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穹,你现在有没有把免提打开?好……我这两天临时有事,没办法陪你们去录节目了。但是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时候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录节目的时候你们就嘴甜一些、勤快一些,千万不要落下让人诟病的话柄……”
录制《生活恋歌》的行程与陈姐临时的私人行程撞了,权衡利弊之下,她并没有选择跟着Solaron—X团队去拍摄。
但显然陈姐在忙自己的事情的时候,还十分放心不下第一次上综艺节目的Solaron—X,又特地打电话过来嘱咐了他们一遍。
Solaron—X临上飞机之前,陈姐又在群里艾特一遍全体成员,让他们别因为想要表现自己而太过用力,时刻记住谨言慎行。
系统趴在余怀礼的肩膀上,跟着余怀礼一起看完了陈姐发来的消息,嘿嘿两声说:【坏梨,我觉得这个世界里最靠谱的就是你们经纪人了。】
余怀礼笑:【确实。】
他觉得陈姐的观察力和联想力非常强,她和别人的交谈时,哪怕对方的语气有一句不对,她都会下意识的推断这是因为什么,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她的猜测都是对的。
这或许就是优秀经纪人的职业素养?
比如剧情里,前世的江卿第一个私联的粉丝就是《生活恋歌》节目的工作人员。陈姐敏锐的发现了江卿的不对,三言两语逼问出来后罚了江卿三个月的工资,又让他跟那工作人员断掉了。
但是江卿阳奉阴违并没有断干净,后来江卿因为pc被拘留,很多粉丝都不相信,替他疯狂洗地的时候,也是这位工作人员出面放锤把江卿锤到了坑底。
而重生的这一世,段穹和奚星珩是在《生活恋歌》最后走心的“歌友会”上,知道了彼此是童年时期那个重要的朋友。
录完这场节目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变得略微有些微妙,陈姐也是很快的就察觉到了。
但或许是因为奚星珩的那层身份,陈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明里暗里让两人在镜头前收敛点。
没想到她的提醒,反而让本来没有什么心思的两人之间多了几分旖旎和暧昧。
系统想了想说:【坏梨,你说主角攻受会不会像剧情里那样,得知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就互相暗生情愫啊?】
余怀礼垂眸思考了两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剧情大纲对主角攻受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我们多留意下吧。】
毕竟能主动亲朋友的嘴、抱着朋友睡,还能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们的友谊坚不可摧且自己真是直男的也是少见。
系统转头看了眼跟普通路人换座后坐到余怀礼身边的主角攻,挠了挠脸说:【我怎么感觉不会有这个可能性呢……坏梨,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说过不喜欢主角攻这个类型的后,段穹就变得有点奇奇怪怪的哎。】
在余怀礼面前,段穹对谁都很温柔,就像现在这样,不仅答应了陌生路人的合照请求,还弯着唇给她签了个名字。
但是余怀礼的视线不在段穹身上后,他又是另一副面孔。
跟精神分裂了似的。
而且每次段穹垂下眸,阴冷的视线扫过余怀礼的肩膀时,系统都会控制不住的炸毛,如果不是确信段穹看不到它,它都想跳起来了问段穹到底想咋滴了。
这是系统第一次有些害怕小世界的主角。
简直阴的没边了。
【嗯……】余怀礼笑笑说,【我故意讲的。】
而且看样子,主角攻确实被奚星珩刺激到了。
喂,于小衍 *
《生活恋歌》一共有三位常驻嘉宾,一位是乐坛的老前辈,一位是驻扎综艺的综艺咖,还有个是辰星娱乐的歌手加演员,也算Solaron—X的前辈。
这节目主打的是慢节奏,录制地点是在乡下的院子里,时间两天一夜,嘉宾来到节目后会通过做小任务来拿晚饭食材,晚饭后他们会有一场类似“歌友会”的固定流程。
网播量和热度久居不下的原因大概是节目组很会制造噱头、以及嘉宾之间的化学反应很有看点。
节目组的车开到就不再往里面开了,长长的上坡路需要Solaron—X四人推着行李箱自己爬上去。
段穹还记着余怀礼早饭只吃一袋小面包的事情,他抬眸看着余怀礼的背影,轻轻拽了一下余怀礼的衣服说:“你行李箱重不重?用不用我给你提着?”
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看起来十分轻松的余怀礼疑惑的回头看了段穹一眼:“不是很重啊。”
“那段穹你给我推着?”奚星珩笑眯眯的打断了段穹这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为之的麦麸行为,“我行李箱是真重。”
江卿也故意朝段穹挤眉弄眼的说:“段哥段哥,其实我的行李箱也挺重的。”
段穹根本不想理别人,但是前面是余怀礼后面是镜头,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开玩笑似的说:“你们活该啊,带那么多东西。”
在表面上看,Solaron—X团内的氛围竟然意外的和谐。
走了快二十分钟,虽然从栅栏外面就能看见《生活恋歌》的常驻嘉宾了,但是段穹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是辰星娱乐的那位前辈过来开的门,蒋言孺随手接过了奚星珩手中的行李箱,笑着说:“你们来得这么早啊,有没有吃过早饭?”
在他们的练习生时期,蒋言孺曾经教过他们声乐,Solaron—X新专里的歌曲里有一首是和蒋言孺的合唱,所以Solaron—X和蒋言孺的关系还算可以。
这也是陈姐能稍微放心些的原因。她跟蒋言孺打过招呼,让他在节目里多带着Solaron—X这四个孩子玩,蒋言孺答应的很爽快。
段穹开口说:“我们都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小礼你吃饱没?”蒋言孺看着余怀礼调侃道,“我记得我去公司的时候,十次有八次都能撞见你们形体老师问余怀礼怎么又把饭卡吃限额了。哎呀,你那时候可怜巴巴的,我都不忍心看。”
余怀礼无奈的说:“蒋哥,我现在已经不这样了……而且每次形体老师骂我的时候,你明明都笑的很大声,哪里不忍心看了。”
蒋言孺又哈哈笑了起来,正好那位耕耘综艺的常驻也从房间里走出来了,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叫章志东,听说这人脾气不错。
“你们来的这么早啊。”章志东笑眯眯的说着,跟他们每个人都握了握手,“好好,你们先进来把行李放下吧……我看看啊,四个人的话,一楼睡不开啊,你们今晚要不去二楼睡?”
客随主便,Solaron—X肯定是听他们的安排。
二楼是大通铺,看起来睡八个人都绰绰有余。
段穹看了一眼这床,他先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又转头跟余怀礼咬耳朵:“你今晚睡最里面,我去换床单。”
节目组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不用换也可以,余怀礼对睡的地方和吃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要求。
但是段穹既然这样说了,他就比了个“ok”的手势:“哥,助理把床单放到我的行李箱里了。”
放下行李后就下楼的奚星珩又跑了上来,他屈指敲了敲房门,弯眸说:“坏梨,张老师就快来了,你们先下来吃饭了……队长干嘛呢。”
张老师就是那位坐镇乐坛的老前辈,最近一直在全国开巡回演唱会,他上期节目都没参加。
但是因为是节目收官,所以张老师连夜赶了过来,节目组刚才说张老师现在刚出机场。
听到奚星珩的问题,段穹头也不抬的打开了余怀礼的行李箱,回答说:“铺床。”
“行吧。”奚星珩也不是很在意段穹的回答,他伸手勾住了余怀礼的肩膀,“那你快点,我和坏梨就先下去了。”
段穹抬眸,目光落在奚星珩搭在余怀礼肩膀的那只手上,脑海中又想起不久前余怀礼那欲言又止的“也不是喜欢……”
心里顿时涌起来一股莫名的烦躁,盯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背影,段穹的眸子阴沉沉的。
……奚星珩到底要不要脸?
他们的早饭是做牛奶的品牌方提供的,章志东冲了几杯牛奶燕麦给他们,又端了一杯笑眯眯的对着镜头说着广告词。
蒋言孺顺手递给他的时候,余怀礼面不改色的喝完了,镜头转给他的时候,他有样学样,弯眸晃了晃空杯子,跟着章志东说了几句广告词。
奚星珩轻笑着递给了余怀礼一杯水:“坏梨,我们俩去把这几个碗洗了?”
余怀礼边喝水压下嘴巴里的腥味,边跟奚星珩点头。
奚星珩嘴里说着是和余怀礼一起洗,但是其实他只让余怀礼放了水,又给他挤了两泵洗洁精。
看着奚星珩脖颈上那条因为他弯腰从而悬空在胸前的吊坠,余怀礼轻轻挑了下眉。
今天奚星珩竟然把这个都戴出来了啊,这算是他和主角攻的“定情信物”?
“星珩哥。”余怀礼想了想,还是垂眸说,“你脖子上戴着的这吊坠是新买的吗?怎么没见你戴过?”
“这个吊坠吗?”奚星珩冲了冲手上的泡沫,垂眸看了一眼胸前的吊坠,将它放回了衣服,“不是新买的,是周岁时父母找大师刻的,我戴了二十多年了。不过出道后就戴的少了……怎么了?坏梨是觉得这个好看吗?”
余怀礼弯眸:“好看啊,感觉很特别……而且很眼熟。”
奚星珩本来都想摘下来给余怀礼戴戴看了,但是听到余怀礼说“很眼熟”时,他的动作都顿住了。
奚星珩有些迟疑:“……眼熟?”
“嗯,很久之前我应该在哪里见到过。”余怀礼并没有说谎,他确实见过,而且是在段穹那里看到的。
段穹并不随身戴着这吊坠,但是在他们刚进入公司当练习生的时候,段穹会偶尔将这吊坠拿出来擦拭,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的。
奚星珩眨眨眼睛想:不会吧。
这吊坠确实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没错,但是在他小时候,他将另一块送给了福利院的一个小男孩。
那个男孩是奚星珩的第一个朋友。
……不会这么巧吧?
余怀礼是他童年那唯一又短暂的朋友?
……或许真的有那么巧?
因为奚星珩大概是了解些余怀礼的家庭条件的。
余怀礼的父母不知道早亡还是将他丢下了,反正公司关于的详细资料上,余怀礼父母那一栏填的是无。
而且余怀礼上完九年义务教育就没再继续上下去,他是在餐馆打工的时候被星探发现的。
最开始陈姐跟他聊起Solaron—X的成员时,说到余怀礼没上学这件事,语气很是可惜的说:“余怀礼的成绩很不错,中考成绩在他们市里排前十,但是最后因为实在没钱就没有去上……”
关于余怀礼的家庭情况在奚星珩的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的目光又落在余怀礼那优越出众的眉眼上。
怪不得他只觉得余怀礼合他的眼缘,原来他和余怀礼的缘分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吗?
现在这颗缘分的种子已然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所以他才会和余怀礼再重逢?
奚星珩想,他虽然已经记不住小时候那男孩的样子,但模模糊糊还记得些和那男孩相处时的感受。
……怎么办,感觉余怀礼比他小的时候可爱多了。
怎么会有人越长大性格越可爱啊。
一时之间,奚星珩脑中的思绪有些乱有些杂,但是这却挡不住他眼睛里的笑意,他看着余怀礼的目光也越来越柔和:“是弄丢了吗?还是被人抢走了?我知道,你小时候生活环境应该很乱。”
余怀礼眨眨眼睛:“嗯?”
奚星珩叽里咕噜的自顾自说啥呢?
他刚刚有说让奚星珩误会这么狠的话吗?他不只是说“感觉这个吊坠有些眼熟”吗?
“没关系。”奚星珩弯眸看着余怀礼:“我们可以再刻一对一模一样……不是,你是喜欢玉佩吗?还是你更喜欢金子,或者钻石那种?”
在这种选择上,余怀礼的眼光很俗很俗。
他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奚星珩:“我都喜欢啊,但是更喜欢金子。哥你是不是要送我啊?”
奚星珩轻轻哎呦了声。
他其实一直觉得余怀礼这样真的很可爱很臭屁,每次看到他都会产生想要把余怀礼揉进怀里,然后再埋进他脖颈吸上好几口的冲动。
第一次产生这种冲动时,奚星珩觉得这也太像精神病了,因为哪有对同性产生这种感觉的。
但是随着次数渐渐增加后,就莫名演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一直一直积压在奚星珩的心底。
不过奚星珩又不能真像吸狗似的将余怀礼从上到下吸个遍,所以每次回家他都会把他家的狗给从上到下给狠狠撸一遍。
自从认识了余怀礼,他的狗洗澡的频率都成了每天一次,每次看到那张生无可恋的狗脸,奚星珩都觉得有些愧疚。
但是这瞬间,奚星珩竟然欣然接受了他这跟变态似的“欲/望”。
谁让他和余怀礼如此同频,而且他和余怀礼的缘分又有十几年之久。
奚星珩笑了起来,他朝余怀礼张开双臂:“送你,可以拥抱吗?”
余怀礼弯着眸,将奚星珩抱入怀中,他拖长声音撒娇:“哥说的什么话,不送也可以拥抱啊。”
奚星珩笑了起来,他将头埋进余怀礼的脖颈里,深深地吸了好几口,鼻腔里盈满了余怀礼的味道。
终于吸到了……
奚星珩日积月累下那冰山一角的欲/望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满足。
但很快是越发剧烈的渴望。
好想将余怀礼压在床上、或是沙发上,哪里都好,总之是个他可以尽情将余怀礼身上每一寸都吸个够的地方……
“星珩哥?我们抱好久了,还在录节目,有镜头拍呢。”
余怀礼觉得奚星珩真把他当成小狗吸了,而且是那种下一秒就会发出“宝宝怎么这么可爱”、“宝宝怎么这么香”和“桀桀桀”怪叫的。
奚星珩低低的应了一声。
余怀礼:……
别光嘴上答应啊,现在是真的有镜头在拍的——等等,奚星珩的手是在干什么?
“你往哪儿摸的?!”
【天老爷,谁把坏梨和直播间观众的心声说出来了?】
【当然是比奚星珩更不要脸的那位,段穹你就大哥别说二哥了好吗?】
【段穹你比奚星珩还要可怕一万倍,奚星珩好歹只是摸摸坏梨的腰,你个坚韧你都直接上嘴了。】
【这两个只是死缓和死刑的区别。】
【都不可原谅……因为我没摸到过坏梨的腰……】
【我要把奚星珩打死,这应该行吧,奚星珩又不是坏梨的攻略对象对吧!】
【主角攻受能不能打一架,无论打死哪一个我都会很开心的。】
【受不了,好想给奚星珩来一拳,他怎么就突然变态化了?】
【你们真觉得奚星珩是突然变异啊,每次他对坏梨勾肩搭背的时候我都觉得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像是我看到萌物的眼神,好喜欢好可爱好想直接亲死。】
【奚星珩是毛绒控吧?剧情结束的时候他养了八九条长毛的大型犬。我们坏梨虽然毛毛不算长,但也是大型犬。】
【其实坏梨小时候毛发还挺多的,看星网上流传的视频,他的耳朵毛毛都是蓬着的。】
【哎?主播是兽人族吗?】
【是小狗呢^ ^星网上很多主播小时候的视频,坏梨的个人空间也有,可以看看。】
【哎直播间再说下去,我连骂主角受的心思都没有了,键盘已经自动输入坏梨萌狗一只。】
【主角受刚刚抱起坏梨来就不撒手了,好想把他手给剁了。】
【倒也不必如此……大家骂的也太严重了吧。】
【哦哦我就是这么激进,你哪位啊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止风:再吵禁言。】
听到段穹的声音,余怀礼不轻不重的掐着奚星珩的脖颈将他向后拽了下。
虽然被拉开,但奚星珩依旧在心底满足的喟叹一声,他弯唇回答了余怀礼刚刚的问题:“没事,我会跟导演说的,不会剪进去的。”
段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他盯着奚星珩,眼神阴鸷极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出口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往哪儿摸的?”
奚星珩竟然敢摸余怀礼的腰?
段穹已经无心去想为什么余怀礼会和奚星珩抱在一起了,脑海里都是奚星珩竟然敢摸余怀礼的腰。
他都不敢想,如果他没来,那奚星珩会不会做的更过分。
而且余怀礼没有拒绝……
余怀礼为什么没有拒绝?
他和余怀礼是最好的朋友,他都从来没有如此光明正大的摸过余怀礼的腰。
而且这还是录节目,是在镜头下。
想到是录节目,段穹出走的理智好歹回来了些。
奚星珩捻了捻手指,与其说是摸,不如说他只是轻轻碰了碰余怀礼的腰。
“抱歉。”奚星珩垂眸对余怀礼说,“我只是……”
情不自禁。
“没关系。”余怀礼轻轻摆了摆手,很大方的说,“哥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而且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段穹:……
他看奚星珩目的性明确的很。
蒋言孺敲了敲门,他拧着眉头探了探头说:“你们咋了?吵架了?要吵也别再节目里吵啊,是不是疯掉了?”
余怀礼眨眨眼睛说:“没吵架,蒋哥。”
蒋言孺显然没有信,但是幸好节目组和辰星娱乐有合作,刚刚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吵架,他都会告诉节目组这一趴不要剪进去。
他说:“那你们现在跟我去接张晨宇,他已经到了……对了,把江卿也叫上,这半天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三人点了点头。
走到半路,余怀礼手机响了一声,是奚星珩的消息。
【奚星珩:小梨,以后还可以抱抱吗?】
【冷酷坏梨:?死开。】
【奚星珩:可是你身上真的好香。】
【冷酷坏梨:……】
【冷酷坏梨:都是段穹哥给我洗的衣服,你可以问问他用的什么洗衣液。】
【奚星珩:……】
【奚星珩:下次真的不会抱那么长时间了。】
【冷酷坏梨:打钱。】
【奚星珩:[转账3000000]】
【冷酷坏梨:干什么?】
【冷酷坏梨:钓鱼执法?你是不是想我收了钱后你就报警把我抓起来(呲牙)】
【奚星珩: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
【奚星珩:出道后赚的钱我可以都给你,每天只要抱下就好。】
【奚星珩:好兄弟。】
【冷酷坏梨:TD】
【奚星珩:这么冷酷……】
【冷酷坏梨:没错,我就是这样^ ^】
发完这条消息后,余怀礼就将手机开了飞行模式。
已经拿了节目组的通告费,好歹敬业点。
张晨宇在乐坛的地位非常高,看起来很有傲气的中年男人,但是面对四个敬仰他的小辈,又是在镜头面前,他对Solaron—X的态度称得上是和蔼可亲了。
“你们的歌我听了,很不错。”张晨宇乐呵呵的说:“你们的出道夜我女儿还去给你们……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应援。”
“她知道你们要来《生活恋歌》做客,吵着闹着要我问你们要张签名,哎这丫头。”
张晨宇这样说了,Solaron—X肯定受宠若惊的说是他们的荣幸。
“我最熟悉这小孩了。”张晨宇拍拍余怀礼的肩膀说,“我女儿的房间都里可是你的海报,见了真人发现比海报那照片还好看。”
余怀礼弯弯眼睛说:“谢谢张老师。”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朝院子里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节目组递上了一张今晚的食谱。
他们要尽最大的可能将食谱上的菜集齐。
余怀礼扫了一眼,很多都是硬菜,而且节目组只给了他们两百经费,肯定是不够的。
章志东琢磨的看了眼手上的食谱,开始指挥说:“鱼塘里有鱼,还有泥鳅,这俩就不用买了,地里还有种的小青菜,山上有老乡种的笋,距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小菜市场,要不买你们去买两斤排骨回来,我现在去处理熏肉……”
“小礼就先和我上山挖笋吧。”Solaron—X四个人里,蒋言孺最熟悉的就是余怀礼了,又想到刚刚余怀礼和这另外两个人吵了架,他就准备带着余怀礼了。
顿了顿,他又看了眼段穹:“然后其他的,段穹你不是队长吗,你看着办。”
段穹想说他也能够上山挖笋。
但是瞥了眼余怀礼的表情,他又抿了抿唇,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点点头:“可以。”
没关系,蒋言孺已经结婚了。
没关系,让余怀礼和别的男人待会也没关系。
余怀礼没什么意见,他回去换了件衣服,就跟着蒋言孺上山了。
“哎小礼。”上山的时候,蒋言孺见摄像正在弄他的机器,就开口问,“小段和星珩的关系是不是更好啊?他们排挤你?”
余怀礼:“啊?”
这咋看出来的。
他笑了起来 :“没有吧,我感觉团里的关系都挺好的。”
蒋言孺嘁了一声:“现在都没人拍,你也跟我打那些官腔。那我看你们刚刚吵架,他们站一边呢,好像是星珩打你了?”
“蒋哥。”余怀礼无奈的说,“星珩哥没打我啊,真的不是吵架。就是段穹哥和星珩哥有点误会。”
蒋言孺破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是什么误会?”
余怀礼:……
他瞎扯的,他也不知道。
幸好摄像师三下两下就弄好他了他的摄像机,蒋言孺那颗八卦的小火苗这才熄灭了。
两人挖笋挖到今晚够他们几个大男人吃的份量就停住了,回去的路上,路过鱼塘的时候还能看到段穹和江卿在抓鱼。
“你去换件衣服。”蒋言孺边脱鞋边说,“我带你去小菜市场买菜,太贵了你就可怜巴巴的看着那些大娘,就跟你看你形体老师那样,她们保准会给我们便宜。”
“又开我玩笑啊哥。”余怀礼边将指甲洗干净边说,“但是当时形体老师也没有少骂我一句啊。”
蒋言孺摸着下巴说:“哎,这也是哈……”
*
段穹提着篮筐里两条大鱼回来的时候,先看了看院子里的笋,他问正在开坛子的章志东:“章老师,余怀礼回来了吗?”
“回来了,又跟着小蒋和张老师出去买菜了。”章志东说,“小段,你帮我拿把刀过来,我试试能不能把这酒坛子的塞子给撬开。”
段穹洗了洗手,脱下脏兮兮的连体防水服说:“我来开吧。”
“那你试试。”见自己搞了半天没搞开的塞子,段穹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章志东笑着给他倒了小半碗青梅酒:“这是第一期的时候我们酿的,尝尝怎么样?”
段穹喝了两口说:“好喝,有些甜。”
“哈哈哈冰糖放太多了,感觉酒味都淡了,只剩甜味了。”章志东说完,又指了指那条鱼,“正好小段你帮我打打下手,把那鱼杀了。”
段穹嗯了一声,他杀鱼的时候才想起来,捕完鱼后江卿似乎就不知所踪了。
哦。
段穹想起来了,前世江卿在这节目里联系了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差点没把陈姐气疯了。
跟他没什么关系。
段穹面无表情将鱼鳞处理掉了想,江卿自己想要堕落,别人是拦不住的。
嘶……但是天都快黑了,余怀礼怎么还没回来。
听到脚步声,段穹抬眸看向了来人,见是奚星珩,他又有些厌烦的垂下来了眸子。
“余怀礼还没回来吗?”奚星珩将菜放到水槽里,随口问了句。
章志东乐了:“怎么你们一进来都问这个。刚刚回来了下,然后他又跟着张老师和小蒋买菜去了。”
奚星珩瞥了眼杀鱼的段穹,他点了点头,笑着说:“章老师,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章志东想了想说:“那你帮我把这火给升起来吧,别让灭了。”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但是晚饭还没有做完,余怀礼他们三人回来后,也去厨房帮忙做了几道菜,又将菜都端到了院里的桌子上。
“坏梨。”段穹接过了余怀礼手里的菜,却不经意地看到余怀礼手上的伤口,他忍不住拧起来了眉:“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嗯?”余怀礼看了眼指腹上浅浅的伤口:“挖笋的时候刮了下,用水冲过了,没关系。”
段穹垂着眸子,拉过他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又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江卿看着“你侬我侬”还拉拉扯扯的两人,将菜放在桌子上,翻了个白眼说:“兄弟们,镜头在拍呢,咋也不知道害臊。”
余怀礼抽回了自己的手,随口说:“我和段穹哥关系好啊。”
段穹弯了弯唇。
菜都做好了,晚饭这part就是嘉宾们追忆下往昔的峥嵘岁月,再夸夸今天这菜有多好吃。
Solaron—X也是这流程。
但是余怀礼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撑着头,指了下自己杯子里的液体问蒋言孺:“蒋哥,这是青梅汁吗?”
“什么?”蒋言孺说,“不是青梅汁,是青梅酒啊。”
余怀礼撑着额头,努力抑制着他本体的耳朵要冒出来的冲动。
……完蛋了。
看着余怀礼突然垂着头不说话了,段穹皱了下眉问:“坏梨,你不舒服吗?”
奚星珩看余怀礼杯子里只剩半杯的青梅酒,又眯了眯眼睛问:“你刚刚是不是喝了这个酒?你酒精过敏吗?”
“不是过敏……”余怀礼努力微笑说,“我酒量很不好。”
闻言,张晨宇面上十分担忧的说:“忘记跟你说这是我们酿的酒了,这白酒还放了挺多的……你要是吃好了就先去休息。”
余怀礼点点头,低声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就站起了身,他脚步有些凌乱的去了二楼的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后,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拍了拍。
卫生间的门被“咯吱”一下轻轻锁上的时候,余怀礼的耳朵和尾巴就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不是……谁锁的门?
余怀礼的耳朵顿时敏锐的竖了起来,他转过头看过去,与比他还要震惊的段穹对视了两秒。
“你为什么有耳朵……”段穹震惊的看看余怀礼头上那明显是小狗的耳朵,又看着他那直直竖起来的尾巴,“还有、尾巴?”
余怀礼冷脸看着段穹,他按按太阳穴,哑声说:“……你先出去。”
“抱歉,我没有恶意。”段穹大概知道小狗如果竖起尾巴是代表着他们对面前的人有敌意,他低声解释说:“刚刚我只是……只是有些震惊,你这样也很可爱,非常。”
顿了顿,段穹拧起来了眉:“坏梨,你哪里不舒服?你的表情现在很难看,是想吐吗还是……”
余怀礼垂着头没有说话,耳朵也耷拉了下来。
段穹觉得余怀礼这样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为什么每天,他都会心疼余怀礼。
段穹上前,轻轻捧起余怀礼的脸颊,他垂眸盯着余怀礼有些茫然的神情,语气温柔极了:“告诉我,小梨,你哪里不舒服?”
余怀礼握住了段穹的手,脸颊轻轻蹭了下段穹的手心,他低低的说:“哥哥,可以抱抱我吗?”
段穹的耳边顿时一阵轰鸣。
那个夜晚,他不知道紧紧抱了余怀礼多少次,但是现在由余怀礼提出这个要求,他好像连胳膊都不会打弯儿了。
段穹轻轻抱住了余怀礼,两人的身体也紧紧贴在了一起。
这下,段穹终于知道余怀礼哪里不舒服了。
他脑子里又闪过了那抹粉色。
段穹脑子里仿佛打了个结,说出口的话也有些打结:“余怀礼,需要我、我……”
环抱着怀中身体异常滚烫的余怀礼,段穹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哑声说:“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余怀礼的头都垂在了段穹的肩膀上,声音听着也湿漉漉的:“说什么……”
第一遍说出口后,第二遍就异常顺畅了,段穹轻轻摸了摸余怀礼的耳朵说:“我能帮你吗?它很难受,你也很难受。”
余怀礼说:“不要……”
“不要……为什么不要?”段穹喉结动了动,他垂下了眸子,颤抖的嘴唇轻轻拂过了余怀礼垂下来的耳朵:“现在在录节目,外面都是摄像头,你总不能这样出去。”
“还是说……”段穹顿了顿,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更想让奚星珩来帮你?因为你喜欢他那一款的?”
不然余怀礼今天为什么会让奚星珩抱住他,就像他们现在这样。
难道那时候余怀礼就打算让奚星珩帮他……
段穹,你别发疯了。
段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两句,这怎么可能,你把余怀礼想成什么人了。
可是余怀礼不是这种人,不代表奚星珩不是……
他的手当时都已经摸到余怀礼的腰了!
“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们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段穹低声说:“求你,让我帮你……”
“小梨,可以吗?”
“只让我帮你好不好……”
“小梨……别折磨我了……”
良久,余怀礼才轻轻舔舐了下段穹的脖颈:“别念了。”
段穹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手中的触感终于和脑海里经常浮现的那抹粉色重合了。
“让我看看你,坏梨。”段穹笨拙的亲吻着余怀礼的耳朵,他低声说,“可以吗?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
余怀礼垂下眸子,他的身体支撑在洗漱台上,尾巴重重地扫过了段穹的手腕。
段穹终于看到了余怀礼仿佛像雾似的神情。
余怀礼耳朵尖是在轻颤吗?
他的眼睛好亮,鼻尖也湿漉漉的,嘴巴看起来好水……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段穹试探性的亲了亲余怀礼的嘴巴。
余怀礼只是撩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
段穹喉结动了动。
吻是撬开对方的唇齿,舌也纠缠在一起,和对方共渡一口氧气。
这是一个吻。
段穹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余怀礼的腰上,不知道咽下了余怀礼多少口水。
“好浓的青梅味儿……”段穹又亲亲他的鼻尖,低声说,“小醉狗。”
洗手间外传来了脚步声。
“余怀礼?你在洗手间里吗?”是奚星珩担忧的声音,“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紧接着,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但是门已经被反锁了。
奚星珩的声音冷了下来:“段穹?你也在里面吗?”
段穹看了眼手中的东西,他用干净的手轻轻将黏在余怀礼脸上的头发给拨到了耳后:“你感觉好些了吗?”
“需要再来一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