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
莱恩差点拔腿就跑：“是…不是, 我确实还没有结婚，但我的父母已经为我定好婚事，只需要等合适的时机。很抱歉, 我得听他们的意见。”
“哦，那真可惜。”
贝总面露遗憾。
他是真的有心想撮合莱恩和芭芭拉，虽然他们至今不清楚莱恩的家庭背景，可正因此，贝卢斯科尼才足够安心：一些高贵的家族往往不会将自己曝于人前。
莱恩兴许是个贵族哩, 只可惜他父母已经为他定了婚事。
意大利总理只好遗憾转变话题，并询问莱恩的足球学校细节是否到位, “…你知道的，我当年也想办所学校。可那太麻烦啦！而且没有必要，在内洛不能学习足球吗？”
“现在时代不同啦，”莱恩笑着接话，“草地、医疗、教练、训练方案、实战体系和足球理念都要符合标准才行。”
“不符合不行。”
莱恩摇着头，“我还得配AED呢！不然那些人不让我通过。”
在欧洲, 一所足球学校在投入使用前必须要经过官方机构鉴定，莱恩不认为这是件坏事，只是程序流程委实繁琐，工作人员效率还很低下，没事就要休假。
贝总深以为然。
他们就意大利政局和欧洲经济大谈特谈，虽然里面的十个意见有零个意见会被贝卢斯科尼采用, 但二人始终笑容满面，仿佛一对亲密的父子。
畅谈许久后, 莱恩才冲他歉意躬身，示意自己先走一步。
他走后不久，芭芭拉·贝卢斯科尼踩着高跟鞋走来, 面对责怪她失礼的父亲，芭芭拉只是散漫一笑。
“我不喜欢他。”
她说：“一点儿都不，所以你别想了。”
“为什么？”
“因为他只是看起来随和，本质上还是个强势的男人，”芭芭拉亲了亲她的父亲，“我接受不了这种的。爸爸，我和您一样，只喜欢年轻人。鲜嫩、可口。”
在她说话时，帕托恰好从她身边经过，二人的视线一触即分。
……
另一边，莱恩已经快步走到阳台。
在抵达阳台的瞬间，主席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威廉替他关上门，同时贴心地递上水：“怎么样，我像不像你们英格兰的管家？”
“我不知道，”莱恩将水一饮而尽，“我又不是那帮贵族。”
“他们都说你是。”
莱恩扯扯领带，这才觉得活过来：“什么贵族？我就是一个臭踢球的…不说这个，贝卢斯科尼真是要老糊涂了！他竟然想撮合我和他女儿，真要命，他疯了？”
“谁知道，”威廉从阳台探出头，给老板要了块小蛋糕，“整个意大利都要听这个老糊涂的呢。”
“意大利真不幸。”
莱恩张开血盆大口，将蓝莓味的小蛋糕一口吞下：“…其实英格兰也没好到哪儿去。米兰能源最近怎么样，石油开采还顺利吗？”
光头威廉露出一抹金融狗的从容微笑：“托您的福，鲜有亏损。”
莱恩立刻表示要给他加工资，并允诺明年给他150万份期权，爱财如命的威廉却神色犹豫，他倒不是嫌少，而是另有请求：
“内洛年底刚来了个新医生，您能辞退他吗？”
“…什么？”
莱恩错愕：“难道他是间谍？”
“当然不是，”威廉摸摸光头，表情很哀怨，“他长得太帅了，BOSS，您难道没注意到他帅气的脸蛋吗？…我很担心我和安娜的感情，真的。”
莱恩：……
他当然不会注意一个同性长得有多帅，他又不是男同，只要业务过关，对方丑成倭瓜都行。
但重点不是这个——
莱恩拍拍威廉的肩膀：“不行。”
“你们俩的脸都属于客观条件，兄弟，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多挣钱养家多听老婆话吧，不然安娜跟别人跑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摇摇头，在威廉哀怨的目光中背手离开。
*
学校搞定后，莱恩还抽时间和小赖因德斯一家会面，并贴心询问他的父母工作上是否需要帮助——为了留住小天才，从而给他的父母兄弟姊妹提供工作，这在欧洲足球界并不罕见。
小赖因德斯很兴奋。
会面结束后，他认真告诉莱恩自己一定会比罗伊斯做得更好更出色。
莱恩却让他别太着急。
“你和马尔科可不是竞争关系，”主席摸了把他的头发，“先好好学习，别当文盲。”
赖因德斯：“嗯！”
球员必须要有个副业，防止足球生涯出现意外。
除此之外，在新学校，赖因德斯还会学习更加系统的足球理念——关于理念选择，莱恩和安切洛蒂商量（主要是安胖决定）后，一致拍板以防守反击为主，追求攻防转换速度和进球效率最大化。
莱恩期望他能成才，更期望他能成为“米兰军校”第一人。
未来漫漫。
……
事情解决后，回到米兰内洛的英国坏猫被意大利大黑猫在食堂擒获，后者一把抓住他：“有两份门将信息，需要你看一下。”
莱恩：“什么？”
莱恩：“保罗，可以先让我吃完饭吗？”
“我觉得不行。”
保罗说：“你也没让我先打完网球。”
话说是这么说，老马还是让人也给自己上了一份午餐，并在莱恩羡慕的眼神中拿了一听冰可乐和一支冰淇凌，愉快地开始吃饭。
“什琴斯尼，1米96，阿森纳球员，外租在布伦特福德，”保罗用拿冰淇凌的手尾指点了点资料，“凯罗尔·纳瓦斯，1米85，萨普里萨球员，这是非欧球队，如果引进他，我们得消耗一个非欧注册球员名额。”
莱恩嚼着鸡胸肉，开始专注思考。
马尔蒂尼：“他们各自有优缺点。我听说什琴斯尼脾气不太好，而纳瓦斯缺乏经验，个子也不高。”
莱恩还在嚼鸡胸肉。
“…你先别吃了。”
保罗无奈，“鸡胸肉难道好吃吗？”
莱恩：“再不好吃，现在也好吃了。一米八五的个子确实不算高，但评价门将不能只从身高入手，至于什琴斯尼的脾气…他犯什么事了？”
提到这个问题，保罗有些尴尬：“他在英格兰踢球，但曾公开说自己不认识大卫·贝克汉姆。”
莱恩错愕。
没过多久，他忽然开怀大笑：“那算什么坏脾气？”
“贝克汉姆又不是美元，难道还指望人人都喜欢他吗？”笑声平息后，米兰主人叉起最后一块烤蔬菜，就此下了决定。
“两个都买回来。”
莱恩平静道。
保罗吃了一惊：“都买回来，那会不会有些浪费？”
“米兰又不缺钱，”莱恩盯着他的可乐，“买两个门将算什么？现在哪家豪门不囤几张‘彩票’，迪达和阿比亚蒂水平都一般，买回来看看吧。不行再卖了。”
保罗欣然答应。
作为米兰最忠实的骑士，保罗比谁都乐意听到那句“米兰又不缺钱”。
此时热气腾腾的意大利千层面被端上来，老马对只能啃菜叶子和鸡胸肉的老板微微一笑，然后在莱恩幽怨的眼神中打开可口可乐。
“滋——”
这声可真是美妙。
*
美妙的假期总是短暂的，令人讨厌的下半赛季伴随着2010年一同到来，整数年份总是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如同人们突然意识到距离莱恩入主米兰已过十年。
十年过去，球队成绩稳定、教练稳定、更衣室稳定，而现在，青训也开始稳步发展。
跌宕起伏的情节与发展是戏剧与小说创作必备内容，如果可以，米兰球迷不想要升降机似的成绩和乌烟瘴气的更衣室氛围，平淡是生活的真理，过于戏剧的情节加在球队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悲情。
他们不想要悲情。
当然，逆转夺冠的戏剧情节除外，那个完全可以。
们毛就是这么双标！
快乐的毛毛们对比赛翘首以盼，并暗戳戳抗议意甲应该跟随英超的步伐取消冬歇期。
休息，什么休息？
节礼日不准休息！
罗森内里一边抗议冬歇期无比赛可看，一边每天准时准点刷米体：球员转会离开？不可能！垃圾厕报；卡卡大罗假期恐又发福？猪之常情，不必理会；主席买人？
等等，这个可以…
“什琴斯尼，1000万欧元，”球迷看着转会新闻嘀咕，“纳瓦斯，350万欧元。位置…怎么都是门将？”
算了，不管了。
直接无脑相信莱恩，闭上眼睛往前冲！
……
与此同时，1月5号，什琴斯尼和纳瓦斯已经接受完体检、签完合同，正式入职“新公司”，参加球队合练。
当天，什琴斯尼远远坐在边缘，冷眼看着新队友。
在他加盟之前，他的好友曾经表露过对他未来的担忧，“…米兰可是个大俱乐部，随随便便拎出一个球星都能砸死人的兄弟，你不会被更衣室霸凌吧？”
更衣室霸凌？
什琴斯尼冷笑一声，对此并不在乎。
大不了揍一顿坐冷板凳呗，反正他也是四处租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想着，他起身走去厕所，准备搞支烟抽抽。
抽完烟，他等味道散了散，才往回走。
结果没走几步，什琴斯尼就遇到大卫·贝克汉姆，好友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想，“哦，对！你还有和大小贝克汉姆当队友，老天，你不尴尬吗？我都替你尴尬，而且据说小贝克汉姆完全就是个控制狂——”
“和弗格森一样！”
什琴斯尼停下回忆，面无表情地从大卫·贝克汉姆身边走过去。
大卫：……
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太懂自己哪儿得罪了这位小朋友，看来他的招牌笑容也有马前失蹄的时候。
冷酷boy什琴斯尼回到座位上，心想贝克汉姆不过如此。
至于莱恩——
他能拿他怎么办？
这样想后的下一秒，一颗金黄色的头颅忽然从外面探进来。
“我回来了，”对方笑眯眯道，“你们有没有款待新队友……等等、等等，让我闻闻，更衣室的味道有点不太对劲。”
“有人抽烟了？”
“……”
什琴斯尼目瞪口呆。
卧槽，他震惊吃手，他妈的这是狗吗？！
第222章 不好，我们的球门！
什琴斯尼很震惊。
他下意识左右看看,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明明他已经散了很长时间的烟味，为什么莱恩还能闻出来？
老天, 这不科学！
只可惜莱恩才不管科学与否，他二话不说就开始在更衣室一路狂闻，鼻子翕动的模样有点像肥美猫猫，也有点像中型犬。
3C尼：……
米兰更衣室的情况现在很诡异，什琴斯尼没见过足球运动员像只动物一样闻来闻去, 而更令他绝望的则是其他人的反应——
他们没反应。
是的，没反应。
舍甫琴科就这么让莱恩闻, 同时还不忘举手投降：“我可没抽烟哦！”
“肯定不是你。”
莱恩答，“你先走开，安德烈。”
主席先生闻闻内斯塔，拍拍他的头，让他少吃点腌制猪头肉，内少一脸见怪不怪地摇摇头, 说不行；主席先生又闻闻卡卡，从圣子包里精准找出违禁品：被啃了一半的巧克力。
“没收，”莱恩宣布，“你的体脂率最近超标。”
卡卡：……
圣子沮丧着答应。
事情开始后，几乎朝着什琴斯尼没想到的方向一路脱缰狂奔。
他沉默三秒，还是没忍住随便抓个人, 悄悄问：“莱恩，我的意思是, 莱恩他怎么能闻出来的？”
他抓的恰巧是皮波。
对儿子很了解的因扎吉答：“莱恩对气味很敏感。他受不了人喷香水的，尤其是比赛结束后，我们到更衣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风扇。”
这真的很像狗……
就在什琴斯尼无力吐槽时, 莱恩忽然在他面前停下来。
3C尼心中一紧。
主席偏头嗅了嗅，给人一股很强的压迫感，“你刚刚去抽烟了？”
“是我抽的。”
什琴斯尼无所吊谓，“怎么了吗？”
在他身边，托尼·克罗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像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硬的茬儿，和他比起来，托尼觉得自己被德媒所诟病的“冷漠自私”、“完全不恋家”也不能算什么。
托尼搞不懂，慕尼黑到底有什么可留恋的，冷冰冰的天气吗？
这还不如米兰。
米兰阳光多充沛！
在宽师独自一人走神时，莱恩却没有对什琴斯尼发火。
“我不是要批评你，”莱恩摁住他的肩膀，眉眼压低，“抽烟有几条规矩：第一，绝不可以让其他人吸二手烟；二，不可以让我闻到烟味，闻到一次罚款50欧。”
“第三——”
在什琴斯尼直直的注视中，莱恩说：“你自己的体检报告要合格。”
3C尼一怔。
“好了，就这样。”
在什琴斯尼的注视中，莱恩松开摁住他肩膀的手，然后让人打开空调，同时笑容满面的和另一个门将纳瓦斯打招呼。
什琴斯尼看着他，在心中猜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严厉？宽容？
他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快了。
……
1月7号，意甲联赛正式开始。
当天，AC米兰5:2大胜热那亚，莱恩帽子戏法，并在赛后将足球送给小赖因德斯，鼓励他多看、多学。
“到时候我让米兰以你为核心建队！”——赖因德斯记住了这句话。
他将为此不断努力。
紧接着，1月11号，AC米兰即将客场和尤文图斯作战。
对米兰来说，有个好消息：尤文主力门将布冯伤缺；当然，这对莱恩来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他不喜欢亲亲怪。
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望周知。
听到儿子想法的因扎吉表情微妙：“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要在世界杯的时候那么干？”
莱恩脸皮一抽。
莱恩脸色不变：“那都是为了意大利，你和Alex不能一直冷战下去……说起来，假如Alex来米兰一年，你开心吗？”
因扎吉：……
“你觉得呢？”
“我觉得吧，”莱恩沉吟，“你应该会开心…嗷！”
他被捶了一拳。
其他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莱恩在某些方面和皮尔洛有微妙的相像，就比如之前的马尔蒂尼网球局——虽然在战术方面，他没有后者聪明。
被捶了一拳后，莱恩老实不少。
他低下头和维多利亚发短信，继续给母亲投喂时尚资源，在他不断敲键盘时，身后似乎有人在看着他。
莱恩只当不知道。
与此同时，什琴斯尼收回看向莱恩的眼神，在他身边，纳瓦斯小声背着尤文球员的射门习惯，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
什琴斯尼嗤笑一声。
*
今天，尤文的阵容4411，前锋前腰分别是迭戈和阿毛里。
米兰的阵容是433，抛去后卫不谈，米兰中场是：巴拉克、皮尔洛、安布罗西尼，前场则是：卡卡、莱恩和舍甫琴科。
门将则是什琴斯尼。
西多夫和帕托坐在替补席，他们的身体出现了小伤病，需要休养。
其实，在之前确定足球学校的培养理念时，安胖心中就已经想好，认为球队还是得踢快速反击，以进球效率为第一。
踢，踢他丫的！
不行就让莱恩买人！
大基调定下来，具体细节却还是要比赛时不断补充。
上半场开始后，尤文占据优势，迭戈对米兰球门造成了两次威胁，但令人称赞的是，莱恩刚买下来的门将什琴斯尼却表现英勇。
他全扑出去了！
看台上的毛蜜激情呐喊：“我就知道莱恩会买人。好样的小伙子，干死他们！”
什琴斯尼本人很是云淡风轻，并且深刻领悟门将装B之道，他冲球迷挥挥手，然后淡定将球短传给卡纳瓦罗，还不忘指挥意大利队长别漏防。
大卡：……
神人呐。
卡纳瓦罗没忍住打量他一眼，心想莱恩这是买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但3C尼的装B行为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尤文拼搏30分钟却收获0颗进球，老妇人在第31分钟收获了浪射的苦果。
第31分钟，狡猾的皮尔洛去开角球。
不幸的事发生：尤文在前点解围失误，足球滚来滚去，最终竟然被内斯塔推射入网，让这球成为他个人赛季的第三球，更是创造内少的生涯纪录！
额滴个神啊！
球迷惊呆了：妈妈咪呀，连后卫都能进球，米兰改叫皇马了？
尤文更是被打懵了。
他们看着抱在一起滚草坪的1321舍友组，一时瞠目结舌。
补锅匠拉涅利戴上痛苦面具，他拉着拉链，命令球队先回缩，不能在米兰势头正劲时再送一球。
唉，他看向皮尔洛，如果可以，他真想要这个中场啊！
米兰哟米兰——
你们真是好福气！
……
当中场休息到来时，双方比分是0:1，主前客后。
莱恩上半场没有什么亮眼的发挥，他摘下发带甩甩头发，和队友们一起走进更衣室，结果刚走没几步，卡纳瓦罗忽然叫住他。
“我说——”
大卡问：“真的不用管他吗？”
“…啊？”
莱恩顺着他的视线抬头，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什琴斯尼已经开始走S型步伐，同时还不忘偶尔来几个投篮动作，搞得像这是场篮球比赛似的。
他装酷装疯了？
莱恩缄默足足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用管他，他有他节奏。”
“真的假的？”
大卡很怀疑。
“真的，”莱恩无奈说，“当一个门将十分自信时，往往就该对面倒霉了。”
*
下半场开始后，第49分钟，基耶利尼在小禁区铲射。
什琴斯尼又扑住了！
老天啊，全体尤文球员面露惊叹之色，他们个个露出见鬼的表情，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什琴斯尼，而是伤缺的队友布冯。
离了个大谱。
米兰从哪找到他的？
拉涅利痛苦地用衬衣擦擦眼镜，感觉自己好像离下课又不远了。
他只是想有工作；
这难道很难吗？！！
补锅匠选择换上斑马王子皮耶罗，后者刚上场就看见了在自家禁区大摇大摆的莱恩·贝克汉姆，心想对方真他妈欠揍。
——和世界杯时一样欠揍，他发誓。
没人能管他吗？
嘿，他还真猜对了，还真没人能管这家伙。
莱恩此刻完全是个无赖流氓，既然米兰的进攻重心不在他身上，那他就老老实实当好搅屎棍，为队友创造机会。
搅吧搅吧，使劲搅！
结果舍甫琴科没过多久被换下去，这搅屎棍还在翻天覆地。
这是精力怪吗？
尤文后卫苦不堪言。
不盯他吧，转头他就给你进个球；盯他吧，他就在那儿快速接球-传球-接球，反正铁了心要当足球的搬运工。
爹的，谁能让这人滚出球场？！
第69分钟，尤文图斯球员的祈祷收到回应：但非常可惜的是，他们或许在祈祷时不小心多念了一个名字，导致祈祷没去上帝那儿，反而先被什琴斯尼听见了。
只见3C尼在第69分钟突然开出大脚长传，足球像导弹般飞向尤文半场！
卧槽，不好——
几乎所有尤文后卫都想到了同一件事：我们的球门！
而彼时，莱·鲨鱼·恩已经露出吃人的微笑。
第223章 他他他他怎么黄油手？
在莱恩身边, 格罗索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脚下勾球、手上骚扰，只可惜他用尽毕生力气, 也还是没拦住三文鱼冲击。
为了进球，冲！
莱恩跌跌撞撞往前跑，足球有片刻的脱脚。
门将趁此机会出击，想要赶在莱恩再次触球前切断对方和足球的联系，然而他忽略了米兰主席和足球之间的羁绊。
毕竟老人常说“人不能跌进同一片河流”, 莱恩却两世都要以足球为生。
——不要小瞧他们的羁绊啊！
门将出击后，莱恩又一次摆脱格罗索的控制, 同时整个人往下坐，在对方门将微微张开双腿下蹲拦球时，将足球从门将两腿之间送走。
想用大腿内侧拦截？
哼哼，这招他已经用过了，他门儿清！
尤文人快绝望了。
中场后卫齐齐往球门跑，速度加到最大, 却也拦不住那颗慢悠悠的足球。
比分0:2！
米兰领先两球。
拉涅利心中涌起一股无助，就仿佛此刻被人扔去荒山野岭，任他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他。
这该怎么破局，这还能怎么破局？
……
而米兰却不打算就此鸣金收兵，两个球还算不上稳妥。
第75分钟，安切洛蒂用小罗换下莱恩, 让老板回窝休息；第78分钟，皮尔洛再开角球, 小罗在前点蹭到足球，足球在德切列身上“刮”了一下，变向入网。
0:3！
第88分钟, 被换上场的大卫·贝克汉姆精准传中，这回虽然没有儿子接球，但好队友卡卡找到这次机会。
卡子哥在后点完成停球推射一条龙，提前锁定胜局。
0:4！
这已经是惨案了。
现场，尤文球迷用行为和语言诠释什么叫无能狂怒：
他们竟然点燃了自己家球场的座椅，并高歌“拉涅利下课”、“高层滚蛋”、“别让那三个猪头毁了尤文图斯”、“米兰佬滚回梅阿查”。
米兰球迷本来不想理的，但他们竟然说圣西罗是梅阿查。
是个人都不能忍！
兄弟姐妹们，开团！
与此同时，坐在替补席的纳瓦斯仰起头，呆呆瞅着看台上冉冉升起的浓烟。
卧槽，这是什么？
小地方来的纳瓦斯表示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意大利不愧是欧洲强国；什琴斯尼却很懒散，英超什么流氓事都干得出来，他已经见怪不怪。
“走了，”他招呼纳瓦斯，“别傻坐着，赶紧回更衣室。”、
“哦哦，来啦！”
在双方球员着急忙慌赶回更衣室时，外面的骂战又上了一个等级：
“吃屎米兰！”
“尤文才只知道吃屎，你们踢的像坨屎！”
“……”
莱恩站在球员通道最外面听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和对面主教练拉涅利对视一眼，有些无可奈何地摇头。
*
别说俱乐部，就是整个欧洲足协都被这帮足球流氓搞到头疼不已。
处罚结果？
俱乐部罚款呗。
俱乐部罚款-球迷禁赛-球迷老实一会儿-主队成绩往下跌-主场惨败-球迷再次闹事-俱乐部罚款……
得，莫比乌斯环！
莱恩没有闲心关注这个，他让加利亚尼去盯着这件事的后续，如果有米兰球迷受伤，俱乐部会为他/她垫付医药费。
米兰人就是仁义。
仁义的米兰人得到了好报：1月17号，他们竟然又4:0大胜锡耶纳。
接连三场大连胜，大半个米兰城都沉浸在喜悦的海洋里，罗森内里见面的第一件事不是捏着小鸡手问come va，comeva（你好吗），而是乐滋滋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比零哦四比零。
正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四比零”，四已然成为毛蜜近日新宠。
但安胖却不开心。
1月17号过后，他们就得连踢好几场比赛。
1月25号是利沃诺，1月28号是乌迪内斯，后者是意大利杯对手。
欧冠十六强在2月开始，安切洛蒂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让小朋友们在1月28号的这场意大利杯顶上。
帕托、罗伊斯；莫德里奇、托尼克罗斯……
开始辛勤工作吧！
……
在安胖“挥斥方遒”之际，1月25号，米兰也迎来了主场对阵利沃诺的比赛。
这天，莱恩刚来到更衣室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50欧，给我。”
他找到什琴斯尼。
短短一个月时光，这个坏小子已经和更衣室混熟，他坏坏一笑，双手合十求饶：“饶过我这次吧老板，我下次一定注意。”
莱恩盯着他。
3C尼立刻表示自己这场要好好防守，以报答老板的知遇之恩。
“好好防守？”
莱恩重复一遍。
“没错，我这场绝对零封，”之前对阵尤文的大胜给了3C尼底气，“我给您打包票，我一个球都不丢。”
利沃诺还能强过尤文？那不就是区区鱼腩队！
此时，后卫们走来。
为首的卡纳瓦罗和赞布罗塔对视一眼，后者还算是个老实人，他委婉提醒什琴斯尼别说大话，大卡却一言不发。
“让他去试试。”
远处的内斯塔突然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莱恩瞥一眼内斯塔：“我同意了。但这个赌注不能只有成功免除50欧，也有失败，如果失败的话怎么办？”
什琴斯尼抗议：“只有五十欧！我的老板。”
“那你罚款。”
他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问莱恩失败怎么处理。
见状，莱恩笑起来：“戒烟五天，或者穿着女装在更衣室门口欢迎队友五天，我亲爱的，你自己选吧。”
什琴斯尼：……
远处，听完全程的卡卡有些惊讶，在他印象里，莱恩几乎没这么折腾过人——罗尼们除外。
“不用想太多。”
内斯塔说，“刺头没有好下场。”
*
比赛即将开始。
什琴斯尼表情严肃，这可是他赌上尊严的一战。
为此，他还特地找上巴德斯图贝尔，叮嘱德国人如果这场被换上去，一定不能丢球，气的巴德斯图贝尔要跟他决斗问他什么意思。
“难道我很差？！”
巴德斯图贝尔冲着什琴斯尼咆哮：“该死的英国佬，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是波兰人。”
什琴斯尼说。
在愤怒的巴德斯图贝尔想揍他一顿时，宽师淡定上前，把伙伴隔开。
“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可是他居然质疑我的防守技术！”
“你也质疑他的。”
“我不是这种人！”
“你也可以是。”
“……”
二人争吵不断的时候，罪魁祸首什琴斯尼已经潇洒走远，并且在上场前不断深呼吸，用手夹住不存在的香烟抽了几口。
嗯，喷喷香。
德国佬也太较真了。
怪不得我们波兰人不喜欢他们，虽然这和历史也扯点关系。
……
比赛开始了。
主场解说正在喷洒口水：“…我们可以看到，本场仍然是什琴斯尼首发，看起来，波兰人已经逐渐战胜迪达和阿比亚蒂。”
“刚刚热身时，我们可以看到波兰人进行了三连扑。”
“真是状态火热！”
“我们的小主席和老队长买人眼光永远是一流，对了，在这里我想告诉我们亲爱的保罗，请你不要再碰网球，内洛的网球场除外。…哦！利沃诺开球！”
“利沃诺的球权…边路传中……这球很简单——”
“什琴斯尼果然扑出去——”
“等等？！”
主场解说一愣。
随即，他开始发出尖锐爆鸣：“他、他、他他他他他怎么黄油手了？！”
第224章 与我无瓜
解说很震惊；
球迷很震惊；
球员也很震惊。
三方都很震惊的原因很简单：按照他们对什琴斯尼的期待, 对方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老天，黄油手, 他又不是真的英国人！
足球脱手后在地上弹跳几下，然后慢悠悠从什琴斯尼的档下穿过，滚进球网。
“哔——！”
裁判鸣哨，示意米兰落后一球。
什琴斯尼：……
米兰球员：……
正坐在替补席喝水的莱恩一口矿泉水喷出来：“…咳咳咳！他要干什么？”
“谁知道？”
睡皮答，“也许是想戒烟了。”
莱恩实在无言以对。
场上, 什琴斯尼本人已经陷入极大的尴尬之中，并试图用脚趾在圣西罗抠出另外一座圣西罗出来。
当然, 如果他那么干的话，莱恩真的会谢谢它。
虽然味道有点大。
痛苦的3C尼抹了把脸，弯下腰去球网里捞球，站起身后还不忘捶捶腰。
虽然米兰送了一记乌龙球，但两支球队本身就存在较大的实力差距，运气只能抵扣10%的实力, 很快，莫德里奇就为球队扳平比分。
这是个远射破门。
球迷们忽然意识到一点：这小个子好像有绝招。
随着出场机会的增多，卢卡·莫德里奇标志性的外脚背传球与远射逐渐被外界所津津乐道，米兰名宿博班更是断言他会成为未来一代米兰的中场核心。
毛蜜欢欣雀跃。
他们从来都不是苛待孩子的衣食父母（极端球迷除外），表现好就要夸奖，表现不好也没关系, 再接再厉就好。
一波波掌声的鼓励下，毛毛们表现更加卖力。
前场球员进球一个接一个, 圣西罗的气氛被炒的火热；后场门将却还是死鱼眼，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写着俩字：绝望。
他不想女装，更不想戒烟, 求放过。
……
比赛结束后，米兰主场3-1战胜利沃诺，其中的“1”却让毛毛们会心一笑。
更衣室氛围很微妙。
有人终于洗刷耻辱，拉着好伙伴重申自己“绝不是孬种”、“德国人永远不害怕挑战”，他的好伙伴请求他闭嘴，并宁可他像刚转会时一样安静。
“我真希望你安静点，”他的好伙伴宽师犀利道，“哪怕被卖来卖去。”
巴德斯图贝尔：……
兄弟，你说话真的好伤人。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在打赌——
“他会选戒烟。”
“我觉得会选女装，”舍甫琴科插嘴，“戒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里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离这些东西远点。”
卡卡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安德烈，我们都不抽烟的。”
“你的罗尼们呢？”
提到这个话题，小罗凑过来否认：“另一个罗尼爱抽。我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身边人抽烟。我只爱漂亮姑娘和酒精。”
大罗点点头。
他说：“…我控制不了这件事。”
“但医生秦当时要求我必须戒烟，说这是为了我的甲状腺好，我试了，可惜我陷入了时间漩涡，每一周都是戒烟的第一周。”
说到最后，大罗无奈摊开手，用幽默掩盖戒烟的苦痛。
此时，有人走进来。
大家伙齐刷刷扭头看向来人，什琴斯尼似乎已经忘记赌约，脸上仍然是那副无所吊谓的表情，于是有“好心人”提醒他这件事。
“我当然没忘记。”
3C尼大大咧咧道：“不就是穿女装吗？简单。”
卡卡略显震惊：“…但你完全可以选择戒烟五天，难道戒烟五天对你来说很困难吗？只是不抽香烟而已，我也可以忍住五天不吃冰淇凌的。”
“不，不。”什琴斯尼摇摇手指，说这是两码事。
“……”
现在，卡卡总算明白为什么小罗不喜欢别人抽烟、莱恩也不要求对方戒烟了。
这根本戒不掉啊！
*
第三天清晨。
休息一天后，球员们精神饱满地来到内洛，准备继续自己的牛马生涯。
罗伊斯揉着眼睛，他昨晚和帕托通宵打游戏，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帕托这人有点良心的地方在于他不会带罗伊斯去夜店泡妞，只会带对方打游戏。
虽然但是，这似乎也不算很有良心。
歪歪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地走向更衣室。
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回味昨晚的游戏内容，结果就在罗伊斯刚刚走到更衣室门口时，他迎面看见一个穿着女仆装、戴着金色假发的魁梧大汉。
那壮汉还涂着大红色口红，抹了亮晶晶的紫色眼影。
罗伊斯：……？
“早上好马尔科。”
对方张开血盆大口，“欢迎来到米兰。”
罗伊斯：……
妈、妈，米兰闹鬼了，救命啊啊啊！
……
在罗伊斯被什琴斯尼猎奇的女装吓到差点崩溃大哭时，伟大的安德烈亚·皮尔洛突然出现。
“你在干什么？”
什琴斯尼：“我在欢迎队友，你没看见吗安德烈亚？。”
“我看见了。”
睡皮掀起眼皮，“就是形象不太美观。”
说完，他从身后揪出罗伊斯，一把把他推进更衣室。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皮尔洛语气有些嫌弃，“少跟亚历山大玩，昨晚又通宵打游戏了？我等会儿就告诉莱恩。”
罗伊斯清醒了。
他立刻双手合十，像猫猫拜月一样拜了拜。
“千万别告诉他。”
歪歪恳求，“我不想被莱恩骂。”
皮尔洛嗤笑一声。
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拿起手机来到门口，把什琴斯尼滑稽的样子拍下来，后者很玩得起，甚至还配合他比了个耶。
没过多久，其他队友陆陆续续抵达，并且热情和女仆什琴斯尼合照。
“你还挺开心？”
莱恩拍拍他。
对此，什琴斯尼却答：“当然开心。我只是要当五天女仆，而不是要戒五天烟。女装而已，轻轻松松！”
莱恩：……
他摇摇头走进更衣室，心中忽然回忆起当初签合同的画面：温文尔雅的教授温格迟迟没有落笔，脸上是罕见的迟疑，莱恩当初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天才苗子。
现在一想：温格迟疑的点恐怕在于他很震惊竟然有人愿意接手吧。
这波属于魔童降世。
*
女装惩罚过后，什琴斯尼也过了几天老实日子。
因为莱恩说他如果再闻见烟味，那什琴斯尼就得在米兰年会上穿女装跳舞，3C尼暂时还没有那么不要脸。
这段时间，他也渐渐摸透安切洛蒂和莱恩的脉搏。
这两人其实很像。
安切洛蒂和莱恩都不属于雷厉风行的领导，只要球员状态不差，一些差不多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外界说莱恩是控制狂，但其实没那么夸张。
波兰人蹲在厕所抽烟，心想莱恩总不能在他身上按GPS。
“今天第五只。”
门外忽然响起一道青年男音：“什琴斯尼，你最好祈祷自己下个月月初的体检报告没问题。”
卧槽，有鬼！
波兰人吓得手一抖，夹着的烟差点掉下去。
他匆忙掐灭烟头，提上裤子推门一看，却发现男厕所已经空空荡荡，有那么一瞬间，什琴斯尼是真怀疑自己见鬼了。
他两三步冲出厕所，然后四处扭头，在走廊尽头看见一抹熟悉的金发。
“……他妈的。”
什琴斯尼喃喃，“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
当然了，莱恩的手段假如能让新来的什琴斯尼轻易猜到，那他就不能成为AC米兰这个庞然大物的统治者。
反正他有的是手段。
1月31号，米兰在客场踢博洛尼亚，什琴斯尼仍然首发，但表现无功无过。
球迷评价还算可以。
毕竟他年轻，人们总是愿意给他机会。
什琴斯尼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在阿森纳，温格总是愿意给他机会，哪怕后来表现极度不稳定，枪手也没舍得把他卖掉，而是租借。
足球得慢慢踢，一天两天急了也没有用。
但他太乐观了。
……
2月初，安娜例行为球员进行月度常规检查，什琴斯尼有些指标没达标。
他心中稍感不安。
但他思考片刻，又很快无所吊谓地扔开，毕竟他想不到莱恩还能拿自己怎么办，穿女装和罚款都对他没用，当初的温格教授不也拿他这种滚刀肉没办法？
莱恩没有任何表示。
时间一天天往前走，很快来到2月4号，意大利杯对阵罗马的前一天。
安切洛蒂在更衣室念了首发名单，并在最后说：“……首发门将是纳瓦斯。好好表现，别紧张，稳扎稳打就好。”
什琴斯尼一怔。
他下意识扭过头去看纳瓦斯，却看见哥斯达黎加人认真点点头。
……什么意思？
要把他放在冷板凳？
什琴斯尼看向莱恩，后者却没有看他，米兰主席正在专心致志和卡卡内斯塔商量餐后去哪儿吃饭。
从头到尾，对方没有看他一眼。
*
2月5号，意大利杯半决赛，AC米兰客场对战罗马。
什琴斯尼随队出征，却没有留意本场比赛的任何细节，他坐在冷冰冰的替补席上，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纳瓦斯。
那个从没上过欧洲赛场的哥斯达黎加人，到底哪儿强过他？
他不是二门吗？
可偏偏纳瓦斯这场比赛很争气，他竟然零封罗马，让米兰在客场0-1带走胜利，罗森内里笑的脸都麻了，心想地里怎么天天出天才？
幸福的烦恼哟！
……
比赛结束后，什琴斯尼“腾”的站起声，一言不发地回到更衣室。
一路无话的回到米兰内洛，叛逆青年终于忍不住，他单独在停车场拦住莱恩：“…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莱恩：“…什么？”
莱恩满脸糊涂：“你在说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惩罚？”
“让我坐替补。”
什琴斯尼咬着牙。
他问：“莱恩，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戒烟？”
“你到底在说什么，”莱恩稀里糊涂，“我看起来很闲？我有两个公司，每天都有堆成山的文件在等我处理。谁会一直关心你戒不戒烟这点小事？”
波兰人一愣：“这件事不是你示意的？”
“我有毛病吗？”
莱恩不耐烦道：“第一，我不干涉卡尔洛的首发名单；第二，你不首发不如问问自己前两场表现；第三，你戒不戒烟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戒不戒，我很忙——”
“少给自己找关注，小子，滚开。”
第225章 有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什琴斯尼愣住。
“现在明白了？”
莱恩说：“你抽烟关我什么事？”
可是你……
“我之前虽然一直反对你抽烟, ”莱恩放软语气，“但你抽烟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不能频繁干涉, 我又不是你爸爸。”
真的吗…？
“而且你好好训练、好好踢球又不是为了我，米兰有很多门将，实在没有我可以砸钱去买。你踢球是为了你自己，让你以后成为金手套。”
3C尼面露迟疑。
他总觉得有哪不对。
但莱恩却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而是让他往旁边让让别挡道。
什琴斯尼下意识往旁边站了站，目送莱恩离开, 同时下意识抓紧背包的带子，情绪复杂难言，而莱恩却不再给他眼神，他坐进自己前段时间刚买的跑车里。
接着，他扬长而去。
莱恩本人没有撒谎，他确实没有故意让什琴斯尼坐冷板凳。
但这件事里面又有他的手笔, 米兰主席近日攻读《如何和青春期子女相处》、《父母如何应对孩子青春期》等书有感，认为不能太给3C尼脸面。
换言之，这人就是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温格太溺爱了。
教授只适合饲养萨摩耶和金毛等温驯中型犬，哈士奇比格等混世魔王是绝不能碰的，否则只会让他精疲力尽。
于是莱恩决定冷处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不戒烟？
可以, 轮换吧。
什琴斯尼状态不好，米兰就上纳瓦斯, 但假如纳瓦斯一直状态好呢？那米兰就让纳瓦斯持续首发，球队要的只是结果。
这就是鱼塘效应。
莱恩认为什琴斯尼一条鱼不一定能养的活，于是他提前决定一同引进这条鱼的竞争对手, 让米兰这处池塘更加活跃。
反正他不亏——米兰主席发出养殖大师的声音。
事情过去后没多久，什琴斯尼平常抽烟的频率明显降低，训练比之前刻苦一点，虽然也不多。
哎呀，那就够了。
……
说到底，莱恩现阶段对什琴斯尼也没有太高要求，能吃能拉能踢球不受伤就好，戒烟和端正态度是个长久计划，莱恩很有耐心。
他在吃饭时豪饮50毫升的可乐：“…罗尼不是现在也不去夜店了吗？”
“他那是没办法。”
皮尔洛摇摇头。
睡皮：“你忘记自己上次干的好事了？小罗人在夜店泡妞，你竟然让老板把电话给他，和他在夜店里讲战术。”
莱恩抹抹嘴：“那是突发情况。”
“是啊，”睡皮答，“但这样一来，谁不知道你在盯着他？”
“…也不算吧。”
聪明的中场大师才不会和老板掰扯口舌，反正掰扯到最后他自己没好处。
“对了——”
莱恩想起一件事，“明天谁去学校？”
一听到这话，桌上其他几个人都低下头，只有卡卡高高昂起头，眼睛里满是汪汪队出击的渴望，可惜莱恩没有选他。
“里奇你别看了，你恨不得周周去，小朋友们需要新鲜血液。”
“……哦。”
莱恩环顾一圈：“有没有人主动报名？”
皮尔洛低头吃草、内斯塔眼神飘忽、因扎吉和风干牛肉奋力斗争…再一看，安布罗西尼和西多夫已经把头缩进了脖子里。
小孩好是好，就是吵起来脑瓜子嗡嗡的。
而且——
明天可是休息日！
没有人愿意放弃休息去陪小孩的，卡卡这种特别喜欢小孩的不算。
莱恩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报名，只好把可乐罐捏扁，他刚要扔掉，结果粗略扫了眼后，忽然一顿：保罗最近，好像很闲啊……
*
此时，老马后背一凉，他扭头看了眼，确认身后没有突然出现的英国猫猫。
马尔蒂尼松口气。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他顺势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甜蜜年毛衣，他的衣品总是一时超神、一时超鬼，而从他今天甜蜜年毛衣、牛仔小脚裤和耐克黑色运动鞋来看——
今天应该超鬼了。
老马舒口气后捏捏眉心，在他办公桌上随意放着一堆药盒。
“嗡——”
手机忽然震动。
马尔蒂尼打开一看：【保罗！明天你去一趟学校，给小朋友们上堂课，再一起吃顿午饭，记得让记者多拍几张照。我给你发加班工资哦！】
保罗：……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起头看向桌面放着的小黄鸭，憨态可掬的鸭子很可爱，只是却让他无端想到某个小混蛋。
保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冲它伸出罪恶的手。
只是捏鸭子归捏鸭子，马尔蒂尼还是老老实实按照老板的吩咐，在第二天去学校给小朋友们上课。
幸亏他积攒了不少实战经验，让他不至于面对一群小萝卜头时无话可说。
当老师不容易啊。
……
然而保罗的麻烦却不仅仅是给小朋友们当老师，等莱恩下午抽出空去探班时，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两个小萝卜在大声争吵。
保罗站在他们旁边，表情写满了哭笑不得。
“这是怎么了？”莱恩走近问。
等他走近，才发现其中一个小朋友竟然是丹尼尔·马尔蒂尼，也就是保罗的小儿子，丹尼尔憋着一张小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这是我爸爸！”
莱恩满脸雾水。
在他对面，有个黑发小男孩双手抱臂，冷哼一声。
“可你不踢后卫。”
“我后卫踢的特别好，我还是左后卫，我在学习铲留球，所以我想要保罗队长当我的爸爸！”
莱恩目瞪口呆。
他扭头看去，发现保罗已经无奈扶额。
这、这怎么办？
凭心而论，莱恩虽然不太能理解这个行为，但他想了一下，认为如果小时候有人跳出来跟他说“我要大卫·贝克汉姆当我爸爸”，他估计也会偷偷躲在祖父家的阁楼里默默哭一天。
……还是管一下吧。
莱恩招手让丹尼尔过来，让人家亲爹先哄一哄。
接着，他问那黑发小子：“你叫什么？”
“特奥！”
对方昂起头：“特奥·埃尔南德斯，但我想成为特奥·马尔蒂尼！”
另一边哭声更大了。
莱恩：……
他送给马尔蒂尼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拎着小崽子特奥走到旁边，心平气和的告诉他，他可以成为特奥·马尔蒂尼。
“真的假的？”
特奥眼神一亮。
莱恩：“比真金还真。你认识我，对吧？在媒体口中，我有些时候还会被叫‘莱恩·因扎吉’，因为我踢球很像皮波。”
特奥吸吸鼻涕：“我相信你，莱恩，你很了不起。”
莱恩拍拍他的头，鼓励他以后多多努力，才能真正被叫成“马尔蒂尼”，当然，除此之外，他还要对丹尼尔友善一点，因为马尔蒂尼一家从不内讧。
“我明白了。”
特奥若有所思。
米兰主席老怀大慰，另一头，保罗也哄好了丹尼尔，就在事情结束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
“你不准叫我爸爸爸爸，特奥，出来比铲球！”
这是克里斯蒂安。
莱恩拍拍保罗的肩膀，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让他去处理自己的“家事”，而后，主席先生脚底抹油，迅速从案发现场逃离。
嘿嘿，不管他事～
*
事实证明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就在莱恩看马尔蒂尼热闹看的兴起时，米兰的欧冠十六强对手新鲜出炉：
“怎么又是曼联！”
办公室门外，捧着文件的威廉和加利亚尼对视一眼。
“什么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老狐狸加利亚尼努努嘴，“咱们的欧冠对手又是曼联呗，老板肯定要伤心了。”
“肯定是黑幕。”
威廉道：“那帮欧足联就是混蛋。”
对此，加利亚尼只是笑笑，但脸上满是赞同之色。
光头威廉·史密斯想了想，把不好的报告单独抽出来，坚决不在这种关口当老板怒火的炮灰，开玩笑，谁想承担老板的迁怒？
“对了，”威廉用胳膊肘推推加秃，“你来找老板汇报什么？”
“一个好消息。”
加秃神秘一笑。
没过多久，莱恩才叫他们进来。
二人低眉顺眼走进去，威廉用多年的本事四处瞟瞟，没有发现茶杯的碎片，知道这次莱恩的愤怒等级应该不高，他不需要面对终极形态的愤怒大魔王。
“都坐吧——”
莱恩招呼他们，“有事说事。我等下要去加训。”
威廉：“是。”
光头清清嗓子，把米兰能源近日的情况一一说明，他边说边瞄莱恩的脸色，小心翼翼讲起昨天油矿出现的安全隐患。
“但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处理了，”威廉立刻道，“乔负责的这件事。”
乔是米兰能源的执行总裁，在聘请他前，莱恩特意让威廉和系统把他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底朝天，确认没问题才录用。
“我已经知道了。”
莱恩点头，“没有下次。”
“明白！”
等威廉汇报完毕出去，莱恩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加利亚尼：“阿德里亚诺，你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也没什么，”加秃笑眯眯道，“就是老板，现在有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咱们做不做？”
第226章 和卢卡对上视线
——落井下石？
莱恩看向加利亚尼, 眼神中有些不解。
加秃咳嗽一声：“您还记得普拉蒂尼吗？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布拉特批准国际足联向普拉蒂尼支付200万瑞士法郎。”
莱恩精神一振。
“这笔款项没有法律依据，”加秃徐徐道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虚假发票。再细究的话，其中恐怕还涉嫌欺诈和伪造文件。”
据加秃的消息，这笔款项是没有国际足联内部审批记录的。
通俗点说：
这就是违法开后门！
好啊，好啊。
过往的记忆袭上心头, 莱恩顿时想起当年AC米兰遭遇黑哨的痛苦和他向上追究却遭遇推诿扯皮的愤怒。
报仇十年不嫌晚！
莱恩立刻道：“现在把我们手里多年来收集的普拉蒂尼受贿违法的证据往上捅，再联系切尔西高层, 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
去年，蓝军遭遇了骇人听闻的黑哨案。
球员悲愤痛苦的呐喊仿佛还在斯坦福桥回荡，无数车迷绝不可能轻易忘记这场“耻辱的比赛”，蓝军的主人阿布同理，莱恩不认为俄罗斯寡头一旦有机会能忍下这口气。
这要换做是他——
他能把那场比赛的照片打印下来挂在床头，日日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个耻辱。
加秃点头应是。
离开之前, 这位老谋深算的米兰副主席又看向自己已经搭档十年的老板，问：“假如要下死手，恐怕少不了人情打点和……”
“走我私账。”
莱恩答：“不计代价，他一定要下台。”
主席顿了顿。
接着，他认真说：“我有的是钱。”
……
在加利亚尼火速去“落井下石”后，莱恩和安切洛蒂也在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对付弗格森的曼联, 后者因此不断唉声叹气。
“怎么又是曼联？”
安切洛蒂抱怨：“我不喜欢它！”
“我倒是挺喜欢的…”莱恩在主教练的瞪视中麻溜儿改口，“…也不是特别喜欢。别太发愁啦卡尔洛, 爵士再过几年就会退休的。”
安切洛蒂瞪大眼。
米兰主教练惊得差点没拿稳咖啡杯：“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你是他亲孙子吧！”
莱恩摸摸鼻子，认为这话也没错, 虽然退休日期不是老头告诉他的，前世老头刚刚退休，他就收拾包裹去米兰留学，他能不记得吗？
“好了好了，”主席含糊道，“你打算排什么阵容？”
“352？”
“4321？”
“4312？”
安胖连连摇头，他神秘一笑，宣布自己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我要踢433！”
安胖豪迈道。
莱恩面露惊色。
不过AC米兰踢433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踢起来也没什么难度，433本身就是一个可攻可守的均衡阵容，球员们本身配合又默契，变阵并非难事。
现在的关键点，就在于双方的比赛发挥了。
*
2月16号，圣西罗。
今天是曼联集体来米兰做客，早在比赛前三天，弗格森就不再回复好孙子莱恩的日常请安短信，但让莱恩松口气的是，老头这次没拉黑他。
真是谢天谢地！
莱恩一边这样想，一边朝球门射了一脚，被3C尼稳稳拿下。
看来他状态也不错。
在球场四周，主场看台上已经拉起红黑色的TIFO，滔天巨浪此起彼伏，红黑王朝想要再次问鼎欧洲的野心已然蓬勃。
Forza Milan！
Forza Milan！
另一边的客场教练席，曼联帝国的执掌者表情冷静至于冷酷，显然，他没有把米兰的示威行为放在眼底。
今天，曼联和米兰打的都是433阵容。
曼联首发如下：范德萨/拉斐尔、费迪南德、埃文斯、埃弗拉/弗莱彻、卡里克、斯科尔斯/纳尼、鲁尼和朴智星。
米兰首发如下：什琴斯尼/内斯塔、卡纳瓦罗、席尔瓦、巴德斯图贝尔/贝克汉姆、皮尔洛、托尼克罗斯/帕托、罗伊斯、卡卡。
莱恩竟然没首发。
这一举措是安切洛蒂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曼联对莱恩太熟了。
有去年的欧冠决赛在前，曼联内部恐怕早已把米兰老板翻天覆地研究个透，恨不得知道他哪只脚先踏进球场，弗格森也肯定不会放过他。
而且曼联势必会强攻，安胖认为让他后手会更好。
耐心等着吧！
……
猜边结束后，比赛也随之开始。
结果比赛刚刚进行了三分钟，米兰就得到一个任意球：众人商议片刻后，选择让贝克汉姆来罚这个任意球。
“你了解曼联，”皮尔洛拍拍他，“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
大卡拍拍他。
“我们都相信你。”——其他人对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
贝克汉姆只得苦笑一声，承担这份甜蜜的责任，他在弗格森的注视中走向罚球点，心中琢磨该怎样踢球。
没过多久，裁判鸣哨，大卫·贝克汉姆随之出球。
这是个右路任意球，曼联球员埃弗拉当即解围，只是他解围的倒钩动作简直像极了杂耍，竟然将球送到卡卡脚下。
卡卡：？
卡卡：！
人，你真好。
上帝之子当然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他当即抬起右脚踹向足球，并且这招凌空抽射还偏偏打在卡里克脚上，从而真的成功折射入网！
埃弗拉：……
卡里克：……
范德萨：……
绝望的卡里克闭闭眼，不敢去直视好基友范德萨的眼睛。
和绝望的曼联人相比，米兰可就兴奋不已，安切洛蒂胖胖的爪子拍的噼里啪啦响，同时命令球员压上，压住红魔。
一时间，米兰：曼联的控球比达到了69:31。
*
但米兰的好运却止步于此：托尼·克罗斯送出一记妙传，帕托的射门却贴着门柱滑出底线；紧接着，卡卡的劲射又滑门而出。
不、不对。
安切洛蒂摸着脑袋，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根据“浪必惩”原则，曼联在第36分钟幸运的扳平比分：弗莱彻右路传中，结果生姜头斯科尔斯竟然踢空了！
弗格森真是想骂人。
但紧接着，足球在这时候砸了一下斯科尔斯左腿，而后竟然碰到了内斯塔小腿，随即慢悠悠地击中远端门柱，又在什琴斯尼目眦欲裂的表情中慢悠悠滚入网窝。
什琴斯尼：……
内斯塔：……
看台的欢呼声停了。
痛苦的罗森内里抹一把脸，而后发出尖锐爆鸣：“我要跟这个傻X门柱决斗啊啊啊啊啊啊，它不是我们圣西罗的门柱吗？！！”
“冷静点朋友。”
身边有人提醒他，“国际刚在这儿踢了比赛。”
“我就知道。”
“都怪狗屎国际！”
台上的抱怨声和台下的曼联球员庆祝同时进行，此时，安切洛蒂也立刻做下决定：他要换人。
关门，放老板！
安胖双手插兜往后一瞥，发现老板正在一边啃巧克力一边和因扎吉闲聊。
吃吃吃——
就知道吃！
安胖这想法难免有迁怒之嫌，毕竟他自己也是这德行，不过这会儿的重点不能放在巧克力上，他让莱恩起来去热身，又一把抓住对方，捂着耳朵嘀嘀咕咕。
“教练们总是小气，”主场解说玩笑，“不肯让观众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说话间，莱恩已经去热身。
等他戴好发绳上场时，曼联和米兰的控球率已经颠倒，之前那神乎其神的乌龙球使得红黑军团信心遭到打击。
皮尔洛跑过来，给他戴上袖标。
“我踢的不舒服。”
睡皮忽然小声说。
“我知道了，”莱恩简单整理好袖标，“我往后撤，让他们把球给我。”
“行，没问题。”
莱恩也算皮尔洛的保镖，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人都必须是皮尔洛的保镖，睡皮大师级别的单核带全队绝非徒有其表。
这道理米兰明白，曼联更明白。
尤其是弗格森。
他个人非常欣赏皮尔洛，并在去年决赛后夸赞他是米兰的大脑，尽管睡皮已经上了年纪，可隔壁尤文至今都在虎视眈眈呢。
老妇人想法很简单：什么米兰名宿？抢过来在我尤文挂靴，就是我们名宿！
莱恩当即骂了回去。
毕竟睡皮就算再老也是功勋，这班功勋球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在米兰挂靴。
别的免谈哈。
再说这场比赛，面对拥有外置大脑的AC米兰，弗格森毫不犹豫选择先断大脑的氧气，他433的阵容开局是4411，失球后就变成了442。
其中，朴智星专门盯防皮尔洛。
你跑？我跟；
你传？我断；
你散步？我也散。
皮尔洛：……
无可奈何的皮尔洛原本以为这种场面会在莱恩上场后得到缓解，但实际并没有，弗格森的针对重点仍然在他身上。
曼联今天踢的比去年从容，也更坚定。
没了核心中场的米兰很难熬，前中场的衔接很不流畅，卡卡和莱恩都具备一定的推进能力，但如果后场不给球，他们怎么推进？
推进空气吗？
他们倒是没坐以待毙，而是不断尝试从曼联球员脚下反抢。
对此，弗格森只是冷笑，傻子前锋要是能完成“控制节奏-射门”一条龙，那球队何必花费大精力培养中场，他当初又何必提拔贝克汉姆、租借莫德里奇？
砸钱买前锋得了！
*
一时间，米兰竟然在自己主场落于下风。
安切洛蒂看着被针对的皮尔洛，内心也很无奈，他当然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可发现问题不代表他一定能解决问题。
睡皮本身防守能力弱，现在能力又随着年龄增大下滑……
安胖望着球场。
他一眼就看见试图把球传给皮尔洛的托尼·克罗斯，这小伙子倒是个人才，但托尼很年轻，更何况他并不具备单核带队的能力。
假如让他来控制比赛节奏，那不仅得给他配个保镖，还得给他配个帮手。
保镖好找。
巴拉克不就是么？
可他从哪儿再找个中场，能够同样控制节奏、带球突破推进、串联起中前场，还能参与防守呢？这种球员，放在任何一个球队，都是妥妥的核心啊！米兰还能双核带队这么奢侈？
——等等。
安切洛蒂的呼吸忽然一窒，他侧身往后看去，和莫德里奇对上了视线。
第227章 他脑中毫无杂念
安胖有些犹疑。
一方面, 莫德里奇和克罗斯都太年轻；另一方面，他们在一起“厮混”的时间要远远短于当初鼎盛时期的加图索和皮尔洛等人。
他们默契度如何？
他们能否担起重任？
就在安切洛蒂纠结时，场上杀机再现：鲁尼的射门擦着横梁飞出。
不能再犹豫下去了！
当断不断绝对没有好下场, 既然皮尔洛被朴智星盯死，那米兰现在必须做出决策：安胖立刻让莫德里奇和巴拉克去热身，准备用掉最后两个名额。
米兰教练平日确实保守，可他绝非懦弱无能之辈。
老子跟曼联拼了！
另一边，弗格森明显注意到去热身的莫德里奇和巴拉克, 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明白这大小眼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要换谁, 把那个德国小子和大卫换下来？
实际上，他想错了。
等到换人时，弗格森才发现安切洛蒂竟然用巴拉克换下大贝、莫德里奇换下皮尔洛，再和之前联系起来，素来不爱轮换的安胖竟然一下用掉全部换人牌。
什么情况？
弗格森眯起眼。
此时，莫德里奇和巴拉克已经跑到场上, 他们和大卫、皮尔洛击个掌，然后凑在一起短促商量起领域分配：
巴熊：“我中间。”
莫德里奇：“我去右边，托尼，就和我们训练时一样。”
克罗斯点点头。
商量完毕后，抱着胳膊的弗格森有点看出名堂了：莫德里奇占的位置是右边，从他靠前的站位来看, 应该起到串联中前场的作用；克罗斯去左边，并且他已经回撤到两个后卫之间——
好家伙！
弗格森暗赞一声。
这样一来, 两个中场就在球场形成“前后左右”式全方面联手覆盖！
如此念头刚刚冒出，托尼·克罗斯就摆脱朴智星的盯防，他本人的防守能力虽然比不上壮汉巴拉克, 但比睡皮强点。
接到球后，克罗斯没有任何犹豫，选择直接长传前场。
莫德里奇接球！
“这太不可思议了，”主场解说声音充满震撼，“我之前从未见过卢卡·莫德里奇和托尼·克罗斯在场上配合，可他们之间却充满默契——”
“上帝，这难道是卡尔洛刻意隐藏起来的踢法？”
解说话还没说，足球就已经滚到莱恩·贝克汉姆脚下，后者顶着费迪南德的撕扯悍然射门，可惜重重打在门柱上。
“咚——！”
那剧烈的声响让范德萨呼吸粗重，整个人心中一紧。
这力道…太大了。
场上局面开始出现微妙的转变，皮尔洛的退出并没有让AC米兰走下坡路，与之相反，红黑军团的中场责任被两个年轻人挑在肩膀上。
坐在替补席的睡皮喝了口水，表情没有波动。
*
弗格森现在只庆幸一点：克罗斯-莫德里奇连线还不是完成体。
双方鏖战到中场。
等裁判吹哨后，两边顺势鸣金收兵，进入更衣室后，安切洛蒂点了几个莫德里奇和克罗斯配合上的毛病，而后不再多言；曼联方面，弗格森却也有意换人。
他想用瓦伦西亚换纳尼，至于米兰的那两个中场——
他还暂时没想好。
用“莫德里奇&克罗斯”来替代皮尔洛，这一举动对于其他旁观者来说实在是石破天惊，前者还好，有大赛经验；可后者，他才是个刚从德国来的宝宝呀！
小宝宝能干什么？
有解说不看好安切洛蒂的换人：“托尼·克罗斯几乎没有欧战经验，安切洛蒂太高看他了，他或许是个天才，但天才也需要磨练。也许，他内心此刻正万分紧张……”
看着仍旧一脸无所吊谓从通道走出来的克罗斯，解说默默咽下后半句话。
紧张应该不可能了。
……
下半场开始后，曼联和米兰的攻势有来有回。
莱恩踢的很舒服。
随着两个中场的配合越来越熟，从后场到中场再到前场的传球就越来越多。
通俗点讲，就好比留守儿童莱恩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人还要在学校被同学嘲讽，有朝一日爸妈终于回家，大手一挥就给他塞金条劳力士和法拉利。
好家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有“爸妈”真好。
莱恩发出饼太多的声音，开始狂轰曼联球门。
人往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莱恩兢兢业业为米兰打了十年工，每天除了琢磨让米兰变得更好，就是惦记他回不去的曼联。
更别说，他还特地订阅英超频道，闲下来就看看曼联比赛。
他不变态谁变态？
既然都是要挨揍，那曼联被别人揍还不如被他自己揍！
第67分钟，曼联在己方右路开展进攻。
瓦伦西亚今天的状态明显不错，他带球不断在右路狂奔，努力寻找突破或传球的机会，但可惜的是，蒂亚戈·席尔瓦今天的状态也非常火热。
弟媳永远是这么稳稳的很安心，不声不响却硬如城墙。
小小曼抬——
把球拿来吧你！
信奉“拿来主义”的弟媳成功抢断，而后没有犹豫，直接选择把球交给托尼·克罗斯，表明自己的信任。
克罗斯接球。
克罗斯在左路拿球，而后抬头一扫局面，马不停蹄就选择长传出球。
小子好反应！
弗格森心中怒赞。
很多球员都不明白将球快速移动的内在价值，这是在追求快传节奏。*
快，是足球核心。
安切洛蒂所强调的“攻防快速转换”，其本质也是在追求“快”字，有人认为传球应当等到一击毙命再传，但那时候，敌人已然反应过来。
黄花菜都凉啦！
托尼·克罗斯的长传球非常精准，他洞察到曼联防线身后的巨大空当，火速将球给出去，紧接着，这记如手术刀般完美无缺的长传，直接找上了莱恩。
来的真是时候！
莱恩急促呼吸，脸颊因为高速奔跑而产生变形。
他边跑边观察周围，意识到曼联后卫正在不断往左路靠，一旦包围局势形成，那他莱恩·贝克汉姆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除非再加速。
莱恩表情很严肃，心脏扑通扑通快速跳动，他脚下的速度不减，眼睛紧紧盯着门前的范德萨，这让费迪南德紧张不已。
要不要放铲？
可这一放包是点球！
范德萨此刻却也做好准备：他身体转向右路（米兰左路），膝盖微微弯曲，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紧莱恩，就等他找准时机射门。
小子，老子等你很久了，放马过来！
纵横球场多年，冷静猫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莱恩·贝克汉姆竟然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假射真传！
你以为我要射门？不，你错了，我要传球！
中路又有谁在等他？
卢卡·莫德里奇。
早在克罗斯长传的瞬间，莫德里奇便也早早启动，但他去的地方很不同。
他来到了曼联的禁区点球点附近，这一举动一是为莱恩吸引防守火力，二是来接应足球的第二落点，防止莱恩的射门或传球被门将挡出。
卢卡赌对了。
在莱恩传球后，他连球都没停，而是直接选择射门。
球进了！
场边，米兰助教原本正在观察局面，结果他一扭头，发现上司安切洛蒂竟然兴奋到一脚踢翻他的水瓶。
“太完美了！”
安胖怒吼，“太他妈完美了！”
“你看见了吗？从托尼出球到莱恩接球、传球，再到卢卡射门，这样的配合太流畅、太优雅、太完美了！妈的，他们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助教看着自己的水瓶，悄悄咽了咽口水。
哈哈…
他也想知道……
*
比赛在庆祝后继续。
曼联可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没人愿意重复去年决赛的悲剧：第71分钟，瓦伦西亚终于在右路摆脱蒂亚戈后传中，鲁尼头球吊射破门，曼联扳平比分！
现在是2-2。
莱恩神色微妙地看着鲁尼，心想鲁小胖后来的秃顶是不是和头球射门有关系，那他要不再送一瓶生发药水给他？
他爹也送瓶。
嗯，他自己也用下。
本来赛场上不应该想秃顶问题，可仅仅六分钟后，鲁尼竟然再次头球破门：弗莱彻在左路送出斜传，米兰的造越位战术失败，让曼联反超比分。
场边替补席，因扎吉对球队的造越位战术很不满。
再狡诈点啊！
再狡诈点就骗到了！
老狐狸怒发冲冠时，小狐狸也很生气，并决定不送鲁尼生发药水。
秃就秃吧！
……
比赛踢到这个份上，谁都明白今天是鲁小胖的头开了光。
光头的力量真强大。
但米兰不怕光头，米兰有人喜欢光头。
第85分钟，右路的巴拉克断球，而后将球转移给回撤到中场左肋部的卡卡。
卡卡闻风而动。
在巴拉克传球之前，卡卡就已经随时准备启动，而后，他更是选择了一条相当漂亮的跑动路线，并不断往前大步奔跑，撕开曼联防线。
又是他，又是他！
曼联后卫简直怕了这个长途奔袭的小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没去皇马。
趟入禁区后，卡卡没有多做犹豫，很快送出一记相当具有穿透性的贴地传球，足球从曼联球员身边经过，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弗格森眼神一凛。
因为他看到了。
在卡卡传球之前，他就看到了那个天天发短信慰问他和凯西的小子心领神会地迅速启动，他跑动的太妙了，妙到轻而易举扼杀了曼联的造越位计划。
因为，莱恩只比曼联的最后一名后卫领先半个身位。
莱恩要接到球了。
现在，他的处境可比之前要复杂的多，他不再具有传球可能，无论是准备出击的门将范德萨，抑或是团团包来的曼联后卫，似乎都在狞笑着说让他别想射门。
莱恩面沉如水。
看着那颗滚来的足球，他脑中毫无杂念，只是伸出脚往后轻轻一踹。
——脚后跟射门！
第228章 挟医生以令球员
范德萨瞳孔骤缩。
他霎时间反应过来, 而后立刻下地扑救，只是莱恩射门的方式太过刁钻狡猾，因此他只能目送足球从他的腋窝下方滚入球网。
可恶的莱恩！
范德萨愤愤捶地。
负手站在场外的弗格森却神情平静, 莱恩的这个进球固然打击士气，可比赛即将结束，细细算来，客场打平是他曼联占优。
尽管这优势很微弱，可却不代表没有。
安切洛蒂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他没有办法罢了。
进球并不容易。
难道是他想有就有？
假如莱恩或安切洛蒂有这个本事，那他们俩也不用再踢球, 而是改行去当神父，每天拎着几个鸡蛋忽悠群众入教，保佑他们心想事成。
所以当比赛最终定格于平局时，莱恩也没有多失望。
不败就足矣！
赛后，鲁尼来找莱恩换球衣，后者也没有拒绝, 而是拍拍鲁小胖的头，夸赞他的头可真是个好头，“…注意别秃顶，瓦扎，英国男人都秃顶哦。”
鲁尼摸着头。
他一边目送莱恩离开，一边琢磨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队里的昵称。
难道他暗恋哥？
鲁小胖摸着头, 很快也喜滋滋离开了。
……
莱恩没有去找老头叙旧，这不如等到次回合尘埃落定时再说。
他和皮尔洛并肩走在一起, 看着安切洛蒂匆匆离去的背影抱怨：“卡尔洛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他的眼里只有新人！”
皮尔洛觑他一眼：“这话怎么说？”
“他刚刚都没夸我踢的好，”莱恩忿忿道, “全在唠叨怎么使用托尼和卢卡。”
“哼！”
“喜新厌旧！”
说完，莱恩往皮尔洛的方向靠了靠，略显悲伤地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老人”能够相依为命，结果下一秒就被睡皮轻轻推开他的大头。
皮尔洛看他：“伙计，有话好好说，我不搞基。”
莱恩：……
莱恩：“我也是。”
他用一种“你这人嘴真毒”眼神扫了几眼皮尔洛，然后快步离开，似乎生怕晚了几步，就担上性取向随妈妈这种谣言。
皮尔洛一直看着莱恩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
“在想什么呢？”
身后有人扑过来。
皮尔洛托住卡卡，眯起眼睛答：“在想一些觉得我很脆弱的笨蛋。好了，不说那个，你能不能起来？里奇，你重的像猪。”
“我明明缩水了。”
“呵呵。”
某只猪自觉下来：“走吧，去捉弄里诺。”
“可以，好主意。”
*
首回合踢完曼联后，AC米兰接下来就该踢联赛，接下来的对手是巴里。
这支球队有些陌生。
巴里的队徽有点像大公鸡，属于升班马。
08/09赛季，巴里在尤文名宿孔二愣子孔蒂的带领下夺得意乙冠军，从此成功过升入意甲，能和更高等级的强队对话。
对于米兰来说，它不是一个值得放在心上的对手。
安胖却另有打算。
“我想磨合他们俩，”教练请主席到办公室一叙，“安德烈亚的状态确实有所下滑，我得为米兰未来考虑。他们让我看到了一种可能。”
莱恩带上门：“我同意，但不能让安德烈亚寒心。”
“这个你放心。”
安胖翻开巴里资料，“平稳过渡是最好的选择。”
莱恩颔首，他也不打扰教练看资料，而是自己在办公室四处溜达，搜罗一些不该存在的香烟或高糖高脂肪食物。
找着找着，安胖突然一拍桌：“莱恩！你说能不能把霍尔格提去中场？”
莱恩：“什么？”
安胖兴致冲冲解释：“让霍尔格·巴德斯图贝尔偶尔客串后腰，他和托尼也有默契，两个中场虽然好，但也需要一个保镖。他就很合适嘛！”
我的天啊…
莱恩暗自惊叹。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卡尔洛·安切洛蒂实在是一位很会“烹饪”的教练，就算给他一捧面粉，他也能做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猪脸肉”出来！
可就在莱恩高兴不已时，他忽然意识到一件要命的事——
“卡尔洛……”
主席咽咽口水。
他小声提醒已经手舞足蹈的教练：“卡尔洛…托尼…托尼还不是米兰球员。”
“……”
安胖的笑僵在脸上。
*
2月22号，巴里0:2AC米兰。
在这场比赛中，宽软连线再现锋芒，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德国人和一个克罗地亚人能有如此默契。
但无论怎么说，不是一个波兰人和一个德国人就挺好。
莱恩却高兴不起来。
他这场替补，每次坐在替补席的主席看到二者默契传接球时，他的心底总是隐约闪过一丝痛楚——天才不完全属于米兰的痛楚。
痛，太痛了！
莱恩不是没去骚扰赫内斯，可老赫却坚决不让步，称租借一旦结束，拜仁就要回收托尼·克罗斯，给米兰主席气了个倒仰。
可恶的德国佬！
……
2月25号，紫百合1:2AC米兰；2月28号，AC米兰3:2亚特兰大。
2月结束了。
3月到来后，AC米兰仍然没有退出意甲联赛的争夺，他们和国际米兰属于轮流坐老大，缠缠绵绵到天涯。
为此，穆里尼奥还在私下3月5号双方小聚时，公然向莱恩宣战。
“我要把你打趴。”
穆鸟昂起头，“全方面打趴你，不然我不走。”
莱恩此时还在为托尼克罗斯的事情烦恼，听到这话后，他去盘子里拿方糖：“你野心真大，若泽，你跟我有仇吗？”
“没有仇，”穆鸟施施然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揍你。”
莱恩：……
米兰主席也很无可奈何，毕竟他自己揍曼联时可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莱恩只好换个话题，和穆鸟聊起伊布。
几番挣扎后，伊布还是决定今年夏天转会。
他受够瓜迪奥拉了。
那颗加泰瓜不仅是控制狂，而且很擅长冷暴力。
伊布不想伺候他。
在穆里尼奥的牵线下，伊布还是决定今夏返回意大利，去AC米兰耍一耍。
事情谈的差不多后，莱恩就准备离开，走之前，他认真向鸟叔开口：“若泽，请恕我直言，如果你想要全方面打败我后再走，那你要留在国际一辈子了。”
“……”
“滚滚滚，”狂人没好气道，“那你等着瞧吧！”
莱恩嘿嘿一笑，而后圆润滚蛋，看着他的背影，穆里尼奥忍不住哑然失笑，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脸色却迅速大变。
“该死的臭小子！”
穆鸟大怒：“你究竟往我咖啡里丢了多少糖？！”
*
3月7号，罗马1-0AC米兰。
比赛结束后，莱恩又一次以心痛的眼神看着托尼·克罗斯和莫德里奇有说有笑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袭上他的心头。
球员转会，可不只是俱乐部说了算啊。
莱恩醍醐灌顶。
其实还能这么干！
顿悟的米兰主席立刻开始组织偷家计划，命令球探去探查托尼克罗斯和拜仁慕尼黑之间的联系。
反正球探也是探，一些贝克街221号干的活他们也能干。
很快，莱恩就得到两个人名：米洛斯拉夫·克洛泽和托马斯·穆勒；并且据球探报道，除了这两个人外，克罗斯和拜仁的联系并不紧密。
送报告的加利亚尼问莱恩打算怎么办。
“不用太着急。”
莱恩抬手，“只要是个人，那就一定有弱点。”
他的手指在资料上滑来滑去，最终定格在一连串英语上：“08/09赛季，也就是去年，克洛泽没有踢完整个赛季，原因是脚踝伤势严重。”
克洛泽已经32岁，脚踝又这么严重，拜仁还会留他吗？
这不是个难题。
而莱恩也有答案。
他立刻合上资料，绿眼里折射出精光：“联系菲利普·拉姆，让他帮我们和克洛泽牵桥搭线，不用说米兰要买他、更不要提任何有关托尼·克罗斯的字眼——”
“你只需要告诉他，我们米兰有好医生。”
“很多好医生。”
莱恩重复道。
加秃笑眯眯答应。
对他来说，这种挟医生以令球员的活儿没少干，答应下来后，加利亚尼又谈到普拉蒂尼的垂死挣扎，“…还没有媒体报道，所以他想把事情捂下去。”
莱恩嗤笑一声。
“切尔西呢？”
“在联系美国和瑞士，但阿布身份特殊，进展不一定顺利。”
“我知道了。”
沉思片刻后，莱恩问：“你刚刚说，到现在还没有媒体报道是什么原因？媒体不知道，还是不敢报道？”
“哪有什么不敢？”
加秃含笑答，“真不敢的话，就没有电话门了。”
听到这话，莱恩情不自禁侧脸看他，加利亚尼低着头，浑浊的眼睛半合半闭，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莱恩暗叹一声：“你去办，手脚干净点。”
“请您放心。”
加秃答道。
至于办什么，那便是这对米兰最高领导人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
慕尼黑
挂断电话后，拉姆左右看看，发现周围没有任何队友，这让他松口气，接着队短毫不犹豫删除了这通国际长途，然后将手机重新放好。
拉姆在拜仁的地位已经巩固，等范博梅尔离开，他就是下一代仁宫队长。
这才是真正的狠仁！
狠仁拉姆脸色如常地完成训练，而后背上包来到医院的一间高级病房。
“米洛——”
拉姆轻敲房门。
“请进，菲利普。”
在K神的注视中，队短轻声道：“关于你的脚踝，我认为，你或许还有个医生没有去拜访。”
第229章 我想到了——
克洛泽一愣, 并且下意识问是谁，毕竟当初为了自己的脚踝，拜仁高层恨不得跑遍了整个欧洲, 却还是没能妥善解决。
拉姆：“米兰。”
克洛泽疑惑不解：“菲利普，你这是什么意思？”
“米兰的安娜。”
拉姆关上门。
他走近些，说：“但是主席他们都知道，米兰医生治疗人的条件很古怪，就是要求球员本人必须租借去米兰一年。”
“当然, 还要薪水自理。”拉姆补充。
听到这句话，原本眼露亮光的克洛泽又苦笑一声：“既然如此, 菲利普你不应该告诉我的。我不会离开拜仁。”
拉姆没有反驳他，只是问了一句话：“那拜仁呢？”
克洛泽无言。
因为他清楚明白，就算伤势痊愈，他恐怕也已经到该离开拜仁的时候。
思考到这里，K神忍不住望向拉姆，想到他和AC米兰之间那层隐隐约约却又未曾斩断的微弱联系。
他, 是来当说客的？
拉姆看穿克洛泽的想法，队短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劝你离开拜仁。米洛，我到这里，是因为我想跟你说，米兰愿意给你提供帮助——”
“并且不用租借。”
克洛泽瞳孔骤缩。
……
莱恩当然不乐意当慈善家，只是克洛泽毕竟是克罗斯的偶像, 也是个值得尊敬的球员，把他带到米兰治伤, 对笼络克罗斯很有用。
至于租借——
他倒是没想过。
今夏伊布回归，前场人数已满，他没什么必要再入前锋。
浪费一点也不可取。
*
初步制定好“克洛泽勾搭克罗斯”计划后, 莱恩就全身心投入到训练当中，米兰3月还要和曼联踢次回合。
至于安胖——
他也很“投入”。
只不过他的投入方向，是继续磨练克罗斯和莫德里奇。
为此，教练先生还突发狂言，询问莫德里奇要不要干脆搬去和托尼克罗斯一起住，效仿当初的1321舍友组，但被二人同时婉拒。
莫德里奇有老婆在怀，一点都不想离家；克罗斯则是考虑到了巴德斯图贝尔。
这样就很好了。
……
3月11号，欧冠十六强次回合，曼联主场对阵米兰。
莱恩早早起了床。
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晚上一直都没能睡好，好像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感应似的，不过既然睡不着，那不如干脆起床去锻炼，学习一下干爹射空门。
莱恩简单锻炼后，就要跟着大巴去参加比赛。
等赛前热身完毕，他站在球员通道一一扫过对面熟悉的曼联球员时，忽然有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内心缓缓升出：
2010年…
曼联对米兰…
加里内维尔叔叔……
他的眼神一凝，忽然定在加里内维尔身边的球童身上，这个球童是黑色头发、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球童应该是金发；
球童应该叫莱恩·贝克汉姆，是大卫·贝克汉姆的长子！
莱恩缓缓闭闭眼，在此刻想起自己的前世：2010年3月11号，他穿着AC米兰的红黑球衣，作为球童站在加里内维尔身边。
内维尔叔叔当时说：“到曼联来，你是曼联的孩子，别去该死的伦敦。”
结果当时因扎吉跑过来亲亲他，邀请他去米兰发展，想到这里，莱恩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谁能想到他第二世确实来了米兰，还再次站在这里？
时空重叠的奇异感让莱恩无法用语言描述，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仍是曼联的孩子；
但他想要改写历史。
*
这一世，大卫·贝克汉姆还是得到了全场如潮水般的掌声，不过球迷没有上辈子热情——当对手也不是个新鲜事了。
曼联的阵容是4231:范德萨/加里内维尔、费迪南德、维迪奇、埃弗拉/弗莱彻、斯科尔斯、瓦伦西亚/纳尼、朴智星/鲁尼。
米兰是433:什琴斯尼/席尔瓦、卡纳瓦罗、巴德斯图贝尔、赞布罗塔/巴拉克、托尼克罗斯、莫德里奇/小罗、罗伊斯和莱恩。
双方阵容有所变动。
关于米兰变动，除了中场外，就是内斯塔没能上场。
罗马人膝盖出了点问题，他对此本来无所谓，甚至还想打封闭上场，结果被强壮的莱恩一巴掌扇在肩头，让他别大白天做梦。
没有人同意。
于是内少只好歇菜，让其他人上。
此刻，内斯塔就坐在替补席上，他看着弟子席尔瓦指点球员站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肩膀，搞得坐在他身边的皮尔洛看他一眼。
“你怎么了，”睡皮问，“肩膀还有问题？”
“那肯定没有。”
内少老实摇头。
他捏着小鸡手絮絮叨叨：“莱恩那家伙力气太大了，我吃的明明比他多，怎么他打我这么痛？真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睡皮嗤笑，“也不看看那家伙的块头。”
足足一米九多点嘞！
体重就不说了，有点冒犯一些陆地三文鱼。
内斯塔认为他说的在理，他一边从裤兜里窸窸窣窣掏出巧克力拆开，一边观察席尔瓦的指挥走位。
良久后，他忽然说：“蒂亚戈能比我踢得好。”
皮尔洛从内斯塔手里抢了一小块巧克力，这种虎口夺食的行为只有几个老球员敢做，他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含着，然后说：“他们也是。”
话音刚落，场上已是风云突变！
开局仅仅两分钟后，曼联就迅速进入状态：瓦伦西亚在巴德斯图贝尔脚下将球铲断，然后传给鲁尼，后者再与前者踢出完美的踢墙配合。
最后，鲁小胖在门前15米处转身低射！
球偏出了。
小胖愤怒呐喊。
他爹的，该死的门柱你醒醒啊，这里是梦剧场，我们主场！
莱恩站在旁边瞅着小胖，感觉他很像一只愤怒的田鼠，头圆圆的、脸圆圆的，当然，就是头顶秃秃的。
曼联开局就险造杀机，几乎让安切洛蒂惊出一身冷汗。
娘嘞，妈耶；
这帮人真疯啊。
好在米兰很快还以颜色：第8分钟，莫德里奇开出角球，小罗头球攻门，结果也擦着门柱飞出去，让人不禁怀疑梦剧场的门柱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既然双方都无建树，那不用多说，激战继续。
*
又踢了五分钟后，观战的安切洛蒂忽然“咦”一声，他发现朴智星开始后撤，放弃骚扰克罗斯，转而去骚扰莫德里奇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
莫德里奇也看向前队友，那眼神像是在问：朴，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那当然不是。
韩国人苦笑一声。
作为卢卡·莫德里奇曾经的队友，朴智星也在场上被他骂过，并且和他有过一对一训练，因此韩国人当然清楚他的实力。
可没办法，既然骚扰克罗斯不见成效，那他只能来干扰莫德里奇出球。
这是弗格森的计划。
交手多年，安胖早已经习惯对面那个臭老头排兵布阵的老辣，他轻哼一声，转而将自己的“车”棋撤回，换上自己的“炮”棋巴拉克。
与此同时，米兰防线出现漏洞。
大内维尔过掉巴德斯图贝尔，向中路送出精准传球，鲁尼抢在卡纳瓦罗之前甩头攻门——
千钧一发之际，什琴斯尼竟然在左下角将球挡出！
这小子真是神了！
安胖大为惊叹，他还没见过有人一边对弱队黄油手，一边狠封强队。
…劫富济贫来了？
什琴斯尼此时重重跌在地上，心中只想着一件事：老子不是孬种，就算老子愿意为了不戒烟穿女仆装，老子也不是孬种！
必进球被挡，曼联球迷连连发出嘘声。
而安切洛蒂在鼓掌过后，就开始思考起巴德斯图贝尔今天的状态问题，他看向表情严肃的德国人，从中揪出了一丝紧张的气味。
那么，他换不换人？
……
有“莫德里奇&克罗斯”双中场在，弗格森的打击中场战术未能成功，但老头并不是毫无收获，他的四中场高强度跑动让米兰人也没能找到进攻机会。
场面陷入僵持。
这一僵持就僵到了中场休息，回到更衣室后，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因为这非常难踢。
莱恩拿起一瓶能量饮料滋着喝，面上没有表情。
安切洛蒂还在看着场面陷入思索：米兰边路被冲，双中场被不断骚扰，导致足球一直到不了前锋脚下……
他该如何破局？
没有人能提醒他怎么办，买球员时他只需要简单过问、球队陷入舆论危机时有莱恩出场，但现在不同，这是足球场，也是他卡尔洛·安切洛蒂和弗格森对弈的棋盘。
上半场的局势不断在脑海里演变，多种可能想了改、改了想。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换中场上皮尔洛？不行；换前锋？这不是前锋的事；换巴德斯图贝尔？他倒是想，可内斯塔身体不允许，没有比德国人更好的选择…
看着不断踱步的安胖，莱恩真希望上帝能点化他。
就在这时——
“我想到了！”
安切洛蒂忽然大喊。
胖老头跟个疯子一样振臂呐喊：“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我怎么会在之前没想到呢？！”
第230章 我的头发
当教练真可怕。
看着手舞足蹈的癫狂安胖, 莱恩默默咽了咽口水，然后把脏脏的爪子在亲爹腿上胡乱擦了擦，完全不在乎那是不是大卫的干净毛巾。
贝克汉姆：……
行…行吧；
谁让这是前世的债？
随即, 更衣室的众人就明白安切洛蒂的想法：面对曼联的中场绞杀，安切洛蒂终于幡然醒悟，认为阵容基础、中场就要不基础。
——加固中场！
而加固中场的方法也很简单，安切洛蒂亲切道：“咱们也有好久没踢圣诞树了吧？伙计们，你们觉得呢？”
伙计们面面相觑。
一片震惊中, 只有卡卡还在试图偷加图索的水瓶，直到教练点了他的名。
“里奇——”
安胖叫他, “你换马尔科。”
说完，他还安抚了一下小罗伊斯，表示他的表现很棒，换人只是团队需要，歪歪笑嘻嘻说他懂，因为卡卡哥哥是中场。
皮尔洛闻言侧目, 盛赞他的智商有长进。
“我明白了，先生。”
圣子跟着认真点头，看起来像是从未觊觎过别人的水瓶。
接着安胖看向莱恩。
“记得怎么踢吗？”
“当然记得。”
莱恩说：“这可是我们的‘原始资本’。”
众人大笑起来。
……
用卡卡换罗伊斯，而非用卡卡换小罗，关键在于安切洛蒂看过卡卡和小罗的国家队配合，知道他们两个不仅不会撞位置, 而且配合度还可以。
下半场开始后，弗格森看到上场的卡卡忍不住挑挑眉。
说句真心话：
他怀疑卡卡克曼联。
这不是迷信, 苏格兰老头拥有自己的依据，并且他仍然懊恼当初错失卡卡。
瞧瞧这小伙子，他多适合穿咱们曼联球衣, 和旁边那个臭小子一起！弗格森的想法让莱恩后背一凉，感觉自己好像被某个邪恶红鼻子老头盯上。
而下半场开始后，曼联开始大幅前压。
开场仅仅53秒后，纳尼就成功断球，接着在左路快速推进，鲁尼机敏插上，结果却没想到什琴斯尼竟然出击将球解围！
毫不夸张地说，在什琴斯尼出击时，几乎在场所有米兰人都呼吸一滞。
门将出击…
这太恐怖了。
从头到尾，只有莱恩一个人神情颇为淡定，没把这放在心上。
门将出击。
这太正常了！
一击不成，鲁小胖只好缩回去再等机会。
紧接着，纳尼又在左路连续变线传中，但传到最后，传中球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变成了吊射。
危急关头，神经刀什琴斯尼再度展露天赋：他飞身跃起，将球单手击出。
安切洛蒂大喜过望。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比赛与节奏调整需要时间，米兰如果想发挥卡卡和小罗连线的作用，就必须躲过曼联开场的快攻，否则一旦遭到打击，士气再难振作。
好啊好啊…
小子不用穿女装了！
*
因为卡卡的上场，局势又变得迷雾重重。
曼联的中场绞杀战术因人数变故而失去70%的效果，有小罗分担莫德里奇串联中前场的责任，克罗地亚人因此松了一口气。
天平开始摇晃，“杀手”莱恩伺机出动。
第60分钟，托尼克罗斯在后场送出过顶球，小罗在禁区右侧反越位领空垫传越过卡卡，莱恩在门前4米处头球攻门——
“咚！”
米兰主席眼神失望。
他没想到，今天梦剧场的横梁也没保护他。
他甩甩半长的金发，想一想又觉得情有可原，毕竟这次他没有花费数十年的时间保护梦剧场球门，更何况，他当初寻求保护还付出了无数次脑震荡的代价。
如果进球也要脑震荡，那他…他还是要进的。
在莱恩·贝克汉姆因为错失良机而懊恼遗憾时，弗格森浑浊的眼神里忽然又闪过一丝暗光，他在万众瞩目下伸出手，而后做了个怪异的捏抓手势。
这堪比上帝点化世人般的神来一手让旁人稀里糊涂，但曼联团队却闻讯而动。
他们是兵、将、帅；
但归根究底，他们身上都打着弗格森王朝的曼联烙印。
因此，在众多解说的惊诧声中，曼联队伍听从主帅的命令，像蜜蜂般快速回巢，竟然毫无留恋地放弃了AC米兰的大片半场空间。
安切洛蒂当即痛骂！
曼联不需要打高位逼抢、不需要和米兰拼死拼活，之前踢得那么卖力，不过是因为弗格森想要借助主场优势站稳脚跟、打击敌方士气，再趁势剿灭米兰。
可既然局势僵持，他完全没必要消耗球员体力。
因为什么？
因为曼联的三个进球，全是客场进球！
如果双方打平，那曼联可以凭借自己的三个客场进球直接晋级，不需要再去和可恶的意大利人缠缠绵绵到天涯。
拜拜了您嘞，我曼彻斯特联不玩啦！
安胖：……
米兰的教练急的要跳脚，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变成弗格森或者让莱恩去鼓吹对方——总之，不管什么手段都行，只要能让那个臭老头失去理智不断进攻。
但显然，弗格森这会儿冷静得很。
他不会上当的。
*
从曼联的中场绞杀和边路冲击，到米兰的临场变阵和3C尼爆种，再到曼联的突然收缩打防反，场面局势简直比暴风雨时的海上波涛还要变化汹涌。
看台上的观众们吃着手，很快惊讶地发现比赛有些难看。
这是什么情况？
球迷感到很茫然。
但实际上，情况很也很简单：随着巴德斯图贝尔逐渐振作，曼联无论是中场和边路，都很难再找到机会；而由于曼联的整体回缩，米兰也攻不进去。
其中，莱恩尝试了好几次，可惜都差一点该死的好运气。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足球天才，不是在场上可以突然变异的外星人、腾空而起并施展功夫的中国人或者献祭了头发和幸运值的天选之子。
他，只是一个人。
一个长得有点小帅、资产有点小多还有一段奇遇的老处男。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办法攻进曼联的球门，只好苦闷地一边溜达，一边寻找合适的机会。
没过多久，场边亮起换人牌。
莱恩定睛一看，发现是安切洛蒂用掉最后一张牌，用大卫·贝克汉姆换下巴拉克，从情况预估，莱恩猜测应该是巴拉克的体能问题。
于是老贝上场。
刚上场时，许多红魔还纷纷为宠爱过的小王子送上掌声，结果等贝克汉姆开始触球，嘘声却毫不客气地响起。
贝克汉姆苦笑一声。
他踢出足球，强迫自己不把这种已经司空见惯的前后反差行为放在心上。
唉，都是泪啊。
……
第70分钟：
小罗逐渐回撤。
看着巴西人灵活的身影，莱恩似乎嗅到某种风雨欲来的气息，他抬头和卡卡对视片刻，然后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点。
身边，费迪南德瞥他一眼，没和这小子计较。
小罗回撤后，后场的托尼·克罗斯看他位置不错，就给了他一个精准的长传，想看看这小子有没有机会吃饼。
小罗开始show time，而招仇恨的南美盘带为他吸引了不少曼联球员。
这时，他忽然回做。
现场所有曼联人一惊，懊恼地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米兰人的陷阱，可就在下一秒，炮弹般的低射就从后方袭来。
在距离球门30米处时，卡卡用右脚大力低射！
“哦哦哦——！”解说发出公鸡打鸣声：“卡卡的射门，但是这球有点问题……”
“——哦哦！！”
公鸡打鸣声陡然增大，场上纷繁复杂的形势以及快速的传接球让解说只来得及吼出一句“莱恩射门”。
但实际上，真正的情况应该是：莱恩在中途突然伸出脚尖，改变了射门轨迹。
范德萨：……
他要骂人了。
冷静猫扭头瞅着球网里安然恬静的足球，仿佛看见了那个臭小子的笑脸，荷兰人捞出球，拼尽全力抑制住一拳打飞足球的念头。
虽然但是，他应该更想一拳打飞莱恩。
比分0:1；
曼联落后。
*
双方局势颠倒，这下打防反的变成了AC米兰。
大卫·贝克汉姆被昔日的好队友冲的无话可说，他甚至差点和好基友加里·内维尔当场吵起来。
在屡次冲击下，安切洛蒂甚至没来得及进一步调整人员，米兰就被灌入一球。
时间发生在第74分钟：瓦伦西亚右路传中被挡，朴智星抢在小罗前面截球，拉斐尔跟进斜传，3C尼被几个人凄惨孤立，但这还不是最惨的。
因为弗莱彻很快在球门4米处头球攻门，将球成功顶进远角！
比分变成1:1；
曼联算领先。
……
双方兜兜转转又回到同一起跑线，等于踢了半天啥也没有。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弗格森眼中精光一闪，勒令球员加大当乌龟的强度，就算有人来打“龟背”都不用理睬，专心苟到最后。
安胖要吐血了。
他圆目怒瞪，一边在心中痛骂弗格森这奸诈的老狐狸第187次，一边让球员统统压上，除了后卫外全部前往曼联半场。
当然，后卫也可以。
但不知道是不是米兰运气不好，直到时间来到伤停补时，他们都没能找到机会，看台上已经有球迷在陆陆续续离开、也有球迷坚持陪伴主队到最后一刻。
“Milan Milan——”
“Con il sogno che la violenza no！（只有梦想，没有暴力）”
球迷唱的撕心裂肺，莱恩却一个单词都没听见，因为就在补时的第二分钟，他忽然和老父亲对上了眼。
紧接着，大卫·贝克汉姆突然右路传中！
莫德里奇漏球！
所有人都没想到，不少曼联球员甚至已经在思考起赛后该去哪儿潇洒，可危险往往就藏在幸福背后，冲无知无觉的曼联露出獠牙。
当足球滚向门前的莱恩、当他成功抢点射门时，莱恩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上帝在上——
我的头发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