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问的8号犹豫片刻：“……蝙、蝙蝠侠？”
虽然对面站着的是阿卡姆神经病之一, 但是吧，在哥谭报蝙蝠侠的名字，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吧, 毕竟阿卡姆神经病们, 不还有个别名叫阿卡姆粉丝团吗。
谜语人听完这个答案之后沉思片刻, 突然说道：“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我想小丑跟双面人都会很欣赏你的, 你想要先去见哪一个？”
对方话音落地, 他们的面前再次出现了一红一绿两个颜色的指向标，上面分别写着小丑与双面人的名字。
如果可以的话, 8号一个都不想选, 但现在显然是必须要选一个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比如说这个谜语人虽然看起来像是谜语人，可实际上却跟个设定好了程序的NPC差不多, 如果小丑跟双面人也是这样的话，那么选谁好像都可以啊。
可这真的是简单的NPC吗, 布鲁斯总觉得对方在僵硬的行动背后，有一个真实存在的灵魂，而那个灵魂活像是自己的某位熟人——谜语人本人。
至于这两个选择，在布鲁斯看来一个比一个坑，布鲁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这两个人的认知是怎样的，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只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当然是选择双面人啊，小丑多恐怖啊！
布鲁斯都想问问，难不成他们觉得双面人是什么大善人吗？
能够进入阿卡姆的, 就算只是个护工，那都是护工中的超级护工。
那些能够进去的罪犯就更不用说了, 有一个算一个的都不是简单的。
布鲁斯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他们不要太过大意，却正好对上了谜语人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睛。
布鲁斯发誓，此刻对方眼中完全没有了之前NPC一样的呆板，布鲁斯从中看到了挑衅。
对方甚至还特意对着他说了一句：“祝你好运，美人。”
这话一出，被8号吸引走的目光再次投注到了布鲁斯的身上，或者说脸上，“如果长得足够好看，全世界都是友善的”这句话，在布鲁斯身上可以说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看看那张让人望尘莫及的脸，差距太大了，嫉妒不起来，还是欣赏吧。
被这句话这么一堵，布鲁斯原本想要开口的提醒显然不适合说出来了，嗯，还是那个处处跟他作对的阿卡姆没错了。
顺着光标，他们七弯八拐的来到了一处房门外，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看着在门外巡逻的巡逻C，布鲁斯心中忍不住有点小欣慰。
终于啊，终于阿卡姆的疯子们不是毫无束缚的到处溜达了，你们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对这里的工作人员而言有多危险吗。
巡逻C看到他们后，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对方问了跟巡逻A一模一样的问题：“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通行证呢？”
8号第一遍回答的时候用了跟回答巡逻A时一模一样的话术：“我们是韦恩先生的客人，来这里帮对方看一眼，通行证在这里。”
听完这个回答之后，巡逻C没有接过通行证，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枪/上，并且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巡逻C的这个反应可比巡逻A激烈多了，毕竟巡逻A第二遍重复这个问题的时候，可没有将手放在腰间的枪/上，一副答不对就要拔/枪杀人的模样。
感受着来自其他人的信任目光，想要商量一下的8号真的在心中流泪。
如果不是那种死亡威胁感，他真想坦白自己其实是装的。
不过难道这里真的没有超级英雄进入吗，8号真心有些丧，但他又忍不住想到前面屡屡有惊艳表现的4号，虽然这张脸很眼熟，但说不定……
8号带着几分期待的看向那张美脸，对此，布鲁斯挑眉表示不解。
涉及到生死存亡的事情，面子什么的那都是完全不重要的东西，8号：“4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担心对面的NPC将这当成他的回答，他这话是凑到布鲁斯身边小声说的。
看到一个神似谜语人的家伙突然凑近自己，这要不是自制力好，布鲁斯差点条件反射的给对方一拳。
布鲁斯想了想：“不妨试试实话实说。”
8号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他们属于这个游戏的“第一批玩家”，什么游戏攻略都没有，那不得自己试吗。
第二次，8号是这样回答的：“我们是韦恩先生的客人，谜语人让我们来见双面人，这是通行证。”
这个回答给出后，对方倒不再是那个按着/枪/要拔出的姿势了，对方直接拔出/枪/对准了8号的脑袋，并且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天知道对方拔/枪的那一刻，8号差点就条件反/射的攻击了，还是布鲁斯一把按住了他的动作。
被4号按了个动弹不得的8号：？？？！！！
这次，布鲁斯来回答问题了：“我们是小丑帮的人，来帮小丑嘲笑一下双面人，这是我们的通行证。”
说着，布鲁斯拿出了一张印有小丑图案的扑克牌，递给了对方。
巡逻C将枪/支归位，伸手接过了布鲁斯的“通行证”，反复查看了一番之后，他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递给了布鲁斯。
“蝙蝠侠刚刚改了规矩，小丑先生应该告诉过你吧。”
布鲁斯一脸镇定：“当然。”
在布鲁斯接过钥匙之后，对方转身离开了。
巡逻C离开了，但是他三个问题最后“炸/出来”的东西却是相当炸/裂的。
8号看着对方：“你……”
他看着布鲁斯，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这是自/爆身份了是吧，这绝对是自/爆身份了是吧，原来真正的正确选项竟然是一开始被自己排除了的那个吗？！
“一个小魔术，见笑了。”
说着，布鲁斯的手上下翻飞了几下，几张扑克牌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特殊小组立刻联系上了一位跟他们达成合作的魔术大师，大师看着直播间中布鲁斯的表演：“这确实是魔术。”
跟比利凭空生花不一样，布鲁斯的这些动作，他们这些内行是能看出门道来的，这确实是魔术没错。
可8号不愿意相信这只是魔术：“魔术，那你刚刚跟他说的话？”
“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颜料味，而且他的领口那块微微翘起，侧头时会擦过脸颊的地方，染着些许红色，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小丑帮的人，而那张‘通行证’就是我从他身上拿的。”
说着，布鲁斯拍了拍8号的肩膀，翻手时一枚纽扣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中。
感受着来自其他人的惊讶目光，布鲁斯还没忘了解释一句：“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我绝对没有用这种技能做过什么坏事。”
其实他不用发誓，没人会觉得顶着这样一张脸，会跑去做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毕竟真想要钱，他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就足够了。
“那他刚刚说的，蝙蝠侠改了规则，你真的知道吗？”6号忍不住问道。
布鲁斯摊了摊手：“我当然不知道啊，但我总不能跟他说我不知道吧，那不就露馅了。”
说着，布鲁斯看向了8号。
被布鲁斯注视的8号只觉得背后一凉，然后他就听见对方说：“虽然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8号：你37度的嘴为什么会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我、我当然知道。”想要说不知道的那一刻，8号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地攥住了，而随着他说自己知道，那股力量悄悄松开。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提着的心还是因为布鲁斯的存在稍稍放下了那么一点，虽然对方还是衣服风情万种的美人模样，但也不知道是吊桥效应还是其他，反正现在8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一根大腿。
而且他可没有忘记，刚刚对方只是伸手一按，直接卡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这是靠脸吃饭的美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面对8号的承认，别人可能没有注意到，但布鲁斯发现了对方那一瞬间的不对劲。
他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只是一脸信任的将钥匙递给了对方：“既然知道，那我们就赶紧进去吧。”
8号从布鲁斯手中接过钥匙的时候，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满满都是不确定与求助。
虽然布鲁斯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但他真的凭借着直觉避开大家的注视朝着8号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人很像是谜语人，但这人现在不还什么都没做吗，那这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普通人啊。
总不能因为对方像是谜语人，就漠视他去死。
注意到布鲁斯的这个小动作，8号心里舒了一口气，然后毫不拖延的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钥匙。
巡逻C给了他们一串钥匙，上面一共有4把，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大门显然只有一个锁眼。
现在是准备要四选一了吗，8号不由看向布鲁斯。
第52章 正反面
用钥匙开门什么的, 这种古老的开门方式，早好几年前就在阿卡姆淘汰了好吗，毕竟韦恩集团的财富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慷慨的阔佬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赞助点高科技设备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此刻面对8号看过来的目光, 布鲁斯想了想，摩挲了几下自己的小拇指。
现在的8号俨然一位阅读理解满级选手, 直接就选择了最小的那个钥匙冲着那个明显大了钥匙一圈的锁孔插/进/去。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两个人的动作做的都很隐秘，哪怕暴露在直播镜头下, 绝大多数人依旧不曾看出来。
毕竟俩人表现的都非常自然, 找不到半点表演痕迹，也没有做出什么夸张的动作，除了少数观察仔细, 并且在有意观察的，其他人还真的看不出来什么。
成功打开门后, 他们并没有立刻见到双面人，门后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几样东西，而桌子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光屏：“拜访别人怎么可以不带礼物呢，请从中选出一样你们准备送给双面人的礼物吧。”
可供他们选择的有什么东西呢，一个玻璃瓶子，上面贴着写有硫酸的标签，一枚硬币，一个面具以及一个写有检察官字样的小牌子。
这些东西吧, 除了硬币以外，总感觉不管他们选择哪个, 那都不是去送礼的，那是去触/雷的。
可是那枚硬币难道就真的不是触/雷吗，总觉得要是送了硬币给对方，分分钟就要触发一个“小惊喜”，比如说对方立刻投掷硬币，正面朝上他们活下来，反面朝上他们去死。
布鲁斯的眼神在一众物品中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面具上。
8号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面具，咱就是说，你给一个毁容的人送面具，这真的好吗？
内心觉得很不靠谱，但8号还是准备顺着布鲁斯的选择进行选择。
但他相信布鲁斯，其余人可有点不相信他了。
“为什么要选这个啊？”
很显然，觉得送面具不妥当的人不只是8号一个。
对于其他人的质疑，布鲁斯真的毫不意外，尽管8号扮演的迪克好像被其他人都相信了，但相信你是超级英雄，可不代表他们会相信你的每个决定。
能在这个时候才将质疑说出来，其实已经是他们足够相信的一种表现了。
在8号开口之前，布鲁斯先开口了：“你一定是想要用面具遮挡住他受伤的那半张脸吧，我记得有一刊的剧情，好像就是他那部分受伤的脸被遮住之后，他本人就变好了。”
布鲁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刊满画，但他确实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很快对方就故态萌发了。
只能说在给人希望、再让人失望这种事情上，阿卡姆的病人们永远“不负所望”。
布鲁斯这样一说，大家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剧情？
这样的话，选面具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8号拿起面具之后，桌子连带着桌子上面剩下的那些东西一并消失了，他们看着桌子消失后出现的那扇门。
那扇门上并不存在什么锁孔，就是那种看起来用手推就可以推开的门。
还没等他们去推门，门后面就传出了一声厉呵：“谁在那里！”
布鲁斯手指微动，此刻他听到的来自双面人的声音，跟他认识的那位双面人一模一样。
布鲁斯看向8号：“我们进去吗？”
8号的满级阅读理解能力再次稳定发挥：“我们进去。”
他们进去后，门的里面不是什么牢房或者病房，那是一件装扮如同法庭的房间。
而双面人正坐在检察官的位置上冷冷的望向他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由于对方做的位置，他是用那半张没有问题的脸面对着他们的，而另外半张毁容的脸，隐藏在阴影处，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
不过随着对方的转头，那半张据说被硫酸毁掉的脸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说实话，看起来可比漫画中画的还要可怖。
8号喉头微动，他忍不住舔了舔唇：“我们有礼物带给您。”
“是吗？”双面人向他看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手中的面具。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看了一眼8号手中的面具，既没有什么欣喜，也不曾出现什么勃然大怒的情况，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然后就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布鲁斯。
“你——”双面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你看起来有些眼熟。”
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些NPC，双面人看起来实在是真实的有些过分了，对方的表现甚至让大家有种自己面对的是真正的双面人的感觉。
虽然说双面人只是漫画中的角色，真实的双面人什么的听起来怪怪的，但现在真实的超级英雄都有了，真实的超级反派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但要让布鲁斯说的话，真实的双面人可不会跟他们说这些。
对方说了眼熟之后，也没有继续看布鲁斯，他再次看向8号：“既然你准备了礼物，那就拿过来给我吧。”
说完，对方就直勾勾盯着8号看，好似在催促对方赶紧过来。
8号只觉得浑身一冷，刚准备硬着头皮上，但布鲁斯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我来。”
虽然8号给人的感觉像是谜语人，尽管隐藏身份也许是更加有利的，但他可看出来了，双面人现在的状态是对方想要杀人的前兆。这个距离太近了，哪怕是布鲁斯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保证8号的安全，他不会拿人命去做这种赌博。
而且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地方对自己的针对性，继续隐藏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
与其之后被某些人，是的，就是某些姓小名丑的人当做把柄，还不如自己掌握主动。
他也有一些小猜想，准备借此验证一下。
在布鲁斯那句“我来”之后，8号发现刚刚那股冷意消失了不少。
布鲁斯的举动显然让直播间内外的人都有些吃惊，更令人吃惊的地方在于，布鲁斯要了，8号竟然也真的就给了。
夜翼你在搞什么啊，你这是要推一个普通人去送死吗？
双面人看起来好像对此完全不意外，他那样自然的就接受了人选的改变，然后将自己放在8号身上的目光再次放回到了布鲁斯身上。
布鲁斯倒也不紧张，他只是充满警惕。
当他走到双面人面前，准备将面具递给对方的时候，双面人突然拿出一枚硬币做出了要抛掷的动作：“正面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反面把你们的命都留下来。”
说完，对方也不管他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就将硬币抛了出去，但就在他要接的时候，布鲁斯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先对方一步接住了硬币。
布鲁斯一脸平静的张开手：“是正面。”
双面人看着他：“他们倒是好运。”
这样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之后，双面人也没有反悔的意思：“你想要什么？”
“我要知道，小丑将蝙蝠侠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个问题，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想起来，他们这次的任务，好像是拯救阿卡姆骑士来着。
“啊，你说那个孩子啊。”双面人面带嘲讽的看着布鲁斯，此刻的他似乎比起之前更加真实了：“那孩子叫的可真惨，我在这里都可以天天听到。”
如果这是对方激怒自己的手段的话，那么布鲁斯不得不承认，对方至少成功了一半：“你只需要回答就好，少说那么多废话！”
事情发展到这里，布鲁斯简直可以说自己亲手撕掉了自己之前一直伪装着的人设。
而大家看着从娇美花朵到霸王龙的巨变，整个变化过程既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化妆，甚至对方的外在表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的天差地别。
只要想到这份天差地别代表的东西，那可真心是恍恍惚惚的。、
所以他们是被演了吗？
所以他们果然是被演了吧。
我的妈呀，你可真能演啊！
直播间外的大家反应过来之后，也想起来自己最开始的猜想：“我就说这是蝙蝠侠，绝对没错了，这肯定就是蝙蝠侠！”
不过这个蝙蝠侠，长得真好看，而且真年轻啊。
但是之前政/府是不是“辟谣”来着，歪歪歪，政/府不出来解释一下吗？
辣个跟蝙蝠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感觉到了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本不该这样冲动的，他可以为了不让其他人涉险主动站出来，这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会因为担心自己的孩子失态，这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
现在该怎么说呢，他只觉得一些说不出的激烈负面情绪，正在从四面八方往他的身体里面钻，仇恨、痛苦、后悔、歉疚……
那些情绪仿佛酝酿了好几个世纪，现在一股脑的冲入了布鲁斯的身体中，跟这些比起来，恐惧毒素跟笑气仿佛都变成了小打小闹的东西。
最最重要的是，布鲁斯觉得这些情绪仿佛都是来自于自己的。
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会给外界带来多大的冲击，不是不明白这样突兀的行为跟自己之前的计划有多么割裂，但他此刻却仿佛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着双面人还打算跟他卖关子，他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领子：“告诉我，他在哪里？在哪里？！”
双面人笑了，那半张被硫酸毁掉的脸随着这个笑容越发狰狞，但他看起来却笑的非常真心，这个笑容看起来跟小丑莫名相似，他笑着报出了一个地点。
布鲁斯带着几分怔愣的松开了手，转身就走，但布鲁斯到底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所以他没有忘记还有几个人需要自己保护：“跟上！”
带上几个人后，布鲁斯还死死的锁死了关押双面人的门。
第53章 天才的设想
虽然这里跟布鲁斯那里的阿卡姆有所不同, 但根据双面人的提示，布鲁斯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地方。
越是靠近，布鲁斯的心情越是沉重。
紧跟在对方身后的几个人, 看着前面那个身穿西装的身影, 总觉得好像随着对方步伐的迈进, 幻视到了黑色的披风泛起波浪。
“这是怎么回事？”
8号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扮演，至于可能已经被布鲁斯看穿的尴尬什么的, 只要我不尴尬, 谁爱尴尬谁尴尬去吧。
坚持扮演的8号似是而非的说着“真相”，直播间外一部分看出他们“眉来眼去”的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父子两个在唱双簧啊。
但还有那么一小部分, 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而那一小部分中有几个人，好巧不巧的都姓威利。
小布鲁斯·威利指着直播间的手指有些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能有点单蠢, 但是他并不真的完全愚蠢。
托马斯·威利看了一眼自家的蠢侄子，又看了一眼直播间里那跟自家蠢侄子有着同一张脸的4号, 啧，现在似乎可以确定，一个侄子没有了。
眼看着自家蠢弟弟跟蠢侄子还在那里卡顿着，托马斯：“还看不出来吗，那是漫画故事里跑出来的超级英雄。”
小布鲁斯被自家uncle的话冷到了，对方总有本事在说正事的时候掺杂个笑话，活像是在嘲讽什么一样。
他一直都觉得，幸好自家有钱有势，还是有钱有势的那一堆里面格外有钱有势的那个, 不然就自家uncle这么一个样子，绝对会被人打死的。
不过韦恩跟威利吗, 小布鲁斯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看自家祖父，这个年纪太大了，看看自家uncle，这个更像是反派，再看看自家的老爸，虽然有些蠢蠢的，可说不定这是伪装呢。
布鲁斯·威利正专心致志的看直播呢，突然感觉身下一沉，低头望去，就看到自家蠢儿子正抱着自己大腿：“爸爸，我觉得我也可以当罗宾，你考虑一下我呗。”
那可是超级英雄啊，太酷啦！
布鲁斯·威利：？？？
布鲁斯·威利到底没有笨到家，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家崽子的意思，所以他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儿砸，我也想当蝙蝠侠的爸爸，你考虑一下呗。”
期待对方努力带飞自己的父子俩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看向了他们最可靠的大哥/伯伯。
托马斯·威利：▼▼
布鲁斯·威利：OxO
小布鲁斯·威利：QAQ
瞥了俩个傻瓜蛋一眼之后，托马斯·威利跟父亲去了书房，现在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不是他们家丢的孩子了，但这张跟他们家孩子一模一样的脸，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托马斯·威利都忍不住怀疑，外面那群人不会也以为他们是什么隐藏着的蝙蝠侠家族吧？
只是怀疑还没有什么，就怕有些人不仅蠢还毒，实话实说，托马斯真心觉得他们是能够做出又蠢又毒的事情来的。
也该庆幸他们威利家族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他们是最大的资本家之一。
现在最坏的可能性还没有发生，但他们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不管是舆论上的还是实际上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一鲸落万物生，这话放在现实中，或者说放在此时此刻，可以翻译为——多少人期待着高位有人跌下来腾地方，顺便补养大家啊。
那光屏就在眼前，想要不看都难，而一直处在光屏中的4号，这是对威利家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也未尝不是机遇。
他们败了，就会变成别人的养料，但如果他们胜了，那些妄图挑战他们的人，就会全都变成他们的养料，托马斯·威利不觉得自己会输。
威利老家主看着自己锋芒毕露的儿子，说实话，40多岁的人了还这么锋芒毕露，要不是对方确确实实能力出众……可就算是能力出众，算了，随他去吧，有个性谁都了不起。
到了双面人说的地方，布鲁斯没有看到什么阿卡姆骑士，他只看到了小丑。
“你来了啊。”小丑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
只需要一眼，足够布鲁斯做出判断——这是小丑，而且就是自己世界的小丑。
虽然不明白应该好好被关在阿卡姆的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但问题不大，反正他会将对方再关回去的。
也不理会布鲁斯的目光，他自顾自的笑道：“这里的一切可真是太有趣了，天才般的主意，天才般的设想，然后就是一个美妙无比的结果，比较起来，我可真是太失败了。”
知晓阿卡姆骑士剧情的几个人，噤若寒蝉的注视着这一幕，布鲁斯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一进这里，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布鲁斯也不废话，直接一拳就揍了上去。
但他这一拳打了一个空，小丑看起来仿佛是个真人，可一触碰，却如同影子般穿了过去。
小丑笑嘻嘻的看着布鲁斯，眼里浓浓的尽是恶意。
“现在到了出题时间了，让我想想该问你什么好呢？”
好似为了防止布鲁斯不想回答，小丑还补充了一句：“想要见到想见的人，必须要回答问题哦。”
对付小丑的最好办法之一，就是千万不要顺着对方的步骤走。
但现在，布鲁斯似乎已经无法使用这个好办法了。
他看到了小丑眼中的有恃无恐，也看到了那份有恃无恐中的跃跃欲试，他仿佛在笑着问：你敢用你儿子的命来跟我赌吗？
他又好似在期待着：放弃吧，放弃那些无用的累赘，来反抗规则啊！
你应该冷静下来的，布鲁斯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道。
但他的内心思考与他的现实表现，仿佛分裂成了完全不同的两个部分，内心中他在冷静的告诫自己，可现实中，他的话语中仿佛充满了火气：“问！”
“好吧好吧。”小丑看起来有些高兴，又有些失望。
这里明明站了6个人，但其他4个人安静如鸡的看着那两个人之间的交锋，简直像是大气不敢喘一下，不，这其中还是有两位异类的，8号还在继续努力扮演着，而6号，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跟心跳了。
她的眼睛在牢牢地注视着小丑，而她的心跳，恐惧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小丑：“第一个问题，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虽然我知道，但总有些人不知道，你得给他们解解惑才好。”
这个问题跟他们进入教室里遇到的第一题是一样的，但布鲁斯很清楚，这次似乎不能简单的用号码来糊弄过去了，所以他说：“我叫4号。”
“哦，这似乎不是一个正确答案呢——”
小丑拉长了声音，点点头又摇摇头：“但这确实是你会给出的答案，好吧好吧，不能让游戏结束在开头，那么……”
“回答正确！”
公布了答案之后，小丑发出了一阵在其他人听来有些可怖的笑声。
他仿佛突然想起，这里除了布鲁斯以外还有其他人，突然就看向被自己落下的那几个人：“合格的观众要学会给主角们捧场，现在告诉我，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突然被cue的几个人都是一愣，没有忘记自己扮演的是谁的8号最先给出了答案：“他当然是4号。”
小丑带着几分嘲弄的注视着他：“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对方好像是在说他的这个答案，又好像在说他这个人。
事实上当然是后者，毕竟谜语人假扮成罗宾跟在蝙蝠侠身边，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吗？
哦，还真的有啊，注视到那个目光灼灼望向自己的女孩时，小丑发出了嘲弄的笑声：“千篇一律的剧情，这可就有些无趣了。”
看完8号跟6号之后，对于剩下的1号与2号，小丑只是随意一扫，都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就再次将目光移向了布鲁斯：“作为答对的奖励，你可以在下面几个中选择哦。”
说着，小丑挥了挥手，一个光屏出现在了布鲁斯面前，上面有着ABCD四个选项。
A、一把/枪
B、一个医疗箱
C、一串珍珠项链
D、一张照片
四个选项看起来好像B是最好的，布鲁斯：“我选D。”
小丑为这个选择鼓了鼓掌：“聪明又愚蠢的选择呢。”
光屏随着布鲁斯的选择结束而消失了，小丑打了个响指，一张纸牌随着他的动作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他又晃了晃，手腕微动就将从纸牌变成照片的纸张甩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用胳膊隔着西装接住了照片，照片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孩低着头被绑在椅子上，周围一片漆黑，唯独大门的窗户透出些许光亮，而那份光亮被路过的身影遮挡了一部分。
那个男孩，是杰森，而路过的那个身影，像是……
这就是那些人所说的，“阿卡姆骑士的剧情”吗。
布鲁斯的手仿佛颤抖了一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8号他们没有从布鲁斯的外表上看出什么不对，但是他们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压抑。
布鲁斯已经在努力冷静了，但小丑在火上浇油上显然是非常有一手的。
“天呐，就这样结束了吗，你不该对这份奖励发表一点看法吗，说实话，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小丑笑着瞥了8号他们一眼，又看向布鲁斯：“不得不说，他们可比我有创意多了。”
第54章 明明应该……
DC编辑部的编辑们看到这一幕, 只觉得……该怎么说呢，他们只是画了点漫画而已，这谁能想到漫画角色还可能真的……就是……
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啊, 这种作品, 总不能是大家都合家欢吧, 而且他们也有合家欢的乐高啊，你们怎么就看那些不好的呢。
而且这样的话, 总统那边让画的新的、将所有超级英雄都搞死的漫画, 到底还要不要画啊？
其实按照他们的设想，本就有重启的计划, 所以全员狗带剧情已经在……现在……嗯……
“要不先别画了吧？”
别管自己这边的漫画能不能影响那边的超级英雄, 现在人家来拯救世界了，你将人家给画死，这合适吗？
能够来这里工作的, 不少人那是真的热爱的，很多人是从小看这些漫画长大的, 所以大家对视一眼之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什么，你说白宫那边催稿？
别问，问就是没灵感。
而且这边有些虐身虐心的情节安排结束，那边的圆满快乐大乐高可以开始啊，从今天起，他们就是立志要给每个超级英雄一个圆满结局的编辑部了。
什么，你说白宫那边拿这件事情质问他们怎么办？
别问，问就是那边没灵感, 只能让这边的乐高帮他们恰饭了。
嗯，快乐的又拿起了工作。
自由万岁, 自由的国度要自由创作！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小丑看起来比他们画的可怕多了，而这个蝙蝠侠，这个蝙蝠侠看起来确实好好康啊，是他们画不出来的那种好康。
这张照片给布鲁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但也许是从小到大的被“虐待”习惯了，布鲁斯的调节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他仔细的搜寻着这个照片所能透露出来的线索，不放过一丝一毫的部分。
这个门窗、光影角度，对应的方向……
将几个线索记住，布鲁斯将这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看向准备说第二个问题的小丑，布鲁斯二话不说的先给了对方一拳，这一拳不像之前那样没打到，这次可是切切实实的打了个结实。
对此，他是这样解释的：“规则好像没有说，答题者不能殴打出题者。”
被这一拳打的倒退了好几步的小丑还在笑：“聪明的小蝙蝠，你一向知道怎么钻空子。”
这好像是一句夸赞，但对方又说：“你这么会，怎么就不学学如何钻法律的空子呢，比如说怎样杀死人，还不犯法？”
对方看起来好像很期待布鲁斯能够在自己身上试一试，那模样已经不是一般的变态可以形容的了。
布鲁斯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然后他突然看先8号：“接着。”
说着，他就朝着8号扔出了黑色的东西。
8号伸手一接，接住后低头一看，这分明就是一把/枪/啊。
小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原本应该放着枪/支/的口袋，那里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违反游戏规则了，这太不可爱了。”他好似有些委屈的抱怨道，接着这份抱怨分分钟转化为兴奋：“不过这样好像更加有趣了呢。”
说完，对方解开了自己的紫色西装：“我这里还有很多小宝贝儿哦。”
说着，小丑从里面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了一串珍珠项链。
“比如这个，一条充满故事的珍珠项链，你想要吗，小丑可以免费送给你哦。”
了解蝙蝠侠的人，谁会不知道珍珠项链呢，只能说你是会送礼的。
布鲁斯理都没有理对方，他只是指着一个方向对8号说：“你去那边看看，不要走出我的视线。”
又有/枪、又是不走出视线，8号自信满满的就朝着那边走去。
小丑看着这一幕也完全没有阻止，那边不离开布鲁斯的视线范围的话，对方一共可以透过门上的窗户查看三间房间。
也许是有蝙蝠侠当靠山（不是），反正8号走的那叫一个自信满满，然后在看向第一个房间的时候，瞳孔紧缩，冷汗淋漓，差点就惊声尖叫了。
眼看着对方站在那里不动了，小丑的笑意更深了，但也不知道是出于某种倔强还是怎样，对方真的坚持着将三个房间都看完了才回来。
人虽然回来了，但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已经被震碎在那里了。
布鲁斯对此并不怎么意外，该怎么说呢，阿卡姆这个地方，真的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看到，属于那种待久了会被吓疯的地方。
普通人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好像也是正常的，至于他让正常人去看会不会有些不好，这个时候先适应一下，总好过待会乱起来突然看到点什么被震慑住。
他没有立刻问对方看到了什么，他问小丑：“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啊。”小丑想了想，突然打了一个响指：“有了，不如你猜一猜，跟我一起来到这里来的还有谁吧。”
说完，光屏再次出现，上面还是ABCD四个选项。
A、双面人
B、鳄鱼人
C、企鹅人
D、红头罩
看似四选一的题目，但这还是一个单选题吗？
布鲁斯在回答问题之前先问了8号一句：“你在那些房间里看到了什么？”
稍稍缓过神来的8号，一听见布鲁斯问那些房间，他忍不住想要捂嘴，有种分分钟就要吐出来的感觉。
“第一个房间里，我看到了一具尸体，一具被吃了一半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已经冷却了的锅，上面漂浮着……”
他话还没有说完，1号已经被他描绘的那个场景给搞“yue”了。
小丑看着1号的反应，冷冷的眯起了眼睛。
2号跟6号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看，他们只是听都如此，看到了这一切的8号还能好好的说出来，怪不得人家是超级英雄呢。
“第二个房间里有很多花，它们还会动，花朵的颜色是血红色的，花蕊中在往外滴答一些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
至于第三个房间，“第三个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一把椅子吗……
听完这些描述之后，布鲁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选D。”
“确定吗，回答错了的话，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小宝贝了。”
看到布鲁斯不搭理自己，小丑也不沮丧，他只是点头：“好吧好吧，恭喜你，又答对了。”
“这次奖励点什么好呢？”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小丑拿出了几个录音笔：“你比较喜欢哪个呢，都要也可以哦。”
说完，也不等布鲁斯选择，他自顾自的就打开了第一个录音笔，那是一段台词，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布鲁斯永远不会忘记的，那是《佐罗》的台词，而且当时就是看到这个地方，他们一家人离开了剧场。
一小段台词，戛然而止在了布鲁斯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
小丑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二个录音笔，那里面是一个男人祈求的声音：“冷静一点，不要伤害他们，我可以给你钱……”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枪/响，然后，是珍珠坠地的声音。
听到这里，对于蝙蝠侠起源都有所了解的几个人，简直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如果可以，真希望连呼吸声都可以屏蔽掉呢。
直播间里的几个人是这样的，直播间外的人们又何尝不类似如此呢。
这真的是，杀人诛心啊。
蝙蝠侠你还好吗，蝙蝠侠？
布鲁斯看起来好像还是很平静，但大家仿佛听到了对方心在滴血的声音。
不少人拿起了手机，别的做不了，先打电话跟DC编辑部激情交流一下吧。
不少人翻出自己曾经买来的漫画书，自己在上面增加情节。
比如说子/弹即将打到韦恩夫妇的时候，他们在子/弹的射击道路上画上盾牌、石头、机甲，又或者是韦恩夫妇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他们在旁边上一个白发老头，再加上一个“复活”的话框。
还有的不怎么会画，他们直接将这些虐人剧情划掉，然后加上一句：“罪犯被抓到，他们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从此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布鲁斯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在为自己“努力”，他听着这些录音，该怎么说呢，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痛苦，也许是痛苦的多了，都有种麻木的习惯了，但到底还是痛苦的。
没能让布鲁斯变脸，这显然让小丑不太满意，所以他打开了第三个。
“你知道吗，他的身边出现了新的罗宾……”这是小丑的声音。
“不，不可能！”
这是……
第三个之后是最后一个，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道呼吸声，良久之后，是一句轻不可闻的呼唤：“蝙、蝙蝠侠……”
这些声音他不会认错的，这分明就是。
布鲁斯不期然的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跟杰森吵了一架，对方离家出走了，对方去寻找那位所谓的“母亲”，对方遇到了小丑……
他得到消息立刻赶过去了，他一分钟都没有耽搁的赶了过去，但一路上，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他甚至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而呼叫了超人。
渴好巧不巧的，那个时候超人跟一个敌人正在一个布满铅层的地方对峙。
他呼叫了闪电侠，他呼叫了神奇女侠，每个人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绊住了。
而他这一路上的阻碍还在继续，等他终于赶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明明他是可以在一切结束之前赶到的，明明他应该来得及的……
第55章 在骂了，在骂了
放完了那些录音之后, 小丑紧盯着布鲁斯，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虽然布鲁斯好像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小丑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视线, 他非常真心的感慨道：“多么美妙的命运啊, 命运从来不会眷顾英雄, 祂眷顾魔鬼，哈哈哈哈哈。”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们都是命运的傀儡, 对方虽然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他确实是一个聪明人。
可是命运的傀儡吗, 布鲁斯可不这样认为, 眼下不就是一个挣脱命运束缚的机会吗。
也许小丑对于捕捉布鲁斯的情绪真的有着独特的天赋，只见他原本还志得意满的模样，突然就垮了下来：“无趣, 真是太无趣了。”
他看向了1号他们：“不如这样好了，你只需要杀掉他们其中一个, 我立刻就可以告诉你，你想找的人在哪里。”
“怎么样，很简单吧。”
被小丑注视着的1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虽然所有的故事中，只要蝙蝠侠没有黑化，他的不杀原则坚定的不得了。
但是谁会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赌别人的原则呢。
就在所有人都等待着布鲁斯的选择时，他突然就朝着小丑打去，接住小丑还击的一拳之后, 布鲁斯一把抓住对方的西装一角，往后脱拽至手臂位置后, 用力一拉、一拽、一缠、一绑，小丑的西装成功变成了布鲁斯用来绑缚对方的绳索。
这一系列操作堪称行云流水，比电影演的好看多了。
但是这问题还没有回答完，就直接将出题人给绑了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啊。
8号欲言又止，布鲁斯则是直接抓着小丑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跟上！”
几个人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对方身后。
“他这是在干什么，你们看出来了吗？”
专门负责这个直播间的特殊小组对布鲁斯的这一行为表示不解，毕竟对方之前还表现的多么多么在乎自己儿子的情况，现在怎么突然就变脸动手了呢？
难不成是被那几段录音刺激到了，虽然那确实是挺刺激的。
“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毕竟那可是蝙蝠侠啊。”特殊小组成员爱丽丝猜测道。
说着，大家将视线放在了隶属于他们小组的“智囊团”上，这些可都是他们这里货真价实的天才跟侦探。
其中的知名侦探先生分析着自己的看法：“从后面那两段录音中，其实是可以分析出一些环境因素的，也许对方是凭借着自己对那里的了解，猜出了地点。”
就熟悉这一点，估计没人能比蝙蝠侠更加熟悉阿卡姆了吧，也许小丑可以？
到底真相如何，只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就可以了。
一路上，小丑喋喋不休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甚至遇到什么路口，对方还会干扰道：“真苦恼啊，是选择这边正确呢，还是选择这边正确呢？”
反正就算是最出色的心理学家，也无法从对方的神情中判断出，到底哪一边才是真正的正确选择。
但蝙蝠侠从头到尾不曾受到分毫干扰，他坚定的执行着自己的选择，没有丝毫犹豫。
偶尔觉得小丑烦了，他还会给对方来上一拳，那不留情的模样，看的后面几个人一个个都化身哑巴了的小鹌鹑。
但都被这样打了，小丑从头到尾都笑着，也着实是够变态了。
一路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处房间外，布鲁斯突然就停住了脚步，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哪怕隔着足够牢固的房门，都半点遮掩不住。
这个时候，小丑的嘴巴好像又觉得自己有工作了：“怎么不推开看看，也许门后面就是你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呢。”
布鲁斯看向小丑，他抓着对方的手腕一用力，直接帮着对方卸了下来，然后又给对方换了个绑法，将对方牢牢地绑在了边上的铁栏杆上。
在小丑身上，只是这样的防备是绝对不够的，布鲁斯从对方口袋中摸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选了几样不致命的麻醉给对方用上了。
然后又是一掌将对方给噼晕了，如此他才有空再次看向那扇门。
不是他不在乎，而是如果不好好“安置好”小丑，这绝对是对其他人生命的不负责任，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人有多难缠了。
打开门之后，里面并没有什么人，里面只有一个椅子，周围是一片干涸的血迹，布鲁斯转身看向那个门，这才是那张照片真实的拍摄地点。
但这里似乎什么都有，可唯独没有布鲁斯最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布鲁斯站到最右边的角落里又看了一眼门，这个角度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啊，似乎太近了一些。
可这里已经是最角落的地方了，那么有没有可能，这后面的这面墙不是真的墙。
布鲁斯摸索了一下，在贴近地面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夹缝，那缝隙实在是过于狭窄了，哪怕是最细的小指都无法伸进去，布鲁斯用从巡逻C那里得到的钥匙伸了进去，其他几人看着布鲁斯蹲下身折腾了半天之后，突然墙壁就裂开了，如同推拉门那样，朝着两边滑动。
而在墙壁的后面，是一个宽度为一米左右的小空间，那里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布鲁斯浑身一僵，他快步走到了对方身边，蹲下身半跪着去查看对方的情况。
对方其实跟他的杰森并不完全一样，但布鲁斯知道这是杰森，哪怕不是自己的杰森，但这是杰森啊。
恍惚间，他仿佛又来到了那个小屋前。
明明他已经排除万难来了，可是“轰”的一声爆/炸，让他的赶来成为了迟到。
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为什么不能再早一点呢，为什么一定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如果有苦难安排，何不冲着他一个人来，为什么要去伤害一个孩子。
布鲁斯想要避开对方的伤口将对方扶起来，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避不开伤口，因为对方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对方醒了，伴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他在睁开眼睛之前先意识到了自己身旁有人，他想要防备，但现在他的身体情况显然并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动作。
“别乱动。”
耳边响起的不是小丑那永远带着疯狂的声音，而是……
我是在做梦吗，真是可笑，怎么会做这样愚蠢的梦呢。
杰森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却也没有什么强制性让自己从梦中醒来的措施，我只是没有力气了，他这样解释自己此刻的“软弱”。
布鲁斯一向觉得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在很多时候都在帮助自己。可这一刻，这份能力带给他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
“杰森，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别怕。”
他说着苍白的安慰，这安慰来的太晚了，可是听到这话的杰森却赫然抬头，他仿佛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抓住布鲁斯的衣角，可那力道那么轻，轻到布鲁斯只需要轻轻一动，对方就握不住了。
但布鲁斯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半跪在那里查看情况的动作。
“你……”
杰森的瞳孔是有些涣散的，但此刻，仿佛再次发出了光芒：“你……你……你是……”
杰森“你”了好几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什么你，说“你不是他”，说“你到底是谁”，还是说“为什么会是你”？
似是明白杰森的纠结，布鲁斯接过了对方的话：“你安全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这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但杰森却觉得自己隐忍已久的那些情绪，在这声对不起中如洪水般一泻而下。
杰森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向着布鲁斯靠了靠，这个一点都不像是自己父亲的父亲，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他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救人还及时，多好的一个爹啊。
但是，这不是自己的那个爹啊……
避开那些特别重的伤口，布鲁斯抱起了杰森，跟他们保持了一段距离的1号他们这个时候也看到了杰森的情况，几个人忍不住“嘶”了一声。
没办法，这看起来也太惨了吧，这也就是超级英雄，要是换成普通人，这种伤势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估计都早玩完了。
不过按照设定，对方这个时候不也是普通人吗，还是一个未成年的普通人。
这样一想，就忍不住唾骂不做人的DC编辑部了。
真希望外面那些看直播的，赶紧去帮他们骂上一波。
外面看直播的：在骂了，在骂了。
被骂的编辑部：在改了，在改了。
等他们从那个房间出来，外面原本被绑的好好的小丑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跑了？”8号难以置信。
当初他们还觉得布鲁斯做的防备未免太多了，可现在看来，这真的一点都不多啊，毕竟这样都能跑了，这要是不做，估计他们都要被对方嘎了。
布鲁斯去看了一眼：“不，不是跑了，是消失了。”
如果对方不是被传送到了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那么估计就是回去了。
比起后者，前者似乎更有可能，但布鲁斯倒觉得事情更可能是后者。
毕竟这里有个“阿卡姆骑士”，那么对应的“创造出”骑士来的那个小丑，怎么会轻易缺席呢。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还是杰森更重要一些。
眼看着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布鲁斯抱着对方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第56章 棍子与甜枣
一路来到这个阿卡姆里的医疗室, 布鲁斯挑挑拣拣了半天，才找出几个可以给正常人使用的药物。
但这点药对于杰森的情况来说，完完全全的治标不治本, 他现在的情况属于手术、医疗舱一起上, 都不一定能够完全治疗好, 更何况这么点药。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说起来也真是汗颜, 比利懵懵懂懂的进来, 没有泄露多少信息，巴里是被敌人叫破了身份, 可自己就完全属于自/爆了。
尽管就算他不自/爆, 有小丑他们在，他肯定也无法成功隐藏身份，算了, 现在还是先想想要怎么离开吧。
话说他们的任务不是“拯救阿卡姆骑士”吗，现在这样还不算是成功吗？
布鲁斯试探性的来了一句：“提交任务。”
机械般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出现, 立体式环绕的给予了他回应：“任务进度检查中，检查结果，未完成，还有两次提交机会。”
8号：“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拯救的并不是阿卡姆骑士？”
8号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杰森是假的，而是现在对方还不是阿卡姆骑士呢，那他们自然不算是拯救了阿卡姆骑士。
这话说的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可以不用说了，你没看到蝙蝠侠脸色多差劲吗。
杰森显然听到了他们的话, 他听到了“提交任务”，听到了“拯救阿卡姆骑士”, 原来这才是自己被拯救的原因吗？
似是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在对方心情丧下去之前，布鲁斯及时的摸了一把毛：“别瞎想。”
布鲁斯的心理博士学位，那可不是花钱买来的。
而且他真的长嘴了，也不是用来当装饰的，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对我存在什么刻板印象吗？
虽然从“韦恩庄园”那里，布鲁斯已经对此有所了解了，但他真的槽多无口啊。
不仅仅是这次，之前他暴打小丑的时候，那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怪怪的，总不可能在他们的“作品”中，自己跟小丑是什么相亲相爱的关系吧。
将这些异常记在心里之后，布鲁斯思索起了现在的情况，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之前选择有谁跟小丑一起进入了这个地方，正确答案是红头罩，那么这个红头罩呢？
想到自家叛逆的二崽，再看看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二崽，再想想从这群人口中得知的“投票”、“剧情”，你们怎么就喜欢跟杰森过不去啊。
眼看着布鲁斯没有动作，8号忍不住问道：“我们不做点什么吗？”
布鲁斯反问：“你想要做什么？”
这是他想要做什么的事情吗，这……嗯，这是蝙蝠侠，所以听他的没错。
8号沉默了，1号却开口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难道要在这里一直待到直播结束吗？”
布鲁斯敏锐的捕捉到了“直播”二字，虽然早就对这里的情况有所猜测，但是展现形式果然是直播吗。
对于这种表现形式布鲁斯那是一点都不陌生的，毕竟小丑动不动就爱搞些面向全哥谭的“直播”。
别管是作为被绑架的布鲁西宝贝，还是作为做选择的蝙蝠侠，布鲁斯可谓是从未有过一次缺席。
但现在，以布鲁斯·韦恩，嗯，以一个柔光滤镜磨皮后的布鲁斯·韦恩的模样出现在直播中，而且其他人还都知道自己是蝙蝠侠。
布鲁斯最先考虑的，是这个世界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这个世界的作品真的能够直接干预到他们的命运，那么事情恐怕就糟糕了，布鲁斯从不小瞧政/府的恶意操作。
而民众，民众有的时候真的挺好糊弄的。
布鲁斯从来不会指望民众有这个本事出头对抗政府，别看每次游/行/示/威搞得轰轰烈烈的，可最后你看看结果，不是根本没有结果，就是被政/府三言两语的空头支票给糊弄过去了。
一次、两次、三次，次次都是这样，但民众那可是半点记性都没有长啊，自己这边的民众是如此，这个世界的民众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脱离这个情况。
至于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见微知着，这么几个大活人就摆在这里，几句话套出这个世界大致情况，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不过……
布鲁斯看了1号一眼，对方这话里话外的，怎么有种道德绑架的感觉呢。
想了想，他好似不在意的说道：“七天结束，大家都能平安出去，这样不好吗？”
“可之前都是关闭了直播间啊，而且我们不完成任务，万一无法平安出去怎么办……”2号这话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
“我、我的意思是……”
他说了半天，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以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又或许，他的意思其实非常明了，就是他说的这些话，所以自然也解释不了什么。
布鲁斯的目光在1号跟2号之间转悠了一圈之后，他觉得自己遇到的人还真的挺有趣的。
他们都与自己世界的某些反派存在相似之处，但他们又都没有坏到那个程度，也许是世界的不同，环境影响人生。
心思辗转间，布鲁斯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不同于在自己世界的一些顾忌，在这个世界，他们救人是一方面，但要让这些人有所顾忌也是真的。
就这件事情而言，比利跟巴里显然是做不到的，但巧了不是，他可以做得到啊，而且他最擅长这类工作了。
连续两个任劳任怨又和蔼可亲的超级英雄，那可是会惯坏人的，不信你看他们现在的态度，不就已经有了一点你是超级英雄，所以你就该尽善尽美的帮助我们这种意思。
这种不正确的想法必须要赶紧打住，不然等到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应当了，你“不值钱”了不说，还要受到各种各样的“绑架”。
他们在自己的世界其实就是这样的，来到这个世界还这样的话，他们超级英雄是什么样子的大冤种啊。
布鲁斯倒不会因此不帮忙，他只是要让这群人知道，他们可以帮忙，但也可以不帮忙，超级英雄也是有脾气的。
虽然他们不可能不帮忙，但是情况是一回事，不让人知道这个情况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你们都画过各种各样的超英黑化了，怎么还能坚信超级英雄一定会永远伟正光呢，多疑就应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啊，有疑惑、有防备，做起事情来才会有顾忌。
几秒钟想清楚之后，布鲁斯对2号的支支吾吾给出了回应：“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无偿的帮助你们，任劳任怨的做到最好？”
看到某些人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认同，布鲁斯笑着怼了一句：“凭什么？！”
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布鲁斯就嘚吧嘚吧的自己说了起来：“是凭你们投票投死了我的儿子，还是凭阿卡姆骑士的设定？”
大家：……
外界为布鲁斯的这一番话也是炸了锅一样，毕竟前面连着两位小天使一样的超级英雄，大家或多或少的真有有被“惯坏”。
结果从天而降一个蝙蝠侠，先是逆天演技在这里跟他们演戏，政/府还“配合”着将他们耍了个团团转，然后人家一遇到熟人，立刻不演了，分分钟撕掉伪装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到了这个时候，更是展现出了自己不善的一面。
只能说人善被人欺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某些人确实是有那么一点“贱”在身上的。
不过由于出场顺序的问题，布鲁斯的这番应对到底没有起到最好的作用。
如果他是最开始出现的那个，有了他这个最开始给的一棍子，后面比利跟巴里两个小天使无疑就是甜枣了，绝对让大家感恩戴德。
但是因为出场顺序不同，先出现的是两颗甜枣（比利跟巴里），大家都被甜迷住眼睛了，突然给一棍子。
效果确实是有的，但与此同时，愤怒、抱怨、不接受的更是大有人在。
人类就是这样矛盾的存在，他们有的时候能将你感动的稀里哗啦，有的时候也能让你恶心的稀里哗啦。
布鲁斯足够清楚这些，他对自己能够得到的结果也心里有数。
都不用去了解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只从自己面前几个人的反应中，就足够看出来了。
除了8号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展现了自己的震惊与难以接受，但是摄于布鲁斯的威慑力，大家又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这可是蝙蝠侠啊，黑暗、恐惧的化身，属于哥谭的超级英雄。
接受了布鲁斯的不好惹，而且就对方说出的这些东西，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道理。
这个时候，大家忍不住后悔之前怎么就什么都说了，要是没说的话，也不至于直接被对方抓住把柄。
几个人被布鲁斯几句话怼的呐呐不言，布鲁斯则是靠近杰森听对方微不可查的“嘲笑”：“你给他们一拳，说不定效果能够更好，光嘴巴说说有什么用。”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别管是布鲁斯还是说这话的杰森，他们怎么可能真的这样做呢。
哪怕这群人里有人跟某些反派过度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
哪个超级英雄会因为这么点相似，就对着普通人大打出手啊。
杰森很了解蝙蝠侠，他知道对方的“色厉内荏”，但其他人可不知道，哪怕是DC编辑部的编辑，也不敢对着所有人保证，说什么蝙蝠侠一定会怎样，一定不会怎样。
没办法，各种设定太多了，谁知道这个蝙蝠侠是哪个版本的。
第57章 科不科学
“色厉内荏”的蝙蝠侠在恐吓过后, 到底没有真的什么都不管，坐等着七天结束。
他的所作所为，倒是完全没有辜负杰森“色厉内荏”的评价。
但很可惜的是, 绝大多数的人都只看到了“色厉”的那部分, 至于后来对方又做了什么, 他们都会选择性的忽略。
不过布鲁斯也不在乎，或者说, 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不需要感恩, 不需要钦佩，不需要爱戴, 他需要恐惧。
初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 布鲁斯也没有搭理那几个人，直接将医疗室里的一台小仪器给拆了。
注意到对方的这个操作，特殊小组急忙联系了几位科学家, 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权限还是很大的, 毕竟要是什么都要走流程的话，七天的直播结束了，里面的人死完了，他们可能流程还没有走完呢。
被特殊小组联系上的几位科学家边看直播、边交流他们的看法：“这似乎是要做通讯器吧？”
“我怎么觉得更像是警报器呢？”
“虽然但是，这种仪器能够拆出这些东西来吗？”
“但这里是阿卡姆疯人院啊。”阿卡姆疯人院的仪器，那能跟他们的仪器一样吗。
大家各有各的说法，都无法说服对方，而等待结果的特殊小组也没有催促。
最后布鲁斯东西做完了，几个科学家用着相同材料, 按照对方的步骤同样做出了成品。
但是为什么对方的可以使用，自己这边的不能使用呢？
“你去给我找几本DC漫画来, 最好是有实验情节的那种。”其中一位科学家对自己的助手说道。
得知对方的要求后，都不用助手出马，政府直接派人将东西送来了。
翻看了几本之后，科学家觉得自己知道原因是什么了。
“超级英雄的世界根本就不科学，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科学，而我们却是科学的。”
说白了，世界观不同，世界设定不同，可能材料啊、原理啊之类的东西也存在不同，所以做出来的结果不同，那不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说别的，你能像是莱克斯·卢瑟那样，造出那些对付超人的武器来吗？
这样的结论在解惑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疑问——为什么直播间里面，会按照超级英雄世界的科学原理运行呢？
是因为这里在设定上是“阿卡姆疯人院”，所以相应的一系列也随之生成了吗？
看着直播间中布鲁斯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看样子超级英雄的世界确实跟他们的有很大不同，这份不同不仅在超级英雄上，还有许多根本性的东西。
不少人还异想天开的做起了侵/略、夺取的美梦，也不想想那个世界，可是有连核/弹都奈何不了的超级英雄，真要是打起来，还真不知道是谁掠夺谁。
东西做好之后，布鲁斯按下了按钮，然后就放在一边不管了。
兢兢业业还在扮演着的8号自然不能做出无知的模样，但他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也不免要引来不敢去问布鲁斯的其他人的询问。
对此，8号只能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回答吧，跟没有回答似乎并无区别。
安抚好杰森，此刻恰好暂时无事的布鲁斯，也终于有时间好好探究一下，这个执着扮演自家大儿子的8号了。
他不知道对方准备干什么，但如果对方是想要利用这个身份做什么坏事呢，到时候这锅除了他们还能是谁的，所以自然要在能够拆穿的时候赶紧拆穿啊。
“8号是吧，你倒是说说看这个是做什么的啊。”
布鲁斯这突然的一句，将所有人都搞蒙了。
8号：你不是不反对吗，怎么突然不配合了？
1、2、6号：这不是你的罗宾吗？
直播间外的特殊小组：？？？！！！
直播间外的观众们：？？？
特殊小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先不管蝙蝠侠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别的，就先将这当成是真的吧：“去查对方的身份，好好查，仔细查！”
8号看着布鲁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戏。
之前对方不在意的时候，他各种明示暗示，耍的贼溜。
但别管他耍的多么溜，之前的表演又让多少人相信，布鲁斯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足以戳破他之前所有的伪装了。
没办法，对方是已经被小丑、杰森双重认定过的真蝙蝠侠，甚至根据这个结果，你倒推一下之前的那些经过，越推理越觉得对方真。
而这个真的说他不是真的，外面那群人会相信谁？
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机会，比如说他可以“不漏痕迹”的承认自己的“假装”，误导外面那群人，让他们觉得这是蝙蝠侠在故布疑阵，他就是迪克·格雷森，只不过蝙蝠侠出于某种顾虑，想要隐藏他的身份。而他反应过来之后，就配合着隐藏了。
这个设想是不是很棒棒，但那是蝙蝠侠啊，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只是听说过，看过对方的故事，就觉得对方厉害的不得了，更不用说之前那一连串的事件，对方已经亲自展现了自己的厉害之处了。
但他依旧还有机会，蝙蝠侠会拆穿他的原因其实不难猜，但如果他跟蝙蝠侠不是一个世界的呢。
这里是世界A，对方来自世界B，他可以说自己来自世界C啊。
你可以证明我不是来自世界B的，那是因为你是世界B的人，但你怎么能证明我不是来自世界C的呢。
8号反应很快，他组织好了语言，就开始了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来历编造。
布鲁斯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迪克？”
得到对方的点头认同之后，布鲁斯又问：“那你的世界有蝙蝠侠吗？”
8号：“我的世界并没有蝙蝠侠，但我遇到过一位来自其他世界的蝙蝠侠。”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知道蝙蝠侠了，而又因为他的世界根本没有蝙蝠侠，一些无知也能圆上。
继世界C之后，世界D又出现了。
8号这一系列操作，已经让不少人有些晕头转向了。
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漏洞的，比如说之前面对蝙蝠侠的某些事情，他露出的那些神态。
就在他还准备继续编造的时候，一个飞镖朝着他飞了过来：“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迪克，不如让我来试试你的本事。”
随着这番话，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红色头罩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8号倒是躲过了那枚飞过来的飞镖，但要是真动手的话，他很清楚自己跟真正的超级英雄之间的差别。
哪怕是几乎全员“普通人设定”的蝙蝠家族，但你看看他们那些技能，那真的不像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技能，为了让他们跟上正义联盟的步伐，那些编辑虽然好似还在写他们是普通人，还美其名曰普通人巅峰，可实际上他们早就脱离普通人的范畴了。
就在8号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红头罩的目光已经从他身上，移到了布鲁斯以及对方身边的杰森身上。
最先看到的，自然是人群中美的好像在发光的布鲁斯。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那红色头罩上的表情，变成了震惊。
虽然大家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震惊的，难不成对方是震惊蝙蝠侠以布鲁斯·韦恩的模样，出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事实上，红头罩震惊的是自家老爸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还仿佛自带什么美颜柔光滤镜。
虽然布鲁西宝贝真心很好看，但他不是这样的啊。
为自家老爸的新颜值震惊了一秒之后，红头罩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杰森身上。
在看到杰森的那一刻，对方的低气压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对此，大家都很自觉的保持了安静。
蝙蝠侠有所谓的不杀原则，都已经这样可怕了，这位可是没有什么不杀原则的，而且对方还混黑/道，是□□大佬。
虽然是反英雄，但不能只看到英雄，看不到反啊。
“蝙蝠侠永远保护不好自己的罗宾是吗，还是说他就是不会好好保护二代罗宾？”
这不应该是他会说出来的话，但如果他刚刚知道那所谓的“投票”，知道“阿卡姆骑士剧情”呢。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世界可不止是有他们的，那些NPC一样的家伙，用点小技巧是可以让他们知无不言的。
虽然这样只能让他知道“阿卡姆骑士剧情”，但这不还有一个多嘴多舌的小丑吗。
他说的小丑可不是之前布鲁斯他们遇到的那个，他说的是“阿卡姆骑士剧情”中的小丑，至于对方是怎么知道所谓的“投票”的，这谁知道呢。
知道自己永远都是“被抛弃”、“被放弃”的那个，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其实没有特别大的感觉，他早就不再是那个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在别人身上的孩子了。
就像他问这句话，自嘲多于质问。
大家看了眼红头罩，又将目光看向布鲁斯，期待着对方能够打破现在的情况。
原本的“主角”8号，此刻已经变成了边缘人物，只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大家遗忘了，但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红头罩自嘲完之后，再次看向了他。
被对方紧盯着的8号，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说，我其实是个好人啊，是的，我是假扮了超级英雄没错，但我真心是个好人啊。
至于他的真心到底是不是真的真心，那就需要辩证的看待了。
第58章 谁是反派
两个人对峙的模样, 真的有那么几分蝙蝠家族的架势，就是这个发展让观众们都有些跟不上趟了。
原本以为只有一个超级英雄，那就是8号, 迪克·格雷森, aka罗宾/夜翼。
后来4号突然自/爆自己的蝙蝠侠身份, 超级英雄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接着又是几位超级反派，一位被拯救的二代罗宾, 现在红头罩都出来了。
超英超反的数量似乎都在增加, 可又突然爆出来他们最开始认定的超级英雄可能是个冒牌货……
好家伙，这些侦探都探不明白的各种疑难问题, 可算是被你们给玩明白了。
8号很想说自己是个好人的, 但别管是不是好人，面对来自红头罩毫不动摇的约战，8号也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以为对方的试试是要比划比划, 拳脚的那种比划，心里想着了不起就是被打一顿, 有蝙蝠侠在呢，对方总不能杀了自己吧。
不能吧，一定不能吧！
可对方一看到他点头，直接枪/口就对准他了。
不是，你们超级英雄都是这样试探水平的吗，8号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水平。
而且虽然他假冒夜翼，但他真的不是坏人啊，虽然这行为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好人，8号觉得自己可以狡辩一下的。
可现在一举一动都是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的, 那些想要解释的话语，都不曾到达嘴边, 就已经被尽数咽了回去。
他就那样直面枪/口，展现的就是一个心态，赌的就是对方到底是“反”多一点，还是“英雄”多一点。
上下打量一番后，红头罩突然冷笑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枪/支，他也真是傻了，对方这明明就是跟老头子对着干，败坏的也是那傻了吧唧鸟妈妈的名声，用得着他在这里出头吗。
收回/枪/的红头罩走到布鲁斯身边，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杰森：“这里交给我吧，你去找你的线索去。”
说着，他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就扔向了布鲁斯。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布鲁斯还不曾接住的时候，就已经随着红头罩抛掷的动作响起了，对方扔给他的是一串钥匙。
无需过多的交流，父子两人的默契让他们都清楚了接下来的分工，布鲁斯接住了钥匙：“你要小心。”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眼看着布鲁斯要走，1号他们都有些傻眼了，就是说，有没有人说一下他们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跟着布鲁斯一起走啊。
留在这里吧，红头罩看起来真的太不好惹了，可是离开这里的话，谁知道布鲁斯要去什么地方，那里危不危险啊。
在布鲁斯即将走出医疗室的时候，8号急忙跟了上去，相比较起来，他还是觉得布鲁斯更加有安全感，而且他有些事情想要跟对方说。
“等等……4号。”那句蝙蝠侠差点脱口而出。
布鲁斯回头看向对方，对于8号追出来这一点，他真的毫不意外，毕竟刚刚对方的欲言又止表现的实在是有些过于明显了。
布鲁斯解开了自己西装外套，并且将它脱下来搭在了手臂上。
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之后，他突然将搭着西装外套的手伸向了对方，8号愣了一下之后，立刻闻弦知雅意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们以一个秘密交易的姿态各自抓住了对方的胳膊，而他们相触的这部分，被布鲁斯的西装外套遮了个严严实实。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片寂静无声。
看到这一幕的特殊小组，将那些心理学专家也好、肢体行为研究专家也罢，甚至是侦探、欺诈师等一系列的人都叫来研究他们之间的“交流。”
本身被外套遮挡的严严实实就很妨碍研究了，他们两个看起来还个顶个的都是伪装大师，大家研究了半天，也只能解析出几个动作来，至于这几个动作代表了什么，这两个人又谈了什么，实在是一筹莫展。
不过这个结果他们还是可以看到的，毕竟这一部分没有遮挡，而结果是什么？
只看到布鲁斯收回了自己的手，西装外套整理了一下继续搭在手臂上，而他本人则是对着8号点了点头。
但这个点头是意味着什么呢，认亲成功？达成一致？
暂时没有解读出个结果来的特殊小组，就看到两个人一起出去探索去了。
没走多远，一阵脚步声突兀的响起，只看到一个身穿护士服，头顶“护士A”字样的男人一脸惊慌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不忘向后去看，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他。
布鲁斯他们看到了对方，对方却仿佛并没有看到布鲁斯他们，径直就从布鲁斯他们两个身边跑了过去，半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两个。
朝着对方跑来的方向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
8号还在观察，突然被布鲁斯一把抓住：“赶紧走！”
说完，布鲁斯就带着对方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虽然还没有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丝毫不妨碍8号做出一副好像已经明白了的样子，一脸严肃的跟着布鲁斯一起跑。
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布鲁斯突然停了下来，一把将8号薅到自己身后，压根看不清对方是怎么动作的，只看到那枚从韦恩庄园得到的蝙蝠镖出现在了布鲁斯的手中。
布鲁斯的如临大敌并没有落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猫头鹰法庭的利爪？”8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在他不确定的时候，布鲁斯已经跟对方打在一起了，按照战力来看，布鲁斯绝对是高过对方的，但是看看对方的武器，再看看布鲁斯的，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一个蝙蝠镖简直短的不能再短了。
找了个机会将对方引到一个房间外，一脚将对方踹进去之后，布鲁斯在带门的时候用了一个巧劲，直接将对方反锁在了里面。
战斗结束后，布鲁斯从地上捡起了自己刚刚扔掉的西装外套。
8号跑到了布鲁斯身边，在打斗的过程中，布鲁斯的手臂被对方的武器划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口子，但也划破了那个地方的白色衬衣，还将那一片白色晕染成了红色。
“你受伤了。”
布鲁斯看了一眼，并不在意：“这没什么。”
他半点不在乎这点小伤口，虽然那个利爪好像暂时解决掉了，但布鲁斯心中的警铃并未因此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里给他的感觉很危险。
布鲁斯保持警惕的时候，身处对方保护圈里的8号也在帮忙四处打量着：“你看那边。”
布鲁斯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边什么都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
8号又看了一眼确定了一下：“一个小丑玩偶。”
布鲁斯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能看到吗？”
8号都要被对方说的不确定了，又一次看了一眼：“我还能看到，你看不到吗？”
两个人一个看得到，一个看不到的情况，让所有人也朝着8号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值得庆幸的是那里是在镜头范围内的，他们跟8号一样，也看到了一个小丑玩偶。
而且：“那个玩偶是不是要爆/炸了？！”
8号：“那个玩偶好像要爆炸了。”
小丑模样的玩偶要爆/炸，这对布鲁斯而言听起来一点都不陌生。
找了一个方向，布鲁斯拉着8号就立刻跑：“屏住呼吸。”
他们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挡在他们面前的赫然就是小丑，不过不是之前那个见过的小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阿卡姆骑士”剧情中的小丑了。
对方看起来很真实，不像是一个受到操纵的NPC，他甚至看起来什么都明白：“你未免也太心急了，我的作品还没有塑造好，你就迫不及待的带走了他，这只会给你带来失败。你清楚的，对吗？”
这番话听起来很正常，但是对方用那种独属于小丑的强调说出来，恶意浓稠的过度了。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清楚吗？”布鲁斯冷声回击道：“你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所愿吗，别太高看自己。”
“哦，我当然不会，毕竟我只是平平无奇的带走了蝙蝠侠的罗宾，无能为力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隐藏了一年多，而我们伟大的、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发现了吗？”
语言在事实明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就像小丑此刻，他用的那些词汇，因此他是“胜利者”，所以那就是他的自谦，那就是对布鲁斯赤裸裸的嘲讽。
而布鲁斯能够为此说什么，说被欺瞒的蝙蝠侠不是自己，那毫无意义。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哪怕失败。”
这话布鲁斯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反悔的余地，他本也就不可能反悔。
布鲁斯不知道这里的人对于超级英雄到底都有什么刻板印象，但他必须得说，他真的没有悲天悯人到为了拯救别人，就将自己的孩子推去受罪。
“而你以为你在做了那些事情之后，可以在我这里毫无代价的就过去吗？”想到杰森身上的那些伤，布鲁斯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厉。
小丑看起来丝毫不为此感到惧怕，他甚至有些期待：“代价？我的性命怎么样，我很乐意将这份代价支付给你，任你来取。”
他笑的好似温顺，但是搭配着他的这张脸与他的眼睛，这分明就是挑衅，对方似乎笃定了布鲁斯不敢这样做。
布鲁斯确实是不打算要他的命，但打个半死应该要不了命吧，毕竟小丑的生命力一向很强。
看着被打的四肢扭曲，还能躺在那里笑的小丑，8号不得不承认布鲁斯是对的，这生命力确实是有够强的。
可是原来蝙蝠侠会将小丑打个半死的吗，他一直以为对方是那种“不杀原则”坚固到伤害都不会有的英雄呢。
“我们就见他放在这里吗？”8号问。
布鲁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问：“当然不。”
对方难得送上门来，将对方放在这里，跟将对方放了，有什么区别啊。
8号指了指小丑已经被打断的腿：“那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带着一起走啊？”
布鲁斯将西装外套抖了几下，一个袖子牢牢绑在了小丑的手腕上，另一个袖子则被布鲁斯抓在手里，然后就是一路拖行。
这场景让人看了，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谁才是反派。
第59章 互扯头花
8号看着布鲁斯的这番操作, 他有六个点想要说，但想了想，还是不说了吧, 这是小丑, 他值得。
一秒完成自我说服的8号, 心安理得的跟在了布鲁斯身后，并且相当有良心的忽视了小丑此刻的惨状, 你看对方还能笑得出来呢, 这有什么需要关怀的地方？
不过他有一点不太明白：“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完成任务？”
他当然不可能丧心病狂的要求布鲁斯将杰森交给小丑，造出一个阿卡姆骑士来, 但布鲁斯现在的模样显然就是已经有打算并且准备实施, 8号自然好奇对方准备怎么做。
布鲁斯看了8号一眼，又看了小丑一眼：“拯救阿卡姆骑士啊，任务有说阿卡姆骑士叫什么吗？”
8号看着布鲁斯, 又顺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向了小丑，一时之间脑袋活像是卡住了的电脑, 完全动不了了。
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你是说？”
仿佛看出了对方的惊疑不定，布鲁斯笑着点了点头：“别怀疑自己，就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但是，蝙蝠侠你是不是OOC了？
你不会下一秒，突然给我表演一个手撕小丑吧？！
看出了对方的惊惧，布鲁斯也没有解释什么，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总该让那些人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 可千万别觉得看过几本漫画就对他们了如指掌了。
恐惧的前提是未知，布鲁斯在这方面一向擅长。
适应了一下之后, 8号继续问：“你打算怎么将他变成阿卡姆骑士？”
“他是怎么将杰森变成阿卡姆骑士的，我自然也能怎么将他变成阿卡姆骑士。”
布鲁斯一脸认真，小丑却听得哈哈大笑，站在他们两个之间的8号，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两个格格不入。
不说布鲁斯你作为蝙蝠侠是怎么说出这么小丑的话的，就说小丑，知道自己即将被虐打一顿了，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8号百思不得其解，外面的人对此却众说纷纭。
他们都觉得小丑其实挺小丑的，而蝙蝠侠……
虽然一开始看到的时候有种三观颠覆的感觉，但是多翻一翻漫画，这好像也挺蝙蝠侠的啊。
他虽然不杀人，但他不是什么圣人，这可是哥谭的恐惧化身，恐惧啊，让哥谭的罪犯们感到恐惧的存在，难道靠的会只是那身装备吗？
其实你仔细看看，蝙蝠侠动起手来还是很不客气的，而且他审讯起来的时候就更加冷酷了。
换句话说，他虽然不会打死你，但他至少可以打你个半死。
DC编剧部觉得这很蝙蝠侠，并没有OOC，要是有人不这么觉得，那一定是他没有正确理解蝙蝠侠这个角色。
虽然一开始这只是一个侦探漫画，但时代是在发展的，朋友们，你们要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待蝙蝠侠。
8号一路跟在布鲁斯身后，看到对方将小丑一路拖到了原本杰森所在的那个房间。
将对方关进去之后，布鲁斯对着那个机关捣鼓了好几下，反正8号没有看明白，最后那个墙壁再次出现，将小丑困在了那个小隔间里面，而布鲁斯则是转身向外走。
8号看了一眼那个墙壁，虽然关的很严实，但那后面有个小丑诶，他自然是紧跟着布鲁斯的步伐了。
于是他旁观了布鲁斯一路暴揍各类神经病，并且拖着打晕了的双面人再次回到关押小丑的地方。
到了之后，布鲁斯将双面人弄醒，拿着对方的硬币直接说：“正面我暴打你一顿，反面你进去将小丑暴打一顿。”
通过布鲁斯再次开启的机关，双面人自然也看到了正躺在那里的小丑，但是布鲁斯这副强买强卖的架势是怎么回事，蝙蝠侠你是不是坏掉了？
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布鲁斯直接抛掷了硬币，双面人看向对方的手心，硬币是正面朝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布鲁斯已经一拳打过来了。
想要反抗但反抗失败，双面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惹了蝙蝠侠，怎么对方火气这么大，打的可真疼啊！
一顿暴打之后，抛掷硬币活动再次开始了，你说巧不巧，又是正面呢。
双面人合理怀疑，是不是自己无意识间得罪了蝙蝠侠，不会搞得对方火气这么大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吧？
也是这个时候，双面人觉得抛掷硬币做决定，好像也没有那么公平了呢。
正面、正面，还是正面，暴打、暴打，还是暴打。
蝙蝠侠的力道掌控的非常好，打的人很疼，却没有断手断脚，绝对不影响抛掷出反面后，双面人暴打小丑的力度。
8号本来还是目瞪口呆的围观，但是蝙蝠侠那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在示意什么啊？
好怪，再看一眼。
嗯，对方好像确实是在示意什么，但是什么呢？
双面人、双面人，双面人在成为双面人之前，还是检察官的哈维·丹特，是不是有个有关骑士的外号来着？
一瞬间，8号福灵心至。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如同在上演什么言情剧一样，突然就冲了过来：“你们不要打了！”
这话一出，布鲁斯跟双面人都是一僵。
双面人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顶了，突然被蝙蝠侠找到暴打一顿、两顿，三四顿不说，还要见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什么叫“你们不要打了”，这场景是他们两个在打架吗，这分明就是自己单方面被殴打。
双面人觉得自己倒霉死了，布鲁斯则是对8号的阅读理解能力深感惊讶。
虽然对方是按照他的想法出来“救人”了，但这话听起来真奇怪啊，而且重点抓错了。
布鲁斯深深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的将对方扒拉到一边去，继续打。
双面人：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
被布鲁斯扒拉到一边去的8号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到底是哪里让布鲁斯不满意了呢？
拯救阿卡姆骑士，8号的脑袋上亮起了小灯泡。
“放开阿卡姆骑士，不许再打阿卡姆骑士了！”
一边喊，8号再次插入了两人之间。
不敢高估对方理解能力，布鲁斯很是明显的给了对方一个满意眼神，然后就继续跟他对峙。
突然就变成了阿卡姆骑士的双面人：……
眼看着两个人一番表演之后，突然喊了一句：“提交任务。”
机械般的声音再次出现：“任务进度检查中，检查结果……未完成，还有一次提交机会。”
比起上一次干脆利落的否定，这次的否定明显有着停顿，看来这个路线是正确的，而不正确的，估计就是人选了吧。
这一次，布鲁斯很是“顺利”的抛出了硬币的反面，他冷飕飕的看着双面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
他都这样说了，双面人能说自己不知道吗？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遭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这样的对待，阿卡姆骑士世界的双面人表示自己很不解。
而且太不公平了，除了小丑之外，阿卡姆里面还关着那么多神经病呢，为什么要选自己啊，难懂就因为自己曾经有个有关“骑士”的外号吗？
在布鲁斯的注视下，双面人一遍在心里抱不平，一边半点不犹豫的走向小丑。
他不是害怕蝙蝠侠，也不是害怕被揍，而是暴揍小丑人人有责，他就是单纯讨厌小丑而已，是的，就是这样。
小丑看着走进来的双面人，他丝毫不意外：“啧啧，你也就只能是这样的货色了。”
话语中的轻蔑丝毫不曾遮掩，神经病之间也是会互相拉踩的，小丑这个疯的彻底的，显然就有些看不上双面人这样半疯半不疯的。
双面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之前打不过被暴打了好几顿，他也不是没有火气的：“你又算是什么货色呢？”
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扯头花了，布鲁斯咳嗽了两声，示意双面人不要忘了正事。
8号看着双面人大战小丑的场景，心里不由有些忐忑：“这样确定可以吗，我们毕竟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布鲁斯同样看着里面的场景，就算只剩下一次机会又怎样呢，他从来就没有将这所谓的一次、两次机会看在眼里。
这一次机会能够成功自然是更好的，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正好让他看看失败会有什么“惩罚”，找找这站在幕后的到底是谁。
虽然都说蝙蝠侠总是计划最周详的人，但这不代表他怯懦，他也从来不缺赌博的勇气与疯狂。
况且就算查不出什么来，至少也小小的帮杰森报了一把仇。
布鲁斯的各种心思都不曾表露出来，倒是在双面人打到一定程度时推了8号一把，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自己的表演了。
被推出来的8号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确定吗，那可不是蝙蝠侠暴打双面人，那是双面人在暴打小丑，自己去阻止，总觉得会分分钟被搞死。
8号的不确定得到了布鲁斯一个肯定的眼神，虽然还是有点忐忑，但又有种有人撑腰的有恃无恐，8号到底还是上场了。
经过了一番表演之后，他们再次提交了任务，这次竟然痛痛快快的就判定了他们成功。
然后，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没有什么奖励、没有什么后续，他们仿佛就这样被晾在了这里。
对于这个结果，小丑笑嘻嘻的建议道：“也许需要你杀了我，才能真正结束一切呢。”
说完，似乎想起了蝙蝠侠的原则，他还相当善解人意的补充道：“当然了，你也可以让别人帮你动手，比如说这位上不得台面的小垃圾。”
第60章 幕后黑手？
小丑的一番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布鲁斯不愿意搭理他，8号不太敢搭理他，双面人则是懒得搭理他。
“三不理”的小丑也不尴尬, 毕竟蝙蝠侠不搭理他多正常啊, 至于另外两个人, 他们不搭理他，他还不想搭理他们呢。
还没等布鲁斯有什么反应, 双面人那边突然有动静了, 众目睽睽之下，对方凭空消失了。
这大变活人的架势, 让8号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但出于演员的自我修养, 他很好的绷住了，但外面的人可不需要绷住。
“他们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了？”特殊小组组长皱眉道：“这些见鬼的东西，真该死！”
“特邀成员”爱德华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 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双面人，还是直播间。
这位意味不明的还是开胃菜, 另外几个人已经猜测起这些直播间跟超级英雄之间的关系了，言语中颇有漫画里面人们指责超反是因为超英才会出现的那味。
所以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吗，爱德华想了想，也许生活比艺术还要“艺术”呢。
爱德华看向一直摆在眼前的直播间，好像在看里面的布鲁斯，又好像在透过光屏看向外界已经沸腾的民众。
但是有什么用，他们总是会沸腾，又总是难以真正团结，总会出现点什么轻而易举的转移掉他们的注意力, 然后再被三言两语轻易打发，反应过来又去反抗, 然后又是同样的套路处理，来来回回、周而复始。
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人类永远学不会吸取教训。
“你有看出什么吗？”小组长看向爱德华。
突然被点名，爱德华：“我看出4号应该看出了点什么。”
小组长：“……”
这话说得，真的纯纯废话。
但他也很清楚，非要让对方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也确实是强人所难。
小组长没有再说什么，爱德华却再次开口：“你们不觉得这次的直播很奇怪吗？”
“奇怪？奇怪在哪？”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爱德华解释：“除了最开始，后面别管是突然合并的教室，还是‘拯救阿卡姆骑士’的任务，这些过去应该都从来不曾出现过吧。”
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没问题？
是啊，这么明显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分析这个异常，反而顺着这个异常，在分析异常里面发生的剧情呢？
被点醒的众人看向爱德华的目光变了，一开始还觉得对方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那么一手啊。
这种其他人都发现不了异常，独独一人能够发现异常的情况，对方不会是什么天命之子、世界主角吧？！
毕竟这些直播间都出现了，直播间中还出现了故事中存在的超级英雄，那么再想的玄幻一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直播里的布鲁斯突然有动作了。对方再次拖上了小丑，朝着与来时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这是又要去哪？
8号：“我们这是要去哪？”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去找幕后黑手了。”
说着，他朝着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幕后黑手，什么幕后黑手？”8号的声音带着几分飘忽，仿佛不太敢详细自己的理解。
“幕后黑手就是幕后黑手，难道还有很多幕后黑手吗？”布鲁斯意有所指道。
“你、你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你能找到幕后黑手？！”8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发现布鲁斯看向某个方向，他也跟着看了过去，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外界的观众们：我们看到了QAQ
就刚刚，布鲁斯那一眼仿佛穿透光屏直接看向了他们一样，实话实说，着实是有些震撼住人了，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哦，吸溜吸溜。
这就是哥谭人的幸福吗，呜呜呜，今天我也是哥谭人，蝙蝠侠上我啊！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一下人类的多样性了，有人在为这份颜值发花痴，有人在为这份凌厉心生崇拜，有人在羡慕嫉妒的反酸水，还有人在阴谋论……
嗯，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们超级英雄故事中永恒的大反派——政/府。
不过对方刚才说什么来着，要去找幕后黑手是吧。
等等！
幕后黑手？
是他们理解的那个幕后黑手吗？！
被美色迷住了脑子的人们，大脑“嗡”的一下更懵了。
他们真的可以见到幕后黑手吗，真的有幕后黑手吗，蝙蝠侠能够解决幕后黑手吗……
布鲁斯不知道那一眼带来的后续，拖拽着小丑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速度，反而是不需要拖拽谁的8号，有时需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一路上，8号的嘴巴就没有停下过，比小丑还能叭叭：“你真的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吗，怎么知道的……”
观众们愿意称呼8号为最强嘴替，对方问的这些，也恰好都是他们最想要知道的。
幕后黑手，是直播间的幕后黑手是吧，4号，不，是蝙蝠侠，蝙蝠侠竟然知道。
对，这是蝙蝠侠，他确实是能够知道的，他多聪明啊，他是最聪明的大侦探了，福尔摩斯都比不上他！
福尔摩斯：倒也不必如此拉踩。
布鲁斯能够理解8号的激动，但是他不得不给对方泼上一盆冷水：“我只是说尝试去找一下，至于我是怎么知道、怎么发现的，等找到了也许可以给你解释，但如果找不到……”
“你一定可以找到的！”8号看起来比布鲁斯自己都相信他：“你可是蝙蝠侠啊，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但布鲁斯不知道对方明不明白，他现在这样笃定，其实是在给布鲁斯挖坑，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而失望过大造成的反噬，他到底是没有想到，还是有意为之呢？
其实布鲁斯本身说出“幕后黑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在给人希望了，他自然不是无意为之，事实上他虽然没有什么超级能力，但是他人的认知、认可，或者说是一种比较正面的情绪力量，似乎对他也是存在加持的。
他并没有被压制什么力量，所以这份加持带给他的结果，就是智力上的增强。
如果说原本很多事情属于蒙着一层雾，那么随着这份加持，他眼前的雾逐渐散了不说，各种各样的信息纷纷涌入他的脑海，并且都不需要他费什么力气，它们就自动生成出布鲁斯需要的信息。
打个比方，之前他就好比是在开新副本，一切都是未知的，什么规律啊、窍门啊，布鲁斯是什么都没有的。
但是随着这份加持，他好像拥有了攻略，而且这份攻略随着加持的增加越发的详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些类似于当初他坐上莫比乌斯椅【1】，不，还要更加强一些，就好像他变成了莫比乌斯椅。
在这一刻，所有的问题好像都有了一个答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晓的。
但想要知道幕后黑手，这份加持似乎还差上那么一点，所以他说出了“幕后黑手”。
虽然这一切好像都是他有意为之，但说真的，在说出“幕后黑手”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不妥当，这份加持在给予他智慧的同时，仿佛也压制了他的谨慎，放大了他的疯狂。
布鲁斯倒没有甩锅的意思，毕竟这些特质本就是属于他的，而确实没有压制住、上当了的人，也是他自己。
有些事情不做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走到一处房间外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停了下来。
一直将所有心神都放在布鲁斯身上的8号，没有出现什么刹车不及的情况，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幕后黑手难道就在这里吗？”他压低了声音，担心被里面的幕后黑手听到。
但他好像忘了，他们中可是有个最不安静的人了。
小丑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安静：“为什么不进去呢，进去看看，是你走上神坛，还是被所有人拖入地狱。”
在人心方面，小丑可以说比蝙蝠侠都要擅长，所以他自然很清楚布鲁斯那样做的后果。
布鲁斯低头看着小丑，对方总是表现的很混乱，就好像此刻，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只是在神神叨叨的胡说。
而对方那些神神叨叨的胡说，很多时候往往就跟真相八九不离十，有心人一代入，就会有种对方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就好像8号，对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向那扇门的目光中多了一份踟躇。
但布鲁斯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吧，就不能是自己走累了，所以停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布鲁斯打开了门，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将小丑推进去之后，这里面不就有人了吗。
将对方推进去、带上门并且立刻锁上，布鲁斯的动作一气呵成，8号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搞到的锁。
8号：“这是？”
布鲁斯：“你不觉得带着他太碍事了吗？”
8号一脸惊悚：“你竟然会开玩笑？”
都不用布鲁斯反驳，外面的DC编辑部就开始激烈反驳8号的看法了：“蝙蝠侠当然会开玩笑，这到底是哪个世界的夜翼啊，他们世界的蝙蝠侠竟然是不会开玩笑的？！”
哦对了，这个夜翼说他们世界没有蝙蝠侠。
负责夜翼刊的某位编辑，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咱们就是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其实是一个假的夜翼啊？
家人们，兄弟姐妹们，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夜翼看起来不太对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