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清在一阵欢呼声中上场。
到达指定表演位置时发现鞋带松了, 于是便蹲下来系鞋带，牢牢系紧之后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双手指尖碰在一起做三角状慢慢地举过头顶, 身体随之一起站起来，表情严肃而庄重。
场面好似深埋在地里的种子发芽。
【是这味没错了】
【他要笑死我，哈哈】
【也只有他能逗我一笑了】
【话说他什么时候换发型啊】
【对比其他人他真的太随意了】
【好歹发型也弄一下, 扎了一个小啾啾就上来了】
【这样也秒杀那些妆容齐全的其他人】
【所以, 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100人谁最帅】
【其他人都有社交账号考古, 俺们朵拉怎么没有】
【不是有他校园歌手大赛的视频流出，当时我还点赞了】
【不敢相信他发型正常的时候多么帅】
【他一直都是这么疯癫的性格嘛】
【松弛感拉满】
【同高中的学妹说一句，是的, 孙学长一直都很抽象】
【有照片吗】
【贴吧搜景山中学就有了】
【这么嫩, 笑得这么灿烂，我一直以为他是阴湿男】
准备时间，在等待音乐时，孙如清一直低垂着脑袋, 就等音乐响起的那一秒，给到摄像机屏幕那一边的观众们一个完美的亮相。
教室内安静无比, 就等着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孙如清集中精神, 音乐一响, 立马抬头, 随之给到所有人的是一个明媚的笑容。
他很少这么笑, 平时生活中不会做太多表情, 笑容也很淡, 这都源于他稳定的情绪, 事情再危急, 昨天晚上发生了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依然淡定。
今天不一样，他需要展现百分百的热情去感染到关注他的所有人，他需要凭借好表情去获得一个好分数。
摄像机里有关心自己的人。
孙如清是发自内心微笑，两边嘴角上勾的弧度很大，衬得他脸上的表情生动又鲜活。
看到一个美好又养眼的画面，观看者心情会变好。
反差感也让线上的观众惊喜。
【不笑和笑完全是两个人】
【以后多笑好吗】
【不笑的时候丧丧的，感觉没有睡醒，结果一笑，妈呀，好甜】
【挖到宝藏了】
【不搞怪的时候帅死我】
【孙朵拉，答应我，以后少做自己】
【就喜欢这种神经病爱豆】
不仅是线上观众，F班所有学员还有导师们对他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两天不在，林天意吃惊地看着屏幕中的人：“这是孙如清，我看着怎么那么不像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韦薇从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感，“有些人就很有悟性。”
沙漠知道他的实力，期待看各位老师的震惊脸：“还有让你更大吃一惊的呢。”
林天意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不对，你们对他评价这么高。”
很快，他就体会到沙漠所说的大吃一惊。
初舞台被他稀烂的表演拒之门外，林天意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对手身上，因此没有好好观察他的潜力，今日一看，比起舞蹈，他唱歌更吸引人。
性格有趣是一方面，导师不会因为他的性格而给他打高分，都是严正而客观给出一个恰当的分数。
在他张嘴之前，林天意认为他像之前的F班学员一样，舞跳得七七八八，唱歌也唱一句漏一句，一直扛到歌曲结束就万事大吉。
没想到他唱歌居然那么好听。
听得他困意都全部消失。
不仅如此，舞蹈方面他也没有落下，能看出他动作有些僵硬，但是每一个动作他都完整做了下来。
先不论完成度，态度是极好的。
有的学员在开始之前就放弃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往往这样的人即使有能力也会因为颓废而功亏一篑，而有的人凭着一股士气斗志昂扬越走越远。
很多学员在表演前半段时精力充沛，可到后半段时体力在流失后舞蹈动作力度和唱歌声音都弱下来。
可他没有，全程没有掉下来，而且张弛有度，让观看者始终保持着轻松的心态，而不是跟随着学员的喘气而感到疲劳。
关键是他的表情也从未掉线过，盯着镜头时仿佛能穿过那一层屏幕来到你的身边，很有蛊惑力。
对两天练习情况一无所知的观众看到这里也纷纷发出感叹声。
【进步神速】
【我以为他会摆烂的】
【好认真好努力】
【他唱歌好好听，为什么初舞台那么难听】
【拿了逆袭剧本呗】
【初舞台临时进的组，还全是rap，谁唱谁完】
【他一定知道怎么笑最撩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勾引我】
【其他人：我好可爱，我是最有活力的，朵拉：我在勾引你，看不出来吗】
【老公，你知道我从小就社恐的，所以请你社进我的恐里】
【大白天，这就开始了】
【他不喘耶，一定很有劲】
【不怕直播被封吗】
音乐停，孙如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绞尽脑汁想一个适合自己的定点姿势，而是当众表演起了大猩猩。
他往前，手臂放在身体两侧较低的位置，后又弯曲，身体往前倾，不断地拍打着胸部，表情也是尽量搞怪有趣。
【神经】
【刚夸完他又恢复原形】
【你是生怕自己涨粉啊】
【更爱了怎么办】
【私底下和上舞台完全不一样】
【帅哥请不要乱用脸】
【盲猜一个，考核直拍一定上热搜】
看到这，观看室的导师发出了一致的笑声。
夏铃铛笑得直捶肚子：“我不行了，他怎么这么好笑，太逗了，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
比起她的豪放，其他导师收敛得多。
碍于镜头，林天意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放肆，只好用拳头抵着嘴巴：“嗯，这一组表演完毕，我们尽快给出等级吧。”
F班练习室内。
孙如清在掌声之中回到自己的座位。
“牛，我以为我们F班就一个黑马，想不到你也这么厉害。”
“我看我们F班肯定得出一个升A的，说不定就是你。”
面对吹捧，孙如清一向谦虚，对于自己的能力他也有把握：“我觉得我应该没有A，舞蹈这一块我不行，A的标准太高了，我应该是C。”
“你都C，那我们肯定是F没跑了。”
“确实，你看李广白，那才是A，我们还是差远了。”
“哎呀，马上就到我了，我肯定不行。”
“唉，我一站上去，什么都想不起来，真烦，练了这么久一上台就砸了，我对自己真无语。”
F班上空被一团乌云笼罩着。
练习生们一个接一个上，ABCDF五个班的学员都在F班考核过，对比之下，孙如清可以明显地发现，F班和其他班比信心方面就差了一大截。
很多人都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一次的考核虽然说不代表什么，可确实能精选出佼佼者，实力心态缺一不可，总体来说节目的选拔规则很公正。
从阳光明媚到乌漆麻黑。
五个小时后录制结束后，时间还早，本以为辛苦了两天今天终于可以早睡，孙如清没想到还有后采的环节。
这两天除了练习，还要采访，人就像不停转的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人多，后采环节分批次进行。
还没轮到自己，孙如清先去犒劳了一下自己的胃。
看见他拿了那么多，向新羽象征性地拿了一点：“我一点都吃不下去，我好紧张，明天就要发成绩。”
“可不是嘛，我肯定还是F，登不上舞台咯。”
“好丢脸啊，我有点想回去了，马上就是第一次公演，我肯定很快就淘汰的。”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排名啊，我肯定在末尾。”
一句话引出一大堆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孙如清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评判别人，说句实话，人只能顾自己，能顾好自己就已经算不错。
结束了一件大事，今天食堂的菜看上去尤其好吃。
孙如清拿了两个盘子：“我要大吃特吃。”
向新羽没有胃口，吃东西味同嚼蜡：“隋嘉轩他是不是就等于退赛了，他要在医院住很久吧。”
“打底一个星期吧，如果他想恢复得好在医院多住一些时间也行，肯定不能剧烈运动。”孙如清根据他的情况分析，“等他回来我们差不多在准备第一次公演，他也插不进来，然后马上就是淘汰进入下一个阶段，他赶不上主题曲录制也没有考核，等于人直接消失，排名不会很高，但也不一定。”
向新羽：“为啥不一定。”
孙如清：“首先人气这件事说不准，排名低肯定是给观众的印象不深，那就涉及你的镜头多不多，多代表更多人看到你，眼缘在前期很重要。”
“多一个镜头就会多很多票，你看这么多人，记清楚脸对观众来说是一个挑战，镜头也会偏向自带人气或是实力够强特点鲜明的人，这就产生一件事，人气会流向有人气的人。”
“没错，事实就是这么扎心，我肯定没多少镜头。”向新羽更没有胃口，食堂的菜说不上好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吃得那么香，“底层的人没有镜头，都一样，但是隋嘉轩不一样，他是超级富二代本身有点名气，加上出了这样的事，对他名字有记忆的人肯定会把票投给他。”
“还有一个你忘了，他家那么有钱，他想在第一轮留下来很简单。”
“是的 。”
吃完饭，孙如清赶回去，恰好碰到两兄弟做完采访出来问了一句：“今天他们问什么话。”
德吉：“你进去就知道了。”
孙如清注意到央吉的眼圈红红的，该不会是让人进去反省吧，说不定为了营造看点打压和PUA练习生。
这些人坏得很。
可得防备。
被叫进去后，坐上指定座位，孙如清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无论他们问什么问题见招拆招，反正他是不会掉进陷阱中。
“是这样的，从初舞台到现在也有四天了，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给家人打个电话。”
孙如清接过手机。
给姥爷打电话。
两个思想跳跃的人，还不知道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点开通讯录，页面很干净，只有一个联系人。
打过去，在呼叫的时间里，孙如清把手机界面对准拍自己的摄像机。
编剧一看，瞳孔放大，昵称居然是大孙子，素材点不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姥爷：有其孙必有其爷，看我的表现。
第22章 打电话
一直到呼声结束, 电话里响起了提示音，对面的人都没有接电话。
孙如清一点都不惊讶：“那边很忙，我再打一个。”
意料之中第二个还是没有接通。
这时, 工作人员提示：“你可以给别人打电话。”
“那就算了吧，除了他我没有想打电话的人。”孙如清脑中浮现出央吉眼圈红的画面，不就是想看他们哭来营造节目的看点, 他偏偏就不上当, “五分钟之内没有接通就算了。”
好在第三次接通了。
“喂~”
在麦克风的扩音下, 对面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出来就立体环绕在房间里。
孙如清漫不经心问道：“姥爷, 在干嘛呢。”
“还能在干嘛，赚钱养你。”
这句话一出来，工作人员明显有点憋不住, 之前那么多打电话的练习生一听到父母关心的声音就泪崩。
而这一对, 明显相处模式非同一般。
孙如清脸上不见羞愧：“哦，那您加油，我能不能成为富三代就靠您了。”
笑点低的工作人员咧了咧嘴，如果不是在工作直接笑出声。
孙远志：“今天接待的这个病人呢, 唉，年纪轻轻就。”
孙如清顺畅地接下句：“就不行了。”
工作人员八卦心理, 多日疲劳下黯淡的眼神也亮了起来, 这是他们想的那种意思吗, 后期能播吗？
一定是要播的, 如此炸裂的话肯定要当宣传点, 剪进预告片, 也绝对能提高关注度和播放量。
“是啊。”孙远志说, “我一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多了片, 也弄多了，年纪轻轻就虚成那样，唉。”
孙如清看着对面那些人的眼睛，他可太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样的话题。
好样的，姥爷，对于一个没有后台没有粉丝的新人来说想要出道就必须要自己争取足够的曝光量。
他相信后期绝对不会剪他的镜头。
孙如清脸上没有一点尴尬：“我在录节目。”
“哦。”孙远志说，“正好，借着能上电视的机会，提醒一下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可以透支身体，少打，知道吗？”
直白的话，孙如清一看下面红了一大片，点到为止，把话拉回正题说：“姥爷，您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在这里的生活吗？”
“反正饿不死。”
“哈哈哈。”
现场有工作人员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远志：“这节目好哇，白吃白住，能不能一直开，你看你一走家里都安静多了。”
孙如清开始卖惨：“好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热度只有半分钟，在这里睡不好吃不好，天天练习到半夜，我太累了，我能不能退赛回家。”
“不行。”
“为什么？”
孙远志：“我都听说了，当明星很挣钱，你再坚持坚持，乖啊，姥爷后半辈子的幸福都靠你了。”
孙如清笑容满面：“我还得靠您呢，还等着您把我们家的小诊所做大做强，我就躺着当废物。”
孙远志知道他在瞎说，于是陪着他瞎胡闹：“我都七十了，还做大做强。”
“还年轻，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好潮流。”
“那可不，我还年轻哩。”孙远志说，“你就放心吧，你不在家，我轻松多了，没事别总回家，我还有事，拜拜。”
孙如清：“好了，拜拜，万岁。”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嘿。”孙如清还想说些，那边就挂了，每次打电话都挂得快，“还会玩梗呢。”
电话一停，憋了那么久的工作人员终于可以释放，放肆笑了出来。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两人以上对话，节目效果直接拉爆，简直就是天选综艺人。
笑归笑，正式工作还要完成，工作人员说：“姥爷心态很年轻。”
孙如清正欲回答，电话又打了回来，他接起说：“什么事。”
“忘了一句话，你那发型啊不忍直视，哪个理发店剪的，姥爷去告他们，必须得曝光出来，把我帅气孙子弄成了一朵大蘑菇，赔钱。”
电话来得快去得也快。
孙如清嘴角翘起。
“我注意到你给你姥爷的备注，很不一样啊。”
孙如清兴致下降得很快，简单地说了说：“哦，你说大孙子啊，我在他那儿的备注是小孙子，大孙和小孙，是吧。”
工作人员：“我有点没懂，既然是大孙和小孙，为什么要加一个子。”
“那你就慢慢想咯。”孙如清挑眉，“采访结束了吧，我回去睡大觉咯。”
留下一屋子茫然无想法的人。
在下一位练习生进来之前，他们也一直在讨论。
“为什么要加一个子，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啊啊，是什么，不知道的话，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时间还早，从练习楼走去宿舍的一段路，孙如清走得很慢，他在想他一定会升级的，就是不知道能冲到哪一级。
哪一级都好，他都满足。
还是不好给自己太大目标，不然活得那么累多不好。
不练习的夜晚真好，生活是那么美好，孙如清歪歪扭扭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落单的人，特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左肩膀。
李广白往左看没人，右边肩膀又被人拍了拍，他以为是恶作剧，转头后对上的是一张兴致不高的脸，嘴角带笑，但又看不出是高兴。
“哈喽哇。”孙如清是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上一两句，“你也刚采访完吗。”
李广白和他不熟，对熟的人他话也不多：“嗯。”
孙如清有心和他结交：“你今天是在F班考核的，我看了你的表演，很强。”
面对夸赞，李广白一向很谦虚：“还行。”
孙如清看出他不是喜欢聊天的人，也就没再说话，和他同行到宿舍楼，他还没吃晚饭，自己就先回了宿舍。
种子选手，有公司有队友，却独来独往。
难怪有人说高手往往都是神秘的。
一推门进去原本还吵闹的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里面只有两个人。
见气氛很尴尬，柳浩尘有心缓和，嘴比脑子快：“你回来啦。”
“嗯。”孙如清不耽误休息的时间，拿上睡衣和洗漱用品就要往公共浴室冲。
“那个。”柳浩尘手比脑子快，捡起了东西，“我和你一起去。”
他一进来，温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让他浑身不能动弹。
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
孙如清目空一切，拿着装备出了门，看他欲言又止：“有什么话直说。”
“我都听说了。”柳浩尘有心缓和，“那个，其实我应该不管的，但是我们好歹也是一起进节目的，现在又是室友，他是做错了事，但是他也认真地道过歉了，所以你能不能，那个，不然他良心一直过不去，今天他就没发挥好。”
孙如清却笑了：“活该。”
好冷漠，柳浩尘傻眼了，不对，他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啊？”
孙如清完全没听他的屁话：“你要给他说情啊。”
“好歹我们也一起扶持走过这么久。”柳浩尘刀子嘴豆腐心，心还是很软的，他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是一念之间做了错事，他知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呗，这里这么多人，有伙伴要轻松点。”
孙如清一语中的：“那是因为他没剪你的头发，不然你肯定不会像我脾气这么好。”
柳浩尘闭了嘴。
要是有人在他参加节目前剪坏了他的头发，他得去拼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孙如清在这一层的走廊尽头停下来，看着窗外说：“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反正他也看不起我，正好，我也就不讨嫌。”
柳浩尘也没有继续说：“我明白了，我不说了，那你别不理我啊，我可没剪坏你的头发。”
事到如今，都能看出他的价值，曾经柳浩尘以为他根本扑腾不出水花，结果除了那些自带人气的选手，就他热度最大，而且还盖过了他们的锋芒。
跟他捆绑在一起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孙如清可不会拒绝钱：“那当然。”
柳浩尘：“说真的，我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事，他一直都很好，对吧，在你插进来后也一直都照顾你，居然会为了提前打压你剪坏你的头发，真看不出来。”
“可能他太理想主义了吧。”惩罚也够了，孙如清本身不是个狠辣的人，“你跟他说我原谅他了。”
柳浩尘感到意外：“为什么。”
孙如清：“得饶人处且饶人。”
……
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就是审判之日。
每个班的学员乖乖坐着等待着老师进来宣布成绩。
关于成绩大家也都叽叽喳喳讨论着。
“我肯定是F。”
“F班能升级的还是少数。”
“其实没有登上也没关系吧，反正初舞台都播了，也不靠这点镜头。”
“说句实话，对我们来说没太大关系，反正镜头都会偏向高人气者。”
“话说反了吧，我们才更需要，多一秒，票数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晚上还有人在练习。”
“居然还有人在，对噢，也是有再考核的。”
虽然结果未出，但基于自己的能力对于结果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能升级的人翘首以盼，不能升级的人有难过也有不难过的，取决于自己的心态。
林天意拿着等级卡走进来。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孙如清双手撑地，看着前方的他。
恰好跟他来了对视，林天意想到他考核时大猩猩的动作，马上挪开目光，抿了抿嘴唇道：“再提醒一遍F等级不能上舞台，喊到名字的上来拿等级卡。”
F班很多人，发起卡也很快。
发完上个人后，林天意照常打开下一张卡，一看是孙如清，接着他的ending pose在脑海之中播放，脱口而出：“大猩猩。”
响亮的三个字环绕在F班里。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统一汇聚在一处。
林天意直接僵硬，该死，他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主要是，99人考核中，他独树一帜的表现实在是难以忘掉。
孙如清慢悠悠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再次化身大猩猩奔跑着上去，并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上停下来。
他站得笔直，身体微微倾斜45度，向前伸出右手，骄傲地抬起头。
“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有我在，永远不冷场
第23章 主题曲
全场哄堂大笑。
林天意笑得开朗, 把自己的失误抛之脑后，灵活应变说道：“遵命，蘑菇头殿下。”
孙如清从他手中取过卡：“好的, 我亲爱的小蘑菇子民。”
因为他的一番炒作，原本F班沉闷的氛围也变得活络起来。
有人大声地喊道：“蘑菇头殿下，我也是你的子民, 可以保佑我升级吗？”
孙如清转头对着他用拳头锤了锤胸口, 然后将拳头伸出去对准他的方向, 微笑着说：“包的。”
练习生站起身, 从队伍中穿越出来，捏着拳头和他拳头对对碰：“哦耶。”
“蘑菇头殿下，我也要。”
练习生都知道结果改变不了, 只是凑个热闹、讨个彩头, 而且又不损失什么。
再者就是气氛太压抑，身体累得慌，总得找一个倾斜口把坏情绪排放出去，不少人都上去和他对对碰。
别的不说, 孙如清就是个活宝，有他在, 笑料层出不穷, 冷不丁让他们开心一下, 大家都乐意和他交往。
“一个一个来, 别着急。”
“咳哼。”林天意发现自己没存在感, 咳嗽了一声, 也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继续发等级卡。”
“OK, 我都祝福了啊。”孙如清示意让他们安静, “祝福大家心想事成。”
林天意忽然发现他这个发起人当的没有一点地位，反倒孙如清很受欢迎，在练习生中话语权很高，如果他去干传销，肯定一众信徒。
回到自己的地盘，孙如清也有空查看自己的等级。
说实话，薄薄的一张纸，要想打开也需要很强的意志，里面是个未知的等级，是他期待的结果。
有的人不敢轻易翻开，是难以面对糟糕的成绩，孙如清却没有逃避的心思，因为他知道他会有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随意翻开，一个大大的B映入他的眼帘。
居然这么高。
就这样，唱跳也不是很难。
“哇哦。”向新羽看到他的成绩着实惊讶了一下，因为比起其他人累死累活的练习，每天都顶着苦大仇深的脸，他随时随刻都很轻松，仿佛是来上冬季夏令营。
孙如清内心毫无起伏，知道成绩就关上了等级卡，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看了又看，反复确认。
“你好淡定啊。”向新羽也是B，拿到成绩差点哭出来，努力得到反馈相当不易，看到的那一秒情绪达到高潮，而他神情很淡，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一副模样，让他不禁想，“如果现在发生了特大级地震，你也这么淡定吗？”
“应该吧。”孙如清是看淡一切的眼神，“生死有命，老天要收我，逃也逃不掉。”
不，向新羽认为他的性格绝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单薄：“话是这样说，往往你的求生意志是最强的。”
孙如清扭头看向他，发现他还挺有趣，双手抬起揉搓着他的脸。
向新羽有点懵，但是心中有一种被照拂的舒适感：“我发现，你很有，很有。”
前面递过来一根香蕉，孙如清掰了一半给他：“很有什么。”
“怎么说呢。”向新羽扒着香蕉皮，盯着果肉看，“让我总想叫你老大。”
这里面太多人，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一个人也不可能和每一个人都产生接触，因此在这样一个小型的群体中总是会有一个人是领导者。
向新羽这几天的观察下发现领导者必须是他。
因为他的人格魅力足够大。
“哈，哈。”孙如清三两口吃完这根香蕉，他可不同意他的观点，“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老大。”
向新羽一怔，天灵盖像是被人劈开了一样。
对哦，为什么要认为别人是老大，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自己的强大，做自己人生的老大。
任务已完成，林天意到了该退场的时候：“所有等级卡已经发放完毕，等会儿广播会通知大家换班。”
导师一走，学员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你们猜等会儿，谁会来F班。”
“F等级留在F班不丢人，丢人的是下面的上来，会有A班的人下来吗？”
“你在想什么，A班怎么可能，B班倒是应该会有。”
“我看CD要下来一大批，有好戏看咯。”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F班上不了主题曲舞台。”
“上不了也无所谓吧，反正初舞台都播了，而且考核还是直播的，都亮了相了，主题曲没有那么重要。”
“谁说的，很多人都关心主题曲的，我们这些能力差还没有镜头的人更要抓住每一次亮相好吗，现在好了台头上不去镜头都没有，嘲讽盘点都不带我们。”
一时之间，F班各有心思。
广播也恰到好处时响起：“请F等级快速移动到F班。”
议论声在一秒内停止。
“来了。”
F学员纷纷伸长脖子探头往外面看，看看是哪几个倒霉蛋下降到F班。
教室都连在一块，不一会儿走廊的摄像机拍到学员陆陆续续从教室内走出来。
孙如清也喜欢看热闹，因为是个不规矩的人，在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等待时他直接站到了窗户前，探头往外光明正大去看。
其他人没有他的底气。
很多人都像做错事一样低垂着脑袋。
孙如清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往F班教室挪动，居然有这么多人下降到F班，而且他还看到有熟面孔。
从广播开始到现在，没一会儿，人很多的F班迎来了更多人。
只要下降到F班都是一件丢脸的事。
“我的妈呀，居然有穿橙色衣服的人。”
“B到F，天呐，是我头都抬不起来。”
“温航，居然有他，他不是还好吗？”
“兄弟。”孙如清见他的室友来了，主动坐在他身边。
姜川柏心情还好，他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律师不是练习生，他的目标也不是出道，只是来混个脸熟，对他来说在哪个班都一样：“你升到哪个班了。”
孙如清掏出自己的等级卡展示给他看：“当当。”
姜川柏真心为他高兴：“挺厉害啊。”
温航看着两人互动只有羡慕的份，昨天晚上柳浩尘说，他原谅自己了，但是关系却没有缓和，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
他看着很热情，实际上如果有人触及他的底线，他比谁都狠心。
在对他坦白之前他自己有冲B甚至冲A的心。
可惜难过心理这一关。
如果当初没告诉他实情，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广播：“请B等级快速移动到B班。”
F班升到B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孙如清在一起羡慕的眼神中抬头挺胸站了起来：“朋友们，我去了。”
“去吧，蘑菇头殿下，光荣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们。”
“好滴。”孙如清手掌握拳，再次锤了锤胸口，铿锵有力地说，“等我有钱了，开了理疗馆，你们要是想要实习证明的可以找我，我给你们开。”
“哇哦，这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诱惑有多么大。”
“我要。”
“我也要。”
“蘑菇头殿下，小弟膜拜你。”
人缘真好，温航的心更梗得慌，他本以为凭借他的能力可以在这里大展宏图，突破自己的困境，为自己挣取不错的前途。
现在看他好像什么都没捞到。
姜川柏发出灵魂质问：“再这样发展下去，这里不会变得你的蘑菇头王国吗？”
孙如清眼睛直射出一道光：“有何不可。”
姜川柏开始脑补，每一个练习生都剪他一样的发型，一百个蘑菇聚在一起，场面还真是壮观，他问：“谁给你剪的头发，这种水平居然也能当理发师，要不要我帮你，给他发个律师函。”
听到这，温航心揪了一下，奈何人都没看他一眼，哪怕白他一眼，他都觉得孙如清还是有点在乎他。
现实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温航这个人。
孙如清：“好主意，不过金额太小，能立案吗？”
姜川柏：“有点麻烦，不过以你现在影响力，要点赔偿肯定是有的。”
“那我要。”孙如清缺钱得很，为了他的大业，一毛钱他都珍惜，顾念到向新羽还在一边等他，他也就不多说，“等我们晚上回去搞。”
两人一同进到B班，B班成员看到穿着黑色衣服的两人都稍许惊讶。
“你来啦。”姚垚看到他很高兴，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
孙如清直接拿起他的等级卡查看，一看是A了不起，接着环顾四周，B班花花绿绿，颜色杂得很，就是没有红色的A：“A班是不是还没发等级。”
姚垚：“对呀，为了节目悬念，他们都是等其他班移动完然后开始发成绩，反正他们肯定不会下降的。”
话音刚落，广播开始讲话。
“请A等级移动到A班。”
姚垚还有点不舍：“我们还没说两句呢。”
话是这样说，他行动很快，
能升级到A班的人还是少数，孙如清透过窗户看到几道身影闪过，还没说解散，等了好些分钟，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B班门口。
褚长乐。
他居然从A下降到B。
世事难料，看来再厉害水平也不能稳定，总会有失误的时候。
孙如清并不认为这是失败，千万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唉。”褚长乐看到就往他身边凑，“我和三土还真是没有缘分，他好不容易升上来，我却降了下来，我还以为我俩能穿同一个颜色，这下好了，也不用麻烦工作人员辛苦换了，我穿他的，他穿我的，多好。”
“就我一个人掉了，好丢脸啊。”
面对此种情况，孙如清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广播：“上午的录制到此结束，请A班的学员做好准备，下午两点准时开始主题曲C位选拔。”
学员一哄而散。
下午是A班的事，孙如清一身轻，正准备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喊住。
“隋嘉轩给你打了个电话。”
手里被塞了个手机，孙如清接起。
“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隋嘉轩还有点不好意思，酝酿了一会儿说，“谢谢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可能都死翘翘了。”
“那倒不会，没有我还有医生。”孙如清拎得清，他救过的人多了去了，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你肯定是不会死的。”
“总之还得感谢你。”隋嘉轩只当他在照顾病人，想起自己对他恶劣的态度，还真是该死，“我们的赌注。”
孙如清当然是得炫耀一把：“我升到了B。”
“哇，好厉害。”隋嘉轩大开眼界，就他的水平居然能升到B，看来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还真是一个心地善良还刻苦的人，是该敬佩，“我比不过你，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句，嗯，嗯。”
喊不出口。
“算咯。”孙如清看在他身体的原因，不为难他，“你没比，不算我赢，不然你也有可能是A或B对吧。”
这张嘴真会说，隋嘉轩是个爽快人：“那我换个方式，你救了我的命，我全家都感谢你，你随便开个价，就当是你的报酬。”
孙如清现在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尖上，谁让他缺钱：“那我就不客气咯。”
“啊？”隋嘉轩还以为他是个金钱如粪土的人。
“后悔了。”
“不是。”
比起一点小钱，隋嘉轩认为自己的命宝贵很多，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要不是他家里有再多的钱他都没命花。
“那好，我也不要多。”孙如清狮子小开口，“这样的话，先来一个亿的小目标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蘑菇头大开口（bushi）
第24章 主题曲
饶是隋嘉轩做足准备他会狮子大开口, 这会儿也说不出话。
一个亿。
是个常人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
孙如清听他那边没出声，戏谑道：“哦，难道一个亿不够买你的命。”
“够买。”隋嘉轩不知如何作答, 几百万他能拿得出来，一个亿难说，“我, 我没有那么多钱, 但是我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给你。”
孙如清是爱钱, 但是也有原则：“君子不受嗟来之财, 超出我本身能承受范围之内的钱财我驾驭不了，这样吧，你投资我怎么样？”
“投资。”隋嘉轩不太懂他的意思, “怎么投资。”
孙如清想得长远：“我想开一个中医理疗馆, 没钱，就算我后面出道，要赚到开店的本金也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你有兴趣吗？”
“有有有。”隋嘉轩眉毛舒展开来，遮掩不住的高兴, “我在家本来就无所事事, 正好有闲钱投资, 奈何之前投一把亏一把, 我相信你, 也希望我们俩能够合作共赢、创造辉煌。”
孙如清：“我问你, 你还回来吗？”
“我想啊, 但是。”隋嘉轩有心无力, “我不太敢, 还是身体要紧，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边，我是再也不敢作息不规律，我也看透了，我就不是那块料。”
“挺好。”孙如清，“你应该要一个星期左右出院，之后你可以看看地盘考察一下。”
隋嘉轩：“地盘，我家多的是。”
“太好了。”省去了很多工作，这就是有人脉的好处，孙如清心里相当舒坦，“慢慢来不着急，身体最重要，我这边也要准备执业证书，你得趁着这个时间招聘药师和医生，准备资料这事儿你比我熟，其他的我们后面再聊。”
“好咧，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闲散的人生终于有奋斗目标，隋嘉轩充满斗志，“我参加不了，我会给你投票，你一定要高位出道，打响名气。”
给他打完电话，隋嘉轩想他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大敲竹杠，而不是拉着他一起做生意。
凭借他的医术还有名气，这还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比起自己创业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个电话来得还真是及时，孙如清解决了人生一件大事。
后路是有了，接下来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
练习、吃、睡，在这里的生活非常单调，在A班紧张忙碌地准备着下午考试时，孙如清睡得非常香。
在闹钟响起后，他还不慌不急躺在床上醒神，有规律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再评级后，练习生拿到新的衣服，沈子寒看着自己不变的橙色衣服，感叹道：“好想穿红色啊，太丢脸了，评级之前我还非常有信心，看来我这次出道还是很悬，如果这次出道不了，我还是死了心算了。”
从羡慕到哀嚎，由一口气吊着的人一旦气散了，人也就变得随便。
沈子寒想了一中午，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久的坚持算什么，他好似在自己亲手编织的梦里醒不过来。
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把身体给搞坏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放开，在最好的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没捞着。
“还是你们好。”沈子寒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道，“如果这次没出道先认清事实，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还做梦。”
孙如清仅是听着没往心里去，他肯定不会执念很深，唱跳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
姜川柏压根就没听，不关他的事。
只有剩下同处境有共同经历的两人听进了心里。
柳浩尘是不会做再来一次丢脸的举动：“没出就是没出，机会只有一次。”
温航没作声在思考。
“你们都好了吧。”沈子寒发现自己负能量的话太多，也就没再继续，“还有十五分钟到两点，快起来吧。”
无论何时，只要上镜，他都必须保持最完美的形象。
看见新衣服，柳浩尘高兴，也没有心思化妆，好成绩就是最好的化妆品：“我们一个班，同学。”
“我感觉还是黑色好看。”孙如清看见亮眼的橙色有点不想换，他的衣柜里就没有这么鲜亮的颜色，他喜欢灰扑扑的衣服，比较符合他的性格，“我能不能还穿黑色，把等级贴在衣服上。”
柳浩尘：“随你，反正没有人管得住你。”
“算了，还是随大流吧。”孙如清还是换了衣服，心血来潮，“要是今天下课的早，搞一下卫生。”
还好舍友都挺爱干净，也会自己整理收纳，不然看到乱糟糟的宿舍他可能会疯。
姜川柏早有想法：“我同意。”
换好衣服出门，距离集合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也是练习生出动的时间，不一会儿走廊里挤满了人。
随大流到集合的教室，每个班被安排坐在一起四面环绕着中间的舞台，孙如清习惯性坐最后一排，能观察 到所有人。
A班人少和B班拼在一起，他数了数：“才十个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柳浩尘抱着看表演的轻松心态：“你觉得谁是最后的C位。”
孙如清不给自己烦恼的时间，临时搭起来的阶梯座位真硬，胳膊肘往后一靠说，“嗯，不好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参与角逐，谁当都可以。”
“也是。”柳浩尘本来还纠结，听到他话瞬间放下，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觉得肯定是在韩珉宣和李广白之间诞生。”向新羽有很强的兴趣，“我赌李广白，他很稳，从来没当过第二，肯定是他。”
柳浩尘：“那我就赌一个韩珉宣吧。”
向新羽用胳膊捅了捅他旁边的人：“你呢。”
阿米尔有点受宠若惊：“我选李广白吧。”
听到声音，孙如清往左一看，这不是那个比较害羞话还少家里卖了一只牛来参加比赛的人，他挺厉害，能保持B等级，和他同样情况的姜川柏就掉到了F。
阿米尔和他对视之后腼腆一笑。
孙如清也回了一个笑容，多发展一个朋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导师登场之后，A班成员到了摩拳擦掌表演的关键时间。
“初C可太重要了，等于直接进了出道位。”
“那可不，得天独厚的曝光。”
“你想想多少人是初C即终C，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都要争C的原因。”
表演之前先抽签，还好节目组发善心给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准备，不然临时考核很多不会临场发挥的学员要吃大亏。
学员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轮番上场，中间也没有停歇的时间，
看到这么多不同的才艺展示，说得上一句群英荟萃。
和公事公办每个人都跳一样的主题曲对比，孙如清发现让他们自由发挥出特色，每一个人都在发光，他们可太厉害了。
一个中午的时间能重新编曲、编舞、改词，可见能力很强。
他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唯有唱歌好一点，肚子里没有货硬要走这一条路可能很难。
目前是他拉到了资金，出道还是不出道，认真还是随便应付。
当爱豆成团出道是他的目标吗？
想出道是想挣钱开理疗馆，合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成为爱豆的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当爱豆得有职业素养。
孙如清有点迷惑。
“蔡唐好厉害啊，谁能想到他初舞台才C，我决定了给他投票。”
“为了争C，大家都拿出了看家本事。”
“不愧是两年考核都第一，舞蹈太强了。”
A班所有人表演结束后其他班投票，从B班开始，孙如清离开座位排队去投票，走到投票间拿笔利落地写完李广白三个字。
工作人员：“不想一想吗？”
孙如清盖好笔帽：“有什么好想的。”
每个人的审美和喜好都不一样，对唱跳一知半解的他也还是懂些舞台台风和掌控，看完所有表演他觉得C位李广白当之无愧。
投票要时间，工作人员统计票还要点时间，回到座位还有点无聊。
柳浩尘和他闲聊起来：“你想好ending pose了吗，别跟我说你准备表演大猩猩。”
“怎么会呢。”孙如清分得清重要场合，搞笑可以但不能一直搞笑，“我没想好，说实话这件事还挺烦恼的，想不到的话我直接站桩吧，就不做表情，冷脸或者笑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随你。”柳浩尘也管不了他，谁知道等到录制时，他脑子里又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录制的话不清楚要录多少遍，挺累人的，而且最终播出版本也不知道用哪一版，我们跳的时候还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想想就很累。”
孙如清伸出食指对着他的鼻梁：“看这里。”
柳浩尘盯着他的手指，目光涣散：“干嘛，怪奇怪的。”
孙如清轻声细语：“你是不是身体乏力，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很累，对，闭上眼睛，想象你站在舞台中间，旁边都是喜欢你支持你来看你演唱会的粉丝，而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唱跳选手。”
柳浩尘盯得久了，还真有点困，将他手掰下来：“别催眠了，以后也别这么神经质，没有人喜欢搞笑男的，要想当爱豆还是得展现魅力的，不然你是走不长远的。”
孙如清：“也不一定要走长远。”
柳浩尘要被他气死：“你有这么大的流量，你居然还不好好把握，我真的是服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奋斗的话，别占别人的位置。”
孙如清眯起眼睛：“什么叫占别人的位置，这个位置一开始就明确了吗？”
“没有。”柳浩尘有些话不吐不快，“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这里这么多练习生，努力练习想要，到头来却比不过你初舞台说了几句炸裂的话。”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孙如清没有被干扰一点，“可是我再评级到了B耶，那些练了那么多年的都不如我，该怎么说。”
“逻辑怪才。”柳浩尘不跟他争辩，因为他说得对，“我觉得你还是紧张一下比较好，要想选择这一份职业需要有敬畏的心。”
“欸，这句话还有点道理。”见导师上台，孙如清目视前方，“我肯定会的，不劳你操心。”
拿到最后的结果，林天意站在A班学员中间：“获得主题曲C位的是。”
为了节目效果，他顿了一声。
这时，其他学员都翘首以盼，看看C位到底花落谁家。
第25章 排名
“韩珉宣, 恭喜。”
拿到C位的人自然欢喜，韩珉宣的表情在一秒内从严肃转为欣喜，眼睛也迸发出光彩。
而没有拿到的人自然是强行牵扯出一点笑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李广白啊。”
“啊, 韩珉宣，我就知道是他。”
对于结果，支持不同学员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常年霸榜第一的人头一次没有拿到第一, 也不知是什么心态, 孙如清能明显地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换作是自己也会认为不甘心吧。
C位选拔结束后, 所有学员往外走。
“我还是觉得李广白应该是第一, 这种应该会有黑幕的吧。”面对支持的人没拿到第一，向新羽有点愤愤不平，“后期炒作, 话题不然自然来了吗, 心疼李广白肯定得上热搜，简直是虐粉的好机会。”
“有道理。”看似公平透明，孙如清知道这里面有不少弯弯绕绕，“但是不同人的喜好不一样, 韩珉宣他也很厉害，他们俩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吧。”
向新羽眉头拧得很深, 他还是心里憋了一股气：“唉。”
孙如清朝前看, 没有拿到C位, 他的队友居然没有一个安慰他, 看来强者很孤独：“这不是我们所操心的事。”
“说得也是。”向新羽眉头舒展又皱起, “我们还没有比拼的机会呢, 也不知道明天拍摄的时候有没有镜头。”
“等会儿你们直接回宿舍吗, 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任务了。”蔡唐特意跑上前和他同行, “听说扎针后能睡得很好, 今天我想试试。”
“没问题。”对于送上来的生意，孙如清来者不拒，看了一眼他的红衣服，“忘了恭喜你，升到A，今天的舞也是令我大开眼界，好燃。”
蔡唐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嘿嘿。”
对于今天的竞争，那可是谋划了很久，他有人气，因此初舞台拿到A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逆袭的过程，来参加节目会有被安排的剧本，他当然要提前为自己打造好一个更好的剧本。
“时间还早，居然这么轻松，不敢相信。”走出大门，接触到刺眼的阳光，向新羽大口呼吸着，“我要去拿快递，我家里人给我寄来了一点东西，枣糕，你们要吃吗？”
“要要要。”孙如清举手积极得很，闷在这里面没有多少吃得，是时候抚慰一下自己的嘴巴。
蔡唐：“我好像也有快递，我们一起去拿吧。”
迎着阳光，孙如清朝宿舍楼走去，想着打扫完卫生应该还早，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不像其他人藏手机还能玩玩，他居然这么老实，得想个办法去要手机给自己买点东西。
规则是规则，工作人员不会那么严厉。
“听说你扎针能睡得好。”
“嗯。”孙如清瞄了一眼旁边的人，是个斯文清秀单眼皮的人，“想什么时候扎。”
“现在。”李广白等不了，他想立马躺下好好睡一觉，大事落定，他只想好好休息。
孙如清对他比了个OK。
回到宿舍拿上工具，孙如清蹿到了411，先是给他把脉，然后才扎针。
见他一番操作，其他人不淡定。
“听说是要收费的。”夏静言看着他们忙来忙去，后冷不丁开口说，“一次三百会不会太贵了，在外面挂专家号都没有这么贵，对了你有行医资格证吗，要是乱扎把人给扎坏了怎么办？”
怪不得孙如清以貌取人，这间宿舍实在是太乱了，六人间除了李广白的床铺干净整洁，其他地方根本不能看，座位上堆满了，床上也是乱得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李广白平躺在床上眼睛往那边看了看，嘴巴也动了动似乎在酝酿话语。
孙如清示意他不要管，安稳扎完最后一针，翻过身，坐在楼梯上盯着对面的人，眼神肆意地扫遍他的全身，似笑非笑。
夏静言因为他诡异的眼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话说他可是直接看出韦薇老师怀孕生了孩子，不会让他看出些端倪吧。
孙如清见他眼睛无神上眼睑浮肿，心里就有了大概，轻飘飘地说：“与其操心其他人，不如操心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夏静言脸色骤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孙如清却偏要说：“你应该知道爱豆的职业操守吧，爱豆的死罪不要我告诉你吧，你应该比我。”
“我警告你啊。”夏静言生怕他说出，大喊一声，“闭嘴。”
本来扎完针他可以回去收拾卫生满二十分钟再过来收针，但是孙如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孙如清撑着脑袋心情大好：“你还这么年轻就放纵过度，不怕年纪大一点就，没关系，我治这个有一手，需要的话找我，我随时欢迎。”
夏静言掀开被子，眼睛发红，宿舍里这么多人，他说这话让他的面子置于何处。
“要打架啊。”孙如清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打架的话违反规定。”
夏静言硬生生忍了下来，气没发出去在体内乱窜，躁得很，不让自己不要着急，他那么狂有的是人看不惯他，想要报复他机会多的是。
“我最近也睡不好。”看完了热闹，他的那点事谁不知道，林凛说，“你也给我扎一针吧。”
“是啊，我也想，很多人都扎过之后睡得很香。”
“钱就队长付咯，他那么多奖金不用白不用，是吧。”
“是啊，是啊。”
李广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他们他也懒得吵，不如就付点钱换个安静。
“不了。”孙如清才不会白白浪费力气，“没那么多针，我还有事要做，没时间。”
他还是委婉了一些，不然他会直接说不想。
没时间，怎么可能，只不过是搪塞的草率理由，林凛也就只好作罢：“只能这样了，下次吧。”
孙如清没回话，双方都知道下次只是个好听的说法，二十分钟一到给他撤了针。
李广白很久都没这么舒坦过，不仅是因为扎针的原因，还是他帮自己出了口气，恰好他带了现金可以现场结账。
走之前，孙如清多说了一句：“你睡觉经常做梦，还流口水，醒来之后能记得梦里的内容。”
“是。”好神奇，李广白惊讶地盯着他。
钱不是白收，孙如清会附赠服务：“你的消化和吸收功能不太好，要定时吃饭，多吃容易消化的食物，还有注意休息，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不爱惜。”
李广白开开心心送他出去：“好。”
广播：“喊到名字的来505拿制服。”
刚出门就听到广播，走到401门口碰上上楼的姚垚。
“要不要去我们房间玩。”
“我还得打扫卫生呢。”
“卫生。”姚垚从没考虑过这件事，经他一提确实有点脏，“我们房间也是需要打扫了。”
打扫卫生这件事干起来很上瘾，看着一块有点脏的地盘慢慢变干净，心中会有充实的满足，也是一件释放压力的活。
前提是打扫区域小且不平凡，不然就会非常烦人。
“孙如清。”
宿舍所有人动起来，整洁程度又上了一个层次，在收尾的时候听到广播喊自己的名字，孙如清放下手中的活冲了手去往505。
如他所想，光领制服不会这么麻烦，一进房间就看到很多工作人员还有摄像机，以及后面醒目的背景人像板。
在指示下，他来到镜头中间。
工作人员：“选一个你认为最帅的学员，不能选自己。”
转身回头，对着这么多大头照，要找准目标还挺难。
孙如清也没有目标，扫过一张醒目的脸，就是他了。
格桑德吉。
寸头、小麦皮肤，不羁的表情，在一众偏白的学员中尤为突出。
工作人员：“你为什么选他。”
孙如清：“好多人，要找人的话要点时间，我一眼看过去他最亮眼。”
工作人员：……
没见过这么随意的学员。
这样一个好的拉关系、炒CP的环节居然不利用，
工作人员：“你觉得会有多少人选你。”
“选我。”孙如清找到自己的大头贴，这张照片是很早之前拍的，那时他头发还没剪坏，看上去还不错，“大概有那么y=x（x+1）（x+3）（x+5）（x+7）+x的十次方+e的十次方个人吧。”
工作人员本来竖起耳朵去听，听到后面全都变成一个表情。
目瞪口呆。
神经病啊。
“他说什么。”
“有人记下来了吗？”
“记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
“还有其他的事吗？”孙如清就喜欢和他们斗智斗勇，“我的制服可以给我了吧。”
工作人员：“还有截止目前为止你的排名。”
拿到制服回宿舍爽歪歪。
而工作人员则是忙着拍照解题。
“哦原来是十啊，搞什么数学题，他脑子到底装了什么。”
“装了抽象。”
“哈哈哈。”
沈子寒翘首以盼：“你回来了，多少名。”
孙如清懒得说，直接把排名卡往他手上一放，把烫熨好的制服挂在衣柜里。
沈子寒一看瞳孔睁大，声音比喇叭还大：“卧槽，第三名。”
这一声大到惊扰了其他宿舍的人。
“第三，谁第三，这么强。”
沈子寒将卡面对着门口：“还能有谁，我们尊敬的蘑菇头殿下，他居然打败了那么多自带人气的学员，第一第二肯定是那两个，蔡唐人气很高居然也顶过了他，牛哇，你简直就是一飞冲天。”
孙如清拿出的龟龟放在手心轻柔地抚摸着，他自己在查看排名的时候心也澎湃了一下。
超出他的想象。
柳浩尘抽过他手上的卡，看到上面数字不敢相信：“天呐，第三名，真有你的。”他想过会高没想到那么高。
温航很关心也想插话，但他没有资格只能默默地听。
“还好吧。”孙如清处于喜悦之中，脸上却不显。
柳浩尘莫名有种他也得了第三的开心：“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因为只有得到第一我才会跳起来。”孙如清心理素质超强，或许得第一他也会很平静，毕竟他是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对一切事物都看得很淡。
“你还真敢想。”柳浩尘认为这不可能，转念一想，“不会你真的能得第一吧。”
孙如清肩膀一耸：“谁又能说得准呢。”
沈子寒把卡还给他：“还真有这个可能。”
孙如清手捧着龟龟坐下来，看到隔壁位置的人在玩手机，难得，腿一蹬滑到他的旁边：“你手机。”
姜川柏坦然地说：“我去问他们要的，我说有点工作要处理，他们就给我了，很宽松，你也可以去要，他们一般都会给的。”
“正有此意。”
姜川柏没在处理工作，而是在休闲娱乐，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笑了笑：“我在看各种小组，关于我们节目话题可多，你要不要看看。”
孙如清看了一眼，他正在浏览的帖子标题是《Super Idol》17练习生动物塑。
嗯，标题很有意思。
“好多猫猫狗狗塑，还有兔子的。”孙如清看得开心，比起其他人他也更关心自己，“怎么这么多楼都讨论不出我的动物塑，有那么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大家觉得我是什么塑哩。
蘑菇头塑。
哈哈哈，有这个塑吗？
好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动物塑。
第26章 MV
姜川柏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皮贴脸, 轮廓感强，一双眼神很吸引人，似乎能看透人心, 眼皮褶子有点深，认真看感觉有点混血感，全神贯注盯人时眼神很深情。
很多人的长相有很强的动物感, 比如说猴系。
但他, 联想不出来, 也难以定义。
姜川柏看着评论作答：“我看评论区都在说你蘑菇头塑, 什么大猩猩塑，感觉都在开玩笑。”
孙如清也在琢磨，看了N多个答复依然琢磨不出来,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就是人为什么要像动物, 这不是值得烦恼的一件事。
“好吧，都可以。”
“反正只要不是奇怪的塑就好。”沈子寒凑过来一起看，他对动物塑研究可深，“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猪塑, 你看仓鼠，猫狗牛鸭子, 都挺可爱的, 唯有猪, 字面意思太胖了, 还是狗塑比较好, 我的粉丝都觉得我像萨摩耶, 姜律师, 你也是狗塑, 像那种短视频上很火的戴着护目镜的边牧, 柳浩尘你像德牧，温航你是美短，还有你，你。”
轮到孙如清他说不出话。
“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塑。”沈子寒手指敲着脑袋，“死脑，快想啊，哦，蛇，你像蛇。”
“还有这个。”柳浩尘想到某些骇人的画面，“蛇不都是很吓人的吗？”
姜川柏很快就在评论区找到了答案：“是的，像蛇的评论已经顶到了最高，往下翻，很多人都说蛇塑。”
“是吗？”温航终于敢参与进去，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我觉得像缅因猫。”
孙如清看了他一眼。
接触到他的眼神，温航是既激动又兴奋。
随着他眼神的离去，又很快冷却下去。
“不可能是猫，直接pass。”沈子寒直接上手捧着他的脑袋，给他们展示，“重点看眼睛，神秘，危险又迷人。”
孙如清被卡着脖子：“你礼貌吗？”
“嘿嘿。”沈子寒松开手，“我跟你们说蛇塑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唯一真神好吧。”
面对此等彩虹屁，一般人被夸得找不着北，孙如清淡定起身：“我去拿手机。”
拿到手机，买了点东西，再者就是和隋嘉轩聊开店的事。
休闲时间太长，光玩手机也没意思，众人一合计，开始自发跳主题曲，这些天都在忙这件事，每天的起床闹铃都是《稍息立正请准备》。
听到前奏，每个人都有身体记忆。
练习很重要，ending pose的选择也很重要。
对此，参加过三次的沈子寒可有经验，他侃侃而谈：“我跟你们说ending pose可千万要做好，不然被营销号截出来就是油王大赏，可是要被狠狠嘲笑的，而且还会跟你一辈子，你别以为就只播出的一段时间，NO，每次又新的选秀出来都会被拉出来鞭尸一段，宁可保守一点也不要随意发挥。”
柳浩尘现场开始搜索，果真，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ending名场面盘点视频：“看得出来，你这是在这上面狠狠跌过一跤。”
“说多了都是泪啊。”沈子寒假装抹了抹眼泪，“我当时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我设计了一个无比炫酷的动作，那时我觉得我一定会被观众看到，结果看是看到了，丢脸也是丢到家了，我是又wink又笔芯还mua~，出来的效果不忍直视。”
柳浩尘刷到的盘点视频正好有他：“看到了。”
“我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笑一笑，孙如清哈哈大笑，“为什么会这么让人想把手机摔掉的视频。”
“啊啊啊，不要。”沈子寒看了一眼捂住眼睛，他完全看不了这东西，每看一次心酸一次，“现在你们知道黑历史有多可怕了吧，我想应该会陪伴我一生。”
孙如清：“以后给你孙子讲的时候，也是趣事一桩，说不定能写进作文全班传阅老师夸赞。”
“孙子，我还能有孙子吗？”沈子寒下嘴唇抖起来，扶着床沿伤心着，不停叹气，“唉，事业没做起来，为了能有良好的豆德，我是不敢碰恋爱一点，结果身体也不行，什么都没捞着，不容易。”
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忽略周围环境。
一不小心说出大秘密。
沈子寒惊悚回头，下巴快速抖动着：“我我我我我，唉。”
姜川柏：“不用多说，是男人都懂。”
“你懂我。”沈子寒投奔进他的怀里，“我太难了，哎呀。”
柳浩尘捧着手机：“啥，是我想得那样吗，你不行啊。”
沈子寒停止了嚎叫，抬头：“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小问题而已，暂时，我没问题的。”
“我的衣服。”姜川柏穿的是F班的黑色卫衣训练服，他的粉底蹭在肩上尤其明显。
“sorry，我帮你洗。”沈子寒痛定思痛，“stop，以后我们宿舍不能说这件事，你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话，男爱豆只要意识到自己有男性魅力就会失去爱豆魅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粉丝更爱新人美时期的爱豆，因为没火脆弱又敏感的气质更为吸引人。”
“你是。”柳浩尘好奇看着他，“在粉圈混了多长时间。”
沈子寒向上吹了一口气：“我年龄也有这么大了，没工作的时候还不得研究一下粉丝的心理，狠狠抓住她们的喜好风向，尽可能做好，时刻准备着。”
“所以，我有一个好提议。”孙如清插话道，“出道就绝育一段时间。”
沈子寒顿了那么几秒钟：“好变态啊，啊啊啊。”
“好狠。”柳浩尘咽了一口水。
“只是说说。”孙如清也是随口一说，“继续吧。”
“也没啥好说的。”
“洗澡，早点睡，我都困死了。”
早睡早起，第二天是主题曲的录制，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要排队做造型，九十九名练习生，光这一项就得花很长时间。
学院风制服，黑色上衣、灰色西装裤，白色衬衫、白色卫衣，毛衣背心和领带，两种款式。
孙如清拿到的是衬衫，换好衣服，出发化妆。
“你的头发，得好好弄。”配合歌曲，妆容很好搞定，清爽就行，发型师看着她的蘑菇头有些难下手，“和你之前一样扎起来。”
上次拍公式照，发型师就给他弄过发型，有点长很好做发型，现在短不短长不长还真有点束手无策。
“烫卷。”发型师手停在半空中，“卷也不行，前面刘海有点短，卷起来也不好看。”
“可以接一点。”孙如清知道自己的优势和舒适区，“我现在的头发就是太整齐了，接点长发，然后再做会好很多。”
“可以，按你说得来，反正不是这朵蘑菇头，其他发型你都可以驾驭，蘑菇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灾难的发型，小孩子除外。”
发型师手脚麻利，很快帮他弄好了发型，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人心中舒畅不少。
“终于换掉那该死的蘑菇头，你可千万别在重要日子前剪头发了，一个好的发型也是能增加自信的。”
一个接一个，孙如清做完发型就到一旁等待区和其他人一起活动肢体练练主题曲。
“看你有点眼熟。”
“你不认识我了。”
听见声音认出来，蔡唐大吃一惊：“啊？”
孙如清：“那么惊讶干什么？”
“昨天投票的时候我把票投给了韩珉宣，我觉得他是我们中最帅的，今日一看你才是，原来你正常发型长这样。”
蔡唐看呆了，在他印象中孙如清是一朵超级蓬松大蘑菇，这几天见面时间很少，看到他时都是扎起头发，发型相当随意，帅也帅，但比起精致打扮的韩珉宣还是差一点。
今日一见，果然妆造对爱豆来说非常有必要。
“简直了。”
蔡唐根本挪不开眼，太闪耀的颜值，修长的脖子，过硬的五官，微卷的长发，红润的嘴唇，要死不活的状态直接活过来了。
人高，肩宽，身体比例也好。
蔡唐不禁说出实话：“你要是初舞台这样，恐怕就飙第二了。”他上网看了，他的很多粉丝都是因为他的搞笑而粉上他，纯颜粉很少。
主题曲上线，颜粉肯定飞涨。
努力为自己搞剧本仍然搞不过天生就带剧本的人。
蔡唐是看透了。
孙如清：“我没剪坏头发之间一直这样。”
“都怪你平时太散漫。”蔡唐仔细一想，好像是他的行为盖过了他的脸，“你之前在学校是不是很出名。”
“不出名吧。”
蔡唐只当他在胡说：“不可能，一定出名，你就等着吧，上次是搞笑和抽象出圈，这次绝对是颜值出圈。”
所有人妆造完毕，进场录制。
录制比想象中花时间，团舞需要整齐度，九十九个人要想做到整齐非常难，从各个角度拍摄，需要他们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跳。
为了能呈现出最佳状态，每一遍都要拿出最高的激情。
可想而知有多累。
录制到后面，每个人都喘得像条狗，可到ending pose的时候每个人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表情崩塌。
且每次录制结束后都会喷发出彩带和亮片。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孙如清抬眼面无表情盯着扫过来的镜头，他没有做花哨的动作，就只是来了一个对视。
穿过漫天的彩带，他平静地、平稳地盯了过去。
这是他昨天晚上花了一分钟想出来的，很符合他自己性格，不刻意讨好，和其他花样十足的练习生区分开来。
相信也能在一众同质表情中杀出重围。
任务完成，辛苦一天的练习生被送回去休息，大巴驶进宿舍时能清楚听到粉丝加足马力的应援声。
今日没有人会早睡，都在等MV新鲜出炉。
晚上十点，后期在加班加点后以最快的时间剪辑好后将MV发出，而等待已久的观众开始欣赏、截图、转发以及最重要的炒话题和做数据。
势必通过这次机会让pick练习生得到足够的曝光。
通过一晚上的发酵，节目讨论在视频发出的第二天中午迎来了爆发期，因为节目正片上线了。
无论是主题曲MV还是正片，从昨天到现在，有一条热搜占据榜首，热度高居不下。
#孙如清：有种就直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请注意，一大批颜粉即将来临
第27章 第一期reaction
点进话题, 最显眼的第一条微博转赞评加起来超过二十万。
【@娱乐对对碰：诚邀所有人都来看孙如清的ending pose动图。】
——你说这是谁，这是俺们那个抽象的蘑菇头殿下吗
——是的，没错
——这么帅的吗, 帅得我鼻血直流
——被营销号骗了，以为他只是搞笑男
——对，网上流传的全是他的搞笑视频, 怎么没有人做颜值向剪辑
——嗯, 实在是大蘑菇头不好做
——素人, 本来就没有曝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征集俺们蘑菇头殿下此前的生活视频和照片，颜值视频安利给我动起来
——哥哥，你知道的, 我从看了你的公式照就跟了你
——感觉是表面淡定其实背地里很骚的那种
——对对对, 外表西装男，上了一天班烦得要死，其实回家立马黏糊张力十足
——怎么说呢一看体力就很好很能做的类型
——请注意裤子
——好显，看得出来聚聚很大
——所以蘑菇也是有这个意思吧
——啊啊啊啊啊啊, 提问是什么蘑菇
——最差也得是杏鲍菇吧
——OMG，这是评论区不是高速区
——我说你们, 还没点进来就是这个死样
——眼神好蛊, 看得我好想跪下
——正经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就喜欢他这样看不起所有人的表情, 好有征服欲
——谁懂啊, 想要考古的心无从下手, 这么帅的大帅哥上学期间不出名吗
——出, 但你要知道我们是医学生, 每天都在背书
——哭了
——我们中药有自己的abandon——麻黄
——本草明言十八反, 接下半句
——半萎贝蔹芨攻乌
——快期末考了, 你们在干什么
——命好苦，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好羡慕我们中医学院学生，从上学就吃这么好，孙学长在学校就是这副面貌
——吃得真好
——之前：这是我闺蜜老公，现在：这是我老公谁都不要抢
不仅是这条热搜，热搜榜单上隔一两个位置就能找到他的身影。
#孙如清换发型#
#孙如清 《稍息立正请准备》直拍#
#孙如清徒手抓蛇#
#孙如清从F到B#
#孙如清拯救猝死边缘的隋嘉轩#
……
从节目开播到现在，选秀论坛在节目边角料和各种路透图视频持续影响下各种话题都一直没有停过，在内部观众和粉丝之间火热得很。
【1L（楼主）：话说这一届谁的粉丝最猛，我感觉是韩珉宣，海外训练，意难平，有强大的粉丝基础，外形top，粉丝战斗力贼高。】
2L：李广白，两年前16岁第一次曝光，一路看着他的考核过来，两年保持第一，毅力可见多强，妥妥的事业批，吸引的是一大批慕强粉，算得上是养成系了，粉丝粘性超强，我比较看好他。
3L：我投韩珉宣一票。
4L：李韩两家肯定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5L：比起李，我觉得韩更强一点，自他回国之后，热度就超级大，新公司可是把宝压在了他的身上，出了很多物料视频，很多人都是看了物料粉上他，还上了综艺，相较之下除了每月一次的考核李没有其他的曝光。
6L：蔡唐，他呢，他是网红，粉丝量可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大，前期投票肯定高。
7L：不一定，活粉肯定不是很多，况且还跨行，很多都瞧不起网红，不喜欢网红参加，他肯定打不过他们。
8L：看了这么多年选秀，没有一个网红出身打得过正经的练习生。
9L：我觉得节目还没播之前不能轻易下定义，万一就来了个紫微星呢
……
111L（楼主）：紫微星来了，我压一个孙如清，他太有节目效果了，好敢说，居然看出韦薇老师生了孩子，眼神太犀利了吧，发型很丑，看得出来人长得很好，换个发型不得了，我压他一个。
112L：（蘑菇头：心情像狗屎jpg），他在干嘛好好笑
113L：抽象
114L：存了他好多的表情包
……
167L：还真被他说中了，哈哈哈，怎么那么多人跑到他微博下面求看，真是粉丝的话，塌房了有你哭的。
168L：肯定是对家啊，都希望对家他房，自家哥哥好上位，也不用每天争来争去谁是TOP
169L：好多肯定是队友粉投稿，什么爱豆美颜幻灭图不都是队友粉投稿吗，也真是辛苦他们物料盯着对家看
170L：说到这个，我团粉真的是眼睛一黑，为什么总是截黑图，简直是给对家团送黑料，每个人都有表情崩坏的时候，截就截了，还恶意P图。
【1L（楼主）：初舞台直播结束，赌一赌谁是最大的黑马。】
2L：还用说，肯定是朵拉啊，一句话直接炸了，网上都扒翻了
3L：好看得很少，好看又神经的只有他一个
4L：我好喜欢两兄弟，藏语Rap太惊喜了，而且是好有辨识度的长相，不是死白的脸，是小麦的肤色，好健康的亚子
5L：加一个少数民族阿米尔，他唱歌我感觉我的心灵都净化了
6L：说是卖了头牛还是羊来参加比赛的，太可怜了
7L：嗯，说不定家里有一千头牛呢
8L：……
【1L（楼主）：终于看完了，好困，但是盘点一下Vocal、Dance、Rap选手】
2L：舞担好多，韩珉宣、李广白、夏静言、沈子寒、蔡唐，主唱的话还挺少。
3L：褚长乐啊，绝对大主唱，穆宁的话也还行，阿米尔他也行，除此之外好像没了
4L：Rapper也很多，姚垚、德吉、央吉、韩珉宣、都不错
【1L（楼主）：三大未解之谜】
2L：破案了，大半夜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是隋嘉轩
3L：他，看上去也不是认真练习的
4L：说不准人家就刻苦呢
5L：可怕，练到救护车来，晕倒还好，要是心悸那真的走过鬼门关
6L：节目组不做人，就给两天时间
7L：好想知道是谁的壮阳药，哪个练习生阳痿
8L：看他们的素颜脸色，很容易看出来，卧蚕很黑的就是纵欲过度
……
99L：原来是有蛇啊，怎么还给了个特写镜头，吓死我了
100L（楼主）：朵拉好淡定啊，你们看到了吗，那个针咻地一下就扎中了，好厉害
101L：练过的，朵拉还真是越扒越有
118L：好吓人啊，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了，我的天，向新羽好快地反应力
119L：我真的get到孙蘑菇地魅力了，他好冷静也太帅了吧
125L：他来得真及时，黄金四分钟，要是错过了我不敢想
130L：比节目组配备的医生来得快多了，没有他在估计很悬
138L：我要是隋我看到这一幕我真的眼泪汪汪，救命恩人
【1L（楼主）：能看出皇族吗】
2L：之前我觉得是隋，他镜头蛮多的，一看就是太子
3L：这是真太子，人家毕竟真的有矿继承
4L：现在也不可能了，他的身体也不可能继续参加
5L：孙如清肯定是他，实力那么差，镜头多得要命，是只猪都能飞起来
6L：楼上的酸味都溢出来了，没办法，谁让我们火，你忍忍
【1L（楼主）：每届选秀老生常谈的问题，谁是颜值TOP1】
2L：还用说，韩珉宣，标准男团脸，眼睛超级魅惑，泪痣绝了
3L：啊啊啊，我们菜菜，一米八男大，无辜狗狗眼，看得人心都化了
4L：moning宝贝，元气甜豆才是最好的，让妈妈亲亲
5L：李广白，清冷仙子，人间仙品
6L（超好rua的大胸图）：难道我的大胸老婆不香吗，我埋
7L：woc，不粉，但是想摸，手感肯定好好
8L：男妈妈，吸溜
9L：可是他可能会得乳腺癌，切了之后……
10：不要啊
27（楼主）：MV出来了，快去看
30（图片）：不是，捕捉到一个超级大帅哥，这么帅我不可能没有印象，是谁？？？？
31：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们蘑菇头殿下
32：谁，你说谁！？？
33：这是那个神经病孙朵拉，我嘞个娘嘞。
34：敢情都看了搞笑视频，颜值安利是一点没看，网上有他高中和大学的证件照，粉丝之间传疯了
35：这绝对是颜值TOP1，绝无仅有，把其他人都秒成渣了
【1L（楼主）（动图+N）：一年一度主题曲MV ending pose赏析大赛开始，谁是你的心动pick】
2L：能不能来点创新，没有新的动作了，都被用完了，一溜下去好几个wink，眼睛抽筋了
3L：两眼一黑，丑得千奇百怪
4L：滤镜真的好土
5L：C位真的不错，脸颊比心还挺清爽的
6L：要说清爽得是李广白吧，C位那么浓的妆远远看就是大花脸
7L：好多装可爱的，要了命了，脸型崎岖的就别装了，太油腻了
8L：moning小猫招手好不错耶
9L：我也觉得这个不错，洗眼睛了
10L：菜菜狗狗吐舌.jpg，有点像不二家的糖果，哈哈
11L：倒数第三张，这个抬眼，绝了，好想给他跪下
12L：不好意思，这是家夫，我先抱走了
13L：人群中一眼锁定你的感觉
14L：努力做作不如有人的随心所欲
15L：亮片真的给得太棒了，挡住屏幕滑落的瞬间，正好他抬眼，直穿过来，一眼到心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怪都说他是蛇塑
16L：谁呀，这么帅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眼前一亮
17L（楼主）：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孙如清是也
18L：谁？
19L：从上个帖子过来 ，我也是这样大惊小怪
20L：怎么说呢，感觉很欲，有没有
21L：有有有，有点像你在外面惹事，他给你收场，车上却一言不发还算温和，回到家就现原形，把你衣服扒了大干一场的眼神
22L：不是，姐妹你
23L：哈哈，我们蘑菇头帝国就是这样的
24L：嘿嘿，我喜欢，我要加入
25L：我老实本分不偷不抢，搞点涩涩怎么了
26L：顶顶顶
【1L（楼主）：让我们来看一看，截至目前，100名练习生中有多少组CP】
2L（楼主）：我先来我磕极乐净土，大小姐攻X大胸壮受，反差感拉满，尤其是他们还住双人间，入股不亏！！！！
3L：要磕的话肯定磕最强的，李韩，双TOP很爽
4L：可是我磕宣乐，主舞和主唱绝配，配得要死，褚长乐怎么能是攻呢
5L：姜穆，沉稳律师和活泼小太阳，身高差太萌了，姜律妥妥的爹系男友
6L：这样的话，孙穆岂不是更好磕，阴郁中医和活泼小太阳，感觉更配
7L：其实如嘉也不错，傲娇少爷和他随叫随到的抽象中医，主要是人工呼吸
8L：高举青菜大旗
9L：不要啊，难道不是我和蘑菇头最配吗
10L：加一
11L：宇宙浩航没人磕吗
12L：嗯，这是谁
13L：冷圈姐破防了
14L：就是孙如清初舞台的两个队友
15L：哦~，这样说我就知道了
16L：难道只有我磕兄弟两个吗，弟控的哥，哥控的弟，在陌生的环境里互为对方的依靠，他们两个和其他人真的有壁，太香了
17L：实不相瞒，我也磕，禁忌拉满，就这个骨科爽
18L：德央姐也是好起来了，我都是默默地磕，有罪
【1L（楼主）：讨论一下一百人里面有没有人谈恋爱，孙朵拉能看得出来吗】
2L：不用猜，包有的
3L：说个可怕的，说不定结婚生娃的都有
4L：其他倒没事，坏就坏在高排名有人谈恋爱，出道了爆出来还能挽救，要是节目期间爆出来直接退赛
5L：可别啊，出道位高人气选手要有那就真的是作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好爽，本质还是我们蘑菇头殿下的夸夸团。
期待总决赛前的粉丝见面会，当面说骚话肯定过瘾。
第28章 一公
休息一日, 活力百倍。
林天意眼瞅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练习生比考核时精神百倍的状态，心情也开朗不少，不然面对苦大仇深的脸心都累。
“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挑战，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众所周知我们的第一次公演是。”
他将麦克风对着台下。
练习生统一回答。
“小组评价。”
“对咯。”林天意看着手卡的提示词说, “第一次公演是小组对决, 我们99名练习生分成16组, 供给大家选择的歌曲只有八首, 请大家认真思考后再做选择，因为这一次考核的成绩将会决定大家之后的命运。”
练习生们早有心理准备。
他们期待地望向他身后的白板，比起主题曲, 大多数人都想到登上有观众的舞台, 这才是他们来这儿的目标。
展现魅力的时刻也要到来。
“相信你们已经等不及了，但是。”林天意可以停顿，勾起大家的好奇心，“我还是得把规则说清楚, 两组中胜利的小组，将会获得十万的奖励票。”
下面热开了锅。
“十万, 之前不都是一万两万吗, 天呐。”
“十万对上位圈没用, 对下位圈来说简直就是保命王牌, 跃十名都有可能。”
“拼了。”
“这么多。”向新羽乍一听高兴坏了, 也燃起了斗志, “我就需要这十万票, 拜托, 我一定要选个好队伍。”
“谁说不是呢。”沈子寒眼睛也亮了, “我要是拿到十万票，应该能前进一名吧，我现在第七，前进一名，第六就安全了很多。”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天意对现场的效果很满意：“高兴归高兴，提醒你们六十名到一百名淘汰，我想你们对评价的歌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么第一首歌是。”
林天意来到白板的最左边，抬手准备撕下歌曲纸板的遮挡，同时现场音乐响起。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去听。
沈子寒歌曲涉猎广，加上他耳朵灵，几乎是前奏一出来他就叫喊了出来：“《轻松一个夏天》。”
“是的。”向新羽同样很激动，边唱边扭动起来，“我想选啊，这首歌氛围太欢乐了，搬到舞台上超级有优势。”
“完了，我没听过。”看现场情况，孙如清感觉自己落后了很多，“你们怎么都会唱，还都会扭两下。”
阿米尔：“这首歌很火的。”
柳浩尘早有预料：“肯定会被抢疯。”
第一首歌放完之后紧接着是第二首，在导师未公开时，沈子寒让周围人都安静一点，精神也都高度紧张，因为播放的都是最熟悉的副歌部分，所以他又是第一秒猜了出来。
“《Got my heat》，这么火的歌都有，比我们这些不知名的练习生都要火，哪个新出道的男团没跳过这首歌，这要是跳不好简直是要被全嘲的。”
见他兴致这么高，B班成员把舞台都交给他。
“哇塞，《向前走，别停留》，这好像是今年最火的歌吧，大街小巷传唱度这么高，今年节目组真是下了血本。”
不过厉害如他，有些歌沈子寒也听不出来，不在他的歌单里：“这个歌我不知道，听上去有点老，像是上个世纪的，有点小众。”
向新羽：“有人听过吗，我英语不好，大概是什么方向的歌。”
柳浩尘：“别看我，我英语也不好，我听着也是一个欢乐跳脱的歌，应该是个小情歌吧。”
孙如清在这时候开口：“反正挺骚的。”
众人表情一滞。
这是能当着摄像机的面说的吗。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
巧了，这首歌正好在孙如清歌单中，总算是有一首熟悉的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首歌好像是叫《A lightweight and breathable blue shirt》，翻译过来是，一件轻薄透气的蓝色衬衫。”
“哈，这个选曲。”沈子寒就不明白了，“这和我们的舞台搭吗？”
“搭不搭我不知道，反正每次选曲总得来一首不走正常路的歌。”柳浩尘在心里已经把这首歌排除，“确实名字一听不像是正经歌曲。”
八首歌曲播放完毕，根据大家的讨论，孙如清心里也大概有了把握，他看着对面的歌名整理着信息。
《轻松一个夏天》，火热的夏天火热的一群年轻人极尽享受着青春。
《Got my heat》，青涩的偶像在第一次登台后羞涩地表达着绵绵情意。
《向前走，别停留》，摇滚乐队风，朝着目标前进不停，就算是嗜血也要勇往直前的热血疯子。
《赫兰的小卡车》，怪诞奇趣的风格，像是发生在童话书中的冒险故事。
《How do you do》，以自我中心产生和世界的对话，在复杂的挣扎之后依然会对人生说一句，你好。
这首歌很特别，是韦薇老师的新歌，暂未上线发表。
《躲猫猫》，带着唯恐元素的恐怖歌谣，改编了很多，加了很多鼓点和节奏。
《念念》，非常正统的小甜歌，让人幻视多姿多彩的糖果色。
《A lightweight and breathable blue shirt》，很有上世纪跳脱的风格，不知改编成适合男团的舞曲会是怎样一个呈现，对此，他很感兴趣。
“好的，歌听完了。”林天意控场道，“该选了，首先请我们的主题曲C位兼第一周排名第一的韩珉宣出列。”
韩珉宣整理了衣服之后，在全场注视下，自信有余走了出去。
林天意把麦克风递过去：“想好想要选择的队友了吗？”
“想好了。”如此重要的事，在昨天休息的时间，韩珉宣就想好了，他的队伍肯定是要最强的，“嗯，我想选择的队友是。”
他没有很快说出名字，而是扫过下面一张张面孔。
“选我。”沈子寒双手合十，“进了他的队不用比就知道一定能赢，我的十万票收入囊中。”
向新羽看透一切：“不用猜，他肯定是挑人气高、实力强且关系好的，一般都是这样。”
“所以。”作为最受观众喜爱的学员，孙如清对他的选择也展现出浓厚的兴趣，“他会选李广白吗？”
“应该不吧，他们可是对家，我想看他们两个battle。”柳浩尘注意着他的眼神动向，“我觉得他的目标在A班，他的眼睛一直在看A班，不过，他有很大的可能选你哦。”
孙如清挺意外，指了指自己：“我？”
“我的选择是。”韩珉宣笑着说，“褚长乐，姚垚，花笙，还有最后一个。”
孙如清和他对上眼神。
韩珉宣眼神对上他心仪的学员：“汪思奥。”
名单一出来，很多练习生表示不懂。
孙如清眼看着他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滑过。
沈子寒表情夸张：“哈，他居然不选李广白，他们两个要是在一个队就是强上加强，多好。”
“可能是看不惯吧。”向新羽压低声音，“换个角度韩珉宣肯定不喜欢李广白啊，谁喜欢一个能把自己顶掉的人，在一队肯定谁也看不惯谁，而且他还把他的两个老铁带走了，真不厚道。”
“其他不说，这一组好强。”柳浩尘眼睛里只有羡慕，“我觉得无敌了，每一个人都很全能，三个方向顶满，选到哪首歌都不怕。”
“你简直是不给其他组留后路啊。”林天意问，“采访你一下，选择他们四个的理由是。”
韩珉宣淡淡一笑：“因为我们五个组在一起没有缺点。”
场下学员哗然一片。
“炸了。”
“wow~”
好狂的话，他也有狂的资本，林天意快速进入下一个环节：“好的，现在轮到你抽取下一名学员选择了。”
韩珉宣上前一步，把手伸进箱子里。
他在抽姓名球的时候，下面学员都在作法，希望被抽取的乒乓球上印着的是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第二个选，就能选到高人气学员。
概率问题，韩珉宣随便抓了一个乒乓球拿起一看：“孙如清。”
“太幸运了吧，兄弟。”
周围人一拥而上。
“苟富贵勿相忘，一定要选我啊。”
孙如清感觉自己要被摇成奶昔，他走上台，脑子还是有点晕，看东西都转起了圈圈：“嗯，等会啊。”
就这样，在所有人紧张又期待地时刻，他忘我急速地抖动起来。
一个动作引得全场爆笑。
“哈哈哈哈。”
“为什么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好笑。”
“好了。”被选中是意外，他也不太会选，不过，孙如清的目标很简单，想要一个好的舞台，那就得要能力强且长得好看的，“李广白，上来。”
虽然没念到自己的名字，向新羽挺开心：“哇，我就知道，这家伙。”
李广白欢快朝他跑去，在他旁边站定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嗯，然后是。”选择很困难，孙如清请外援，“你有想选的人吗？”
“我。”李广白诧异，他居然会问自己的意见，得到正视真好，c现场这么多人但是很多都是偏科选手，全能的都被韩珉宣选了，所以他很纠结，“还挺难选的。”
“等下，老师。”孙如清举手示意，“能给两分钟我们商量一下吗？”
林天意：“可以。”
得到同意，孙如清拉着他走远背着身说：“我先告诉你，我看重的歌，根据歌的气质挑人，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到歌名后，李广白有一瞬间的怀疑，然后恢复镇定，“有一个问题你没考虑到，等会儿要抢跑，我们不一定能拿到这首歌。”
“小看我。”孙如清说，“我跑得飞快。”
“好的。”商量好后，两人回到原位置，孙如清开始点名，“德吉，央吉，姜川柏上来。”
对于他的选择，很多人就看不懂了。
“他为什么不选蔡唐，穆宁，B班的也一大堆呢，选了C和F的，好奇怪啊。”
“就是。”
沈子寒目标落了空：“我伤心了，兄弟。”
“我也伤心了。”凭他们的关系，柳浩尘觉得自己还不错，怎么也有一席之位，“居然也没选我。”
林天意同样也看不懂他的选择，但他懂他这个人：“一看就是有目标了啊，下一个。”
组好队后五人来到侧边空荡的台阶上围成一团。
姜川柏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剩下来的准备，奈何第二轮就被挑走：“你为什么选我，我们等会儿选哪首歌。”
“好歌。”孙如清保持神秘，“你猜猜我们五个人适合哪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答案应该很明显了吧。
攒攒收藏，明天不更。
第29章 一公
姜川柏脑袋高速运转开来：“我们五个, 我想想啊，舞蹈这方面肯定薄弱，所以我比较倾向于《向前走, 别停留》，《How do you do》，《念念》, 比较保守不太容易出错。”
“嗯。”选择太多, 德吉也在纠结之中, 毕竟被分到不同的歌有不同的结果, 要慎重，“我个人是喜欢韦薇老师的《How do you do》，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要守在安全区, 多尝试其他的风格。”
逐渐适应多人生活央吉胆子也大了许多, 这会儿不用哥哥的提醒也能自己主动发表建议：“这是竞技，赢方奖励十万票，是不是选擅长的比较好，综合实力往上一个等级, 而且得考虑舞台效果，《躲猫猫》和《Got my hot》我觉得就很好。”
德吉对他的投向赞赏的目光。
根据自身的实力, 李广白有自信随便选一首：“我感觉我们每首歌都可以做好, 实在是这一次的选曲都太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 德吉已放平心态：“很正确, 随意点, 看我们能抢到哪个是哪个,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限制。”
姜川柏连连点头：“对, 说不定就有独特的效果, 我看之前的节目有的队选到最不想选的, 结果突破就有意外惊喜。”
听完每个人的建议，孙如清才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知道我是先确定曲再选你们的吗？”
央吉好奇：“什么歌？”
“是的。”李广白说，“他跟我说他想选的是蓝色衬衫。”
“蓝色衬衫。”德吉嘴角一勾，打量着对面的他，看似有点疯，又不太喜欢显山露水，精神状态真的很美丽，心里却是很火热，太矛盾的一个人，“这首歌。”
孙如清看懂他的眼神，跟他碰了个拳：“怎么样？”
“牛。”姜川柏给他点赞，仔细一想，像是他能做出的选择，也是他的风格，“他的词是不是有点，嗯，黄。”
“黄。”央吉问，“什么黄。”
姜川柏问他的哥哥：“当着小孩的面能说吗？”
德吉凑近他的耳朵跟他解释。
孙如清眼见着他的脸一秒变红，尤其是耳朵尖红得滴血。
不仅是他，李广白也是同样的情况。
“所以，你觉得我们四个适合这首歌。”德吉确实有点意外，“性感风，上舞台可不是闹着玩的。”
“适合，你看我选择的身材都比较好，也高，不然一个要一个小鸡仔来表现性感就不搭。”孙如清转念又一说，“八首歌八个不同的风格，我虽然是按歌选的，但这是我们五个之间的事，我不会一言堂，还得看你们共同的想法。”
旁边也讨论得火热，韩珉宣在众说纷纭情况下，暂停了讨论，并开始套他们的话：“你们组想选哪一首。”
孙如清当然不会那么傻：“想选我们当对手吗。”
韩珉宣也不遑多让：“要是你想的话。”
花笙这时候走到他们的队伍中开始勾肩搭背：“我猜广白应该会选《Got my hot》和《轻松一个夏天》，这种可以炫他的舞蹈，对吧，哈哈。”
汪思奥笑着说：“就是。”
话怎么听得那么不顺耳，孙如清联想到上次去他宿舍扎针，当时他们俩不在，但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就可见一斑。
敢欺负他选中的人，孙如清将他的胳膊推开，脸上笑嘻嘻的：“欸，别企图打听到我们的选曲，攀关系也不行哦。”
韩珉宣观察着一切，早就听说李广白被其他队友冷暴力，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真可怜，就算实力强又怎么样呢，还不是那么孤单。
他知道很多人都想要看他们的合作，不选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确保自己是永远的第一，有他在，就那么点票，怎么分。
花笙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哎哟，就我们和队长的关系，打听一下没什么关系的。”
韩珉宣趁机打探：“对哦，都是朋友，我们要不要互相交换一下对方的中意歌曲。”
竞争游戏，谁先透底谁先输，孙如清可小心：“为了表诚意，你们先说咯。”
不接招，韩珉宣此前是低看了他，看来也不是表现出来的疯癫，心里可都门清着呢，不然凭他一个素人的身份居然能拿到第三的排名。
足以见得他的不简单。
“最后没有被选择的学员自动成为一组。”
导师的声音中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把他们拉到整体的大队伍中。
两队分开。
孙如清看向侧边，大家都想要和实力强的人组成一队，选到最后剩下七个穿着黑色的F班学员走向彼此。
脸上神情都严肃。
被挑选剩下来的练习生，听上去就注定输。
同样他们也成为了其他15支队伍的盘中餐。
“OK，所有的队伍已经组队完毕，接下来就是大家最感兴趣的选曲环节，请工作人员上道具。”林天意缓了一会儿说，“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还是遵循节目的老规则，先到先得，按照抢夺的顺序，前八名的组可以心想事成，且还可以指定对决队伍。”
“你们有五分钟的讨论时间，注意，选对风格对队伍加成很大，请大家再三小心。”
林天意从台上走下来，去听每个队伍激烈的讨论声。
时间紧，姜川柏知道得确定一个目标，不能当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所以，我们。”
李广白还在愣神中。
“我觉得都行，选到哪首大家都会拼尽全力。”越是危急关头，就越是困惑，德吉说，“《轻松》肯定很多人抢，毋庸置疑，反倒《蓝色衬衫》听过的人都很少，我都可以，要不《小卡车》。”
央吉自知自己的能力：“我看大家的吧。”
即在团队中，就不可能像单人一样无所顾忌。
一个团队，每个人意见都不同，这时候也显现出队长的重要性。
孙如清捏着他的肩头，看着他灵魂归位。
姜川柏：“要不就《蓝色衬衫》吧，我觉得小众大家不熟悉的话更能引起观众的兴趣，像《轻松》、《love》看得太多反而没有惊喜，而且确实这首歌由我们来跳真的很适合，就是我们真的能表现出来吗，我对着这点比较怀疑。”
德吉开始思考这首歌和他的适配程度，不得不说他的挑人眼光很毒辣，这么多人这么多首歌出挑真的很重要。
“可以。”
央吉跟着哥哥走：“我也《蓝色衬衫》。”
“《蓝色衬衫》。”感受到旁边时不时传来的挑衅眼神，李广白好脾气也迎来爆发，“有我在，我肯定给你们训练好，这点不用担心。”
从头到尾，孙如请都没说话，等他们决定好才开口：“商量好了，我们目标一致就行。”
德吉有个问题：“曲是好了，我们谁去抢？”
“俺。”孙如清自信拍胸，“我跑得很快，放心交给我。”
“好。”他平时作风很夸张，德吉却不怀疑他的能力，“就靠你了。”
在规定时间商量结束的五人就突然轻松了起来。
林天意看到画风明显不一样的他们，飘了过来：“你们选好了。”
“选好了。”孙如清做着热身道，“想不想知道。”
“想啊。”
林天意眼巴巴等他告诉自己，结果他却说。
“你猜。”
“去你的。”奇怪，林天意对上他没有老师对学员的感觉，有点同等级的感觉，“直接说。”
孙如清也不跟他打哈哈，老实告诉他。
“这个，算你们厉害。”林天意听到答案，和他说起了题外话，“你知道上次初舞台给我把脉说了那么话，给了我一个比较大的影响吗？”
孙如清看他表情不像是秋后算账，大胆说：“让你丢脸。”
“有一点吧，我要讲的不是这个。”林天意还瞄了一眼跟着他拍的相机，挥了挥手，“我之前演的偶像剧很多，年龄大了吗，也不好转型，但是上次上热搜就被制片人看中了，一个产量不高质量奇高的导演的剧，不是主角，但这位导演的剧配角都能出圈，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孙如清：“好事，恭喜。”
“是吧，所以这个缘分和运气，就很奇怪。”接到一个好剧，林天意是见什么都开心，“喝了药是好了很多，别说你年纪轻轻给我一种医术很高的既视感，不当医生当爱豆不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两不耽误嘛。”
“也对，爱豆又没啥工作，出道即失业。”
孙如清心塞：“过分了啊。”
“说真的，我觉得你搞医馆确实可行，我肯定会支持你的，你也算是我事业上的一个贵人。”
聊天结束，林天意回到台上：“时间到，每个队派出一个人站在插旗处。”
孙如清和每个人拍掌后到指定赛跑地点，对面分散在各处的歌曲牌也都集中在一块，就看各位的奔跑速度和手速。
尤其是手速，得快准狠。
看到16位学员准备就绪，林天意发号施令：“预备备，三二一，跑。”
口令倒计时结束，16名练习生像离弦的箭飞出去，谁也不想落后到没有自主选择权。
孙如清起跑速度就很快，之后也一直不断提速，把队友的加油声甩在身后，第一个到达对面。
看准目标果断下手转身返回，把拿到的歌曲名牌贴好。
队友也在第一时间簇拥到他身边开始庆祝了起来。
有的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每个人的奔跑速度其实都大差不差，你抵达时下一个人就接踵而至，碰上选择一样的人就只能抢来抢去。
幸运的话抢到了，但是跑回去也不一定能冲进前八。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林天意看着还在争抢不断的学员提醒道：“前八名已经诞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没拿到心意歌曲的人只能悻悻而归。
“好。”林天意来到第一名旁边，“孙如清跑得非常快，第一个拿到了歌，他选的歌是《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一首没有人抢的歌啊。”
面对他们与众不同的选择，练习生议论纷纷。
“他们居然抢了这首歌。”
“这首歌好像不跑第一就算是最后一名也能拿到吧。”
“好奇他们会选哪支队伍。”
“全F。”
“也不会吧，差距那么大。”
“谁说的，比赛能赢才是硬道理。”
“我好想看他们和韩那支队伍比，肯定很有火花。”
林天意：“既然拿了第一，你选择的队伍是？”
所有人都统一看向韩珉宣那个队伍，他们组是第五名，拿到的歌曲是《赫兰的小卡车》。
“嗯。”孙如清看向自己的队员，他们也早就商量好，“我们想选的队伍是？”
跟随他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向队伍最前端的组。
“第一组。”
在期待的眼神中，孙如清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敢放话说五个组在一起没有缺点，有初C且第一名坐镇的全是上位圈的队伍自然是焦点和重中之重。
现场也因此火药味十足。
“被选中的队伍自动更换曲目。”林天意看得也是心潮澎湃，“你们接受吗。”
韩珉宣有这份自信，就一个A一个B两个C一个F的队，他才不怕，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没有后退可言，他拿起麦克风，在起哄声中接下这份挑战：“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实力不怎么样但胆子大，莽就对了。
第30章 一公
第一组最强悍组被挑走, 其他害怕和他们成为对手的组暗地拍掌叫好。
“蘑菇头殿下，好人呐，把韩珉宣他们组选走了, 不然谁打得过他们。”
“就该这样，强对强，才有看点。”
“李和韩又对上了。”
“好的, 剩下就是我们菜鸡互啄。”
“看两队整体的实力, 二组差一组很多, 况且这首歌我不太了解, 为什么选这首。”
“对，都没人选蓝色衬衫，难办哦。”
“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 我不想选Rap啊, 简直就是找死，千万别选我们。”
其他组还在因为未知担忧受怕时，已挑选好的两组面面相觑。
而有的人不满选曲而爆发出来。
“选这首歌，你们简直是疯了。”花笙把八首歌在脑子里走了一遍, 最先排除的就是这首歌，面前一群人真是疯子团, 被他们选择时他气死了, 看向中间人用着嫌弃的眼神说, “完全不太适合男团, 听到音乐感觉已经跳起了恰恰。”
“不是说没有弱点吗, 你怕啊。”孙如清很满意他们大吃一惊的表情, “玩的就是未知, 难不成你们喜欢墨守成规。”
李广白看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心里舒坦极了。
有人撑腰, 看着他得意表情, 花笙头一次吃瘪。
“倒不是，就是怕你们不行。”真是猪队友，情绪太外放，韩珉宣拦住他，直截了当给他们致命一击，“我看你们舞蹈方面非常弱，别开心太早，否则就是自找死路。”
“就是。”汪思奥早就看不惯第一名，这回倒是光明正大赢他，把他踩在脚下，自己心情舒畅，“别到时候在台上站桩唱歌，那就丢脸了。”
场上气氛不太对第一组两个人一直没有出声。
姚垚感觉不太对，用手拍了拍褚长乐的大腿。
褚长乐也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种硝烟弥漫不太像是良性竞争的时刻还是当哑巴比较好。
“说得好。”孙如清拍拍掌，被语言攻击，脸上丝毫没有怒气，上前一步，笑容满面，“别高兴太早了，现在还不是开香槟的时候，低调一点。”
轻柔的话却带着刀子，温柔刀也最为致命。
心态还真是稳，这样脸色都不变，韩珉宣感觉自己遇上了对手，他也上前一步，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我们演得好不好，既然有缘分到同一首歌，都是一家人，尽全力，一起努力做出好的舞台，是吧。”
态度一转变，两边搞不清状况的人都有点懵。
“那是自然。”他装，孙如清也装，他提议道，“要不我们两组一起加个油吧，来来来。”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十个人和谐的一起加了个油。
就这样，本来小声说话很安静的两队突然发出整齐的声音，摄像机镜头也对准他们。
林天意看得那叫一个感动：“看看，是对手但我们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大家庭，希望大家良性竞争，相互学习进步，这样舞台质量才能更好。”
在全场一百多号人的见证下，两队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兄弟组。
加完油，两队不再聊天，孙如清转头换了脸色，然后轻声道：“打爆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四人，心中燃起熊熊的烈火。
李广白眼里闪烁着光：“当然。”
德吉盯着他冷冽的神情，这人真有意思，疯疯癫癫的遮掩下是个人精，不让自己吃一点亏，该柔的时候柔，该狠的时候狠。
央吉还有点云里雾里，分不太清场上的情况：“哥，我有点不懂，不是演的吗，不是握手言和，原来他们是真的看不起我们，还有孙如清他变脸真得快。”
“嗯，他是笑面虎。”德吉说，“你要记得有的人表面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其实每一句话都在贬低你，你要自己分辨出来。”
央吉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来这里一趟他学到不少：“我记住了。”
“怕我吗？”孙如清听见他们的对话，勾住他的脖子，此时表情又换了，变得如沐春风。
“不怕。”央吉摇头，他没有任何恐惧，“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只感觉得到踏实。”
在一个团队受到另一个团队压迫时，团长所表现出来的狠厉只会让团员感觉到安心。
“确实。”来这少说也有一个星期，姜川柏还是第一次碰见开杠，“看来有的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好，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心眼子是真多。”
“毕竟这里不是过家家。”李广白深谙其中的规则和道理，“为了能出道很多人都会耍尽手段。”
很有道理，孙如请听到他们的谈话，忽然觉得这里很不简单，很多人都有两副面孔或者是多副面孔。
此前抱着不是来交朋友的态度的他更加坚定这一点。
可，一个问题就此诞生。
面对合拍的人是否要付出真心。
孙如清知道要真心交朋友那就一定得付出真心。
“好的，所有分组完毕。”经历过惊险的分组之后，林天意也是时候该下班，“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交给你们大家了，请抓紧时间前往练习室练习，公演时间在一周之后，届时会有观众到场观看并投票，请大家务必认真对待，因为这决定着你之后的命运。”
人散之后，每队去往规定练习室。
不像上次主题曲那么赶、那么紧张，大多数人的步子还是从容稳定。
德吉有话说：“上一次通话，我妈说节目组有邀请她来看第一次公演，我想等她来后让你帮她看看腿，我会付给你钱。”
“没问题。”孙如清喜欢有孝心的人，“钱的话好说。”
这几天也赚了不少，他胃口没有那么大，也不是人人都有病，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是时候短暂地抛弃一下他的伟大计划。
到达《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A组练习室，把门一关，开始商量大计。
五人盘圈坐在地板上。
孙如清把歌词给分了，然后打开平板：“我们先看一遍，然后根据歌分part。”
认真听完一遍之后，李广白发表看法：“这首歌很有上世纪舞厅的感觉，高中男女生联谊舞会，毕业舞会，一个眼神各怀心思的人就擦出火花。”
点到为止，李广白每往下深入，因为下面就是少儿不宜的话题。
“很直白的歌词。”姜川柏接上，考虑到在拍摄的缘故，说话用词非常小心，“外国歌好像都这样，曲好听，一查歌词就露骨、黄得要死，这是这首歌的主题你说偏性感吧，有一点，更多的是，欲遮还休说不清道不明初始探索的萌发欲望。”
“描述得很准确。”德吉懂这首歌的意境，词穷表达不出来，刚好他会描述，看来还是要多读书，“确实不是普遍意义上性感的风格，这个题不能偏，我想应该是正经中透露着小小的外放，我看歌词完全就是一个男生的想象和深思，全文都透露着一个单词，那就是Shy。”
同频就是好，姜川柏和他拍掌，接着继续往下说：“因此我们要呈现出来的是我所说的朦胧感觉，把握不好尺度的话舞台就会很容易油腻，和我们在宿舍聊天时沈子寒告诉我们的是爱豆魅力和做男人魅力的区别。”
在擅长的领域，李广白侃侃而谈：“要适合男团风格，所以他们在保留原曲的基础上加了一段dancebreak，一段齐舞对我们的挑战是非常大的，而且他们编的不一定适合我们，我们得加入自己的思考。”
“厉害。”孙如清完全不用动脑，队友就把知识揉碎塞进了他的脑袋，就喜欢这样躺平。
央吉是最忙的人，每个人的发言都很深奥，他勉强跟上：“你听懂了吗？”
孙如清趴在他的肩上：“我肯定听懂了。”
“我感觉很难理解。”
“不难，你的状态完全符合这首歌。”孙如清说，“shy boy，多好。”
央吉本来还困惑，现在直接拨云见青天：“是吗？”
“对啊。”孙如清一心二用，“就是你皮肤太干了，你哥也是，有些泛红和敏感，是不是化妆的时候很难受。”
“我们在高原上晒久了。”央吉不好意思摸摸脸，“化妆老师她让我们多补水，多抹点东西，我们没抹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办，找我。”孙如清说，“我给你们解决。”
德吉：“rap词肯定是要改的，他们改得太粗糙。”
李广白：“对，舞蹈也可以改一点，适合我们的才是最好的。”
“好，关于歌曲的概念、呈现方式一些有的没的，都说得差不多。”孙如清摸准情况及时开口，“五个人很简单主唱1，副主唱1，说唱1，说唱2，还有个C，说实话，我们每个人特质都挺明显的，C。”
提到C，所有人都统一看向同一个人。
也不用竞争，也不用投票选择，孙如清撕开贴纸，把C往他胸口上一占：“非你不可。”
李广白受宠若惊，他是在抢夺中走过来的，今日居然如此轻松，他不敢相信：“我。”
孙如清：“你要费心了。”
李广白第一次体会到团队的团结友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rap肯定是我们的。”德吉也就不多浪费时间，“1和2差不多，你选哪一个央吉。”
“我选2。”央吉不做考虑。
“就剩我们俩了。”姜川柏选了个公平的方法，“我们PK一下，看看谁能得到主唱。”
“好。”孙如清开心迎战。
两人分别展示主唱part，结束后三人投票，票数多的人得到主唱。
最后孙如清已以一票的优势拿到主唱。
李广白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都唱得挺好的，但是你要更熟一点，听着也要舒服一些，姜律的话有个地方磕巴了。”
技不如人，姜川柏坦然接受：“就剩最后一个队长了，不用选了吧。”
队长的职位普通人很难担当，得负责也能管得住所有人，要细心要周全，可谓一个团真正的核心。
是有他在、没意外的存在。
通过选曲事件，他的个人能力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恭敬不如从命。”孙如清自己把L贴纸贴在胸口，伸出左手，“从现在开始我们小队正式成立，此后我们一定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一致对外，来一个加个油。”
四人纷纷盖上自己的手掌。
“加油。”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孙如清话锋一转，“我来烧一下啊，我宣布我们队的口号是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猜到了吗？
四人：亲，认真的吗，好像，那个，有一点说不出口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