撞在一起的水龙在空中挣扎了两秒，变回了水的形态落到地上。
见自己的攻击，【水】立刻转换目标，他瞄准了一旁的斯比。
向斯比袭击过去的水流在半路幻化成一只大手，成功地抓住了这只飞天小猫。
“斯比！”
不愧是脾气暴躁的水牌，往日就敢对着可鲁贝洛斯和斯比奈鲁动手——他和泡牌一起承担了给两大只清洗的工作，想来怨气不少。
被控制住的斯比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淡然了，“喂喂喂，不要因为库洛里多让你给我洗澡你就报复我啊！哪个猫科动物会喜欢洗澡！每次都是可鲁贝洛斯那家伙提醒的！该一切都是库洛里多的错！”
【水】则是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给斯比洗了个痛快的冷水澡，毛发凌乱地贴在身上的斯比变得蔫头耷脑，背上的蝴蝶翅膀也滴着水珠。
洛瑞安微微侧过头，用短袖蹭了下脸上的水——虽然有点无济于事，他的脸上还是湿漉漉的，汗水和池水混在一起。
人鱼少年在水的簇拥下摆了摆尾巴，他背后的翅膀慢慢张开。
整个游泳馆的池水就像是沸腾了一般，【水】向洛瑞安露出了自己的鲨鱼牙齿。
水龙卷？！
洛瑞安躲开水柱，看着那直径还在增大的水柱，在高速转动下这个水龙卷会撕碎任何靠近它的物品。
游泳场馆内早已七零八落的设施被卷了进去。
洛瑞安在【飞】和【风】的保护勉强稳住在空中的身形，他观察了一下斯比的状态，【水】似乎只是想小小地报复它一下，并没有把它扔进水龙卷里的打算。
糟了……动静太大了……得尽快解决才行……
洛瑞安回想了一下自己已经回收的库洛牌——水牌……水牌……
“【FREEZE】”
冰金鱼飞出，降落到池水上，在它接触到水的那一刻冰面开始蔓延开。
【水】愣了一下，手上一挥，水龙卷就向洛瑞安靠近。
洛瑞安降落到地面，深吸一口气，将法杖举在身前，顶端那颗银白色的宝石闪着光，两边的翅膀缓缓展开。
“【FREEZE】！！”
洛瑞安再次用魔法喊出【冻】的名字，法杖倾斜，宝石轻轻敲在刚刚浮现出的魔法阵中央——魔力迅速笼罩了整个游泳场馆。
冰金鱼感受到洛瑞安的魔力，它摆了摆尾巴，升到半空中和【水】对峙。
厚实的冰层从它身下迅速蔓延开来，仅两秒，【水】身下的“王座”也开始结冰。
【水】还想挣扎，但冰霜从他的鱼尾往上蔓延，侵染到他的脸，一点点将他冰封起来。
被困住的斯比在被冻住的前一秒总算把自己从那只“手”里拔了出来。
洛瑞安看着那个人鱼冰雕，一刻不敢耽误。
他维持着刚刚的施法姿势，“【恢复你原本的面貌吧，库洛牌！】”
水牌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洛瑞安的手中。
冻牌也解除自己的魔法，水落回泳池里。
就是这一片狼藉……我说龙卷风摧毁游泳池有没有人信？
游泳场馆内就真的像是被龙卷风袭击过一样，椅子都能飞到屋顶上去。
“这可怎么办……”洛瑞安挠了挠头发，忧虑极了，话说现在放松下来，他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斯比瞅见远远的一个人影，瞬间进入玩偶状态。它现在对装成玩偶可算是得心应手。
“你在这做什么？”
洛瑞安转过身，是表情酷酷的达米安。
达米安接到布鲁斯的消息，学校发生了事故，让他去找找洛瑞安。而洛瑞安身上已经很久没安装定位器了，达米安只能去询问洛瑞安的同学。
一位戴眼镜的女孩说最后一次见到洛瑞安是在游泳场馆里。
达米安看着浑身湿透的洛瑞安，狠狠皱眉，“你不换衣服就下去游泳了？”
洛瑞安只能点头承认自己做了这种傻事。
但当洛瑞安转身要走向换衣间时，达米安将他叫住。
他刚想回头去看达米安，却被搭在肩膀上的手制止。
达米安问他，“谁干的？”
“什么？”
竟敢对一个韦恩下手，虽然这个韦恩弱小得不行……
达米安看着因为衣服湿透而从衣服里透出来的背上和肩膀上的青紫色伤痕。
就算这个韦恩再愚蠢也不会在这么混乱的泳池里，穿着衣服游泳。
达米安脸色阴沉沉的，觉得洛瑞安愚蠢又弱小，他再次开口：
“我说，是谁霸凌你的？”
第30章 30
谁？什么霸凌？谁校园霸凌我？
洛瑞安指着自己， 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达米安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同学都挺友善的啊……”
但达米安的眼神让洛瑞安觉得自己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得想办法岔开这个话题……
洛瑞安抖落肩膀上的手，转身面对着达米安， 他变换了下表情， 做出一副超凶的表情：“我没有被人欺负，这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达米安挑起一边眉毛， 造成那种伤痕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 “看来你没有输给对方？”
洛瑞安把心虚藏得严严实实，色厉内荏：“……当然！我警告你，你不准告诉他们……不然， 不然我就没收你的亚瑟！”
达米安也没有表示自己信不信，他对洛瑞安有关心但不多——好歹是亚瑟的前主人， 他能问两句就算不错了。
洛瑞安在这段时间内还算是了解达米安，这个小孩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 唯独对他那群动物非常上心。他背上有伤这件事只要能让他不说出去的话，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他看到达米安对一片狼籍的场馆也不感兴趣，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就知道这件事稳了。
洛瑞安则是在想办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接着用移牌大致复原了一下场馆内的设施设备。
*
罗宾再次和蝙蝠侠吵了起来，他明明是蝙蝠侠的现任罗宾，却已经被禁止参加夜巡超过三周了！
仅仅是因为上次他下手重了点。
“你不能杀人。”
总是这句话， 从来都不多给他一点信任。他又不是家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洛瑞安。
今晚上的行动虽然是两人出动， 但罗宾被蝙蝠侠勒令留在蝙蝠车附近。
但罗宾怎么会听话？
他要开蝙蝠车！
空气中的波纹层层散开， 罗宾虽然看不见， 但敏锐的第六感让他察觉到了异常。
周围的一切像是蒙上了复古滤镜， 就像被暂停的旧电影，不管是旁边飞翔的蝙蝠， 还是流动的夜风，都被按下暂停键。
罗宾面前的蝙蝠车十分突兀得变换了车型——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至少是五年前的版本。
正待他观察四周的情况时，有人悄悄地从墙角处溜了出来，即使刻意放轻了脚步，但也在第一时间被罗宾察觉。
罗宾翻过蝙蝠车，压低身体，握住刀柄。
那人直直地向蝙蝠车走来，停在了车尾的位置，他半蹲下来——开始拆车的轮胎。
罗宾：？？？
罗宾拔出刀，手上一撑跳上车顶，刀已经架在那人脖子上，对方却完全没有反应。他啧了一声，用刀尖戳了戳对方的脑袋——果不其然没有碰到对方。
与其说对方不是实体，倒不如说罗宾才是误入这个空间的人。
八九岁的模样，头发凌乱，看穿着……犯罪巷的孩子？
小孩一直低头动作，他动作太快了，让罗宾很是疑惑：蝙蝠车的轮胎这么快就能卸下来？
小孩擦了把脸上的汗水，顾不上污渍全糊脸上，他抬起头观察着四周。
罗宾知道他在找谁——蝙蝠侠。
罗宾在发现自己暂时无法离开这个诡异的空间后，就盘着腿坐在蝙蝠车车顶，手撑在后面看这小孩多久能把四个轮胎卸完。
但在小孩犹豫着要不要向第二个轮胎下手时，他们俩要等的人就回来了。
“如果我是你的话，会选择把这个轮胎装回去。”
小孩反应极其迅速，挥舞着手里的扳手向蝙蝠侠砸去，怎奈身高只能够到蝙蝠侠的胸口。
“放开我！！”小孩的声音略显尖锐，从蝙蝠侠紧绷的下巴可以看出他被这近在咫尺的魔音刺激到了耳膜。
蝙蝠侠的心情算不上好，他的罗宾和他产生了分歧，已经离开哥谭去外地读大学，并且告诉他并不打算再回哥谭当罗宾。
而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蝙蝠侠再怎么冷静也会在这一天黯然神伤怀念自己的父母。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偷蝙蝠车的轮胎。
在发现蝙蝠车的后轮胎已经被卸下来一个时，蝙蝠侠简直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犯罪巷笑出声。
可惜小孩并不领情，在他钳制住小孩的双手时还在剧烈挣扎。
“如果你把轮胎装回去，我就请你吃汉堡。”
“真的？”小孩怀疑地看着蝙蝠侠，好像如果蝙蝠侠说出“逗你玩”的话就把扳手敲到他的脸上。
蝙蝠侠松开手，轻轻推了一把小孩的后背。
小孩看看蝙蝠车，又看了看蝙蝠侠，蹲下身将轮胎撞上。
车顶上的罗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蝙蝠侠。
“你叫什么名字？”
“……”“你总得让我知道等会成为蝙蝠车第一个乘客的名字吧？”
“杰森，杰森·陶德。”
哇哦——
罗宾从车顶跳下来，有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红头罩那家伙小时候这么瘦弱？不是说红头罩成为罗宾的时候大概十三岁吗？噢犯罪巷的人，营养不良很正常。
可恶！红头罩都能坐副驾驶！我想开一下蝙蝠车又能怎么样？？
罗宾不爽地挥了挥手里的刀。
“罗宾？你在干什么？”蝙蝠侠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惊讶罗宾竟然真的乖乖待在蝙蝠车旁边，但看着罗宾莫名其妙挥舞武士刀的动作，他又有点不确定是不是对他太严肃了。
罗宾僵硬了一瞬，将刀收回刀鞘中，“咳，没什么。”
这次调查收集到的信息繁复，需要回蝙蝠洞进行数据分析，蝙蝠侠已经将数据传回去让红罗宾先行查看。
这次罗宾坐上了蝙蝠车，但他如坐针毡。
在回到蝙蝠洞之后，蝙蝠侠直奔蝙蝠电脑，罗宾一脸复杂地依靠在蝙蝠车上。
那种复古滤镜再一次覆盖在整个空间，罗宾好像看见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但在他眨眼时漩涡又消失了。
“杰森！快过来，不然我就独自巡逻去了。”
还没有戴上蝙蝠头盔的布鲁斯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接过一杯水，在罗宾打扮的杰森跳下来时淡定地喝了一口，阿尔弗雷德却被吓了一跳。
穿着绿鳞小短裤的杰森兴奋极了，但在布鲁斯告诉他自己早就知道他躲在那后面后失落了一小下，因为在他设想里布鲁斯和阿福都会被自己吓到。
“快走！老头子！有坏人等着我们去抓呢！”
杰森奔向蝙蝠车，跳上车顶，叉着腰对着布鲁斯说：“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①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哗啦——”阿尔弗雷德手中的的托盘摔到地上，上面的杯子被摔得粉碎。
“噢小心。”阿尔弗雷德制止了红罗宾过来帮忙收拾地面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碎片，“达米安少爷，你刚刚说什么？”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阿尔弗雷德？”
罗宾抱着胸，用余光去观察蝙蝠侠。令人可惜的是蝙蝠侠什么反应都没有。
“TT——”真无聊……还以为能看到个不太一样的父亲。
阿尔弗雷德注视了达米安两秒，接着就端着一盘碎片离开了。
只有离蝙蝠侠不远的红罗宾看到身旁那个男人僵硬的脊背和捏紧的拳头。
*
餐桌上，洛瑞安路过达米安的位置，走了没两步又倒着走回来停在达米安身后。 ？坐在对面的提姆看着洛瑞安在达米安的头顶看过来看过去，好像还在闻什么……
达米安撑着餐桌，回过头去：“你干什么？！”
洛瑞安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在达米安身上发现了库洛牌的魔力痕迹，得再仔细检查检查，“你别动。”
洛瑞安盯着达米安要拔刀的眼神，将手放在了达米安的头顶。
提姆手里的叉子已经掉在了餐盘里。
“洛瑞安！！放开你的手！！”
洛瑞安无视气炸了的达米安，摸着自己下巴，确实是由库洛牌的气息，而且他应该是直接接触了库洛牌。
“你！父亲，他……”
洛瑞安立马捂住了达米安的嘴，他知道这小孩下一秒就是要揭他短了，他仗着布鲁斯在场达米安不敢对他动手，但要是把他受伤的事说出来就不行了。
布鲁斯本不想管两个孩子交流感情，“怎么了？达米安刚刚想说什么？”
洛瑞安冲爸爸笑了笑，打哈哈：“没事！我和达米安一会有事呢！”
哦～又共同的秘密了……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一样，布鲁斯用眼神向刚刚从厨房出来的阿尔弗雷德示意洛瑞安和达米安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
“他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提姆叉起最后一点煎蛋塞进嘴里。
“从Ryan送了头龙给他开始的吧？”布鲁斯想起那头叫亚瑟的龙就头痛，“达米安对洛瑞安的忍耐度高得不是一点半点。”
提姆了然地点点头，要是自己那么摸达米安的头，下一秒刀就挥过来了——其实他早就做过这件事了，所以才这么清楚。
洛瑞安将达米安推进亚瑟的房间，亚瑟还在自己的垫子上睡觉，察觉到两位主人进门后抬起脑袋。
洛瑞安敷衍地rua了一下，随后神色严肃地问达米安，
“你……最近是不是不正常？”
“哈？”
“啊不对，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达米安看向还在打哈欠的小龙，洛瑞安挡住他的视线，“除了这个！”
达米安想起自己看到的幼年红头罩，思索起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