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引鹤铃》, B组。”
随着月照林做出的选择，二公选曲正式落下了帷幕。
月照林加入了B组，名次在最后的孟聿无法留下, 只能去还有一个空位的vocal组《断舍离》A组。
孟聿的口腔里弥漫铁锈味，麻木地走到了队伍里：“……”
余光里，孟聿看到了rap组《白玫瑰》的陈非和卫莱。
为什么？他已经努力在争了, 结果却还不如那两个人。
·
双皇会面，原本是古风美男的楚礼此刻眼睛笑得更像狐狸：“唉, 照林，你站我前面吧。”
钱奔我而来了，高兴高兴。
月照林：“好？”总感觉楚礼是不是太热情了？
黎应：“在大家练习开始前，还有最后一条规则要宣布，关于——第二次公演的福利票制度。”
“同首歌竞演的AB组中, 获胜的那一组，每人加票二十万。分数最高的练习生, 叠加一倍。”
“全场最高, 再叠加。”
二十万？
第一次公演才十万。
而且……
练习生们明里暗里的目光都投向了月照林, 叠加起来的六十万票，绝对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六十万。
第六十名都没有六十万票。
和其余练习生的挫败不同，毛鼎心中狂喜：“捞到二十万了！”
他的队友有明皇楚礼，后又天降一个月照林，什么含金量？
韩娱的术语里, 人气超高的多个成员通常会被叫成topline, 但在星光, 只有一个top，没有line。
顾忌着镜头在拍，毛鼎没有邪笑, 但嘴角已上扬成了毒液的形状。
——毛鼎头脑发热地想，他家祖坟可能真着火了，虽然不道德，但毛鼎很想让它再着一会。
这个非主流红头发真是染对了，这不，红红火火？
月照林：“毛鼎？”
毛鼎回神，赶紧跟上：“来了。”
《引鹤铃》B组的成员有舒扬、敖良奥、毛鼎、楚礼和月照林，五个人找了个角落围坐着。
舒扬和毛鼎都和月照林有过交集，还算自然，敖良奥就紧张很多了，尤其是面对月照林。
“大家好，我是敖良奥，名字有点拗口，大家叫我奥尔良就行，就是那个奥尔良烤翅的奥尔良。”他的抖音网名也是这个。
敖良奥是个靠翻跳和颜值视频出名的抖音网红，粉丝五百万。
一开始，网红来参加选秀节目么，当然是引了一波网友嘲的。
但他没见光死，脸属于精致挂，唱跳也行，所以也算接到了一波流量，窜到了十五名。
月照林点头：“你好。”
他又看了敖良奥一眼，这位选手的名字听起来很好吃。他好久没吃油炸食品了，一提就馋。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月照林悄悄地喝了一口水掩饰。
工作人员送来了五个存着《引鹤铃》官方mv的pad。
月照林伸手接过：“谢谢。嗯…大家再听几遍音乐吧？对舞台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一起讨论。”
“好。”
月照林仔细听。
导入是古筝和摇铃声，旋律简单线条，模拟了风的流动和灵动。
然后上笛箫、琵琶，鼓点，节奏越来越强，像是白鹤在扇动翅膀，带起锋利又凌冽的风。
旋律就像是在快速蓄势一样，之后叠加了音效的萧声模拟了兵刃相接的声音，杀意弥漫。
多方争斗，不死不休，抵达最高点，铃声消弭。
又再现：“铃——”
主旋律爆发完毕之后，铃声缓慢，整首跌宕起伏的纯音乐，不禁会让人联想到武侠世界。
楚礼第一个开口：“不介意的话，编舞我来？”
这首歌就是节目组给他准备的，专业对口，方便发挥，所以楚礼早就准备好了一套编舞。
不是纯古典舞，还融了其它舞种，所以没有很难的动作。
招式看起来唬人，只要协调就能练出形。但里面藏着节目组的巧思——
因为音乐本身有对战的段落，所以编舞也会有分成两队“兵刃相接”的片段。
直拍一出，拉踩就能来了：#选秀的打戏都比古偶强#、#古风舞台还得看楚礼#，#楚礼天选古人#。
舒扬、毛鼎，奥尔良猛点头，楚礼是专业的，让楚礼来。
他们就是一群蹭吃蹭喝，等着被队友带飞的挂件，所以有自知之明，不要抢队友的高光。
月照林：“既然是《引鹤铃》，我们的服装颜色尽量往白鹤上靠，白黑红这三个颜色，怎么样？”
毛鼎点头：“很合理。”
舒扬牙一咬，主动提出来：“照林，就是我听说，陈非他们的一公造型，是你帮忙提的建议？”
上次一公，毛鼎的红毛飞行员，卫莱的大胸紧身衣…不是，是高领毛衣，就属于人生造型，性张力十足。
爱豆的实力是一方面，妆造是另一方面，要是能找到人生造型，能在粉圈里得到赛博永生。
舒扬馋死了。
但他不是等着吃现成，而是自己想了几个：“照林，你觉得我的适合书生风格，还是武侠风？”
合适的造型，才更能媚粉。
月照林也知道。
所以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银白长发，高马尾，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听起来有点中二。
咳。要跳舞的话，不知道高马尾能不能定住？
月照林收回思绪，看着舒扬歪头，思考两秒：“你的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准备离家出走，浪荡江湖的武林盟主的小儿子。”
舒扬：“？！”
楚礼：“？！”
他看了眼舒扬，舒扬能说会道，气质也开朗，眼角眉梢时常会透出一点狡黠，合适，太合适了。
楚礼立刻转头看月照林，哥们儿，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发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
楚礼又去看奥尔良。
不对，是敖良奥……精致挂，能用什么装扮？
一转眼，旁边的毛鼎已经嗷呜一声，扑在月照林面前，谄媚：“义父！能否再指点我一回？！”
“您看我适合侠客、掌门，捕快，还是啥？”
说实话，都不适合。
月照林看了眼他的头发：“你的头发可以染成黑红色，配多点华丽复杂的发饰，走邪魅风？苗疆青年那种。”
毛鼎的嘴唇哆嗦：“义父，今日之恩，难以回报，小子愿献上余生……”
舒扬：“等下，你的余生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毛鼎/奥尔良/楚礼：“……”
月照林：“……”
舒扬是和卫莱待久了，继承了卫莱的间歇性毒舌吗？
奥尔良犹豫要不要开口，但月照林并不介意他问，因为他不觉得麻烦，而且有成就感。
能让舞台变得更好，像是做了一张满分试卷一样。
最终奥尔良的装扮定了【白鹤化形】，他的五官精致度过高，和妖怪化形的适配度最高。
至于楚礼，他老早就定了。人设差不多是戴面具的兰陵王，为了以后进军古偶铺路。
月照林把人设卡详细写好，和组员一起交给工作人员。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过来：“照林，来一下。”
·
小隔间。
月照林还以为是公司有急事找他，结果是换发色的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关于你的发色，公司得开个会决定。”
月照林一愣：“开会？”
“艺人是需要新鲜感的，频繁地染发、做造型，有可能会让大众对你外表的敏感度下降。”
“所以每一次新造型，都必须够惊艳才能不浪费。之后你先戴一下仿真假发，看看效果。”
公司方面会根据这个来评估新发色是否能效果最大化。
刘莉：“对了，你之前说的小卡，会和杂志一起出售。”
这期《R.E》会分成A版和B版进行预售，两版封面不同，小卡也不同，但杂志内容相同。
有几张内页是之前艾蒂尔还在时，月照林和他做过的采访，有关于品牌R.D的，也有关于自己的。
《R.E》官博发博，明早十一点十五预售，价格五十元一本，不包邮。
11.15是月照林的生日，来自杂志社的小巧思。
月照林：“…？”
五十？是他观念还没转变过来吗，觉得有点贵。不包邮，邮费至少要十几？偏远地区会更贵。算下来一本六十到八十。
月照林记得上大学时候，周边人的生活费就一千五左右，而且很多人都不太够花，所以这个价格对于学生党和才工作的潮汐来说，应该是负担。况且，潮汐本身就正在为第二轮投票氪金中。
刘莉：“杂志社的定价一向如此。”
月照林抿了抿唇。
其实他很想让潮汐量力而行，但理智上，他知道潮汐绝对会冲，不止一两本。
因为这是除了节目投票以外，能更直接验证他的活粉数量，以及验证粉丝氪金能力的“首次战斗”。
没人不想要一鸣惊人。
刘莉没说的是，之前和月照林和他的粉群有过牵扯的爱豆圈、叔圈、古耽cpf，都在暗中观望这一次的销量，就看结果是好是坏，再来决定他们的行动。
内娱一线的销量是二十万本到三十万本之间。
但月照林的销量达不到三十万本以上，也就是一千五百万的销售额，就会沦为群嘲的对象。
一千五百万，在娱乐圈听起来还行，毕竟电影票房都是上亿。
但它少吗？
不少。这些不像数据和播放量，是要真金白银才能堆起来的数字。
在24年的内娱，能把杂志买到这个数量的，不超过一只手。甚至其中好几个都是乘了炒cp的东风。
那为什么会嘲月照林？
——因为他是内娱这一代最势不可挡，也最瞩目的新生代流量。
甚至可以说，无论是粉还是黑，都对不免他有一种过量的期待。
因为，他是月照林啊。
第52章
粉丝为正主做数据、控评, 超话签到，是粉丝经济。重复购买杂志和代言，也是粉丝经济。
区别是前者是免费的。
而共同点是, 都能培养粉群的凝聚力和归属感。
“你放心，超话有人盯着。如果有人煽动粉丝进行贷款性质的大额消费，公司会把控方向。”
去年有个现偶爆火的明星预售杂志, 大粉逼氪：“学生党十本起步，工作党五十本, 买不到就是白嫖。”
十本是五百，五十本是两千多，被截图群嘲，然后就被官媒点名了。
月照林没出道，但盯他的人多, 一旦超话里出现类似说辞，不用多久就会成为吐槽区的素材。
即便月照林是无辜的, 会被牵连, 也可能被点名。
星穹对月照林的期望很高——参加下一届春晚, 虽然春晚没落了，但还是主流，不是想上就能上——所以没必要搞负面舆论上的“腥风血雨”。
比起多几本的销量，星穹宁可把风险扼杀在摇篮里。
“对了，艾蒂尔听说了端木鸿雪的事, 很是气愤。”人回法国没两天, 转头又飞过来了, 刘莉没劝住。
月照林失笑。
“唉？帮我谢谢他的关心，再转告一下，其实我很好。”
刘莉：“还有——”
之前端木鸿雪爆雷, 他的公司视界娱乐本身不干净，也立刻滑跪，割了一部分资源给星穹。
又表示可以继续合作。
“所以公司准备和光影、幻音，视界一起，再联合绿果平台，做一个真人秀式的打歌节目。”
给出道后的选手用。
原本公司是不打算在爱豆方面投入那么多的，毕竟爱豆的尽头是演员。
但不同的是，月照林在舞台上展现的价值远超以往，公司开始规划他作为爱豆的未来。
出道后的舞台不会少。
至于他的演员路？
星穹更慎重。
第一，月照林的脸是真的，青春饭能吃很久，所以表演课一定要上，回报更大；
第二，月照林正式踏入影视圈的第一步，角色的人设一定要好，或是剧本好。
这两点需要时间和运气。
而且——
“照林，比起演员，你是不是更喜欢爱豆的身份？”
月照林想起手幅、应援墙，舞台下闪烁着期待的眼睛，还有…自己在舞台上的每一次表演。
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声音坚定：“是的，我想当爱豆。”
他享受欢呼、掌声和舞台。
会上瘾。
·
楚礼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了月照林：“唔，回来了？”
月照林：“嗯。”
楚礼：“正好，我把大概的编舞顺出来了，给大家演示一下？”
“既然音乐中间有对战的片段，那我们就分成两队，照林和奥尔良两个一组，咱三一组。”
音乐开头就是两组前后出场，再周旋，再撩起战斗。
两组的领头人，月照林和楚礼，有一段剑舞打斗戏，楚礼灵光一闪，给月照林加的高光。
楚礼期待地眨眼：“……”
邀功中。
月照林看他示范了个带扫堂腿的剑招，很有观赏性。但显然难度也比其它动作高很多。
楚礼反应过来：“咳。”
高兴过头，确实有点欠考虑，但楚礼回忆了一下月照林的身体开发度，噫，也不是不可能。
“先试试。”
楚礼给组员塞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几根树枝：“咱先从剑花开始练着看看，剑花分内腕和外腕，大家看我的手。”
月照林超认真的学。
他小时候除了看电视，没别的娱乐，也没什么朋友，就喜欢披着床单当仙女，拿着树枝当剑。
这次一下圆两个梦。
开心开心。
一练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月照林就感觉浑身都是劲。第二次公演就要来了，一定要练好。
到时候在舞台上还可以和潮汐炫耀一下新技能。
在月照林练熟练时，潮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小时前，《R.E》官博发了一条微博。
《R.E》：“#R.E四月刊##月照林首登R.E##月照林封面预告#在光明与黑暗交汇的空间，在混沌中闪耀的是傲慢的月光，他不完美，但正是另一种完美，就和他风格百变的舞台一样，引人探究。
总策划/总创意：@eth.d.（艾蒂尔·德洛尔姆）
造型：@eth.d.
摄像：@eth.d.
文案编辑：@eth.d.
……
[图片][图片]”
【……】
【……怎么会是他】
【？】
【图…挺好看的……】
【月照林不是还在选秀吗？怎么就上R.E了……而且瓜主不是说re的四月刊封面是韶蒙吗？】
【这一摞的eth.d.好眼熟……等下，是之前和“庄周姐”对线，上过热搜的那个奢牌创始人？！】
【他好爱他……这个eth多少岁？真把月照林当缪斯了吗？也太狂热了，很奇怪】
【空降四月刊，是挤走了韶蒙的位置吧……韶蒙的粉不闹吗？】
【…不愧是星穹心肝，没出道，四大刊的re封面都给他了，一对比，星穹根本不爱Actual吧？】
——楼中楼：【要不然星穹怎么能让月照林踩着Actual出名呢？】
【瓜主给韶蒙养蛊（造谣明星会有某种高级资源，但明星实际拿不到，粉圈就会失望），苕粉没当真，怎么“路人”还来抱不平了？抱走韶蒙，非官宣不约。】
撩架的人原本以为会吵起来，但两分钟后，热评被潮汐占领——
有无意义的嚎叫；
也有被那两张图里的神父月歪头看向镜头，一冷一笑的大特写，迷到理智全无的胡言乱语；
还有询问“能买了吗”“在哪里买”，想花钱的迫切。
转发很快破万。
「月起惊鸿」转发了这条微博：“大家别慌，杂志开售之前一般都会用好几条微博来预热。
这才第一条。
图片应该也不是杂志封面，大家可以再期待一下。”
有引导后的粉群平静了一点，默契地点击了存图键。
之后的两小时，就和「月起惊鸿」说的一样，《R.E》发了两个封面预告，两个图文博。
全都是R.D的衣服，别的造型算“日常”，封面的两张就更夸张一点。
A版封面是神父月站着的侧影，打光昏黄，身形修长，脊背挺拔。
他的眉眼悲悯，影子里却张开了黑雾一样的硕大羽翼。
B版的封面是穿着圣洁长袍的天使月，打光洁白，他抱着小羊，蜷缩在铺着干草的箱子里，眼睛和小山羊像是横线一样的瞳孔，一起直视镜头。
长袍是战损状态，小羊挡住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但能看出来他在笑，很…柔软怪异的笑。
A版和B版的氛围稍有不同，但封面都很有张力。
使潮汐发出了猴叫。
「月起惊鸿」，也就是贺婕，也被美到头脑发热，疯了一圈终于想起正事——杂志的销量。
她赶紧点开群。
上次一公应援墙上的图，站子是问站姐要的授权，为了方便，所以站子和站姐就拉了个群。
群里已经开始讨论了。
【瓜组已经在拉小表格了，我真服了那群人了，照林的杂志卖多少和别的明星有关系吗？】
【好像照林比不过表格上的其他人，他们就能扬眉吐气了】
【我去看了一眼，别家为了冲瞬时销量，都是事先集资的】
【之前根本没有博主爆料，所以咱家完全没有准备】
【不是不允许集资吗？】
【是不允许，但站子可以卖周边给粉丝，站姐可以卖pb（写真集），相当于换了种方式】
【我查了下，最高记录是三分钟五百万，一小时一千万，二十四小时内达到一千五百万。】
【看这个记录就知道销量大头都在瞬时爆发里了……】
【虽然我们一直在氪金投票，但太具体的数据算不出来，这一次是直观的真金白银了，紧张】
【咱们人多，一千五百万的记录能破，但瞬时不一定】
【我也觉得】
【咱家估计全是散粉买，只能尽力宣传出去了，而且有很多粉不上微博，只在抖音的】
【@「Moonlight-wishing」@「月照林资源博」@……，麻烦各位有抖音号的宣传一下】
群里可以用严阵以待来形容，兵分几路，去各个平台宣传明天《R.E》杂志预售的消息。
宣传图就用两版封面，这两张图太好看了，能勾到一个路人，也算一本销量。
·
第二天。
“嗡——”
手机震动起来。
徐明美一把按掉了十一点十四的闹钟，找到微博上的预售链接，点了进去。
因为没到开售时间，购买按钮是灰色的，无法购买。详情页上写了前三万名下单会有海报+小卡，三万名以后就只有海报。应该能抢到…吧。
徐明美坐在工位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昨天封面一出，她就做了决定，A版和B版都买。
而且要多买几本！
瓜组都拉表格了，她肯定要争一口气，冲一冲。
“小徐，你有空没有？去帮我盖个公章，我申请好了。”
徐明美：“……”啊啊，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自己没有腿吗？两步路不能自己动一下吗？！
心里辱骂上司一万遍，徐明美还是窝囊拿着一沓图纸去了。
盖好十几份图纸的章，已经是几分钟后，徐明美欲哭无泪，赶紧拿出手机，最后冲刺：“…嗯？”
页面成了一片灰色。
徐明美瞪大了眼。
她还没买呢？！
不是，这链接有问题吧？别再耽误她了行吗？
徐明美气得退出又重进，页面还是灰的，中间是缓冲图案。
下面是一只黄色小鸡，说：【小店太忙啦，请稍后再下单吧——】而且刷了半天一直不变。
“……？”
会不会？
徐明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屏住呼吸，刷新了一下超话，超话里已经有人在说这件事了。
月起惊鸿：【店铺崩掉前的截图数据：十一点十五分：A版8万+，B版8万+；
依旧是十一点十五分：A版11万+，B版12万+；
十一点十六分：A版15万+，B版16万+；
十一点十六分：店铺崩溃。】
【数据汇总：一分钟一千一百五十万，两分钟不到，一千五百五十万，但未完待续（笑）】
【等店铺恢复正常后，大家记得去购买哦，预售还有将近二十四小时才结束（笑）】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赶上了其它顶流的二十四小时。甚至，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总共…能买到多少？
徐明美：“……”
咕咚。
她咽了下口水，感觉…瓜组也不用再看数据了，店铺崩溃也没什么了，因为之后的每一秒，都会是新纪录。
属于月照林和潮汐的记录。
第53章
同担太有实力了, 徐明美又激动，又觉得莫名的有荣与焉，第一本杂志就打破了内娱纪录。
“但是——”
网店链接里的详情页写了, 前三万名下单会送小卡+海报，三万名之后的赠品就只有海报了。
网店崩掉前的销量都有三十多万了，徐明美在心里发出一声哀嚎：“我的小卡——没了！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 这次《R.E》没弄什么限购，等网店修好了以后, 她应该还能买到有海报的。
徐明美流下两行面条泪：“下次还有要卡点抢的东西，我提前去卫生间。”血与泪的教训。
什么都没有的徐明美又去了超话里找共鸣。抢到的人多，没抢到的也多，但两边都在嚎叫。
【内娱记录，拿捏[美甲emoji]】
【今天上午满课, 来晚了一步，还能买到吗, 呜呜呜？】
【月亮首封当然要支持啦, 不加邮费的话, 本数正好是月亮的生日，凑个仪式感[月亮emoji]】
【学生党卡点下单，我买到了，有小卡了啊啊啊啊！】
【小卡到底长什么样…嫉妒得像是有蟑螂在身上爬……】
【乱中问，大家更喜欢是更B版封面的堕落月吗？突然发现B版堕落天使月的销量要比A版的神父月更高一点？是有萌宠加成吗？】
【不是A版不好, 是B版又萌又有性张力！！！】
【本次三站联合, 总共下单520本, @月亮反黑大队@星月应援博@潮汐和月亮的糖果铺】
【本次下单为六站联合……】
【海外站@moonzl_only_box联系到了@月照林翻译博，经过对接和商议，决定帮购……】
……
徐明美往下滑。
她不知道能不能用团结这个单词, 来形容超话里的氛围，但她只是旁观，都觉得热血沸腾。
就像上次追线下的一公一样，脑袋无比亢奋。
大家，好厉害。
·
接下来的一天，某些围观销量的人陷入沉默，只能看《R.E》官博像是鱼甩籽一样狂发微博——
《R.E》:【#月照林四月刊破纪录#一分钟内，A版销量12万，B版销量破13万，创造记录。】
同时官博又发出了神父月化妆完成式的剪辑，化妆镜里的青年睁开眼睛，眼尾一弯，魅力扑面而来。
《R.E》:【#月照林首登R.E销售额#一小时，A版销量23万，B版销量25万，再创记录。】
这一次是圣洁与邪恶在光影里的转换，像是双生。
《R.E》:【#月照林杂志销售额破三千万#六小时，A版销量30万，B版33万，再创记录。】
花絮是月照林穿戴上洁白六翼的教程，因为翅膀又大又重，只能把高定的后背布料割开再穿。
《R.E》:【#月照林四月刊完美落幕#二十四小时内，A版销量37万，B版销量39万，再创记录。】
花絮是引诱天使堕落的神父月，在艾蒂尔的指引下，勾引镜头。
二十四小时到期，销量的最终落点是三千七百万。
潮汐吃物料吃了个爽。
不爽的人……也只能不爽，真金白银的销量就是最有力的打脸，此刻再嘲其它，都像是在酸。
并且销量也不仅是给粉圈看，也给推封的奢牌看，给内娱资本看——月照林粉群的购买力。
“以后月照林绝对不愁代言了。”有钱，资本都会吻上去。
奢牌更是一样，也爱钱。所以奢牌近几年都频繁地找流量当短期大使，就是为了割韭菜。
但热搜上也不全是一个风向的评论，戏子误国、脑残粉，韭菜成精等负面言论也多了起来。
有人在浑水摸鱼，也不乏有人是真这么想。
“有钱不孝敬父母？”
“这个妆浓得像黑无常一样，没有一点阳刚之气，为什么女的就喜欢这种长相娘炮的明星？”
“不知道钱怎么来的。”
时刻关注粉圈，也一直在关注销量的舒扬，看到了这一条评论：老人、地铁，手机.JPG
不用点开主页，就知道这人是个“阳刚之士”，觉得追星女的钱没花在自己身上，急坏了吧？
舒扬立刻切小号，开喷——自从他打算吃爱豆这碗饭起，就知道自己的衣食父母是女生了。
骂衣食父母？
谁能忍？！
酣畅淋漓地喷完，舒扬把手机关了准备起身，大腿和腰一动就痛，腿软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草……”
楚礼那套编舞的强度大，昨天练了一天，晚上又加练，今天起来手腕痛、腰痛，后背痛。
舒扬一脚深一脚浅地出了卫生间，就看到去了《indulged（沉溺）》的岑炽给月照林带饭。
月照林回头看到舒扬：“怎么了？”
舒扬似乎有话要说。
舒扬：“嗐，其实也没什么……好吧，我真有话想说。”他拄着两条发酸的腿坐在月照林旁边。
他觉得岑炽挺聪明的。
不管外面粉群打架闹得多凶，还是练习生里的风言风语，岑炽本人始终没有生疏过月照林。
没被粉群的风向左右。
月照林笑了下。
确实呀。
岑炽也有心机，心机是个中性词，但他和孟聿的心机不一样，一个争取，一个讨巧。岑炽可以当成同事相处，孟聿不行。
之前孟聿之前努力争镜头，月照林觉得理所当然，他不认同的是，孟聿想干涉他的选曲。
想归想，但这种个人感受月照林没和舒扬说。
月照林用一下手里的树枝熟练地绕了个剑花，他今早试了假发，公司的想法是银色重了点，要更白一点。
趁着没有镜头，舒扬有感而发：“咱想赚钱，就不能过度地和粉丝统一战线。也别把粉群里的言论当真。”
譬如最近很火的《月学》。
因为是秀芬发起的缺德乐子，真的缺德，而且逐帧解析根本上就是看图说话，扭曲本意。
月照林的一个眼神，都能被解析成白眼，厌恶。
《月家大院争宠记》成了梗，同时角色称号也有了更缺德的进化。其中孟聿的最难听——从丫鬟，变成了洗脚婢。
舒扬听到有练习生故意在孟聿面前叫了这个称号，孟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月照林皱眉：“什么时候？”
“今早，在便利店。”
孟聿的名次掉得太快，眼看他二公也起不来了，有些练习生就迫不及待地当面落井下石。
和他相对的是达到三千七百万销售额的月照林，原本就众星捧月，现在热情程度更上一层楼。
月照林：“唔…”
以后留意一下吧，毕竟孟聿这个人，容易钻牛角尖。
舒扬：“唉，谈深不在？”
谈深选了《007-5》的rap，不跳舞只填词，可谓是如鱼得水，午休就来找月照林玩了。
在舒扬还没回来时，谈深被选管叫走了，之前他也被叫走过两次，月照林猜可能还是私事？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工作人员找到月照林，说谈深在找他。
月照林：“？”
·
跟着工作人员，月照林找到了一个房间，一推开门，里面全是生日专用的气球和装饰。
谈深戴着王冠，端了个纸盘，给网友直播啃蛋糕。
——从月照林的铲屎官篇后，《星光直播日记》就一直在做，谈深的生日也开了个直播。
“来了？”
“你过生日？”
两道声音重合。
谈深背对镜头，挤眉弄眼：“昂，我生日。节目组送了个奶油蛋糕，挺好吃的，尝尝不？”
他个不爱吃奶油的人，久违地尝到这一口甜的都觉得是美味珍馐，何况是食欲正常的人。
节目组送的，可以公费吃，那就不吃白不吃。
“……祝你生日快乐，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月照林闻着空气里的甜香味，拿了一小块蛋糕。
很珍惜地品尝。
谈深看他就拿了一小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也是奴才瘾犯了，人家劝学，他想劝食。
至于生日礼物，谈深想要的也不能在直播里说，深感可惜。
“你坐近点，搞个吃播吧，正好我还能给你的粉丝送送福利。”
·
【瓜组吃瓜丨月照林的R.E四月刊，最终销售额大约为三千七百五十万，什么水平？】
————
【主楼】
rt。
【2楼】
狌鸡得意忘形，能不能别在组里开八百个帖子，正炒反炒了？也想把瓜组变成狌组了是吧？
*********
[本条已屏蔽]
【7楼】
认真说，如果销售额里没有公司下场回购，是未来代言数不低于20+的水平
【12楼】
不谈销量，我最搞不懂的是R.D创始人，从创意到摄影都亲自上手
高奢被这么一搞都low起来了，逼格也没了，为了捧一个月照林，直接损害品牌形象，得不偿失
【23楼】
回12楼：你梦里的损害形象
【28楼】
狌鸡真来了，那也就是承认这个帖子是你们在反炒了？
*********
[本条已屏蔽]
【36楼】
月照林在直播吃蛋糕，服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得意死了吧？人出不来，还要在直播里暗戳戳的炫耀庆祝？
穷人乍富的样
【45楼】
人不觉得在炫耀，只有狗会，叫黑称的都死了
【57楼】
回36楼：吃吃吃，吃成猪吧
【51楼】
楼里某些人的破防就是潮汐姐的兴奋剂，但这楼也不必留，有些人的嘴巴实在脏得很
一点开主页，正主杂志卖的还没潮汐姐的零头多，笑死了
【58楼】
破如防
【60楼】
楼主不管，那就直接端了（笑）
———此楼涉及传递不良信息，现已封禁———
第54章
【鹅组吃瓜丨精华丨《星光》第四期直播楼】
————
【主楼】
rt。
跟了那么久的直播楼, 该有的楼规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懂的，该遵守的遵守哈, 楼主会盯楼。
【2楼】
瓜子汽水方便面来了！
【3楼】
终于等来了第四期
【9楼】
前三期也全部替换了，是不是因为绿果的综艺之前就出了个进狱系，所以二进宫也很熟练？
【15楼】
……嗯, 共情后期了
【21楼】
支持208进圈前先做政审，酒驾、嫖娼、老赖, 还有道德有大瑕疵的，通通给我拱出去！
这群人都已经享受够了钱和特权，还要进圈割韭菜吗？
看他们赚普通人的钱我是真难受，抓心挠肺的难受
【27楼】
月皇稳住啊，虽然扒了这么久都没扒到什么料, 但太干净了也让人害怕，别突然塌个大的
【35楼】
+1
【48楼】
放心, 以后会扒得更猛烈的, 扒不出来料就造料
【51楼】
啥？啥？
【56楼】
之前三千七百万是内娱的新记录, 代表月照林已经有“能抢内娱最甜的那一块蛋糕”的资格了
其它资本不会干看着，内娱的蛋糕大，但好资源不多。
没发现吗？个别代言就和传递的火炬一样，几个一线轮流代言一段时间，就传给下一个人
【62楼】
简而言之就是, 月皇已经在内娱上桌了, 但内娱不会光明正大的竞争, 只会把人拉下去
【68楼】
所以隔壁是真的感受到了威胁才破防了，我去看了一眼，问“什么水平”的楼都开了好几个
【80楼】
其实很想说, 是鹅买股买对了的水平，嘿嘿
【86楼】
说实话，没想到能到三千多万……
【96楼】
主要是有buff加成，首封+限量三万的小卡+造型好
【101楼】
第一批杂志发货了，我视奸了下超话里的开箱视频，要在韩团，这张卡的调价估计能垂直起飞
（其实二手平台上已经有人在收小卡了，最高两千，也没人出，有的粉不想出，但有人估计还在等涨价）
【132楼】
阳光从教堂的玻璃里照射进来，带着一点彩色的阳光打在半边脸上，黑发黑眼黑色神父服
眉弓的阴影，毛绒的睫毛，骨相和皮相都正好
看起来挺神圣的，但其实又有说不上来的晦色
【155楼】
比起小卡，我倒是更喜欢海报上的天使和神父同框，勾引过去的自己堕落，这不就是水仙吗？
【176楼】
B站已经有产出了，潮汐姐嗑的要死要活，月皇的水仙CP「镜中月」已登星光cp榜第一
【172楼】？
【235楼】
笑死，隔壁组已经在说月皇绝对养了小鬼
【242楼】？？
是泰国的那个古曼童吗？
【250楼】
隔壁觉得月皇命太好了，肯定是养了这种小鬼，等他被反噬
【256楼】
……隔壁的画风怎么突然和进去踩缝纫机的那位擅自哥一样了？擅自定论，又擅自期待
【262楼】
这也太破防了，幸好我是鹅，嘿嘿，月皇在手，笑看疯狗
【278楼】
按之前的repo来看，第四期的舞台应该不错，而且时间卡得太巧了，相当于给粉群的“回报”
【292楼】
情绪回馈会让粉群更死忠
【301楼】
公司反应也快，营销和推广没停过，出了热搜，步行街那边的广告又换了新图，替我担慕了
……
……
【666楼】
终于来了
【672楼】
预告都快要盘包浆了
【701楼】
……开头见屎，不是，听屎
【708楼】
上一期《枯叶蝶》组的练习镜头那么多，我以为来了个欲扬先抑，结果彩排又破音了？
还重播了好几次，切不同导师的反应，结果背景音里的破音“嘎——”“嘎——”的像鸭子在叫
【728楼】
我看到了，台下一闪而过的潮汐姐怎么笑得出来的？
【748楼】
可能是善意的嘲笑（。
【739楼】
#疑似我的中年领导给自己唱陶醉了但实际难听到导致其他人耳朵流血还要笑着鼓掌说好听#
#KTV麦霸重生之我要当爱豆#
【758楼】
三分十五秒的歌，我听完背后冷汗都出来了，还有B组没唱，我先撤了，赶去医院挂个耳科……
……
……
【1042楼】
《领带》来了，大家可以回来了
【1081楼】
来了
【1110楼】
楚礼的腰是真的软，身体开发也好，光看这个一边wave一边扯领带的动作，就他做的好看
其余人……不好说
【1121楼】
《发狂了的保险销售》《企图勒死自己的干巴蚂蚱》《从良了但还是充满风情的gay吧销冠》
这几个也就孟聿不油
【1125楼】
回1121楼：momo姐……咱今晚的攻击力是不是有点太足了？
【1185楼】
回1125楼：很足吗？私密马赛，我听完了AB两组的《枯叶蝶》，脑袋有点亢奋，@楼主，1121楼要申删吗？
【1226楼】
瞬间理解姐了……
【1278楼】
我受不了这选秀节目祖传的剪辑手法了，节目组能别卡来卡去的切选手和导师的反应了吗？
一句完整的歌词都听不到
【1312楼】
我已经看楚礼撩了六次领带，看导师发出了五次惊叹，看B组的发出了第三次“完蛋了”的悲观感叹
…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是个头？
【1438楼】
平台为了点击量，节目结束就会把完整版都单独放出来。大家忍一忍
【1552楼】
B组背水一战的bgm来了
【1621楼】
刚才是谁破音了？
【1689楼】
周晓，说他的名字可能大家没印象，但他有一个代号，芒果。
【1745楼】
哦（恍然大悟）芒果兄长了一副实力派的脸，怎么还破音了？
【1814楼】
今晚鹅的嘴都像是淬了毒……
……
【2107楼】
《冷漠的爱人》A组来了！
【2169楼】
我去，这一组
【2215楼】
眼前一亮
【2301楼】
月皇这组一上台，我好多了，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热带雨林的绿植，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2367楼】
月皇比了个手势，台下瞬间收声了，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兵
【2412楼】
“不《冷漠的爱人》”这个口号挺俏皮的，也不尬，比前面那个“想被你亲手解开的《领带》”好多了
【2469楼】
前面那个感觉被xsr了
【2514楼】
月皇这一身太毛绒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好像鞋子也是和头套一样颜色的白色毛鞋
【2582楼】
他等会是不是要脱了
【2599楼】
等会应该先有一段练习的闪回，之后才是舞台，苍蝇搓手等
【2623楼】
原来毛鼎的造型月皇提的建议，他还挺有想法的，毛鼎这个红发大背头加工装是很好看
【2578楼】
陈非这一套也好看，沉郁自卑但很能干的宅男
【2612楼】
卫莱这一身，哇塞，好大的胸怀…感觉他不是猴系帅哥了，是虾系，去头可食，以后请多穿，谢谢
大女人就得看了这些才有力气讨生活（抖人语气）！
【2674楼】
谈深和岑炽，也还行，尤其是谈深，他适合穿这种宽松时尚的衣服，竹节虫感削弱了很多
【2821楼】
这一组妆造都好顶，眼前一亮又一亮的，虽然看了repo，但有点难想象月皇的表现有多突出
……
……
【3402楼】
终于看完回忆了，舞台舞台
【3476楼】
这一组是好看，脸风格不同，但客观来说都是帅的，就是月皇咋还戴着头套
【3522楼】
……主动把镜头拉回来再摘头套吗？这个设计有点意思，先失望，再惊艳，挺能调动情绪的
【3581楼】
这张脸真是看不腻
【3581楼】？
【3623楼】
等下？
【3711楼】
现代整容技术发展到能进行声带整容的程度了…吗？
【3796楼】
真是他唱的，，，昂？
【3854楼】
之前B站不是有音乐博主分析月照林属于是在唱歌上有点天赋但不多的初学者吗
初评级是中音舒适区，再有哑嗓加成，所以好听，主题曲就没那么惊艳了，这次我怎么听着不对
是不是，进步了？
【3920楼】
……真正的进步系爱豆出现了，他是不是真养小鬼了？我去占一下塔罗
【4102楼】
脱了！
【4139楼】
……
【4188楼】
……反差感给的太够了，而且他比我想象里的攻击性要更强，苏感这方面
【4205楼】
穿上了男人战袍的猴儿，被月皇这一身衬得像个新兵蛋子
【4255楼】
给月照林做妆造的人应该挺轻松的，无袖+臂环，没什么特殊的，但形体超神了
【4282楼】
我现在有点不合时宜的话想说，细想有点冒犯……
就是他平时起床会被自己的身体迷住吗？换成我我肯定要自恋一会
【4288楼】
爱豆就要薄肌，我担能不能别举铁了，练成米其林轮胎的手臂很好看吗？而且脸也练肿了
整个人油腻的不行，还不能说，一说同担就要捂嘴夸帅……
我先tour一下月皇，当一周的肉体粉，让我缓一缓
【4298楼】
回4288楼：…什么粉？
【4323楼】
月皇的手链什么牌子的？还挺好看
【4359楼】
这首歌的B组才真要完蛋了
……
【4780楼】
开始宣布票数了，我觉得没悬念，那十万的福利票应该是月皇的了
【4796楼】
AB组各公开了一个人的分数，打平了，都是1票……唉？1票？
【4823楼】
毛鼎和戎锐泽也是1
【4856楼】
这把A2vB1……后面的岑炽总该高一点？那时候他和月皇的「炽月长明」还算是星光的美帝cp……
【4902楼】
他4票，活粉是有的
【4935楼】
……我想笑
【4966楼】
虽然早有预料，但节目组是一点分都不控吗？分数表上一摞的1和2，有种莫名其妙的荒诞感（等一下，这个分数，应该是控过了的……吧
【4982楼】
赢了（x）爆杀（√）
见证历史
【4995楼】
月皇的分数来了
【5002楼】
375！！！
【5006楼】
已知B组前四名加起来的分数才到这个数字零头，潮汐姐前几轮的理智，在这里灰飞烟灭了
【5013楼】
月照林杀死了比赛
【5022楼】
以后没到这种程度的差距，别说“xx杀死了比赛”，好吗？好的。
【5055楼】
让让，月皇要全方面登基了
第55章
有《R.E》首封在前, 《星光》播出的一公像是烈火浇油，从昨晚就开始洗劫热搜榜。
微博热搜分成三类——
#月照林一公直拍#、#选秀史上的最大分差#、#女生眼里的薄肌#，#这就是小说里的反差感吗#
皇族专供：#楚礼掌管wave的神#、#冷漠的爱人原唱夸傅寻瑛唱得好#、#戎锐泽台风好炸#
选秀必备：#难听#, #油腻#
B站热门更五花八门——
《【月照林】星光一公·不冷漠的爱人·竖版直拍·240322》
《【月照林】请自备红枣及润喉糖/横版大怼脸直拍/自制》
《【月照林】毛毛鞋 直拍》
《【月照林】腰部直拍》
《泰妃看星光ep04：一公篇。连夜re出来的生肉，来啃！》
《直男看[星光]一公，月照林直接征服三兄弟, 楚礼舞蹈实力不容小觑，傅寻瑛可惜了？》
《速扒了一遍冷漠的爱人的副歌, 编舞太帅了》
《[冷漠的爱人]练习室》
《日推千万浏览热议：辉夜姬月酱的反转魅力，既想把他当成女儿，又想当成彼氏（男朋友）》
同人app——
#月照林×我#的梦女tag里，一夜之间多了很多新文。
#镜中月#登搜索榜第一
抖音热评——
“内娱没完”
“A，都是A级！”
“还得是月照林”
“好看的脸后是一张更好看的脸, 月照林你可千万别动脸，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照林, 还是你想着娘家人, 给咱带回来这老多帅哥, 舞台上又是胸又是胯又是腿的，看爽了。”
热度全平台大爆发。
潮汐还没品完杂志的小卡和海报，就忙着在各平台上打转，只能抽空哀悼下没买到的小卡。
在这平台扒了几口饭，换个平台又吃, 嘴里塞满了饭, 两只手上还抓了两把, 也根本吃不完。
然后茫然四顾，发现还有一堆没吃过的粮。幸福到眩晕。
微博群里有人感叹：【这就是烫圈吗？粮多的都吃不过来……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我B站六级号，攒的硬币已经不够用了, 沉迷横版直拍不可自拔中】
【横版看脸，竖版看身材，现在竖版更胜一筹】
【什么？颜党不服！那我再去给横版添砖加瓦！】
【我已经迷上了月×月的cp。海报上真的像是有两个月亮同框了一样，表情完全不一样，好嗑】
【水仙赛高！正好能拆一下那几个吸血的cp！】
【看cp榜上的那几个蹭子不顺眼很久了，什么时候能从月照林的身上站起来，独立行走？】
【因为top热度大，组cp就相当于是给人气低的一方输血】
【被蹭是大top的宿命（。】
【通宵搜了一晚上的月照林，好痛苦，我要嚎叫——去二公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抽票太难了，转发也不可能轮到我，真的要去找黄牛了吗……】
【找吧】
【但是咱家富婆粉好多，怕抢不过她们，呜呜呜呜】
【#月亮晒单铺#这个话题里，不仅有买了1115本杂志的姐，还有买了R.D裙子的姐】
【还有月亮戴的那个D牌手镯，都有人买了晒单，还不止一个，天杀的，那可要六万六哇！！！】
【同担太有实力了……我还是多准备几个小号去抽票吧】
【想去二公呜呜】
【呜呜呜】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比如这时，潮汐在为二公的票哀嚎，星光大楼第八层练习室的北边卫生间，卫莱就抱着手机发出了呵呵傻笑。
“我的票数升了……”
毛鼎：“嘿嘿，我也。”
自从第四期播出，《冷漠的爱人》A组说“全员飞升”也不为过（不包括早已飞升的月照林）。
进步最明显的是原本出于下位圈的卫莱和陈非，而毛鼎从十三进位到了十二。
下位圈的票基数小，前两人的名次一夜之间从四五十名窜到了三十多，淘汰风险大大降低。
这才播出第二天，肯定还要升。
“哈哈哈……”这是晋级压力瞬间小了很多的卫莱。
“哈哈哈……”这是二公又和月照林一起，再次获得义父保佑，保不齐真能混个出道位的毛鼎。
卫生间的隔间里，两个人都发出了阵阵的畅快笑声，此起彼伏，组成了一曲奇妙的交响乐。
推门而入的傅寻瑛：“……”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去另一个卫生间算了。
傅寻瑛是《Melatonin（褪黑素）》组，和楚礼的《引鹤铃》差不多，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的外语发音属于native speaker（母语使用者）级别。而且这首歌他很熟，提前练过。
所以练习过程相对轻松。
月照林就不一样了。
傅寻瑛看到他和楚礼一起训练，那一套动作下来，感觉全身的筋都能被抻开，腰也要断了。
月照林虽然强得像伪人，但他情绪一直很挂脸，动作练不好也挂，像是生自己的气了一样。
“那么拼干什么……”
他小声说。
公司又不会亏待他。再说了，自己的资源也都是能和他共享的，用得着月照林练成这样？
正在搬箱子的工作人员叫住他：“寻瑛，可以帮我按着电梯吗？还有一箱没搬，我马上回来？”
“嗯？行。”
傅寻瑛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想太多，反正他也不用练什么了，在这里打发一会时间也挺好。
“叮——”
十几秒后，旁边的电梯时门开了，傅寻瑛歪头一看，电梯里面的人正是他嘀咕过的月照林。
月照林似乎在想什么，垂着眼看地面，连电梯门开了都不知道。
电梯正要合上，傅寻瑛立刻按住门，惊疑不定：“……怎么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天塌了，月照林都不一定会有这种表情。
出什么事了？
那一瞬间，傅寻瑛脑袋里闪过了无数可能性——
接连出事的节目组终于抵不过上头的压力，要殉了？星穹破产了？还是月照林家里出事了？
他心里直咯噔。
月照林看到了他的表情，忍住笑，在心里默念演员的信念感，说：“……傅寻瑛，我要退赛了。”
傅寻瑛大惊失色：“什么？”
退赛？月照林怎么会退赛？！怪不得月照林脸色不好。
如果说统计一下所有练习生里把选秀节目当成跳板的人数，那估计会达到九成以上的比率。
月照林不一样。他是真的在练，也是真的在进步，像是把“爱豆”当做了未来要做的职业。
他肯定不是主观想退。
那就是外因。
傅寻瑛乍一听这个消息，关心则乱，也就没注意斜上方的墙面上多出来的一个摄像机。
“是公司方面的原因吗？”
月照林：“算是。”
傅寻瑛眉头紧皱：“谁做的决策？谁通过的？你别信，这事诡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月照林必出道，公司让他退赛无异于自断前程。按照公司对月照林的重视度，绝对不可能。
“我去联系公司。”
傅寻瑛打算直达天听——直接去问老头子——他拉着月照林的手臂走：“放心，你不会退赛。”
老头子要是真的年纪大到昏了头，他准备好骂了。这时，傅寻瑛身上陡然多了一种使命感。
月照林可就指望他了。
工作人员从角落里出来，叫住气势汹汹的傅寻瑛：“寻瑛，寻瑛先别走…是隐藏摄像机……”
“隐藏…什么……”
隐藏摄像机？
傅寻瑛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看看憋笑的工作人员，又看看被他拉着的、眼带笑意的月照林，脑袋里好像轰得一下。
是选秀节目常有的整蛊环节。
但他真信了。
傅寻瑛：“月照林，你——”
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反应，傅寻瑛很不得给自己一拳。那么真心实意地干嘛？！
月照林理解傅寻瑛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背，轻笑着说：“抱歉，是整蛊。不过我的演技还不错？”
“何止是不错……”他真信了。
感受到傅寻瑛话里毫不掩饰的怨念，月照林笑了下。
月照林低下头，放轻的声音里透着狡黠：“回去别吱声，等会你可以指定下一个受害者过来。”
傅寻瑛觉得脸热：“……”
好吧，他心动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丢脸吧？
月照林突然想有一件事，顺口问：“对了，上次见面会之前，你早上精神不济，是因为什么来着？”
“……”
死去的记忆来了。
傅寻瑛看了一晚上的cp向剪辑才没怎么睡，但能说吗？
他脑袋里警铃大作，转头就想走，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也没使什么力气就按住了傅寻瑛。
傅寻瑛咽了下口水。
月照林笑眯眯的：“和我有关，对不对？坦白从宽。”
他转了转因为高强度练剑而开始酸痛的手腕，别说，在休息间隙逗逗人，挺能放松精神的。
好玩。
下个人是谁呢？
·
星光大楼里热热闹闹，外面也热热闹闹，除了瓜组。
随着月照林的杂志销量落点倍杀组内顶流以后，瓜组就不再涛月照林了，默契地忽视了他。
完全是掩耳盗铃。
毕竟之前猜月照林杂志销量的热帖开了一个又一个，就等着销量出来嘲，结果不如意，就破防了。
不但破防，组里也守不住，一叫黑称，狌鸡的举报就来了。
瓜组的原住民憋了一肚子火——瓜组是他们用来吹捧心肝，再骂骂别的明星的快乐老家。
怎么能被别人污染？！
所以现在瓜组干脆不带月照林玩了，就当内娱没有这个人。
原本月照林打破了内娱记录，杂志销量小表格也该更新了，但做表格的就是不把月照林加上去。
不过这种方式确实有效掩盖了瓜组里的人心动荡。
组里也就风平浪静了。
直到五分钟前，D牌官博发了一条微博，认领了月照林。
【Douceur：#温柔时刻#月照林以rose de Douceur系列手链，亮相舞台。全新诠释，散发魅力。】
Douceur，创立于1801年的法国国宝级珠宝品牌。
和R.D（Rêverie＆Désincarné）不同，Douceur专做珠宝，两者是路线完全不同的奢牌。
之前D牌也认领过不少戴着它家珠宝的明星，认领月照林也很正常。
瓜组里对月照林有危机感的太多，于是有人灵光一闪——
给月照林养蛊。
养蛊，饭圈术语，是指给明星编造不实的、高档的资源，让粉丝提高期望后失望，让黑粉有嘲笑的理由。
有点像画大饼。
当晚，就有一个爆料博主放料：
【真的真料不是假料：月照林title（名头）已确定，D家的第五位品牌挚友，星穹对他还是很重视的。】
第56章
大多奢牌给title是很吝啬的, 所以在内娱，明星能拿到的title高低，也代表了圈内地位。
代言是最高title, 其中全球代言人比中华区代言人高，全系列代言人比单品代言人的等级高。
而代言人下面，还有品牌大使、品牌挚友, 和没名分的推广。
D牌尤其吝啬。
它的考察期很漫长——考察明星的影响力、风评，和品牌的相适性——给的title也很抠。
无论明星有多爆, 都从品牌挚友做起，想升成品牌大使，熬吧。
上一个从挚友升成大使的是女星周凌冉，爆了两部剧，又拿了个最佳女配奖, 才升到了品牌大使。
所以瓜组要养蛊，也只敢养品牌挚友, 毕竟要遵循客观事实——养品牌大使的蛊太假了。
品牌挚友就正好。
肯定有人信。
【真的真料不是假料】的那一条微博一发, 早有准备的评论就来了, 暗戳戳地引导风向。
【D家又要批发挚友了？】
暗示品牌挚友的title不值钱。
【说是奢牌，但奢牌也要用销售额来保持逼格，所以D牌签了一堆品牌挚友，意料之中吧】
奢牌是为韭菜屈服。
【六月中D家要开一场高级珠宝展，估计月照林会去参加喽？】
正主都去了, 粉丝去不去？
【受邀的不止是内娱和外娱的明星, 还有网红, 没什么含金量】
去了也没什么含金量。
要是他没去，但粉丝吃了饼，去了现场, 到时候就能截图嘲笑月照林心比天高，舔饼失败。
对粉群来说肯定是打击。
【D家要是官宣他的身份，第一时间就是开单人链接，让粉丝买，韭菜割得超级熟练了】
没人喜欢当韭菜。
自己花钱是一回事，被人催着花钱是另一回事。
就算将来月照林真的成了D牌的品牌挚友，这句话相当于在粉丝和奢牌之间挑拨离间。
粉丝的心情关乎着销量，销量不好，奢牌还会对月照林有好脸色吗？
就算能拿到品牌挚友，合同期到了以后，都不会续签。
——所以为什么叫养蛊。
全是演技。
其它放料的博主也会把月照林和Douceur绑定，不用所有粉丝信，一部分信了，那就有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粉丝不一定能回过味，而且即便知道真相，但也不免会有失落。
至于瓜组为什么这么熟练，圈内这种手段很常见。
但月照林粉圈的第一反应——
【我不是很懂这些，但如果成了挚友，D牌会推封吗？很想要买新杂志？】
……
怎么眼里只有杂志？！
·
星光大楼。
整蛊还在继续。
月照林的整蛊对象不是谁都能当，毕竟有交集就是热度，所以互动人选都是必出道的皇族。
傅寻瑛、楚礼、竺诸（第一轮投票第七名），戎锐泽（第一轮投票第十一名）。
如果前两个是节目组的明皇，那竺诸和戎锐泽就是隐皇，不声不响但上了高位，必出道。
有人不知道是整蛊，但有人早就收到了通知，全是演技。
所以，有人就浮夸了。
——月照林看着眼前的戎锐泽，对方听到他要退赛的消息后就震惊地捂住了嘴，瞳孔地震。
“怎么会这样子……”
戎锐泽小声惊呼。
月照林的表情一肃：“……”
想笑。
因为戎锐泽的这个伸手捂住嘴巴的动作，实在是太少女了，但其实偶像剧都不这么演了。
戎锐泽看到他的反应，也知道自己演得太差，脸色一红。
“对不起，照林，我的演技不太好啦，再来一次可以吗？”
戎锐泽是港台资本送来的人——出生在内地，很小就去了台湾——所以说话有特殊的腔调。
而且月照林发现他说话的末尾大多都会带语气词，“耶”、“啊”、“啦”，“啰”，都是高频词。
蛮可爱的，而且魔性。
听了一会，月照林差点也要不知不觉地学对方的语气了。
一边想着，月照林把笑收回去，假装自己才说完要退赛的事，重新给戎锐泽表演的时间。
这次是一遍过。
工作人员：“照林，辛苦了。今天录的会做成《愚人节整蛊特辑》，在愚人节当天放出去。”
节目组的与民同乐。
月照林：“好。”
看了好一会表演，放松过了，等会就回去练舞吧。
回去的路上经过另一个练习室，里面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月照林就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都围在了一起，中间是谈深和…他怀里的小孩。
月照林：“？”
再仔细一看，一个看起来像混血的棕发小男孩，死死地抱住了谈深的脖子，不肯抬头。
然后发出了一声很清脆的，属于小孩的声音：“爸爸——”
谈深的脸皱在一起，像是抱了一个地雷一样。
“我不是你爸。”
“爸爸。”
谈深语重心长地对身上的小地雷说：“你可能觉得我长得像你爸，但其实我是你亲哥，叫哥。”
“爸爸。”
谈深：“……”
这三岁小孩抱着咯骨头，又不能放下，一放就要嚎要哭的，魔音灌脑，但一抱就安静了。
谈深余光一瞟，看到了门口的人影：“唉，月照林，救一救。”
奴才不中了。
月照林头一回见谈深面露难色，好奇心一下就起来了。联想到自己之前的任务，是整蛊吗？
他还没说什么，突然，谈深来了一句：“你要记得，我是单身。”
月照林：“？”
等小孩从谈深的颈窝里抬头，月照林就明白谈深为什么会说这一句像是预防针一样的话了。
一大一小都是混血脸，尤其是眉眼，真像亲生的。
谈深：“他不知道怎么来的，认准了我一样叫我爸爸。我被他碰瓷了，月照林，你快审判他。”
月照林笑了下。
隐藏摄像机系列的整蛊计划里，月照林的主题是“退赛风波”，那谈深估计就是“爸爸去哪儿”了。
节目组会玩。
这一部分是谈深的高光，那他就不打扰了，月照林笑着说：“他只黏你，应该是喜欢……”
话没说完，混血小孩盯着看了月照林一会，伸手。
“？”
月照林歪头。
混血小孩似乎又认准了月照林，在谈深怀里扭来扭去，要往月照林那边去：“哥哥…哥哥……”
谈深：“？”
他怎么又肯叫了？这把父子局？
谈深看着把自己塞到月照林怀里的小孩，后者盯着月照林眼都不眨，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
你和我撞型了知道吗？
但月照林任由小孩抱着他，窝在他颈窝里，谈深啧了一声——等我小了，我也要这么干。
·
混血小孩是绿果平台的一档娃综的小嘉宾，过来客串整蛊环节的npc，结果一听要走就哭了。
最终在爸妈和月照林里，艰难地选择了爸妈，一步一回头。
节目效果足足的。
工作人员在旁边看着，心想月照林和萌娃的碰撞还挺有综艺感的，以后是不是能参加娃综？
·
月照林其实并不喜欢小孩，因为他之前为了攒生活费，做过很多辅导班的兼职和各种家教。
经历了很多。
一进教室，班级里永远是辣条味和臭鞋子味，男生女生都在扯着嗓子尖叫，群魔乱舞。
尤其是五六年级的，上课时安静走神的算天使，玩手机的、满口脏话的，打架的一堆。
噩梦。
但这个小孩很乖。
对乖和不乖的孩子有双重标准的月照林表示：不讨厌，不过也不要长时间接触，对双方都好。
…等一下。
月照林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像报了今年的教资证，但没去考。
外婆一直希望他当一个工作稳定的老师，吃穿不愁，还有寒暑假。
现在，未来完全歪掉了。
但他很开心。
·
月照林回到了《引鹤铃》B组。
楚礼不在，但其它三个队友——舒扬、奥尔良、毛鼎——练得满头大汗，都想尽善尽美。
也不说是为了梦想，为了钱，那也得练。
能和月和楚同一组，已经是运气超绝了，要是自己还不争气多练，还闯什么娱乐圈，回家吧。
月照林也去拿剑，开练。
一周后，月照林会染成新发色，接成古装专用的长发，换上定制的衣服，进行二公彩排。
全新的风格，全新的舞台。
新的发色是白色更多的银白，但染发要等二公开始的前一两天，不然黑发根就要长出来了。
“染发唉……”
有点激动。
或许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月照林是真的这样想——
他以前从来没染过，所以有一种在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后，进行身份重塑的…自由感？
一切都是新尝试。
而且他经历的一切，接受的所有爱意，对他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
他暂时还没习惯。
以后会习惯吗？
他不知道。
月照林兴奋地笑了笑，更卖力地练习。这次他有了托举，所以一定先要不辜负自己才行。
练习的熟练度，舞台上的呈现效果，这是他能掌控的，也是最直观的，给予观众的答复。
他会做到自己努力可以达到的极限，可以不完美，但是——
绝不要后悔。
第57章
《引鹤铃》组的衣服都是古风, 但对不同的练习生，节目组在准备服装时的用心程度也不同。
譬如毛鼎、舒扬，奥尔良, 这三人的服装是节目组买的成品，差不多能符合妆造风格就行。
又譬如月照林，他穿的古装是加急定制的。
给设计师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周, 但月照林看到工作人员拿过来的成品，直接被一眼惊艳。
是古装, 但风格基于普通古装上进行了幻想的设计。
衣服整体为白色，但不是纯白，是像珍珠更圆润平和的白，其中窄袖利落的设计中和了这种温润和平和。
衣服外层是一层有暗纹、垂感很足的面料，暗纹疏密有致, 在光下一动，就会和水一样流动。
立领下面是一道同样颜色的盘扣, 设计成了祥云形状。
再往下是一手掌宽的腰带, 白鹤在祥云里穿行的设计, 腰带下是一块带蓝银流苏的玉佩。
“这里还有一个云肩。”
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云肩两边的飘带改成了纱，固定在你的袖子上，有飘逸的效果。”
整套衣服风格统一，既有清冷仙气，也适合提剑打架。
“哇, 好看。”月照林的眼睛亮亮的, 发出真诚的赞叹。
他的语气和他的神色都有种莫名其妙的可爱, 在场的工作人员也被逗笑了：“你喜欢就好。”
“穿穿看？”
月照林摸了下，白纱太软了，虽然有固定, 但真的动作起来说不定会缠上：“先试一下。”
“对。”
工作人员说：“要是有什么要改的地方，还能反馈。”像细节处尺寸的放大缩小，二公之前都能调。
“好。”
月照林先换上了配套的白衬衣和衬裤，再穿外衣。
月照林以为衣服穿起来简单，然后立刻就被衣领上的盘扣难住了，扣眼小，几次都没扣上。
穿完的整体效果……
超乎预料的好。
这一部分原本就有摄像机在拍，工作人员本来是要夸的，镜面里几人微张着的嘴，反而成就了另一种综艺效果。
“叩叩。”
门外是楚礼，来叫月照林一起去演播厅，快轮到他们组彩排的时间了：“照林，好了吗？”
门从里面拉开，楚礼下意识往里看，脑袋里嗡的一声。
楚礼的第一反应——
妈呀，幸好月照林短期内不会下凡演古偶，不然自己没饭吃了。
如果说人生的尽头是考公，那么内娱演员的尽头就是古偶，无论是青年、中年，还是老年演员。
古偶市场人满为患，但古装要穿得有味道是很挑人的，演员要清瘦、脖子要长、肩膀要宽。
但现在无所谓。
因为近年全球审美降级，内娱也全是资本强捧的演员，有流量就行，演技和长相都无所谓。
长得矮、或是身材五五分的可以穿高跷、脖子短就给没领子的衣服，肩膀不够宽就用垫肩。
一套流水线下来，妆造和剧本都换汤不换药。
再看月照林。
明明是在化妆间，脸、身形，和氛围都正正好，古装像是天生就长在月照林身上的一样。
太能给楚礼危机感了。
楚礼笑着夸赞：“哇塞，你这身也太好看了，正好我是全黑，咱就和白加黑感冒药一样。”
暂时不是竞争对手，关系还是要打好的。
月照林也不知道对方在想这些，总之本着礼尚往来的礼貌，也夸了楚礼身上那一套的衣服。
“走吧，去演播厅。”
每次公演前的彩排，有空的pd和导师都会到场，拍一些评价舞台的镜头，放正片制造紧张感。
前一次pd黎应有行程，只有五个导师在，这次黎应有空，节目组就把六人都叫来了，先录。
对普通练习生来说，黎应的点评——如果黎应说的是好评——那就等于蹭热度的吉时已到。
月照林和楚礼一起出门。
走廊里，月照林遇到了很多也要去演播厅等彩排的练习生。
从他们的反应里，月照林已经能想象到之后潮汐的反应了。
=v=，嘿。
·
等月照林和楚礼到了演播厅，上一组《Melatonin（褪黑素）》A组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月照林在台下听了一会，这首歌的高光——西语部分，给了傅寻瑛，他的发音很好听。
而且傅寻瑛染发了。
是挑染，颜色不多，刘海上两三缕，耳后的头发一缕，再加他衣服上的铆钉，酷帅性感风。
眼前一亮。
等傅寻瑛表演完，月照林和工作人员一起鼓掌。
傅寻瑛循声台下，蓦然眼神一定，下台后就直奔月照林的方向，看了又看：“你这一身…挺劲的。”
“劲？”
挺劲的是什么形容？
傅寻瑛：“……”
自从他上次坦白从宽，在月照林那里就彻底没了尊严，经常被玩弄。
傅寻瑛看着月照林似笑非笑的双眼，外强中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好看，行了吧？”
月照林满意点头，他听到导演在叫《引鹤铃》组准备，转身：“下一组是我们组，先走了。”
“《引鹤铃》B组，上台准备。”
“好的。”
一组五个人就位。
台下不止有黎应pd，五位导师，还有其它组的练习生。
随着《引鹤铃》的音乐起，剑穗上坠了铃铛的楚礼，带着毛鼎和舒扬，率先开始舞动。
几秒之后，另一伙的月照林和奥尔良加入镜头。
月照林有个动作叫翻身刺剑。
先在身前挽剑花，再到背后挽剑花，再抽剑，身体旋转一圈后，最后提起膝盖，向前刺剑。
对速度和力量都有要求的一个动作，月照林练了很多遍，熟练度是够的，闭着眼睛都会做。
但这次卡了。
——窄袖和下身的裤子在月照林跳舞时都不会妨碍动作，云肩自带的白纱就隐约有些碍事了。
白纱勾住了剑柄。
然后“撕拉”一声。
一听这声，月照林瞪圆了眼，顿住动作：“等一下，抱歉——”
衣服出事了啦。
啊，不对，还是被戎锐泽那个魔性的台湾腔腌入味了。
楚礼听到声音回头：“唉？”发生了啥？
随着月照林的话音才落，现场的音乐没几秒就停了，围上来的不止有工作人员，还有组员。
月照林和负责他的工作人员说：“它太轻了，一抬手就飘，舞蹈动作又快，就容易勾到。”
舒扬眼睛尖，看到了那一条和云肩只连着一点的白纱。
舒扬：“要不缝得上一点？”这白纱袖片，虽麻烦，但是真的好看，很有那种缥缈的清冷气，像小说里的白发师尊。
奥尔良也提意见：“或者把这个白纱去了，只留披肩？”
披肩就挺精致的。
月照林考虑了他们说的解决办法，又看到还在等的后几组，说：“我先脱了吧，排练完再看。”
云肩很好脱，月照林把它脱下交给工作人员，重新拿起了剑：“抱歉，各位，再来一次吧。”
导演：“好，《引鹤铃》准备。”
“铃——”
铃声再起。
台上，《引鹤铃》B组的五个人在跳舞，台下黎应和五位导师的表情，各有各的不同。
声乐导师贾歌的眼里异彩连连：“没想到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居然能拿出这样的作品，厉害。”
舞蹈导师之一，韩团出道的中韩混血，倪妍珍：“大家看这一组，月照林他是有意识去凹好看的动作的。”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爱豆就该要有这个意识。”跳舞不是一味大力就好，要顾及到美感。
一样的动作，可能因为他摆手的角度不同，或者旋身的快慢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质感。
在音乐声中，黎应提高了一点音量：“所以月照林是会思考的。”
“他有意识地去把动作练得更好看，但没有把动作变成花架子。”
rap导师verse在室内也戴着墨镜，他突然探身，穿过另一位女性rap导师，去找黎应说话。
“pd，第三次公演是导师合作舞台吧？我想选月照林。”
黎应眉峰一动，笑着对verse说：“你也想选月照林？”
“也”这个字很微妙。
说明黎应也想选。
就和其它练习生想要蹭黎应的流量一样，黎应想和月照林合作，也是为了流量。
他可以是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也可以借力让自己再升一波。
倪妍珍在旁边笑着插话：“你们都想选月照林，那我和nana也想怎么办？要石头剪刀布吗？”
nana是另一个rap导师。
verse对倪妍珍说：“过两天你不是有别的通告吗？就不要和我们这些在场的抢人了呗。”
倪妍珍的组合要回归了，所以她要回韩国，和团一起活动。
倪妍珍丝毫不退，笑眯眯地说：“就是因为我要走了，才要给我以后的接班人谋福利呀。”
黎应：“谁来？”
倪妍珍斟酌了用词：“和我一个公司的师兄，Actual的韶蒙，经纪人哥哥说他有空来代班。”
曾经月照林作为皇族初露面，就是蹭了Actual的音乐节，而韶蒙，是Actual里最火的成员。
——之前星穹想把月照林祭天，就决定了让韶蒙接倪妍珍的班，目的是给祭天加一把火。
勾起【月照林是皇】的记忆，且皇的受害者在一起录节目，可以激起群愤。
现在情况不一样，但韶蒙还是来了，因为他本人想合作。
无论网上是骂还是夸，只要有讨论度，就比默默无闻的好。
韶蒙的粉群最近沉寂了很多，沉默的脱粉比声势浩大的脱粉更可怕，因为不知道有什么问题。
韶蒙急需脱离这个困境。所以和月照林合作，甚至是他努力争取来的机会。
至于他的粉丝和月照林的粉丝有宿怨又怎么样？
清高的人只会混不下去。
而且——
韶蒙不一定能争到合作的机会，因为还有黎应挡在前面。
谁都想要月照林。
第58章
【瓜组吃瓜丨李涛（理性讨论）, 咱组组禁用那三千万一战成名，但也没什么后续？】
————
【主楼】
rt。
现在能说了吗？
快半个月了，热度过去了, 讨论度也低了很多，三千万像是石头扔到水里听了个响一样。
除了综艺和花絮之类的，没别的后续了, 是不是不对劲？
【1楼】
一会没来，都有组禁了？
【5楼】
之前不是说不涛组禁吗？
【11楼】
但确实是没后续呀, 高奢这种要时间的合作就算了，怎么星光的赞助商都没什么反应？
新的口播都没有录吗？
【24楼】
之前不就有业内爆料吗？
这一波就是资本造神，资本营造出来的赛博爆火，赛博粉丝进行赛博氪金，吸了一群低智粉
真以为内娱出了个紫微星了
【32楼】
楼里一股酸味
【39楼】
楼主：大家正常讨论, 不要人身攻击，楼主会实时看楼。
【45楼】
呦, 楼主再装一个理中客呢？用这个标题开贴就别藏了
【61楼】
难道不是吗？那不如看看第五期的播放量喽？
直接腰斩
看来是星穹花了大价钱回购杂志, 所以就没钱给选秀的播放量续费买水军了吧, 笑死了
【70楼】
您又在这意淫上了？第五期没有月照林的舞台，他镜头更是不到三分钟，播放量低关他什么事
【77楼】
吹的时候是狌皇一人带飞节目，播放量低又换了套说辞，狌鸡也是有全方位立体防御了是吧？
【82楼】
黑称都出来了, 楼主还不护楼？演都不演了？那行, 直接举报
【96楼】
这楼标题里的小心思就够够的, 总共三千七百万五十万，怎么把七百万五十的零头给抹了？
七百五十万，也许是楼主心肝的杂志销售额的两倍了呢
【101楼】
可算找到一个刁钻的角度来嘲月照林了吧？破防得很彻底
【115楼】
哈哈, 狌鸡再怎么否认都没用，因为没有后续就是最好的佐证
———此楼涉及传递不良信息，现已封禁———
·
这个楼对于潮汐来说，只是瓜组的日常破防楼。因为时常能看到，所以应对起来也很熟练。
至于瓜组说的后续，潮汐不急。急的是正主在参加封闭式的节目，出都出不来，也见不到人。
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把瓜组的瓜言瓜语放在心上。
但其实——
真有后续。
·
杂志的辐射比预想的还要广，先来的不是代言，而是影视。
·
月照林在复盘舞台时接到了刘莉的电话，对面带着笑音问他：“照林，你认识赫兰德·盖尔吗？”
月照林手里拿着剑，一心二用地练招：“是《繁殖者》的导演吗？”
《繁殖者》，好莱坞最有名的科幻动作片，高中老师放电影给学生放松，就选了这一部。
“对。”
之前赫兰德的助理就对月照林发起了客串电影的邀约，那时刘莉拒了。
本以为不会再有后续了，但没想到的是，那边又发来了赫兰德亲自画的分镜和人物设定。
电影背景在未来，主角玩一款全息游戏，结果进入了一个真实世界，在世界各地穿梭打怪。
——月照林是古董店里穿着长褂的青年老板，符合西方幻想中的东方人，神秘、优雅，蛊惑。
客串时间不到一分钟。
分镜里月照林的神情和站立的角度，和《R.E》A版封面上的神父很像。
在联想到之前对方语焉不详的邀约，那会应该是为了流量。这会，至少用心了解了一番。
“公司商议了一下，认为接这个角色对你利大于弊。”
即便电影是烂片。
——只要造型够好，赫兰德的片子再差都无所谓，反而会成为月照林在娱乐圈里的跳板。
而且电影好坏和月照林的关系不大——客串不扛票房——但他在电影里的cut会成为出圈片段。
想得更高一点，那就是人比电影火。
月照林相信公司的考量，问：“好，大约什么时候拍？我是不是要先上个演技培训课之类的？”
不打没准备的仗。
“五月中下旬，那边的团队去西江古镇里取景。时间还早，你先比赛，公司会给你安排好。”
今天才是三月的最后一天。
“好。”
挂了电话，月照林小声呼吸了一下，像是把激动呼出去了一样，第一次正式演戏唉，期待。
但眼前有个大问题——
二公的服装。
月照林对比了穿着云肩和没穿跳舞的舞台，有白纱的飘逸感更重，没了会少一点效果。
等下。
月照林眼睛一亮，找到工作人员：“姐，白纱的末端能不固定在袖子上吗，然后再长一点？”
“就像窄袖外面的一层罩面？”月照林斟酌了用词。
“到大臂的纱可以缝成袖子，不会太松垮，下面垂着的一片式不缝，动起来就和水袖一样。”
这样也不会卡剑。
月照林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比划，眼睛里全是光彩。
工作人员也不禁笑：“我好像听懂了你的要求，不过你再画个示意图吧，更清楚一些。”
“好。”
工作人员：“对了照林，明早你不要洗头，你要的发色至少要漂两次，油脂可以保护头皮的。”
染深色不用漂，但浅色必漂，尤其是银白色，要漂到九度以上才行。
“知道了。”
解决了衣服的问题，月照林一身轻松地回到了练习室。
楚礼好奇：“衣服定了？”
月照林看上去像是被顺毛了一样，和之前因为衣服问题而眉头轻皱的样子完全不太一样了。
“好了。”
楚礼：“恭喜恭喜。”
其实楚礼想到了一个办法来着。
“折枝为剑么，逼格高，看起来也够帅，用竹枝的话，会勾但不会像剑柄一样把衣服勾坏。”
主题曲争C时，楚礼就用过这一招，以梅花枝代剑。
舒扬一听，涉及到专业领域了，立马举手：“如果照林用了这一招，百分百要被说抄袭的。”
楚礼：“？”
月照林：“？”
如果没记错的话，影视剧里应该有不少类似的桥段吧？
舒扬看了眼监控，悄咪咪地说：“只要人红，哪怕是发型和妆容有相似，都被说抄袭的。”
所以要是月照林用了这招，就叫抄创意。都在一个节目，不知道避讳吗？那就是故意抄的。
什么叫人红是非多。
月照林：“嗯……”
消化完了这个新知识，月照林和四个组员继续打磨。
音乐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一天结束了。翌日早晨的铃声一响起，大家又觉得累得不行，又觉得时间不够。
练习室。
毛鼎灌了两口水，就手腕“嘎巴”了下，吸了一口气：“后天二公，之后就是第二轮淘汰了。”
又到了接受审判的时间。
舒扬说实话：“我的名次有点危险，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下一轮了。”
奥尔良：“你忘了，下周有曝光，轻泡的汽水节。”赞助商轻泡给第一轮留下来的人的奖励。
同样也能宣传品牌。
去的名单本该在第一轮淘汰播出后再官宣的——但有端木鸿雪这个意外，节目延期一周。
宣传节奏慢了一周，轻泡等不及了，所以提前官宣。
所以奥尔良昨晚就看到了，轻泡汽水节的海报上，有一个超—级—大——的月照林正面照。
C位。
C得不能再C了。
奥尔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道，但要是没出道，他绝对能靠月照林吃一阵子的流量饭了。
那可是香饽饽。
并且除了奥尔良以外，也有很多人这么想。
楼下。
月照林突然神色一紧。
“秋——”
他打喷嚏有点奇怪，没有前调的“啊”，直接很短促的一声。
工作人员紧张：“怎么突然打喷嚏，要不要先吃点感冒药？”
月照林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漂色剂刺鼻的味道：“应该没有感冒，但可以吃药预防一下。”
根据外婆传授的经验，很可能有人在念叨自己。
月照林缓了下，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已经是一头黄毛了，等会还要再漂一次，漂完再染。
“叩叩——”
来的人是岑炽。他的工作和上次一公时的傅寻瑛差不多，举着手持相机，和月照林互动。
粉圈风平浪静，节目组准备搞点事，把「炽月长明」这一对曾经的美帝cp拉出来遛一遛。
cp粉狂喜，但唯粉不爽。这样一来，骂战就起来了。
从镜子里，月照林能看到岑炽的金发已经变成了黑色。
最近两人的交集少，因为岑炽选了韩团舞《indulged》，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编舞里去。
想借这个舞台展现业务能力，吸除了cp粉以外的粉，顺便固一下唯粉。
虽然交集少，但岑炽也没想拆cp，因为这一次和上次不同，cpf的存在对他来说利大于弊。
所以他没有拒绝节目组给的任务，拿着相机来了。
来之前，岑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并不太平静。
但月照林还是一样。
现在的他，和节目开录时的眼神重合，对自己、对傅寻瑛，或者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他不在意。
“……”
岑炽笑了下，再挂上微笑，和月照林搭话：“……”
·
·
时间在染发、试发型，试衣服，和最后一次彩排中悄然过去，再过一夜，就到了二公当天。
场内忙得热火朝天。
场外也一样。
检票还早，月照林最大的应援站「Moonlight-wishing」又准备了一面超级精美的应援墙。
并且还在分发各种小礼物，有自印的明信片、摇摆大头立牌，系在手腕上的丝带等等。
这次来了不止一家应援站，所以各站送的礼物也不同。
所有热闹都在潮汐那里，有人开心，也会有人不爽。
第59章
人最怕和人比。
那边的热闹反向衬托了自己这边的寂寥, 又是在线下，对比太直观了，有些人就很难调理。
然后就有潮汐在丢垃圾时, 看到了垃圾桶里有几个周边立牌，而且是被人掰断了才丢进去的。
一看就恶意满满。
这个潮汐先拍照给应援站的管理员看，又发到了微博群里, 义愤填膺地打字：“这也太过分了！”
【？？】
【肯定是人掰的，立牌是塑料的, 摔也不会摔成这样】
【愿望站的周边是免费发的，估计有人浑水摸鱼来了】
【愿望站还是设置下领周边的条件吧？买过《R.E》，或者超话等级五级以上，起码能筛一下】
【+1】
【不喜欢为什么要来领周边再弄坏？不懂这种心理。我看到不喜欢的明星代言的店都会绕路走】
【咱家初恋追星的多，其实圈内这事不少。更过分的还会装成粉丝去偷拿别家正主的逆应援, 吃了喝了还要骂一嘴，可恶心了】
【啥？】
【譬如照林去录《快乐大周六》, 给在外面等的粉丝准备了甜点, 结果别家粉来冒领了】
【……这太过分了吧？】
【说句恶心的话, 这种黑像深柜】
【噫】
【掰立牌的小人以后诸事不顺】
【月亮出道后肯定会逆应援（确信）所以咱家要不先准备一个能和照林对上的暗号，防止小人】
【应援色行吗？我想穿同色系的衣服去追线下，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潮汐。想象一下就超幸福了】
提到应援色，月照林的应援色还在投票中——因为粉群大，提出的颜色多, 所以选择了晋级制的投票。
最后一轮厮杀中。
现在的前三：
银色——月光；
带点浅黄的白——像月亮；
蓝银色——潮汐受到月亮的引力, 被推起来的颜色；
月照林不出现的时间里, 潮汐也没闲着，在超话里为自己喜欢的颜色吆喝，忙得热火朝天。
——虽然粉圈从整体看不够成熟, 但比从开始就八百倍速，几天不见就变成完成式的粉圈要鲜活很多。
追星体验更好。
现场，「Moonlight-wishing」的管理员扬起声音，说了要看购买记录，或者超话等级的条件。
在场的潮汐认为无所谓，并且都不算什么严苛的条件。
也有人对号入座，很不爽但不惹人注意地离开了队伍。
领了一圈不同站子的周边，又等了一会，有人看到了检票口的身影：“唉，是不是要检票了？”
徐明美：“检票了！”
第二次公演，徐明美还是没抽到票，但是，使用了超级钞能力的彭桃在。
曾经一个不为任何明星花钱的人，一来就是五位数，恐怖如斯。
徐明美拉住彭桃的手，深情对视：“姐妹，你懂的……”
把二公的细节都刻脑袋里！
“我办事，你放心。”肩负着使命的彭桃一脸凝重地走去检票了。
·
星光大楼里。
十二组，总共六十位练习生都已经换上了衣服，做好了妆发，在紧张中等待二公正式开场。
《引鹤铃》的出场顺序是第三，前面是vocal类的《断舍离》和《Melatonin（褪黑素）》。
总共四组，介绍+表演+导师点评，用时半小时左右，留给《引鹤铃》A组的时间不算太短。
月照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甩了甩落在肩上的银白发尾。造型很好看，但也是真扯头皮。
短发是自己的，长发全是假发，为了马尾扎起来的效果好，又用了很多夹子固定在发冠里。
头上像是有负重。
这一次月照林的眉毛和唇色的颜色都比一公淡，在镜头里正好的那种淡，很合他这次的人设。
月照林突然想到：“对了，姐，我可以自拍吗？”多攒点自拍，将来有机会就发给粉丝看。
“可以。”
月照林尝试了下，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会对镜自拍，因为手机无论怎么动都会挡到脸。
“照林，你这样……”
旁边的工作人员想上手帮忙，突然意识到还有镜头在拍，于是下意识收手，然后再伸手。
月照林也下意识伸手，也突然意识到他和对方的性别之分，所以打算把手机上端递给对方。
“嗯？”
对方的手一抬。
他也抬。
就这样，两人莫名其妙地上演了一套隔空咏春。
这一套交手太幽默，月照林一下就笑开了，或许是因为浅发色的缘故，他的眉眼特别柔和。
他笑着看向房间里的摄像机：“哥，拍到了吗？”
也攒着给潮汐看。
月照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分享欲很旺盛，但仅限潮汐。有什么有趣的都想分享给她们。
旁边的楚礼：“笑啥呢？”
听了缘由以后的楚礼提供了友情指导，月照林尝试了几次后就拍到了几张还算不错的照片。
楚礼：“观众已经在入场了，咱也赶紧去待机室吧。”拍摄皇族必不可少的待机室reaction。
“行。”
《引鹤铃》A组全员汇合，一起到待机室，《Melatonin（褪黑素）》AB组已经在里面了。
虽然彩排时都见过了对方的装扮，但看到完全体的古风月照林还是愣了下，开启商业互夸。
“哇，你们组的妆造也太好看了，古风永远的神。”
“你的腹肌练得也不错。”
寒暄了一番，大家就都坐下，看向亮起的大屏幕。
黎应在后台，等待工作人员的指使再上台，《断舍离》两组也在等，观众席已经被填满了。
没一会，黎应就上台说开场白，再把话题引到《断舍离》上，AB两组一齐上场打招呼。
接着就是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的恶趣味，一公表演的第一首歌是难度极高的vocal，二公也这样安排。
而且待机室里听到的一直都是未修音版本。
听了一会，月照林：“……”
怎么说呢？
B组的孟聿尽力在唱，但他嗓子薄，效果不如人意。
整体效果……
比一公的《枯叶蝶》更具趣味性。难听得超出一定程度后就成了搞笑音频，适合当起床铃声。
会笑醒。
和《断舍离》一比，接下来傅寻瑛在的《Melatonin（褪黑素）》组就如听仙乐耳暂明了。
工作人员过来小声提醒：“照林，你们组要准备了。”
“好。”
《引鹤铃》A组全员站了起来，走去后台候场，但走到一半，后面的毛鼎突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
毛鼎反手去摸后背，又被扎了下：“有什么在戳我。之前没感觉，走了两步，越来越刺挠？”
旁边的工作人员一愣，脑袋里立刻想到了前几届的“宫斗”，有人往别人鞋子里放石头的。
不会这次…？
“先去后台。”
到候场的地方，再脱衣服检查。
苗疆风的古装层数多，配饰也多，解开后选管粗粗地摸索了一遍，没摸到，台上的流程已经到了《引鹤铃》。
毛鼎急得满头大汗。
月照林看了眼台上，立刻说：“你先穿上衣服，一起上台打招呼。”
毛鼎紧张得耳鸣：“那舞台……”
“我来拖时间。”
月照林不希望他的组表演出问题，尤其是这种问题，他转头对工作人员说：“姐，请你和导演说……”
·
这一组登台前，彭桃提起了心，听介绍像是古风，会是月照林所在的组吗？
她和徐明美在网上看了很多爆料，结果曲目都不一样。
导致每一首曲目公开，彭桃就和开盲盒一样，猜月照林在不在这一组，主打一个未知的刺激。
其实古风也不错……
正想着，两组上台，全都是身形修长、头发束起的古风装扮。
彭桃的双眼就和装了定位器一样，瞬间就锁定了练习生里的月照林，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是…什么？！
一身白的月照林在人群里很耀眼，舞台灯光下，银白长发在走动时像是月光一样倾泻下来。
衣服很合身，尤其显身段，腰封一裹，又窄又劲。
披肩做成了类似甲胄的外形，并不夸张，一看就很能打，窄袖外面是一层罩纱，垂到小腿。
发冠和配饰都是银色，形状锋利极具美感，和发色一起，立刻给人一股高不可攀感。
月照林反手握着剑柄，将剑靠在手臂后面，微微垂眸敛目。
像人、像妖，又像仙，他眼风一扫，彭桃被美得天地旋转。
寂静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没有技术，全是感情的感叹。
“我草——”
像是打破了什么禁锢一样。
“月照林，你染发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你是不是心里没我？！美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啊啊啊啊啊啊！”
“是白发吗，是白发！”
“仙尊，是我，你最爱的小徒弟，我是你无情道的劫难！上天安排咱俩谈恋爱，你忘了吗？！”
“宽肩细腰和翘屁同时出现，月照林你是魅魔……”
“仙尊踩我！”
“主人——”
因为空间大所以听不太清楚喊声的月照林，好巧不巧就听到了这一句拉长调的特殊称呼。
月照林本来有的清冷表情管理维持不住，一下破功。
大庭广众的，不能这样。
他一笑，另一种感觉又浮了上来，简称“梦女瘾犯了”，彭桃深呼吸，感觉氧气有点不够用。
现场时不时地冒出一些虎狼之词，pd黎应都忍不住笑。
“《引鹤铃》组的成员们，感受到观众们的热情了吗？”
“有！”
黎应举起话筒，引导话题：“那就从A组开始，和台下的星光制作人们打个招呼，好吗？”
在月照林拿起话筒时，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
月照林看向每个区的观众，笑着说：“大家好，我是《引鹤铃》组的月照林，好久不见。”
“啊啊啊啊——”
“宝宝！”
镜头在月照林脸上停留，记录他的反应，台下再次爆发出欢呼，同时待机室里也吵闹了起来。
“月照林是真帅。”
“可怕的是月照林还不上镜，他真人完全是实物甲的程度，从我面前走过去都要屏住呼吸。”
实物甲，饭圈术语，指真人比照片或视频更好看。
“神颜，这是神颜。”
月照林做完自我介绍后，就把话茬递给了下一个队友，楚礼、奥尔良、毛鼎，舒扬轮了一遍。
然后在B组介绍时，站在角落里的毛鼎赶紧下台。
导演组按照计划找了个理由，对观众说：“音乐出了点问题，抱歉各位，等几分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台上有月照林。
音乐没起，他还能和台下互动，对潮汐来说，这是天降馅饼。
有人喊了出声：“月照林，你好帅——”本来只有一声，但后来逐渐合并，在场的潮汐都在喊。
月照林似乎听不太清楚，歪了歪头，说：“唱rap？”
“是好帅——”
“吃好软？”
月照林又说了一个完全不搭噶的词，但从大屏幕上看，他唇边的那点笑意完全掩饰不住。
啊。
台下的潮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月照林就是故意的。
《猫主子逗人的恶性事件》
第60章
彭桃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徐明美看完一公会魂不守舍了, 在线下和他互动，就像梦一样。
月照林看着台下，和潮汐交流, 一切反应都鲜活得不像样，像是屏幕里的人穿透了次元一样。
彭桃的耳边全是鼓噪的声音，整个人头脑发热。她舍不得眨眼, 不想错过月照林的任何表情。
同时彭桃的心里也嚎叫：“为什么公演不能录像？！”
这次的二公从新造型登台开始就超神了，刚才的互动又下一个猛料, 不敢想舞台有多好看。
月照林听着台下的嘈杂声，皮这一下很开心，然后就开始哄了：“我学了个新招，要看吗？”
“要看！”
蓦然，台下爆发出一道截然不同的女高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一户一月照林, 爱死你了——”
声音横跨了大半个观众席，扑面而来, 传到了月照林的耳朵里。
月照林眨了下眼。
这一极具穿透力, 却又浑厚有力的嗓音一出, 月照林身边的楚礼和奥尔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舒扬一脸：嗑到了.JPG
按照他的吃瓜经验，这一对比内娱里的营业cp还好嗑。
台下。
毛鼎把最里层的衣服都脱了，后背一片红肿，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你这是起疹子了吗？”
毛鼎：“什么疹……”
他一愣，立刻反应过来, 自己应该是过敏起疹了。毛鼎对羊毛过敏, 但衣服又不是羊毛材质。
无缘无故, 怎么会…不，也不是无缘无故。
毛鼎的一公和二公都和月照林分在了一个组，电光火石之间, 他想明白了，自己遭人嫉妒了。
毛鼎没到处宣扬自己羊毛过敏，只在一公前，选衣服的时候说了一嘴。
一公组员只有月照林、岑炽、卫莱、谈深，陈非。毛鼎却不觉得这几人会故意给他使绊子。
那会是谁？
没时间想了。
台上的月照林为他拖延的时间够久了，毛鼎一咬牙，穿好衣服上舞台，先撑住这一场表演。
等毛鼎准备好以后，导播在耳返里说明了情况。
听到了的黎应笑着拿起话筒，接过了月照林的话茬，又说了两句话，然后再转入正题：
“各位星光制作人们，音乐准备好了，接下来，请享受舞台吧——”
彭桃精神一振。
“来了来了！”
在潮汐的目光所及里，月照林朝她们笑了笑，然后去了舞台的右后方，那是他出场时的站位。
亮光一暗。
舞台，马上开始。
·
在潮汐的屏息中，率先打下来的是一束灯光，和一声铃响。
“铃——”
清扬而悦耳。
大屏镜头里出现了两只被绳子串起来的铃铛，然后镜头后移，原来铃铛是坠在剑上的“剑穗”。
其实铃铛是没有声音的，做配合音乐的装饰用。
这一柄剑的剑身为黑色，和楚礼的衣服相得益彰。
他第一个露脸。
楚礼合着背景音乐里的铃声在舞剑，很快，舒扬和毛鼎紧随其后出现，组成了三人剑阵。
舞台上也逐渐漫上了白雾。
是干冰。
乐声变得风雨欲来，没有歌词，却像是在向观众昭示——《引鹤铃》里的“引”，完成了。
白鹤化身的奥尔良来了，他背影出镜，以一敌三，对上一招，他就快步后退，显然是不敌。
镜头向后。
一道从天花板打下来的两层光，干冰形成的雾气在中间涌动，像是一道水纹荡漾的光墙。
下一秒，一身白衣的月照林就从光幕中走了出来。
导播在月照林出来时给的视角不是正面，而是斜前方，从镜头里看，他走出来时，两道光线里的“水波”就像是从他身上抚过一样。
本该是死亡顶光，但对月照林来说却没什么。
他一步走出来，光幕先勾勒出了他的鼻梁弧度、睫毛的毛绒，再打在垂在脑后的银白长马尾上。
舞台整体的光不多，月照林一来，像是画龙点睛一样。
并且他出来的气势，像是冲破了一层结界禁制一样，一瞬间，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还没来得仔细欣赏大屏上的月照林，他的走姿、提剑的架势，和完美的脸，他的剑招已起。
“铃——”
又是一声。
月照林抬起剑，来了个起势扫剑，有起势的力，也有恰到好处的顿，一招看起来刚柔并济。
——他练了很久，就是为了能达到这种视觉效果。
月照林很清楚，自己在技术上肯定比不过楚礼，但他能让招式看起来更强，而不是花架子。
所以他挥完剑，剑尖斜点地的一个定点尤其干脆。
大屏上，对准了月照林的脸。
他的神色淡漠，原本是和舞台与服装相互配套的表情管理，这时候看是真像清冷仙尊了。
他一走动，衣服上的暗纹就在灯光下隐绰闪耀。
走到奥尔良身边，月照林将长剑抬起，剑身上的寒光一闪，和奥尔良一起做了双人剑招。
楚礼为首的三人组后撤两步。
背景音乐继续奏响，古筝、箫和琵琶交织在一起，听觉似是金戈铁马，又似泉水叮铃。
“嗡——”
紧接着，月照林手腕一转，剑花绽放，先是一个外手腕剑花，再转身背剑，向前抽剑。
他的招式快且利落，有了衣服的加持，下身散开的衣摆在转身时，更像是一朵冰花盛开。
但他的每一次挥剑，都仿若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那一柄长剑也是定制的，通体银白，上面镶嵌着几颗幽蓝宝石，看起来神秘且瑰丽。
月照林的眼神平静，深邃，镜头移开，现场的情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再又开启。
“神……”
“太牛了……”
台下的潮汐瞪大了眼，只能发出词穷的称赞，分明脑子里的话多得爆炸，却多说不了半句。
画面拉远，将月照林囊括在内，他的剑招还没有结束。
抽剑后回身，向着前方的楚礼三人提膝刺剑，剑招杀意凛然，袖上的两道白纱却因力道而飞扬飘舞。
柔美与锋利的完美结合。
待机室。
这一次待机室里没有了猴叫，而是一群人张着嘴，盯着大屏幕，和台下观众一样的反应。
为了镜头量而努力的夸张反应没了，完全真情流露。
卫莱看着屏幕，失神地说：“这个水袖也太听话了，飞起来的弧度都正正好，又仙又侠……”
“这不就是我幻想中的仙侠小说里的场景吗？”
打架打得好看，也不失力道。
谈深罕见地沉默：“……”
其实他在默念清心咒——颜控也是有底线的。
二公给他的一切刺激都超阈值了，比上次见面会的腹肌小视频还吓人，导致他心脏狂跳。
孟聿抿唇。
一公和二公一样，月照林都是最后一个出场，但他一出现，就能把舞台上的风头全部抢走。
月照林。
只会是月照林。
·
屏幕上，表演还在继续。
分为“引鹤”，和“鹤”的两组，在背景音乐里叠起的预高潮下，进入了不断战斗的蓄势阶段。
但从月照林登场之后，他就完全“掌控”了台上的战局。
“铃——”
然后是放在其它歌里算dance break的部分，这一部分是楚礼和月照林的“独舞”，两人都在“炫技”。
月照林先用掌心转剑，再单手撑地，侧手翻，另一只手维持背剑的姿势，白色袍角纷飞。
翻完一周，重心一稳定，月照林就借势下蹲做出了扫堂腿的姿势，剑尖斜指天，旋转一周。
两人隔空斗法，因为招式花哨且漂亮，台下立刻有了反应：“太帅了啊啊——”
还有野兽一样的叫声。潮汐专属。
“啊啊啊啊——”
在惊呼中，月照林本想继续下一招，突然感受剑上传来的一股拉力，余光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纱在剑柄上缠了一圈。
能直接抽出来，但不好看。
在舞台上，状态更亢奋的月照林直接选择了另一种办法——抛接剑。转剑柄再一抛，换手接剑。
白纱本就缠得不牢，这样一抛，就自动脱开了。
舞台下，彭桃瞪大了眼睛，这个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但苏得不行。
他和他的剑，就像是一体。
台下的黎应微微挑眉，他记得月照林的彩排里没有这个动作，新人有这种应变能力很难得。
说不定还能造就一个名场面。
五位导师同时默契地身体前倾，紧盯着月照林，一个接一个地在镜头面前夸起了月照林。
“对道具的熟练程度，能证明月照林的练习肯定是够的。”
“楚礼是技术上的优越，月照林则把他的风格和舞蹈融合成了整体。”再端水，“其他人也不错。”
舞蹈导师：“可惜唉。”
众人看去：“什么？”
“就看月照林的身体条件和软度，妥妥的舞蹈生好苗子，要是从小练，估计未来不可限量。”
“你也这么说？”
“什么？”
rap导师verse：“你还记得S.K的谈深吗？之前偶然提起，他也说月照林的条件非常好，适合做模特。”
其实男模大多都五五分，要求身高、手臂长，腕线过裆，是为了穿衣服不像霸王龙。
月照林，属于完美的那一挂。
说着，另一个rap导师nana叹息一声，盯着屏幕里的月照林：“啊，我都不舍得这个舞台结束了……”
战斗以后是一段齐舞。
月照林站在最前面，用了类似古典舞里的点翻，翻身撩剑。
最终的高潮，月照林纵身跃起，同时长剑在头顶旋转数周，快出残影。
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扬起弧度，灵动异常。
落地的瞬间，他单脚点地，剑在腰间抽出一刺，如同能划破空气的剑刃，与背景音乐的终局相互呼应。
他的一切招式，都卡着音乐的点进行，没有一点错漏。
就和音乐给人的感觉一样，如同白鹤挥动羽翼时扇起的风，凌冽、锋利，冰冷。
剑风成了萦绕在他身边的微风，会割伤人，却又衬得他高不可攀。看得清，却看不透的朦胧。
他是月照林，也不是月照林，舞台上的他有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他赢了。
《引鹤铃》的战争，也终止了。
“咚——”
高潮截止。
他反手握剑，手背向前，横挡在下半张脸前，然后收势看向镜头，这也是舞台结束的第一个ending。
大屏上，他由动转静，但身上衣服的动态还在，漂亮极了。
镜头里，能看到月照林手背上凸起的浅色脉络，他轻轻的喘息，勾在睫毛上的一缕银白色发丝荡荡悠悠。
要命。
仿若是觉得那一缕发丝碍事，月照林歪了歪头，想让那一缕发丝顺从重力的法则自己垂落。
但发丝勾到了睫毛，痒痒的，月照林不禁闭了闭眼。
一个阴差阳错的，勉强算是wink的双眼wink。
对台下的潮汐来说——
冰火两重天。
一个呼吸后，演播厅里的寂静被打破，全面沸腾，掌声和尖叫声喧嚣尘上，几乎冲破屋顶。
舞台骤然结束，三分多钟的纯音乐，在此时却显得那样短暂。
台下观众沉浸的情绪还没抽离，也不想抽离，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不约而同地叫同一个名字。
“月照林——”
“月照林——”
“月照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