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富有童趣心理的那种。
但很可惜， 杀手鳄并不是一个富有童心的人，他恶狠狠的喷了一口气，试图用他那并不算灵光的小脑袋瓜子思考出这一个儿童简笔画太阳的含义。
太阳……难道是太阳能？
难道说……如果要和那位人体改造大师进行交易的话， 需要准备庞大的能量？
杀手鳄一边思考着，一边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那个奇怪的人看。
那人在掏出儿童简笔画太阳之后就没再说话，一直到发现杀手鳄在盯着他之后才重新开口道：
“#@*％#！”
杀手鳄不耐烦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恶气。
“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从现在开始，我提问，你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行了！”
不会说话， 总不至于连头都不能行动了吧？
杀手鳄内心美滋滋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
然后， 也不管那个奇怪的人到底答没答应， 就自顾自的问起来。
按照杀手鳄想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答应就干脆直接进他的肚子里去进修一番好了。
他拿着剩下的这些植物也可以研究好一段时间了。
“双面人的新模样……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是杀手鳄最关心的一点。
要是费尽心思去做了什么人体改造实验，结果发现和双面人接受的不是同一种， 不仅没有变强还变弱了， 那到时候杀手鳄哭都没地方哭。
杀手鳄死死的盯着那个奇怪的人，只等着他的回答。
戴夫也有些懵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奇怪的家伙。
他不是都已经把交易需要的货币给画下来了吗？就连三岁小孩子都能看得懂， 没道理面前这个看起来已经成年很久了的东西看不懂啊。
难道……这个世界的太阳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应该啊……系统那个家伙跟他说的时候， 可没有说过这个世界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还是说……这个家伙是个傻子？
还有，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买不买东西啊，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嘴巴比大嘴花的粘液还要臭，等会给他推销一下洁牙粉试试？
个头这么大， 直接把他的贵宾通道都给堵死了， 要是再过一会儿，这个家伙还不买东西的话， 就赶紧把他给撵走算了。
他有预感。
他等会绝对会等来一位大客户！
……
杀手鳄又喷了一口气。
时间距离他问完问题已经过去了一分钟了。
可对面那个奇怪的人别说点头摇头了，就连之前那些叽里咕噜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语言都没有出现过。
杀手鳄本来就烦躁的心更烦躁了。
他不爽，就必须得让别人也不爽才行！
之前被双面人轰出阿卡姆受的伤都还隐隐约约的痛着。
杀手鳄的目光又在对面那个奇怪的人身上转悠了一圈。
原本想张开直接咬掉对面头颅的，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下。
这个人看起来不太聪明……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经过什么奇怪的改造，要是吃下去吃坏肚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是直接把人给弄死，把这些植物炸弹都给抢走要划算的多！
与此同时。
戴夫的耐心也逐渐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对面的这个长相奇异的人。
事先说明，他并不歧视任何一位顾客，毕竟顾客就是上帝这一准则在他这里永远适用。
但眼前这个家伙耽搁了这么久还一件东西都不打算买，甚至连购买的意图都没有，长得丑嘴还臭。
还挡路。
最关键的是……看起来这个家伙真的很穷。
戴夫已经有些蠢蠢欲动，想直接一发玉米炮送那个家伙上天了。
可惜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
毕竟……
人不可貌相这个道理戴夫是懂得。
在他那个世界里，很多人都喜欢穿的破破烂烂的，像乞丐一样的去买东西，然后在被不长眼的小员工们看不起的时候突然掏出一大把的货币打脸。
虽然戴夫不懂为什么他们都喜欢这样，但这让戴夫深刻的明白了一个不能光从外表判断顾客是否有钱的道理。
即使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真的很穷。
还笨。
——甚至看不懂他画出来的货币图案。
万一这个家伙只是看起来很穷，实际上只是有点不太聪明看不懂图画的有钱人呢？
谁也说不准。
戴夫只好继续和这个奇怪的家伙僵持。
然后，这个奇怪的家伙动了。
他举起了他奇怪的手，恶狠狠的朝着戴夫的方向呼过来。
紧接着，旁边一个长相奇怪的植物跳起来，在半空中变成一个长着人脸的巨大的窝瓜，朝着杀手鳄就坐了下去。
杀手鳄的手甚至没来得及碰到戴夫的衣角，就被窝瓜一屁股给坐晕了过去。
戴夫站在原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杀手鳄思考了一会儿。
对于这个奇怪家伙的突然动手，戴夫并不感到意外。
在做外贸沟通的时候，遇到这种听不懂话还脾气暴躁的家伙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长得这么丑的家伙还是头一次见到。
啧。
浪费一只窝瓜。
戴夫皱着眉提溜着杀手鳄的一只手把他给提起来，酝酿了一下之后猛的将他给丢出去。
没有钱的家伙就别在这里挡住他的大客户来购物！
真是晦气。
杀手鳄直接被硬生生的丢出了下水道。
下水管道都被撞的破了一个大洞。
好在这个大洞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并不引人注目。
杀手鳄软趴趴的躺在那个洞旁边，身上又增添了几道伤口，头上还有一个巨大的屁。股印记。
虽然非人的身体让他很抗揍，但再抗揍也顶不住窝瓜的硬控能力。
就这样，他躺了快一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漆黑的小巷，只有一丝淡淡的月光从上方落下来。
等等。
他记得……他不是在下水道快乐老家里吗？
杀手鳄被砸的晕晕乎乎的脑袋努力回想着在昏迷之前的场景。
他记起来了！
他昏迷过去之前看见的最后一眼是……
一个绿色的大屁。股！？
……
在把那个晦气的家伙丢出去之后，戴夫看了看因为那破裂的大洞而泄露下来的丝丝月光，思索了一下，决定换一个地方继续摆摊。
这里的风水可能不太好，刚开始摆摊就遇到一个又丑又穷还暴躁的家伙。
真是晦气！
将摊子都收起来，往不知道哪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
戴夫左右看了看，其实和刚才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差别。
算了。
就这样吧。
又将摊子重新开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开始期待下一个顾客。
……
“F**k！该死的东西！”
黑暗之中，一个胖胖的身影踉踉跄跄的闯进一条小巷子里。
他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腹部，靠在墙壁上，牙关紧咬，嘴里还在不断咒骂着什么。
旁边那个从不离身的雨伞揭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企鹅人。
巷子里很昏暗，这是一片连路灯都照不亮的区域，乌云遮盖住了大部分的光亮，深处的黑暗就像一张可以吞噬掉万物的巨口。
企鹅人却并不在乎这些。
在他眼里，区区黑暗，甚至还没有他身后紧追不舍的追兵来的吓人一点。
外面似乎有出现了一些动静，企鹅人来不及仔细去分辨到底是不是那些追兵们弄出来的动静了。
他身上还带着伤，属下们还有至少五分钟的时间才能到达这里，要是真的是那群追兵，他可没把握能在那些改造人的武器压制之下活下来。
真该死！
可恶的、奸诈的家伙！
出尔反尔的走狗！
企鹅人恨不得在内心里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那群人。
该死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派出来的那群改造人，钢筋铁骨不说，还有用不完的火药武器！
该死的！
企鹅人一边踉踉跄跄的往巷子深处跑去，一边回头注意着巷子口的动静。
巷子很黑。
黑到看不清路，更别说看清脚下的碎石什么的东西了。
企鹅人就这样被一块碎石绊倒，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巷子里会有这么大的一块碎石存在，只能反应速度极快的扭动着他矮矮胖胖的身子，试图利用雨伞将他整个人给撑住。
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他顶多会被绊的擦破一些皮肤，及时的扭动灵活的身躯让他不至于压到他的伤口。
可是……
企鹅人一直到快摔下去，凑近了地面才发现……
等等。
——怎么眼前这块地方格外的漆黑？
企鹅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即将摔倒下去的，那个不知道是被谁弄出来的巨大的洞口。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的在这种地方弄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口！！
真该死啊！！！
……
好在，储存了那么多的脂肪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这个洞其实并不太深，企鹅人扑通的一下子摔下去，只摔断了一只脚，再加上一些其他地方的擦伤。
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成功的躲避掉了身后的追兵。
被摔的头晕眼花，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的企鹅人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甚至来不及简单的把自己摔断的腿处理一下，警惕的朝着不远处亮着昏暗光线的小摊子看去。
下水道里摆摊？
哥谭又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
第192章 不过，就又算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也不足为奇，只要不损害到他的……
不过， 就又算是出现了什么奇怪的家伙也不足为奇，只要不损害到他的利益，妨碍到他的计划， 企鹅人就可以当他不存在。
如果这个家伙实力强大并且可以值得他去拉拢的话，那也可以斟酌着利用一下。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企鹅人皱着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左手上带着的微型手表上冒着丝丝红光。
上面显示着自己手下的位置，距离他们到达这个地方，还有三分钟左右。
看起来时间并不算太久。
如果这个奇怪的、在哥谭下水道里摆摊的家伙听得懂人话， 可以交流， 并且没有什么狂躁症， 神经病的话……企鹅人有很大的信心可以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拖延三分钟。
没办法。
哥谭的傻*反派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有些人根本不会去听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东西，只顾着自己，甚至不关心你嘴里所说的庞大的利益，自己玩的开心就好。
没准还会在你沉浸在自己讲述里的时候冷不丁的捅你一刀子。
哦， 有的反派甚至不能被叫做人类。
有时候， 一些反派势力的倒塌根本就不是被哥谭警部、蝙蝠或是什么其他的正义势力打击倒塌的，而是听不懂人话的首领， 不断内斗叛变的手下， 还有时不时背地里捅你刀子的对手……
想到这里， 企鹅人忍不住为自己抹一把辛酸泪。
哥谭底层的傻*确实很多。
但谁又能知道高层的傻*其实不比底层的傻*少呢？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那边的小摊子，昏暗的灯光并不足以支撑着他看清，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那边摊子的后面确实有一个看起来身躯格外健硕的人。
就是头顶上不知道顶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好像一个水桶。
企鹅人并没有太在意，敌不动， 我不动， 哥谭里奇奇怪怪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
只要对面的那个家伙不突然对他发起进攻，那么就算对面的那个家伙是一个半改造机械半变异或者半植物化的神经病反派。
他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反应的。
他已经说过了， 哥谭的傻*真的很多。
奇怪的傻*更多。
企鹅人半靠在旁边的管壁上，整个人呈现着一个极其警惕的防御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对面摊子那边的奇怪的人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一点让企鹅人心里稍微放下了一点紧张，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如果对面的那个家伙突然冲过来，他可能都撑不到手下们赶过来。
毕竟刚刚投过模模糊糊的光线看的时候，对面的体形好像还挺高大健壮的。
不过企鹅人还是一直警惕的注意着那边的情况，稍微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直接将自己的雨伞抵在自己的前面。
也不知道那边摆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危不危险……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个都一直维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模式之中。
企鹅人尽量将自己的呼吸放轻。
这样不仅仅可以少牵扯伤口拉伸，还可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对面家伙的身上，耳朵在这种时候能听到更多的声音。
下水管道里愈发的安静了下来，就算是落下一根细小的银针也能被人听见。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是被逐渐恶化的伤口拖累的有些疲惫。
等等。
他好像听见了一点奇怪的声音。
企鹅人皱起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刚才听见的那个奇怪的动静。
等等。
这个声音……
——怎么那么像呼噜声？
……
企鹅人就在这种奇怪的处境之下，硬生生的听了至少两分钟的、愈来愈大的呼噜声。
一直到头顶的洞口传来了自己手下小心翼翼的询问声。
他才从这种情况下解脱出来。
由于他的其中一条腿受伤了，只能让自己的手下们下来几个，将他从这里抬出去。
只是，在走之前，企鹅人看了一眼小摊子那边的情况。
又转头估量了一下自己手下的数量和目前手里算得上充足的火力。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嗯，可以去看看。
他倒要去看看在下水管道里摆摊，在他掉下来的那么大的动静之下还能呼呼大睡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
难道是第二个杀手鳄？
但是是爱上经营摊子版本的那种？
其实企鹅人也不是全无自己的推测。
这个家伙虽然在下水管道里摆摊，不知道卖的是什么东西，但是……
企鹅人微微眯起眼睛。
论武力，或许他不是哥谭里最厉害的，但是……论智力……咳，不对。
论经营，政治，和拉拢利用人才。
那可就是他的舒适区了。
企鹅人朝着自己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几人微微搀扶着他往小摊子那边走了几步。
靠近了一些，企鹅人才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破破烂烂的白色衬衫，狂放不羁的杂乱大胡子，还有头上方方正正的居然真的是顶了一个锅吗！？
锅的把手都杵在摊子旁边了，真的不怕一个不注意把摊子杵翻或者痛击自己吗？
企鹅人莫名的有些沉默，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似乎不能算得上是可以和他正常交流的那一类人。
目光又落在摊子上摆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型植物的身上。
这些……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由黏土或者什么塑料之类的东西组成的。
不过企鹅人并不在意这一点，只是在心里思考这些看起来像是植物玩具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等等。
那些植物玩具的身上是什么？
人脸吗？
……居然真的是人脸。
在这种下水管道里摆摊，卖的还是这种看起来特别猎奇丑陋的植物玩具。
如果这些植物玩具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的话，那么企鹅人完全想象不出来这家店的受众是谁。
哈哈，难道是杀手鳄吗？
不过，如果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微型炸弹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虽然哥谭的军火贩子这段时间里确实被打压的有些厉害，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能想出在下水管道里贩卖这些炸弹也确实是一个办法。
毕竟那些警察巡逻的时候总不可能把下水管道给一起巡逻一遍。
哦，就是可能躲不过蝙蝠的高科技探测。
那么……这个奇怪的家伙，可能是什么军火贩子？
企鹅人默默观测着那个睡的正香的家伙。
也是有点奇怪，在哥谭里居然还有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睡得这么死的家伙存在。
到底是怎么活的这么久的。
就在企鹅人心里不断的推测着这个家伙的危险性和可拉拢利用性的时候，那个所谓奇怪的家伙——戴夫，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皮动了动。
似乎是快要醒过来了。
企鹅人他们微微的往后退了半步，一些人甚至有些警惕的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依然趴在摊子上戴夫。
如果等会他醒过来有什么危险的反应，就立刻朝着那个家伙开火。
当然了，得避开那些看起来格外丑陋的植物玩具。
毕竟能在哥谭企鹅人手底下混这么久的，都不是什么特别笨的傻子，至少在感测危险这方面，不是什么傻子。
那么奇怪的东西摆在这么奇怪的地方，用脚丫子想能也想得到是很危险的东西之类的吧？
没准就是什么火药炸弹之类的东西。
一旦开火，恐怕会把他们连着这一整条下水管道都给炸上天吧。
……
戴夫就这样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慢慢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鼻子耸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让他很感兴趣的味道。
那是……
——属于他的大客户的味道！
……
企鹅人看着那个两个眼睛分开警惕着不同地方的家伙，突然在内心反问自己。
这样的家伙……真的值得他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警惕吗？
突然感觉自己对这个摊子的兴趣下降了很多呢。
而戴夫则两眼放光的看着面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大客户”气息的人类。
想来，这个人类，就是他预感里会买下很多东西的大冤……咳，大老板吧！
戴夫甚至来不及说话，连忙站起来，顺手拿起一开始他画的太阳图画，恨不得直接套上什么“异世界话语通用小程序”，将这个摊子上摆出来的所有植物都给这个人类吹嘘一遍。
也不管那个人类周围的人类是不是对着他警惕的举起那些没用的小玩意儿，毕竟那些人周围萦绕着穷鬼的气息。
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生怕那些穷鬼的气息沾染到他的身上。
企鹅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醒过来就看着他两眼放光
——虽然两只眼睛都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的放光。
然后突然站起来拿着一个像是“儿童简笔画”的图案靠近他。
满脸激动。
并且是企鹅人特别熟悉的那种激动的感觉。
就好像是那些商人，在碰到他，并且需要和他谈上什么关于利益的合作的时候，脸上透露出来的激动的表情。
……真该说不愧是哥谭吗？
就算是在下水道里的摊贩也一样啊。
只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直坚持把那个儿童简笔画往他脸上怼啊！？
他不是什么抽象派艺术支持者啊！！
你再把那张纸怼上来的话，信不信我直接一雨伞捅死你啊！！
等一下……
……刚刚那边摊子上的植物是动了吧？
等等。
——怎么还有植物玩具斗殴起来了啊！！
这里是不是被某个很久不见的稻草人给洒满了新型毒气啊！？
不然他怎么出现幻觉了？
还是说……其实他失血过多了？这一切都是他摔下下水道快要摔死之前的……幻觉？
第193章 最后的最后，戴夫依然没能完成他梦寐以求的大单子。 ……
最后的最后， 戴夫依然没能完成他梦寐以求的大单子。
虽然就算对面那个看起来浑身散发着有钱人气息的人，真的对他展示出来的植物能力很心动，但是……
那个人好像一颗阳光都拿不出来。
只是在确认了戴夫不收那些白色的叫做支票的东西和美金之后， 开始念念叨叨说什么要收购太阳能板。
戴夫不是很懂这个世界的科技。
这个叫太阳能板的东西也可以和向日葵它们一样生产阳光吗？
算了，既然这个人也没钱……
失望的戴夫决定换一个地方摆摊。
一定是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才会让他摆摊了这么久都没有卖出去一单。
就连在之前的世界无往不利的玉米加农炮和最基础的一次性向日葵都没能卖得出去！
这个世界里的人简直是穷的有点可怕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有钱人过来看看他摆的这个摊子吗！？
被戴夫嫌弃的白了一眼，然后遗忘在原地的有钱人企鹅人：……
回去之后他要把整个哥谭的太阳能板给买下来！！
没办法，他对这些奇奇怪怪的变异植物的能力实在是有些心动。
等他获得了这些植物……那称霸哥谭岂不是手拿把掐？
当然了， 企鹅人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动手抢这些植物。
只是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就自己将这个想法给压下去了。
他只是身体上受了伤， 不是磕到了脑袋变成一个傻子了。
能在这种地方轻轻松松的拿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变异植物来摆摊， 一个个的杀伤力还都这么大，没准还是涉及到魔法侧或者神秘侧的能力。
这种人才他上赶着巴结拉拢都来不及，还妄想着在这种自己都受伤了的情况下去抢劫一个大佬！？
再说一遍。
他没有磕到脑袋。
他也不傻。
光是那一个变异植物他们就可以被团灭了。
眼睁睁的看着戴夫无趣的回到自己的摊位上坐着睡觉，企鹅人深深的看了这边一眼， 然后在自己手下的帮助之下离开了这里。
他还得回去把今天发生意外的事情给解决了， 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上次小丑给他举报了的事情他才刚刚缓过来没多久。
企鹅人心累的默默叹了口气。
这种明明自己有钱， 也遇到了喜欢的东西， 但是因为货币不一样而无法购买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也不知道那个太阳到底指的是不是太阳能……太阳……
难道……
指的是超人？
————
“如您所见， 平安小少爷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了，没准过几天就可以回来和少爷您吵架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转头对布鲁斯道。
布鲁斯心累的揉了揉太阳穴。
“呃…我想，这应该不能全都算是我的问题……对吧？”
布鲁斯试图解释清楚平安的离家出走这件事和他的关系。
“我真的没打算做什么……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
虽然他回家确实是想确认一下阿卡姆里发生的混乱和平安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真的没想去教训平安什么。
顶多只是和平安讲讲道理。
毕竟他并不是什么古板的家长，阿卡姆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伤亡， 就连小丑也只是被冷笑话折腾的毫无生气。
但那是好事啊！！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孩子生气呢？
再说一遍。
他顶多会和平安好好的聊聊， 这里面绝不包含什么批评和武力教导。
阿尔弗雷德没说什么，只是将平安有些乱糟糟的房间大概的收拾了一下。
布鲁斯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再一次头疼的叹了口气。
……
平安整个人缩在柔软的床铺上，厚实又松软的被子将他一整个的包裹在里面，安静的睡颜和白日里没有什么不同。
被他随便放在一旁的手机正在充电。
突然的，手机亮了一下。
似乎是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
可惜平安早早的就将手机给设置成了静音模式，这些消息除了让手机亮起来了之外，完全打扰不到平安。
他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一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才苏醒过来。
弗莱克和波克力他们两个早早的出了门，并没有打扰平安休息，并且还贴心的给平安在保温柜里放了早午餐。
平安刚从床上坐起来伸个懒腰，就看见了亮屏的手机。
拿过来一看。
是父亲给他发的消息。
哦，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
平安先点进去看了看布鲁斯给他发的消息。
‘……你在哪里？’
这是第一条，过了几分钟之后，布鲁斯才发的第二条。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我们可以谈谈。’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这几条消息之间都间隔了一段时间，平安无法猜测到布鲁斯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布鲁斯居然不怪他？
但是想跟他谈谈……
平安打了个哈欠，想起了上一次在书房内和布鲁斯的谈话。
……要不……他还是在外面玩个几天，把那个运输的任务做了再说？
平安看着布鲁斯发过来的那几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了好一阵子，消息打了又删掉，愣是不知道要怎样回复布鲁斯。
最后索性发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忙完了就回来，不用担心。’
布鲁斯回复的很快，就好像是一直在注意着平安这边。
‘好，注意安全。’
回复完了布鲁斯的消息，平安才退出来，准备挨个的将自己的兄弟姐妹们的消息给看一遍。
噢！还有阿尔弗雷德给他发的消息。
平安首先点进了阿尔弗雷德的消息界面。
阿福很贴心，先是批评了一下布鲁斯的教育水平，然后关心了一下平安的身心健康，最后委婉的询问平安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平安回复了一句‘谢谢阿福，等我这边运输任务结束了就回去。’
阿尔弗雷德也回复的很快。
一连串的玫瑰花差点把平安给看愣了，然后才退出来准备去看他兄弟姐妹们给他发了些什么消息。
首先是迪克。
迪克给他发了一个夸夸大拇指的表情，然后说‘嘿恭喜你迈出了第一步！’
平安：……？
平安思考了很久，没想出来迪克为什么要给他发这个，最后回复道：‘哈哈，谢谢。’
然后点开杰森的消息界面。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串的‘哈哈哈哈哈……’，紧接着是一张张小丑出糗的照片和一段段视频。
能看出来杰森哥真的很高兴。
高兴到有点胡言乱语。
他说：‘哈哈哈哈哈……下次还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叫我参加！！哦对了！或许我们应该给你买个大蛋糕来庆祝一下！！离家出走快乐！！’
平安：……？
平安迷茫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可能会看见这么奇怪的一幕。
平安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给杰森回复了一句。
‘好的，谢谢，但是我想不用买蛋糕庆祝什么的……’
就连提姆也给他发了一句‘恭喜恭喜’和一串礼花的表情包。
平安虽然有些迷惑，但还是乖巧的回复了一个礼花的表情包给提姆。
达米安只问了他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平安知道，达米安并不是关心他什么时候回去，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大炮不高兴它们。
大脑花和小灯笼被他留在了韦恩庄园里，反正在系统回来了之后，只要需要大脑花和小灯笼的话，就可以随时把大脑花和小灯笼它们通过系统的空间给召唤过来。
然后在不需要的时候再放回去。
极其的方便。
带不高兴和大炮它们两个纯属是顺手。
卡珊她们也都给他发了一些祝贺和恭喜之类的话语。
虽然平安到现在也没能思考的出来他们为什么会如此统一的来祝贺他，但回复习惯了的平安还是一人发了一个同喜和表达祝贺的表情包。
等到全都回复完，平安也差不多彻底清醒了。
洗漱完了之后就熟练的摸到厨房，将保温柜里的饭菜给端了出来，全都吃的干干净净。
甚至吃完了之后还有饿。
平安躺在沙发上，捂着肚子皱着眉戳戳系统。
【我不会是要变异了吧？】
系统一惊，将自己手上的美少女漫画丢在一边，仔仔细细的将平安整个人连带着灵魂都给扫描了一遍。
然后才没好气的道：
【什么变异，你是到了成长期了，身体发育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
平安皱着眉看着餐桌上足以两三个人吃的饭菜量，凝重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还好……还好……
还好他现在不是穷鬼了。
不然……他恐怕都养不起自己。
没吃饱，总不能饿着自己。
平安收拾收拾就出了门，跑到波克力的饭点里要了一个包间，一边吃一边看着系统投屏出来的电视剧。
甚至一直到波克力他们忙完了过来准备休息休息的时候，平安都还在包间里慢悠悠的吃着。
刚忙完工作的波克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推开了包间门。
“……哥谭闹饥荒了？”
第194章 “……还是说……其实厨房洗碗的地方改到这个包间里了？”
“……还是说……其实厨房洗碗的地方改到这个包间里了？”
不然他怎么会一推门进来就看见满桌子堆的老高的空盘子。
听见动静， 平安从一堆空盘子后面探出个头来，嘴里还不停的嚼着食物，迷茫发问：
“怎么了？”
波克力沉默一瞬间， 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试探着开口道：
“……安，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的吗？”
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为自己辩解道：
“呃，我可能进入身体的成长期了……一直感觉到饿。”
看着那堆空盘子， 弗莱克皱了皱眉。
就算是再怎么进入成长期， 吃这么多东西真的没问题吗？
他走过去坐在平安旁边， 看了看平安胃部的方向，吃了这么多东西之后只是微微鼓起，应该是吃饱了。
波克力倒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家孩子突然变成大胃王的这件事。
毕竟他当初进入能力成长期的时候，一天也要吃很多东西， 当时的波克力和弗莱克还没有这么有钱， 势力也没有那么大，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小弟跟着他们。
在波克力成长期的后期， 弗莱克的能力也步入了成长期， 可能是因为两人能力方向不同， 成长期的波克力需要的能量要比弗莱克多的多。
他们两个的能力一起步入成长期的那段时间，才是真正的绝望。
他们要从本来就不算富裕的资金里抠出一大部分用来摄入成长期里必须要的能量。
只是……他们两个当时加起来都没有平安吃的这么离谱。
难道是因为平安的能力很强大，所以相对的， 需要的能量也会更多吗？
在给平安检查一番身体，发现吃下这么多东西之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负担， 并且还隐隐约约的感觉身体更舒适了之后。
波克力和弗莱克也就没有再制止平安吃下去的想法。
孩子正在长身体呢， 多吃一点东西没事的，反正他们也养得起。
吃下去的食物在胃里快速的消化， 化作一缕缕的能量在平安的身体里缝缝补补。
一直吃到下午两点多，平安才一脸餍足的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就这样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
包间里那些空盘子什么的都被撤下去了，平安半眯起眼睛看着包间里的吊灯，决定在成长期渡过之前都不自己出去吃饭了。
有空就来这里蹭吃蹭喝，还不用花钱的感觉。
太爽了。
将之前一直萦绕在自己周围的淡淡的饥饿感去掉之后，平安才询问系统关于昨天晚上阿卡姆里的事情。
【模仿者被撤走了吗？】
系统回复的很快：
【今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撤走的，哈哈哈哈你要不要看看小丑从昨天晚上一直讲到今天早上八点的冷笑话合集？】
平安眨眨眼睛思考了一下，拒绝了。
【不要，我才吃饱，要是等会看见那张脸吐出来了怎么办？】
系统白了一眼：
【那你再吃回去……嘶，不过也确实，哎，那些模仿者说，小丑女喜欢小丑，但是毒藤女又喜欢小丑女，小丑女似乎又对毒藤女有好感……他们三个到底什么关系啊？】
【……你怎么变这么恶心了，咦……小丑女居然喜欢小丑吗！？】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小丑女叫小丑女？】
平安的眼睛突然睁开，完全沉浸在了居然还有人喜欢小丑的这个让他感到震撼的消息里。
【我还以为，是刚好撞名字了呢……你看啊，哥谭这么多反派，有一两个撞名字的反派，也很合理吧？】
比如什么企鹅人、稻草人、双面人……这么多反派后面都带着人字……
平安突然陷入了思考。
难道……这是什么哥谭反派名字的固定格式？
系统还在他的脑子里喋喋不休。
【哎，你说小丑女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小丑的……不过又听说小丑女前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单方面和小丑冷战了，毒藤女立马就把小丑女给接到她那边去了，哎你说……】
系统讲着讲着把自己的兴致都给讲上来了，说了半天，却没听见半点回应，它才感觉到不对劲，立马看向平安。
而平安已经在系统喋喋不休的八卦声之中，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
【……你真是吃饱了就睡啊你。】
系统气的想在平安脑子里放一首极其劲爆的音乐，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放他一马。
它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屁孩一般计较。
……
这一觉平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多，刚睡醒就听到了旁边来自波克力弗莱克两个人翻阅资料的声音。
他将自己身上的毛毯掀开，微微闷的有些红的脸蛋从沙发上探出来，看着在旁边忙碌的两个人，疑惑道：
“你们两个查什么呢？”
平安的突然出声吓的波克力手一抖，差点条件反射的就要朝着平安的那个方向挥拳过去，好在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刚才开口说话的是平安。
波克力回过身，揉了揉眉心。
长时间翻阅资料让他的眼睛有些酸涩，正好休息一下。
“没什么……在查一些关于改造的资料。”
“改造？”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这两个字，平安脑子里冒出来的场景居然不是之前在各种实验室里看见过的那些被改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实验品们。
而是……
昨天晚上阿卡姆里的那些模仿者们。
没办法，实在是有点记忆深刻了。
弗莱克点点头，接上了他们的话：“嗯，塔特尔传来了消息……一些……很特别的消息。”
他手指在纸质资料上不断翻阅记录着，嘴上不停：“或许一些事情，会在今天晚上知道真相。”
气氛一下子有些奇怪起来。
波克力和弗莱克身上似乎萦绕着一股子淡淡的……悲伤的感觉？
平安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应该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对于波克力和弗莱克两个人来讲，这件事情的坏处，要比好处大的多。
一时间有些沉默，平安想要出言安慰安慰他们，却因为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所以也就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安慰。
万一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
思考了一会儿，平安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今天晚上有特殊活动是吗？”
见到波克力点点头，平安立马道：“那我也要去。”
弗莱克看了平安一眼，默认了。
想到平安现在正处于成长期，可能会饿的很快，他又贴心的问了一句：
“你现在饿了吗？”
平安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点饿了。
但是他不是才吃完一大堆东西，并且只是睡了一觉吗？
这一觉才睡了两三个小时，居然就又饿了吗！？
被自己的胃口震惊到了的平安诚实的点点头。
确实是饿了，得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才有力气晚上跟着一起出去“探寻真相”。
弗莱克有些好笑的看了平安一眼，在波克力的“不是吧？你又饿了？”的背景音中将资料什么的收拾好，然后叫下面的人先送些开胃的前菜上来。
顺便再带一些甜点之类的热量炸弹。
资料什么的他们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只需要养精蓄锐，等待晚上去赴约那一场“真相”就可以了。
平安站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毯子随手一丢，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最后伸个懒腰。
好了，彻底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解放出来了。
被从天而降的毛毯盖了一脸的波克力：……？
下次再帮你盖毛毯我就是狗。
包间里的沙发是背对背安放的，用来简单的将进食区域和休闲娱乐区域分割开来。
平安走到他们这边的沙发坐下，随意点了几个按键将高清电视打开，也不管突然跳出来的恐怖片开头了。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抱枕靠在上面，好像没骨头一样瘫着。
三个人就这样在这种安逸的氛围里待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是波克力受不了了。
他说：
“安，虽然很抱歉这样跟你说……但是你能不能把恐怖电影的声音关的小一点？”
他不想闭着眼睛休息的时候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鬼叫。
真的有点背后发凉了。
“噢不好意思，随机到恐怖频道了，你们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喜欢看这个。”
平安将音量给调小，顺便换了一个频道，又继续瘫下去。
一直到包间的门被敲响，是下面的人送开胃前菜和甜品来了。
他们的速度很快，两三下的就把一堆前菜和甜品放好了，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平安一边吃着小蛋糕，一边发呆。
突然的，他问了一句。
“是关于那个克莱恩的事情吗？”
弗莱克和波克力都是一愣。
“……是的。”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我记得我和弗莱克都没说过关于他的话。”
平安耸耸肩，一副“你们真是好骗”的样子。
“随口猜的，谁知道第一个就对了。”
“……吃你的蛋糕吧。”
第195章 这一吃，就直接吃到了快七点。 等到平安吃的差不多……
这一吃， 就直接吃到了快七点。
等到平安吃的差不多之后，波克力又叫人送上来了一些饭后水果。
当然了，这个“一些”， 是按照平安今天的饭量来计算的“一些”。
一直等到平安将这些吃的都给塞进肚子里，他们才准备出发去探寻今天晚上的那一场“真相”。
他们真正出发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多。
一般这个时候，平安都已经躺在被窝里开始玩他的平板电脑了。
哎，果然是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就这么一天没碰平板电脑， 平安居然就已经有点怀念了。
同时还有一点后悔。
早知道当初出来的时候， 应该把平板电脑一起带走的。
反正不管平安带不带平板电脑， 父亲他们都有办法可以查到他到底去了哪里，也就根本不用在乎带上平板电脑会不会暴露他离家出走的位置这个问题了。
波克力换了一辆车，黑色的，车身线条流利顺畅， 平安虽然不太了解车的类型， 但也能看出来，虽然这辆车和原来的那辆差不多， 但这确实不是同一辆。
不过坐上去的感觉差不多， 反正对于平安来讲， 能坐就行。
只是在坐上去之后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换车。
他记得之前那辆车波克力挺喜欢的来着，车里还挂上了很多小摆件。
对此，波克力的回答是。
“我的爱车当然好好的放在车库里了， 今天晚上保不定要发生什么呢，万一把我爱车给弄伤了怎么办？”
平安沉思良久， 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原来是替身文学啊！”
波克力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慌乱的咳嗽了几声， 然后骂道：
“臭小子，替身文学是什么东西啊！？你都在看些什么东西！？”
虽然他们原本就知道平安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格外摸不着头脑的东西，但……不得不说，每次都会被平安突然的口出狂言雷的不轻。
车行驶的很快，几乎是用飙车的速度去开。
虽然波克力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脚下的油门可说不了谎。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偏僻，平安的头靠在后座的小枕头上，一点一点的。
刚吃饱没多久就要坐上车出门，真的好困。
眼睛也渐渐的眯起来，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安，醒醒，我们到了。”
平安猛的睁开了眼睛。
什么？
怎么就到了？
他不是才刚刚闭上眼睛吗？
平安迷茫的模样让波克力他们看的有些好笑，后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平安也没细想，眼睛都还是微微眯着的，就呲溜一下子钻了出去。
等到出去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周围的景色是不是有一点不太对劲？
平安将周围给环顾了一圈。
除了树就是山。
这是给他带到哪个深山老林里来了？
不是说要去找什么真相吗？
刚睡醒的平安更迷茫了一些。
波克力将手中还在燃烧着的烟蒂丢在地上，一脚蹬些泥土埋在上面，将火星子熄灭，吐出一口烟，然后道：
“走吧。”
烟雾缭绕，遮盖住波克力的神色，在这深山的夜色里，更难以让人琢磨。
他率先朝着左边的小道走过去，弗莱克朝着平安点点头，让他走在最中间，他殿后。
虽然不理解，但平安依然乖巧照做。
走过一段较为崎岖的路，撑着一段粗壮的树干走上山坡，才发现这后面居然别有洞天。
不过这洞天好像已经被谁给弄毁了。
平安看着眼前破破烂烂，似乎前不久才被炮轰过一样的基地，再一次将迷茫的目光看向波克力和弗莱克。
这一次，波克力和弗莱克的眼神也有点迷茫了。
前段时间，塔特尔给他们的秘密线索里面透露了这个地方的存在。
但那个时候，这个地方还是一个……至少是一个完整的基地。
一阵风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刮了过来，将几人的衣角吹起，头发也凌乱的在空中飞舞——当然了，除了波克力。
居然有一种莫名凄楚的感觉。
“所以……这就是真相吗？”
需要他call小僵尸们一起过来把这里清理一下，然后挖掘一些被埋藏在这些残破废墟之下的真相吗？
波克力皱起眉不动声色的将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
并没有什么能够藏匿人的地方，这里光秃秃的，只是因为距离城市够远，而且自身又藏匿在深山的凹陷处，大半部分的基地都在地底，所以这么多年才能藏的这么好，一直没有被发现。
塔特尔的最终线索指向了这里，可等到他们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是已经有人先一步得到了消息，还是说，塔特尔要给他们看的就是这些呢？
————
“企鹅人大肆收购太阳能板并且花重金包下了一片阳光最充足的地方？”
杰森有些疑惑的看着手机里传出来的消息。
他记得……昨天夜里，阿卡姆发生那些混乱的时候，企鹅人不是正在被好几个死对头联合起来追杀吗？
据说最后是身负重伤逃走了。
对此，杰森深表遗憾。
但是……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企鹅人大肆收购太阳能板，还花费重金包下了那片阳光充足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在哥谭，就算是三岁小孩子都能懂。
太阳能板……阳光……难道企鹅人和卢瑟合作了？
这是一个针对超人的计划？
他们两个人合作并不奇怪，但两人都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到底是什么利益能够驱动他们两个人再一次合作的？
杰森记得，他们两个人上一次似乎闹的挺厉害的，都差一点彻底撕破脸了。
不管怎么说，企鹅人和卢瑟在一起，图谋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还是早点提醒一下克拉克，让他提前做好一些准备的好。
当然了。
他也很期待企鹅人和卢瑟的这个临时组合什么时候再一次解散。
毕竟……两个人都是那种，表面上和和气气为集体的利益着想，然后背地里不断盘算着该怎么样能一刀捅死对方，并且最好把对方的所有资源地盘都给一起收走的人。
他就赌……不超过一个月好了。
————
“这场赌局……我的砝码，你绝对猜不到……”
企鹅人半躺在座位上，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好好的处理过了，指尖轻轻的敲打在木质扶手上，似乎有其独特的节拍。
等他从那个在下水道里贩卖奇怪植物的家伙手里拿到了那些东西，哥谭黑暗世界里的局势……恐怕就要重新分布了。
商人，在某些方面，总会有一些敏锐的直觉和无比灵敏的嗅觉。
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些东西，对于哥谭、不，甚至对于整个世界来讲，或许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不管他是用来二次售卖也好，还是自己研究也罢。
总归要拿在他自己的手里才会安心。
对此，他势在必得。
所以……
“那些太阳能板都安装好了吗？记得一定要把总线路链接到一起。”
手机那边传来项目负责人虽然害怕的不行，但还是用一种极其疑惑不解又迷茫的声音询问道：
“呃……一定要把收集的太阳能全部储存在这个……花朵形状的容器里吗？……好吧，我知道了。”
将电话挂断，企鹅人再一次看向桌面上摆放着的那份资料。
昨天晚上发生的意外，他绝不会再一次让它发生。
要知道……一向以优雅著称的他居然在昨天晚上被那些人给逼到了钻下水管道的地步。
这岂止是能用一句丢脸来形容的事情。
在昨天晚上被追杀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象过，如果他可以从这一次围攻追杀里活下来的话，那些哥谭的反派们会如何在背地里嘲笑他！
一些死不要脸的没准还会故意在他面前阴阳他！！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见外面传来特别大的风声。
哥谭地下的一些人肯定是知道了他这件事，但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最喜欢看乐子的那些人居然没有将他的这件糗事给肆意曝光扩散出去。
尤其是阿卡姆里的那些人……
要知道。
平时，喜欢看乐子的人就属阿卡姆里的人最多了，尤其是那些在哥谭里都能叫得出名号的家伙。
不仅消息灵通，还不能随便收拾。
奇怪……
难道阿卡姆里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准备再一次集体越狱，现在并没有时间来管他的这件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难道他因为太久没有被关进阿卡姆，被那些脑子不太正常的家伙给孤立了？
并且昨天晚上阿卡姆里发生的事情他居然一点也打听不到，这根本没道理。
不管是贿赂过的守卫还是里面之前存在过合作关系的反派们都闭口不言。
就好像是都被警告过不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一样。
这更奇怪了。
这种其他人都知道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不美妙了。
这代表着信息差，而商人应该永远都是站在信息高处的人才对。
所以……难道他真的被孤立了？
第196章 不然为什么他不管如何旁敲侧击又或是如何的威逼利诱，都没人肯将昨……
不然为什么他不管如何旁敲侧击又或是如何的威逼利诱， 都没人肯将昨天夜里阿卡姆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肯定有阴谋。
企鹅人这样想道。
不过现在排在首位的，还是关于他的太阳能装置以及下水道里的奇怪摊位。
他得确保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并且能够在所有人发现这一点之前提前站稳脚跟， 再加上还要尽量的和那个在下水道里贩卖奇怪植物的奇怪家伙打好关系。
以便未来长期合作。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
那他就只能让其他人也不能长期合作下去了。
如果其他人都不行，那就是所有人都不行，所有人都不行的话，那就不是他不行了。
————
平安有些糊涂了，本就不太清醒的脑瓜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不太实际的猜想。
“……真相被埋藏在这些废墟下面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他现在就叫小僵尸们过来。
毕竟这些废墟虽然看起来实在破烂， 但堆叠在一起的重量也实在算不上轻。
而且很累。
刚睡醒的人根本不想动弹。
波克力和弗莱克对视一眼， 他两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就只听见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谁拖动着什么东西，正在朝着这边走来。
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 如果不是冲着他们或是冲着这个废墟而来的， 那就只能是杀人犯杀人抛尸了。
不过虽然就算他们在哥谭，杀人抛尸的人也只是有极少数。
毕竟大多数都是把尸体留在原地或者用自己的手段直接将尸体分解掉。
像这种费心费力把人杀掉还不远万里的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抛尸的， 更是少之又少。
有这时间， 还不如赶紧思考一下自己应该转投哪个组织能无痛保下自己。
声音越来越近了， 波克力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传出声音的那边。
对于制造出声音的主人，他已经有了些属于自己的猜测。
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塔特尔。
远处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道身影。
弗莱克眼中一道金黄闪过， 然后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是塔特尔。
似乎是受了什么伤，走路有些踉跄， 右腿无力的耷拉在地上拖行， 手里杵着一根看起来似乎是铁质的棍棒，支撑着他前进。
或许刚才听见拖动什么东西的声音， 就是塔特尔的腿在地上摩擦发出来的。
确认了来者不是其他人之后，弗莱克也微微放松了一些，只是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塔特尔的方向，没有动作。
如果是别人，他们或许会上前问问情况，或是波克力直接将人拎起来查看伤势。
但塔特尔不行。
他并不喜欢这样。
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独自一个人赴约，也不知道该夸塔特尔信守承诺还是固执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变成废墟，应该也有塔特尔的一份功劳。
平安在塔特尔踉踉跄跄走出来，显露出身影的时候，就已经将他给认出来了。
这应该就是波克力他们口中的塔特尔。
波克力给他看过塔特尔的照片，也吐槽过很多次。
似乎是一个很直来直往的人。
但波克力和弗莱克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擅自行动，万一波克力和弗莱克有什么他们自己的计划，不小心被他突然的动作破坏了的话，那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安静的站在原地，只看着塔特尔愈来愈近的身形。
并且心中已经对于今天晚上的真相，有了几分自己的猜测。
波克力的眼睛虽然没有弗莱克眼睛的特殊，也没有平安的敏锐，但在塔特尔走进了一些之后，还是认出了他。
看见塔特尔身上的伤势之后，稍稍皱了皱眉。
塔特尔的怀里似乎还紧紧的抱着什么东西，直到走进了才看出来，那是一个淡紫色的资料袋。
略微的透明，可以透过资料袋看见里面放着一大堆的白色纸张。
纸张透露出来的部分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里面，就是波克力他们所说的真相吗？
塔特尔有些沉默。
或许是接下来要开口说出来的话让他很不好受，又或许是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一直以来的死对头面前让他有些难堪。
也或许是两者都有。
总之，他在将淡紫色的资料袋丢给波克力之后，眼神淡淡的垂下来看了地面很久。
才突然开口道：
“一切的真相，都在这个资料袋里了，这是我们所知的，所有的真相。”
似乎是独自一人带着伤爬上来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了，塔特尔丢开手里紧握着的用来支撑他行走的棍棒，一屁股坐在地上。
今晚的月亮很暗，天气也不太好。
塔特尔微微抬眸看向头顶的这片天空，只看见一两颗黯淡无光的星星。
波克力和弗莱克都没有说话。
塔特尔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是他们之前猜测出来的，最好的情况了。
平安微微靠在车门旁边，看着那个自己从未见过，只看过照片，在波克力和弗莱克口中听说过的人。
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伤口都还是刚粗略包扎过的，似乎是急急忙忙的从什么火拼现场赶过来的。
透露出来的胳膊上有着密密麻麻的伤口。
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平安一眼就将那些伤口给认出来了。
那是针孔的痕迹。
一般来讲，针孔在人身上留下来的伤口并不会这么明显，除非，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个位置留下的。
那些针孔周围还有大片大片的青黑，很显然，他并没有注意扎针时候的力气和拔针之后的止血。
也许是不愿意，又或许是根本来不及。
只是……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这个叫塔特尔的也被抓去实验室里当小白鼠了？
波克力也看见了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叼上了一根烟，火星子在夜色里很明显。
他走到塔特尔旁边，也一屁股坐下去，吐出一口烟雾。
塔特尔默默的看了波克力一眼，然后挣扎着往旁边坐了一步，远离波克力，坐好了之后才嫌弃的道：
“你的烟太臭了，离我远点。”
波克力气极反笑，抖抖烟灰随手将那还未烧完的烟在地上杵灭，吐出最后一口烟。
他瞥了一眼旁边有些魂不守舍的塔特尔。
“克莱恩死了？”
出乎意料的，塔特尔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见克莱恩的名字就和疯狗一样跳起来。
他只是淡淡的坐在原地，目光出神的看着天上暗淡的星星，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波克力转头盯着塔特尔看了几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把烟杵灭了。
波克力扯扯嘴角，没有说话，喉咙有些干涩，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没有喝水。
他只感觉肺里痒痒的，急需抽根烟进去缓缓。
从塔特尔异常的反应可以推测出来一个事实。
克莱恩，或许真的死了。
波克力说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感受，人类的情绪实在是复杂的难以言喻，但身体上的反应可以诚实的开口讲话。
他现在真的很想再点一根烟。
原本看见塔特尔无比狼狈的走过来，又沉默的将“真相”交给他的时候。
他就有了一种预感。
说不上很强烈，只是一种隐隐的不安。
真要算起来的话，克莱恩和弗莱克一样算得上是他的手帕交，只不过他们两个是从小斗到大而已。
以前真是巴不得互相弄死对方，不过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现在对方真的死了。
还是死在别人手里。
“真是愚蠢。”
波克力突然开口骂道。
塔特尔眼珠子转了转，瞥了波克力一眼。
他原本只想这样坐着自己静一静，不搭理任何人的。
但是……一想到波克力可能骂的是克莱恩，他就忍不住——
“是啊，真是愚蠢。”
——跟着骂一句。
这下子换成波克力有些诧异的挑眉看塔特尔了。
塔特尔伸手朝着波克力示意。
“……干什么？”
“烟，给我一根。”
波克力气笑：“你不是刚说我这烟臭？”
“臭啊，可这和我要抽不冲突。”
最后波克力还是递给了塔特尔一根烟，在将烟盒放回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回头瞥了一眼弗莱克，然后偷偷摸摸的自己又拿了一根出来。
点燃。
痛快的深吸一口，紧接着将烟雾吐出。
还没等波克力心里舒服一些，旁边的塔特尔就突然道：
“他真的是很愚蠢的一个人。”
他们两个人坐着的地方距离车并不算远，即使平安懒散的靠在车旁边，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听见塔特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微不可觉的颤抖。
“他最后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没留下。”
“我原本……是想把他埋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小院子里的。”
对于克莱恩身体的具体情况，波克力他们并不算很了解，但能从这句话里听出来，克莱恩的情况比起上一次他们见面又恶化了很多。
不然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具全尸。
他是一个极其好面子的人。
波克力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塔特尔裸露在外的胳膊，说了一句和刚才他说的毫不相干的话。
“你的血都快被抽干了吧？”
塔特尔愣了一下，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他看了很久。
似乎不是在看那些青紫的伤口，而是透过那些伤口想起了什么。
“……如果我的血里也能有那么多的能量就好了。”
“那样……或许他就不会死。”
弗莱克不知道在那边听了多久，他抱着双臂同样看向远方。
听了这话，他只淡淡道：
“他不会想这样活着的。”
塔特尔又沉默了。
第197章 连波克力和弗莱克都能知道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
连波克力和弗莱克都能知道的事情， 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只是……
就当做是他的私心，想要将克莱恩留住而已。
不管他愿不愿意。
但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贪婪、自私、野心和欲望。
这不是克莱恩最想教给他的东西吗？
塔特尔没有再说话， 似乎刚才的只言片语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中暗淡的星星发呆。
然后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
波克力和弗莱克他们在那之后也没再说过话，平安就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讲话了。
先不说他根本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完全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就算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冒然开口。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这个塔特尔现在处于一种精神崩坏的边缘， 似乎是对于他来讲很重要的一个人去世了，并且他对于这个人的死亡无能为力。
这让平安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对他很好的人。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真相了，就离开这里吧。”
塔特尔突然开口了。
波克力瞥他一眼， 拍拍屁股站起来， 一句话也没说，和弗莱克对视了一眼之后， 拎着平安就上车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事情， 平安就不知道了解了。
他一上车坐着没多久， 就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实在不能怪他，谁让山路颠簸，但波克力买的车的抗颠簸又很好， 对于平安来讲，就和哄睡的摇摇椅一样舒服。
再加上车里都没人说话， 除了波克力放着的鬼哭狼嚎的音乐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声音， 平安睡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总之，等到平安再一次睡醒， 就已经到了他们三一起住的房子门口了。
波克力拿着资料率先走进了客厅。
弗莱克跟在平安的后面走了进来，坐在波克力的旁边和他一起翻阅资料。
平安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但是因为一连睡了两觉，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困意，只觉得肚子有些饿。
于是平安随手拿起放在沙发旁边的零食，也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两人的旁边。
波克力和弗莱克看资料，他盯着他们两个发呆。
一边发呆一边往嘴里塞零食。
最后还是波克力实在看不下去了，给平安热了一堆速食食品放在厨房里，把他给撵去吃东西了。
【你说，那个资料里记载着什么东西？】
平安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戳戳系统。
系统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不知道，你很好奇吗？】
平安用叉子搅和了一下盘子里的面条，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就是可以感觉到，那些资料和我有些关系。】
系统翻阅魔法少女漫画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咦？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需要我帮你去看看吗？】
平安想了一会儿，拒绝了系统的提议。
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那些资料里到底记载了一些什么东西，波克力和弗莱克他们两个又为什么会把那些东西叫做“真相”。
但平安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波克力和弗莱克都不告诉他，那自然有他们两个人的理由，他只需要等待。
时间会把答案告诉他。
“叮叮叮……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平安的思绪。
平安摸了半天才从兜里将不停响着的手机给摸了出来，拿出来一看。
是杰森打给他的。
这倒是有点奇怪了。
一般来讲，这个点杰森哥应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业才对啊。
不是在跟父亲一起打击犯罪，就是忙着自己打击犯罪，或者自己偷偷去犯罪……咳。
不管怎么样，平安还是接起了这通电话。
“喂？怎么了杰森哥？”
对面一片寂静，只有风呼呼的刮过耳麦的声音。
平安试图将手机拿近，把播放声音的地方靠近自己的耳朵，用这个方法来获取电话那头的信息。
“喂？”
平安又疑惑的喂了一声。
对面依然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是在呼啸的风声之后，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急促的喘气声。
平安微微皱起眉，开始思考杰森哥遇到危险的可能性。
就在他开始构思该如何定位杰森的位置并且把他拯救出来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好几声枪响。
声音之大，差点直接给平安的耳膜击穿。
平安猛的将手机从自己的耳边拿开，心有余悸的又对着另一边喊了一声：
“喂？”
这一次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嘿安，你的能量是不是暴动了？呃，或者你拿去贩卖过？”
平安：……？
“哈？”
平安真心实意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杰森那边又传来好几声枪响，局势似乎有些火热了，拿着个手机显然会妨碍他的发挥。
最后杰森欲言又止了很久，留下一句“等我忙完拍个照给你看”之后挂断了电话。
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平安和已经有些变凉的夜宵。
虽然确实很疑惑，但这并不妨碍平安继续往嘴里塞宵夜，毕竟能从电话那头的杰森的声音听出来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紧急，只是杰森自己觉得打着电话有些影响他发挥了而已。
平安相信，不出半个小时，杰森哥就会重新给他打电话过来。
就在他脑海里落下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再一次响了起来。
平安拿起来一看。
果不其然。
是杰森打过来的电话。
距离他刚刚挂断电话，才过去了不到三分钟。
平安知道杰森的速度可能会很快，毕竟他的武力值和魔法侧的能量摆在那儿，可是……那些和杰森哥对打的家伙居然这么菜吗？
居然连三分钟都撑不到。
平安手指滑动将电话接起来。
“喂？”
还没等平安询问刚才杰森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对面的杰森匆匆忙忙的给他丢下一句看消息就挂断了电话。
平安：……？
平安再一次陷入迷茫之中。
要他看信息这么简单的事情，就非得给他打个电话吗？
直接发信息他也可以看见的啊。
就是可能看见的速度不会那么的快……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抱着这样的疑惑，平安点开了信息界面，看见了消息提示里显示出来的信息。
您的好友‘杰森’在刚刚给您发了一条信息‘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一连好几下的‘图片’信息提示弹了出来。
平安皱着眉点进去查看，然后愣住。
【你确定是每个世界只有一个系统吗？】
系统迷迷糊糊的从新抢过来的漫画之中抬起头，迷茫回应道：
【是啊……怎么了？】
【那……这是什么？】
平安将手机屏幕举到自己的正前方，方便系统第一眼就能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图片。
【嘶！？不对啊，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系统也抽中了植物大战僵尸的附属程序！？】
系统惊的差点从数据海里跳起来，连想都不想的开始翻查相关的数据。
并且把一键扫描杀毒程序运行了十几次。
找着找着，它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自言自语的道。
【不对啊，一个世界里只能有一个系统存在，除非其他的系统是偷渡进来的盗版系统，否则另一个系统是没有能量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的啊。】
如果是盗版系统的话，那就轻松多了，直接扫描杀毒一气呵成就行了。
但是按理来讲植物大战僵尸这个附属程序是由它们的主系统收购了版权的，并且一个附属程序是不可能在同时被多个不同的系统使用的。
而且那些盗版的系统是没有资格使用那些附属程序的。
它们的CPU根本支撑不住那些附属程序的运行。
在装载上那些附属程序的下一秒就会因为支撑不起运行而直接自爆。
那为什么它看见有除了它崽子能力之外的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植物了！？
嘶……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等等，你再多滑一张我看看？】
平安听话照做。
看见因为滑动而出现的下一张照片，系统沉默了。
斜眼胖子，破烂白色衬衫，凌乱的大胡须，头上顶着一个铁质的烂锅。
这不是它前不久才丢到哥谭下水道里让他拓宽异世界商业链的戴夫吗！？
屏幕里的戴夫看起来似乎很兴奋，举着一个露着两颗龅牙的小土豆地雷对着镜头比了个耶，两只斜视的眼睛里都透露着激动的光芒。
平安接着往下面滑动。
杰森之后发过来的图片都是一些和平安的能力一样奇奇怪怪的植物，有些甚至连平安都没见过。
系统这时候才跟平安解释：
【这个家伙是前不久跟模仿者一起丢进哥谭里的，他叫戴夫，是一个以贩卖植物为生的商人……坏了！】
突然提高的音量把平安吓的一愣。
【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到时候要怎么跟你的兄长解释戴夫那边有你的能力的事情？】
平安沉默一瞬，手指下意识的往下滑动了一下屏幕。
是一个视频。
视频中，那个名叫戴夫的家伙，疑惑的看着屏幕，道：
“歪比巴卜？”
第198章 平安只觉得自己现在出奇的冷静。 冷静到他甚至可以……
平安只觉得自己现在出奇的冷静。
冷静到他甚至可以回想起他第一次抽到植物大战僵尸这个附属程序的那一天。
他还记得， 那个夜晚，他还是一个对自己未来附属程序抱着许多期待的小少年。
可这一切，都被他点击抽取程序之后冒出来的那一句仿佛精神病人的自言自语的声音给毁了。
他记得很清楚。
那个声音。
和刚才视频里的那个叫做戴夫的人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甚至连那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贱兮兮的感觉也如出一辙。
硬了。
拳头硬了。
平安冷静的询问道：
【这个叫戴夫的是植物大战僵尸里很重要的一员吗？】
系统迷茫回答道：
【是啊， 按理来讲，他应该就是创造这个体系的人，就连你商场里的植物都是他卖给你的来着。】
平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释然的道：
【那没事了。】
等等。
那他应该怎么跟杰森哥解释关于戴夫和他的植物们的事情？
难道说真的是他偷偷将那些植物们给卖给戴夫的？
可是那要怎么解释他之前说的能量不足所以要回收一些植物的借口？
难道要说……就是因为卖植物卖太多了，所以导致的能量不足吗？
那可能到时候迎接他的就不是全家人不赞同的眼神了， 可能还要附带着一些世界观价值观等等的“贴心辅导”了。
平安光是幻想一下， 全家人围成一圈将他包围起来一起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的场景就直接打了个哆嗦。
好可怕。
是地狱吗？
【要不……直接说戴夫也是你能力变出来的？反正他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到时候就说你的能量又不够了，他能出来只是因为你的能量又一次暴动了？】
【……凭空变个人出来？】
平安眨了眨眼睛。
【之前那些植物们都扯理由说是我的能量自己变化的形态就算了……难道现在还要说我自己的能量自己变换成那种形态吗！？】
平安甚至不愿意用言语去形容戴夫。
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汇去形容他的话，平安会选择叫他病人。
倒不是说戴夫看起来像一个病弱的人，而是……
戴夫这个形象看起来就像一个脑子不太好的傻子。
叫他病人最合适不过。
听起来不会感觉平安骂的很脏， 但是又将他想表达的意思完美的展示了出来。
【呃……这个……】
系统也有些迟疑。
显然， 该如何将戴夫的存在合理化，成为了系统和平安现在需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毕竟……如果不能合理解释戴夫的存在的话， 那么平安那些植物们的存在也会被怀疑， 只要一个地方出现了纰漏， 那么这个问题就会被连根拔起。
平安叹了口气。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一个谎言需要千百个谎言去弥补了。
本来系统把戴夫给丢进下水管道里， 就是想不让戴夫的存在被更多人注意到，尤其是自家崽子的那几个喜欢在夜晚里出去工作的亲人。
原本想着， 把戴夫给丢进哥谭里的下水管道， 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麻烦，还可以成功的将两个问题给解决掉——
——帮助戴夫扩宽他的异世界贩卖渠道， 以及，尽量不让自家崽子的那些喜欢在夜晚里出没的家人们发现。
谁知道就算它把人给丢进下水管道里，并且还将戴夫的行动范围给限制在哥谭的下水管道里……都能被人发现啊！！
还是刚好被崽子的兄长看见了。
它当初就不应该被戴夫给出的条件给诱惑到，答应带他过来进行什么异世界贸易拓宽。
现在好了吧。
还要费心去想理由把崽子的兄长给忽悠过去。
不过……到底是要怎么巡逻才能把哥谭的下水管道也一起巡逻到啊！？
它不是早就记得把戴夫和他的小摊子给一起屏蔽掉了吗？
屏蔽掉那些信号之后，除非是肉眼直接看见，否则任何仪器都无法把他们给探测出来，拍照或者用什么其他的手段记录也只能是在肉眼将戴夫给观测到了之后才可以。
这可是它特意找过来的高纬度的屏蔽器啊！！
耗费了它这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让戴夫过来拓宽业务渠道的时候不被崽子的亲人们给发现。
结果现在告诉它，不仅被发现了，还被拍了照片和视频给记录下来了。
那它找这个屏蔽器过来有什么用！！
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把戴夫给拎出来溜一圈再塞回去呢。
并且这些屏蔽器还是一次性的，使用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办法在一个世界里重复使用。
那对它来讲和报废了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在系统之间的二手市场里去卖也只能亏本处理了啊！
哦。
对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想个理由把崽子他哥给糊弄过去。
可是……
系统的CPU都快干烧掉了，也只想出了一个合理又能完美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
那就是——
【你说……直接把那个杰森的记忆给篡改掉，让他忘记今天晚上看见过戴夫的事情……可行吗？】
平安大惊：
【不行！！杰森哥可是魔法侧的人！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哪一天他误打误撞的使用魔法的时候，刚好把那个篡改的记忆给弄回来了，我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而且……那些招式对外人用用还行，平安绝对不反对，但是……
如果说是要在自己的亲人朋友之间使用的话……
平安对自己很了解。
他在做了什么让他感觉到心虚的事情之后，虽然自我感觉已经将伪装给做到了极致，但是依然瞒不过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总之，这个在系统看起来简直是完美的，并且对此蠢蠢欲动想要立刻过去给杰森来个大记忆消除术的计划，最后在平安的连连否定之下放弃了。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系统也有些自暴自弃了，索性直接将问题抛给平安。
【……不然……我这样说……】
————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企鹅人手里拿着一直形影不离的雨伞，站在阳台玻璃门前。
屋内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背上，显的他的身影愈加的……矮胖。
身后是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手下。
他们手里似乎都拎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看起来都一脸严肃。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倒映出企鹅人的面庞，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充斥着野心与欲望。
“该让哥谭看看谁才是权力的主人了。”
……
企鹅人带着一众手下们站在一片漆黑的小巷子里。
面对着一些手下疑惑的目光，企鹅人露出一丝丝得意的笑，放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看着那个黢黑的大洞良久。
“放绳梯。”
红黑相间的绳梯被人从洞口处放下，企鹅人矮胖的身躯异常矫健的从洞口处钻进去，然后目光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下水管道里的一处。
果然。
一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小摊子正支在旁边不远处，昏暗的灯光勉勉强强能够照亮那一小处的地方。
下来之后，企鹅人迅速而又优雅的将自己衣角处沾上的灰尘拍掉，等到自己手下一起跳下来了之后，才缓缓的往小摊子那处走去。
走到那个奇怪的人面前，停下，轻咳两声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正瘫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戴夫确实被这动静吸引到了注意力，听见这清咳的声音，他猛的一个抬头。
然后对上了一个已经被他判定为穷鬼的人的目光。
戴夫：“……？”
他刚刚正在做一个和富商洽谈、并且已经谈下了一个极其庞大的交易的美梦！
结果被人吵醒之后一睁眼就看见了这个穷鬼！？
真是晦气！
戴夫恶狠狠的白了企鹅人一眼，对于这个已经被他认定为穷鬼一个，并且还在之前浪费了他不少时间的人根本懒得给他好脸色。
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以为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金钱气息的矮胖人类会是一个出手极其大方的富豪。
可是就在他费尽心思和这个人类沟通了至少半个小时之后。
他发现，他错了。
并且错的离谱。
这个人类根本就是伪装成富豪的穷鬼一个！
他当时没有用玉米加农炮给这个人类直接轰出去都是算他脾气好了。
结果……就在他做美梦的时候，这个人类居然又跑过来把他给吵醒了。
知道在做美梦的时候被人吵醒有多晦气吗！？
尤其还是长着这样一张看起来就像穷鬼的脸！
完全忘记一开始看见企鹅人的脸，就自动把他分类到有钱阔佬行列里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的戴夫，恶狠狠的怒了。
这个穷鬼人类又过来干什么？
还嫌他的生意不够冷淡吗！
难道是什么敌商派过来的卧底！？
嘶……不对啊……他记得僵尸博士没有一起跟过来才对啊……
戴夫又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这个家伙。
身上看起来也没有属于僵尸的臭味。
奇怪。
那这个家伙一直过来骚扰他干什么？
而企鹅人，则在戴夫嫌弃的——
他自以为是期待的目光之下，吩咐手下将他精心储存了一天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装满了太阳能能量的、儿童简笔画太阳形状的仪器。
戴夫：……？
第199章 戴夫突然的沉默一瞬间，并且觉得这个穷鬼拿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
……
戴夫突然的沉默一瞬间， 并且觉得这个穷鬼拿出来的东西有些眼熟。
他皱着眉将那个看起来极其眼熟的东西上下打量了一番。
嘶……
戴夫又瞥了一眼自己小摊子上放着的那个自己翻译出来的“货币”图案。
好像……
似乎……
大概……
这个穷鬼拿出来的东西……怎么这么像他画出来的货币？
什么意思。
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造**？
想到这里，戴夫的眼神一下子危险起来。
又将他眼中的穷鬼
——企鹅人以及他西装革履的手下们。
上下打量了一番。
啧，看起来真蠢。
不过也是， 如果不是真正的蠢人的话，也不会在他面前拿出这么一个……看起来一眼假的**。
……当他是什么瞎子吗？
企鹅人可没察觉到就这么一点时间里，戴夫的各种心理活动。
他只看见戴夫在看见那个他特意造出来的“太阳能量”货币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对焦了那么一些。
还以为是自己拿对东西出来了，戴夫才一下子精神起来了的企鹅人的信心更加充沛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 端起一副商人的经典做派， 示意下属不经意的将那个装满了精心收集起来， 装满了太阳能量的仪器，拿近一些，好让戴夫能够仔细的看看。
——主要是为了钓足戴夫的胃口，彰显自己其实不止这么一点能量， 表示如果可以， 他们可以长期合作的态度。
可是这一切，落在戴夫的眼里， 就变成了……
——一群穷鬼不仅在他眼皮子底下拿出**妄图欺骗他， 还越靠越近似乎有挑衅他的意图。
这还能忍！？
戴夫原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性格， 只有在贩卖推销物品的时候他的脾气才会无比的好，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植物们都知道他到真实性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看看之前他和僵尸博士打仗的时候就知道了。
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是先互相问候至少两三个小时才会真正的开始打起来。
并且还是谁先被骂的忍不住谁就先开火，所以有时候， 这对于他和僵尸博士来讲也是一种比拼，看看谁先忍不住开火， 谁就输了。
而如果那个先开火的人在接下来的打仗比拼部分也输了的话， 那就是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不过好在戴夫征战沙场数年，毫无败绩， 无论是嘴炮还是打仗。
所以……
在看见那些穷鬼们不仅在他面前拿着**妄想欺骗他，还一步接着一步的挑衅他的时候，戴夫终于是忍不住的怒了。
他不发火，他们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有钱人了！？
最让戴夫火大的还是……还是他们居然用那么粗糙、那么一眼假的东西来冒充货币！
这不是把他当傻子骗是什么！？
难道他还能老眼昏花到分不清真正货币和这个粗制滥造的假货的区别吗！！
要不是有系统的限制，他早就一个玉米加农炮丟出去了！
到时候直接给他们全都炸飞，眼不见为净。
唉……可惜不能造成这个世界里的生物死亡，他又不能控制玉米加农炮的威力……又看不惯这群穷鬼一直拿着个**在他面前晃悠。
并且还一脸得意洋洋。
这可真是一件难事。
戴夫又瞥了一眼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挂着一模笑容的企鹅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想狠狠的把这个穷鬼给臭骂一顿了。
可惜他跟这边的语言不通，又不能只靠他高超的画技来吵架。
那样太妨碍他的发挥了，不行不行。
而企鹅人则看着只是瞥了他们一眼，身体还是一直坐在凳子上没有动静的戴夫，眼里闪过一丝不愉，然后又立马转变成满满的诚恳的笑意。
看来是这一点能量还不足以让这个人急迫的做出交易，那么……如果说他还有呢？
企鹅人不经意的和自己旁边的手下对视了一眼，眼神示意了一番。
那手下立马将放在后面的另外一个保险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更加精致小巧的，但蕴含的能量却比上一个要大至少两倍的仪器。
模样却依然和上一个一样。
依然像是什么粗糙的儿童简笔画。
如果他把这个拿出来……这个人……会主动和他做出交易吗？
企鹅人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戴夫，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戴夫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新的被拿出来的仪器，然后又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两秒，最后还是带着一丝丝遗憾的移开了目光。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
企鹅人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却在不停的琢磨着刚才戴夫那一番行为的用意。
那个奇怪的人刚才极其热切的看了一眼他拿出来的东西，这说明他对于这些能量绝对是有什么需求的……
但他为什么会看一眼他，然后又遗憾的移开目光呢？
企鹅人的大脑飞速的运转。
难道说……
这个家伙幕后的人并不允许他自己擅自做出决定？
还是说……
企鹅人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了猜测，并且觉得这一个猜测才是最有可能的那种。
那就是——
已经有人提前和这个家伙进行了合作，并且合作的前提就是不允许这个家伙再和其他人进行合作，又或者说……
合作的前提……是不允许和他，企鹅人，有丝毫合作。
不然也不能解释那个奇怪的家伙为什么会那么期待这些能量，还在一开始画了图提示他，但却在他拿着东西上门之后用一种遗憾的目光看着他。
看来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那……那个家伙到底是谁？
企鹅人眉头微微皱起，在脑海之中将无数个人的名字快速的筛选了一遍。
可是他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关于太阳能的新消息传递出来啊。
上一次从这里回去之后，他就秘密的让人去调查了一番最近这段时间里有关于太阳能的消息。
调查得出，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人在太阳能这一行业里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哦，除了卢瑟。
不过那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卢瑟讨厌超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太阳能这一方面有举动那可太正常了……
……不对。
或许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会不正常。
……呵，卢瑟，难道是因为上次他的突然反水，所以卢瑟才会故意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里将他一军？
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觉得他抓不到真正的罪犯？
他看……愚蠢的另有其人。
企鹅人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已经抓住了答案。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着戴夫，点头示意。
然后遗憾的开口说道：
“噢，先生，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和您合作的……可是现在，好像有一根尖刺扎在了我们中间……请放心，我不会让您感到烦恼，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随后对着戴夫礼貌的笑了笑，并且极其诚恳的表示请再给他一段时间，他必然会给戴夫一个满意到答复。
并且表示请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对于他们的关系有所芥蒂，他们在之后依然可以成为最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然后优雅的行了个礼，带着自己的手下们火速离开了，并且还把第一次拿出来的那个装着太阳能量的装置留在了下水管道里，当做歉礼。
他要去处理一些东西，再把卢瑟给狠狠的收拾一顿，让他知道哥谭并不是他应该插手的地方，最后……才好跟这个下水管道里的家伙好好的交易一番。
原本企鹅人是这样打算的，但是……
在爬上地面的那一瞬间，企鹅人只感觉自己眼前突然一黑，然后一白，随后是各种五颜六色的色彩。
……
而这一切，在戴夫看来，则是……
那个穷鬼叽里咕噜的跟他说了一大堆他根本听不懂的话，还手舞足蹈的似乎在挑衅他，最后还特意把他们造的**给留在了这里。
所以……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吧！？
戴夫恶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看着那个手舞足蹈之后留下**就想离开的穷鬼头头。
——没错，他已经看出来那个矮胖矮胖的家伙就是这群穷鬼里面的领头老大了，想必挑衅他的这个想法也是这个老大提出来的。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出手消消气了。
系统虽然跟他说过，不让他在这个世界里搞出死亡事件，但可没说过不能让他使用植物的能力。
戴夫冷静的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又看了一眼即将爬上地面的那个穷鬼头头。
脸上露出了一抹极其狰狞的笑容。
呵，就当他做慈善，免费让这个穷鬼体验一下植物大战僵尸的感觉！
————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企鹅人会突然变成这样……嘿！我没在开玩笑！是真的！我刚到那个地方就看见一个哭的眼泪鼻涕一脸的企鹅人坐在路边！
他一看见我就扑过来说要自首！还把那些罪行都给说出来了，就连他小时候尿过——咳，总之，情况很复杂……而且……”
说话的人欲言又止，似乎有些迟疑。
“——而且，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浑身都在发光……呃，对，是彩色的……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第200章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迪克揉了揉自己有些干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迪克揉了揉自己有些干涩的眼睛， 将当时戈登局长的话语重复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
再一次拉住旁边哭的不能自已，一边喊着“我有罪！” “我以前怎么能这么坏呢！？” “我要去自首！！”， 一边拿着头想要哐哐撞墙的企鹅人。
看着企鹅人身上那璀璨又刺目的彩色炫光，迪克真心实意的感到了一阵心累。
当时他听见戈登局长的那一番描述的时候，心里就升起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与平时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同的行为，突然莫名其妙的要去自首，身上还冒着诡异的彩色光芒……
好耳熟， 这怎么跟之前一个时间段的小丑有些相似。
到现在迪克都能记得当时蝙蝠侠从小丑怀里那个彩色不明物体上取下一些样本回蝙蝠洞里研究的样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 那几天里， 蝙蝠洞一整个都变成了彩色。
并且……迪克清晰的记得，上一次小丑突然变成这样的时候，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企鹅人来着……
现在更是凄惨，直接是企鹅人自己遭了殃。
迪克再一次把旁边哐哐撞墙的企鹅人给拉过来， 不耐烦的直接把他的脚也一起扣起来。
现在的企鹅人双手双脚都被扣起来了， 想再去拿头撞墙都极其的艰难，只能无助的扭曲的摔倒在地上， 然后躺在地上一边蛄蛹一边痛哭流涕。
“有查出来企鹅人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什么吗？”
之前的小丑突然“中了招”， 他们因为根本不知道小丑当时的踪迹， 也就没有办法找到那个把小丑变成“假小丑”的家伙。
虽然迪克他们都挺喜欢那个家伙能够一直把小丑给变成“假小丑”的，但是……
该有的步骤是一点都不能少。
不能因为这个人把小丑变成“假小丑”就直接把这个家伙给判定成善良正义一方的小伙伴，万一只是单纯的跟小丑有仇的什么反派呢？
毕竟……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小丑这个家伙并没有永远的同盟， 只有因为暂时的利益而暂时合伙的垫脚石。
因为这点。
这个家伙不管是在黑白两道上都没有任何的信用可言。
树立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也不是没有人会想要报复小丑， 也正是因为如此……
迪克他们才不能成功的找到到底是谁对小丑动的手。
目标太多了， 根本分辨不出来啊。
而企鹅人这个家伙的行踪就好找多了。
至少对比小丑来讲是这样的。
说到这一点，迪克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嘿， 你还记得……企鹅人大肆购买太阳能板这件事吗？”
这确实是最近企鹅人最近的一个特别突兀的举动，大肆购买太阳能板这一点没准触碰到了什么家伙的利益……或许是因为这一点，企鹅人才受到了针对。
他们到现在只能大概的确定，那个将企鹅人变成“善良版小企鹅”的家伙，大概率就是之前将小丑变成“马戏团真小丑”的家伙。
可是企鹅人为什么会突然的大肆购买太阳能板，又为什么会在夜里突然带领一群人出去，然后又特别突然的变成“善良版小企鹅”哭着去警局自首……
好吧。
迪克再一次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眼下淡淡的青黑能够看出他现在确实有些疲惫。
他得说……或许他真的应该好好的去睡一觉了。
不过，企鹅人这突然的变化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惊喜，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获得一些绝密的消息。
先别管这些消息到底真不真实。
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件事他们在知道了之后自然回去慢慢的探究。
有些时候，并不是消息准不准确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一点风声都听不到的问题。
哥谭里的罪犯们都不是什么傻子，相反的，能在哥谭里存活下来的，并且还能在中高层拥有一些话语权的家伙，都很聪明。
哥谭里并不缺乏什么聪明人，很多时候，他们反而缺的只是一点机遇、一点运气。
他们甚至拥有一套自己的黑话体系。
独立的，专属于哥谭存在的那种。
并且更新换代很快。
虽然他们也有混迹于**里的人员存在，但大多数时候，底层的用语他们是不会在第一时间清楚的知道的。
并且一些组织的排外性极强，很难渗透进去，很多消息只有参与的人员才能知道。
而企鹅人，虽然表面上只是一个商人，但背地里掺和的事情可不少。
他知道的一些消息里肯定有他们不曾知晓的，或许还有可能会是正好他们缺乏的关键性消息。
戈登局长那边已经收录好了绝大部分企鹅人说出来的秘密，不过那些秘密里占比最高的还是关于企鹅人自己的。
能看出来，变成“善良版小企鹅”的企鹅人确实对于自己之前做出来的那些事情感到很罪恶、自责。
迪克关掉戈登局长传输过来的音频，掐断音频里正在播放的关于企鹅人自述自己多少岁还在尿床的事情，低头有些复杂的看着还在地上蛄蛹着的企鹅人。
耳边还360度无死角的环绕着来自企鹅人哭喊的认罪的声音。
他抬头和更加疲惫的提姆对视了一眼。
迪克叹了口气。
身为大哥的他，还是再一次的承担起了大哥的责任。
——审问现在这个样子的企鹅人。
不过本来他的职业就是警察，审问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对于他来讲，或许更有难度的是……怎样做到在企鹅人哭哭啼啼的自责声之中拾取一些有用的东西并且引导话题。
对于这种打也没用骂也没用的犯人，是最头疼的。
骂企鹅人。
企鹅人会痛哭流涕的认错并且一直重复他要去自首。
就好像听不见他说的那句他就是警察可以跟他自首的话一样。
打企鹅人。
企鹅人会特别激动的看着你，并且痛哭流涕的说他真该死，应该把他关进牢狱里一辈子，或者直接把他给枪毙了。
也就只有在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的时候，企鹅人才会冷静一点。
一点。
毕竟你不能跟一个痛哭流涕到连自己小时候偷偷尿过几次床都说出来的极其诚恳的犯人生气。
迪克再一次深呼吸了一次，看着对面铁椅子上坐着的满脸鼻涕眼泪的企鹅人。
突然感觉好无助。
面对一个骂没用打没用还只会哭哭啼啼的罪犯。
问：该如何成功的审问出你想要到消息？
对此。
迪克的回答是：
这么艰难的工作，当然是交给自己的亲亲弟弟去做啦。
于是……
在绞尽脑汁的严肃审问了一番企鹅人之后，迪克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装模装样的看了看时间，然后自言自语的道：
“坏了，我忘了关掉我浴室里房的水了，真是倒霉……你先审问，我等会就回来。”
至于过会儿到底回不回来嘛……
反正他需要的大部分的信息都套出来了并且记录下来了，回不回来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现在的企鹅人处于一个已经被他们套出来了大部分有用的信息——没用到信息他自己也给说的差不多了的状态。
多一点消息当然很好，但少一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是因为这样，迪克才敢放心的离开，将这里交给提姆一个人处理。
毕竟……雨伞还是下属什么的并不在企鹅人的身边。
根据戈登局长当时所说的，企鹅人是一个人踉踉跄跄的跑到警局里来自首的，身上似乎已经被他自己给仔细的清理了一遍，就连平日里一直带在身边，从不离手的雨伞也没看见。
单论企鹅人的武力值……别说是现在这种“善良版小企鹅”的状态了，就算是正常版的企鹅人也不是提姆的对手。
迪克还是思考了一番之后才决定离开的，他当然不是那种不考虑后果的人。
他装模装样的看了看时间，然后装出一副匆忙的样子，从座椅上站起来就要逃离这里。
然后……
一下子被提姆给踹了一脚。
提姆的指尖还垂在键盘上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迪克。
“淹坏了什么东西我掏钱，水费我也帮你交了，不、用、着、急。”
开玩笑。
他还有一堆事物没处理完呢，现在企鹅人突然来的这一出，明显又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的工作量。
虽然事情是好的，但累也是真的累啊。
现在迪克居然还想丢下他一个人自己先跑？
呵。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别管能不能审问出来东西，总之，他没有把那些数据给全都弄好，迪克就别想从这个审问室里离开半步。
还有。
提姆微微的用一丝嫌弃的眼神看向企鹅人。
也不知道能不能告他一个光污染……或者噪音污染？
天知道他刚刚在敲键盘记录的时候，那鬼哭狼嚎的喊叫声有多难听。
哦，还有他全身上下不断闪着的彩色光芒。
嘶……
提姆突然想到一件事。
要是他现在说出来企鹅人现在的状态已经影响到他工作了，“善良版小企鹅”会不会又哭着自责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