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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第 30 章


    苏会眸底好似有百尺旋涡, 幽深莫测。


    平日?她也是这般勾.引他那个房事无力的弟弟吗?摩挲她唇.瓣的指腹骤然用力,仿似要将她的唇揉烂了一般。


    “啊——”


    丁若溪吃痛的轻蹙娥眉低叫一声,如沁了水光的眸子湿漉漉的, 显得人越发娇媚。


    她忙闭上?嘴,忍着疼大着胆子将自己又往上?送了一些, 就在马上?要碰上?他的下颌时。


    男人忽然松开她的下颌, 如情.人般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对别人的妻子不感兴趣。”


    说罢,直起身子,越过?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丁若溪怔住。


    再想不到刚才他明明被自己撩拨的隐隐情动,可为何到了最后忽然改了主意?。羞惭一刹那袭满整张小脸, 她跌坐在小榻上?, 双手捂着通红的小脸, 只觉无?地自容。


    去小厨房端菜的巧儿,刚折返便撞到这一幕, 当即猜到刚才屋中?发生了什?么事, 恨恨的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彭安, 忙将手中?餐食放在桌案上?, 跑到丁若溪跟前急声问:“三娘,你还好吧。”


    丁若溪深吸口气,将遮盖在脸上?的双手挪开时,巴掌大的小脸还残留着红晕,眸尾通红。


    巧儿见状她除了精神不济, 其?余都?好好的,轻松口气,追问:“那, 那大郎君刚才来?的时候怎么说?”


    巧儿是丁若溪的贴身丫鬟,丁若溪有什?么事并没瞒着她, 故而,巧儿也知道丁若溪和苏会的交易,她心里虽并不赞成丁若溪的做法,可眼下除了这个法子外,再没别的既能护着丁若溪不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糟践,又能庇护苏家人的法子了。所?以?也勉强认了。


    丁若溪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垂下颤抖的眼睫轻声道:“他,不同意?。”


    巧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要知道她家三娘的容色放眼整个京城可是屈指可数的,哪怕如今嫁了人,可只要她愿意?,只需勾一勾小手指,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都?上?赶着来?助她生子,更别说别的了。


    “不应该啊。”


    巧儿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缘由,坐在小榻上?,忽然想到什?么,一脸狐疑:“该不会他和苏二郎君一样有隐疾吧?”


    丁若溪被巧儿提醒顾不得羞惭,一下子怔住。


    蹙眉仔细回想这几日?和苏会亲密相处的时候,每次他看着明明是动了情,可临到最后都?乍然而至了,其?实早就透出端倪了,可她当时偏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三个男人身上?,并没多想,如今回想,莫非


    明显巧儿和她想到一处去了,她唏嘘不已:“奴婢之前就听旁人说过?,双生子不止性情,举止相仿,甚至有的时候身上?的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咱们以?前也没遇到过?双生子兄弟,也不知道此话到底真不真,可若按此话推断的话,苏二郎君所?得的隐疾,苏大郎君这个做哥哥的,极可能也有。”


    巧儿说到这,捉住丁若溪柔白的手:“若真是这样,苏大郎君显然已经靠不住了,三娘还得多做打算。”


    “可短时间内,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丁若溪回过?神来?喃喃道。


    巧儿也知丁若溪眼下压根出不了这间寺庙,更别提别的了,深感无?力的狠狠的捶了下小榻,豁出去了,“奴婢白日?可以?借着下山采胭脂水粉的由头混出去,三娘,你快仔细想想,除了苏大郎君外,还有谁可以?帮你。”


    “二夫人。”


    与此同时,一道清隽的身影从门外快步入内,朝丁若溪抱拳行礼。


    竟是好几日?都?没露面的秦用,他肩头被露水打湿一片,似乎在院子里站很久了。


    丁若溪刚才被苏会拒绝后只顾着难堪,并没留意?院中?动静,此刻看到秦用,当即一惊,抬起疲惫的脸和巧儿相视一眼,脸一阵青一阵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秦侍卫来?此找我什?么事?是长兄有事找我吗?”


    秦用不卑不亢道:“并无?。”


    说罢不等丁若溪开口,补充道:“二夫人莫要惊慌,属下前来?只是来?处理他的,失礼了。”


    接着,从怀中?掏出一颗漆黑的药丸,快步走到彭安跟前,掐着他下颌将药硬塞进他口中?吞咽下去。


    彭安似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惊醒,眼皮快速抖动,可不知为何过?了一会儿,人又变得悄无?生气了,若不是还有呼吸,看上?去和一具死尸无?疑。


    秦用从地上?站起身,“此药可使?人昏睡十?个时辰不起,二夫人今夜可安心睡下。”


    又朝丁若溪一拱手,退出了房门。


    不想猜,便可知是苏会叮嘱秦用这么做的。


    丁若溪怔怔的望着房门许久,实在想不通苏会此举何为。


    他既然已拒绝了她,为何还要来?帮她善后?


    是为了苏慕凉这个弟弟的名?声着想吗?


    还是单纯的只想和她保持协议,并不愿和她生孩子?


    距离大昭寺外几百丈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几匹矫健的马儿悠闲的在路边吃草,几个带刀侍卫面容冷肃,一双锐目不住往周遭巡视,雪白刀刃在漆黑的夜里如一轮弯月泛着冷光。


    苏会骑在一匹为首的黑色骏马上?,整张脸隐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令人瞧不清楚脸上?神色,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心绪不佳,可没人敢上?前询问。


    不多时,秦用骑着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郎君,事情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了。”


    苏会“嗯”了声,扬起马鞭狠狠抽打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声嘶鸣,高高抬起前蹄冲在众人前面。


    秦用见状,哪敢将刚才在丁若溪屋外听到的主仆两人质疑他家郎君那方面“不行”的话如实禀告给苏会,忙跟上?,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道:“你们先回镇南王府,务必不能让王妃察觉郎君出府了。”


    几人应是,一马当前的忙去了。


    这几日?王妃借着镇南王身子不适的缘由,专门挑路途远的差事给他家郎君,郎君猜到王妃用意?,怕打草惊蛇并没反驳,一一照做了,只今日?便往返京城内外就足足百十?里,回到府中?时天色早黑透了,正准备歇下。


    哪知丁若溪去大昭寺的事,竟被王妃提前钻了空子,这下丁若溪不仅不能避开那几个男人在大昭寺里安养,甚至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些男人糟践。


    郎君听到下人禀告丁若溪白日?的遭遇后,一改满脸疲惫,当即带着他们几个贴身侍卫,连夜偷偷赶来?了大昭寺见丁若溪,并帮她重新布置了大昭寺的部署。


    如今再看,两人在屋中?谈的并不愉快。


    秦用叹了声孽缘,早知道会这样,前几日?还不如不让丁若溪只身前来?大昭寺,也没有后续这些是非了。


    思及此,秦用忙追上?苏会。


    夜风将苏会冷硬的脸刮的比寻常更为冷冽,自从丁若溪房中?出来?后,来?的路上?他脑中?不停闪现以?往丁若溪和苏慕凉亲热的画面,这令他胸口仿似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难以?冷静。


    哪怕他们曾是夫妻,做这些事很正常,可他依旧觉得极其?不舒服,他极力克制这股突如其?来?的愤怒感,一手纵马朝前疾驰,边胡乱扯下腰上?钱袋,丢进秦用怀里,“来?赛马,你若赢过?我,这一千两就是你的。”


    “郎君,你是知道属下水平的,根本跑不过?您。”秦用最近手头缺钱不假,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当自家郎君撒气的箭靶子用,忙叫苦的嚷嚷:“不若改日?,改日?属下把养足了精力,再陪郎君赛马。”


    “少?啰嗦,抓紧跟上?来?。”


    苏会却?完全不给他找借口的机会,狠狠一抽马屁.股,驱马一骑绝尘而去。


    秦用叫苦连天,只得拉紧马缰拼命跟上?。


    次日?晌午,还没等丁若溪想到别的对策,常嬷嬷便带着刚睡醒的彭安来?了房中?。


    在镇南王府里时,这几个男人便总被常嬷嬷带着进她房中?,对此,丁若溪起先是惊惧的,可经历了近日?这一连串更糟心的事后,如今她脸上?已然能做到宠辱不惊。


    而彭安是今日?一早,府中?下人进屋除尘时发现的,常嬷嬷来?了后将彭安叫醒,狠狠的剜丁若溪一眼。


    丁若溪假装镇定的解释道:“我早说过?,今日?是我祭祖的日?子,王妃所?求之事,等过?了今日?再说。”


    常嬷嬷无?计可施,满脸愤恨的拂袖离去。


    此刻再见丁若溪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当即瞥了眼站在她身边的彭安。


    彭安的头还疼着,可今晨他在丁若溪房中?过?夜的事早已传遍了大昭寺,就连狗眼看人低的常嬷嬷,今日?也对他刮目相看起来?,又是送补品,又是送银子的。


    他是个粗人,哪见过?这么多的好处,当即也忘了疼,只想和眼前美人早点车坐实好事,拿更多的报酬。


    遂忍着痛,一脸献媚的快步走到丁若溪跟前,盛了碗鱼汤搁在她跟前,“夫人,这个汤是奴方才在寺外的山涧里捞的鱼亲手炖的,快尝尝?”


    丁若溪刚要说“不要”眼角余光瞥见常嬷嬷的脸色,抿着唇没吭声,就着彭安递过?来?的汤勺,喝了几口鱼汤。


    彭安大喜,忙慌着帮她布菜。


    丁若溪忍着恶心吃了一些,赶在常嬷嬷开口之前,霍然从桌案上?起身朝外走。


    常嬷嬷立马令彭安拦着她,怒喝道:“夫人要去哪?”


    丁若溪头也没回的回道:“我去佛堂替家人诵经,大庭广众之下,常嬷嬷也要彭安跟来?吗?”


    大昭寺虽是苏家前人所?修建的,可因为距离京城不远,又紧挨着官道,故而一到白日?,前来?烧香拜佛的信徒众多,丁若溪又是苏家的媳妇,若身边冒然跟着陌生男子,难免会引人猜忌,惹出别的事端。


    这也是常嬷嬷万万不敢做的,遂忍着怒意?,命两个粗使?丫鬟跟在丁若溪身后。


    丁若溪出了屋子后,径直去了前院佛堂。


    以?往丁家没没落前祭祖祈福时,丁家的后辈在这一日?皆来?此处,诵经的诵经,吟唱的吟唱,布施附近穷人的布施,人头攒动,锣鼓震天,热闹喧哗。而今,他们一个个早葬身于那场灾祸之中?,只余她五哥一人。


    而她五哥如今又生死不知。


    丁若溪念及此,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殷诚的为家人诵经后,正要起身离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只有力的臂膀攥着她手腕,将她身子扳过?去面对他。


    对面年轻男子看清她的脸,清隽的面容显出不可置信来?,一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昭昭,真的是你。”


    晚间,苏会巡视完军营回府刚回书房坐下。


    秦用便一脸急色的跑过?来?,禀告道:“郎君,前日?陈大郎君从边陲回京后,知道了丁家落难的消息,今日?竟然找上?门了,执意?要把丁三娘从大昭寺带走。”


    苏会面色一沉,起身大步流星的朝府外去。


    秦用吐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兵部侍郎陈允的嫡子陈世筠,是丁若溪的表哥。


    自幼年起就经常寄住在丁家,是丁若溪为数不多的最亲近的玩伴,其?人风光霁月,文韬武略样样俱佳,是同龄儿郎中?不可多得的良配,丁家没没落之前,两家父母曾私下撮合两人,想要亲上?加亲。陈世筠为表诚意?,立下重誓直言此生只娶丁若溪一人,绝不会让丁若溪受委屈。


    可当时丁若溪被他家郎君勾去了芳心,那肯嫁给陈世筠。


    被丁若溪拒绝了的陈世筠,深受打击,自此一病不起,一个月后,辞别家里去了边陲重镇历练,再未回京。


    哪怕是丁家落难之时,也未回来?,想必也是兵部侍郎怕自家儿子知道此事,会闯出祸事来?刻意?隐瞒他的。如今人回来?了,再见昔日?青梅竟落到了如此悲惨的境地,定然悲愤交加,这才执意?要把人带走。


    可明显他家郎君并不愿放人走,可他家郎君只是丁若溪夫君的兄长,根本没理由把人留住。


    秦用急的满头大汗,私做主张喊过?来?一个下人:“快去把二郎君叫来?,就说,就说陈大郎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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