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拾迷迷糊糊的想睁开双眸,困顿和疲惫席卷,眼皮像是被黏住根本睁不开。
但是隐约间她感觉到有双大手贴在了她的额头,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
好闻的味道从他的手腕处袭来,熟悉的气息让她的不安渐渐减少。
“烧太高了,什么时候可以退?”
那道刻意压低的嗓音传来,声磁好听,似乎是在询问她的病情。
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女声响起:“谢先生,已经打针喂药了,今晚应该就可以退……”
“她的额头很烫,出了很多汗,估计很不舒服,再去拿点退烧贴。”
彻底失去意识前,这是南拾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
好疼……
南拾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额头,悠悠转醒,她想坐起来,刚准备起身身体就被人扶住。
“你还在输液,不要乱动,会回血的。”
原本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南拾茫然的抬头望去,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中年女人站在她身侧,弯腰摁住了她准备抬起的手。
她这
才看清楚,原来她在输液,因为她刚刚的动作,此时注射器的管道上已经染上了血丝。
医生把她的手放平,血液便被药水冲的一干二净,她起身朝不远处的人说。
“和谢先生知会一声,南小姐已经醒了。”
原来昨天迷糊间听到的对话,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
她昏倒后,好像被谢祁宴捡回来了,自己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这真的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谢祁宴就像是她的幸运神,每次她遇到问题时,总是会及时的帮她。
南拾仰起头看着挂在不远处的药水,应该是怕她痛,所以滴的很慢,但是按照这个速度,马上快拔针结束了。
很快,谢祁宴便赶了过来。
他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因为在家休息只穿着宽松的休闲服,头发随意的垂落,年轻的仿佛刚大一的大学生。
南拾看着他快步走到她床边,俯身抬手贴住她的额角,随后收手望着她。
“好像已经退烧了,头还晕吗?”
南拾摇了摇头,她睡了一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说着他直接在她的床边坐下,南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他那边倾斜。
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近到呼吸的气息似乎都在交缠在一起。
这让南拾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谢祁宴抬手从医生的手中接过青瓷药碗,捏着汤勺搅拌了几下,目光温和的望着她。
“你的身体太虚了,把这碗药喝了吧。”
南拾一下子就紧张了,想伸手接过:“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谢先生把她从外面捡了回来,甚至还叫医生给她看病,南拾真的不好意思让对方给自己喂药。
况且这真的太亲密了,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到这样。
她的手举在半空中,便被男人宽大的手摁了下去。
“你的手还在输液,不要乱动,不然容易肿。”
这句话提醒了南拾,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输液的那只手细微的疼痛感袭来。
南拾缓缓地收回手,乖乖的点头,小声道谢。
男人面容温润无害,漆黑的眼眸却盯着她的红唇。
喝过药的嘴唇染上了水渍,红润的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般。
她不知道,此时她的这副模样,莫名引起了他心中莫名的施虐欲。
只想狠狠地去蹂躏。
把那漂亮的红唇揉烂。
一口接着一口,药碗很快见底,苦涩蔓延在口腔,南拾苦的皱眉。
糖果被递到眼前,南拾愣了愣,抬眸顺着看去,是谢祁宴给了她一颗糖果。
“很苦是吧?吃颗糖压压。”
“谢谢。”
南拾接过含入口中,苦味瞬间被浓郁的奶糖甜给占领,她的眼睛一亮,这个糖好好吃。
小小一颗的糖很快融化,她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眼欲穿,意思很明显。
还有吗?好吃,还想要!
谢祁宴似乎被她贪吃的模样给逗笑,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招手让助理把糖果直接全部端了过来。
“虽然糖果很好吃,但是不要贪多了,摄入糖分太多,对身体不好。”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南拾点点头表示知道,她身体弱这件事情从小便如此,无论怎么调理都养不好。
小时候因为老生病请假,被学校里一些和她关系不好的同学取外号,叫她“林妹妹”,甚至体育课还当着她的面学林黛玉葬花。
而对她恶意原因便是,虽然她每次请假,但是成绩一如既往的在前面,老师关心她,又因为她的外貌,所以招人嫉恨。
谢祁宴的表情很淡,但是眼神专注的落在她身上,给人一种眼前的人是他非常在意放在心上疼爱的错觉。
南拾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谴责自己。
谢祁宴是谁?是北京城顶尖的存在,所有人对他趋之若鹜,为了接近他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只要他想要女人,凭借这个身份外貌,坐在那里勾勾手指就会有无数家世优越,长相绝美的女人前仆后继。
怎么会看上她?
她长得这么寡淡,甚至都不是那种明艳美女……
他问:“是发生什么事情,才晕倒在路上了”
果然他问这个了。
南拾垂眸扣着指尖,被人骚扰这种事情她可以和警察说,但是和谢祁宴,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说不出口的羞耻。
她抬眸望去。
谢祁宴和她离得很近,身上隐约又可以闻到属于他的气息,给她安全可靠的依赖感。
南拾:“应该是喝醉酒了,我的酒量不好。”
最终,她还是没有把事情和他全盘托出。
男人睫羽微垂,眼眸漆黑,片刻后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点点头:“好,那下次一个人不要再喝那么多了,很危险。”
“嗯,知道了。”她顿了顿,再次对他说一声,“谢谢。”
这段时间,这是她对谢祁宴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他要笑不笑的,抬手指尖划过她垂落的发丝,把它动作自然的抚在身后。
因为生病的原因,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净,唯独眼眶和嘴唇泛着粉意,未施粉黛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弱和怜惜。
她实在是长得漂亮,只是抬眸望着,不做任何的表情便可以把人迷的晕头转向。
妲己转世。
而本人却毫不自知。
他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随时欢迎。”
朋友吗?
南拾笑了起来,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越发的勾人,她说:“嗯,如果真的有事我一定会找你的。”
“不过。”他话音一转,“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的话,就给我折个川崎玫瑰吧。”
“这个我很喜欢,但是一直学不会。”
“你怎么……”
南拾是真的有些震惊了,用纸折川崎玫瑰还是她高中时候上数学课无聊时顺手学的。
不过每次她折的那些玫瑰花都会莫名失踪,后来不折了,直到毕业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谢祁宴是怎么知道她会的?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惊讶,谢祁宴问:“是不会吗?没关系……”
“很巧,我会。”
并且她折的很好,虽然有很多年没有折过,但是高中时期她折的太多,以至于烂熟于心了。
谢祁宴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意:“太巧了,我喜欢很久了。”
说着他示意站在不远处的许助理去拿色卡。
“那可能得麻烦南小姐,帮我多折几朵了。”
折个折纸而已,很简单的。
南拾的药水已经打完,医生帮她拆针之后又重新量了一**温,温度已经正常。
她的额头还贴着退热贴,便问:“我额头的这个现在可以撕掉了吗?”
“可以了。”
南拾手还摁着棉签,防止拔针后的血渗出,暂时没手去撕开,便打算等会再弄。
却没想到,谢祁宴动作自然的伸手替她撕了下来。
南拾愣神间,没出息的轻嗅了两下被他手腕晃过的气味。
动作幅度不大,但是离得很近,谢祁宴看的一清二楚。
许是被她没出息的样子给逗笑,他的胸腔震动了几下:“南小姐似乎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南拾认命的闭上了双眼,丢人真的是丢到家了。
不知道谢祁宴会不会觉得她好像那个痴汉,莫名其妙闻别人身上的味道,这说出去简直就是变态。
明明她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刚刚就没忍住呢?
“如果南小姐喜欢的话,送你一瓶如何?”
耳边传来谢祁宴含着笑意的嗓音,温柔悦耳,勾的人心痒痒。
她不好意思,婉拒了:“不用这么……”
“许助理到我房间拿一瓶
新的,打包好送给南小姐。”
“好的。”
早已经把色纸拿回来的许助理再次出去,去拿香水打包。
好霸道。
南拾呆呆的看着他,这个样子再次逗笑了谢祁宴。
他亲昵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好了,一瓶香水而已,不用客气。”
“帮我折纸吧,好吗?”
“好,”南拾点头。
手上的针孔也早不再溢血,谢祁宴接过她手中的棉签扔入垃圾桶中。
贴心的给她弄了一个床上桌,让她在床上折着。
不过南拾指着桌面上那一叠红色,有些沉默:“这些是全部都要的吗?”
谢祁宴:“当然了,一共99张,就辛苦南小姐了。”
确实是挺辛苦的。
南拾默默想着,但还是垂着头拿过纸动作熟练的折了起来。
川崎玫瑰很复杂,但是折出来很漂亮,当时南拾也是学了很多遍才学会。
99个南拾动作很快便折好了,她抬起头后发现她折起来的东西居然被谢祁宴一个个小心的放了起来。
很珍重的模样。
小时候就连最宠爱她的妈妈,在得知她玩折纸的时候,也教训了她一顿。
依稀记得当时妈妈说。
“你身体不好已经落下很多课程了,如果上课再不认真听,以后很难挑很好的大学。”
但是其实她想说,那些她已经会了,并且这这个不会耽误课程。
可是妈妈一个人把她抚养到大,又因为长得好看没少受别人骚扰。
况且妈妈只是想让她认真读书而已。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玩过折纸了。
但是没想到长大后,居然会有人如此的珍惜她折的,廉价的,折纸花。
病好了南拾便主动说告辞,临走之前许助理递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礼盒。
南拾知道里面放着香水,是谢祁宴身上的味道。
离开的时候,谢祁宴让司机送她,还是那辆熟悉的车。
回去时南拾心情很好,但是好心情却戛然而止于打开门的那一瞬间。
堆放在客厅的箱子倒在地上,里面那个变态给她寄的各种珠宝被她的室友柯以桉拿在手上。
他坐在地上,长发随意的披散,没穿上衣只穿着简单的短裤,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些珠宝项链。
听到声音他扭头望来,脸上没有一丝拿别人东西的不自在感,甚至满是震惊。
“你还是个小富婆?”
“你有这些东西还和我合租做什么啊?你都可以买下这整个小区了。”
他还没说,这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居然就这样随意的堆在外面?这除了心大就是有钱。
但是根据这些天的观察,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挺节俭的,不像是有钱人啊?
南拾气的浑身有些发抖:“你翻我东西?”
这些珠宝当时搬家时她特意没放到房间中,因为她只要看到便会想起那个骚扰她的变态。
所以她拿盒子装着放在了客厅的小角落中,却没想到居然会被翻出来。
柯以桉直接站起身,顺手把长发撩到身后:“你这意思是我偷你的东西?”
南拾没有吭声,只是目光盯着他。
这段时间被这人折腾失眠的气愤瞬间到达了顶峰,但是她从小性格温吞,根本不会吵架。
只是站在旁边气红了眼眶。
“大姐你没事吧?你这个箱子自己倒下来的,我好心帮你扶起来。”
“也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他言语中满是恶意,但是手中握着一颗鸽子大的项链不松手。
如果这个不是假的,按照他在网上搜的价格。
这一条项链便是几百万。
南拾轻咬下唇,气愤的瞪着他:“这些东西不管我是怎么拿到的,这都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放下。”
“切。”柯以桉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本想硬气的把东西甩到桌子上,但是理智告诉他,实在是太贵了。
如果摔坏了,他人都没这条项链值钱。
最终他动作很轻的放下,满不在乎的说:“谁嫉妒你一样。”
“有本事就不要在这里和我合租啊。”
等他走后,南拾站在原地看了好久,这才缓步上前蹲下把东西一个一个捡了起来。
这个箱子她放的很稳妥,根本不会存在说箱子翻了,除非是他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项链掉了出来才被他发现。
这些项链南拾从来没有带过,甚至说是原封不动的装着。
项链戒指手链……各种各样的首饰全部被她收起,随便被她锁在箱子中。
这一次,她没有再放到客厅,而是放到了卧室里。
弄好一切南拾还没坐下,口袋的手机响起。
是短信信息。
【宝宝你怎么在和男人合租?】
【你换房子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担心的吗?】
【警告你!离谢祁宴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人,我不喜欢你和他待在一起!】
消息是刚刚才发的,但是往常每次清晨在她睡醒没多久后,消息便会如约而至。
有的时候迅速的,南拾还以为这人是发的定时信息。
直到有一天她回复他,被秒回后南拾才知道原来这人是真的手动定时定点给她发。
但是这一次居然晚了这么久,昨天他说要见他,可是她昏倒之后,是被谢祁宴带回去的,所以说这人看到谢祁宴便不敢上前。
所以…这个人是害怕谢祁宴?
说的也是,在整个北京城,谁不害怕谢祁宴?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企图想索取一点他的庇佑,只需一点那么便在北京城如履平地,平步青云。
手中的信息还在发着,是那人越来越疯狂的信息。
南拾已经不想再看,关机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发的最后一句。
【不要去靠近谢祁宴,他是连我也害怕的存在】
就连你也害怕?这不就巧了。
南拾细细琢磨,谢祁宴在她看来是非常温柔体贴绅士,根本没有传说的心狠手辣,残暴无比,甚至还多次帮助她。
她决定今天就去找谢祁宴实验一下。
南拾拿出手机给谢祁宴发消息,说她的钥匙落在了他家中,问能不能现在过去拿。
谢祁宴当然很好脾气的答应了,并且贴心的问她需不需要司机过来接。
这怎么好意思,南拾连忙拒绝了,自己打车过去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但是别墅外面灯火通明。
南拾下车后,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谢祁宴竟然站在门口,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挡住了身后的灯光,落下了一大片阴影。
因为是夏季,他只穿了件黑白的短袖,很是休闲,看起来格外的随和没有攻击性。
夏季的夜晚还带着一丝热意,周围蝉鸣声响起,别墅区极其安静。
大门被打开,他站在明亮的大门前,闲散的靠着,等她。
远远地看见她过来,谢祁宴脸上扬起了笑意,南拾却莫名的心漏了一拍。
他说:“你的钥匙在哪里丢了?我现在叫人去看看。”
“不用了。”南拾立马拽着他的手,“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不麻烦别人我自己找找。”
其实根本就没掉钥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谎言而已。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慌张的脸颊都憋红了,甚至说话还有些磕绊。
谢祁宴垂眸无意看了一眼被牵住的手腕,便顺从的点点头:“行,那你自己去找,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麻烦了。”
谢祁宴停顿了一下,依她了:“我到楼下等你,要喝杯西瓜汁吗?”
“要要,我还要加冰块。”南拾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理了一下额前的发丝。
夏日必备饮品,这是她最喜欢喝的了。
被带上楼,南拾把人请了出去,说要自己找找不麻烦她们。
等人走后她坐在床边,她的钥匙就在身上,已经来了
这里,等下该要怎么留下来呢?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如果她磨磨蹭蹭一会,等会谢祁宴会不会留她借宿一晚?
如果没有的话,她应该要想什么办法才可以留下来……
胡思乱想中,南拾没发现窗外渐渐起了风,院中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忽然,豆大点的雨水砸在玻璃上,雨声哗啦,雷声轰隆暴雨倾盆。
南拾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往窗边走去,隔着一层窗户都可以听到哗啦哗啦的雨声,玻璃窗上的水迹变成了磅礴的水幕。
好像下了很大的雨。
这不是天都在帮助她吗?正愁不知道怎么留下来呢。
南拾刻意再到房间磨蹭了一会,在观察了一下天气,夏季的雨总是来的突然又雨势很大。
估摸着这一会是不会停了。
南拾往楼下走去,便看到谢祁宴在开放式的厨房中低头忙碌。
听到声响抬起头,关切的问:“找到了吗?”
南拾点头:“找到了。”
“外面的雨太大,一时半应该不会停,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在我这里留宿一晚。”
“那麻烦谢先生了,”南拾立马接话,生怕谢祁宴反悔了。
这真是人瞌睡了,有人递枕头,顺利的不可思议。
谢祁宴垂眸轻轻弯了弯唇角,随后说道:“我做了沙拉,吃过晚饭了吗?”
如果不提这个,南拾还没感觉,现在提起来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了饿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饿了。”
发现这件事情来谢祁宴家中,在此期间她都没有正常吃饭,自然是现在饿的不行。
谢祁宴把做好的东西端到餐桌上,贴心的给她放了一杯西瓜汁。
“过来吃饭吧。”
南拾跟过去坐下,看着桌子上摆盘漂亮的沙拉牛肉低卡蛋卷,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好漂亮。”南拾望着他,“谢先生,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当然,快尝尝我的手艺。”
在谢祁宴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南拾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到口中,顺滑细嫩,在嘴中嚼了几口便化了,好吃的令人乍舌。
南拾双眸瞪大,忍不住的夸赞:“谢先生你的厨艺好好,很好吃!”
谢祁宴目光落在她的嘴边,一眨不眨的盯着,唇瓣不着痕迹的微微勾起。
“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
南拾本就饿了,她动作很快的便把餐盘中的食物扫光,最后就连杯子中的西瓜汁也喝的一干二净。
到最后,撑的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撑着侧脸歇息,她弯起双眸,因为满足语气带着南方特有的绵软,甜丝丝的。
“真的麻烦你啦。”
“不麻烦,南小姐吃的开心就好。”
谢祁宴目光晦暗,一双黑沉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甜腻撒娇的语气,靠近的气息,都让他浑身发麻,兴奋的想掐着她的下颚,狠狠的夺吻。
欺负的她语气含糊,蹂躏她的红唇,让她浑身上下只属于自己……
他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思,起身把餐具上的碗筷收起打算端去厨房。
南拾立马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拉过他的双手:“你做饭了怎么还能让你去洗碗,我来。”
“不用。”谢祁宴站在原地,任由她拉着他的手腕,“明天家里会有阿姨统一清洗。”
“奥,那好。”
南拾把手收了回来,站在原地看着谢祁宴把碗放到洗碗池,随后朝她走来。
一时脑热说愿意留下来,但是两个可以说并不熟悉的孤男寡女同住一起,这让南拾的脸颊可疑的染上了一丝红晕。
谢祁宴自然的走到她身边,微微垂首望着她:“好了,那我们该上楼了好吗?”
为什么要说的这么暧昧。
南拾耳根悄悄红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往楼上走着。
“你还睡在你之前的房间中可以吗?”
两人站在走廊停下,谢祁宴柔声问,一双漆黑的眼眸看起来温柔极了。
南拾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衣摆,小声说:“我都可以的。”
“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都在浴室,可以直接使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
“那提前说晚安了,好梦。”
“晚安。”南拾情不自禁的朝他仰头露出一抹笑意,笑容甜美勾人。
谢祁宴深深的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两人说完回到各自房间,南拾洗漱完后盘腿坐在床上,习惯性拿过手机摆弄了一下。
没有任何令她不适的短信,南拾放宽心往柔软的床上躺下,任由着睡意席卷而来。
本以为会睡不着,却没想到这一觉睡醒竟然已经是日上三竿。
慌张清醒的南拾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备课,不然的话就迟到了。
不对。
南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有一丝不对,她的手机页面上空空如也,往常的信息短信弹窗居然没有。
她瞪大双眸解锁手机,点击短信记录翻看。
往常八点准时发来的短信,今天已经上午十点多,居然还没发过来。
好像,她真的证实了自己的一个猜想,那个变态害怕谢祁宴。
她呆在谢祁宴的身边,他真的真的不敢发短信骚扰她!
想到这里,南拾的心情瞬间变好,忍不住的握着手机起身跳了几下。
还没蹦跶几下,南拾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扶住额头连忙重新坐回床边,她又低血糖了,眼前一阵犯晕,缓了一会便恢复了。
南拾心情很好,小声的哼起了歌,困扰了她好几个月的事情,总算是找到解决办法了-
南拾穿好衣服下楼,趴在楼梯扶手处看了一圈,屋内安静空荡。
并没有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她试探性的往厨房走,昨天的厨余餐具已经全部收拾干净,但是并没有看见人。
“难道是还没起来吗?”南拾忍不住的碎碎念了出来。
“先生已经起来了。”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把南拾吓了一跳。
她猛地转身,一双清亮的眼眸满是震惊,看见是许汀舟后这才缓了一口气。
许汀舟扶了一下眼镜,神情平静:“不好意思南小姐吓到你了。”
大清早板着一张脸,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要不是现在科技没有那么发达,南拾还以为谢祁宴有钱到,在家里放了一个ai机器人。
南拾朝他勉强扯了扯嘴角:“没关系的。”
“你是说谢先生已经起来了?但是我怎么没看见他?”
“谢先生去马场了。”
“马场?”南拾微微皱眉,问,“离这里离远吗?那谢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她已经想把这件事情直接和谢祁宴坦白了,想祈求能不能暂时住到他家。
当然她是可以付房租,自然是不会白嫖的。
许汀舟:“先生的私人行程我不清楚,抱歉。”
“没关系,那我……”
话还没说完,手机便传来手机短信,南拾条件反射的立马拿起手机看短信。
【宝宝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是偏偏要和我对着干吗】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去靠近谢祁宴吗】
【你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南拾原本在对于要不要告诉谢祁宴这件事情中有些摇摆,但是看到这个短信,越发确定了。
她气愤的对着手机敲字。
【你别想再监视我了】
随后退出短信点开聊天软件,给谢祁宴发消息,问他自己现在能不能一起过去。
谢祁宴却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手机铃声响起,南拾手忙脚乱的接通,下意识的神经绷紧,小心
翼翼的喂了一声。
“想过来找我?”
“嗯。”南拾小声的回应他。
“那你过来,我让许助理留下了,你让他送你。”
南拾嘴角的笑意情不自禁的扬起,心里暖洋洋的。
“好,那我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南拾收起手机,有些不好意思道:“许助理得麻烦你送我去谢先生那边了。”
她很少去主动麻烦别人,尤其是麻烦一个并不熟悉的陌生人。
许汀舟神情淡淡的朝她点头:“没关系的南小姐,这是我的工作,您和我过来吧。”
南拾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她才知道,原来在这栋房子下面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停车库,那些车甚至她都不认识,只认识简单的法拉利和一时她脑子卡顿叫不出来的豪车。
只知道很贵,贵的她一时屏住了呼吸。
她一直知道谢祁宴有钱,但是看车库的车,再一次的刷新了她的认知。
许汀舟问她:“南小姐您想坐哪一辆?”
这个还问她吗?
南拾磕磕绊绊的:“我都可以,随便的。”
许汀舟便带她往劳斯莱斯走。
“这辆车很舒适。”他站在门边,帮她拉开车门,“请上车南小姐。”
“哦哦好。”
南拾连忙坐上车,有些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劳斯莱斯的星空顶并不是钻石。
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坐过,也一直以为,顶上镶嵌的是价值不菲的钻石。
很快到了目的地,许汀舟领着她往里走。
很快她便看到了谢祁宴,他身骑黑马,身姿卓然,远远的看见她便扬起马鞭朝她奔驰而来。
南拾站在围栏外,目光紧盯着这一幕,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发丝随着疾风晃荡,目光冷然,上位者的姿态浑然天成。
然而靠近她后谢祁宴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脸上的冷意瞬间融化。
“怎么来找我了?”
南拾还站在围栏外,两人离得不近,他穿着骑马装英姿飒爽,和往常穿着西装模样截然不同。
她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默默地喊了一声。
好帅。
但是她有事要求。
南拾有些不在然的揉着衣摆,垂着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谢祁宴金尊玉贵,权势滔天。
如果贸然的说要和他借住,会不会被以为她也和那些想攀关系的人一样,庸俗,俗不可耐。
想到会被误会,莫名的,南拾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了。
看她小脸都快拧巴在一起,谢祁宴神情温柔:“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吗,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他的神情极其的温柔,对她似乎有着无情无尽的耐心,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等着她开口。
这副样子,如果说出去谁会相信,这是谢祁宴,那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谢家掌权人。
南拾有些恍惚。
在当时和谢祁宴第一次见面后,她便去网上搜索了一下谢祁宴。
他的身份极其敏感,网上的消息并不多,但是却还是有些没有被撤掉的小道消息。
都是无不例外的在说谢祁宴手段残酷,登上谢氏掌权人满手沾染着血腥。
无论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也总归不是他每次对她这么温柔的模样。
南拾这一刻有些自恋的想,难道真的被灵衫说中了,谢先生真的喜欢她?
但是脑中只闪过这一刻的信息便立马隐去。
还是那句话,谢祁宴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喜欢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见她还是有些发呆,谢祁宴也不着急,只是立在黑马身边,带着手套的手不急不缓的抚摸着马鬃。
“我……”
南拾还没说完,便被谢祁宴温柔的打断。
“没关系,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可以等会再说。”
“想不想骑马?”
南拾猛地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骑马?可是我不会……”
她因为身体虚弱,这种比较激烈一点的运动从来不会去主动参加。
甚至当时大学军训时,她主动说身体不好无法参加军训,但是她的嘴唇从小红润,看起来并不是身体羸弱的人,所以教官并不相信拒绝了她。
在第一天站军姿时,她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在医院吊了好几天吊瓶才恢复如初。
所以骑马这种事情,她下意识的也有些抗拒。
谢祁宴不急不缓:“这个很简单,我会在身边护着你。”
刚才谢祁宴朝她骑马奔来的模样深深刻在她的脑海,她指尖微弯,有些犹豫。
“可是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如果教你就不麻烦。”
谢祁宴把缰绳丢给不远处的马夫,直接朝她走来。
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他动作自然的牵住她的手腕,有些微凉柔软的手套贴着她的肌肤。
南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试试。”
“先去换衣服。”
走到屋内,不远处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走过来,看着两人新奇的挑了挑眉。
“祁宴,这是有女朋友了?”
南拾顿时脸红了个彻底,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谢祁宴,连忙替他解释:“不是的,我们不是您想的那个关系。”
谢祁宴不紧不慢的解释:“她说的对。”
“哦?”他的目光落在两人双手交叠处,意味深长,“行吧,”
“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祁宴:“程叔拿件女款马术服装,s码。”
“行的,要什么颜色?”
谢祁宴垂首望着她:“有想要的颜色吗?”
“绿色有吗?绿色就可以。”
“行的,等着。”程叔应声,转身去拿衣服,-
南拾换好出来,谢祁宴靠在不远处等她。
浅绿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漂亮夺目,一头漂亮的长发被挽起,整个人显得精致而清纯。
他定定的望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南拾似乎看到他眸中翻滚的墨色,却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她手中抱着白色帽子,有些拘谨的站在他身边:“我好了。”
谢祁宴微微挑眉:“帽子怎么不戴好?”
“嗷,我现在带。”
南拾手忙脚乱准备带上,手中的头盔却被人抽走,她茫然的望去,东西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中。
“我帮你,低头。”
南拾下意识听他的动作垂了头。
感觉到头顶被戴上了帽子,一双冰凉的手拂过她的脸颊,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气息,熟悉的香味飘散在她的鼻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动作变得很近,甚至只要她轻轻一动,就可以依偎在他的怀中。
温度随着彼此靠近逐渐升高,心跳猛地跳的很快,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她甚至听得一清二楚。
她情不自禁的抬眸,却不知何时谢祁宴也垂头看着她,瞬间四目相对,让南拾瞬间失神。
“咔嚓”一声,帽子被带好了。
谢祁宴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歪头。
“南小姐,现在可以问问,你想和我说什么吗?”
第15章 Wetkissmarks【宝宝……
他逆着光站在她身前,眼眸低垂着,细密的睫羽覆盖其上,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原本的暧昧顺着这话,溶于空气中,扩散开来。
接近一米九的身形太高,迫不得已南拾只能仰头看,她下意识扶住帽子,目光有些犹豫。
怯怯的,就像刚养在家中的小白鸽,温吞胆小,让人想狠狠欺负,蹂躏。
诡异的兴奋让他垂落的指尖轻颤,浑身的皮肤仿佛要爆炸开,只想狠狠地撕碎现在的伪装,把眼前的人按照心意,随着梦中的场景,随意对待。
两人沉默了两秒,随后南拾说:“我其实遇到了点问题。”
谢祁宴微微挑起眉,姿态慵懒但是目光专注,静等着她讲下去。
“我被疯子缠上了。”南拾讲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谢祁宴的神情,见他没有任何不适这才放心鼓起勇气说了下去。
“他每天都会给我发短信,甚至号码无法拉黑,联系警方都不管用,但是我发现和你待在一起,他便不会再给我发信息。”
南拾抬眸看着他,眼睛流露出恐惧,甚至眼底深处还带着她自己发觉不了的依赖。
指如葱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摆,白皙纤细漂亮的泛着粉意。
谢祁宴收敛起眼底的情绪,柔声说:“所以你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想暂时先借住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的。”
她紧张的甚至有些难呼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南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乎谢祁宴对她的看法,最后归结于,如果被拒绝的话那真的很丢脸。
谢祁宴轻弹了一下她的额角,很轻并不痛,但是南拾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额角。
他唇角轻勾:“借住到我这里来?”
南拾乖巧的点头,白嫩嫩的手还捂着额头,模样看起来有些呆呆傻傻。
“当然可以。”
南拾还以为自己会被拒绝,甚至已经说如果不行就算了。
但是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甚至一点犹豫也没有。
她瞪大双眸,有些不敢置信:“你答应了吗?”
怎么会这么简单?
谢祁宴:“嗯,难道你还想要我拒绝你吗?”
“不是。”南拾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都是这么热心肠的吗?”
一个并没有认识很久的人,就来找他借住,更何况他身份这么不一般。
每次他出现,身边不远处总会有保镖跟着,毕竟谢祁宴一旦出事,那么整个北京城都得变天。
“你说我热心肠吗?”他眉梢轻挑,拖着尾音有些意味深长,“只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
“好了,教你骑马。”
他伸手轻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马场带,走了一段路后便自然地放开。
南拾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脑中一直在回味这句话。
所以他的意思是,因为是她所以才答应让她住进来的吗?如果是别人就不会了吗?
她情不自禁的悄悄抬头看着谢祁宴的后背,忍不住的感叹。
谢先生对她真的太好了,她一定会如实交房租不打扰他的。
谢祁宴带她选马,但是其实他已经选出两匹适合她这个纯小白新手的马匹。
只不过颜色不一样,所以尊重她,让她来亲自选。
“它们的性格很温顺,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想要哪匹?”
南拾眼睛亮亮的看着马儿,两匹马一棕一白,并且看起来矫健有力,甚至全身的腱子肉清晰可见,即使她这种不懂马的人也可以看出,这都是上好的马匹。
不过这两匹马儿都很好,她实在是选不出,只得把目光投在谢祁宴身上。
“谢先生你可以替我选吗?”
“当然可以。”
他思考了一下,把白色的马牵了出来:“既然差不多,就选这个好看的,配你。”
“过来。”他朝她招手。
南拾下意识走了过去。
“会上马吗?”谢祁宴垂首问她。
南拾迎着他的目光,乖乖的摇头诚恳道:“不会。”
她从没有学过,自然是不会的。
“你微微弯点腰。”
他的手覆上她的腰肢,纤细不堪,盈盈一握,仿佛用力就会掐断。随后一个用力便把她直接抱了上去。
随着她上马,马儿走动了一下,南拾害怕的紧紧拽着马鞍,惊恐的垂眸望向谢祁宴。
“谢先生……”
“别害怕。”他站在马边,伸手拽着缰绳,把走动的马扯住,随后他一个翻身便坐在了她身后。
后背覆盖上了一具男性身体,宽大的肩膀灼热仿佛把她紧紧包裹住。
南拾感觉周围的空气并不流通,沾满了属于谢祁宴的气息。
谢祁宴的单手环在她身侧,伸手紧紧握住马鞍,手背的青筋蜿蜒,性感的不像话。
而他另一只手还环着她的腰侧,即使是知道为了防止她掉下去,但是她还是羞的不自在,绯红飞上了脸颊。
“抓紧了。”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南拾感觉到他用腿夹了一下马肚子,只听见一声嘶鸣过后,身下的马儿便跑了起来。
动作不快,一抖一抖的,但这是南拾第一次,害怕的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睁开。
凉爽的风拂过她的脸颊,混着青草和马匹身上的味道逐渐蔓延。
因为黑暗,南拾感觉动作似乎越来越快,她情不自禁的低声喊了一声谢祁宴。
下一刻,男人的手覆上她的睫羽,遮住了她的双目。
让人放心又温柔的话语在她的耳边传来,他喊她。
“南拾。”
南拾下意识应声,回应后才后知后觉,这是谢祁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的尾音带着钩子,声线被压的很低很磁,像羽毛轻轻地在她心上挠。
“别怕,睁开双眼,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仿佛有魔力,她竟然真的不害怕,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其实很慢,只不过闭上双眸感官变差,心中的紧张给她一种错觉,误以为是无法控制的速度。
“还害怕吗?”
她摇摇头,脸上扬起了笑意,夏季本来有些燥热,但是马儿慢慢奔踏,并不觉得闷热。
谢祁宴带着她在这里逛了好几圈,直到准备回去的时候还意犹未尽,脸上带着不舍。
谢祁宴扣着她的腰身,把人抱下马,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南拾目光落在马儿身上,一时没注意,脚崴了一下,整个人摔入了他的怀中。
他紧张的把人紧紧圈住,灼热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的身体,黑茶香充斥在她的鼻尖。
“怎么不好好看路?”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不悦。
南拾顿时紧张起来,连忙离开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解释:“不好意思谢先生,我刚一时走神,忘记看了。”
“我不是故意的。”
谢祁宴却定定的看着她,随后叹息一声,在南拾愣怔的视线中,俯身弯腰撩起她的裤脚。
修长的指尖丝毫不介意她裤腿上的泥土,帮她把裤脚挽起,似乎是要检查她的小腿。
南拾下意识缩回,用手抵住他的肩膀:“不用……”
她想说不用这样,腿根本没事,并没有崴伤,只是不小心绊倒了而已。
“乖,听话些。”
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小腿,根本无法挪动,只是动了动便被扣的更紧。
南拾便下意识的不动了,感受到对方的手掌一直在触碰着她的脚踝,不自在感袭遍全身,随着他每一次的触碰,她的头发阵阵发麻。
“好了没事。”
他替她弄好裤腿,站直身体,丝毫不觉得他做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南拾却轻咬着唇瓣,垂下眼睫有些不敢看他,小手纤细的交叠着,乖得很。
谢祁宴隐下眼底的一抹暗色,声音自然温和:“既然没事那先离开。”
南拾自然是点头的-
回到别墅,下车后,谢祁宴问她:“需不需要把东西全部搬过来?”
“全部…搬过来?”
南拾呆了一下,立马拒绝:“不用了,我就晚上过来借住,白天我就不过来了。”
如果整天都借住在谢祁宴的家中,这实在是有些不太方便了,并且也真的很麻烦他。
虽然已经很麻烦了,但是她有些莫名的坚持,并不想整天都待在这里。
“那现在你是回去?”
南拾点点头,她要回去收拾一点东西,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谢祁宴没说什么,只是叫司机送她。
回去后她的室友罕见的白天没有睡觉,穿着修身包臀连衣裙在拍照。
南拾并不打算关注他,换了鞋子便打
算回房间。
她刚刚弯腰身后便传来他幽幽的嗓音。
“喂。”
南拾吓了一跳,起身皱眉看他:“有事吗?”
“你那些首饰能不能借我拍个照片?”
如果他带着那些首饰拍照,顺便营销一下有钱人设,他有把握,好好的红一把冲上短视频热搜。
拯救一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流量。
毕竟那些东西可遇不可求,花钱也买不到的绝世珍宝。
“不借。”南拾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
柯以桉震惊的瞪大双眸:“我靠,我又不要你的,你借我带一下怎么了?”
南拾有些不解:“我并不熟悉吧?我为什么要借给你呢?”
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算是不熟悉,而是充满火药,这人怎么还好意思朝她借东西的。
就算不是这些她害怕讨厌的首饰,其它的东西她也不会借。
她侧了侧身体打算离开,不想在和他多说一句话。
“至于这么小气吗?”
身后传来他小声嘟囔的声音,南拾脚步顿了顿,不过他打开房门进入后反锁。
既然晚上要去谢祁宴家中借住,那么她需要简单收拾一些衣服,其他的并不需要携带。
因为别墅里早就有所准备。
她只带了几件衣服用背包装好放在一边,打算等天快黑在去找谢祁宴。
她拿起手机用导航软件看了一下路线,坐地铁过去也就半个小时左右,时间不算太长。
她刚想放下手机去洗澡,短信信息开始响个不停。
原本她不想看,但是余光却瞥到了弹窗。
【宝宝你是故意和我对着干吗?故意找谢祁宴是为了气我对不对?】
她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点开信息,还是回了消息。
【你不要想太多】
【宝宝你回我了,其实你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和别人合租我真的很生气,但是你找别人是一个人害怕吗?没关系我会陪你】
【只要你远离谢祁宴我会守着你入眠】
【宝宝我现在在你楼下,只要你答应远离谢祁宴我立马上去陪你,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一个人】
南拾吓得立马把手机丢到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忍不住的发抖。
手机还在震动个不停,但是总而言之南拾发现。
他每句话都透露出,要她远离谢祁宴,不然他就会立马出现在她的身边,并且在威胁她。
即使她在反应迟钝,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出来了。
她鼓起勇气再次拿起手机,果然刚刚的震动是那个变态的信息。
他拍了一张照片,图片的角度是刚好对着她这个小区单元楼,而照片的构图是幽暗的入口大门。
【宝宝你看,我是不是找到你了】
南拾忍不住的浑身颤抖,她的双眼瞬间涌上泪水,那个变态就在外面,他要冲上来了。
这时她想起什么,那个人害怕谢祁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她离开他的身边。
因为只要她靠近谢祁宴,那么他便不敢监视她,所以趁着她离开便见缝插针的给她发了信息。
所以,只要一直呆在谢祁宴的身边,半个月一个月之后那个变态发现没有办法在跟踪她,后面总归是会放弃的。
想到这里,南拾立马拿起手机给谢祁宴打电话。
那边几乎秒接,还不等对方说话,南拾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
“谢先生……”
“我在,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不用着急慢慢说。”
对方温柔沉稳的嗓音瞬间安抚了南拾,她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但是她还是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双腿把头埋起,对着他语气充满了依赖感。
“谢先生我想现在和你待在一起,你能不能来接我?”
“还有…我想全天都住在别墅里,不想再回来了,可以吗?”
南拾神情恍惚中,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语气带着一丝兴奋,根本不像担心她的模样。
似乎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计划得逞的惬意。
他说:“不要害怕,我马上过来。”
“我家随时为你敞开,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我当然,随时欢迎。”
第16章 Wetkissmarks谢祁宴……
南拾害怕的浑身发抖,手机被她扔的很远,整个人用被子紧紧裹住缩在床上,目光盯着手机,很害怕那人会再发什么让她心惊胆战的话语。
但是在发了那段话之后,手机便陷入了安静。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南拾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害怕的一哆嗦。
但是怕是谢祁宴的电话,犹豫片刻,强忍着恐惧拿过手机,果然是谢祁宴联系她。
接通后谢祁宴让她安心的声音传来,声沉磁性:“开门。”
“嗯我来了。”她回应了一声,立马下床飞奔着去见他。
打开门,他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因为身高的原因微微垂首看着她,眼中是一片温柔和担忧。
而南拾仰着头,黑色的眼底只有他一个人。
眼尾殷红还带着一丝水汽,乱糟糟的头顶让他又联想到了某种动物。
比如小白鸽。
投食的时候才会考虑亲近一会,用漂亮的小脑袋蹭着你的指尖,试图朝你撒娇只为多吃一点,得偿所愿之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用漂亮的小尾羽对着你,不再施舍一点视线。
此时眼前人便完美的和小白鸽重合,害怕的时候用这样的眼神望着人。
她却不知道,现在的模样是有多么的招人。
谢祁宴轻轻抬手抚住她的脸颊:“害怕了?”
南拾下意识把脸往他温暖的手心中送,楼道感应灯灭了,昏暗中光影浮动,他的侧脸轮廓硬朗分明,眼睫微垂,令人着迷。
她轻轻点头,那个手机现在还丢在床上,不敢在看。
往常那个变态最多只是给她发一些言语上骚扰的信息,但是现在却越发变本加厉。
应该是自己和谢祁宴在一起刺激到他了。
谢祁宴轻轻擦掉她坠在眼尾的泪水,轻声哄她:“如果害怕就去和我一起住吧。”
她的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乖巧的很:“真的要麻烦你了。”
“没关系,我很乐意。”随后他柔声道,“但是我们先把鞋子穿上好吗?”
因为着急,她鞋子也没穿便飞奔的过来开门。
而他的目光此时落在她的玉足上,脚踝纤细,红润的足尖,脚背微微隆起,漂亮撩人。
南拾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脚尖蜷缩,快速跑到房间去穿上了鞋子-
再次回到别墅,谢祁宴带着她去把人脸和指纹录入,因为受到不小的惊吓,她带着大大的帽子,整个人都蔫蔫的。
谢祁宴朝站在不远处的她勾勾手。
“南拾,过来一下。”
南拾抬眸,朝他迈步:“怎么了?”
“录人脸。”他指了一下位置,“站在这里。”
“好。”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还没有所动作,便被谢祁宴握住手腕整个人带了过去。
大掌轻而易举便可以把她的手腕握住,滚烫的气息瞬间席卷她的全身,南拾瑟缩了一下。
她抬眸和他对视,他说。
“把帽子摘下来。”
“好。”
顺从的把帽子摘掉,面对着屏幕录入人脸。
屏幕上的人发丝黑顺,白净的素颜圆润的双眸,漂亮清透的让人想抱在怀中狠狠地揉捏。
如果此时南拾回头看,便会发现,她所认为温柔绅士的谢祁宴,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恶鬼,而贪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放在她的身上。
一切弄好,天也渐渐暗下。
南拾没有任何胃口提不起兴趣吃饭,便早早打了声招呼,上楼休息。
房间很大有独立卫浴,她便把衣服脱掉躺进浴缸中,空间安静,她情不自禁的又开始想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偏偏那个变态缠着她呢?
南拾想不明白,便猛地把下半张脸沉入水中闭上了双眸。
轻微的窒息感袭来,让她觉得有些安心。
沐浴完裹上浴袍,她边走边擦着头发,发丝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但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吹风机。
她准备拿起手机联系谢祁宴,门便被敲响,南拾用毛巾随意一裹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谢祁宴,他手中拿着牛奶和吹风机,朝她笑笑:“我想起来房间中没有放这个,给你拿上来了。”
他把吹风机以及牛奶朝她一起递去:“晚上睡前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南拾微微张着嘴,怔愣了好一会,这才伸手接住,双眸盯着他真诚道:“谢谢你。”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黑茶香,和她身上潮湿的水汽交融,似有似无的在勾引着她。
指尖相碰时,似乎感觉到他似有似无的勾着她的指尖,
南拾再一次不合时宜的想,那些传闻果然不可信,谢祁宴这么温柔体贴,居然会被商业对手黑成这样。
如果不熟悉的人,真的会信,莫名的她看向他的视线带着怜惜和同情。
她准备抽手时却发现对方没松,她抬眸一看,只见他的指尖勾着她的尾指,垂着黑眸望向她,眼中带着笑意。
“南小姐,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宽大轻薄的浴袍披在身上,少女身体完美的曲线被勾勒,浴衣没有绑紧,露出白嫩细腻的肩颈。
而他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上面。
此刻他最想做的,便是吻上她的脖颈,在上面落下明显的,专属于他的痕迹。
南拾毫无知觉,尾指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微微轻颤,最后猛地松开。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上一次你帮了我不是吗?”他的指尖勾起她垂在身前的发丝,握在手心的触感湿润滑腻。
南拾想把发丝从他的手心拿回,他却丝毫不退让,一缕黑发被两人握住拉直,她的脸颊很快便红了。
她半垂着眼眸答应了。
两人进入到房间中,谢祁宴并没有乱看,只是让她把热牛奶喝完。
随后他走到一旁把吹风机插上问:“在这里吹可以吗?”
南拾手中捧着杯子,莫名的指尖紧了紧,立马点头:“都可以的。”
“那就在这里了。”
南拾不敢让谢祁宴等太久,几口快速喝完便过去坐下,咽下口中的牛奶立马道谢。
她眼眸轻抬,和谢祁宴垂落的视线对上,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缕翻涌上来的暗欲,却转瞬即逝。
等她想再看清楚,便是眸中无尽的笑意,望着她蔓延而来,仿佛揉碎了所有星光。
他说让她坐好,南拾便乖乖的背过去任由着他动作轻柔的拨弄发丝。
头皮是最敏感的地方,被她随意的触碰身体竟然会有如此敏感的反应。
南拾轻咬嘴唇,只觉得羞耻。
耳边是并不算吵闹的声响,两人就这样一瞬间静默不言。
直到谢祁宴出声打破了沉闷。
“是我半夜进你的房间让你不开心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失落和涩意。
“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我便再也不来打扰你。”
说着他慢慢准备收手,似乎便要离开,南拾一时情急直接拉住了谢祁宴的指尖,把它紧紧包裹在手心。
她惊慌的抬起头望着他,言语带着急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想过。”
甚至她看见谢祁宴来找他,心里最隐秘的地方还升起了兴奋,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但是却很清楚。
这不是讨厌,是喜欢。
谢祁宴视线朝他们交握的地方一扫而过,垂着眸子看起来居高临下,语气却带着十足十的委屈。
“但是我看你并不想搭理我,我在反思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她皱着眉摇头,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娇媚,被暖风吹过的脸颊泛红,白嫩的就像剥了皮的软桃,似乎咬一口便要爆汁。
香甜可口。
“我只是…我只是害羞而已。”
南拾说的有些结巴,羞涩占领了她的脑海,但是她实在是怕谢祁宴伤心失望,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谢先生替我吹头发我真的很受宠若惊,我很喜欢的。”
越说她的嗓音便越小,越觉得对着谢祁宴说这话难为情,拽着他的手也渐渐松开。
下一秒却被他牵住,大掌包裹着她头柔软无骨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擦,幅度很小。
“真的吗?”
他眼中的神情瞬间消散,朝她微微俯身,而他的身形宽大,似乎把他紧紧包裹在身前,根本无处可逃。
南拾根本毫无察觉,只是任由着对方牵着她,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可以感受到谢祁宴的气息。
她说:“当然是真的,谢先生你对我很重要。”
“哪种重要?”
他的眸子紧紧盯着,不愿错过她任何的一个表情。
“哪种重要?”南拾皱眉思考了一番,语气轻缓肯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
“嗯!”
谢祁宴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南拾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时,他才动了动。
轻叹了口气,随后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柔软带着热意的发丝从掌心传出,嗓音低哑。
“嗯,我知道了。”
“头发已经好了,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南拾立马站起身送他到门口,关上门之前对他说了声晚安-
周末结束,南拾起个大早收拾自己的课件,今天她只有上午有课,下午便没什么事情可以结束回家。
背着帆布包出门恰好和不远处的谢祁宴碰上,南拾愣了愣随后扬起笑意。
“好巧啊谢先生。”
“去学校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他漫不经心的扣着袖扣问她。
南拾目光落在他的袖扣上点头:“嗯,今天就上午一节课。”
所以是比较清闲的。
谢祁宴点点头:“我们一起出发吧。”
“不用了。”南拾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去学校就可以了。”
况且谢祁宴的车子实在是太招摇,如果真的把她送到学校门口,估计没多久便会被知道她和谢祁宴交情匪浅。
谢祁宴似乎看出她的顾虑:“我顺路路过你学校,并且从别墅并不好打车以及乘坐其他交通工具。”
“如果是担心车的问题,我可以换一辆,车库很多可以随便挑。”
对方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并且南拾出门前偷偷看了一下。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专门的司机进行接送,并不会打车,所以从这里到地铁口很远。
既然如此更加没什么不好答应的了。
“那麻烦了,不过不用换车了,到时候在离学校比较远的地方放我下来就可以。”
谢祁宴侧目睨了她一眼:“以后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随后他用骨节分明的手轻敲她的额角。
“以后在对我这么客气,这个就是惩罚。”
南拾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点点头。
谢祁宴没有在纠结,只是从桌子上拿过两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递给她。
南拾一头雾水的接过:“这是什么?”
“阿姨做的早午饭。”-
最终出发谢祁宴还是换了车,是辆保时捷卡宴,最后也让司机距离学校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
谢祁宴双腿交叠姿态慵懒,侧眸望向南拾:“工作顺利。”
南拾朝他挥手:“你也是,工作顺利。”
准备去办公室准备东西,还没进去姜冉竹拉住,随后拽着她往旁边走。
南拾身体瘦弱被她拽着踉踉跄跄,有些莫名其妙。
“小南。”
“嗯?”南拾揉着被她拽的有些疼的手腕,抬眼看着她应声。
她的身体真的很不好,被人随便用力的掐几下,就会落下痕迹。
姜冉竹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小声说:“绍闻介是不是给你表白了?”
南拾抬眸一惊:“你怎么……?”
她还没
说完就立马住嘴了,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莫名其妙的透露出来了。
但是这件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哎呀你别遮掩了,我们都知道了。”
“然后你后面没回来,是因为拒绝了绍闻介的表白才不回来的吗?”
她们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发现南拾一直没回来,有人多嘴问了一声,说南拾去哪里了。
而一直坐在角落喝酒的绍闻介醉的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嘴。
“我向小南老师告白,她被我吓跑了。”
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南拾因为绍闻介的告白,连聚餐都呆不住,急忙连夜出逃。
南拾呆住了,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原因,我是因为,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已。”
她真的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晕倒之后居然还有这一回事。
姜冉竹眨了眨双眸,有些不信,试探着问:“真的啊?”
“嗯。”南拾点头,“我只是身体不舒服走了,忘记和大家说了。”
回到办公室,感觉有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带着打量。
然而等她回头去看,却被收了回去。
临近上课时间,南拾便没有在深究,便急忙离开。
一节课很快便结束,南拾收拾好东西打算回家,然而刚到学校门口被叫住了。
她转头一看,是绍闻介。
南拾眨了眨双眸,神情有些不解:“绍老师有什么事吗?”
绍闻介走到她的身前,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周围的学生甚至都停下脚步望了过来。
南拾皱眉往后退,根本没发现不远处缓缓停下了辆熟悉的卡宴。
绍闻介看出她想走,说了声抱歉拽着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身旁,痛苦的问她。
“南拾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听到我表白到后面都不想再回来聚餐。”
“我的喜欢,就这么让你苦恼吗?”
他的力气不重,但是陌生人的触碰还是让南拾有些不自在,她用力的挣脱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安全距离。
绍闻介眼中满是伤心,拉着她的手还悬空着。
南拾顿了一下,有些无措的解释:“对不起……”
他收回手忍不住自嘲一笑,因为宿醉和被拒绝导致整晚没睡好,脸色泛白眼底带着青紫。
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中,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一样。
他低声道:“你不用对我抱歉,不喜欢我确实是不能勉强的事情。”
“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我向你表白了,你就逃走,我的告白就这么让你感到困扰吗?”
绍闻介回去后想了整整一晚,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决定找南拾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南拾沉默了一下阻止语言,语气真诚,“我真的没有觉得你的告白对我造成困扰,希欢这件事情不是可以控制住的。”
“我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是我当天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才离开的,不是因为你。”
当时她身体因为长期睡眠不足和喝酒,在看到那些信息的时候,直接晕倒了过去。
但是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办法直接和他说。
绍闻介闻言低气压的情绪瞬间明亮起来,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她:“所以你并不排斥我对你的喜欢?”
“那我后面可以在追求你吗?”
既然南拾不是因为他的告白而感到困扰,那么他还是想在努力一下。
绍闻介痴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夏季的风吹动着她的发丝,肌肤仿佛白的发光,站在那里就会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南拾。
“对不起。”南拾再一次拒绝,“我目前不会喜欢你之后也不会在考虑。”
绍闻介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在追求她。”
不远处传来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两人齐刷刷的侧头望去。
只见男人手中挎着褪下的西装外套,手指缠绕着深色领带,衣领纽扣解开,不紧不慢的朝她俩走了过来。
他漫不经心的眯着眸,懒洋洋的说:“而她在考虑。”
“先来后到懂吗?”
第17章 Wetkissmarks“我不……
傍晚夏季的风吹走了白日里的炎热,带着细微的凉爽。
车辆行驶很慢,周围的路灯渐渐亮起,华灯初上很景色繁华。
她待了一会发现不是回去的路,忍不住的扭头望向谢祁宴。
“我们这是去哪里?”
他从假寐中缓缓睁眼,深色的目光平静无波澜望向她:“陪我出去一趟可以吗?”
南拾怔怔地看着他,往常谢祁宴望向她的目光永远都是带着温柔,然而这次的神情却带着平静和冷漠。
她指尖轻颤,情不自禁的开始玩弄着衣摆,莫名的很是在意。
她对他的在意就像是一汪深潭,明知道会有危险,但是却还是会忍不住的往里面踏,自愿清醒的沉沦。
只想沉溺在他的温柔中,一旦他收回,便坐立难安。
南拾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的问:“谢先生,你心情不好吗?”
听到这话,他目光微微一顿,淡淡应声:“嗯。”
这一下顿时让她坐立难安,忍不住的往他身边倾斜,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是因为我吗?还是其他事情?”
她不知道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的近,因为靠近,她的手靠近他的西裤,白皙和黑色相互映衬,极致的反差。
他垂眸望着她的手腕,语气很淡听不出情绪:“刚才的人是谁?”
“谁?”南拾注意着他的情绪,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漫不经心的伸手贴着南拾的手腕,指尖轻轻划过,动作很轻很轻,似有似无的触碰。
就像是心尖被羽毛划过,让南拾忍不住的蜷缩了一下手指,想收回来却又有隐秘的不舍。
他似乎对她的手腕很感兴趣,玩弄了一会才收手:“刚刚那人是不是碰你手了?”
南拾这才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
原来指的是绍闻介。
她点点头:“嗯,他想拉住我。”
“怎么了吗?”
她的目光带着不解,似乎是有些疑惑。
谢祁宴笑笑,循循善诱:“如果以后有人碰你直接拒绝。”
他把她的手腕拢在手中,大掌全部包裹,垂眸轻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好吗?”
为什么?
南拾呐呐的看着他,想问为什么,但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
“真乖。”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好看的晃了南拾的眼,想问的话也咽了下去。
谢先生开心就好,毕竟…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原本南拾以为只是陪着谢祁宴简单吃个晚餐,却没想到他带着她驶入了一座庄园。
天色已晚,但是庄园内却灯火通明,道路旁边每隔一段距离便可以看到巡逻的保镖。
庄园栽种着许多名贵的花草,开着车子从中穿梭,让南拾莫名的想起很早之前在网络上看过的莫奈花园。
漂亮的好像仙境。
十几分钟后车才停在城堡外,下来南拾抬头看着暗暗感叹。
这座房子从外面看就可以感觉到阶级差,装潢很像十九世纪外国的古城堡,总觉得里面住着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南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站在不远处的谢祁宴看了一眼,朝她招手。
“过来。”
南拾乖乖的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听到动静里面的大门被打开,穿着燕尾服的清瘦中年男人连忙走了出来,是个外国人。
南拾惊叹了一下,想着,看来这个庄园的主人好像确实是个外国人。
男人朝谢祁宴微微欠身,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态度很是恭敬。
“谢先生我家主人在里面等您 。”
“嗯。”谢祁宴神情淡淡的应声,神情很是随意。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抬手示意谢祁宴跟着自己走。
也是,谢祁宴是什么地位,自然都是别人谄媚奉承他的份。
两人穿过大门,南拾便被屋内的环境晃了眼。
欧式古典的装修,四周挂着很多幅漂亮精美的油画,一看便价格不菲,华丽的壁纸和吊灯,精美的雕花装饰和镶嵌物都体现了雍容华贵。
大厅中两侧有着旋转楼梯,二楼有人走了下来。
“谢!”
南拾定睛一看,一个金发蓝眸的外国人走了下来,他穿着深红色的衬衫,下摆收在长裤中,勒出纤细的腰身。
他情绪很兴奋,试图冲上来抱他,却被谢祁宴一句话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敢碰我,试试?”
弗吉尼亚脚步一转呵呵一笑:“谢我们等你很久了,上楼。”
“嗯。”
弗吉尼亚目光一转,看向南拾,淡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
“漂亮的东方女孩,你真美,美的惊心动魄。”他走过去试图凑近她的脸仔细打量,勾唇一笑,“我们可以认识一下。”
还没凑近,却被谢祁宴侧身挡住,他语气淡淡:“Elamiapersona”(她是我的人)
弗吉尼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再次打量着南拾:“Leièmoltobella,masembraabuonmercato”(她很漂亮,但看起来很便宜)
谢祁宴没在回答,只是揽过一头雾水看着他们的南拾,冷淡的吐出一句。
“Leièilmiotesoroprezioso”(她是我的无价之宝)
随后便揽着人上楼,不再管身后的混血杂种。
“哇偶。”
弗吉尼亚眼中闪过惊讶,红润的薄唇勾起,若有所思的注视着那道纤瘦漂亮的东方女孩。
踏上旋转楼梯,南拾人忍不住的抬头看向谢祁宴,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国语言?”
“意大利语。”
她欲言又止,想问他们说了什么,但是觉得很冒犯,便忍了下来,点了点头-
往楼上走越发的别有洞天,推门进去南拾忍不住的瞪大了双眸。
她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有一个巨大的斗兽场。
黑色的八角笼中关着巨型的猛兽,分别是黑熊和狮子,而铁笼旁边站着驯兽师,此时聚精会神指挥着它们厮杀。
进去便正好看见庞大的黑熊把凶猛的狮子狠狠撕碎,鲜血洒出肉块横飞,染了笼外的白色地面。
欢呼声响起,刺鼻的血腥味袭来。
南拾呆呆地站在原地,下一秒却被人捂住的双眸,腰身被他用力的环住。
熟悉的香味瞬间冲刷了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南拾绷紧的神情瞬间一松。
她忍不住拽着谢祁宴的衣摆,喊了一声谢先生。
“我在,别怕。”他安抚她,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了。”
南拾拽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没关系谢先生,我没事。”
谢祁宴把她摁在自己的怀中,缓缓松手,俯身注视着她。
南拾有些迟疑的抬眸,一张放大的俊脸在她面前。
她一直知道谢祁宴的脸很好看,但是此时凑近,再一次冲击着她的心脏。
他伸手拂过她额前的发丝:“害怕的话可以回去休息。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好不好?”
离得太近,南拾有些不自在,但是她明天还需要上课便问:“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一早便回。”
她思考了一番,她的课程在十点左右,一早回去可以赶上,便点点头。
谢祁宴勾唇一笑:“真乖。”
这哄小孩的语气,让南拾忍不住的红了脸。
只是她不知道,不远处的人群望着她们安静了片刻。
郁南手中夹着香烟从不远处缓步走了过来,对着谢祁宴说:“来都来了,选一个?”
谢祁宴牵住了她的手:“你帮我选,好吗?”
南拾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手中的热意传到她的胸膛,莫名的她点了头。
直到被牵着走进房间中,屋内墙上挂着巨大的屏幕,上面正对着的是外面的黑色八角笼。
房间内只是星零坐着几个人影,郁南双手环臂望着他。
“放个彩头怎么样?直接玩多没意思。”
“行。”
“那选一个吧,我赢了要你城南的一块地皮。”
谢祁宴淡淡抬眸:“我赢了呢?”
“我有的随便你选。”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郁南你要不要脸,你身上有什么比得上城南的那块?”
郁南气急败坏的拿过旁边的花瓶扔了过去,笑骂:“闭嘴吧。”
那人笑嘻嘻的躲开,却不再说。
谢祁宴垂眸看着南拾,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放开拉着她的手腕,此时轻柔的捏了捏:“帮我选吗?”
“我?”南拾有些意外,“选什么?”
原本有些吵闹的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这边,眼中似乎都闪着不可置信。
郁南心情大好:“你真让这小姑娘选?她应该不懂哦,输了的话,要说话算话。”
城南的地皮他看中了但没拿下来,被谢祁宴这狗贼抢走,和他扯皮了很久一直没答应。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他得好好要过来。
南拾似乎懂了点,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南城地皮似乎很重要,她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了,还是谢先生你自己选吧。”
谢祁宴懒洋洋的垂眸:“没事,让你选。”
“让你选你就选,玩一把吧,反正老谢给你兜底。”郁南等不及了,他言笑晏晏的看着她,似是让她放心,其实料定她一定会输,迫不及待让她上场。
南拾垂下眸子有些纠结,四周的气氛安静了下来,她是比较迟钝,但是也不是个傻的。
好像,周围人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谢祁宴也不催她,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她,南拾一咬牙点了点头。
“好,那我来。”她说,“选什么?”
郁南抬手在墙上屏幕一滑,各种凶残的猛兽映入眼帘。
“当然是,选作战的宝贝了。”
第18章 Wetkissmarks“南小……
屏幕上满是南拾叫不出名字的凶兽,外貌极其恐怖,导致让南拾心脏骤停了一下。
郁南为表示尊重:“我先选,你可以后面慢慢选。”
他随意翻找了一下,便选了黑犀牛,随后让开示意南拾选择。
屏幕上的动物很多,但是南拾很纠结,朝谢祁宴投以求助的目光。
谢祁宴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抚她:“就是带你来玩的,放宽心随便选。”
有了这句话南拾稳了许多,看了好一会视线停了下来,伸手指着屏幕上的某个动物停了。
仰头望向谢祁宴,一双黑眸亮晶晶的,漂亮的不像话。
“谢先生,我想要这个,可以吗?”
他顺着视线望去,随后微微一顿,忍不住的嘴角勾了起来,还不等他说话,郁南便嚷嚷的开口。
“不是,你们串通好了是吧?”
语气不满,有些气急败坏。
南拾不懂,疑惑的看着他,而不远处弗吉尼亚走了过来,看出她的茫然贴心的解释。
“这条森蚺是谢养的,目前还没出来过呢。”他的视线有些玩味,“如果你们真没互通。”
“美丽的女孩,你的眼光和谢很相同。”
南拾忍不住为他辩解:“谢先生才没和我通气,不能冤枉人。”
这护短的模样极其明显,竟是让他们都愣了一下,齐刷刷的看向了谢祁宴。
只见他嘴角勾起,满心满眼只装的下眼前的人,在意程度让在场的公子哥心中齐刷刷只闪过一个念头。
感情谢祁宴这次带来的人不是玩玩而已,他妈是认真
的?
因为战斗场面很是凶残,谢祁宴并不打算让南拾在继续待着,便带着她去离开。
南拾一步三回头,想在这里等着看自己选出来的“宠物”会不会赢,城南的那块地皮会不会被抢走。
谢祁宴笑她:“输赢后续会有人来通知。”
“饿了吧,先去吃饭好吗?”
现在已经傍晚,自然是饿了,随着这句话落下,南拾的肚子配合极好的响了一声。
她偏开头,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带你去吃饭。”
他走在身前带路,南拾连忙跟了上去,谢祁宴身高腿长,一步抵她两步,虽然刻意放慢了步伐,但是她还是稍微落后一点。
走在身后的原因,她下意识抬头看着,他身上穿着深色衬衣,领口扣的整齐,肩宽腿长,身姿挺拔,从身后望去每一个线条都像是艺术家完美的作品。
随着两人步伐的一致,在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重合,南拾故意落后一步,小心隐秘的踩着他的影子,情不自禁的笑了。
本以为是去餐厅,谢祁宴停下来后南拾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是洗浴室。
她微微一愣:“这里是?”
“先洗手。”他笑了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那只被拽碰过的手腕,淡淡道,“很脏。”-
两人用餐完回房,南拾便看见站在门口的两人。
郁南靠在墙边抽烟,弗吉尼亚低头玩着手机,听到动静齐刷刷抬眸望过来。
弗吉尼亚:“你猜谁赢谁输?”
谢祁宴淡淡回应:“我赢了。”
弗吉尼亚夸张的哇了一声:“谢你简直就是神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敷衍道:“猜的。”
郁南掐掉手中的烟,踱步过来,黑着一张脸:“说吧想要什么。”
如果不是想从他这里拿东西,谢祁宴这狗东西根本就不会答应和他玩这场游戏。
也根本不会带着人过来,早知道这人黑心肝,他就不赌一把了。
果然,谢祁宴嘴角轻勾,侧眸对南拾说:“你先进去吧。”
南拾识趣的点头,越过他们直接推开房门进去了。
等人离开后,谢祁宴朝郁南伸手。
“烟。”
“草。”郁南低低骂了一声,却还是给他递过去,“你小子不会在她面前连烟也不抽?”
谢祁宴回想起南拾凑近郁南时下意识皱起的眉,淡淡道:“要戒了。”
“就因为她?”郁南不可置信,“你是被她下降头了吧。”
谢祁宴脸色不虞:“她很好,放尊重点。”
郁南没在吭声。
抽了两口他把烟摁灭丢入垃圾桶中:“前段时间你拍下的那个鲛人泪给我。”
郁南瞪大双眸:“你知道我花多少拍下来的吗?我是要给Flora的。”
“嗯。”谢祁宴掏出香水熟练的给自己喷了几下,随后闻了一下还有烟味,微微皱眉语气轻慢,“记得明天送过来。”
郁南抿唇横他一眼:“草!”
他气的快要晕过去,咬牙切齿:“老子愿赌服输。”
气的够呛,不想在待下去转身便离开,心疼他千里迢迢奔赴法国拍下的鲛人泪,想到就心梗。
弗吉尼亚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八千多万拍的。”
谢祁宴勾唇一笑:“知道,便宜的我还不要。”
她配的上最好的-
南拾进入房间便发现居然是个套房,分别有主卧和侧卧。
她毫不犹豫的直接去侧卧洗漱,弄好一切之后她靠在床边盖着小毛毯等谢祁宴。
吃饱饭后屋内温度适宜,身下的软榻很是舒服,南拾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被移动。
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实在太困,眼皮似乎被粘住了一般,根本睁不开。
慢慢的又重新睡了过去。
谢祁宴回来,一眼便看见盖着白色毛茸毯睡着香甜的人。
睡颜安宁,眉眼舒展,呼吸轻缓,就连身上的毯子滑下去了也没有察觉。
他缓步走去,俯身静静打量着,她的睫羽纤长,睡梦中还咬着嘴唇。
红润的唇瓣上落下了明显的齿痕,他伸出指尖轻轻拂过,睡梦中的少女便皱了皱眉。
“睡的这么沉。”
“这么放心我?”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磨蹭着不退开,声音低沉。
“可惜,我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过去多久,谢祁宴把人打横抱起随后进入主卧放下,离开时他抚摸着心心念念的地方,直到她挣扎。
再一次,他俯下身贴上她的唇,缠住她咬上舌尖,想肌肤相贴,想狠狠占//有。
松开唇瓣后逐渐往下,贴上她漂亮的锁骨,轻轻啃咬后这才放开。
“真想……”
他停顿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算了……”
离开前,他替她整理好一切,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前,不带任何欲望只是离开前的告别。
“下次再和别人接触,就不止这个惩罚了。”
唇瓣贴着她的耳边,热气袭来,南拾不自在的轻轻动了一下,想挪开却被狠狠禁锢。
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流连忘返不想离开。
“费尽心思,终于把你圈在了我的身旁,我抓到你了。”-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南拾悠悠转醒。
她挣扎着起身后便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她轻扯嘴角唇瓣的疼痛袭来。
好疼。
南拾连忙起身跑去浴室,看到镜子时瞬间呆滞。
脖颈肌肤上满是红点,嘴唇破了,抬起手甚至手臂上也满是红痕。
房间有虫子?
庄园周围满是花草,有些飞虫倒是正常,但是她身上的这个痕迹未免也太恐怖。
她轻轻一碰,倒是不痒,只是有些疼。
门外传来敲门声,南拾把披散的头发随便一扎便去开门。
外面站着谢祁宴。
他已经穿戴整齐,声音低沉温柔:“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南拾:“我洗漱一下就好了。”
谢祁宴点头,随后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微微皱眉:“你的脖子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捂住,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招飞虫,被咬了。”
谢祁宴目光盯着她,眼中飞快闪过什么,关心道:“我有药膏,上车给你,不要留下疤痕了。”
虽然这种痕迹应该也不会落下疤痕,但是南拾还是感动的朝他道谢。
“我到外面等你。”
通知好了之后,谢祁宴非常礼貌的后退几步,声音轻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来。”
但是终归是有人在等着,南拾还是加快了速度收拾,十分钟不到便迅速弄好。
再次打开门出来,便看到弗吉尼亚坐在客厅。
听到声响他下意识抬眸,不知道看到什么他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在谢祁宴的身上打了个转。
而谢祁宴神情淡漠,给她递了一杯温开水:“睡醒喝杯水,早餐到车上吃好吗?”
“嗯。”南拾接过早餐乖乖点头。
清亮的五官未施粉黛,肌肤白皙漂亮,纤长的脖颈处满是红痕,破坏了整体美感。
弗吉尼亚站起身走过来,意有所指道:“东方女孩,在我这里睡的好吗?”
南拾梗了一下,咽下口中的水默默道:“很好,但是飞虫好像有点多。”
“飞虫?”弗吉尼亚笑了,“嗯…确实,看来我得让人来好好打扫一番了。”
“好了。”谢祁宴淡淡打断,侧身背对着南拾神情警告的望着弗吉尼亚。
“我们要离开了。”
弗吉尼亚:“需要我送吗?”
谢祁宴拒绝:“不用了,房间很脏,注意打扫房间。”-
上车后谢祁宴坐在她的身边,伸手触碰她的脖颈,随后侧身从一旁掏出药膏,注视着她,询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通过她的眼眸可以看到,人影纠缠,暧昧横生,姿态亲密。
莫名的南拾不想拒绝,她垂下眼睫缓缓点头,答应了。
谢祁宴垂眸看着,下一秒,伸手贴上她的肌肤,指尖
下的少女身体轻颤。
亲手再次触碰自己留下的作品,谢祁宴眼中暗色加深。
他说:“南小姐,你这个痕迹很像吻痕。”
第19章 Wetkissmarks“把衣……
灼热的指尖划过,他动作轻柔的擦过她的发尾,目光专注。
谢祁宴捏着她的后颈,白嫩的肌肤在手中软的像块豆腐,笑了一声,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嗓音里的笑意懒悠悠的。
他说:“南小姐,你这个痕迹很像吻痕。”
南拾呆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想去摸,却忘记了她的脖颈处还被男人轻柔的拽着。
手心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想收回却被用力的拽住,身体一个不稳微微的往他身边倾斜。
“怎么倒过来了?”
在她愣神时,谢祁宴把药膏抹好手收回,望着她似笑非笑。
“想挨着我?”
手指上传来的温度经久不散,望着他俊美的脸南拾莫名的再一次,心狠狠地跳动了。
她匆忙的偏过头,欲盖弥彰的往旁边坐了坐,轻咳了一声:“刚刚没坐稳。”
好像每一次和这人单独待在一起,都仿佛在凝望着深渊,而它在拉拽着她,要把她一同坠下,共沉沦。
理智和欲望被拉扯,他似乎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甘之如饴,让她情不自禁的靠近-
接下来几天手机短信很是安静,南拾甚至在学校远离谢祁宴身边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没有收到来自他的匿名信息。
她狠狠地松了一大口气,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看来接近谢祁宴真的真的有一定的威慑力,那人怕他。
没有收到陌生的短信信息,南拾心情慢慢变好,甚至被岳灵衫拉出去玩的时候,还被怂恿着去刮了一张彩票。
虽然没赚,但是起码保本。
两人手拉着手在商城中逛了好几圈,最后以岳灵衫买了几瓶香水护肤品和漂亮的套装衣服结束了战斗。
南拾只是买了杯奶茶,看岳灵衫大包小包顺手从她手上接了几个过来。
两人准备回去时,天空不巧下起了雨,而两人上午出门时天空晴朗谁也没带着伞。
岳灵衫有些暴躁:“这天是在和我们对着干吗?”
门口站着许多人,全是出来玩突然下起了暴雨被困的年轻男女,此时有些吵闹。
南拾把手中的奶茶连吸了几口,快要空杯的时候这才去丢掉。
回来时脾气很好的劝她:“没关系,反正没什么事情,我们在这里等会看看会不会雨停。”
但是等了好一会,好像看起来并不是要停的架势,反而越来越大。
暴雨天色暗的很快,潮湿感混着大风吹来让南拾打了个哆嗦。
今天出来玩,南拾并没有穿长裤,而是被岳灵衫强迫穿了吊带和短裙。
此时她感觉到了冷意,风吹过带起阵阵颤栗。
岳灵衫察觉到了,立马问:“南南你是不是冷?”
南拾点头:“有点。”
她的身体真的很不好,怕冷又怕热,岳灵衫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她说:“我们先进去等吧,这雨看起来短时间不会停了,我们打车回去。”
也只能这样了。
南拾叹了一口气回到商城中,口袋中的手机响起,她单手掏出随意一看,随后呆了呆。
是谢祁宴。
她立马接通,对方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很近,似乎是贴着她的耳边说话,让她忍不住的耳尖泛红。
“在哪里?”
尽管说的很短,但是南拾还是轻咽了下喉咙,乖乖的说了位置。
“刚好我在附近,现在在下雨,等着我来接你。”
“好。”
电话干脆利落的挂断,她捂着手机缓了好久还没回神。
之前就知道谢祁宴的声音好听,但是这一次为什么觉得,这么诱人呢?
岳灵衫绕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体盯着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挑着眉质问道:“说吧,和谁打电话呢?笑的这么**。”
什么叫**啊。
南拾立马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我才没有你说的这样。”
“什么啊,你是没有看到你刚刚的表情,很明显的好吗!”
南拾怔愣了一下,随后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下意识的问道:“我什么表情?”
“你笑的很开心哎。”岳灵衫上前一步,“你是在和男生聊天吧?”
“谁?”
“谢祁宴。”南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岳灵听说是这个松了一口气,随后反应过来啊了一声:“你说谁?谢祁宴?”
“他怎么给你打电话了?你们关系这么好吗?”
谢祁宴是什么人,那可以是跺跺脚都能让整个北京都翻个天的存在,怎么会和南拾电话联系。
并且她想起前段时间在酒吧中,谢祁宴主动过来打招呼。
这件事情已经让她震惊并且消化了很久。
她眉心微微一皱:“你小心点,谢祁宴主动接近你肯定没好心。”
南拾无比笃定:“他人很好的,还帮了我很多忙,你不要诋毁他。”
虽然岳灵衫和她关系很好,但是也不能随意不知道情况就诋毁谢祁宴。
毕竟他在她心目中真的很好很好。
岳灵衫还想再说什么,南拾手机铃声响起,她拿来一看是谢祁宴的电话。
脸上立马就扬起了笑意,接听后软软的喂了一声。
岳灵衫看着这副样子,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两人走到门外,果然雨还是很大,但是谢祁宴叫她在门口等着,她便乖乖的站在原地。
周围的人已经变得很少,只有星零几个在等车,外面的天气越发湿冷。
很快不远处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身旁跟着许助替他撑着伞,缓步朝她们走来。
磅礴的大雨落下,在黑色的雨幕中逆光而来的身影那么修长俊逸,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眼前只能看见的,便是他一人而已。
他走到她身前,穿着黑色衬衣,身形高大,手中打着西装外套,一侧的肩膀被雨淋湿,而他目光平静的看了她一会,把手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暖意瞬间袭来,驱散了身体的湿冷。
他说:“穿的很漂亮。”
南拾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他,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谢祁宴侧眸,看了一眼岳灵衫,他过目不忘,对着她客气道:“一起上车?”
岳灵衫原本已经打车了,此时立马应声:“好啊好啊辛苦了。”
她倒要看看,谢祁宴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本岳灵衫想和南拾一起坐到后座,然而还没上去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男人揪着手臂,摁在了副驾驶上。
她气的抬头准备骂人,看清楚人后微微一愣,什么事情全部都抛在了脑后。
美人帅哥……
许汀舟礼貌客气:“辛苦你坐这里。”
说完他准备关上车门绕到副驾驶,便发现他的裤子被人拽住了。
垂眸一看,一只白嫩嫩的手用力的拽着,而拽着他的人顺手把社交二维码递了过来,扬起一张明艳漂亮的脸朝他笑。
“帅哥加个好友吧。”
先把岳灵衫送回了家,南拾眼睁睁的看着最开始口口声声说要远离男人的人,此时趴在副驾驶窗边调戏许助理。
离开后南拾尴尬的挠了挠脸颊,觉得还是得挽救一下岳灵衫的形象。
“那个许助……灵衫她平时不这样的。”
主要是你这款好像对她来说,吸引力很大。
许汀舟没什么情绪的回应她:“好的南小姐。”
好机器人啊……
“不用担心,许助不会放在心上。”谢祁宴出声,声音温柔。
“嗷。”既然如此,南拾便放心了,但是她忍不住的打量着许汀舟。
长相完美,身高腿长,工作认真,浑身上下除了性格有那么一点点无聊外,倒是
可以配的上灵衫。
南拾从心里评估着。
她想着入迷,完全没有发现身旁的人靠了过来,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南拾后知后觉的回神。
两人离得很近,顿时她变得有些坐立难安,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
而他却只是伸手挑开南拾披着的外套,目光落在她裸在外的肌肤上,随后一路往下看着。
小姑娘只穿着抹胸小吊带,深红色紧身款,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子绑在脖颈处,纤细的腰身露在外面,而身下穿着的却是短到极致的黑色短裙。
他喉结微微滚动,神情越发晦涩,声音泛哑:“你的身体很招蚊虫,怎么穿这个衣服出来了?”
其实她也不想穿的,原本南拾只想穿舒服的棉衣和宽松的防晒裤出门,却被岳灵衫拉回去好好打扮了一下。
说她如果穿着这么土,就不要和她出门了,没办法南拾这才换了一身。
穿成这样她也有些不自在,而且在谢祁宴面前莫名的感觉到害羞。
她小小声:“是灵衫让我穿的,她说好看。”
停顿了一下,她扬起头问:“谢先生觉得我穿这个好看吗?”
“把衣服脱了。”
“啊?”
谢祁宴笑道:“不脱掉我怎么欣赏呢?”
说的也是。
南拾点点头把披在身上的外套放到一旁,有些害羞的侧身正对着他。
原本她只是想让谢祁宴看看,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直接伸手拂过她的衣服。
男人的手掌很大,落在她的身前几乎把她的腰身全部覆盖住,他贴上她的侧腰,灼热驱赶了细微的寒冷。
他说:“好凉。”
南拾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呆滞的眨了眨双眸,被陌生人触碰的感觉让她浑身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短裙因为她的动作上扬,露出了白嫩的腿跟。
谢祁宴神情冷淡的扫过,手毫不客气的揽着她的腰身,把人抱在身上。
纤瘦的身体就像洋娃娃,在他的手中随意摆弄。
他神情淡漠,眼神漆黑,就由着这个姿势,伸手摸上了她的裙摆,指尖划过了她大腿的肌肤。
泛着青筋的手和白嫩纤细的肌肤形成对比。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黑沉的眸子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占有欲。
“南小姐有点不乖,身体不好还穿这种衣服。”
“该罚呢。”
第20章 Wetkissmarks滑润的……
衣服是岳灵衫的,此时上衣的绳子不小心被谢祁宴扯断。
南拾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心翼翼的抬眸看着他,默默地问:“谢先生,你是对我这件衣服有什么意见吗?”
难道是很丑吗?可是明明前不久见面的时候才夸好看的……
脆弱的红绳落在手心,被漫不经心的缠绕在手指尖,他举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真的很不好意思,这个绳子好像被我弄断了,我不是故意的。”
谢祁宴神情诚恳,语气中满是歉意。
南拾默了默,说没关系,想伸手把红绳拿回来,因为深红色的绳子缠绕在他的手中,莫名的充满着涩气。
前段时候她还在短视频软件上刷到,修长白皙的手指被黑丝狠狠缠住,想要逃离却无法挣扎,直到被另一双手的主人掐住揉捏,彻底没有了动静。
而现在她看着这样一双手,忍不住的想去抚摸,但是理智阻止了她。
谢祁宴黑眸打量着她,伸手勾着她的衣摆,语调漫不经心:“绳子断了,衣服会掉吗?”
“不会的,这个只是装饰。”南拾脸红的快要滴血,已经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在深夜讨论这个问题。
“那就好,不然我真的会很愧疚的。”
说着他把红绳收起握在手心,朝她微微一笑:“那这个红绳我先收下,作为我今天冒事的留念。”
“好吗?”
南拾望着他诚恳并且俊美的脸,脸红了又红,根本没办法说出口拒绝,便慢慢的点头。
甚至她根本不会去想,为什么一个男人要留着离她胸膛最近的那根绳子,而弄断要花多少力气。
回到家中她的手机响起信息,南拾上楼的步伐一顿,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是岳灵衫的信息,她回家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最开始上车是要观察谢祁宴的,但是全被另外一个男人吸引了。
回家后才连忙给南拾发信息,劝诫南拾对身边的人抱有警惕的看法,不要呆呆的什么都相信。
南拾看着手中的信息,下意识的去寻找谢祁宴,而男人此时正在餐厅冲泡着什么。
很快他便端着杯子在南拾面前站定,把手中装着褐色液体的杯子递给她。
“你今天穿的这么少,很容易受寒,喝杯感冒药好驱寒。”
南拾顿时把手机中岳灵衫的叮嘱抛的一干二净,谢祁宴这么好的人,不会是有问题的。
并且谢祁宴事业有成,长得还这么好看,也不会图她什么。
她伸手接过没两下便全部喝光,苦的她直吐舌尖。
真的好难喝。
谢祁宴轻笑一声,把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糖果递到她的唇边,漫不经心道:“南小姐你的朋友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吗?”
南拾把唇边的糖果含在口中,听说这话有些懵,疑惑的抬眸看着他。
而谢祁宴指着她握在手中,一时忘记锁屏的手机,而白色一大片的信息赫然在目。
南拾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连忙锁屏,解释道:“我的朋友比较担心我,但是我绝对相信你是好人。”
“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而她只不过是不知道而已,看事情一些片面,你不要生气。”
她有些窘迫,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恰好居然就被看到了,也不知道谢祁宴会不会生气。
南拾的神情有些紧张,仰头望着他,柔顺的长发落在肩颈处,不堪一握的腰身细腻,前不久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
他抬手揉了揉南拾的头顶,语气自然温和:“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你的朋友对我有误解,可能需要你好好帮我求求情了,毕竟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被朋友误解我也会很伤心的。”
南拾立马点头,她保证道:“谢先生你这么好,我一定会和灵衫好好解释的,她也会喜欢你的。”
谢祁宴眯起双眸,眼底掠过危险的光芒:“也会喜欢?”
“所以你喜欢我?”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浓烈而炙热,一瞬不瞬的盯着,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只等着一声令下,便会冲破牢笼。
南拾停顿了一下,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她往后退了退,急忙解释怕谢祁宴误会。
“不是不是,是崇拜,我很崇拜你。”
她不敢在看谢祁宴的脸色,怕他以为自己觊觎他,隔天就被扫地出门,急匆匆丢下一句困了便匆忙逃离。
望着少女消失在转角处的曼妙身影,他微眯着双眸,神情变得深邃危险。
骨节分明的手玩弄着这根,最靠近在她胸前的红绳,动作涩情,似乎玩的不是红绳,而是其它-
南拾慌忙逃离,关上房门后拍了拍自己红的发烫的脸颊。
差点就要让谢祁宴不开心了,幸好她反应及时及时改口。
如果真的以为她是有非分之想故意住进来,那么他会多么失望?
南拾不想谢祁宴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冷漠冰冷,只想一直一直被他温柔的注视着。
困意莫名如山倒般袭来,南拾急忙去洗澡后便钻进了被窝中沉沉睡去。
只是这次睡的并不太安稳。
睡梦中她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拨弄着她的四肢,在啃咬着她的肌肤。
滑润的东西钻入她的口中,呼吸不上,这个东西在抢夺她的呼吸。
南拾忍不住的嘤咛一声,那个怪物便没有再继续,转而舔舐着她的锁骨脖颈。
指尖被握着,这个怪物压在了她的身上,要被吃掉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被吞掉了,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很黏腻。
南拾被盯着闹钟吵醒的时候,甚至还感觉那黏腻的触感还历历在目。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一看,手上又有星星点点的红痕,掀开被子往腿上看,甚至就连大腿内侧也布满了红痕。
好可怕……
难道是昨天穿了短裙被虫子咬了吗?
洗漱时南拾再一次看了自己,果然她的嘴唇和脖颈处满是,密密麻麻很是恐怖。
再一次这样她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
下楼后谢祁宴此时正坐在客厅中玩茶,听到动静头也没抬。
“睡的好吗?”
南拾走到她身边坐下,摸了一下脖颈,控诉道:“我昨天好像真的被什么咬了,身上又有很多红点。”
谢祁宴这才扭头望着她,脸上染着笑意,神清气爽似乎心情很好。
如此开心的模样让南拾愣了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谢祁宴这么喜怒形于色。
他凑近看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微微皱眉:“看起来确实很严重,下次不要在外面穿那些衣服,可以在屋内穿。”
南拾乖乖点头,按照自己身上这情况,早上起来都吓了一跳。
谢祁宴给她擦好药膏,南拾离开前他贴心叮嘱。
“这个痕迹会有点恐怖,恐怕你那些同事会来问你,避免麻烦最好还是遮一下。”
南拾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嗯嗯我会遮一下的。”
“很乖。”-
被送到学校,南拾照例离学校很远便下车,背着帆布包去往办公室时。
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很嘈杂的声音,她的脚步微微一顿,在缓慢抬步进去。
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南拾站在不远处皱了皱眉。
如果她猜的没错,她们围着的位置,就是她的工位。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她,喊了一声南拾,众人这才齐刷刷的看过来。
南拾这才看到原来大家真的是围在她的位置上,而此时她的座位便被占了。
一大束玫瑰花被放在位置上,娇艳欲滴,花很多很大,占据了她本身就不算很宽的座位。
有和她比较亲近的人喊了一声,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南拾这个是绍闻介给你送来的哦。”
当时不是说清楚了吗?怎么又来了。
南拾眼中闪过一丝烦恼,如果是私下她会好好拒绝,但是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做这个事情。
即使她在迟钝在慢半拍,也后知后觉的知道,这人好像其实是在威胁她。
想利用同事的看法当做是无形压抑她的大掌,试图想让她好好的,在重新的考虑。
那些同事根本不知道情况,只想好好打趣,但是南拾板着一张脸拒绝沟通的模样,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讪讪的离开。
等人全部走完后,南拾拿出手机找到工作群中的绍闻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约下课后见面。
对方自然是秒回答应了。
下课后南拾如约的去往教学楼后面的树林,此时正是下午,学生怕热根本没有出来,冷冷清清的只有南拾和绍闻介。
他神情有些兴奋,忍不住道:“我送给你的花你喜欢吗?”
南拾皱眉,把记了很久的话术背了起来,一句一顿的让绍闻介离开她,并且她不喜欢他。
绍闻介听后,想说什么,目光却落在她的脖颈处,顿时瞳孔一震:“你…你真的和谢祁宴在谈恋爱?”
南拾愣了一下,没想到到底为什么扯上了谢祁宴,但是想起前不久他替自己撒的谎,点了点头。
“对,我很喜欢他,他也很爱我。”
绍闻介盯着她的脖颈,一瞬间嘴唇上的血色褪去的一干二净,原本他以为南拾和谢祁宴的事情不过是玩玩而已。
但是此时她脖颈处那明显,并且充满着爱欲和占有欲的吻痕,无时无刻不是展现出,谢祁宴很爱她,也可以说是展示给其他人的所有物。
南拾还没说什么,绍闻介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甚至走的时候情绪还很不稳定。
她简直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像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解决了,南拾也不想再多猜,既然已经处理成功,就不再过多纠结。
南拾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小南老师,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谁弄的?”
“你的男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