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你说,前面那些人能不能发现?”


    在他装晕车歪倒的动作间,头上的帽子掉了,绸缎般的长发铺满身侧。


    肤白如纸,唇红赛血,青丝弯弯绕绕像柔软轻盈的蛛网,粘上猎物,织就蚀骨销魂的棺椁。


    “他们会假装找东西回头看,也许还会偷摸拍照录像,要不要弄点动静提醒他们?”


    他舔了下慈未耳朵,发出性感低哑引人遐想地声音:“嗯……亲爱的耳朵好软。”


    “……”慈未被他一声“亲爱的”叫得牙酸,“闭嘴。”


    “不想听了?倒是有一个让我不出声的好方法……”他扭腰换个更贴近的姿势,明明是双人座却偏偏和慈未挤在一起,大腿叠着大腿,低头将整只耳朵吃得水光粼粼,意有所指地道:“你转过头来,用嘴……堵住……”


    慈未知道是梦,但梦境中的感觉清晰得和现实一般无二。


    她能感觉到耳朵上的黏湿,感觉到腰腹处燥热的手掌,感觉柔软的长发扫过她的面颊,甚至感觉到旁边人吞咽口水正在滑动的喉结……


    湿的,热的,痒的……


    所有感官汇聚成一股奔腾的水流往头上冲,肾上腺素也陪着比翼双飞一路狂飙。


    慈未眼睛半睁,手指颤抖着穿入绵密的长发。


    她微妙的反应令斐岐得意得想翘尾巴。


    慈少将,呵,假正经,放着好好的大床不滚,非得整点景才得趣。


    勾一个供体罢了,略施小计的事。


    能量!庞大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能量!


    他长长吸了口气,嘴唇从耳廓往她唇上移动,干涸的身体做好了迎接能量的准备。


    亲上来,亲上来,亲上来……


    但他等到的并不是如狼似虎地亲吻而是被重重推开,用力之大甚至让他跌下座椅,头冷不丁撞到前排靠背。


    紧接着,慈未抓住他衣摆从下往上蜕,蜕到露出脑袋但又包住双臂的程度向后折,让他以手臂背后的姿势卡在座椅间的缝隙里!


    “你……啊嘶……”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慈未竟敢……咬他!


    alpha的牙齿异常尖锐,咬下的刹那,他皮肤上立刻冒出艳丽的血。


    一点血珠变成一缕血线,蜿蜿蜒蜒顺流而下。


    “唔……”


    斐歧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脖子又痛又痒,如同有一群甲虫在上面啃。


    没有魔核的情况下,魅魔的能量载体是血液。


    随着慈未咬破血管的意外操作,斐岐感觉能量不足的身体愈发雪上加霜。


    她是不是……嘬了一口?


    是嘬了!他感觉到有股能量被吸走了!


    不止让他吃不饱,现在居然连本带利往回吸?!


    哪有被供体倒吸能量的魅魔?岂有此理!欺魔太甚!


    他脸色涨红,愤怒值堪比穿红衣死了七天又发现被人挖坟掘墓砍了棺材板烤土豆的厉鬼!


    “嘶!”他闷哼一声,扭动身体剧烈挣扎。


    “不是你让我用嘴的?”慈未眯眼舔掉唇边的血,单脚踩住他大腿根,两手并用摩挲他的脸。


    摸到嘴巴,她说:“尖嘴猴腮。”


    摸到鼻子,她说:“鼻孔外翻。”


    摸到面颊,她说:“歪瓜裂枣。”


    “难怪看不清脸,原来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


    斐歧:“……”


    丑,八,怪!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慈未捂住他的嘴,“学不会安静的丑东西。”


    斐歧一怔,继而一痛。


    慈未在抽打他的前胸。


    下手粗暴狠厉。


    “啪啪啪。”


    过白的皮肤非常容易显色,几掌扇下去,斐岐整个前胸像极了深秋的树林,手掌形的叶片火红惊艳,重重叠叠遍布山坡,枝头上,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莓摇摇欲坠,烂熟的几乎要滴出汁来。


    “唔唔……”斐歧瞪眼咬牙。


    他闪躲的动作导致脖颈处的咬伤又渗出些血。


    苍白的皮肤,深刻的齿痕。


    齿痕上红艳艳、水汪汪、惹人怜爱的漂亮血珠。


    他傲娇地梗着脖子,身体却在她脚下挣扎,闪躲,迅速泛红。


    车厢前方有乘客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包收拾物品,有人无聊地四处张望,视线望向后排又随意转走。


    他们也许会看到慈未,也许会听到来自她腿下某个男人隐忍的“唔唔”叫。


    哪怕明知是梦,哪怕她警醒着要保持冷静理智,她依旧难耐的……兴奋起来。


    牙齿好痒,嘴唇控制不住地小幅度抖动。


    她攥了攥拳。


    斐歧定神仰头看,见慈未用指腹揩掉他颈侧的血珠,盯着看了两秒后,像涂唇膏似的,将血点在下唇。


    她探出舌尖,舔入口中。


    斐歧心脏莫名震颤,怦怦乱跳。


    像冰山消融枯木逢春,荒芜的冻土裂开空隙冒出成百上千条妖娆的花枝。


    还是那个拒人千里的慈未,还是那张不解风情的冷脸,此刻却透出妖异的生命力。


    他嗅到沾衣浸骨的浓烈美味,磅礴的饥饿感令他喉头发紧,胸口和大腿的疼痛齐齐扭转成酥酥麻麻的痒。


    斐歧急吼吼地扭脸躲开捂嘴的手,催促她,“接着玩什么?”


    慈未弯腰俯身,手指沿他腹肌中线游弋,抽出了他的腰带。


    斐岐饿得咽口水:“这次是都脱还是脱一半?”


    “不急。”她将腰带对折,手腕一转,用腰带一端拖起他的下颏往斜前方看。


    斜前方是车厢过道。


    “换个方便活动的位置。”慈未眸色深深:“喜欢拍照录像脱衣服?很好,我会一件一件帮你脱干净,绑住你的脚腕让你单腿挂在吊环上,保证这里每一个人都会注意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拍到尽兴为止,开心么?”


    “……”


    斐歧愣了愣,反应过来慈未话里的意思。


    体内勃勃的食欲瞬间消弭殆尽,像被她兜头泼了盆冰水。


    不,是泼硫酸!


    他盯着慈未的脸目眦欲裂,恨不得把她脑浆吸出来往颅腔里灌上一盆半凝固的卤水豆腐!


    她记事吗?之前幻境里的接触全忘了是吧?!


    想捏的时候捏一把,捏够了就吊起他一条腿扔在旁边,让他袒露身体被别人品评作践。


    挺懂分享啊?!


    在慈未当真动手要脱他裤子绑腿时,他往前一蹿,瞄准她的嘴啃了上去。


    杀千刀的禽兽!


    白瞎了费心布置的列车主题!他必须把被吸走的能量夺回来!


    斐岐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牙齿磕破嘴唇,紧跟着一通青涩又野蛮地舔咬。


    唾液中混着丝丝血红。


    他被嘴里的腥甜味激得愈发起劲儿,舌尖像闯进皇宫的土匪头子,东勾勾,西蹭蹭,恨不得每一厘一毫都盘一遍。


    好甜,好多能量……


    有无穷无尽的暖流涌进四肢百骸,身体暖乎乎的。


    斐岐此刻的姿势其实并不舒服,他腿卡在座椅缝隙,胳膊卡在衣服里,然而这些痛全都被庞大的能量抵消了。


    尤其在意识到能量的来源是慈未后。


    是慈未,是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的慈未,是敢闯入他领地、让他叫主人、给他栓狗链的慈未。


    得逞的愉悦感在颅内连续不断地闪白光。


    他心跳加速,不自觉闭上眼深入细品。


    而慈未没有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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