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韦恩总裁们目前在楼里开股东大会, 红头罩和夜翼倒是有空，但是他们一个从布鲁德海文出发，一个从哥谭的安全屋出发, 就算用上超英的黑科技，到达大都会最少也是四十分钟之后了。
这时候就该某个塞伯坦蝙蝠车闪亮登场了！
我会用实力告诉所有人：五百六十三公里，是地球上车辆最快的极限, 而不是我的极限！
我从韦恩宅门口开了出来，向正修剪灌木的阿福道别之后，我小心避开平整的草坪，随后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芜湖！这就是自由的感觉！
合理飙车简直是太爽了，要知道平时蝙蝠侠都不允许我在哥谭的时速超过三百公里。
我随意地估算着自己的速度随着仪表盘的指针不断转动, 两侧的景色飞逝地越来越快, 直到成为一个模糊的影子, 我终于找到了一点当初在卡隆打黑赛的感觉。
作为一个技能点几乎全在速度上的塞伯坦人，虽然我没有啰嗦那般神速，但是我巅峰时期的载具形态在塞伯坦也算能排的上名次。
我现在甚至有闲心把人行道上路人的手机里的照片黑掉。
虽然我知道我的魅力非常大，但是请不要拍我, 时速七百的保时捷只能是个传说。
373、
为了避免更多的非议以及第二天有关于“陆上飞机”的新闻, 我几乎是绕着哥谭的边跑的, 因此比我想象中要慢了一点。
不过, 十三分钟的成绩, 我还算满意。
达米安约我在星球日报的金球下方见面。
我看着在楼顶的金球：……
达米安，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变成飞机停在楼顶？
星球日报的楼很高，并且有众多的房间，我的光学拟态没有办法测量出准确位置。
为了避免冰殇梦蝶小姐卡在某层的玻璃上或者某个厕所的马桶里冒出头, 我最好是亲自上楼和达米安汇合。
不过星球日报所在的地方是大都会的市中心，周围都是喧闹的商业街, 平地飞出一个战斗机这也太夺人眼球了。
我围着楼转了一圈，最终锁定在星球日报大楼的后方的。
这是星球日报的停车场，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停车场的保安正躺在保安亭的小床上睡着他的回笼觉。
最美妙的是，因为背阴的原因，后墙的窗户都被遮光帘挡住，被注意的可能性相当小。
我装作一辆普通的保时捷进入了停车场，保安不情不愿地从他的小床上起身，揉了揉眼睛给我开门后又躺了回去。
他身上的酒味隔着半米我都能闻到，估计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目前还没有从宿醉中缓过神来。
非常顺利的开局。
我黑掉了停车场的监控，然后趁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悄悄变形蹲下，从子空间里翻出杰森给我的电视机头盔。
…然后开始爬楼。
没关系，毕竟塞伯坦人已经暴露在人们的视野中了。
只要我遮住脸，就没人能认识我。
374、
可怜的保安，他在这时却不知为何突然惊醒，也许是因为梦到了他的女友和他提分手。
他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然后看到了一个头上套着电视机的机器人，正在哼哧哼哧地往楼顶爬。
我一定是还没清醒，那位保安想。
他接着安详地倒了下去，和他并不存在的女友进行下一轮约会。
375、
达米安正在星球日报的金球下方踱步，内心充满懊恼。
明明自己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但是乔纳森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机甲掳走了。
他焦躁地敲击着臂甲上全息投影装置上的键盘，看着投影屏幕里显示的来来往往的黑色人影，时不时抬头看向天边。
出于私心，他并不想麻烦父亲，这是超凡双子的任务，他要向父亲证明，不需要蝙蝠侠，自己也能完美解决这场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他只呼叫了终止符前来援助的原因。
这时，他听见了墙外侧有什么东西在震动。
是另一批卢瑟机甲吗？他警觉地转头，心里已经开始计划自己要如何对付他们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电视机出现在楼顶的边缘。
达米安：……
达米安：“终止符你是不是有病？”
顶着电视机的终止符歪头，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看出的是我？”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个愚蠢的塞伯坦人计较：“卢瑟仿制的机甲没有头，而且我的位置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376、
我干笑了几下，手一用力，从围墙上翻了进来。
“你爬上来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吗？”达米安皱眉，似乎非常看不惯我直接爬楼的行为。
“原本是有的，”我的电视机头盔作出“( ^ω^ )”的颜文字，“但是我把星球日报的所有电脑都黑掉了，我没做什么，只是把电源关掉了而已。”
“他们都去哀嚎着抢救他们的新闻稿了。”我简直要夸自己的天才，“而且，今天应该是他们的截稿日，不少人正在赶ddl 。”
达米安：……
伟大的刺客联盟少主，蝙蝠侠的罗宾，似乎没有意识到我能干出这种事，一时哽住说不出来话。
看到达米安没有反应，我双手合十：“这件事你不会告诉布鲁斯韦恩吧？”
毕竟变成飞机降落到大金球上快是快，但也很容易变成全城焦点。
我相信达米安一定会理解我的。
377、
我把头套放回我的子空间内，变形成F-15战斗机，打开机舱门。
达米安非常自然地爬了上来，并坐在了驾驶位。
“我们要怎么下去？”现在全是大都会一天中最繁华的时段，商业街里面人来人往。
“直接起飞。”达米安思考了一下，对我说道。
我看着系上安全带的达米安，又看了看楼下人声鼎沸的马路：“你确定？你不说要低调一点吗？”
罗宾侧过头，将坐椅调整到合适角度，咂了一下舌：“你现在又不是蝙蝠战机，谁知道你是谁，况且现在大都会的人最讨厌的应该不是塞伯坦人，而是超人。”
也是，飞上天之后谁知道我们是谁。
于是我垂直起飞，在上升到一定高度后，掉转机头，用尽量快的速度扎进平流层。
“说吧，现在我们干什么？”我问道，“别说什么让我打卢瑟，我连小丑都打不过。”
达米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隔着面具我都能看到他的无语。
技能点全点速度上有什么错，如果我比现在的速度慢上一点，小D你现在都还在星球日报的楼顶等我呢。
“打卢瑟这种事情还是得让专业的人来干，对不对，小D？”我将机身倾斜了一下，方便达米安更好地观察下方，“所以我叫了B他们，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正在前往大都会的路上。”
达米安看起来更不高兴了，为什么呢？
该不会是我摇人的原因吧？
这明明叫做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
378、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超人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我的收音机，并调到了大都会频道。
收音机因为信号不太好发出“滋滋”的响声，三秒钟过后声音才逐渐清晰：“超人现身莱克斯大厦意欲何为？外星人终究是要对人类下手了吗？”
达米安在这时又掏出手机给我看实时转播。
超人飘在莱克斯大厦的楼顶，正在和卢瑟对峙。
下面围着一圈大都会人，在不停地叫骂着超人“混蛋外星人”、“滚出地球”这一类的话。
今天早上的报纸还是收敛了，要是那些民众手里有氪石子弹，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发射出去。
“他们在干嘛？”超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卢瑟麻烦。
达米安翻出一张地图，让我往大都会南部的一个郊区飞去：“乔纳森是被仿塞伯坦人的装甲抓走的，装甲上储存了大量绿氪石，一看就是卢瑟的手笔。”
这个我知道，我在天上拐了一个弯，改变方向，等达米安说出下半句话。
“卢瑟在大都会南部和他的大厦里分别设置了两处含铅层的楼层，超人认为乔纳森被关在莱克斯大厦里面。”
“那他为什么不先去大都会南部的那个房间查看呢？”
“超人不敢赌。”达米安非常简明地说出了原因。
所以超人才会先和卢瑟对峙，拖住他大部分注意力，达米安趁机用电脑入侵那个位于郊区的楼房附近的监控，观察守卫并思考方案。
他们心照不宣地一同行动，假如小乔在莱克斯大厦，那么超人最起码可以吸引卢瑟的注意力，假如小乔在大都会郊区的那栋楼里，我和达米安就可以通知超人或者直接把小乔救下来。
超人真是一个好爸爸。
我将内线打开，蝙蝠们正在报告自己的坐标。
蝙蝠侠和搅局者正在大都会暗处潜伏，防止卢瑟和超人对打起来，红头罩和夜翼还有红罗宾正在和飞毛腿一同行动，他们要绕着大都会一圈，用特殊的装置将模因病毒消除。
我突然想起前世我看过的一个漫画，好像叫什么不义联盟来着。
开头就是小丑核平大都会，露易丝被炸死导致超人黑化。
和现在的场景莫名相似。
小丑瞄准露易丝，卢瑟瞄准小乔。
你们超反也真是的。（扶额苦笑）
379、
达米安在飞机上不停地分析他计划的可行性。
他列了整整二十个方案，光是文件足足有八十多页。
我听着代表收到新文件的电子铃声不断响起，整个脑壳都发麻。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坐在我驾驶室里的，是蝙蝠侠。
你们父子总在不经意的地方展现出惊人的相似感，恐怖如斯。
这就是遗传的力量吗？
真不愧是韦恩。
380、
大都会对于一架飞机来说很小，不到五分钟，我就能远远地看到达米安说的那栋楼的大致的轮廓了。
看起来还挺高。
我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锁定位置，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D，你说那个含铅的楼层是第几层来着？”
达米安更新共享文案的动作停了一下，思索了片刻：“那栋楼的顶层。”
“那卢瑟伪造的机甲呢？”
他把臂甲处的全息装置打开，投出监控的实时画面：“房间内部的具体布局我不了解，顶楼只有十五个房间，但是每一个房间都设置了铅层。”
达米安顿了顿，接着说道：“卢瑟为了把自己摘出去，整栋楼里只有仿制机甲和拿着氪石武器的雇佣兵。”
投影里面来来去去的人影看起来并不是很多，偶尔有沉重的金属脚步声响起，我推测是卢瑟仿制的塞伯坦机甲。
我听着过于沉重的装甲声，突然一个想法福至心灵：“你说，他这个装甲，是不是用的地球金属？”
达米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上次大都会事件霸天虎的遗骸被卢瑟收集后，他一直想利用塞伯坦金属，但是没有成功。”
那当然，塞伯坦金属和地球金属的物理性质都不一样，他要是能短时间内研究出如何利用塞伯坦金属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一个塞伯坦人，要么他是蝙蝠侠。
毕竟禁止其他种族利用塞伯坦金属使用塞伯坦科技，可是汽车人和霸天虎的默契。
但我不在他们的阵营之中，所以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蝙蝠侠了。
我至今记得汽车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的表情。
那种仿佛胃疼但是什么也说不上来的表情，我想一次笑一次。
381、
既然确定了仿制铠甲就是用的是普通的钢铁，而且那栋楼主要结构又是混凝土…
我想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好点子。
我盘旋地飞到楼顶，对正在整理计划的达米安说道：“你能不能顺着那栋楼的通风管道爬下去，如果小乔就在这栋楼里面的话，你看看小乔在哪个房间。”
达米安抬起头：“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我放心了，降落到楼顶上，尽可能地不发出声音。
我的虚拟光像出现，对达米安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的微笑：“相信我，你只管钻通风道，记得把定位发给我，剩下的交给我。”
达米安沉默，他拧眉注视了我几秒，随后从飞机上翻下去，进入了通风口。
还好和我来的是达米安，这个通风口的大小，换一个人钻都钻不进去。
382、
达米安始终摸不准终止符的实力，说她强，她能被小丑电昏过去；说她弱，她却能在密集的霸天虎追杀中从容自得地穿梭。
所以在面对终止符的计划时，达米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决了她的思路，但是出于对同伴的信任，他认为终止符的想法应该有她的道理。
也许终止符在面对仿塞伯坦装甲的时候真的能发挥一些奇效。
于是他暂且同意了终止符的提议，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仍保留了几个后备计划。
还是做一个终止符计划失败后救场的准备吧，顺便录下黑历史嘲笑她。
达米安如是想。
于是他向终止符点了点头，在终止符打开舱门的那一刻，顺着牵引绳爬了下去，钻进了管道中。
希望终止符不要辜负他的信任。
383、
小乔，大名乔纳森肯特，超人与露易丝的儿子，现在正在被绝赞关押在一个全是氪石的铅层房间中。
绿氪石让乔纳森有些难受，他的身边还有几个装载着氪石武器的装甲和雇佣兵。
绿氪石和铅层让他与外界几乎隔绝，他听到雇佣兵与雇佣兵的交谈，一会可能还会有一些实验人员对他进行抽血化验。
虽然身陷囹圄，但小乔现在的第一反应仍是为达米安和超人担忧，无暇顾及自己的安危
也不知道达米安怎么样，希望自己的父亲不要过于为自己担心。
乔纳森翻了个身，随即被雇佣兵用枪管甩了一下。
雇佣兵手里的氪石枪支自然被卢瑟植入了模因病毒，他们这行基本上与枪为伴，被病毒浸染的更深，自然也对超人充满更深的恶感。
小超人也是超人，没毛病。
乔纳森被枪管打中，闷哼一声，旁边的两个佣兵似乎朝他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几句便开门出去了。
毕竟是自由佣兵，你不能要求他们太过遵守职业道德。
也不知道卢瑟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们。
请警惕职业诈骗！
就在乔纳森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房间的透风口处有什么声音。
卢瑟研究的仿塞伯坦装甲非常的笨重，反应也略微迟钝。
一个轻巧的影子从通风管道里落了下来，完美地跳到了装甲的盲区。
是罗宾！
达米安似乎是爬了十三个房间才找到他，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的。
罗宾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乔纳森不要出声，随后在臂甲上点了几下，向他点了点头。
乔纳森：？
虽然罗宾来救他他很感动，但是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达米安要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然后下一秒，他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飞机引擎声。
一架黑色的战斗机直直撞进了混凝土结构的楼体，出现在他们面前。
卢瑟的反塞伯坦撞甲就这么被它直直撞烂。
那架黑色的飞机在接触到房间的地面的一刻迅速变为人型一手抓乔纳森，一手抓达米安将他们放进了自己的驾驶舱后重新变成飞机扬长而去。
顺便给大楼的另一边也怼了一个窟窿。
徒留目瞪口呆的雇佣兵们以及呆呆地朝天乱开炮的装甲。
384、
在收到达米安的信号之前，我一直围着楼顶转圈圈。
我看到不少雇佣兵和装甲在大楼里进进出出。
听描述很吓人，不过实际上这些雇佣兵进进出出是为了摸鱼抽烟，而那些装甲们也因为过于笨重，甚至没有人的走路速度快。
卢瑟模仿塞伯坦人就模仿了半个壳子，我真的会笑出声。
塞伯坦装甲和佣兵手里的武器倒是装满了氪石和火药。
不过氪石对塞伯坦人无效，至于火药…嗯，我不觉得以他们的命中率会打得着我。
在我绕着楼顶转悠第十三个来回时，达米安终于给我传送了他的坐标。
我锁定了他的位置，并精心侧了侧身，保证在我冲进房间里时不会误伤。
说真的，混凝土对我这种浑身裹满塞伯坦金属的机械生命体来说，柔软得和豆腐一样。
至于地球金属…相当于巧克力的硬度吧。
在把小乔和达米安捞上天之后，我回忆起卢瑟的仿制装甲。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撞烂那个机甲的，我没想到它这么脆，一压就扁了。
385、
被捞上天之后，乔纳森仍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懵逼状态。
我非常快乐地在上空兜圈，对着眼前的空气大声说：“超人，超人！我知道你听得见！我把你儿子捞走啦！”
达米安则是非常闲适地靠在驾驶座的软垫上面，向小乔介绍着我：“这就是韦恩家的蝙蝠车——终止符。”
“哦！我知道你！小D和我聊过你！他说你是一辆非常棒的蝙蝠车！”乔纳森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头上的小卷毛颤了几下。
“…我的原话是，她不愧为韦恩家族的一份子！”达米安看着乔纳森越聊越远的话题，忍不住开始纠正。
“哦，小D，没想到你如此爱我～”我浮夸地对达米安表达我对爱意，达米安的表情看起来想要划烂我的仪表盘。
大都会莱克斯大厦顶楼
卢瑟看着眼前的眼睛里逐渐冒着红光的超人，嘴角逐渐扬起。
使用你的热视线吧，超人。
卢瑟在心中冷笑：让大都会，乃至全世界的人都看看这个外星人的真实面貌吧！
“也许那位可怜的小超人正在某个地方痛苦的呼唤你的名字，可你——明日之子，却选择和普通的我进行对峙！”
“你真的认为自己是真正的正义吗？大都会的民众可不这样认为，好好看看你脚下的民众的真实想法吧，是时候低头了。什么超人？你不过是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无能之辈。”
他嘴里不停地吐出激怒超人的话，当超人用热视线攻击他的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莱克斯装甲。
“你认为一切都是我做的吗？”他喉中滚出一串串音节，“证据呢？”卢瑟张开双手准备迎接超人的热视线，手中召唤机甲的钥匙即将发射指令——
到那时，他不过是因为收到超人袭击寻求自保的普通民众，而超人，将会从明日之星变成袭击人类的可耻外星人。
超人似乎也被他成功激怒，就在卢瑟按耐不住即将笑出声的下一秒。
超人的眼睛突然就不发红了。
卢瑟：？
卢瑟：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超人甚至对他笑了笑，然后转身飞走了。
卢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刚刚对着他即将发射热视线的超人就这么消失了。
就仿佛是一场梦，醒来还是很感动。
386、
在我说完之后的三秒内，一道红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超人的表情上来看，他似乎是松了相当大的一口气。
“下午好，超人先生——”我向他打了一声招呼，随即打开机舱门放小乔飞出来。
氪星人的身体素质相当强悍，哪怕乔纳森在不久前刚被绿氪石伤害过，他仍然能摇摇晃晃地起飞扑进超人怀里。
我看了看表，距离我冲进市郊的大楼里刚过了十五分钟。
恢复力真强，我看着感人至深的氪星父子的相拥画面，感叹道。
“你羡慕了吗？要不要回去的时候也和蝙蝠侠拥抱一下？”达米安盯着这一幕没有说话，我怀疑他想到了布鲁斯。
“嘁，”达米安保臂，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节，“傻乎乎的氪星犬和过家家式的‘抱抱游戏’我都不在乎”
“那在大都会待了那么久说要保护乡下动物的是谁啊？难道是恶魔崽子的镜像，天使小男孩吗？”杰森的声音从我内线中传来。
我听到杰森一旁的提姆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了，一同响起的还有飞毛腿的抱怨：“嘿！不要把水弄到我的车里！”
提姆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了顺气，然后贴近飞毛腿的收音机，力图让自己的声音以最清新的水准传达到达米安的耳朵里：“最后保护动物没成功，觉得丢脸偷偷给终止符打电话的也是天使小男孩吗？他似乎忘记了韦恩宅有几十个监控！”
我听见提姆和杰森在内线那头笑成一团，尽职尽责的鸟妈妈夜翼在做着他那没有什么用的劝说。
算了迪克，我都听到你的笑声了。
我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达米安会跳起来一刀砍在我的仪表盘上。
他的表情在晚上可以随机吓死一个走夜路的小孩。
387、
超人解救了我瑟瑟发抖的仪表板，他非常郑重地对我和达米安道谢。
“别别别，不至于不至于，”如果我现在不是飞机形态一定在疯狂摆手，但是我现在只能略微摇晃着机身进行表示，“救小乔这种事只是顺手——”
超人把我摇晃的机身扶正，他摇了摇头，小卷毛弹了几下：“乔纳森和露易丝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看向怀里的小乔，语气温柔，“无论是失去那一方，对我来说都是极度痛苦的事情，谢谢你们，帮了大忙了。”
我大为感动，这就是长嘴的力量吗？
布鲁斯——你学学人家！
388、
超人在和我们点头示意后就带着小乔飞走了。
我也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降落变回保时捷，准备和夜翼他们汇合。
达米安已经迫不及待地摸向他的刀了，让我为这三只默哀三秒。
果然，在看到明黄色的兰博基尼的时候，达米安就冲了上去，杰森一边嘲笑一边绕着车溜达米安玩。
然而罗宾直接从车顶上跳了过去：“陶德，受死吧！”
看得出来达米安的主要仇恨值在红头罩这里了，提姆和夜翼站在一起，手里捧着咖啡——我的天，他已经将近五天没有睡觉了，这真的是人类能做到的事吗？
从他不睡觉的第三天开始，咖啡就焊在他手里了。
“提姆，”我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上来睡一觉吧。”
提姆抬头看向我，咖啡也遮不住他满脸的憔悴，他嘴边挂着一抹笑容：“这次的大都会事件还没有结束…”
提姆，你别笑了，你笑起来更像命不久矣的样子了，你的身上都开始冒出黑色的怨念了啊喂！
“…模因病毒我来清理，韦恩公司事务我来搞，现在，你立刻上车睡觉。”
提姆听到我说这句话后，立刻容光焕发，他掏出卸妆棉把脸上的粉底擦掉，又变成了一只清清爽爽的小红鸟。
他快乐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从熟悉的地方掏出他的小毯子和眼罩后，将车里的暖气打开，开始舒舒服服睡觉。
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我：……
提姆，你刚刚憔悴到快要去世的样子都是你化妆加上演技演出来的？？？
你为了逃避工作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我甚至在一分钟前真心实意地心疼你。
“提姆，”我疲惫道，“下次再相信你，我就是狗屎。”
提姆哼唧了几下，然后掏出耳塞。
他的世界清净了。
而我，需要达米安为韦恩少总提供“温馨”的叫醒服务：）
389、
今天本来是一个美好的一天——对于红蜘蛛而言。
威震天和声波几天前就前往南非去寻找可以增幅力量的能量矿，目前没有回来的迹象。红蜘蛛变成了基地中地位最高的霸天虎——没有任何机能阻止他的行动。
正义联盟的主要力量被卢瑟牵制在大都会，这对霸天虎入侵地球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时机。
红蜘蛛决定带领大部队入侵纽约，他要以纽约的沦陷向威震天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领导霸天虎的天选之人！
他清点了基地内储存的杂兵数量，将他们全部唤醒后，集结部队向纽约上空飞去。
黑压压的一片飞机从俄勒冈州飞到新泽西州，密密麻麻快速移动到一片很难不让人想到蝗虫。
在红蜘蛛的想象中，纽约和人类政.府在他们手中坚持不过五分钟，塞伯坦人的炮火会摧毁掉一切——就算汽车人会及时赶到保护纽约，也打不过他为这次入侵计划精心准备，数量多达两千的量产兵军团。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汽车人确实及时赶来了，也确实打不过他的量产兵军团。
正当红蜘蛛洋洋得意的时候，一个冒着绿光的巨锤差点把他从天上砸下去。
他愤怒地捂住脑袋，四处张望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袭击尊贵的红蜘蛛大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神奇女侠，绿灯侠，闪电侠等一系列超英陆陆续续地出现在了纽约的天际线上。
红蜘蛛：……
正义联盟为什么这么多人！人类不应该是一捏就碎的肉虫吗？而且为什么他们打人这么疼？
被神奇女侠一个人追着揍的红蜘蛛如是想道。
他试图躲到他的量产兵大军后方进行输出，然而天边的几道热视线彻底击碎了他的梦想。
两个超人从天上缓缓下落，热视线一扫，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将红蜘蛛的军团劈成两半。
红蜘蛛在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降维打击。
他变形到处逃窜并疯狂乱甩，但是站在他背上的神奇女侠和套在他身上的真言套索巍然不动。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沙赞跟着他飞。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黑闪电一边电倒一片杂兵一边向正在操纵绿灯戒指的绿灯侠询问道：“蝙蝠侠的那辆车也是这个样子吗？”
哈尔乔丹构建出一张绿色的网，将一群霸天虎们牢牢困住，他摇摇头，回答道：“那辆车可比这些东西可爱多了。”
用热视线清理霸天虎的超人和乔纳森表示赞同。
超人看着远处的红蜘蛛被戴安娜追地不得不扎水里的红蜘蛛感叹道：“最起码终止符要比他快。”
390、
“啊？霸天虎入侵纽约了？”我坐在蝙蝠洞的沙发上，看着最新的新闻头条停下了嚼嚼嚼的动作，震惊出声，“不过好奇怪，我甚至没有收到汽车人和正义联盟的通知…”
“因为他们刚入侵了五分钟，就被正义联盟和汽车人阻止了。”提姆因为在车上睡了一觉，正在被我强拉着写战斗报告。
“在他们入侵的第七分钟，超人从天而降，听说红蜘蛛拼命逃跑才避免了被热视线融成废铁。”杰森嚼着口香糖，在一旁补充道。
“这波红蜘蛛全责。”我总结，“他活该。”
391、
听说韦恩集团友情资助正义联盟律师状告莱克斯集团未经授权私印超英周边牟利。
莱克斯卢瑟理所当然地败诉，赔了正义联盟一大笔钱。
正义联盟未来三个月的战损不用愁了。
卢瑟精心策划了一大堆，还花了重金研究了塞伯坦科技并准备了莱克斯装甲，结果除了一张律师函什么也没有得到。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白费功夫啊，卢瑟的头发都要掉光了吧。
不对，他本来就秃头。
392、
“所以卢瑟也活该。”我再次总结。
杰森“嗯嗯”点头：“你说的对，所以，你能接着放电影了吗？”
我：……
彳亍。
第033章 蝙蝠车与变马
393、
看电影看到一半,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对了，蝙蝠侠呢？大都会的事情不是已经告一段落了吗？”
“他在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还要和正义联盟开战后的总结会。”正在写战斗报告的提姆把转椅转向我, “一个超英热知识：每次大事件之后，蝙蝠侠都会拉着其他超英开战后总结，非常唠叨。”
从韦恩大厅下来手里拿着一碟曲奇的迪克一边往嘴里塞饼干, 一边心有戚戚地点头赞同：“小T，你是没有见过上次解决完达克赛德入侵地球之后，布鲁斯开的报告会。”
提姆点开蝙蝠电脑的一个文件夹，在输入几遍密码之后，将页面展示给我：那是一个压缩包, 名字是《蝙蝠侠战后报告会.zip》
他直接将文件拖入频道发送给我, 我看着高达三百个G的压缩包：……
你们都讲了什么？
我怀揣着某种好奇心, 点击了接收按钮，然后被接二连三的弹窗糊了一脸。
我的系统以为病毒入侵差点报警。
这比蝙蝠侠上次给我发的《人类社会生存常识》还恐怖，至少那个文件包里全是文字。
而这个玩意，从新闻报道到文书到图表, 应有尽有, 它们同时在我的cpu里蹦出来, 我都能听到我的散热风扇过率启动的声音了。
一旁的杰森看着因为处理文件差点摔倒的我, 抓住时机拍了几张丑照后, 才慢悠悠嘲笑道：“看，就连高达宝宝的电子大脑都受不了老蝙蝠的啰里啰嗦。”
我顿了一下，反驳道：“主要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文件包里有这么多东西，没做好准备！”
杰森耸了耸肩, 表示我说的都对，随后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腕表, 向迪克和提姆挑了挑眉。
夜翼的目光在我和杰森之间犹豫地来回打转，但是被提姆架住拖到楼上。
就在我一头雾水地想问杰森到底发生了什么后，却发现他早就带上了头罩跨上了机车。
我：？
“新人第一课——”杰森启动了摩托车的发动机，引擎的突突声充满了蝙蝠洞，他向我摇了摇手，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独自参加蝙蝠侠的战后报告会！”
“等——”我瞪大光学镜，想要伸长手臂拦住杰森，但是他的机车却在一瞬间跃了出去。
“伟大的红头罩要去巡视他的领地，不要太想我！”
与红头罩的尾音一同传进我的音频接收器里的，是蝙蝠侠下车走进蝙蝠洞的声音。
我向四周看了看，蝙蝠洞里面的活物除了我和蝙蝠侠还有吱吱乱叫的蝙蝠们，空无一物。
我与布鲁斯面面相觑，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他快步向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
那个u盘我见过，容量非常大，超英专属1TB内存，你值得拥有。
看着蝙蝠侠越走越近，我突然想起刚刚被提姆塞了一脑模块的恐怖文件。
啊啊啊啊啊蝙蝠侠你不要过来啊！！！！
394、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辆车还要写战损报告和总结文书。
我撞的大楼明明是大都会郊区的一栋烂尾楼！
蝙蝠侠在我耳边念叨，大意是“终止符你这么干简直是太冒险了你根本没有备用方案…”之类的。
这实在是过于无聊了。
于是我决定利用一下塞伯坦人的优势偷偷上网。
然后我就看到了红蜘蛛像一只屁股着火的猴子在纽约被追着到处乱窜的视频。
网友还给他配了音乐。
我听出来了，是当时夜翼直播时背景音乐的变调。
我：……
不行，要忍住！
塞伯坦人最大的缺点是在想要憋笑的时候大腿上没有肉可以掐。
我的意志力最终败给了视频结尾的“oh baby ”。
蝙蝠侠看着终止符突然不停地捶桌子颤抖，还发出可疑的笑音：……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用哥谭甜心的语气说道：“上次我去参加晚会的时候，看到了我的前任女伴……”
某个塞伯坦人的头立刻从桌子下面抬起来，蓝色的光学镜快要冒出激光了。
布鲁斯：……我、就、知、道！
他在终止符的期待的目光之中说下来残忍的后半句：“那个前任女伴和我说——”
“什么什么？”终止符的头都要凑到韦恩总裁的脸上了，她的光学镜上写满了“我要吃瓜”这几个字。
“说你要给我写三万字的战后检讨书。”哥谭宝贝的音色突然低沉下去，终止符的表情定格在即将吃到瓜的兴奋上。
蝙蝠侠起身，把u盘里的文件传给终止符，顺便补充一句：“还有韦恩集团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蝙蝠侠在终止符看不到地方勾起嘴角，在某人哀嚎的背景音中愉快地离开蝙蝠洞。
希望阿福给他准备了夜宵，布鲁斯想。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韦恩，哪怕你是一辆三百万岁的塞伯坦汽车。
395、
我留在蝙蝠洞里拼命地码字。
很好，我一会就把蝙蝠侠在蝙蝠洞里面存放的所有制服都涂上荧光粉油漆。
我还要把夜翼直播的视频存下来剪辑，然后将红头罩还有红罗宾的头都p上去发网上！
Fuck the batfamily ！
396、
当你被迫干一些你不感兴趣的事情时，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其他事情是多么美好。
在成功地往蝙蝠侠的二十个制服都涂上粉色荧光油漆并将红头罩和红罗宾的脸p在鬼畜视频上之后，从蝙蝠洞里偷偷溜出来的我如是想道。
再见了蝙蝠侠，码字是不可能码字的，在你没有改变想法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怕被蝙蝠们追着打的原因。
我非常熟练地找到了哥谭为数不多没有监控的小巷，变形起飞。
然后就遇到了扛着飞机的超人。
我：……
请问我的附近是什么超英刷新点吗？
和超人打完招呼后我决定调头向北飞，尽管我知道我身上有蝙蝠侠的定位，但是离家出走这件事总得需要一个仪式感，不是吗？
比起蝙蝠家的小鸟们，我可太温柔了。
397、
冬季的阿拉斯加州被极夜笼罩着，我黑色的涂装正好和夜晚十分相称。
人们应该不会注意到一个颜色基本上和天空一致的飞机从他们的头上掠过。
于是我将飞行高度降下来一些，从高处俯瞰着这片土地的山脉与森林。
就在我贴着云杉树最高的枝丫滑行时，我听到熟悉的音爆声在我上空响起。
我看到某位蓝色的喷气战斗机正要结束他的遛弯活动。
这不是著名作家惊天雷先生嘛。
正好我想要和他探讨探讨关于一些同人文的选材问题。
我拉高机身，准备跟上惊天雷的步伐。
然后就在我校准角度之后，有一道光直直地照在我身上。
啊？
398、
我的视野在飞速向下坠，同时我身上的装备在噼里啪啦往下掉。
蓝色的喷气机仿佛注意到了什么状况，猛地调头接住了我。
“终止符？”他的声音有些惊恐，“你怎么变成一匹马了？”
马？怎么可能？
我真的想问问惊天雷的脑模块是不是写小说出问题了。
我可是塞伯坦人，就算再怎么变形也不可能变成碳基生物。
但是当我从他的舷窗上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时，我的世界观就这么崩塌了。
我：“咴——！！！”
398、
惊天雷今天如同往日一样进行着他的散步活动，在离开霸天虎的队伍后，他的生活肉眼可见的清闲下来。
写文，散步，喂狗，看电视剧。
惊天雷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因此当他在返航途中遇到在云杉林滑行的终止符时也没有很惊讶，他甚至略微放慢速度等待终止符追上来和她叙叙旧。
比如谈一谈大都会的这次事件，他已经想到了不少关于写作的灵感。
文名他都想好了，什么《莱超：我的病娇总裁大人》和《插翅难飞：落跑娇妻红蜘蛛和他的正义联盟后宫》
但是终止符迟迟没有追上来。
他有些纳闷，以终止符的速度来说，瞬间加速到音速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于是出于飞行单位对飞行单位的某种关心，他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一匹不停向下坠的……灰色带翅膀的独角兽？
这东西不会是终止符吧？
399、
“你真该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惊天雷现在的体型对我来说过于大了，他坐在由报废汽车垒成的椅子上摸着下巴看着我，他养的名为叫小鬼的狗好奇地围着我转圈。
“这不符合逻辑！”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小马O莉》怎么可能是真的，它明明就是一部动画片！”
“你说得对，”惊天雷非常敷衍地回答，顺便给正义联盟打了一个电话，“你要不要看看你后腿的可爱标志再说话？”
求你别再说了，惊天雷。
我试图转移注意力：“你怎么知道正义联盟的联系方式？”
惊天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我：“你猜是谁把我留下来的？”
我真的很想飞上去给惊天雷一个大比斗，但是我目前没有办法驯服我的翅膀。
我回想起《小马O莉》的剧情，沉默地用自己的角对准他。
惊天雷有些好笑地蹲下来：“你要干什么？”
我不说话，试图使用“友谊魔法”。
未果。
果然动漫里都是骗人的！
我气急，蓄力，然后一头撞在了惊天雷的腿甲上。
“嘣”的一声响，惊天雷的腿甲完好无损，甚至连漆都没掉，而我被反作用力撞飞到地上，半天起不来。
……我决定忽略惊天雷震耳欲聋的笑声。
第034章 蝙蝠车与灵感迸发
400、
我尽力想忽视某人的机械噪音, 但是我还是高估了我的新生马耳朵。
光是十二米大飞机的引擎声就够我吃一壶的了。
我真的怀疑小鬼作为一只地球狗是怎么忍受下来和惊天雷一起生活的。
惊天雷还拿他的手指戳了戳我。
诸位，体会到一个大棍子压在你背上的感觉吗？我直接被压趴下了。
而且我起不来。
我还没有适应我不到一米六的视野，也没有驯服多出来的两条腿和长满羽毛的翅膀。
惊天雷用手指揪着我的翅膀把我拎起来, 而我只能愤怒地瞪着他，四只蹄子不停扑腾。
他把我拎到了他的光学镜正前方：“恭喜你，成为了我灵感大军的一员。”
我：“……别告诉我你又要说那些老土的剧情。”
惊天雷得意地点了点头, 红色的光学镜向我发射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谢邀，我并不想懂。
但是我还是想试图驳回他的想法：“你知道的，灵魂互换梗已经过时了。”
“不，”惊天雷把我放在了他的头上，他双手合十, 以一种少女祈祷的姿势望向小屋外被白雪覆盖的森林：“我想到了一个超绝的剧本——人机恋！”
“来自塞伯坦的霸天虎少女因为事故迫降到地球上, 在保护地球的同时和地球的守护者们暗生情愫。”他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接着和我诉说他源源不断的灵感，“但是因为体型的差距这个霸天虎少女只能将爱意隐藏，直到某天中了魔法变成了人类的样子才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情，最终过上了一女四男的幸福生活。”
“一胎一百零八个。”他补充道。
“等等等等,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的这个霸天虎少女, 不会是我吧？”
“准确地来说, 是梦蝶冰殇。”惊天雷点头。
趴在惊天雷头上的我：……人机恋你都能搞得出来, 你的审美有些太超前了。
惊天雷已经开始拿出一块数据板开始“唰唰”写了。
我想问一下, 梦蝶冰殇和冰殇梦蝶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一个前后词，那不还是我吗！
还一胎一百零八个，拜托了惊天雷, 请你解一下哺乳动物吧，我又不是一条鱼！
而且我什么时候加入过霸天虎！
“正主本人严令禁止泥塑行为。”我虚弱发声。
“你不觉得这种剧本真的很好磕吗？”惊天雷反问, 他将数据板转过来，给我看他刚刚写的人设。
密密麻麻的塞伯坦文，可以看出书写者用心，我半睁着眼睛一目十行，身心俱疲。
“天，”我呻.吟道“别告诉我你的地球守护者的人设来源于夜翼，红头罩，红罗宾和蝙蝠侠。”
“我想过添加个超人或者神奇女侠，”惊天雷搁下了数据板，走到一面镜子面前，然后转了转自己的头雕，“不过看看你的标志吧——非常经典的蝙蝠图案，作为一辆蝙蝠车，你的同人文里出现非蝙蝠家族的主角似乎有些违和。”
首先，那是可爱标志；其次，我的可爱标志上又不只有蝙蝠，它的旁边明明还有星星！
但是最终，我斟酌了一下措辞，还是痛苦道：“求求你把这个脑洞删掉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这个脑洞一旦被惊天雷付诸实践，我甚至能预料到杰森会打印出多少份文本贴在蝙蝠洞里供大家观赏。
惊天雷表示拒绝，并谨慎地把自己的数据板进行存档，他摊手：“冰殇梦蝶和终止符有什么关系？”
我：彳亍。
惊天雷，别让我抓住你充电下线的时候，我依稀记得蝙蝠洞里的粉色油漆还剩大半桶。
我非常乐意让整个美国都看到你粉色的新皮肤。
401、
“什么冰殇梦蝶？”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我就知道，这种看热闹的事情，杰森永远不会缺席。
蝙蝠战机不知何时停在了门外，某个红的晃眼的红枣头走了进来。
与他一同来到惊天雷小屋的还有夜翼红罗宾以及搅局者。
还有穿着粉色装甲的蝙蝠侠。
看着我离家出走前的杰作，我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你活该，”杰森嘲笑道，“你要是不离家出走就不会莫名其妙地变成马。”
这个时候我应当和杰森呛声的，但是一看到杰森和提姆，我就想到被我p在鬼畜视频中的那两张脸。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用两只前蹄捂住了脸。
402、
看到终止符没有从惊天雷头上爬下来的想法后，蝙蝠侠向一旁的超人比了一个眼神。
超人会意，腾空飞起来到惊天雷头顶，从终止符身后抱住她，把她架起来。
然后羽毛就这么糊了他一脸，终止符一边疯狂道歉一边用力拍打翅膀。
为了避免终止符新生的翅膀骨折，不得不把自己的钢铁之躯放软的超人：……
终止符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403、
超人把我放到了地上。
我尽力地保持平衡，一动不动。
“呦，塞伯坦小伙儿立正了！”杰森走过来，用手比了比我的肩高，非常欣慰，“恶魔崽子终于不是这个家里最矮的了。”
提姆在一旁凉凉吐槽：“老师，这不是我们家终止符吧，我们家终止符明明是活蹦乱跳，会把别人的头p在夜翼甩臀舞视频上的人，怎么会呆呆地站着不动呢？”
我试着挪动身体驯服四肢，结果左前腿绊右前腿差点摔倒，刚刚冲向惊天雷撞他的那一下仿佛是在做梦。
是因为当时过于愤怒忘记了自己是一匹马的原因吗？我沉思。
搅局者扑上来把我塞进她的怀里疯狂揉揉：“天，你身上的毛毛好软！话说你的角真的会释放魔法吗？”
她好奇地捏了一下我的角：“有感觉吗？”
“我更倾向于它是一种装饰？”我举着我的前蹄碰了碰额间探出的灰色的角，“我不觉得机械生命体会有使用魔法的天赋。”
天知道我一个普通的塞伯坦人为什么会变成天角兽。
我思考着，嚼了嚼嘴边的干草，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噎。
干草？我身边哪来的干草？
我猛地回神，看到了一个红桶半蹲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小块干草。
我气急攻心，下意识地迈出步伐撞向杰森。
好消息：我因为怒火重新驯服了四肢。
坏消息：我仍然没有撞倒他。
杰森捏着我的独角，看着我不停奔跑但是就是无法靠近他的样子，嗤笑道：“就这？”
他像抱一只狗一样把我调了个方向，看着我的可爱标志，没忍住拍了一张照：“小红，你看她屁股上还有一只蝙蝠呢。”
“那是后腿！！！”我尖叫，“还有，你不许掀我的翅膀！！！！”
我无比怀念我还是塞伯坦人的时光。
至少当我不想动的时候，没有人能拖得动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拼命扒地板，提姆和杰森直接无视我微弱的反抗直接一人抬一个后腿把我拖向蝙蝠战机。
惊天雷不知从哪拿了一块织物把它当作小手绢向我甩动：“谢谢你给我的灵感，我会尽快写出来的！！！”
“能让怀孕的变成红头罩和红罗宾吗？”我大声喊。
既然拒绝不了，大不了一起毁灭呗。
惊天雷两眼放光表示赞同，拼命点头。
杰森和提姆直接把我扛在肩上落荒而逃。
我故意把翅膀糊了他们满脸。
404、
红头罩直接把我塞进蝙蝠战机，坐在飞机里面的夜翼从提姆的罗宾腰带里掏出两块方糖。
我立刻把翅膀放下来乖乖坐好，优雅的用蹄子把方糖从迪克的手里拿过来。
迪克抬起我的另一只前蹄翻来覆去地反复端详：“你是怎么用你光滑的前蹄拿方糖的。”
我将方糖送进了嘴里，嚼嚼。
比能量块好吃。
“你知道的，”我把蹄子抽出来，“我现在是动漫角色，请不要把现实中的物理规则运用到我的身上。”
“还是说，”我做了一个高难度姿势，“正常的马能做到一边侧翻滚一边甩舌头跳舞吗？”
“因为这根本不是正常精神状态生物干出来的事。”杰森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我咬住了杰森的手，他冷笑一声把手套脱下来：“拿去给我们的小马宝宝玩吧。”
其实我更想把他的头盔拿走咬他的头。
405、
蝙蝠战机上一度鸡飞狗跳，超人看了看形势不对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我跳起来殴打着杰森的头盔，尾巴毛因为情绪激动炸成了一团。
杰森本人非常闲适：“按摩师傅手法不错，再用点力就好了。”
斯蒂芬妮捂着肚子笑倒在座椅上，不忘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小T，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看，当你弱小的时候连发脾气都会有人笑话你。
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406、
蝙蝠战机刚刚降落到蝙蝠洞里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地面上。
达米安正在抱着他的猫迎接我，他的脚底是宠物貂塞勒涅，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期待。
当达米安的眼睛捕捉到我之后，他快速无声地向前。
“狄安娜，你比你平常的样子更顺眼。”他连猫都不抱了，转而研究起变成马的我。
等等，狄安娜是谁？不会是小马形态的我吧？
好吧，我的自我介绍又要延长了。
407、
达米安似乎非常满意我天角兽的形象，他看我的目光异常炙热。
感到有些不妙的我轻轻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第035章 蝙蝠马与学飞
408、
天角兽, 顾名思义，就是长着翅膀的独角兽，无论是在哪一种叙事里, 都是高贵、神秘的象征。
无论是颜值还是故事性，天角兽都是蝙蝠马最好的马选。
达米安非常满意地摸了摸终止符——哦不，是狄安娜的马头。
终止符这个名字显然配不上神秘优雅的天角兽, 于是他为她起了一个新名字——源自罗马神话中的月亮女神。
在终止符变回原来的样子之前，达米安决定一直称呼她为狄安娜。
达米安蹲下身，用一种轻柔的方式抬起了“狄安娜”的马蹄。
他点了点头，仿佛确认了什么，转身去拿他放置在蝙蝠洞已久的一套工具。
成蝙蝠马的第一步, 修马蹄。
以及钉马蹄铁。
当达米安取回了他的工具箱, 却发现不知何时, 终止符已经躲到了杰森的后面。
“狄安娜，作为一匹蝙蝠马，你应该学会克服这些微不足道的恐惧。”
以罗宾的力量来说，拖一只肩高不到一米四的小马再容易不过, 可他没有采取硬性措施, 而是放下箱子伸出双手等待终止符自己过来。
“……”
终止符满脸写满了“达米安你这个样子让我感到陌生”。
但是达米安并不在乎, 谁让现在的终止符只是一匹小马呢？他只是拍了拍手, 鼓励终止符慢慢走过来。
被终止符和达米安前后夹击的杰森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周旋, 最终受不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氛围，拔腿就走。
然后拽过一旁的椅子潇洒一坐，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正常情况下，达米安应该对红头罩这种行为感到不爽并扑上去和他互殴, 不过罗宾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小马化的终止符身上了，满心满眼地都是想要给她修蹄子。
被所有人围观的终止符：“……”
她把翅膀抬起了遮住眼睛, 非常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乖乖地把蹄子递给达米安。
“希望我变回去的时候轮胎不会被削薄一圈。”她看着达米安吭哧吭哧低头干活，表情相当无奈。
409、
杰森把削马蹄的视频发到了超英群里。
杰森：恶魔崽子正在试图当一个钉蹄师。
杰森：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狄安娜”。
闪电侠第一个回复：天！好可爱！这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种小动物！光看蹄子就感觉它毛茸茸的！
克拉克：@巴里，这是终止符中了魔法之后的样子。
远在宇宙执勤的绿灯侠回复了消息。
哈尔：看上去非常解压，不过我非常好奇一个点，这样修蹄子的话，驴真的不会疼吗？
群里一瞬间陷入寂静，杰森盯着手机弹出来的消息不知道如何回复。
最终是海王打破了无人回复的惨案。
亚瑟：驴当然不疼，把这只腿剁下来驴都不会疼，因为这tm的是匹马！！！
绿灯侠表示疑惑：你不是海王吗？怎么还认识陆地生物？
亚瑟连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但是被管理员戴安娜撤回了消息。
戴安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不要刷屏。
然后亚瑟发来了一段语音：“我看你才是几百年泡在宇宙里不回地球，连驴和马都分不清的土鳖！”
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鄙视的态度。
杰森最终选择了拍一张终止符的全身照：看，蝙蝠马。
哈尔看到了终止符身上多出来的角和翅膀，感觉抓到了破绽：我就说这根本不是马！
但是没有人理他。
410、
修马蹄其实一点感觉也没有，顶多是一条腿站起来有点难以平衡。
而且一个蹄子被达米安握在手里钉马蹄铁多少有点难为情。
于是我选择了把头埋在了翅膀下面——虽然这多少有点像鸭子。
提姆默默地把阿福端给他的苹果块拿了过来，把手伸进了我的翅膀里面。
“吃吗？”他问。
苹果看起来很新鲜，但是我吃不了。
因为你把苹果块正好怼我鼻子上了。
提姆淡定地把苹果块往下移了一点，并薅走了我一把羽毛。
我大声抱怨：“提摩西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提姆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把一把羽毛塞进了一个小证物袋里并仔仔细细封好贴上标签。
“你说的对，”他说，“那我可以挫一点你独角，收集一点碎屑吗？”
伟大的蝙蝠侠之子狠狠地拒绝红罗宾，他绿色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提姆，暂时停下来为我钉马蹄铁的动作：“德雷克，如果你想变成一只秃鸭子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干得好，达米安！
411、
提姆并没有放弃，他趁着达米安低头的时候，拿锉刀小心地挫了一点我独角的碎屑下来，达米安杀人的怒视下自若地弯腰收集刚刚修下的角质层碎片，把它们一同放进一个小盒子里。
我非常复杂地看了提姆一眼，虽然我知道他这么做的动机，但是他就差把我整个马都送到实验室里了。
我开口：“你真的不怕达米安揍你吗？”
拿着证物袋上楼的红罗宾停下来他的脚步，嘴边溢出一丝笑意：“我想相比于拎起武士刀当个蟑螂型刺客，小D更想当一个动物园园长。”
他晃了晃袋子：“我现在还是去拯救蝙蝠侠去吧，可怜的布鲁斯已经在实验室里看了四十集《小马宝莉》了。”
我觉得你们这么想让我变回来，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变成小马的我没有办法帮你们处理公司的文件。
万恶的资本家。
达米安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钉完了他最后一只马蹄铁。
我试着跺跺脚，钢铁和水泥地板碰撞发出“哒哒”地清脆声音。
达米安看起来相当满意，他拿出一块凯夫拉纤维布料披在我身上。
看样子他要给我做一个披风。
“蝙蝠马必须要有对应的装备。”达米安非常严肃的对我说。
他甚至从柜子里翻出来提姆的备用罗宾腰带把它改造成了罗宾脖圈给我带上。
我真的很好奇达米安会把我打扮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满意收手，并拉出来一个全身镜给我看他的杰作。
哈，我就知道。
达米安把我变成了马版蝙蝠侠。
现在就差一个蝙蝠侠声线的变声器方便我在月黑风高之夜跃上墙头大喊：
“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Batpony !”
达米安，你在对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矮马抱什么幻想？
我顶多在你夜巡的时候为你英勇的身姿鼓掌。
我在天角兽这三个字中顶多占个角兽，毕竟飞机翅膀和鸟翅膀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412、
达米安听到我的顾虑后非常赞同：“你说的对，作为一匹蝙蝠马，你应该训练你的飞行技能。”
我说这么多只是不想去夜巡，谁知道他拉着我去韦恩大厦顶楼隔空喊乔纳森！
红蓝色的小超人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看到我的时候瞳孔放大了一些。
“天，终止符，我刚在群里看到杰森发的视频，你这个样子也太可爱了点！”
罗宾将拳头放到了最近用力咳嗽了几声，在小乔疑惑的目光看过来之后淡然开口：“她现在叫狄安娜，是一匹蝙蝠马。”
看起来乔纳森非常适应达米安人畜颠倒的行为准则，他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达米安，你叫我来是因为狄安娜的事情吗？”
乔纳森获得了“韦恩赞同的目光”。
“我需要你教会狄安娜飞行。”达米安拍了拍我的马头。
我低头看着距离地面至少几十米高的楼顶以及下方模糊不清的黑暗：……
别让我体验蹦极式训练就行。
413、
小乔还是非常温柔的。
他非常轻柔地抱着我飞上了天，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抓住我背上的绑带。
“狄安娜，你可以试着拍打一下你的翅膀。”
我深吸一口气：“呃，其实关于名字这点你可以不用听小D的。”
乔纳森羞涩地笑了一下，他向我眨眨眼：“毕竟D还在韦恩楼顶看着呢，这个距离他应该能听见。”
你们真不愧是超凡双子，有一种令人哽住的默契。
414、
小乔拎着我在哥谭的上空飞，达米安因为要和蝙蝠侠夜巡暂时离开。
托小超人的福，我在街道上看到了不少眼熟的身影。
比如某两辆红黄色的兰博基尼双子，某位蓝白色的保时捷，某个黄色小甲壳虫，以及……擎天柱和通天晓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变成马这件事就这么热闹吗？
然后我就看见了伪装成飞机雕塑的天火。
说真的，你们够了。
我第一次希望今夜的哥谭不太和平。
这个夜晚最好是一个小偷丰收夜，就该有一帮混混趁着夜色把你们的轮子全都偷走！
415、
“怎么了？”拎着我的乔纳森明显感受到我拍打翅膀的力度加大，“哥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用超级视力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
“不，”我看着下方车辆跟着我的位置慢慢移动，冷酷开口，“我只是希望哥谭的劳动人民都能有所收获罢了。”
乔纳森信以为真，他向我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我转过头看了看乔纳森的脸，他赞扬的表情不像作假。
……真不愧是超家的
我加大了拍打翅膀的力度和扑腾四肢的频率。
我一定要快速学会魔法，把看我热闹的所有人全送到小马利亚！
小乔看着我不断拍动卷起阵阵气流的翅膀，好像作出了什么判断。
“做的很好，”乔纳森点头，“要试试没有我抓着你会是什么样子吗？”
他眼神中蕴含鼓励，作出一个“我相信你”的动作，然后松了手。
啊？
我眼前的景色在飞速下坠，我的蹄子在空中胡乱飞舞着，脑子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第036章 蝙蝠车与超能宠物团
416、
感谢乔纳森, 他在我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一把捞住了我。
下面的几辆车看到我被小超人抓住后又不着痕迹地慢慢散开。
“真是抱歉，”乔纳森眼睛里都是自责，“我没有做好准确的判断, 让你差点掉下去。”
刚刚差点变成烂番茄的经历让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小乔把我拉到高处放在楼顶的平台上。
别说，塞伯坦人还真不会感到什么是腿软, 这还是一次蛮新奇的体验。
“没有关系，”我甩了甩头，把刚刚因为情绪激动炸开的鬃毛甩顺，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确实应该好好练习一下飞行能力。”
我苦恼地抬起一边翅膀, 试图用目光把它变成钢铁机翼。
我想我更需要引擎和马达, 而不是羽毛和血肉。
“麻烦你了, 小乔。”我叹了一口气，“蹦极式的高空教育好像不是很适合我，还是把我放回地面上吧。”
说不定我拍拍翅膀就扑棱起来了呢？
要不我看看鸟类怎么学飞的视频吧。
小乔把我从韦恩大厦顶部抱了下来，我用蹄子跺了跺地面。
还是接触大地能让我更踏实一点。
一旁的蓝白色保时捷嘲笑似地按了一下喇叭, 结果吸引了游荡在哥谭的窃贼团伙的注意。
哇哦, 活该, 谁叫你鸣笛, 这和在人群中高喊“快来抢我”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被混混们包围的保时捷, 幸灾乐祸差点笑出了声。
小乔看了看正在被小混混翘轮胎的保时捷，又看了看我的表情，也许是考虑到我的心情，他停下了冲出去救车的步伐。
“我要帮忙吗？”他问。
“不, ”我把翅膀展开，用羽毛尖拍了拍小乔的尖, 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那些人也只是为了果腹，他们付出了劳动，他们有什么错！”
言辞之恳切，语气之沉重，我都快相信那个小团体只是一群可怜的体力劳动者了。
乔纳森瞳孔地震，善良的超人无法接受良心的谴责，他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我……”
一旁的保时捷试图用光学拟态和喇叭吓跑小偷。
但这里可是哥谭，只要蝙蝠侠不来，就没人能阻止街头大盗来撬车轮胎——车本人也不行。
小乔最终还是无法看到惨剧的上演，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呃……好吧，我先去罗宾那边看一下情况，终止符你会在事情发展到某种程度前喊我的对吧，拜托？”
孩子，你紧张到有些无与伦次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点头致意，向他挥了挥蹄子。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偷轮胎小团体带走了爵士的四个轮子。
乔纳森有良心，我没有。
尤其是对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按喇叭嘲笑我的某位塞伯坦人。
爵士：……
爵士似乎才意识到哥谭的“蝙蝠侠”法则。
他在墙上投出了蝙蝠侠的尖耳朵影子，效果喜人。
当投影出来的那一刻，上一秒还在讨论哪家汽修店给的价格更好的小偷们扔下轮子就跑。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我终于能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亲爱的汽车人副官，被撬掉轮子的心情如何？”
“你好狠的心。”爵士抱怨道，“他们卸轮胎的手法怎么那么熟练。”
我不予置评，伸出蹄子拦住滚到我面前的轮胎：“没有格局，你失去的只是四个轮胎，而他们失去的，可是一顿饱饭啊！！”
爵士被我的发言震撼到了，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又上网看了什么怪东西？”
我从罗宾脖圈中叼出一个通讯器放在地上，然后蹦起来按了一下。
“只是看了某本伦理小说罢了，你知道的，人类社会可比塞伯坦人的社会复杂的多。”我接着从脖圈里掏出一个平板，准备趴在地上看电视剧。
说真的，自从变成小马之后我就对一切动漫产生了阴影，我可不想因为看了《咒术O战》而被传送到新宿打宿傩。
还是《回家的诱惑》更适合我。
417、
红头罩来的还是太快了点，我电视剧的片头曲还没放完平板就被他一把夺走。
“这是什么？”杰森拉了一下进度条，平板的画面定格在洪世贤的脸上。
可能是因为手抖，他双击屏幕把声音播放了出来。
名场面的语句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回响着，就算是没看到画面我也能脑补出剧情。
毕竟是品如的睡衣。
418、
事实证明，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试图找点事情做。
比如杰森现在手忙脚乱地关上了平板左顾右盼，然后注意到了散落一地的轮胎。
恭喜爵士获得了一个免费的维修工！
被杰森搁在一边的平板可怜兮兮地待在水泥地上，我把它叼起来，开始熟练地播放开头曲。
红头罩在bgm 下奋力维修爵士轮胎的身影怎么看怎么像心虚的主角。
别说，我有点磕你们cp了。
杰森猛然一回头，左手还握着一个扳手，语气森然：“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他似乎是想拿我的脑袋当木鱼。
我缩了缩脖子，围着他兜圈子：“冲动是魔鬼！”
我不过是把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来了嘛，你要对一匹柔弱的小矮马干什么？
419、
杰森在修完轮胎后伙同爵士把我押送回了韦恩庄园。
爵士的速度快到要平地起飞了。
杰森把我放到花园里，顺便掏出一捆干草。
我：……
我咬住他的裤腿，不停地跺蹄子：“阿福——杰森说他要吃爱心夜宵！！！”
管家侠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出现，并且拿出了一打小甜饼以及他精心准备的加了镇定剂的苦瓜味牛奶
杰森仰头喝完，在作出痛苦面具之前轰然倒地，被管家侠拖进了庄园。
干得好，阿福。
当我再回头时，爵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没影了。
真可惜。
我摇了摇头，终于想起正事。
还是接着学飞吧，万一哪天被人创下高墙我还能避免成为物理意义上的二次元。
我怀揣着这样伟大的理想竭尽全力地向上飞，然后成功的上浮了三厘米。
我：……
Fine，我还是先看看纪录片学学鸟是怎么飞的吧。
420、
小氪，一只绝赞氪星犬，隶属于超能宠物团。
最近大都会和哥谭出现了一个流窜作案的虐待动物的团伙。
因此，他前来韦恩庄园，准备与提图斯商量如何让这些团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抖了抖他红色的披风，将胸前的“S”标志露出来，轻巧地落到了韦恩庄园的庭院里。
“你是谁？”一道好奇的女音传来，小氪警惕地伏在地面上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421、
我看着地上的那条大白狗，从空中收起翅膀落了下来。
……别告诉我这是超家的狗。
“别吓着她了，”提图斯从灌木丛中钻出来，作为一条蝙蝠狗，他显得非常沉稳：“这是终止符，在前几天她是一辆车。”
小氪歪歪脑袋，思索了一会：“我想起来了！克拉克好像提过一嘴，你就是那个从蝙蝠车变成蝙蝠马的终止符！”
他的尾巴重新开始摇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并决定忽视突然能听懂动物语言这种事。
小氪拿爪子拍了拍提图斯，提图斯朝后面轻吠了一声，紧接着，一头牛和一只鸟也走了出来。
他们非常有礼貌地向我介绍自己，然后齐齐歪头看向我等待着我的自我介绍。
“呃，”我抬了抬蹄子，“我是终止符，目前是蝙蝠马，请多关照。”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感觉他们下意识把我划进了队伍里。
422、
小氪叼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一个地图，他用爪子比划了一下。
“大都会新闻播报了一起极其恶劣的虐待动物的团伙，”白色的大狗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他们流窜在大都会和哥谭之间，装作善意的领养人来领养动物，然后将领养来的动物残忍杀死录制视频并以此牟利！”
小氪说到后面无法抑制地咆哮起来：“前几天乔纳森在树上救下的小猫，就是被他们活生生剥皮杀害的！”
超能宠物团的各位出奇地愤怒了，牛的哞叫，狗的吠叫，鸟的鸣叫响成一团。
“咴——”为了应景，我也试着叫了一下。
结果他们都安静了。
我收起翅膀，尴尬地笑了笑。
“总之，我们要付诸行动。”提图斯沉吟片刻，作出了判断：“我们要把他们抓进警局，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蝙蝠牛扬了扬他锋利的尖角。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举手，“作为蝙蝠马我也有义务惩恶扬善。”
毕竟刚刚看纪录片学飞确实有效，至少我能离地两米高了。
提图斯点了点头，同意我加入的想法。
他带领我们通过小路进入蝙蝠洞，我们围成一圈听他讲述作战思路。
“塑料鸟小弯负责在空中搜集有关于这个团伙的一切资料，我和小氪负责寻找团伙的行动轨迹和藏匿地点。”提图斯跳到桌子上，叼起一根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终止符和蝙蝠牛，因为体型较大，负责进入藏匿地点营救动物。”
“我们不狠狠地把他们揍一顿吗？”蝙蝠牛有些沮丧。
小氪飞到和提图斯同一个高度：“我不太建议，因为我担心你们受到伤害。”
白色的狗狗露出了落寞的神情，他看起来快碎掉了。
我想了想，掏出一把巨大的火箭炮——从它的结构上来看，明显属于塞伯坦。
“那如果有这个呢？”我眨巴着眼睛。
“……”所有动物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以为不够，于是接着往外掏不同的武器和装备。
“等一下，你从哪里拿出这么多东西的？”小氪飘到我面前，狐疑的眼神盯着我脖子上的罗宾脖圈：“这个大小也放置不了这么大的装备啊？”
我嘿嘿一笑，其实这些都是我子空间里的东西。
就在刚刚，我突然发现了独角的作用——它能把我子空间的东西拿出来，并且能代替手拾取物品。
“也许，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吧？”
小马宝莉说的果然是对的，只要你是天角兽，你就会无师自通地学会点什么。
独角，真好使（点赞）
第037章 蝙蝠车与小动物
423、
提图斯看起来有点窒息, 但是他只是一只小狗，于是他决定放弃思考。
他无奈的表情和蝙蝠侠好像喔。
小氪把爪子搭在了提图斯的背上安慰性地拍了拍，随即看向我：“咳, 终止符，我想我们用不上杀伤力如此大的武器。”
我懂他们的潜在意思，于是把枪炮棍棒放回子空间, 然后拿出了一些不正经的玩意。
被喷上就让人眼睛疼的辣椒水、涂在身体上就让人浑身刺挠的痒痒粉，味道超级臭连小氪闻到了都无法管理表情的臭屁弹以及看起来相当朴实无华的……一块板砖。
“你从哪里收集的这些东西？”小氪把鼻子埋在自己的爪子下面疯狂扒拉，看出来他十分后悔好奇闻了一下。
他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切掉。
蝙蝠牛强忍着臭味拿走了痒痒粉，他将它裹满自己的双角。
小弯的嗅觉不太灵敏，在臭味弥漫的空间里, 他是最闲适的小动物, 他拍拍翅膀, 叼走了辣椒水。
提图斯思考了一会，捂着鼻子从地面上拿走了尚未开封的几个臭气弹。
我一边呕一边用角拿起了板砖。
然后我们一行小动物像逃命一样逃离了变得异常臭的蝙蝠洞。
424、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们离开不久，蝙蝠侠和红罗宾回到了蝙蝠洞。
蝙蝠侠：……
蝙蝠侠委婉地问留守在韦恩宅的迪克：“你刚刚在蝙蝠洞吃东西了吗？”
提姆一边呕一边紧急给自己套上放毒面具：“呕…我想, 迪克…呕…应该不会…呕…吃这种气味…呕…浓烈的东西。”
提姆差点吐在放毒面具里。
收到质疑的迪克飞奔下楼闯进蝙蝠洞。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在太阳暴晒下放置了整整七天的臭鸡蛋混合着鲱鱼罐头的味道。
迪克：“yue！！！”
迪克夺门而出, 甚至忘了关门。
布鲁斯镇定地掏出放毒面具, 成年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在孩子们面前干呕出来, 但是胃酸上反的感觉直冲他的脑门。
布鲁斯：“我去找实验室一趟。”
他竭力保持着优雅的仪态走进蝙蝠洞的实验室, 关上门。
然后迅速冲进实验室里面的卫生间。
布鲁斯：“呕！！！！”
425、
我们超能宠物团跑出韦恩宅一公里远才逃离了那股恶臭。
小氪为他的好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的大脑到现在还是懵懵的。
可能他输在比地球狗更为灵敏的嗅觉上了吧。
提图斯甩了甩尾巴，拨弄了一下挂在自己项圈上的七个毒气弹。
小氪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步，在意识到什么后清咳了一声。
提图斯似乎找到了对小氪宝具。
蝙蝠牛看了看四周, 低沉地“哞”了一声：“我们的具体方案是什么？”
提图斯停止戏弄小氪，正了神色。
“我和小氪搜寻他们有一些时日了, 通过我们集体嗅闻搜查后，发现这个团伙就藏在污水处理厂附近。”
黑色的狗狗皱了皱鼻子，似乎对那天污水的臭味和处理厂的惨状记忆尤深。
小氪感同深受，和我们回忆起当天的情景：“我和提图斯在锁定大致的位置的当天，我就利用我的超级视力来进行精准检索。”
他的语气微微颤抖，哪怕自己是氪星狗面对哪样的惨状也忍不住幻痛：“他们就藏在处理厂的一个不起眼的车间，那里堆叠的笼子能延伸到天花板，里面全是拐卖或者领养来的各种宠物，那些可怜的孩子在同伴的哀嚎中瑟瑟发抖，只能徒劳地祈祷屠刀不会过快地挥向自己。”
狗狗超人快要哭出来了，他哽咽着，喉间是“呜噜呜噜”的响声，尾巴不断拍打着地面好像是内疚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是只用超级视力看，就觉得好痛。”
我在变成小马之前是钢铁之躯，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想象出榨汁机的刀片切过身体的疼痛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我记得污水处理厂里是不是还有一处化粪池？”我想了想，用蹄子点了点地。
“也许我们可以请他们吃一顿好的。”我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你们不是想把动物尸体扔进化粪池嘛，那就好好在里面吃饱吧。
426、
我和超能动物团吊成一长串，搭载着小氪牌飞艇历时十五分钟到达了污水处理厂。
小弯飞到高处，观察着污水厂内的人员来往，带领我们避开工作人员的视线绕到了污水厂的地下一层。
“怪不得他们一直没有被发现，”我感叹，“污水厂的地下竟然直接连接着哥谭的下水道。”
蝙蝠牛的蹄子踏在潮湿的地面上，激起小小的泥水花，他似乎被气得不清，眼睛发红，不停地喘着粗气：“我们要干什么？”
“冷静点，”小弯飞到了牛头上，“虽然我也恨不得宰了这群畜生，但是别忘了，我们不能杀人。”
蝙蝠牛的眸光闪了一下：“我可是蝙蝠牛，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我在提图斯和小氪小声讨论对策的时候，顺着一旁摞在一起的集装箱飞了上去。
污水处理厂的地下一层设计极为不合理，因此鲜有人经过，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距离。
化粪池就在这个走廊的尽头，而小氪所说窝点的大致距离，距离化粪池仅有七十米。
我满意地收起翅膀落下来。
恭喜这群人，即将获得屎到淋头套餐。
427、
“这个团伙会在上午九点和下午的五点准时录制虐待动物的视频，”提图斯摊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明了这片地区的管道，他叼起一只笔在上面画了画，“现在是四点二十分，目前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营救被困的动物，如果时间不够，我和小氪负责用臭气弹引开他们。”
在制定目标后，小氪开始划分任务：“小弯，你负责在上空进行警戒，终止符和提图斯负责开锁，蝙蝠牛搬运受伤的动物，我负责前往更远的房间进行搜寻救援。”
小氪“汪”了一声：“开始行动！”
428、
超能宠物团有序地分散开，小弯原地起飞，站在设置在天花板的一个巨大管道的上方。
提图斯伏在地上边嗅闻边前进，我和蝙蝠牛紧随其后。
“这里，”提图斯对着一个铁门扒拉了几下，显然没有推动，他看起来有些懊恼：“门被锁上了。”
我隔着厚重的铁门隐约听到了动物的叫声。
我从子空间拿出了一把电锯，用独角控制它开启，圆锯“嗡嗡”地开始切割铁门。
准备呼叫小氪的提图斯停下来动作，看着我散发着浅蓝色光圈的独角，夸了一句：“这个可真好使。”
那当然，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记起来我是一匹天角兽。
429、
塞伯坦圆锯非常轻易地把整扇铁门割下来，厚重的金属倒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里面动物的叫声也停滞了一瞬。
“天，”我进入了房间，被堆叠笼子的数量震惊到了。
房间很小，中间的大部分空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只有两边靠墙的位置才用来放置动物。
两边的笼子都被叠到了天花板上，甚至都不用数我就知道这里的笼子超过了三百个。
但是这里的笼子一大半是空着的。
其他动物呢？
我疑问的目光看向提图斯，提图斯不言语，扬了扬脖子指向房间内的刑具。
彳亍，我知道了。
这个流窜作案的团伙在我心里又被记了一笔。
430、
接下来的工作非常简单，我负责高处的笼子，提图斯负责低处的笼子，蝙蝠牛负责驮着被放出来的动物，将他们送到下水道旁，伤势严重的小动物被他小心地藏在了集装箱里面，等我们结束行动之后会立即把他们送进宠物医院。
刷冰殇梦蝶的卡。
在我们解开最后一批笼子后，小弯传来了报警声。
提图斯竖起耳朵警惕起来，抬起爪子叼起臭气弹。
“你们接着救这些孩子，我和小氪负责对付他们。”
他窜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剩余的动物，大概十只左右。
我将他们一个一个放到了蝙蝠牛的背上：“牛牛，你能驮着他们跑对嘛？”
在得到蝙蝠牛的肯定后，我也冲了出去：“我也去帮忙引开那群人，你带着猫猫们和狗狗们与小弯一起撤离！”
431、
克莱安是这个虐待动物团体的头目，明面上，他是污水处理厂的一个小经理；背地里，他是新冒出的以拍摄虐.杀动物视频牟利的暗.网主播。
他将污水处理厂的地下一层改造成他的刑房，又雇佣了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作为助手。一边装□□心人士领养小动物，一边根据客户要求为他们“量身定制”视频，赚的盆满钵满。
赚钱嘛，不寒碜。况且他仅仅直播了两周时间，收到的打赏比他两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他剔了剔牙，和他的手下穿上了沾满血的围裙，准备去往他的直播房间。
然后就他被一股巨力推倒在地上。
克莱安眼冒金星，后脑勺撞得生疼，不知道是什么将自己击倒。
他反复思索着自己最近得没得罪过人，答案是没有。
难道是猫女来了吗？他有些惶恐，心跳猛然加速，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直到自己的小弟惊呼哪来的狗，克莱安才知道自己撞倒的是一只大白狗。
克莱安感到愤怒至极，只有他虐.杀动物的份，哪有动物扑他的？
“都愣着干什么？”他吼道，双手紧紧勒住白色狗的脖子，但是那只狗仿佛不受任何影响，咆哮地咬住他的胳膊。
他的痛呼让其余人缓过了神，混混们拿起手中的棍子冲了过来。
这时，一只黑色的狗从他们的行刑房里窜出来，嘴里叼着一个什么东西。
黑狗将他嘴里的东西扔向他们，随后和白狗一起默契地爬下捂住鼻子。
克莱安抓住时机站起来，狞笑着拿出一把菜刀挥向白狗，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
“什么味道！”酸爽的气息直冲他的天灵盖，他捂住鼻子倒退几步，大脑因为过于刺激的味道陷入了呆滞状态，甚至无法对身上挂满了猫狗的牛路过他这件事作出任何反应。
就这样，狗和牛在他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离开。
直到一匹米灰色的小马在他的面前不停的晃来晃去，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凶狠起来，决定忽略那匹马身上的翅膀和独角并将它作为自己发泄情绪的对象。
不过，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这匹马好像在对他笑？
第038章 蝙蝠车与蝙蝠侠
432、
当克莱安猛然抬头看向我的时候, 我终于放下了心。
天，这个地中海终于注意到我了，我还以为小氪把他推倒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大脑给叼走了呢。
似乎是团队首领的秃头中年男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朝他的手下招了招手，一个梳着爆炸头的黑人递给他一把电锯。
这把电锯上面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边缘的刀片上还残留有褐色的锈斑。
合着这还是一个有破伤风魔法加持的电锯。
不过我很好奇, 为什么那个秃头男人在走向我之前还拿起梳子理了理他为数不多的几根毛。
是为了挽回一下他被小氪践踏得所剩不多的面子吗？
我其实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个男人看到我如此的淡定自若，他是把我的独角和翅膀看成小孩子挂在我身上的毛绒玩具了吗？
“可怜的小家伙，到叔叔这里来～”
地中海打开了电锯开关，露出一口被烟熏的焦黄的牙齿，我不敢想他的嘴有多臭。
小氪和提图斯他们应该已经安全撤离了, 毕竟还有一大批受伤的动物需要到宠物医院进行紧急治疗。
我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壁的时钟, 下午六点整, 正好是污水处理厂员工下班的时间。
我具体构思了一下我的方案，然后不着痕迹地把不停震动的通讯器关掉。
我可不是超能宠物团的成员，所以小氪可管不着我去干一些令人身心愉快的缺德事。
我安静地站在走廊上，微微歪头, 假装是一匹真正的小马。
但愿他们按照我设计的路线向我走过来, 不然我可能就得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433、
那匹米灰色的小马被克莱安逼到了墙角, 它不安地用蹄子敲打着地面, 水润的蓝眼睛哀哀地看向他, 像似在祈求克莱安的宽恕。
可是谁在乎呢？克莱安漫不经心地举起了锯子。
从这匹小马柔顺的毛皮以及以假乱真的独角和毛绒翅膀来看，这或许是某个富家千金的小心肝。
克莱安突然联想到曾经在街头上遇到的某位目中无人的千金大小姐，她的美丽就算被骄纵的神情破坏，却又反倒增加了一丝娇俏, 让他心生征服的欲.望，忍不住上前搭讪, 询问她的联系方式。
“你算是什么东西？”
克莱安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小姐鄙夷的眼神，以及她手中的挎包狠狠击打在自己脸上的痛感。
回想起贪念被打碎的那一刻，克莱安的施暴欲激增。
眼前小马的样子似乎与那个小姐出现了微妙的重合，克莱安的眼神沉了下去，它们同样地娇生惯养，同样地高高在上，如同突然出现在空地上的珠宝那般引人瞩目。
凭什么自己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他不忿，心中的怒火烧的更加旺盛，于是在身后手下的起哄声中，克莱安举起链锯朝那匹小马的脖子上砍去！
“铛！”没有想象中切入柔软组织的触感，也没有动物的痛呼，一块极硬的金属将转动的刀片直接弹开。
克莱安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他的手骨因为后作力震的生疼。
是他看错了吗？那匹马的独角，竟然在发光？
柔和的深蓝色光芒从米灰色小马的独角间散出，包裹住一个巨大的钢板——就是这个东西，刚刚弹开了克莱安的电锯。
这匹马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让钢板瞬间消失，随即变出了一个巨型的火箭炮。
甚至它为了不让克莱安一伙人以为这是一个玩具，特意朝着他们的行刑房开了一炮。
“轰隆”一声，用混凝土和钢筋进行特别加固的房间就这么被夷为平地。
这是什么东西？
人在遇到特别恐惧的东西时是无法移动的，腿软的克莱安僵立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匹小马带着它的武器走到他的面前。
而克莱安的混混手下，早就一个一个软倒下来，腿间散发出了某种不明的气味。
“你，你要干什么？”克莱安语气颤抖，他倒在地面上，用手肘往后惊恐地退去。
“嗯？”那匹米灰色小马的眼睛慢慢弯了一下，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却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没什么，想请你们吃顿饭。”
清脆的女声带来的却是恶魔般的话语：“我记得走廊尽头是一个化粪池？”
小马歪了歪头，用蹄子指了一下方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去那里玩个痛快，另一个嘛……”
它低头羞涩地笑了笑，晃了晃被包裹在蓝色光芒的巨型火箭炮：“因为我的家长不让我伤害人类，所以我也只能拿这个东西吓吓你们。”
正当克莱尔一行人内心窃喜的时候，却看到小马双蹄对在一起，就如同模仿人类双手合十的动作一样：“但是我的准头非常差，而这个火箭炮的杀伤半径是十米，我真的好怕因为不小心伤到你们被家长骂。”
它笑眯眯地对他们撒娇，但是那个火箭炮却一直瞄准着他们的脑门：“我还想回去多啃啃方糖块呢，拜托拜托——”
434、
哪怕是武力值不强的塞伯坦人，杀死一群普通的人类也轻轻松松。
即使我变成了一匹马，我也能靠着子空间里的武器，让这一行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非常简单。
但是对于我本人和我蝙蝠车的身份来说，杀人这件事还是太掉价了。
笑死，我在塞伯坦三百万年都没有干掉过一个生命，我的记录怎么可能被十几个混混打破？
幸好他们听了我的话之后屁滚尿流地跑向化粪池，都不用我催。
甚至因为跑的太快我都没有跟上。
何必这么心急呢？我又不吃人。
瓦达西只是想让饥饿的人们吃一顿饱饭罢了。
我哒哒哒地小跑过去，非常巧地第一视角目睹了下饺子现场。
真可惜没带手机，不让我一定要把这个场面录下来！
这群人似乎非常不想与粪坑进行零距离接触。
这样也好，方便我给每一个人打分。
那个爆炸头小黑溅起的水花最大，差点嘣到我身上，我嫌弃地后退一步捂住鼻子。
哕！
435、
化粪池里有什么？
生活垃圾，动物尸体的碎块，排泄物以及十一个浮浮沉沉的人头。
这个池子里有肉有菜的，快吃吧，大馋小子们，渴了还能喝口水，你们别太幸福。
其中有几个人扒住化粪池的边缘不肯下去，我从子空间里拿出板砖挨个敲他们的头。
反正这只是个普通的砖头，脏了丢掉就是。
粪坑里面的人们拼命地浮出水面，试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像打地鼠一样一个一个把他们按下去。
傻小子，你们还没吃饱呢，别急着出来啊。
那个地中海头目身材壮硕，嘴大肚子大，吃的也多。
他应该很爱这一口，高兴地都流出眼泪了。
傻孩子，没人跟你抢。
我叹了口气，拿起板砖给他拍到了池子下面。
但是考虑到做人要同甘共苦的原则，我最终还是公平地给每个人都来了一板砖。
敞开吃，管够！
436、
说真的，如果忽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确实别有一番禅韵。
我把十一个人头想象成木鱼，有节奏地敲击出一段旋律。
池子里的人嘴巴开合着，有点像我看过纪录片里在池塘吐泡泡的金鱼。
“咕噜噜噜噜噜噜…”
听，就连声音也特别像金鱼抢食翻涌的水花声。
喂赛博鲤鱼，品档次人生。
我确信我和大师的境界只差一盏好茶。
虽然在这个环境下思考喝什么有点恶心。
但是想到之后还有一个洗胃大礼包等着他们，我就又快乐起来了。
我挥开几只快飞到我眼睛旁的虫子，准备往后退一点。
然后就撞到了一堵墙。
437、
……
…………
场面顿时有点窒息。
化粪池里的人们也不在乎会不会吞下去什么东西了，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我身后，“啊，啊”地叫唤着。
我感受了一下我身后冰冷坚硬的触感，突然有些不敢回头。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踩水的混混们体力耗尽，一个一个沉了底。
“……”
我身后的人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从墙根拽了一架梯子扔了进去。
没过一会，腌入味的虐动物小团体便筋疲力尽地爬了上来，倒在地砖上直喘气。
带着战术手套的手拎住我的后脖颈轻巧后退，完美避开了被臭东西碰到的命运。
看起来我身后的人并没有想要出声的欲望，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点点回头。
我一点点地看向后方，仰视着露出半个下巴的布鲁斯。
“嗨，蝙蝠侠。”我干巴巴笑着，站在了往外吐水的团体面前，翅膀尽力撑开。
“你是过来专门视察污水处理厂的吗？”
蝙蝠侠不说话，眼睛看向了被我扔到一边的砖头。
我：“……”
我用独角拾起砖头就把它扔到了后方。
“哎呦——”
似乎砸到了某人的头。
我有些尴尬地碰了碰鼻子，四处张望了一下。
“咴咴咴——”
我现在装成误入现场的一头驴，还有用吗？
第039章 蝙蝠车和吃饭
438、
一向致力于亲手将犯人打包到警局的蝙蝠侠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他的嘴唇蠕动几下, 最终还是拨打了哥谭警局的电话。
果然，布鲁斯你也不是很想碰这些人对吧。
面对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我心虚地乱瞟四周, 吹了吹口哨。
在地上乱爬的克莱安对上我的视线惊恐地大叫。
我：……
请不要看见我像看见鬼一样，我又没对你们谋财害命。
我将可爱标志向他们扬了扬，意思非常之明显：看到没, 蝙蝠标志，我和蝙蝠侠是一伙的。
看到我后腿图案的虐待动物团体绝望地哀嚎，哭天抢地，就差给蝙蝠侠下跪磕头让他放过他们了。
有的心理素质差的小混混已经试图爬回粪坑里了，但是却被克莱安抓住了他的裤腿无法动弹。
场面一度失控, 我甚至听见蝙蝠侠微不可查的叹息声了。
GPCD的到来终结了这场闹剧。
出于对蝙蝠侠的重视, 戈登亲自赶来, 几个年轻的小警察捏着鼻子拿起网兜把那些人抄起来。
我趁机钻到了蝙蝠侠的披风下面，反正我现在不到一米六，可以完美地躲在布鲁斯的黑披风里。
只是辛苦布鲁斯一边告诉戈登虐待动物团体的罪行，一边费心调整角度把我藏好了。
正在记录文件的戈登：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看到蝙蝠侠披风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不过蝙蝠侠并没有明确表明意见, 戈登也不好多问, 只是找了个理由带着警察和被抄上来的脏兮兮的犯人离开。
克莱安团队对他们拐卖动物和虐杀动物一事供认不讳, 不出意外, 他们会被判的很重。
有很大可能这群人会被到黑门监狱和一群真·凶神恶煞的人待个六七年。
戈登对此摇了摇头, 并锐评：“判少了。”
439、
在目送警察们离开以后，我从蝙蝠侠的披风里钻了出来。
“我们需要聊一聊，终止符。”蝙蝠侠蹲下来，黑色的面具让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只能看到他的嘴微微抿起。
我的耳朵向下弯了一下，乖巧地合拢翅膀坐在地上：“没有杀人没有伤人, 我只是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育罢了。”
我向蝙蝠侠发射狗狗眼光波，但是这招好像对他没有效果。
好吧，每次闯祸之后的家长总结大会要来了。
我垂头丧气地跟着蝙蝠侠后面，晃了晃尾巴。
要是那个地中海没有在蝙蝠侠来的时候对着我大叫，我是不是就不用被批评了？
果然下手轻了，我悲伤地咬着自己的翅膀毛。
可能是刚才拿板砖拍人的时候过于兴奋，翅膀上的羽毛变得乱七八糟的，等回韦恩庄园好好地理一下吧。
我从脖圈中翻出一小块方糖嚼了嚼，准备回蝙蝠洞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在达米安面前多转悠两圈。
我和蝙蝠侠通过下水道从污水处理厂里面爬了出来。
哥谭义警是有什么不走大门的强迫症吗？
我拼命地甩着湿成一团的毛皮，水珠打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布鲁斯把自己的披风卸下来盖在我身上：“等我一下。”
当我再转过头的时候，蝙蝠侠就不见了。
我：……不愧是蝙蝠侠，扭头没。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布鲁斯开着蝙蝠车来到了我面前，他把后门打开，我叼着他的披风轻巧地越上后座。
蝙蝠车里面的暖气开的很足，我舒适地变成一滩马饼，毫无形象地躺在后座。
布鲁斯从后视镜看向我，正要说些什么，我急忙打了一个哈欠掐断他的语言。
“B，我先睡一觉，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把头塞进翅膀下面，主打一个逃避可耻但有用。
布鲁斯张开的嘴又合上了。
从翅膀看到一切的我满意地闭上眼睛。
440、
眼睛一闭一睁，韦恩庄园就到了。
布鲁斯帮我打开后车车门，我爬起来，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下车。
然后就因为趴着太久腿麻了差点栽下去。
在一旁坐在小圆凳上的提姆失望地“嘘”了一声，把刚掏出来准备录视频的手机重新放了回去。
我：请问你到底在失望什么。
441、
出于对朋友的宽容心理，我选择原谅提姆的行为。
“你怎么在这里？”我转头看向某位还骑在机车上的红枣头，“想不到我居然能有幸和红·伟大的哥谭地下之王·著名反英雄·黑.帮之主·抓马爱好者·头罩先生共进晚餐。”
杰森哼笑了一声，摘下头盔，向我摇摇头：“你是知道我的。当我回来的时候，说明这个可悲的家里一定将要上演一个极大的乐子，亲爱的终止符·狄安娜·哥谭指定蝙蝠车·冰殇梦蝶女士。”
杰森掏出手机，播放了一首悲凉的音乐，他用华丽地歌剧腔唱道：“是谁指引我来的！是命，不公平的命！”
搅局者把正在播放的音乐关掉，蹲下来和我咬耳朵：“蝙蝠洞在今天下午遇到了毒气袭击，你猜是谁做的？”
我那种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迪克从巨型硬币的上方探出头，斯蒂芬妮嘴角噙着笑意，提姆从圆凳上站起来，杰森抱着他的头罩，就连布鲁斯也默默围了过来。
他们齐齐伸出手指，指向我：“YOU!!!”
我：……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提姆一脸谴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臭气弹，那个味道洗都洗不掉。”
迪克回忆起臭气弹的味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要再去洗一个澡。”
蝙蝠侠沉默不语，他的内心正在为自己实验室里的清洁装置而感到自豪。
你说他为什么不告诉提姆和迪克？
因为那个清洁装置是刚研发出来的一次性用品。
蝙蝠侠的铠甲上可以有污渍，有血迹，有硝烟，但唯独不能有鲱鱼罐头的味道。
成功维护了蝙蝠侠风评的布鲁斯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笑了一个像素点。
442、
达米安今天放学比较晚，他赶回韦恩宅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狄安娜。
“你说的是终止符小姐吗？”阿福将达米安的书包拿起来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终止符小姐和布鲁斯老爷刚刚回到蝙蝠洞里。”
达米安点点头，看起来他心情很好，甚至没有纠正阿福对终止符的称呼。
阿福将达米安的书包妥善安置好，愉悦地去厨房为孩子们准备点心。
虽然今天终止符在蝙蝠洞搞出了一点点小麻烦，不过能让韦恩家的下一代都记得回家一趟也是好事。
这也许是孩子们之间沟通的方式，一些小打小闹更能促进感情。
老人笑着将鸡蛋打进碗里，加入糖和牛奶。
再过十几分钟一批小甜饼就即将出炉了。
管家侠盘算着今夜的晚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在菜单上加了一些东西。
终止符好不容易能吃一次人类食物，他得好好准备才行。
443、
达米安进到蝙蝠洞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一群人围成一个圈用手指着他的狄安娜。
终止符：弱小，可怜，无助。
蝙蝠侠之子向来人畜颠倒，他当即闯进了众人的包围圈，带着终止符走出了蝙蝠洞。
一旁的夜翼极为悲愤：“小D——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达米安当然知道，他看了蝙蝠洞的监控。
无非是一群小动物在闹着玩而已，蝙蝠马甚至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还想怎么样？
况且，达米安看向对他眨巴眼睛的狄安娜，爱抚了她的马头。
他在大都会上学，下午蝙蝠洞发生的事和他又没关系。
希望提摩西和格雷森自认倒霉，马马又能有什么错呢？
当然，作为爹控的达米安也注意到了蝙蝠侠同样被熏的事情。
不愧是蝙蝠侠，达米安深沉的想，毒气虽然给了蝙蝠侠一点点挫折，不过这更能体现出父亲意志力的强大。他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444、
我为我下午的行为感到抱歉，但是回忆起提姆给我看的监控视频，我仍然有点绷不住。
我毫不怀疑黑夜骑士蝙蝠侠在闻到臭味之后，急匆匆躲进实验室的目的。
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布鲁斯你真的…
我趴在阿福特意给我准备的小毯子上，嚼着达米安投喂的小饼干，桌子上还有盛满小碗的牛奶。
就这个马生，爽！
我以前吃的能量块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距离我上一次吃人类食物还是三百万年前我还是女大的时候。
那辆大卡车创我的时候，我手里的煎饼果子都没有啃完！
那还是我特意加薄脆加肉松加肠加蛋的豪华plus 版煎饼果子！
酥脆的口感，满满的肉香和蛋香配着酱和饼干粮香气，一口咬下去简直满足感爆炸！
这三百万年里，每每想到飞出去的煎饼果子我就不忍落泪，天杀的，塞伯坦是什么美食荒漠！
也许是看到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阿福挑高了一边眉毛，将剩下的小饼干撤走：“我很理解你想要吃的更多的想法，不过一顿丰盛的晚宴将会在一个小时后出现，你可以留着肚子吃点很好的美食。”
我依依不舍地看向被阿福端走的小甜饼，把头埋在小碗里接着喝里面的牛奶。
说句实话，哪怕今天的晚饭是仰望星空派，我也能吃出英国国宴的感觉。
我现在感觉我强得可怕。
当然，鲱鱼罐头和腌海雀那种除外。
那根本不是人吃的。
第040章 蝙蝠车与扎坦娜
445、
在我的望眼欲穿中, 阿福终于把晚餐端了上来。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率先冲刺到了餐厅，然后一屁股坐在阿福为我准备的小凳子上。
在等待的期间里我试着用独角控制刀叉, 一个吃货的潜力是巨大的，短短五分钟，我就学会了同时控制刀叉。
我简直是天才。
百特饭们姗姗来迟, 杰森和斯蒂芬妮分别落座于我的左右，达米安试图和杰森抢座位，未果。只能和布鲁斯坐在餐桌的两端，提姆和迪克坐在餐桌对面。
阿福想要帮我系上围兜，我委婉拒绝, 并向他展示了我刚刚习得的餐具技巧。
“我甚至还可以控制更大的餐刀！”我骄傲地宣布, 将自己面前的刀叉放在我的盘子里, 随后用浅蓝的魔法控制了餐厅中央用来切割烤鸡的刀。
银色的刀具慢慢切开焦糖色的烤鸡皮，蜂蜜和迷迭香混合在一起的甜美味道伴随着脆皮被割开的清脆爆裂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将鸡肉均匀地切开，里面鲜嫩的鸡肉微微冒着白气, 并如愿听到了在座的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
只有达米安切着阿福给他做的布拉塔口蘑塔, 非常不屑地看着除布鲁斯以外的所有人。
我将我的那份鸡肉移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私心地把鸡皮拿多了一些, 然后优雅地拿叉子叉住, 送进嘴里。
不要告诉我马不能吃肉，因为我根本不是马。
我：“这个世界上（嚼嚼嚼），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嚼嚼嚼）东西！”
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嘴中鸡肉散发出的多汁滋味, 烤鸡时在鸡身上涂抹的蜂蜜和黄油完美地将香味融合，仿佛有一个香味炸弹在我嘴中炸开。
天, 三百万年的等待在今天终于得来了回报。
我用感动的眼神看向阿福：“吃到这道菜，哪怕明天我被小丑砍死，我也会毫无怨言！”
杰森：“…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我：……
在场的只有你没有资格说我，天天给我发消息和我讲地狱笑话的是谁？
红头罩先生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就在我浑身汗毛倒竖想要跳起来飞到吊灯上面的时候，他诡异一笑，递给我一个盘子。
是一坨糊糊？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看向盘子里，用叉子戳了戳，这个质地有点像果冻，闻着倒是不难闻。
“阿福精心准备的奶油华夫饼。”杰森不知何时调整了姿势，好整以暇。
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悄咪咪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我，但是我还是非常愉悦地接受了杰森对我的投喂。
“嗯……”面糊的口感比较怪异，我有些嚼不断，不过还是好吃的！
“还有吗？”我冒星星眼。
所有人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甚至是布鲁斯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最喜欢的芝士焗龙虾重新掉到了他的盘子里。
“你竟然喜欢阿福的华夫饼？”斯蒂芬妮趁阿福转身悄悄在我耳边问道，她的似乎是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蜘蛛在她面前跳舞，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行为。
我点点头，相当不解：“虽然口感很奇怪，也有一点点的焦糊味，但是加入的奶油和糖完全掩盖了这一点，很好吃。”
迪克深吸一口气，不敢相信：“你说的和我看到的，是同一种东西吗？”
他不信邪，拿起他盘子里的华夫饼，视死如归地尝了一口。
“呕——”他有点想吐出来，但是这时候阿福突然从厨房里出来。
“——好吃！”迪克紧急撤回一个呕吐声，并发挥毕生的演技对阿福比了个笑脸，然后在阿福重新转过去的一刹那戴上痛苦面具。
“你真的觉得好吃吗？”斯蒂芬妮再三确认。
“真的！”我用力点头。
“太好了，”她长舒一口气，将自己的那份推给我，“我的这份也给你。”
提姆和达米安对视一眼，也把自己的华夫饼给了我。
我全盘接收。
布鲁斯朝四周看了看，使用蝙蝠侠的力量把他的盘子向我推过来。
我：……
这东西真的很难吃吗？
我一盘接着一盘把阿福做的华夫饼全部吃下去，在我把最后一块吃下去的时候，餐桌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太强了，”提姆发自内心地赞叹，“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擦了擦嘴角，思考了一下：“热知识：塞伯坦人的血液就是能量液，而能量液，又是塞伯坦人的主要食物。”
杰森：“所以你们塞伯坦人，人人都是吸血鬼？”
够了杰森，这句话真的很地狱。
“那你们会互相喝能量液以示友好吗？”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群塞伯坦人脖子上都插了一个管，渴了互相嘬两口。
不行，我不能再想象了，太掉San值了。
446、
消灭掉全部华夫饼的代价就是我的肚子已经快要贴在地上了。
并且只能对着眼前的大餐望洋兴叹。
我眼巴巴地看向布鲁斯盘子里的龙虾。
蝙蝠侠：……
看得出来他相当犹豫，最终父爱战胜了一切，他从阿福那里新拿了一双刀叉，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小块。
某种意义上布鲁斯已经做了一个极大的让步了。
“你都要从一匹马进化成一团马了。”杰森嘲笑道：“我们的高达马宝宝现在还能飞起来吗？”
“怎么不能？”我义正严辞地反驳。
我挥动着翅膀，成功地离开了地面。
杰森拿出一把尺子测量我的后蹄与地面之间的距离。
“1.5厘米，”他点评，“非常好的一个成绩，连一只小虫子跳的都比你高。”
亲爱的红头罩先生，明明你给我的华夫饼最多。
“下次你的那份华夫饼你自己吃。”我十分冷酷。
杰森飞速改口：“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终止符大人飞得更高的生物了。”
要不你去戏剧学院吧杰森，你变脸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447、
吃饱喝足就要接着干正事的蝙蝠侠从餐厅中离开，走到围着壁炉吃小橘子的我的面前。
“今天晚上扎坦娜要来蝙蝠洞。”他拎起我的后脖颈就走。
说实话，这个动作好像农村大爷抓鸡喔。
好歹尊重一下我的身高啊！我至少一米五诶，布鲁斯你现在轻松的样子仿佛手里抓了一个塑料袋。
448、
扎坦娜是直接瞬移进蝙蝠洞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魔法。
“哦，甜心，你这个样子真可爱。”扎坦娜迫不及待地搂住我，“竟然是天角兽吗？”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感叹了一句，随即从帽子里面掏出一只爪子牢牢抱着胡萝卜的兔子。
“你吃胡萝卜吗？”扎坦娜把胡萝卜从兔子的爪子里扯出来。
兔子：so？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虽然我的身体是马，但是我并不是真的马。
不过谁能拒绝一个大美人一脸期盼着看着自己呢？
所以我还是接过了那根胡萝卜，在兔子先生想要刀人的目光下，嘎吱嘎吱地嚼起来。
扎坦娜玩的不亦乐乎，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对她来说根本没有用，直到布鲁斯咳嗽了好几声，她才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虽然我更喜欢你小马的样子，”她伸出手指向我：“但你变成原来的样子才是最好的。”
她念出咒语：“因原的马小成变符止终道知我令。”
扎坦娜的魔法包裹住了我，她闭上眼睛，皱了皱眉，像是听到什么声音一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睁开双眼，和蝙蝠侠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两个平行宇宙发生了接触。”
扎坦娜形象地伸出两个拳头，将它们相互碰撞。
“这个宇宙的某个人通过某种不知名的手段跳跃到了另一个宇宙，导致不同的时空出现了重叠。”她解释道，“两个宇宙碰撞时为了自保产生的能量正好扫到了正在天空中的终止符。”
魔法师耸了耸肩，指向我：“砰，她就变成小马了。”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离谱。”扎坦娜对蝙蝠侠说：“变回来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解决危机。”
啊？
我看了看我的可爱标志。
我一直以为变成小马是某种魔法的巧合，结果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小马利亚啊？
“不用担心，亲爱的。”扎坦娜向我眨了眨眼，拿出一条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至少你能去学习友谊的魔法，不是吗？”
“还有，”她好像想到什么撇撇嘴，“麻烦把小马利亚的真实情况记录下来，我对小马宝莉第九季的结局非常非常不满！”
其实我也是。
我会拿相机把小马利亚的景象录制下来，然后打印成册狠狠地摔在编剧的办公桌上。
小马宝莉第九季的兄贵瑞龙哥和G5动画……
编剧辛辛苦苦特意烹饪了一坨狗屎，他们真的，我哭死。
449、
扎坦娜和蝙蝠侠叮嘱几句就离开了。
蝙蝠侠把项链从我脖子上摘下来，在旁边研究着。
我通过耳朵里藏着的微型耳机，清楚地听到小鸟们的叽叽喳喳。
“我们要去小马利亚了吗？”格雷森非常兴奋。
“既然我们要全员参与，那韦恩集团的业务和夜巡工作要交给谁？”提姆有些顾虑。
“韦恩集团的工作可以带到那边去完成，夜巡可以让超人代替。”斯蒂芬妮提供了解决方案，“如果布鲁斯仍然对哥谭有着极大的占有欲的话……”
“那蝙蝠侠就别去小马利亚了，黑色的老蝙蝠马和五彩缤纷的糖果色建筑格格不入。”杰森十分冷酷。
“你们能想象出小猪佩奇出现在埃及和空条承太郎一起打迪奥吗？”
频道一瞬间沉默，众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我盯着布鲁斯越来越黑的脸瑟瑟发抖。
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布鲁斯也在这个通话频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