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私宅内, 萧母与萧父还没睡觉。
两个长辈奇怪地看着一回家就跑到楼上的小夫妻。
“一宁怎么看起来那么着急?”萧母看着电视,侧头望着楼梯上的急匆匆背影问道。
看起来跟自家房子着火似的,是不是这孩子的身体不太舒服?
萧父柔声安慰道, “应该没事吧,听说今天他们开年会, 可能喝得多了些, 着急上去睡觉,而且云霆不是在旁边陪着她的吗?”
老两□□流了一番, 觉得彼此说得也有道理,刚好电视里的女主被绑架了,事态严重程度更急,于是决定继续看电视。
钟一宁确实是不舒服,也确实是着急上去“睡觉”——不过她是下面不舒服,着急和老婆“睡觉”-
卧室内。
萧云霆被钟一宁死死按在卧室门后,猛烈撞击发出“砰”的一声响, 好在楼下的二人在专心看激烈枪战电视剧,不然早上来敲门了。
“你手疼不疼?”萧云霆也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感觉自己后背并没有异样感, 因为钟一宁刚才推他的时候事先用自己手垫了一下。
“疼。”钟一宁小声抽着气, 冷白脸上一抹坨红,杏圆形眼眶也被酒意冲得红润无比。
萧云霆心疼坏了,“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又没说不让你……”
钟一宁的手被身前的男beta捧起来放在唇边,年会时吐槽痛痛飞飞幼稚的他, 现在反而照葫芦画瓢,帮她吹了吹磕红的手背。
一回屋就被她按在门内了,根本没时间换衣服。
萧云霆只来得及在楼下玄关脱了西装外套,眼下穿着藏蓝鎏金丝材质的西装马甲, 里面套的是颇有一番禁欲气息的白色衬衫,他单膝微屈,乖巧地跪在她身前,缩着宽肩,低眉顺眼地帮她呼手,微微撅起的丰满下唇红润光泽明显。
这画面太色了。
钟一宁堪称痴缠的眼神落在跪姿男beta的上身。
黑皮孕夫还在温柔耐心地哄她,一股矜贵果味淡香把钟一宁紧紧包裹,他因为举起了右臂下意识绷紧大臂肌肉,把皮质袖箍撑得满满当当。
因为怀孕而气血十足的男人嘴唇和手腕关节都维持着健康的艳粉色特征,甚至不小心蹭在她手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唇畔边缘传来有些暧昧的温度。
脑中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钟一宁又觉得嗓子眼里有个痒痒挠了,她局促咽了几口唾沫,“老婆,你这样不管用……还是疼,但是现在手不疼了,换别的地方疼了。”
“那是哪里?”萧云霆问。
钟一宁老实回答,“那里。”
原本服帖的女士西装裤有些无法言说的褶皱,只要萧云霆稍微侧过头,他的挺直鼻尖就能划过那处地方。
“你。”萧云霆睫毛颤了颤,嶙峋喉结上下滚动,被惊骇到话都说不清楚,“那是要……要我用……?”
“这里。”
钟一宁抚上他的胸肌,闭上眼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好不好,乖宝?”萧云霆下颌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弧度,鼻尖被她不小心地蹭了蹭那处。
萧云霆轻轻抽气,也不清楚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
隔着布料都能闻见她专属的玫瑰香气。
钟一宁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喝多了,她就算是醉醺醺的状态下也清楚地知道该怎么欺负他。
“怎么还咽口水了?”钟一宁挑眉,嗤笑一声,“看来老婆不想采纳我刚才的提案?”
萧云霆被她说得十分不自在,捂嘴咳嗽了两声就要站起来,指上的婚戒折射出琉璃般璀璨光泽。
钟一宁却一把按住他,“诶,还站起来干嘛?”
“就在门这边。”钟一宁每次酒后欺负起来他没个边际,而且还总是别出心裁地找一些很烂的借口,“在这就不用弄脏了床单,而且……”
“在这还能听见楼下的电视声音,怎么样?老婆。”钟一宁一开口似乎是个悲天悯人的神明,“你如果觉得嘴累了还能听会剧情追一追剧。”
“……好,都听你的。”萧云霆脸上浮现潮红一片,感觉自己都快要冒烟了,可是偏偏女alpha喝完酒就会变得这么偏执,说一不二,从不允许他忤逆她的想法。
——可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钟一宁被顺着毛摸了还在吹毛求疵,“不许说你这个字。”
“好……那都听老攻的。”萧云霆从善如流。
在门口这里……一墙之隔的距离,仿佛还能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父母讨论电视剧情的声音。
这个场景让萧云霆感觉万分羞耻,仿佛在父母面前做这种事情一样。
钟一宁对他的温顺服从表示很满意,“乖,姐姐奖励你最爱吃的玫瑰巧克力棒。”
拉链声“唰”地一下响起,很快有一个热乎的东西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唔。”萧云霆指节发白,不由自主得扶上她的双腿,脏脏包双膝着地,跪得稳稳当当。
钟一宁头皮发麻小口吸气,“宝宝,你嘴里真烫。”
萧云霆舌根动了动,他说不出话,只能用从下到上的角度仰视着她,宛如一个心思虔诚的信徒膜拜自己的神灵,男beta隔着衬衫,默默抚摸上自己因为怀孕而微微隆起的腹部。
好开心,感觉从里到外都是属于她的了。
隔着门被堵住了嘴巴,听力反而更清晰了很多,楼下父母的讨论声传来。
“诶,你说她们小两口睡了吗?”萧母对着爱人问道。
“睡了吧估计,喝了挺多,应该会早点睡觉。”
“是吗?”
萧父笃定得回她,“肯定是呀,要是你不放心的话,要不我们给她们送上去个蜂蜜水?”
“别了吧。”萧母自认是过来人,“喝完酒的alpha你又不是不知道,攻击力和侵略性会变得更强,不会喜欢身边出现除了自己的伴侣以外的其他人的。”
“说的是喝酒……怎么又扯到这个上面了,你可真没个正形。”萧父似乎压低了声音抱怨,半娇嗔地回答她。
“人之常情嘛。”听声音仿佛是萧母点了根烟,“有什么好闭口不谈的?”
“那你也不能说得这么……这么顺口。”
“好好好,都听宝贝的。”
萧云霆默默听着自己父母打情骂俏,从一脸淡定变成不忍直视,恨不得自己能瞬间变成聋人。
钟一宁专心冲刺,不满他分神,伸手戏谑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啧,你还真听上电视剧了?乖宝,舌头吐出来。”
萧云霆无声摇摇头,照做。
钟一宁闷哼一声,给脏脏包挤了满满一发玫瑰味奶油。
萧云霆躲闪不及咽了个一半。
“听话,全部吞下去。”钟一宁上下摩挲他的脖颈,挑逗地用莹润指尖刮了刮他的喉结。
吞咽声过后,钟一宁弯下身子,把跪在柔软地毯上的黑皮孕夫抱了起来,脏脏包嗯哼一小声,女alpha甚至还揽着他的腰往上颠了颠他。
“一宁!你不要突然乱动……”萧云霆支起来胳膊扶着她的肩膀,胳膊上的皮质袖箍险些被撑开,只能别无他法地把腿夹在她胯上,这样才能保持身体稳定。
“哈哈哈,没事的。 ”钟一宁拍了拍她手下的健硕臀肌,抱着他往床边走,“ 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萧云霆被她放下来,看着她的表情在心底撇撇嘴,就是因为有她在所以才害怕。
这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是闹哪样?
不是都……一次了吗?怎么还能这么有精力。
钟一宁嘿嘿一笑,“老婆,接下来就轮到咱们昨天说的那两个地方咯? ”
萧云霆:?
“那我刚才那次,不算的吗? ”萧云霆追着她问。
“算,但是也不算。”
萧云霆疑惑,“什么意思?”
“嘿嘿嘿,算前菜。”钟一宁一把扯开他的袖箍,“宝宝,你自己脱。”
再不快点他都要觉得自己脑子要爆炸了。
萧云霆无语地抬起来胳膊。
“等一下,”钟一宁舔了舔嘴唇,“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萧云霆一听她这种玩味的语气就知道她又要欺负自己。
果然,钟一宁发话了。
“袖箍别解了。”正装控钟一宁道,“只解开扣子就可以,我自己来。”
萧云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肌,它分明穿着衣服,可是因为只敞开了怀,半遮半掩显得更加奇怪了了……
“不行。”萧云霆剑眉微蹙,推了推钟一宁,想要把衣服全脱|下来,“这样看起来……太奇怪了。”
“怎么了?老婆,不爱了吗?”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好这口?!
萧云霆看了看她有些微愠的表情,十分好脾气地说道,“好,不生气,那就这样。”
今天是个开心圆满的好日子,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好了。
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的钟一宁嘿嘿地笑得像个得逞了狡黠白面馒头,用一晚上的时间把只穿了白衬衫加皮质袖箍的黑皮孕父折腾了个死去活来。
不过她虽然已经醉得快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手的轻重。
当然,她说的轻重只是没有……那什么在里面而已-
次日早晨,一夜好脾气的黑皮孕夫看着自己身上从胸前肌肉处蜿蜒延伸至腿弯的凌乱深红吻痕,一脸冷漠地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
钟一宁彻底酒醒,抱着枕头乖乖去了客房补觉,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贪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