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听到姜棠还伤到脸的那一刻,沈辞只觉得舒余的话莫名刺耳,连扯得心脏也疼。


    怒火在呼吸间燃烧,像是触到一团无止尽的棉絮,一发不可收拾。


    偌大落地窗似是倒映出姜棠的脸,姣好完美的五官,一双极容易让人动心的桃花眼,笑起来时足够两人心弦。


    可现在有人说,姜棠的脸受伤了。


    沈辞想象不出这样一张脸被破坏的样子。


    所以她有一点生气,也......大概有一点心疼。


    姜棠才签到她的公司,才第一部综艺就受伤,她该要负责的。


    挂断舒余的电话,沈辞走到沙发前坐下,拿手机定了一个半个小时后的闹钟。


    要从m国飞回去,时间太久了,明天上午还有个会议脱不开身,至于下午和供方的对接,她待会醒来做好方案和把注意事项交代清楚,先让刘芸留在这边对接吧。


    太累了,她想休息半个小时。


    不会耽误太久的。


    ........


    翌日,沈辞结束完会议后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上午十点四十五的飞机,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还在纠结这么晚去姜棠家会不会打扰到对方时,她打开玄关处的灯,看见一双不属于自己的高跟鞋。


    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沈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和姜棠的同居关系。


    沈辞靠在玄关处借力,幸好刚才在飞机上睡了会,不然她这会只怕要被人推着送去医院了。


    高跟鞋褪下,赤脚无声踩在瓷砖地上,沈辞穿拖鞋的动作一滞,决定赤着脚走进去。


    冰冷的地面透过脚心,刺激着沈辞的疲顿的神经,她把风尘仆仆的风衣留在了客厅,行走在黑暗的步子没有一丝一点的犹豫。


    她忽然在想,其实房子太大也挺不好的,累了一天回到家,还得走一会才能回到房间休息,这个过程对于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的人来说,是急不可耐的。


    正想着要不要联系刘芸重新物色房源时,拐角处的开门声划破昏暗的客厅,姜棠揉着眼睛,哈欠连篇地从里面走出来,走到沈辞面前,站在月光里。


    白色绸锻的睡衣被照得发光,脖颈上白色的纱布有点渗血,冷白色的月色将那一点腥红衬得极其灼眼。


    即便提前知道了姜棠受了伤,受伤的地方在脖子和脸,可当真正看见她白皙的皮肤上贴了纱布时,心底还是忍不住发紧。


    沈辞忘了说话。


    因为口渴出来寻觅水源的姜棠半眯着眼,只模糊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人影,背着月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慌张和害怕瞬间充斥大脑,睡意顿时无影无踪。


    谁会大半夜的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这是沈辞家,还是说,她还把自家密码告诉给其他人了?


    姜棠不知道,但大半夜遇见这种事,她很难不联想到之前自己一个人在外拍戏遇见的私生饭。


    别说酒店了,就算是私人住宅,她们也总有办法进来。


    她越想越害怕,往前的动作没敢继续,又害怕惊动眼前的人。


    “叮——”


    手机的消息提示看不下去,打破两人莫名的僵局,姜棠吓得后退几步,挨着旁边的墙退无可退。


    “抱歉,忘记静音了。”


    这声音.......


    姜棠伸手摸到过道处的灯打开。


    “沈辞?”


    灯光直直刺进眼底,沈辞睫毛因为躲闪而颤动,听见姜棠叫她,耳朵忽然又有点发痒。


    她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回脖颈处的纱布,“是我,吵醒你了吗?”


    姜棠,“怎么会,我起来喝口水而已,沈总是才忙完吗?”


    “嗯,舒余说你受伤了,挺严重,”沈辞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辞月刚签下你就发生这样的事故,很抱歉。”


    “是我自己的原因,不能怪别人。”姜棠顺着她的视线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刚才没开灯或许不觉得,女人胸前的圆润弧线毫不遮掩的挺起,细腻柔和的绸布完美的勾勒女人的轮廓,没有内衣的阻碍,这会将它们本身的汹涌完美的展现。


    包括微微挺立的凸起。


    姜棠脸上猛然一烫,想要抬手捂住,又怕有点无中生有,不捂吧,她肯定一会体温就直飙40c了。


    “医生怎么说的?舒余说你脸上也有。”


    姜棠强装镇定,如实说,“皮肉伤,就是血出的多了点,好好养,应该不会留疤。”


    沈辞侧开身,“伤口有点出血,我帮你看看?”


    “啊?”姜棠闻言急忙跑去厕所的镜子前,脖子的伤在挺边上,她不敢太大的动作免得伤口再次裂开。


    如沈辞所说,纱布上确实沾上了血,估计是刚才睡觉,人无意识乱动导致的出血,她出去拿一下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药和纱布,门边多出的一道声音止住她的脚步。


    “药是放在茶几上这个么?我给你拿过来了。”沈辞拿着塑料袋已经走进来了,快速阅读完上面的使用说明后,她拧开盖子,从包装袋里取出两支棉签,先沾了些双氧水,然后看向姜棠,“纱布,撕一下。”


    “哦。”


    姜棠听话地顺着医用胶带撕开纱布,血液凝固,伤口边缘几处有点粘连,不过好在不难撕,就是扯开时有点痛,“你给我涂么?”


    “上次你帮我涂了。”


    哪有这样的回礼方式,姜棠腹诽。


    纱布彻底揭开,沈辞第一次看清楚了姜棠脖颈上长而发红的口子,伤口不深,但足够吓人。


    姜棠不如沈辞高,所以需要她稍稍弯腰低头去看伤口,凑得有点近,分不清是谁的味道比较强势,姜棠怕她一直这么低着头,脖子会不舒服,便想着自己踮踮脚,好让沈辞轻松一点。


    突然的凑近,她闻清楚了沈辞身上的香味,沁雅沉稳,像开在严冬里的梅花,沉稳倔强。


    “做什么要踮脚?”沈辞没拉开两人的距离,任由彼此间的呼吸交缠。


    “你、你老低着头,时间久了,会难受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询问的口吻。


    太近了,姜棠缓缓落下脚,主动拉开间隙,让狂欢不止的心跳有了片刻的喘息。


    是有一点,沈辞直了直腰,撇了眼旁边的洗漱台,“那坐在上面吧。”


    “什、什么?”


    “坐在上面,我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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