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图之已经不担心自己人设OOC的警告, 她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第一个发现她真实身份的人竟然是贝拉。
一个和她同等存在的背景板“角色”,竟然能比主角还要早发现徐图之的秘密?
徐图之瞳孔睁大,不可置信的猜测道:“统子, 她会不会也是任务者?”
系统意识到徐图之的猜想, 立马核查了一下贝拉的身份:【不是,我并未发现同类的信息。】
“那她是怎么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徐图之百思不得其解。
系统也很诧异:【不清楚,她的举动搞得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系统看着被扣除的积分:【欸, 我心疼我的积分啊~~~】
徐图之眼睛专注地看着贝拉, 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神中原本的困惑被一抹清明所取代,瞬间明白了所有的疑点。
“检查!”
从廉洛区被解救出来的Omega, 军区为他们进行了身体检查,贝拉作为军医所的领导者之一, 而且医术高超,还极其了解各种针剂的使用和药效以及副作用,想必也是从这次身体检查中发现了她的秘密。
贝拉欣赏的看着徐图之,“聪明。”
“你果然很符合我的选择。”
徐图之沉吟:“你要暴露我吗?”
贝拉反问:“你要拒绝我吗?”
“对,”徐图之平静的看着她, 没有一丝对贝拉有可能会以此来要挟她的紧张和无措, “我拒绝。”
“哦,”贝拉点了点头, 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那我还会争取的。”
徐图之微怔, 诧异道:“你就这反应?”
她虽然不怕贝拉暴露她的秘密, 但她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怀疑了贝拉真正的用意。
“以为我会利用你的秘密来逼迫你?”贝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徐图之如实点头:“虽然我觉得你为人正直,但人类都是自私的, 在自己利益面前都是以自我为优先。”
“终身标记对于Omega来说是一种束缚和压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进行终身标记?但我觉得你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在徐图之的认知里,贝拉是个非常优秀且孤傲的人,她身上始终萦绕着冷冽刺鼻的化学药剂,让人望而生畏。
她曾见过贝拉为了抑制发热期而注射针剂,那时的她,向来平静的面容如冰山融化一般脆弱不堪。
扭曲,挣扎,疯狂
处处彰显着贝拉正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
徐图之见过其他Omega注射抑制剂时的状态,有种“得救”之后的释然,唯独贝拉,让人直观的感受到她的沉痛。
“你其实并不想被我标记吧?”徐图之按照自己内心猜想的来询问。
贝拉神色微怔,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冷冷的呵了一声:“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Omega这样的群体天生弱势,注定要被ALpha征服,这是物种和基因所制定的法则,谁都更改不了。”她语气流露出几分讥讽和厌恶。
“就凭你是最厉害的医生,”徐图之认真的看着她,“你研发了多种功效强大的药剂,你对斯月使用的针剂如此清楚,想必也是参与了制作,或许是SN这款药剂的创始人,你了解我身上UIM基因针的特性,仅仅依靠一次普通的身体检查便可以发现我的真实身份,这种种迹象表明,你很强大也很优秀,不比任何一个ALpha差。”
贝拉瞳孔惊颤,脸上浮现一丝令人心疼的茫然无措,声音低哑:“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
徐图之点头:“是你让我看到了这样的你。”
贝拉嘴唇颤抖,慌乱似得低下头。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抬眸看向徐图之的时候,眼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谢谢你的肯定。”
“不客气。”
贝拉后退两步,与徐图之拉开距离,将头发散在背后,遮住腺体。
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为自己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如你所说,我并不想被任何人标记,”贝拉神色难掩疲倦,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挣扎,“但我没办法。”
徐图之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冷静:“你想被我标记,是觉得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贝拉叹了口气,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其实我也只是在实验。”
“想利用Enigma的强大基因和信息素来治疗我的基因病。”
“基因病?”徐图之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
“对,我有不可逆的基因病,”贝拉苦涩一笑,笑容短暂而脆弱,仿佛随时会破碎,“也算是和斯月上校的暴虐症异曲同工。”
“异曲同工?”徐图之低声重复。
徐图之想起当时自己问过系统,Enigma这个特殊性别对斯月的暴疟症是否有用,但系统给出的答案是可以起到压制缓解的用处,但无法根治。
那么徐图之可以论证,贝拉想要利用自己对她终身标记这个行为来治疗她的基因病也是不可行的。
徐图之沉吟片刻,语气委婉地提醒道:“那如果我标记你之后你还是无法治疗你的基因病呢?”
贝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思索着,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我觉得概率应该是五五分。”
“我之所以想让你标记我就是看上了你强大的基因和血液,想通过置换的方法来治疗我的基因病。”
贝拉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恳切,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市面上强大的基因屈指可数,但总有一些原因导致我无法去尝试他们的基因,而你的出现让我有了新的转机。”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决绝,“说句认真又自私的话,你可能就是我绝境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徐图之沉默不语。
她清楚贝拉的请求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标记,而是一场关乎生死的赌注。
“若是失败,你的结局是什么?”徐图之问道。
贝拉淡淡一笑,目光透着无尽的绝望和死气,“死亡。”
“痛苦又狰狞看着自己慢慢腐烂,最后消亡于世。”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诉说旁人的命运走向。
徐图之眸色晦暗不明:“斯月的结局也是如此吗?”
贝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随即怅然一笑:“虽然很想给你安慰,但事实就如此。”
“基因病,不可逆的。”
“斯月上校的死状不会比我轻微许多。”
“只有在疾病面前,”贝拉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讽刺,“我们才是平等的。”
徐图之咬紧牙关,心如刀割,眼中凝着痛苦和心疼。
斯月清楚自己必死的结局,所以她拒绝徐家的联姻,也早早为自己制定好了未来。
她说过,她要死在战场上。
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气氛凝重而压抑。
徐图之缓缓抬眸,目光如炬,那目色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直视着贝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既然能制造出UIM基因针,短暂的改变ABO的性别,甚至可以隐瞒大部分的检查机器,那你可曾想过在此基础上,研制出更为强大、更为厉害的基因针?”
稍作停顿,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比如,能够彻底改造人类基因的那种?”
贝拉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尝试过,只是这种实验的代价太过沉重。对参与实验的志愿者而言,所造成的伤害是完全不可逆的。”
“它不仅会无情地破坏志愿者原本稳定的基因链,还会严重损毁他们的细胞组织。”
她声音低哑又沉重,“最终的结果,极有可能让志愿者沦为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废人,甚至…直接走向死亡。”
“你也说了,强大的基因不多见,”徐图之凝视她,“那我呢?”
贝拉怔住,脸上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失声道:“你疯了?”
“这种人体实验所带来的伤害,绝非你我所能轻易想象的巨大。” 贝拉试图劝阻,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你要为了斯月牺牲你自己吗?”
贝拉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徐图之的举动是为了自己,毕竟从刚才两人聊天里,贝拉已经感受到了徐图之对斯月的深情。
徐图之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简短有力地问道:“你就说行不行?”
贝拉从徐图之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语气中,清晰地感觉到了她那破釜沉舟般的决心。
她眸底似有一团火在燃烧,语气郑重又坚决的说:“我可以试试。”
徐图之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同时伸出手来,说道:“合作愉快。”
贝拉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短暂地握了一下徐图之的手,那灿烂的笑容中,夹杂着几分不顾一切的疯狂:“合作愉快。”
军医所门外。
雪莱看着走进来的斯月,诧异道:“您怎么来了?是需要什么药剂吗?我帮您送过去就行的。”
斯月:“不是,我来接徐图之。”
她往里看了看,没见到徐图之的身影,“她是已经回去了嘛?”
之前斯月都是很晚才能处理完军事政务回到宿舍,而那个时候徐图之已经洗漱好在床上等她回来。
但今天她处理的快,早早就能离开办公室,看了一下时间,想了下徐图之跟她说的下班时间,思索着这个时间点徐图之应该还在军医所,斯月便想着过来找她,一起回家。
纯粹就是顺路,而已。
雪莱表情僵硬了一瞬,扯了扯嘴角:“没,徐志愿者还没下班,她和贝拉医生在仓库清点药剂。”
她看了眼光脑,“应该很快就能出来了,您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斯月摇头,“我在外面站会儿就行。”
“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雪莱咬了咬下唇:“好的。您要是有事就喊我一声。”
斯月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雪莱表情难掩失落,转身离开。
斯月看向仓库的方向,抬脚往那头走去,仓库旁边堆积了许多杂物,斯月只能隔着杂物看到仓库墙上那扇小小的窗户框,里面确实站着两个人。
斯月眉头一皱,她虽然听不清里面两人的谈话,但这两人站的未免太近了一些。
而且,贝拉为什么对着徐图之撩开遮挡腺体的头发?
斯月站在这里,心里默默记着时间。
31分钟42秒。
徐图之和贝拉离开了仓库。
斯月抬脚走回军医所门口,刚好和走出来的徐图之碰上。
“老婆,你特意来接我的?”徐图之上前,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
斯月淡淡道:“顺路。”
徐图之可不在乎是不是顺路,她上手握住斯月的手,期待着,“那你以后能经常顺路吗?”
斯月眼底闪过一丝探究,嘴角微勾:“好。”
第142章 第 142 章 危机感
“这两天你在军医所的工作干得如何?”
斯月倚在卫生间门口, 双手环胸,修长的身形被卫生间的灯光拉出一道淡淡的影子。
她的目光清明而锐利,像一束无形的激光, 从徐图之的发梢扫到脚底, 仿佛在审视一件需要严阵以待的任务目标。
似乎只要发现徐图之身上有一丝不对劲,斯月就会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徐图之站在洗漱台前,双手捧起一捧温水, 轻轻拍在脸上。
她一边揉搓着脸颊, 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还不错。”
“虽然帮不了什么厉害的忙,但是基础工作我还是挺得心应手的。”
她忽然转过头,泡沫遮住了双眼, 但斯月还是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目光。
徐图之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问道:“老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斯月抿了抿唇, 语气故作冷淡:“你作为我的妻子到军医所帮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定然要问责于我的。”
“我,我只是不想徒增麻烦。”
徐图之听到她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摸索着朝斯月走去, 脸上还挂着未擦干净的泡沫, 声音里透着几分戏谑:“哦?是吗?”
斯月警惕地后退半步,眉头皱得更紧:“你干嘛?”
“你别动, ”徐图之伸出手,在空中摩挲了一下, 将手中的泡沫准确无误的糊在了斯月的嘴上, “好了,说谎话要被惩罚的。”
徐图之抹开遮挡眼睛的泡沫,看着斯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就是小惩大诫。”
斯月:“”
她抹掉嘴上的泡沫,语气有些无奈:“徐图之,我没说谎。”
啪嗒——
徐图之眼疾手快,又往她脸上抹了一把泡沫,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小嘴巴,闭起来。”
斯月:“”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徐!图!之!!”
徐图之敏锐地察觉到事态不妙,立刻收起笑容,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我困了,洗漱完要立马睡觉了。”
“睡觉?”斯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她的脚往后一勾,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斯月微微俯身,凑近徐图之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想得美,我让你清醒清醒。”
卫生间里,泡沫在空中飘荡,像是被风吹起的雪花,缓缓落在两人的肩头和发梢。
地上水渍未干,两人摔倒在地,不断纠缠,笑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以及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氛围。
系统默默地看着卫生间里四处飘荡的泡沫,以及在地上纠缠不清的两人,忍不住吐槽一句:【还清醒?这两人看着都挺醉的。】
翌日。
徐图之和斯月早餐结束后,两人默契地一起往军医所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顺路”的原因,斯月并未像往常一样直接前往指挥部,而是将徐图之送到了军医所的门口。
军医所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子,正是贝拉医生。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斯月思虑过多,此刻在门口站着的贝拉让斯月有了几分警惕和好奇。
当徐图之和斯月走近时,贝拉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了两人身上。
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抬手轻轻挥了挥:“早上好,徐小姐,斯月上校。”
徐图之微笑,声音轻柔而温和:“早上好,贝拉医生。”
斯月的反应则冷淡许多,淡淡道:“早上好,贝拉医生。”
贝拉是没有料到斯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军医所门口。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一下,似乎在揣测着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斯月上校这时过来,是需要什么医用物资吗?”
斯月眉心一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贝拉医生说过我和我的妻子感情很好,那么我送她来军医所做志愿工作也是理所应当,贝拉医生现在这么问?是觉得我们关系不好了嘛?”
贝拉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几分歉意:“斯月上校说笑了,只是以往并未见过斯月上校来送徐小姐到军医所,所以今天我有些好奇,并不是怀疑您和徐小姐的感情。”
斯月眯了眯眼,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贝拉。
她抬手搂着徐图之的腰,微微收紧,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看来我得经常光顾军医所的大门呢。”
贝拉推了推眼睛,长睫遮住眼底的暗芒,“当然,军医所很是欢迎斯月上校莅临。”
说完,她看了眼徐图之,转身进了军医所。
斯月总觉得贝拉看向徐图之的眼神不同寻常,像是在与徐图之眉目传情似的。
徐图之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她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凑到斯月的耳边,语气夹杂几分威胁和警告,“平常也没见你和贝拉医生有这么多话可聊啊?”
原剧情中,奥玛地区的军医所里有个Omega对斯月暗生情愫,那个Omega就是雪莱,并且她与斯月的信息素匹配度高,可以缓解斯月在易感期发作时受暴虐症的折磨与煎熬。
这个是已知剧情的发展,所以徐图之在自己所用的剧本中是可以看到的。
但徐图之并不知道斯月在这本书的官配是谁?
就像之前的任务世界中,徐图之也不知道原书女主的官配到底是谁?
在第一个任务世界中,徐图之还猜测秦礼的官配是徐图勤,结果人家秦礼是同性恋,压根不喜欢男人。
而接下来的每个任务世界里的“她”,性取向都是同性,所以徐图之便没有再继续猜测“她”在原剧情中的官配对象,因为她明白,任务世界的设定往往充满了变数,根本无法用常理去推断。
但这个任务世界是不同的,性别多样化,最基础的性别体现都有6种。
这种设定让徐图之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与斯月之间的关系。
以斯月ALpha的性别去匹配同性的Omega是完全可以的,所以徐图之现在看见斯月主动与贝拉攀谈,顿时有了一丝危机感。
而贝拉说的话也对,平常斯月都不来接她上下班的,怎么就昨天开始“顺路”了呢?
徐图之也不想怀疑斯月,主要是目前两人的情感状况还很疏离,尤其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巨大的隔阂和隐患,她还要遵循主线任务的安排将关键剧情发展下去。
她真的害怕这个任务世界里的斯月不喜欢自己,而是有了新的爱人。
徐图之不得不承认贝拉很优秀,与斯月很匹配。
斯月没注意到徐图之的情绪变化,反问:“我倒觉得你和贝拉医生关系不错。”
昨晚两人在仓库的近距离和那意味不明的举动,就算两人都是Omega,但礼貌且正常的社交距离也该保持一下吧?
徐图之眯了眯眼:“我们是关系好,但跟你没关系。”
她得打消斯月对贝拉的注意。
斯月眉心微蹙:“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徐图之眼睛一转儿,心里默默给贝拉道歉鞠躬,随即故作轻松地说道,“她有喜欢的人了,所以要与军区里的ALpha们保持距离。”
“你之后就不用顺路来接我了,咱们俩就在宿舍集合哈。”
她直接从根源上斩断斯月和贝拉的接触!
说完,徐图之怕斯月有异议,立马跑进军医所,没注意到斯月此刻有些黑沉的脸色,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贝拉并未走远,她有些事情要和徐图之交代,见徐图之跑进来,疑惑道:“你怎么了?”
徐图之轻轻喘了口气,随即故作轻松地伸展了一下手脚,笑道:“运动一下拉拉伸。”
贝拉闻言,轻笑了一声:“你心态真的挺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徐图之挑眉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那是,我不得好好努力,才能与你更好地搭配。”
“那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贝拉隐秘的环视了一圈,“关于基因针的研发,我昨晚回去写了一份报告,也试着做出了几种成品,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徐图之点头:“可以。”
“那走吧。”
贝拉的能力和本事徐图之是非常认可的,她能研制出来闻名于世的SN针剂和UIM基因针,就说明她的本事不止如此。
徐图之其实看不懂这份报告的厉害之处,只能通过系统的解析和思考后给出结论。
可行!
但成功率目前只有38%!
需要多次实验和测试才可以将成功率提升,但其过程是痛苦且漫长的。
白天两人要各自工作,处理日常的看诊和服务,只有晚上工作结束后,徐图之会跟着贝拉去她私人实验室,这是军区单独给贝拉开辟出来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地方。
贝拉之前抽取了徐图之骨髓中的干细胞来更新了SN针剂以及UIM针剂,将两者的功能性结合,研发出来了新的针剂。
贝拉将其任命为[FH]。
她看着坐在床上的徐图之,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这个FH针剂的副作用会是什么样的?”
“但一般副作用肯定会有的。”
“我需要在你的身体里复制出一个基因链,并在完成形态下将其抽取注入我的身体里中进行融合。”
“复制的过程中你会出现诸多不良反应,而我在融合的时候也会有很大的未知情况,”贝拉凝视徐图之,黑沉沉的眼底像是无底的深渊,“所以这项实验中其实是有两名实验者。”
徐图之耸耸肩,轻快的笑道:“挺好的,我还有个伙伴。”
贝拉被她的轻松所感染,内心的沉重也消散了一些,调侃道:“若是实验失败,咱们可以一起上路。”
徐图之没说什么,只是将手臂递过去。
贝拉握紧拳头,将针剂中的纯白液体注射进徐图之的身体中。
军区宿舍。
斯月看着黑漆漆的窗户,她打开宿舍房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宿舍房间。
眼神比黑暗还要冷冽几分。
第一次。
她感受到了什么是危机。
第143章 第 143 章 安眠药
徐图之推开宿舍门时, 屋内一片漆黑。
斯月晚归是常事,军区里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和突发状况。
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面板。
啪嗒——
宿舍灯亮了起来。
灯光骤然亮起, 刺得徐图之眯起眼。
待视线适应后, 她看见斯月正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双手环胸,修长的双腿大马金刀地岔开坐着。
军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 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斯月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徐图之。
“啊——”徐图之被吓到捂住胸口。
“你回来了?怎么没开灯呀?”
斯月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意:“就这么害怕看见我?”
“不是, ”徐图之低头解开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我以为你还在加班,没想到宿舍里有人,吓我一跳。”
斯月看了眼光脑:“你怎么这个时间才回来?”
都快到12点了。
徐图之揉了揉肩膀,露出疲惫的神情:“最近军医所很忙,我虽然是志愿者, 但有很多医学知识都不太懂, 就想着请教一下贝拉医生,让她教我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 这样救助患者的时候我就更加游刃有余了。”
斯月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和贝拉医生一直在军医所里学习吗?”
“没有呀, ”徐图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真假参半的回答,“我是和贝拉医生去了她的实验室,她说那里有很多齐全的医术和医用工具, 可以方便我学完医学知识后,利用工具上手实操一下。”
斯月的指尖在手臂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压抑,意味深长道:“贝拉医生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原以为她这个人性情冷淡,但没想对你还挺热心肠的。”
徐图之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显:“对啊,贝拉医生只对我热心肠,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想来是我们的性别都是omega的缘故,同性相吸吧。”
她得让斯月明白贝拉还是不好接触的,让斯月知难而退。
“我只听过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道理,”斯月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到你嘴里还换了滋味。”
徐图之耸耸肩,微笑道:“哎呀,道理都差不多,大家明白其中深意就行。”
“不早了,我去洗漱,咱们早点睡觉吧。”
斯月看着徐图之进了卫生间,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她失神般的看着掌心被自己印出的指痕。
从斯月发现徐图之不在宿舍开始,她便立刻去军医所寻找徐图之,结果被告知徐图之早就离开了,而与之一起离开的还有贝拉医生。
那一刻,斯月感觉到一股无法言语的愤怒和背叛感,就像是将一团火被挤压进一个用木头打造的桶里,明明火焰可以直接烧毁木桶,是斯月在用尽全部力气去压制,而火苗依旧努力且坚持的从缝隙中窜出来。
斯月转身去了贝拉的私人基地,那是军区特意给贝拉打造的实验室,除了贝拉无人能闯入,她只能站在外面,看着那密封的空间,脑中不断浮现贝拉和徐图之的身影会在这间实验室里做些什么?
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徐图之走出实验室。
两人举止亲近,贝拉搂着徐图之的手臂,而徐图之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有些脱力的样子。
斯月怕被发现,躲了起来,看着两人窃窃私语,随后徐图之朝着贝拉摆摆手,往宿舍方向走去。
斯月先于徐图之一步赶到宿舍,她朝徐图之问出了心中疑虑,听着徐图之将她所看到的一切如实的告诉她后,斯月并未将心中的疑虑打消,反而如同给火焰添了一把柴,燃烧得愈发剧烈。
斯月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
徐图之正准备脱衣服,余光瞥到斯月的声音,飞快的将衣服扯下来,顿了顿:“你怎么过来了?你要用卫生间吗?”
说着,她抬脚就要离开,“那你先用吧。”
斯月一把抓住徐图之的手臂,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抗拒,像是在讨厌什么。
这个发现让斯月心头一颤,目光落在自己抓着徐图之的手臂的手,眼神闪过一丝无助。
五指缓缓松开,斯月凝视着徐图之的表情,见她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斯月顿觉眼眶有些酸涩,不明缘由。
她垂下手,别过脸去:“我洗过了,你洗吧。”
斯月转身离开,将卫生间房门关上。
作为一个军人,一个战斗型Alpha,身体素质一直都是顶尖的,其中就包括她的视力,向来明锐且犀利。
所以斯月能一眼就看到徐图之身上那错落有致的点点红痕。
那些痕迹像是无声的喧嚣,刺痛着她的眼睛。
斯月眉目间满是暴躁和不耐,她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
她从未如此怨恨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
徐图之见斯月走出浴室,她谨慎地将卫生间的门轻轻反锁,确保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她缓缓脱掉衣服,镜子里映出她布满伤痕的身体。
那些痕迹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又像是从皮肤深处渗出的淤青。
这是FH针剂第一代带来的副作用——疲惫、呼吸急促、头痛欲裂,皮肤组织被破坏得脆弱不堪,哪怕轻轻一碰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贝拉曾告诉她,这些副作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但此刻的徐图之只觉得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疼痛。
系统在她脑海中轻声说道:【再忍一忍,痛觉屏蔽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再次使用了。】
之前她们把痛觉屏蔽的功能升级了。
以前需要间隔24小时才能再开启,并且开启时间只能维持三小时。
但现在升级后的时效大大的改变了,虽然开启时间还是维持三小时,但是冻结时间缩短到了五小时。
徐图之回想起第一次注射FH针剂时的痛苦,那种仿佛从骨髓深处蔓延出来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幸好系统及时开启了痛觉屏蔽,才让她勉强撑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随着药剂在体内的作用逐渐减弱,痛苦的程度虽然有所减轻,但依然让她备受折磨。
她小心翼翼地脱掉最后一件衣物,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打在皮肤上的瞬间,带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钝痛。
徐图之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低的抽气声:“还行,我还能抗住。”
系统叹了口气:【我承认贝拉提出来的实验方案很可靠,但对于你来说是很痛苦的。】
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有可能试验成功的那一天,你真的会沦为一个废人。】
“最差的结果贝拉已经和我说了,”徐图之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怕,大不了就成为一个普通人。”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可能的结果。
徐图之继续说道:“其实我挺庆幸的基因突变成了Enigma,可以成为救治斯月的良药。”
“成为一个普通人对我来说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本来就很普通。”
“但”徐图之的目光透过氤氲的水雾,仿佛看到了斯月那张冷峻淡然的脸。
她眼中满是心疼和怜惜,“让斯月这样本就骄傲的人沦为一个一无是处,等待病痛将她折磨成废人的结果,会让她比死还要痛苦。”
系统沉默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它只能轻轻拍了拍徐图之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徐图之简单的冲了冲澡,换好睡衣走了出来。
她见斯月已经上床休息,留出了她睡觉的位置。
一直以来,都是她睡里侧,斯月睡外侧。
徐图之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跨过斯月的小腿,躺在了里侧。
她按下床边的开关,房间瞬间被漆黑包围。
徐图之现在的状态并不好,她怕被斯月发现异常,只能贴着墙睡。
当她终于安安稳稳地躺下时,默默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斯月并未熟睡,她的感官敏锐,能清晰地感受到徐图之的一举一动,包括她此刻刻意保持的距离。
两人之间第一次有了间隔,被子在她们身上被拉得平平整整。
明明宿舍无风,却硬生生让斯月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斯月眉心蹙起,静静地躺在黑夜里,心里默数着时间。
以往,徐图之总是以为她睡着了,便偷偷地抱紧她,或是强硬地钻进她的怀里。
可这一次,半个小时过去了,斯月没有等来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开了。
斯月抿紧薄唇,装作睡着时的翻身,侧身躺着,如黑夜般的眸子无神的望着前面。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能躺下第三个人。
风更大了。
吹得斯月后背很冷。
系统一直关注着痛觉屏蔽的时效:【宿主,可以再次使用痛觉屏蔽了,我立马给你开启哈。】
“快快。”徐图之低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她难受得根本无法入睡,药剂的副作用在她体内肆虐,她只能强忍着,生怕被斯月发现异常。
系统:【已经开启了。】
徐图之顿觉一阵轻松和惬意,感慨道:“活过来了。”
系统:【宿主,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徐图之转过身,看着侧过身去的斯月。
她蹭过去,将斯月轻轻的揽入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低声呢喃:“是啊,可以睡个好觉了。”
抱着斯月睡觉,才是她的“好觉”。
斯月长睫微颤,抬手搂住徐图之的腰,似要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心底的那丝凉意也被徐图之的体温驱散。
原来,她的怀抱如此炙热。
烫得斯月的眼眸微微酸涩,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融化
第144章 第 144 章 临时标记
翌日, 清晨。
徐图之看着怀里的斯月,神情恍惚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在睡梦中。
她已经和斯月共睡好久了, 每次早晨醒来, 斯月早就不在宿舍了,徐图之也已经习惯了早上空落落的怀抱。
但今时今刻,斯月没有早早离开宿舍, 也没有离开她的怀抱。
系统的痛觉屏蔽早就结束了, 徐图之并未感受到昨晚那么难耐的痛苦,虽然现在仍有些不适。
不过现在,她已能将这些细微变化完美隐藏, 不让斯月察觉到丝毫端倪。
她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斯月今天不用早起?
但徐图之实在懒得去深究,她继续紧紧地抱着斯月, 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温存。
怀中的人在徐图之察觉不到的角度下默默的睁开眼。
斯月其实早就醒了,或者可以说她这一晚都没有睡着。
她在思考徐图之的每一个举动,试图洞悉她的意图,同时也审视着自己内心的变化。
按照往常的习惯,斯月应该在天亮时分轻轻退出徐图之的怀抱, 整理好衣着, 然后离开宿舍前往指挥部。
可唯独今日,斯月放纵了自己潜意识里的欲/望。
她那些故意忽略的怪异情感, 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那股悸动,那颗本该蓬勃跳动的心脏不停地跟她说:留下来, 留在徐图之的怀抱里。
于是——
她留下来了。
徐图之本来还想再睡会儿的, 腕上的光脑传来震动。
她抬手看了眼,是贝拉的消息。
徐图之瞥了一眼怀中仍在“沉睡”的斯月,小心翼翼地抽出手, 转身查看消息。
贝拉:[我现在在实验室,需要你的帮助。]
贝拉:[很急切。]
字里行间透着罕见的无措。
能让贝拉这么持重笃行的人变得这么慌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徐图之:[马上过去。]
徐图之删掉和贝拉的聊天信息,关掉光脑,准备起床。
转身的瞬间,正好和斯月那双清明漆黑的双眸对上。
徐图之呼吸一滞:“!”
“醒了?”她心中涌起一丝惊慌。
斯月目光划过徐图之腕上的光脑,声音淡淡的:“你吵到我了。”
“抱歉,”徐图之面露些许尴尬,“那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休息。”
斯月目光随着徐图之的动作而转移,语气意味深长道:“有人找你?”
“嗯,”光脑的动静已经被斯月发现,徐图之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军医所的值班护士,让我今天早点过去,因为我们下午要去港口拿医用物资,所以今天上午可能会忙一些。”
斯月没继续问,静静地躺在床上,偏头看着徐图之穿戴整齐的从卫生间出来。
徐图之和斯月招手:“我先走了。”
“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斯月突然叫住她。
徐图之脚步一顿,回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好呀。”
斯月眼神缓和了几分:“那我到时候去军医所接你。”
“可以。”徐图之点点头,推开门时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拜拜,老婆。”
斯月看着关上的宿舍门,空荡荡的房间,寂静的氛围,逐渐变冷的被褥。
内心深处第一次涌现出让她无法控制压抑的失落与黯然。
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意识到,自己对徐图之的依赖,早已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而另一边,徐图之快步走向实验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不知道贝拉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
实验室的入门指令和密码贝拉已经和徐图之共享了,所以她可以毫无阻拦的直接进入实验室。
实验室不大,徐图之一进入就闻到了一股强烈且浓郁的香味,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意,仿佛冬日里的冰雪寒风的气息。
徐图之感觉到自己闻到这股气味时身体里传来的阵阵不适,“这是贝拉的信息素?”
系统扫描了一下:【是的,贝拉现在正处于发热期。】
徐图之走进房间深处的测试间,看到瘫软在床上的贝拉,这间屋子里的信息素更加浓烈,原本清雅悠然的梅香此刻浓郁泛滥的让人窒息。
她虽然是强大且独特的Eingma,可也会受信息素所影响,影响程度如何全凭自身的控制力。
徐图之默念《太乙真经》中的心法要义,将燥热烦乱的心神稳住,削弱贝拉的信息素对她影响。
她走过去,看着瘫软在床,全身通红的贝拉,表情痛苦又难耐,微张着嘴,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贝拉,你怎么会突然进入发热期?”
徐图之记得贝拉和自己说过,她的发热期还要半个月才会进入,怎么今天就发作了呢?
贝拉双眼迷蒙,被泪水浸染的眼眸看起来楚楚可怜,与她平常下的冷漠完全不同,不禁让人升起几分凌虐欲。
她摊开手,里面是被她握变形的针剂,声音已经翻涌而来的欲/望而刺激的语不成调:“我,我测试了测试了二代FH针剂,促促使,我的发热期提前了。”
“啊?”徐图之震惊道,“你竟然先测试了FH二代?你怎么不喊我来啊?”
Omega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况到底是不如Eingma,徐图之所能承受的后遗症未必贝拉能承受得住。
贝拉咬住下唇,将溢出口的吟叫咽下,磕磕巴巴道:“我,我说过,我们都是实验者。”
“我不可能不可能让你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徐图之无措的看着她:“我该怎么帮你?”
贝拉已经被发热期折磨的满头大汗,她猛地握住徐图之的手,恳求道:“求你,临时临时标记我一下,可以吗?”
“我知道你喜欢斯月上校,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可以吗?”
贝拉也是走投无路,实验室里的各种抑制针剂她都使用了一遍,根本压制不住FH二代所带来的发热期后遗症,而且这次的发热期来的特别凶猛,贝拉几乎瞬间就被无尽的欲望和对信息素的渴求所击垮。
她深知此时的自己能求助能信赖的人只有徐图之了。
徐图之面露一丝迟疑。
能让贝拉此刻放下尊严和原则来恳求她标记,想必贝拉现在肯定不好受。
但,徐图之无法做到去标记贝拉,哪怕是个临时标记。
这种感觉就是像是“出轨”,不论是精神出轨还是□□出轨,徐图之都无法接受。
她本就是“出轨”后的产物,被世人冠上最恶毒最腐烂的称呼。
私生子!
在这个ABO的任务世界中,对于临时标记大家所在意的程度不同,Beta无所无求,ALpha无所畏惧,而Omega则是处处受限,是自愿或非自愿去承受标记已经无人在意。
明明只是咬一下,往贝拉的腺体中注入信息素,看似很简单的事情,却让徐图之万般难做。
说到底徐图之不是这个任务世界的人,她所认为的“标记”就是情定爱成之后的认证,而不是所谓的“帮忙”和兽性之下的啃噬。
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利用身体来解毒”的戏码,只会让徐图之无比恶心和抵触。
她根本做不到。
贝拉被逼红的双眼无助的看着徐图之,攥紧的手指也渐渐失去力气。
她能感觉到徐图之对她所提的要求有些抵触,她并没有因此而愤怒和怨怼。
相反,她佩服徐图之强大的自控力和对斯月不可转移的真心。
贝拉委婉的提议道:“若是你不想临时标记我,也可以释放出一些信息素给我,让我自己缓解一下,可以吗?”
徐图之顿了顿,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系统给她做过一些关于ABO世界的简单科普,但深层的知识点她所涉猎的还是不多。
贝拉被徐图之的懵懂反应搞得有些茫然:“你,你不清楚我说的意思?”
徐图之诚实摇头:“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贝拉哭笑不得,竟有些心思和徐图之开玩笑:“看来你的生物学成绩一般啊?”
徐图之:“”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她可是个学霸。
可这个任务世界里的学习应该不是她所认为的那种“学习”,所以徐图之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贝拉喘着粗气,指着门外面,说:“你出去,释放信息素给我,不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管,我可以自己解决。”
“哦,好。”
徐图之立马起身,走出测试间,把房门关上。
她摸向后颈处的腺体,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侵入测试间。
下一秒,测试间传来令人燥热难耐的娇/喘,毫无遮拦的粗喘,还伴随着暧昧不清的动作。
徐图之连忙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蹲在角落里,默念《太乙真经》。
指挥部
柔和的灯光洒在金属质感的控制台上,映出珀西略带困惑的面容。
她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脑,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怎么这个点才来?”
她原本以为斯月早已在指挥部忙碌,却没想到此刻才看到她从门口姗姗来迟。
迟到了近两个小时,这完全不符合斯月一贯的严谨作风。
珀西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的糟糕场景。
她迅速从后腰拔出粒子枪,眼神凌厉,语气急促:“你不会遭遇袭击了吧?”
“你有没有受伤?对方多少人?”
“我没事,”斯月见状,连忙伸手拦住她,轻轻将枪推回她的腰间,语气平静,“只是起晚了。”
珀西嗷一嗓子:“你起晚了?”
“你怎么会起晚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难道是我还没睡醒?”
话音一落,珀西给自己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确认自己并非在做梦。
斯月:“”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又不是机器,设定好了各种严格的程序,是人就会有起晚的时候。”
珀西还是觉得荒诞,追问道“你为啥会起晚?”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压低声音调侃道:“是不是昨晚玩的太嗨,累到了?”
斯月把她的调侃一掌打走:“这里是战区,不是游戏场,玩什么玩?”
珀西讪讪地笑了笑,也是胡乱猜猜,她只是被斯月这句“起晚了”给惊到了。
“你怎么了?”她收起玩笑的语气,发觉斯月情绪不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情不好?”
斯月垂眸,视线失焦,不知道在想那个什么。
珀西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只能先去干别的事情,等着斯月愿意和她说。
片刻后,斯月忽然开口,声音有些迟疑:“那个”
珀西放下文件,回头问:“怎么了?”
斯月欲言又止,似乎在斟酌措辞,最终低声问道:“那个,你觉得OO恋怎么样?”
珀西:“”
珀西神色严肃,语气难得的认真:“我感觉你不是起晚了的问题,而是脑子有问题,是不是上次被轰打廉洛区时留下的后遗症?”
“你要不去军医所看看呢?”
斯月:“”
第145章 第 145 章 开个玩笑
珀西靠着自己灵活的身法和训练有素的技巧成功躲开了斯月的各种打击, 最后靠着一句保命话在斯月手下留得一条狗命。
“暗网回信了。”
斯月反手为掌:“给我。”
珀西舒了口气,打开光脑,将暗网的资料和密钥发过去, “今早才发过来的, 还是热乎的,输入密钥就可以直接查看。”
珀西没有偷看这次的资料,因为暗网给的密钥只能输入一次就会失效, 若是强行测试密钥, 里面的资料就会立即销毁,暗网也会开始反追踪反打击。
斯月接收,看着传来的资料和密钥, 内心竟然涌出一丝恐慌。
珀西看了眼斯月的表情,伸了个懒腰往外走, 贴心开口:“今天难得的大太阳,我去出去晒晒,补充一下维生素和钙物质。”
房门一关,办公室里的时间仿佛被静止了一样。
斯月手指蜷了蜷,压抑住内心的彷徨不定, 输入密钥。
下一秒, 文件夹中的所有资料全都展现在斯月面前,将徐图之的过往背景都剖析在斯月那双震颤的眸中。
甚至性别那一栏还特别重点标注了一下。
姓名:徐图之。
性别:ALpha。
等级:E级。
信息素:太阳花。
……
斯月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所有的资料, 将一切的风起云涌困在那双淡漠的眉眼间,连珀西都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斯月脸上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徐图之放下筷子, 认真端详了一下斯月的神色:“心情不好?还是劳累所致?”
此时的斯月和平常的斯月有着细微的差别,若是旁人或许无法注意到,但徐图之能够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
斯月握着筷子的指尖绷紧, 隐隐泄出一丝纠结:“是有点累。”
徐图之查看四周情况,低声问道:“是关于芬特区的备战嘛?”
如今廉洛区已由联邦打击,成功抢占,目前奥玛只剩下芬特区还在敌军手中。
原剧情中好像也是这段时间,斯月正忙着筹备攻打芬特区的准备,再厉害的ALpha若是一直保持着高度集中的状态也会精疲力尽,所以才会导致斯月今早会晚起。
斯月眯了眯眼,语气微妙又低沉:“你怎么知道指挥部的计划?”
徐图之淡然道:“廉洛区你们已经成功收回,那么芬特区必然不会继续被敌军把持,奥玛地区必须要控制在联邦辖内。”
“这点道理,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也是学了些相关案例,其实不难猜到。”
“而且军人们已经开始备战,虽然动静不大,但仔细观察下来还是能发现不同之处的。”
“你很敏锐,”斯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和我印象中的徐家Omega很不同。”
徐图之眼底划过一丝波动,嬉皮笑脸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妻子,自己的老婆是联邦上校,我自然也要懂得一些军事政务,这样才能不拖你后腿嘛?”
“妻子?”斯月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嚼了一下,品出了几分不同的味道,“我以为你并不想成为我的妻子。”
“毕竟我在联邦的名声并不太好,一般的Omega都不喜欢和我这样冷血无情的军人打交道。”
斯月放下筷子,看了眼渐渐空荡起来的食堂,她们俩坐的位置比较偏僻,卡在一个闭塞的角落里,只有身侧的小窗口能透进来几缕缓释的微风。
斯月那双如同寒潭一样的眼眸注视着徐图之,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丝情绪都看透。
她问:“我记得徐家是你,一开始是很反对这场联姻的,对吧?”
徐图之故作尴尬地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和无奈:“欸,一开始不懂事,觉得家族联姻这种守旧的形式太不人道,是在压榨我后半生的幸福,所以有些抵触联姻。”
“但”她声音一滞,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与纠结,最后放弃挣扎似得开口,“老婆,我跟你坦白一件事,你能别生气嘛?”
斯月抬眸:“你说?”
她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却难以捉摸的笑意,“我不会生你的气。”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话积蓄勇气:“其实我们徐家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内里早就被败坏空了,这场联姻徐家之所以极力促成就是为了贪夺斯家的彩礼和权势,所以我才被迫与你结婚。”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斯月的脸色,见她的神情似乎有些阴沉,连忙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徐家的阴谋是徐家的,不是我的,我是真心诚意的喜欢你,爱你的,想和你相守一生的。”
“喜欢我?爱我?想和我相守一生?”斯月嘴角抽动了一下,挑起的弧度意味深长,“我们从结婚到现在,连一个月都不到,你就这么喜欢我?爱我了?”
她看向徐图之的双眼划过一丝茫然和挣扎,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不觉得很玩笑吗?”
你自己不觉得很玩笑吗?斯月扪心自问。
徐图之摇头,神色认真且专注地看着斯月,眼中的深情和缱绻就像是将自己亲自放在斯月的枪口处,无视此刻的危险重重。
她可以当着斯月的面毫不犹豫的说出最真挚的陈词,声音坚定而温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爱一个人从来不受时间长短的局限,而在于心之所向。”
“若真要有个结论的话,对你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我喜欢你,这就是答案。”
斯月眉心微蹙,盯着徐图之的双眼看了眼许久,仿佛在审视她的每一丝表情。
忽地,她默然笑了下,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徐图之,你真的让我很意外。”
徐图之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儿,她记得原主身份被暴露好像是在斯月攻占完芬特区之后发生的剧情,那时斯燃通过对斯月的系统监测发现了雪莱的信息素对斯月暴虐症的影响,虽然他心猿意马的想让雪莱成为斯月的伴侣,可到底是和徐家结了亲,他也不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但斯燃之后发现徐家不做人,竟然用一个低劣的ALpha来滥竽充数,他气冲冲向斯月告状,并要求她回到首都和原主离婚,整治徐家。
莫非这段剧情提前了?
徐图之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假意试探:“老婆,说起结婚这件事,让我觉得有些对不住斯燃哥。”
斯月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你对不住他什么?”
徐图之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愧疚:“我没跟斯燃哥说一声就偷跑出来,要是斯燃哥发现了肯定会不开心的。”
但!斯燃不会不开心,毕竟原剧情里斯燃压根不关心原主在哪里,毕竟他的妹妹已经躲去了奥玛地区,所以斯燃不会在意其他人如何如何。
这就导致徐图之可以毫无阻拦的离开奥罗利亚。
自打来到奥玛地区,也就宁湾月经常找她,找她的内容不过就是威逼利诱让她从斯家搞钱,满足她的贪婪欲望。
徐图之通通不理会,后来还直接给宁湾月拉黑了。
斯月淡淡道:“他没有生气。”
甚至他可能都不知道徐图之就在奥玛。
斯月自打来了奥玛地区,怕斯燃逼她回奥罗利亚,已经单方面拉黑斯燃。
斯燃现在肯定是生气的,但绝对不是因为徐图之跑到奥玛地区而生气。
而且,若是被斯燃发现徐图之和她在一起,估计斯燃还要开心的大发善心,到处捐款庆祝她开窍了呐!
徐图之闻言,默默舒了口气:“那就好。”
看来斯燃还没查到原主所隐藏的秘密,但现在估计离真相也不远了,到时候她又要开始走关键剧情了。
徐图之看了眼光脑:“老婆,你吃完了吗?一会儿我们要集合去港口提取医用物资,得早点回去。”
斯月放下手中的餐具,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嗯,吃完了。”
徐图之起身,拿起两人的餐盘:“好,那我把餐盘送去回收。”
“徐图之,”斯月突然叫住她,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你说作为伴侣,彼此之间是不是该坦诚相待?”
徐图之回过头,目光温和地看向她,笑了下:“当然。”
斯月俯身向前,双手轻轻抵着下巴,眼神深邃而平静。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试探:“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徐图之握着餐盘的指节微微泛白,神色看不出来任何波澜。
她点了点头,语气沉稳道:“可以。”
斯月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容中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仿佛带着某种深意。
她轻声说道:“好,我也相信你。”
徐图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那我去送餐盘,你等我一起走。”
斯月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徐图之的背影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拐角处。
餐厅里只剩下餐具碰撞的轻微声响,和斯月嘴角停留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静静地融入了略微窒息的空气中。
斯月将徐图之送回军医所,刚走到门口,便碰上了从外面匆匆归来的贝拉。
贝拉见到徐图之和斯月,她只是微微颔首,礼貌性地示意了一下,随后便径直走进了军医所,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寒暄的意思。
“好了,那我先进去准备了。”徐图之看着斯月。
斯月点了点头,简短地回应,“好。”
她补充道:“一会儿港口见。”
这次领取医用物资不仅仅只有军医所的医护在,还有联邦士兵跟随,为了保护医护人员的安全和医用物资的完好无损。
“嗯嗯。”
徐图之知道这个剧情,也清楚斯月会去港口保护医护人员的行动。
“那我进去了,拜拜。”
“好。”斯月看着徐图之转身离去。
她鼻翼微微翕动,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香味并不浓烈,隐约透出一丝甜意,像是混合了蜂蜜和青草的清新,很柔和的味道。
在斯月的记忆中,贝拉的身上总是萦绕着各种化学试剂和药剂的味道,那种刺鼻的气息几乎成了她的标志。
然而,今天这股奇特而淡雅的香味,却是斯月第一次从贝拉身上闻到。
第146章 第 146 章 信息素暴乱
奥玛地区虽然贫瘠破败, 时常遭受自然灾害和战争挞伐,但这个地区却有着丰富的石油和矿石等重要资源,而且奥玛地区还有一个独特的沙漠港口, 这个港口连接盐海和安拓海, 是联邦上最繁忙的航运通道之一。
这次的医疗器材和用品等重要的物资是联邦安排战舰运输过来的,保护物资的火力和人力都很庞大,哪怕是敌军知道联邦会运送物资来到奥玛, 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最近还遭受了联邦军覆盖性的强烈打击,使得廉洛区丢失,人质被救, 如今敌军全都向芬特区靠拢,保住他们最后一块可以占领的区域。
徐图之跟着军医所的人去核查这次来的医用物资。
她一边拿着物资单一一核对这次的货物, 一边偷摸的看向雪莱的方向。
原剧情中,雪莱之所以会在港口泄露信息素主要是因为敌军的毒辣阴谋。
敌军不知道从黑市哪里搞来了一个名叫YH7的禁药,已经被联邦因危害性极大而被禁止生产和使用,此药物可以融于空气中,随风扩散, 从而刺激Omega的发热期提前发作, 使其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释放,致使ALpha受omega的信息素影响, 本能被唤醒,意识被侵占, 以兽性和□□在驱使自己的行为。
秩序混乱, 导致冲突,这种惨烈的场面一旦发生,短时间内是无法控制, 所有人会面临巨大的危机和伤害。
市面上还没有针对这款禁药的解决办法,所以联邦采取“一刀切”的强硬手段,完全禁止此类药物在市面上流通,甚至发现制造YH7药剂的窝点便会立刻派军去销毁,所涉人群也会遭受联邦最严厉最沉重的惩罚。
但黑市这个法外之地,哪怕联邦多次围剿,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奥玛的敌军肯定是和黑市有联系的,不然也不会搞来YH7禁药来使出这种阴损的招数。
“这个剧情真没办法改变吗?”徐图之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她之前和系统讨论过,想要改变这段恶心又烂俗的剧情,但得到了系统的否定。
系统正色道:【宿主,我们在这个任务世界里的角色只是炮灰,目的也只是为了完成“炮灰”的扮演剧情,而以主角而发展的剧情才是小说中最重要的主线剧情,我们作为外来者是无权干涉主线剧情的发展。】
徐图之反问:“可我以前也不小心改过主线剧情?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系统摇头:【判定不同,之前的“改动”可以称为是宿主无意识的举动之下而产生连锁反应所导致的细微变化,但这次宿主是想要主动去改变主线剧情,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在主系统和监管系统的判定下是不允许的,轻则扣除积分,重则是要删除宿主档案的。】
徐图之面露难色:“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这场“惨剧”爆发而无动于衷?”
系统理解徐图之此刻沉甸甸的心情,它思忖了一下,沉声道:【其实有个有个不太好的方法。】
徐图之眼睛一亮,催促道:“你快说。”
系统叹了口气:【这个办法也是跟我师父学来的,之前我师父合作的一个任务者,做任务的时候竟搞一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来促进任务的完成,师父和那位任务者也算是同流合污,最后一起被惩罚了。】
“虽然她们被惩罚了,但当时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徐图之捕捉到了重点。
系统点头:【是的。】
“那方法是什么?”
系统:【按照正常的规章制度和逻辑来说,任务者是无法擅自更改主线剧情的,因为任务者的插手会影响主线任务的最终走向,从而造成世界本源不稳,严重的话会导致任务世界崩塌。】
系统话锋一转,语气透着几分心虚和紧张:【但若是过程被稍稍改动,而主线剧情的段落式结局不变的话,其实在最后的任务判定上也许不会太过严苛。】
徐图之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可行。
她感慨道:“你师父合作的那位任务者也是个奇才呀?”
系统摆摆手,惋惜道:【别提了,这个方法确实有用,但是风险极大,那位任务者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方法来完成任务,虽然效率高,但最后还是出了问题,可怜我师父与她一起回溯世界去“擦屁股”了。】
徐图之也理解,这种另辟蹊径的方法到底是不能多用的,用多了必然会出现漏洞,到时候反噬的后果也不是能够承担的。
回到现在的剧情点上,徐图之已经将自己所拥有的小说剧情都看完了,港口Omega信息素失控事件虽然危险又紧急,但最后还是靠斯月强大的自控力稳住了局面,联合军队中的少数Beta,一起保护了Omega不被ALpha士兵伤害,没有造成预想中那种可怕血腥的场面。
但这次Omega信息素失控也导致斯月的易感期提前,斯月用精神力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受Omega的信息素所影响,将所有的不良反应强行压制了下去。
不过,她这种危险行为无异于会加重暴疟症,那个装有剧烈火焰的木桶本就岌岌可危,眼下遭受这一波重击,哪怕雪莱的信息素可以缓解斯月暴疟症发作时的痛苦,但这次的信息素暴乱也让斯月在生死关头上走了一遭。
徐图之目视前方,视线牢牢锁定在雪莱身上,沉声道:“只要我不改变这段剧情的段落结局,至于过程如何完成,那我就可以自己把控了。”
系统好奇道:【你打算如何阻止这场信息素暴乱?】
“我还是会按照原剧情的方法来平复这场暴乱。”
系统不理解:【按照原剧情的解决方法?】
系统恍然大悟:【你是打算使用斯月的方法来平复这场暴乱,可这对你现在的状况来说也很危险啊?!】
徐图之深吸一口气:“但你不得不承认,如果我用精神力和信息素来压制这场暴乱,会比斯月好很多。”
“这场暴乱会将斯月的易感期提前,还会加重她的暴疟症,差点她就要死在奥玛了。”
“哪怕雪莱的信息素可以缓解斯月的痛苦,但”徐图之攥紧文件夹,目色哀戚又不忍,“也只是一时的,她所要承受的痛苦还是要承受,而且因为这次暴乱,致使她的暴疟症更加严重,那么原剧情中她的结局就是死亡。”
“我无法确定贝拉一定会研制出来真正可以解救基因病的针剂,但我能保证”徐图之咬紧牙关,眼角微微泛红,“让她少受些痛苦。”
系统语气有些低落:【那你呢?你也会很痛苦啊?实验给你带来了很多副作用,你这几天也不好受的,你也承受不了的。】
徐图之知道系统在关心她,欣慰的笑了笑,“统子,谢谢你的关心,但我自己心里有数,你相信我。”
“我好歹也是Eingma,不论是信息素还是精神力,都会比斯月更合适处理这场暴乱。”
系统见她坚持,无奈叹了口气:【好叭,我相信你。】
“好看吗?”背后出来冒出一声冷飕飕的问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徐图之正和系统聊得投入,冷不丁被吓得一个哆嗦,回头一看,发现斯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眼神冷淡地注视着她。
“什么?”她舒了口气,没太听懂斯月的问话,“你说什么?”
斯月没有回答,只是冲着前方抬了抬下巴,语气依旧冷淡,重复了一遍:“好看吗?”
“什么好看?”徐图之看向前方,视野里只有无尽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远处,雪莱和贝拉等医护人员正忙碌地点货,几名护卫的士兵站在一旁,神情严肃。
她一时没明白斯月的意思,试探性地回复道:“是海吗?还挺不错的,海风吹得人很舒爽。”
斯月短促地笑了下,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你是说海好看就是海好看吧。”
徐图之愣在原地,看着斯月远去的背影,一时有些茫然:“”
她看向系统,呆呆的问道:“斯月刚刚是不是白了我一眼?”
系统:【是呢。】
徐图之不懂:“我是哪里惹到她了?”
系统琢磨了一下:【你都说女主易感期快到了,情绪上阴晴不定不是很正常嘛?】
徐图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欸。”
心里却暗自嘀咕:易感期的斯月,果然比平时更难琢磨啊。
忽然间,徐图之的外套在风中剧烈翻飞,衣摆被高高掀起,发出“猎猎”的声响。
风中渐渐浮现一股微妙的香味,那香味似蛊惑人心欲望的海妖,将人拉入欲海中沉沦。
此次来到港口领取医用物资的omega一共有四人,而这四人被Alpha士兵们层层包围保护,是为了确保她们和医用物资的安全。
但此刻,这样的铜墙铁壁却成了致命的牢笼。
贝拉第一时间发现风中香味的不对劲儿,可却已经为时已晚。
她惊恐万分,道:“怎么会是YH7!?”
这段时间她和徐图之都成为了实验者,腺体很是脆弱,之前她还能自主控制一下发热期所带来的痛苦,但此刻她就像是一团余烬,火苗只是轻轻的从上方划过,便可涌出滔天火焰。
其余omega也很不好受,发热期全部提前发作,四种omega的信息素正猛烈且迅速的向周围散播出去。
贝拉瘫软在地,无助又绝望的抬头看去,只见那群保护她们的Alpha士兵此刻正如嗜血的猛兽,猩红的双眼锁定她们,露出锋利的獠牙。
跑!跑!跑!
这是贝拉遇到危险时最本能的反应。
她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Alpha的凌辱下!
贝拉咬紧牙关,哪怕身体已经被发热期折磨得软弱无力,心里渴望着攀附Alpha的身体来化解此刻的蠢蠢欲动,但她还是鼓足一股力气,奋力往外跑去。
可在下一秒,一只强壮有力的手掌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硬生生的扯了回去。
咔嚓——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贝拉疼地大叫了出来,摔倒在地,看着扑上来的Alpha,赤红的双眼中满是崩溃。
就在这时,有人踹飞扑向她的Alpha,将她拉起护在身后。
是斯月。
贝拉瞳孔一颤,失声道:“斯月上校?”
“你还能意识?太好了!”斯月也不好受,汹涌的omega信息素不停地刺激着她的腺体,幸好贝拉的信息素有股凉意,让斯月还能喘上一口气,“你知道这是怎么会是吗?”
贝拉控制住自己想要攀附斯月身体的冲动,“是,是YH7!”
“YH7,联邦禁药!”斯月立刻反应过来,咬紧牙关,“那帮杂碎,竟敢用这种阴损的招数。”
她指着旁边的医用帐篷,“进去躲着,其他三名omega也在里面。”
斯月发现omega进入发热期,察觉到Alpha士兵的状况,便立马做出反应,将omega们都带进帐篷里。
但帐篷只能起到微薄的防护力,在Alpha强大的攻击力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贝拉自然也清楚,她忙道:“这次的药剂申请中,我申请了…第五代强效抑制剂。”
斯月惊讶:“你竟然能申请到第五代强效抑制剂?”
这种特殊药剂是需要严格审查和层层特批的。
“是的,但”贝拉看着全部疯魔的Alpha,喘着粗气道,“这么多Alpha,仅靠斯月上校和那几位Beta士兵是无法控制住的。”
“Alpha的信息素是有等级的,可以互相压制的。”
斯月要先拿到强效抑制剂,靠着信息素去压制那些发疯的Alpha,将针剂注射进去他们的腺体里。
贝拉慌乱道:“可这样对您伤害太大了,而且您还有”
“别管那些了,你赶紧”斯月看着冲上来的4名Alpha,刚要推开贝拉上去搏斗,鼻尖却嗅到一股清新又自然的味道,类似于新鲜的植物茎叶上带有一点点蜂蜜般的甜香。
斯月看着面前被这股强大的信息素压制而停下动作,面色痛苦的四名Alpha。
一道轻微的“咔嗒”的声音。
两个紧密贴合的部分被轻轻分开。
来人捏住针管,指尖微微用力,手腕扭转,尖锐的针头准确无误的挨个刺入四名Alpha们的腺体内。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徐图之平静地掀起眼皮,与斯月那双如同深渊漆黑般的眼眸,隔空对视。
这一刻,海风仿佛停了下来,将虚伪的假面吹落一半。
第147章 第 147 章 掌控欲
制止这场暴乱意味着徐图之将会主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个低劣的Alpha。
但值得庆幸的是, 这场暴乱被控制住后,知道徐图之秘密的人只有还勉强保持住清醒的斯月和贝拉。
其余被omega信息素刺激的发疯的Alpha被强效抑制剂注射过后,都出现了短暂意识混乱的后遗症, 对港口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至于那些被斯月提前带到帐篷里管控的omega们更不可能发现徐图之的秘密。
最后,这场暴乱被成功摆平的功劳直接扣在了斯月头上,并且还由贝拉作为证人来证明斯月的英勇无畏和冷静自持。
YH7的药效融于风, 海风渐渐停歇, 药效也最终随风散去,销声匿迹。
而斯月的身影也短暂的消失在了徐图之的视线内。
徐图之知道斯月消失的原因,毕竟此刻的主线剧情已经发展到了收复芬特区的剧情段。
港口风波之后, 联邦军队很是愤怒敌军这次使用的恶毒手段,攻打芬特区的战略不容迟疑, 立刻集结军队,开始战斗,势要将敌军一网打尽。
徐图之作为后方支持人员,一直接受照顾从前线送过来的伤患士兵,然后继续和贝拉测试更新了好几代的基因针的效果。
“噗——”
刚注射过第10代FH基因针的徐图之, 顿感一股难忍的痛苦从身体深处涌上来, 一股铁锈味在喉头翻涌,最终无法抑制的喷涌出来。
贝拉神色一慌, 连忙扶起徐图之,看着她不断抽搐的身体和惨白的脸色, 无助道:“徐图之, 你怎么样?”
“这一代不能测试了,你再这么试下去会死的!”
在港口的时候,是徐图之不管信息素的反噬, 利用信息素去压制Alpha士兵,虽然信息素是有等级的,可以互相压制,但频繁使用信息素去压制Alpha,就会产生信息素对冲的副作用,所带来的反噬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徐图之本就在一次次的试验中将信息素、精神和身体折磨的越来越脆弱,如今还将港口暴乱平复下来,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贝拉刚要去拔针,就被徐图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徐图之的手冰凉而颤抖,力道却出乎意料地大,仿佛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
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艰难道:“…别!有,有了!”
贝拉一愣,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担忧:“什么?”
徐图之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猩红得吓人,仿佛承载了无尽的痛楚。
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声音断断续续,几乎不成句子,“我,我感觉到了,有东西在我身体我身体里生长。”
贝拉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感觉到了?”
徐图之费力的点点头,艰难地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那笑容里夹杂着痛苦与欣慰。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贝拉,你,你做到了。”
贝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
她看着徐图之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心疼,有感激,也有深深的愧疚。
她泣不成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徐图之,谢谢你,谢谢你”
两天一夜。
徐图之在昏迷和痛苦中挣扎,仿佛听到了有人在热情的欢呼。
贝拉告诉她:联邦胜利了。
斯月上校又立了一功。
贝拉见到徐图之嘴唇阖动,低头凑了过去,眼眶瞬间湿润了许多。
芬特区被成功抢回,敌军全部被剿,奥玛回到联邦的管辖之内。
这一天,奥玛地区的所有人民都在欢呼,灿烂的礼花代替了经久不息的炮火,将夜空点亮,如同新生的白昼,将奥玛这片贫瘠破败的土地焕然一新。
斯月挂断光脑,将斯燃愤怒戛然而止。
“咱哥怎么了?”泊西端着两杯酒走过来,“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到咱哥怒气冲冲的咆哮声了,是奥罗利亚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斯月接过酒杯,喝了口:“公司的事情,过来吐槽一下。”
“哦,好吧,很像咱哥的处理方式,”泊西喝了一大口,畅快的哈了一口气,“对了,你妻子来到奥玛,这事你和斯燃哥说了嘛?”
斯月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冰块:“说了。”
泊西挑眉:“斯燃哥应该会很高兴的,你马上就快到易感期了,有徐图之在你身边,我这次能放心很多。”
“她是人,”斯燃又喝了一口酒,眉眼淡漠又疏离,“不是药物。”
泊西微顿,尴尬地咂了咂嘴:“我知道你不想利用徐图之来缓解你易感期发作时的痛苦,我也没有把她当做药物,我只是希望你能少受些罪。”
“而且你们已经结婚了,有些义务也是合法合理的。”
斯月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她将杯中的酒都喝尽:“我累了,先回宿舍了。”
“斯月上校,泊西上校,”雪莱从远处跑过去,一脸欣喜和激动,“恭喜你们打了胜仗。”
泊西笑嘻嘻道:“同喜同喜。”
雪莱直勾勾的看着斯月,紧张的举起手中的杯子,眼中的希冀明亮如星,“斯月上校,看见您安然无恙的归来,我很开心。”
斯月含着嘴里的冰块,歪头示意杯中酒已空。
泊西眼神在两人之间瞟了瞟,看到雪莱被拒绝后展现的失落神情,她立马举起酒杯和雪莱碰了一下:“雪莱护士,你怎么不为我开心一下呢?”
雪莱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的,我也很为泊西上校能安然无恙的归来而高兴的。”
泊西笑了笑,看向雪莱身后来的医护人员,“欸?你们军医所的人都来了吗?怎么没看到贝拉医生和徐图之?”
斯月眉头一蹙,看向军医所的人群,确实不见贝拉和徐图之的身影。
雪莱解释道:“贝拉医生最近在实验室忙着,徐志愿者”
她看了眼斯月,“她好像有事,请假了三天。”
刹那间,“嘎吱嘎吱” 的声响从斯月齿间传出,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一股狠劲,仿佛每咬一下,都像是在碾碎不知名的骨骼。
斯月的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只有那微微颤动的眼角透露出一丝她此刻低沉的情绪。
“我累了,先回去了。”
雪莱看着斯月离开的背影,想起斯月哥哥跟她说的话,她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
泊西敏锐的感觉到雪莱对斯月的感情,她只能尴尬地耸了耸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转身离开。
斯月并未回到宿舍,她心里有种可怕又诡异的认定。
徐图之现在一定是在贝拉的实验室里。
所以,当斯月站在实验室门口,看到徐图之和贝拉举止亲密的走出来,两人在看到她的瞬间,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和窘迫成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入斯月心脏。
徐图之刚要解释,就听到斯月朝她伸出手,语气冷淡的说:“过来。”
贝拉感觉到此刻气氛很不对劲儿,斯月面无表情的模样让她感觉到一股被野兽盯上的危险和窒息。
她蓦地攥住徐图之的手臂,像是在阻止徐图之迎难而上。
斯月看到贝拉的动作,眯了眯眼。
徐图之也察觉到了斯月的情绪变化,她非常理解斯月,毕竟此时的剧情应该是来到了“清算旧账”的阶段。
她冲贝拉摇了摇头,拉开她的手,走向斯月。
贝拉看着斯月和徐图之离开的背影,面带担忧和彷徨,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后便立刻转身回到了实验室。
她得加快速度了。
绚烂的烟花将黑沉沉的宿舍照亮,一闪一闪的光影在斯月那张凝重的脸上跃然浮现。
两人默契没有打开宿舍灯,就让黑暗将彼此吞噬,仿佛只有这样,她们才可以坦诚相待。
徐图之闭了闭眼,语气有些虚弱,看了眼系统打开的剧本。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轻得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对不起,我骗了你。”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被拉得无限拉长。
半晌,斯月的声音才慢悠悠地传来,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徐图之,你真的很会伪装啊。”
徐图之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真的,很对不起你。”
她停顿了片刻,才艰难地继续道:“是我假装omega,骗了你,骗了斯家,对不起。”
“是吗?”斯月歪头,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冷冷地扫视着徐图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你对我只有抱歉吗?”
徐图之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歉疚与无奈:“我可以补偿的。”
斯月斯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冷地呵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打算怎么补偿呢?”
徐图之的目光落在剧本的最后一句关键台词上,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而坚定:“离婚,我会跟你离婚。”
斯月的眸子骤然一沉,眼底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声音轻飘飘的:“原来你想和我离婚啊?”
斯月站起来,走向坐在床边的徐图之。
她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图之,“你怎么会想出这么糟糕的解决办法呢?”
徐图之愣了一下,困惑的看着她:“什么?”
斯月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捏住徐图之的下巴,指尖冰凉,像是蛇的信子轻轻划过她的皮肤,留下可怕的阴湿痕迹。
她的目光细细描绘着徐图之的五官,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你这样的贪婪无度的人,不该想尽一切理由来死死缠住我嘛?”
“你之所以代替徐家那位omega来嫁给我,不就是为了钱吗?”
“怎么现在就轻易地放弃了自己的初心,一点都不想着挽留吗?”斯月指尖用力,在徐图之脸颊上捏出两道红印,语气带有几分怒其不争。
徐图之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理解斯月现在的愤怒,“我已经做错太多了,不该再继续伤害你了。”
“呵,”斯月冷嗤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徐图之,你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啊。”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失控,而你的存在,让我很苦恼。”
那一次次无法掌控的感觉就像是跗骨之蛆,每时每刻都折磨斯月自以为很强大的神经。
徐图之愧疚的垂下眼:“我对不起你,斯月。”
此刻的她如原主一般无助,那种无助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她只能说着毫无用处的抱歉。
斯月忽地大笑了几声,逼近徐图之那双充满愧疚的双眼,淡声询问:“你的信息素是太阳花,味道清新又自然,像是草木植物中夹杂着几分蜂蜜的味道,对吧?”
徐图之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嗯。”
斯月的笑容骤然收敛:“但当初,我把这种味道当成了贝拉的信息素。”
徐图之不解的看着她,刚要问出疑惑,忽然感觉脖颈一痛,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斯月紧紧抱住被自己打昏的徐图之,那双淡漠清冷的眼中涌现出让人惊惧的疯狂和阴鸷。
庆功宴上。
斯燃打来电话,他发现有个女人时常出没天宫,要找徐图之,斯燃总觉得不对劲儿,便找人调查了一番,竟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愤怒的斥责徐家竟然用低劣的Alpha来替换原本要嫁给斯月的omega,这种行为无意于是让斯月去送死。
斯燃通过对斯月身体的系统监测,敏锐的发现了雪莱的信息素对斯月也有帮助,所以他要求斯月立刻与徐图之离婚,他要开始报复打击徐家,并与雪莱私下联系,让她来顶替徐图之的位置。
那一刻,斯燃看着兴高采烈的雪莱,只觉得无比恶心。
不过是报表上冷冰冰的数字就认定了她们是天作之合,可这无法代替生理上的厌恶和喜欢。
于是,在斯燃愤怒的状态下,斯月拒绝了他的建议。
斯燃不可置信的质问:“为什么?你留着那个低劣的Alpha干什么?你们不仅信息素对冲,家世背景都相差甚远,而且她还帮着徐家骗你,这种人我就算弄死她都不会手软的。”
“哥,我要掌控她。”她平静的回答。
她要让那种不受控制的一切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斯月拿起一副手铐,将自己的手和徐图之的手拷在一起。
她满意的笑了笑。
第148章 第 148 章 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浑身酸软无力, 意识沉沉,像是被人扔入大海,渐渐下沉, 不知深浅。
唯有那沉重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将她彻底淹没
徐图之缓缓睁开眼,眼珠四处转动,看清周围环境。
天宫。
斯月的房子。
她们这是回来奥罗利亚了?
徐图之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还未等她细想, 系统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对,你们回家了。】
系统语气透着满满的辛酸:【但你现在不该关心的是你在哪,而是你现在的状态。】
徐图之试图起身, 四肢却传来几声清脆的“哗啦”声,仿佛某种金属碰撞的声响。
她低头看去, 只见自己的四肢被四条银白色的锁链牢牢束缚。
锁链看似轻盈,却坚韧无比,难以挣脱。
徐图之见状,唇角微微扬起,竟笑出了声:“她还是没变。”
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却又透着一丝宠溺。
系统叹了口气, 语气中满是复杂:【在奥玛的时候,我看你们俩坦诚相待, 以为最后一场关键剧情就要结束,结果女主直接把你打晕, 带回了奥罗利亚, 然后就把你锁在这张床上。】
系统想起什么,倒吸一口气:【女主平常不去第一军区的时候,就在家里守着你, 也不主动把你唤醒,那眼睛就跟两探照灯似的,把你从上到下扫描来扫描去,特吓人。】
锁链的长度足够徐图之坐起身来。
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暗,夜幕低垂,只有几颗零星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她轻声问道:“我们回来几天了?”
系统:【三天。】
“三天了,”徐图之拉开衣袖,看着手臂上那些针眼和淤青还在,不像之前可以迅速消失无影,“我的恢复能力越来越差了。”
系统心疼道:【实验后的副作用是无法消除的,你不会再是enigma,甚至连原主的劣等Alpha都无法保留,你会慢慢变成一个普通人。】
不是Enigma,不是Alpha,不是Beta,也不是omega
在ABO的世界观里,“普通人”是一种另类的存在。
畸形。
徐图之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哀伤,她平静地拉下衣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实验能成功就好。”
“普通人的结局,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吗?”徐图之偏头,看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只有伶仃几颗繁星在她的眸中闪烁,好似泪光,“…普通人可比私生子好听多了。”
系统理解徐图之平静话语下的情绪波动,它飞到徐图之肩上,摸了摸她的头:【宿主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徐图之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竟然还有心思笑出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徐图之眉心一动,回头看去,斯月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
她双手环胸,表情看不出喜怒,语气冷漠的让人胆颤心寒,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几分。
徐图之抬起手,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几声清脆的碰撞声。
她好似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竟还有心思和斯月打趣:“你觉得我该哭,是吗?”
“你是什么表情都可以。”斯月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徐图之的心上,冷冽的气息越发浓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徐图之,越发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无比刺眼,“就是不该笑。”
徐图之感受到斯月身上那股压抑的愤怒,收敛了笑容,轻声说道:“斯月,对不起。”
斯月眉心拧紧,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这句话你说的次数太多。”
“让我很烦。”
徐图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几分无奈与愧疚:“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你?不管原因如何,我帮助徐家骗婚,这是事实,也伤害到了你。”
“我能做的除了跟你说对不起,就是离”
“你知道贝拉回来奥罗利亚了嘛?”斯月突然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刻薄,“她调动到了第一军区。”
徐图之顿了顿,话题转的太快,她一时没跟上,只得顺着说道:“哦,是吗?那她挺优秀的,我记得第一军区很难进的。”
“对啊,第一军区很难进的,”斯月冷笑一声,讥讽十足,“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徐图之被她的阴阳怪气弄得有些尴尬,低声解释道:“你是第一军区的上校,我自然会清楚一些的。”
斯月俯身,双手撑在徐图之身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那你们徐家还真是做足了准备。”
徐图之对斯月的了解并不是来自徐家,但她此刻也不能暴露自己是为什么能知道这些。
她垂眸,默默认下了斯月的质疑。
斯月见她默认,舌头抵了抵腮,心里涌上来的一股火气逼红了眼尾。
“我承认贝拉的医术高超,以她的实力应该是可以考入第一军区的,但她”斯月捏住徐图之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是特么空降!”
“能空降到第一军区,让我很意外她的背景,所以我调查了她的身份,你猜她是什么来头?”
徐图之不知道后续的剧情线,毕竟这个时间段她就快要杀青了。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不清楚?”斯月觉得好气又好笑,“她竟然连这个都没告诉你?你们的感情看起来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情真意切嘛?”
徐图之:“”
什么鬼?
总觉得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我就好心告诉你,”斯月眼尾那抹更加昳丽,眼中划过几分嫉恨,“贝拉,她全名叫做海洛伊丝.贝拉。”
海洛伊丝?
徐图之瞳孔惊颤,惊呼道:“这姓氏是?”
斯月挑眉,贴心的告诉她:“对,贝拉是联邦总统那位深居简出的小女儿,海洛伊丝.贝拉。”
她指尖用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徐图之一时语塞,心中满是困惑。
她高兴什么?
她又不是总统的女儿?
徐图之不太明白斯月这话的意思,思考了一下是要回答“高兴”还是“不高兴”,最终她决定先沉默,看看斯月的反应在做出回应。
斯月看她沉默,眉眼带了一些急躁:“你高兴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徐图之:“”
你非要这么解读她的沉默倒也是另辟新径了。
斯月凑近,鼻尖蹭了一下徐图之的鼻尖,明明是暧昧的动作却带着几分恶劣,“你是不是心里在期待着贝拉能来救你啊?”
“没有。”
这是实话,徐图之真的没想过让贝拉来解救她,毕竟斯月绑她的行为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人啊,一旦对某种事情产生习惯,就会慢慢上瘾。
徐图之清醒过来的时候,见到斯月把自己绑起来,第一反应不是她要报复自己,而是她确定斯月是喜欢她的。
徐图之抬眸,看着斯月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有些诧异的神色,唇角扬起。
她微微偏头,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唇,吻了上去,“我不想让她救我。”
斯月的呼吸骤然停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
她愣在原地,手指依旧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轰鸣。
“你…”斯月慌乱的退后半步,嗓音因为过度震惊而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徐图之,仿佛想要从她的眼中看穿她隐藏的心思。
然而,徐图之的眼神平静而坦然,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吻不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就好似她们本该如此缠绵缱绻。
“我什么?”
徐图之微微歪头,语气轻松,仿佛她们之间紧张激烈的对峙从未存在过。
她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锁链,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你绑着我,不就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现在我告诉你,我不需要别人来救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带我走。”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这样还不够吗?”
斯月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甚至隐隐划过一缕惊慌。
因为她没有从徐图之的神情中看到一丝假意。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慌乱:“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相信你?徐图之,你骗过我一次,我怎么可能再相信你?”
徐图之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斯月,我知道我欠你很多。骗婚的事情,我无法辩解,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也从未想过要利用你。如果你觉得绑着我、锁着我才能让你安心,那你就继续这样做吧。”
她温和一笑,看起来乖巧极了,“我不会反抗,也不会逃走。”
斯月的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与困惑交织在一起。
她的手指松开床单,站起身,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徐图之,别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让我放松警惕。”
“我是不会让你和贝拉在一起的,”斯月故意使坏,非要当那拆散有情人的恶棍,“我们还没有离婚,受《婚姻法》和《联邦军法》的保护,哪怕贝拉是总统的女儿,也无权剥夺我们的婚姻!”
徐图之眉头皱起:“?”
斯月以为徐图之的沉默是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算盘被她破坏后的失落,她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因嫉妒而扭曲的表情。
“徐图之,就算你标记了贝拉,想要利用这个来摆脱我,我也有的是办法将你的标记从她身上抹除。”
斯月扔下这句话,她猛地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将两人之间的情绪彻底隔绝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锁链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徐图之:“”
徐图之思绪停滞片刻,刹那间又如梦初醒一般将一切困惑清晰明了。
她唇角的笑容逐新放大,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咱俩这是在闹什么啊?”
第149章 第 149 章 离婚申请书
门外。
斯月站在走廊的尽头,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仰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徐图之,徐图之”
斯月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和无助。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徐图之的吻、她的眼神、她的话语, 仿佛一根根细密的针,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却又让她品尝到了一丝丝宛如惊喜一般的甜蜜。
光脑传来一阵阵明亮的红灯闪烁, 聒噪的声音早已被她屏蔽,但这刺眼的光晕昭示着斯月岌岌可危的症状。
她的易感期快要到了。
斯月抬手, 遮住光脑中监测系统的提醒,仿佛这样就可以对此忽视不见。
她望向关着徐图之的房间,眼眶却总是不受控制的酸涩。
“我明明”斯月茫然地呢喃,长睫轻颤,“把她掌控在自己身边了。”
“可为什么我还会觉得一切在失控?”她摸了摸胸膛, 好像空荡荡的。
光脑传来斯燃的电话, 斯月见状,直接挂断。
下一秒, 来电显示变成了【爷爷】。
斯月面露为难和挣扎,长叹了口气, 开门离开了。
斯家老宅。
斯月踏入公馆的瞬间, 公馆卫兵将她团团包围,武器紧握在手中,像是生怕她逃跑。
卫兵将她带到公馆的会客厅。
爷爷端坐在雕花太师椅上, 脊背挺直如松,老当益壮。
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
眉骨高耸,眉梢下垂却依旧难掩锋利,神情不怒自威,一双眼睛虽已浑浊,却仍透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心。
他的双手交叠搭在手杖上,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却依然有力。
右边是一脸愤怒不爽的斯燃,看到斯月的瞬间,怒其不争的神色装都不装了。
而他的对面则是被“邀请”来品茶的雪莱。
这架势异常的熟悉,跟当时逼她和徐家结婚一模一样。
原因:为了她好。
斯月深吸一口气,走进大厅,卫兵停在外面,将门口和窗户堵得严严实实。
爷爷对着雪莱抬起手,语气低沉:“她是爷爷今日请来的客人,斯月过来打声招呼。”
雪莱连忙站起来,神情难掩激动和兴奋,羞赧道:“好久不见,斯月上校。”
斯月颔首:“好久不见,雪莱护士。”
爷爷见斯月这副疏离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坐下一起喝喝茶吧。”
斯月直接拒绝,“爷爷,军区还有事情。”
“我已经替你请了7天假,”爷爷锐利的目光凝在斯月的脸上,“奥玛战争也结束了,你也该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养养身体。”
斯月拧眉:“爷爷,我是军人,不该擅离职守。”
“你还知道自己是军人呢?”爷爷手杖轻轻点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提醒着什么,“囚禁她人自由,你作为军人,知法犯法?”
雪莱瞳孔一扩,不可置信的看着斯月。
斯月沉声道:“她是我的妻子,就该待在我的身边。”
“妻子?”斯燃冷笑一声,脸上是毫不留情的讽刺,“一个劣等的Alpha怎么配成为你的妻子?”
“你的离婚申请我已经替你上交给军事法庭了,所有人都已经审核通过,就剩你签字,”斯燃从旁边茶几上的档案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斯月,“签字,和那个骗子撇清关系。”
“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追究她的欺骗,放她一条生路。”
雪莱惊讶的合不上嘴,她没想到斯月的妻子竟然是Alpha?
徐家竟然用一个劣等Alpha来代替omega嫁给斯月,怪不得斯家会攻击徐家,将徐家打的落花流水,彻底从奥罗利亚除名。
疯的疯,跑的跑,死的死
斯月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所有人都签名了,只剩下一个空白的签字栏,等待着她确认。
她捏住纸张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军人离婚,是需要双方同意的。”
斯燃知道斯月说的是什么,“她这样的人不配做决定。”
斯月突然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酸痛,手脚发冷,呼吸颤抖,仿佛置身于凌冽的冰天雪地之中。
“她是我的妻子,”斯月攥紧文件,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妻子!”
“她有权决定我的一切。”
离不离婚,应该由她们俩做主。
凭什么要让外人来决定?
斯燃被气笑了,“斯燃,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脑子开始犯糊涂了?”
“就算她是你的妻子,有权决定你的一切,”爷爷面容沉静,嘴角微微下抿,形成一道坚毅的线条,“我也有的是办法让她签下这份离婚申请。”
“斯月,别做傻事,这种丑闻我不想传遍整个联邦,秘密解决就好。”
爷爷看向惊惶未定的雪莱,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满,“而雪莱小姐以后是我们的家人。”
雪莱一听,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羞涩的低下头,眼神却止不住的偷瞄斯月。
斯月讽刺又无奈的笑了下,眼里都是狠劲,将手中的文件撕掉:“爷爷,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呢?”
易感期,暴虐症,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她的结局是死亡。
她何必苦苦挣扎?
斯燃脸色一变,“噌”的站起来,斥责道:“斯月!你疯了!”
雪莱脸色骤然一白,双眼泛起泪花。
爷爷皱着眉瞥了一眼情绪波动很大的雪莱。
他闭了闭眼,似是对斯月很是失望,“你现在的挽留不过是自作多情。”
斯燃从档案袋里又拿出来一份文件,翻到最后一页,递到斯月眼前。
“人家可没有你这样犹豫不决,”爷爷看着斯月崩溃的神情,那本该平静漠然的脸此刻仿佛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她很果断。”
斯月双眼血红,不可置信的看着文件上的签字。
此时,离婚申请书上仍有一个空白的签字栏,而她的旁边,徐图之早早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怎么敢?”斯月咬牙切齿,目光近乎病态,眼中的怒火似要将眼前的文件燃烧殆尽。
斯燃许久从未见过斯月像今天这样情绪波动如此大,上次见还是父母去世的时候,她疯了一般要去找害死父母的敌人,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帮父母复仇。
可随着时间悄然逝去,他的这个妹妹情绪越来越平稳,她好像把一切感情收敛心底,就连父母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她也只是简单且短暂的勾起唇角,随即又恢复平静的模样。
若是把她放在机器人旁边,竟然要比机器人还要冷漠无感。
但此刻的斯月,却让斯燃感受到了一股生气。
像一个机器人衍生出了七情六欲,变成了人。
斯燃有些于心不忍,可想到斯燃这些年被暴虐症折磨的痛不欲生,他那一丝犹豫和怜惜被迅速遮掩,化为坚定。
“斯月,她已经同意和你离婚,”斯燃握住斯月的手臂,语气恳切,“咱不要再做这种无用的挣扎了,好吗?”
“我不信,”斯月摇头,不肯相信这份文件是真的,“我要去找她,这个字肯定不是她签的。”
“她明明都答应让我留下她了,这绝对不是她签的。”
斯月怒不可遏道:“是你们,是你们伪造的!”
她转身往外跑去,势要找到徐图之要一个答案。
爷爷眯了眯眼,淡淡道:“拦住她。”
卫兵得到指令,立刻冲上前来阻挡斯月。
剑拔弩张之际,大门卫兵来报,说是一位名叫“海洛伊丝.贝拉”的omega前来拜访。
这个名字将此刻紧张压抑的氛围瞬间冻结。
爷爷虽然已经退休,但军区里的事情却也是了如指掌,自然也清楚第一军区来了一位厉害人物。
他道:“将人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贝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对上斯月猩红的双眼,微微颔首:“好久不见,斯月上校。”
斯月冷声:“我不是很想见你。”
贝拉无视斯月抵触,她环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主位的斯家老爷子身上,礼貌躬身:“斯爷爷,我代父亲问您好。”
爷爷淡淡笑道:“一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多谢牵挂。”
贝拉说:“今日突然拜访,实属造次,但因事情紧急,所以今日不得不来,还望斯爷爷见谅。”
爷爷疑惑:“什么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贝拉看了眼斯月,一字一句道:“我想和斯家做一笔交易。”
斯月顿感危机,明白贝拉的深意,立刻怒斥道:“不做,你给我滚出去!”
爷爷反而多了几分好奇,问:“什么交易?”
贝拉直接说出令在场人窒息的话,“我可以用根治斯月上校暴虐症的针剂,来交换徐图之。”
斯月震惊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爷爷,别信她,我的病许多医生都说没治了,她不可能根治我的。”
爷爷自然也清楚斯月的病症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治好,但他并未怀疑贝拉说话的真实性。
他问:“你凭什么会认为你能根治斯月的暴虐症?”
“暴疟症说到底是基因病,而我”贝拉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爷爷,“我也有基因病。”
爷爷接过文件,认真的看了一遍,不可置信道:“UIM基因针竟然是你研制的?”
斯燃惊讶的看向贝拉,斯月也是难以置信。
贝拉点头:“是的,UIM基因针是针对我的基因病而自行的研制,没想到也对斯月上校的暴疟症很管用。”
“但我深知UIM基因针的弊端,它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并非根治。”
爷爷表情凝重了几分:“那你的基因病现在如何了?”
贝拉又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我已经痊愈了。”
“这是我用来交换的筹码,斯爷爷可以看看这笔交易值不值得?”
爷爷仔细研读了第二份文件,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轮锐利的精光,仿佛看透了文字背后的深意。
片刻后,他抬起头,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FH基因针,竟然可以替换病体基因链,重塑新的基因?”
贝拉从手包里拿出一管装有蓝色液体的针剂,针剂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就是最新的FH基因针。”
“只要斯月上校注射FH基因针,往后余生便不会被暴疟症折磨了。”
斯月站在一旁,目光冷峻,手指微微攥紧。
她看到爷爷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已然明白,这场交易已成定局。
“我不要!”斯月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她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贝拉,语气中带着决绝,“我不做这笔交易,我宁可死也不会放开徐图之!”
爷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斯月!我是太放纵你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斯月没有回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贝拉手中的那管蓝色针剂,眼中掠过一抹疯狂与阴鸷。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毁了那管针剂,贝拉就没有机会抢走徐图之。
下一刻,她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速度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等众人回过神时,那管FH针剂已经稳稳握在斯月手中。
她的手指紧紧扣住针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它捏碎。
爷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低沉而急促:“斯月,不可以——”
斯燃也慌了神,声音中带着颤抖:“斯月,不能摔!”
雪莱无助尖叫了一声,似是脱力了一样,瘫软在地上,眼泪横流。
贝拉见到斯月这宛若“同归于尽”的架势,虽然心中慌乱,但她立马冷静下来,呵斥道:“你要是毁掉FH针剂,就是毁掉徐图之!”
斯月动作一顿,眼中的疯狂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困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贝拉语气颤抖,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道:“FH针剂之所以能研制出来,是因为徐图之。”
“文件中的实验志愿者是徐图之,是她一次一次在我手下苟延残喘,悲痛欲绝的承受实验所带来的痛苦折磨,她的基因链在我的实验中不断分裂、重组,那种痛苦无人能够想象。”
“她为了你才成为了我的实验品,为你研制了这个FH基因针,”贝拉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最后泣不成声的咆哮出声,“她为了你,从一个优秀强大的Enigma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话音落下,整个会客厅仿佛被人抽干了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第150章 第 150 章 结婚申请书
Eingma
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 超越了传统的Alpha、Beta和Omega的性别框架。
Enigma具有独特的能力或特质,通常拥有超越Alpha的力量,其中包括更强的领导力、控制力或战斗力。
他们可能具备影响他人信息素的能力, 甚至能够调节或改变他人的性别动态。
联邦史上出现过几位非常优秀的Enigma, 成为令人称赞崇拜的伟人,千载流芳。
可当这样优秀卓越的性别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任何人听到都会痛心疾首, 抱恨终天。
她明明可以在任何专业上发挥出自己卓越的天赋和能力, 如今却沦为了一个惨烈的实验者,从万人敬仰的高台上狠狠坠落,粉身碎骨。
“不对!”斯燃脸色煞白, 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她明明是一个劣等的Alpha啊?”
他调查过徐图之的身世背景, 资料显示徐图之就是个Alpha,Alpha和Alpha之间的信息素是对冲的,会对彼此造成伤害的,所以他才强烈要求斯月和徐图之解除婚姻。
贝拉当初发现徐图之是Enigma的时候,也在私下调查过徐图之的背景, 她不明白徐图之为什么会伪装成为omega?
可当徐图之同意成为她的实验者, 贝拉就明白了徐图之的意图。
贝拉看向此刻呆滞的斯月,目光隐隐有些怨恨:“我怀疑是基因变异导致的二次发育, 她从Alpha发育成了Eingma。”
“但现在,”贝拉瞪着斯月, “她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不然也不会被斯月上校强迫带回了奥罗利亚,并将其囚禁。”
斯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贝拉继续说:“FH基因针研制时所带来的副作用足以摧毁一个强大的Eingma,所以它的功效才会如此强大, 化腐朽为神奇。”
斯月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耳边回荡着贝拉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贝拉长叹一口气:“我很感谢徐图之的帮忙,是她的无私奉献让我能够成功治疗基因病,重获新生。”
“我无以回报,所以只能恳求斯爷爷您可以放过她。”
“她只是徐家的一枚弃子,用她来贪夺斯家的彩礼和权势,如今徐家的阴谋已经败露,徐家也被遭受了斯家的报复,徐图之是徐家人,帮助徐家骗婚,这等错误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但你们能不能看在徐图之为斯月研制出了FH基因针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路?”
贝拉目光诚恳,朝爷爷躬身:“我愿拿海洛伊丝的荣耀和尊严做担保,我会带徐图之远离斯家,让这个人彻底消失在联邦里。”
爷爷只觉得手中的文件突然变得沉甸甸的,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望向近乎崩溃的斯月,“离婚申请书在斯月手中。”
“斯家永远不会伤害徐图之。”
贝拉闻言,庆幸地舒了口气。
她转身看向斯月,目光落在她手中被捏皱的文件,“斯月上校,我知道斯家与徐家的联姻是迫不得已的,如今已经有FH基因针来治疗您的暴疟症,那么徐图之对您来说是无用的,恳请您和她离婚,放过她,可以吗?”
斯月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她目光空洞,乞求道:“我想见她。”
爷爷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卫兵撤退。
贝拉见斯月要离开,急道:“斯月上校,您”
斯月偏头,声音似是从齿间挤出来,表情不含一丝玩笑,“贝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贝拉冷沉着一张脸,看着斯月离开了公馆。
天宫。
系统握紧双拳:【加油啊!宿主!】
徐图之放弃挣扎,摊在地上喘着粗气,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好饿啊。”
锁链的长度可以让她使用房间里的卫生间,却无法离开这间卧室,更别提去冰箱里找吃的。
她喃喃道:“我好想吃她做的饭。”
系统也摊在徐图之旁边:【我也想吃你老婆做的饭了。】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唉~~”
房门突然传来开门声。
徐图之一颗脑袋正好躺在卧室门口,偏头一看,发现是斯月回来了,还买一兜子的菜。
她眼睛一亮:“老婆?你回来了。”
系统也看到了菜,激动道:【有饭吃了——】
斯月看着徐图之的动作,顿了顿。
她将菜放在桌上,走了过去,蹲在徐图之旁边,问:“你在干什么?是想逃吗?”
徐图之看到斯月泛红的眼角,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心疼道:“老婆,你哭了?”
斯月嘴唇微颤:“没有,风吹的。”
她拿出钥匙,解开徐图之身上的锁链,拉起徐图之,迟疑地又问了一遍:“你是…想要逃走吗?”
徐图之摇头:“不逃,我只是饿了,想去冰箱里找吃的。”
斯月一怔,每呼吸一下都像是扯着心脏,痛苦仿佛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上下。
“对不起,”她极力抑制说话时的颤抖,“我买了菜,给你做饭吃。”
徐图之点头:“好啊。”
斯月转身进了厨房,水流声响起,声音有些大,仿佛在故意遮掩着什么。
徐图之本想进去帮忙,却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她翻到最后一页,是她亲自签下的名字。
这是她在奥玛的时候签订的文件,斯燃打电话来,斥责她的虚伪和贪婪,并发来离婚申请书,要她签字和斯月解除婚约。
这是她这个炮灰角色需要完成的关键剧情,所以徐图之签的很果断。
但炮灰扮演任务还没有完成。
徐图之看向旁边的空白签名栏,斯月没有落笔。
离婚申请书,贝拉的调动,斯月哭红的双眼徐图之就算再傻也该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了。
斯月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淡声道:“最后一道菜了,马上就好,你先过去等着…”
腰间忽然探入一双手臂,温热而有力,轻轻绕过她的身体,关掉了电源。
那双手在她身前牢牢紧握,仿佛要将她所有的脆弱和不安都包裹其中。
斯月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感受到背后嵌入了一处柔软,熟悉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老婆,”耳边是徐图之温热而轻柔的呼吸,她的声音低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和怜惜,“别哭。”
斯月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徐图之的语气温柔得几乎要化开:“我不疼的。”
一句简单的安慰,就如同水闸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击溃了斯月所有的防线。
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一滴接着一滴,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斯月除了道歉,她竟然连一句挽留都说不出口。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你没有对不起我,”徐图之将她转过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也不禁红了眼眶,“我是自愿的,我想要看你灿烂明媚的活下去。”
“我不想让你痛苦,不想让你死,不想让你为了治疗暴疟症而委屈自己。”
“你看看我,”徐图之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我还好好的呀。”
斯月的指尖触碰到徐图之的脸颊,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心中的悲痛却更加汹涌。
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Eingma变为普通人,这哪是好好的?”
徐图之却笑了,笑容温和而坦然,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我觉得当普通人很好,总比做私生子强。”
“我当贝拉的实验者,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知道自己可以救你,我就觉万分庆幸和感激。”
斯月目光掠过徐图之,看到桌子上的文件,旁边不知何时放了一根黑笔,像是一种无形的催促。
她绝望的看着徐图之,巨大的悲痛瞬间包裹着她。
斯月无助地握住徐图之的双手,指尖冰凉,声音颤抖而恳切:“我不想和你离婚,我求求你不要和我离婚好不好?”
"你要什么都可以,钱,权,甚至我的命,我都给你,你别和我离婚好不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徐图之,你别丢下我,我求求你。”
斯月恨不得给徐图之跪下,放弃自己的尊严和荣耀,在徐图之面前卑微的祈求着她的一丝怜悯。
徐图之看着斯月痛苦的样子,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
她跟着斯月一起跪下,看着她哀痛的神情,心中不忍却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关键台词:“斯月,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入了斯月的心脏。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宛若失去灵魂的木偶,目光空洞的看着徐图之。
可下一秒,徐图之又将她的灵魂重塑,焕然一新。
“斯月,我们重新结婚,完成一场没有任何虚假和谎言的婚礼,好不好?”
徐图之看着斯月重新亮起来的眼眸,双手珍惜的捧起她的脸,吻住她毫无血色的唇,泪水的苦涩在唇间化为甜意。
——
据报道,联邦第一军区的斯月上校与徐家解除婚约,双方签订了离婚申请书,为这段短暂的婚姻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与此同时,联邦第一军区的斯月上校在同一天同一时刻递交了一份结婚申请,结婚对象虽然被保密起来,但斯月上校这种“无缝衔接”的行为得到了大众的埋怨,觉得这位本就凶狠冷酷的上校竟然还是个对感情不负责的“渣女”?
“渣女?”徐图之瞥了一眼电视屏幕,新闻播报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主持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夸张的谴责和质问。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手指抚过斯月的发丝,语气温柔而调侃:“要不要我出面解释一下呢?”
斯月没有抬头,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徐图之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懒洋洋的语气中都是不在意:“不用。”
徐图之笑了下:“那咱们伟大的斯月上校名声可就变差了哦?你可是军部的楷模,现在却被媒体说成是‘始乱终弃’的渣女,真的没关系吗?”
“无所谓,”斯月从她怀里抬起头,目色认真,“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徐图之的笑意从眼底溢出,如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俯下身,轻轻吻住了斯月的唇。
一开始只是温柔的触碰,渐渐地,这个吻变得深入,缠绵而热烈,仿佛要让彼此坦诚相待的去感受最炙热的情感释放。
斯月的手不自觉地攀上徐图之的肩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指尖微微蜷缩,身体随着徐图之的动作而轻轻颤/抖。
斯月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却忍不住闪过一个可笑的念头:“Enigma就算变成普通人,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此时此刻。
窗外,夜色深沉,星光灿烂。
而屋内沙发上,只剩下彼此缠绵,再无其他
系统:【任务总进度条已经达到了100%。任务总评分:89分!任务等级:A级,任务总积分已存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