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躲在蝙蝠洞的入口处朝里面偷看。
“喂,你在干什么？”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迪克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捂住杰森的嘴。
“嘘！”迪克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前,杰森朝他露出疑惑的目光,直到看到里面商讨事情的布鲁斯和达米安这才明白过来。
他挥开迪克的手,但声音还是小了下去：“你想都别想，布鲁斯和达米安才不会让我们加入夜巡。”
“可是杰森,我们的制服明明都做好了！”迪克手一指，杰森就看到了放在展柜里的两套制服，在照灯下闪闪发光。
“免了，达米安只允许我们在人手不够或者出意外的情况下补上，平时是不会让我们碰到制服的。”杰森虽然也很想跟布鲁斯他们一起行动,但是如果达米安说不,他们也反抗不了他。
迪克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达米安说他们最少也要成年之后才能加入夜巡活动，但是平时丝毫不落下他们的训练,迪克更坚信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担任布鲁斯的小助手了。
顺带一提，现在助手的名号落在提姆身上，达米安很早就宣称自己是布鲁斯的搭档，并在这方面隐隐有和超人角逐的劲头。
“明明达米安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布鲁斯一起行动了。”迪克想起更早的时候布鲁斯跟他讲的以前的事情,叹了口气。
杰森抱着手臂摇摇头：“别提了，达米安只会说‘我三岁的时候就把敌人的脑袋砍下来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理查德’。”
杰森怪里怪气地模仿达米安的语气和样子,迪克被他的表演逗笑,杰森也一起笑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低沉的嗓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两个男孩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向后退去。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后面是幸灾乐祸的布鲁斯。
“呃，我们……”
“阿福做好了甜点，让我们来问你们吃不吃！”
迪克迅速找好借口，用大眼睛binglingbingling地看着达米安，试图从暴君的心底挤出那最后一丝仁慈。
达米安的鼻子微微耸动了两下，视线打量着他们：“看来阿福还没把他的面糊放进烤箱里。”
他没有闻到一丝烘焙的味道，这两个小鬼又想干什么？
“哦……对！是阿福说要做甜点，我们正要去帮他买材料！”杰森接过迪克的话头，抓起小弟弟的手就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天知道被达米安抓住他们又会经历什么样的魔鬼训练。
布鲁斯好笑地看着像兔子一样跑走的孩子们，对达米安说：“也许你有时该对他们和善一点。”
“和善的下场就是他们爬到头顶上为非作歹。”达米安冷哼一声，他敲了敲放着一套颜色鲜艳的制服展柜，“看来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孩子的精力旺盛很正常，我们可以试着慢慢让他们接触这些事情。”布鲁斯放下手里的文件，“毕竟真的要让他们成年再接触他们可要等不及了。”
达米安看了两眼展柜里的制服：“他们还需要再训练，我可不希望夜巡变成保姆活动。”
提姆端着杯热茶走了下来，裹着条毯子，他最近有些发烧感冒，上一次夜巡落水又吹了冷风，不过正在好转：“嘿，我刚刚看到他们俩跑出去了？”
“他们说去给阿福买甜点材料。”布鲁斯说着，走上去摸摸提姆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
“嗯哼，至少后勤工作没问题。”提姆吸吸鼻子，把头靠在布鲁斯的手心里。
达米安看着他病恹恹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提姆把额头收回来，吹了吹杯子里的热气，顺嘴问了一句：“他们带了足够的钱吗？”
布鲁斯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呃，也许？”
“如果没钱的话他们可以抵押在店里当售货员。”
提姆耸耸肩，喝了口茶.
平时也会帮阿尔弗雷德买东西的两个孩子轻车熟路地把东西装进购物车里，杰森松了口气：“幸好我跑得快，不然都不知道达米安会做些什么。”
迪克乐观地说：“应该就是强调一遍十八岁准则吧。”
杰森斜了他一眼：“说不定是体力透支训练。”
说到这个迪克就老实了，他痛苦地捂着头不愿意回忆这段地狱：“那还是算了吧！”
结账的队伍很快轮到他们，收银员扫完他们的货物，一边在屏幕上操作着一边照例问道：“现金还是刷卡？”
“现……”杰森一摸口袋，发现自己换了件衣服，身上就连常带的零钱都没有，他看向迪克，“你带钱了吗？”
“哦哦，刷……”迪克去掏自己的口袋，结果平时布鲁斯给他的好几张卡居然一张都没有。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开始私底下悄悄说话。
“手机呢？”
“你拽着我跑出来太快我完全没时间拿！”
“通讯器呢？快发一个红色警报！”
“谁在逛超市的时候带通讯器啊！”
“达米安他们不都会带吗？”
收银员好笑地看着两颗嘀嘀咕咕的黑色小脑袋，咳嗽了两声：“咳咳，孩子们？”
她指了指后面的一个人，示意他们快点决定还有人要结账。
“抱歉！”两个男孩抬起头，迪克诚恳地看着她，“我们可以借一下手机吗？我们会给爸爸打电话来付钱的！”
收银员笑了两声，正要点头同意，后面的人突然出声：“我来帮他们结账吧。”
迪克和杰森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女性站在他们身后，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带着墨镜，利落的长马尾垂在脑后。
杰森正要拒绝，毕竟他们不想欠陌生人人情，但只见女人又指了指身后：“人越来越多了，男孩们，你们的爸爸可能来不及赶来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才点点头接受了女人的好意，对方把自己的东西一起放到了收银台上，示意收银员一起结账，杰森注意到她买了不少食材，拿出钱包的时候越过了一张黑金色的卡拿出了另一张卡，卡上面似乎有一个奇怪的logo，但是隔太远杰森没看清是什么。
他们一起走出了超市，在外面，有个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等着她，他捂得更严实，墨镜帽子口罩一个不少，看到女人走出来，伸出手就帮她接过了东西。
“能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们吗？我们到时候把钱还给你。”迪克拉住女人的衣角，对方像他们意料之内地摇摇头拒绝了他们。
但是在迪克的坚持下，她还是给他们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在这时，一辆车驶入了停车场，达米安从上面走了下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没有被扣下来洗碗的迪克和杰森，又看向陌生的女人。
“达米安，这位好心的女士帮我们结账了！”迪克首先出声。
达米安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女人面前：“麻烦了，留个银行卡号吧，我之后把钱转给你。”
女人这次反而痛快地点头，在超市小票后面写上银行卡号交给了他，达米安对另外两个人说：“上车，小鬼们。”
两个男孩乖乖坐上了车，达米安朝她点点头，视线在她的下半张脸上停顿了一下，打开车门坐上车离开。
“达米安……”
“把她的手机号也给我。”达米安打断杰森的话，朝他们伸出手，迪克闻言，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电话号码写在上面。
达米安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你是要把你的手剁下来给我吗？”
迪克老实地摇摇头，达米安把刚才的小票和笔扔给他：“写上去。”
有这两条消息，足够他把那个女人的个人资料翻个底朝天了。
哥谭的好人？呵.
温蒂看着逐渐驶远的车尾，得意地怼了怼亚魔卓的胳膊：“怎么样？我帮他们结账的样子是不是超级帅！”
亚魔卓看向她，用眼神表示自己根本没进超市里，没能看到她“拿去随便刷”的英勇身姿。
“哦，得了吧，我知道你用x视线了。”温蒂才不信他，“我已经熟读《如何成为成功女性》了！又一次变成成熟的大人我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她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不能像十三岁的时候那样幼稚了！
而且她早就认熟了其他世界家人们的样子，几乎是在看到两个小男孩的第一眼就锁定了他们的身份范围，在看到下车的达米安之后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
温蒂拍了拍亚魔卓拎着的食物袋子，自信地说：“今天我来下厨，我的厨艺可是进步了不少！”
她已经能做到有概率让做出来的饭不是全黑色了，甚至能透过外层看到里面红色的肉，呃，也有可能是里面的火星，不管了，反正她肯定进步了。
亚魔卓移开目光没有接她的话，喉咙里闷闷地嗡鸣了两声。
“嘿，你那是什么意思？”温蒂一边跟他往他们在这个世界租的房子走，一边不满地说，“反正你吃了没关系，我吃了也没关系，斯通不用吃，让我做一次也没什么！就算你像上次那样短路了，斯通也会帮你修好的！”
亚魔卓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突然向前冲刺疾跑，温蒂没料到他会突然做这个动作，紧跟在其后不放：“喂，别想跑！”
如果亚魔卓用超级速度跑回去先做好晚饭她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绝对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