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刚开进来的下一秒,就警惕地停在了原地。
根据她的经验，这里肯定是平行世界，但是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温蒂想着,看到一辆车从天上飞过。
……一辆车从天上飞过？
温蒂眨眨眼,现在她要分辨出这里到底是平行世界还是她在做梦了。
她从腰带里掏出斯通,不知道为什么斯通这次会一点招呼都不打，突然打开音爆通道把她送过来,可是不管温蒂怎么呼唤斯通，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在屏幕上显示更新中的字样。
母盒还会更新吗？
温蒂疑惑地把斯通收了回去，这才发现屁股底下的摩托都缩水了一圈。
难道是穿越了平行世界的缘故？
温蒂正要下车检查情况，就发现她站起来的视野高度也发生了改变,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地面：“好高……！”
温蒂有些不适应这样夸张的高度,她像是婴儿学步一样在这条巷子里适应了一会，这才能像之前一样跑跑跳跳，只是肢体动作还是有些不协调。
但是温蒂很开心,她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被别人说矮还反驳不了的样子了！温蒂快乐地在原地蹦跶了两下，突然想起些什么，拿出腰带里的卷尺，把其中一端踩在脚下,拉到头顶测量。
温蒂确定好卷尺的刻度之后，缩回手看上面的数字。
“188厘米！”要不是在异世界，温蒂简直就要尖叫出声了，她捂着嘴在原地兴奋地挥手,突然想起来现在自己是大人了,这才故作矜持地冷静了下来。
188，嘿嘿,188。
她现在马上就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所有人，她掏出通讯器，这才发现就连通讯功能也被斯通锁定住了，温蒂有些失望，这下只能等斯通更新完成了。
原本绑住两边辫子的头绳因为突然加厚的发量崩开，现在她的头发已经快要长到腰部了，温蒂重新从腰带里拿出来一根结实的，带着小蝙蝠标志挂件的发绳，学着之前芭芭拉教她的样子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
她把两件制服拿出来对比了一下，果然以她现在这个身高体型已经完全穿不进去了，除了身上的衣服也许是因为一些“母盒魔法”随着她的身体一起长大了之外，就连摩托都已经不适应她现在的体型了。
唉，甜蜜的烦恼。
温蒂捧着脸装模作样地感叹了一番，就眼尖地看到一只黑色的东西从刚刚那辆飞车经过的路线上飞过去了。
第一，这里肯定是哥谭——她刚刚听到旁边在放“哥谭市金融大亨巴拉巴拉”什么的，但是好像不是布鲁斯——第二，这个肯定是蝙蝠侠。
温蒂下意识就要坐上摩托车追上去，但是没塞进去，她对着自己的小摩托沉思了一会，拿出备用乐高零件把她快速改造了一番。
温蒂顺着刚刚蝙蝠侠飞过去的路线追过去，这里的哥谭像是什么未来科幻小说里的幻想城市一样，她一路都能看到许多跟她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的高科技，不过依旧在路上跑的车辆也不算少，所以她并不是很显眼。
在下了一处高架之后，她终于再次看到了蝙蝠侠的身影，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看上去不太一样，他矮了一些，瘦了一些，最重要的是——他把自己的制服给换了。
也许是与时俱进，温蒂想着，加快了摩托的速度，但是她还是更喜欢经典款。
摩托的声音有些大，她确认哥谭湾就是这个新的蝙蝠侠的目的地之后就把摩托停在了不远处，原本的代行者面具也用不了了，蜂鸟的多米诺面具倒是还能凑合一下，温蒂叹了口气，至少把脸遮住了。
她蹲在远处看这个新的蝙蝠侠挨打，揣摩着这个套在制服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迪克？不对，屁股太瘪了。
难道是杰森？不对，胸太小了，虽然新的蝙蝠侠胸前也是一个红色蝙蝠。
难道是达米安？不对，下手太轻了。
难道是提……哦，她没看过提姆变大的样子。
不过至少能确定这个新的蝙蝠侠应该是好人，看，他还在跟看上去是坏人的低配版鹰侠和低配版杀手鳄战斗呢。
总之温蒂还在揣测这套新制服里面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就看到这个蝙蝠侠站在哥谭湾边缘，刚把低配版鹰侠制服在地，就被低配版杀手鳄拖进了水里。
温蒂精神一振，轮到她出场的时候了！.
“咳咳，嗷……”泰瑞感觉自己刚刚其实肋骨没断，腰也没断，但是救命恩人给自己胸口按压的时候绝对把他按得内出血了。
[泰瑞，你还好吗？]布鲁斯在耳麦里问道，同时打开蝙蝠侠战衣上面的摄像头观察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女人，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还活着呢，老板。”泰瑞揉着自己的胸口倒吸一口冷气，突然想起来他今晚来到这里的目的，“货轮！”
他从地上跳起来，朝交易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本来停在码头上面的货轮已经卸完了货物，早就逃之夭夭了。
泰瑞摸了摸头，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一切还好吗？”旁边救了他一命的女人走到他旁边问道，她全身左右甩了一下，身上的水分很快就干掉了。
奇怪，泰瑞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不过自从他当了蝙蝠侠之后遇到的怪家伙就不少，至少她还救了自己，而不是试图电击，腐蚀，或者控制他。
“不太好……不过还能弥补。”泰瑞说着，把剩下的现场线索扫描了一遍，发给了布鲁斯，“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这位小姐？”
对面的女人歪了歪头，没有接他的话：“你不是原来那个蝙蝠侠。”
泰瑞愣了一下，回应道：“哦，我觉得这还挺明显的，毕竟原来的蝙蝠侠更严肃是不是？我还会说俏皮话呢。”
耳麦里的布鲁斯对他的调侃不置可否，迅速捕捉了对面的女人露出来的脸部特征，输入蝙蝠电脑跟资料库里的所有人物资料比对。
“可是，原来的蝙蝠侠呢？他不做了吗？”温蒂不免有些担心，要知道布鲁斯有多爱当蝙蝠侠，他之前可是为了当蝙蝠侠把韦恩公司都卖掉了。
泰瑞皱起眉，他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有些越界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奇怪的女人甚至比他还要高挑，只是站着不动都能给人不小的压迫感，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匀称有力，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普通人，手上特定位置的茧表露出她有明显的训练痕迹。
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泰瑞毛骨悚然了一下，听到她问：“那么你是谁？”
她突然朝他逼近，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近，带着不可抗拒又咄咄逼人的力度：“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泰瑞，远离她！]布鲁斯强硬的命令从泰瑞的耳麦里传出，他没有在蝙蝠电脑里找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而且从她说的话来看，她对蝙蝠侠的过往很了解。
泰瑞试图睁开自己的手腕，但是就连被蝙蝠侠战衣提升了十倍的力量也挣脱不开她的手掌，强烈的危险感爬上了泰瑞的脊梁。
就在泰瑞的良心挣扎着要不要电击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时候，对方却明白过来了什么，突然松开了他，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都不是。”
泰瑞后退了一步，又靠近了哥谭湾边缘，好了，他现在宁愿被那只鳄鱼捏死了。
“你戴着耳麦。”她注意到泰瑞刚刚的话语，泰瑞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耳麦，“谁在跟你联系？便士一？还是红罗宾？”
耳麦里的布鲁斯睁大眼睛，便士一，这是个多么熟悉的代号，那个早已逝去的，如同他父亲一般的老人。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什么？谁？”泰瑞还在状况外，好吧，后一个代号他没听过，不过前一个倒是有听布鲁斯提起过，只是他不太熟悉。
温蒂有些急躁了起来，布鲁斯现状不明，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会把自己的披风交给别人的。
“布鲁斯在哪里？”温蒂说着，指间滑出了一直藏着的蝙蝠镖，“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家伙再不说她就要先揍他一顿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下泰瑞彻底慌了，救命，老头子！你哪里惹过来的人！
[泰瑞，把耳麦的声音打开。]布鲁斯的话出现在他耳边，泰瑞听话地外放了耳麦的声音，[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泰瑞能看到对面的女人散发出迷惑的表情，她说：“你不能随便放个老爷爷的声音糊弄我吧？”
耳麦里面的布鲁斯明显叹了口气，看在便士一的份上难得耐心地回复她：[我没有在开玩笑。]
温蒂无意识地张大了嘴巴，她看了看泰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耳麦，手上的蝙蝠镖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清脆响声。
这是布鲁斯？他听上去都能当她爷爷了吧？！
第82章 狗对陌生人呲牙
泰瑞看了一眼她掉在地上的蝙蝠镖,是很早以前蝙蝠镖的旧款式，他之前用过几次。
所以就是说，她和布鲁斯很早就认识了？
她凑近了他——或者说是他的耳麦——语气显然焦急了很多：“布鲁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中什么魔法了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布鲁斯通过蝙蝠侠制服上面的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她的情绪不像是假的,这更让他疑惑了,真的有人会对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上心到这种程度吗？
还是他已经老到把一些早年认识的人忘记了？
[……泰瑞，带她回来。]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既然她知道这么多事情，把她放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选择，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变得更加多疑，只是这次,他仍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
把她带回来,他需要她。
布鲁斯说完，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温蒂脸上担心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排列自己身上的药有哪些可以给布鲁斯用了,不过就连未来科技都对布鲁斯的身体情况束手无策的话，那么最后的策略也许就是等斯通更新完了。
蝙蝠飞机从他们的上方驶来，降落在空旷的地方，温蒂控制着另一边的摩托上的无人驾驶功能,让她开了过来，泰瑞好奇地看了一眼这辆造型奇特的摩托：“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内心对布鲁斯现状的急切让温蒂对于泰瑞的问题也只是草草敷衍过去，摩托轰鸣着上了蝙蝠飞机，找了个角落停稳,泰瑞也带着温蒂朝驾驶座走去。
蝙蝠飞机缓缓升空,朝韦恩庄园的方向驶去，泰瑞左右看了看,感觉到空气有些尴尬，他试着挑起话题：“所以，呃，你跟布鲁斯以前是认识吗？”
“算是吧。”温蒂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之前的敷衍对话。
泰瑞这下有点不满了：“嘿，你总不能连思考一下怎么回复我的时间都空不出来吧？”
温蒂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他胸前的蝙蝠标志，眼睛里逐渐露出了挑剔的眼神：“那你呢？你是谁？他怎么会选你作为继承蝙蝠披风的人？”
突然出现的她不认识的家伙，侦探技能合格吗？体术技巧完善吗？对蝙蝠侠披风意味着什么了解吗？
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泰瑞按下自动驾驶，举起双手投降：“哇哦，哇哦，好了，攻击性别这么强嘛，至少我还是挺敬业的，是吧，老板？”
频道里面的布鲁斯不回他了，飞机里陷入了让人若有所思的沉默，而旁边的女人看他的眼神更加质疑了，她抱起手臂，眼神对他挑挑拣拣。
泰瑞欲哭无泪，布鲁斯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这样啊！
幸好蝙蝠飞机很快进入了韦恩庄园的范围，泰瑞第一次这么庆幸布鲁斯会定时更新加强装备的性能，蝙蝠飞机从隐秘的入口进入，在一条狭长的通道后，停在了温蒂熟悉又陌生的位置。
蝙蝠洞的结构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更多她没见过的设备，蝙蝠电脑前的蝙蝠椅转了过来，一个白发老人看着他们，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布鲁斯……？”温蒂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从来不可战胜的，永远守护着哥谭的黑暗骑士变得前所未有的羸弱，他的背挺不直了，走了几步路呼吸就不稳了，白发吞噬了他所有的活力。
温蒂快步走上去想近距离看看他，却被老人抬起来的拐杖顶住了肩膀，阻止了她的前进：“就停在这，告诉我你的来意。”
温蒂轻轻呜咽了一下，瘪瘪嘴，一副委屈的样子，这让泰瑞不免想起她在哥谭湾旁边强硬地钳制住他一副拷问的样子。
差距是不是有点大？简直跟ace一模一样。
布鲁斯倒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拿着拐杖看着她，温蒂抬起手摘下自己的面具：“我没有任何目的，布鲁斯，我只是来找你的。”
“我是你平行世界的女儿，温蒂韦恩。”
布鲁斯惊讶地看着她那张跟他年轻时高度相似的脸，只是线条更加柔软，只要看到她的脸，就没人能够质疑他们的关系，但是他没有放下拐杖，皱起眉：“你怎么证明？”
别又是一个泥脸。
旁边的泰瑞已经宕机了，还没摘下面具都能看出他全身都散发着迷茫的气息，像是进入了什么伦理怪谈而不能把自己摘出去的可怜观众。
布鲁斯，女儿？！
泰瑞快速地来回看两个人，脸完全毋庸置疑，呃，可是布鲁斯都这个年纪了，他的心脏真的撑得住这种消息吗？
“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身份？”温蒂举例着，“比如迪克，比如提姆，比如杰森……”
“够了！”布鲁斯突然出声打断她，老人放下了拐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这里不需要你，你该回去你自己的世界了。”
“可是你需要我！”温蒂向前迈步，站在了布鲁斯身前，她第一次低头看布鲁斯，这让她的内心软下去了一块，她想去牵他的手，就像温蒂总是在做的那样，“你需要我，我可以照顾你。”
但是布鲁斯躲开了她，冷硬地说：“这里没有人需要你。”
温蒂不甘示弱，她大声说：“你需要我！”
“没有。”
“我不管！你就是需要我！”
泰瑞看着两个人跟小孩子吵架一样，温蒂像是出门遛弯结果到半路用脖子拗直牵引绳，不肯再走一步的狗，而布鲁斯则是兼职上门遛狗，结果被狗强硬留在原地拉不走她，又不能丢弃的人。
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
“回去你的世界，不管你是我的女儿还是我的什么关系，都只是跟别的世界有关而不是我！”布鲁斯敲了敲手上的拐杖，展现出他变老之后性格古怪的一面，“我没空管你们这些小年轻。”
“得了吧。”温蒂叉着腰皱着眉，她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泰瑞，“但是你有空多培养一个蝙蝠披风继承人而不是从迪克他们中间选一个。”
布鲁斯瞪了她一眼：“……你不懂。”
“怎么可能。”温蒂再次不满地扫了泰瑞两眼，“很显然你不选择迪克他们大概率是因为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你也不会选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在她的世界如果乐高布鲁斯宣布他的披风终于打开了继承制选项，乐高迪克他们绝对会上到打架，下到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来继承蝙蝠披风，而温蒂会努力让自己胜出。
当上蝙蝠侠就可以骂……指挥所有人了！
“盲目，笨拙，莽撞，你老了，老爸，你没有能力亲自训练他。”温蒂从来没有这么不满过，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语气甚至在向第一个世界的达米安靠拢，她刚刚差点脱口而出一声“父亲”，被她紧急吞了回去，“但是我可以，我可以把蝙蝠侠的一切都教给他，前提是——你让我留下来。”
“嘿！我不需要！”无辜被骂的泰瑞出声反抗，这家伙跟布鲁斯吵架就算了，怎么还把他骂了一遍？
而且更恐怖的是，他看出了布鲁斯眼底思考的神情，泰瑞赶紧摘下了面具，就要走上去阻止布鲁斯，他简直不敢想象他在她手下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成交。”而出人意料的是，布鲁斯的反应比他的脚步更快，泰瑞还是第一次知道布鲁斯现在的思考速度能跟年轻人一样灵活，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布鲁斯，但是布鲁斯已经转过身，坐回蝙蝠电脑前面了。
温蒂得意地伸出手，握拳为自己的计划成功庆祝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泰瑞，泰瑞在里面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再见，Iam外星人，这个地球他是一秒待不下去了。
就在泰瑞哀悼自己悲惨未来的时间，他听到了熟悉的，脚爪踩在地上嗒嗒嗒的声音，泰瑞精神一振，他还有最后防线！
他朝从上面走下来的ace挥挥手——大丹犬朝他不屑地喷了个响鼻，没有理他，这很正常——泰瑞自顾自地说：“快来，史酷比，看看我们的新朋友。”
哈！只要她被ace一视同仁地讨厌，那么她就知道这里有多不好待了。
只见ace走下来，跟温蒂隔了一段距离站定，然后谨慎地朝她探头嗅闻，身体越靠越近，而泰瑞的表情从自信变为惊异，他看到了不妙的信号——ace的尾巴缓缓摇了起来，而且正在逐渐加速。
“ace！”温蒂开朗地跟蝙蝠犬打招呼，蹲下身，伸出手给他闻，展现自己的友好，ace的尾巴越摇越快，然后兴奋地抬起前肢，扑到温蒂身上拱她的脖子舔她的脸。
而温蒂被热情的大丹犬扑得坐在地上，同样热情地用双手大力抚摸他：“好狗狗！好男孩！”
布鲁斯也意外地看着这一幕，要知道ace一向除了他谁都不亲近。
而泰瑞，败犬泰瑞开门放狗计划失败，倒在地上狠狠捶地。
他们怎么会是一伙的！
第83章 狗！捡回来！
一般来说,新房间都会由阿尔弗雷德突然出现说已经准备好了，万能的管家先生总是让人感到可靠，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温蒂问都不用问就知道阿尔弗雷德已经不在了,在伤心之余,她挑了一间房间自己收拾了出来。
布鲁斯还在蝙蝠电脑前面处理资料，他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回头，不出意料是新来的家伙。
“什么事？”布鲁斯回过头。
温蒂从身后掏了掏，掏出一盒披萨：“你吃披萨吗？”
泰瑞已经回去了，再晚一点他妈妈就要打电话质问他了，温蒂给ace补充了水碗,就从腰带里把自己一起带过来的披萨掏了出来。
原本她还想自己下厨,可是想了想现在她把厨房毁了可没有阿尔弗雷德给她擦屁股，总不能让颤巍巍的老布鲁斯给她收拾，温蒂这才放弃了开火。
虽然有一点点让人期待,说不定她的厨艺随着她的身体变大一起变好了，但是温蒂有些心虚地不太敢赌。
“不用。”布鲁斯果断拒绝。
温蒂把披萨塞进嘴里，看了一眼旁边透明展示柜里面的制服，从旧款蝙蝠侠制服,到夜翼，蝙蝠女，再到罗宾，排列得整整齐齐,就连泰瑞换下来的新款蝙蝠侠制服也放在最后一个展示柜里。
“达米安呢？”温蒂好奇地问道,虽然她的世界的乐高达米安没有表现出特别强烈的欲望，但是第一个世界的达米安怎么看都是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才是应该继承蝙蝠披风的那个。
“他离开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布鲁斯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
“他去历练了吗？”温蒂猜测道。
“不，他只是对自己的未来做出了选择。”布鲁斯说，蝙蝠电脑的屏幕出现了加载画面。
温蒂跟布鲁斯一起盯着上面的加载条，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选择？”
“他选择走他祖父的道路，继承了刺客联盟的事业。”布鲁斯的视线离开了屏幕，再次看向温蒂，“你们的世界大概跟我们的不一样。”
他用的是陈述句。
“嗯。”温蒂肯定了他的话，“那迪克也……”
“他已经不干这个了。”布鲁斯说。
“那还真是……”温蒂喃喃了一声，她其实有些难以想象迪克不当夜翼的样子，“所以，泰瑞没有跟罗宾一样的小助手？”
“我是他的后援。”布鲁斯说，屏幕上面的加载条完成，发出“叮”的一声，像完成加热的微波炉。
温蒂把嘴里的披萨咽下去，拿起第二片：“真好啊，我也想当蝙蝠……”
温蒂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布鲁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听到温蒂拍桌而起：“我也要当蝙蝠侠！”
“不，你只是他的教练。”布鲁斯没想过这方面。
“可是实战就是最好的教练，老爸！”温蒂跟他伸出手，“快快快，我知道你有女性蝙蝠侠制服！”
她记得这是为了应对一些奇奇怪怪的魔法师使用的魔法而做出的备用方案之一。
布鲁斯偏着头不理她，温蒂紧挨着他撒娇，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开，一边拉长音大喊“拜托，老爸——！”一边保证自己绝对会好好做这个蝙蝠侠的。
“你看，我还可以像这次一样在泰瑞出什么问题的时候给他搭把手是不是？”温蒂持续往上加码，她弯着腰，脸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毕竟你们离得这么远，你总不可能拄着拐杖过去救他吧？”
布鲁斯瞪了她一眼，但是不免在脑子里斟酌她的提议，泰瑞确实还有些会疏忽的地方，就算有他作为后援也不一定能及时反*应过来，而且有个经验丰富的搭档对他们都好。
布鲁斯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按下蝙蝠电脑旁边的按钮，一个展示柜从泰瑞的制服旁边升起，转过来，里面正是一套女性蝙蝠侠制服。
“你先穿着，制服性能我之后再帮你修改一下。”毕竟是之前制作的制服，一直放在下面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打开过了，布鲁斯打量了一下温蒂的身形和身高，“你现在的体型跟我之前预想的差不多，应该能穿上。”
温蒂捂着嘴倒吸一口气，眼底满满都是对这套蝙蝠侠制服的喜爱，而且最重要的是——“是我最爱的经典款！呜呼！”
温蒂开心地把这套制服拿了出来，是披风！她有蝙蝠侠披风！
她拿着这套制服，在原地转了一圈，手上的制服就穿到了身上，布鲁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倒是温蒂已经找了个全身镜把这套合身的制服欣赏了一遍。
“你有特殊能力。”布鲁斯站起身。
“嘿嘿，算是吧。”温蒂揪着披风转圈，又是拿着披风的一角挡在脸前，又是拿披风包裹住自己，做着蝙蝠侠的经典动作，看上去爱不释手的样子。
“让我看看。”布鲁斯抬抬下巴，示意道。
于是接下来温蒂给布鲁斯表演了手拆摩托，拼积木，拔胳膊等等乐高特色才艺，为蝙蝠侠的老年生活提供了丰富多彩的杂技表演。
布鲁斯一一记录了下来，正好之后可以作为参考来修改这套制服，温蒂特意提出让布鲁斯在头盔上开个洞，她好放头发。
虽然芭芭拉和凯特都是散着头发的，但是她还是比较习惯扎起来。
温蒂说完，看了一眼趴在旁边的ace，把手上拎着的胳膊举了起来，ace在看到棍状物的时候下意识站了起来，但是在看清温蒂手上是一条胳膊后他摇晃的尾巴弧度都迟疑地慢了下来，疑惑的眼神看向布鲁斯。
还没等ace想明白，温蒂就把胳膊扔了出去，狗狗的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蹿了出去，还是把胳膊叼了回来放到蹲下来的温蒂伸出来的手上。
人，狗不是杀人犯，狗只是听话。
温蒂把自己的胳膊接上，用力地揉搓ace的脑袋夸他是好狗狗，ace吐着舌头的脸上还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温蒂早上起来的时候，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欣慰地看了一遍自己的长胳膊长腿，在衣柜里找了找，换了身布鲁斯年轻时候的衣服，衣服材质高档，版型剪裁时尚再加上身材比例好，就连穿几十年前的衣服都可以说是复古风。
温蒂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用自己的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可惜没有斯通的连接信号她不能发给自己世界的家人们，只好先保存在相册里。
布鲁斯还没有起床，温蒂在老地方找到了ace的狗粮，给ace放满了食盆，又把昨天的披萨加热了一下，当做早餐。
温蒂端着披萨盒打开电视，上面又是关于“哥谭金融大亨”的报道：“德雷克鲍尔斯再次对本土工业企业施压，韦恩-鲍尔斯集团版图再次扩大，失业人数持续上涨……”
温蒂嚼着披萨的动作停了下来，韦恩-鲍尔斯集团，为什么有一个奇怪的后缀，鲍尔斯是谁？
还没等她想清楚，身后就传来拖鞋的声音，布鲁斯拄着拐杖从楼梯上走下来，身上还穿着睡袍。
温蒂有些紧张兮兮地就要上去搀扶老人，却被布鲁斯打开了手：“还没到这种程度。”
但是温蒂还是不放心，紧跟着布鲁斯来到了厨房——她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然后才不太适应地踏了进去——她看着布鲁斯熟练地拿出鸡蛋，打开了另一边的电子炉灶。
温蒂露出不确定的眼神：“你要自己做饭？”
“不然你想让我吃什么？生鸡蛋吗？”布鲁斯把鸡蛋磕到了碗里。
温蒂站在他身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算了，也许老年人就是固执一些，她注意一下在锅快爆炸的时候赶紧把布鲁斯抱出去就好。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等布鲁斯做完自己的所有早餐，给自己倒上一杯水的时候，厨房也没有出现任何事情，而那份早餐看上去相当不错。
这下温蒂的眼神由迟疑转向不敢置信，布鲁斯居然脱离了他们的炸厨房联盟！这是完完全全的背叛！
温蒂低下头看自己的手沉思，说不定她也可以……？
还没等温蒂思考完，布鲁斯就端起来自己的盘子，自然地指挥温蒂：“帮我把水拿过来。”
“哦哦好。”温蒂点点头，帮他把水带了过去，放在了餐桌上，“老爸，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
布鲁斯拿着叉子叉破了煎蛋：“在阿福走了不久后。”
没有全能的，陪伴了他几十年的管家，他要学会自己生活。
于是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温蒂捂着脸在心里骂自己干嘛莫名其妙问这种问题，肯定戳到布鲁斯伤心事了，布鲁斯倒是觉得还好，毕竟这么久过去，他的年纪也跟阿福差不多了，估计很快他们就能见面了。
等布鲁斯吃完早饭，温蒂自告奋勇站起来把碗洗了，她拿着抹布经过布鲁斯身边的时候问道：“老爸，鲍尔斯是谁？”
“他是一个商人，一个纯粹的，利益熏心的商人。”布鲁斯把水杯抬起来让温蒂擦桌子，“也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他的收购案。”
第84章 小狗飞踢
“在很多年前,鲍尔斯提出收购我的公司。”布鲁斯把水杯放回厨房，温蒂跟在他身后，“当时我没有同意,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也不再有精力管理韦恩集团，于是在又一次他提议的收购案中,我同意了。”
“鲍尔斯没有拿我的公司做什么好事，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布鲁斯冲洗完杯子，他的脚步有些缓慢。
温蒂把手上的抹布放好：“所以，我们也许应该把韦恩集团拿回来？”
“很难，现在鲍尔斯对集团的掌控根深蒂固。”布鲁斯说,“而且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会回去，而泰瑞——”
布鲁斯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在做蝙蝠侠和维持自己的生活这两件事上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而且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提姆呢？”温蒂想起在公司和超英事业中辛苦奔波的可怜德雷克少总。
“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布鲁斯说，“他最好不要再跟蝙蝠侠或者义警事业有任何的关联。”
好吧，看来是不能指望提姆再来担这个担子了。
很显然布鲁斯的老年生活有些单调,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喂喂狗，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
温蒂坐在他旁边陪他，把最后一块披萨吃掉了。
布鲁斯看了她一眼：“这披萨有十六英寸。”
温蒂点点头，她本来想买回去大家一起分的,结果根本没来得及,她就只好自己吃掉了。
“而你一个人把它都吃完了。”布鲁斯陈述事实，这种尺寸的披萨基本是多人聚会才会点的份量。
“呃,你想吃吗？”温蒂很显然没理解他的意思。
布鲁斯叹了口气，好吧，这么看来他要多订一些食材送过来才行了.
泰瑞从自己的学业抽身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什么？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夜巡！”泰瑞表示出极度的反对，要知道他一个人夜巡足够自由，而两个人，另一个人还是这家伙——拜托，谁都知道他又要被挑刺了。
而且他也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布鲁斯就同意把另一套蝙蝠侠制服交到她手上，还是他出生前的经典款式，这个款式他只在早年间的纸质时代的报纸上看到过，还有一些老旧的社交软件上。
对此，泰瑞的评价是——“像上世纪来的”。
“她能给你搭把手。”布鲁斯没能通过泰瑞的否决案。
“可是我有你就够了啊，布鲁斯！”
泰瑞还想再争取，却被温蒂嘲笑了一下：“下次再变成落汤鸡的时候我会先给你拍张照再把你救上来的。”
泰瑞发出受不了的声音，布鲁斯坐到蝙蝠椅上催促他不要浪费时间，赶紧把自己的制服换上，泰瑞这才嘀嘀咕咕地穿上了蝙蝠侠制服。
“那你的代号呢？我总要知道在任务过程中该怎么叫你吧？”泰瑞戴上他的面具。
“hmmm，我以前的代号叫蜂鸟……”温蒂摸着下巴思考着。
“蜂鸟，认真的吗？”泰瑞比了比她的身高，不敢置信，“那你现在可以叫鸵鸟了。”
“得了吧。”温蒂看向他，她丝毫不觉得这是嘲讽，不如说是夸赞，“那你呢？你多高？哼哼，顺带一提，我可是有188厘米哦。”
“干嘛？”泰瑞感觉不太妙，“我多高关你什么事？”
温蒂用肉眼丈量了一下：“180厘米都没有吧？”
泰瑞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别太得意了你这家伙！”
“够了。”布鲁斯头疼地捂住脑袋，“现在出发。”
他都要怀疑让他们俩搭档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他们今晚的任务依旧是追查上次的拼接者，在那晚泰瑞把偷渡交易的那群人留下的痕迹发给了布鲁斯，布鲁斯对它们进行了破解，发现了部分线索。
“所以你能教我什么？”泰瑞驾驶着蝙蝠飞机，“怎么长高？怎么吃得更多？”
如果是前者那么他会感谢她的，如果是后者，天知道他过来的时候路过厨房看到洗碗机里面多了好几倍的盘子有多懵。
“我能教你很多。”温蒂看着屏幕上的定位，“那么现在我来教你第一课，抓准时机。”
“什——”泰瑞的话还没出口，温蒂的手握成拳按下了蝙蝠飞机上的按钮，两个人毫无预兆地从蝙蝠飞机的座椅上被扔了下去，“WTF，你没跟我说你是个疯子？！”
温蒂甚至没有抓住披风两侧，她径直向下降落，然后似乎在空中抓住了什么，在即将接近地面的时候才展开了翅膀，平稳落地，但是被她抓住的那个人就不好说了。
他就应该让布鲁斯把她辞了，泰瑞撇撇嘴，跟了上去，降落在旁边才发现被温蒂按住的是上次那个鸟型拼接者，他的羽毛与黑夜融为一体。
“好了，低配版鹰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温蒂的手牢牢地控制住他。
“蝙蝠……侠？”对方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在看到两个蝙蝠侠的时候愣住了，“你，你还会这招？”
分身什么的……他难道真的不是人类？
“哦，初次见面，我是蝙蝠女侠。”温蒂还算友好地跟他打招呼，“现在可以说了吗？”
“你以为这点伎俩就会让我把我的雇主供出来？”拼接者显然被她临时的友善蒙蔽了双眼，他冷笑一声，“别想了。”
“也许你该知道他交易的都是濒危动物，我们要从他的手底下及时把他们救出来才行。”泰瑞皱起眉，他同样蹲了下来，“我还以为你们连接了动物的基因之后会有一些同类怜悯？”
“你倒是提醒我了，也许之后我能找他们升级一下我的基因，说不定他们会同意给我试试看那些濒危动物。”拼接者笑出声，挑衅地看着他们。
“达米安听到这话会很不开心的……好吧，看来谈判失败。”温蒂摇摇头，“那么第二课，暴力威胁。”
“人的身上有206根骨头，你现在并不是完全的人，而很幸运，我对鸟类骨头的结构同样有些研究。”温蒂依旧保持着微笑，她的一只手离开了他被控制住的手臂，摸上了他的翅膀，力道很轻柔，但是精准地捏住了他的骨头关节摩挲着，“猜猜看，在我折断你的第几根骨头你会张嘴？”
“呃……”泰瑞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副样子，他在想着要不要上前阻止，他按上自己的耳麦，“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非常有效，不是吗？]耳麦里的布鲁斯笑了一声，他真的在温蒂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除了那个笑容，他一般在折断罪犯骨头的时候不会笑，他只是想让他们恐惧，不是想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很显然这个拼接者就连一根骨头都不敢赌，温蒂只是稍微用力他就大叫着把自己都知道的信息吐露了出来。
“谢了。”温蒂站起来，就在拼接者松了口气的时候，她又趁他不注意敲晕了他。
这是她跟第一个世界还有第二个世界的布鲁斯学的，乐高蝙蝠侠不会这样，他一般说“请”或者小小威胁一下，乐高罪犯们就吓得全招了。
“这是哪里？”泰瑞把他捆好，特意捆住了他的一对翅膀。
“一处加工厂，生产车辆零件。”温蒂拿出从布鲁斯那里拿来的更好的通讯器，打开里面的地图和信息，整合了一下两边的线索，“证书齐全，小工厂，老板没有任何不良事迹，很正常，正常得就像——”
“一个烟雾弹。”泰瑞流畅地接上了她的话，温蒂带着略微赞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好吧，你的脑子还是挺好用的。”温蒂说。
“停止人身攻击好吗？”泰瑞操控着蝙蝠飞机降落，温蒂耸耸肩。
他们很快来到那处加工厂，工人已经在晚上下班，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他们从窗户上面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泰瑞的制服扫描了周围：“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这可不好说。”温蒂朝他抬抬下巴，“向下看看。”
泰瑞把手贴在地板，制服传出异样的声响，泰瑞看向温蒂：“底下是空的……下面有个地下室！”
他们顺着制服发出的声波传回来的路径行动，在一处隐蔽的墙面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温蒂左右摸索了一下，摁动了旁边像是装饰一样的机关。
前面随着墙壁的打开，一条向下的楼梯呈现在他们面前。
“毫无新意。”温蒂撇撇嘴，他们这个加工厂看上去倒是未来一些，甚至有几个用来搬运的大型机器人，她还以为这个地下室会有一些更高科技的机关。
“老办法比新办法更掩人耳目。”泰瑞打开夜视系统，“或者只是他们太穷了装不起那些好东西。”
他们静悄悄地潜入，等台阶结束后，他们站在了平地，泰瑞感觉到不对劲，他他压低声音：“有什么东西在周围。”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灯光猛地打开，十几个拼接者围住了他俩，没等他们说什么，就发起了攻击。
“天呐，这里是动物园吗？”泰瑞扔开一只豹子拼接者，转头又被一个老虎扑倒在地，“我可没有说我要买票参观！”
温蒂击晕一只犀牛，旁边的黑熊就朝她挥舞着熊掌，狼型拼接者在她的背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蓄势待发。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有什么课程想教教我？”泰瑞就算在这时也不忘跟温蒂说一些插科打诨的反话。
“好吧，好吧，停手，大家都停手！”温蒂大喊着，趁拼接者愣神的功夫踢翻了旁边的一个人，“第三课，用脚踢更疼！”
第85章 战斗，以及事后求婚
泰瑞抽空翻了个白眼,把老虎拼接者从身上撕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温蒂的话，他的腿被另一个拼接者抱住了。
……他又不会真的听她的！
就在那只被扔出去的豹子扑到泰瑞身上的时候,温蒂已经处理掉了剩下的几个拼接者,还有两个勉强站在原地,很显然野兽的基因已经压过了人类的思维，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强撑的低吼,捂住被踹断骨头的胳膊。
温蒂一边分神注意着泰瑞那边的动静，一边弯下腰握住犀牛的角，“咔嗒”一声，犀牛拼接者的头就被她拔了下来，她笑着看向他们：“想试试看？”
剩下的两个人呜咽两声,转身想要朝地下室上面跑去,却被温蒂扔出来的蝙蝠镖击晕。
“嘿！我们不杀人！”泰瑞终于处理掉他那边的几个拼接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上的头，泰瑞打开耳麦,“天呐，你管管她！”
[她有分寸。]布鲁斯这样说，让泰瑞不理解为什么她能这么快得到布鲁斯的信任。
温蒂听到布鲁斯的话，得意地看了泰瑞一眼,把犀牛的头又拼了回去。
这下泰瑞清晰地听到了像积木一样的声音，他挑挑眉：“有些特殊能力，哈？”
把晕倒的拼接者们捆好，他们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能看到地下交易的一角，隐隐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达米安应该会比较乐意解决这个……”温蒂嘟囔着,把这里的场景记录了下来，“刺客联盟版达米安会把他们缝到一起的。”
泰瑞不知道她嘴里说的是谁，但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启动制服上的隐身功能，来到最后紧闭的门前，这个门跟这个地下室倒是格格不入，显然钱都花到这个上面了。
泰瑞根据布鲁斯的指挥把黑入门内的芯片安在了门的开关处，一转头就看到温蒂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半人高的武士刀。
“……你们家是有些什么暴力倾向吗？”泰瑞想起他第一次意外闯入蝙蝠洞的时候，就被布鲁斯用拐杖狠狠敲了脑袋。
温蒂满意地看着自己从蝙蝠洞里搜刮出来的更长的刀：“一把顺手的武器可是很重要的。”
说着，她又假装正经地补充了一句：“咳咳，这是第四课。”
不，泰瑞面无表情地想，他连“第一课”的笔记都不会做的。
芯片快速骸入地下室的系统，原本紧闭的门发出不对劲的电流声，而后缓缓打开，巨大的手术室出现在他们眼前，手术台上躺着不少因为违法手术而狰狞死去的拼接者，他们的尸体扭曲成让人作呕的样子，部分动物特征从他们的皮肉底下生长出来。
这次没有马赛克的遮挡，这片场景毫无准备地刺入温蒂的眼中，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不，大部分都是被拐卖的流浪汉或者孤儿，他们被带过来做地下拼接者实验，好确保那些给了钱的家伙得到他们想要的。”泰瑞的心情也很凝重，反拼接者法出台不久，依旧不够成熟，政府不给他们合法的权利，但是这种暴利的途径他们也不肯轻易放弃。
想要得到“进化”的人和想要赚钱的人一拍即合，被当成实验白鼠被剥夺生命的却只有无辜的社会边缘人士。
[小心身后！]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出现，他们灵活地朝旁边躲去，两根细微的针头擦过他们身边钉在了墙上，[是麻醉枪，注意躲避。]
在他们的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身底下是一条粗壮蟒蛇尾巴的男人拿着一把造型奇怪的枪，他的上半身没有改造，依旧维持着人类的样子。
“蝙蝠侠，你果然找过来了。”他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你还带了个帮手，看来你确实得到了一些消息。”
“但是这没有用，你带多少人都一样。”他立了起来，加上蛇尾的高度甚至顶到了天花板，“你们会成为我最好的实验品！”
他长长的尾巴朝他们扫了过来，两个人翻身躲开，蛇尾掀翻了手术台，尸体们散落到一边，因为力度太大有的甚至四分五裂。
[把他的枪毁掉。]布鲁斯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手上的枪同时装有含基因融合的针头，被击中的话你们也会成为拼接者，除了战斗之外，你们会失去所有人性。]
泰瑞甩出两枚红色的蝙蝠镖，对面抬起他的蛇尾，挡住了蝙蝠镖的攻击，但是爆炸仍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蛇医生被激怒，大喊一声冲了过来，蛇类的嘶吼和人声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温蒂举起武士刀，从侧边扎入蛇鳞的缝隙用力刺进深处，刨开了他的侧面皮肤，他发出惨痛的叫声，伸出手就要去抓她。
“嘿，丑八怪，看这里！”泰瑞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蛇刚转过头，泰瑞手上的蝙蝠镖就扎进了他怀里的枪，泰瑞及时离开，但是蛇和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医生不死心地想要把蝙蝠镖拔出来，爆炸炸毁了他的枪支和人类上身。
“你以为我只有这一份样品吗？”医生痛得抬起手，他的手臂被烫伤得不轻，“你们逃不掉的！”
他还流着血的尾巴击中跳到半空中的泰瑞，泰瑞闷哼一声，摔进了旁边本来是关动物的牢笼里，激光栅栏在感应到有物体进入的一瞬间启动，关住了泰瑞，泰瑞想要去握住它，却被狠狠电开，他发出低呼。
[别用手碰。]布鲁斯及时出声阻止，[这个牢笼是特制的，上面带有高压电和麻痹效果。]
“是吗？”温蒂勾起嘴角，处理完泰瑞的医生想要转过身寻找另一只蝙蝠，却感受到从身侧传过来的一道巨力，本来力气就大的温蒂长大之后更是惊人，再加上制服加成的十倍强化能力，推动一只巨蛇仍旧易如反掌。
蛇医生被撞在了激光栅栏上，武士刀钉在了他身上，足够长的锐利刀锋贯穿了他的身体，高压电流穿过他的身体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温蒂站在牢笼旁边，确定医生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之后，这才抬手关掉了激光栅栏，巨蛇轰然倒地，温蒂走过去拔出她的武士刀。
“没死。”温蒂测试了一下他的生命体征，确定这条蛇还没变成死蛇，只是他的身体上还在缓缓冒出黑烟以及一股奇妙的味道，“不过好像熟了，你要加夜宵吗？”
“不了，我对蛇类过敏。”泰瑞抖了抖被蛇尾击中时沾在身上的血液，部分血液已经干涸，粘在了他的制服上面，不过黑红色的制服看上去并不明显。
“所以我们接下来是怎么做？按照惯例应该联系GCPD？”温蒂把武士刀擦干净，她不知道未来还是不是那套流程。
“哦，对，我会通知戈登局长。”泰瑞说着，打开了通讯内线。
“戈登局长？”终于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名字，温蒂的情绪上升了一些，“戈登局长居然还在当值吗？这么大年纪了身体抗得动吗？”
泰瑞歪歪头：“虽然戈登局长是有些年纪了，不过她看上去还是很有活力的，她是我见过最可靠的警察了，在她之前我还以为警察都是一群坏家伙呢。”
这次轮到温蒂发出疑惑的声音：“……她？”.
在温蒂的好奇心下，布鲁斯勉强答应了她留下来看一眼芭芭拉。
[但是不要对她说什么奇怪的话，在打完招呼之后马上回来。]布鲁斯定下规则。
“好的，老爸！”温蒂随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兴奋，她终于能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了。
穿着更未来化制服的GCPD警察拿着激光枪进入，他们分头处理倒在地上的实验品尸体，看到了难得还站在原地，甚至分化成两个的蝙蝠侠后，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交头接耳了一番。
“那个医生在哪里？”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女声从后面传来，警员们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从后面赶来的芭芭拉出现在他们面前。
芭芭拉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停留在原地的蝙蝠侠和新来的，看上去是女性的新蝙蝠侠：“看来你们有了新鲜血液。”
“芭芭拉……戈登局长！”温蒂撞开泰瑞，比他更快一步走上前，她现在满眼只有帅气的芭芭拉，她伸出手跟芭芭拉握手，“你看上去简直棒极了！”
“呃，谢谢？”芭芭拉挑挑眉，但还是从善如流地表达了感谢，看来她要好好问问布鲁斯她是怎么回事了。
她们站在一起聊了聊，芭芭拉也对这个新的蝙蝠女侠颇有好感，在知道她现在是泰瑞的第二导师之后，笑着说：“那看来你要多教他一些东西了。”
芭芭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孩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相信你不会辜负他的期望，他信任你，那么我也信任你，你一定会成为优秀的蝙蝠女侠的。”
“芭芭拉……”温蒂愣神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突然握住她的手，单膝下跪，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个易拉罐环，“嫁给我吧！”
泰瑞看着温蒂屁股后面几乎要具象化的，就连披风都挡不住的剧烈摇晃尾巴，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
嘿，怎么她对其他人的态度跟他都不一样？！
第86章 关门，放ace！
芭芭拉看着温蒂的动作愣了一下,很快被逗笑，她伸出手收下了温蒂的易拉罐环，稳妥地放在了口袋里。
耳机里的布鲁斯手抵着额头关掉了耳麦通讯,沉思到底是什么样的蝙蝠侠能教出这样一个义警。
如愿被收走了“戒指”的温蒂特别开心,她围着芭芭拉,说希望他们很快可以再见面。
“只是希望下一次见面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芭芭拉说，医生已经被带出去关在了特制的运送车上,“闲聊到此为止，下次见，感谢你们为这座城市的付出。”
芭芭拉说着，朝他们点点头，带着警员们离开了。
“哦,她变得真迷人。”温蒂看着芭芭拉离开的背影,“迷人，又可靠，是不是？”
泰瑞只是对她的话露出疑惑的眼神。
“得了吧,你才不懂。”温蒂摆摆手，捧着脸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向外走，“她拿走了我的戒指……”
“那只是个易拉罐环。”泰瑞跟在她后面走上去，同时带着手势大声重复,“那，只是个，易拉罐环！”.
本来回去的泰瑞还要被温蒂留下来继续训练，从迷迷糊糊状态脱离出来的新任蝙蝠女侠试图给他加课,但是时间确实有些晚了,而且明天泰瑞还要上课。
“我有个问题，如果有她在的话,有些活动是不是就不需要我突然赶过来了？”泰瑞带着希望问道，“拜托了，布鲁斯，十次约会有八次我都中途跑掉，达娜已经很不满了。”
他也想要过一些正常的恋爱生活。
“不，你们每次都要一起活动。”布鲁斯拒绝了泰瑞的请求，“这能帮助你更灵活地适应一些你没有经历过的场景。”
泰瑞不满地嘀嘀咕咕，他从蝙蝠洞向上走，离开之前还弯着腰报复性地搓了一下ace的头，本来趴在原地的ace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对芭芭拉会这么热情。”布鲁斯站起身，拄着拐杖走过温蒂身边。
“她变得这么有魅力，爱上她可不是我的错。”温蒂跟在他身后偷偷地笑，给老爷爷排除掉路上的一切障碍，为他打开房间门，等布鲁斯躺上床之后又帮他放好拐杖，在他的床头柜上放好一杯水。
照顾布鲁斯这件事情尤其让温蒂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成熟的大人。
她帮他掖好被角——这不免让布鲁斯瞪了她一眼——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祝你好梦，有事就叫我，老爸。”
布鲁斯看着她，哼了一声，闭上眼睛。
温蒂在确定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她帮布鲁斯关上了灯，在她就要关上门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轻轻的，仿佛是她的幻觉一般的“晚安”。
温蒂笑了笑，为他关上了门.
温蒂吃着她点的外卖，看着电视上对新出现的蝙蝠女侠的报道。
“看，我上电视了！”温蒂回过头，对下楼的布鲁斯说。
“那些家伙得到消息的动作还真快。”布鲁斯哼了一声，“少吃点快餐。”
布鲁斯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现在的某些方面简直变得跟阿尔弗雷德一个样。
“这只是我的第二个汉堡。”温蒂把腿搭在前面的茶几上，布鲁斯看向她身边的几个袋子。
“……好吧，第四个。”温蒂收回腿，心虚地说道，“而且刷的是你的卡。”
“我看到了。”布鲁斯往厨房走去，“我的医生查到了我的饮食消费记录，今天早上发消息过来警告我如果后两年还想下地走路就不要吃这些。”
温蒂吐吐舌头，她收拾好自己的垃圾，ace走到她身边，温蒂蹲下来摸他：“你也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布鲁斯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
“我和ace说好今天早上带他出去散散步。”温蒂说，ace已经叼来了他的牵引绳，递到了温蒂的手上。
布鲁斯点点头，也好，他的体力不再支持他带着ace出去玩，腿脚不便也让他的出行更加依赖交通工具，ace又不喜欢泰瑞带他出去，虽然韦恩庄园的院子非常大，但ace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门了。
温蒂拿了一些ace的玩具一起出门，他们准备找一处公园，可以让ace奔跑。
这还是温蒂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出门溜达，她看到高高的高架桥，飞在空中巡视的警方空中摄像头，这里看上去似乎比以前的哥谭更加安全一些。
ace稳重地跟在她身边，不过温蒂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好。
她通过手机上的地图定位找了个允许宠物进入的公园，那里有草地可以把ace的绳子放开让他奔跑，距离也没有很远，就是远离市区。
温蒂到达的时候公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很多父母也会带着孩子来这里玩。
温蒂带着ace在这里逛了一圈，威猛高大的大丹犬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狗主人的注意力，大家围在一起攀谈，互相夸赞对方的狗，分享养狗经验。
有的狗主人还想着跟温蒂加个联系方式，因为她看上去是新来的，说不定可以加入他们的一些活动，不过被温蒂婉拒了，毕竟她*一段时间之后就要离开了，这种也许会被询问的联系就不要增加了。
温蒂松开ace的绳子，让他在草地上奔跑，ace跳起来接住温蒂扔出去的飞盘，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格外完美。
温蒂在跟ace玩了一会之后蹲下来给他喂水，注意到了一道隐隐约约的视线，她向后看去，只看到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似乎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只是那个男主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不过温蒂没能从记忆里找出对应的人。
奇怪，温蒂皱起眉，但是随着视线的消失，她也没有再纠结什么，就在她放下戒心的下一秒，一阵摩托车的声音响起。
听上去不太妙。
温蒂站起身，看到一群涂着滑稽小丑妆容，举着各式各样武器的家伙朝这边驶来，摩托声音让人烦躁。
“看我们找到了什么，真是一片幸福的地方是不是？”其中一个绿头发的年轻小丑举着钉了刺的棒球棍，温蒂甚至能一眼看出他在模仿谁，只是非常拙劣，“哦，小丑们喜欢这种地方！”
他带过来的家伙们哈哈大笑起来，大人们把孩子和宠物护在怀里，温蒂能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是小丑帮！”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温蒂没想到小丑帮居然能延续到这个时候，她还以为在这里她已经见不到那些老熟人了。
小丑帮们大笑着启动摩托撞过来，人群们尖叫着四散而逃，他们抓住了落单的人，威胁他们把钱都交出来。
温蒂没有扣上ace的牵引绳，聪明的蝙蝠犬知道该怎么做，他低吼一声，冲上去咬住了其中一个小丑的大腿，他痛呼一声松开了人质，人质趁这个时间赶紧爬起来逃跑了。
“这只该死的狗！”被咬住的小丑大叫一声，举起手里的武器就要砸向ace，ace灵活地躲过了他的攻击，回到了温蒂身边，其他小丑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
“看看这是什么？一个逞英雄的女孩！”那个绿色头发的小丑走了过来，他的身后带着他的同伙，“不要觉得有只狗就能打败小丑帮了，蠢货！”
温蒂打量了他两眼，拿手指指了指他的头发：“你的头发真难看，还有，它有些掉色了，也许你该回去补色。”
随着温蒂的话语，他注意到周围的同伙都看了看他的头发，然后发出了一些低低的笑声，他恼羞成怒，举着棒球棍就冲了上来，却被另一个男人拦住。
“离开这里，我已经报警了。”男人语气不善，温蒂注意到他就是刚刚那个家庭里面的男主人。
“你以为我们怕这些？”绿色头发的小丑帮成员说道，他再次拿起棒球棍，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肚子一阵疼痛。
其他小丑帮成员见状一拥而上，男人皱起眉，就看到身侧突然甩出了一条鞭子，不，好像是牵引绳，女孩像炮弹一样创进小丑帮内部，用牵引绳抽得他们如陀螺般旋转。
男人有些怔愣地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她不仅是脸像他。
警察赶到的时候，小丑帮成员已经不省人事地倒了一地，他们就地做了个笔录，导出了空中摄像头的画面，确定了小丑帮成员的罪名，火速把他们带走了。
剩下的群众反应过来，纷纷向温蒂表示了感谢。
“哈哈，没什么啦，见义勇为嘛！”温蒂特别开朗地回复他们，被ace救下的人质还特地蹲下来感谢了ace。
温蒂找到了刚刚那个男人，跟他握手：“谢谢你刚才的帮忙。”
男人和善地笑着：“没什么，他们大多数还是你处理的，你很厉害。”
温蒂收下这份夸赞，她现在近距离看到男人的脸，那份熟悉感更盛，她的语气带着些疑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男人好像愣神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远处，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朝他招手，男人向温蒂点点头，道了再见。
米兰达牵住了他的手，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提姆，我亲爱的，你真勇敢。”
“爸爸是大英雄！”马克在他脚边大喊，孩子颇为自豪。
阿比盖尔带着向往的神情：“那个姐姐也好帅，我也想跟她一样！”
提姆笑了笑，鬼使神差的，他又回头看了看那个长得跟布鲁斯简直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笑容灿烂地蹲下来摸那只大丹犬。
她的长相，她的行为，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第87章 完全逃不掉了！
温蒂扣上ace的牵引绳,在人们的感谢声中离去。
她牵着ace走在路边，听到了一阵跑车的轰鸣声。
又是车，温蒂不理解,她今天的运势不太好吗？也许她出门前应该看一下她的好运日历。
车辆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看起来目标似乎是她,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她身边，朝她发出“滴滴”声。
温蒂停下脚步,回过身皱起眉，这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刚刚那群小丑帮的人找了帮手？
跑车的车窗降了下来，一个标准的美剧橄榄球四分卫式的男人坐在里面，把手搭在了车窗上探出头：“嘿,美女,想跟我一起去兜风吗？”
温蒂歪歪头，这是陷阱里的一种吗？把她拉上车然后车里面有迷药什么的？
纳什没能得到对方的回应，觉得也许是自己的邀请不够主动,他打开车门走下车想要再跟这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聊聊，结果站在她面前才发现对方甚至比他还高。
“呃……嘿？”纳什有些不自然地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让他们的身高差看上去没有那么夸张，等看到对方要低下头看他的时候,纳什感觉自己的自尊心似乎都被击碎了。
“有什么事吗？”温蒂打量着他，ace在她脚边冲男人龇牙，温蒂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安抚他。
纳什现在很想逃跑，他刚刚只是看到她的好身材这才去赌她的脸肯定也很不错,好消息,他赌对了，坏消息,她很显然跟学校里的女孩子不一样。
但是壮汉的内心不允许他临阵脱逃，他强装镇定地说：“我们学校后天有个比赛，想来看看吗？我觉得你说不定会感兴趣……女士。”
纳什被她宁静的蓝眼睛注视着，结结巴巴地改掉了自己轻浮的称呼。
未来学校里的比赛喜欢在马路上邀请别人吗？温蒂不理解，不过她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好奇地问道：“学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泰瑞麦金尼斯的人？”
纳什皱起眉，他跟泰瑞关系不好，他们一向不对付，不过他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还是说：“当然，我当然认识他，他是我在学校的同学，事实上，这个比赛也有他和我的参与，你认识他吗？”
“不，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东西。”温蒂眯起眼，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那么我很期待去看这个比赛。”
纳什信心大增，她会接受他的邀请，就意味着他们有发展的机会，纳什跟温蒂说了该怎么进入学校，交换了联系方式，到时候可以通过这个找到他.
“你们学校最近有比赛？”温蒂穿上披风，突然问道。
泰瑞戴上他的面具，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出去遛狗的时候在一个广告屏上面看到了，还挺大的。”温蒂撩了撩头发，布鲁斯的动作很快，蝙蝠女侠的制服做了一些相应的改变，她的头发已经能露出来了。
泰瑞思考了一下：“哦，对，两校联赛，学校花了点力气宣传了一下。”
“你也参加比赛了吗？”温蒂的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跟他闲聊一样。
“对，达娜说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正好可以搓搓纳什的锐气，让他在学校里不要那么耀武扬威的……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你又都不认识。”泰瑞摇摇头。
布鲁斯倒是多看了两眼温蒂，他知道以温蒂对泰瑞的态度不会突然跟他闲聊，看来爱尔兰男孩要遭殃了。
他们照例在哥谭市夜巡，在一个酒吧门口发现了性质恶劣的斗殴事件，很显然年轻人们也没想到他们的打架会引来两个蝙蝠侠，不过这种性质的事情他们也只是阻止了一下。
“我不是故意的！”其中一个男孩说，他捂着自己流血的鼻子，他的牙齿断了一颗，“是他先挑衅我的，谁知道他什么毛病！”
另一个被拉住着的男孩很显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看上去情况不太好，他的同伴站在身边安抚他。
“先叫救护车吧。”温蒂看向泰瑞，她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男孩的瞳孔查看缩放程度，“还能听清我在说什么吗？”
昏昏沉沉的男孩发出呻吟，他显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抓住温蒂的胳膊：“有个人！他给我的饮料里下了药！我完全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他说完，捂着脸痛哭，他再也不想经历刚刚那样野兽一般的行为。
“下药？”温蒂皱起眉，她拿出针管，握住男孩的胳膊，“别乱动，我需要一些样本。”
男孩抽泣着，尽力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胳膊好让蝙蝠女侠可以顺利取血。
泰瑞在一边安抚混乱的人群，酒吧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涌到门口，拿着设备对着这罕见的一幕拍摄。
两个蝙蝠侠！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
[你们该走了。]布鲁斯的声音响起，温蒂把样本收回自己的腰带里。
泰瑞刚要打开滑翔翼离开，就看到人群之中，达娜也站在里面，好奇地看着这里。
泰瑞愣了一下，注意到温蒂已经离开，这才急忙跟了上去。
温蒂站在楼顶上等他，泰瑞收回滑翔翼落地，低下头去看地下酒吧的位置，悬浮救护车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正在把几个受伤的人全部带上去。
泰瑞正低着头偷偷寻找达娜的身影，就冷不丁地听到温蒂说：“所以，她就是达娜，哈？”
泰瑞一激灵，回头看她：“等等，你怎么知道？”
“你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温蒂的手撑着胳膊，她指了指人群的角落，“喏，她在那里。”
似乎是因为这个意外，女孩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带着她的朋友们一起挤到了人群最外侧，就要往回走。
“你别去骚扰她，我们的夜间职业可跟她没关系。”泰瑞带着些不满警告她，他抿抿嘴，“我不希望达娜被拉入这些事情，也不希望你介入我的……”
泰瑞还没说完，就被温蒂打断，她刚刚很显然没有在听他的话，而是一直盯着达娜的方向才会发现：“有人跟着她们。”
泰瑞这才发现他们身后跟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不远不近地坠在她们身后，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哦，想都别想。”泰瑞打开滑翔翼飞了下去，温蒂耸耸肩，跟在他身后。
黑色的人影还在盯着前面的姑娘们，就被从天而降的人影踹倒，他惨叫着摔在地上，很快被泰瑞拿出来的绳子捆住。
她们很显然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挤在了一起。
“没事了，这里有我们处理。”温蒂出面安慰她们，相同性别让她们更加安心。
“谢谢你们。”达娜跟他们道谢，她好奇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蝙蝠女侠，还有后面拎着可疑人士的蝙蝠侠。
“我送你们回去吧，这里这么晚了不安全。”温蒂主动提出护送她们回去，被吓到的姑娘们忙不迭地同意了，泰瑞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温蒂以“你来审讯他”为由，堵住了嘴。
这种事情让陌生男人做可不会让她们安心。
温蒂远程操控蝙蝠飞机过来，姑娘们兴奋地坐了进去，只留下要“审讯犯人”的泰瑞在原地。
“这家伙……”泰瑞不满地嘀咕着，看向那个跟踪狂.
不过让人失望的是那个跟踪狂跟下药事件没关系，温蒂回来之后把身上的血液样本递给布鲁斯，他放到仪器里进行了分析。
“你没有跟她们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泰瑞审视地看着她，问道。
“当然没有。”温蒂摘下头盔，“只是她们问我俩是什么关系，我说我是你的教练，而你是个毛头小子。”
“你拉低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泰瑞很不满。
“不，是新任蝙蝠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温蒂说着，露出一个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反正我也是实话实说，不是吗？”
泰瑞把他的头盔甩向她，被温蒂轻松接住：“看，你还毛毛躁躁的，下次见面我会跟她补充的。”
泰瑞发出表示讨厌她的音节，算了，反正他只需要在晚上忍她一下，至少白天在他自己的生活里，他还是见不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的。
泰瑞还算乐观地想着，回去了自己的家里，跟妈妈还有弟弟马特道了晚安，疲惫地躺在自己床上。
第二天他打着哈欠去了学校，达娜看着他的状态，担心地问他今天的比赛还能上吗，泰瑞坚强地表示不是问题。
他们这次是冰球比赛，说实话他并不是专业的，但是他的体格很好，教练格外想要把他拉进队伍里，可惜白天和夜晚的事情就够他忙的了，泰瑞拒绝了冰球队的邀请，只不过这场是热身友谊赛，并不计入总分，教练赶紧把泰瑞拉了过来让他试试，说不定能激发他的冰球热情，再加上达娜的话，泰瑞这才同意参加。
他们早一些过来做准备，就看到纳什已经过来了，他是冰球队里面正式的一员，和泰瑞的前锋位置不同，他作为后卫出场。
“纳什来得真早，嘿，他身边有个人。”达娜挽着泰瑞的胳膊，注意到了纳什身边另一个陌生的人，“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不会又是一个被他骗了的可怜姑娘吧。”泰瑞看向纳什的方向，正好跟那双带着笑意的恶魔一般的蓝眼睛直直对上。
OH，FUCK。
第88章 是爱情保镖！
温蒂幸灾乐祸地看着泰瑞脸上的表情,蝙蝠侠教给她的技巧让她能够很好得在这种时候捕捉到男孩脸上的所有微表情。
从疑惑，愣神，到不敢置信,甚至夹杂着她意料之内的愤怒,奇怪的是,他的嘴角似乎流露出了一丝担心，这让温蒂感到奇怪,这份情绪不在她的意料之中。
“泰瑞，你们来了。”纳什探出头看他，他的视线被温蒂挡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到来，泰瑞诧异地看着他,为这个家伙语气里从未有过的友善部分表示惊讶。
还没等泰瑞说些什么,纳什就大跨步地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不容反抗地伸出胳膊揽住了泰瑞的脖子，一副好哥俩的样子,他回过头朝温蒂挥挥手，表示他们要去做准备了，待会赛场上见，温蒂同样朝他挥手。
泰瑞挣扎了一路,一直到更衣室，泰瑞这才推开了他：“你什么毛病，纳什？我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成‘世界上最好的朋友’了？”
他举起两只手，把两根手指放在脸旁边弯曲了两下,充分表示了自己的嘲讽。
“得了吧,泰瑞，我也懒得跟你有这种交流。”纳什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但是没办法，温蒂实在是太迷人了，而且她看上去好像认识你，我需要表现得好一些。”
泰瑞瞪大眼睛：“等等，你什么意思？”
“我在追她。”纳什吹了个口哨，“她会成为我最棒的女友。”
“天呐……”泰瑞看着自寻死路的纳什，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呃，她爸爸知道吗？”
“大家都这么大了，这种事情还要跟家长汇报？”纳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好吧，看来我们的泰瑞宝宝还不适应自己独立行走这种事情是不是？”
纳什发出嘲讽的大笑，用力关上自己的柜门，他已经换好了专门的冰球队队服，这让他看上去更高大了。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纳什。”泰瑞语气不善，虽然他不算喜欢温蒂，但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纳什这个人渣骚扰她。
纳什很显然被挑衅到了，他威胁性地逼近泰瑞，朝他举起了跟冰球服一体的冰球棍，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其他冰球队队员也勾肩搭背地走了进来，纳什意识到这不是个好时候，放下了冰球棍，语气阴恻恻地低声说：“给我等着。”
他朝外走去，撞开一个人的肩膀离开了，无辜的队员揉着肩膀，嘀咕他“什么毛病”。
泰瑞不知道为什么温蒂会跟纳什走到一起，他拿起手机想要给布鲁斯发条消息，不过想到纳什的话，又联系上温蒂看起来比他还大的样子，她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办。
泰瑞叹了口气，把手机收回去，换上自己的球服.
“你跟纳什是在校外认识的？”达娜跟温蒂聊了一会已经熟络了起来，她有些担心地说，“纳什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相信他的那些话。”
“我知道啊，不过他看上去笨笨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要邀请我来看比赛。”面对达娜，温蒂的语气活跃了一些，但是她确实不了解纳什这份邀请的目的是什么。
是要交朋友吗？果然她还要再调查一下这家伙的底细。
达娜眨眨眼，看来这位女士在感情方面颇为迟钝，但是为了不让她被纳什欺骗，达娜还是跟温蒂分享了纳什在学校里做过的恶劣行径。
“所以他不仅笨，还很坏？”温蒂思考了一下，拍了拍达娜的手，“放心吧，达娜，如果他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会教训他的。”
达娜张了张嘴，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她赶紧离他远远的，不过最后达娜还是无奈地笑道：“好吧，温蒂。”
未来世界的冰球比赛在一个特定的漂浮场地内进行，球员们都穿着专业的球服在场地内比赛，不过在比赛上头的时候，他们依旧会使用最原始暴力的规则打作一团。
在泰瑞进球的时候，达娜会站起来为他欢呼，泰瑞灵活的身体和优秀的体能让他抢了纳什不少风头，后者看上去气得要命。
友谊赛很快在泰瑞学校的获胜中结束，为队员们鼓舞了不小的士气，两边友好地握手，结束了这次的热身赛。
“泰瑞！你打得太好了！”达娜和温蒂在更衣室外面等他们，在泰瑞出来的时候达娜就扑上去抱住了泰瑞。
本来脸色阴沉的纳什在看到温蒂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他有些粗声粗气地说：“我今天只是状态不太好。”
“哦。”温蒂简短地回复他，是有些差劲，他的抢断没看好时机，守区出了点问题。
有些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不过很快被其他队员的欢呼声打断，他们商量着要不要去酒吧庆祝一下，还询问了泰瑞他们。
“走吧，温蒂，跟我们一起去。”达娜挽住温蒂的胳膊，把她拉得离纳什远了一些，这让后者的脸更臭了，温蒂倒是没什么感觉，由着达娜把她拉走了，直到他们坐上车，纳什也没有跟过来。
“他就这样。”泰瑞说，“要面子，你看到的觉得他好的都是他装出来的。”
“我没觉得他好啊？”温蒂歪歪头。
“等等，那你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泰瑞看向她。
“笨，蠢，坏，开车不行，肌肉太小。”说到这，温蒂得意地哼哼两声，“我爸的身材可比他好多了！”
九块腹肌呢！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但是泰瑞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布鲁斯拄着拐杖的样子，他见过的最年轻的布鲁斯也只是那次他们被雷肖古骗到刺客联盟，布鲁斯泡了拉撒路之池的中年样子，那甚至不是他最厉害的年纪，但依旧强壮，这么看来确实比纳什好。
这次他们去的酒吧不是他们上次遇到的，被下了药的酒吧，上次的酒吧因为下药事件和恶性斗殴遭到了警方停业调查，所以他们又找了个新的地方。
临近夜晚的酒吧同样热闹，本来泰瑞还担心温蒂会不会去跟布鲁斯告状，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站在舞池中央比谁玩得都开心。
“好了，别太担心她，温蒂应付得来。”达娜笑着拉过泰瑞的胳膊，他们去点了一些饮料酒水。
等他们的饮料上来的时候，温蒂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上了舞台最上面，所有人围着她欢呼。
“我没想到她还是个舞会皇后。”泰瑞拿着两杯饮料，还有一杯是给温蒂的，在他当了蝙蝠侠之后，布鲁斯就让他少摄入酒精免得耽误正事。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达娜怼了怼泰瑞的胳膊，她还挺喜欢她的。
“她是韦恩先生新招募的助理，我们算同事关系。”泰瑞隐晦地回答着，用自己的表面工作帮她隐瞒了身份。
“那你是不是可以没那么忙了？不至于在我们约会的中途跑掉？”达娜有些期待地问道。
泰瑞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这还不一定，毕竟韦恩先生希望我跟在她身边多学点东西……”
达娜听到他的回答，失望地叹了口气。
另一边，温蒂结束了她的表演，她热火朝天地走下来，收到了不少人的邀请，只是她都以“不交朋友”为理由拒绝了，不少男男女女只好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
天呐，未来人真爱交朋友。
温蒂长输出一口气，走到达娜和泰瑞那一桌，她拿过另一杯冰饮：“嘿，你们在干什么呢？”
“在聊怎么平衡工作和生活问题。”达娜没看着泰瑞，自顾自地搅动着手上的酒精饮料。
“达娜，我……”泰瑞想要握住达娜的手，被后者躲开了。
温蒂看着这眼熟的一幕，乐高迪克和乐高芭芭拉吵架也是这样的，她都见怪不怪了，她举起手里的饮料，凑到鼻子旁边却发现不太对劲。
“泰瑞，这杯饮料有人接手过吗？”温蒂问道。
泰瑞听出她不对劲的语气，摇摇头：“只有我碰过……怎么，有问题吗？”
温蒂皱着眉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又拿过了泰瑞那一杯对比，在扫过来的灯光下，里面有一些隐晦的杂质。
“有人在这一杯里面下药了。”温蒂皱起眉。
达娜在温蒂的示意下把自己的饮料也递了过去，温蒂小动作地查看着，免得打草惊蛇，达娜不安地说：“可是，除了我和泰瑞没有其他人接近过这杯饮料了，我们都看得很仔细。”
“还有一个人能接触到这杯饮料。”温蒂把三杯饮料放回原位，做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的视线隐晦地越过人群，看到了吧台后面裹得严严实实的酒保。
温蒂站起来，达娜拉住她的手：“等等，温蒂，你不会要去抓下药的人吧？这太危险了，如果他们随身带着武器的话，你会受伤的！”
“哦，那倒不是，我去偷偷报警，没事的，达娜，放心吧。”温蒂拍拍她的手安抚她，视线转向旁边的泰瑞，他应该知道自己说的“报警”是报“蝙蝠侠义警”的那个警。
泰瑞看着达娜，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又恳求地看着温蒂。
温蒂眯起眼，卸了口气：“好吧……你们在这里先别走，不要让他发现事情败露，我去报警。”
说着，温蒂就在达娜担心的目光和泰瑞感激的眼神中离开了。
又当上了爱情保镖，维护了一对小情侣的感情，干得好！温蒂！
第89章 老爷爷撞人
酒吧里面全是影影绰绰的人影,下药的酒保看不真切，他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注意到那个被下药的女人已经出去了。
得手了？还是没得手？
酒保皱了皱眉,压低帽檐,跟在她身后朝后门走去。
他走出后门,往两边张望，外面空无一人,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
“奇怪……”酒保自言自语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影子突然伸长，头上多了两个尖锐的耳朵。
“什么？！”他惊慌失措地转过身，就被一个高大的人按倒在地，反剪住了双手。
“在找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失真,酒保认出她是最近新闻上出现的那个新的蝙蝠女侠。
“我,我什么都没干！”酒保试图挣脱自己的双手，他浑身发抖，“你找错人了！”
“我接到求助说你们这里有违法行为。”蝙蝠女侠猛击他的膝盖,他痛呼一声还想张嘴咒骂，就被一阵凉意抵上了脸侧，一把锋利的蝙蝠镖按压在他的皮肉上，“自己交代,还是我来教教你怎么交代？”
酒保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只好抖着声音把一切都交代给她：“……都是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让我做的！我找人帮他试药，他给我钱，很多很多钱！比我在这里当酒保赚得多多了！”
温蒂松开他的手,酒保摔在地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却被甩出来的绳索捆住,再次摔倒在地。
她拎起酒保放在显眼的位置，联系了GCPD的警员。
“怎么样？”温蒂问道，她刚刚在酒保吐露一切的时候就实时打开了耳麦，所有消息布鲁斯同步接收到。
[这不是第一次了。]布鲁斯看着蝙蝠电脑上的分析，他们之前也遇到过，他没有听到泰瑞的声音，意料之内，[也许你知道贝恩？]
温蒂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是的，我认识他……等等，他不会靠着强化血清永生了吧？”
但是贝恩已经穷到需要靠卖自己的血清制品赚钱了吗？
[不，他已经很老了，摄入过量的血清让他现在疲劳不堪，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布鲁斯说，蝙蝠电脑实时出现了贝恩现在所在的疗养院的位置，他发到温蒂的通讯器上，[这座孤岛是我们上次发现发生类似的事情之后给他转移的位置，也许是疗养院里面出了些事情，你去看看。]
“保证完成任务，老板！”温蒂学着泰瑞的称呼调侃道，耳麦对面的布鲁斯哼了一声，她在等待蝙蝠飞机的过程中登上了高楼楼顶，飞机从空中滑过，接住了跳下来的温蒂。
作为特殊人员，自从贝恩失去了自我行动能力之后就一直住在隔离外界的孤岛疗养院里，里面的护士会定时给他注射一定剂量的血清来保证他的生命体征而不让他异变，他已经离不开这些了。
温蒂把蝙蝠飞机停到了空旷的疗养院门口，孤岛上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任何生物在上面活动一样，就连旁边的森林里也没有动物的声音。
温蒂眯起眼，本来要抬起来敲门的手收了回去，这有些过于不对劲了，温蒂从正门撤走，找了个侧面的窗户打开钩抓枪飞了上去。
蝙蝠女侠制服的靴底倒是有推进器，但是温蒂还是不习惯像是一个人体火箭一样脚底冒火在空中乱飞——泰瑞倒是很习惯——所以她还是使用改进过的钩抓枪。
她站在窗户边缘往里面看，内部显然被打砸了一番，一副强盗过境的样子。
布鲁斯连接上温蒂制服上的视觉链接，同步了她的视野：[看来疗养院确实出事了。]
温蒂试了试窗户，没有锁上，她打开一边的玻璃，悄无声息地潜入，手上拿着一枚蝙蝠镖。
[地上有焦褐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人走过去了。]布鲁斯放大地上的痕迹，[是‘凋零’。]
温蒂挑挑眉，什么凋零？
[他是一个突然出现的罪犯，他热衷于收集寻找各种化学材料以及辐射性物质，特别是钺元素，初步判断也许他需要它们。]布鲁斯知道温蒂不认识他，解释道，[他能操控自己身上的辐射能量，剩余的资料我发给你，你快速了解一下他，不要打无准备的仗。]
温蒂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一下凋零的资料，从腰带里拿出斯通看了一下，上面仍然在显示更新中，看来不能用母盒调转或吸收他的能量。
那么暂时见机行事。
温蒂打开制服的隐身系统，脚步轻盈地向上走，她看着医院的平面图，试着找到也许还存活的人。
越往里走，越能看到不少人倒在了地上，他们的身上都有灼烧的痕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温蒂松开触摸护士脉搏的手，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她在一处拐角终于找到了凋零留下的更连贯的痕迹，她顺着痕迹走过去，推开前面最后一个房间虚掩着的门，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站在里面背对着她，他像是骨架上附着着一层人形绿色粘液，他举起凝聚了能量的右手，就要朝轮椅上的人攻击。
温蒂当机立断把手上的蝙蝠镖朝他扔出去，蝙蝠镖上的高压电依旧对他有效，凋零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惨叫出声，僵硬在原地，温蒂看好时间冲上去拉远了贝恩的轮椅。
她抽空注意了一下贝恩的情况，他昏迷在轮椅上，但是生命体征至少还在，轮椅上还吊着输液管，连接着他的手臂。
他的头发全白了，比布鲁斯还要老态龙钟，像是一只蜷缩起来的，皱巴巴的老狮子，那些力量与智慧都离他远去了，看来时间没有放过任何人，也许下一秒死神就会来到他身边，把他带到哈迪斯面前接受最终的审判。
温蒂抿了抿唇，集中注意力看向凋零，他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蝙蝠镖拿了下来，即使是用最好的材料和科技打造的蝙蝠镖也在他手上撑不过一秒，化作了铁水滴在地上。
“你不是原来那个。”凋零打量着她的样子，撑起嘴角笑了一声，“怎么，那个小年轻身后的人对他不满意把他开除了？”
“轮班制度，杀人狂。”温蒂的手上再次出现蝙蝠镖，她朝他掷去，却在飞行中途被他发射出来的能量融化*。
“好吧，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样！”凋零举起双手，他朝温蒂发射出圆柱一般的能量攻击，温蒂朝旁边躲闪，辐射能量在她身后留下恐怖的痕迹。
“你最好能一直躲开，不然我们今天的加餐就是一只烤蝙蝠了！”凋零大笑着，他一刻不停自己的攻击，他的手上甚至燃起火一样的绿色攻击朝她掷来。
但是越打不中温蒂，凋零就显得越急躁和暴怒，他的辐射能量带给他的显然不全是好处。
“暴脾气，哈？”温蒂看了眼刚刚被他轰塌的墙面，“我猜猜，医疗意外？辐射变异？想恢复原来的正常生活？或者都有。”
很多的罪犯起源故事都是这样，温蒂分析着他的心理模式，结合布鲁斯的资料，给他套上了一个最经典的模板，不过事实证明，她确实对上了十之八九。
“闭嘴！”凋零显然被激怒了，他聚集了一次更大的攻击朝她扔过来，整个疗养院似乎都震动了一下，他恼羞成怒，现在更想杀掉她了。
就在这时，另一处攻击从他的背后袭来，凋零飞了出去，倒在了废墟之中。
“嘿，我猜你需要帮忙？”泰瑞穿着自己的蝙蝠侠制服叉着腰站在原地，他朝她挥挥手，“不用谢。”
温蒂看着他，语气里都难得带上了一些笑意：“我可是为了你们的幸福担上了两份责任，结果你还是跑来了。”
“我可不是那种会在社会实践作业里把东西都扔给另一个组员的混蛋。”泰瑞耸耸肩，凋零的位置又发出了声响。
凋零从废墟里站了起来，他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幸好贝恩已经被安置在了比较安全的角落，他们的战斗暂时没有波及到他。
泰瑞摆好进攻的架势，却被温蒂伸出手拦住了，他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猜，你拿贝恩的血清，是想在其中找到什么元素恢复你的样子。”温蒂看着凋零，他们一时之间都没动手，“可惜血清研究出来的药物都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是不是？它们只会让人发疯，而你已经走投无路。”
“你懂什么！我不应该变成这幅样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凋零朝她怒吼，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应该……我应该……”
“我可以治好你。”温蒂说，凋零看着她，带着质疑的眼神，他不相信她，“我没必要撒谎，蝙蝠女侠从不撒谎。”
她确实没撒谎，斯通能治疗好凋零的问题，可是现在也只是一个稳住他的手段，毕竟斯通还在更新。
“你真的能……”凋零的话还没问完，另一边的角落就传来响动，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巨大强壮的肉山，他猛地朝凋零冲过去，把他撞上了对面的墙，墙面随着巨力破裂，凋零和碎块一起坠入了孤岛周围的海里。
带着夸张肌肉的巨大人影喘着粗气，他转过头看向两只蝙蝠。
“嗨，壮汉，看到你还能站起来的感觉居然挺不错的！”温蒂朝他开朗地挥挥手，指了指旁边已经光荣牺牲的轮椅，“不过需要我给你拿一个新的轮椅来吗，贝恩？”
第90章 骨折价大甩卖
贝恩的回光返照没能持续多久,他只是看了两只蝙蝠一眼，然后转身朝他们走来，像只漏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在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自己了,泰瑞急忙给他找了个轮椅坐着。
“他想杀了我,死了也是活该……”贝恩的气性倒是不减，他咳嗽了两声,旁边的墙壁破洞在漏风，刮来了外面海风的咸湿气息，这让他的关节不太好过。
他注射了藏在轮椅底下的，剂量大到足以让他现在的身体膨胀的血清，但是很显然他现在的年龄和身体状态已经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耗了,血清甚至不能让他的肌肉再维持久一些,他的生命倒计时更近了。
“本来我们就可以解决的啊。”温蒂调试了一下他的轮椅角度。
“你们完全是在废话。”贝恩毫不客气，“蝙蝠呢——我是说原来的那个——他也走不动了？”
“他比你好些，别太羡慕啦。”温蒂查看了原来轮椅上面的输液管,里面的营养液已经撒了一地，已经不能再给他续上了。
[我联系了另一家监管性质的疗养院，他们会接手贝恩，你们把他送过去。]布鲁斯在耳麦里说,[死去的护工……公司会赔偿他们的家人抚恤金的。]
凋零暴躁，傲慢，他不把普通人的命放在眼里，就像年轻时的贝恩一样,也许贝恩同样死在草芥人命的人手里,也不失为一个戏剧化的结局。
他们把贝恩搬到蝙蝠飞机上，按照布鲁斯给出的新疗养院地址过去,这次不再是孤岛，而是哥谭市郊外的一处偏僻疗养院，过来接应的护工显然对接收这样一个大麻烦感到不安，但还是把他推了进去。
[贝恩活不长了。]他们回到飞机上的时候，布鲁斯突然说道，[他朝自己注射这种剂量的血清，跟自杀没有区别。]
“虽然他可能会走，但是不一定会结束。”温蒂说，泰瑞好奇地回头看她，温蒂掰着手指数，“可能在几年后你们会突然发现有一个使用进化版强化血清的反派出现在哥谭市，你们在调查过后发现对方是贝恩的女儿，儿子，学生，模仿者，或者完全不认识贝恩但是阴差阳错拿到了血清配方的贝恩二号，总之经典反派一般是不会这么简单结束的。”
至于为什么，看看越来越庞大的二代英雄甚至三代英雄们就知道了，温蒂坚信反派们也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传承下去的，比如二代反派三代反派什么的，他们都会对应上年龄然后连连看的。
泰瑞想起来那个同样使用了猫女代号但是完全不认识猫女的小贼，觉得温蒂是正确的.
“我要吃饭了！”温蒂站在客厅里，叉着腰宣布道，她拿出手机就要点外卖，她简直饿坏了。
“不要吃垃圾食品。”拄着拐杖的布鲁斯朝她喊了一句，像个固执的老头子——好吧，他就是。
“但是我很饿，我需要能量补充！”她现在饿得有点焦虑了，她要加钱让外卖店最快的飞行机器人配送。
布鲁斯拍开她咬在嘴里的手，叹了口气：“我给你做。”
“认真的吗，布鲁斯？”泰瑞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碗爆米花，前面是打开的电视，娱乐频道，“我记得你的医生说过你最好不要久站超过一个小时。”
而为这个家伙准备好充足的食物他估计要三个小时往上了。
温蒂抢过泰瑞抱着的爆米花塞到嘴里，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泰瑞说的是略微夸张的实话：“我现在吃得可多了布鲁斯，一小段时间的外卖不会怎么样的。”
布鲁斯不听，已经在厨房里打开冰箱开始选食材了。
泰瑞拢了拢空空的胳膊，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把厨房里的布鲁斯推了出去：“我来吧老家伙，别到时候又出事了，卖饼干的童子军都没有你这么勤奋的。”
他把布鲁斯按在他刚刚的位置上，泰瑞站在冰箱前问走过来的温蒂：“吃什么？”
温蒂看了他一眼，朝冰箱伸出魔爪。
她几乎搬空了第二层的一半，幸运的是布鲁斯早在前几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接到订单的商店店员甚至调侃他是不是要避难去了，被布鲁斯挂断了电话。
在做完第三片煎牛排后，泰瑞揉着手腕问她：“你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马上把第三片牛排的最后一口塞进自己嘴里的温蒂抬头看他，眨眨眼，抬起手指向自己：“啊？我吗？”
她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做饭。
温蒂放下盘子，难免有些蠢蠢欲动，现在泰瑞也在，兜底的人选也有，说不定她的厨艺真的在长大之后跟布鲁斯一样进步了呢？
五分钟后，泰瑞紧急按动房子里的消防系统，巨大的，几乎要舔上厨房天花板的火舌在红色警报下被扑灭，只留下一片灾难的厨房。
紧急赶来的布鲁斯看着这一幕，在计划着拨打装修公司电话的同时，仿佛在这里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居然有种诡异的骄傲感。
“看看你干的！现在它不能吃了！”温蒂指着锅里黑色煤炭，它上面全部都是泡沫，虽然正在一点点自己降解。
“它本来就不能吃！”泰瑞大喊，他指向煤炭，“那只鸡简直死得太冤了！”
她最好懂一些怎么安抚亡灵的办法，不然他们明天就要面对一个鸡冤魂反派，他的反派起源故事在反派茶话会上都拿不出手！
“是你让我试的！”温蒂大声地把责任推到泰瑞身上，她可没有主动要做饭哦，都是泰瑞推了她一把。
“哦，是啊，‘大厨’，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绝招’呢！”泰瑞抱着手臂发出嘲讽的声音，“你最好在韦恩庄园里只剩你和布鲁斯的时候离厨房远点，我可不想听到退休蝙蝠侠的死因是因为火灾，或者我们下次抓罪犯的时候你可以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做饭，他进监狱的时候还能拿到精神损失费和烧伤补贴。”
几乎是在泰瑞说完的下一秒，温蒂就扑了上去，他们从餐厅打到客厅，布鲁斯叹了口气，等泡沫降解完之后换了口锅继续做饭，幸好他在学习过程中换了一整个结实的厨房。
而另一边，泰瑞为了躲开温蒂的攻击，肩膀撞到了架子，上面的陶瓷花瓶掉了下来，摔成几块。
他们俩对视一眼，停下动作，一起指向对方：“是你的问题！”
他们僵持了一下，终于放下了手。
泰瑞蹲在花瓶面前：“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花瓶多少钱，但是能摆在韦恩庄园的架子上，我猜他的年龄比我还大。”
温蒂同样蹲了下来，拿起碎片查看了一下：“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嘶，蝙蝠侠就没有不赔偿的特权吗？你知道的，攒够多少夜巡时长可以换礼品券什么的？”泰瑞有些苦恼，虽然知道布鲁斯不会跟他计较这个，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要赔偿人家，“你有钱吗？”
温蒂看了他一眼，把花瓶碎片掰得更碎了，泰瑞正要阻止，就看见她手上的花瓶碎片变成了一块积木。
她问他：“你会拼积木吗？”.
布鲁斯准备了他觉得应该足够的食物，他当然没有错过那声尖锐的花瓶碎裂声，他们俩简直比ace还要闹腾。
布鲁斯把盘子端上桌子，就看到他们挪到了他面前，带着心虚的表情，不敢跟他进行眼神交流。
布鲁斯挑挑眉看着他们。
“老爸，你喜欢积木吗？”温蒂眨眨眼睛，她之前的撒娇糊弄技能放在现在的身体上实在有些不适合，但她在尝试了。
“well，我们对你的老款花瓶进行了一些创新。”泰瑞紧随其后，他把身后的积木花瓶放在了桌子上，“锵锵！”
“这个花瓶的拍卖价是两千万。”布鲁斯看着这个积木花瓶，泰瑞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它现在只值十美元。”
“也许是一百一十三美元？”温蒂给它抬了下身价。
“有什么区别吗？”布鲁斯拿起那个花瓶，它现在像儿童玩具店里会售卖的积木玩具，在节假日的时候还会打折出售，上面用不知道哪里来的蜡笔画了三只蝙蝠，“你们还对它进行了艺术加工？”
“喜欢吗？我们一起画的！”温蒂说，“它原来有些太单调了。”
布鲁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你们的饭在桌子上，远离这里的易碎物品对你们的钱包都好。”
拿着蝙蝠信用卡极有底气的温蒂胡乱点点头就坐上了餐桌，泰瑞被她拉了过去，不敢置信：“你居然还吃得下？”
“谁会在吃完餐前开胃菜就吃不下正餐了？”温蒂疑惑地反问他。
两个人在餐桌上吵吵闹闹，布鲁斯拄着拐杖，拿着积木花瓶来到了原来的架子旁，他拿出钥匙打开旁边的玻璃柜，把花瓶放了进去锁好，三只蜡笔蝙蝠正对着外面，可能是画的过程出了点问题，两只小一点的蝙蝠像是故意的一样，把大一些的蝙蝠挤在中间有些变形。
布鲁斯看着花瓶笑了一声，餐厅传来餐叉声和吵闹声，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