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东峰旭的过肩摔我用了十成力,但好在一楼的公共区地上铺了地毯,东峰旭摔在地上没有受什么伤,最严重的也就是额头上磕青那一块。
不过晚上闹得动静太大,还把老师给惊动了,了解完事情经过后,武田一铁从震惊到哭笑不得只用了一秒钟。
他看着窝在角落里默默垂泪的东峰旭,和蹲在东峰旭旁边不停道歉的女生,想笑,又怕笑完之后东峰旭更自闭。
干咳了两声,武田一铁催着少年们回房间睡觉。
西谷夕一路安慰着东峰旭:“没事啦,没事啦,千夏也不是故意的。”
我在旁边再次道歉:“抱歉,走廊里太黑了我有点害怕,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是东峰同学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的。”
东峰旭吸了吸鼻子,声线硬朗,却透着柔弱:“也是我不好,不怪你。”
西谷夕说:“不过千夏的力气可真大啊,都能把旭这么大个个子丢出去,怪不得扣出的球这么厉害。”
我连连摆手,解释说:“没有这么夸张,过肩摔讲究的不是力道,而是技巧,四两拨千斤的投技,在格斗中也特别好用,我身高比东峰同学矮,重心也低,把身体顶起来之后很容易就能借力,有点像杠杆原理,解释起来有点复杂。”
“那扣球呢?”
“扣球也借鉴了泰拳的发力技巧,再加上重炮扣球的方式……”我想了想,有点难解释,要是说的太清楚了,之后又会和牛岛若利扯上关系,所以我说到这里就止住了话头,含糊道:“反正技巧偏多,我力气倒没多大。”
西谷夕眼睛亮亮的,有些崇拜地看着我:“菅原之前和我说你还会格斗,原来是真的啊!”
“真的呀。”
“我想学!教教我教教我!”
他从东峰旭的左手边一步蹦过来,我这才注意到,西谷夕的头发没有抹发胶,此时此刻柔顺地垂下来,看上去乖乖的,很像邻家的初中生弟弟。
……哇。
可爱诶!
平常他头发全都立起来,像是一只乌黑的鸟类,额前金色的挑染像鸟类的喙,配上乌野的黑色立领校服多多少少有些桀骜不驯的不良感,但是现在不一样,简直和白天的西谷夕是两个人。
我有被他的反差可爱到,耐心十足地问:“你想学什么?”
“我也不知道……”西谷夕冥思苦想了一阵,看了一眼旁边的东峰旭,挠着头问:“我能学会过肩摔吗?”
“当然可以啦,只要掌握了技巧,很简单就能做到的。”
“那我要学这个!”
“可以是可以……”我拉长了音调,笑容渐渐不怀好意:“那西谷要用什么东西来回报我的教学呢?”
西谷夕看着我,感觉有一股凉气从背后往上蹿:“我、我需要支付什么报酬?”
“来,让学姐捏捏小脸。”
“什……”
捏脸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平常闹着玩的时候,田中会去捏日向的脸,菅原也会来捏他的脸。
但是为什么!
这句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会那么奇怪啊!
西谷夕满脸通红地往后退:“等、等一下!”
“怎么了?不是要学格斗技吗?”我用忽悠小孩似的语气忽悠他,哄骗道:“只要让我捏捏脸,我就教你哦。”
西谷夕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你力气那么大,不会把我的脸给捏肿吧!”
“当然不会了,我都说了,我力气不大的。”
西谷夕背部死死抵住墙壁,闭上眼睛,视死如归:“那好吧,你捏吧!”
闭上眼睛之后,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他听到东峰旭在旁边语气弱弱的说着阻止的话,也感觉到有附着着一层薄茧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脸颊上的皮肤。
说是捏脸,但对方的动作好像更像是抚摸。
他被触碰过的地方感觉麻麻的,眼睛勉强掀开一条缝,就看到对方离自己很近,早就已经突破了平常的安全社交距离。
西谷夕脸红了个彻底,只能直直地盯着她,感受着脸上传来的触感。
突然他觉得脸上一痛,下意识抽了口凉气,捂住自己被捏的那半边脸。
“可爱。”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朝他笑道:“明天做完训练我再教你,说话算话。”
“晚安啦,两位。”
我挥挥手,直径回了自己房间。
东峰旭侧目看着西谷夕脸上那明显的两个指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没事吧西谷?”
西谷夕依旧捂着自己的脸,短暂地陷入沉思。
东峰旭见他没有反应,又喊了他的名字:“西谷?”
小少年头顶炸开一朵小小的蘑菇云,整个人从头红到脚,倒在了地上。
“呜哇!西谷!西谷你没事吧!”
西谷夕被东峰旭托着后背,双手合十,从眼角留下一滴泪水:“感谢千夏殿下的慷慨。”
东峰旭:“……”
不好了,刚刚结城捏他这一下,好像把西谷夕的脑子也给捏坏了。
你清醒一点啊!
西谷!
……
黄金周合宿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的小插曲并没有让少年们精神萎靡,相反,吃好睡好的少年们起了个大早,特别是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两个人在原定的计划之前还去跑了步,十分有活力。
早餐是武田一铁和乌养教练准备的,闻着从一楼飘来的香味,我原本想赖床,结果还是按照生物钟准时睁开眼,然后被香味勾着下了楼。
“早啊千夏!”
少年们神采奕奕地和我打招呼。
我打着哈欠,萎靡地回了一句:“早。”
不是很懂,为什么我的运动量比他们还少,起的也没他们早,就是没他们那么有活力。
可能这就是热血笨蛋的标配吧,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精力充沛。
一起吃完早餐,我们出发回到了学校的体育馆。
分好的两个场地同事进行同样的训练,只不过我在的场地由菅原孝支给我传球,进行接接球的人是西谷夕和泽村大地,而乌养系心所在的场地由清水洁子传球,他来扣球。
接完球是扣球训练,每人都要扣,教练把东峰旭分给我,让他来我们这个场地扣。
等到上午的所有训练项目全都完成,时间也到了中午,少年们依旧精力充沛,在午休前还要再去跑一圈步。
我忍不住感慨:“年轻就是好啊,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
武田一铁觉得我的语气好笑,对我说:“结城,你和他们也差不多大。”
“可能是心态上的差别吧……”
我和老师聊了几句,发现乌养系心在旁边没有加入我们的对话,眼神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叫我:“结城。”
“嗯?”我侧目看过去。
“你觉得,影山和菅原怎么样?”
“啊……”
武田一铁听到这个问题,隐隐猜到他在烦恼什么,问:“是在想出场比赛的人选吗?”
“我在犹豫二传。影山的能力更强,即使菅原的强处是能与一起打了三年的王牌打出精彩的配合,影山却有着能轻易超越他几年积累的天赋。”
“可至今为止都是菅原上场,他应该很受他们的信任。”
教练是在烦恼配合问题吗?
我没有贸然开口。
在我的想法中,其实影山飞雄和队友存在的配合之间的问题已经改善很多了,从上次的入社测试之后,影山飞雄的托球风格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只随自己的心意托球,而是会在意到队友的想法。
也许偶尔急了他还是会钻牛角尖,但是……
武田老师问:“是不是也因为菅原同学是高三的?”
我:“……”
啊,忘记这回事了。
“你说的对,高中三年,只有正式二传的学弟受伤不能出场的那一次,我才被选做正式选手出场。那三年我一直没上场,只让我感到非常不甘心,可我既然接下了教练的工作,就不能老是顾忌着选手的想法了。”乌养教练说完,停顿片刻又说:“结城对影山和菅原都很熟悉,所以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这个……”听完两位老师说的话,我也大概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我说:“既然是团队比赛,是不是,不能光考虑二传的心情?”
乌养教练一愣,看向我。
“泽村和东峰也都是三年级,今年的春高比完,他们就要毕业了。”
“他们的能力算是队伍中的主力,毕业之后未来新加入的一年级实力怎么样是后话,但有他们在的这一届,我觉得咱们队伍挺强的,我想试试带他们进入全国,而且这也是三年级最后的一年比赛了,如果不冲一把的话,大家都会很遗憾吧。”
我的指尖挠了挠脸颊,不是很确定地问:“我们队伍的两个二传都各具优点,所以我们有更多的选择,拥有更多可以打开局面的节奏,在适合他们的赛场让他们上场,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规则是我不太清楚的,而且我没有打过正式比赛,不知道临时更换二传会不会带崩局面,但是在稻荷崎打比赛的时候,我见过宫侑和宫治他们互换位置。
宫治一直说自己没有宫侑喜爱排球,天分也没有他高,可实际情况却是他的排球天分要超过宫侑,技能非常全面,能够承接得住宫侑的所有临时起意。
我继续说:“稻荷崎的宫侑打的是二传,胡来之下他也会去打主攻手的位置,让宫治给他传球。那影山……他扣球也很厉害吧?而且寻找拦网漏洞的能力也很强,他是不是也能进攻,让菅原给他传球呀?”
乌养系心:“……啊?”
什么邪.教排球?
……不,等等。
确实影山飞雄作为排球手十分全面,所有位置几乎都能上手,当然他的天赋最好还是打二传,但这不意味着其他手段他不能用。
乌养系心“嘶”了一声,“好像,还真行。”
他看向我的眼神都变了:“不愧是从大城市来的,见多识广啊。你到底了解多少球队?就连稻荷崎这么小众的打法都见过?”
“额,我,也就知道那么几个。”
乌养系心:“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你平常少看点电视剧,别说怪话。”
可能被学弟抢了正选的位置,沦为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场外看比赛的替补,有需要才会让他上场,菅原孝支会被别人说成“可怜的三年级学长”,但为了团队,他的选择不会变。
因为菅原孝支就是这样温柔且坚定的性格,即使我并不是被他“照顾”的比赛选手,也会无数次为他的坚定而触动。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能有几个人呢?
我手里转着排球。
菅原孝支。
本性温柔的家伙,都这么妙吗?
阿北也好,菅原也好。
……不知道今年,大见教练会不会安排阿北上场,他也三年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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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耗——
明天要上班上学了[疯癫]
🔑[152]147个排球:147个排球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我大口炫完饭,飞奔回房间洗澡。
一下午都在扣球,我身上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坐在餐厅里感觉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和饭香都格格不入,难受的要命。
洗完澡总算感觉身上香喷喷的,这里的茉莉花沐浴露味道很清新,我很喜欢闻。
不过找了一圈房间里都没找到吹风机,我也只能用毛巾先把头发擦成半干,去隔壁问他们有没有看见过哪里有。
我不信他们洗澡的时候完全不洗头。
隔壁房间只有月岛萤和山口忠在,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玩着手机,听见敲门声没有多想就说了“请进”,结果发现是我拉开纸门,探出个头来,他们都是一呆。
“哟。”
“!”山口忠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学、学姐!”
“别紧张,我不进来。”我扒在门口,问他们:“你们有看到吹风机吗?我以为我房间会有一个的,结果没看见。”
山口忠看我没有进来的意思,松了口气,连忙说:“在一楼的浴室有两个吹风机可以用,我、我帮学姐拿上来吧。”
“真的吗?”我眼前一亮:“谢谢你,真是帮大忙了!”
不愧是一年级天使组,山口人真贴心啊。
少年朝我笑了笑,起身去楼下。
月岛萤手搭在膝盖上,顺便撑着下巴,开始嘴贱:“你自己不下去拿吗?非得要人帮忙。”
“废话,要是能下去的话我就不过来问了。现在是泽村他们在洗澡吧?”
“反正吹风机放在浴室外的洗手池那边,你就算去了也看不见。”
“这肯定影响不好啊,要是我刚进去,里面就有人出来,他们得多害怕。”我看到我的发尖在滴水,立马用毛巾裹住发尾:“我先回房间了,你待会儿能帮我和山口说一声我在房间等他吗?”
月岛萤推了推眼睛,寓意不明地哼了一声。
我当他答应了,随手用毛巾把长发一盘,立刻回了房间。
如果是以前那种短头发的话,也许吹风机就不是那么必要了。
我路过梳妆台旁边放的落地镜,把已经湿漉漉的毛巾取下来,长长的黑色发丝黏在一起变成一缕一缕的,不是很美观。
好像记得自己以前胡乱塞东西进箱子的时候有带护发精油,我去小箱子里面翻了翻,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直没拿出来过的旅行装精油瓶。
刚开始留长发的时候妈妈就和我说要好好做护理,还给我买了很多发膜和精油。最初我还挺有耐心的,不过后来头发越来越长,一直长到腰附近,每次护理都要花很长时间,我就不太愿意去保养了,这些精油也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抹一些。
去年的冬天我还在稻荷崎,没有被好好护理的头发甚至会毛糙到起静电,被我电到的北信介就会难得瞪圆那双总是很平静的眼睛,然后默默坐到离我远一点的地方。
我忍不住弯弯嘴角,坐在落地镜前,用带着精油的手指穿入发丝间,将打结的长发一点一点理顺。
等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喊了声“请进”,我低头把梳理之后掉在榻榻米上的长发捡起来团成一团。
因为有点难清理,我并没有抬头,而是直接说:“谢谢啦,麻烦你跑一趟,吹风机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我把这里清理好就去吹。”
没有听到回答,却能够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
山口忠一直都是又乖又有礼貌的孩子,他不会进来一句话都不说,我心里觉得奇怪,抬头往镜子里一看,透过镜面,我看到奶黄色短发的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将手里的吹风机放在茶几上。
回头看的时候,在镜子里和我对上了视线。
他的动作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和我解释了一句:“山口被日向他们抓去洗澡了,然后……”
我蹲在镜子前摸摸下巴,试探性地问:“老实说,月岛,你是不是被一年级天使组孤立了?”
影山飞雄肯定和日向翔阳是一起的,他们把山口忠带走了,唯独留下了月岛萤。
嗯,想起了一句名言。
月岛萤,你是被讨厌了吧?
他站在茶几边,头顶几乎可以蹭到天花板,少年不满地低下头,反驳我一句:“当然没有,他们只是不敢对我动手而已。”
我看着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怜悯:“都说叫你平常收敛一下这个嘴,你看看,现在好了,被讨厌了吧。”
“都说没有这回事……算了。”月岛萤懒得和我多说,“我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我丢掉团成团的头发,把外套袖子往上拉了拉。
月岛萤侧头不经意一眼,余光看到了那纤细小臂上从袖口延伸出来的疤。
……这是?
什么伤?
少年迟疑片刻,在短暂的疑惑之后,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平静的问我:“要我帮你吹吗?”
我还以为是我幻听了,奇怪地抬头:“什么?”
月岛萤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吹。”
“不用……”
我想说不用帮我,我自己可以,但月岛萤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仅帮我插好了插头,还拿起了吹风机,等着我坐到他那边去。
这小子。
干什么呢?
我纳闷地看了他好几眼,见他比较坚持,也就蹭到了茶几边上坐下。
月岛萤盘腿坐在我背后,从镜子里看到我的后脑勺刚好在他的胸口处。我们两个平常交流的也不是很熟络,就算是一前一后坐着,他也离我有些距离。
拿起吹风机的时候他才觉得好像离我有点远了,不是很自在地又靠近了我一些,低声说:“我要开始吹了。”
他这种平静的态度就感觉像是给我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我放松警惕跳下去之后再开口嘲笑我一样。
到底存了什么坏心思?
想不通。
难道是想趁这个时候把我头发揪下来一撮,然后笑话我是秃子?
不,他应该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吧!
我下意识捏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颇为紧张地说:“你吹的时候小心一点哦,扯到头发的话会很疼。”
“哦,知道了。”
月岛萤应了一声,打开了热风,对着自己的掌心吹了一会儿,调节到合适的温度之后,才把吹风机对着我,用手指顺了顺我的头发。
他的动作没有想象中的粗暴,手指穿插在发间,风速也很正常,没有把我吹成一个疯子。只不过吹头发多少会让理好的头发打结,他的手指进进出出,却完全没有拉扯到我的头皮。
我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镜面倒映着他此时此刻的表情。
这种低头专心做一件事的样子,让他平常这张不是做着嘲讽表情就是冷着脸的五官要难得柔和。
好像只是在吹头发……
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月岛萤是第一次给女生做这种事,手里的发丝在吹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柔软又香喷喷的,头发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和这里的茉莉花味不太一样,却也很好闻。
发丝一开始就有些滑滑的,被热风吹着,手感越来越像是绸缎,香味也越发明显。
不小心就会变成蜘蛛丝的头发也彻底柔顺下来,他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会扯得她头疼。
少年有那么一瞬间的沉迷,但余光不小心再次扫到对方手臂上的疤痕,他抿了抿嘴角,开口问:“你的手……伤疤好像很长,是怎么受伤的?”
我下意识抬手一看,“这个?”
将只推上去一般的袖口彻底推到手肘处,我摸了摸皮肤上凹凸不平的疤,带着感慨的语气说道:“它的来历,有点说来话长了。”
月岛萤以为其中有什么很深刻的故事,吹风机调小了一些,继续问:“不会是打排球受伤的吧?”
“当然不是了,这可是我英雄救美的证明。”
“……哈?”
“在以前学校,也有一个天才排球手,他一年级就抢走了前辈的正选位置,那个学长很嫉妒,也很生气,平常就喜欢欺负同学,这次更是联合了当地的不良团体,想要欺负人家。”
我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当时我参加的是柔道社,是我和我的小姐妹们把人从不良团体手上救回来了,厉害吧。”
月岛萤撇了撇嘴,说:“厉害什么,笨死了,你应该去叫警察,而不是去救人。”
“当然打了!这条疤,名正言顺的判了对方三年!”
他忍不住拉了拉我的头发。
我吃痛一声:“疼疼疼,你干什么?”
“你也知道疼。”月岛萤拍掉我的左手,语气并不好:“我当你是铁人呢,手放下,坐好。”
我:“……你!”
“快坐好。”
“……”
我还是端正坐好了。
月岛萤翻着我的头发,给我吹发尾,继续问:“你为什么会跑来打排球?你喜欢排球吗?”
“要说喜欢的话,不是最喜欢的。”我按住被吹到肩上的发丝,“但是我很喜欢打排球的人。”
“……”月岛萤透过镜子,和我对视:“你指的是谁?”
“翔阳,影山,阿菅,西谷,山口,泽村,东峰。”我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回望他:“都喜欢。”
月岛萤蹙起眉头,重复了一遍那些名字,然后问我:“没了?”
“没了呀?”
“你再说一遍。”
我依言又再说了一遍。
月岛萤指尖顿了顿,定定地看着我,随后不屑地嗤了一声:“嘁,行吧,无所谓。”
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有点无语:“等一下,糊弄谁呢?你打球的时候还不在乌野,怎么会因为喜欢他们而打排球?”
“……”
我的转移话题大法第一次不起作用,只好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吐露了一部分真话:“好吧,那我告诉你。我是因为牛岛若利才开始打排球的。”
“又有牛岛若利什么事?”
“我第一场近距离的比赛看的就是他和青叶城西打,他的扣球很符合我的美学,我很喜欢。”
月岛萤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那你最后怎么没去白鸟泽?你和菅原前辈同班,成绩应该不错吧。”
“那当然是因为,我找到了更喜欢的人啊。”
月岛萤面无表情:“嗯,翔阳,影山,阿菅,西谷,山口,泽村,东峰。”
又要糊弄他。
我托着下巴,笑道:“还有月岛萤。”
月岛萤手上不小心一用力,有点拉疼我。
“嘶,好疼!”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吃痛地摸摸被拉扯到的位置:“臭小子,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正式把你剔除名单!”
月岛萤抿了抿嘴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回头看他:“那你打算怎么赔偿我!很疼诶!”
“下次……”
少年偏过头,不敢离我距离那么近,声音里也充斥着变扭:
“下次,我再帮你吹头发,不会再弄疼你了。”
……
我觉得月岛萤在忽悠我。
这次合宿我也就洗这一次头,他还想有下次,哪里来的下次?
我不是很高兴地撇撇嘴,但因为他之后的动作越发轻柔细心。吹着吹着,我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基于他如此认真的态度,我也就不生他的气了。
帮我把头发吹干后,他顺便把吹风机一起带了出去,别别扭扭地和我道了晚安,然后没等我回应,他就先一步拉上了纸门,走的飞快。
……不是很懂拽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懒得去猜。
接下来的几天,训练时间一晃而过。
教练在训练的途中决定好了首发阵容,二传的位置还是决定由影山飞雄上场。
菅原孝支对此并不意外,这让我想到昨天乌养教练和我说的话。
[菅原是一个比我更有觉悟的选手,你说的对,他会让他的私心给团队让步。]
菅原孝支好像察觉到了乌养教练的犹豫,私下里找教练谈过了。
在我不知道的某个时候。
唉,我的阿菅啊。
顺便一提,在训练中还发生了一件让我很高兴的事情——
赶在和音驹训练赛的前一天,清水洁子送来了所有运动员的队服。
运动套装都是黑底橘边的,背后写着大大的数字,每个人的队伍经过清洗和修补之后就像是新的一样,干净整洁。
西谷夕作为自由人的那套则是橘底黑边,和其他人的正好相反。
以及……
“千夏。”
清水洁子走到我面前,将一套包装好的运动服递给我。
我一愣,先是接过来,然后才问:“我也有吗?”
拆开外面的塑料包装袋,我捏着上衣的肩缝将它抖开,发现是乌野排球部全黑的运动服,我一直觉得很帅的那套。
“千夏的个子比较小,部里现有的衣服对你来说都有点大。”清水洁子朝我笑着解释道:“新衣服现在才做好,刚好和修补好的队服一起到。”
我很喜欢这件衣服,入部测试的时候看一年级新生都发了一件,我其实也很羡慕来着。
没想到洁子帮我做了一件新的!
我抱着黑底白字的外套,眼睛亮亮的,忍不住抱住清水洁子,去蹭她的脸:“谢谢洁子,我好开心。”
清水洁子见我是真喜欢,忍不住用手摸了摸我的下巴,像是在摸什么犬科动物。
我身边开心的飘着粉色的小花。
真是太好啦!
我也有社团的衣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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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贴贴.jpg
夏宝第一次正式加入排球部,获得排球部外套x1
也算是一种归属吧,只入手了乌野的外套捏www
让她的外套和幸村的一样一直披在肩膀上哈哈哈哈哈哈
大姐大的装扮[举起双手]
🔑[153]148个排球:148个排球
今天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也是合宿的最后一天。
我一直想问猫又教练什么时候来宫城,想要租辆大巴去车站接他们,但是猫又教练完全不想麻烦我,联系工作都是和武田老师进行的,而且他们似乎黄金周第二天就来了宫城县,我催武田老师给猫又教练打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地了。
于是今天两支队伍碰面,我看到由红色运动衫组成的红云中那显眼的小老头,我立马小跑过去,喊道:“猫又教练!”
老头子年纪是大,不过身子骨倒硬朗的很,听力也好,立马就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笑眯眯地招招手。
“猫又教练你也真是的!来宫城县都不和我说。”我埋怨几句:“说好的让我来接呢!”
“你们这几天也要训练,还要分神来照顾我们,多麻烦。”猫又教练手背在身后,摇摇头:“也不是第一次来宫城了,没事的没事的。”
我这才面露笑容:“这几天的训练赛怎么样?”
“很不错,小子们都打的很尽兴呢。”猫又教练看向旁边和直井教练握着手的乌养系心,说道:“系心,好久不见了。”
乌养系心赶忙放下和直井的暗中较量,过来和猫又教练打招呼。
音驹和乌野的队员也陆续走进来,看来两支队伍刚刚在门口已经互相认识过了。
黑尾铁朗看到我,立马过来揽我的脖子:“哟!美女助教,好久不见啊,你还记得我吗?”
我眯起眼睛看他:“五秒,把你的破手从我肩膀上拿下去。”
“哇,别呀,有话好说嘛。”
“五。”
黑尾铁朗摸了摸鼻子,在我说四之前就把手放了下来,语气有些委屈:“怎么这么凶啊。”
“谁让你上来就勾肩搭背。”我对他摇了摇食指,“一点都不礼貌,黑尾君。”
“直接叫黑尾就行,别加敬称了。”他笑眯眯地凑过来:“你记性真好,这都记得我。”
夜久卫辅简直没脸看,一把将黑尾铁朗拉开:“别去随便骚扰人家啊!笨蛋!”
菅原孝支也把手拦在了我和黑尾铁朗之间,脸上的笑没什么温度:“不好意思,我们家千夏性格比较内向,请不要这样,会吓到她的。”
“抱歉,真不好意思,我们部长有点太冒昧了!”夜久卫辅疯狂道歉。
黑尾并没有收敛,从他身后探出个头来,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又问:“都第二次见面了,加个联系方式呗,啊,我能直接叫你千夏吗?”
“黑尾!”
月岛萤在旁边嗤笑了一声,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不会是因为音驹没有女经理,所以才对别人队伍里的女孩子流口水吧?”
他捂着嘴继续发出嘲笑:“你们这样不行吧?快点在学校里招一个吧,看把部长馋成什么样子了。”
“月岛!”泽村大地听的头皮发麻,他连忙按住月岛萤的脖子,对他们道歉:“抱歉!他不是那个意思!真的很抱歉!”
夜久卫辅按住蠢蠢欲动的黑尾铁朗,面露歉意:“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真不好意思。”
两边就这么搞笑的开始互相道歉起来。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继而说道:“联系方式可以给你,但只有胜者拥有话语权,想要的话,先赢过乌野再说。”
夜久卫辅动作一顿。
孤爪研磨停下了和日向翔阳的交谈,斜斜地看过来。
黑尾铁朗勾起唇角:“原本还想给你们放放水的,现在看来,不赢不行了。”
“什么!”田中龙之介最受不得这种挑衅,立刻表情凶恶地凑过来:“口气真大啊!音驹的部长!”
山本猛虎也摆着一张恶人脸站在黑尾旁边和田中对峙:“那又怎样!反正最后赢的人肯定会是我们!”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些家伙。”田中龙之介掀起上嘴皮开始弹舌:“可恶的西踢boy!”
“想打架吗!”山本猛虎也开始弹舌。
然后日向翔阳也加入了其中,躲在田中龙之介身后用蹩脚的弹舌帮忙吵架。
论攻击力还是咱们乌野,这只是一些小小的前菜,真正的吵架高手月岛萤还没有发力。
“好了。”
我在他们真的吵起来之前抬手阻止。
田中龙之介嘁了一声,非常自觉地退到我身后,但表情依旧还是很不好惹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山本。
菅原孝支也收回了手,站在我身侧。
“留给大家的时间有限,就用比赛来说话吧。去做准备!”
“是!”
身后的少年齐声应下,立刻去场外的教练椅上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开始热身,完全没有磨蹭。
见刚刚还攻击性拉满,感觉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打人的少年们,在女生的一句话下迅速收起了尖锐的爪牙,从凶恶的猛禽一瞬间变成乖顺的“和平鸽”,黑尾铁朗觉得这个队伍……
还真有点意思。
他眉梢一挑,也看向自己的队员。
“刚刚说的大家都听见了吧。”他双手撑腰,唇边的笑容似有若无:“要赢哦。”
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少年们脸上跃跃欲试。
两队占据着球网两边的场地做着赛前准备。
在乌野场地的这一边——
日向翔阳充满气势地做着热身,明明第一次练习赛还会紧张到呕吐,现在面对音驹,他只有一个念头充斥在脑袋里。
赢!
绝对不可以让可恶的猫咪得逞!
影山飞雄站在日向翔阳身边,不管是动作还是气场,都是同样的合拍。
西谷夕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疑问道:“翔阳,这次不紧张了吗?还有影山,你今天好像格外热血啊,真稀奇。”
“今天可不是开玩笑的……”
日向翔阳压低重心,拉伸自己的腿部,说道:“他们居然在打千夏姐的主意。千夏姐这么相信我们,把自己的未来压在了我们身上——”
影山飞雄和他做着相同的动作,面色阴沉:“绝对不可以辜负学姐的期望!这场比赛说什么都不能输!”
“一定要赢!”
“一定要赢!”
两个人的背后都燃烧着熊熊烈火。
“说得好!”
西谷夕被他们所感染到,也神采奕奕地握了握拳头。
他余光看见东峰旭在旁边不知道在一边热身一边观察什么,于是过去问了一句:“旭,你在看什么呢?”
“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东峰旭说:“就是突然发现,今天结城的外套是披在肩上的。”
“嗯,那怎么了?”
“我刚刚看她抬起手臂的时候外套都没有掉。”他摸了摸鼻子:“刚刚就在想,’结城是怎么做到的呀’……之类的。”
西谷夕脑袋上也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这样的吗?
被东峰旭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有些在意起来。
少年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不远处。
被盯着的少女正在教练席,和教练们在一起说话,脸上挂着很淡的笑容,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好几块小饼干,分给教练一人一袋。
在分发过程中,音驹那边热身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排球拍飞,往教练席所在的方向袭击过去。
她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回头就是一个扣球,把排球又抽回了音驹的场地,然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去分发小饼干,脸上得体的笑容依旧看上去非常有礼貌。
西谷夕:“……”
他和东峰旭一起抵着下巴,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疑惑。
确实啊。
这外套。
怎么扣球都不掉啊?
……
两边队伍准备妥当,站在球网的两边,开始了本次训练赛的第一场比赛。
音驹的阵容和之前差不多,那位一年级可攻略对象灰羽列夫这次没有跟着一起来合宿,倒是犬冈走依旧活跃,站在了前排的位置。
少年们整体接球能力都很强,比起不停的拦网,他们最擅长做到的是不让球落地。
对于上次时间不够,没能实验新成员的拦网水平这件事情我也很遗憾,不过,就目前已获得的情报来说,乌野对上音驹,似乎不完全没有胜算。
我站在相机后面,从屏幕里看着两边选手的对决。
现在的乌野在经过调整之后,基本功比起以前要进步不少,就算接球方面完全比不上音驹,但要论攻击力,我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拉到极致了。
欠点火候,却也够让对面喝一壶的了。
猫又教练在见识过前排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的怪物快攻,和后排东峰旭初见雏形的重炮扣球之后,眯起的眼睛也兴致勃勃地睁大了一些。
“尽是些年轻的东西啊。”
从给日向翔阳的托球来看,就知道二传的水平非常高,这种精确度和托球技巧,不是一般人能够达的到的。
以及后排的那个大块头……
手臂力量足够,发力方式虽有些生疏,但并不影响什么,如果球的准度能够再次有一个提升,那可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在乌野猛烈的攻势中,音驹的接球一如既往稳妥,就算因为适应接球而丢掉了一些分数,后面也迅速拉回了比分。
我这才看出来,对面除了夜久卫辅已经适应了东峰旭的扣球之外,前排的犬冈走也逐渐适应了日向翔阳的速度,基本上每一球都能封住日向翔阳的球路。
孤爪研磨站在网前,基本没怎么跑动,他的存在感在一众张扬的球员中很低,似乎完全不起眼,但我知道,我完全明白。
这只坏猫猫,又在观察,脑子里想着的全是怎么把人弄崩溃的手段。
“虽然一直在得分……”乌养系心蹙起眉头,嘀咕道:“但总感觉被什么东西盯着,特别不舒服。”
“猫是很有耐心的动物,对待猎物,他们不会一击毙命。”我的视线落在孤爪研磨身上:“而是趁猎物慌不择路,精疲力尽的时候把它们当成玩具破坏掉。”
乌养系心侧头看我一眼,然后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音驹的二传。
“我们的优点和缺点已经被研磨看的清清楚楚了,他很明白面对我们的进攻要如何反击。”
我余光看到猫又教练对我们笑眯眯的那张脸,也报以一个笑,继续说道:“研磨抓漏洞和心态一向有一手的,他想针对我们这边的武器,让他们急躁,再进一步对自己丧失信心,从而扩大漏洞。”
“很棒的死循环,对手很快就能丧失斗志,任由黑尾上前排之后不停得分了。”
乌养系心听得背后凉飕飕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压下浑身的鸡皮疙瘩。
说的很吓人,不过确实没说错。
从音驹开始限制日向翔阳的活动范围,想把乌鸦的那双翅膀折断时,对方的意图就非常明显了。
只是日向翔阳的状态一直很好,而且还在因为自己不停被拦而尝试普通快攻,乌养系心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成长机会,他才没有换人,也没有叫停。
但很明显,这只是一个促进他成长的过程,想要赢的话,这样肯定是不够的。
乌养系心安静看了一会儿,抵住自己的下巴说:“音驹的接球和进攻都很稳妥,比我们的实力要高上不少,得想个突破的办法……”
“不如,先尝试着摧毁大脑。”
我收回视线,轻声说:“教练,暂停一下。”
乌养系心确实觉得现在需要暂停打断对面的节奏,没有犹豫,依言喊了暂停。
站在网对面的孤爪研磨沉默地看过来。
我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
孤爪研磨立刻侧过头,假装刚刚没在看我。
研磨是很厉害的球手。
他几乎没有弱点。
而且他很会思考,有着面对一切问题都能想出破解方法的能力。
现在想要封住研磨是不可能的吧?
没关系,就算只是一个尝试也好……
让研磨也尝尝被针对的滋味吧。
————————
现在完成度还是比较低,这一场不会赢的
毕竟猫猫队也很厉害,研磨虽然体力不好,能打上全国,体力肯定比普通人要强吧
磨他的体力目前乌野也做不到,但是根据他的观察来反针对他还是可以试试的
[举手]针对猫猫——
🔑[154]149个排球:149个排球
现在已经到了第一场比赛的末尾,优势依旧在音驹那边,不过进行到现在,乌野对他们的风格应该也有一个适应和了解了。
暂停的时间并不长,知道教练有话要说,大家都自觉地围城一个圈,面向教练站着。乌养系心先是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来帮助大家恢复自己的节奏,然后才开始做出战术调整。
乌养教练不愧是颇负盛名的乌养老教练的孙子,通过第三角度观察局面,加上我对音驹的了解,很快就制定了新的计划和目标,只是我见他没有专门提限制研磨的要求,于是招招手让东峰旭和月岛萤,以及日向翔阳过来。
“他们有意摆防御阵,让夜久来对你的球,你就这样……”我让东峰旭俯身来听。
东峰旭听完,有点害怕:“真的吗?那个二传看上去挨不起一球的样子,这样打没事吗?”
“你有点高估自己的准头,也小瞧了研磨的接球技术,放心打,出不了事。”我安抚了东峰旭几句,又让月岛萤,对他说:“月岛,你有着不亚于研磨的智慧,来反将他一军吧,有兴趣吗?”
月岛萤推了推眼镜,冷哼一声,凑过来听我的计划。
时间有限,我没有办法说很多,但是以月岛萤的领悟力,我觉得应该能行。
最后我只来得及要求日向翔阳去跳起来,去碰球,不管是我们这边的扣球还是对面的扣球,加油去追。
日向翔阳用力点头。
暂停结束,月岛萤和日向翔阳以及影山飞雄站在前排。
轮到音驹发球,被泽村大地稳稳接住,送了一个完美一传。
影山飞雄余光一扫,朝日向翔阳的方向托去一球,犬冈走立刻追上日向翔阳,却没想到排球飞过了橘发少年的指尖,被月岛萤闷不做声地推了过去。
没错,不是扣,是轻轻一跳,然后轻轻一推,推了过去。
因为大家都在盯着日向翔阳,夜久卫辅注意到球的弧度不对时,球已经快要落地了,他临时去救为时已晚。
日向翔阳表情一片空白,他看了看月岛萤,又看了看影山飞雄:“……?”
不是给他的?
怎么一副要给他的样子?
月岛萤甩了甩手,表情嫌弃。
这样传都能传这么好,好恶心。
山本猛虎咬咬牙:“可恶,那个臭眼镜仔。”
他不是也没什么存在感吗?传给他的球很少,大部分是别人在进攻的,怎么突然就开始搞这种东西了?
孤爪研磨的视线从月岛萤和影山飞雄身上转了一圈,没什么反应,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好像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下一球。
由乌野发球,被黑尾接下。
一传很好,球来到孤爪研磨手上,他的余光扫过队友,意图往右边传球,月岛萤立刻前往他看的方向准备拦网,孤爪研磨却在球脱手的一瞬间收回了视线,往左侧传球。
传出去之后,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福永招平顺利将孤爪研磨传给他的球扣了出去,但是日向翔阳出现的很及时,他飞起来时,手指触碰到了排球的表面。
触球一次。
田中龙之介:“我来!”
他将飞到自己这边的排球接起来,影山飞雄调整好自己的位置,托出这一球。
日向翔阳再次助跑起跳。
这一次他们总要使用快攻了吧!这可是他们善用的武器之一!
犬冈走立刻追上去。
排球从影山飞雄指尖托出,在日向翔阳扣球的同时,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从后排飞出,重重地扣下了这一球,朝孤爪研磨身后飞去。
是乌野的那个大个子!
其他人来接球已经来不及了……
孤爪研磨往后退了几步,重心压低想要接起这一球,但这可是连夜久卫辅第一次接都没有接下来的扣球,他当即被打的手臂一歪,球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
手臂好痛。
孤爪研磨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眉头微微蹙起。
……是错觉吗?
总感觉,他们从刚刚那次暂停之后就开始在针对自己。
这一招无疑效果很好,在音驹的大脑被限制住之后,乌野从他们手上拿回来不少分。但总归只是一些小聪明,东峰旭的扣球准度也不够,第一场分数相差太大,最后比分为25:20,音驹拿下了第一场的胜利。
“已经很好了,我们正在逐渐压制对方的势头。”
乌养系心看着喝水休息的少年们,鼓励道:“就这么打下去吧,一口气拿下第二局!”
少年们齐声应道:“是!”
我看了看他们的表情,见大家都没有异样,最后视线落在日向翔阳身上。
刚刚第一局的末尾他完全发挥了自己“诱饵”的作用,每一次都尽力起跳,却很多次的与球“擦肩而过”。
此时此刻他正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没有碰到球,他也会感觉到失落吧。
我按住他的手,喊他:“翔阳。”
手心突然被握住,日向翔阳一愣,抬头看着我。
“有些累了吗?”
“……没有累,就是……”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好。”
我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做好准备,球会来的。”
日向翔阳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
球当然会来的,而且马上就要来了。
第二局依旧很针对研磨。
东峰旭的球就算准头再差,往孤爪研磨的方向砸还是能做到的。
研磨要么就得接球,要么就推开位置让别人接球,这都需要他时刻保持移动。而且他不可能一直这么躲下去,总得需要他接球和调整位置的情况,这样下来,他的体力消耗的比第一局快多了。
在第二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黑尾铁朗轮位到前排。
不管是接球也好,还是拦网也好,他都大大减轻了孤爪研磨的压力,甚至黑尾铁朗在前排时,进攻熟练且井然有序,为音驹拿下不少分数。
但是黑尾铁朗没有犬冈走的那种速度,他追不上日向翔阳。
影山飞雄的判断很好,两个人从蹩脚的普通快攻又转回了怪物快攻,没有人盯得住翔阳,他们在得分的同时,我们也在得分。
最后第二局的比分以25:23结束,乌野以微弱的优势取胜。
这让少年们士气大涨,所有人都保持着高度的兴奋。
而音驹针对乌野的防御阵也已经成型,孤爪研磨身上全是汗,脸上也看得出疲惫,不过这应该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他的眼神依旧冷静镇定,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真吓人啊。
我不由得感叹道。
只要是在赛场上,那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迷茫和慌乱。
研磨的脑袋时时刻刻都在保持冷静,伺机而动,任何一处漏洞都会成为要害被死死咬住,被沉着狡猾的猫儿引向坟墓。
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操纵全局,让音驹得分。
“哔——”
伴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最后一分被音驹拿下。
乌野尚未成型的攻击终究还是没能破开音驹老练的防御。
不过这也没什么,接球本来就是音驹的强项,在特训过之后更是能和井闼山打的有来有回。我们靠着出其不意和小小的手段得到其中一局的胜利已经很不错了,相信小乌鸦们也从这场训练赛中获益良多。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脑袋里面想着待会儿要安慰少年们话。
结果我等到的并不是他们的垂头丧气朝我走来的身影,而是日向翔阳兴致勃勃地提议——
“再来一局!”
啊?
我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组织好的那些语言也在看见日向翔阳那双充满兴奋和活力的眼睛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完全不失落吗翔阳?
我的视线挪到其他人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日向翔阳所影响,输了球的各位完全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不论是愧疚还是愤怒,又或者是不甘心,这些统统没有出现在少年们的脸上,我在他们身上看见的依旧只有勇往无前的斗志和不服输的意志。
猫又教练面上带笑地点头:“好啊,那就再来一局吧,反正也是训练赛嘛,完全可以再打一局。”
于是两边队伍重新列队,再一次开始了比赛。
我:“=口=”
等……
这样子打的吗?
也不是说不好啦,就、就是,我都已经准备好安慰少年们受伤的心灵,顺便刷一波好感值了,结果大家完全就不难过哇!甚至又打起来了!
这也就算了,大家有斗志是好事,我也省得要绞尽脑汁去照顾大家的情绪,但是!
我的预期就是三局啊!喂!东峰旭你别往研磨那边暴扣了啊!砸、砸到了!啊啊啊!研磨!他已经摇摇欲坠了啊!这么打真的会打坏的吧!
还有月岛!别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骗对面了啊!我可怜的猫猫啊!
“……”
我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沉默地坐在了教练椅上。
乌养系心侧头看了我一眼,奇怪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在为研磨祈祷。”
乌养系心:“……”
他突然也开始沉默。
场上的排球依旧在网的两侧飞着,金色布丁脑袋在网前喘着气,东峰旭的暴扣来的又快又急,这一球才刚接好,下一球就又要到了。
打排球……应该,是不会死人的吧?
乌养系心不确定地如此想到。
……
结果,这场训练赛足足打了三场,总共七局。
从早晨打到黄昏,打到大家都累得不行了,瘫倒在地上,乌养系心才拎住依旧斗志满满的日向翔阳,拒绝了他“再来一次”的提议。
两边队伍集合交谈,大家在交流赛后都有很多想说的话。我没有掺和进去,把相机收拾好装回我的包里,又去找清水洁子看了看今天这六局的比分记录。
从比分和结果来看是好消息。
除了第二局25:23取得了胜利之外,从第三局开始比分越来越近,到最后第六局比分一连追到三十多分,最后第七局因为孤爪研磨实在是很累了,以34:32结束,乌野再次拿到胜利。
差距在越来越小,在面对团队合作能力已经完全成型的音驹,乌野也在开始运用队友的力量来配合自己的进攻。
这一意识是新阶段的开始,之后的训练可以搞些新东西了。
教练们说完话,两校的少年们马不停蹄地开始清理现场。
我将清水洁子的记录表还给她,余光看见孤爪研磨惨白着一张脸,半死不活地去帮忙推放排球的小推车,身上还穿着短袖运动衫。我想了想,还是从他们的教练椅上拎起一件外套,朝孤爪研磨走过去。
“这里让我来吧。”
我将外套披在他肩膀上,对上他侧头看过来的视线,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孤爪同学看上去很累的样子,人手足够,你可以先去休息。”
“……谢谢。”
孤爪研磨的两只胳膊伸进袖子里,慢吞吞地拉上外套拉链。
等他穿好衣服,我已经和音驹的芝山优生一起把推车推进了器材室,帮他把工作做完了。
孤爪研磨的视线落在那个和芝山优生走在一起的黑色背影上,而后又隐晦地看了看周围。
乌野的人在比赛完之后,只有月岛萤和东峰旭穿上了外套,其他人都还是短袖短裤。
为什么独独给他披上外套?
强迫症?因为音驹只有他还没来得及穿外套,所以帮他拿过来了?
……想想也不可能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应该去把那两个乌野的高个子的外套扒了,而不是来给他披衣服。
所以,是她知道吗?
身体不太好,一旦体力透支抵抗力会很差,也许会生病……这件事?
孤爪研磨指尖摸了摸外套的衣角边缘。
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被自己否定。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她不可能会对他有这种了解。
————————
猫猫警觉.jpg
在猫猫这边总是在掉马和捂紧马甲这边徘徊ww只能说系统,玩家的好伙伴,它非常靠谱
🔑[155]150个排球:150个排球
把整个体育馆收拾整齐,音驹也要坐车去站台等新干线了。
分别时,黑尾铁朗当着乌野众人的面光明正大的存了我的电话号码,还加了line,气的田中龙之介在后面咬衣角,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也在旁边阴暗怒吼:
“可恶——”
“千夏姐的未来——”
“被输给音驹的部长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不然,影山你还是少和翔阳玩吧?
恶人脸的呆瓜帅哥现在已经完全翔阳化了,好怪!
黑尾铁朗咧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还要坏心思地拿着手机在乌鸦们面前晃来晃去。
夜久卫辅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过来和我说话,聊了几句,发现我们聊的还挺合得来的,加好友这件事情也就水到渠成,没有再扭捏了。
山本不敢和我交谈,福永招平和海信行也不是会主动过来要的类型,所以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我的好友列表里也只是多了两个账号而已。
乌野町体育馆附近就有一个站台可以坐车去宫城站,离得不远,我打算送送猫又教练。
正好今天也比较晚了,乌养教练说明天再复盘,我把我的挎包交给月岛萤,让他先帮我保管,等等我一起回去。
月岛萤臭着个脸:“真麻烦,不能自己拿吗。”
然后老老实实把我的包挂在肩上。
“里面有我的相机,要保护好。”我特意叮嘱了一句。
月岛萤:“哦。”
就算态度冷谈,答应了的事情就会认真做到,交给月岛我还是放心的。
我和音驹的少年们站在门口等了等还在和老师们说着话的两位教练。
原本是夜久卫辅在和我聊着西谷夕的事情,同为自由人,他觉得西谷夕也很厉害,由此为话题,我也问了问他平常的训练方法。
黑尾铁朗对我有些非常奇怪的热情,就算我态度疏离,他也会坚持不懈地来搭几句话。
我在音驹副本能和他玩到一起去不是没理由的,一开始还能保持高冷人设,但聊着聊着我就暴露了本性,在他嘴贱的时候忍不住捶了他一拳。
黑发少年吃痛一声,揉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现在的女孩子手劲都这么大吗?上次那个稻荷崎的经理捶我也好痛。”
我:“……”
头皮一瞬间炸的发麻,我下意识远离了他身边。
但我立刻就意识到这种反应可能有些奇怪,于是假装很无语的样子,先一步把锅甩出去:“原来你对每个女生都这样啊,渣男。”
黑尾铁朗:“不是,我没有啊!坐在一起看比赛就聊了聊!我们联系方式都没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着急否认和解释,反正唯一肯定的是,他并不想对方误会自己。
我捂住耳朵,用无理取闹来混淆视听:“我不听,我不听。”
夜久卫辅:“……”
你们在演什么青春疼痛喜剧吗?
在“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的对话拉扯了几番后,猫又教练和直井教练终于挥别了武田老师和乌养教练,从大门口走出来。
我总算松了口气,立马丢下黑尾铁朗,朝教练们挥挥手。
“猫又教练,我送你们去搭车呀。”我热情地迎来我的救星,满面笑容地说道:“不会很远的,请千万不要拒绝。”
被抛弃的黑尾铁朗:“……”
他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某人胡乱摸了一通之后再残忍丢弃可怜猫猫。
这个可恶又无情的女人!
猫又教练这次没有拒绝我的好意,笑着点点头,和我并排走着。
一行人慢慢朝车站前进,猫又教练和我说:“在你来之前,那位叫武田的年轻老师也给我打了不少电话,到最后你穿着乌野的校服出现在体育馆门口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我有些唐突了……”
“没有的事,我很高兴你们能来联系音驹,一个好的对手并不好找。”猫又教练手背在后面,脚步不紧不慢,语气柔和:“之后的训练赛,也请多多指教了,等到下次见面,乌野肯定会更强的。”
“!”
这个意思是!
我面露惊喜,立刻回道:“谢谢教练!”
“好了。”
站台就在不远处,猫又教练拍了拍我的手臂:“时间不早,你也别送了,快点回去吧。”
我点点头,回头看向音驹的少年们,笑着朝他们挥挥手:“下次见。”
他们也与我道别。
我本来打算走了,但余光扫过队伍边缘站着的孤爪研磨,我脚下一转,来到了他面前。
“对了,孤爪同学。”
孤爪研磨微微抬头,那双好看的金色眸子动了动,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拿出手机,屏幕放在他面前。
“好歹也见过两次面了,加个好友再走呗?”
孤爪研磨一愣,看着我,半天没有回答。
直到黑尾铁朗捂着自己受伤的心脏说我好偏心,孤爪研磨才移开视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嗯。”
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
我脸上泛起笑意,立刻通过他的好友申请,抬手朝他挥挥。
“期待下次见面哦。”
孤爪研磨往黑尾铁朗身后躲了躲,缩在袖子里的手胡乱朝我挥挥。
黑尾铁朗不满地双手环胸,他盯着女生雀跃离开的背影,充满怨气地开口:“所以主动的人是输家吗?”
夜久卫辅:“别玩尬的。”
“这不是很文艺吗!什么尬的!”
“只有你觉得文艺的东西不叫文艺。”
“可恶夜久——”
孤爪研磨的手指摩挲着手机的棱角,脑袋里依旧是女生的那张笑脸。
“……结城千夏。”
是她主动的。
是她先的。
……
重新回到体育馆,门口只剩下来月岛萤、山口忠和菅原孝支在等我。
我只和月岛萤说了等我,山口忠一直都是和月岛萤一起走的,他会留在这里我一点都不稀奇,倒是菅原孝支……
“阿菅也在等我?”我和菅原并排走着,问道:“怎么不先回去?”
“你没去很久,等一会儿也没什么。”菅原孝支如此说。
我不是很赞同地摇摇头:“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比较好。”
他家要更远一些,而且也不是很顺路,为了等我那么晚回去,我倒要有心理负担了。
菅原孝支模棱两可地笑了笑,然后非常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今天的比赛真的很精彩,我都没想到我们能把音驹逼到那种程度。月岛今天的表现也很精彩,完全刷新了我对你的印象呢。”
被直言夸赞,月岛萤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多少在意,他说:“也就一般吧。”
菅原孝支完全知道他的性格,语气带着笑意,用月岛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这种情况就是害羞了吧?”
我配合地点点头,也用同样的音量回道:“嗯嗯,没错,就是害羞了。”
月岛萤:“!我说你们啊!”
旁边的山口忠笑到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怕玩笑开的太过,喜欢口是心非的后辈会恼羞成怒,菅原孝支又把话题拉到比赛上,问我:“说起来,千夏对音驹真的很了解,你在东京上学的时候,校队有和音驹交手吗?”
“啊,这个……”
注意到月岛萤也隐隐投来视线,我不好说的太清楚,只是道:“毕竟是负责陪练这一块,我对能力比较突出的校队都有些了解,然后再制定一些比较有针对性的训练计划,可以大大提升队伍的能力。”
菅原孝支没怎么听我说起过以前的事情,这会儿见我愿意说,也就好奇地接了一句:“比如呢?”
“比如说,我最早研究的是牛岛若利的重炮扣球,用一些技巧来弥补自身力量上的差异之后,我也可以打出类似重炮扣球效果的扣球,只要队员习惯了这种重球,面对及川彻的大力跳发,牛岛的跳发和扣球,枭谷学院木兔的扣球都会接的稍微轻松一些。”
我想了想,又补充:“不过如果这次IH我们能有机会进入全国的话,会看到五花八门的扣球,所以只接重球也是不行的,在此基础上多多适应不同球路会更好一些。”
菅原孝支配合过我扣球的,简直就是暴力和技巧的盛宴,完全不是新手乌鸦能招架得住的攻势。
他忍不住感叹:“用这么短的时间练成这样,你的运动天赋也实在是……”
才几个月?
到今天差不多十个月,连一年都不到呢。
我悲惨扶额:“很苦的,完全不想回忆的苦。”
陪稻荷崎训练的日子,累的我神经都快错乱了,幸好有少年们的肉……不是,少年们的鼓励我才能坚持的下来,没有他们我真的早就撂挑子不敢了。
不过也多亏那段时间坚持下来了,学到的东西很有用。
“这让我更好奇了,以前千夏在哪个学校?肯定也是全国的常客吧?”
我当然是不可能说的,说哪个我知道的学校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都会穿帮。
于是我双手插兜,一副很有故事的悲伤模样,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怅然:“还是别提了。”
菅原孝支以为戳到了什么不能提及的伤心事,小心翼翼的问:“在上个学校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故事很长,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别问,问就是别问。
我知道这样的说辞肯定不能糊弄聪明的菅原和月岛,在场估计只有纯良的山口忠会信我的鬼话,但出于对我的照顾,菅原不会继续再问,月岛被拒两次,他也不会自找没趣。
于是,关于我以前在东京的话题就到此终结,菅原孝支和我聊起了别的日常话题,直到走到必须要分开的岔路口,他温和地和我道别。
后半段的距离氛围就没那么热闹了,月岛萤本来就不是个热情的性格,我和山口忠的共同话题也有限。
不过山口真是个天使宝宝,他努力找话题的样子特别可爱,如果在某一个话题中他说了特别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他会偷偷地看我,怕我会觉得无趣和不耐烦。
偷看之后发现我在耐心听着,对他的事表露出了比较感兴趣的样子,他会暗自开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自然,说的话也越来越多。
很好懂的一位天使宝宝,我特别想揉他的脑袋,但是月岛萤在这里我不敢动手,怕他冷嘲热讽我欺负小孩。
三个人再一起走了一会儿,山口忠也要和我们分开了。
最后一段路只有我和月岛萤一起走,说话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
月岛萤不会和我找话题,我也不知道要和拽哥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谁也没说话,一路安静地走回了居民区。
拽哥路上忍不住看了我好几眼,脸色臭臭的,问我:“你就和我没话说?”
我:“说什么?”
月岛萤:“……没什么。”
我挠挠头:“哦。”
两个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月岛萤又开口:“为什么你和菅原学长还有山口就像是一直有话聊一样?”
“不知道。”我想了想,说:“可能是他们没让我觉得尴尬过吧。”
月岛萤停下脚步,无语的看着我:“你不会在记仇吧?因为上次我讽刺你感受不到尴尬?”
我很意外地回望他:“怎么会呢阿月,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小肚鸡肠呢?”
月岛萤扯了扯嘴角。
好。
现在他百分之百肯定,他的判断没有出错,“小肚鸡肠”的某人就是在记仇。
好幼稚的一个人。
月岛萤无语到极致之后居然笑了一声,他推了推眼镜,侧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结城”家,以及它隔壁灯火通明,还溢着饭菜香的“月岛”家。
“我妈妈说,上次你送来的大福和抹茶味道都很好,一直想再请你来家里做客。”
少年那双暖色的眸子低垂着,对我说:“今天这么晚了,你回去肯定也不会做饭了吧。”
“所以。”
“要来吗?”
“我家。”
我一愣,看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柔和。
在轻柔的月光与从房子里照射出来的暖光中,我们对视着,氛围温馨而美好。
我颇为欣慰地夸赞他:“你长大了呢,阿月。”
月岛萤:“……”
他扭头就走:“当我没说。”
“哎,阿月,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不等。”
“我还要去你家吃饭呢!”
“别去。”
“可是阿姨都邀请我了!”
“假的。”
“阿月——”
前面大跨步往前走的少年冷哼一声,脚步一顿,最后还是放慢了速度,等我追上来。
整天阿月阿月的。
烦死了。
————————
猫猫在听说赢了可以加联系方式的时候很心动,但他没有主动去加哈哈哈
我感觉社恐是这样的,十动然拒,不过千夏主动了,在他心里又不一样了www
以及阿月,太不容易了,终于和拽哥关系不错了捏
小忠也很可爱www乌野实在是,每个人都好[我啃我啃我啃]
🔑[156]151个排球:151个排球
没想到,晚饭我真是在月岛萤家吃的。
当时我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呢,并没有当真来着,还打算自己回家随便吃点。
结果月岛萤直接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勾到了他家门口。
我上次来拜访的时候又没正式见过他们家的大人,现在哪里敢光明正大地去他家蹭饭?
于是月岛萤和我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两个人卡在这里不上不下,最后是月岛萤的妈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推门出来看。
她看到自家儿子用胳膊锁住了我的脖子,而我伸直手想去薅他头发的样子,惊奇地虚虚捂住自己的半张脸,而后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又忍俊不禁地眯起眼睛。
“你是阿萤的同学吧?”
月岛阿姨笑盈盈地看着我:“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回家做来不及了吧?要来我家吃饭吗?今天的晚餐很丰富哦。”
月岛萤的妈妈留着齐耳的短发,眼睛圆圆的亮亮的,其实完全不像是妈妈,反倒更像他的姐姐。
此时此刻她眼睛弯成美丽的月牙,本就好看的脸庞更为生动,五官更为柔和,看上去十分温柔。
我被貌美的女性迷得五迷三道,恍恍惚惚地拍掉月岛萤的手,没有理睬他的痛呼,脸上扬起软乎乎的笑容,双手十指交叉置于胸前,宛如对着神像祷告的修女,目光清澈而虔诚。
“姐姐好~”
月岛阿姨刚想解释自己不是月岛萤的姐姐,却又听到我说:“姐姐好漂亮,我能和您贴贴吗?拜托了,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语气甜腻,表情真诚,真心百分百。
“喂!”月岛萤顾不上自己被拍的生疼的手臂,立刻挡在我和他妈妈中间,“那可是我妈!”
“那怎么了?”
“她是你长辈!”
“那怎么了?!”
“你不能没礼貌!”
“那!怎么!了!”
两个幼稚小孩的争吵让月岛阿姨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目光柔和地看着我,神情温和:“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绕开月岛萤这个大高个,眼神一瞬间从凶恶变得清澈,乖巧地回望着,答道:“阿姨,我叫结城千夏,您叫我千夏就好了。”
“千夏,快过来。”月岛阿姨招招手。
我把手搭在身体两侧,装作小企鹅,踏着小碎步来到月岛阿姨面前。
她和我差不多高,轻而易举就能将我圈住,抱在并不宽阔的怀里。
我的下巴微微仰起,抵在她的肩窝处。
阿姨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咖喱炖牛腩的香味,带着许些油烟,混合在发香中,并不难闻,是很熟悉的妈妈的味道。
我不由得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与抱在一起。
“好孩子。”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语气轻柔:“一直想见见你来着,只是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都很忙,一个人生活,在忙碌中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呀。”
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我意识好像在此刻短暂地脱离了游戏,有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声音如春风吹过的水面轻轻在脑海中泛起涟漪。
她在和我说没有妈妈照顾的日子里,要按时吃饭,要根据季节加减衣物,要注意安全,要快乐。
见不到妈妈,也要快乐。
我很快乐。
和这里的少年们一起完成梦想,就好像在重新经历一遍我的逐梦过程。
我的结果已经烂尾了,但他们一定可以拥有一个好结果——我是这么相信的。
所以即使偶尔感到孤独,却也到底是快乐的。
我扬起嘴角,蹭了蹭美女妈妈的肩膀。
月岛阿姨放开我,伸手慈爱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来家里吃饭吧?今天有咖喱炖牛腩,你会喜欢吃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覆盖住她的手背,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欢吃!”
月岛阿姨轻轻笑了笑,拉着我的手,带着我走进玄关,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被遗忘在家门外的月岛萤有点无语。
他推了推眼镜,垮下肩膀叹了口气。
可怕的女人,连他妈妈都不放过。
这下好了,他成了妈妈不要的孩子了。
……
在月岛家蹭饭的时间过得很温馨。
我还以为养成月岛萤这种别扭性格的家庭可能会稍微古怪一些,但不管是月岛阿姨也好,还是月岛叔叔也好,他们两个对我态度温和,家庭氛围十分良好。
甚至有了我的加入之后,似乎还更好了一些。
饭后,叔叔不太擅长参与孩子之间的话题,也怕他坐在这里我会拘束,很自觉去厨房把碗洗掉,把餐厅和客厅都留给了我们三个。
我是想再和漂亮妈妈贴贴的,只是刚要贴上去,月岛萤就一把扯住了我的后领,满脸不爽地把我拎回了他房间里。
月岛阿姨站在楼梯下看着我们两个人磕磕绊绊地上楼,叮嘱道:“上楼小心一点,阿萤别欺负千夏。待会儿我给你送点水果上来哦。”
“知道了!”
月岛萤丢下一句回应,然后很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我强烈谴责他抓着淑女的衣领,把淑女毫无形象可言地拉回房间这一行为。
不过余光看见他干净整洁的房间和所有东西都排列地十分整齐的书桌,我的好奇胜过了我的谴责,打算先参观参观青春男高的房间,再找他算对我无礼的帐。
整个房间里最显眼的,是放在桌面放置架上黄蓝两色的排球,它和错落有致的书本杂志放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到,手一捞就能拿到。
书桌上摊开了一本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杂志,那一页刚好是牛岛若利的采访。
看到这两样东西,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月岛萤顿时浑身恶寒,他搓了搓手臂,“你在笑什么?好奇怪,总感觉你在想什么令人作呕的事情。”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啊。”我吹着口哨假装无事发生。
但我的心里在想——
好你个月岛萤,天天嘴巴里说着“只是个社团活动”,结果排球都舍不得放地上,看的书也大部分是排球杂志。
怪不得之前提到牛岛若利,月岛萤一点都不奇怪那究竟是谁,原来早就知道了,还看有人家的采访呢。
哟哟哟,只是各社团活动~哟哟哟。
我打量完他的书桌,又抬头看向他墙面上挂着的置物架。
玻璃置物架上放着的是一些模型和相框,我仔细一看,是两个恐龙模型,和什么爬行类动物的骨架模型,相框里是什么深海鱼和金鱼的照片,右下角的照片是两个足印。
其他都是恐龙和鱼类,只有这个是脚丫子呢。
看这个大小和稚嫩程度,不会是婴儿时期的脚模吧?
我“噗噗”两声,真可爱啊,月岛萤的玉足。
月岛萤见我一直在盯着他那放着脚丫子照片的相框看,耳尖一红,立马过来拉我:“好了,进了男生的房间别到处乱看。”
我矮身一躲,语气赖皮:“看看怎么了,你都把我带到房间里来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突然我想到什么,笑容坏坏,还用手肘拱了供他的手臂:“不会真有什么哥们不能看的吧?”
月岛萤真的不想秒懂,但是对方的表情实在是太典了。
“……不管你现在脑袋里在想什么,我的建议是立刻停止。”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到冷漠:“我的房间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可是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反正就是没有。”
“切,好吧——”
房间里连本白花花的写真都没有,真是了无趣味的青春男高啊,阿月。
少年的房间里东西不多,只有衣柜、床和书桌,秘密的聚集地也就在桌面上了,这样看一圈,也大概都能知道他平常感兴趣的东西。
我没什么探索的兴趣了,拉开他的椅子坐下,月岛萤也坐在床沿边,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是月岛萤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干咳了一声,先开口:“咳,你平常是比较喜欢摄影吗?还会有相机这种东西。”
“是家里买来旅游的时候拍照的,啊,说起照片,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恐龙呢?”我指着他墙上的架子说:“我看到这里有放恐龙的模型。”
月岛萤面色平淡:“也就差不多吧。”
“这样吗……去年的学园祭,我有穿恐龙服哦,你想看照片吗?”
“?”
好像出现了他有点不太理解的话。
什么叫“我有穿恐龙服”?
抱着疑惑的态度,月岛萤说:“看看。”
我翻出手机相册,从一堆照片里找到了我在文学社和同学们合照的那一组。
“锵锵。”
我把手机屏幕摆在月岛萤面前。
少年仔细一看,直接给看愣住了。
屏幕上是一只很大的棕色恐龙,但很明显这只是个充气服,套着充气服的女生在恐龙的脖子出露了脸。
这张如果不做任何表情就会让人感觉不好接近的冷艳面孔,因为套着一个恐龙服而平添不少喜感,月岛萤看着上面呆呆傻傻的少女,实在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天有好多人找我拍了照呢,我超受欢迎的。”我自夸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岛萤笑的特别放肆,“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兽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管这叫兽人……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笑得好没礼貌!”
“不是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哈哈哈哈,你怎么看上去这么呆啊哈哈哈哈哈。”
月岛萤往前一滑,看到了穿着恐龙服的我,和穿着常服的赤苇京治的合照。
他不认识赤苇京治,问:“这是谁?”
我无比镇定地回答:“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很帅,所以把照片保留下来了。”
反正学园祭邀请了很多学校的学生参加,其中有枭谷的帅哥过来玩,很正常啊!
看我这么可爱,忍不住和我合照一张,更正常啦!
月岛萤哼了一声,又打算往后滑,但是下一张是黑尾铁朗的女仆装,我铁定不能让他看见,于是立马把手机抢回来,说:“照片只有这几张,后面没有了。”
“你这么臭屁,怎么可能不多拍几张?”月岛萤直接戳穿我的谎言:“后面肯定是别的帅哥吧,怎么,敢存不敢让我看?”
“没有啊,和帅哥合照有什么不敢让你看的,但是后面真没有了。”
“我不信,我要看看。”
月岛萤直觉我的手机里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伸手过来抢我的手机。
我赶紧划出相册,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把手机往后藏:“看什么看,不许看!”
不知道是哪只胳膊一用力,我在一瞬间失去了重心,被按到在了柔软的床铺里,比我身形高大一圈的少年把手撑在我脸侧,另一手锲而不舍地想要把我的手机抢走。
他撑着的地方床铺会凹陷下去,我的身体会自己往下陷的地方偏移,两个人的距离离得非常近,但因为重点都在私藏的秘密上,谁也没注意这个姿势用在我们之间,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月岛萤将我困在手臂间,说:“你不让我看,我就找个机会把你引开,让别人偷偷拿你的手机,再偷偷翻你的相册。”
“好恶毒的一个人!”
“给不给?”
“我不!”
“那我找菅原前辈说,你和别的学校的帅哥有亲密合照,还不敢给我看。”
“??你凭空污人清白啊!”
“哼,那怎么了,你现在让我看看,我就相信你什么都没有。”
“可恶……”
怎么可能给你看,这后面都是我的宝贝珍藏。
不仅有黑尾铁朗超绝女仆装,研磨猫猫超绝睡颜,佐久早极.道狂花,还有稻荷崎特产宫双子互殴,任何一张流传出去,我的马甲就捂不住了。
月岛萤不能看,我还得让他别打其他人的主意,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要真让菅原看我手机,我一点防备都没有。
……要想个办法断了“家贼”这条路。
我脑内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小腿果断缠上少年的腰,他完全没有防备,只被我轻轻一带,两个人瞬间调换了位置。
天花板上的电灯有些刺眼,月岛萤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时,他的两只手已经被我控制住,并高高固定在头顶,而我就坐在他的腹部,脚踝贴住他的腰侧,将他牢牢固定在床上。
“咔。”
他被闪光灯一晃,眼睛微微眯起。
我一连拍了很多张,最后挑选了其中一张画面最好看的,反过来摆在他面前。
屏幕上的少年一头奶黄色的短发凌乱,眼神并没有聚焦,脸上因为你争我抢的举动而泛起薄红,看上去十分动人。他的手臂被我拉过头顶,是完完全全敞开式的姿势,衬衫也因为拉扯而皱皱巴巴的,领口敞开,露出骨干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胸口。
月岛萤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憋着一口气,很愤怒地问我:“你拍这种照片干什么!”
“是你说我手机里有和帅哥亲密的照片的。”我在他面前晃了晃屏幕:“现在确实是有了。”
他想挣扎,但是没挣开。
“怎样,你想让你的照片被别人看见吗?”
“……”月岛萤放弃了挣扎,别过脸,说:“刚刚那么说只是吓吓你的,谁会真的和菅原学长说这种事。”
闻言,我松开他的手:“真的?”
“当然是真的。”少年依旧仰躺在床上,面露不满:“你真吓人,用这种方法威胁我。”
“知道我吓人,还敢把我往房间领,还敢和我单独待在一起,还敢抢我的东西,还敢和说偷我手机这种玩笑。”
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两声:“很会引狼入室哦,阿月。”
“……”
月岛萤一只手盖住自己的脸,那纤细修长又骨感的手遮挡住了他此时的表情。
但我看到他的皮肤,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上染上了淡淡的红。
跟憋在那里哭一样。
我愣了愣,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太过了,连忙从他身上下来,问道:“没事吧?你哭了?”
“……没有。”
“你别哭啊,好像是我玩笑开的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删掉那张照片好不好?”
“……烦死了。”
怎么会有这么霸道又野蛮的女人啊……
真是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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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月岛这一趴
千夏不是故意去显摆,她是发现刚好月岛喜欢恐龙,想给他看自己备受欢迎的恐龙服,一般给别人看相册,没说全给看,肯定是给哪张看哪张,她没想暴露自己的cg,但是月岛发现了不对劲,他想看看什么不对劲。
后来抢手机,是他笑开了,氛围好了。大胆了就闹着玩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最后的拍照姿势,角名也给千夏拍过,但是模特决定涩情程度,千夏拍出来就很帅,但月岛拍出来很擦边[比喻!比喻一下!]
月岛cg图get,说不定以后他就希望这张图片被别人看见呢
困困的,晚点看看来修
🔑[157]152个排球:152个排球
月岛萤说他没哭,但我总感觉他是在嘴硬。
而且他瞪我的时候眼尾红红的,好像是被狠狠摧残过,让我很有负罪感。
玩笑是要大家觉得好玩才是玩笑,如果其中有一个人并不觉得它好笑,甚至感觉到不开心和愤怒,那这就叫做冒犯。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当时我就很真诚地给月岛萤道了歉,并且迅速把这张不礼貌的照片删除,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
然而少年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变得更好,看上去更闷闷不乐了一些,还骂我是“呆瓜”。
我不服,给了他一拳,他就很生气地不理我了。
这……
唉,男人的心可真难懂啊。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月岛萤都对我不冷不热的,如果是在学校里偶尔遇见,他会满脸别扭地推推眼镜和我问好,但是更多的话就不会再说了,只有山口忠在旁边会很热情地和我聊几句。
训练时倒是全力配合,可是到底是有些隔阂了,氛围还是比较古怪。
菅原孝支是一个何其心细的人。
放学路上,我正苦恼着要怎么才能让月岛萤放下对我的成见,菅原孝支走在我身边,突然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和月岛起矛盾了?”
想到他心思一向细腻,观察能力优秀,脑袋也聪明,我想了想,还是对他说:“是我开了比较过分的玩笑,让月岛生气了。”
菅原孝支有些意外,“什么玩笑?”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他肯定会更生气的。”
“诶……居然会这么严重。”菅原孝支越发的好奇了:“在我印象里,月岛不像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的人,你也不是那种会开过分玩笑的性格。”
我烦恼地用指尖碾了碾耳侧的鬓发,说:“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太嚣张了……”
以前就说过,我确实是玩的熟了就容易得意忘形的类型。
难道是因为觉得和月岛关系好了所以才开始肆无忌惮的放飞自我了吗?
“我倒觉得还好。”菅原孝支实在是很想问,不过察觉到我没有说的打算,还是忍了忍,转而提议道:“不过既然你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想获得对方的原谅,那不如用他喜欢的东西来表示诚意呢?”
我顿时醍醐灌顶。
对哦。
于是这天我又绕了一点路,去蛋糕房买了一些小蛋糕。
买完蛋糕直接回到家里,我发消息让月岛萤出来一下。
这句话发出去没几秒,二楼的窗帘就被拉开,月岛萤站在透明的玻璃后面,从高处往下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下来。
从他蹙起的眉头来看,他似乎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总算还是从房间里出来,花了点时间走到我面前。
长相帅气的少年半侧着身,没有正面对着我,声音也很冷淡,问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在生我的气。”我拿出给他准备的草莓蛋糕,态度真诚:“上次是我不好,我们能不能和好呀?”
“!”
没料到我会说这种话,月岛萤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睁大,随即掩饰般的别过脸,推着眼镜,说:“……我不是生你的气,你误会了。”
“可是你这几天对我好冷淡。”我双手捧着蛋糕盒,继续说:“别生气了呗,阿月?”
这应该是第一次,她喊自己的名字语气中没有阴阳怪气。
并且,她是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想要求得原谅,所以特意放软了声音,轻轻柔柔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上次撒谎了,学姐撒娇和装无辜并不恶心,她很适合撒娇。
特别是当她用这双明媚的茶色眼眸真诚地看着自己,用这张漂亮的脸摆出示弱的表情,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要叫一声他的名字,他的心就要完全软下来,什么都要听她的了。
这几天月岛萤只是觉得别扭,心里在纠结。
她的那天觉得自己玩笑开过火之后,就一直态度很真诚的在道歉,并且也把照片删除了。
事情到这里本应该结束,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两个人都是在玩闹而已。
但是他的心里就是充斥着一种羞耻,而在亲眼看到她把照片删掉之后又觉得遗憾,心情太过复杂,以至于这几天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
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假装什么情绪都没有,仿佛这样就可以不去正视自己的内心。
明明这样就好了,都互相忘掉,她觉得他莫名其妙,觉得他脑子有病,慢慢疏远他远离他就好了。
结果……她居然来道歉了,还提出想要和好。
没见过这样的。
肆意的、明媚的、张扬的,同时也十分直率的性格。
月岛萤现在的心情还是很复杂。
他不是个笨蛋,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如果要接受和好的话,自己就必须要面对接下来被对方牵动起来的所有情绪。
他的余光扫过女生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照片,你真的删掉了吗?”
我立刻点头:“删掉了呀,你不是看着我删的吗?”
月岛萤抿了抿嘴角,说:“有办法找回吗?”
“哎……?”我面露疑惑,陷入短暂地思考后,我掏出手机,点开最近删除相册,复原了那张被删除的照片,不是很确定地放在他面前:“这样吗?我复原了。”
月岛萤扫了屏幕上的自己一眼,声音依旧冷淡:“嗯,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原谅好了。”
我顿时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这就?
所以重点是照片?
他上次说是我呆瓜也是因为我删了照片?
我还一直在想他是因为这张照片拍的太擦边了,有损他雄壮威武的形象所以才生气的,结果是……!
喂!这么简单的事情直说啊!我要是再晚点知道真相,超过七天这张照片就真的复原不了了!
月岛萤看着我的表情从疑惑到愤怒,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他理所当然地从我手上接过草莓蛋糕,问我:“明天要一起上学吗?我等你。”
我忿忿地看着他,咬牙切齿:“要。”
“放学呢?你还要和菅原学长走吗?”
“对啊。”
“噢,好吧。”月岛萤撇了撇嘴角,“明天见。”
我:“……明天见。”
说完这句话,少年就真的转身回了家,顺手带还上了门,对我的态度倒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好像真的没在不高兴了。
我冷静下来,看着相册里已经被复原的那张照片。
长相帅气的少年被我的手禁锢在冷色调的床铺上,眼神朦胧,嘴唇微微张开,脸上带着薄红,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领口敞开着,露出小片白皙的皮肤,和骨感的锁骨。
嘁,明明是又臭又硬的性格,推倒之后倒是挺诱.人的。
……等等。
我在想什么,快打住,不要没礼貌。
但是再等等。
他好像挺喜欢这张照片的,我删掉他还不高兴。
所以其实,月岛萤喜欢拍擦边照片?
我的脑袋里得出了一个十分不得了的结论。
好像不对,又好像很正确。
嗯……月岛萤,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
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在日常生活中掀起多大的水花,唯一发现我和月岛萤之间有摩擦的,也就只有菅原孝支一个。
当天我就根据菅原孝支的提议解决了这件事情,月岛萤对我的态度恢复如初,甚至还更好了一些,平常都是我这个成熟的大人来照顾青春男高的情绪,现在反倒在一些细节上被他照顾了。
比如说早上特意打电话来冷嘲热讽迟迟起不来床的我,让我快点洗漱出门;比如说在中午问我在吃什么东西,发现我在凑活着啃面包时,给我分了三分之一月岛阿姨做的营养便当;还比如在我回家很晚的时候从二楼叫住我,喊我去他家吃饭。
月岛阿姨倒是很欢迎我去,她每次看到我都笑盈盈的,见面先给一个拥抱,然后再开始投喂,先是主食,再是水果,最后是零食。
我收回前言。
月岛萤,是个细心且温柔的酷盖。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IH开始的时间和赛程安排终于有消息了。
联赛预赛将在下个月的6月2号举行,能晋级全国大赛的,只有县内60支队伍当中的1支,只要输了一局就没办法继续前进了。
武田一铁开完会,拿到赛程表第一时间回到排球部,给我们带来了最新消息。
第一局和常波比赛,如果胜利的话,第二局就要对上伊达工业了。
不仅如此,我们这个赛区的种子队是青叶城西。
“都是劲敌啊。”我看着表格上的校队,表情凝重:“怎么说呢,比分在白鸟泽赛区好一点,但坏消息是,除了白鸟泽其他队伍全遇上了。”
好难打。
“没关系的!千夏姐。”日向翔阳打断了我的忧虑,他脸上满是坚定:“我们为了能够提升实力,每一天都在很努力地进行训练,一定没问题的。”
我看着充满干劲的橘子小狗,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大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肯定道:“翔阳说的对,你们这段时间的进步都很大,我相信你们可以。”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没什么底气地补充道:“至少不会一轮游。”
“当然不会了!”日向翔阳大声说:“我们的目标是要拿第一的呀!”
影山飞雄眼巴巴地看着我放在日向翔阳头顶的手,把他挤开,凑到我面前,说:“学、学姐这段时间也有在训练我的拦网和发球,我觉得在学姐的教导下我变强了很多!所以、所以……”
我会意地笑了笑,踮起脚尖,掌心在他顺从低下的头顶揉了揉,说:“知道啦。”
影山飞雄眼睛亮晶晶的,抿着嘴角,脸上粉粉的,周围快乐地飘着小花。
田中龙之介又把影山飞雄挤开:“可恶!你们两个真会找机会!我也想要结城同学摸摸!”
我收回手:“不要。”
他反而脸上升起奇怪的红晕,幸福地抱住自己:“啊,被拒绝了。”
我:“……”
总之。
期待已久的比赛终于来了。
第一场对常波,然后是造成东峰旭心理阴影严重的伊达工业。
没关系。
这一次,让东峰旭亲自动手打破那面曾经无法突破的铁壁。
冲!
————————
阿月正式加入赛道[冲!]
🔑[158]153个排球:153个排球
IH联赛在即,我一门心思扑在给排球部训练上,每天都重复着从家到学校,再到社团,最后回家的三点一线。
社团结束后我依旧是和菅原孝支一起回家的,但最近月岛萤和山口忠在路上总是磨蹭,走着走着,我和菅原就能追上他们两个,然后演变成四个人一起回家。
在这种情况下,每次到了要分开走的分岔路口,月岛萤和山口忠就会停下来看着我。而菅原孝支虽然是想和我在一起多走一段,但总归不忍心让我每次都绕路陪他,所以他会主动和我挥挥手,笑着和我说明天再见。
可恶。
我的美人二传总是那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看着他的背影,我颇为不舍。
这个时候月岛萤就会在旁边冷哼一声,说:“都走远了,眼睛还黏在人家身上。”
“……”
真奇怪,青天白日的,在街上闻到一股好浓的醋味儿。
我扇了扇鼻子,余光瞥了他一眼,撅着嘴很不开心地走掉了。
月岛萤脸上没什么表情。
山口忠拉了拉他的手:“好啦好啦。”
四个人就这样一连几天都一起回家,日向翔阳发现后,他也想加入我们的同行队伍,于是四人行变成了五人行外加一辆自行车。
因为日向翔阳的加入,第二天影山飞雄就察觉到了我们这个小团体变成了五个人,于是理直气壮地在第二天等在体育馆门口,五人行加一辆自行车又变成了六个人。
再然后田中龙之介变成了第七个,泽村大地变成了第八个,除去西谷夕和东峰旭不与我们同方向,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
还得是咱们排球部啊,增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默契和似乎没什么用的羁绊。
五月中的时候,隔壁三年1班有一个叫做道宫结的女生过来找我。
女生不是很高,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看上去很开朗元气,我听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提过,她是乌野女子排球部的部长。
女子排球部……
我可能隐隐有猜测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果然,道宫结说的时候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她希望我可以帮忙指导指导女排,如果可以的话,以正选的身份加入女排……这句话她只说了一半,也许是想到了和她一起奋斗的姐妹们,也许是想到离IH只有短短半个月,新加入一个队员意味着要重新磨合,所以她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
我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相比起男排来说,我对女排了解不多,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现在来找我商量这件事,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她们是有教练的,我半路插进去,这算什么呢?如果她们没有教练,先不说大家配不配合,剩下的时间只有半个月,我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很有限,而且男排的训练每天都进行的如火如荼,我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
我知道向同级生提出这样的请求,道宫结可能也做了很长的心理准备,也有在思考这么短的时间这个办法是否有用,就算可能会被拒绝,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来问问我能不能帮忙。
她很有勇气,也很为队伍负责,只是……
“实在很抱歉。”我满是歉意地看着她:“我很想帮忙,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啊,结城同学不用和我道歉,是我自己太不上心了。”道宫结慌张地摆摆手,她说:“结城同学转来的第一周就和男子排球部递交了入部申请,我一开始还以为结城同学是经理,后来泽村和我说起,我才知道你去那里是当助教的。”
“那个时候就很犹豫要不要来找你,但最后还是有些胆怯,抱歉结城同学。”
道宫结这次来确实犹豫了很久,她想要一个提升的机会,可毕竟排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就算想要提升,也必须大家都要加油,都要努力。
包括她在内,队伍成员训练严重不足,心态也不像男子排球部那样抱着必胜去的,如果花费了那么多口舌把男排的助教挖过来,却让对方觉得失望,她真是没脸再去面对结城,也没脸再去面对泽村。
最后她还是想试一试,拼一拼,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道宫结朝我鞠了一躬,小跑着离开了。
泽村大地看着女生离开的背影,来到我身边,问:“道宫怎么来找你?”
“问我能不能帮女排做指导。”
“……原来如此,临近IH,她感觉压力很大吧。”
泽村大地停顿片刻,又问我:“说起来,当时结城为什么没有去女排呢?虽然是高三了,但你IH肯定可以上场的,你不想打比赛吗?”
“那个时候的话,不想。”我双手环胸,靠在走廊的窗沿上,“现在偶尔会闪过上场也不错的念头,可我最想达成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泽村大地明白。
不管是帮武田老师和音驹联系也好,还是陪着他们训练也好,做这一切的目的全都是为了让乌野进军全国,再一次步入那块橘色的场地。
正因为明白,所以社团里的所有人全都铆足了劲,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来,他们不能辜负大家的期待,也不能对不起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
大家都很感谢结城的出现,在没有教练的那段时日里,是她走在队伍的前面,为少年们领头。即使是现在有更专业的乌养教练在进行把控和指导,结城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继续支撑着大家前进。
泽村大地做不了什么保证,也说不了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他只能用更努力的训练,和尽量优秀的成绩来回报乌养教练、武田老师、结城和清水对排球部的付出。
我不知道身边泽村大地在想什么。
这会儿我自己的思绪也很乱。
不是觉得道宫结早不和我说这件事,非要磨磨蹭蹭到现在才来麻烦我,也不是在思考我是否应该做攻略以外的麻烦事。
是我想到了我的师父。
那个多愁善感喜欢哭哭啼啼,却又教了我很多的肌肉大哥。
他在我退役之后也来找过我几次,有心想等我伤好之后再复出的。
但是我每一次都没有答应,他说报名表永远会给我留一张,但我每一次都说不用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和道宫结一样,期待褪去,剩下失望,周而复始。
怪愧疚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拉了拉有些僵硬的手臂。
哎,想什么呢。
哪有时间愧疚啊,自己的这些事情都做不完呢。
……
剩下的半个月时间,我负责的半场除了泽村大地和西谷夕的接球,东峰旭的扣球,经常站在前排的成员们的拦网,以及精进影山飞雄的发球。
一切都在稳健进行,但我还是在思考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翔阳和影山打怪物快攻的时候睁开眼睛,他们现在的普通快攻在特训过之后基本没问题了,在此基础上,我就会想要要求他们再优化怪物快攻。
我也和乌养教练提过这件事情,不过他的想法是,比赛在即,一时间没有好的办法来做出改变,不如就先这样。
……也行,瞎改不如不改。
翔阳最近也够累的了,贪多嚼不烂。
于是半个月过去,终于到了6月2日这一天。
仙台体育馆。
这一天的人最多,不光是比赛的队伍多,看比赛的观众也多。
在一楼大厅能看到很多穿着颜色样式统一的运动服套装的男生,而且他们的个子都很高,从外面往里面看,就像是巨人的宴会,十分壮观。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队伍出现在门口,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那个就是……”
“乌野?”
是一支黑乎乎的队伍。
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运动服,一行人乌压压的,脸上都没什么笑容,看上去像是什么电视剧里凶狠的反派。
为首的两个女生被簇拥着走在最前方,都是长相冷艳的大美人,只是一眼就让悄悄关注这支队伍的少年们蠢蠢欲动。
但也只限于蠢蠢欲动,谁都不敢真的上去要联系方式。
不因为别的,只是其中一个将黑色运动外套披在肩上的女性,她的气势实在是太凛冽了。
可能是因为周围充斥着对乌野褒贬不一的议论,少女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茶色的眼眸中不含半点笑意,使得她的笑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嘲讽。
肩上披着的外套随着走路的动作扬起衣角,但感觉她身上披着的不是什么校队的运动外套,而是某黑.道组织老大的羽织。身后的少年长得又高又凶,走在她身后宛如大姐头带着打手出街巡逻,让人不自觉就产生了必须要把钱包贡献上去的念头。
如果不看这个女生,也许乌野的队伍只是单纯像是热血高校。
可由她领着队伍前进,总感觉这个组织手上肯定出过几条人命。
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议论,我微微抬起下巴,摆出了一副人狠话不多的嚣张样子,一路目不斜视的来到场地入口。
今天可是乌野今年联赛第一次亮相,场面一定要盛大!气势一定要足!
我可是听见了,有人觊觎我们队伍里美女经理的容颜,想要上来要联系方式。
要什么要!不许要!
我就站在洁子的旁边,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打我们最宝贵的经理的主意!
保持着目光凶恶的样子,我们在场地入口碰见了伊达工业高校。
我和青根高伸有一面之缘,他还是那么高,看上去凶巴巴的,一头白色的头发,比我们乌野看上去还像不良少年。
他一上来就指着东峰旭,什么话也不说,眼睛也不眨,身体站的笔直,就这么边看边指,可吓人了。
我感觉到东峰旭明显身体一僵,但他还是迅速镇定下来,拦住炸了毛的西谷夕,冷静地与青根高伸对峙。
二口坚治就站在青根旁边,他的视线在乌野的每一位成员脸上都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我身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是你啊,我记得你,你原来是乌野的学生?”二口笑眯眯的朝我搭话:“上次不小心害你受伤,我记得是手腕吧?怎么样?还好吗?”
“擦破了皮而已,没受什么伤。”我态度冷淡地做出回应,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道:“这位巨人是什么情况?他对我们家可爱的队员有什么意见吗?”
“哈哈哈哈,抱歉,他有瞄准王牌的坏习惯。”二口用力将青根的手压下去,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歉意。
“是吗?我还以为他的手不想要了。”我掀了掀嘴角,朝他露出一个浅笑:“既然如此,这就是你们伊达工要给乌野下战书的意思了?”
二口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脸上依旧带笑,放下了一句狠话:“没错,这一次,也请洗好脖子等着吧。”
我不冷不热地回敬:“好啊,尽管来吧,我们等着。”
伊达工业的巨人们离开了。
我身后的少年齐齐松了一口气。
他们刚刚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就很紧张,毕竟对方是把他们一度打崩溃的铁壁,而且他们又来者不善,毫不掩饰对东峰旭的针对。
不过这一次要夸赞东峰旭,我还以为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在被指的时候就开始慌张到咬手指,没想到这次挺硬气的。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大块头想表扬几句,却发现他已经出了一脸的汗,表情也一片空白,完完全全紧张过头的样子。
他看着还在,其实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我一拳捶在他的手臂上:“倒是别怕啊!”
东峰旭吃痛一声,捂着自己被捶的地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西谷夕双手叉腰:“阿旭振作一点啊,在球场之外的地方也要硬气起来!”
“我知道啦……”东峰旭弱弱的回应,又挠着头问我:“不过结城……面对那么高的一群男生,你都不会感到害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不就是战前的垃圾话环节吗,他们又不会真的对我动手。”
月岛萤在旁边吐槽:“真动起手来他们也扛不住千夏一拳,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影山飞雄立刻反驳:“月岛,学姐才不会这么随便就动手,她很讲道理的!”
月岛萤:“嗯,因为她不想揍完人之后又丢脸地哭着求对面别晕。”
我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月岛萤:“怎么?”
我:“我挺不想在你们追逐梦想的场地上扇你的,但你每一句话都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看着我捏紧的拳头,月岛萤脸色一变,立刻站直。
“对不起,开玩笑的,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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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昨晚太困,打完作话忘记保存[暴怒]
及川彻再次返场[举起双手]
🔑[159]154个排球:154个排球
IH的第一场比赛,大家多少都有些紧张,这个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说来也奇怪,我陪着音驹的队员们去过春高地区预选赛,也陪着稻荷崎的队员们去过春高的全国大赛,但不管是哪一支队伍,我都没有像这次一样这么紧绷。
我只能双手环胸站在教练席旁,目光地注视着乌野的少年们做赛前热身,用面无表情来掩饰并不平静的内心。
“啊!是小不点和小飞雄。”
有熟悉的声音从二楼看台传来,我听到这声惊呼,立马抬头往上看去,一眼撞入了少年那双惊喜交加的咖色眼眸中。
及川彻整个人半挂在看台的栏杆上,身后的岩泉一满脸无语地抓着他的后领,生怕他从二楼掉下去。
但是及川彻根本就拉不走,一直扒着栏杆,朝抬头看过来的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打着招呼。
咖色短发的少年穿着青叶城西那白色与薄荷绿的运动服,本来就长得帅,穿上这个配色更是帅的发光,观众席上有不少人都在看他。
那双暖色调的眼眸突然与我对上视线,他明显一怔,随即又笑开了,朝我招招手,喊道:“千夏。”
这个名字他念出来很顺口,就像是叫过千次百次一样自然。
我好像突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眨了眨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看比赛?”
“是啊,来看看未来的对手。”及川彻在那几个陌生的面孔上微微停顿:“好像多了个自由人,还多了一个大个子。是新的秘密武器吗?”
“差不多吧。”
“诶,让我更好奇乌野现在的实力了。”及川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说起来,上次和青叶城西的练习赛……算了,等待会儿比赛完再说吧,今天要加油哦。”
我点点头:“会的。”
岩泉一终于把及川彻从看台的扶手上撕下来,他看向我,朝我点了点头。我也回了一个笑,看着青叶城西的队伍重新出发,在看台上找了一排空座位坐下。
再热身了一会儿,时间一到,比赛正式开始,双方队员正式入场。
我们第一场的对手是常波。
这个学校里有泽村大地以前的初中同学,听他说两个人以前都是排球部的,高中泽村选择了更近的乌野,于是两个人也就没有在一个学校读书。
不过,就算以前关系很好,可现在站在球网的两侧就是对手,为了尊重对手,更是要认真对待,用全力为对方献上勇气的赞歌。
乌野也需要用一场比赛,来彻底打破所有人的认知,我们不再是“没落的强豪”,也不是“飞不起的乌鸦”,我们依旧展翅盘旋在天空中,在高处俯视着陆地上的对手,用坚硬的喙,用锋利的爪,将猎物一个一个击破。
“啪——”
击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运动鞋与地板的摩擦声。
穿着黑底橙边运动服的少年们肆意在赛场上跑动着,扣球手们一次又一次助跑起跳。他们今天的状态非常良好,不管是田中那充满气势的突破,还是东峰旭一球就砸烂三人人墙的力道,又或者是日向翔阳灵巧的动作,无一都向投来目光的所有人宣告着——
乌野已经复活。
我站在观众席上,心里的情绪从紧张一点一点变成了激动。
大家的进步都好大。
依稀记得在两个月前,乌野还是一支稀稀拉拉的队伍,没有足够的武器,什么都不够突出,水平和我之前接触过的队伍完全不一样。
可现在的乌野,他们在闪闪发光。
进攻的路线条理清晰,由影山飞雄穿针引线,将一个又一个手段连接在一起,层出不穷。而西谷夕的反应真的超快,他的水平非常高,不管是对方打过来的球也好,还是没有扣过去的球也好,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落球点,准确无误地将其托起。
好感动……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
我的眼眶一时间有些湿润。
这些都是大家无时无刻都在努力的成果,他们以热爱和信念为支撑,一步一步有了现在的实力,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颗小星星,所有的光芒汇聚在一起后,让整支队伍拥有堪比太阳的光辉。
爽!
这就是养成的爽点吗!
在亲身参与少年们的成长之后,看到他们表现的特别好,我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值了,家人们,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值了!
乌野的分数遥遥领先,第一局比赛很快就结束。有了胜利做为催化剂,少年们越发来劲,第二局的状态比第一局更好。
对手学校的实力看得出来并不强,他们缺乏锻炼,基础确实要比乌野扎实一些,但也并不算队伍的特点,攻击手段也没有出彩的地方,总体水平都一般。
可既然都已经站在这个赛场上,大家都是冲着胜利去的,常波也在努力去起跳,去拦网,去得分。
所有人都认真比赛到了最后一刻,乌野一路猛冲,2:0拿下了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两支队伍列队敬礼。
解散后,日向翔阳迫不及待地一路飞奔来到我的面前。
他身上还都是汗,所以没有冒然蹭到我的身上,只是握紧拳头,脸上难掩兴奋,踮着脚,身体微微晃动着,打完一场比赛也丝毫不见疲惫,依旧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千夏姐!”日向翔阳幅度很小地蹦了蹦,眼睛里满是星光:“赢了!我们赢了!”
这应该是日向翔阳第一次在正式的比赛里取得胜利吧。
我想起曾经在体育馆附近碰到他时,因为凑不齐人数比赛而无法站在赛场上,脸上满是落寞和强颜欢笑,可现在他有了可靠的队友,有了站在赛场上的机会,并且还赢得了比赛。
真好啊,翔阳。
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少年的发丝柔软,因为沾着汗水,摸上去湿湿热热的。
“恭喜拿下第一场。”我夸赞道:“翔阳真棒!跳起来的时候听到很多人在说你像是飞起来了一样,很耀眼哦!”
日向翔阳周围飘着粉色的小花,脸上也因为兴奋染上了薄红。
“笨蛋日向!不要运动完就跑去找学姐!头上全是汗!”
影山飞雄一把抓住日向翔阳的后领,阴沉着脸把他拉走:“快来拉伸!”
“千夏姐都没有嫌弃我,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放开我啦!”日向翔阳在挣扎中被恶人脸的影山飞雄拖强行拖走。
我目光含笑地看着他们离开。
但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我唇角的弧度微微收敛,看向隔壁场地的伊达工业高校。
那边的比赛也结束了,看比分牌,进入下一轮的是伊达工业,他们将会是我们第二场的对手。
这一场,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有点想让菅原上场。之前我和乌养教练说过这个提议,只是他当时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我说最好还是首发阵容,要不要换二传,具体还要看比赛的情况。
我表示理解,毕竟只有结果是胜利的情况下才叫做一雪前耻,教练也并不是不相信菅原的实力,而是觉得影山更能将队伍的力量发挥出来。
菅原孝支看我一直表情很凶的在发呆,忍不住出声问我:“你怎么今天都一副严肃的样子?在想什么?”
“在想下午和伊达工业的比赛。”
我双手环胸,远远地看着那边一米九的白发高个。
他又问:“千夏在担心阿旭吗?”
“嗯?”我收回视线,疑惑地看向他:“我不担心他。”
菅原孝支:“我还以为你会担心他在又一次面对人墙时会很有心理压力,如果像3月份的那次比赛一样,一直没有办法把球扣过去,他的心态肯定会更差。”
“我没有这种担心。”我很平静地回道:“东峰旭的扣球还欠点火候,但是被抓着练了那么久的扣球,把铁壁打烂是迟早的事。”
没有人会去担心牛岛若利在面对伊达工的时候会被限制住,东峰旭和他之间是有不小的差距,可真要说起来,他的扣球也有他的自身的优势,我不是很担心他扣不过去。
“说的也是。”
菅原孝支训练的时候一直都在负责给我传球,他亲眼见证了所有人一球一球被砸出来的进步,西谷夕和泽村大地的接球,东峰旭的扣球,影山飞雄的发球,以及日向翔阳的快球和田中龙之介的扣球,他们都在不同程度上有了很大的成长。
现在的东峰旭也许真的可以。
不过……
虽然很不合时宜,菅原孝支在脑海里回忆的时候,突然发现他这一个月好像每天都在给她传球。
并不是说这件事情很稀奇,只是他这会儿才突然意识到,就算影山飞雄很委婉地表示他也想试试在训练的时候给她传球,她也只是会顺着影山的心意扣几球,等他爽了之后,再几句话把他忽悠的去训练,接着再让自己继续给她传球。
就好像,她只想扣他传的球一般。
……这样想会不会太自我了?
可是,万一呢?
菅原孝支脑袋里的想法已经彻底歪楼,最后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说起来,为什么千夏在训练的时候不让影山给你传球呢?你们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如果一直不传球的话,光做基础训练,等到了需要阿菅上场的时候,你可能也会手生吧?球感这种我觉得对排球手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我说:“再说,不让二传传球,不得憋死?西谷之前很明确的表示他就是喜欢打自由人,影山也曾经说过二传的位置不一样的,翔阳也钟爱把球扣下去的那个感觉,大家都觉得自己的位置是最重要最好的,你肯定也一样。”
“你的想法是影山作为首发二传对团队有利为此甘愿成为替补成员,可替补二传摸到球的机会不多,一直看着别人打自己喜欢的位置,心里多少会失落吧,我不希望看到阿菅落寞的样子。”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是我的私心,我想让阿菅传球。”
“既然能为团队传的球有限,那不如成为我的二传,为我多传几球。”
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如果你感觉腻了,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让影山传也可……”
“不会。”
菅原孝支打断了我的话。
他看着我,暖色调的眼里似是有光忽明忽灭。
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有些复杂,像是要对我说很多话,可即将要说出口时,他又觉得自己无法准确地把自己的心理表达出来而放弃了在脑海里组织的语句。
最后,菅原孝支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深呼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对我说:“我没有觉得腻,给千夏传球,我永远都不会腻。”
他大声说:“以后的训练也请继续让我为你托球吧!不管多少球都可以!千夏可以尽情地使用我!”
菅原孝支突然说话很有气势,让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然后脸上突然一红。
使、使用什么的……
由阿菅说出来这种,听上去莫名有点羞羞的。
奇怪,明明是很正经的话题才对。
……
因为下午还有比赛,我们打算中午就在体育馆附近休息,顺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然而在离开场地后,我们在侧门碰见了专门等在那里的及川彻。
咖色短发的帅气少年斜斜地靠在柱子上,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看到乌野的队伍出来了,他才站直了身体,眯着眼睛朝大家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终于出来了,好慢啊。”
乌野的少年们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很是防备,看来上次和青叶城西的练习赛,及川彻给他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日向翔阳摆出了武术起势,结结巴巴地问:“大、大王这个时候来找我们,有、有何贵干!”
把孩子吓得古语都冒出来了。
“别紧张嘛。”及川彻随意地摆摆手:“我不是来找你们的。”
紧接着,他的视线放在我身上,“千夏,现在有时间吗?”
哟,原来是找我的。
我侧头对泽村大地说道:“我去一下。”
泽村大地一愣,下意识应了一声:“好。”
然后觉得不对,又赶紧叫住我:“结城!”
“哎呀,我只是想和千夏说说话而已,别这么紧张嘛。”及川彻朝我伸出手,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待会儿再把千夏还给你们哦。”
说完,他挥了挥手,离开前,还要用轻佻又带着挑衅的眼神扫过菅原孝支,发出了寓意不明的哼笑,带着我离开了一楼大厅。
菅原孝支蹙起眉头。
是他的错觉吗?
及川刚刚……在挑衅他?
为什么?
————————
及川彻在打训练赛的时候以为千夏会去来着,结果没见着wwww
再次见面,前女朋友又有新二传咯~还是两个~
阿彻,对于千夏拥有的左膀右臂,您有什么感想?[递话筒]
及川彻:就算如此,我什么身份,不用多说。
千夏:影山和菅原都只是我的翅膀。
及川彻:那我可见着活的六翼天使了。
千夏:?你是月岛彻?
月岛萤:?勿cue。
🔑[160]155个排球:155个排球
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六月份刚开始,温度依旧适宜,阳光照在身上也不会觉得热。
我们来到体育馆的一处空地,这里没什么人在,只有蔚蓝的天空和清凉的微风做伴。
及川彻突然就没有那么着急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了。
他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眸带着许些温度,笑着看着我。
不是那种轻飘飘的,欠乎乎的,一看就忍不住上去给他一拳的笑容,具体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说在我面前的他笑的很甜,像是小蛋糕,像是棉花糖。
“很久没有见面了,千夏有在想我吗?”
我下意识回答:“没有啊。”
“……”
棉花糖甜度瞬间减半。
我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买个面包都能遇见,肯定之后还有见面的机会,我知道我们会重逢,所以、所以想念就显得不是很重要了。”
及川彻眨了眨眼睛。
我屏息凝神。
几秒钟后,他眼里溢出笑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原来是这样,你好爱我啊。”
我微笑着松了口气,附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是啊。”
还好,阿彻,你还是那么喜欢脑补一些东西,感谢你,感谢你完全相信我生硬的自圆其说。
要换做任何一只猫猫或者任何一只狐狸听我说这些话,我今天不脱层皮都是回不去的。
“上次乌野和青叶城西的训练赛,为什么千夏没有来呢?听教练确定了乌野男排里有叫千夏的女成员,我可是期待了好久会不会在学校里看到你来着。”
及川彻鼓了鼓腮帮子,有一些不满地质问,但因为说话的音调甜甜的,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结果千夏根本没有来,你那天去哪里了?”
我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沉默地看向了别处。
及川彻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不同于及川彻,我的记忆一直存在,而且我记性很好。
我们去年五月份刚谈过,谈的时候甜甜蜜蜜的,两个人还算合拍,就算偶尔有些争吵,但也都是情感的调味剂,没出什么大问题。他陪伴我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带给了我很不错的初恋体验,即使过了快一年,这份情感还没有消磨,我依旧听不得他和我撒娇。
忍不住就想去哄着了。
以前是可以哄的,可现在不行了。
……千夏,你一定要把持住。
及川彻没有关于以前那些事的记忆,他现在只是凭借着我对超高的好感而忍不住露出亲昵的一面而已,我不能表露的太熟稔太宠溺,别人会发现不对劲的。
我这么想着,刚要回答,就看见及川彻俯身凑到我面前来,认认真真地盯着我。
“……你干什么?”
“你这么长时间不回答我,总觉得怪怪的。”他抵着下巴,眉头也蹙起来:“总不会,是在想怎么骗我吧?”
我有些无奈地伸出食指,点在他皱起的眉心上,再将他的脸推远:“没有,上次是有点事情不在学校,所以没跟着一起去,但是老师有帮忙录像,我看到了你最后上场打的那几球。”
提到这个,他脸上又有了笑容和期待:“你看到我打球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打球超厉害的?”
“厉害。”我顺着他夸了一句。
及川彻继续看着我,期待我再说些什么。
我很艰难地移开视线,不想被他用这种迷人心智的眼神看着,可不管我怎么躲,他都会锲而不舍地挪到我的面前,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要控制。
结城千夏,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千夏?”
因为不去看他的次数太多,他喊了我一声。
尾音微微拉长着,透露着一种亲昵。
……我忍不了了!
我现在!就要!摸到!及川彻的脸!
“阿彻在球场上很帅气,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很喜欢看你打球。”
我如此夸赞着,并朝他伸出手。
少年其实并不知道我伸手做什么,但是他很顺从地将下巴放在我的掌心中,被我捧住了脸颊。
……可恶。
心里开始一边流泪一边暗爽。
我本来只想摸摸脸的,可他直接就把脑袋送到我手里了。
好像毛茸茸的狗狗……
好可爱啊,可恶,真的好可爱啊!以前没有这么乖啊!
及川彻抬眼看我,让我的心跳都感觉漏了一拍,一眼就被这张脸蛋所迷惑。
真服了。
这个视角的及川彻,可爱到让我想一拳捶穿地球。
少年的侧脸蹭了蹭我的掌心,对我说:“上次见面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明明只见过几次面,也没说过几次话,但是我总觉得千夏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相处起来也很轻松,让我不自觉就想更靠近你一些。”
“这种感觉在一开始并不明显,可在等待的时间里……有很多东西都变质了。”
从等待变成了期待,从偶尔想起变成了每天都会想念。
慢慢的,开始后悔那天怎么没有要联系方式,开始生气训练赛的时候怎么她刚好就有事不在……
到最后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了思念,一点一点深入骨髓,猛然回神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里已经全都是叫做“结城千夏”的那个人。
及川彻把自己的内心变化全都归结在那块被自己摆在床头,写着“及川彻会成为世界第一二传手”字样的白板上。
他心想,都怪千夏,她每次都出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
所以,他会留恋和想念……
很正常,对吧?
想要她的一个拥抱……也很正常,对吧?
我想要回应他的这些话,可现在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只是一个只和他见过几次面的路人,碍于身份,我只能摸摸他柔软的脸颊,什么都说不了。
及川彻没有气馁,又问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动作一顿,摇摇头:“不可以。”
得到这个答案没有意外,可他还是很失落。
“这样啊……”
及川彻头发都无精打采地蔫下去,“那联系方式你也不会给我了吧,毕竟你看上去,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是你的错觉。”我直言打断他,拿出手机,没有一起犹豫地将屏幕展现在他面前:“请和我加好友,阿彻,现在,立刻就加。”
及川彻这才又情绪回春,眉开眼笑地和我加了line。
在和我打备注的时候,他似是无意地问道:“千夏在乌野,好像关系更好的是那个没有上场的替补二传,他叫什么名字?”
嗯?菅原好像没有在他面前上过场,他怎么知道菅原的位置是二传?
及川彻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笑道:“出来等你们的时候路过乌野的场地,听到他对你的说的话了。”
他把手机收起来,双手插入口袋中,继续说:“真是大言不惭啊,说是要千夏尽情使用他来着。明明不能上场的话,就代表着没有被使用的资……”
“阿彻。”我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不许这么说我的队员。”
及川彻:“……”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撇着嘴嘀嘀咕咕:“维护的也太过头了吧。”
他的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咯——”及川彻拉长了音调,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不高兴,而且还带着点不服气。
“好吧。”我也并不在意这种小事,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青叶城西虽然第一轮轮空,但下午还是要比赛,你快去休息休息,做做准备吧,我也要去找我的队友了。”
“这么快?不再聊聊吗?”
及川彻看了一眼时间,不敢相信的问我:“我们总共也就才说了四十多分钟的话,你就要赶我走了?这就嫌我烦了?这就不想再搭理我了?”
我:“?”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总共也才?四十多分钟?
一节课的时间还不够吗!
怎么失忆了还这么粘人啊!
及川彻粘人鬼!
我才不理他,我要回去找我的小乌鸦。
……
在短暂的午休时间里,大家需要调整好自身的状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但又不能吃太饱,还要空出一些时间来保持手感。
随意吃了点东西,吃完后,翔阳和影山跑去空地上两个人互相垫球。
东峰旭坐在附近休息,西谷夕一个人待了一会儿就完全完全坐不住,跑去找东峰去了。
菅原好奇了几句及川彻和我怎么会认识,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就和他说比完赛回去的时候再解释。
他一直都很善解人意,自然是顺着我。
又聊了几句,菅原孝支想去找影山飞雄说点事情,我远远地看着那两个少年在垫球,日向翔阳身上还穿着短袖队服。
六月初的温度还没到可以一直穿着短袖到处走的程度,我把他的外套丢给菅原,让他去找影山的时候叮嘱翔阳穿上。
菅原笑了笑,没说什么,立刻就去了。
我想了想,又去找了教练。
乌养系心烟瘾重,他在远一点的地方抽烟,看我过来了,咳了一声,立马把手里的烟灭掉,挥手散掉周围的烟味儿。
他是开窗抽的,味道不重,但多少能闻到。
“怎么了?”
乌养系心把手插在口袋里,靠着窗台面对我,问:“还有半个小时,不去休息吗?”
“最累的人也不是我。”等味道再散去一会儿,我走近了一些:“乌养教练,下午的比赛……”
“啊,你想问菅原的安排吗?”
“不是,是关于之前说好的战术……我觉得可以再稍微进行一些调整。”
说到这个,乌养系心站直了一些,伸手去把旁边的阵容表捞过来。
他每次听我说战术都会很认真,没有因为我只是一个学生就懈怠,而我其实基本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根据对手的特点做出的判断基本上都打出了不错的效果。
而这次对战伊达工业,他也很愿意听我说些什么,即使是要修改以前说好的计划。
下午一点半,比赛准时开始。
两个校队的人都站在网前,就能看得出来伊达工业的人到底有多高。
他们前排的三个人手长脚长,身高也很平均,日向翔阳和青根面对面站着,就像是小矮人和巨人在对峙,越发衬得翔阳瘦小。
我找了很多关于伊达工业的视频来研究,他们的站位基本上和现在一样。
青根和二口两个高个子是一定会站在前排的,他们需要强力的拦网来磋磨对方的锐气。
如果拿到发球权,第一轮他们会用大力跳发来打开局面,这是惯有手法,所以我和乌养教练之前就商量着,要让翔阳和对面拦网最难搞的青根错开。
他和犬冈走是两种不同的拦网类型,后者拦网水平还有待提高,拦的不扎实,但他胜在速度快,能够在比赛中逐步跟上日向翔阳的脚步。
而青根则是有着很优秀的身体条件,同时还拥有着可观的速度。
我们要在一开始打开局面,必须要暂避锋芒,让翔阳能够完全发挥自己的作用。
而且,我也想看看东峰旭这段时间的特训到底成效如何。
“哔——”
伴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由伊达工业发球。
高个子少年将手里的排球高高抛起,打了一个跳发球。
这种球的球路西谷夕已经完全熟悉,这种力度接起来他也稳妥的要命,一传十分完美,球来到影山飞雄手上。
在前排的日向翔阳脚步一转,甩开拦在面前的青根,到了场地的左侧,而东峰旭也调整好自己的位置,与日向翔阳同时助跑起跳。
两个人……
二口迅速也往左侧并过去。
在缺乏对乌野这支队伍的了解下,他们最优先要去拦的人是东峰旭。
而这一球并不是给东峰旭的。
日向翔阳瞄准了对面拦网的空隙,用力扣下一球。
“啪!”
有一只手,在察觉到日向翔阳的意图之后改变了手臂的方向,指尖擦过球面,球的路线一缓,可因为扣球的地方比较靠近边界,在拦网之后,球掉出了线外,判定为打手出界。
乌野拿下一分。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
“那个小个子,一下就从右边跑到左边去了!”
“不是,这是什么打法?他们商量好的?”
“伊达工业那个白头发的速度也好快……立刻就跟上拦网,差点就拦住了。”
“确实,他们是想拦乌野的那个大块头吧,但球完全是冲着小个子去的。”
青根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想想也是,他们可是玩后拦网的,有这种信心看清楚二传传球的动作再决定去拦谁,当然在速度上一定是能跟的上球的。
如果适应一会儿,说不定翔阳和影山的怪物快攻他也能追得上。
……不过。
还好吧,不会给他们适应的机会的。
我们的武器也算是层出不穷了,让翔阳成为最显眼的那一个,才好让对手放松对其他人的警惕。
再来,翔阳。
让他们看看我们乌野小怪物的实力,让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你的身上,让他们以为只要将牢笼笼罩在你的身上,就可以把握乌野的命脉。
太阳,就该是耀眼到让大家都被吸引着向上看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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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小乌鸦们开点挂!
让大家的团队提前成型,以及接球水平提高,强化了东峰旭和西谷夕。
千夏:你被强化了,快上!
东峰旭[刚被拦下一球]:我真的不是上去送的吗?
西谷夕:不许说丧气话!你可以的!
这场是影山和翔阳一如既往发挥稳定,高光在东峰和西谷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