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射进去的子弹很显然暂时满足了阿卡姆骑士的心情,他没有急着就地解决眼前的蝙蝠侠，他围着倒地的黑暗骑士走了一圈：“你很棒，蝙蝠侠,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棒。”
他的枪口指着蝙蝠侠,歪了歪头：“如果我能杀掉你,那么就会更让我满意了……但不是现在。”
旁边有些揪心的温蒂和乐高杰森松了口气，他们就怕杰森一时间情绪上头就地把蝙蝠侠杀掉。
“别担心芭芭拉,她会受到更好的‘照顾’。”阿卡姆骑士转过身，打开联系民兵们的耳麦，“蝙蝠侠在控制室，让他看看在我的城市里乱搞是什么下场。”
外面传来民兵们厚重的脚步声，温蒂回过头,看到蝙蝠侠撑起了身体,他朝自己的体内注射了针剂，看上去好了些。
“走了，你在看什么？”阿卡姆骑士在温蒂身后叫她,温蒂这才回过神，收回担忧的眼神，朝他们走去.
“我们现在去干什么？”温蒂跳上杰森驾驶的车辆，趴在他的椅背上问道。
“企鹅人,上次答应他的军火的报酬这次带要给他。”杰森启动了车辆，他们驶出去的同时，温蒂注意到有另一辆跟他们的车一模一样的车也开了出去，在一个交叉路口之后和他们前往了不同的方向。
“我们不是坏人嘛,居然还会按时支付报酬？”温蒂伸了个懒腰往下靠,躺在了乐高杰森的怀里。
“只是在我们合作期间，这些东西还是要维持的。”杰森眯了眯眼睛,“不过等我们合作结束，那就不一定了。”
杰森驾驶着车辆驶入了企鹅人的制冷公司内部，按照企鹅人的说法，他们顺着他给的路线停在了他的武器仓库里，企鹅人和他的手下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哈，看看是谁来了？”企鹅人没有穿着他的外套，他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脸上带着他标志性的单片眼镜，“你来晚了。”
企鹅人看到那个新人——他叫自己阿卡姆骑士，鬼知道他为什么要把那个精神病院的名字挂在自己头上——从车上走了下来，身边跟着他的两个人，他说：“遇到了蝙蝠侠，跟他玩了一会。”
企鹅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你把他处理好了？”
“他往另一个方向追了。”阿卡姆骑士说着，拍了拍车辆的后备箱，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成堆的美钞，“你要的数量，一分不少。”
企鹅人朝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把钱搬下来，他有经验，看数量确实是准确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混入什么假东西。
几个健壮的手下围了上去，把车上的现金一点点搬了下来，很快在企鹅人面前垒成了一座小山，几乎跟他一样高。
就在车上的钱快要搬完的时候，其中两个手下对了对眼神，一个人刻意地走了过来，肩膀撞了一下完全没有挡道的红头罩的肩膀，*粗声粗气地说：“让一让。”
这种显而易见的挑衅行为乐高杰森可一点都不想让步，他拔出腿带里的枪对准他：“别跟我这样说话，伙计，你这个挑衅的样子跟谁学的？你应该找他退款！”
鬼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要知道红头罩在哥谭市里面埋炸弹，企图炸毁整座哥谭市的时候——虽然他埋的是礼花——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
拔枪的话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现场的气氛立马气拔弩张了起来，企鹅人的手下们也纷纷拔出了自己的枪，阿卡姆骑士眯起眼，示意企鹅人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企鹅人吐出一口烟圈，低笑两声正要缓解这个气氛，他只是想试探一下阿卡姆骑士身边的这两个人，谁知道这个红脑袋就拔枪了。
他突然感觉到脊背发凉，企鹅人警觉地回过头，那个小小的，存在感低的黑色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种恐怖的力气把他惯倒在了地上，另一只手上尖锐的爪子抵住了他的脸侧，她的声音被电子音扭曲畸变：“所以，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温蒂没想到有这么多钱！这够她买多少蝙蝠侠周边，都给企鹅人可太便宜他了！
只要结束合作，那些钱就都还是他们的，还能给杰森多添两套他喜欢的武器，实在不行，企鹅人身后的那个武器仓库看上去也肥得流油。
温蒂喜滋滋地想着，手上的力度没了轻重，企鹅人的脸上和脖子上都冒出了一些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流。
温蒂看着突然出现的马赛克，这才默默收了点力道。
“咳，把她拉走！骑士，管管你的人！”
企鹅人大叫着，旁边的阿卡姆骑士只是耸耸肩：“这可不是我先开的头。”
看着他们交流的样子，温蒂就知道这个合作还没有结束，于是她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左右看了看，威胁性质地把企鹅人的伞捏成了碎片：“我们最好不要有下次，你也不希望自己变成关在博物馆橱窗里的企鹅碎片对吧？”
代行者黑色面具上面的音频随着她恶劣的语气起伏，企鹅人恨得牙痒痒，他从地上坐起来，捂住自己还在往外渗血的脖子，瞥了一眼自己已经碎了一地的雨伞。
他们的合作勉强继续，阿卡姆骑士带着他的人潇洒地离开，那个起头挑衅的家伙也被红头罩毫不客气地揍了一顿。
赶来的蝙蝠侠和夜翼看到的就是在脖子上裹了一圈纱布，脸上贴着方形的创面敷料的企鹅人，他看上去一副相当惨淡的样子。
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武器仓库的窗户上面，探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骑士倒是还能沟通，就是他身边的那两条疯狗。”企鹅人说着，重重地咬了一下手下新递上来的切好的雪茄，“奇怪的能力，还不听人说话，要我说，就连骑士自己都拉不住他们，他早晚被那两条疯狗反咬一口。”
蝙蝠侠意识到企鹅人说的是红头罩和代行者，很显然是他们刚刚打了一架，除了那笔钱，企鹅人没有在他们手下讨到好处。
“结束合作？哈！他们倒是想得容易，拿了我的东西不想支付报酬？谁都别想白拿企鹅人的东西！”企鹅人愤愤地把自己新点燃的雪茄扔在了地上，伸出脚把它狠狠碾碎。
他的手下们开始清点阿卡姆骑士带过来的现金，企鹅人在旁边吧嗒吧嗒在旁边走着，他身后是他的武器仓库，专门采用了跟银行金库一个等级的重型金属门。
“所以，我们要从企鹅人手底下处理掉他这批武器？”夜翼问道，他抽出背上的两截短棍，上面闪出蓝色的高压电，照亮了两个人的侧脸。
“还有阿卡姆骑士的行踪。”蝙蝠侠说着，率先跳了下去，击晕了企鹅人的其中一个手下，夜翼紧随其后。
企鹅人惊讶地回头：“你怎么在这里？那个骑士明明说……！”
“他的小伎俩看来没有给你取得足够的时间。”蝙蝠侠说。
企鹅人愤恨地咬牙，朝他的手下发出命令：“给我抓住他们！”
企鹅人失去了他的伞，在他的手下们一拥而上的时候，他朝另一边的通道撤退。
蝙蝠侠击倒扑上来的企鹅人手下，向企鹅人的方向扔出绳索，缠住了他的双腿，臃肿的企鹅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企鹅人这次没有带多少人，他的目的里压根没有跟蝙蝠侠硬碰硬这个打算，就连跟蝙蝠侠打个照面这种事情都不在他的计划里面。
寥寥几个企鹅人的手下很快被蝙蝠侠和夜翼一起解决掉，企鹅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开自己腿上的绳索，蝙蝠侠就站在了他面前，领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提了起来。
“阿卡姆骑士在哪里？”蝙蝠侠逼问道。
“我怎么知道？”企鹅人自暴自弃地说道，“我就是给他卖个武器，我又不是他妈妈，他去哪里都要跟我报备吗？”
夜翼被他的比喻恶心地做了个鬼脸。
“你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是他的任何计划？”蝙蝠侠继续问他。
企鹅人冷哼一声：“都说了我只是在跟他做个交易，武器交易，蝙蝠，他要做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蝙蝠侠回头看了一眼企鹅人的武器仓库：“hmm，你倒是提醒我了。”
“什么？”企鹅人不敢置信，“你不能这么做，蝙蝠侠！你个混蛋，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迟早有一天……”
蝙蝠侠松开被打晕过去的企鹅人，夜翼把他的短棍收了回去：“知道吗，我正准备建议你怎么做。”
“我去把他的武器仓库处理掉。”蝙蝠侠说着，抬脚朝企鹅人的仓库走去，这扇厚重的门这好可以抵消掉武器爆炸带来的余波。
蝙蝠侠打开半开的金属门，却发现里面放武器的架子上空了不少，他皱起眉，打开了整扇金属门，这才看到了里面的全景。
一个黑色的小家伙正偷偷摸摸地站在武器库的中间，往自己的神奇腰带里塞进最后一箱炸药，她听到了金属门口的动静，捂着自己的腰带猛地回头，跟门口抱臂盯着她的蝙蝠侠对上了视线。
第62章 被抓住也要继续当间谍
他们对视的时间很短,可是温蒂觉得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直到她偷偷伸出一只脚想要往旁边溜走，就看到蝙蝠侠也一起动了。
夜翼听到里面的动静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堵在门口的蝙蝠侠和在里面上蹿下跳的黑色小家伙——似乎是叫代行者——里面的武器库结构严密,没有其他出口,要从里面出来只能走正门，可惜正门已经被蝙蝠侠挡住了。
温蒂心一横,朝蝙蝠侠的方向扔出了那个烟雾弹，在他们被烟雾包围的时候朝金属门冲了出去，可惜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蝙蝠侠已经了解了这个武器,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披风。
“哇啊！”温蒂被一把拎了起来,在空中无助地划动四肢。
“嗨，初次见面。”夜翼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弯腰想去摘她的面具,温蒂徒劳地挣扎了起来，捂着自己的面具在蝙蝠侠手上缩成了一团，坚决不让夜翼摘下自己的面具。
温蒂不理解，为什么不管是什么世界的迪克都这么执着摘她面具呢？
“阿卡姆骑士在哪里？”蝙蝠侠抖了抖手上的一团黑色的小东西,试图从她的身上抖出些什么。
代行者只是晃动了两下，发出两声“唔唔”声表示自己不会跟他们说出任何消息。
“好吧，她看上去很坚决。”夜翼耸耸肩。
蝙蝠侠还在思考是把她放进黑门监狱比较好——代行者看上去精神状况很正常——还是先逼问出一些消息的时候，手上的小家伙突然变小,落到地上就开始向外面逃跑。
“嘿！”夜翼抽出他的短棍跳到她前面,但是她现在这一副小小的样子看上去脆弱得要命，夜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抓住她而不会把她拆得七零八落的。
温蒂趁着夜翼犹豫的功夫,两条小短腿啪嗒啪嗒就灵活快速地往外跑去，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玻璃罩罩住，温蒂躲闪不及，撞在了玻璃罩上面，向后翻滚了两圈，捂着自己的脑袋晕乎乎地坐在原地，她的头上甚至出现了围着她脑袋转的几颗星星。
玻璃罩的底部合上——这差点夹到了她的屁股——蝙蝠侠走过来，拿起了封闭的玻璃球：“你是超能力者？”
温蒂的U型手不甘心地扒拉了两下玻璃球，这个小型监狱滑溜溜的，她甚至找不到一个支点来把它拆开。
“你这是犯规！”温蒂气呼呼地叉起腰，另一只手朝蝙蝠侠不甘心地挥动。
“你是一个积木小人？”夜翼兴致勃勃地用手指弹了弹玻璃球。
温蒂现在像个被关在仓鼠球里面的小仓鼠一样，被蝙蝠侠带上了蝙蝠车。
夜翼拍拍蝙蝠侠的肩膀，表示“我去上面的飞艇看看”，蝙蝠侠点点头，夜翼发射出卡里棍里面的钩爪，离开了这里。
温蒂被蝙蝠侠放在了蝙蝠车的凹型槽上面，她在蝙蝠车的轰鸣声中沉默了一会，听上去有些心虚地问道：“那个，你的枪伤还好吗？”
蝙蝠侠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小小的积木小人身上全是黑色的涂装，只有脸上的面具有一点颜色，两只小手扒拉在玻璃球上面面朝他这边，他居然能从这句话里听到了诡异的关心语气。
蝙蝠侠回忆了一下阿卡姆骑士射入他身体里面的那颗子弹，他已经在来的路上把它抠挖了出来，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仍在隐隐作痛。
“至少不算碍事。”蝙蝠侠简短地回应她，问道，“企鹅人的武器都在你那里？这也是你的能力之一？”
温蒂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腰带，如果没有被抓现行，她还能说自己不知道那些东西去了哪里，但是她就是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往自己的腰带里塞东西，根本不能否认，于是她嘀咕了一句：“这些都是我的了。”
她说着，还瞅了两眼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罗宾制服。”
“……什么？”温蒂惊讶地看向他。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女孩？”蝙蝠侠说着，“跟你差不多高。”
代行者连连摇头：“没看到，不知道你在说谁。”
温蒂在信里说不用担心芭芭拉，一切都好，而芭芭拉被阿卡姆骑士带走，温蒂想要知道芭芭拉的情况，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她潜入了阿卡姆骑士他们的基地，看到了芭芭拉，或者……
蝙蝠侠想着，朝代行者投下探究的眼神。
坐在蝙蝠车副座上面的小丑幻影摆摆手：“哦，她会成为你的新战利品吗，小蝙蝠？一个活的战利品，多有趣啊！”
蝙蝠侠目视前方专心开车，他无视了旁边的小丑幻影，往另一处目的地驶去。
被放在蝙蝠车后面的企鹅人还在喋喋不休，大喊着等自己出去就有蝙蝠侠好看的，让他等着吧。
蝙蝠侠忍受着企鹅人的叫嚣和旁边的小丑幻影的挑衅，把蝙蝠车开到了GCPD门口，他把企鹅人带了下来，戈登意料之内的不在警局里。
“嘿，蝙蝠侠，看来你又解决了一个家伙。”凯什警官跟蝙蝠侠打招呼，企鹅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蝙蝠侠把企鹅人关进GCPD的监狱里面，之后警员们会把这一群家伙关回该去的阿卡姆疯人院或者黑门监狱里面。
等蝙蝠侠走出来之后，凯什问道：“你看到戈登警长了吗，我有一会联系不上他了。”
蝙蝠侠顿了一下，回复他：“戈登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
凯什对此耸耸肩：“希望他能快点回来，还有一些警局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蝙蝠侠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警局。
他刚坐进自己的蝙蝠车，就看到了上面夜翼的通讯申请，他点击接通，放在上面凹槽里的代行者趴在玻璃上朝通讯的方向看去。
“B，我确实找到了一些消息。”夜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艘飞艇的拥有者是一个叫斯塔格的科学家，他之前和稻草人合作，制作出了一个装置，他们将它取名为‘暴雨’，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他的新型恐惧毒气扩散到整座哥谭市。”
“他的化工厂爆炸计划没能成功，也许这就是他们的下一步计划。”蝙蝠侠启动了蝙蝠车。
“呃，还有一个消息。”夜翼看了眼旁边被关进去后，死在稻草人毒气之下的斯塔格，“斯塔格已经死了。”
蝙蝠侠平静地“嗯”了一声，似乎早已预见了他的下场。
“顺便，稻草人的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随着夜翼通讯的结束，蝙蝠车的屏幕上出现了稻草人最后的定位，蝙蝠侠调转蝙蝠车的方向盘，往地图上的位置驶去.
“她又不见了？”阿卡姆骑士坐在直升机里，朝红头罩问道。
红头罩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看着温蒂留下的定位，现在屏幕上面的红点正在朝他们的方向靠近——或者说，稻草人的方向。
“她有自己的主意。”红头罩说着，关闭了定位器的屏幕。
“得了吧。”阿卡姆骑士哼了一声，“她别像上次一样吸入了恐惧毒气就不错了。”
稻草人在旁边的建筑里——他们在里面装了监控好知道他的情况——他带着自己制作的那个暴雨装置躲在里面，他们俩最多就是在计划之外掩护他，如果稻草人被抓住，那他就只好自求多福了。
“如果他被抓住，那他的暴雨装置就归我们了。”红头罩穿着靴子的腿架在对面的座椅上。
阿卡姆骑士看了他一眼：“你们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红头罩把双臂靠在自己的脑后，像是听不出自己同位体语气里的一点点嘲讽：“哈，我随心所欲，拿我想要的东西，没错，我超酷。”
他们听到外面传来蝙蝠车特有的声音，就知道蝙蝠侠到了。
温蒂眼看着蝙蝠侠要跳出了蝙蝠车，而没有任何带她一起出发的样子，于是急匆匆地掏出了自己的激光枪，在玻璃球上转出了一圈烧红的圆，她推开面前的玻璃，急急忙忙发射出钩抓枪抓住了蝙蝠侠的披风角角，一起被带了出去，躲进了他的腰带里。
蝙蝠侠还在努力无视旁边小丑幻影的骚扰，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小动作，或者说，他没在意。
温蒂在蝙蝠侠潜入过程中途下车，换上了蜂鸟的制服紧跟在他身后。
稻草人这次的基地显然没有上次严密，蝙蝠侠轻易进入了稻草人的基地内部，他穿着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背对着他，前面是巨大的暴雨装置。
蝙蝠侠按住稻草人的肩膀，逼迫他转身，一张小丑的脸突兀地出现在了稻草人的衣服里。
“什……？”蝙蝠侠反应过来这是稻草人的陷阱，真正的稻草人出现在他身边，他正要拿起自己的恐惧毒气往蝙蝠侠的脸上喷去，就被上方突如其来的力道打到了脑袋，倒在了地上。
“稻草人，你已经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直到你的律师过来帮你辩护！”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蜂鸟发出正义的大喊，一把铐住了稻草人的手。
在监控里面围观了全程的红头罩和阿卡姆骑士沉默了一下，红头罩率先开口：“呃，所以，那个飞行大炸弹归我们了？”
阿卡姆骑士双手交叉撑住下巴，听着耳麦里民兵们报告的企鹅人被抓进GCPD的消息，被蓝色面具挡住的脸第一次露出有点迷茫的神情。
到底是他选的这几个家伙太蠢，还是他选的这几个家伙太蠢？为什么一个两个全都被蝙蝠侠抓住了？
第63章 诶嘿被发现了
蝙蝠侠看着从天而降的蜂鸟,她看上去来得很匆忙，在抓住了稻草人之后还撑着膝盖喘了一会气，这才得意洋洋地把他扔到了自己面前,伸出头去拱他的手。
蝙蝠侠顺着温蒂的力道从善如流地摸了摸她的头,用一种轻飘飘的恐怖语气问道：“蜂鸟,你是从哪里出现的？”
温蒂感觉到蝙蝠侠的语气不太对劲，本来还在邀功的摇着的尾巴弧度逐渐慢了下来,垂到了下面，温蒂把头从蝙蝠侠的手底下移了出来，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来决定自己之后应该怎么说。
“呃，天，天花板啊。”温蒂小声地说着,指了指天花板。
蝙蝠侠低下头看她,他的大部分脸被蝙蝠面具挡住，温蒂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莫名地从中感受到了询问的情绪。
温蒂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点哝咕声，把脸颊贴在蝙蝠侠的手背上，拿自己的眼睛瞅他，希望蝙蝠侠能网开一面,放过这个敏感的问题。
蝙蝠侠叹了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听到外面响起直升机机翼的声音，他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上一次这个声音响动的同时被炸毁的桥梁,蝙蝠侠抱住蜂鸟,向侧边翻滚拉开他们跟窗户的距离，抓住披风的一侧包裹住两个人,下一秒，导弹的爆炸声响起，狂风席卷入稻草人的基地。
阿卡姆骑士扛着导弹发射器站在直升机的机门处，直升机的底部发射出钩爪，缠住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稻草人收了回去。
蝙蝠侠紧盯着阿卡姆骑士，他手上的导弹发射器还对准着两个人，确保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
黑暗骑士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他的视线扫过直升机的驾驶舱，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自动驾驶？
旁边的暴雨装置突然发出声响，蝙蝠侠警惕地转头看去，就看见红头罩站在暴雨装置上面，朝他挥了挥手：“下次见！”
暴雨装置上面的飞行机器启动，红头罩站在本来是座位的地方，单手握住旁边的扶手，倾斜着身子，他一边大喊着“呜呼！”，一边带着这个飞行大炸弹往高空升去。
阿卡姆骑士在他飞出一段距离后，发射了剩下两枚导弹，蝙蝠侠带着温蒂闪身躲过导弹轨迹，拉起了披风罩住两个人，等外面的余波和火光消失时，阿卡姆骑士也带着稻草人离开了。
蝙蝠侠站起身，放开了怀里的温蒂。
“所以，我们有planB吗？”温蒂抬起头看他。
蝙蝠侠调整了一下臂甲，点点头。
他们上了蝙蝠车，她的一切都很完好，唯独那个玻璃球被激光枪破坏，里面的黑色积木小人已经不见了。
温蒂心虚地跟在蝙蝠侠身后坐上了蝙蝠车，乖乖系好安全带，蝙蝠侠启动蝙蝠车，突然说道：“看来她跑了。”
温蒂的手扣着安全带上面的扣子，意有所指：“我觉得她会回来的。”
蝙蝠侠笑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们都懂合适的对话应该点到为止.
“哦，看看这是谁？”毒藤女意料之内地看着蝙蝠侠回来，站在她的隔离室前，“一只蝙蝠，和我的未来小助手，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许愿的功能。”
她上次说希望下次出狱的时候能是蜂鸟来接她，毒藤女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
“稻草人要把他的恐惧毒气释放到整个城市里，到时候这个城市会成为一片地狱，没有人能在这场灾难里活下去。”蝙蝠侠站在毒藤女面前，他们中间隔着隔离室的门，毒藤女的身上还裹着温蒂送给她的薄毯。
“关我什么事？”毒藤女无所谓地冷笑了一声，“人类就是这样，互相残杀，就连自己的同类也不放过，低劣又卑鄙的种族，也许这就是你们最好的下场了。”
“你不会放任这次的灾难的，艾薇。”蝙蝠侠打开隔离室的门，毒藤女站在原地没有动，看他能拿出什么让她放不下手的理由，“一旦让稻草人释放恐惧毒气，那么全城的植物都会失去生机。”
毒藤女皱起了眉，她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稻草人那个蠢货……”
“好吧，我会配合你们。”毒藤女从隔离室里面走了出来，“但不是为了人类，当你也会控制植物的时候，你就懂了。”
恐惧毒气对毒藤女没有效果，她自身免疫这种物质，她创造出来的其中一种孢子也可以中和恐惧毒气的成分从而抵消它的作用。
“可是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制造出覆盖全城的孢子数量。”毒藤女看向他，“我需要一些助力。”
蝙蝠侠点点头：“跟我来。”.
“看看她，多么美丽。”毒藤女站在建筑的高处，身前是疯长的植物古老植物，他们刚刚来到了她面前，用声呐设备激活了她，现在毒藤女有了可以控制足够的媒介来散发可以包围全城的植物孢子。
“天呐，好大！”温蒂在旁边摸了摸粗壮的藤蔓和枝干，绿色的植物温和地围绕在她身边，为她开出了一朵洁白的花。
只是植物的生长动静过于庞大，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蝙蝠侠打开扫描装置，显示有大量的坦克和民兵正在往他们这边包围。
毒藤女指挥着巨大的植物散播孢子，藤蔓从哥谭的地下升起，圈住无人驾驶坦克碾碎了它们。
“这里不安全。”蝙蝠侠看着源源不断的敌人和坦克，他们已经包围了植物的周围，正在跟灵活的植物搏斗，蝙蝠侠能从他们的频道里听到民兵们怒骂藤蔓又砸毁了多少昂贵的无人驾驶坦克。
“我不会离开的，它们离不开我，它们自己应付不来，这里需要我的指挥和控制。”毒藤女的态度很坚决，它们就是她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落泪枯萎。
毒藤女说着，转身就要回去植物的内部，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打来了通讯：“蝙蝠飞机已经找到了暴雨的定位，扫描结果显示它正在被人为操控着，并且发出巨大的能量……”
阿尔弗雷德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从蝙蝠飞机那里传来的影像突然中断，远处发出巨大的爆炸声，他们一起往爆炸的声音看去，冲天的恐惧毒气被引爆，热浪般朝他们的方向席卷而来。
“趴下！”蝙蝠侠大喊一声，抱住两人挡在了自己的身下，底下的民兵尖叫着，恐惧毒气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席卷了整座哥谭，而且正在迅速往外面扩散。
等爆炸的波动过去，蝙蝠侠站了起来。
毒藤女咳嗽了两声，有些剧烈地喘了两口气，温蒂担心地把她扶了起来：“艾薇，你还好吗？”
“我没事。”毒藤女说，“他的化学物质对我没用，只是……”
毒藤女脸色不太好看地看向自己的植物，就算是生长冲天的古老藤蔓也不能免疫这场灾祸，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不！”毒藤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快步走上去，抚摸上了自己的植物，“我的植物正在凋零。”
“暴雨放大了恐惧毒气的效果，你的植物撑不了多久了。”蝙蝠侠注视着暴雨机器的方向，“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你得去摧毁那台机器，那个蠢货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藤蔓轻柔地缠住毒藤女的手臂，像是生病的孩子在对母亲做出虚弱的撒娇，毒藤女发出怒吼，“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说了，我的孩子们需要我。”
毒藤女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要往植物里面走，藤蔓为她打开一扇门，温蒂拉住她：“等等，艾薇！”
毒藤女停下脚步，低下头看她，她还在喘气，用眼神示意温蒂说话。
“这个给你！”温蒂意识到维持住这个植物需要多大的能量，她从腰带里掏了掏，把一个东西塞到了毒藤女手里。
“这是什么？”毒藤女上下看了看，“你们的蝙蝠小装置？我不需要这个。”
“你肯定需要它！”温蒂捧着她的手，“斯通！”
通讯器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发出了蓝色的亮光，飞到空中围着温蒂转了两圈，很高兴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它的主人又呼唤了它的名字。
毒藤女和蝙蝠侠惊讶地看着这个像是有自己意识的小东西。
温蒂确认斯通的能量在这一段时间内的累积下完全满格后，把它交给了毒藤女：“它会帮你支撑这片植物的！”
“科技产品？哼……”毒藤女发出质疑的气音，不过她也没时间再多说什么了，蝙蝠带着他的小鸟消失在了身后。
斯通漂浮在毒藤女周围，藤蔓再次打开它们的门，毒藤女带着它走了进去，抱臂看着它：“好吧，让我来看看你能做些什么。”
就算是小机器人，她的态度也比对人类要好太多了。
斯通挺了挺胸膛，毒藤女让周围的植物触须虚虚地包围在它身边，斯通在“ping！ping！”两声后发出耀眼的光芒，毒藤女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植物消去了枯萎的部分，长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壮枝干，显示出勃勃生机，而且还在不断地生长。
毒藤女露出微笑：“好吧，真是我小看你了。”
第64章 跨世界丢人
被恐惧毒气包围的哥谭市俨然成为了一座人间地狱,街道上能看到的市民或者民兵陷入了自己的恐惧，混战在一起。
“我们要找到被阿卡姆骑士控制住的暴雨装置，摧毁它。”蝙蝠侠一边驾驶着蝙蝠车,一边跟旁边的温蒂说道。
温蒂看着街上弥漫的恐惧毒气,浓度甚至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她的手覆盖在腰带上，里面是杰森给她的解毒剂。
就算暴露在空气中的民兵们吸入了恐惧毒气,还是有不少驾驶着坦克的民兵没有中招，他们继续驾驶着坦克袭击蝙蝠车，很难说他们到底为什么现在还不跑。
蝙蝠车发射出导弹炸毁其中一辆坦克，通讯里突然接入一个陌生的号码。
“哦，是我的通讯器！”温蒂说着,接通了通讯,“嗨，艾薇，你那边还好吗？”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总觉得我们不需要摧毁那个暴雨装置就能用孢子强行处理好哥谭市里面的化学物品了。”毒藤女看着越发粗壮的藤蔓，它们连接着斯通还在生长，“想不想跟我做个交易？我真喜欢这个小玩意。”
“抱歉啦，艾薇,斯通不能当礼物。”温蒂回复她。
“真可惜。”毒藤女耸耸肩，“那你们加油吧，我这边没什么问题。”
毒藤女说着，挂断了通讯.
阿卡姆骑士驾驶着装载了暴雨装置的坦克,暴雨装置的效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只是那个冲天的巨大植物有些碍事，他给民兵们下指令让他们解决这些恼人的藤蔓。
“情况怎么样？”阿卡姆骑士打开和红头罩的耳麦,手上的动作不停。
红头罩站在更高处的狙击点，观察周围的环境，他提前注射过了解毒剂，在一定时间内就算暴露在恐惧毒气里也没什么大问题：“嗯哼，看来你的人也疯了不少。”
“我不是问这个。”阿卡姆骑士说。
“好吧。”红头罩拿着望远镜朝远处看去，“你想要的东西来了。”
疾驰的蝙蝠车进入了他们的视野，红头罩把接收到的视线同步给阿卡姆骑士，他听到后者轻笑了一声：“来得真快。”
红头罩没说话，他的任务是狙击点辅助，主要的攻击还是在暴雨坦克上面，那个主加农炮看上去倒是威力十足。
“呃，对了。”
阿卡姆骑士本来以为红头罩已经关闭了通讯，他的声音却突然从耳麦里响了起来，他问道：“怎么了？”
“你会往死里打蝙蝠侠对吧？”红头罩的声音听上去犹犹豫豫。
“呵，他会在这一次跟他那辆车一起炸成灰烬，这辆坦克我是专门为他造的。”阿卡姆骑士听上去信心满满。
红头罩这下才是真的关闭了通讯，在红脑袋下露出了心虚的眼神。
他就拆了坦克上两个零件，应该没事……吧？.
蝙蝠飞机飞在空中，扫描出来的地面影像一览无余，蝙蝠车停在隐秘的不远处。
“哇哦，好大一辆！”温蒂毫不客气地赞美敌方的武器，毕竟这辆坦克她也是第一次见，加装了暴雨装置让它看上去更有威胁性了。
“我们需要靠近一些扫描这辆坦克的弱点。”蝙蝠侠放大蝙蝠飞机传来的坦克结构分析结果，这是个大工程。
温蒂低头看着蝙蝠车上面的屏幕，却突然被一道忽略不了的反光吸引，她透过蝙蝠车的玻璃，看到了在高处建筑上冲她招手的红头罩，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手势，停顿了一下，又挥了挥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狙击枪。
温蒂看出那个手势的意思是让她过去，她看了眼低着头的蝙蝠侠，又瞟了一眼外面浓重的恐惧毒气，不知道自己上次注射的解毒剂还有没有效果。
“看！红头罩！”温蒂大喊一声，朝狙击点指去。
蝙蝠侠皱起眉看去，果然看到了上面不算隐蔽的阿卡姆骑士同伙：“他们知道你……”
温蒂果断摇头，力求让蝙蝠侠相信她只有一个人，里面没有她的任何同伙，总不能把剩下的间谍也暴露了：“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阿卡姆骑士就交给你了。”
蝙蝠侠感觉不对劲，他的视线扫过外面浓重的恐惧毒气，正要出声阻止：“等等，蜂鸟……”
但是还没能拦住她，温蒂在他阻止之前戴上了一个厚重的防毒面具，迅速打开蝙蝠车朝外面跑去，发射出钩抓枪就往红头罩的方向过去。
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算小，几乎是在温蒂离开的同时，阿卡姆骑士注意到了这里，坦克的炮架对准了蝙蝠车的方向，朝他发射出了导弹。
“今天空气状况不太好，是吧？”红头罩调侃着*，接住了落地的温蒂。
几乎是温蒂落地的同时，他们身后传来导弹的爆炸声，两个人吓了一跳，齐齐躲在了掩体后面。
“这也太激烈了……”温蒂偷偷探出头，下面的暴雨坦克在阿卡姆骑士的驾驶下对着蝙蝠车紧追不舍，在暴雨坦克的衬托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小巧的蝙蝠车在街道上灵活地穿梭着，一边躲避炮弹的攻击一边收集暴雨坦克的信息。
乐高杰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包爆米花，摘下头盔坐在原地像是在春游一样，还有空递给温蒂，问道：“来点？”
温蒂一边观察着下面的战况，一边朝乐高杰森的方向伸出手摸了摸爆米花的位置，抓了一把塞到嘴里，她维持着严阵以待的表情嚼了两下，然后惊喜地回过头：“好吃！什么味道的？”
“经典黄油味，到这里之前我往腰带里塞的便携爆米花，在出发前我加热的。”乐高杰森说，他拿出这袋便携爆米花找厨房加热的时候他的同位体看他的眼神可奇怪了。
嘿！这个牌子很好吃的！他们还跟韦恩集团谈过合作呢！
可惜杰森坚持不吃他们出发前递过去的爆米花，他对此表示出鄙视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爆米花是积木做的。
两个小乐高就地分享完了一包乐高爆米花，下面的蝙蝠车和坦克打做一团也影响不了他们春游一样的氛围，他们变成乐高小人的样子坐在高处的掩体上面，戴着墨镜看他们打架。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温蒂的良心未泯。
“嘿，这种精彩的4D电影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乐高杰森的双手搭在脑袋后面，他们变小之后爆米花就格外大了，他抱起一个爆米花咬了一口，只对它造成了皮外伤，“呜呼！阿卡姆骑士加油！”
虽然他很想支持一下蝙蝠侠，但是毕竟另一个是他的同位体，他的胜利就是杰森陶德的胜利——乐高杰森喜欢胜利——所以乐高杰森选择给阿卡姆骑士投下珍贵的一票。
就在这时，乐高杰森身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把啃了半天终于只剩最后一口的爆米花塞进嘴里，拿出通讯器点击接通。
“温妮，你的通讯器为什么在一个绿色的女士手上？”乐高蝙蝠侠不解地问道，他打温蒂的通讯接通的时候，就意识到通讯器对面的人不是通讯器的主人，于是果断选择挂断。
不过就算这个世界的人都长得很奇怪，乐高蝙蝠侠还是凭借自己优秀的侦探技术一眼看出这就是毒藤女，绝对不是因为她看上去绿绿的很有辨识度。
“那是毒藤女！”温蒂凑过来说道，她看到乐高蝙蝠侠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乐高蝙蝠侠说到一半，就听到他们背景里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乐高杰森拿着通讯器转头，两个乐高小人的脸配上背景里传来的爆炸声和火光，有一种“哈哈！全地球爆炸！”的奇怪既视感。
乐高蝙蝠侠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温蒂简短地跟他解说一下：“总而言之就是，这个世界的杰森和布鲁斯打起来了！”
乐高蝙蝠侠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嗯……这倒是不太意外。”
“嘿，老头子，我赌我赢，怎么样？”乐高杰森笑嘻嘻地掏出了一枚硬币。
“不，我们不赌博，杰森。”乐高蝙蝠侠说着，把镜头对准了自己身后的巨大硬币收藏品，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我赌蝙蝠侠赢。”
“成交！”乐高杰森惊喜地看着乐高蝙蝠侠露出的筹码，他眼馋这个大硬币很久了，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在这个硬币上面印上红头罩的标志了。
……等等，他是不是把阿卡姆骑士的坦克拆了两个零件来着？
“不过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不要逞强，以你们的安全为主。”乐高蝙蝠侠收回笑容，正色道，“还有不要随便把自己的通讯器交给别人，这很危险，很容易暴露你们的隐私和秘密身份。”
主要还是因为乐高蝙蝠侠打给温蒂通讯的时候，乐高阿尔弗雷德正好端来一杯蔬菜汁，乐高蝙蝠侠抱起手臂，对着管家坚决地连说了好几个“no”来耍赖，还把脸撇了过去，装作没看到乐高阿尔弗雷德和那杯绿色毒药，结果这一系列事情全部都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接通通讯的大号毒藤女看到了。
他才不会告诉孩子们他在平行世界的罪犯面前丢脸了！
永远不会！
第65章 统统给我治好！
蝙蝠侠和阿卡姆骑士的战斗提前结束了。
主要是因为暴雨坦克在驾驶过程中突然出现了问题,阿卡姆骑士在发射出下一个导弹的时候，他的主加农炮发出不详的咔咔两声，然后自己突然宣布罢工,掉在地上不动了。
阿卡姆骑士：……？？？
自从下好赌注之后就一直从远处拿着望远镜看着这里的乐高杰森发出有些懊恼的声音,他当初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拆掉了最关键的几个零件。
好吧，看来他想要拿到那个巨大的硬币收藏要找下次机会了。
蝙蝠车乘胜追击,炸毁了上面的暴雨装置，浓重的恐惧毒气终于停止了扩散，蝙蝠侠松了口气。
他从蝙蝠车里跳了出来，抓住了里面的阿卡姆骑士，发射钩抓枪跳到了另一个高台处,蝙蝠侠有些精疲力尽,但他还是摁住了阿卡姆骑士。
另一边，从坦克的出口跳出来的杰森咳嗽了两声，往自己的脖子里注射了解毒剂,外面的恐惧毒气还没有完全散尽。
“嘿，你没事吧？”红头罩赶了过来，看向不远处跟空气对峙的蝙蝠侠，“还有,他怎么了？”
“他吸入了过多的恐惧毒气，鬼知道他在跟什么东西对峙。”阿卡姆骑士远远地看了一眼跟空气说话的蝙蝠侠，“我们走。”
“哦，这就是我要说的。”红头罩说,“我建议你休整一段时间,丧钟让我跟你说他给你准备了一个大东西。”
阿卡姆骑士抬起头看他。
“他没有跟我说具体是什么，不过我猜你会喜欢的。”红头罩耸耸肩,“你休整的这段时间，就由我和代行者在外面替你活动好了，别担心，你不会错过任何消息的，有我们呢。”
阿卡姆骑士这才低下头，半晌，点了点头。
他们要尽快离开了，如果上面殴打空气的蝙蝠侠反应过来的话他们再想轻松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想要自行车还是……”乐高杰森说到一半，就注意到阿卡姆骑士对他提议的交通工具露出了不满的眼神，“好吧，摩托。”
“我来开。”阿卡姆骑士抱起手臂走在前面，他才不要坐在后座，好逊。
乐高杰森无所谓地撇撇嘴，远程召唤了他的摩托.
“他怎么样？”温蒂换上代行者的制服，和乐高杰森在阿卡姆骑士的基地汇合。
“至少终于肯睡下了。”乐高杰森掸了掸肩膀上面的灰尘，他们回来的路上混乱还没结束。
“睡前故事？”
“他不需要。”
“拥抱玩偶？”
“他扔掉了。”
“助眠香薰？”
乐高杰森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他把它掐灭了。”
“哦，硬汉。”温蒂点点头，肯定了杰森。
在暴雨坦克被摧毁之后，温蒂注意到了蝙蝠侠的不对劲，她拿出了那根解毒剂强硬地摁住了蝙蝠侠把它注射了进去——略显粗暴的过程暂时忽略不提——蝙蝠侠终于清醒了过来，暂时摆脱了一直纠缠着他的小丑幻影。
“发生什么事了……？”蝙蝠侠捂了捂自己的脑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你成功摧毁了暴雨装置！”温蒂带着像是在庆祝什么一样的语气大喊道，然后在旁边拉响了一筒派对彩带，绝口不提她刚刚目睹了蝙蝠侠跟空气对峙，然后殴打空气的全过程。
蝙蝠侠放在脑袋上面的手滑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注意到他的后脑勺有点疼——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但是两个人都默契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们该回去毒藤女那里了。”蝙蝠侠说，蝙蝠车从不远处驶来，稳稳地停在了下面。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发现空气中的恐惧毒气浓度正在逐渐下降，白色的孢子在城市的上方漂浮，中和了恐惧毒气的浓度，街道上的人们纷纷恢复了理智。
他们把蝙蝠车停在下面，发射钩抓枪来到了植物生长的高处，蝙蝠侠像是敲门一样敲了敲植物的藤蔓，好一会都没有反应。
他感觉到不对劲，再伸出手更用力地敲了敲藤蔓，就发现外面的植物结构已经松散了，蝙蝠侠扒开粗壮的藤蔓，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毒藤女带着你的东西提前离开了。”蝙蝠侠意料之内地说道。
“哦，这不是问题。”温蒂清了清嗓子，掏出了一个喇叭，大喊她那个通讯器的名字。
三秒后，蝙蝠侠看到空中出现了一个流星，斯通绑架着毒藤女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回来，毒藤女身上是发光的绳索，她原本优雅的发型被狂风吹得不成样子，她的脸上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迷茫。
“嗨，艾薇！”温蒂开朗地跟她打招呼，拿出手铐把她铐住了。
“你们都一个样！”毒藤女翻了个白眼。
斯通松开了毒藤女身上的控制，开心地飞过来蹭了蹭温蒂的脸颊，温蒂检查了一下他的能量格，这些能量消耗对小号母盒不算大事，能量格只少了一格。
蝙蝠侠把毒藤女安置在了蝙蝠车的后面，再次把她送回了GCPD，温蒂趁着他把毒藤女带回隔离室的时间找机会溜了回来。
“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乐高杰森问道，那个爆米花绝对加了什么东西，他每次吃完都精神得不行。
温蒂回头看了看杰森的房间：“杰森好不容易不在看监控，我想……”.
芭芭拉这几天都被关在里面的房间，那个监控盯得她很牢，她没有活动的空间，外界的消息基本都是温蒂回来告诉她的，而且这几天也只有她一个人来找过她。
就像现在，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微而熟悉的震动声，芭芭拉就知道是温蒂来了，只是芭芭拉注意到她这次似乎还带了另一个人过来。
“芭芭拉！”温蒂一把推开房间的门，她的另一只手上是食物和水，红头罩的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芭芭拉看到陌生的人露出警惕的表情，不过她很快想起来温蒂说过这个红脑袋也是自己人。
温蒂这次破天荒地把她双手上面的禁锢解开：“阿卡姆骑士不在看监控，芭芭拉你可以活动一下了。”
芭芭拉松了口气，扭转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腕，久违地开始自己进食，温蒂在芭芭拉吃饭的间隙跟她讲述了最近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红头罩抱臂靠在旁边的墙壁上虽然看上去似乎在沉思着，不过温蒂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在凹造型装酷。
“至少恐惧毒气的事情靠一段落了。”温蒂伸了个懒腰，从腰带里掏出了自己的通讯器。
“你是要让我跟蝙蝠侠打个通讯吗？”芭芭拉喝了口水。
“哦，呃，虽然我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许我们确实应该打个通讯。”失策，完全忘记让芭芭拉跟布鲁斯报个平安了，温蒂吐吐舌头，把通讯器递给了芭芭拉。
芭芭拉跟布鲁斯说明自己一切都好，让他找到自己的爸爸之后好好劝劝他，反正芭芭拉是不可能放下神谕的职责的，戈登很难阻止得了这个。
“好了，所以你原来是打算做什么？”芭芭拉把通讯器递回给温蒂。
温蒂为自己想出的绝妙主意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她握住了芭芭拉的手：“芭芭拉，我想到治好你腿的办法了！”
芭芭拉微微睁大眼睛，她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下：“等等，你是认真的吗？”
温蒂点点头：“斯通！”
本来躺在她手上的通讯器飘了起来，温蒂发出自己的命令：“斯通，对芭芭拉的腿使用神奇的新神族科技吧！”
斯通飞了过去，扫描了芭芭拉的身体，这种程度的伤势对母盒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斯通“ping！ping！”两声，它发出的光芒裹住了严阵以待的芭芭拉。
“它真的能做到？”乐高杰森看向温蒂。
温蒂信心满满：“嘿，拜托，你要相信斯通，它绝对能完成这个任务！”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还是因为温蒂在送毒藤女去GCPD的路上好奇地查看了一下斯通的功能，既然斯通真的能维持住古老植物说不定它还有很多温蒂没有挖掘出来的功能，结果无意间发现母盒居然还有治疗的技术，于是温蒂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等芭芭拉结束，还有骑士的伤势，斯通肯定也能处理好！”温蒂每次看到杰森不自然的动作都会担心好久，现在她终于找到方法帮他恢复了。
斯通的动作很快，等包裹住芭芭拉的光芒散去，斯通就回到了温蒂身边。
“芭芭拉！感觉怎么样？”温蒂冲了上去，扶住了芭芭拉的手臂。
芭芭拉无意识地倒吸了一口气，她的腿真的有感觉了！这绝对是这几年来的第一次，她扶住温蒂的手，乐高杰森也赶了过来搀扶着她的另一边，神谕从轮椅上站起来，迈出她这几年轮椅生活的第一步。
她控制不住地露出喜悦的笑容，但很显然她还没适应有力的双腿，芭芭拉在走出两步之后歪歪扭扭地朝温蒂的方向倒去，只是温蒂还没来得及扶住芭芭拉，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谢你，温妮。”芭芭拉的双臂紧拥住她，温蒂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传来的湿意，“谢谢你……”
第66章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斯通的治疗非常快捷——如果新神族的科技连这点伤都治不好的话,绝对会被其他种族拉出来嘲笑的——芭芭拉几乎是在适应了一会后，就能自如地行走了，仿佛轮椅生活只是之前的一场噩梦。
“我们需要给芭芭拉准备一下她需要的东西。”温蒂摸了摸下巴,“我身上只带了蝙蝠女的备用制服,其他东西都不在身上。”
其他的武器也许能凑合,但是芭芭拉如果能拿到属于自己的这个世界的制服和武器可能更好。
“我们去劫持……我们去这个世界的蝙蝠洞借点东西吧！”温蒂宣布道。
旁边的芭芭拉走过来：“你确定吗？我是说如果你实在想进去的话直接跟布鲁斯打个招呼他也能让你进去，你们自己单独闯入蝙蝠洞的话也许会触发布鲁斯设置的那些警报。”
“别担心,芭芭拉，我们有经验。”温蒂拍拍胸脯，她指了指旁边的红头罩，“我们两个都有。”
红头罩朝芭芭拉扬了扬下巴，他可是有着潜入蝙蝠洞放置纸条而没有触发蝙蝠洞的警报的履历,区区蝙蝠洞根本不在话下。
芭芭拉看他们俩全部都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知道自己肯定是劝不住他们了，只能祈祷布鲁斯最好已经准备好应付这两个恶徒了.
迪克刚忙完自己的事情，进入了韦恩庄园。
这两天哥谭简直混乱得不成样子,民兵，坦克，恐惧毒气，甚至阿卡姆之城的动乱,有的市民在观望，而更加惜命的市民已经找到了去往别的城市的方法离开了这里。
比起哥谭，布鲁德海文现在的情况真的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个天堂，于是这两天迪克往哥谭市跑得勤,希望自己能帮到些什么。
“布鲁斯！”迪克打开门呼唤养父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阿尔弗雷德也不在这里。
奇怪,迪克想，他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也许布鲁斯还在睡觉？或许他能在蝙蝠洞里抓到一只蝙蝠或者还没有去上班的小鸟。
迪克下去了蝙蝠洞，他的脚步很轻盈，也许带着些恶作剧的意味。
他意料之内地听到了从蝙蝠洞下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迪克注意到那是两个人发出的动静，真走运，说不定他能同时抓到蝙蝠和小鸟。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也许是一个女孩，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迪克没听清。
女孩？迪克皱起眉，芭芭拉不在，其他女性突然来到蝙蝠洞的概率并不大，那这能是谁？
迪克察觉到不对劲，他拔出腰带上面的枪支作为威慑——他刚从警局回来，身上穿着的还是制服和警局配枪——他背靠着蝙蝠洞的乳石，朝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去。
他靠近了一些，现在能清楚地看到闯入者确实有两个人，他们看上去很熟悉蝙蝠洞的结构，如果狂风过境一般把蝙蝠洞里面的东西统统翻了出来，迪克注意到展示柜里的蝙蝠女制服不见了。
“嘿，这个怎么样？”那个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迪克望去，终于看清楚了是谁——是那个能变成积木小人的代行者。
她没有被蝙蝠侠关起来？还有这算什么？被关在仓鼠球里面的报复吗？
另一个红脑袋从另一边探出头——迪克想起他是蝙蝠侠跟他说过的阿卡姆骑士的另一个手下，红头罩——他的棕色外套拉链拉上了，看了一眼代行者手上的东西，发出了不屑的嘁声：“不要，这个型号的窃听器我拿了一打在腰带里了。”
“哦，好吧。”只见代行者点了点头，反手把手上的蝙蝠小科技塞到了自己的腰带里面。
原本放置规整的蝙蝠洞被洗劫一空，很显然两个人不打算放过任何他们能带走的东西，就像上次代行者搬空了企鹅人的武器库一样无情，两个人把底下拆得七零八落，而且他们看上去似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等等，蝙蝠洞里的安全系统也被他们拆掉了吗？
只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迪克举起枪对准他们：“布鲁德海文警……GCPD……算了，总之不要动！”
两个人条件反射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红头罩甚至叫了一声：“该死的，是条子！”
“我们来的时候明明确定没有人了。”代行者在旁边小声地嘀咕着。
迪克笑了一下：“很不幸，这位小姐，看来你们要跟我走一趟了。”
对面的两个强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视了一眼，红头罩突然把手上的目测有十磅重的手电筒朝他扔了过来，迪克侧身闪躲，躲在了另一个掩体后面，手电筒砸在乳石上发出让人牙酸的闷响。
好吧，看来枪支威胁没有用，从来不开枪的小警察想，他要换个战术了。
对面的红头罩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枪，他对这个完全不抗拒，熟练且精准，迪克被困在了掩体后面寸步难行，他左右看了看，连接上了旁边的蝙蝠摩托，摩托闪着前面的灯就朝红头罩冲了过去，发射出了侧边的两只钩爪试图控制住他。
“哇哦！”红头罩侧身闪过，钩爪险险地擦过了他的外套拉链，子弹的攻击终于停下，迪克从掩体后冲了出来，向前一扑拿到了自己的备用卡里棍。
他们站起来对峙，后面的蝙蝠摩托已经被代行者控制住了，拆开来撒了一地。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潜入蝙蝠洞的，不过看来你们有点本事。”迪克拿着卡里棍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红头罩冷笑一声：“只是你们的安全措施还不够，要不要我来教教你们，不过先说好，我收费可不便宜。”
“也许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需要处理一下自己坏掉的外套，看看你里面的制服……”本来还在打嘴炮的迪克注意到了红头罩里面露出来的制服，他看清了黑色的制服上面标志——不管谁来，那就是个红色的蝙蝠，而谁都知道一只蝙蝠在哥谭代表什么——迪克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剩下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干嘛？我的制服很酷好吗？”红头罩对此嗤之以鼻，就算他拉起了拉链没有露出里面精心设计的黑红色搭配也是最酷的，乐高杰森说着，自信地低下头，看到了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红蝙蝠。
现在，蝙蝠洞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后面的代行者还在快乐地拼积木，她注意到了这边的气氛诡异，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只是不说话了，于是又低下了头继续。
迪克有些尴尬地放下了卡里棍：“呃，所以，你们其实是我们这一边的？”
哇哦，这就有点意外了。
“……谁说的？”乐高杰森还打算嘴硬一下，他试图把自己的拉链再拉起来，结果摸了个空——该死的，他的拉链在刚刚那一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过我没有见过你，所以我还以为你们是……”迪克挠了挠头，好吧，一个没见过的新成员，他很欢迎，只是为什么布鲁斯老是偷偷培养一些他不知道的人，而且给他们的任务还是间谍任务？
“都说了我们不是！”红头罩继续反驳他，他像一个可怜的良家妇男一样欲盖弥彰地拉起两边的外套遮住了自己里面的制服。
“好的，好的。”迪克点点头，他还挺敬业的。
温蒂听完全程，这才知道杰森里面的制服已经暴露了，结合上自己在布鲁斯那里暴露的身份，这个间谍活动在他们这一方面已经不攻自破了。
“迪克？”布鲁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穿着自己的制服，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连制服都来不及脱下来就急匆匆地回去补了个觉。
“嘿，B，我不知道你还准备了这一手。”迪克抬起手跟他打招呼，指了指旁边已经放弃用外套挡住自己的红头罩。
布鲁斯的表情也空白了一下，先不说为什么他的蝙蝠洞乱成这样，也不说为什么温蒂穿着她的反派套装带着红头罩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红头罩的制服上面为什么有一只红色蝙蝠——什么叫“这一手”？
现在，他们终于能坐在韦恩庄园里说开所有事情，在顶楼打扫卫生的阿尔弗雷德去准备茶点，布鲁斯朝温蒂露出不满的眼神，她居然还瞒住了红头罩的事情，温蒂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布鲁斯。
“你这个变体标志我还没见过呢。”迪克试着跟红头罩熟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这个世界的你呢？”
温蒂还在一边跟布鲁斯低头道歉，另一只耳朵听着迪克和乐高杰森的谈话内容，她的脑袋里有些迟钝地思考了一下，她似乎有些事情没有跟乐高杰森说，是什么来着……
只见红头罩耸耸肩，手放到自己的头罩上把它拿了下来，他们似乎能听到“啵”的一声。
端着茶点过来的阿尔弗雷德像所有人一样被钉在了原地，茶杯打翻到地上发出响亮的破碎声。
第67章 不听蝙蝠侠的话是罗宾的优秀传统美德
“OK！所有人！深呼吸！”温蒂张开双臂大喊,她想起来她忘记说什么了，她忘记跟乐高杰森说这里的杰森发生的事情了！
“呃，怎么了？”乐高杰森看着站起来的几个人,不再是刚刚的酷哥模样,有些拘谨地并起了腿,把手乖乖放到了膝盖上。
他吓得要打嗝了。
“……杰森？”布鲁斯站了起来，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在做梦？
以往梦中的场景和眼前的男孩重叠，他就在他眼前，一样的年轻，活力而充满朝气，会在夜巡的时候说一些俏皮话,跟他在水滴兽上分享食物,年轻的男孩笑着说出自己对未来的展望，他的身上展现出无限可能，还未被哥谭的重力拉扯着摔断自己美丽的羽翼。
布鲁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停留在那一刻,他的身体脱离了所有的控制拥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男孩。
“天呐，杰森少爷！这……”阿尔弗雷德在这一刻失去了自己学会的所有教养礼仪，他难得无视了地上的破碎的茶杯渣滓，快步朝乐高杰森的方向走来。
这是可能的吗？他们在那个令人憎恨的录像带里看到了男孩逝去的过程,阿尔弗雷德多少次想把自己的猎枪塞进那个丑角的嘴里好让他好好尝尝火药的滋味，可是就算那一天真的得到了他的死讯，知道他得到了应得的报应，阿尔弗雷德的内心也没有任何喜悦。
杰森回不来了,就算是小丑死了一千遍一万遍也换不回他们的男孩,那个男孩，那个从泥潭里爬出来,发誓不会再让世界的重量把他拖回街头的尘泥之中的男孩……
韦恩庄园在短短几秒内陷入了一片混乱，迪克大喊大叫：“杰森！你是怎么？！我是说，我还以为你……！”
一代罗宾语无伦次，他摸了摸乐高杰森的脸，然后是他的衣服，手臂，像是在确认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幻影——至少不要是什么泥脸的伪装，不然他会把他揍得这辈子都后悔做这件事情。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眼前的杰森对于他们的热情和情绪失控颇为疑惑，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面对布鲁斯的拥抱只是有点试探性地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背。
布鲁斯松开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仔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个杰森，他比他记忆里的更加强壮一些，身上少了一些伤痕，求助的眼神越过他们看向了旁边有些心虚的温蒂。
“你……你跟温蒂来自同一个世界。”布鲁斯松开手，有些颓唐地坐回沙发上，他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的杰森，而他没有失去他，“抱歉，吓到你了……我们有些情绪失控。”
“哦，呃，问题不大。”乐高杰森挠了挠头。
阿尔弗雷德把手上剩下的东西收回了厨房，有些沉默地拿出扫把和抹布把碎了一地的茶杯打扫收走。
他端了份新的茶点出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实在是我们失礼了，这位杰森少爷。”
迪克转换了一下情绪：“所以你是在你们的世界独立出去了吗？”
就像他一样吗？如果他们世界的杰森平安长大之后也会跟他一样有自己的蝙蝠系标志成为一个独立英雄吗？
这听上去……真不错。
“是的，我现在虽然还住在韦恩庄园跟老头子一起。”这听上去有些逊，乐高杰森想，“不过我在外面已经在用红头罩这个代号行动了。”
气氛缓和了起来，布鲁斯他们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怀念的味道，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不是他们的杰森。
他们的杰森没能回家。
“你们现在在阿卡姆骑士那里工作？”迪克问道。
“临时小弟什么的。”乐高杰森说，“要知道一般我是不当小弟的。”
可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温蒂难得乖乖地坐在旁边不说话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次的乌龙事件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有她的一部分责任。
就，就当没人知道吧……
“如果你们缺少装备的话，我可以提供，不用……”不用闯入蝙蝠洞，布鲁斯想这么说。
“我们是来给芭芭拉拿东西的，她现在在我们那里。”乐高杰森看向低着头玩手指的温蒂，“对吧？”
温蒂用力点头：“我们是来给芭芭拉拿些武器什么的，好让她保护自己！”
说到这里，温蒂跟他们说了一下芭芭拉的近况：“稻草人跟骑士要了好多次芭芭拉作为他的人质，骑士都拒绝了。”
所以其实阿卡姆骑士是好人啊！温蒂疯狂暗示。
“阿卡姆骑士他……你们知道他到底是谁吗？”布鲁斯问道，他总觉得阿卡姆骑士似乎让他有着不同的熟悉感觉，布鲁斯有些怀疑的地方，但是总是抓不住那个关键的线索。
温蒂和乐高杰森对视一眼，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他们不能私底下跟布鲁斯揭示杰森的身份，这是对杰森的背叛！这件事肯定要让杰森自己愿意的时候跟布鲁斯说才行。
布鲁斯看着他们的样子，对于他们的回答意料之内，毕竟他们怎么说现在也算一半阿卡姆骑士的人，就算是间谍，他们的关系看上去也很好。
不过看来阿卡姆骑士是不知道他们在当间谍这件事了。
事关芭芭拉，布鲁斯在询问了芭芭拉最近的状态之后就带着他们下去了蝙蝠洞，把一些他们还没有扒拉到的武器交给他们。
“不过大部分东西你们应该都拿到了。”布鲁斯看了看有些混乱的蝙蝠洞。
“别担心，我们是按着芭芭拉给的清单拿的。”温蒂说，当然他们还夹带了一些私货，不过这就不用跟布鲁斯说了。
就在这时，蝙蝠电脑传来通讯的提示声，布鲁斯戴上旁边的面具，跨过地上的小零件，接通了通讯，上面出现亨利亚当斯的脸：“蝙蝠侠！谢天谢地你在这里！”
在小丑死之前，他为了威胁蝙蝠侠拿到泰坦病毒解药——给自身注射了泰坦病毒就是小丑的死因——往血库里混入了自己的血液，一共有四个人感染了他的血液。
他们被控制在制片厂接受治疗和隔离，提姆在那边帮助他们，其中三个人已经很明显地展现出了小丑的特质，对着所有人大放厥词。
而亨利亚当斯，他是唯一一个被感染了小丑的血液却没有展现出任何症状的，他还保留自己的理智，所以才能被允许接触到通讯。
“制片厂这边受到了袭击，哈莉奎因带着小丑帮闯了进来！罗宾陷入了危险！”亨利的语气异常焦急。
“亨利，冷静下来，你仔细听我说的话。”布鲁斯的脑海里迅速出现制片厂的结构图，“你需要锁上那*个房间，我们不能让感染源跑出来。”
“当然！告诉我还要做什么……”亨利的话刚说完，他就给一根棒球棒袭击了脑袋，倒了下去，哈莉的脸出现在通讯器的摄像头前。
“好久不见了！蝙蝠仔！最近怎么样？”哈莉微仰着头跟他打招呼。
“哈莉奎因。”蝙蝠侠眯起眼。
“哦，你还记得我！”哈莉的语气不太好，“你杀了我爱的人，蝙蝠怪胎，你该知道！而现在我又找到了他，我的小布丁！”
“别这样做，哈莉，他们很不稳定！”蝙蝠侠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阻止道。
哈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得了吧，他们不稳定？也许你该什么时候照照镜子！”
哈莉说完，就关掉了通讯。
夜翼已经换上了自己的制服，蝙蝠侠启动了蝙蝠车。
“我们也可以帮忙！”温蒂举起手，她听到这个世界的提姆有危险！
蝙蝠侠转身看了她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旁边的乐高杰森。
杰森……小丑……
“不！”蝙蝠侠的态度强硬，“你们待在这里，或者拿着东西回去阿卡姆骑士那里保护芭芭拉。”
差点就连迪克也要被压在蝙蝠洞里当后勤，直到他说了很多遍自己会注意，重复保证自己不会被小丑帮的人抓到，蝙蝠侠这才勉强同意带着夜翼过去。
剩下的三个人看着蝙蝠车驶去，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布鲁斯老爷他只是很担心孩子们的安全，自从杰森少爷的事情发生之后，布鲁斯老爷就不再让迪克少爷他们承担太过危险的任务。”
就连提姆能成为罗宾，也不免得受到了这些限制。
温蒂和乐高杰森跟阿尔弗雷德告别，表示既然这样，那么他们就先回去了，芭芭拉的事情不用担心，他们会保护好她的。
他们坐在红头罩的摩托车上，代行者的披风在身后飞扬，在路上，她跟乐高杰森说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怪不得他会这么……”比起这个世界的事情，他被拔网线这件事情都可以排到第二位了。
他们的摩托慢了下来，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往左边是乖乖回去的路，往右边是制片厂的路。
乐高杰森向后看了一眼温蒂：“去吗？”
温蒂跳了起来：“我们走！”
第68章 反转又反转
哈莉奎因带着小丑帮的成员占领了制片厂,这一片目光所及都是她的人。
“兵分两路？”夜翼和蝙蝠侠站在高处，前者提议道。
“不，一起行动。”蝙蝠侠说着,跳了下去,夜翼耸耸肩,紧随其后。
被放出来的感染者有三个人，克里斯蒂娜贝尔,约翰尼克里斯玛以及阿尔伯特金，他们早早地展现出了小丑的特质，被关在制片厂的隔离室里接受治疗。
夜翼击倒包围过来的小丑帮成员，罗宾从他的背后跃出，踢晕了他旁边朝他抬起枪的一个暴徒：“不要介意我插手。”
“嘿,你还好吗？”夜翼冲他打招呼,他手里的卡里棍发出高压电流，被击中的小丑帮成员发出惨叫。
“当然，他们暂时还没抓住我。”罗宾回应他,用膝盖击中了暴徒的鼻子，“抱歉，你估计要去整形医院修复一下了。”
看到罗宾还有开玩笑的心情，蝙蝠侠松了口气,看来提姆没有遇到什么坏事，那么现在，他只希望另外两个人也回去了他们自己的基地.
“哇哦，大块头！”
“他可真有够壮实的。”
被蝙蝠侠记挂的两个人现在正偷偷地藏在暗处,对着下面感染了小丑血液的阿尔伯特金指指点点。
他是四个感染者里面最壮的那个,阿尔伯特身边已经聚集了一些小丑帮的成员，似乎正在交涉些什么,不过看上去不太顺利。
“他比贝恩要再小一些。”温蒂伸出手指框住他比划着，想起了在上一个世界看到的注射了药物之后的贝恩的体型。
“是小很多好吗？”乐高杰森反驳道，虽然他没有见过真人版的贝恩，但是他见过打了药物之后的乐高贝恩，那家伙可大一只了，如果等比放大，肯定比下面这个家伙大多了。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温蒂摸了摸下巴。
乐高杰森拿出自己的双枪，在手上转了一圈：“简单，你掩护我，我来放倒这个大家伙。”
“嘿！这不公平！我也可以解决他！”温蒂对这个任务分布表示不满。
乐高杰森低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从藏身处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声大喊：“谁手快归谁！”
“啊！你耍赖！”温蒂紧随其后，从腰带里掏出了蝙蝠镖就朝阿尔伯特掷去。
这一片是制片厂的沙漠布景，有着像是西部牛仔片才会出现的酒馆和仙人掌木板，阿尔伯特和小丑帮成员交谈不顺利的下场就是小丑帮成员被当成了沙袋揍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布景板上。
在阿尔伯特身上，小丑的狂躁和暴力的特征凸显得尤为明显，所以在他被蝙蝠镖击中的下一秒，阿尔伯特怒吼着拿起旁边的木箱，扔向袭来的红头罩。
面对这种敌人，红头罩枪支里面的子弹已经换成了杀伤力更强的真枪实弹，这里的世界跟他们的世界有多不一样，红头罩很早就意识到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一边射击，一边在嘴里发出“biu！biu！biu！”的配音。
“好了，大块头，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就要采取必要手段了！”温蒂大喊着，捏在指缝里的三枚蝙蝠镖划伤了阿尔伯特。
“我等的不是你们，小老鼠们！”阿尔伯特怒吼着，朝温蒂猛地挥出一拳，被后者灵活躲过，手臂上再添三道伤痕，“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周围的小丑帮成员对视两眼，冲上来帮助阿尔伯特。
“等等，我还以为你们会旁观或者帮我们？”乐高杰森说，他躲过小丑帮成员挥过来的拳头，“他可是刚刚把你们的一个人打飞了出去。”
“哈莉老大说，他可能会是新小丑！只是谁知道呢……”其中一个小丑帮成员嘀咕了一句，“不过他打在我身上的拳头跟小丑上一次往我身体里射的那枚子弹一样痛！也许哈莉老大是对的。”
乐高杰森露出鄙视且不敢置信的表情——虽然他的红头罩把它挡住了——小丑帮的人都有什么心理问题吗？不过也是，如果他们是正常人也就不会加入小丑帮了。
阿尔伯特找到机会，抓住代行者的脚腕把她扔了出去，温蒂撞在旁边的仙人掌背景板上，摔在了地上。
“好吧，你要比谁力气大是吗？”温蒂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地站了起来，“那你找错人了！”
蝙蝠侠他们解决完前面两个人，把他们关回隔离舱，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蒂一把举起了壮硕的阿尔伯特，把他猛地向外丢了出去，大块头撞在酒馆的建筑上，布景塌了一片。
迪克：“……哇，哇哦！”
提姆：“你们都看到了对吧……？”
布鲁斯……布鲁斯不想说话，他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一些同样被举起来的事情——不过要温柔很多。
“斯通！”温蒂喘了两下粗气，她擦擦脸上的灰尘，发出命令，通讯器飞了出来，光芒包裹住了阿尔伯特，只见后者的身形越来越小，鼓起来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见了。
温蒂走到他旁边叉腰说出判决：“法官判决你从头开始锻炼全身肌肉，冲泡蛋白粉全部换成纯植脂末，敢给你辩护的律师处以十二年监禁后注射致死。”
斯通在后面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支持法官大人的所有判决。
“哦，太狠了。”旁边的乐高杰森击晕最后一个小丑帮成员，对法官的最终裁决做出评价。
“我记得他们是阿卡姆骑士旁边那两个人对吧？”提姆悄悄地问迪克。
迪克摆摆手：“没事，都是自己人。”
提姆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不在的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提姆走上去就要把阿尔伯特带回隔离室的位置，他犹豫了一下，朝温蒂问道：“我碰到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可不要从头锻炼。
得到温蒂肯定的答案之后，他这才把轻了不少的阿尔伯特扛在了肩膀上。
“我以为你们回去了。”蝙蝠侠低头看向温蒂。
“我们只是想帮忙。”温蒂睁大她真诚的大眼睛——同样也没人看得见——说道。
蝙蝠侠还想说些什么，他就接到了亨利的通讯：“蝙蝠侠，那个叫奎因的女人就在外面！她想要攻破这个房间！你要帮帮我，我不知道她会对我做什么！”
“冷静点，亨利，我们马上过来。”蝙蝠侠让他安心，亨利哀求着挂断了通讯。
他们潜入到放置着隔离室的房间门口，剩下的小丑帮成员几乎都在这里了，他们谈论着，开始质疑跟着哈莉是不是正确的：“我怀疑她简直是疯了！”
“嘭——！”哈莉奎因从旁边的门里走出来，她举着自己粉色的，打扮过了一番的枪，叉着腰冲那个质疑她的手下大喊，“这都是那个蝙蝠搞的鬼，蠢货！你们懂什么？”
“得了吧，蝙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别像个胆小鬼一样躲躲藏藏的！”哈莉大叫着，她举起枪往天花板射击。
“我们……”蝙蝠侠转过头想跟身边的几个人做个简单的计划，却发现那两个最调皮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什么？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哈莉的方向发出惊叫，随后是拳拳到肉的声音，变成乐高潜入的两个人快速处理掉了所有人，哈莉也晕倒在了地板上，他们打开了横在中间的铁门。
“完美完成任务，长官！”温蒂冲走过来的蝙蝠侠他们敬了个俏皮的礼。
“你们也太磨叽了。”乐高杰森抱着手臂站在一边。
“你们应该先制定计划。”蝙蝠侠叹了口气，他们是怎么做到像两只初出茅庐，对什么敌人都一头撞上去的小动物一样的？
“只有大事才需要计划。”温蒂说。
亨利就坐在隔离室里面的椅子上，他听到了门口被打开的声音，露出了惊恐的眼神朝门口看去，看到是蝙蝠侠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你来了！”亨利迎了上去。
蝙蝠侠点点头：“辛苦了。”
就算亨利现在被注射了小丑血液，隔离在这里治疗，他本身也就是个普通的教授，这次的动乱估计把他吓得不轻。
被蝙蝠侠扛在肩膀上控制住的哈莉醒了过来，捶打着蝙蝠侠的背：“放我下来！你这个蝙蝠怪胎！”
蝙蝠侠没有理她，带着她走到隔离室的位置才把她放了下来：“罗宾，准备好隔离室。”
提姆把阿尔伯特放到一边，打开了隔离室的门，但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倒在隔离室里的克里斯蒂娜贝尔的尸体。
“别乱动。”一直走在他们身后的亨利突然出声，他拿着手枪对准蝙蝠侠。
蝙蝠侠转过身：“你杀了他们，亨利。”
没想到还有这种反转，温蒂捂着嘴无声地“哇哦”了一下。
亨利的嘴里发出大笑，他撕开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了小丑的那一面：“蝙蝠侠，你还真是天真又单纯，不顾一切地去相信人们美好的一面。”
“尤其是，当他们其实是坏人的时候。”
第69章 哎呀这猫咋这么坏
“猜猜看是谁改写了你的安保系统,让他们进来的？”随着亨利的话语，本来静静地浮现着蝙蝠标志的显示屏，变成了一个个捂嘴大笑的小丑,“如果不介意的话,站在一起吧,英雄们。”
亨利说着，把枪抵到了跑到他旁边一脸兴奋的哈莉身上,哈莉被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蝙蝠侠。
所有人聚在一起，亨利拿着手枪数了数人数：“你们来的数量比我想的要多了一些，不过这不是什么问题。”
亨利把手上的血抹上嘴角,形成了一个血腥的微笑,他一边笑，一边跳着奇怪的舞步走到了晕倒的阿尔伯特身边，低下头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他像是站在自己的讲台上：“适者生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前路障碍重重，强者也总是能经受住淘汰。”
“然而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生物进化的吗？”亨利站了起来，把手上的枪瞄准了躺在地上的阿尔伯特，“不过是变形虫都能做到的事情。”
他朝地上的阿尔伯特扣动扳机，哈莉惊叫了一声：“你在做什么！”
“净化基因池。”亨利不屑地说道,他深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蝙蝠侠,又滑向旁边的温蒂，“看看你,一个孩子，多么年轻。”
蝙蝠侠皱起眉，扯住披风挡在了温蒂面前。
“你带了一个孩子来上我的课，蝙蝠侠，她会知道我说的话有多么正确。”教授说，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学校，他弯下腰，绿色的眼睛直视着温蒂，“你想学到更多吗？可惜不是现在。”
“那，我有一个问题，教授！”温蒂礼貌地举起手。
“等等……”蝙蝠侠想拦住她。
亨利似乎也有些意外她会接他的话，不过他还是露出了笑容：“哦，不要掐灭一个孩子的好奇心嘛，蝙蝠，我一直很喜欢擅长提问的孩子。”
亨利双手摊开，不过手上的枪头还是对准他们：“来吧，孩子，我会解答你的所有疑惑。”
“如果你们变成现在这样子是因为注射了小丑的血液。”温蒂确实很想知道，“那你们算是后代关系吗？”
亨利卡壳了一下，他原本的人格和小丑人格似乎在脑内进行了强烈的对战：“什……？”
“就像你说的，教授，生物进化，物竞天择，你们算是进化学还是遗传学呢？”温蒂继续举起她的手，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求知的渴望，“我问了这么多就是想知道，你要叫小丑爸爸吗？”
现在所有人脑海里都出现了亨利苍老的脸对着小丑叫出这种生理学称呼的画面，提姆在后面吐了吐舌头。
“你是个坏学生，是不是？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亨利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如果没有这个坏学生打岔，那么这将是极具教育意义的一堂课！”
他的枪口指向蝙蝠侠，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那么，再见了，蝙蝠……侠？”亨利的视线从坚决转向怀疑，又变成了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他看到一个小丑的幻影出现在蝙蝠侠身边，围着他絮絮叨叨，蝙蝠侠直视他的眼睛里藏着奇异的绿色，从原本蓝色的瞳孔中渗了出来。
那抹绿色代表着什么，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这怎么可能？”亨利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颤抖着放下了手里指着蝙蝠侠的枪，“这可真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亨利急喘了两口气，是的，物竞天择，他从来不是最好的那一个，唯一的，更好的那一个就在眼前。
他才是基因池里应该被净化掉那个。
亨利的手又颤巍巍地举起了枪，只不过这一次，枪头对准了自己，他绿色的眼睛直视着蝙蝠侠。
“你将变得……卓越不凡。”
一声枪响，亨利的下场跟他口中要被净化的阿尔伯特一模一样。
哈莉在旁边捂住头，她崩溃地大喊：“不，不不，为什么又是这样！”
她跪倒在亨利的尸体旁边，触碰着他逐渐变凉的尸体，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却还是没能带回来一个小丑。
“你的眼睛！”提姆注意到了不对，“上次小丑输进你体内的血液根本没有痊愈，你是最后一个小丑……那个空置的隔离室你也是为自己准备的。”
所有人围了上来，温蒂睁大眼睛，她朝蝙蝠侠伸出手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蝙蝠侠朝她的方向单膝跪下，温蒂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哦，不，怎么会这样……”
他们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么久，却忽略了最恐怖的一点。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太担心。”蝙蝠侠出声安慰她，“等这一切都解决完，我会把自己关在隔离室里，寻找治疗的方法。”
“我们不能赌，如果你在这中途出什么意外怎么办？”迪克不放心，“如果你变成了他们那副样子，我们可拦不住你。”
一个思想和行为更趋近于小丑的蝙蝠侠？没有人敢赌他会把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
“抱歉，但我们必须要这样做。”提姆做到隔离室旁边，打开了隔离室的门，“不用担心，剩下的事情我们来解决。”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会帮你先看着阿卡姆骑士那边的。”温蒂和乐高杰森也走到了隔离室旁边，劝他先进去。
蝙蝠侠走到隔离室门口，隔离室内部没有设计从里面打开的按钮，也就是说如果进去的话，只有他一个人而没有别的人的帮助是出不来的，外面的情况他也很难知道，所有的孩子们都会暴露在他的羽翼之外。
“迪克。”蝙蝠侠朝迪克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他伸出胳膊，一边揽住了乐高杰森和温蒂，另一边揽住了提姆和迪克。
“嘿，这是什么？战前加油吗？”温蒂仰起头看他，开朗地问道，然后她的背后猛地受到了一个向前的力度，他们四个被推进了隔离室里。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蝙蝠侠就先一步关上了隔离室的门。
“可恶！你不能这样！”迪克不敢置信，布鲁斯刚刚一招手他就毫不怀疑地过来了，他可相信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抱歉，但也许你们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剩下的事情蝙蝠侠并不打算带着他们掺和进去，一下子装了四个人的隔离室有点挤，这倒是蝙蝠侠一时之间没有想到的，“忍一下，之后我再来帮你们打开。”
在其他三个人的怒骂里，蝙蝠侠转身离开了这片场。
“阿尔弗雷德！”提姆试图接通管家的通讯，让阿尔弗雷德来制裁这个讨人厌的蝙蝠侠，却发现自己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通讯已经被蝙蝠侠切断了。
旁边的迪克试了几次，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温蒂蹲在乐高杰森的肩膀上，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赞叹道：“老爸居然能把我们四个一下子一起推进去！”
不愧是蝙蝠侠，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现在不是夸这个时候吧！还有什么老爸？”提姆挤了挤迪克，“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啊？”
天杀的蝙蝠侠！等他出去他要狠狠地揍他露出来的下巴！
迪克跟提姆简单地讲述了一下温蒂和乐高杰森的来历，另外两个人兜兜转转地开始敲打这个隔离室，寻找可能存在的出口。
“所以他们其实是平行世界来的？”提姆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他很久以前还跟芭芭拉聊过平行世界的可能性，不过他们暂时没有找到相关的案例。
提姆转过身，正要仔细询问他们两个，却发现旁边的位置空了一些，隔离室只剩下他和迪克两个人了。
“他们两个去哪里了？”提姆问道，旁边的迪克也露出意外的眼神。
就在这时，隔离室的门突然传出了细微的敲动，提姆随着声音蹲下身，这才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两个奇怪的积木小人。
“嘿，我们这就把你们救出来！”温蒂挥挥手让他们不要担心，乐高杰森已经跳上了控制台，U型手在上面噼里啪啦几下之后，隔离室的门打开了。
提姆看上去愤怒得不行，他在旁边的控制台上调出了另一个系统，语气阴森地说：“他最好祈祷不要让我现在就找到他。”
蝙蝠侠显然做好准备，他屏蔽了所有信号追踪器和定位器，找到他需要一些时间。
迪克倒是已经调理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朝温蒂和乐高杰森问道：“蝙蝠侠这个状态在外面终究是很危险的，我们打算先找到他，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办？”
温蒂思考了一下：“阿卡姆骑士总是能找到蝙蝠侠的行踪，也许我们可以从他那边得到一些消息。”
迪克点点头，摸了摸温蒂的头：“一切小心，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就联系我们。”
乐高杰森驾驶着摩托往回去的路上行驶，温蒂打开定位器，狂风吞没了她的部分声音，这让温蒂不得不大喊道：“骑士醒了，不在我们的基地里！”
“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温蒂缩小了一下定位器的地图范围，她放在阿卡姆骑士身上的定位器精准地显示出目前他所在的地点，这一片地方他们调查过，是……稻草人的地盘。
杰森去那里干什么？
第70章 这是哥谭第一小狗你敢跟她对视十秒吗？
杰森来找稻草人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防备。
他知道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向来是无缝不入,但他没想过自己会中招。
他看到了那对父母——也许勉强能称作为父母，他的父母——他知道自己从来没被他们爱过，只是杰森还是没有忍住伸出手：“爸爸？妈妈？等等,别……”
杰森看到他们像哥谭街头的尘埃一样化在他眼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不……”
他的出生从来不被期待,他作为一个筹码，被威斯利陶德送给了罗马人的手下抵债,当然，没人想要他，一个孩子，一个累赘，罗马人的手下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让他像个男人一样自己搞定自己该死的债务。
他们说威斯利就是个废物,令人恶心的垃圾，就连自己骨瘦如柴的屁股都照顾不好，居然还有勇气带一个新生命到这世界上。
他们是对的,在杰森十三岁的时候，马罗尼——那个罗马人的手下——给这两个家伙的脑门上送上了两颗子弹。
在杰森十五岁的时候，他有了一点自己的小事业，他独自生活,独自工作，家庭只会带来更大的重力，就像他的父母，被重力拖垮。
但也就是在那一天,重力将他的未来砸在他面前。
蝙蝠侠,他人生的转折点，他向他展示了向上的台阶,将他高高举起，让杰森知道即使是像他这样的渣滓也能决定自己的人生。
可是他没有跟他说，他走得越高，跌得越疼。
“好啦，好啦，小家伙，如果这能让你好过点的话，想想他们可从来没爱过你。”一道令人憎恨的声音从杰森的背后响起，他脸色阴沉地往后看去，“但是我可不一样。”
小丑出现在他身后，手上拿着那把带着“J”字的铁烙，露出险恶的笑容：“你脸上的印记就是证明，不是吗？”
“好了，罗宾仔，是时候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了！”随着小丑的指挥，沉默不语的第三个罗宾出现在他面前，朝他发起了攻击。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聚了一些人的剪影，他们大声起哄，随着杰森节节败退，他听到他们大喊：“提姆德雷克！他才是真正的罗宾！”
“不，我才是真理本身，我会赢得每一次胜利！”杰森发射出钩抓枪，绳子缠住了罗宾的脖子，“每一次！”
杰森的拳头打在罗宾脸上，后面起哄的人群四散而逃：“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
他击飞了罗宾，杰森的视线天旋地转，被击飞的罗宾变成了阿卡姆骑士，他倒在厚厚的雪地中，杰森从地上转过身，看到了背后的韦恩庄园，庄重，高耸，一如他记忆里的那样。
“家……”
杰森从雪地里爬起来，他不顾一切地脱去头上的面罩扔到一旁，积雪随着他的前进逐渐没过他的大腿，腰部，胸膛，像是要把他吞噬，但他只是向前。
“温暖之所在，平安之所在，在那里有人需要我……”
在那里有人爱我.
“你对他做了什么？”
稻草人看着前面语气阴沉的代行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刚刚把昏迷的阿卡姆骑士放上旁边的椅子，就被阿卡姆骑士身边这两个家伙逮到，只是现在好像有些解释不清楚了。
“只是一些迷幻鼠尾草制剂。”稻草人的眼睛划过代行者手上锋利的武士刀，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掏出来这玩意，“我只是在帮他测试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准备好去面对这些。”
温蒂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杰森，原本头盔上闪着蓝光的眼部暗淡了下去，看不出来他现在的情况。
“我只能说，这对他没什么害处。”稻草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在这里跟你们一起等着他醒过来为止。”
温蒂看了他一眼，乐高杰森已经走上去开始检查杰森的状况。
代行者把武士刀横在他面前，稻草人低头看她，颈部微微错开反着冷光的刀锋。
“我不相信你。”代行者说，稻草人觉得她这次的变声器格外低沉，她的声音被扭曲得更加诡异。
“你要乖乖留在这里。”代行者突然举起手里的刀，猛地钉住了稻草人的衣服，稻草人重重摔倒在地上，看到黑色的面具朝他逼近，“直到他醒过来确定没问题为止，为了防止你逃跑……”
稻草人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他的胳膊发出“咔嗒”一声，他下意识转过头看去，就发现黑色的小怪物把他的胳膊扯了下来，可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稻草人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他这才变了脸色。
“还有三个。”代行者的语气格外阴森，“别担心，我有经验。”.
杰森有些恍惚地醒过来，还没看清眼前的场景，就看到代行者朝他跑了过来。
……等等，为什么她的手上举着一条胳膊？
“骑士！你没事吧！”代行者扑了上来，趴在他的腿上，手上拿着的胳膊“啪”地一下打在了杰森的头盔上，把他打懵了。
阿卡姆骑士张张嘴，不知道应该先问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还是应该先问她是从哪个凶杀案现场叼过来的人体碎片。
“嘶……稻草人呢？”阿卡姆骑士捂了捂脑袋，注意到自己坐在椅子上。
温蒂眨了眨眼，让开了身体，露出背后的场景。
被拆除了四肢的稻草人靠在墙边，蹲在一边的乐高杰森戳了戳他，稻草人张口就骂，还想用唯一剩下的嘴去咬他。
乐高杰森发现阿卡姆骑士醒了过来，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
“嘿，你感觉怎么样？”乐高杰森按住椅子一边的扶手问道。
“我还好……这是你干的？”杰森指了指可怜的稻草人。
乐高杰森看了一眼温蒂：“你觉得呢？”
杰森思考了一会，坚定地点点头：“肯定是你干的。”
除了红头罩还能是谁干的呢？难道是旁边这个小家伙？别搞笑了，她还那么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嗯，肯定不是她干的。
乐高杰森“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背下了黑锅。
温蒂让斯通全身检查了一遍杰森的身体情况，确认杰森的身体除了一些还没有被分解掉的药物残留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挥舞着稻草人的胳膊跑回去，把它们一个个拼了上去。
杰森看着温蒂熟练的动作，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怎么过来了？”
“我们本来在跟踪蝙蝠侠的踪迹，但是他突然不见了。”乐高杰森说，“我们失去了他的定位。”
“这不是问题，我的眼线和监控遍布整座哥谭，只要他没有放弃这座城市，他就躲不到哪里去。”杰森站起来，检查了一下臂甲和头盔，旁边的温蒂给稻草人接上了第二条胳膊。
“所以，我们现在回去找他？”乐高杰森问道，他注意到温蒂已经开始拼稻草人的腿了，后者敢怒不敢言，完全打不过这个能冲过来把他撞散架的小东西。
杰森摇摇头：“不，不是现在，我们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去做。”
“还有什么……”乐高杰森刚想详细地问他接下来的计划，就看到温蒂把稻草人的左右腿给装反了，他走过去制止，“等等，不是这样。”
杰森也跟着好奇地走了过去，他拿着乐高杰森重新拆下来的两条腿，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腿部上端和稻草人肢体的连接处是一个像积木一样的卡扣，怪不得这个现场一点鲜血四溅的影子都没有，他还以为是他们提前把这些都处理好了。
等乐高杰森把稻草人的左右腿正确装回去之后，稻草人这才站了起来，愤怒地看着他们：“滚远点，你们两个！”
没参与拆卸过程的乐高杰森耸耸肩，温蒂朝稻草人吐舌头，虽然稻草人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能听到清晰的“略略略”的声音，这让他气得差点就要把手上的针管捅到她脖子里去。
阿卡姆骑士发射出钩爪枪，带着这两个捣蛋鬼走掉了.
现在是晚上，即使他们不做伪装，也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们。
杰森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个位置偏低一些的地铁口，撕掉了挡在前面禁止进入的黄色贴条，拆除了上面的木板。
“哇哦，秘密基地！”温蒂惊喜地看着前面的隧道。
他们往深处走去，弯弯绕绕地来到了一扇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门前。
杰森摘下手套，抬起手解锁了上面的指纹锁，沉重的大门打开，他们继续往深处走去。
上方发出奇怪的零碎响动声，在这个幽静的地下通道里格外明显，阿卡姆骑士抬起头，一根长棍朝他袭来。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来得晚一些。”丧钟的声音紧随而至，他的武器裹着风声狠狠敲在杰森的臂甲上。
“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杰森说着，朝丧钟的方向攻击，被丧钟躲了过去，离他远了一些。
“嘿，小鬼们，最近怎么样？”丧*钟刚把棍子收到一侧，抬头要去跟温蒂他们打招呼，就看见黑色的小家伙抽出两把武士刀，朝他扑了过来。
“打架！”
“啧，没要跟你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