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双喜临门

    顾长然下意识追问:“谁贷的?”


    狱卒:“谁的飞剑,就是谁贷的。”


    顾长然头昏脑涨,只道:“不可能!”


    狱卒嘴巴努了努:“上面有金玉堂的印记,你自己瞧。”


    顾长然迟疑了片刻,在飞剑上摩挲着金玉堂的印记,一点神识接触上去,光芒一闪而逝,海量的信息一股脑地涌入。


    “你与天才,就只差一口飞剑!”


    “金玉堂飞剑贷,助力你成就无上大道。”


    “无门槛,无抵押,轻轻一点,飞剑送货上门,你还在等什么?”


    顾长然:“……”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位飞剑贷拥有者:顾长然,欢迎查看借贷信息”


    “飞剑贷欠款:俩万灵石”


    “九出十三归,到期需总归还俩万六千灵石。”


    “第一期还款时间,七天后。”


    顾长然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


    顾长然一直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手中有一柄极品飞剑。以他的天资,只需要在潜龙会上一举成名,就有大把的人愿意为他送钱。


    到时,饶春白必定后悔今日这般待他。


    可现在翻盘的希望,反倒是变成了致命一击。


    这里的罚金还没交上,飞剑贷就追了上来。


    “肯定是搞错了!”顾长然咬牙,“我明明是让大师兄去贷的!”


    林照冷笑:“还以为大师兄待你有多好,不过如此。”


    顾长然怒目而视:“我天资过人,天生剑骨,是磨剑山未来的期望,你算个什么东西?”


    林照阴恻恻的:“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和我关在一起。”


    危机当前,林照反倒是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意。


    若不是情况不对,真想仰天大笑一番。


    顾长然目光闪烁:“都是你害得!”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监牢外,响起一道柔弱犹疑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停下了动作。


    “阿宁。”


    徐宁一袭白衣,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脆弱。他含着泪,颤巍巍地说:“你们没事吧?”


    顾长然忙不迭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襟:“我们没事。”


    徐宁:“我很担心你们……”


    林照吃痛,扭曲着脸看着两个人在面前互诉衷情。心中阴暗,脱口而出:“你要是真的担心,不如想办法去凑罚金。”


    徐宁一怔:“……我?”


    顾长然抓住了监牢的栏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问:“阿宁,你有没有办法?”


    徐宁:“我手上也没什么钱。”


    整个磨剑山都是靠饶春白养着的。


    丹药、灵脉、飞剑……回过头才发现,要是没了大师兄,他们什么都不是。


    大师兄是怎么挣钱养家的?


    顾长然想也没想:“你可以去黑石矿脉,那里来钱快。”


    徐宁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推脱:“就算这样,也来不及了。”


    顾长然想想也是,犹豫片刻:“阿宁,你去找师兄。告诉他,只要他救我出去,我可以不计前嫌,还当他是我的大师兄!”


    顾长然咬牙切齿。


    虽然不知道大师兄发什么疯,但他可以确定,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大师兄任劳任怨的兜底。


    林照咳嗽一声,提醒:“……还有我。”


    顾长然理所应当地说:“不仅要放我们出去,还要帮我还飞剑贷。”


    看在罚金和飞剑贷的份上,他可以勉为其难的道个歉。


    ……


    徐宁找到了卖命街上。


    没见到饶春白,只有一个身材高大眉目深邃的男人坐在门口擦着他的刀。


    徐宁试探着打了个招呼。


    危衡不为所动。


    徐宁改口:“我是饶春白的师弟。”


    听见“师弟”二字,危衡的动作一顿,目光锐利:“有事?”


    暗金色的眼瞳如同狼一般,狠厉幽深,充满着侵略的气息。


    徐宁的腿有点软。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顾长然年纪尚小,脾性未定,纵然生得英俊,依旧稚气未脱。有时仗着天资不凡,说话间总有一股傲气,要别人哄着。


    林照更不用说了,瘦得跟排骨似的,眉眼还没长开,阴郁猥琐。


    在面前这个男人面前,那两个只能算是小孩。


    更不用说,这个男人和饶春白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就喜欢抢饶春白的东西。


    师弟,磨剑山,现在还要算上……这个男人。


    徐宁回过神来,脸皮有些烫,斟酌着说:“我来找饶师兄。”


    危衡一向看不惯几个师弟。


    好不容易让饶春白离开磨剑山,现在又一个师弟找上门来,自然要严防死守。


    “有事和我说。”


    徐宁品出了些许滋味。


    这是拦着不让他见饶春白。


    为何?


    难不成……是想借机与他多说几句?


    也是,饶春白向来沉默寡言,无趣的很,哪里比得上他?


    更不用说他生得美貌,想必是光是一眼就动心了。


    看来,抢走饶春白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徐宁轻声:“我来找饶师兄,是为了关在刑司的两个师兄。”他眉眼动容,泪珠衔于尾,“就算有错,直接送他们进监牢,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危衡十分赞同:“确实。”


    送什么监牢。


    直接放生到十万大山里就完事了。


    十万大山里凶兽这么多,问起来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一块一块的。


    危衡觉得这个师弟挺上道的。


    以前还没怎么见过,不免多看了一眼。


    察觉到了投来的目光,徐宁心头一动,眼波流转,泪光盈盈。


    危衡:“……”


    危衡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徐宁:“我在担心师兄。”


    危衡:“饶春白没事,倒是你……”


    徐宁一愣:“我?”


    危衡直接了当:“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一直在抽。”


    徐宁:“?”


    这是抛媚眼。


    危衡:“我这里不治病。”


    徐宁:“……”他憋了一口气没上来,艰难地说,“我还是找饶师兄。”


    危衡:“饶春白也不会治病。”


    徐宁:“我想请饶师兄放过长然哥和阿照,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弄得这么难看。”


    危衡神情一冷。


    原来是站在几个混账师弟那边的。


    “如果我不放过,又能怎么样?”


    徐宁看去。


    饶春白一直待在里面,长发挽冠,只着一枚木簪。目光平淡,犹如大夏天灌下一口冰水,虽无味,但通体清爽。


    徐宁戚戚,楚楚可怜:“大师兄,我也是为了你好。”


    饶春白静候下言。


    徐宁劝说:“若是执意不放过,别人听了前因后果,会说大师兄冷血无情,斤斤计较。不仅如此,还会伤了同门情谊。”


    饶春白:“还有吗?”


    徐宁知道饶春白最在意几个师弟,又加上一句:“还有,长然哥和阿照都不会认你当师兄了。”


    饶春白陷入沉思。


    半晌,他开口:“这不是……”


    徐宁面露骐骥。


    饶春白顿了顿:“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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