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是个沿海城市, 它和哥谭有一段距离。哪怕杰森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出发，到达时也快午夜了。
杰森拒绝了雅各布的接送，举伞径直踏入踏入星城的黑暗中。
他想起罗伊曾经评价过星城的天气, 他骄傲地评价这座有海风与阳光的城市可比哥谭好多了。杰森承认这点, 哥谭总是阴雨绵绵。
可今晚这座城市的天气恶劣得可怕, 暴雨让道路能见度变得最低。
杰森快步走向第一个地点, 心绪难安的情况然他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快五六年了, 比起忐忑他更多的是对罗伊的担忧。他感到内心难以言喻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大事已经发生了。
神秘侧中不祥的预感像是预兆, 那种焦虑难以驾驭, 杰森只想赶紧找到那个失踪人口。
目前这座城市最重要的守护者和绿灯侠去旅游了。杰森可以理解，超级英雄也该有假期。绿箭侠没有像蝙蝠侠那样对着自己的城市寸步不离。他一直有在关注星城的情报, 所以才想趁这段时间敲打哥谭让他们安静点，让他可以空出手处理叛逆青少年自甘堕落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痛苦一点点啃食他的心脏。
杰森无视了黑暗中的魑魅魍魉快速穿行在街道。沿路黑暗是主色调，暴雨带来不安让行人更加沉默。
这座城市就像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杰森有些不适地拉了拉兜帽。很早以前他就想吐槽了——哥谭的阴郁是无数罪恶与鲜血冲刷出来的黑暗，但是星城为什么要一模一样的调调？交不起电费吗, 到处都黑漆漆的。
虽然和罗伊是好友, 但是他很少踏足好友的故土。原因很多, 你懂的，一些义警心里的小问题。关于甜蜜的家什么的，再烂也是自己最爱的地方。
在科莉离开地球后他们两个依旧组队成为法外者, 主业是惩恶扬善顺便拯救世界。偶尔客串一下反派被蝙蝠侠和绿箭侠追的上蹿下跳。
一个是哥谭的首富, 一个是星城的首富, 结果一个比一个难缠。杰森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阔佬当义警的稀有人设也能撞车，两个人混蛋地简直一模一样, 完美诠释了物以类聚的事实。
而且绿箭侠不喜欢他，蝙蝠侠也对他的行动颇有微词。特别是前者，来自好友的家长不赞同的眼光让杰森别扭不自在。
奥利弗·奎恩在这点上是个行动派，一些暗戳戳的小动作针对让杰森无力加无语。作为团队的赚钱主力，他没少被绿箭暗中卡资金。那个神经质的老父亲经常对他的任务指指点点，一副他带坏了他儿子的表情，像是个强迫自己处于更年期的变态对他们组合恨不得除而后快。
杰森烦透了那种控制欲强的老男人。关心有有本事就说啊，偷偷摸摸关心算什么，感动你自己让自己站在道德最高点？果然和老蝙蝠玩的好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神奇女侠除外！
一些腻腻歪歪的行为让本来陷入家庭矛盾的杰森更加暴躁，有时候他真想拎着这两个人的脖子把他们憋着的想法都倒出来。坦诚点不好吗？不断下绊子幼稚又恶心！
而且他总不能直接跑去和罗伊说你的养父卡我们任务资金发放吧，这也显得他太无能了。
要不是杰森有充足的赚钱经验还真养不起罗伊。杰森早就看透了绿箭侠的险恶用心，那特意跑到他们所在城市炫富彰显财力不就是想让罗伊回去吗？往罗伊的信托打钱有什么用啊，银行卡都被罗伊丢了。
不过可能是感同身受，他选择忍了老男人的小动作。
……
杰森眼里，罗伊的地位就像是小时候他看迪克一样。不过比起崇拜者他们的关系更平等，他们是可以同路而行的人。
一直以来杰森都知道罗伊有远大的理想，他想站在光明的那一边去做正义的事情。他是少年泰坦的创始人之一，他曾经是夜翼的伙伴，他是正义联盟器重的下一代。哪怕他堕落也有无数人相信他注视他，希望他再次站起来直面命运。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开朗幽默的孩子做的到，他总会想通重新站起来回归正途，有很多人都在等他。
可惜杰森的死而复活打破了这一切，他们的相遇打破了那群成年人所有的计划。
流浪汉拐走落难公主的戏码未免过于无耻和卑劣了，换成流浪猫拐走皮顺毛滑的家猫是不是形象点？好恐怖的形容，杰森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恶心到了。不是每个世界的杰森都会遇见一个罗伊，杰森珍惜这段友情，他从来没有像相信罗伊一样相信其他人。
他们最初的相遇在一次银行抢劫案，那时候他还是蝙蝠侠的小助手。他们那时候就一拍即合甚至还相约单飞后要组成新组合。
罗伊和星火作为唯二在泰坦对他释放过善意的人，一开始就得到了这个最别扭的二代罗宾好感。反正在杰森眼里，他们是他的挚友。他们会一起旅游，过圣诞，谈恋爱……划掉最后一个，反正他们是家人。
他知道自己是不容于世的幽魂，这个世界对他来说过于陌生，独自在哥谭流浪两年才被刺客联盟捡走的他很难适应这个新时代。罗伊和他这个老古董不一样，他是个紧跟潮流的小伙子，他喜欢热闹和一切新鲜的事务还有极为旺盛的求知欲。他带着他组乐队，闲着没有任务就带他酒吧唱摇滚。虽然总被揩油，但是杰森喜欢那个轻松肆意的感觉。
在罗伊的引导下杰森一点点接受这个新时代，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在罗伊热情的邀请下他们还同居了。
只不过同居生活磕磕绊绊，对方总是喜欢制造新武器拿他当实验品。为了更好的效果，这个坑货总在他淋浴闯入，无视他没穿衣服直接突突！
真是该死的没有隐私，他甚至都习惯在罗伊面前的透明了。习惯真可怕
***
这个时间点绿箭家真正靠谱的康纳·霍克还没有被绿箭承认。
F*ck，绿箭在作为一个父亲方面完全不合格。至少布鲁斯接纳了违背他原则的达米安，而不是像奥利弗一样怀疑自己的孩子别有用心，直接选择拿笔钱打发人家。这种情况还是发生在康纳和他并肩作战之后！
杰森愿意称这是多疑义警之不要脸。永远别指望这些被捧着的阔佬考虑些别人的感受。
他和康纳的关系还不错。在这个世界他们是网友，对方现在还在静修林修道院和詹森大师学习。对于罗伊这个哥哥他一直在关注，这次罗伊状况不对也是他通知他的。
星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个奎恩家养子的信息了。小报记者也不在刊登那些纸迷金醉的生活，好像一瞬间报纸就失去了对首富孩子堕落的探索。
这不正常，杰森希望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他面色凝重地排查一个个地点，按照记忆中罗伊的习惯寻找他的安全屋。一个个街道一个个酒吧，他努力寻找那个熟悉的声影。
他知道罗伊不认识他，但是他没有办法冷眼旁观看着对方走上歧途。
世人偏爱浪子回头的戏码，他们总是觉得英雄该有跌宕起伏的遭遇。无知者总认为英雄之所以是英雄，是因为他们在低谷也不言弃，坚定走上自己的顶峰。就连那些作为过来人的父辈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将青年人的迷茫忐忑认定为该经历的磨练。
我可去尼玛的吧！杰森气笑了，爱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吗？占着年龄对年轻人指手画脚的人都是傻逼。
对这种狗屎人生，对这种狗屎家长，真的不能扔的远远的吗？孩子天生渴望父辈的认可，这难道是什么可耻的羁绊吗？难道没有选择家长选好的道路，没有长成对方想象中的模样就是错误吗？
他们又不是橡皮泥，树木成长的枝桠还能肆意生长呢，谁知道大家的未来会有什么可能。养不了就破防丢出去家门算什么！
再说一遍，管不住下半身就不要生。艹他们是领养的，失策了。
一路上他抽出枪的次数可不少。抢劫、偷窃还有勒索碰瓷，杰森越来越不耐烦。他看着沿路的每一个东西都带上了戾气。这场大雨让他寻找的进度无限拖后，还有那该死的天气预报，杰森怕的就是星城的下雨天。
他和罗伊在父辈上总能得到一点共鸣，每次喝酒上头了就是开始抨击家里老头子的时候。醉不醉无所谓，反正骂是肯定要骂的。他们的经历没什么好细究的，没有人习惯将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再撕开。
杰森不在乎这个，他只知道罗伊被赶出家门在下雨天。千防万防没有想到这个破天气说下雨就下雨，还是晚上。杰森看着广播里通报这将是几年来最大的暴雨时终于忍不住了。
他扔掉雨伞开始奔跑，他来迟了吗？他全力跑向那个豪宅。
怪他恢复记忆太晚。奥利弗·奎恩他不是还在和绿灯侠旅游吗？所以旅游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养子赶出门？
杰森艰难地扯着嘴角，他不喜欢那样的结局，他不希望罗伊遭受来自家庭的打击。他一直观望着星城，他不留余力收集着星城的情报，他能及时打击罗伊身边那些不怀好意想诱导他吸海/洛因的人。
但是他在绿箭家庭关系面前犹豫了，他不会，他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
都怪他，如果早点出手就好了。他越跑越快，黑暗与大雨阻挡不了他的步伐。他没有来过奎恩家，但是他知道在哪里。罗伊的项链有一副小小的地图，那是奎恩家的照片。
“女士们先生们，飓风希拉里即将登录星城，请您注意您的人生安全，不要在外面逗留。预计强降雨高达十英寸。注意——”
还有飓风，杰森咬紧牙关，他必须马上找到那个傻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注意这个飓风的到来，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这就是罗伊口中轻描淡写的大暴雨吗？他简直要被这个人气死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平安。哪怕你躲在房间不要出来。
“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太大，我手中的酒都被冲的没什么味了。”又是一次烂醉罗伊抱着杰森意识不清低语着。杰森一直是能让他放松的存在，可能这个伙计比他还惨一点吧，大家都破破烂烂的，“我还以为我会烂在沟里，随便什么就被冲入下水道。”
他记起来了，是沟！杰森脚步一转朝豪宅的反方向跑去。富豪区的排水渠不至于外露，罗伊不可能躺着里面。
他脚步越来越快——
贫民区的排水沟又臭又脏，污泥堵住了下水道的管子，排水沟都漫上来。杰森直接跳出去，水一下子到了他的腰。罗伊，他一次次地沉入沟渠摸索着，求你，千万千万要活着。
终于，他看到了……
那个青年满身狼狈，手里还若无其事地拿着一瓶酒。他的身边是被凌乱放置的背包，黑色的水流夹着着一些烂菜烂叶还有不知名的污泥。青年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污水早就漫过了他的胸膛。
杰森呼吸一窒！
雨水冲刷下杰森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知道这就是罗伊。
“嗨，男孩。”罗伊死寂地朝他举起了酒瓶，“让我们为这操蛋的世界干杯吧”
杰森无力跪倒在他身边，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
“你也被赶出家门了？”罗伊看着雨幕，感觉这年头家庭问题可真多啊。
他看着哭泣的男孩，“拿去。”他有些狼狈地抽出包里的卡，“一个房子。这么危险的天气不要在外面。”
这卡是罗伊和绿箭的拆伙费，快手的工资卡。
嗤。
“那你呢？”杰森控制不把颤抖表露出来，“你要去哪里呢？”
“我嘛？”罗伊笑了，“我要烂在这里喽。”
那一瞬间杰森心如刀割。
他见证了一场死亡……他好友身上的一部分在这个雨夜彻底死去了。
杰森是这场静穆葬礼的见证者，他是姗姗来迟的罪人。
第72章 第 72 章
大滴的雨水砸入地面, 惨白的雨幕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杰森哽咽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水沟里的人。
很多时候哭泣只是一种情感宣泄，眼泪对于他来说是个奢侈品。可是这种无力该怎么宣泄呢？
“起来——”杰森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飓风在逼近, 他们不能在呆这里了。
罗伊已经听不清了, 他的回应就是不管不顾地又喝了一口酒。弓箭手最敏锐的眼睛和耳朵早就失去了他的作用, 他放纵自己沉溺于酒精之中！
在奥利弗把他赶出家门的那一刻, 快手就死了。
现在的他和犯罪巷那些颓然迎接死亡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活着对被社会抛弃的他们来说是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坚持的事情。
罗伊, 他的的信仰, 他的导师, 他的父亲亲手驱逐了他，将他流放在无尽绝望之地。
他不要他了, 他被放弃了。
杰森抹了一把脸，踉跄地走到他身边, 别这样，罗伊求你别——
男孩努力拖着他肩膀，至少要让他离开这个水坑：“你快出来！”
起来，你站起来啊……
“没用的, 别管我了。”罗伊颓废又狼狈地睁着眼睛看着天空, 任由暴雨砸在他的眼球上。痛苦让他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这一切都烂透了，自己身上传来腐朽的感觉，他要死了。
生命终结在这个雨夜就是快手的结局了。死的虽然有点没有排面但是还算安静。
或许过几天就有人发现下水道这具不知名的尸体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 也没有人在意他的经历, 他会慢慢腐烂混入下水道的污泥中, 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
草！
杰森不想这么丢脸，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罗伊你是古希腊掌管泪腺的神吗, 为什么一开口他就想哭。
看着毫无求生欲的好友，他深吸一口气，“你走不走？”
罗伊还在絮絮叨叨：“没有地方去就拿着房卡，地址在背面。钥匙在门口地毯下。记得要先刷卡再插钥匙……”
有这个力气说遗言就努力活下去啊，想死的人怎么救……他想到了骑士。
如果那样真的可以激发罗伊的斗志的话，他可以再来一遍的。对城市下手不行的话，那就对绿箭侠下手可以吧。
但是这都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他蓄力将魔力汇聚在手心——哈！手上一用力，杰森将罗伊硬生生从水沟拔出来了。
罗伊一怔，酒水从他的身上倒下了。或许本来就没有酒了，雨手倒灌在酒瓶，他早就神志不清了。不过这小孩力气倒是蛮大。
“你以后的女朋友肯定喜欢你，酷boy。”他满嘴跑火车。
杰森无视了那些不着调的话，硬生生将他拖着到屋檐下。
屋檐下空无一人，他们身上不仅脏还臭。狂风暴雨伴随着电闪雷鸣，两个人的身体都忍不住发抖。杰森更惨一点，他刚才下水去摸索水底时没少被割伤。伤口都要被污水泡白了。
“你在发烧。”双方异口同声。
面面相觑，杰森看着被湿漉漉泛红的眼睛，忍住叹息的冲动：“跟我走吧。”
走？罗伊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了。他故作洒脱地挥挥手：“你走吧，我有地方去。”
一下子杰森的火气就上来了，他近乎口不择言：“去哪里？去躺在奎恩大宅前面吗？”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杰森别扭地转过头，而罗伊也僵在地面，被戳穿的谎言的难堪让他只能站在原地。
良久，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不管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事，你都离开吧。”
罗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该有他的去处。
“所以呢？”杰森反问，他忍住爆裂的脾气：“你就这样放弃了？快手？绿箭侠的小助手？”
罗伊听到快手时就警惕起来了，绿箭侠的小助手更像是刀刺中心脏。“这不好笑，绿箭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他冷冷地回应，之前的温和全数收回，他终于愿意将脑子从酒精里拔出来了。
奎恩不该和绿箭侠扯上关系！
这个时候知道警惕了？杰森已经懒得和他纠缠了。飓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登陆，他没有打算坐以待毙。
罗伊不可能和这个可疑的孩子走，金红色的头发凌乱地耷拉着，他抽出箭抵在杰森的脖子：“你是谁？”
事实上奥利弗暴怒的原因也有一部分他差点暴露绿箭侠的身份。这是他的问题，他太嫩了完成不了义警的工作，所以又是他的“工作”的失误是吗？
罗伊目光如炬，不放过杰森的一举一动。
杰森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甚至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手别抖。”
好凶哦。纳闷的罗伊打量这个孩子，有点熟悉。
“你说不说？”他把箭往前抵了抵。
长期酗酒让罗伊的神经受损，一个弓箭手的手竟在微微颤抖着——
杰森闭了闭眼睛，他承认他心软了。
“你打算干什么？报复绿箭侠还是报复星城？”他拉起上衣，里面的口袋有装备充足的武器。
“电磁脉冲可以破坏星城的电路，小型的黑洞炸弹可以暴力破坏奎恩内宅所有的防护，你不想伤人的话我有音波炮，这个是小型的纳米机器人……”
杰森一个个介绍他身上的武器，都是一些杀伤力小但是很实用的东西，他越说罗伊就越沉默，他傻乎乎地看着杰森。眼前的孩子比他还狼狈，蓝色的眼睛倔强地盯着他像是不服输的小狼崽。
“说吧，你从哪里开始。”杰森把他手拉到自己的腰间的装备袋上，两个人的手都冰冷的吓人，罗伊看着男孩手中的伤口，皲裂的瓷器满是痕迹，修长的手指全部都是伤痕。
“对不起。”他突然开口，“小杰鸟。”
他认出这个孩子，这是他心里承认的弟弟。
“小杰鸟，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哥哥不能在弟弟面前这么败犬啊。他勾起一抹微笑，努力聚焦精神地看着对方，高热让他头脑发昏。他很高兴，失踪的小杰鸟还好好的。
我好好的，那你呢？杰森差点没有忍住眼泪：“你就是个让人担心的混蛋。”
“对不起。”罗伊重复这几句，归来的奥利弗行为证明了这一点，他真的是个很糟糕的人，他让很多人都失望了。
“你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杰森几乎在吼他，“真的觉得对不起就和我走！”
罗伊这次动了，他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地跟在杰森后面：“我们要去哪里？”
杰森没有回答他。他们没有伞也没有雨，他们可以顺着屋檐先避一避，杰森回忆脑海的地图，他在星城买了房子的。
“等等。”罗伊喊住了脚步：“我得带走这个。”他走向水沟旁那个黑色的包包。
杰森安静地看着罗伊努力收拾着这个昂贵的包里的东西，贵的东西不耐水，真皮已经泡坏了。他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卡全部抽出来扔到下水道，只带走了一枚戒指。
“被赶出家门了。”罗伊回到杰森身边对着他耸耸肩：“你知道的，我不听话。”他轻笑两下，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
“其他东西不要了吗？”杰森忍住不发作那口气，奥利弗，好一个奥利弗。
“没什么了，那些都不是我的东西。”罗伊只拿了那个戒指，血肉强行被骨架支撑，他尽力笑得一脸轻松：“接下来是真的要去流浪哦。”
杰森沉默了，他知道那枚戒指。那是罗伊亲生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护林员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被收养的时候也不记事，留给罗伊的只有这个戒指。
罗伊不会随身携带这枚戒指，所以到底是谁塞进包里就很明显了。
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走吧，那些东西丢了就丢了吧。”
罗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乖，杰森这么说他就这么跟着了。他们淋着大雨踏上漆黑的道路，一路上没有再交流。
无所谓要不要把他卖掉了，罗伊就跟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绕过一个个小巷，来到了一片他很少涉及的街区。这里是星城的居民区，周围都是老人比较多，这个点很安静。没有贫民区脏乱差也没有中心区的喧嚣繁华。
杰森领着罗伊，他想到了他的养父母，想起了躲在桌子下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童年。他不是没有被禁止夜巡，但在最后一次是不同的，他连进蝙蝠洞的权限都被取消。面对布鲁斯失望的眼光他只能离家出走去埃塞尔比亚。
他宁愿自己离开也不愿意被赶出去。还有他的亲生母亲，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结局吗？抛弃孩子的母亲还会后悔吗？只不过那时候他只能一意孤行，希拉·海伍德医生是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他没有立场对罗伊的决定说什么，他们都是家庭关系的失败者。
***
一路沉默他们来到了一个房子前面。这次杰森带了钥匙。
开门，进浴室放热水，把罗伊推进去。有点乖又有点傻，杰森叹了口气：“泡个热水澡吧。”
“你——”罗伊欲言又止。他不适地站在这里，像是站在罗浮宫的展览玻璃里面被游客的目光来回扫视。杰森被自己的联想逗乐了，“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罗伊：“……”这一切好像在做梦。
杰森也觉得自己好像捡到一只流浪猫。他无奈摇了摇头甩开这种想法，飞速冲了澡换了衣服，去厨房煮上了姜汤。
“砰砰。”杰森敲响了门，“我进来了。”
罗伊居然还站在原地，迷迷糊糊地只知道随着杰森的声音而动。
杰森叹了口气，主动过去扒掉对方的衣服把他推入浴缸中。水是恒温的他也不觉得会冷到他。
身上实在是太脏了，不洗伤口都可能感染。
靠谱的男孩蹲在他面前：“自己洗澡可以吗？”
罗伊缓慢地点了点头。
“退烧药呢？可以自己吃吗？”杰森当着他的面拆开全新的布洛芬。
罗伊接过直接咽下。
“很乖。”杰森奖励似的摸了摸头，无视了里面夹杂的枯枝烂叶。不过他等了一会，罗伊就是坐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能说什么呢？杰森搬了把小凳子坐在罗伊的后面：“我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洗头。”他嘟囔着拿香波给眼前的人做清洁。
姜黄色头发像是一只温暖可爱的猫猫，杰森忍不住多摸了几下。打出泡泡后就好洗多了，杰森认认真真地洗着。
罗伊感受着头发轻柔的动作，理智一点点离开表面，他安静地闭上眼睛睡觉了
水汽弥漫的浴室，杰森支撑着这个遭受重大身心打击的年轻人，魔法烘干洗脱一条龙，故技重施抱着他轻柔放到床上。
他出去收拾好卫生，独自享用那一锅姜汤。通讯器震动了两下，杰森发现是卡罗拉的消息。
——“老板，今晚的飓风因为亚特兰蒂斯王族奥姆发动叛乱引起，目前对方已被海王镇压。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奥利弗·奎恩在今晚正式解除了和罗伊·哈珀的一切关系，集团的股份已经全部收回。星城的小报已经收到消息，虽然奎恩拒绝召开发布会，但是他没有隐瞒这个消息的意思。”
……晚上的雨果然下的很大。杰森蹲在大大的落地窗台，强撑着倦意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也不抽就插着醒神。他习惯不好，房间那个习惯更差了。看着香烟的火光明灭，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之前奎恩家的经济危机他也有帮忙。在红头罩还有韦恩集团的帮助下奥利弗才从公司脱身。最开始接受还以为他和养子吵架后和好友出门旅游回来会坐下来和养子好好沟通，于是主动帮他处理了后续的麻烦，所以这算什么呢？
对方散心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好友赶出家门，速度快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今晚的天气多差啊，劳烦他还散播这个消息了。这让自诩爱屋及乌的他感到分外讽刺，不愧是雷厉风行的义警啊！
罗伊也是个苯蛋。抽烟、鬼混甚至还想染上毒品，他就像纨绔子弟中最烂的存在。
他以为自己的堕落能报复奥利弗？我请问这样除了让他更认为你不成熟，对他更在意外还能体现什么呢？你到底在报复谁呢？受伤着只有这个世界单方面认为罗伊是他好友的杰森罢了。对方明显有恃无恐啊。
房间传来几句不安的呓语，杰森狠狠地捻灭了香烟，拿着电脑走进罗伊的房间。
算了，找到就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绿箭侠这么有空，那就多多处理公司的事情吧。杰森面无表情，打算无视那种暗中准备狠狠撕下奎恩集团的股份的豺狼。自己解决那些麻烦吧，杰森·陶德又不是慈善家。
这个晚上罗伊不断从噩梦中惊醒。
“没事我在，睡吧。”他相当可靠地拍了拍对方的手，最后干脆把他手塞在怀里。青年的悲伤与恐慌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黑暗中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光。
他叹了口气，黑暗总会过去，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
第73章 第 73 章
最早察觉不对的是迪克。在蝙蝠侠的言传身教下他会定期关注泰坦成员的动态。
罗伊的问题主要是家庭, 而迪克很清楚家庭暴力的威力，他会体贴地找罗伊谈心，尽他所能的关心他。
作为最近的重点关注对象, 他还特地给对方的动态设置了特别关心。
但那场造成星城大暴雨的飓风好像把罗伊也刮走了, 好像就在一瞬间这个人的存在就被抹去了。
星城的报纸还有之前首富家庭矛盾的报告, 但是没有人再提起罗伊·哈珀这个名字, 所有人维持心照不宣的默契把这个人的存在隐去了。
迪克知道这肯定有问题。他再次联系罗伊时才发现对方的电话直接显示号码是空号, 邮件也拒绝接收。
所有的社交账号已经全部注销了, 关于泰坦和正义联盟的一切罗伊都断的干干净净。没有人知道罗伊去了那里, 也没有知道他的情况。
罗伊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他们的视野……
迪克看着通讯器, 最后和罗伊的通讯界面还是他和他说要退出了泰坦。他当然不可能同意，迪克知道奥利弗和布鲁斯有点相像, 他们固执起来都相当气人，所以他让罗伊好好休息别多想。
哪怕他们最初的相识更多是因为父辈, 但是在共同的理念与行事风格下，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好友，就连泰坦都是他们共同创立。
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果断联系了蝙蝠侠。对方的答案却模棱两可, 只让他查查星城被撤销的稿子就知道了。
迪克皱眉, 最近的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布鲁德海文上, 确实对星城和哥谭的消息收集有所疏忽。
当他集中精力顺着布鲁斯给的线索去找的时，真相很快水落石出——奥利弗将自己小助手赶出家门的消息没有想瞒着任何人。他签断绝关系的协议时候光明正大。
谁也不清楚他挑那一天签署有什么意义，或许借飓风宣传。毕竟轻飘飘的失望所以把那个幸运小子“打落凡尘”可满足不了那些豺狼一样的记者, 他们蠢蠢欲动的要搞个大新闻。
奥利弗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让报社的人惋惜地是有神秘人出手将这些消息都压住了。这个消息只在星城内部流动, 所以迪克才会一开始认为这是愚人节的玩笑。
当他知道这就是事实时, 只感觉到莫大的荒谬。这个走向是他漏看了很多环节吗？快的不可思议！
十几年的父子情还有搭档情就这么结束了？快的让迪克都认为绿箭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F*ck batman！这就是绿箭侠解决问题的方式？迪克已经要破口大骂了。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正义联盟。
当超人他们第一次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恶作剧或者又是哪个反派造谣了，天知道罗伊还没有成年, 奥利弗不可能是这么混蛋的人。
于是在瞭望塔的例行会议结束后的闲聊中，有人拿这个消息开玩笑。
他们自己也都是义警，当然知道助手对他们的意义，那不仅是他们的孩子还是他们行侠仗义事业的锚点。
就像罗宾对于蝙蝠侠，快手对于绿箭。这些未成年助手和成年义警之间有着独特的羁绊。（迪克超龄所以单飞了）
这些孩子不需要做到完美，他们当然会犯错，也会搞砸一些事情。但是他们对罪犯的打击竭尽全力，他们稚嫩却充满热情，这都能让凝视深渊的大人的内心不再偏移。
小义警的正义之心不需要质疑，这些孩子只要做自己就行了。
这就是正义联盟很多时候会和少年泰坦合作的原因，不止止出于年长者的引导。很多时候他们是相互成就的，他们是伙伴而不是附属！
正因为明白这点绿灯侠才马上笑出声：“这个谣言也太夸张了，他们父子两个关系好着呢。”
造谣真是不需要成本，他直接乐了：“绿箭和我才旅游回来呢。快手是个好孩子，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去听摇滚。虽然他们有点小的家庭问题，但是老兄，相信他们吧，父子俩很快就会重归于好啦。”
他很轻松地对着关心的同事说到。他知道迪克回归后就和蝙蝠侠和好了，这一对父子已经不用大家关心。现在大家的目光主要在绿箭和他的小助手上。但是他不觉得这会是问题。奥利弗都答应他坐下来和罗伊好好谈谈了。
闪电侠和哈尔一起笑出声来。他们甚至都开始和海王吐槽关于他家的叛逆弟弟的事情了。那场飓风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人类在自然面前总是过于渺小，也就这些神话人物能闹出这种动静了。
一旁的沙赞努力降低他的存在感，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他已经在杰森老师那里见过快手了，对方的状态让他担心之余对家庭也产生了恐惧，连对斯奎兹夫妇的收养都打算重新考虑。
蝙蝠侠没有搭话，他看着绿箭侠等着他的解释。就算是他和迪克闹得最僵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和他解除关系。
于是在一片轻松的氛围中，奥利弗点了点头。
会议室的空气顿时陷入了死寂，不是——绿箭侠点，点了点头？？！！
绿灯侠直接站起来了：“奥利，你什么意思？”他甚至忘记保护义警的秘密身份，直接喊了他的大名。
就让这身份见鬼去吧，这里谁不知道谁。
“我和快手拆伙了。”奥利弗的回答很简短。
一块巨石投入水面，就连脾气最好的大超都欲言又止。
绿灯侠是反应最大的那个，他难以置信：“我们的旅行才结束！你才到家！不会你回家的那个晚上就和对方解除了关系吧？”
奥利弗默认了。
“还痛打了对方一顿。”蝙蝠侠喑哑着声音补充。
Oh，shit！绿灯侠好像第一次认识对方。他看着好友：“你知道那天晚上有飓风吧。“
奥利弗不做声，好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天哪。”闪电侠已经愣住了。下雨天，被揍了一顿赶出家门，甚至直接解除关系。这让他想想都觉得有些窒息。
“你应该和他好好沟通。”神奇女侠不赞同，“我们都知道快手是个好孩子，你不该这么粗暴。”
奥利弗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他已经不是我的孩子了，我们已经没有——”
“你真是个混蛋。”绿灯侠暴躁地打断他的话，“听着奥利，没有人会把自己孩子在那样的天气以那样的方式赶出家门，你就没有心吗？”
奥利弗：“……”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面对好友的质问最终他也只是回了一句：“我给了他很多钱。”
“拆伙费？”超人都坐不住了，小镇男孩心里已经在难过了。
奥利弗点了点头。
“所以呢，你就这样？”绿灯侠气笑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吧？”
他越看奥利弗越冒火。
“难道十几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跟着你在黑暗中打击犯罪，是你的家人。你们两个相互扶持这么多年，就因为对方走错了路就否认了这一切？”
“而且他干了什么你要把他赶出去？”绿灯侠的声音很冷。
“……”奥利弗也有点茫然，“他抽烟、酗酒还差点吸毒。他违背了一个义警的准则。”
“告诉我——”绿灯侠一字一句死死看着他，“你认为你年轻时候不是这么混账的人？”
恕他直言，奥利弗年轻时候可比罗伊过分多了。怎么了轮到罗伊他就不能接受了。
“抽烟、喝酒，玩弄感情，赌博，你年轻时候玩的比他花多了吧。”绿灯侠看着他，星城首富玩的花这难道是一个秘密吗？
“你们首富哪个不是这样？”他几乎要笑了，什么操蛋的世界，他的好友居然是这样的一个混蛋。
旁听的布鲁斯感觉膝盖中了一箭。不过他心里暗自安慰自己，他可比奥利弗好多了。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年轻时候出门历练（流浪），做慈善不赌博。他在阔佬圈已经是个数一数二的好人了。
“他还差点泄露了我的身份。”奥利弗拔高了声音像是在说服自己。
绿灯侠已经不想管他了，他失望地看着他：“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吗？因为会暴露身份所以把自己的孩子赶出去？”
而且他们正义联盟又不是死的，顾问比谁都靠谱。绿灯侠转身看着沉默的顾问：“B，我们如果有身份泄露，你有解决方案吗？”
当然。蝙蝠侠靠谱的点点头，解决方案还不止一个。
你看，他看着心虚低头的奥利弗。没有人会质疑蝙蝠侠的能力，他说有解决方案就肯定有。
绿灯侠冷笑，“我们可没少经历身份泄露危机，我相信顾问光是帮我们扫尾就不止一次。”
超人还有闪电侠都点了点头，他们都有过差点身份暴露的经历。没有一个秘密可以永远不被揭露。不过他们信任自己的伙伴，联盟顾问超级靠谱。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了。”奥利弗固执起来谁都劝不动。
你决定了是吧，没有立场的绿灯侠气的浑身发抖的，“这种事情连顾问都不会干！迪克和他吵架，当着罪犯的面揍他，甚至单飞和主席跑了。他有和他断绝关系吗？他不还是守着通讯器等待他回心转意吗？”
蝙蝠侠诡异沉默了一下，这个时候就不要扯上他了。
超人也连忙点头，他已经不想被秋后算账了。每次提夜翼，可怜的联盟主席都会倒霉一段时间。Bat的小心眼，联盟人尽皆知。
绿灯侠已经气疯了：“十几年啊，奥利！我以为你是真心想收养那个孩子的。”
“注意身份。”蝙蝠侠提醒，虽然对于七巨头来说彼此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他在不久之前也主动在自己的同事前面暴露了身份。
“得了吧bat。”绿灯侠愤怒地朝绿箭侠竖了个中指，他要去找那个孩子了。该死的不负责的父亲，该死的混账阔佬。
蝙蝠侠看着匆匆离去的同事心里有的小纠结，他想那个孩子或许不需要绿灯侠了。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超人将椅子滑到蝙蝠侠边上，有些担忧地问。他对那个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但是他知道顾问肯定知道。
蝙蝠侠确实知道罗伊在哪里。年轻时候投出的回旋镖刺中了现在的他，他想收养的孩子好像比他还喜欢养孩子。额，而且还养的比他好……
因此他停顿了一下，肯定地答复超人：“他现在很好。”
会议室其他人松了口气，不愧是顾问啊，什么都知道。
杰森的想法和举动都在蝙蝠侠的底线边缘试探。但是布鲁斯不能否认这个孩子对认可的人是真的很好。看看迪克吧，直接实现经济自由了。
想到这里蝙蝠侠就忍不住看向沉默的绿箭，奎恩集团的经济危机才扛过去多久，想到最近红头罩的小动作这是在给罗伊出气吗？不会吧，生生撕毁了合作协议对红头罩集团来说也是元气大伤。
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答案。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快红头罩集团就要彻底朝奎恩集团发难了。奎恩估计也想不到一直帮助他的盟友会背过来捅他一刀，如果小看对方可是会吃大亏的。
布鲁斯承认这点他比不上他，那个孩子偏爱的光明正大毫不掩饰。
果然绿箭收到了连绵不断的消息催促——星城出事了。奎恩也没有心思坐在这里，他必须回去处理又快要破产的公司。
同事们面面相觑，看着走进传送阵的身影一时无言。
还是超人靠谱，直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绿箭，需要帮忙的话记得联系我们。”
绿箭侠挥了挥手离开了。
接下来还有的麻烦呢，蝙蝠侠有点头疼。之前的帮助韦恩集团也有插手，集团内部还是偏向红头罩公司的，比起再拉奎恩集团一把，他们会更趋向于和红头罩一起彻底吃掉盘踞星城多年的庞然大物。
想到即将到来的加班地狱，哪怕是蝙蝠侠皮下的布鲁斯也有些痛苦。
此时一旁的通讯器弹出了一条消息——batman，合作吗？
那个臭小子！布鲁斯第一反应居然有点想笑，鬼精鬼精的。你说同事爱，没有了呢。谁会对增加额外工作量的始作俑者露出好脸色呢。
蝙蝠侠宣布散会，披风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离开，他要去见杰森了。
第74章 第 74 章
杰森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联系布鲁斯。
刚开完线上会议的他慢悠悠地做着小蛋糕。烘焙让他静心。
比起这些城市的地头蛇来说, 红头罩集团还是太年轻了。集团的合作对象牵扯太多，强行吞并奎恩集团会让自身也伤筋动骨。
不过话是这么说，可是杰森也不在乎这个。他已经有计划了。
没有资本桎梏, 掌权者白手起家, 就连员工也是自己找的。多重buff叠下来, 整个集团就是他的一言堂。
他的意志就是集团的意志, 他需要负责的只是自己的员工。
烤箱里的蛋糕胚慢慢膨胀……
最开始他其实没有打算联系布鲁斯。如果真的要和韦恩集团合作, 他会直接联系韦恩的董事会。那才是冷血只看利益的资本家。
韦恩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还可以联系在大都会的卢瑟学长。之前在大学进修时, 他和卢瑟的关系不错。
作为学长卢瑟明确表示过对同是天才的杰森惺惺相惜。
可惜比起投身国防玩军火制造, 杰森更喜欢自己创业。所以他委婉拒绝了卢瑟抛来的橄榄枝，但是双方之后关系也不赖。
那么他为什么绕过那么多选择直接询问蝙蝠侠的合作意向呢？
杰森停顿了一下, 他承认他只是有点心软。
罗伊的狼狈温顺让他想到了叛逆的自己。
除了吸毒，罗伊干过的事情杰森都干过。对比他的狠决, 罗伊的举止堪称心慈手软。
可就是这么心软的罗伊却被绿箭赶出家门了……
杰森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也是个混球，他从来都不是个英雄，反英雄也算不上。
骂人打架抽烟喝酒百毒俱全，就连头发都是超有个性的挑染, 这点拉撒路理发师用过的都说好。
罗伊没有想过让绿箭侠死。但是杰森想过, 而且还直接付诸行动。叛逆的杰森在过去的世界线做过不少血洗哥谭的行为。虽然没有黑化到报复世界或者对无辜者下手, 但是他肯定不能说好人。
哥谭盛产暴君，还是蝙蝠家限定款。
可就是这样混账的自己，布鲁斯也没有说过后悔收养他, 断绝关系的事情更是从来都没有提过。
他可怜的, 沉默的, 情感便秘的单亲老父亲哦，杰森叹了口气。单亲家庭就是这点不好, 孤寡大蝙蝠让亲情变得像是管装芥末，时不时得挤一挤。
死亡将他们分开，但是亲情的羁绊紧紧连接着他们。
杰森知道蝙蝠洞有个文件关于是恢复他韦恩次子身份的。如果哪天蝙蝠侠死了，那这份计划将会无视所有指令最先实行。
甚至老家伙的遗嘱受益人都一直有他，每年的股份收入都会默不作声打入那张卡。
这样想大蝙蝠拉扯小鸟球也不容易，他继续慢条斯理继续打发奶油。
破碎总比完整有更多的表面。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视角。*
复活后和蝙蝠侠的争吵很多都是杰森自找的。
他对哥谭都动手了那么多次，蝙蝠侠也没有打死他。这老家伙还会拐弯抹角喊他圣诞回家。
杰森扪心自问，如果他有孩子这么折腾……嘶！太恐怖了，单身真好，单身使他快乐！
他有点心虚，自己还真没有当过几天乖孩子。
堂堂AKA红头罩大佬，曾经南美的无冕之王，直接硬刚领主超人的人，从小到大就是个与众不同的酷boy。
说明白点就是小时候是个小杠精，长大了是个大刺头。
他沉痛地回忆了久远的过去。作为小罗宾时他干出的奇葩事情也不少。
可怜的布鲁斯老父亲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故已经学会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的精神胜利法，用他的幽默和钞能力包容了孩子的种种离谱行为。
就比如最让小罗宾桶兴奋的夜巡时间——
罗宾换代的消息根本瞒不过哥谭的反派。新口味爆辣小罗宾，见过的都说好。虽然他打人更疼，嘲讽更戳人心眼，但是他扔钩爪的样子真的很帅。特别是蝙蝠侠后面狼狈追赶的样子更是大快人心。
而且杰森比起迪克来说多了几分“野性”与不羁，有时候的行动堪称雷厉风行。
比起温暖体贴的甜心初代罗宾来说，有些人反而更喜欢二代。万人迷也不是都吃香，人各有爱。
还有那个腿啧啧，暗网上舔的人更多。不过当有人讨论腿玩年的烂梗后，他们的布鲁西宝贝居然扒出了那些玩梗ip背后的真人，直接通知韦恩法务部发律师函。
本来收到律师函的人有恃无恐。蝙蝠侠可是明确表面自己没有在雇佣童工，哥谭人哪个不知道他们的小义警罗宾没有工资。
蝙蝠侠才不会在这点上骗人。没有工资就没有纳税，那怎么能算公民呢？蒙面人还上不了法庭，所以他们心安理得口嗨。
金牌律师的微笑下是他们开启悲催生活的钥匙。钱果然是个好东西，高价薪水从来不白给。
Fine，有钱人！人家未成年啊可恶！
小罗宾桶才不在乎暗网上的风风雨雨。口头花花他在犯罪巷见多了，完全没有被这个影响心情。
而且这事过后他就有了裤子欸，这很棒！他真的觉得那小短裤冷的要命。迪基鸟肯定老了会得风湿，哼。
飞翔在那座城市上空，拥抱所有的风与自由。他是最快乐的小小鸟。
在布鲁斯和阿福的爱意呵护下，他大胆地有了很多新爱好。正常的是阅读和机械组装修理之类。不正常的比如围观夜巡的蝙蝠侠和猫女、小丑女、毒藤女还有n多男女反派调情……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爱情，可这不妨碍他蹲下来和那些调情失败的反派聊几句。一般失败的都是长的磕碜的男反派，看他们身心受创的样子可比单纯揍他们有意思多了。
每当这时蝙蝠侠就会无奈看着那个问着古古怪怪问题的孩子：“走了罗宾。”
小罗宾桶咂摸咂摸嘴，有些失败者也太容易破防吧。他有些好奇地问：“所以布鲁斯你是异性恋吗？”
聪明的大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伸出手狠狠揉揉那个小孩子的头：“闭嘴罗宾。”
蝙蝠侠在头盔下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杰森对感情的懵懂和好奇是正常的，这让老父亲松了口气。
虽然这孩子喜欢围观成年义警的夜巡和夜生活。但是没有像迪克那样游刃有余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弊端……
在杰森之前布鲁斯也养过孩子，他能熟悉对孩子的感情生活做出反应。毕竟他的大儿子迪克可是有着“老少皆宜”的魅力，这让他不得不在很早的时候就时常叮嘱对方要做好措施。
不怪他不放心，像迪克这样夜巡总会带着几个唇印回来，好像和每个人都一腿的孩子可不多。
经历过心力憔悴的大儿子混乱的感情生活后，他只希望二儿子的青春生活能正常点。最开始还好，不过随着夜巡次数的增加，他很快就发现情况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的二儿子有自己的赛道。
ironman sucks！
你敢信，夜巡时他和小罗宾追出逃的毒藤女的时候，因为罗宾说了一句脏话，毒藤女居然原路返回自投罗网就为了教育罗宾不能说脏话要讲素质！
重点是他都还没有说话！
看着别别扭扭道歉然后在蝙蝠车聊植物养育知识聊的火热的两个人。蝙蝠侠黑着脸踩了油门，自己像个怨种司机。
再说一遍，那是他的罗宾，是他的崽子！毒藤女是什么意思？他悻悻地看着后视镜。
他也不是没有说过杰森这一点。
“可是帕米拉对植物超级懂，阿福的宝贝的兰花就是请教她才治好的。”
“给谜语人讲冷笑话，他居然会破防欸。”小罗宾发出咯咯的笑。
黑面具每次都想给他塞枪弹他也觉得很有意思。只要不杀人，杰森对有原则的反派总有一分宽容。这点让布鲁斯感到分外头疼，底线是不能模糊的。
算了，孩子还小，他只能这么这么安慰自己。
哪怕是小丑女，只要没有小丑在身边，对杰森也不错。她甚至会带着他去买汉堡和糖果。猫女也很喜欢摸摸头揪揪脸，杰森也喜欢猫女对他的温柔，所以他磕了很久的猫蝠。
杰森是会一边嘲笑拍卖了猫女看上的珠宝的布鲁斯一边在暗网写猫蝠故事的破小孩。
布鲁斯都不知道那蹩脚的电脑技术是哪里来的自信和一堆人互喷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正式学习电脑操作。
但是我的好大儿，你真的不考虑换个地方投稿吗？在暗网简直写清水的你简直是一股清流。
但是这个地方同好超级多，杰森反驳的超大声！
所以还能怎么办呢，老父亲只能又一次妥协了，兢兢业业给他的小罗宾打补丁。
杰森写的故事，说实话写的不错。文笔很好，剧情合理，人物没有ooc。不过……为什么设定里亲亲就会怀孕？
老父亲无奈扶额，杰森的情感知识真的需要好好学习。不追求肉/欲只讲究情感，这长大了可是会被吃的渣都不剩啊，老父亲已经开始愁了。
……为什么他的小罗宾没有来得及长大呢？那是布鲁斯心中永远的伤口，他的孩子曾经埋在黄土之下。
面对复活的杰森布鲁斯是手足无措的。他以为自己能和失而复得的珍宝抱头痛哭，但是怀疑与小丑的存活让他们有了隔阂。
愤怒的杰森又踏入了另外一种叛逆。整个人行事越发狂放，坐在从小觊觎他的黑面具腿上枪抵着对方的下巴，糟糕的姿势是每次老父亲一看就会眼前一黑。
这个孩子还时时刻刻想把他老爹炸上天。损失钱财还好，韦恩不在乎。
但是选择题真的让老父亲的心都要碎了，他们付出的信任与爱意总是被辜负。
***
但他还是爱我，他是最好的父亲，杰森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点。
把蝙蝠侠扔掉，他要布鲁斯。
好吧，蝙蝠侠偶尔也行，特别打直球的时候杰森根本拒绝不了。
那老家伙对自己还是不错，哪怕他当着布鲁斯的面在厕所锯人头，哪怕他在冰山餐厅大杀四方——布鲁斯会揍他会阻止他。因为他想把他拉回来，养过小罗宾桶的蝙蝠侠知道杰森曾经是多么柔软活泼的孩子。
杰森看过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在父母墓碑忏悔。把自己的误入“歧途“归结成他的错，是他扼杀了自己的未来。听到这些的杰森心也在痛，没有人想看到他们形同陌路的结局。
吵架，和解，原谅后又因为理念不同分开。他们有太多的阴差阳错，最后的结局潦草充满悲剧。
他的命运好像一直都是不幸，旁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他需要竭尽全力。已经跳出来看待那些过去，杰森知道很多事情怪不了那个老家伙。
在奥利弗的对比下，他好像能get蝙蝠侠的好了，果然人就要靠对比。
***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韦恩这一季的心里测评还没有过吧。
虽然韦恩浪荡是个甜心宝贝，风流不断看起来健康的不得了。但是在韦恩有新的继承人之前，董事会对他的身心健康可相当关注。他定期的体检报告会公示在董事会上。
至少在他的万能CEO提姆还有亲崽子达米安出现之前，他还必须应付这一切。
所以杰森可以让步的。
对着厨房逐渐成型的小蛋糕杰森慢条斯理收起了通讯器。提出合作不代表交出主权，报备一下他就要大杀四方了。
他希望韦恩能给他个满意的答复。毕竟韦恩收购的企业名单都厚到必须编辑成册，一个奎恩集团不至于让这个巨兽心生怜悯。
在奎恩董事长长久失踪不太负责的情况下，底下的人都有异心了。杰森想到对方送来的隐晦机密……
至于红头罩集团，他把裱花小熊放在蛋糕上面，它可是从战乱地方崛起的企业啊。
“小杰鸟？”厨房门口出现了一个青年的声音，这是罗伊，昨晚在药物的帮助他睡到现在。
杰森把蛋糕端过去，罗伊接过了。
好乖，杰森忍不住摸了摸罗伊的头发，柔顺又干爽，不过有点长，或许可以扎个小啾啾。
罗伊贴心地低下头让杰森摸了个够。
满足了，杰森领着罗伊朝餐厅走去，谁不想当好友的爸爸呢。
“饿了么? ”
罗伊专注地端着小蛋糕，他摇了摇头。戒酒引发的戒断反应比他们想象还严重。白天的他总是恹恹地没有精神，晚上的他总得忍住自残的冲动让自己迅速进入睡眠。
杰森做的一些都是清淡的饮食，很适合现在的罗伊。
罗伊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两个人共进午餐。杰森的厨艺很好，但是罗伊吃的不多。
杰森没有强迫他，给了他一块小蛋糕让他慢慢挖着。自己三两下吃完一个辣热狗擦了擦嘴：“我等一下要去一趟布鲁德海文，你要和我去吗？”
现在的脑子还是有点迟钝，罗伊慢吞吞地吃了一口奶油，安安静静地开始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杰森很有耐心，他等着罗伊做决定。
突然罗伊的眼泪就落下来了，他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脸：“小杰鸟？”
杰森坐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他懂得。他理解罗伊，他也有这样的时期。
眼泪不受控制后是后知后觉的呜咽，接着是歇斯底里的大哭。杰森照顾过凯瑟琳也照顾过自己，他知道戒断期情绪的起伏大都是正常的。
“我在这里呢。”他温柔拍着埋在他怀里的人，“布鲁德港口的公园有肥肥的鸽子，我们还可以顺路去大都会。我们可以把被子抱枕都带过去晒，我的学长邀请我去他的科技展，你有兴趣吗？”
罗伊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自己有一部分已经腐烂了。小杰鸟努力把他拼起来重新带回人间。他总能克服的，腐朽会渐渐褪去，他会长出新的血肉，他会有新生。他坦然接受这份爱意，就像几年前他义无反顾在宴会上和小杰鸟走一样。
“给我点时间。”他低声说。
杰森的眼睛有些惊喜地睁大了一些，愿意给出回应就好。
“我很高兴。”他愿意等，成长的生长痛总是那么难熬，所以不要心急啊罗伊。
“想去。”罗伊努力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暂时，不想见到迪克。”
“好哦。”杰森又摸了摸罗伊的头，“到时候你在车里等我。”
“好。”罗伊点了点头。
第75章 第 75 章
布鲁德海文的大蓝鸟是最近超英界的热门。几乎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新生的义警和高调宣传的城市。
超级英雄的出现已经有四五年了, 人们习惯这些无时不刻在拯救世界的超人类与义警。不过大家也知道义警和当局不是什么友好的关系，他们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挑战了制度。
难得出现这种和乐融融的画面，大家也都将目光投向这座海滨城市。
这么大规模城市官方认可可是第一次。
面对多方质疑布鲁德海文撑住了, 他们控制了局面, 坚称夜翼的出现是布鲁德海文的众望所归, 这个蓝色的义警是城市不屈灵魂的体现。
确实, 已经被黑｜帮和毒贩搞得心力憔悴的布鲁德海文警局在保持自身不被黑暗侵染就已经竭尽全力。夜翼的出现直接让他们松了口气。
布鲁德海文官方在宣发时就联系了义警进行了公开谈话, 他们邀请了获得过普利策奖的知名记者克拉克·肯特来进行报道撰写。采访的全程在线上进行, 对一些关心的问题克拉克也进行提问吗。
官方对夜翼表现出了满满的诚意。在这之前就主动给他拍了宣传海报, 一些问题也提前沟通过了, 不存在为难的情况。
夜翼也不愧他人形自走炮的赞誉，那个身材还有那个开朗的性格一下子就虏获了不少人的心。
夜翼的后援团迅速组建, 夜翼的粉丝亲切而甜蜜地将这个火辣的超级英雄“舔”了遍。特别是性感的臀，通通都取了名字。
杰森混迹其中见证了历史——胡安和吉姆横空出世。
他囧囧地看着男男女女对他哥的疯狂表白, 纽约时代广场大屏上夜翼的宣传海报已经连挂三天了。人来人往谁能忍住不往上看呢！
最近这只张扬的大蓝鸟疯狂炫耀他的羽毛。
真不愧是你啊夜翼，杰森只能理解地点了点头，果断出钱将广告位再续了一个星期。
对于布鲁德海文来说夜翼的出现不是一件坏事。他至少代表这个城市还有救。布鲁德海文靠近哥谭，很多的犯罪总是在查到哥谭时候戛然而止。夜翼的身份在他出现的第一天就被摸了底。
夜翼曾经称号罗宾, 是蝙蝠侠的小助手。少年泰坦的领导者, 目前在和蝙蝠侠吵架疑似离家出走中……
布鲁德海文的警官眼睛马上亮了, 这是个人才啊。根正苗红有背景，还有多年打击反派经验和大型组织管理领导能力。这简直是天选打工人，不, 义警。布鲁德海文的警局当即拍板务必让夜翼留下来。在之后的谈判大力站义警那边, 主动让步为他争取了不少权力。
管你是不是怄气离家出走, 以后的你就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了。什么广告、宣传、后援支持还有警局绿灯都给他开了。甚至财政部还咬咬牙，愿意支付夜翼的战损。
超级英雄打击罪犯过程中最大的矛盾就是战损了, 面对这样的支持就连夜翼都有些受宠若惊，哥谭可没有给蝙蝠侠这样的待遇。
布鲁德海文烂成这样还没有彻底完蛋靠的就是高瞻远瞩的领导层，市长直接联系市政厅与法院，给了夜翼独立的身份卡。他们承诺永不探究夜翼面具下的身份，只要夜翼仍守护这个城市，他就永远是布鲁德海文承认的公民，享有一切公民应有的待遇。
迪克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接纳，他近乎宣誓地郑重接过市政厅的绿卡，他是这个国家第一次被承认地位的义警。
不同于本来就是官方组织成立的复仇者联盟，布鲁德海文与夜翼的合作是全新的模式。
一时间世界上各个超级英雄组织都将目光投过来。
杰森在其中深藏功与名。这个模式是红头罩集团和布鲁德海文市政府开了无数次会议的结果。红头罩的名声与财力是促进这个合作的保障。
合作促成后，杰森承诺第一座红头罩集团大厦将今年在布鲁德海文动工。
这宣告红头罩的总部将正式从欧洲迁移到美国本土，这也引起了经济圈巨大的动荡，周边的集团已经主动提了合作要求。
杰森前段时间的忙碌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的集团即将正式入驻美国。届时带来的经济变革需要严格把控，掀起的巨浪很可能淹没周围的不少渔船。
而捡了大漏的布鲁德官方则是嘴都要笑裂了。具体的舌枪唇剑都抛在脑后，这个新合作模式几经波澜反正是谈成了。他们不仅多了一个守护黑暗的义警还多了一个强有力的财团。
看看哥谭吧，蝙蝠侠和布鲁西宝贝的合作是世人有目共睹的。那座连国家都放弃的城市被他们合力拉住了。
当局是这个态度，人民就跟不必说了。
大都会和哥谭的特产他们也有了欸，再也不用在网络聊天低人一等了，晚上出门都安全了不少。民风和哥谭一样彪悍的布鲁德海文居民已经支楞起来了，嚣张地找那些没有义警的城市炫耀。所有人都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那么谁最不高兴呢？当然是哥谭人了。
自己家的义警二代跑了这本来就很难受了，隔壁的老登还跑过来炫耀。
布鲁德海文人：“看我们的义警，超级棒的夜翼。”
哥谭人民：“有病吧，那是罗宾。”
阿巴阿巴一顿炫耀的布鲁德海文人：“感谢隔壁兄弟城市送来的义警，超喜欢，很辣。”
哥谭人气炸：“那是罗宾！那是我们的黄金男孩！”
“什么，感谢隔壁老哥送来的小鸟。”笑~
除了罪犯，布鲁德海文还是第一次收到隔壁城市的大礼，这结局大快人心啊！
看着一个个破防崩溃的哥谭人，布鲁德海文人更爽了。
**
夜翼报道出现的时候哥谭的反派就感觉不妙。没有人认不出这个黄金男孩，所以这又是怎么个事……
哈！一年了蝙蝠侠的家庭矛盾还没有解决。亲手养大的这么大个罗宾都会被跑掉，怎么回事啊蝙蝠侠？哥谭人真是又憋屈又生气。
罗宾难道是蝙蝠侠一个人养大的吗？蝙蝠主题汉堡店、专门为义警开的那些便利店的老板人纷纷不答应了。
每一个哥谭人民都见证了黄金男孩的长大。从一米都不到的小豆丁变成帅气潇洒的义警，这种家里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才体会多久啊，罗宾就单飞了？这换谁能答应啊！
别说了，哥谭人已经破防了，眼泪都要掉下来。
之前他们还能慈爱地看着和蝙蝠侠吵架的小罗宾，觉得这不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吗，这算什么大事。他们可爱的小萝卜头都没有对搭档动手，也没有炸几辆蝙蝠车玩玩，蝙蝠侠还有什么不满足。多乖的一个孩子啊。对黄金男孩带着八百米滤镜的哥谭人宽容地看待罗宾离家出走这件事。孩子安全就好，哥谭也不是那么不通人情，年轻就要多出去走走。
……然后小小鸟走走就不回来了！不行，这不应该啊。哥谭人要闹了，每个晚上看黑漆漆那张脸都腻了，他们要罗宾，他们要夜翼~
F*ck batman！那个该死的老男人就是不行，罗宾真的离开哥谭了。
两米刺青大汉抱着蝙蝠侠的大腿痛哭流涕，“我给你们做了十年的汉堡，为了你们夜巡有快餐吃连锁店都开了二十家了。罗宾怎么就走了~”
蝙蝠侠面部表情地把腿甩了甩，牛皮糖不为所动。
他的哭嚎叫好像引起了共鸣，暗着灯的窗户一个个打开——
“我的健康三明治他都没有尝过。”这是专门为了罗宾开店的沙拉店老板，他每天买最新鲜的菜就是为了夜巡的这两个人。
“小罗宾给我修的电灯还亮着，那是个好孩子啊蝙蝠侠~”颤巍巍的老爷子不满地敲了敲拐杖。
“他是不是成年了，我给他准备了礼物。”有个阿姨在窗台放了和礼品盒。
虽然义警的身份是个秘密，但是年龄的外在表征可不会骗人。
“我也给他准备了礼物。”那是被罗宾救过的职业白领。
“我也有欸~”那是罗宾给过糖果的小女孩。
一个个窗户还有门口打开，包装盒慢慢堆满了这一天天街区。
哥谭没有路灯，黑暗中一盏盏灯打开又关上，像是一条灯带照亮了罗宾走过的这十年。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眼里满是复杂。
“老爷？”阿福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蝙蝠侠以为自己能习惯。可是夜翼在市政厅接受绿卡那个报道被大肆报道时，老父亲的心脏还是被戳痛了，他承认他舍不得。
“呜！”壮汉发出尖锐暴鸣，“我特地为他准备的发育套餐他还没有吃到，蝙蝠侠你真的不做人。”他为了生长期的小罗宾改了无数次食谱，创新了无数次菜系。蝙蝠侠汉堡店又不是只卖汉堡。
蝙蝠侠看着哭泣地不明物体，心里的复杂慢慢抹平。很好，他被哭诉的心如止水了。最近的夜巡，无论是受害者还是罪犯看见从天而降的他第一反应就是问罗宾。
他看着死活不放手哭出肿泡眼的男人，淡淡叹气：“他又不是不回来。”
“这不一样了。”壮汉哭的像个孩子，他感觉自己好惨啊，云养的儿子没有了。
“他回来你也会跟他吵架的。”他超级难过地看着蝙蝠侠，“你能不能别总是惹他生气？”
谁惹谁生气，蝙蝠侠脸黑了，通讯器里阿福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我没有！”蝙蝠侠觉得这是污蔑。
“那罗宾为什么离家出走。哥谭这么大，你难道不想领地分封，所以把他赶出去了？”卧槽，壮汉一脸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
“够了！”蝙蝠侠喉癌的声音低沉恐怖。
但是壮汉才不怕他，他只是个无辜哥谭市民啊。他倔强地仰起头：“你这么暴君布鲁西宝贝知道吗？怪不得他找名模都不找你，哈，不要讳疾忌医。”
“我没有不行。”蝙蝠侠的脸色全黑了，他猩猩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男人，“我和那个阔佬没有关系。”
行行行，没有关系。壮汉简直没眼看。
用着人家的车，花着人家的钱。人家给你交医保给你纳税，还帮你更新装备投资正义联盟——这是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们关系很纯洁了行吧。”壮汉包容蝙蝠侠这种小心思，毕竟男性自尊不行也蛮伤人的。
蝙蝠侠一噎。
“你如果在下面，不行也可以哦。那罗宾不就是你们家庭的维系吗？还可以和阔佬收养的孩子一起当兄弟。”壮汉啪啪说了一大堆。等蝙蝠侠回过神时，他都说完了。
黑暗中传来不少恍然大悟的惊呼。
蝙蝠侠：“……”
他直接打晕喋喋不休的男人。有点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动手了。
黑暗中，蝙蝠侠冷酷地转身，披风优雅而利落，只给夜色留下一抹神秘的背影。
额，没有留成——
他的披风被抓住了。
“至少把礼物带走。”壮汉顽强伸出手捞出了口袋的一个小盒子，“检查完记得帮我们包装好。”
蝙蝠侠坚定地说no！
民风彪悍的哥谭人民对着蝙蝠侠的不赞同也坚定地回复了no！
所以那个晚上，蝙蝠侠的披风装了很多人的礼物。
夜色下背着大大包裹的身影就像圣诞老人，独自跳跃在高楼大厦之间。
***
杰森小心剪下那份圣诞老人布鲁斯的报纸。
他从不小觑舆论的力量。阳光下他笑着看着报纸中灯火明灭的房子，这个报道也是超人写的，情感真挚感人功底深厚，他很满意。
网上的腥风血雨影响不了现实，哥谭人民选择尊重罗宾的选择。
被爱着被理解着，他希望迪克会带着这份被情感灌注的自信更加坚定地朝自己选择的道路前行！
第76章 第 76 章
迪克是不知道杰森把罗伊带到哥谭, 他还在四处找寻罗伊的踪迹。
虽然蝙蝠侠说罗伊很安全，但是他还是不放心。参考自己的经历，他深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罗伊也有可能出国了。
“所以你为什么一直找他？”老父亲对他的大张旗鼓不赞同。
迪克觉得布鲁斯也有毛病：“那是我的好友, 我难道不该关心他吗？老头你别太离谱了。”
布鲁斯黑了黑脸, 他对这个老头这个称呼坚决不认。风华正茂的他和老哪里搭边了。布鲁西宝贝的脸可是公认的哥谭瑰宝, 荣登全球榜的那种。
他听着电话里还在大言不惭对他大肆嘲笑的迪克, 缓缓压下原本打算告诉迪克罗伊所在地的念头。甚至连暗示也不想给了, 小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合格的大人要学会放手。
“哦。”他相当冷漠的回应一声, 就要挂电话。
“别挂嘛。”迪克有些八卦，“听说你和奎恩要闹掰了, 董事会压你了？”笑死了，谁知道阻挡蝙蝠侠展现同事爱的是棒打鸳鸯的韦恩董事会呢。
说到这里布鲁斯就更头疼了, 一个个都不省心！他这么忙都是为谁啊。
布鲁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的好大儿真的找了很好的靠山，布鲁德海文对他的支持简直不留余地。
还有绿箭那边……
他真的受够了不断给他擦屁股的动作，该死的, 据说奥利弗又发现了一个儿子, 对方的生活真的丰富多彩啊。
所以他一个韦恩为什么要为奎恩费心, 他破不破产关他什么事，干脆直接放生对方吧。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绿箭侠又搞出了什么骚操作，他听着通讯里迪克的嘀嘀咕咕直接气乐了。偷腥猫都住进你的家了, 你还在这里嘻嘻哈哈玩合家欢。
已经忙疯的布鲁斯缓缓露出有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时候让他的大儿遭受一点社会毒打了。
“没事就挂了, 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期待。”老父亲开辟了新的赛道。最近和董事会那些人精你来我往提高了他的说话技术。迪克现在的压力可不小，他没有拿着自己的经验要求对方的意思。
杰森的意思很明确, 他不想让迪克栽跟头。作为一个父亲他当然乐见其成。阿福的意见也很中肯，他愿意再观望给孩子自由。
“你背后不是一个人，别飘。”老父亲优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有事记得求助。”
迪克：“……”他现在确实处于膨胀的状态。太不真实了这一切。布鲁德海文对他太好了，他很怕自己配不上大家的希冀。
“那个，布鲁斯——”迪克有些欲言又止。
“嗯？”老父亲贴心地等待着他，对他要说什么胸有成竹。
在韦恩庄园里埋首文件的大家长缓缓露出一抹微笑，他的小鸟球长大了，开始感受到责任的重担了。
“我想我还需要特训。”迪克摊牌了，自己确实还不够成熟。
“哦~”布鲁斯忍住笑意，“我还以为最近风头最盛，被评价为最受欢迎的超英夜翼已经不需要他可怜的留守哥谭的老父亲了呢？”
迪克也笑了起来：“行了dad，别笑我了。”他和蝙蝠侠已经和解了，这种dad的称呼也可以坦然地调侃说出。
“阿福都和我说了你偷偷包礼物的事情了。”迪克难以述说看到那篇报告时候的感动，那是他恨不得马上奔回来给他最爱的哥谭市民展示一下罗宾的魅力。不过他不能，他现在是属于布鲁德海文的大蓝鸟了。
那些礼物是哥谭人民送的，蝙蝠侠拆掉检查后又仔仔细细包了起来。据阿福说布鲁斯笨拙包了一整天。
“你知道布鲁斯，我是哥谭的一部分，我永远爱着那里，当然还有你和阿福。”迪克的声音又轻又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
布鲁斯放下笔，看着窗外难得的好天气无声地笑了起来。
“那就周末回来测了一下现在的数据，我给你安排新的训练计划——”布鲁斯迟疑了一下，“你有训练场地吗？”
说到这里迪克就来劲了，他腼腆地笑了笑，“你这么知道我有个韦恩那么大的庄园，还有不少安全屋，还有最新的科技支撑啊？虚拟训练场也快有了，对就是瞭望塔氪星科技的那个。”
得瑟什么呢，布鲁斯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家都被偷了，你还在臭得瑟。
一无所知的迪克还是在炫耀着。
布鲁斯拒绝了这份凡尔赛并朝对方丢了个阔佬的微笑。
“有本事别刷我的卡。”老父亲的卡还是时不时收到扣款信息。
“这不是我们和解的信号吗？”迪克理直气壮，“我口袋的卡那么多，我随便刷的。”
老父亲冷哼一声，“周末回家？”
迪克应下来了，不过在老父亲挂电话的最后，他还炫耀：“杰宝要来看我了。如果有小甜饼多的话，让杰宝帮我捎带回来。”
你的小杰宝是人家的小杰鸟了，老父亲心里忍不住吐槽一下。
迪克傻乐乐地挂了电话。
***
杰森这边已经在准备外出的行李了。因为罗伊自己的要求，杰森对外掩盖了罗伊的踪迹。
男孩的小私心，迪克没有问杰森关于罗伊的事情。而杰森呢，他就想拖一拖。反正迪克不问他就不说。
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这里他就会心虚，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最好还是押后处理。他顺理成章地装聋作哑，原因大家心照不宣。
比利最近的课程也在跟进，他的游戏也慢慢步入正轨，杰森对这一切也很满意。他和罗伊坐在沙发上，杰森一手插着果切喂罗伊，一边手里拿着手机和迪克闲聊。
罗伊啃着杰森塞过来的水果，嚼嚼嚼。吃够了就拉过杰森的手一点点揉捏着，像是玩着玩具。杰森无奈的看了一眼罗伊，干脆随他去了。
打包小甜饼不是什么问题，迪克的撒娇也很可爱。他最近也做了很多速食，在迪克的哭唧唧想念下他打算给他送过去。
“饺子、面包、贝果还有各种小饼干。”杰森清点着，“小甜饼需要我去韦恩庄园拿吗？”
“不用，布鲁斯送货上门。”迪克咧嘴一笑，繁忙的训练中和布鲁斯还有杰宝的聊天就是最让他放松的存在。
行吧。杰森把布鲁斯放进了白名单，省的等一下被拦在外面的大蝙蝠心里阴暗地给他扔小玩意。他们简直有“拆迁”综合征，看到墙就想拆。杰森都懒得应付蝙蝠义警的小毛病。
“狗狗。”杰森默不作声吐槽了一句，蓝眼睛哈士奇，精力旺盛活泼好动，还有头狼精神。
罗伊扑哧一笑。
“杰宝想养狗吗？”迪克先是一愣，随后有点纳闷，“你在家，身边是比利吗？”
啊这——
杰森没有搭话。罗伊看着他只是笑，他歪着头看着杰宝，用口型说着：“保密。”
姜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干净而温暖，翠绿色的眼睛像森林。杰森承认自己有点颜控了，他身边的人好像都长得不差啊。他凑近对方，有些没好气地揪了揪对方的脸。
“杰宝？”迪克有些疑惑地拍了拍通讯器，怎么突然没声了。
“欸，在呢。”杰森懒洋洋一笑，“如果还缺什么和我说。“
“行吧，幸苦你啦杰宝。”迪克轻快对着电话告别，“爱你~”
杰森轻笑。
电话挂断了，罗伊有些嫌弃地和杰森吐槽：“迪克好黏糊啊。”
“额。”杰森沉思，“好像还好。”
罗伊啧了一声：“你别总是很吃这套的样子。”
“他肯为我花心思啊。”杰森振振有词，“这可是铮铮铁骨兄弟情。”
罗伊有些愁的挠挠头：“哪有兄弟像父子的啊。”
“长兄如父呗。”杰森又不是没有做过迪克的兄长。逆序好啊，那个世界达米安真的超级靠谱。
罗伊不想理这个养孩子上瘾的人了，不过最为被养的人之一，他只觉得赞爆了。
“超人和绿灯侠都在找你，这次去大都会要见一见吗？”杰森轻轻揉了揉对方的头。
罗伊有些抗拒。
“那就不见吧。”杰森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奎恩最近也没有空。谁想到呢，那个阔佬把罗伊赶出家门后被女朋友和朋友指责，身心受伤去找了詹森大师，就这样和康纳碰面了。
杰森已经看够了这种家庭闹剧，他提醒过康纳了。不过对方的回复是冷静而清醒的，这让杰森放下了一部分心。
他没有停下对奎恩的小动作，因为集团的领导者经常不管事的原因，奎恩的发展趋向平缓。科技方面的投入他不输于韦恩，但是由于奥利弗失意的原因，最近的集团确实有些小动荡。
他确实是背叛了合作，但是落井下石的动作还没有。奎恩集团的股份他给罗伊拿回后，他更多的争对只是正常的商业往来部分，态度不温不火甚至有几分暧昧，奎恩那边暂时的主事人已经递过来和解的梯子。他暂时按耐住了动作，保持现状。
因为不管怎么说奥利弗的失意因为家庭。杰森觉得在收养（？）罗伊之后马上对奥利弗出手，有种刻意的算计感。
如果真的吞吃了奎恩，星城造成的动荡会波及不少正义联盟所在的城市。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来罗伊对奥利弗还是有感情的，罗伊不会高兴收到奎恩集团这个礼物，而且天凉王破说起来很爽，干起来也不容易啊。
杰森已经很久没有进入研发室了，堕落啊堕落。他沉迷养崽无心科研。
奎恩的麻烦还是要找的，但是真正让他破产流落街头，这样对一个超级英雄——杰森不愿意，这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
有立场对奎恩做出报复的只有罗伊，他希望等他的好友从伤痛走出来后再去问他。如果那时候罗伊还是对奥利弗充满恨意，那他不介意陪罗伊疯一把。
“小杰鸟，你在想什么？”罗伊。
杰森咳嗽一声：“没什么。”
罗伊正了正色:“你别为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杰森不说话了。
“我承认我现在还不理智。”罗伊无奈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吧，有些决定需要我自己做。”
他已经看出来杰森是个护短的孩子了。
“tt。”杰森说了某个人的口头禅。
罗伊被可爱到了。
外面跑车轰鸣响起，布鲁斯到了。
第77章 第 77 章
布鲁斯是来送小甜饼的。
这是杰森的小房子, 面积不小但是没有韦恩庄园那么夸张。
杰森没有用自己的姓氏给房子命名，他懒得膈应自己，干脆就让迪克在门牌上随意发挥。
现在门口的装饰只有两只红色和蓝色的小鸟球, 是迪克亲笔画上去然后杰森印刻的。
布鲁斯在车上就认出迪克的印记, 两个孩子关系真的很好。
他一路畅通无阻, 他目所能及的警报都给他开了绿灯。杰森很坦然地用行动表示房子和主人一样对他毫不设防。
布鲁斯的心情多了几分轻松。
当他到达时, 杰森站在门口等着布鲁斯：“中午好, 韦恩先生。”
布鲁斯潇洒地甩尾下了车, 他给了才到腰那么高的孩子一个大大的拥抱：“亲爱的, 叫我布鲁斯就行。”
布鲁西宝贝甜蜜地朝他眨了眨眼, 手里拎着老管家精心准备的小甜饼：“我也给你带了一份哦。”
杰森挑眉，从善如流改了称呼。他对刚才的拥抱没有有什么反应, 这让想看小鸟球跳脚的布鲁斯有点遗憾。
“进来坐吧，我给您倒杯牛奶。”杰森隐藏看好戏的想法, 真诚地邀请。
“我很愿意去你家做客，但是杰宝，一杯水就行了。”布鲁斯想到放在餐桌最为显眼的牛奶卡就有点胃疼。
杰森促狭地想起来那张牛奶卡，失忆的他简直是天才。
按耐住心中冒泡的坏想法, 他在前面带路：“这是早上最新送的牛奶呢, 您确定不尝尝吗？我可以给您加点果酱。”
嘶~果酱加牛奶, 布鲁斯的脸扭曲了一下。他是知道杰森爱吃甜的，但是这种吃法真的没有不对劲吗？牛奶都分层了。
“不！”他十分坚定拒绝了，“我只要一杯水。”
“可以。”然后他给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倒了一杯水。自己拿着冰可乐不紧不慢喝了一口。
布鲁斯拿着这杯水, 眼神不停往带着水汽的可乐上瞄。天气热, 这个时候一瓶冰可乐简直是享受。
“您要么？”杰森友好地问, 不过他已经有答案了。
布鲁斯艰难地摇了摇头。日渐增加的体重让蝙蝠腰带都松了一个扣，虽然他的身材还是很完美, 但是对自己的形象有极大追求的布鲁斯觉得不行。
杰森确定了一下：“无糖的，真的不要？”他真的很想逗逗布鲁斯，太好玩了。抛开对着老蝙蝠的滤镜，他发现对方小情绪多的很，这让他有点惊奇。
继夜巡吃汉堡之后，又喜欢上了可乐了是吗？
布鲁斯凭借着强大的毅力拒绝了：“我喝水就好了，水很健康。”
杰森没有再劝，他觉得还是要关爱一下哥谭反派，蝙蝠侠的体重确实不能再加了。
他爽快地喝了一大口，给布鲁斯拿了盘果切，新鲜的水果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布鲁斯欣然接受了，他优雅地拿着叉子插起一块蜜瓜。
时间还有，白天的迪克不在家。罗伊在补觉，杰森放松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而布鲁斯对他毫无礼仪的做法没有任何意见。
蝙蝠侠来红头罩家做客……这要让其他宇宙的自己惊掉大牙。
杰森有些愉快地勾起嘴角。他的沙发柔软让人做下去就有种被包围的感觉。杰森看着努力保持端坐的布鲁斯，有点恶趣味。
他就问：“布鲁斯介不介意吃个下午茶。”
布鲁斯当然不介意，阿福也有下午茶的习惯。
然后杰森就端出了他的辣热狗，薯条和卤味套餐。
布鲁斯的脸僵了。
杰森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布鲁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快乐的杰森，也跟着笑起来。
“这份才是你的。”杰森又端出一份标准的英式下午茶。看着布鲁斯接过了才转身拉了个猫窝坐在地上，啃着自己的午餐。
“这——”布鲁斯欲言又止，“杰森，你养猫了吗？”这是猫窝是吧。
杰森摇了摇头：“很舒服，而且价格可比专门的单人沙发坐垫便宜多了。”勤俭持家的红头罩特别推荐，物美价廉。
他也给布鲁斯拿了一个猫窝放在他面前，直径五十厘米的猫窝看起来柔软又舒适。
布鲁斯看着猫窝，像是看见黄瓜的猫猫，表情很奇怪。
杰森吐槽：“别小看它们，柔软蓬松被包围着的猫窝很棒。这种猫窝好像专门给人类设计一样，猫猫往往更喜欢草编的和高高的箱子。这种样式的他们没一个喜欢。”
布鲁斯蠢蠢欲动，看起来也确实不错。而且杰森的下午茶味道也太霸道了吧，空气中满是香味。
“我可以尝尝吗？”布鲁斯大胆出击。
当然，杰森干脆地点了点头，给布鲁斯重新拿了一份，你知道的他们只接受分餐。
布鲁斯最先有点别扭，卤菜的辣度正好，但是刀叉有些不适合。他看着自得其乐的杰森，打了声招呼，去了厨房。果然杰森这边有筷子。比起手套直接啃，他宁愿用筷子。
回来后他很自然坐在了猫窝上。杰森看了他一眼，只见布鲁斯表情凝重的用筷子夹起卤菜，被味道征服后加快了动作，然后再用刀叉优雅进食辣热狗。
阔佬式进食，杰森被他逗笑了。
“看点什么吗？”他问布鲁斯。
布鲁斯对看什么没有意见。所以杰森选择了自己喜欢的。
《小小海狸》更新了一季他还没有看呢，兴致勃勃地打开了投屏看了起来。
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弥漫的食物味道，还有屏幕中的小海狸的可爱声音。
布鲁斯转头看着目不转睛地杰森，心里有一个地方慢慢塌陷，变软变松弛，他完全放松了下来……
这个下午还不赖。
吃完了杰森给他端了自制的冰粉，他知道布鲁斯的口味，夏日里一碗冰粉彻底消暑了。
布鲁斯对他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至于减重，那是什么？蝙蝠侠不赞同地看着你，让你别扫兴。
这个下午过的宁静又惬意，布鲁斯甚至有了睡意，这让他不由惊讶。他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杰森当然知道布鲁斯的感受，他偏过头，蓝色的眼里满是淡淡慵懒：“要在迪克的房间睡一觉吗？”
布鲁斯应该拒绝的，但或许是阳光正好，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杰森给他准备了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当布鲁斯躺在全新的床铺上时他还有些恍然，这也太奇怪了。但是——还不错！
睡醒带着大包小包东西离开的布鲁斯还有点意犹未尽。这种轻松是他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至于你说这大包小包……他从杰森打算送给迪克的包裹里拿的。就是一些果干还有自制小零食。拿自己儿子的东西这么能叫拿呢，迪克不会怪他的。布鲁斯心安理得地离开了，回到韦恩庄园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下午居然什么都没有干。
“不过老爷很放松。”阿福帮布鲁斯拿回来的东西整理归位，全是吃的。
老管家还发现了每个东西里放了小卡片，看着上面的做法和低盐低脂的提示，再看看有些心虚抢了迪克口粮的老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明显就是杰森少爷特地准备的啊。
“杰森少爷说给您带回了一蛊汤。”老人慈爱着看着布鲁斯，“汤呢？”
布鲁斯更心虚了，据说这是给迪克炖了好几个小时的，他指了指一个大盒子包的严严实实的砂锅，“是这个。”
怎么还连吃带拿，连厨房的家伙都带过来了。阿福也有点无言以对，他从来不知道他老爷是这样的人。
布鲁斯不敢看他。
“阿福这是砂锅，可以炖药膳。食谱清单如下。”杰森给布鲁斯整理了厚厚的一个册子，这些都是他曾经吃过觉得不错的，至少会符合大众胃口的。
阿福珍惜地收起来：“杰森少爷有心了。”
一打开，虫草花干贝玉米汤的浓烈香气扑面而来，布鲁斯忍不住往锅里看，色香味俱全，完全没有阿福灵光一闪自己制作的药膳可怕嘛。
“还不错欸。”
阿福同意点头，想到卡片上标明的滋肺补肾功效，顿时又感到些许有趣。他看着蠢蠢欲动的老爷：“我给您加热一下。”
布鲁斯觉得可以。他拉着阿福想要共享这个，但是被老管家婉拒了。
“杰森少爷给我准备了这个。”阿福拿出一个保温壶，里面是更适合他这个年龄的养生汤。
“这个补汤是杰森少爷为你们准备的，不要浪费了。”阿福说道。
布鲁斯还是有点犹豫，他想给老管家尝尝。这个味道是真的很不错，他在杰森家已经喝了一碗了。
阿福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不需要再补这个了。他笑着直白点和布鲁斯说：“杰森少爷说了这种补汤不适合我这样的老人家。”
“你不老。”布鲁斯首先反驳，然后再点了点头。
今天毫不意外地吃撑了，夜巡前他还需要去训练消耗过多的摄入。他真的不想让好大儿再嘲笑他的腰带了。
所以迪克的长胖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布鲁斯回想迪克离家前和离家后。幸亏他们是义警消耗大。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是义警，才更要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紧身衣真的太显眼了，他不想也不能让小肚子显露出来。
绝对不能！蝙蝠侠锻炼地更起劲了，多吃多炼，偶像包袱超级重的布鲁斯绝对不允许自己发胖。
而阿福对着像是仓鼠跑滚轮的老爷体贴保持了沉默，他决定不告诉这个苦哈哈的中年人关于他的摄入绝对是符合标准的事实。不管怎么说，健康最重要。
阿福带着笑意离开了，他需要好好钻研一下杰森给他的食谱。那里面的心意让老人家根本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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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杰森已经带着罗伊开车前往布鲁德海文。
罗伊开车，鉴于他距离成年不差多久，他们走的也是私人路线，所以杰森随他去了。义警果然是法外狂徒，罗伊说他早就开过车了。
杰森默默看着窗外，火烧的云在空中肆意燃烧，夕阳正好。
罗伊放下车顶，打开了车载摇滚。
“所以小杰鸟和蝙蝠家有什么关系呢？”罗伊随意问。
杰森也随意的很：“如果哪天我想说了就告诉你。”
“好哦，”罗伊不介意等待，“等你的坦白。”
干什么就坦白了？杰森啼笑皆非，行吧，宠着呗。
“开心吗？”罗伊开车又快又猛，风带着几分夏日余晖的凉意吹拂在他们脸上。慢慢地，杰森勾起嘴角，怎么能不开心呢。
“我过了超棒的一天。”
罗伊看向隔壁乖乖系着安全带的男孩，酒窝都笑出来了。他的心情也为止一松：“我要加速喽。”
“来吧。”杰森畅快伸出手，这个点是黑白交接的时候，私人公路没有人。罗伊的车速越来越开，他们好像要飞起来了。
旅人不能困于无风之地，他们永远追寻自由。
第78章 第 78 章
布鲁德海文和哥谭很近。
杰森对罗伊的车技还是满意的。罗伊开的又快又稳, 他十几岁和三十几岁的技术也差不多多少，小小年纪车技领先。
但是——
杰森看着仍然坐在车里的青年脸色有点古怪：“你真的不下来吗？”
他的表情好好玩，罗伊挑高了眉坏笑一下, 拉长了调子：“小杰宝~”
然后杰森就看见坐在驾驶座的青年用翠绿色的眼睛回望着他。原本爱笑的眼睛因为最近的经历略有些忧郁地弯着, 让原本清透的眼神蒙上了几分雾气, 有几分令人心碎的水痕。
嘶~好tm奇怪啊, aka红头罩大佬倒吸一口凉气, 罗伊不正常的让他毛骨悚然。
不是哥们, 你要走颜值路线啊？他拿着小甜饼的手都有点无所适从了, 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古古怪怪的罗伊：“你, 你要不正常点？”
罗伊：“……”
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杰森：“我长得也没有迪克差吧！你为什么不吃我这一套？”
杰森刚开始还有些气短，可转念一想谁会对兄弟起心思啊, 马上冒头的心虚变成理直气壮：“我不是看重内在的人，而且我还是个孩子！”
去你的孩子, 罗伊翻了个白眼：“被布鲁斯父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孩子？”
什么！杰森一脸被污蔑的屈辱表情：“你瞎说什么呢？”
罗伊一脸看透，他和迪克都深得他们父亲真传，杰森的一些小癖好根本瞒不过他。黑发蓝眼难道是什么高级xp吗？
他叹了口气：“小小年纪审美不要那么固定。”
谁想的到呢，以后蝙蝠系和绿箭系英雄靠脸选人的谣言会传播整个超英界。
阔佬收养孩子就和集邮一样, 风格各异。
杰森翻了个白眼。
罗伊语气带点轻微的不情愿, 他玩着衣服的带子靠在车窗, 有些懒散但是坚决：“我不想现在这样去见迪克。”
昔日伙伴看着自己的堕落……他还没有这个癖好。再给他一段时间让他收拾收拾自己吧，短时间内他面对不了以前的朋友们。
杰森点了点头，他能理解这个。不过, “那你藏好点。” 他一脸认真, 自己带着吃的喝的去楼上, 然后罗伊在车上等，这让他感觉不太对味, 心里有点发怵。
罗伊意味深长摇了摇头，杰宝还是少了社会阅历啊。
***
杰森遥控了机器人小助手把大包小包的行李运进去。
海绵宝宝还有小小海狸的植物还在，杰森看着门口已经长得有些丰满的派大星，不由驻足。他确实离开了不短的时间，看着眼前的房子，灯都没有打开。迪克还没有回来吗？
他走近了几步遥控开了灯。结果进门就被喷了满身的礼花。
“迪克！”靠近就知道门后躲着人的杰森相当配合的装作被吓一跳的样子。他提高了音量看起来很不赞同。
迪克扔掉礼花给了面前的男孩一个大大的笑脸，一个热情的拥抱随后跟上。
“嘿，小杰宝。”迪克笑嘻嘻地搂过他的肩膀，“回家快乐！”
他的声音太有感染力了，杰森也笑了出来。迪克就是个大笨蛋，他难道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然后他捻起一些礼花，亮晶晶的是他少见的绚丽，笑意又忍不住了。
迪克有些惊讶：“你长高啦。”男孩子长高的速度太快了吧。他比划了一下，杰森马上就要突破一米四了。这已经超过了十二岁男孩的平均身高，迪克很欣慰。
“我很快就要超过你了。”
迪克的回应就是一声轻哼，心里还真有点危机感。不过杰森腿这么长一看就很有可能突破一米八，长不高才不正常。
但这可不是对方以下克上的理由。他胡乱地揉了揉杰森的头发：“我们的小杰会长高，难道哥哥我不会长高。”
那还真是说不定。杰森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一个世界的迪克超过了一米八。蝙蝠侠收养的孩子越往后越高，提姆快两米了，达米安更不用说。
可怜的迪克，他装模作样给他哥鼓励：“你要加油了。”
迪克被他的小动作都笑了。他笑得温暖又爽朗，揽着杰森朝房间走去：“最近累不累，晚上要不要来个兄弟夜谈？”之前旅游的时候他们没少夜谈。
“你不夜巡吗？”杰森诧异。
已经坦白身份的双方没什么不能说的，迪克耸了耸肩：“等我夜巡回来，布鲁德海文森*晚*整*理探索新的模式，我也不是天天上班的。”
杰森一脸认同地点了点头，做为第一个超英和政府合作的城市，他们确实有自己的守护方式。错峰上班就是一种。
“罪犯不会错峰，你要更谨慎点。“他哥现在的英雄形象被捧的很高，要小心舆论反噬。
迪克认真地点了点头：“实在解决不了我就找小氪帮忙。”
杰森也想到了那只雪白的氪星大狗狗。他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我上次给他定的狗粮喜不喜欢。”
小氪虽然是只氪星狗狗，但是对狗粮这些完全没有抵抗力，冻干肉干也很喜欢吃。杰森没有失忆之前出于对这只大狗狗的喜爱与愧疚，直接给他承包了一年的狗狗零食与玩具。市面上所有的狗粮都给它试过了，给它买了最爱吃的粮。
迪克觉得他们氪星人和狗都怪习惯地球的。虽然晒晒太阳也能活，但是他们都在认真生活着。美食会他们快乐！
“你先洗澡吧，我来整理这些。”迪克撸起袖子，现在他已经进化了。至少和杰森分开的几个星期，他们的房子和房间还是干干净净。即使做不到一尘不染，但曾经作为一个喜欢乱扔袜子的单身青年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是阿福的小甜饼，这些是速食还有果干之类的小零食。”杰森让他把这些分类了。
迪克像个大男孩一样举手欢呼一声，超级开心。
怎么这么大了还不沉稳。杰森揉了揉脸收回理智。要支愣起来，他不能像罗伊说的色令智昏的人！
要和迪克谈公事——政府，公司还有俱乐部、游戏都要和迪克商讨，必须严肃点。他的经验可以帮迪克少犯点错误。
杰森很严肃。厨房传来哼歌的声音……
“杰宝~”迪克探出头来，“我学会做蛋糕了，在冰箱哦，你去尝尝。”
“……”杰森高声应道：“好！”
所以呢，严肃什么！迪克是个投资黑洞他早就知道了，就连布鲁斯都放弃了，他操什么心？他都学会收拾家务和做蛋糕了，还要怎么样。孩子学不会就慢慢看顾点，躺着收钱就可以啦。
杰森迅速倒戈，那么多平行世界的迪克他最喜欢自己世界的。所以那些幽灵迪克还有吸血鬼迪克千万别来沾边。
这么多世界里，杰森还是第一次吃迪克做的小蛋糕。他有些感慨地拿出小蛋糕，轻轻地挖了一口送入口中——甜而不腻，蛋糕胚也烘烤的恰倒好处。
哇，杰森的眼睛亮了一下，不错。
“好吃不？”一旁的迪克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杰森果断竖起大拇指！
迪克傻笑几声，没有说他自己和朋友吃他的失败品都要吃吐了。幸亏最后的成品很满意。
他手上收拾的动作利落，可见平时没有少整理。杰森把蛋糕放到冰箱开始和迪克一起整理这些。
不仅有零食还有一些汤汤水水。迪克已经看到熟悉的汤碗了。他倒也不抗拒：“晚上一起睡吧。这是来自哥哥的爱。”他调皮地看着杰森，不觉得杰森会拒绝。
杰森差点就答应了，如果罗伊没有在车上等的话——
糟糕啊糟糕，杰森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我晚上还有事。”他低声说。
迪克一愣：“嗯，有工作吗？”
“是的。”杰森有点心虚，带着罗伊去散心算工作吗？
“卢瑟新的科技展，他邀请我了。”感谢卢瑟的邀请函。学长的礼仪周到让他少了一点心慌，有请帖有行程安排，问题不大。
卢瑟啊，迪克有些牙疼。这个人的脑子是真的好用：“原来你们有合作吗？”
“他曾经是我的学长。”杰森解释了一下，他们曾经合作过不少项目。
迪克感叹一声：“所以你是真的可以当我导师了是吗？”
杰森笑着看着他，他现在的履历强的可怕：“你叫我一声老师，我叫你手搓魔法弹。”
迪克就知道杰森看了他的购物车，谁能拒绝一根魔法杖！
“我才不相信有魔法学校呢？”他嘴硬，“我只觉得那根魔法杖很和我心意。”
“如果喜欢就下单吧。今年万圣节你就是最棒的魔法师。”杰森撺掇。
迪克意动了，杰森已经准备给布鲁斯和阿福也买一套。他们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然后他就可以快快乐乐拍照了。
他一定要把这些照片随身携带，万一哪天被排斥出这个世界，他就指望靠这些过活。
不过迪克确实和魔法有点缘分，虽然本身没有魔法天赋，但是偏偏很吸引魔法侧的人。那根魔法杖是仿莫度师兄的生命法庭权杖制作的，一群好事者拿来钓鱼的。如果迪克现在再打开就会发现这个购买界面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他可以联系魔杖制作那边的人给迪克特别定做一根。
兄弟两个聊天时，院子里传来一声车喇叭声。
迪克抬头：“是雅各布吗，让他进来等你吧。”
杰森心里一咯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能让迪克武汉。
他连忙拦住迪克：“我得走了，那边行程有点赶。”
迪克嘟囔抱怨卢瑟是不是有病。
“晚上要注意安全。”迪克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站起来：“我送你到大都会。”
别，千万别。杰森稳住迪克：“大都会有超人呢，我和他熟悉。你晚上夜巡呢。”
“时间来的及。”迪克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自己从大都会赶回来就是夜巡的点了。
杰森稳重地抽了一张纸给迪克擦了擦手上的水：“别麻烦啦，我有保镖。雅各布的身手你也是见识过的。”
看着迪克还是有点不放心，他莞尔：“这些东西都要整理，汤不喝就要坏了，我到了和你打电话怎么样？”
迪克勉为其难答应了。
“不用送了，这么多东西你注意防潮归类，按照保存期限放。”杰森拿着小蛋糕，给了想送他的迪克一个略有些别扭的拥抱，“我不久后再来看你。”
随后他快步走出去，只来得及带上之前放在盒子里的小光球。维山帝魔法不能传送这个特殊存在，上次项链传过去了但是这个被拉下来了。
他坐上车催促罗伊快开。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把窗户边上目送的迪克都看愣了：“啊，原来这么急的吗？”
***
能不急吗，车上罗伊侧过脸看着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杰森。
“刺激吗？杰宝。”他悄悄问杰森。
杰森一脸你在说什么的奇怪表情看着他。
罗伊哼笑：“蛋糕好吃吗？”
杰森点了点头，同时拒绝了罗伊想来一口的要求。
“这个是迪克专门做的。你想吃的话到大都会我给你做一个。”他解释。
行吧，珍惜他人心意的小杰宝~罗伊哼起了歌。
这下轮到杰森感觉不好了，罗伊哼的歌为什么和迪克一样啊……
第79章 第 79 章
杰森幽幽地叹了口气, 算了，今晚的事情就随风过去吧。
罗伊看着身边捧着小盒子的男孩，有点好奇：“里面是什么？”
杰森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他前不久去找他们算账的时候把灵放进去了。结果谁想得到原本的一个晚上变成一个月, 莫名其妙关了对方那么久的小黑屋, 就算是脸皮厚的如他也会感到愧疚。
他轻轻打开盒子试探性地揉了揉那个小光球。原本黯淡的光一点点亮起, 光球好像大梦初醒一样慢悠悠地闪烁了几下。
杰森莞尔。
等这个小光球反应过来时已经有好一会了。杰森耐心等待着他的开机过程, 古老长寿种对时间的流逝远没有人类那么敏感, 迷迷糊糊中光球肆意地滚了滚。
杰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 灵打了个激灵, 这下是彻底清醒了。醒来的它精准地抓住了杰森的手指, 不满地顶了顶杰森的手腕骨。
这小家伙还怪可爱的，杰森啧了一声, 承认有被萌到。
罗伊看了一眼，盒子的那条手链手工精致, 但手链点睛之笔的小兜袋里空空如也。再看看饶有趣味的杰森，看来是魔法侧。
会魔法的小杰森，罗伊失笑：“所以里面是有东西的是吗？”绿箭与绿灯交好，他对魔法侧并不陌生。
杰森点了点头：“是我的伙伴。”
他没有打算多说什么, 直接从车座下面的小型设备库里拿出一个手表和墨镜转移话题：“手表可以改变心率, 眼镜可以模糊五官。如果你不想和超人见面的话最好戴上这个。”
原本罗伊身上就有个类似的装置, 不过新版比旧版好。估计是以前被老蝙蝠科技碾压怕了，杰森热衷于更新换代新科技，反正自己研发自己设计没有专利成本, 能给罗伊最好的, 他就懒得让对方将就。
“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和我说。”
罗伊点了点头, 他瞄了一眼那个军火装备库：“这里面有很多可以改造。”
军火上杰森从来不怀疑罗伊，他相当有经验的拿出一张黑卡：“够吗？”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罗伊一乐：“小杰宝也太了解我了吧。”
他直接伸手毫不客气把卡拿过来塞自己的口袋：“不够我会和你说。”
杰森已经领悟到了谁都不好养的事实了。罗伊和迪克都有卡, 所以奎恩还真不能倒闭。迪克有俱乐部给他开源，罗伊也该有自己的项目才对。
“你多研发一些威力大但是不至死的武器。”小小年纪就要养活一大班子的杰森想了想，觉得可以打打阔佬的秋风。
“行啊。”罗伊答应很爽快。他擅长用箭但是对箭以外的武器没有任何偏见。他们又不是蝙蝠侠把蝙蝠镖当自己的名片，绿箭家的英雄离开自己的城市后很少会用箭来表明身份。
他们是穿梭城市钢铁丛林的罗宾汉，罗伊喜欢这些武器。
“改造后卖给谁？”罗伊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蝙蝠侠呀。”杰森咧嘴，“我们的蝙蝠侠最需要这个。不杀人的子弹可比普通的贵多的，上次红头罩开价10万美金一颗，对方眼睛不眨地签了合同。”
十万很贵吗？罗伊回想了一下绿箭家，他们的每个箭簇都是高科技的产物，每颗的价格好像超过二十万吧，这还不算上奎恩自己的专利费。十万块觉得是良心价了。
他看了一眼嘀嘀咕咕打算扩展业务的小杰森：“政府不是打算开展关于这方面的合作吗？”
杰森确实卖了一批，至于政府……
他有些泄气：“武器的价值来自于威慑，和平的国度不需要这个子弹的存在，不和平的地方这种子弹也用不到罪犯身上。”
他对这种子弹的流通直接下了死命令，他不想让这些武器成为犯罪的一环，特别是变种人，他不能让带着美好期望出生的武器成为三角贸易的帮凶。杰森眼里划过一道冷意，美国奴隶贸易的猖獗有太多原因了。
罗伊不谈这个，杰森有时候负责地让他觉得太过了。大环境就是这样，像他从来没有瞻前顾后，想要研发就研发了，至于销售那从来不是罗伊该考虑的。
“到时候真的出事了别哭。”杰森嗤笑一声，多少辈子的朋友了，谁不知道谁啊。
罗伊还真不能保证，一个有正常三观的人都会对自己直接或间接造成的灾难表示懊悔。所以他这是又被看透了？罗伊微笑，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随着音乐打着节拍。
车子有紧急制动装置，杰森看着越来越恣意的罗伊，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然后没有意见，老老实实坐车的杰森就被放了鸽子——
刚到大都会的酒店罗伊就把他放下自己开车离开了，他走的十分潇洒，好像今晚他的职责就只是杰森的司机。
杰森觉得自己该翻个白眼的，不过每个人都需要独处的时间，如果罗伊觉得这样让他自在的话，那就这样干吧。他选择尊重罗伊的意见。
不想玩就不想玩，临时变卦也没什么大不了。靠谱的他明早还要出发去和卢瑟会面呢。
夜晚的大都会和他的邻居没什么不同，他直接选择住在韦恩酒店。感谢韦恩连锁，杰森直接定了顶层。
看着大大落地窗下的夜景，路灯与行道树交相，没有他们邻居的阴森森，这里光明而朝气。就像这座城市的英雄。
杰森盘膝看着地下的夜景，这就是正常城市的夜晚生活——没有硝烟，没有枪声，赌/博和贩毒也少有。
大都会的韦恩酒店虽然高但不是最顶层。杰森看着隔河相望的哥谭。
***
砰砰，轻轻地敲击声。
杰森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是超人。轻轻哈了口气，用手指在窗户上写下，“hello，超人。”
他友好地对着红披风的超级英雄挥了挥手，
超人也挥了回来，他是个很暖的人。
杰森很快发现世界第一搭档居然合影了。他轻轻敲了敲窗户，在窗户上又画了个憨态可掬的胖蝙蝠。
超人领会了杰森的意思，他笑着看着背后，那是蝙蝠灯。杰森知道他在倾听着布鲁斯的心跳。哪怕蝙蝠侠有无数手段可以改变心跳，但是作为对于这位氪星搭档的信任，他默认了这种行为。
所以他唏嘘地戳了戳窗户上的大蝙蝠，这是个双标的黑漆漆。
回头就看见杰森幼稚的小动作的超人偏头一笑，蓝色的眼睛澄澈地印着杰森的身影。
在这个笑容面前杰森走神了，超人和迪克还挺有父子相的，黑发蓝眼，性格超好。他们的眼睛也都是偏向天蓝色的干净。
不过迪克还是比较冷迪调的蓝，他的好性格但是带着疏离，外热内冷说的就是迪克。而超人不一样，硬朗俊美的如神明的长相下是表里如一的温暖，这个氪星人简直是人间伟光正的化身。
虽然杰森在心里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超人暴动的应急预案，比起布鲁斯的planABC还全面的那种。毕竟他是真正看过超人失控的世界的。
超人很忙，杰森托着下巴看着那个背影，他们是怎么做到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始终耐心对待受害者，不觉得厌烦。
这就是超级英雄的觉悟吗？
通讯器发出震动，他低下头发现布鲁斯的消息。对方问他今晚在布鲁德海文留宿吗？
蝙蝠灯才亮起，他就有时间回复？
杰森迟疑了一下，他们最近的通讯是不是太频繁了？先打字回复吧。
【杰森】：来了大都会。
【布鲁斯】：带着罗伊吗？
杰森回了一个肯定的表情包。表情包的出现还要感谢明科·可汗，他那里奇奇怪怪的图可不少。
【布鲁斯】：你们睡一间房？（笑）
【杰森】：（白眼）一个人。
那边的布鲁斯松了口气，他已经对杰森的奇奇怪怪的吸引力有点预警了。孩子还没有长大，结果不少人想打听他。收养都得排队呢。不过布鲁斯笑了一下，迪克又被偷家了是吗？
布鲁斯知道迪克给杰森做了小蛋糕，他好大儿炫耀了好久他的厨艺，连阿福都感慨他的进步之大。这样的情况下，迪克肯定会邀请杰森来个夜晚会谈。
被拒绝喽~蝙蝠侠下的布鲁斯幸灾乐祸。
被他五花大绑扔在后座的黑面具不甘心地扭动了几下，布鲁斯没有管他。只要不是阿卡姆暴动，个别反派特别是像企鹅人还有黑面具这些背后有地盘的更好解决的。
他轻车熟路地把车拐进黑门监狱那条路，哥谭警局已经清路了，他单手打着字。
【布鲁斯】：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晚上的行动其实是三方的合作，红头罩贸易有自己的运输网，底下的人不少是“熟练工”。
黑面具的小动作在这群海上熟客面前就是透明的。他们的交接还有交易货都被摸的一清二楚。
杰森还特地等黑面具付钱了才举报了他。公海上国际刑警出动的很快，由于一些原因，这笔钱转了几手后回到了他手里。
杰森摸了摸鼻子，他可一点也没有吃亏。
【杰森】:小事。
布鲁斯去过很多次大都会了，甚至每个月去大都会清账都需要本人到场。
超人的欠款从原本的周结到月结，其中布鲁斯的按时付账提供了不少信誉分。布鲁斯问杰森接下来的安排，自己完全可以给他推荐一下。
杰森没有回他这条消息。
他拉过来一个抱枕打开了短信。最新的一条扣款是一个酒吧的。
杰森沉默了片刻，他知道是谁。
酒瘾犯了和毒瘾没什么区别。威利斯发起酒疯来可从来对他手软过。杰森短促笑了一声。
但是——那是罗伊！
“注意安全，晚上别睡酒吧，不该碰的别碰。”——to 罗伊。
而迟迟没有收到杰森短信的蝙蝠侠有些气闷。不应该啊，那个从小收集蝙蝠镖的孩子不是杰森吗，自己难道不是他的偶像吗？
现在要和一个孩子打好关系实在是太难了。
这还不简单，黑面具一脸蔑视，“他就是不想和你谈。开车能不能别玩手机！“
他一个黑老大没有牌面的吗？他憋屈地看着开着车特别轻松的人，蝙蝠侠到底哪里来的情报网，这批货才从香港出发他就收到消息。这下好了，不仅损失一批货还被揍了一顿。
“罗宾都不和你搭档了，你不会还想拐人吧。”黑面具专踩蝙蝠侠的痛点，“下个是谁，小小海狸？”
还真的被他说中了，布鲁斯确实起了心思。
但这不是黑面具可以说的，看来是给他的空间太自由了。
蝙蝠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按下方向盘边上的红色按钮。
车子挡板升起，黑面具惊了。
“该死的蝙蝠！“谁tm会在车后座安一个铁笼子啊，还是网鳄鱼的那种。黑面具敢打赌这绝对网过杀手鳄那个傻叉，一股下水道的鱼腥味。
“你最好别翻车！”
不就提醒他注意行车规范吗，他难道说错了吗？黑面具破防了。
第80章 第 80 章
第二天。
穿着休闲卫衣和运动裤的杰森去见莱克斯·卢瑟了。
带着棒球帽和脚穿运动鞋的他比任何时候还像个孩子。这让赶到的卡罗拉有点惊喜又失望。惊喜的是他的小老板换装新图鉴又多了一页, 失望的是他又一次失去了收集小老板正装打卡照的机会。
天知道他收到杰森要主动赴卢瑟的约定时他有多兴奋。他直接大手一挥定制了很多西装小马甲，力求让小老板成为孩子中最靓的仔的。
可惜杰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天生不喜欢拘束的他懒得穿那些板板正正的衣服, 特别是系领带, 他之前和小混蛋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吃这方面暗亏。他坚定拒绝了卡罗拉的奇思妙想, 唯有这点不能纵容他们。
这让期待看见正装小老板好久的卡罗拉暗自叹惋, 集邮少了一套后那叫一个抓心挠肺啊。
杰森倒是挺满意的。这样穿有种松弛感而且不引人注目。时间太早了, 他让卡罗拉在酒店休息, 而自己低调而顺利地汇入了人流。
大都会是个热门的旅游城市, 无论是特殊的阳光明媚天气还是特产的超人, 都带着浓厚的大都会气息。
不过，杰森倒吸一口凉气——这座城市比他想象的还要热情！
在灵感很高的杰森眼中, 这座城市简直无差别贴近所有人，没有经过毁灭重建的大都会温暖赤诚带着豪不掩饰的蓬勃生机。
出门时就感受到了这份光热, 就连手上的灵都开始激动起来，蹦跶得叽叽喳喳变得更亮了。
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眼睛，杰森果断买了个墨镜。大都会的光芒万丈简直要闪瞎他的眼。
昨天晚上他还没有那么清楚的感知，只能说真不愧是阳光之城啊。
因为小光球, 这个热情的城市意志甚至慷慨地给了他双倍的关怀……
双倍阳光, 双倍炽热, 这份爱真的太沉重了！杰森当机立断走进了科技展，他原本还打算吃早饭的，这下是彻底泡汤了。那种的宠爱他避之不及。
慢慢地溜达了一圈, 展馆很清净。这个点虽然展馆开门了, 但是就连工作人员也就三三两两。
杰森是知道卢瑟的习惯, 他不强迫员工为不必要的事情加班。虽然对外宣布开展是七点，但是对员工安排还是合理的, 至少他不会要求全员到齐，对提前到齐的也会有补贴。
他虽然是个屑，但是还是个负责的好老板。至少多劳多得被他玩明白了。
你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那当然是因为杰森曾经也是他底下的员工之一呀。他们组成的毁灭军团可是能正面和正义联盟硬刚的。
……但是那个卢瑟后面路走窄了，不仅和狂笑之蝠合作还想拉小丑一起当反派。啧，卢瑟不想当总统还想当宇宙霸主。
一个有野心的老板就是他对卢瑟的评价，作为曾经大老板底下的一号反骨仔小弟杰森虚伪赞扬了一下卢瑟的契约精神，是打钱超级爽快的那种大老板。
这可比大资本家布鲁斯有有良心多了。超人还曾经因为负债过多被派去给各国修卫星呢，收入肯定比投入多。
前面传来了讲解声。
这个点，杰森有些诧异地看着前面的喧闹，那是一个中学。七点来参观？这个点起来是社畜都会怨气的程度，所以他才让卡罗拉先休息啊。老师和学生也不容易啊，他唏嘘一声。
不过这所中学标志好像似曾相识……
中城中学！杰森想起来了！
他勾了勾唇，这个是蜘蛛侠的学校吧。
杰森对推特上纽约的睡衣宝宝可是好奇已久，这可是还没有被护犊子的斯塔克找上门的蜘蛛侠诶！还没有成为复联的杠把子的他用自己制作的武器闯荡纽约，是一只未成年的小奶蛛！
正义联盟的下一任主席未定，但是复仇者联盟的下一代扛把子人一直很明确。斯塔克护他护的紧，生怕老蝙蝠把他捡走了。
杰森笑了一下。想在一堆形象各异的学生中间找到对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扫视了好几遍，终于在一个小角落看见了对方的人影。
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却有着巨大的力量，他又看着他身边的人，那是就他的好兄弟黑客内德，也是具有绝佳魔法天赋的人。
世界很少会让一个时代诞生两个至尊法师，传承具有唯一性，或许在新的至尊法师出现之前，世界不会动用这个预备方案。
杰森有点复杂地打量着他们，可能是目光太露骨了，蜘蛛侠有些警觉地看着他。杰森厚脸皮地回了一个笑脸，这下轮到蜘蛛侠不好意思了。
彼得的年龄和迪克很像，但是比起外向开朗的迪克，彼得更加羞涩内敛一些。
杰森感慨一声，厚着脸皮蹭了这所中学的讲解。带队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杰森讨好朝老师笑笑，他挪到彼得面前，十分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嗨。”
“你，你好。”彼得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他没有想到杰森会突然凑过来。其实杰森比他认为的更显眼。不止是因为他的精致的长相还有那份气度。
对一个孩子用气度这个词也太奇怪了吧。可那种从容与自我不是一般人可以表达出来的。还年轻的蜘蛛侠愿意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孩子脑部一些离奇的经历。比如说被蜘蛛咬了，现在正在拯救世界。
彼得甩了甩头，把脑海里的不靠谱想法都丢出去。
这孩子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杰森很少见这么傻里傻气的超级英雄，这让他升起了几分狡黠。
“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哦。”他调了调手腕的系带，把它举到彼得面前，“看，这是能改变世界的力量。”
“真的吗？”蜘蛛侠放低了声音，小声惊呼。
怎么这么好骗啊，这次是轮到杰森无奈了。斯塔克曾经说过要实行未成年超级英雄保护法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也太好拐了吧。
“你倒是谨慎点啊，我一看就是假的吧。”杰森吐槽。
彼得有些委屈：“你也不像是骗人啊。”
蜘蛛侠的超值感？杰森觉得蜘蛛侠更像热血漫画的主人公了。他看着对方真诚的狗狗眼，说不出一点狠话。行，他有些狼狈地转开视线，还不如和老蝙蝠大战三百回合。鉴定完毕，这孩子就是缺心眼！
这样一来一回他们的关系反而亲近起来，就连内德都忍不住凑过来和他聊了几句。杰森从来不怵技术上的问题。友好的你来我往中他们有了友谊的雏形。
带队老师没有管这里的动静，大早上从纽约赶到大都会的他理解孩子们的疲惫与不适。说话就说话吧，能打起精神也挺好的。
这个老师很负责，杰森其实就想听老师是怎么介绍卢瑟的。不同的讲解有不同的风格，卢瑟在外人眼里和超级英雄眼里完全是割裂的两个个体。
普通人眼里，卢瑟其实也是个英雄。他不是超级英雄，作为人类主义至上者，他在人类生死存亡时有着极为靠谱的行动力。但是在超级英雄眼里他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反派，特别是正义联盟这种外星人很多的，他觉得忍不了。反而是对复仇者联盟态度好一点，还会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卢瑟的天才都是公认的。
卢瑟的科技展有他独特的风格，两个稳重地小朋友都忍不住趴在橱窗上看着这些精妙的仪器与零件。
这个展览简直全方面诠释了科技是门艺术的事实。
杰森欣赏着看着一个个新兴材料和武器雏形。虽然是全民向的展览，但卢瑟还是傲慢地安排了新型武器。看不懂的人只知道这些零件的精妙，看得懂的人大多就是行内人，也不会多嘴。
斯塔克真的给这些玩科技的开了个好头，高调的武力展示打着科技周展的名义。杰森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个火箭推进装置。这个动力与精准度达到了导弹定点狙击的效果。
玩还是卢瑟会玩，杰森觉得罗伊不来真的会后悔。
在斯塔克军火强势转型成为新能源集团后，莱克斯集团的飞速崛起填补了国防在这方面的空白。卢瑟的集团是杰森知道的排名前几的这几家里和政府联系最密切的。因此这些武器的全部合法。
武器怎么能合法呢，还是这也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
杰森不是没有感受到最近几年的变化。至少外星人是越来越多了。虽然他们暂时表达了友好，地球也有自己的守护者。但人类的本能还是不能让他们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其他人。
受多变的局势刺激，不管以前什么起家的老牌企业，在最新的公司前景投入方面都有朝航空和新兴科技方面涉及的趋势。
能上天的都烧钱，巨大的研发投入让杰森怀疑他们私下都搞出星舰了……或许还真的有，他们不少人都和外星人做生意了。
资本可以肆意笼络人才，大力积蓄自己的底牌。但是作为国家把控中心的政府必须居安思危，思虑周全。
于是这个时期科技部门寻求民间合作的意图前所未有的强烈。
一些大资本的底牌比国家还雄厚。
这几家中对待政府态度也不一致。韦恩集团和哥谭一样对政府态度若即若离。对政府明确禁止出口的高新技术，韦恩不会反驳，但也没有那么听话。哥谭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如果哪天真的流通了，那也是蝙蝠侠默许的。
比如还在太空飘着的瞭望塔，上面用到的可不止是氪星科技和绿灯带来的技术。韦恩出钱又出力，作为地球上掌握最高端战力的一批人之一，他有这个资本。
奎恩集团呢，他的主管者是个间歇性甩手掌柜。集团的发展在缺少负责主事人后，其他人只求个稳定，心心念念就等奥利弗·奎恩的下一代。因为掌权人的模棱两可，最近他们在国防方面投入逐渐减少，在这方面的投资大幅度下降。
这无疑也惹怒了官方，奎恩最近这么倒霉可不只是因为杰森的原因。
斯塔克就跟不必说了，他和神盾局的合作并不包括科技部分。而且在他明确表示关闭军火部门后对也不敢触他眉头。这个任性的男人拿捏了政府命脉。
所以现在政府只能和莱克斯集团了。卢瑟人品怎么样先不说，但他的大脑毋庸置疑。
而且他比其他人来说最靠谱的一点，就是他是会亲自把控集团方向兢兢业业打工开会的阔佬！
卢瑟带着他的莱克斯集团就是政客眼里阔佬界的一款白月光。
现在的他还没有脱发，论长相卢瑟绝对也是赏心悦目，完美继承了他曾经是社交宠儿的父母的优点。
这不，人就来了。
“我的朋友，欢迎来到大都会。”卢瑟毫不吝啬他的笑脸，他乐见其成地看着杰森因为他的笑容嘴角上翘0.1度，“这是你的？”他指着彼得和内德。
这可是莱克斯·卢瑟啊，单论头脑可以媲美斯塔克的存在。两个中学生迅速变成了两只小鹌鹑，看的杰森又是想笑又觉得离谱。
“他们是我的朋友。”杰森肯定了，“你今天来的好早。”
卢瑟有些抱怨，“我可比不上你们这样精力充沛。”
这么说是怀疑我是超级英雄了，还是我身边的谁身份暴露了。杰森回想了一圈，确定了，谁都有可能暴露身份。
他哈哈了两声，“学长说笑了。“
“学长？“内德震惊了。
“是的，我们都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卢瑟回道。
天才！
彼得知道这个，斯塔克先生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他的眼里燃起了渴望的眼神。
“到时候我给你写推荐信。“杰森看着他，求学的美好永远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一部分，
“我也可以，如果你能通过入学考试的话告诉我。 “作为知名校友卢瑟傲慢不失格调，“MIT欢迎每一个天才。”
杰森看着更加眼神更加渴望的彼得，知道精力充沛这个是揭过了。不过他还是打算给蝙蝠侠打个小报告。
至于对方查到谁头上，那与他无关了。
卢瑟估计有求于他，所以表现的相当贴心。
“默茜，带着这两个小朋友去内部展区逛一逛，顺便给他们那点纪念品。”卢瑟对着女秘书嘱托，他搂过杰森的肩膀：“接下来我带你看的才是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