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殊将视频上传至知遇后的半个小时里，余怀礼才将视频上传到知会。
甫一发送，两个平台的热榜就爆了三条热搜。
霍予殊的视频评论底下全都是不可置信。
[震撼啊……我还以为我点错谁的主页了……]
[退出来两三遍看竟然真的是霍予殊的。]
[不能吧，霍予殊怎么会和男人接吻？？这是AI合成的吗？？]
[刚刚送去鉴定了下，还真的不是AI合成的啊。]
[霍予殊不是极端顽固派吗？他怎么可能接受和男人亲嘴啊？而且这两人还亲的这么激烈……]
[说出去谁信这是顽固派。]
[说出去谁信这是顽固派。]
[其实这是霍哥参加的那恋综的节目组的任务，昨天那条科普视频也是。]
[那看起来霍予殊为这节目付出了好多（感慨）]
[啥意思啊？难道是有人逼霍予殊了吗？我看着他挺情愿的啊？]
[对啊，而且霍哥的手套都摘了哎，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手……亲的还这么猛，对面帅哥的嘴巴可能都快被霍哥吸肿了。]
[……感觉他们亲着亲着下一秒都要开始炒菜了。]
[视频另一个主角是谁啊，长的还挺带劲的。]
[是这个恋综的男一号，名字叫余怀礼，隔壁知会的小主播。这哥涨粉特别恐怖，短短几天粉丝翻了将近二十倍。]
[明白了明白了。别说，这脸确实挺有说服力的（）老中立也有一点春心荡漾了，真的不怪霍哥亲那么猛啊，完全亲到就是赚到^ ^]
[慕了，素了那么久的霍哥也是亲到极品大帅哥了。]
[哎？？不过恋综也分男一男二吗？是有剧本吗？]
[不啊，仅代表我个人，感觉余怀礼是这个恋综的修罗场中心，你们可以看看直播，还挺有意思的。]
[应该没有剧本，有剧本的话蒋至觉应该是第一个罢演的。]
[谁能懂常看知会的我点开这条视频的救赎感，我还以为是JZZ剪辑的呢。]
[JZZ是谁？]
[知会的龙头主播蒋至觉啊，评论里还有人提呢，这个视频其实很有他的剪辑风格。]
[一个节目可能是同一个外包团队。]
[哈哈怎么可能，蒋至觉这人牛气的要死，你懂什么是全面开花的老艺术家。他的视频从拍摄到后期从来不经过别人的手，视频风格挺好认的。]
[你别说，确实很像啊。这视频不会真的是蒋至觉剪辑的吧，毕竟他和霍哥都是一个节目里的。]
[但是这俩人节目里没什么交集的啊……除了都是一且都与余怀礼有点牵扯。]
[有知会账号的可以去看看余怀礼（用户huaili）新发的视频，我真的大为震撼。]
[看完回来了，我大受震撼。]
[我/操，磨/枪？]
[此生没想到能看到霍予殊这样，他不是极端顽固派吗？怎么看着比我的五个男朋友还急色啊。]
[感觉余怀礼好帅啊，这能在霍哥评论区说吗（）]
[可以的可以的，我也觉得余怀礼很帅。霍予殊的评论区还是很温良的。但是你在余怀礼的评论区夸一句霍予殊可是杀头的重罪。]
[……不得不说，感觉霍哥有点快啊（思索）对霍予殊的滤镜真的有点碎了TVT明明他长的有点像是能把人抱起来，一个小时都不停的那种。]
[但是起来的也很快了，简直不是常人速度。]
[不是大树挂辣椒就行，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些极端顽固派的人身体肯定有隐疾。]
[plq又开始刻板印象了^ ^]
[好恶心，我是因为你是顽固派才关注了你，你怎么和男人磨/枪啊，那以后是不是要破色/戒和男人做爱了啊@霍予殊]
[简直是顽固派的耻辱，我是顽固派我可不会和男的女的这样坦诚相待（愤怒）（愤怒）]
[霍予殊之前装的那么极端不会是想骗俺们顽固派的米吧……]
[烙铁别招笑了行吗？你们顽固派哪有米可爆，霍予殊已经是你们顽固派的天花板了行吗。]
[往下看看说不准霍真的会和男人做哦^ ^]
[不得不说，余怀礼钓男人真的好牛……不仅能和霍予殊磨/枪，而且这个视频就是蒋至觉剪辑的。]
[其实看过节目直播的都知道，余怀礼根本没有怎么钓人，有的男人就屁颠屁颠上钩了（）]
[看到了，余怀礼的那条视频我看到了蒋至觉独特的水印。]
[我靠？蒋至觉有病吧？在霍哥身上打“唇珠”的水印是干什么？？水印还跟着霍哥动，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吗？？？]
[哈哈哈这倒真是蒋至觉能干出来的事情。]
[所以蒋至觉为什么要给霍予殊剪视频啊……]
[因为余怀礼，因为爱情，因为爱做绿//帽男。]
[所以这恋综的节目是三个纯1之间的爱恨情仇吗？]
[不是，其实看得出来有两个0也对余怀礼很爱，有个我感觉快要得吃了，还有一个……哞哞哭着不知道节目结束了能不能找到赛道。]
两个软件来回切换着刷霍予殊和余怀礼视频下的评论，看到那些说他有爱好牛头人的评论，蒋至觉差点给手机摔出去。
他那是想给霍予殊剪视频吗？
他那都是……
啧！
蒋至觉把键盘敲的啪啪响，沉着脸将自己早就剪辑好的视频发了出去，又云淡风轻的打上了一个标题。
[海王子^ ^@用户huaili]
[好甜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这完全就是天生一对啊，蒋至觉你是想让我们这样说吗？]
[蒋至觉V：可以。]
[哇塞，这个视频我真的是磕到了，祝福祝99啊，蒋至觉你是想让我们这样说吗？]
[蒋至觉V：可以。]
[民政局给你们搬来了，你们一定要修成正果啊，蒋至觉你是想让我们这样说吗？]
[蒋至觉V：可以。]
[啊啊啊啊老大我永远支持你哎对了你们上床的时候谁是一？]
[蒋至觉V：可以。]
[有个纯1真的是小王子，有个0.5也是个人^ ^]
[蒋至觉V：可以。]
[可是这个视频真的是挺纯爱的，不怪蒋至觉心动，看到他摘掉咬嘴亲过来的时候我心脏都突突了两下。]
[蒋至觉V：你去查查吧，别是心脏有问题。]
[很像看看坏梨小宝宝蓝发的样子，感觉很适合他哎。]
[蒋至觉V：？你叫谁宝宝呢。]
[怪不得上了船一声不吭去休息室呢，蒋至觉你也就这点出息，手都鲁的冒火星子了吧。]
[蒋至觉V：可以。]
[感觉有人帮别的男人剪视频剪的失心疯了。]
[蒋至觉V：可以。]
[疑似想要抢两个纯1磨//枪的风头。]
[蒋至觉V：可以。]
[前排的评论怎么对0.5的恶意那么大TVT……蒋至觉你就捂着耳朵向前跑吧。]
[蒋至觉V：可以。]
[蒋至觉你个死人机，除了回复可以你还会回复别的吗？疑似吃不到破防了。]
[蒋至觉V：可以。]
[我亲亲亲亲亲小王子：3小梨完全是我老公啊。]
[蒋至觉V：尿是哑光的？]
……
又随便回复了几条评论，蒋至觉思索了两秒。
[蒋至觉：分享评论“蒋至觉到底是不是纯一这事先不讨论是不是有绿帽癖啊”。]
[蒋至觉：分享评论“蒋至觉得失心疯了吧，看起来像是给奸夫剪视频剪到精神错乱了”。]
……
[蒋至觉：睡了吗TVT]
[蒋至觉：你看他们都是怎么说我的TVT简直气死我了]
[蒋至觉：都怪霍予殊TVT]
[好梨激流勇进：分享歌曲（莫生气）]
[好梨激流勇进：（语音13″）]
蒋至觉愣了下，按下播放。
余怀礼慢慢拖长声音，像是撒娇似的话透过手机缓慢流淌出来。
——“别去看那些了，早点睡好不好啊哥哥？”
蒋至觉垂眸，捏着手机，反反复复的听了好几遍那条语音，又弯着眸发送。
[蒋至觉：嗯，早点睡。]
[蒋至觉：晚安，明天见。]
[好梨激流勇进：明天见。]
划了划手机屏幕，蒋至觉越看这份聊天记录越满意。
啧，知会上还敢骂他呢。
他们知道自己和余怀礼这么爽吗？
不知道没关系，蒋至觉会告诉他们。
蒋至觉截掉余怀礼的头像，又发送到了自己评论区下的一条“坏梨完全是小老公”的评论下面。
[蒋至觉V：明天见（图片）]
[？？？神经啊]
[@用户huaili 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还安慰蒋至觉TVT其实给他三分染料他都能开染坊。]
[就是这么蹬鼻子上脸。]
[笑死我了什么非主流了还换黑头像。]
[感觉蒋至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中了。]
[说明刚刚真的破防了（）]
[？。蒋至觉你就气死我吧，我还在外面跟别人解释你们只是同事呢啊啊啊啊。]
[蒋至觉泥……还特地将评论发到余怀礼粉丝的评论下面。]
[我要是余怀礼粉丝我真的要群殴他。]
[此刻应该有吴京“贱不贱啊”的表情包^ ^]
[@蒋至觉其实我都不想说的，但是……你去看看霍予殊在余怀礼评论区发出来的新图片吧。]
[余怀礼的粉丝真的好可怜，就这样被两个纯1大贴脸……]
[蒋至觉V：？]
他皱了下眉，又划开了特别关心的那一栏。
余怀礼新发的那条视频下，霍予殊的评论已经被顶成了热评。
[霍V：睡了（图片）]
蒋至觉点开看了下，是余怀礼覆在霍予殊的身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霍予殊正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拍下来了这张照片。
余怀礼这次吸的粉基本全都是毒唯和梦男粉，本来他的视频下的评论就都是在讲霍予殊的，但是说话还有所顾忌。
霍予殊的这张图片发出来后，下面的评论正成倍增长着，点开一看全都是在骂霍予殊。
蒋至觉：……
有点爽，又有点不爽。
霍予殊竟然能干出这么贱的事情，活该他被骂。
捏了捏鼻梁，蒋至觉的目光落在“贺莱一巴掌，乔荞更是两巴掌，霍予殊和蒋至觉更是直接扇死，我家宝宝好可怜，怎么净招惹这些坏男人。”这条评论上。
他捏着手机沉思了半晌，垂眸给节目组的导演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蒋至觉直奔主题说：“我们这节目的形式一直是这样吗？”
导演正时刻看着这节目的舆论风向，乍一听到少东家这话还有些懵：“啊……应该是吧。”
蒋至觉心平气和的说：“你不觉得一直这样，这个节目就会有些太无聊了吗？”
导演：……
看了看节节攀高的热度图，导演心想完全不觉得。
他本来以为他们少东家是以身入局，故意演出来刺激节目的播放量的，但是这样看……蒋至觉不会真的被刺激到破防了吧？
不然哪有人凌晨三点还在知会和人骂架的？
“呃……”导演说，“小蒋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蒋至觉敲着桌子说，“既然你的节目叫《恋爱换乘》，那真的有做到这点吗？为什么要局限这几个人呢。”
导演想，昨天余怀礼选了蒋至觉，今天选了霍予殊，明天又有可能选择别人，而且约会都是三个人起步，这难道还不够换乘吗？
越听越觉得，蒋至觉像是今天余怀礼没选择他破防了。
他扣扣脑袋说：“小蒋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蒋至觉眯了眯眼睛说：“节目可以采用新模式——末位淘汰制，每天视频流量垫底的或者没有被人选择的……总之你看什么方法合适，不达标的就直接踢出去，再不断选拔新的嘉宾过来。”
“啊……”导演说，“可是我们已经和嘉宾签好合同了。”
蒋至觉说：“他们的违约金我来付，包括请新嘉宾的费用。”
导演摸了摸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有些发愁的说：“小蒋总，您再让我想想吧。”
蒋至觉颔首：“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挂断电话后，导演忍不住抖着腿想，也不是不行啊。
倒也不用将现在的嘉宾给踢出去，由于经费问题，本来他就觉得这次请的嘉宾有些少了。
既然他们少东家现在愿意出这个钱，那他肯定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半，恋综的官网上悄悄挂了一条招聘信息。
*
翌日。
霍予殊又恢复了那副严谨禁欲的模样，连拉链都严严实实的扣到了最上面那层。
望着取了一副新手套戴上的霍予殊，余怀礼眨了眨眼睛。
感受到余怀礼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霍予殊的身形顿了下，他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微微侧过了头，低声询问说：“怎么了？”
“予殊哥，感觉你戴手套更……”
余怀礼歪了下头，想到了一个措辞：“有反差？”
闻言，霍予殊不受控制的咳嗽了起来：“咳、咳……”
他清了清喉咙，低声说：“晚上你还会选择我吗？我今晚可以戴着它。”
余怀礼唔了声，他弯眸笑笑：“晚上的事情肯定要等到晚上再说了，就怕哥不再会选择我了。”
霍予殊笑了起来：“怎么会，我们是……同盟，我只会选择你。”
余怀礼笑眯眯的，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觉得自己的任务应该正在稳步推进中，但是下楼后却与一张陌生面孔对视了两秒。
余怀礼疑惑的挑了下眉，昨晚是有谁基因突变长成了这幅样子了吗？
啧，怎么回事，剧情里是没有中途加人进来的啊。
“嘉宾现在都到齐了。”执行导演笑眯眯的说，“那么就由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加入我们节目的嘉宾……您好，欢迎您加入《恋爱换乘式》，请你做下自我介绍。”
“我是知遇的签约主播逢昂，今年十八岁，是中立偏开放派，来到《恋爱换乘式》的目的是为了……”
逢昂穿着花色的衬衫，长相多情，说出口的话也含着几分轻佻，偏偏他看向余怀礼的目光有两分真心。
“我之前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1还是0，总感觉压人和被人压都很别扭，但是看到这个节目上的嘉宾，我大概确定了自己的取向。”
于是在看到官网挂出来的招聘信息后，逢昂很想来亲眼见见余怀礼。
在场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这花孔雀是为了谁而来的。
逢昂的话音落下后，执行导演笑着让他们给逢昂鼓掌时，有三个人没有动作。
望着一口一个“前辈”，朝余怀礼大献殷勤的花孔雀，蒋至觉没等执行导演颁布任务，就大步流星的去找了总导演。
蒋至觉拧着眉问：“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人过来？”
“逢昂吗？”导演挠挠头说，“他在知遇上的热度还可以啊，人长得也挺不错，上镜很好……怎么了吗小蒋总？”
蒋至觉：……
竟然还敢问他怎么了？
他提出这个末位淘汰制本来就是想把贺莱啊乔荞啊霍予殊啊这几个人全部都给整走。
现在这几个人还没有走呢，导演又安排进来一个明显对余怀礼有意思的男人。
想干什么？
但是看着总导演真心疑惑的目光，蒋至觉怎么可能把自己心思说出口，他皱着眉挑刺：“没怎么，我就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你们会选择他？分明知遇上他这种主播一抓一大把。”
导演很实诚的说：“因为他不要钱，毛遂自荐主动过来的，而且我和他的合同都签好了，解约费是天价。”
蒋至觉：……
他真服了。
什么叫多此一举。
什么叫猪队友害人。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52章 我就蹭蹭真的不进去
贺莱心不在焉的抿了口汤，目光落在正和余怀礼愉快的谈天说地的逢昂身上。
如他以往所说的那样，余怀礼无论选择谁，无论和谁交好，他都没有什么资格、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
但是这个叫逢昂的男生目的性太明确了，眼神里透着让人十分不舒服的功利性。
望着似乎在有意无意去触碰余怀礼的身体、甚至是隐私部位的逢昂，贺莱终于忍不住皱起来了眉。
这人手脚怎么这么不干净……
“刚刚榨出来的果汁。”霍予殊垂着眸子，将一杯橙汁轻轻搁置在余怀礼的面前，又不动声色的坐到了余怀礼和逢昂的中间。
两个成年男人中间突兀的挤进来一个男人，余怀礼只好连人带凳子向旁边挪了挪：“谢谢予殊哥。”
看着明显是想隔开自己与余怀礼的这传说中的顽固派，逢昂忍不住挑了下眉，刚刚百无聊赖的神情里终于被激起了些斗志。
逢昂的父母都是中立派，但是两人结婚生子以后慢慢就演变成了顽固派，所以成年以前逢昂接受到的家庭教育全部都是来自他们的X压抑的教育。
以至于现在逢昂都有些搞不清自己的取向是1还是0。
所以说实话，逢昂来这档节目就是奔着余怀礼来的，因为当他在节目里看到余怀礼的那刻，就隐隐约约明白了自己的取向大概是1。
他同样承认余怀礼的长相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
见到余怀礼的第一眼后，积攒了十八年的Jing虫全部都爬进他的脑子里来了，叫嚣着他很想和余怀礼上/床。
只是耐着性子和余怀礼聊了会儿天后，逢昂觉得余怀礼讲话真的挺有意思，但是又没有那么有意思——分明余怀礼是开放派，但是他却四平八稳的将自己的X暗示全部被挡了下来。
当他的暗示再一次被余怀礼轻巧的掀过后，逢昂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因为刚成年不久，家庭给他的基础教育又摆在那里，逢昂从未交往过什么男朋友。
但是他十分懂得利用自己的魅力，所以在一段又一段暧昧的关系中，他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从未有人这样三番五次的拒绝他。
余怀礼是第一个。
难道是因为他将自己的目的表现的太明显了，所以余怀礼自觉能够拿捏他了？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逢昂都有些兴致缺缺，但是霍予殊的出现又莫名激起来了他的斗志。
以往他聊的都是有老公有家庭有男朋友的，他非常喜欢去抢夺被人争抢或者已经有归属的男人。
这会让他有种变态的成就感。
看到霍予殊和警惕着看着他的贺莱，他顿时又升起了浓浓的兴趣和xing/趣。
“小梨哥哥。”逢昂弯眸，面上笑意盈盈的问，“用不用我帮你剥个水煮蛋啊。”
“抱歉，但食不言，能麻烦你不要再讲话了吗。”霍予殊偏过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说：“听你讲话我有些想吐。”
逢昂：……
看着逢昂微微抽搐的嘴角，贺莱难得觉得霍予殊顺眼了几分，他勾了勾唇，将一枚水煮蛋轻轻放在了余怀礼的碟子里：“不用，我会给他剥的。”
余怀礼抿了口橙汁，笑眯眯的没有开口说话。
蒋至觉和导演谈判无果，一脸郁卒的又回到餐桌上，看到霍予殊安静的坐在余怀礼旁边，他又忍不住轻啧了声。
霍予殊这人倒是会见缝插针。
[逢昂什么来头啊？怎么突然加人进来。]
[就是知遇主播啊，但是逢昂是个小瓜人啊，他先前和知遇一个中立主播的恋人聊天被爆出来惹。]
[不过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那个主播的恋人是非常高贵的社会主流人士捏，中立找这种人本来风险就大。]
[不管咋样，这人那能不能离余怀礼远点……]
[就是就是，这把我支持霍予殊了。]
[别，我还是不能原谅霍予殊和蒋至觉昨晚对我们做的事情。]
[是谁说顽固派心眼子不多（大笑）看这群男的明里暗里的互撕真的给我看开心了，能不能再来点。]
[能不能撕的大的。]
[现在招聘渠道都没关呢已经有好多主播报名了准备蹭个热度（）]
[我只有一个诉求，能不能来点凰的，我要看纯天然无剪辑的。]
[包的，这次是真包的，官网暗示今天会玩劲爆的。]
……
见大家这顿饭吃得都心不在焉的，执行导演笑着将沉甸甸的任务锦囊递交给了他们：“你们未来两天的约会对象，将会通过玩一个小游戏选择出来。”
余怀礼放下杯子，打开看了一眼。
[恋爱拍卖行：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相信大家都有了心仪的嘉宾，但是总和心动嘉宾约不了会怎么办？我们来帮您想办法。
今日每位嘉宾将获得24个时间币和四类不同的时间卡，嘉宾可以使用时间币和其他嘉宾竞拍心仪嘉宾手中的时间卡哦~
请注意，每位嘉宾手中的时间卡都是不同的。]
余怀礼看着任务卡，掂了掂沉甸甸的金币，又翻开他拿到的时间卡，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月下散步卡（一小时）]他倒是可以理解是什么意思。
[腰腹按摩卡（两小时）]和[自由定制卡（时间不限）]他也可以能接受。
但是这个[xing/爱模拟卡（五小时）]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应该拿到的卡吗？这不该是主角攻二手里的卡吗？
剧情里主角攻二手中的卡被主角受无意间拍下后，两人是真的模拟了五个小时。
虽说最后都没有进去，但是期间主角受的表现已经足够主角攻二心动了。
见嘉宾都看完任务卡了，执行导演又微笑着为他们解释说：“每个嘉宾拍卖时间卡时，其他的嘉宾都需要出一个心理价，心理价不得小于一个时间币，价高者得……接下来我们抽签决定嘉宾拍卖顺序，一轮每个嘉宾只拍卖一次时间卡。”
“嘉宾拍卖的时间卡在拍卖结束前都是保密的哦~”
余怀礼抽了一支签，上面赫然写着一张九。
蒋至觉是第一个，逢昂是第二个，柏玉柏鹿是第三和第四，贺莱是第五，尤奇是第六，霍予殊是第七，乔荞是第八。
这并不是什么严肃的游戏，他们就地在餐桌上玩了，节目组给每个嘉宾发了一个平板，又给蒋至觉抽出一张时间卡，放在了桌子上。
执行导演看着节节攀升的直播热度，微微笑道：“现在，其他嘉宾可以出价了。”
余怀礼十分吝啬的出了三个时间币。
他觉得蒋至觉几乎是游离于节目之外的，这又是第一轮，大家应该都在试探，不会出价很高。
大家露出平板上的价格时，果然，他们基本上都只出了一个时间币。
“贺莱、乔荞、柏鹿、逢昂的竞拍价格为一，尤奇、柏玉的竞拍价格为二，余怀礼的竞拍价格为三，那么这次——等等，霍予殊的竞拍价格为……二十四？？”
随着霍予殊翻开他的平板，执行导演不可置信的话音落下后，蒋至觉得意的神色顿时僵住了，和霍予殊的脸色都双双难看了下来。
执行导演又翻开了蒋至觉的卡片——[热吻卡（十分钟）]
蒋至觉非常想把这袋子金币都摔在霍予殊脸上，他咬牙切齿的开口问：“你什么意思？”
余怀礼出了三个显然是想要和他接吻的，但是谁允许霍予殊出价那么高了？
是不是诚心恶心他呢？
霍予殊看到卡片上的内容后，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举手示意：“你们这平板上的最大数值和最小数值的英语搞错了，我提交的时候没有注意……我的成绩可不可以作废。”
与此同时，蒋至觉也问节目组说：“能不能去掉最低值，去掉最高值，取中间值？”
“我看看，怎么真的错了啊。不过……”执行导演笑眯眯的全给他们挡了回来：“我们是不支持直接使用最大值最小值来竞选，因为最小值是0，所以你的成绩作废真的是不可以的，对其他嘉宾不公平。”
“那你们让我去亲霍予殊？？”蒋至觉将卡片摔在桌子上，气的脑袋发晕：“那我宁愿去和猪热吻！”
霍予殊：……
不要整的他好像很愿意亲这个贱人一样。
只是想想他就恶心想吐。
“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商量的事情了。”执行导演笑着将[热吻卡（十分钟）]放在霍予殊的面前，又收走了他的二十四枚金币，“您的时间币已经全部用完了，恭喜您获得和蒋至觉热吻十分钟的时间卡。”
霍予殊：……
这到底是谁想要？
“我……”霍予殊刚想要开口说话，胃里却骤然翻涌起来了，他脸色难看的说，“抱歉，我去吐下。”
执行导演点点头：“那么接下来就是逢昂了……”
接下来，余怀礼每次中规中矩的都出了一个币，果然都无法被选中，直到贺莱将卡片反盖在了桌子上。
他与贺莱对视了眼。
贺莱看起来非常想让自己选择他，但看起来又像是怕他觉得为难似的，在自己看过去时，贺莱只停顿了一瞬，就垂下来了眸子。
余怀礼眨眨眼睛想，贺莱好歹是个好人。
于是他这次非常大气的出了三个时间币。
毫无疑问，贺莱这张时间卡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只是看到贺莱这张卡片上的内容时，他沉默了。
[“我就蹭蹭真的不进去”直播卡（一个小时）]
这和他那张[xing/爱模拟卡（五小时）]有什么区别？
余怀礼垂眸翻开了这张卡片的解读。
[“我就蹭蹭真的不进去”直播卡（一个小时）——两位嘉宾在特定的时间开启直播，直播时长为一个小时，直播内容为边缘行为。一个小tip：真的不能进去哦。]
第53章 餐桌下
霍予殊吐过回来以后，恰好轮到他的第一次“竞拍”。
他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将蒋至觉的那张接吻卡扔进了厨余垃圾桶里，执行导演挠了挠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他的时间卡随机推出去一张。
看了看剩下的几张手卡，霍予殊抬眸看向了余怀礼，嘴唇微微动了动。
刚刚因为节目组的小错误，霍予殊的时间币全都搭在了蒋至觉的身上，这就意味着他现在没有筹码与别人竞争，只能等待着被选择。
而且他的手卡可不只是简单的亲吻……
霍予殊望着卡片上的内容，忍着恶心想，如果接下来余怀礼不会选择他，那这两期节目他直接不录了。
余怀礼掂了掂手中的锦囊，看着平板上二十一的数字，思索了两秒。
他肯定是要和攻略对象有独处时间的，但是节目组的恶趣味真的很重，刚刚看到贺莱一张那什么蹭蹭不进去的卡后，余怀礼觉得头好痛。
他不是时间管理大师，如果接下来霍予殊和蒋至觉的都是这种类似的时间卡的话，他还怎么玩啊。
而且节目组肯定不是随意抽出来的时间卡，余怀礼沉吟着，结合前面嘉宾的第一张卡，算两下节目组将霍予殊大尺度的卡放在第一张的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七十五左右。
啧，那是不是主角攻一的第一张卡、主角攻二的第二张卡他都不能要？
于是余怀礼非常吝啬的出了两枚时间币的价格。
余怀礼大概知道会有人出的更高，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蒋至觉。
执行导演眨眨眼睛，看着这结果，他轻轻呃了声，用眼神示意总导演：哥，这样还能玩吗？
总导演朝他微微点点头。
他们少东家的事情，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说什么？
执行导演清了清喉咙，一板一眼的公布结果：“逢昂、柏鹿、贺莱、乔荞的竞拍价格均为一，余怀礼、柏玉、尤奇的竞拍价格均为二，蒋至觉的竞拍价格为三……恭喜蒋至觉获得了霍予殊的[安眠卡（十二小时）]时间卡。”
看到这张时间卡上的时间这样长之后，蒋至觉对上霍予殊冷凝的目光，朝他挑衅的笑了下。
想到刚刚霍予殊将那张本来属于余怀礼的时间卡扔进垃圾桶里的时那种小人得志的嘴脸，蒋至觉就忍不住想要冷笑。
霍予殊想要硬生生的插足到他和余怀礼之中，可是余怀礼又有选择霍予殊的意思，那他怎么可能让霍予殊如愿。
哪怕接下来他选择余怀礼的筹码少一些，也绝对不能让霍予殊碰到余怀礼一下。
瞥了一眼挑衅他的蒋至觉，霍予殊：……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参加了这个节目他简直见识到了物种多样性，世界上怎么会有蒋至觉这种垃圾人？
执行导演像是没察觉到蒋至觉和霍予殊之间几乎停滞的氛围，他尽职尽责的开始cue下个嘉宾。
“接下来将要拍卖时间卡的嘉宾是乔荞。”说着，执行导演抽了一张他的卡片，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乔荞咬了咬唇，忍不住看向了余怀礼。
虽然说从最开始录节目录到现在，余怀礼给他的正向反馈几乎为0，但是乔荞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神经病，若是有人朝他大献殷勤，他大概还要觉得这人实在廉价。可放在他自己身上来说，他就喜欢对他爱搭不理的男人。
在乔荞眼里，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不搭理他的时候。
所以此刻的余怀礼在他眼里就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余怀礼不是没注意到乔荞的眼神。
他总觉得乔荞看向他的眼神大概把他当成了什么寄托似，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但是因为乔荞并不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余怀礼并没有费心思去分析乔荞的心理。
于是他中规中矩的出了两个时间币。
但是大家大概都害怕第一张卡会是尺度太大的卡片，所以一公布结果后，他竟然成了最高的那个。
望着一堆一中唯一的二，乔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望着余怀礼，几乎流下了喜极而泣的泪水。
余怀礼交出两个时间币，朝乔荞弯了弯眸。
“恭喜余怀礼获得了乔荞的[深深拥抱卡（五分钟）]时间卡。”执行导演将乔荞面前的卡片叠到了贺莱的那张卡片上后，他又笑着抽出余怀礼面前的时间卡，放置在了桌子上：“第一组时间卡最后竞拍的嘉宾是余怀礼……”
一时之间，好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怀礼被抽出来的卡片上。
余怀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剩余的卡片。
[散步卡]和[按摩卡]。
很好，导演抽出去的果然是那张模拟卡。
“现在其他嘉宾可以尽情写下你们的心理价了。”执行导演的话音落下好一会儿后，蒋至觉和贺莱都迟迟没有去碰平板。
蒋至觉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余怀礼，就差把“给点提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是见余怀礼眨着眼睛无辜的朝他笑，嘴角的梨涡还正若隐若现着，蒋至觉忍不住哎呦了一声，差点想捧心口了。
他以为此狗想要躲避问题的时候只会哼哼唧唧，怎么还学会使用美人计。
这太犯规了……
见余怀礼不给他提示，蒋至觉摩挲着赞助的商品，又开始去盯执行导演，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这款产品值不值得高价入手？”
“啊这。”执行导演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如果是说我们赞助商的产品，那肯定是值得高价入手的，但是别的我就不太好说。”
蒋至觉沉吟了两秒。
嘉宾手里的卡应该都是“3+1”组合，三个普通的约会卡以及一张亲密接触的卡。
执行导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余怀礼的这张卡不值得高价入吗？
蒋至觉皱起眉，又眯着眼睛去看贺莱。
贺莱像是把蒋至觉当成什么洪水猛兽，他嫌弃的攥着平板，躲开了蒋至觉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因为有两个人迟迟没有选择竞拍的数额，竞拍的时间又被一拉再拉。
看着焦急的执行导演，余怀礼轻嘶了声，他抬眸看向蒋至觉和贺莱，都准备给贺莱一点提示了，但是比提示的话先要脱口而出的是一声轻轻的闷哼。
但是在这略微喧嚷的环境中并不明显。
余怀礼撑着头，看向身旁正襟危坐的男人，他低声叫霍予殊：“予殊哥。”
霍予殊嗯了一声，手下却隔着裤子，不轻不重的揉弄着它：“怎么了？”
余怀礼：……
大庭广众下还敢碰他。
嗯，这就是极端顽固派。
“手套。”余怀礼握成拳的手抵在唇上，他轻声说，“好凉。”
霍予殊的动作顿了下。
他凝视着黑色皮质手套上沾染的水渍，慢慢脱掉了一只手套，借着厚厚的餐布遮掩，他的手笨拙又生涩的安抚着它。
偏偏在表面上看，霍予殊依旧正经极了，透过他的眼睛，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正在给余怀礼摸。
余怀礼撑着头，垂眸重重地踩了霍予殊一脚。
霍予殊听着余怀礼不满的咕噜声，轻轻笑了下。
连带着心里刚刚产生的郁结一并散去了。
五分钟过去，蒋至觉和贺莱终于决定好了他们拿出的筹码。
执行导演一一看过去，忍不住挑了下眉，公布结果说：“尤奇、柏鹿的竞拍价格均为二，柏玉的竞拍价格为三，蒋至觉的竞拍价格为十八，逢昂的竞拍价格为二十，乔荞和贺莱的竞拍价格均为二十四。”
执行导演的话音落下后，贺莱就拧着眉看向乔荞，他低声问：“余怀礼已经竞拍下来了一次我的时间卡，两天，我只想和他有两次一对一的接触，所以我将全部筹码放在这次，我不准备和你们争接下来的三张卡片，你确定你要把全部筹码压在这张卡吗？”
乔荞的嘴唇颤了颤。
是了，刚刚贺莱那张什么“蹭蹭不进去”的卡被余怀礼拍走了，就压在他的卡下面……
贺莱平静的又问了乔荞一遍：“你确定吗？确定不等下一张吗？”
确定吗？
乔荞问着自己，贺莱也再次问了他一遍。
“我……”乔荞咬着唇看了眼垂着头的余怀礼，又看了眼步步紧逼的贺莱，小声说，“我不太确定。”
“好。”
贺莱伸手，拿过了桌子上余怀礼的那张时间卡，抬眸看向执行导演：“乔荞他自愿放弃了，这应该是我的了吧？”
执行导演点了点头：“是的。”
贺莱弯弯唇，手下翻开余怀礼的这张卡片看了一眼——[xing/爱模拟卡（五小时）]。
他愣了两秒，忍不住看向了余怀礼。
余怀礼也恰好抬眸看向他。
只是余怀礼不自觉的微微抿了着唇，以往看着幽深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湿漉漉的，神情看着就像是爽到了，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就像是勾引人似的……
贺莱忍不住捏紧了卡片，吞咽下口中一瞬间分泌的唾液。
执行导演眨了眨眼睛，边观察着蒋至觉的神情，边说：“恭喜贺莱获得了余怀礼的[xing/爱模拟卡（五小时）]时间卡。”
蒋至觉：？
什么东西？
他微笑着说：“你再说一遍，他拿到了余怀礼的什么卡？”
怎么好事都被贺莱都占了？！
执行导演嘿嘿笑着，连连摆手说不说了不说了。
听到是卡上的内容是这种，乔荞顿时看向贺莱：“你骗我，这该是我的卡……”
余怀礼又垂下了眸，贺莱也收回来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了眼冷眼看着自己的蒋至觉以及委屈又可怜的乔荞。
卡片被贺莱夹在指尖，他轻轻晃了晃，弯眸笑着说：“不，这是我的。”
被刺激到的乔荞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这本来就该是他的。
……贺莱这人怎么能这么坏。
第二轮竞拍又开始了。
游离于这环节外的霍予殊手边的刀叉掉了，他垂眸看了眼，又抬眸看眼餐桌上的人，趁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便弯腰去捡，身体几乎钻入了桌底。
厚厚的桌布遮挡下，余怀礼夹紧了他的头。
逢昂眯了眯眼睛，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余怀礼的手背，他弯着眸用气音说：“有人早饭没吃饱吗？怎么给自己加上餐啦。”
余怀礼歪了歪头，瞥了逢昂一眼：“小方……”
逢昂依旧笑着，桃花眼微微上挑着，但是喉结却忍不住上下动了动：“小方是谁啊。”
“你。”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不专心，又被重重地吸了一下，余怀礼轻轻唔了一声，解释说：“你的名字读快了、就……”
“原来这样啊，小梨哥哥想叫我什么就叫什么。”
因为有厚厚的、长长的桌布作为遮挡，逢昂轻轻笑着，垂眸瞥了眼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的桌下，又抬眸看了眼余怀礼。
余怀礼这样跟他说话，逢昂竟然觉得有些刺激。
硬了硬了，不是拳头。
但是余怀礼显然并不想和他多说，他抿着唇，解释完就没有下文了。
第二轮的竞拍，嘉宾都有了些经验，并不像第一轮那样，将时间拉的那样长。
蒋至觉心里算计着余怀礼手中的那三张卡，并没有在意霍予殊去哪里了。
直到霍予殊又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察觉到一丝不对。
霍予殊怎么摘了眼镜和一只手套，他眼镜上那白白的东西又是什么？
望着不断喝水的余怀礼，蒋至觉还未来得及深究，余怀礼的第四张时间卡就开始“竞拍”了。
余怀礼的第二张[散步卡]被乔荞用二十四个时间币竞拍走了，第三张[按摩卡]被逢昂那个花孔雀竞拍走了。
三次竞拍，他那二十一个币都竞拍不过这群人，蒋至觉感觉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啧，他就不该搭理霍予殊这个晦气东西。
第四次，蒋至觉沉着眸子，又将自己的筹码全部加了上去。
贺莱和乔荞以及霍予殊不能把什么好事都占了。
望着出价最高的蒋至觉，余怀礼想着最后一张时间卡的内容，忍不住挑了下眉。
啧，那张[自由定制卡]怎么到了蒋至觉手里。
但是蒋至觉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了，对这个任由他发挥的卡片他非常满意。
但是到底怎么用，他还没有想好……
“这两天你们的约会任务应该都安排的满满当当了。”执行导演笑眯眯的说，“这两天过后，我们决定实行末位淘汰制，经过嘉宾投票和视频热度综合判断，最后一位的嘉宾将要面临淘汰的风险。”
余怀礼愣了下。
等等，剧情里没有末位淘汰这个设置啊，合同里也没有写啊！
啧，恋综玩成“大逃杀”，这合理吗？
望着神色各异的嘉宾，执行导演微微笑了笑，说：“祝你们约会愉快，要尽量完成你们现在手中时间卡的约会内容哦……唔，实在不感兴趣的嘉宾可以婉拒。”
余怀礼按了按太阳穴，看了眼手中的时间卡。
和贺莱三个时间币的就蹭蹭不进去卡，和乔荞两个时间币的拥抱卡，还有和蒋至觉两个时间币的聊天卡。
因为最后余怀礼实在不想竞拍了，索性直接用手里所有的时间币竞拍了霍予殊的浪漫烛光晚餐卡。
刚收起这些卡片，贺莱就捏着一张薄薄的卡片走过来了，他低声开口说：“被他们拍走的两张我都拒绝了。小礼，你想要和我先去做完这张卡片上的吗？”
余怀礼唔了声，还没有没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的时候，乔荞就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角。
“余怀礼，我们可以一起去散步吗？”
第54章 不是说不进吗TVT
“乔荞，你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贺莱捏着手中的卡片，他拧着眉看向了乔荞：“现在是我在等余怀礼的回答。”
乔荞像是被人抢了东西又狠狠羞辱了一番似的，他顿时就攥着拳头，倔强的看着贺莱，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胸脯气的不断起伏。
贺莱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好歹乔荞是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身形正常，不是那种柔软纤细的小0，他到底是怎么随时随地做出这幅小白花模样，且能够随时随地哼哼赖赖哭出来的。
真的跟头牛一样。
网络上给他起的外号还真没冤枉他。
“这张卡是你自己放弃的，没人抢你的东西。而且，不是拿到余怀礼的卡，余怀礼就会同意和你做卡片上的内容的，我现在也在等余怀礼的回答。”
看着吸着鼻子，目光还落在余怀礼身上的乔荞，贺莱顿时有些嫌弃和烦躁。
吗的，好烦，真的很想一拳殴上去。
“乔荞，你能不能不要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似的？好歹你是一个能够自理的成年人，能不能别这么矫情，这里有零个人在欺负你。”
乔荞憋着一泡眼泪看向了余怀礼：“余怀礼，我不是贺莱说的这种人……”
贺莱：……？
真是服了，这牛怎么又跟余怀礼卖起可怜来了？
余怀礼全程笑眯眯的看着烦躁的贺莱和故意卖茶的乔荞，仿佛导致两人陷入纠纷的人不是他似的。
见乔荞的话头毫无征兆的转向了他，余怀礼微微歪头想了想，从口袋里翻出一张手帕，轻轻按在乔荞的眼下。
但是口中说出的话是拒绝：“散步的话只能等到明天，贺莱那张卡上的直播仅限于今天，你如果不能接受我们那两张卡就作废。”
乔荞顿时急急的低声说：“我当然能够接受……”
余怀礼的话堪称冷淡，但偏偏乔荞就吃余怀礼这一套。
虽说面上还是委屈的模样，但握着手中那含着余怀礼气味的手帕时，乔荞的心里却止不住的冒出甜滋滋的感觉。
闻言，贺莱的心尖跳了跳，他低声问余怀礼：“余怀礼，你是……同意了吗？”
余怀礼嗯哼了一声。
和贺莱不做到最后的话，他不是不能够接受。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主角们包括乔荞都有些不正常，就显得贺莱过分正常了，他真的难得碰到一个正常人。
而且是在这样的世界观下。
贺莱顿时就笑了起来，他轻轻勾了勾余怀礼的手指：“那你想要在哪里直播？在知会上，野外的热度是不是比较高……”
“回房间。”余怀礼打断了贺莱关于地点的联想，他只能够接受回房间，又强调了一遍说，“我们回房间。”
贺莱笑了起来：“我听你的。”
透过玻璃门，望着亦步亦趋跟在余怀礼身后的贺莱，正在厨房亲手准备烛光晚餐的霍予殊面无表情的把蒜剁成了沫。
重重的力道让厚实的案板都留下来了刀痕。
蒋至觉一直关注着余怀礼的动向，自然看到他和贺莱回了房间。
余怀礼是纯一的事实他比谁都要清楚明白。
在第一晚他和余怀礼接吻的时候，他曾情不自禁的抬起过手，但是连余怀礼的胸口都没碰到，手腕就被攥住了。
猛地睁开眼睛时，余怀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又不轻不重的咬了咬他的嘴唇。
蒋至觉也坚持认为自己是24K真纯一，虽说他非常喜欢和余怀礼接吻、给余怀礼咬完咽下去的时候感觉并不差劲、网络上现在都在骂他是0.5，但他并不放在心上，并且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小打小闹。
反正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和余怀礼再深入交流。
所以蒋至觉更加清楚，他现在没道理、也没资格阻止余怀礼和别的0深入交流。
紧紧捏着手中那张[自由定制卡]的卡片，蒋至觉无端感觉到一阵烦躁，踢了一脚无辜的绿植。
都是贺莱的错，不知廉耻没点中立的样子，也有霍予殊的错，比开放派还要开放，没有点顽固派的样子，怪这节目总导演，简直是用脚想出来的这些游戏环节。
*
简单冲过澡后。
“用我的账号直播能接受吗？”
望着正襟危坐、脊背绷得笔直的贺莱，余怀礼架好了手机，转头问他：“你有没有注册的知会账号可以同时直播？”
余怀礼洗过澡后明明只穿着正常的短裤短袖，但贺莱的视线却只敢落在余怀礼笔直的匀称的小腿与深深凹进去的脚踝上。
他揉了揉发痒的鼻尖，低声开口：“……用你的就好。”
余怀礼唔了一声，他翻了下刚刚预告直播的动态下的那些评论。
[翻了一下宝宝的账号，发现没有过往直播记录哎，这难道是第一次的个人直播！！好期待^o^]
[不是个人直播……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恋综啊……这次是和贺莱的直播……]
[楼上干嘛啊，肯定是有人不看的，我就不看。]
[我也不看，看到那群男的围着我老公就感觉好烦好烦，我只看每天的切片的，所以这次小坏梨直播什么啊？]
[蹭蹭不进去。]
[？？？]
[我不懂了我真的不懂了，贺莱到底为什么这么好命啊，天杀的简直要气死我了，坏梨竟然将要和他有两次边缘行为。]
[坏梨这两天真的好忙好忙好忙啊，如果恋综也有TOP那我老公一定是TOP ONE]
[@用户huaili 宝宝哥哥我就一个要求，能不能只露你的脸我真的不想在你第一次直播的时候看到贺莱TVT]
[支持，不然我搬运的时候还要给贺莱的脸打码就很烦。]
[原来都是你们在搞鬼，每次看余怀礼恋综的直播切片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点开远古时期的片，蒋至觉和霍予殊完全就是移动的马赛克啊，看一眼顿时星宇全无。]
[哇有必要吗，霍予殊和蒋至觉也没啥吧？]
[完全有必要，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如何呢。]
[就是就是，喜欢霍予殊和蒋至觉的能不能滚回你们的大本营，这里不欢迎你们（鄙夷）]
[所以我真的不爱看余怀礼的评论区，每次看我都在想我们真的是进步新时代吗，咋那么多裹小脑的中立和顽固派。]
[对，余怀礼的粉丝竟然是真情实感的想和他1v1……]
[感觉余怀礼无妄之灾啊，怎么吸引的都是神经病……只是看个恋综而已，余怀礼的粉丝也是自顾自独美上了，谁和余怀礼接触多就要骂谁，连纯一都不放过。]
[其实是有正常磕cp的人在的，但是现在余怀礼的评论区基本被这些言论控场了，当然余怀礼来评论区他们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你说的纯一不会是给小坏梨咬还说好吃爱吃的蒋至觉吧（拍手大笑）]
[你说的纯一不会是半夜在余怀礼粉丝评论下发聊天记录，过来挑衅我们的蒋至觉吧。]
[顺嘴的事，就骂咋滴啦。]
[贺莱我也顺嘴骂了，想到蹭蹭不进去的那张破卡我都要气晕了。]
[我老公窜红不知道挡到谁的路了，外面有好多乱糟糟的节奏。不管是和谁直播，总之是坏梨的第一次直播，大家能不能给小坏梨排面啊TVT]
[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十根华子。]
这条动态下的评论非常多，根本翻不到头，但是大家的嘴都挺毒的，不是在骂贺莱就是在骂评论区多嘴的路人，以及有粉丝在评论下让大家到各个平台号召让别的平台的粉丝一定要来看自己这次直播。
“贺莱，用我的账号的话……”余怀礼说，“你大概不能看弹幕的。”
贺莱愣了下，又笑了起来：“没关系。”
他自然知道余怀礼的粉丝是什么样子，因为贺莱在网络上和这群粉丝差不多。
网络上有人大磕特磕余怀礼和蒋至觉，他就默默留言说磕的这么硬，也不怕把牙崩掉。
有人说余怀礼和霍予殊相处的时候真的有点甜，他就用小号和他们对骂，问说他们是异食癖转世，
有人说余怀礼和他的相处模式有点像小狗和小狗的哈巴狗，余怀礼但凡蹭蹭他，他就能高兴的直转圈，还挺纯爱。
贺莱就用大号点了个赞。
当然也有贺莱的粉丝义愤填膺的说这些cp粉也太侮辱人了，小狗和哈巴狗那能一样吗？！两人怎么看都是海王和老实人的搭配，根本一点都不好吃。
贺莱切了小号关心了一下他们的身体，问他们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
“我不在意你粉丝的声音。”贺莱低声说，“我认定你，我只在意你的看法。”
“喔。”余怀礼点了点头，“那我开始了。”
在任务世界直播这种内容，余怀礼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刚开播，看着直播间嗖嗖上涨的人数以及各种小礼物特效。
“中午好哦。”余怀礼弯了弯眼睛，看着不断刷屏的弹幕，碎碎念道：“好多人啊。嗯，节目里我确实看不到弹幕的，这应该是大家第一次“见面”？啊……问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感觉有些紧张……因为大家看我以往的视频，大概能感觉到我不太会拍摄和找角度，所以担心这场直播效果不好，会让大家失望。”
[有人懂吗，坏梨说话的时候把每个字都咬的好清楚好圆润，好可爱哦。]
[果然是人设！节目里感觉是个嘴巴嘟嘟的男生，但是听他说话就感觉他好有耐心。]
[嘴巴毒毒，打错了，抱歉，对不起。]
[这只梨子我吃吃吃吃吃吃]
[看了两分钟就能理解，想和余怀礼1v1是无比正常的！]
[感觉老公一开口，全世界都吻了上来。]
[哈哈哈大家不要再吐槽以前哥拍的视频不好了，哥看起来真的很在意。已经摸透余怀礼的本质是很臭屁的哥。]
[才不会对你失望^ ^]
“怎么会”、“坏梨”、“老公”……这些词语成为了直播间的热词。
余怀礼又转过头，轻轻拽了一下贺莱：“这是这次陪我直播的朋友，叫贺莱，大家应该认识他。”
“贺莱”、“别碰”、“好烦”成为了直播间的热词。
贺莱像是完全看不到满屏的辱骂似的，笑意盈盈的和余怀礼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大家好，谢谢大家的欢迎。”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hello？你眼睛瞎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你！]
望着连刷了十个大礼物的[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贺莱展示了下自己和余怀礼的两张卡，说：“大概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和余怀礼比较有缘分，这两张时间卡被我们彼此选中了，但卡片上的内容大概相同，所以我和余怀礼决定这次直播是完成这两张卡片上的事情。”
余怀礼点了点头，他弯眸：“我将镜头放在这里，如果有出镜头的话我会注意的。”
贺莱偏过头，与余怀礼对视了眼，他罕见的有些紧张，哑声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吗？”
这种事情说开始总有些别扭。
余怀礼虽说兼职工作是主播但是他也不是播这个的，便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唇：“……从接吻开始吗？”
贺莱喉结滚动着，倾身吻住了余怀礼的唇。
虽说他并没有接过吻，但是他早就已经观摩了无数遍余怀礼和其他男人的接吻视频，怎么说都学会了些皮毛。
但是当他真的吻住、握住余怀礼时，生疏的动作顿时就急切了起来。
余怀礼的浴袍被拽下来，又被随意搁置在了高脚凳上。
他的鼻尖抵着贺莱的鼻尖，吐出的气息落在贺莱的脸颊上：“不用那么急，我们有很长时间不是吗？”
“除了我的眼睛、嘴巴……”余怀礼摸了摸贺莱唇上渗血的牙印，低声说：“别的地方也可以亲。”
咕噜一声，贺莱吞咽下从余怀礼口中掠夺来的口水，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彻底断掉了。
[我糙啊……之前那两个崽种拍也只拍中下半部分，不然就是余怀礼穿着衣服，这样看怎么感觉余怀礼的身材比以前好太多了。]
[一些身材管理，感觉腹肌真的很好摸摸。]
[刚刚我就想说了，余怀礼说他找不准角度，其实这种纯天然的超级大帅哥完全不需要找角度啊，360度根本没有死角啊。]
[贺莱到底要干嘛啊，怎么这么快就上手了？急死他了啊？看着跟没有见过男人一样。]
[我哥真被他又亲又咬的给搞in了…eee真的要气死我了TVT]
[贺莱好烂的技术，余怀礼好包容他。]
[能不能有个有经验的、会侍候人的男人给我哥用用，小坏梨吃的也太差了，怎么净是些没轻没重的处……]
[？。？。不是处还靠近坏梨的目的是？。]
[看小坏梨被贺莱摸我真的有点想报勾了，这里有人x骚扰啊！]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看到坏梨拍贺莱我受不了了，贺莱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们就到此结束好吗？]
[怎么去床上了TVT]
[哎呦坏梨塌下来的腰窝真的很sex我直接就是嘿嘿嘿。]
[贺莱感觉已经被迷的昏头了，余怀礼说什么他都嗯……]
……
[好烦，还没结束吗。]
[H：看着好想吐。]
[人之常情！]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面。]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如此不要脸。]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感觉还是蒋至觉好点。]
[楼上（吐）（吐）能不能不要夹带私货，蒋至觉这个0.5装1欺骗我感情的直接踢死。]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你哪位？蒋至觉认识你吗就欺骗上你的感情了？]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来，跟着我复读一遍我的名字，余怀礼唯爱蒋至觉蒋至觉唯爱余怀礼。]
[发癔症了吧这人。]
[可能要打狂犬疫苗了。]
[……蒋至觉真的是纯1行吗，我坚信他真的不会接受被人糙的。]
[对啊，只是给余怀礼咬了下而已就有人预谋性的造谣。]
[别提这人了行吗……谁有手段把贺莱从余怀礼的身上撕下来。]
[我操？贺莱你有神经病吧！]
[天杀的……不是说蹭蹭不进去吗……]
“贺莱。”因为贺莱的动作，前端微微卡了进去，余怀礼蹭掉鼻尖上的汗，按住了贺莱的尾骨，低声说：“别动，我出来，刚刚说好不进去的。”
贺莱忍着疼，抿了抿唇说：“抱歉，不是故意的。”
余怀礼：……
好的不是故意的，所以可以别夹吗？
他根本动不了。
“余怀礼、小礼……”
汗水流进眼睛里，贺莱用力眨眨眼睛，目光痴痴的望着余怀礼同样被水浸透的眉眼。
此刻余怀礼的眉眼宛若蒙上了一层细雾，哪怕他垂着眸子没什么表情，也显得温润了起来。
“这样……不算进来。半个头而已……”他学着直播间的粉丝那样叫余怀礼：“坏梨、好梨，宝宝，好宝宝……”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贺莱看着余怀礼一点好变红的耳垂，贺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余怀礼动作忍不住停了停，嘟囔道：“不要瞎叫好不好。”
……好可爱，好幸福。
贺莱喉结动了动，哑声说：“宝宝，我们就这样，可以吗？不舒服的，也……可以再进一些。”
两人的对话被一字不落的录到直播间里。
[我真不行了。]
[我现在眼里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气的我一股无名火。]
“别进”、“有病”、“好贱”、“宝宝”、“可以代代”成了余怀礼直播间的新热词。
望着屏幕里垂着眸，动作浅浅的余怀礼，蒋至觉握紧手机的手几乎用力到发白。
耳机里又传来贺莱那贱人不要脸的祈求，他听起来真的很想要余怀礼更进一步。
余怀礼本来十分清亮的音色有些欲，仿佛在他耳边低低的、慢吞吞的说着“不可以哦”。
蒋至觉喉结不断滚动着，咽下口中分泌过剩的口水，他慢慢松开那张被他捏的皱巴巴的任务卡，望着屏幕里的余怀礼，突然就很想要和余怀礼做点什么。
……反正网络上的那群人都认为他是0.5了。
第55章 趣味小测试
轻轻的喘气声渐渐消散于燥热的空气中，他们并没有拉窗帘，从窗户照进来的日光正晃着贺莱的眼睛。
两人的身上都黏黏糊糊的，分不清是谁的东西造成了这样乱糟糟的场面。
大概是贺莱的，因为余怀礼那些能够被他吃到嘴里的，已经全都被他吃了下去。
贺莱微微偏过头，望着已经完全贴在了他身上、正埋在他脖颈边静静呼吸的余怀礼，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轻轻环住余怀礼的腰，又珍惜的吻掉了余怀礼侧脸上的汗。
“这次你觉得还可以吗？”贺莱几乎要含住余怀礼的耳朵，他郑重的哑声问，“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余怀礼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贺莱舔的又痒又湿，他眯眯眼睛，抬手推了推贺莱的脸，将贺莱的脑袋推远了一些。
“可以。”他闷闷的应声。
贺莱笑意愈来愈深。
虽说刚刚两人基本上什么都做了一遍，他不仅给余怀礼摸了摸还含了含，按理说他应该满足才对，毕竟蒋至觉和霍予殊加起来都没有他与余怀礼做的事情多。
但是慢慢吞咽下口中那些东西的时候，贺莱却越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他们还差些什么。
直到余怀礼不想维持当前的动作。于是他起身，但是余怀礼差点就擦着进去。
贺莱愣了两秒，突然明白过来他与余怀礼之间差的是什么。
仅仅是这样的肌肤相亲还远远不够，他浑身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疯狂叫嚣着，想要和余怀礼完全融为一体。
可惜余怀礼实在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开始他们说好了不进，所以哪怕后面他费尽心思让它进去了些，话里话外都顺着余怀礼的毛毛摸，余怀礼却只是弯眸说真的不行哦。
贺莱实在没招了，他又不能强硬的逼迫余怀礼与他做这种事，只能将他这几天看余怀礼的视频感悟出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一比一展现出来。
大概是余怀礼觉得他的表现蛮不错？总之最后他笑眯眯的被自己亲着额头，是抵在那里出来的。
抱着余怀礼，贺莱此刻真有种他和余怀礼亲密无间的错觉。
但过了贤者时间的余怀礼，就有些受不了身上的黏黏糊糊了。他轻轻拍开贺莱的手，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坐直后，余怀礼有些嫌弃的皱眉扫了眼自己身体上残留下的不知道是谁的东西。
“我现在要去洗澡。”
余怀礼扫了一眼莫名其妙又“站起来”的贺莱，想了想，还是将那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给咽了下去。
嘶……贺莱也不太正常吧，哪有人都瘪了下去但是还能in起来的。
余怀礼询问说：“你等下洗可以吗？”
身上满是余怀礼的味道，充盈着贺莱的鼻腔和心房，他不想去洗，甚至就想这样久久的留着这些痕迹，直到余怀礼再一次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但是这样，很容易被余怀礼当成变.态来看吧……
开放派也没有像他这样渴求彼此气息的。
贺莱点了点头：“好……你的直播现在要关吗？”
那张时间片上规定的时间是五个小时，余怀礼直接从进门开始算起了，但是直到这会也才过去了三四小时左右。
“直播时长我设定了三个小时，应该还有半小时左右。”余怀礼皱皱鼻子说，“所以现在关不了……算了，我拿着手机去洗澡。”
“不用，会进水。”闻言，贺莱下意识的出言阻止，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余怀礼的小腹，“你去洗，直播间这边有我帮你看着。”
余怀礼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浴室的门静静的开合两次，贺莱起身按了按自己的脖颈，收回自己紧紧追随着余怀礼的视线，又落在了眼前的这块小小的屏幕上。
[哇塞？贺莱小哥哥泥到底想干哈？？]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贺莱这个人的恶毒。]
[刚刚坏梨去洗澡的时候明明是想要把我们带走的TVT]
[真的是亏了亏了。]
[贺莱别以为你没有知会账号我就骂不了你（发怒）（发怒）]
[我原本以为跟蒋至觉对此，贺莱是耿直的一头好人，实际上也是神经病一个。求求你不要纠缠余怀礼好吗？好的！]
[没见过这种摸人一把或者被人摸一把就能in的……泰迪精啊……]
大概是恋综的热度非常高，粉丝宣传的话术生了效果，余怀礼的直播间已经达到了千万次观看，巅峰时期有百万人，现在热度慢慢降下来一些。
但是观看人数依旧可观。
那么多路人的发言都被余怀礼粉丝的发言压了下去。
贺莱看着弹幕那些人正用尽恶毒的语言骂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有一丝想笑。
“煮啵去洗澡了。”贺莱撑着下巴看飞快刷新的弹幕：“我替他播会。”
[你谁啊？]
[who are you？这直播间是余怀礼的，你叫余怀礼吗？]
[小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根葱了？]
[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弹幕齐刷刷都在刷大特效，企图挡住他的脸和他身上的痕迹，但是贺莱还是能够看到他们输出的弹幕。
贺莱弯眸，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牙印：“怎么都问我是谁。”
[哈哈这主播我们认识，知遇上玩极限运动的头部大网红嘛。其实贺莱真的挺好的，特别热心，记得去年有个学生考试要迟到了，贺莱骑着摩托车就给人家送到足疗店去了（点赞）（点赞）]
[我也认识，手脚不干净。挑大粪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的工位干活，他偷吃了那么多次我都没有向老板揭穿他。]
[主播主播，我明天要开大车去国道，你敢不敢躲在草丛里吓我一跳？]
[弟弟，这么久不见你还记得哥吗？当时你住院我就住你隔壁床，对了，你那尿/道/炎现在好了没？]
……
顿了顿，看着飞速划过的这些弹幕，贺莱慢悠悠的补充说：“我是谁吗？应该是刚刚和余怀礼嘟爱的人。”
[哇塞哇塞，你再装听不懂试试看呢？]
[那算做//爱吗^ ^根本没怎么进去行吗？]
[死哈巴狗你再造谣？]
“这是造谣吗？我以为刚刚你们发的弹幕才是造谣。”贺莱微妙的停顿了下，又笑着实话实说：“但是我和余怀礼刚刚确实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啊……抱歉啊，因为这是我和余怀礼的第一次，我不懂这些。”
[哎哎？怎么感觉临时主播的语气是在跟我们炫耀……是我的错觉吗？]
[喝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小哥哥。]
[贺莱我是你的粉丝，见面会还得多久，我十根电棍都充满电了。]
[贺莱贺莱，你别管他们，你能不能说说刚刚是什么感受了TVT真的很想知道。]
[楼上有病啊，无人想听这个行吗？]
看到这个问题，贺莱忍不住挑了下眉，他其实也不是很想说，但是看到弹幕这些人因为嫉妒他和余怀礼上/床了，所以变着法的骂他，他就非常想笑。
“很好啊，余怀礼特别好啊。不管是床上床下，只要顺着他的毛摸摸，再多夸夸他，他就很容易开心了，”贺莱沉吟了两秒，虽说心底有些不情愿，还是吐露了一个关于余怀礼的小细节，“……朝余怀礼耳朵吹气的时候，他的耳朵会动。”
[这是大号（yhl唯爱jzj/jzj唯爱yhl版）：不懂，到底多无聊的人才会将这些拿出来炫耀。]
蒋至觉按灭了手机，再也不想去看贺莱那副自甘下贱的嘴脸，但偏偏贺莱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心绪难平。
最后，他垂眸在那张空白卡上写下了一行字。
余怀礼洗过澡出来后，看到贺莱正笑意盈盈的和弹幕聊天，他挑了下眉：“你们好像聊的很好？”
“嗯。”看到余怀礼出来，贺莱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心实意了，“和他们聊天好开心。”
余怀礼走过去看了下。
“要不要脸”、“气死我了”、“贺莱”、“神经病”、“哈巴狗”……成为了他直播间的热词。
余怀礼不用想都知道，刚刚贺莱肯定是跟直播间的观众贴脸开大了，而且他觉得贺莱说话有些直、又不会拐弯，直播间被他气成这样都情有可原。
看到他出现，弹幕顿时一片委屈。
[哇哥哥你看贺莱TVT]
[他刚刚好过分哦。]
[宝宝我们能不能不要跟这种人玩了。]
[坏梨你都不知道贺莱刚刚说了什么！]
……
余怀礼觉得有些好笑，他踢了踢贺莱的小腿：“你干嘛跟直播间的观众逞口舌之快啊。”
贺莱特别干脆利落的道歉：“因为他们总乱叫你宝宝哥哥什么的，而且……还老是说我们不相配，我就一时没忍住……抱歉。”
“没事啊。”余怀礼随意的说，“那剩下的时间我来就好，你去洗澡吧。”
贺莱垂眸，眷恋的看看自己身上干涸掉的白斑，轻轻点了点头。
*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余怀礼的直播间才自动关闭了，贺莱也恰好洗过澡出来。
两人刚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贺莱洗过澡后出来就问他要不要先去吃些东西，正好自己收拾下这乱糟糟的房间。
余怀礼虽说不怎么饿，但是他确实不太想待在空气都不流通的房间里，而且那种味道到现在都没有散掉。
余怀礼打开了窗户说：“好，那我和你一起打扫。”
“不用啊，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很快。”贺莱说，“而且房间都是由于我的原因才乱糟糟的。坏梨，你忘记了？你的东西几乎都被我给吃掉……”
余怀礼：……
其实最后那一句话贺莱也可以选择不说！
受不了你们中立了！
只是余怀礼没有想到，他才刚下楼，节目组就递给了他一张新的卡片。
本来那张空白的[自由定制卡]时间卡现在被写上了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自由定制卡：趣味小测试——在今晚的规定时间内，现持卡人需要测出原持卡人的长度和深度并写下一千五百字的被使用感受。]
余怀礼：……？
等等，这个现持卡人不会是蒋至觉吧？
这个原持卡人不会是他吧？
长度他能够理解，但是深度是他想象的意思吗？
“你们写这种事情。”余怀礼神色复杂的说，“蒋至觉知道了之后不会干的吧。”
这就是蒋至觉亲手写的……
执行导演搓了搓手：“要不您去问问他？我感觉他不会拒绝。”
望着这张皱巴巴的卡片，余怀礼抬眸，遥遥与蒋至觉对上了视线。
第56章 不是说只是普通吃饭吗TVT
刚刚送出去的卡片又被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蒋至觉抬眸看向神情有些疑惑的余怀礼，目光渐渐落在他脖颈上的那鲜艳的红印上，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这是你写的吗？”
“……贺莱是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吗？”
两人的问话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但蒋至觉那话实在含糊，余怀礼没听清，他反问：“什么？”
蒋至觉咬了咬牙，点了点余怀礼脖颈上的那枚吻痕。分明那晚他情动时想要去嘬余怀礼的时候被出言制止了，他看得出余怀礼对他的擅作主张不大高兴。
那为什么贺莱可以？
蒋至觉想，贺莱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吧，说贺莱年轻吧倒也没有，只比自己小了几岁而已，自己现在才二十四岁，正是未来可期的年纪。
说比他有钱吗，贺莱虽说家庭条件确实不差，但是骑马都赶不上他。
外形条件上就更不用说了，没有认识余怀礼前，#世首帅#与#猛1#是蒋至觉发视频时唯二带的tag，从未有人质疑过他的脸和他练出来的肌肉。
蒋至觉百思不得其解，贺莱这根豆芽菜凭什么呢？
余怀礼明白蒋至觉指的是什么了，虽说他确实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是他并没有提前告诉过贺莱，留下这痕迹的贺莱确实不是故意的。
他说不喜欢后，贺莱轻轻亲了那个地方好几下，低声跟他道了好多遍歉，还伸出脖颈让他咬。
余怀礼看贺莱期待的表情，很怕给他咬爽了，遂作罢。
“这没什么。”余怀礼点了点那张卡片，“这卡片你写的呀？”
蒋至觉绷紧了下颌线，他点点头：“是我写的。”
他停顿了两秒，深谙什么是说话的艺术：“深度也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感觉你和那个贱货……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和贺莱，和贺莱行了吧，你和贺莱做的时候看起来好不熟练，我们可以探讨下，你以前的合作对象都说你活不好。”
看主角攻二如此坦率的就承认了下来，余怀礼简直失语了，还莫名有种被造谣的无力感。
主角攻二不是坚持认为自己是纯一的吗？
而且余怀礼感觉他不管在哪方面都不差的！
不过如果主角攻二是真的愿意为他做0的话，余怀礼肯定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主角攻二也是他的攻略对象，这象征着他的任务向前进了一大步嘛。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快到让他觉得步子迈得太大肯定会扯到。如果蒋至觉后悔，那他的任务不就完蛋啦。
“可是至觉哥，你不怕被他们骂吗？”余怀礼无意识的抚着那张卡片上的褶皱，语气有些担忧：“之前你给我咬了下，网络上对你的意见都很大哎。”
“怕那些和我不相干的人干嘛，而且那贱……贺莱他都不怕被骂。”蒋至觉扯了扯嘴角，但是心里蜿蜒曲折生长着的嫉妒和不忿，却被余怀礼话语里的担忧给抚平了。
“你不用担心我。”蒋至觉轻笑着说，“喏……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偷偷的嘛，正好你今晚不是没有约会对象，我们今晚做的话，我可以不露脸。”
“可是哥，我还是觉得不行。你真的能够接受被我、被我……你不会后悔吗？”
余怀礼皱着眉，似乎很想要劝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但是显然他根本不好意思说出那些直白的话。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开放派……
蒋至觉忍住喉咙里涌起来的细密笑意，望着余怀礼正不断张合的唇，撑起胳膊亲了上去。
余怀礼愣了下，他咬了咬蒋至觉的唇，又允许他伸了舌头进来。
“不会后悔，这是怎么深思熟虑后的想法，我完全能够接受。”蒋至觉哑声说，“……而且看你刚刚和贺莱做的时候，我都憋的快炸了。贺莱夹痛了你对不对。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让我来，我肯定比他做的好。”
“我真的很期待被你、被你……”学着余怀礼说完这句话后，蒋至觉又笑：“怎么会连这种话都说不出来啊。”
余怀礼有点恼羞成怒，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蒋至觉瞬间就尝到了铁锈味
“你是小狗啊，怎么这么爱咬人呢。”蒋至觉咽下了口中的唾液，笑着说：“要是被你咬出满嘴的口腔溃疡，下次我怎么亲你。”
余怀礼又舔了舔他被自己咬破的地方，神情十分无辜的看着他。
蒋至觉愣愣的看着他，微微哎呦了声。
如果余怀礼是真的小狗，他直接就给夹在臂弯里偷走。
霍予殊抽完烟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刺眼的场景，他下意识的叫了余怀礼一声。
被另一个攻略对象撞到了这种事，余怀礼歪头看了看霍予殊，见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便轻推了下蒋至觉的肩膀，又坐了回去：“予殊哥，怎么了？”
蒋至觉心情大好，慢条斯理的收起来了桌上的卡片，又睥睨了眼霍予殊，朝他扯出来一个笑。
蒋至觉的挑衅直白又含着轻微的恶意，霍予殊眯了眯眼睛，按按口袋里的烟盒，目光落在了余怀礼的身上：“烛光晚餐……抱歉，可能我没办法亲手做了。”
余怀礼从来没说过要吃霍予殊亲手做的，他很难想象霍予殊身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去下厨会是什么样子的。
“没事啊，任务卡又没强硬的说要谁亲自做。”余怀礼并没有问霍予殊为什么，只是打开手机说，“那我订个餐厅？”
霍予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不用，我刚刚已经订好了，但是距离这儿有些远，现在……三点多了，我们现在过去可以吗？”
余怀礼点了点头，看看穿着正式的霍予殊，又低头看看自己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短裤：“可以的，那我先去换个衣服。”
大概是尤奇真的热爱做菜，他的约会同样与做菜有关系，和柏鹿从外面回来后，他正好撞上往楼上走的余怀礼。
尤奇笑着朝余怀礼点点头，余怀礼也弯眸朝他笑了下，擦肩而过后，才刚上几个台阶，他就又听到了尤奇奇怪和不可置信的声音。
“谁把案板剁成这样了？”尤奇说，“是干剁吗……我天，这菜刀怎么也钝成这样了，是谁用他去砍树了吗。”
看着疑惑的提着缺口菜刀出来的尤奇，霍予殊握拳的手轻抵了下唇，开口说：“……抱歉，这些厨具我刚刚已经让叫外卖送过来了。”
尤奇瞠目结舌，又看了看那把反光的、崭新的菜刀，怎么都没想明白，霍予殊到底是怎么把它给用成这个样子的。
*
霍予殊订的餐厅依旧是靠着海岸的。
剧情里，选择电焊相关专业就读的余怀礼，在上学的时候就是穷穷的学生一颗。
毕业后，他的事业也并不顺心如意，现在银行卡里总共就五万多块钱，还是节目组给他的佣金，他从没来过这样高档的场所。
虽说余怀礼是来过的，但是望着那全是不知名鸟语的菜单，余怀礼其实只看懂了价格和寥寥无几的图画。
一杯白开水是八十八，后面那个符号余怀礼也没看懂。
“予殊哥……”余怀礼淡定的合上了菜单，看了一眼微笑着等待他点菜的侍应生，他实诚的说：“我看不懂菜单。”
霍予殊接过菜单看了眼，勾选了一些招牌的菜品后，又抬手抚平了余怀礼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
他低声说：“这是资料上你留学的那地方的菜系。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刚刚你的话应该没被摄像机录进去……”
“我留学的时候，最常吃的就是我学校的冷冰鸡肉。”余怀礼拍掉了霍予殊又顺势开始摸他头的手，哼哼了两声说：“没事啊，网友们早就知道我不是什么海归精英了，我以前的同学那么多，纸包不住火的。”
虽说学历造假，但是网友好像并没有怎么骂他，毕竟留学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正面说过，都是节目组自动给他打的花字，网友倒是埋怨过节目组怎么给他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人设。
余怀礼有时候说话特别冷幽默，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霍予殊忍不住弯唇笑了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过真的去留学？”
余怀礼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口味非常奇怪的饮料：“这也是Y国的特色吗？”
霍予殊说：“不是，大概是这家餐厅的特色。”
余怀礼喝了口霍予殊手边的白开水，压下口中奇怪的感觉，回答说：“没有想过，予殊哥，我不是能去留学的学历，而且现在也没这个条件哇……不过你录完节目是不是要回M国然后去M大任教了。”
霍予殊静静的撑着头看着余怀礼，轻轻嗯了一声。
能够留在世界级的顶尖学府任教，研究他热爱的专业，对二十六岁的他来说是很好的机会，他没有想过放弃。
所以在手机屏幕里看到贺莱和余怀礼做那种事的时候，蒋至觉刚刚故意挑衅他的时候，哪怕他觉得这两个人好恶心好恶心，都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他明白他没有什么资格置喙余怀礼的生活方式。
他和余怀礼的生活本来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这个节目或许会是他们唯一的相交点。
他是极端的顽固派，余怀礼遵循着社会主流的生活方式，虽说他依旧觉得余怀礼出淤泥而不染，但余怀礼可以游刃有余的流连在几个男人中间也是事实。
录完恋综后，他就要飞到M国了，他和余怀礼可能会有短暂的联系，但大概率不会。
霍予殊望着一口一口喝着他喝过的白开水的余怀礼，心底兀自生出来了几分柔软与遗憾。
如果余怀礼想过留学的话，他是有办法的，可惜余怀礼看样子对此真的不感兴趣。
算了，思考来思考去，总归他和余怀礼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只能抓住此刻和余怀礼相处的时间。
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及时行乐。
落日余晖中，暖融融的阳光落在了海平面上，落在余怀礼的侧脸上，微微中和了一些他略微冷硬线条的同时，照的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金灿灿的。
连余怀礼脖颈上的那片吻痕都越发显眼起来。
余怀礼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中，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布了层金光的海上，簌簌落下来的樱花瓣在风中摇曳着，他轻轻感叹了一句：“这里好漂亮。”
霍予殊的目光终于从余怀礼脖颈那处的吻痕上收回，他将切好的牛肉递到了余怀礼的唇边。
望着余怀礼张口含住，时不时的咀嚼两下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磨了磨牙后轻轻咬住了他的脸，又磨了磨。
余怀礼：？
哇……这个霍予殊。
从来没有人敢咬他，只有他咬别人的份！
霍予殊低声说：“是很漂亮，感觉很适合给你含几/把。”
余怀礼：？
主角攻一是否还记得他其实是顽固派。
“予殊哥。”余怀礼忍不住咳嗽了声说，“我们现在在吃饭呢。”
霍予殊嗯了声，又将一杯白开水递到余怀礼的嘴边：“我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余怀礼想，也是。
霍予殊在外面应该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又静静的吃了会饭，余怀礼盖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两声。
他拿起来看了眼。
[蒋至觉：你们吃饭怎么吃这么久。]
[蒋至觉：还没吃完吗。]
[蒋至觉：是正经吃饭吗？]
[蒋至觉：而且我看你们那边的直播镜头怎么关了，我好焦急啊。]
[好梨激流勇进：（照片）]
[好梨激流勇进：（照片）]
他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面前的餐食，一张是窗外的景色。
[好梨激流勇进：是非常正经的吃饭牙^ ^]
[好梨激流勇进：啊？节目组没有说为什么关直播镜头吗？]
[蒋至觉：说了牙，霍予殊订的餐厅不允许长时间录像嘛，但是你跟我说为什么我会比较开心^ ^]
[好梨激流勇进：学人精，为什么学我。]
[蒋至觉：可爱牙^ ^]
[好梨激流勇进：（狗一拳KO jpg.）]
[蒋至觉：（倒地jpg.）]
[蒋至觉：好梨好梨，你让霍予殊吃快点，我好急。]
[好梨激流勇进：？]
[蒋至觉：急着跟你搞基。]
[好梨激流勇进：……]
“余怀礼，我已经吃好了。”望着把手机按灭了的余怀礼，霍予殊慢慢放下了刀叉，低声开口：“太阳要落山了。”
“唔。”余怀礼还以为霍予殊是在点他，“我马上也要吃完了。”
霍予殊捏捏余怀礼手指说：“不是催你，你慢慢吃。”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我并没有吃饱。”
余怀礼眨眨眼睛：“没吃饱你可以加餐呢。”
霍予殊像是确认似的问了余怀礼两遍：“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余怀礼与霍予殊对视了一眼，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还是说：“可以的，你自己来点嘛。”
霍予殊弯了弯唇，慢慢摘掉了眼镜：“谢谢，那我就开动了。”
太阳逐渐落进了地平线，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
“予殊哥……”
余怀礼扫了眼周围都在安静用餐的客人，虽说每一个位置都隔的很远，但若是细心的人肯定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这餐桌并没有遮挡的。
他忍不住夹了一下霍予殊的脑袋：“你不能一天加两次餐。”
“可是你在夹我的头，是只有兴奋的时候才会这样，对吗？”
霍予殊闷闷的说完后，又抬起了头，他的嘴边还挂着亮晶晶的液体，哑声说：“小梨，可以麻烦你帮我拍个视频吗？不然我不知道今晚该发什么样子的视频，如果被淘汰的话……大概会很丢脸。”
余怀礼唔了一声：“知遇也可以发吗？”
“当然是可以发的。”霍予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如果只拍到你在夹我的脑袋的话。”
余怀礼：“……”
霍予殊大概对余怀礼拍的视频很满意。
他戴上眼镜细细看了一遍，等余怀礼吃完了饭，他从钱包抽出银行卡去付了钱。
余怀礼的手机已经没有多少电了，霍予殊去付钱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给了他，他顺势刷了刷霍予殊的朋友圈。
本想见识一下真正的精英人士的朋友圈会不会也像他的那样全是微商和卖/片的，但是却看到十几分钟前，霍予殊发了条朋友圈。
朋友圈无文案，配图是刚刚从视频里截出来的一帧——他好像很用力地夹紧了霍予殊的脑袋，几乎已经到了他的喉咙里，只能隐隐看到根部，但是那部分还被霍予殊打了马赛克。
他的评论底下也很热闹。
[霍哥被盗号了吗？]
[这就是霍哥啊……虽然我也很难相信。]
[我还以为霍哥只会转发学术研究呢。]
[我天？]
[霍哥不是极端顽固派？那我那些年因为谈的对象太多受到的霍哥的那些嘲讽算什么TvT]
[儿子啊，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妈妈很担心你啊。]
[霍哥是手滑发的朋友圈吗？]
[没记错的话这男孩应该是有18吧，霍哥就这样吃进去了10+。]
[我天。]
[怎么感觉你们都知道这男孩是谁啊……]
[详情请看《恋爱换乘》]
[小方：真的很贪吃了，上午还没吃够吗。]
[蒋至觉：？]
[贺莱：……]
[乔荞：TVT]
……
节目组曾强制他们在第一天就加了每个人的联系方式，余怀礼退出朋友圈看了看，发现霍予殊竟然和蒋至觉聊过天。
昨天晚上，蒋至觉给霍予殊发了个问号。
霍予殊直到今早才回。
[H：（照片）]
[H：？]
照片是截了余怀礼的视频，“唇珠”的水印正好已经飘到了霍予殊的脸上。
[蒋至觉：？]
[蒋至觉：你不是吗？]
[蒋至觉：视频都不会剪的废物东西。]
[H：？]
[H：你给他剪视频不是乐在其中？]
蒋至觉没回。
但是余怀礼准备将手机放下的时候，突然弹出来了一条新消息。
[蒋至觉：你们又在干什么？]
[蒋至觉：祝呛死。]
余怀礼发了个问号过去，显示你已经被对方拉黑。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只剩了两个电量的手机，蒋至觉十几分钟前曾经给他发过几条消息，但是他没有回。
[蒋至觉：不是说只是普通吃饭吗TVT]
[蒋至觉：干什么又不理我啊TVT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
[蒋至觉：喂喂。]
看霍予殊走过来，将西装外套挂在了臂弯上，余怀礼想了想，又说：“予殊哥，你妈妈好像在你那条朋友圈下留言了，她好像很震惊你给我……你要解释下吗？”
“没关系啊。”霍予殊说，“我和他们关系不算亲近，他们现在常年在国外，没有看这档节目，以后多发几条他们就脱敏了。”
顿了顿，霍予殊又说：“虽然说我没有发你的脸，但是如果你介意我把你发在朋友圈我可以删掉。”
……主角攻一真是好孝顺。
余怀礼摇摇头：“不介意的，毕竟是你的朋友圈……予殊哥，我们回去吧。”
“嗯。”霍予殊垂眸，和余怀礼用力的十指紧扣着，他轻声问：“余怀礼，今晚和我约会你开心吗？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很开心啊，这里好贵的。”
余怀礼刚明白，那杯标着价格88的白开水换算成这里的货币需要700多块。
他想了想说：“下次我们可以在便宜些的地方吃饭。”
霍予殊笑着嗯了一声。
除了这个，余怀礼没有别的不满意的地方了。
那这是不是说，余怀礼很满意自己给他咬的时候？
*
这两天节目组大概是想做成一期节目，今夜并没有选人的环节。
霍予殊问过今晚需不需要他陪着，但是余怀礼给拒绝了。
“都给哥拍过视频了。”余怀礼弯眸说，“现在回去休息吧。”
霍予殊想了想，有些遗憾的说好吧。
余怀礼刚打开卧室的门，还未开灯，就被人抱住了。
他愣了下：“蒋至觉？”
蒋至觉：“嗯……”
“你怎么有我房间的钥匙啊。”
“我翻窗进来的。”
“……这是二楼。”
蒋至觉捏了捏他的腰，低声邀功说：“其实是贺莱打扫的时候我进来，这人借着打扫的名义，其实在行不轨之事呀。他偷了你脱掉的内裤，但是正好被我看到了，我义正言辞的将他骂了一顿，他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灰溜溜的就走掉了。”
余怀礼打开了灯，哦了一声。
蒋至觉低声说：“我已经洗过澡了……”
余怀礼懂主角攻二意犹未尽的暗示，他有些头疼，总感觉这么早就把人睡了会有翻车的风险。
“可是我还没洗。”
“别洗。”蒋至觉吞咽下分泌的口水，哑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喜欢你的味道，那里闷了一天哎，好梨好梨，你让我直接吃好不好……”
余怀礼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万一蒋至觉就后悔了呢。
“予殊哥刚刚吃过。”
“……”
“确定不让我洗吗？”
“……”蒋至觉放开余怀礼，“那还是去洗洗吧，需要我帮忙吗？”
余怀礼摇了摇头，他语气有些迟疑的说：“……至觉哥，趁着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以认真思考下，我们真的要做到最后一步吗？”
见蒋至觉想要说什么，余怀礼捏了捏他的肩膀：“认真思考。”
“好的。”见余怀礼语气十分认真，蒋至觉也顿时就端正了自己态度，“我会认真思考的。”
余怀礼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去洗澡了。
蒋至觉坐在床沿上认真思考了很久，最后将他准备的安/全/套丢进了垃圾桶了。还是不用了，万一不舒服呢。
因为蒋至觉提过一嘴，所以余怀礼洗澡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下脏衣篓，但是并没有看到他上午褪下来的衣物。
……是被贺莱拿走了吗？
算了，一条内裤而已，他也不是没被拿过这些贴身衣物。
洗过澡后，余怀礼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浴袍，穿着长袖长裤出去的。
他很担心动摇蒋至觉那颗本就不坚定的淫/心。
听到浴室的门响，蒋至觉关掉了手机，眼巴巴的看向余怀礼。
“至觉哥。”余怀礼在距离蒋至觉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站定，他歪歪头，“你的答案呢？”
望着洗过澡后非常清新的这颗小梨，蒋至觉喉结滚动着，眼神都撩起来了火：“我的选择没有变。”
服了，主角攻二真的坚持要跟他睡吗……
剧情里的蒋至觉真的是特别纯的纯一，从头到尾，他的粉丝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屁.股，连和他那么亲密的乔荞都没有摸过，而且剧情里有个黑粉曾拉郎霍予殊和他还让他当0，被他挂出来嘲笑了好久。
实在是蒋至觉是纯一的印象太深刻，余怀礼有些苦恼的想，现在剧情还没进行到一半，如果蒋至觉觉得后悔了，他的任务还怎么玩。
“真的不会后悔吗？”
余怀礼看着起身朝他走近的蒋至觉，双手捧起他的脸，几乎要望进他的眼睛里，他凑近后，亲昵的磨了磨蒋至觉的嘴巴，轻声说：“哥哥……如果以后真的后悔了，也千万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蒋至觉愣了下，原来余怀礼担心的是这个吗？
原来余怀礼竟然这样关心和在意自己的对他的看法吗？
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但是下面快要爆炸了。
蒋至觉同样捧起来了余怀礼的脸，激动热烈的回吻过去，他哑声说：“我保证，永远、永远不会讨厌余怀礼，好不好？”
话都说到了这里，余怀礼没有回答，扯了一下蒋至觉的浴袍。
视线随意的向下一瞥，余怀礼愣了下。
自己上午褪下来的内裤现在正好好穿在蒋至觉的身上。
啧……他刚刚那些话就是多余问。
第57章 两次
“怎么这样看我。”
见余怀礼垂着眸扫了他一眼之后，再看向他时，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变.态”两个字，蒋至觉忍不住笑起来了。
他压低眉心，轻轻搔了搔余怀礼的手心，低声说：“我可是帮你打跑了偷内.裤的贼哎，这怎么也算见义勇为吧？别人见义勇为怎么着都有一面锦旗呢，我见义勇为……自己拿个奖励不过分吧？”
余怀礼：……
望着蒋至觉这幅理不直气也很壮的模样，余怀礼简直要失语了。他觉得自己跟这世界的人计较这些倒是显得他很小气了。
他只好转头看了看那固定在地板上的手机支架，说出口的话依旧有些担忧：“行吧。不过至觉哥，如果我的手机的镜头一直固定在这个地方，你肯定会露脸的。”
蒋至觉心想露就露呗。
他都已经准备好给余怀礼做0了他还怕人知道吗？
蒋至觉做事情向来随心所欲，如果他真的会在意网络上那些跳脚的声音和一些有心人士的酸言酸语，他就不会在知会注册账号发视频了。
而且他长成这幅模样，身材还练成这样，他的账号连赚快钱的流量计划都没有开过一次。他能免费放出来给他们看，放在以前那种比较保守的时代，都应该夸他一声男菩萨的。
余怀礼更不用说了，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惊为天人，哪怕他出道当idol都该是腥风血雨的顶流。
他们两人本就是天作之合，合作都是造福人类了，这群有眼无珠，鼠目寸光，没什么审美没什么眼界的人竟然还骂上了。
虽说蒋至觉是不怕被余怀礼睡的时候露脸，也不怕被千夫所指，但是余怀礼看起来很在意他会不会被骂。
简练些就是，余怀礼非常非常在意他。
“这样吧……”蒋至觉忍不住勾了勾唇说，“那我举着手机只拍你和这个过程好不好？我肯定会找角度把你拍的非常好看，我保证。”
“至觉哥，倒是也不用怎么拍到我的脸……”余怀礼说完，想了想就点点头同意了：“好吧。”
他想要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蒋至觉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他轻轻嘶了一声，皱了下眉开口说：“至觉哥，要不再等等。今天我可以让你给我咬行不行。”
望着又极力想着托词想要“临阵脱逃”的余怀礼，蒋至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心里最后那点动摇他的纯一操守彻底消失了，撩起来的火反而烧的越发旺盛了，蒋至觉垂眸亲了亲余怀礼的嘴巴，恨不得现在就直接霸王硬上弓。
“没关系啊，小梨。用我的就可以了，我的设备是专业的。”
顿了顿，蒋至觉想到余怀礼刚刚的话，又补充说：“但是我给你咬和被你睡根本不冲突，我顺手就都能干了。”
余怀礼：……
你也全都要，是吧？
看蒋至觉调出了相机时，余怀礼有些苦恼的想，如果蒋至觉后面觉得后悔了，那他就把蒋至觉当成普通的剧情人物，专心致志的攻略霍予殊好了。
本来蒋至觉就是霍予殊顺后了一位的攻略对象。
这样想着，余怀礼凑上前，垂眸亲了亲蒋至觉的眼睛。
这是一个象征着开始的讯号。
蒋至觉的眸子暗了暗，他将手机放到了一旁，慢慢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说：“小梨，那我们就先做完前面那些事，等到真的开始的时候，再拍视频好不好？”
“好。”
余怀礼没有什么意见，虽说他已经和贺莱直播过一次了，但是想到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他总觉得坦然向观众展示自己的身体有些怪。
能少露些他当然乐意。
随着余怀礼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湿濡的、温热的吻慢慢地落在他的额角、眼睛、鼻尖和嘴唇。
蒋至觉的手试探性的伸进他的衣摆时，余怀礼突然想到了个问题。
“对了，哥有买tao吗？”
“嗯？我们竟然要用到这个东西吗？”蒋至觉皱着眉，面上认真想了想说，“我没有准备这些啊……小梨你知道的，我们第一次做的哪里懂这些。”
蒋至觉摩挲着他的腰身，试探性的说：“必须要用到这个东西吗？你以前拍视频的时候都戴吗？啧，都戴啊……但是我跟你以前合作的男人又不一样。我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
蒋至觉其实有查过和余怀礼合作过的知会博主或者素人，素人的信息很少，知会博主的账号早就停更在了几年以前，其实蒋至觉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干净的，但是这不妨碍他张口就给那几个男人造谣。
“小梨，我的身体非常健康，除了小学的时候被传染过一次水痘就再也没有得过传染病了，我给你看我的这半年的体检报告好不好？”
“也不是必须要用到……”见蒋至觉一副准备就无不无套这件事展开长篇大论的架势，余怀礼想了想：“那就不戴吧。”
蒋至觉顿时就闭上了嘴，他弯着眸，不动声色的将那个垃圾桶往床底下踢了踢。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蒙蒙细雨，又逐渐急促起来，一树的花瓣被雨水打落，可怜的飘在水汪中。
玻璃窗留下来了一道又一道的水痕。
窗内的氛围却暧昧又黏糊。
“手机呢……”蒋至觉打开了摄像头说：“我要开始录了。”
手机镜头有些晃，但是余怀礼那沾染了汗水的薄肌看起来却越发让人觉得性.感了。
“至觉哥。”余怀礼的眉眼湿漉漉的，他皱了皱鼻子，再一次郑重其事的询问道：“我觉得我还是要问——”
“确定、确定，我无比确定。”蒋至觉哑声说，“小梨，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愿意我会后悔呢？我是真的确定，是真的愿意，也是真的不会后悔啊……我摄像头都打开了。”
余怀礼：……
好吧，这可是蒋至觉说的，摄像都录下来了！
窗外雨声越发大了。
蒋至觉手都抖了一下，又很快就稳住了，但是生理反应骗不了人，他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望着余怀礼似乎同样在忍耐的脸色，蒋至觉皱了皱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
余怀礼慢慢握住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哥，有拍我的脸吗？”
蒋至觉抬眸，看了眼屏幕里的余怀礼说：“有，特别特别帅。”
顿了顿，蒋至觉又低声问：“很难受吗小梨？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点？”
这时候，蒋至觉确实有些后悔。
后悔以前他怎么没好好上理论指导课，后悔他为什么眼高手低，不跟着那些视频好好学习。
除了刚开始，余怀礼倒没有觉得难受。
“我还好啦。”他含糊的说着，“哥是第一次嘛，我能理解的。”
闻言，蒋至觉顿时就感觉不到疼了，他眯了眯眼睛，就像是不经意似的，笑意盈盈的开口问余怀礼，“小梨，你以前睡过几个处啊？”
蒋至觉不知道他此刻笑盈盈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是余怀礼看得到，他嘟囔了声说：“知道了你又不高兴。”
他不太懂为什么有人会问这种事情，而且每次问完他们拉拉个脸，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后面也变得特别特别卖力。
吃过几次暗亏的余怀礼已然学会了警惕。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啊？”蒋至觉挑眉，笑了一声说，“其实我以前就想过，如果我真的要和人上.床，肯定要找有经验的。”
放屁的。
年少不懂事时蒋至觉曾谈过短暂的几天恋爱，那男的竟然上来就敢问他接不接受多人关系。
蒋至觉：？
恶不恶心啊，他才不会和别人共用一个东西。
反正十分中立的蒋至觉被恶心到了，当即就分了手，并发了毒誓以后绝对不和开放的0有所来往。
虽说现在……但没关系，余怀礼是纯一，根本无法被他的毒誓选中。
“喔……”余怀礼想了想，“就，都是。”
“什么？”
“都是。”
“……”
“都说了你知道会不高兴。”
“……”蒋至觉笑了声，“我没不高兴啊，我觉得挺好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
他没不高兴，如果不是余怀礼前面和那些合作对象试过，他现在肯定要和余怀礼磕磕绊绊的摸索，他也不会余怀礼也不会，那不是两眼一抹黑吗？想到就头疼……
靠，他宁愿头疼。
蒋至觉忍不住咬了咬牙，想，他都被网上的声音给骗了，说什么余怀礼的技术不好，其实余怀礼哪方面都好得很。
手机视频录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了末尾。
余怀礼想要抽出来，但是蒋至觉不让。
半推半就就那样了。
蒋至觉将视频保存，望着脸都埋到被子里的余怀礼，他皱着眉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小梨。”
余怀礼露出半张侧脸，慢吞吞的应了声：“……嗯？”
蒋至觉低声问：“我是不是这些人里面，表现最好的？”
“什么？”
余怀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至觉在问什么。
他就知道。
“唔……”余怀礼语气有些敷衍的回答说，“还可以吧。”
什么是“还可以吧？”，难道有人比他更厉害吗？
蒋至觉不信。
余怀礼刚刚的表情分明那么爽。
雨声渐渐小了，漆黑的夜色仿佛无限拉长了夜晚的时间。
蒋至觉垂着眸，静静的和余怀礼抱了一会儿，他跪在余怀礼的身体两边，又将手机的摄像头打开了。
“小梨，这次你举着好不好？”
*
折腾到凌晨一点。
直到余怀礼无奈的说出蒋至觉是表现最好的，蒋至觉才起。
两个人都仿佛是水里捞出来了似的，浑身都黏黏糊糊的。
但是蒋至觉很喜欢做过后和余怀礼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彼此的心跳声也在此刻同步着。
良久，蒋至觉低低的开口：“小梨，去洗澡吗？。”
“……”
没等到余怀礼的回答，他垂眸看去，余怀礼已经睡着了。
他笑了起来，忍不住捏了捏余怀礼脸，手指又拨开余怀礼的唇，摸了摸他尖尖的牙齿。
指腹上留下来了一个小小的、白白的浅浅牙印。
……原来牙齿这么尖，怪不得咬人都这样疼。
蒋至觉又轻轻碰碰他的眼睛和他的嘴巴，直到睡梦中的余怀礼觉得不耐烦，无意识的赶了赶他，蒋至觉才任劳任怨的坐起了身。
给自己清理过后，动作又小心翼翼的给余怀礼擦了擦。
给余怀礼擦了两遍脸、手和身体后，蒋至觉又打开了电脑。
刚刚录了两次视频。
一次是常见的位置，这很好剪。
一次是余怀礼拍的，没有拍到他的脸，这也很好剪。
但余怀礼似乎不想让网友知道是自己跟他做的，所以他这次要变化下剪辑风格。
啧，好烦。
那几个没有他做的好的丑人都能上余怀礼的主页，被挂在文案上艾特名字，怎么就自己不行。
怀揣着这种悲愤的想法，蒋至觉心里憋着一股气，键盘都被他敲的啪啪响，但是睡梦中的余怀礼不满的嘟囔了声，他的动作顿住了。
望着刚刚才开始剪的视频，蒋至觉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抱着电脑去卫生间剪了。
视频剪辑了两个小时，不仅做了变音处理，他还把余怀礼的好兄弟给打了一层又一层的码。
打码打到了忘乎所以时，蒋至觉感觉让网友看简直是便宜了他们，恨不得把余怀礼的脸和身体也全都打上码。
但是好歹忍住了，最后没让视频变成犯罪嫌疑人正在潜逃片。
“小梨？”剪完了视频，蒋至觉又回到了床上，他轻轻捏住了余怀礼的鼻尖，叫他。
见余怀礼被他捏醒了，攥着他的手，眼神不甚清明的看向他，蒋至觉喉结动了动，声音温柔极了：“视频我已经剪完了，是现在我帮你发还是你自己发？”
余怀礼打了个哈欠，手下摸索了下。
蒋至觉把他的手机递给了他。
手机屏幕过于亮了，余怀礼眯了眯眼睛，简单看了下蒋至觉传输给他的视频。
“至觉哥，这码打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余怀礼含糊的说，“真的会有热度吗？”
蒋至觉信誓旦旦的说：“肯定会的，放心。”
没有热度他接下来就要上点科技了。
“换成薄码好不好，不然我看着好像犯罪嫌疑人。”余怀礼关掉了手机，又蹭了蹭蒋至觉的手掌，“你换完了可以用我手机的发。”
蒋至觉望着说着说着又要睡过去的余怀礼，黑黢黢的眸子也越发温柔了下来。
直到凌晨四点，蒋至觉才刚刚返完工，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用余怀礼的指纹解锁了手机，将替换成了薄码的视频发了出去。
发出去后，他就抱着余怀礼睡觉了。
翌日一早。
蒋至觉和余怀礼是被叮铃铃响个不停的手机给吵醒的。
关掉后，它又锲而不舍的响了起来。
皱着眉接起来，蒋至觉有些冲的开口：“大早晨有病？”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想到蒋至觉语气这么差劲，他沉默了两秒，拧着眉开口说：“蒋至觉，你是不是被人给睡成傻X了？”
蒋至觉清醒了几分，看了一眼屏幕上硕大的“老头”两个字，他顺势捏了捏余怀礼的手，垂眸问：“爸怎么是你啊……我现在才睡下两个小时呢，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蒋父无语了，“你是故意的吗？现在知会的热搜爆掉了，你想怎么办？我是给你把热搜压下去还是顺其自然的让它发展？你们这节目的观看人数又到达了新峰值。”
说到这，蒋父又问：“难道这真的是你说的炒作吗？爸也没想到你竟然对这档节目这么上心。”
蒋至觉听不懂他爸在讲什么，语气有些不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着，他顺便打开了知会账号看了看。
只是看到首页上那条熟悉的视频和熟悉的发布人后，蒋至觉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些。
我靠！
他怎么把那条视频发到自己的大号上了？
短短两个小时，他这条视频点赞数量近百万，转发区和评论区也特别热闹。
[！？不是吧蒋至觉泥……真的变成0.5了啊？我以为网上都是开玩笑的啊。]
[我天啊，这是余怀礼和谁啊？]
[……真的是蒋至觉吗？可是我感觉这个视频不是他的剪辑风格啊，还是说节目组给的新任务我们不知道而已啊。]
[不是蒋至觉蒋至觉发到自己主页上的目的是……？因为他有ntr的癖好吗？]
[那可说不准。]
[虽然变声和消声了，但是有的地方能听出来，确实就是蒋至觉。]
[？蒋至觉你最近到底在发什么癫啊，你不把这种视频放在明面上我们还能和谐共处好吗？]
[小哥哥你演都不演了啊？！]
[大家看看，这是#纯一#这是#猛一#，招不招笑啊。]
[呵呵呵呵、蒋至觉粉丝的嘴再硬下试试看呢，我就说蒋至觉肯定背着我们偷偷给余怀礼当0呢。]
[蒋至觉你对得起#猛一#标签里的自己吗？？]
[强势看戏，等过会儿不会有还蒋至觉的粉丝过来坚决捍卫蒋至觉给余怀礼睡的权利吧？]
[这视频给我看的吉尔邦硬，感觉余怀礼真的进步好大啊，不敢想如果我是蒋至觉我会有多爽。]
[感觉这个视频真的好涩哦……]
[@用户huaili 可以接合作吗，诚心的。]
[我说实话，蒋至觉应该是喜欢余怀礼的，因为镜头语言不会撒谎，他把余怀礼拍的这么好看，我都要爱上了。]
[竟然还有点好磕……]
[疯了吧疯了吧你们竟然还无tao你们竟然无tao。]
[蒋至觉你个0.5装1的坚韧……]
[视频里蒋至觉竟然还拉踩上别的男人了，是是是，就你是干干净净的好男人，死0.5。]
[这不对吧。如果蒋至觉是干干净净的“好男人”一个，那他是没有睡过0吗？]
[没啊，老粉都知道。]
[所以说，蒋至觉根本就没有睡过别人喽？但是听视频里，他的意思是又是第一次是被人睡，那他为什么说自己是纯一？]
[好问题啊，其实一开始完全是蒋至觉自己这样觉得的，人云亦云多了就这样了。]
[#纯一#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0.5，我就知道。]
……
热搜榜基本全是他们俩，评论区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蒋至觉匆匆浏览了两分钟，顿时有些头疼的跟他爸说：“暂时先不用管，等下我再给你回电话。”
他的手机型号和余怀礼的一模一样，蒋至觉捏了捏眉心，怪当时自己太累了，没怎么细看就发出去了。
唉，现在他到底该怎么给余怀礼交代？
唉，现在全网都知道他们发生关系了。
唉。
第58章 0.5偏1只做0
“至觉哥？”余怀礼刚醒过来就看到蒋至觉正捧着手机看，他的语气有些含糊的问，“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蒋至觉愣了一下，偏过头看余怀礼，他弯着眼睛，眸子里却划过了一丝不自然：“你醒了啊？”
顿了顿，蒋至觉又有些不明所以的问：“嗯？什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余怀礼打了个哈欠：“我是在问你啊，刚刚你一直在笑。”
“有吗？”蒋至觉摸了摸自己不自觉就翘起来的嘴角，他清了清喉咙，面色渐渐正经了起来，“唉，其实我这都是在……苦中作乐。这是苦笑，唉。”
余怀礼啊了声，头顶仿佛冒出来了三个问号。
苦笑？但是刚刚蒋至觉看着分明就很春风得意。
他啊了一声问：“那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到这个，蒋至觉轻轻抿了抿唇，观察了下余怀礼的神情。
虽说现在网络上他的名字和余怀礼的名字紧紧的绑定在一起，他确实感觉到异常的愉悦，但是将视频发到他的账号上让别人知道他和余怀礼深入交流的事情他确实不是故意的。
想到余怀礼在和他上/床前曾经好几次想要“临阵脱逃”，还三令五申七令八申过不允许他露脸，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给他当0……
准备好坦白的蒋至觉现在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忐忑。
现在这种情况了……余怀礼会觉得生气吗？会把他踹掉吗？
“本来我也打算等到你醒来以后就向你负荆请罪。”蒋至觉按灭了手机，语气斟酌着低声说：“……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好像犯下了一个低级错误。”
余怀礼歪了歪头，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蒋至觉想了想，话锋一转，恨不得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说起。
“小梨，我在我的手机上留下过你的指纹，你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余怀礼又不是痴呆，他当然记得这件事。
这是浮潜完之后的事情了，蒋至觉那时候在换衣室待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当时余怀礼在无聊的等待蒋至觉，就想着看看蒋至觉录的潜水视频，换衣间里的蒋至觉闷声闷气的说他刚刚导到手机上了，让他用手机看。
但是因为蒋至觉的手机设置的息屏时间太短，手机老是暗下来，于是蒋至觉从换衣间出来后，就顺便将他的指纹录进了手机了。
见余怀礼顶着翘起来的小呆毛乖乖地点了点头，蒋至觉捻了捻手指，好不容易才忍下来了想要把余怀礼抱住好好亲一亲的欲.望。
余怀礼长长的喔了一声，他歪了歪头问：“然后呢？”
措不及防又被可爱到的蒋至觉下意识的勾了勾余怀礼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打了个磕巴。
“就是、然后……然后昨天晚上我们做完之后，我洗完了澡，又给你擦了擦身体，你知道你的反应多可爱嘛，我每次擦到你的……”
看蒋至觉的表情，这些发散的话显然跟他说的那个低级错误没有任何关系，余怀礼略微无奈的看了蒋至觉一眼：“至觉哥，你能不能挑着重点讲啊。”
蒋至觉轻咳了声，顿时就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就是我给你擦完身体以后，又剪了两版视频，第一版码打的太厚了甲方给我打回来重做了，说第二版剪完可以用他的账号直接发出去。”
甲方：……
余怀礼眯了眯眼睛：“这件事我也记得，所以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蒋至觉垂着眸子，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当时可能都四五点了吧，我也有点记不清了。我实在是太累了，没有看清，以为用你的指纹解开的就是你的手机，第二版视频被我误发到我的账号上了。”
“唉，怎么办？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和你睡过了。”
“小梨，你会生气吗？就是他们都知道咱俩发生关系了。”
都是同一个意思的话，蒋至觉说了两遍。
“……”余怀礼问，“这是你说的犯下来的低级错误。”
听着余怀礼语气不太对，蒋至觉心跳莫名快了两拍，他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余怀礼的脸上，不愿意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
余怀礼想了想问：“那你是故意的吗？”
蒋至觉否认说：“绝对不是故意的。你之前分明是为我着想，我怎么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事。”
余怀礼的目光落在蒋至觉的眉眼上，静静的看了他几秒。
他还是能够分出蒋至觉到底有没有在撒谎的。
但是余怀礼沉默的注视让蒋至觉心底越发不安起来，他忍不住勾了勾余怀礼的手指。
余怀礼并没有甩开他，这似乎给了蒋至觉一点底气，他沉下来了眸子，低声问：“小梨，你是怪我了吗？”
“没有啊。”
总归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余怀礼说：“其实就算是我发了那视频，观众该知道的总归会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之前不想让你露脸、不想让人现在知道，就是想有缓冲的时间，让我们俩不至于被骂的那么惨……但是哥不在意的话我也不怎么在意的。”
原来余怀礼是这样想吗……
那余怀礼真的好在意他。
这样想着，蒋至觉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弯起来的唇角。
他笑眯眯的道：“我当然不在意他们啊。而且小梨你放心，他们都在骂我，骂你的没有几个，都被我删评拉黑了。”
顿了顿，蒋至觉像是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你是真的不在意吗？”
“我不在意。”余怀礼还是那一句话，“你不会觉得后悔就好。”
“不会后悔。”
蒋至觉不懂为什么余怀礼总觉得他会后悔，他忍不住揽上了余怀礼的肩膀，又将人推到床上，头埋在了余怀礼的脖颈狠狠嗅着他的味道，闷声闷气的说：“我巴不得让他们都知道……我和你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后面的话蒋至觉实在说的有些囫囵，余怀礼没有听清，他疑惑的嗯了一声：“什么？”
“我是说——”蒋至觉捧着余怀礼的脸，低头轻轻磨了磨他的唇，食髓知味的说：“现在要不要再做一次。”
“不要。”余怀礼想也不想就拒绝掉了，“很累。”
蒋至觉轻轻舔了下他的嘴巴，毫不犹豫的说：“但是我可以自己动啊，昨晚你举着手机的时候……你看起来也很爽不是吗。”
“那也不要。”余怀礼当然能感觉蒋至觉正抵着他，他抬手推了推蒋至觉：“我去洗漱了，哥自己解决一下吧。”
可是没有余怀礼，那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蒋至觉眯了眯眼睛，又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爸，你不用给我撤掉这些热搜，倒是可以给我和余怀礼多安排两个词条。”
他爸看着涨势大好的股票，笑眯眯的问：“什么词条？”
蒋至觉敲着桌子想了想：“双A双向奔赴的恋情谁羡慕了，或者是节目未过半，但余怀礼蒋至觉已经牵手成功。”
“……”他爸有些无语，“你以为这节目拍的是非诚勿扰吗？”
“反正让公关部看着来吧，给我俩秀恩爱主旨千万不要变。”蒋至觉说，“我先挂了啊，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干。”
被撂了电话的蒋父：……
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手机却突然接近弹出来了几条消息通知。
[您特别关心的用户蒋至觉已经回复了18条评论，快来看看吧~]
蒋父：……？
蒋至觉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在网络上和别人对骂吗？
蒋至觉倒并不是在和那群网友对骂，有了余怀礼的应允，他纯粹是在跟他们炫耀。
今早的他就已经一忍再忍了，现在已经无需再忍。
[这真的是蒋至觉吗？]
[蒋至觉回复：是牙^ ^我和余怀礼]
[@用户huaili 可以接合作吗？诚心的。]
[蒋至觉回复：婉拒了。]
[？？？有你什么事啊，问你了啊神经病。]
[蒋至觉回复：稍等。]
[用户huaili回复：婉拒了^ ^]
[我靠你贱不贱啊啊啊啊你拿我老公的手机在回复什么东西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别说，我竟然诡异的磕到了余怀礼和蒋至觉。]
[蒋至觉：为何诡异？]
[对比以前的那些视频，我感觉余怀礼真的进步了TVT]
[蒋至觉回复：用你对比？用你感觉？你哪位啊？]
[那实际感受过的、和余怀礼合作过的可不可以说……？我其实是中立偏保守派，是余怀礼第一个合作对象，当时我们俩都是处呢，本来我很紧张的，但是余怀礼他真的特别可爱啊，一直问我他做的好不好啊，但是第一次哪里有做得很好的呀，能坚持十分钟都很厉害了，然后我夸他，他还不信哈哈哈后来又约了两次我就出国了，但是他的技术一直都是烂烂的，现在看起来真的变好了。]
[谁问你了？]
[这里零个人在意你和余怀礼的细节行吗？]
[蒋至觉回复：谁问你了？]
[我想说不行吗？你评论区也有零个人问你和余怀礼的事情，你不如回应下你纯一诈骗的事情。]
[蒋至觉回复：我是给余怀礼当0那又怎么样？]
[蒋至觉回复：余怀礼说我是表现最好的那个，你懂什么是表现最好吗？]
[蒋至觉回复：真是昨天下雨下多了癞蛤蟆都出来蹦跶了^ ^]
[我不语，只一味觉得蒋至觉今天说了句人话。]
[问问层主，你现在和余怀礼还联系吗？]
[联系哦。]
[蒋至觉回复：？]
[蒋至觉回复：骗骗兄弟就得了别把你自己也骗了，对了，撒谎撒多了烂嘴。]
……
[蒋至觉怎么不继续回复了？我等着他回复别人问他0.5装1的事情呢。]
[回复了啊，回复他给余怀礼当0了又能咋滴。]
[说着是层主撒谎，其实蒋至觉是去查余怀礼手机去了吧。]
[估计是真的，蒋至觉已经把刚刚层主的评论删了哈哈哈。]
[啧，刚刚层主那副炫耀的嘴脸比蒋至觉的还讨人厌。]
[蒋至觉凭什么查余怀礼的手机啊？他谁啊他。]
蒋至觉当然没有去查余怀礼的手机。
他只是看着那条评论，越看越觉得刺眼，于是给删除了。
见余怀礼洗完漱出来，他便凑上去，故作不经意的说：“如果出去的话就开始录制了。小梨，你今天准备干嘛？”
余怀礼想了想还没有解决的时间卡：“大概会和乔荞约会？”
散步和拥抱，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什么约会。”蒋至觉有些不爽的说，“那明明是完成任务。”
顿了顿，蒋至觉又低低的开口问：“小梨，我能跟着你们吗？我总觉得那谁没安什么好心。”
余怀礼扫了他一眼：“不行。”
蒋至觉：……
他沉默了半晌，又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气。伸手攥住了余怀礼的手，蒋至觉随意的开口说：“今天天气挺好的，对了小梨，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是跟谁吗？”
余怀礼：……
怎么又问这个。
“你说吧，没关系的。”见余怀礼沉默，蒋至觉脸上笑眯眯的，“现在互联网这样发达，说不定就遇到他了，我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向他取取经。”
余怀礼眨眨眼睛说：“可是知道了你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啊。”蒋至觉挑眉说，“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其实我觉得开放派挺好的，如果你以后真的只和我谈恋爱的话，那我每天都要和你睡觉真的好累，但是如果你一次谈七个男朋友的话，至少有人帮我分担些。”
蒋至觉说着说着，看起来都快要被自己话给气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余怀礼莫名觉得蒋至觉有些好玩，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说出了一个名字。
蒋至觉脸上本就虚假的笑容僵住了。
余怀礼说出口的名字和那个口若悬河的网友的网名重叠两个字。
这下真得不得不信了。
蒋至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那你和他真的还有联系啊？”
“嗯？”余怀礼问，“谁？”
“就……你第一个。”
余怀礼想了想：“好像没怎么联系了，就是节日会互相发祝福？”
“原来只是这样啊。”
蒋至觉的心思顿时又活络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这种平常不联系只有节日互发祝福的网友根本没有必要留着，估计下次他跟你说正事不是借钱就是跟你说他结婚了或者生孩子了让你随些礼金……你觉得呢小梨？”
余怀礼扬了扬眉说：“我感觉还好吧，他现在应该是不婚不育主义的保守派，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蒋至觉：……？
竟然连这人是什么派都记得？
捏了捏余怀礼小手指，蒋至觉叹着气说：“好吧。”
呵。
早晚他要找机会给他们全都删了。
*
[现在看余怀礼和蒋至觉站在一起我都觉得有些恍惚……]
[两人真睡了啊虽然这恋综早就有人交叉睡过了但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不相信的可以看看蒋至觉在那视频下炫耀的嘴脸。]
[哈哈，蒋至觉0.5偏1只做0。]
[真的好贱啊蒋至觉，他还把余怀礼给打码了。偷吃就算了竟然还独吞啊！！！]
[我真的很害怕霍予殊也给余怀礼当0啊TVT有人能懂吗这节目里能凑出来两个纯1吗。]
[求蒋至觉粉丝别拉霍予殊下水了，他真的是纯一。]
[还有柏鹿啊。]
[他就算了吧，他一直是双插头啊，早期他经常和柏玉他们玩开火车……不知道为啥现在只做1了。]
[我感觉霍予殊应该不会，他是顽固派吧？感觉磨.枪已经是霍予殊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对啊，他又不像蒋至觉，第一天上来就要给余怀礼咬。]
[嘻嘻其实11磨.枪是我的xp来着，特别想看两人能拍点新鲜的> <]
[但是看这霍予殊这倒贴样我也不太好说。]
[楼上是蒋至觉的粉丝吗？别装行吗？再怎么样霍予殊能赶得上蒋至觉倒贴余怀礼吗？]
[不管了，反正单纯喜欢小坏梨的爽到了，这节目就是围绕我哥的大型修罗场啊。]
[坏梨现在手里只有和乔荞的一张卡了吧？我哥的按摩卡被谁拿到了啊？]
[逢昂。]
[那今天是乔荞和逢昂的主场了吗……算了，那我还是等着坏梨的切片吧，这俩人我都不太喜欢。]
[实则不然，我感觉应该是霍予殊的。]
[逢昂的时间卡被霍予殊给拿走了，不知道霍予殊答应了逢昂什么东西哦。]
……
下过雨的清晨有些冷。
踩过一地飘零的花瓣，和人肩膀挨着肩膀，乔荞紧紧攥着手，偏过头偷偷看了眼余怀礼的侧脸，在余怀礼看过来的时候又欲盖弥彰的移开了目光，心脏狂跳不止。
“怎么了？”余怀礼挑眉，垂眸看着穿着单薄的主角受，“怎么在发抖，觉得冷吗？”
发抖是因为乔荞实在太过于激动，听到余怀礼这样问他，他舌头都打了结，扭捏的说：“不、冷……呃冷，有些冷。”
乔荞本来以为余怀礼会顺理成章的给他个拥抱，但是肩膀上却轻轻搭上了一件含着余怀礼气息的外套。
乔荞愣了下，忍不住握住了外套的边边，喃喃：“余怀礼……”
“嗯？”
“谢谢。”乔荞鼻尖一酸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以为……”
他本以为余怀礼根本不会搭理他的。
握着手中的外套，乔荞有些想流眼泪了。
原来比起被余怀礼忽视，这样被他关心着好像更加幸福……
余怀礼弯眸：“这就好了啊？”
他并不觉得冷，外套也不是他的，是他和乔荞出来散步前，贺莱拿给他的。
主角受好像很容易感动。
乔荞红着眼眶点头。
余怀礼递了张纸给他，歪歪头有些好奇的问：“你的眼泪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流出来？”
“天生的，我根本不想哭的，但是我经常控制不住。”乔荞吸了吸鼻子，“你会觉得我很矫情吗？那个贺莱……他就会这样想我。”
余怀礼说：“不会啊……其实贺莱也没有恶意的。”
他的话音落下后，本来能勉强憋住的乔荞，眼泪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余怀礼人好好啊……
就显得贺莱蒋至觉那群人更贱了。他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他们对他的恶意很大。
但是这群坏人比他和余怀礼都要亲密的多。
凭什么。
乔荞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他吸了吸鼻子，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哼、嗯……”
余怀礼：……
他刚刚有说很过分的话吗？
“先擦擦吧。”余怀礼又递给他一个手帕，“你不要哭。”
乔荞低声说：“余怀礼，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又哭了。
余怀礼眨眨眼睛，他垂眸看着眼睛红肿的乔荞，头疼的说：“别哭了，抱抱好吗？”
乔荞望着朝他张开双臂的余怀礼，几乎是笑着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怎么办啊。”乔荞哑声说，“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余怀礼轻轻拍了一下乔荞的肩膀，他想说什么，但下一秒却与眸子沉沉的霍予殊对视上了。
余怀礼愣了两秒。
霍予殊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了，也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樱花簌簌落在他的肩膀，宛如一尊黑漆漆的雕塑，他沉沉的目光直白的落在两人的身上。
啪嗒。
他的手上折断了一枝樱花，抖落了一树的雨水。
见余怀礼发现他了，霍予殊却并没有半分慌张，他抬脚朝两人走了过来。
然后拽着乔荞的后衣领，用力地将他从余怀礼的身上撕了下来。
“两个任务卡的内容。”霍予殊松开手说，“你们现在都做完了，轮到我了。”
轻而易举的被人拽下来，乔荞气的脸色通红：“你干嘛打扰我和余怀礼的约会！”
霍予殊并没看乔荞，只低声对余怀礼说：“轮到我了，我已经等了你们好久。”
乔荞快要气死了：“可是明明我和余怀礼只散了八分钟的步，哪里来的好久。”
“但是你们散步、拥抱了。”霍予殊眯了眯眼睛，轻轻地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该轮到我了。”
*
霍予殊手里的那张“按摩卡”是在逢昂那里拿过来的，但是具体的过程霍予殊并没有跟余怀礼细说。
余怀礼看提到这个话题后，主角攻一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也并没有多问。
“予殊哥。”余怀礼划了划手机问，“要去按摩店里吗？我看这家盲人按摩店还可以。”
“不用去。”霍予殊说，“我略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工具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可以给你按。”
这个世界的按摩体系已经发展的特别完善，余怀礼选择盲人按摩就是因为不太想去乱七八糟的店。
既然霍予殊都这样说了，余怀礼想了想问：“好吧，那我们应该去哪里？”
霍予殊看了余怀礼两眼，拉开了他房间的门说：“你的房间里就可以。”
只是在看到房间里乱糟糟的景象后，霍予殊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他猛地关上了门，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
执行导演：“哎那个……”
见霍予殊冷着脸，面无表情朝他看过来，执行导演的语气都弱了下来，他挠了挠头，又指了指摄像师说：“你们的这个环节虽说是在房间里，但是我们摄像师还是要跟拍的喔……”
霍予殊绷着下颌线点头，但是想到房间里的景象，他又抿了一下唇，说：“等二十分钟再进来拍。”
望着眼前摔上的房间门，摄像师与执行导演都一脸懵逼，面面相觑。
……霍予殊是吃枪子了吗？
房间里。
望着进了房间后，就一言不发开始收拾昨晚留下来的狼藉的霍予殊，余怀礼轻轻哎了声。
“予殊哥，不用你搞卫生，我可以叫保洁过来的。”
闻言，霍予殊只是沉默的擦着床单上干涸的jing.斑，发觉擦不掉后，他便将床单全都拽了下来，包括他们昨晚用的那枕头，一并丢到了洗衣机里。
“你还想其他人看到你和蒋、那个人留下来的痕迹吗？”
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事情。
霍予殊的这句话，是伴随着洗衣机开始工作时的嘈杂声音一同响起来的。
而且这句话说的太低了，余怀礼没有听清，他疑惑的看了眼霍予殊的背影：“什么？”
“没什么。”霍予殊转过了身，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余怀礼：“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新的四件套过来，顺便把精油拿过来。”
余怀礼：……
好吧。
如果霍予殊真的愿意收拾就随他去吧。
第59章 精油还剩半瓶
直到送来新四件套的工作人员都走了有一会儿了，摄影师面前的门才缓缓打开。
霍予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稳重模样，眉目间冷淡极了，扣子都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整个人都透着极端保守派的禁欲气息。
只是……那只黑色的皮质手套上满是滑腻的液体。
是精油吗？
摄影师想了想，他好像看到刚刚那工作人员也送了两瓶精油过来。
“抱歉。”霍予殊语气微微歉疚的说，“忘记你还在外面了。”
摄影师强颜欢笑：……
没事哒没事哒！
他们打工人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
摄影师又看了一眼握着门把手的霍予殊。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将留出的缝隙挡的严严实实，摄影师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他摸了摸手中的摄像机，开口询问霍予殊：“那霍老师，我们是现在进行拍摄吗？”
“现在拍摄吗？你要进去？”霍予殊讲话的语气有些低，他眯了眯眼睛，斟酌似的开口问：“……是不是只要用节目的官号直播就可以？手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顿了两秒，霍予殊淡淡的开口说：“因为我是极端的顽固派，如果你在拍摄的途中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麻烦节目组理解下。”
好麻烦、好烦人的顽固派，这群人的事情最多了，他们确实泯顽不灵。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啊，他们还是把xing视作洪水猛兽，把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苦苦未不存在的人守贞似的。
唉唉，而且到底有什么不能跟到里面拍的啊，总归霍予殊又不会和余怀礼上/床，两人还都是1来着。
心里这样吐槽，摄影师垮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对的对的，我们当然能理解的……那霍老师，我去问问执行导演。”
霍予殊等了他两分钟，摄像师没有扛着他的设备，而是交给他一台摄像机。
“导演说，我们理解你，但是任务卡的内容还是要被拍摄和直播的。霍老师，麻烦您将这个摄像机放在房间里就可以，这是连的我们节目的直播间，啊……需要我帮忙安下吗？”
霍予殊接过了他手中的摄像机，嘴里不忘拒绝：“不了。”
临关上门前，霍予殊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微微偏过头对摄像师说：“对了，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过来敲门。”
摄像师又连连哎了两声，答应完，他望着缓缓在他面前关上的门，拿出手机给总导演发了两条消息，先是说他已经把摄像头交给霍予殊了，又问了下有没有连上节目组的直播间。
半晌后他才得到了总导演肯定的回答，摄像师收起手机，这才准备离开。
但是刚转身，视线却撞进了一双冷凝的眸子里。
……是蒋至觉。
摄像师心里打了个突突，他还没有见过蒋至觉露出这幅冷冰冰的骇人表情。
但是又多看了两眼蒋至觉极力向下压的唇角，以及他眼神中的怒意仿佛火山将要喷发似的，摄像师又低头摸了摸鼻子。
只要和蒋至觉有过接触便能感觉到，平时蒋至觉的性格就特别傲，说话又讨厌。
可是他现在这幅压抑着怒火的表情，又让摄影师觉得莫名有一点像“正宫”撞到了男朋友和三开房但是又不敢拆穿。
因为他之前并不是拍余怀礼蒋至觉和霍予殊贺莱他们，他拍的一直都是柏玉他们。他本来还以为这几个人的修罗场是为了节目效果演出来的，没想到他们是来真的啊……
嘶，怪不得这四个人的摄影师聚在一起的时候，都能唠上一晚上。
蒋至觉的视线慢慢从摄像师的身上移开，落到了那扇紧紧闭着的门上，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见里面的景象似的。
他攥了攥拳，语气平淡的问：“霍予殊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摄像师挠了挠头，思考了两秒后，还是耿直的对他们少东家实话实说了。
“霍老师刚刚让我对旁人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去敲门打扰他们。”
旁人？还不要打扰他们？
蒋至觉眯了眯眼睛，平静的点了点头。
见蒋至觉没有再开口问他的意思，摄影师轻轻呃了一声：“……小蒋总，如果您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蒋至觉又点了点头。
下楼的时候，摄影师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蒋至觉一眼，他正靠在二楼的栏杆，就怔怔的盯着那扇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这幅场景，蒋至觉看着很像是以前那种影视剧里被迫“熟睡”的丈夫。
*
液晶电视上正安置着刚刚摄像师送过来的摄像机，正兢兢业业的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黑色的皮质手套完全覆盖在了余怀礼的肩膀上，轻轻揉捏了两下后，又顺着脊椎骨慢慢滑下，宽厚的大手在余怀礼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揉按着。
余怀礼正赤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玩手机，直到霍予殊好几次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摸过他的后腰时，他偏过头，看向似乎在给他认真按摩的霍予殊：“予殊哥。”
霍予殊的动作顿了顿：“嗯？”
余怀礼轻啧了声说：“别摸了。”
虽然他腰腹那里并没有什么痒痒肉，但是霍予殊总是似有若无的摩挲过他的腰窝，还自以为手法很隐蔽。
歪头想了两秒，余怀礼又开口说：“有些凉。”
霍予殊的目光落在余怀礼后背上已经涂抹均匀的精油，他的手心滚烫，那黑色皮质掌心的位置也滚烫。
但是霍予殊却莫名明白余怀礼说的有些凉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自己摸他摸的太肆无忌惮了。
“……抱歉。”霍予殊将同样沾染了精油的手套取掉了，“我刚刚没有注意到。”
余怀礼含糊的唔了声：“没有关系。”
“余怀礼，你可以转过身试试看。”霍予殊的指尖轻轻没入余怀礼腰窝处松松垮垮的睡裤上，“我会点全身按摩。”
“可是这是哥刚换的床单。”余怀礼皱了皱眉说，“而且我的后背都是精油哎，会弄脏的吧。”
霍予殊说：“不会。”
而且就一条床单而已，脏就脏了。
想到这儿，霍予殊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了那条被自己扔进洗衣机里的床单，上面还有不知道是谁的东西。
霍予殊猜测，那应该是蒋至觉的。
昨晚蒋至觉发的视频，他看到蒋至觉出镜就忍不住直犯恶心，但就像自虐似的，那条视频被他反复的观看过很多次，连一些小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比如每次余怀礼全部都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有些……奇怪。然后屏幕外他的身体就也会跟着变得奇怪起来。
比如两人从始至终都并没有戴着那东西，余怀礼的东西悉数都被蒋至觉吃了进去，并没有露出来多少，根本不会染到床单上。霍予殊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一阵呕意。
……
观看视频的过程是两种生理反应反复拉扯的过程。
看到蒋至觉就想吐但是看到余怀礼爽到的时候他也会爽，颅内爽过后，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无限蔓延的不甘心……
他只是隔着屏幕，真正让余怀礼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正躺在余怀礼的身下、骑在余怀礼的身上。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所以在碰完那条床单后，又在想到了那层可能性后，霍予殊就厌恶的将那碰到那床单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看到了垃圾桶还有一盒未拆封的套。
为什么没用呢？是余怀礼不想用还是？应该是余怀礼不想用吧。
虽说余怀礼总是一副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在一些事情上的态度非常随意，好像他们怎么做都可以，但霍予殊知道，这都是余怀礼的默认，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让步的。
可是问题又绕了回来，为什么没用呢？为什么余怀礼以前和别人会用，和蒋至觉就不用呢？
在最开始看到那盒未拆封的东西时，霍予殊就感觉喉咙里开始直冒酸水，那股抑制不住的想吐的欲望、内心汹涌澎拜着的不甘心，直到在接触到余怀礼的身体时才堪堪压下。
蒋至觉不止和余怀礼弄脏了一条床单，还是用那种方式。
他和余怀礼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按摩，就算弄脏了一条床单，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
霍予殊咬了咬后槽牙想，他又不是在和余怀礼用那种方式。
放在余怀礼裤子上的手并没有动，霍予殊的声音低低，语气像是诱哄又像是祈求：“……试试吗？余怀礼，你可以试试吗？相信我，我做的还可以。”
左右没有到任务卡的时间，霍予殊又是他的攻略对象，余怀礼摩挲了下霍予殊的手腕又很快松开，他轻轻哼哼了两声：“好吧，这位1号技师，但是不满意的话我是不会付钱的，好好帮我按哦。”
余怀礼的尾音有些上扬，仿佛在轻轻搔着霍予殊的耳朵，他忍不住弯起来了眸子，笑着配合着余怀礼的角色扮演play。
“……啊，当然好的，这是我的职责。客人，但是如果您对我的服务觉得满意的话，能麻烦您给我打五星好评吗。”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霍予殊的手指就轻轻动了动。
轻而易举的将余怀礼的衣服都拉下来了。
精油慢慢在霍予殊的掌心融化开了，黏黏糊糊的，又慢慢变得温热起来。
虽说余怀礼并不是太懂按摩的技巧，但是刚刚霍予殊给他按摩后背的时候，除了会有意无意的占些他的便宜，他还是能感觉霍予殊应该确实是会一些的。
手法特别催眠。
现在也是，都快把他揉困了。
望着揉捏完了他的小腿的霍予殊，余怀礼慢慢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开口：“唔……予殊哥，你是已经给我按摩完了吗？”
霍予殊哑声点头，他看了看自己满手的精油，轻笑：“嗯，已经在收尾了。客人，您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余怀礼弯眸点了点头说：“还可以吧，给你五颗星吧。”
听起来似乎有些勉强。
霍予殊的目光落在余怀礼漫不经心的眉眼上，脑海里又闪过他爽到时的表情。
他笑着想，是不是因为他说的全身并不是全身？因为他有个地方还没照顾到？
半晌，余怀礼才听到霍予殊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可是，精油还剩半瓶。”
第60章 正.常.按.摩
[啊啊啊霍予殊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时候都非常戳我xp，他摸余怀礼的时候我都快看in了……都怪余怀礼的后背太白了，背肌也练的刚刚好TVT，所以霍予殊的手叠上去的时候，看起来就有种欲盖弥彰的瑟情……有人能懂吗？]
[看得我好热啊，小坏梨霍老师你们给这直播加什么了> <]
[我将致敬新一代的传奇耐忍王霍予殊，都这样了竟然还能面不改色专心致志的给余怀礼按摩，我承认前两天对你的声音大了点，你果然是极端顽固派（赞）（赞）]
[反正我看不懂！谁爱懂谁懂去吧！我只觉得霍予殊在明目张胆的吃我哥的豆腐，不要脸。]
[谁来管管霍予殊这个靠淫.贼啊……我看到他纯粹是故意摸坏梨的腰，就这还极端顽固派？]
[喝喝我周围的顽固派可从来不会用这样下/流的手法去摸男人的身体，只有开放派才觉得这样是顽固派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余怀礼和霍予殊cp粉出来发言的时候我就知道余怀礼的粉丝要反驳了，要不然你们出去打一架吧别在弹幕上较劲了，俺们正常观众还要看呢！]
[啊？这俩竟然还有cp粉吗？他们不都是纯1吗？这也是能磕起来的吗？那你们磕谁是左位谁是右位啊？]
[你们懂什么啊……11互磨也别有一番风味，谁规定一定要分左右位了啊。]
[就是就是就是，我磕的就是两个纯1的cb向，他们任何一个被草我都会脱粉回踩，恶狠狠的。]
[没错……蒋至觉真的能把我气死……枉我以前为他讲话讲了那么久，现在看起来他估计给余怀礼口的时候就想被余怀礼草了。]
[弹幕能别造谣吗？我感觉当时蒋至觉没想那么多。]
[蒋至觉的粉丝能不能滚。]
[无语了谁造谣了？蒋至觉难道没被余怀礼草吗？我难道撒谎了吗？前戏都不敢录，不就是怕我们看到他求着余怀礼上床？]
[@蒋至觉其实小哥哥你被余怀礼睡的时候，估计爽死了吧。]
[蒋至觉：确实^ ^]
[？]
[？？？蒋至觉泥……]
[那就祝你爽一辈子哈。]
[有病啊你这样祝福问过余怀礼没。]
[蒋至觉：意思是我会和余怀礼在一起一辈子吗？那确实是祝福了（愉悦）（愉悦）]
[蒋至觉也滚，@恋爱换乘节目组还有没有王法了，就这样让蒋至觉明目张胆的进直播间？]
[楼上还是别说了……这个节目组其实确实管不到蒋至觉的，恋爱换乘都是先知先觉投资办的……蒋至觉是先知先觉的少爷。]
[蒋至觉：^ ^]
[蒋至觉：如何呢？]
[……谁理你啊，神经病。]
[我靠，霍予殊在干什么？]
[怎么按摩到小小梨身上了？这还是正经按摩吗？]
[我真服了霍予殊以为他现在是在盘核桃吗……]
[弹幕反应那么大干啥，我就爱看不正经的（点赞）（点赞）]
[这俩能不能磨给我看，好着急啊。]
[可以的可以的。]
[@蒋至觉这位站在余怀礼房间门口当门神的0.5怎么不发表下自己的看法？]
[@蒋至觉如何呢，又能怎？]
[蒋至觉：？脑瘫，又艾特我干什么？给我出场费吗？]
[蒋至觉：看法就是，马上你们就能看到霍予殊被睡了^^]
[？？？别造谣行吗]
[有人以0.5之心度纯1之腹。]
[呵呵只看到了某人打这段话的时候手都气的在抖，装什么松弛。]
[蒋至觉：……]
剩下的半瓶精油又被用掉了二分之一，空气中都是精油那淡淡的味道。
“别这样。”余怀礼垂眸看了眼霍予殊的手，微微屈了下腿，他皱了下眉，“有点太……瑟/情了。”
望着黑色的发丝粘在余怀礼的侧脸上，霍予殊的目光滑到他修长的脖颈上，他的动作顿了下，哑声说：“有吗？只是正常按摩。”
余怀礼：……
霍予殊这理直气壮的语气好像他多想了似的。
如果正常按摩是这个流程，他就要告按摩师骚扰他了！
余怀礼虚虚的搭了一下霍予殊的小臂，语气低低的问：“正常按摩……所以说予殊哥以前给别人按摩的时候，也会按摩这里吗？”
霍予殊的指腹轻轻动了动，望着指腹上蹭到的水和余怀礼那修长的指节，他说：“没有。”
余怀礼轻啧了声：“给别人按的时候不按这里，怎么会说是正常按摩，明明就很……”
“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给别人按过。”霍予殊哑声说，“但是我的手法应该是正常的，我没想到它会起来……把你按ying了我很抱歉。”
余怀礼唔了一声，对霍予殊的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可是你都这样了，在你“正常”的手法下，正常人都会是这个反应的吧。”
“抱歉，你说的没错，完全是我的责任。”霍予殊的认错态度很好，他很快的笑了一下，抬手摘下来了眼镜，低声说：“既然是我的责任，那我会给你解决的。”
看霍予殊神情自然的摘掉了眼镜，余怀礼愣了一下。
每次霍予殊摘眼镜的时候，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余怀礼垂眸看了看自己，抬眸后视线又瞥过了霍予殊的嘴唇，皱了下眉说：“可现在都是精油，应该是不能舔的。”
“嗯，不能舔。”霍予殊轻轻摩挲了它一下，嘴里答应着。
主角攻一给他解决，无非就是用嘴和手，现在他的身上全都是精油，嘴巴不能用了，所以应该只能用手了。
余怀礼歪头想了想，没有再讲话。
得到余怀礼的默认后，霍予殊垂着眸子，神情十分认真。
手腕轻轻动着。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和暧昧，余怀礼摸了摸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短视频的软件。
刚打开知遇，就刷到了他的关注，是霍予殊以前正经做科普的视频。
现在极端顽固派并不被社会主流认可，霍予殊在众多科普博主里热度这么高，除非霍予殊的脸长的真的不错外，更多的是他的专业知识过硬，枯燥的科普都被他做的透彻又引人入胜。
余怀礼静静的看完了长达十分钟的视频，思绪都放空了。但是看看视频里垂着眸子正经做科普、浑身都写着禁欲与冷淡的男人，再看向此刻正给他摸的霍予殊……
等等。
余怀礼的眼睛都睁大了些。
“予殊哥？”余怀礼轻轻呃了一声，他扫了两眼霍予殊，有些震惊的问，“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霍予殊撕开了包装，平静的低声说：“给你戴/tao。”
他的话语和表情都很正常，但是轻颤的尾音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余怀礼一时间没懂：“嗯？戴这个做什么？”
霍予殊抬起眸子，有些迟疑的说：“不喜欢吗？那不戴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余怀礼又问了遍，“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戴这个干什么。”
霍予殊抿了抿唇，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做。”
余怀礼：“……？”
怎么会这么突然？
难道是他刚刚刷短视频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吗？
像是读懂了余怀礼此刻沉默的意思，霍予殊喉结动了动，正经了语气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我刚刚已经摸了它很久，它都没有出来……所以我觉得，我可能要换个方式。”
所以他决定换的方式是这样？
余怀礼震撼的想，怎么作为极端顽固派的主角攻一比他还要开放些。
霍予殊还记得他是顽固派吗！
“原来是这样吗？”余怀礼皱起来了眉，又瞥了眼摄像机，压低了声音说，“但是予殊哥，我觉得这不太好吧，镜头还在拍。”
霍予殊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思索，几秒过后，他将手中拆封的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余怀礼轻轻唔了一声。
看来霍予殊在思考过后，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说实话，霍予殊做出这个举动他是真的在震惊，虽说主角攻一对他上心，但是他看得出来，主角攻一还完全没有到那种程度。
余怀礼感觉，看霍予殊现在对他的上心程度，就是等到节目结束后，霍予殊依旧会选择和他回到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状态，就像是剧情里他对乔荞那样。
霍予殊并不知道余怀礼在想些什么，他脑子里正盘旋回荡着余怀礼的话。
“这不太好吧”。
分明余怀礼和贺莱那时候，他们同样是全程直播，但是余怀礼没有说出“这不太好吧”，面对蒋至觉的时候，余怀礼不仅能录下视频，甚至是无/tao。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余怀礼口中就是“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呢？余怀礼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用吗？
他心理认识确实是纯一，他确实完全接受不了被人睡，别说被别人睡了，他以前根本都没有想过和谁睡。
但是余怀礼……
余怀礼他看起来比他更加不能接受，那自己不是不能够妥协，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极端的顽固派。
总归余怀礼是开放派，对他来说，睡一个人或者睡另一个人，没有什么区别。
总归这节目都快要结束了，他就算再放纵一次，又能怎么样。
霍予殊语气慢吞吞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微微停顿了两秒，霍予殊哑声问：“余怀礼，你可以接受吗？我可以吗？”
垂在身侧的手越发用力地攥紧了，霍予殊盯着余怀礼的表情，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余怀礼含糊：“唔……”
霍予殊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是默认。
“等等。”余怀礼提醒道：“还没、戴。”
但是扶着它的霍予殊已经缓慢的沉下了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