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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第21章视频ply

    次日,薄薄的日光透过窗帘缝隙钻入,在木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须臾又悄然爬上床,停在一张瓷白艳丽的小脸上。

    温枝意原是披着白色法兰绒睡袍穿着玫瑰色吊带睡裙跨坐在一身黑色西装的陆承钧身上,将他推倒。

    在他一脸正色的拒绝下,她不管不顾俯身吻上他的喉结,嫣红的唇印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他倒是很有原则,只是目光充斥着她从未见过的压迫感,像是一只看起来沉默的野兽暴露了凶性,扣住她的手腕,像昨晚一样,先是温柔的将她哄住。

    然后握住她大腿。

    只允许磨这里。

    就在气氛正浓时,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温枝意从梦境中唤醒,纤长卷翘的眼睫轻轻颤动。

    温枝意睁开眼睫,迷蒙的眸子委屈的望向天花板。

    居然是梦,真是可恶!

    温枝意掀起被子兜住自己,烦躁地发出呜咽声,都怪陆承钧这个妖精。

    不稍片刻,温枝意想到今天要跟陆承钧约会,一股脑的坐了起来洗漱完,敷上面膜,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衣就走进衣帽间。

    走了一大圈最后选了件墨绿色针织背心,下本身是牛仔短裙。样式倒是很简单,贴身款很显身材,墨绿色很挑人,穿的好韵味十足,说不出的纯欲。

    衣服选的性感风,妆容她则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做了个冷酷造型,眼线拉长,卧蚕加深,眼尾虚化,涂上豆沙色口红,编两条麻花辫,她发量多颅定蓬松架起一副猫眼墨镜,这就大功告成了。

    墨绿色本就很亮眼了,不适合戴太耀眼的项链,温枝意选了条钻石项链,链条是黄金质地,衬得脖颈白皙且修长。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美照发给陆承钧。

    枝枝:【照片jpg】

    枝枝:【陆承钧,好看吗?】

    陆承钧收到温枝意的消息时刚从浴室里出来,他早起习惯晨练半小时。

    但今天他晨练的时间比以往还久,失眠了小半夜今早照旧起的比打鸣的鸡还早。

    一身力气无处使,便开始撸铁。

    他是个正常男人,以前没有谈恋爱的心思还好,如今身边还有个身材极好,又爱撒娇的白月光,就算他再克制,私底下也难免会起些心思。

    心思一乱,身体某些地方就控制不住。

    刚冲了二十分钟冷水澡的陆承钧,再看到照片上温枝意的细腰长腿后,又‘觉醒’了。他闭了闭眼,转身重返浴室。

    只是看了眼她的照片就起了轻浮的心思,温枝意简直是老天派来专门克他的人。

    另一边的温枝意原本美

    滋滋的等着陆承钧夸她,结果等了半天只等来他的一句。

    【小心肚脐着凉。】

    温枝意:?

    她有胸有屁股还有腰的,他就只看到她的肚脐?

    他什么眼神啊,一点风趣都没有,老古板一个,外面四十度的天,居然还担心她着凉!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打扮的这么好看,他都没夸她漂亮,越想越气,温枝意直接拨了个视频过去,她必须要现在立刻马上跟他干一架!

    只是她这个视频一直拨到自动结束,那边都没人接。

    温枝意的大小姐脾气就来了,前一秒还给她回消息,下一秒就不接她视频,还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直接发了个猫猫怒了的表情包过去。

    枝枝:【陆承钧,你再不接我视频,你完蛋了!】

    枝枝:【我现在很生气!】

    心里默数十个数,她再次拨了视频过去。

    这一次,视频响到最后一秒时,被接通了。

    温枝意听到阵阵水声,她看向手机屏幕一片水汽,她心脏突突突地跳。

    “陆承钧?”她不确定的喊出声。

    声音落下,水声停了,紧接着原本对着天花板的手机摄像头也动了。

    温枝意这会儿才发现陆承钧此刻是在浴室,周围还弥漫着水雾氤氲,摄像头上的水雾消了一半后,她才看见屏幕上那抹高挑的身影半隐半现。

    水雾消散后,露出陆承钧俊朗的脸,半边线条分明的胸肌,再往下的身体已经被水雾遮挡,他单手撑在玻璃墙面上,能看出来他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很紧,水珠顺着肌肉和凸起的青筋往下滚。

    已经意识到什么后,温枝意直接呆滞住了。

    她知道自己现在该马上关掉视频,毕竟对方正在洗澡,这是很隐私的一件事,她不应该过分打扰。

    但她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定住了,眼睛根本不听使唤流连在男人露出的胸肌上,身体被撩出一丝丝心猿意马。

    男人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眼神里浓墨重彩,像是一个瞄准心仪猎物的黑豹,沉默且野蛮。

    “枝枝,我现在不方便接视频。”

    明明他是在跟她解释,可她却莫名觉得这语气有些危险,像是压抑着什么。

    温枝意像是中了咒一般,她不确定的问:“陆承钧,你在洗澡吗?”

    她原本是打算出门的,蓝牙耳机都戴上了,她这副耳机价值上万块,音质很好,能有效去除杂音,还原声音的本质。而就在她话音落下,还没等到陆承钧的回复,就听见一声低哑压抑的闷哼。

    温枝意就算没吃过猪肉也有阅片经历,此时,她不小心按到挂断,整个人脸热到不行,她手忙脚乱地扔掉手机,就这样没出息地跑了。

    陆承钧这才吁出一口绵长的气,盯着恢复聊天页面的照片,不知在想什么。

    温枝意跑到沙发的另一边,把自己深深埋进沙发靠枕里,脸红的不像话。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视频play吗?

    好像有点刺激啊!

    几分钟后陆承钧从浴室里出来忐忑不安的给温枝意发了条微信。

    【抱歉。】

    【我不是有意的。】

    【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温枝意那边一直没回消息,电话打过也没接,片刻后才收到她的回信,她临时有事,要取消今天的约会行程,陆承钧看完心里更加不安了。

    另一边,温枝意不是有意不接他电话的,实在是很不巧,陆承钧打过来时,她正和夏之晴通话。

    后面也来不及跟陆承钧回电话了,她一个人开着法拉利就冲出了小区,直奔画廊。

    等她赶到时,几乎所有的到场客人全都一窝蜂的聚在一起。

    温枝意刚踏进去就看到人群中单枪匹马单挑几个人夏之晴,她快速上前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好几个男男女女都在拉架,连打带拉的,足有四五个人,一片乱哄哄的。

    夏之晴被围在里面,她一手扯住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揪住另一个女人的领口。

    她自己头发也被扯的乱七八糟,身上的雪纺长裙被扯成咸菜叶子,胸口内衣都露了出来。

    温枝意瞬间黑下脸,两步上前,用背包砸开一个想要偷袭夏之晴的人。

    温枝意上前把夏之晴护在身后,混乱中不知谁推了下她,她侧腰直接撞到身后的雕塑摆件,恰好撞到她骨头上,疼得她眼前飘出一片火花。

    夏之晴见状上前帮忙,却被其中一个男人扯住领口,本就单薄的裙子随着布匹撕裂声,肩膀直接露出一大片。她里面只贴了乳贴,此时半边身子都露了出来。

    周围还有人举着手机偷拍。

    温枝意只恨自己今天没穿件外套出来,那边周泽已经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丢了过来,温枝意赶忙把衣服披到夏之晴身上。

    周泽是她的随身保镖,有他出手,现场很快得到控制。

    此时温枝意才看清对面那帮人,一个穿着小裙子娇娇小小的女人,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林佑宸,另一个则穿着衬衫短裤一脸吊儿郎当。

    而林佑宸则沉着脸,把那个娇娇小小的女人拉到身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夏之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娇小女人还没说话,包臀裙女人已经脱口大骂了:“你凭什么向那个贱女人道歉,要道也是跟我们玲玲道歉。”

    林佑宸冷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叫玲玲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佑宸,你别怪阿文,她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要怪,你就怪我吧。”

    温枝意趁着这个时期,跟夏之晴了解清楚状况。

    原来昨天林佑宸听说夏之晴开了家画廊后便主动说要过来看看,夏之晴也很高兴两人便约好了今天早上一起参观画廊。

    林佑宸是来了,还带了自己的秘书,也就是那个娇小女孩。

    而这个女孩来了后,便又来了两个人,一个包臀裙女人,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这两人一进来就各种不客气,刁难画廊的工作人员。

    还趁着林佑宸接电话之际,各种恶心夏之晴,说她不要脸,勾引林佑宸。

    工作人员听见后,便要赶走这两人,却被对方扇了一巴掌。

    夏之晴为了给员工讨回公道便和对方理论,结果被对方拉下场,就这么打了起来。

    打斗时,夏之晴听到对方说玲玲救过林佑宸的命,林佑宸要以身相许,不允许别的女人靠近他。

    到现在,夏之晴也没搞懂林佑宸是什么情况,他要是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要主动约她来看画?要是没对象,这些闯进来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温枝意听完,暗骂一句狗男人,不管这男人有没有对象,他这人都不行了。连感情事都处理不好,就是再优秀也不是她闺蜜的良配。

    林佑宸也自知理亏,真心诚意的道歉,提出要赔偿。

    温枝意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她盯着对面几个人冷笑:“真有诚意,那就把这几人送去警局,该定什么罪就定什么罪。”

    林佑宸不想把事情闹大,看着一脸惶恐的三人说:“你们赶紧给温小姐她们道歉,要是得不到她们的原谅,出去了,你们就是被抓,我也不会包庇你们。”

    他话音落下,身后那三只小鸡崽开始叽叽喳喳的解释、唱苦肉计,什么玲玲当年拼死救你,你不能对不起她。

    温枝意听到这一番话,只觉得被醺了一鼻子的屎。这男人真垃圾,要手段没手段,要魄力没魄力,还没原则。

    夏之晴深深的看了眼林佑宸,只是这双看着他的眼里不再有光了。

    温枝意拉着夏之晴的手,当众离开,她冷笑着看向他们:“林先生,来日方长。”

    剩下的主角只有那几人。林佑宸当然知道温枝意的能耐,正因如此,他才清楚自己日

    后的处境会有多艰难,他冷着脸,沉声对那三人说:“闭嘴,还不嫌丢人吗?”

    三人眼带慌张,她们不知道夏之晴有什么背景,可看林佑宸如此严肃,也明白过来这背后的关联,当下想去找温枝意道歉,却被保镖拦在路边,眼睁睁看着法拉利飞驰出去。

    善后的事,周泽会做。这就是有保镖的好处。

    温枝意则带着夏之晴直接离开,夏之晴上车后对着镜子把凌乱的头发疏好,补妆、补口红,只是补着补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温枝意冷声道:“为那种男人哭不值得。”

    夏之晴擦掉眼泪:“我不是为狗男人哭,我是为我自己哭。”

    温枝意目不斜视地回:“你是该好好为你自己哭了。那男人明显克你,你看看他一回来,你不是破财就是遇血光之灾,他不克你谁克你?”

    夏之晴沉默半晌,就当温枝意以为她要后悔时,就听到她脱口大骂。

    “他爹的,狗男人居然影响我发财。我说今天我办公室里的发财树怎么会死,原来是狗男人来了,影响到我的财运了。啊啊啊,气死我了。还好你点醒我,要不然我都要被他给克死了。我家那么多钱,要是被他克完,我就是我们老夏家的罪人了。”

    温枝意:“”

    早知道这句话这么好使,几年前她就这么对夏之晴说了。

    ……

    温枝意是傍晚才回家的,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在陪夏之晴。别看夏之晴嘴上骂骂咧咧的,其实内心也挺不好受的。

    毕竟在她这多年的暗恋时光里,她心里早就把林佑宸给美化成白月光了。

    一下子滤镜全碎了,心里很不好受。

    但要说她吃回头草,她也绝对不会。毕竟夏之晴可是有名的抠门,自从温枝意说林佑宸克她后,她就闹着要去拜财神爷,把他老人家给请回来。

    对林佑宸,她有点爱但不多了。

    温枝意回到小区时,就看到停在小区门口不远处的悍马。车子是陆承钧的,他也给她发了消息在这里等她。

    温枝意把车停到他车旁,降下车窗,看向他,扬起笑脸:“陆承钧。”

    陆承钧降下车窗看着她,眼里一片温和。

    温枝意打开车门,把钥匙扔给保镖,就上了陆承钧的副驾。

    车门一开就被副驾座位上的巨大花束怔住了。

    99朵芬德拉玫瑰花,如月光石般梦幻。她真的很喜欢芬德拉玫瑰的颜色,淡淡的桔白色,白的不僵硬,带点粉,和她很搭配。

    温枝意捧起花,一脸惊喜:“送给我的吗?”

    陆承钧点头:“向你赔礼。”

    温枝意很开心,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她侧头微微倾身,捧着陆承钧的脸,落下一个吻:“奖励你的。”

    陆承钧顺势揽住温枝意的腰,低头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哑声道:“你不生我气就好。”

    第22章 第22章我根本受不住这么久……

    温枝意见到陆承钧后早就忘了早上放他鸽子的事,更别说细心体谅陆承钧担惊受怕的心情。她今天的所有情绪在见到芬德拉玫瑰后,都转为晴天了。

    心情好,她就只想跟陆承钧贴贴,尤其是他此时埋在她脖颈上,挺翘的鼻梁抵着她敏感的锁骨,呼出的气息很像逗猫棒,有点痒很上瘾,化成甜腻散了开来,自己也被迷惑着。

    这么被他抱着就满身心的舒服了。

    手捧着他的脸摸到他下巴上的胡茬根,亲在他唇瓣上。

    陆承钧微微偏头避开她的唇,声音暗哑:“枝枝,不行。”

    温枝意被打断,有些不解,她迷蒙着双眸,微微歪头:“你不行?”

    陆承钧喉间一哽,咬了咬后槽牙,他制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行。”

    顿了顿,见她一脸想歪的,他捏住她的脸颊挤成o型,在她唇上亲了下道:“保镖还在外面等着,我先送你回家。”

    他当然想跟她亲热,但不是现在,尤其是身后还有保镖等着。他不想她跟他撒娇、黏人时被别的男人观察着。

    温枝意撇了撇嘴,暗道他真是古板。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温枝意一直规规矩矩地拉着陆承钧的手,虽然他的掌心有厚茧,手感不是很好,因为常年握枪训练,他的食指指节内侧有凸起的硬茧。但他的手背很好看,指节修长,手掌宽大,掌背上跳动着脉络分明的青筋,骨节分明又不失力量感。

    温枝意把他手心翻过来,淡蓝色的美甲轻轻点了点他的掌心。纤细莹白的手指像是在蜜色的宽大手掌上弹钢琴。

    陆承钧停好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跳动的指尖,微微的痒意从手上一直蔓延行进,哪怕隔着厚厚的茧,那股痒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演愈烈的趋势。

    “到了?我要回家啦。”温枝意像是做完恶作剧的小猫,撩拨完就要走。

    陆承钧的掌心骤然收拢,将她白皙的手握在手里十指相扣。

    温枝意侧头,眼里含着笑,明知故问:“怎么啦?”

    陆承钧按下心里那股痒意,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从干涩的喉咙里憋出一句:“明天有时间吗?”

    温枝意笑眯眯的看着他:“明天我要回家吃饭陪家人,所以没有时间了喔~”

    她话音落下,能清晰的感受到陆承钧的手好像更用力了。

    陆承钧微垂着眸,昏暗的视线让他神思微微恍了恍,情绪不由自主地陷入低落,仅仅只是因为她的拒绝,他的情绪就被牵着走。这种被喜欢人忽略的感受,很不好受,他不是个心理承受力低的人,却三番两次被她牵动情绪。

    温枝意丝毫不知道陆承钧心思,她恍了恍他的手,看着他眨了眨眼:“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家猫咪会后空翻,要不要去看看?”

    “”

    电梯一路到达家门口,电梯出来的走廊很短,铺着厚重的吸音地毯,周遭静谧无声。

    温枝意按了指纹后,门自动推开,拉着身后的人就进去。

    陆承钧被她拉得只能把臂弯里的花往上托了一寸随她进去。

    属于女孩的性感馨香随着气流的参差扑鼻而来,陆承钧凝了凝神。

    整个屋子的装修风格很奢华,挑高的水晶吊灯,客厅里还有一整面落地窗,灯光是橘黄色的,温馨得不像话。

    温枝意把陆承钧带进门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脱掉鞋子,扔掉包包,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陆承钧跟在她身后捡起她扔桌上掉落的包包,然后把花放在桌子上。

    “猫砂在哪里?”他语调平静地问。

    温枝意给他倒了杯水,他没喝,见他坚持要先干活。温枝意只好放下杯子带他去了猫房。刚刚在楼下,她邀请他上来看她家猫咪翻跟头,被他一本正经给拒绝了。她又改口让他上来帮她的猫咪铲屎,他这才答应。

    猫房是独立一间卧室,有单独的小床、衣柜里还有各式各样多巴胺配色的猫咪衣服,整个空间很大,猫架子铺满一整面墙。

    大黄见到主人回来,第一时间从猫架上掉下来,跑到主人脚边蹭着。

    温枝意蹲下身揉揉大黄的脑袋,给几粒冻干牛肉,不能多给,这家伙已经胖得跟煤气罐一样了。

    “大黄,给你介绍下,这是陆承钧。”

    大黄绕着陆承钧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他腿边,举起前爪扒拉他的裤子。陆承钧蹲下跟它握了下手,笑着问:“它叫大黄?”

    温枝意笑着点头。

    陆承钧撸了下大黄的脑袋,客观评价道:“它有点太胖了。”

    大黄也不知道听懂没,总之陆承钧话音落下,它就甩了甩脑袋,迈着优雅的猫步远离他,巡视一般盯着,然后高冷地回窝躺着了。

    陆承钧笑了:“它长这么胖会翻跟头?”

    温枝意蹭了蹭鼻子,心想当然不会,他怎么这么古板,这个网络热梗,他都不知道。

    不过,陆承钧也没准备要她的回答,自顾自起身去当铲屎官了。

    其实,家里阿姨每天下班前都会打扫猫房,猫砂她也会定时清理。所以陆承钧去打扫时并没

    有结块的猫砂。

    “猫砂盆很干净。”

    他这话说完没多久,大黄就屁颠颠的跑到猫砂上,扒拉下猫砂,解决完,它还懒洋洋的看了眼陆承钧,走了。

    温枝意忍不住笑出声:“好吧,现在猫砂已经不干净了。”

    陆承钧无奈,只能拿起旁边的铲屎工具任劳任怨开干。

    温枝意甩着逗猫棒陪大黄玩,新事物总算引起大黄的兴趣,喵喵叫着围绕在她身边,偶尔,伸出爪子好奇触碰两下。

    陆承钧那边弄完,温枝意便放下逗猫棒,带着他去厨房洗手。

    大黄见主人跑了,咬着玩具,狗里狗气的跑了出来。

    温枝意没理它,大黄眼里都是玩具,正如她眼里都是陆承钧一样。

    陆承钧擦着手转回身时就看到温枝意眼眸晶亮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和地上看着玩具的大黄如出一辙。

    他一时怔住了。

    温枝意规规矩矩的双手抱他腰上,他正在擦手,怕弄湿她,只能举起手,这也方便温枝意整个人缩他怀里。

    陆承钧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衣,面料贴肤,摸起来触感很好。温枝意抬起头,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摸着他背部肌肉的纹理和劲瘦的公狗腰,她眼眸越发晶亮。

    在月色和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就是陆承钧。

    当陆承钧擦完后,放下纸巾时,温枝意眨了眨眼,问道:“你昨天说的话算数吗?”

    陆承钧想起昨晚他承诺她的,尽可能的满足她的愿望。可这也是在不破坏他原则的前提下,如今他就在她家里,而她还抱着他,他真怕她会提出一些超越他原则的条件。但对上她那双狗狗眼,他忽然舍不得拒绝她了。

    “就你昨晚的说呀,我想做什么你都同意。”温枝意额头蹭了蹭他的胸肌,继续道:“我想摸摸你。”

    “不行。”陆承钧身上不受控制的发烫,他滚了下喉结,掌心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有些哑。

    温枝意微微蹙眉,她有些不开心了,明明亲都亲了,摸下腹肌又怎么了?又不是没摸过,他害羞什么嘛。

    她不开心了,她甩掉陆承钧的手,发脾气:“你说话不算话,昨天还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不过是想摸下你腹肌,你就不同意。你还说你喜欢我,喜欢我才不会不让我摸腹肌呢。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我!”

    她这话有点欲加之罪了,陆承钧无奈,心里又有点尴尬,也许是因为那场梦的原因,他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提出的要求很大胆。结果得知只是摸腹肌后,顾不上鄙夷自己心里的龌龊想法,抓紧先哄着她。

    温枝意是真的生气了,她猛地推他一下,没推动:“你骗人!”

    此刻的她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氛中也不忘保持优雅的姿势,下巴高高的,背脊挺直,偏过头腻斜睨着她。

    陆承钧忽然就心痒痒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在她下一次发脾气之前,捧着她的脸,他探头吻上她的唇。

    嘴里咕哝着:“对不起,我给你赔礼好吗?”

    温枝意的怒气都被吞下了,化成甜蜜散步全身。

    陆承钧真的很会接吻,他一手托住温枝意的后脑勺,一手按住她的后腰,把人拥入怀里,彼此呼吸缠绕,他很是卖力,喉咙里渴得要命,本能驱使他碾过她的唇去汲取水分,舌尖卷着她寸步不让,极细微地舔舐

    闭着眼睛的温枝意紧紧攀着陆承钧的肩膀,她也在微微发抖。但不是害羞,而是兴奋的。

    真正的接吻,真的会浑身酥酥麻麻,手脚发软,特别奇妙的幸福感。

    似乎觉得不够,温枝意微微张唇,回应着他。

    她虽然也会有女性对此事天生的羞怯心理,但好在从不扭捏,为难自己,自己想要就主动争取。

    陆承钧格外喜欢她这点,她有时候俏皮的像只不听话的小猫,娇气却也独立,矫情却并不傲慢,胆小却很坚强,时而撒娇、时而优雅,可爱又性感,细腻又洒脱,魅惑又很纯真。

    你以为你在驯养她,实则是她选择了你。

    一想到她总是对他若即若离的,陆承钧的吻越发野蛮,滚烫的呼吸急促地打在温枝意的脸上,按在她后腰的手也慢慢收紧,像围捕猎物的猛兽,一步步圈紧范围圈,不让她再有逃跑的机会。

    两人之间贴得很近。

    窗外霓虹投射,夜幕下的城市像电影里的流光。

    室内静谧,灯光温柔,唯有接吻的缠绵水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时时响起。

    当窒息感袭来,晕乎乎的温枝意才用自己绵软无力的手去拍打陆承钧的胸膛。

    娇软的声音和微弱的抗拒让陆承钧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微微松开,贴着她的额头。

    温枝意呼吸很喘,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喘着气。

    “松开你要憋死我呀”温枝意瞪他一眼,红唇被他咬得有些肿。

    陆承钧眸色暗了暗,他刚刚有些失态了,轻轻抚着温枝意的后背为她顺气,低声哄着她道:“现在好点了吗?”

    温枝意撅了撅嘴,她还喘着气,声音比以往还要娇气:“以后不准这么久了我根本受不住这么久,我很累的”

    “你怎么这么野蛮啊,我舌头都麻了!”

    暖灯下,陆承钧能清晰看见温枝意双颊晕开的淡粉,发丝有些乱,眼眸宛如秋水,妖艳得惊心动魄,一想到这些是他逗弄出来的,陆承钧喉结有细微地滚动,哑着声音回道:“好。”

    温枝意不满地哼了几声,她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刚刚被陆承钧那样欺负,她也要找回场子。

    把人推到岛台前,抵着他的胸膛,她在心里给自己打完气后,温热的掌心放在陆承钧的腹肌上。

    见陆承钧要出手阻止,她不满地瞪他:“你不许动,要是乱动,我就不原谅你刚刚欺负我的事。”

    陆承钧僵住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他心跳乱得很快,知道她在生气却也不敢再阻止她了,只是无奈的闭上双眼。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她能轻易地摸到他的每一块腹肌,一块、两块、三块,六块、八块!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每一块的触感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跟硬硬的波浪似的,很舒服。温枝意还在他闭眼时悄然解开他的一个纽扣,指间毫不费劲地溜了进去一根手指。

    冰凉的触感让陆承钧瞬间睁开眼,他此时很不好受,呼吸越来越重,热浪涌向四肢百骸。其实刚刚他完全能克制住不吻得那么激烈,可一想到她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态度,他心里就不舒服,那个吻带着点故意地目的,是不怀好意的。

    他想让她感受他的存在,切切实实,真正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可当她真的被他撩拨起来后,他又有点害怕了。

    害怕她下手没轻没重,更害怕自己会顶不住。他们连恋爱关系都还没确定下来,双方都还不足够了解,就发生这么轻浮的事情。明知道她小孩子性子,比较单纯爱玩

    哎,他不该故意惹她的。

    温枝意根本不管他,她只要自己爽就行。

    一根不满足,就两根三根最后一整只手都伸了进去,仔细地描绘着线条的轮廓,一步步缓慢往下…

    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要是能让他把衣服脱掉就好了,只是他这个老古板肯定不会。

    温枝意脑海里刚起这么一个念头,就看到原本在地上绕着她转圈求陪玩的大黄,飞快跳跃到桌上,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绕着陆承钧的后背走了一圈后,果断伸出爪爪把桌上的水杯推倒,水直接流了下来打湿了陆承钧的衣服。

    温枝意:“”

    她一时不确定崽崽是听到她心声了,还是单纯的想报复陆承钧!

    第23章 第23章我还想要亲

    陆承钧原本处在水深火热的热情中,猛地被泼了凉水,整个人瞬间挺直背脊,腹肌也下意识绷紧。

    温枝意只觉得掌心下的手感骤然变硬,还有点颤。

    好神奇。

    温枝意呆怔在原地,只是手不受控

    制地在揉捏着。

    捏不动,她就戳来戳去。

    陆承钧倒吸一口气,不得不自己动手把她从衣服里抽出。

    温枝意还有些不乐意,鼻子里哼哼唧唧的反抗着。

    陆承钧无奈,他握住她的手腕,失笑:“我后背湿了。”

    温枝意后知后觉,环上他的后腰这才摸到一片湿意,她眨了眨眼睛,试探地问:“要不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烘干吧?”

    她的目光直接,穿透光影而来,让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炽热。

    陆承钧轻捏她的鼻子,移开眼,低沉道:“不用,吹风机在哪,我用吹风机吹干就行。”

    “好吧,我带你去吧。”

    温枝意有些失落,怎么就不能脱掉衣服呢。

    她带他去了卫生间,拿出吹风机帮他吹。

    陆承钧起初不太同意,在她拧眉撒娇的攻势下也只能妥协了。

    卫生间很大,干湿分离,浴缸就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高层夜景大平层,窗外灯火阑珊,屋内烛光摇曳,光影柔和。

    温枝意松懈地靠在大理石洗漱台,陆承钧背靠着她,她手里拿着吹风机帮他吹衣服。

    也因为浴室灯光的照射,本身就有点湿的衬衫竟然透光了。

    温枝意能清晰看见衬衫映出的背部肌肉纹理,宽肩窄腰,抬起的手臂肌肉线条紧实,原本塞进皮带的衣摆也被扯了出来,之前被她解开的衬衣纽扣也还松散着,露出劲瘦的腹肌。

    温枝意故意往他腹肌上吹暖风,撩起的衣摆下是块垒分明的腹肌,边上还有一直伸进裤子里的人鱼线,实在是很有视觉冲击力。

    她直接关了吹风机,毫不客气地摸了上去,一边上下摩挲,感受手心的快乐,一边诱惑道:“哎呀,还有些地方没吹干,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吹呀。”

    陆承钧有些后悔进来了,他此时很不好受,身体的热意越发滚烫,像是一座濒临喷发的火山。如果光是身体抚摸就算了,偏偏低头还能看见温枝意这张瑰丽的小脸。

    暖灯下,这张白嫩嫩的脸早就染上动人的粉,眼睛里像是有水气。她没有躲开他的眼神,虽然面上有些呆,但眼神却非常灼热。

    陆承钧的衬衫早已被她解开三四颗扣子,纤细的手就在他腹部上作乱。

    她今天的穿着还很性感,墨绿色吊带背心,手臂拢着自己,推挤出一道深深的嫩壑,雪白的颜色仿佛是一块品相极佳的双皮奶,软乎乎的。

    他本就居高临下,视线微垂便能将她胸前的风光一览无余,她周身冒着一层淡淡的热气,垂着胸前的辫子有些凌乱,即便如此,她仍旧美丽得像娃娃,漂亮到肤浅。

    陆承钧喉结有细微的滚动,心里告诫自己非礼勿视,可行为却一点也不听使唤。

    偏偏身前的人还一脸俏皮单纯的对他使坏,眼看着她的手缓缓往下。

    陆承钧的目光越来越薄,薄到已经兜不住他任何的耐心。

    奢求、欲望、渴求甚至还有一丝夹缝里占有欲。

    那种目光里的温度就好像能直接穿透皮肤血肉骨骼,直直地烫在温枝意的心坎上,让她本能地想要退缩,躲避,却又抵着洗漱台,退无可退。

    “脱不脱嘛,陆承钧。”温枝意揪着他的衣角撒娇,嘴唇嘟嘟,透着粉润。

    她到这个时候还想着玩,在一个血气方刚男人面前,一点也不懂得保护自己。

    陆承钧接过吹风机,顺手放下,直接上前把人圈在洗漱台前。

    手扣住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吻,比以往的还要野蛮。温枝意的唇齿被轻易撬开,舌尖被缠住,被男人熟稔地舔舐激的浑身发软,两人唇齿纠缠的声响在空旷的浴室里发出令人浑身热的水声。

    温枝意的身体在这一刻不受大脑控制,软得就像是被人抽去筋骨,只能依在陆承钧怀里,感受他哺过来的灼热气息,伴随着这个吻愈发激烈。

    难舍难分间,温枝意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陆承钧抱起来坐在洗漱台上,她心里惊了一下,但也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卷入下一场风暴里。

    陆承钧此时已经顾不上君子不君子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轻浮的,很粗鲁、很龌龊、很没礼貌。但君子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面对温枝意这个爱撒娇的调皮小妖精。

    他本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以前在部队可以通过消耗体力缓解,可如今退役,整天精力旺盛不说,还有温枝意这个半妖半仙的漂亮精怪勾引他,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小妖精,他很难不沦陷。

    浴室灯光柔和,洗漱台上是巨大的镜子,四周都围着暖黄色的灯,不远处宽阔的落地窗将申城夜景尽收眼底。

    大理石桌一开始还有些冰凉,但很快就被温枝意身上散发的热意席卷。她坐在桌上,依然没有陆承钧高,两条白皙修长的腿恰好圈着他的腰,这个姿势应该还挺有情调的。

    温枝意被陆承钧扣住下巴,无法后退,男人炽烈的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唇舌相抵间,她几乎本能的摩挲他的腹肌,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直到男人的手隔着她的背心掐着她的腰,掌心沿着腰线缓缓往上,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滚烫酥麻,温枝意呼吸在片刻之间乱作一团,本能地想要往后退避,却被他牢牢握住腰肢,动弹不得。

    温枝意有点怕了,双腿已经软了,全靠陆承钧的手掌支撑着她的腰,她感觉到自己的毛孔都在升温,只能努力地忽略陆承钧身下的明显变化。

    这种体型、力量上的差异,上她半能的产生羞怯感,却也在辗转间滋养了人之本能,欲海之源。

    成年男女,干柴烈火,极其容易擦枪走火。其实生理性喜欢的人会不自觉的想要和对方亲近,温枝意真的很喜欢和陆承钧接吻。情动时也会主动张开自己,拥抱他。

    这一次陆承钧也很卖力,把人逗弄得娇喘淋漓,舌尖卷着她寸步不让,嘴唇虚虚含着她,下巴上的胡须根蹭着她的脖颈肉,他知道她喜欢这样。

    温枝意果然贴他更紧了,脖子仰起让他蹭到更多的地方,眼睛迷蒙着和他接吻。

    当温枝意的肩带就要被扯下时,陆承钧忽然挪开唇舌。

    温枝意已经有点急了,眼前蒙上一层极为细密轻薄的水雾,眼角处悄然浮现一抹动人的红,她手掌软弱无力的揪着他不知何时被解开的衬衫,声线颤颤:“陆承钧。”

    陆承钧顿了顿,抬手制止住她的手腕,无奈道:“有人按门铃。”

    温枝意咛了一声,不是很想管,攀上陆承钧的脖颈撒娇:“我还想要亲。”

    陆承钧眸色暗了暗,把人从大理石桌上抱下来,低声道:“有人找你,乖,快去看看。”

    温枝意受不了,推他一把,不情不愿走到门口,当看到可视门铃显示屏上出现的人后,她整个人都炸毛了!

    二话不说就跑到浴室,也不管浴室门关着,她就开门进去,只是在看到正要解皮带的陆承钧时,她愣住了,视线微垂。

    正好看到他‘顶着大雨伞’。

    陆承钧只觉得雨伞好像更大了,他疼得额头青筋直跳。

    温枝意捂住嘴,顾不上震惊,她赶忙道:“陆承钧,我妈咪来了,你快进客房千万不要出来啊。”

    她说完就拉着陆承钧就往客房里推。

    陆承钧一身狼狈,他沉默的看向窗外,眸色浓得化不开。

    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在温枝意面前像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尤其是被她带回家藏进客房里,怎么看都像是不正当男女关系。

    要是正当恋人关系,温枝意第一反应也该是大大方方把他介绍给她母亲才对的。

    陆承钧重新修整好仪表,又恢复一身挺括的西装,锋利的下颌,严肃得近乎不近人情。

    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眼里蕴含着一股无名火。

    不过,不是气温枝意,而是气他自己。其实在他心里,他把温枝意迟迟不答应和他确认关系的行为归结于自己之前拒绝温枝意拒绝得太狠。

    温枝意这样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女孩子,之前被自己伤害,脾气大点也很正常。

    是他有错在先,他也愿意哄着她,纵容她,只是偶尔还是会因

    为这些事牵扯到情绪,这让他很头疼。

    ——

    门外,温枝意一阵收拾后,打着哈欠开门,佯装惊诧道:“妈咪,你怎么来啦?”

    周秀甄穿着修身正装,一双美眸像探照灯般将温枝意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你刚睡醒?”

    温枝意乖乖点头,她故意没打理头发就是让自己看起来睡眼惺忪。

    周秀甄带着助理大步流星往里走,助理将手上的大包小包袋子放在桌上。

    温枝意被其中一个品牌袋子吸引:“妈咪,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周秀甄点头,温枝意打开装饰奢华的礼盒,里面镶嵌着一枚祖母绿钻石项链,璀璨且耀眼。

    温枝意第一眼就喜欢上它,抱着周秀甄一顿撒娇:“谢谢妈咪。”

    周秀甄动了动鼻子,眉心微拧,视线在室内扫视一遍,终究没说什么。

    “我听安助理说你找他要陈老的联系方式?”

    温枝意道:“给夏之晴要的嘛,她最近遇到一些感情上的问题,怕影响自己的财运,想叫陈老帮她重新布局下办公室嘛。”

    陈老是申城有名的风水大师,许多富豪家都讲究这些,房子怎么摆,摆什么都有讲究。

    温伯华以前是香江人,他原是香江富豪温家的庶子。那会温老爷子三妻四妾,温伯华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

    温老爷子死后,整个温家便开始争夺家产,二房最得势,手段也狠辣,愣是把其他三房给整垮。

    疯的疯、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温伯华要不是一开始听从周秀甄的建议,重点投资、开阔内地市场,跑到申城定居,估计他也被二房算计在内了。

    而他和周秀甄在内地一步步将产业扩大,等到二房那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是一个小有能耐且有**背书的港商了。

    二房弄不了他,温家在香江的产业也很快被败光,最后也被温伯华给吞并了。

    这场豪门争夺,谁也没想到最后胜出的会是温伯华。

    温伯华出身香江,骨子也比较信奉风水,便养了陈老这么一位擅长风水的大师。

    夏之晴被温枝意那么一吓唬后,便坚持要找个风水大师帮她摆办公室,她可以伤心,但不能伤财。

    周秀甄听完温枝意的解释便不再说什么:“之晴是对的,这种克财的男人不能要。”

    温枝意乖乖点头。

    周秀甄又嘱咐她几句,便起身要走,走之前又不免唠叨她几句,不要贪玩,早点找点正事干,不干正事那就陪她参加晚宴。

    温枝意连忙装乖表态会好好努力干正事,在她看来陪她妈去参加晚宴简直就是去相亲的,她才不要。

    等周秀甄走后,温枝意才飞快跑去客房找陆承钧。

    推开门,发现陆承钧正站在窗边垂眸凝思。她像树袋熊一样抱住他,脑袋埋在他颈边,声音绵软仿佛撒娇一般:“陆承钧,我妈走了,我们继续。”

    陆承钧俊朗的面容很沉稳,也很清正,他把人抱紧顺着她的脊背抚了抚,低声诱惑:“枝枝,想要吗?”

    第24章 第24章美容卡(文案)

    想要吗?

    陆承钧在邀请她诶!

    他居然开窍了?

    温枝意生理上是想要他的,可理智上,她清楚今晚不是最好的时候。她家里没有准备小孩嗝屁袋,最重要的是陆承钧还没去医院检查身体。

    她是相信陆承钧为人,但保险起见在两人发生性关系前,最好还是去医院体检过。虽然她命不久矣,但不代表她就会乱搞,染病。

    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目的很明确,和他保持情人关系,为此她连合约都让律师拟定好了。

    既然陆承钧主动发出邀请了,那她也要趁两人关系更进一步赶紧之前把合约拿出来。

    想到这,温枝意笑着凑上去,把他带到客厅:“你在这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陆承钧直觉不好,浑身紧绷靠在沙发上。看温枝意这么兴奋跑回房间,他有些怕她误会后,得不到想要的会失望。

    他刚刚问她想不想要,是带着诱惑她的目的,想和她尽快确定好关系。他不是一个喜欢玩弄女人感情的人,同样的也不喜欢别人玩弄他的感情。

    理性上分析,温枝意不管是作为恋人还是联姻对象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她家世不错,性格好,颜值身材更好,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喜欢她。他从小跟在外公身边长大,大院那群老头老太太思想比较传统,他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想法也比较保守。

    又因为受父母的婚姻影响,他对待感情也比较传统,一旦认定对象就是奔着结婚去的。

    陆承钧不是圣人,他喜欢温枝意,对她也有生理性的欲望,远比她对他的浓。

    他怕自己哪天就忍不住,把她给欺负了。可是不行,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下,他不能这么做。他怕她会后悔,也怕万一两人没走到最后,影响她以后的婚姻。

    温枝意可以不顾后果,但他不可以。

    温枝意自从进了房间后,便直接去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合约,这是她让律师拟定好的。

    拿出合约的那一刻,她心里有些踌躇,纠结要不要拿出去。

    她能看的出来,陆承钧是一个信念感很强的人,忠诚意识强,一身正气,在某些方面他的想法很纯粹,纯粹得有些可爱。

    而她想包养一个三观如此正直善良的男人,怎么看她都像一个逼良为娼的反派。

    温枝意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视线不经意间落到抽屉里的确诊病例。

    好吧,她都已经身患癌症了,还幻想什么走心啊?

    她就是想走心也没这个条件,说不定还会害了陆承钧。

    他那人倔强又执拗,万一真跟他走心谈一场,等她死了,留他一个人戒断挺残酷的。

    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拉他沦陷太深呢!

    可要说放弃陆承钧,温枝意又舍不得,他不仅长在她的审美点上,就连性格也是她的择偶标准。

    就算不能跟他走心,走肾也好啊。

    人间走一遭,临了,临了就放纵一次。

    何况,她身材也好,有钱有颜,还不会乱搞,和他走肾,1V1的情人关系,他也不亏。

    想到这的时候,温枝意已经拿着合约出了卧室,她走向酒柜取了一瓶酒,她自己先喝了一杯,一鼓作气拿上东西就去了客厅。

    陆承钧此时正靠在沙发上,肩宽窄腰大长腿,他穿着白色衬衫多了几分禁欲和矜贵感,光是坐着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强烈气势。

    温枝意坐在他旁边,放下东西。

    陆承钧抬眸,看到她一脸郑重的拿了几张A4纸倒扣在茶几上,他目光微闪,下意识牵起她的手,却被她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她难得正经起来,不知为何,陆承钧直觉不太好。

    也许是酒劲给她足够的勇气,温枝意坐下来后,便开门见山:“陆承钧,你喜欢我吗?”

    陆承钧想到什么,他坦然道:“当然。”

    温枝意暗自掐下指尖,在他灼热视线下,长长的睫毛微垂:“那你喜欢我什么?”

    陆承钧慢慢的抓住她膝盖的手合在手心,眼神清亮又炽热,声音如常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温和:“虽然这么说很不真诚,但是我想说,我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单纯的看见你就心跳加速,渴望和你亲热,想和你一起筹划未来。”

    温枝意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再别样的表白她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然而陆承钧她不知不觉间屏住呼吸。

    因为她能看得出来,他说想和她有未来的时候是认真的。

    温枝意脑袋里的那根弦紧绷着,她有些后悔了,或许自己不该招惹他的。她

    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

    陆承钧一直握着她的手,能感受到她的抗拒,他心中一紧。

    “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温枝意微微挣了挣手,却发现被他紧紧握着根本睁不开。

    “嗯?”

    陆承钧捏了捏她的手心:“枝枝,告诉我,你迟迟不肯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原因好吗?”

    温枝意小声试探:“如果我说,我只喜欢你的外表,你会伤心吗?”

    说完,她紧张地等着陆承钧的回应。

    然而,陆承钧只是温和地看着她,朦胧的灯光映着温暖的暖色调,洒在两人视线之间,像娴静的壁炉,承载着陆承钧情绪涌动的眸色。

    对于温枝意这个肤浅的回应,他并不奇怪,喜欢他皮囊总比不喜欢他好。

    没办法,他总是拿温枝意无可奈何。

    明知道她又作又闹,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反正,她再怎么作,都在他的原则之内,他能纵容。

    想到这,陆承钧忽然倾身往她面前靠了些,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扶住她的后脑勺,他似乎被这个回答取悦了,勾了勾唇,带着笑意:“没关系,只要是你喜欢就好。我们可以先试着恋爱好吗?”

    温枝意手指轻颤了一下。

    不太好,她只想睡他诶!

    “我”

    温枝意手心发热,声音也有些飘忽:“其实,我得了一种病。”

    陆承钧眉心微蹙,紧紧攥着她的手心,似是在紧张也是在鼓励她。

    温枝意眨了眨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好像得了一种心理疾病,就是我心理上恐惧恋爱,但是我心里是喜欢你的。这点你可以放心,对你的感情比我的钻石还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保持着非恋爱关系的情人关系。”

    陆承钧闻言,脸都黑了。什么叫非恋爱关系的情人关系。这不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吗?

    温枝意的话看似很绕,但陆承钧很清楚,温枝意并不想跟他确认恋人关系,他眉心深蹙,语气沉了沉:“你有对象了?”

    温枝意当即摇头:“我没有!我喜欢你,怎么还会有别的对象呢。”

    这话倒是让陆承钧心里好受了点,他扶在温枝意后脑勺的手掌往前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他算是看出来了,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心理疾病都是她胡乱编的,只是他不理解,温枝意费尽心思追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处对象!

    他的目光晦暗不明,一寸寸地梭巡着她的脸。

    温枝意本就生了张美人面,鼻子挺翘,眼睛水蒙蒙的,睫毛浓密自带眼线,嘴唇粉润,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做无辜表情时,像森林里跑出来的小精灵。

    世界似乎在这一刻短暂的停止了,温枝意耳朵里只回荡着陆承钧的这个问题。

    下一秒,男人低哑性感的嗓音毫无征兆地传来:“枝枝,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

    担心她命不久矣,只想走肾不想走心的想法说出来会被他打。

    呜呜呜

    她有点后悔把合约拿出来了。

    温枝意的脸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一层层地加深红晕,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见她这副模样,陆承钧缓缓松开了手,坐直身子,也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她自以为自己表现的很正常,实则早就漏出猫腻了。

    陆承钧学过心理学,审过各式各样的敌人,温枝意这点小心思,他早就看在眼里,顺着她的视线往桌面的茶几看去。

    他送开捏着温枝意下巴的手,去够桌上的A4纸,温枝意想拦,可他手长,不一会儿就把A4纸拿到手,看到上面的文字后,整个人如坠冰窟。

    上面清清楚楚写明,她温枝意要包养他50天,在这期间,他的衣食住行全由温枝意承担。

    在这50天里,他要做她的男伴。说好听点是男伴,说难听点就是她的床搭子。50天后两人分开,他会得到一笔报酬,但不能以任何形式再纠缠她。

    灯光投射到条理清晰的A4纸上,陆承钧眸色凝如渊墨,挺拔的身影被灯光浸染,投下一小圈阴翳,将合约盖住。

    陆承钧此刻的情绪很杂乱。

    他以为温枝意很喜欢他,结果她只喜欢他的皮囊;他以为温枝意就算只喜欢他的皮囊,只要他们在一起,她总还是会被他的内在所吸引,他想跟她有以后,甚至连结婚他都考虑到了。

    结果,她从始至终都只想睡他,睡完就跑!

    她从头到尾,只想玩弄他,根本不想跟他好好谈恋爱。

    所以,她之前对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真荒谬,他居然被她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

    陆承钧不说话,气场冰冷又深沉。

    温枝意有点受不住这种温柔又诡异的气氛,细长的手指撑进他的掌心里,十指交握,轻轻晃了晃。

    静默片刻,陆承钧放下合约,他侧头看着她,幽冷的视线蔓过来,他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忽然间,他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沙发靠背上。

    温枝意眼前视线一黑,整个人被他压着,眼里只倒映着他的五官。

    见她许久不说话,陆承钧微微低头,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些蛊惑的意味:“枝枝,只要你现在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当你这份合约不存在。”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就此答应安抚住他,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可感性上,她并不想欺骗他。

    靠一时的欺骗去换得他真心,温枝意有点良心过不去。

    倒不如和他摊开了谈,各取所需就好。

    想到这,她眼神逐渐坚定起来:“陆承钧,合约是认真的。我只喜欢你的身材外貌,并不想谈多余的感情。”

    陆承钧心脏骤缩,他放开温枝意,平日里一身正气的硬汉模样,此刻像被抛弃的小狗那样可怜、迷茫。

    温枝意轻咬唇瓣道:“其实,走合约上的关系也挺不错的。你看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其它的都不重要啦。”

    陆承钧冷笑:“这个在一起包括你包养我吗?”

    温枝意想了想换个说辞:“你可以把这个当成恋爱合约。”

    说什么恋爱合约,不过是她想要个床搭子的借口,她根本不想对他们的感情负责。

    陆承钧气笑了,他咬了咬后槽牙:“按照你说的那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温枝意眼前一亮,谈好处就代表有戏。

    她伸手从旁边的背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卡出来,一脸凛然道:“我可以给你零花钱,一个月二十万,随便花。我还可以给你住的地方,就在我家楼下那套房。你想买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给你买。”

    陆承钧此刻要被她气炸了,她这副熟稔的模样,是不是还包养过其他男人!他垂眸看着她手里的卡。

    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那张卡,举到温枝意面前,他气笑了:“大小姐,你给我的是美容卡。”

    温枝意:!

    第25章 第25章去酒店

    盛夏的夜晚,依旧炙热,谢敬阳到达元枢科技时,就看见周围高楼大厦闪烁着无数星光,灯光如昼,光线照着玻璃外墙,如同一层层波光,为夜色增添了五彩斑斓。

    元枢科技是陆承钧和战友、大学同学一起创办的科技公司,这是陆承钧来申城的目的。

    他在申城的这段时间除了待在改装车厂里玩车就是组建公司的初创团队。

    陆承钧大学学的是机械工程,是团队中的一员,他还是整个团队的投资人。

    谢敬阳虽然不懂这些技术问题,却也知道陆承钧的团队正在尝试一种全新的技术,AI眼镜与智能手机结合的无感智能技术。

    通过无感化智能中枢架构,将智能手机的运算核心解构重构,让信息交互渗透进用户的生活场景里。

    这个项目前景很大,陆承钧又肯砸钱,项目各个负责人还都是他精心挑选的,背后还有政/府支持,集齐了政/策、资本与技术天团,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个项目蕴含着巨大的商业价值。

    谢敬阳也想分一杯羹,只是资金、技术都用不上他,他只好给陆承钧‘打下手’。

    办公大楼的26-27是高层办公室,空间利用率很低,往往一层楼只设置几间会议室,

    其他都是办公室。

    谢敬阳此刻站在26楼的茶水间,却感觉氛围无比复加的沉重,他甚至觉得这里的每一位员工都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

    以前过来时,晚上可没这么多人加班的,但今天所有人都在加班埋头干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敢分神。

    谢敬阳之前在国外出差,并不知道公司发生什么事了。他随机拦了个员工问过才知道,这两天陆承钧都住办公室里,卷得要死。他不光卷,脾气还特别差,时不时就在会议上训人。

    搞得底下员工大气不敢出,一个比一个卷,但凡要跟陆承钧接触,都小心翼翼。

    谢敬阳了解陆承钧,他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能把他惹到这个份的,估计没几个人。不知怎么的,谢敬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枝意,啧,那位姑奶奶是真的能磨人。

    正想着,对面的会议室led小屏幕忽然灭了。

    紧接着,门自动打开,一行人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为首的正是陆承钧。

    他只抬眸淡淡的看了过来,谢敬阳便知道,对方找自己有事。

    谢敬阳紧随其后进了陆承钧的办公室,陆承钧这间办公室很符合他的性格,深灰色大理石地板,冷冽的视觉基调,浓浓的性冷淡风。

    助理上前贴心询问喝什么,谢敬阳抹了把脸:“咖啡,浓一点。”

    助理出去,谢敬阳把文件丢过去,直接瘫在椅子上闭着眼,他在飞机上飞了十几个小时,一落地就过来,现在坐下来整个人心跳很快,呼口气都费劲的那种:“设备的事,我已经搞定了,等下我就直接回去了。”

    陆承钧低头审核他扔过来的文件,头都懒得抬的说:“不行。”

    谢敬阳眉心微蹙,睁开眼睛,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人道:“我快12小时没好好睡过了,公司离了我又不会转不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陆承钧神色如常:“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谢敬阳有气无力。

    “金满堂”

    一听这个名字,谢敬阳就不困了,他撑着下巴,脸上的表情就差眉飞色舞了:“要是去那里我可就不困了。我跟你说那边的小姐长得盘靓条顺。”

    陆承钧不感兴趣,他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冷声道:“叫多几个保镖一起去。”

    谢敬阳一时没明白,只是点头应好。

    等上了车后,谢敬阳才知道,陆承钧根本不是要带他去会所玩,他丫的,陆承钧是要去砸会所!

    金满堂是申城著名私人会所,这里拥有最豪华的女公关阵容,会员制隐私性好,专门为有钱人服务,是申城有名的消金窟。

    中观区跟北沙街的气氛不同,北沙街总体就是破破烂烂,到处都是拆迁。

    中观区是整个申城最繁荣的经济区,东城区规划为科技新区,西城区作为金融中心,商业配套完善,吃喝玩乐一条龙顶级配置。

    偌大的会所门口,名车云集,黑色迈巴赫停在会所门口,经理远远瞧见车牌号毕恭毕敬上前。

    陆承钧滑下半边窗户,手指搭在窗边沿,车里烟雾如丝织的布,袅袅如云,棕红色木纹饰板的扶手倒映着霓虹灯的色彩,在夜色中迸发。

    “陆少,谢少。”

    陆承钧掀起眼皮,淡漠道:“人来了吗?”

    周围声色嘈杂,经理半弯着身靠近车窗道:“来了。他今天刚从东京飞回来,我们盛哥已经把他约出来了。”

    陆承钧垂下眼眸,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经理打开车门,陆承钧抄起西服外套,下了车,他身后还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清一色黑色西装,气势逼人。

    谢敬阳打着哈欠紧随其后,吩咐经理:“注意善后。”

    “好的。”经理笑容满面的招呼:“陆少、谢少,我们盛哥已经在001包间里等候二位。”

    谢敬阳笑着打趣:“有好货吗,他就敢出来招待我们。”

    经理马上笑着回道:“那必须的,盛哥让齐雅给二位少爷准备了节目。”

    经理给了谢敬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齐雅在圈内很有名气,长得好、身材好,情商也很高,虽说是交际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她打交道的。

    谢敬阳也喜欢齐雅这个人,无关男女,单纯的欣赏她这个人。

    有她在的场合,再难的生意场面都能被她轻松化解。齐雅是金满堂包装的交际花,收入待遇不输娱乐圈的明星,混到她这个地位,她很少亲自下场准备‘节目’。

    风月场合,所谓的节目自然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傅盛估计也是为了讨好陆承钧,才让她出来花费心思。可惜,陆承钧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不过,谢敬阳也不打算提醒陆承钧,就让他吃点瘪。

    几人乘电梯往楼上去,期间谢敬阳吊儿郎当地跟陆承钧说:“你费劲巴拉的把于邵飞从东京弄回来,该不会是想替温枝意出气吧。”

    陆承钧没说话。

    谢敬阳笑着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于邵飞上次摸到温枝意的车库里把她车给砸的事,圈内人都知道。温伯华直接把状告到于老头那里,于家赔了温枝意一辆全新的兰博基尼。”

    陆承钧冷嗤,温家又不缺钱,温枝意受到的惊吓可不是于家那仨瓜俩枣能赔的。

    想到温枝意,他就想起前天晚上,她给他的恋爱合约的事。

    陆承钧有些血气翻涌,他已经开始计划他们的未来,结果温枝意告诉他,她只是想玩玩,不想认真,他怎么能不生气。

    电梯到达顶楼,跨步出来就是柔软的地毯,经理亲自引两人去到一处包间。

    包间大门是哑光黑金属双开门,推开正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整个江景,暗蓝地面泛着粼光,踩上去能看见一个个阴沉沉的倒影。

    两人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男女的笑声夹杂在一起。

    中间有一张环形沙发,茶几上散落着纸牌、一排排五颜六色高脚杯,还有一捆捆没拆开的人民币叠成山堆。

    陆承钧一进门,沙发上的人齐齐起身,为首的是个特别眨眼的男人,穿着件绸缎面的红衬衫,挽着袖口,走了过来:“承哥、阳哥,你们可算来了。”

    陆承钧自然地坐在主位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傅盛闲聊起来:“澳门我是再也不想去了。”

    谢敬阳:“我怎么听说你在香港包了辆游轮出海玩了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傅盛给两人递烟,笑呵呵道:“都是谣言,谣言。听说承哥最近在东城那边搞了个项目?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带我喝点汤渣就行。”

    “你爸准你回内地了?”

    “包的啊,我也是他儿子啊。”

    “”

    几人谈话的功夫,先前在沙发上的美女们接到经理的示意穿着旗袍起身,各个手里抱着一件中式乐器。

    这些女公关各个腰细腿长,长相都差不多,她们一人坐一张椅子上,把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一身酒红色旗袍的齐雅,她抱着一张五弦琵琶,之前披散的长发已经盘到脑后。

    灯光一暗,乐声起,齐雅边弹边唱,声音又媚又酥,眼睛还带钩子,勾的却不是谢敬阳,而是坐在正中间的陆承钧。

    衣香鬓影,柔声细语,拨弄弦乐的手仿佛隔空挠人般。谢敬阳酥得腰都挺不直了,顺着齐雅的视线看去,陆承钧在一帮二代中间,融洽也违和,融洽是他的出身,违和是他过于清正的气质。

    就像现在,大家沉迷于美色中,陆承钧却是沉默的抽烟,等到一曲毕,他将抽到一半

    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出声打断:“行了,干正事。”

    他这话就是赶人的意思了,齐雅作为知名交际花,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眼底很快闪过一抹失落,冲着另外两人笑着点头,转身带着一群美人有续退场。

    傅盛悄悄看了眼谢敬阳,眼里的意思很明确,齐雅这样的尤物,陆承钧怎么都看不上?他眼光该有多高啊。

    谢敬阳但笑不语,在陆承钧心里齐雅算得了什么,人家心里只有温枝意,当然看不上齐雅了。

    傅盛知道陆承钧今天要收拾于邵飞,人也是他给钓出来的。

    他只是不清楚于邵飞哪里得罪陆承钧了,毕竟陆承钧那样位高权重家庭出来的人一直以来都很低调,能让陆承钧想猖狂教训的人,于邵飞还是第一个。

    陆承钧举杯和傅盛的杯子轻轻碰了下:“不用担心会被于家找,你刚刚说的生意我跟你做了。”

    傅盛马上赔笑脸:“那我就谢谢承哥了。你放心,善后的事我一定安排好。”

    ——

    于邵飞前段时间因为砸了温枝意的车,被他爸送到东京,嘴巴都快淡出鸟味了。偏偏一堆朋友一直在约他出来玩,他倒是想出来,可他爸不让他回国。

    直到傅盛一通电话打过去,他才被放回来。傅盛虽然不是家族继承人,但他家有权,于邵飞他爸一直让他跟傅盛打好关系。

    约好了晚上八点,于邵飞七点五十就到了。齐雅亲自出来迎接他,齐雅可不是一般人、一般局能请到的,她能出面的局也能成为某些男人身份的象征。

    她一出马,于邵飞果然飘了:“我道是谁呢,这不咱们申城第一美人齐雅嘛,今天怎么有时间了?”

    齐雅宛尔一笑:“于少大驾光临,我怎敢没时间。”

    于邵飞顿时心花怒放,伸手抚上她的腰:“这么说你今天是特意为我来的咯?”

    齐雅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离他一步远。

    于邵飞想睡齐雅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也不是没追过她,奈何齐雅对他不冷不热,背后还有傅盛撑腰,他想要硬的也来不了。

    既然今天她都送上门了,他也不会放过她,不仅没有收敛,还去抓她的臀:“那等下咱们俩好好喝一杯。”

    齐雅明显的往后一躲,于邵飞脸色僵硬了一下,好在就要到包间了,保镖已经把门打开,她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于邵飞往包间内瞄了一眼,里面光线昏暗,看不清人影。

    不疑有他,于邵飞拢了拢衣服迈步进去,他率先认出的是傅盛,他穿着红衬衣最好认,接着是坐他旁边的首富之子谢敬阳,至于最后一个,因为坐在光线最暗处,完全隐匿了面孔和上半身,唯有一小截裤腿依稀可见。

    于邵飞跟傅盛和谢敬阳打完招呼,便眯眼看向暗处的方向道:“这是哪位?”

    陆承钧伸手拿了根烟,傅盛亲自替他打火,一簇小小的火苗在他唇边出现,瞬间照亮他挺立的眉眼。

    于邵飞愣住了,火苗稍纵即逝,就算他不认识陆承钧,也清楚能让傅盛这样上赶着巴结的人,只可能是比傅家更加位高权重出身的了。

    谢敬阳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样,嗤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于邵飞这会儿也察觉出异样来了,所有人都坐着,就他站着,多少有点局促。

    今天这局根本就是奔着他来的,还不是什么好事。

    他扯了扯唇角:“谢少,您说笑了。”

    谢敬阳懒得搭理。

    无人回应的局面于于邵飞而言,犹如漫长的凌迟,眼看着没人出声,他顶着发麻的头皮说:“不知各位找我有何事?”

    于邵飞倒是想走,但走不了,门前门后各两个保镖守着,沙发后面还有四个保镖守着,进退两难。

    陆承钧的脸完全在暗影下,看不见神情,只听见他开口说:“是你让人去砸了温枝意的车子?”

    于邵飞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就是来替温枝意出气的。特么的,温枝意这贱人真他妈难缠,前有她爸把他逼出国,后有姘头替她报仇。

    他可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没有”

    “没有?”陆承钧笑了,笑得特别无奈,像是听见笑话,他微微倾身,露出一张冷俊帅气的脸:“我说有,你说没有,看来你是想把我当傻子耍了。”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于邵飞后脊发凉,他后悔了,早知道就在东京继续苟着。

    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拔腿就跑,可有这个心没这个机会,退无可退的于邵飞被身后保镖用力一推,直接跪趴在陆承钧面前。

    陆承钧抓着他的头发拎着就对着于邵飞的脸砸了一拳下去。

    于邵飞趴在茶几下,人中一凉,鼻血流了下来,他有些气,下意识抓起水晶烟灰缸想要反击。

    陆承钧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红酒直接往他手臂上砸下去。

    玻璃渣四溅,幽暗中,分不清是红酒还是血。

    于邵飞疼得哇哇叫:“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找温枝意的麻烦了。”

    陆承钧扔掉只剩半截的酒瓶,拎着于邵飞的后领往外拖。这家会所是傅盛的地盘,门内门外都是陆承钧的人,他有恃无恐,冷眼如冰。

    于邵飞疼得晕乎乎,偏偏陆承钧还揪着他的头发,他眼里全是恐惧,因为头皮巨疼,脸上表情无比狰狞。

    陆承钧睨着他,嗤笑道:“就这狗胆,你还想找她的麻烦,我看你是活的太舒服了。”

    于邵飞企图挣扎:“大哥,我爸是于天耀。”

    陆承钧很羞辱的伸手拍打他的脸,啪啪啪,一声比一声脆:“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罩不住你。”

    一边拍还一边警告:“记住了,下次再碰见温枝意给我躲远点,要是被我知道你敢在背后说她一句难听的话,我还会找你喝酒。”

    于邵飞的脸几下就被打麻了,比起**的疼痛,自尊心受损更是无法言喻,他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此时此刻,他想杀了陆承钧的心都有了。

    奈何他现在寡不敌众只能忍。

    下一秒,陆承钧抓着于邵飞的头往地上撞,目光如刃:“收起你不服气的眼神,老子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直到地上的人疼到翻不了身,陆承钧才收起戾气,谢敬阳给他递上湿纸巾消毒。

    陆承钧擦干净手,一个眼神也没再给地上的人:“送去医院,给他医疗费。”

    他话音落下,就有保镖把人拖了出去,紧接着又有保镖带着拖把快速打扫现场。

    傅盛亲自出去安排善后。

    谢敬阳给陆承钧递了根烟:“好久没看你生这么大的气了。”

    陆承钧没接,他倒了杯酒,一口闷。

    谢敬阳道:“你对温枝意是认真的?”

    陆承钧现在听不得‘认真’这两个字,一想到自己对她认真,而她只想玩弄他,他就一肚子火气。

    谢敬阳并不知这里面的内情,他见陆承钧神色不好,他好心相劝:“既然放不下那就好好跟她谈呗,她家世虽比不上你家,但也算出身不错了,你们也没有家世背景的苦恼。我看她也挺喜欢你的,你主动点追人家,不就解决了。别拉不下面子,温枝意那人玩得起,开得起玩笑,不是那些苦了吧唧的难缠女人。”

    陆承钧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面无表情的道:“呵,她何止玩得起。”

    他这话一出,谢敬阳品出点意味来了,他不确定的问:“她玩得起是什么意思?”

    陆承钧没说话,心里还有气,一时间没搂住话。

    谢敬阳超级敏锐,马上get到重点,挑眉道::“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跟她说你的家世背景吧?”

    “她不知道你的身份,估计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又气她玩得起”

    谢敬阳默默的打量着陆承钧,几秒过后,他试探性的说:“该不会是她只想跟你玩,不想跟你好好谈吧~”

    陆承钧默不作声,胸腔深吸一口气,谢敬阳一语击中。

    谢敬阳哭笑不得:“这事还真是温枝意能干得出来的。”

    陆承钧立刻抓住重点:“她以前经常包养男人玩?”

    谢敬阳挑眉,声音拔高了几分:“她要包养你?”

    陆承钧眼皮一掀,一晚上的怒气在这一刻被点破。

    谢敬阳及时给他刹车:“你先等下再发火,先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是不是她说要跟你玩一玩,你接受不了,跟她闹掰了?你自己又气得半死,放又放不下,又拉不下脸陪她胡闹?”

    陆承钧

    忍无可忍:“她简直是无法无天,到底是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

    谢敬阳笑着道:“其实,你要说是谁,我应该能猜出是谁。”

    陆承钧看着他。

    谢敬阳道:“估计是跟她姐学的。她姐当初在国外留学时,据说就是包了个男人,生了个孩子。”

    陆承钧脸色难看极了,仿佛那个被始乱终弃的人是他。

    谢敬阳道:“你这情况可比她姐那对象好多了。你想想你家世背景,只要温枝意不出国,她就翻不出你的手掌心。她想怎么玩,只要对象是你,不就行。而且说开始的是她,说结束的未必还是她。你脑子平时也挺灵活的,怎么对上温枝意就这么轴了?”

    “你在这扭扭捏捏,万一人家转头觉得你玩不起,又去找下一个男人,你到时想后悔都来不及。还不如把人圈在自己身边看着。你就是想掰正她三观,也得把人先‘骗’到手才能吧。”

    谢敬阳说的话糙理不糙,简直是给了陆承钧当头一棒。

    ——

    从包间离开时,陆承钧满脑子都是温枝意跟别的男人撒娇、拥抱的画面,他根本受不了,比起这些,他就是被她包养、哪怕只是当她炮。/友,都好过她去找别的男人。

    一旦思路打开,陆承钧立马跟自己和解了。

    谢敬阳一路上还不停给他说清道明,掰开了揉碎了开解他。让他趁早把人拿下,以后再慢慢去争取她的心。

    两人坐电梯下到一楼,出电梯的那一刻,恰好看见旁边电梯走出的一对俊男美女。

    男的长得一张撕漫脸,皮肤很白,在陆承钧看来这就是一小白脸,偏偏站这小白脸旁边的正是温枝意。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好的不行。

    这一刻,陆承钧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是凉的。

    温枝意将客人送上车后,便走回自己的车。她的车停在树边,只是她才刚走到车旁,就被人拽住,压在车门上。

    她吓一跳,定睛看去才看出是陆承钧。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侧头压上去,温枝意睁着眼睛,清楚感觉到唇上的触感,本该是软的,但因某人太用力,她甚至觉得有些硬。

    这一次,陆承钧明显没什么耐心,直接长驱直入,直把温枝意吻到窒息,他才肯放过她。

    温枝意还在气头上,喘着气准备打他就听到他哑着声音说。

    “温枝意,身份证带了吗?”

    “啊?”

    “去酒店,开房。”

    “!”

    第26章 第26章此时的陆承钧特别性感……

    时间线回到两天前的晚上,陆承钧被气走后,留下温枝意一个人出神的趴在沙发上,盯着那封合约发呆。

    暖灯匀匀洒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一张漂亮到挑不出缺点的小脸此刻正愁眉苦脸着。

    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到陆承钧不会同意,可被他如此果决的拒绝,心里还是很难受。

    老天真不公平,给她一个喜欢的男人,又不给她时间恋爱。

    她知道陆承钧对自己有好感,正因如此,她才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只想玩玩,别对她动真格。她不想死了还要背负一个情债。

    说她没心没肺也好,说她渣女也罢,她从始至终只是不想再克制自己了。

    人总是这样,似乎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后,才会不为难自己。

    她的模子哥还没睡到就没了。

    真棘手。

    温枝意烦躁地发出呜咽声,不停地拱着靠枕,回忆起不久之前,陆承钧把她圈在洗漱台上将她牢牢笼罩住的感觉,有悸动,也有情动,原来接吻上头后,真的会双腿发软。

    她也说不出那种感觉,以前她觉得身边的那些喷着昂贵古龙水的男人很油腻,是一种厚重的工业香精的味道,初闻可能会觉得香,但闻久了会很疲惫。

    但陆承钧不一样,他身上很干净,无论是他的衣服还是肌肤都很干净,是那种清爽凛冽的松木香,淡淡的烟草味糅杂在其中,并不浓,非要形容的话是一种安全感的味道。

    这是陆承钧给她的安全感,让人念念不忘。

    温枝意想到这,忽然安静下来,翻身倒在沙发上躺平。

    可如今整个客厅只剩下空调的冷气,这种前后差异让温枝意很不好受。

    她委屈地瞪着吊灯,视线逐渐模糊。

    第二天被保姆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这么睡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她迷迷糊糊走去浴室,看见镜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线晕开,睫毛还卷成苍蝇腿样,粉底液还有几道痕迹明显的泪痕,口红更是晕染得不能直视。

    她快速卸了妆,敷上厚厚一层精华液,最后贴上面膜才肯从浴室里出来。

    躺在床上,整个人委屈又憋屈,她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肯定是病情又加重了。

    这么想着,温枝意仿佛能感受到肩颈发出一股疼痛,散布全身。

    卧室一片寂静,窗纱遮住刺眼的阳光,床上的手机时不时亮起。

    那是狐朋狗友叫她出去玩的邀请。

    温枝意没心情理他们,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卧室里。

    晚上夏之晴来找她时,她正在沙发上打游戏。

    夏之晴跑过来摘掉她的蓝牙耳机:“露茜生日请你,你怎么不去?”

    温枝意偏过头,轻哼一声:“她是不是真心请我的,我能不知道?我要是去了,又得把她风头压下去,她又得追我屁股后面发疯。”

    夏之晴轻啧一声,瞥见她的脖子,蹙眉道:“你脖子怎么了?”

    温枝意后知后觉,下意识遮住:“过敏。”

    夏之晴摸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盯着温枝意,眼眸微眯:“不对,这形状就是男人嘬出来的!”

    温枝意吓得直接丢了平板捂住夏之晴的嘴巴。

    夏之晴眨了眨眼:“还真是被种草莓了!”

    温枝意重新拿起平板,轻哼了几声,算是默认。

    “啧。”夏之晴着急,光是看她脖子上的印迹就知道这两人肯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成人交流:“是不是陆承钧亲的?你俩睡一起了?”

    温枝意如实回:“没有。”

    夏之晴瞪眼,脱口而出:“都亲成这样了,还没睡”顿了顿,她话锋一转:“该不会是陆承钧对你霸王硬上弓?”

    温枝意翻了个白眼:“万一是我对他霸王硬上弓呢?”

    夏之晴一脸不可置信,将她从上到下瞄了一遍,重点落在她胸口处:“不可能吧,还能有男人顶得住你的‘攻击’?”

    温枝意诚恳道:“是啊。陆承钧油盐不进,我也没办法。”

    夏之晴一脸鄙视:“不是吧,他是脑子坏了吗,定力这么好。”

    温枝意把平板一扔,往沙发背上一靠,眼睛看着天花板感慨:“他跟我不是一路人,他想给的,我给不了。”

    夏之晴瞬间来了精神:“你不会直接跟他说要包养他吧?”

    温枝意面不改色,有些出神:“他要跟我走心,我只想走肾,他不同意。”

    夏之晴叹气:“算了,要不换个人吧。男人多的是。”

    温枝意瓮声瓮气:“可是,我真的好钟意他啊!”

    夏之晴摸了摸温枝意的额头:“我看你是病了,得了想男人的病。”

    温枝意拍掉夏之晴的手:“你之前想林佑宸的时候可比我夸张多了。”

    夏之晴被戳到痛处,很是烦躁:“我那不一样,我喜欢的林佑宸是经过我有趣的灵魂美化过的林佑宸,跟现实里的林佑宸可不是一个人。我认识他都多少年了,这其中有四五年还是我的单相思,又接触不到他哪像你,你跟陆承钧才认识几天,你俩还经常见面,你都病得不轻。你不是有病就是中邪了!”

    温枝意被夏之晴机关枪似的话吵得眼睛疼,她闭了闭眼:“是啊,我中邪了,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夏之晴见她不像是说气话,蹙了蹙眉:“你这样不行,明天跟我去普陀寺拜拜吧!”

    温枝意

    不说话。

    夏之晴在一旁嘚吧嘚吧:“我跟你说,你别不信。上次要不是你提醒我,林佑宸克我。我都不知道我该有多大的损失。之前有个业内天才把画寄到我们画廊拍卖。昨天那副画被人300万拍下!那副画当时差点被林佑宸他们毁了!这男人不是克我财,还能克我啥!有些男人不适合我们,克财还克命,你也别掉以轻心!”

    温枝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胡说八道的一句话,回旋镖这么快就回到自己身边。她不想去,但夏之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第二天一早非把她抓起来驱车去了二十公里外的普陀寺拜拜!

    但不得不说来了寺庙后,温枝意心情好多了。这座寺庙就在半山腰,很是清净,如果是早上五六点钟来,还能看见云山雾绕的仙境般景色。

    不过,温枝意她们到的时候,并不算清净,上香的人很多,更像是旅游景区,大隐隐于市,要清净省心,就自己得空!

    夏之晴虔诚上完香:“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大师!”

    温枝意:“”

    夏之晴见她不信,撇嘴道:“你别不信,那大师算到我之前被情所困,还算到林佑宸克我财!”

    温枝意翻了个白眼:“像你这个年纪的女人去算命,无非就两个目的,一个是问感情,一个就是问事业。你这一身穿着全身上下价值大几万,就连脖子上的项链都是钻石,是个人都知道你事业没问题!剩下的不就是问感情了?”

    夏之晴不听她啰嗦,拉着她就往寺庙侧门去:“你去了就知道,大师不骗人!”

    温枝意以为夏之晴要带她见的人肯定是仙风道骨般的老头。

    结果,到了目的地后,就看到一个大腹便便,剃着光头的大叔穿着皮夹克和睡裤正在给一个长相帅气的撕漫男算命。

    这样极其反差的一个人给人算命,温枝意倒是很好奇,便站在半米远观察。

    然后她就听到撕漫男激动的说:“大师,你算的真准。我原先的职业就是一名肿瘤科的医生!”

    温枝意神情古怪的瞅了眼撕漫男的头发,嗯,头发浓密,看起来医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大师一脸高深莫测:“你很快会遇到你的贵人,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你可以放心转行了!”

    撕漫男:“大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温枝意一脸无语,这大叔,随随便便就让人家丢掉医生这个铁饭碗转行,这不是害人家嘛。

    等撕漫男走后,夏之晴拉着温枝意上前,客客气气跟人大师聊。

    谁知那大师只瞥了眼温枝意就说:“老夫累了,今天就算到这了。你们还想算,就在微信里跟我助理提前预约。”

    说完,对方直接挥挥衣袖直接走人。

    温枝意:“你确定对方不是骗子?”

    夏之晴脸都急红了:“不是啊,很多人找他算过啊,想要预约一次可难了!”

    温枝意笑了:“他就这么一句话让人家医生丢掉铁饭碗,算哪门子大师。”

    夏之晴道:“你不懂,大师有大师自己的道理。”

    温枝意不敢苟同,那个医生也真是的,都能当医生的人了,曾经也肯定是学霸中的学神,怎么还被人家几句话就给骗了,还遇到贵人,哪有那么好的事,一转行就遇到贵人!

    温枝意离开普陀寺时还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第二天上午,她去了趟公司准备去总裁办找温婳意,很不巧的是,电梯中途遇到了个捧着一堆文件的员工。

    对方应该是个实习生,手忙脚乱的,为了赶上电梯几乎是跑着挤进来,却不想手里的文件掉一地。

    对方认出温枝意的身份,她跟温婳意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姐妹的那种,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实习生也吓坏了,一直鞠躬道歉。

    温枝意不是个苛刻的人,也没说什么,蹲下帮对方捡文件,这些文件很像简历,但应该是类似项目介绍的东西。

    华甄集团每年都会投资一些初创企业或者个人,这些类似于企业孵化,广撒网,但凡有一个项目挣钱了,就是一本万利的回报。

    温枝意是知道这个项目的,这还是当初她妈周秀甄推出来的项目。

    只是在捡到其中一份文件时,温枝意怔愣住了。

    无它,这份文件里的第一页贴着的照片就是她昨天见过的撕漫男!

    上面有他详细写的项目介绍,他原先是三甲医院的一名医生,因为见证过太多生老病死的事情,他想拍一部纪录片,记录一些癌症患者的余生。

    “温小姐?”

    实习生的声音让温枝意回过神,她起身笑着道:“这份文件要送到哪里?”

    实习生说:“这些都是被淘汰的项目,打回原部门。”

    温枝意捏了捏手里的这份文件,思索片刻才道:“这份文件可以给我吗?我有点兴趣。”

    实习生乖乖点头:“当然可以。”整个集团都是她们一家的,一份文件没什么不能给的。

    就这样,温枝意带着这份文件找到了温婳意,跟她说自己想投资这个项目。

    温婳意巴不得温枝意能开始务正业,自然不会拒绝。

    温枝意从公司出来后,第一件事就给这个撕漫男打了电话。

    对方叫蒋星和,还跟她约在金满堂吃饭。饭局上,她了解了蒋星和的打算,蒋星和是一个身怀大义的白衣天使,他因为经常给患者开性价比高的药,为贫困患者找平替好药,得到科室同行的排挤。

    科室因为医保超标,需要扣医生的奖金,同行都对蒋星和有意见,他自己还经常把工资借给患者治病,见惯了人间疾苦,却无法治愈患者,很是痛苦。于是产生了想转行,为这些患者拍摄纪录片的想法。

    也许她自己也身患绝症的原因,她对这样有善意的医生很有好感,了解后温枝意便很干脆的出钱投资他的纪录片。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敲定一些初步计划,便结束饭局。

    温枝意亲自把蒋星和送上车,看着对方的车子离开,这一刻她有点感慨那位大师的本事了,还真是被他算中了,蒋星和转行后能遇到贵人解决他的困境。

    而她今天之前也从没想到,蒋星和的这个贵人会是她自己。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

    走到停车场,还没上车,她就被人拽住转身,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温枝意挣了下才发现对方是陆承钧。

    他跟她说:“身份证带了吗?”

    “去酒店,开房!”

    ——

    坐进车子的那一刻,温枝意还有些恍惚,看着副驾上的人,她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认真的?”

    陆承钧脸色很不好,心底烦,沉声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温枝意:“我客户啊。”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有事!”

    温枝意之前也看到了走他身边的谢敬阳,也知道他应该是跟谢敬阳来这边。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针落可闻的车内,两人连呼吸都放轻了。

    温枝意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刚刚说去酒店是真的吗?”

    陆承钧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温枝意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垂下眼睫,没说话。

    陆承钧扣住她的手腕,脸色微变:“你后悔了?”

    温枝意摇头,小声道:“你要是不情愿,那就算了。”

    陆承钧瞬间蹙眉:“我没有不情愿。”

    他视线微垂,落在她

    胸口上,勾起唇角:“睡你,我不亏。”

    温枝意被他这直球的形式整得有些扭捏了,她攥了攥拳:“我也不是你想睡就睡的,我只睡干净的处男。”

    陆承钧咬牙:“去医院。”

    温枝意一愣:“去医院做什么?”

    “不是要干净吗?我去检查!”

    温枝意:“!”

    他居然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看来不像是瞎说的!

    温枝意被赶鸭子上架,这个时候她要是说怂就显得她很作了。

    虽然她的确很作,但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作。最后一咬牙,直接把车开到私人医院。

    半小时后,温枝意坐在检查科室门口,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坐立难安。

    这都二十几分钟了,陆承钧怎么还没弄出来。

    其实这项检查并不是必须的,光是血检就能查清楚。只是在咨询医生时,医生以为他们是打算备孕,建议他们顺便做这项检查。也可以排除精/液量少、血/精,S/精障碍等问题。

    陆承钧便坚持要做!

    检查室值班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等的有些烦了,值夜班不说,还碰到个这么久的男人,等得花都要谢了。她看向温枝意,礼貌微笑说:“要不,你进去催…看看你对象?”

    温枝意震惊了:“啊?”这还能现场看?

    医生心想,你还没看过现场版的?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老实的吗?

    她露出姨母笑:“患者因紧张或身体原因可能需要伴侣协助,医院是允许伴侣进去协助的。不过你需要穿一下无菌服。”

    也许是怕温枝意害羞,医生贴心提醒:“里面有两道门,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隔着门跟你对象沟通。”

    这也是检查室方便患者尽快完成s/精的设计,毕竟陌生的环境,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起兴致,这个时候如果有对象在一旁会事半功倍。

    对方都这么说,温枝意也不好再扭捏,一鼓作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隔间,中间有一扇磨砂玻璃,玻璃的另一边才是陆承钧,两人之间还有一扇门隔着。

    陆承钧高大的身影就映在玻璃上,他侧着站,下颚线清晰硬朗,鼻梁挺翘,唇线紧抿,还别说隔着磨砂玻璃,很有一番韵味。

    没想到医院也挺懂氛围感的~

    此时的陆承钧特别性感。

    “谁?”他沉沉的出声。

    温枝意道:“是我。”

    “你怎么进来了?”

    “我进来看看你。”

    陆承钧绷紧肌肉:“你…出去。”

    他声音低醇,暗哑,是没有过的低磁。

    听得温枝意耳朵都酥酥麻麻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被赶,她轻哼一声:“哼,你让我进来我还不想进来呢!”

    她红着脸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关键是这小小的房间不隔音就算了,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陆承钧那边的声音。

    声音很响!

    各种声音混着他低喘的声息。

    温枝意进退两难,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岔开下注意力。

    “枝枝,进来。”

    几声息后,他开口了。

    声音低沉暗哑,却莫名有些危险。

    温枝意仿佛被他蛊惑了似的,手比脑子先一步开门。

    她今天穿着鹅黄色T恤,搭配白色包臀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这是她最近喜欢的甜辣风穿搭。只是她才打开门,就听见一声低哑压抑的闷哼。

    狭窄的房间里,浅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第27章 第27章亲完我就凶我

    二十分钟后,两人总算拿到报告单,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

    温枝意坐在车里,早已红了脸,耳畔时不时响起检查室隔间里压抑的颤抖喘息。

    那时的陆承钧盯着她时像是一个看起来沉稳蛰伏的野兽,瞄准他心仪的猎物,目光里充斥着她从未见过的攻击感,并不犀利,布满情欲。

    温枝意到现在都还是呆滞的,他当时怎么这么粗鲁!

    直到副驾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陆承钧坐进来,她才回过神。

    感受到陆承钧身上的热气和压迫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越来越浓了。

    温枝意垂下眼睫,不自觉的脸红了。

    副驾上的男人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检查单,只留给她一个线条刚毅俊朗的侧脸,窗外的霓虹灯在他侧脸度上了一层斑斓又复杂的光。

    两人一路无言,车子一路慢悠悠驶入小区地下车库。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检查单,平静地递了过来:“还满意吗?”

    温枝意悄悄收回目光,视线落再见检查单上,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检查单上面说他很健康,温枝意总有一种陆承钧在跟她炫耀的感觉。明明是她主导一切的,现在却被陆承钧占领了主动权。

    温枝意心里不快哼哼,低声嘟囔:“看这个有什么用,我又没试过,谁知道行不行。”

    陆承钧头皮一紧,沉沉出声唤她:“温枝意!”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把虎狼之词挂嘴边!

    “干什么那么大声叫我,都说了叫我枝枝了,你又喊我全名,你怎么跟我妈咪一样讨厌,一生气就叫我全名。”

    温枝意一紧张就想作就想闹,她是个胆小的人,一害怕就喜欢虚张声势:“我又没说错,你对我总是遮遮掩掩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哼哼”

    温枝意深吸气,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羞耻尴尬逐渐飘远。

    她底气霎时足了,声音也越来越嗲:“你那天亲完我就凶我,你这人简直坏死了。”

    陆承钧想不明白她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明明先说错话的是她,最后吃瘪的却是他,但他能怎么办,他根本招架不住,只能说了声抱歉。

    温枝意偏过头,继续发脾气:“道歉没有用的,我那么喜欢你,结果你亲完我就跑。三天都不联系我。你让我一个人伤心,害怕了三天,你不是男人。”

    陆承钧看着她委屈又倔强的表情,一张红唇喋喋不休,只觉得无奈。明知道她又是在胡说八道,可自己却很没出息的气消了。

    不过,眼下不是他气不气的问题,而是哄住这位姑奶奶才是关键。

    “我跟你回家,之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想签合约就签。”

    “不好。我不想要你了。”温枝意低头玩手指甲,说着气话。她只是看不惯他欺负她罢了。

    却不想她话音落下,车内忽然沉寂下来了。

    陆承钧没有回话,温枝意抬眸好奇看过去,就看到他将中间的操纵杆打下,食指勾着领带往下一扯,浓重的黑影将她笼在身下,语气冷沉。

    “枝枝,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从你招惹上我的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车里很暗,座位是柔软的皮料,温枝意睁大眼睛,看着陆承钧高大的身形把她压在座位上,朝她覆了过来。

    光影下,浓郁的冷光铺在陆承钧那张俊朗的脸上,他眼底晦暗。他长了双狭长的眼,眉眼深邃,压眉看过来时,像异域冷漠的神灵。

    她总是这样,招惹他后又突然把他抛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猫,给点甜头就摇摇尾巴,不给,她就毫不眷恋的迈步离开。

    一想到,她今天能这么对他,明天也能这样对待别的男人、包养别的男人,陆承钧就忍不了。

    谢敬阳说的对,只要把人留在身边,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她的就行。

    思及此,陆承钧扣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上去。

    用力的,火热的就像一触即燃的干柴堆,一点摩擦就足以燃起蓬勃大火。

    温枝意冷不防的被吓住,唇瓣微张就被他趁机而入,唇舌被他熟稔地挑逗起火,她皱起眉,呼吸都乱了。

    陆承钧一手捧着她的下颌,牵引着她仰头,碾过她唇瓣,舌尖勾着她,吮吸着她

    温枝意意识到他正在用吻堵住她的嘴,第一反应是要推开,手撑在他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烫人的温度,强势的压迫感让她无法挣脱。

    温枝意挣不开,本着亲都亲了,享受就完了,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把人推开,伸手环住陆承钧的脖颈,乖乖靠在他的胸膛上。

    软软的触感,温柔至极,这个动作把陆承钧刺激得更加急迫的享受着自己的猎物。

    掌心抚上温枝意后腰,她不受控制的叫了一声。

    “既然你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甩掉我。”陆承钧哑声说

    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某种阴郁的因素,温枝意本能觉得危险,要躲,却被他按住。

    陆承钧微微低头,鼻尖触碰她的脸颊,再次吻上来,孜孜不倦地吻着她的唇,细细感受着她的每一道唇纹,咬过她的唇珠、下唇。

    陆承钧的身上萦绕着清苦的酒味,和她颈间散发的性感香味缠在一起,温枝意只觉得呼吸都被他吞噬了。

    地下车库光线昏暗,黑暗滋生冲动和欲望,只想释放。

    一直吻到温枝意缺氧到快晕厥,陆承钧才渡来一口气,片刻后放开她,她抓着他的衣服,没什么力气地揪着,焦渴得呼吸着。

    急切地吻,让温枝意浑身发软,也让陆承钧的身体绷得像石头,他撩开温枝意脸颊上的碎发,在她耳旁喘着粗气:“枝枝,想好了吗?”

    温枝意声音软软的:“嗯?”

    陆承钧觉得餍足又不餍足,腹部一团火聚着,但还是后退,注视着温枝意迷离的眼睛,耐着性子道:“今晚向你履行合约上的服务。”

    温枝意心脏狂跳,一时间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最终她还是决定遵从本心:“嗯。”

    今晚注定是出格的一晚,从谢敬阳开解到他,到他亲眼见到温枝意和别的男人站一起,他就彻底沦陷了,比起克己复礼,他更加无法承受温枝意对别的男人撒娇,调情。说他卑劣差劲也好,

    如果激情过后的代价是堕落,他愿就此匍匐在她裙下。

    陆承钧果断推开车门下了车,绕了一圈打开温枝意的车门:“回家吧。”他冷静地说。

    温枝意唇上一片潋滟,她抬眸看着陆承钧,一眨不眨地撒娇:“我走不动了。”

    陆承钧深吸一口气,认命似的弯腰去抱她,温枝意环着他的脖颈,陆承钧把她的腿往自己腰上抬了抬,让她的腿圈着自己的腰。

    一步一步地往电梯去,边走边亲她的下巴,锁骨,时不时轻咬她的唇。

    温枝意脑袋迷迷糊糊地,被他这样抱着很有安全感,她享受着他这样的亲昵,由着他,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如果忽略她身下明显的异物,她会更轻松点。

    她没想到,他在检查室里已经弄了一次,现在怎么又来了

    走起路来,一下一下的戳着。

    温枝意又羞又紧张,进了电梯后直接把头缩在陆承钧后背上。

    她贝齿咬住唇瓣,迷蒙的看向电梯门。

    陆承钧一身紧身西装,倒三角身材的背影,脊背绷得很紧,宽大肩膀劲瘦的腰身妥妥的西装暴徒,他结实的双臂掐着温枝意白皙的大腿。

    小麦色的手臂和冷白皮的大腿形成巨大的反差。

    银色电梯门上映着两人亲密的影子,陆承钧背对着电梯门,抱着她抵在电梯壁上,亲她的脖颈、锁骨,她的这个姿势正好把绵软的送到他嘴前。

    陆承钧喉咙滚动,潮热包裹了上去。

    温枝意打了个颤,更加软成一滩水,在他怀里。她抿唇,脸颊发烫,嘴里发出呜咽声也舍不得推开他。

    陆承钧感受到她的情动,手臂紧紧圈住她,面上却波澜不惊,淡定得不像是一个即将偷食禁果的男人。

    可在温枝意眼里,极致克制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张冷淡又压抑着欲望的色得要命的脸,性感的要命。

    到了家,陆承钧并没有急色把人放床上:“要洗洗吗?”他贴心的问。

    温枝意咬着唇点头。

    花洒细腻,水落如春雨霏霏。

    陆承钧习惯性把水温调得很低,温枝意下意识缩在他怀里,像惊慌失措的小猫,抬眸湿漉漉的看着他。

    陆承钧只能再次把她抱起来,单手帮她把短袖裙子褪去。他自己却衣衫整齐,被温水打湿的衬衫,在暖灯下又透又亮,温枝意微微眯眼便能看清他衬衫底下胸肌纹理和腹肌线条。

    “你为什么不脱衣服?”温枝意控诉着出声。

    陆承钧语气相当坦然:“我先帮你洗。”

    “我自己来不行吗?”她问。

    “我帮你更快。”他语气乍一听很平静,可对上他的神情,便知他此时目光如炬。

    浴室的灯很亮,如同被关在室内的太阳,温枝意从前从未觉得这种灯光会掀开她的遮羞布,热水由上而下蒸腾起的热气烘得她的双颊热热的。

    可她又很享受这种被人服务的感觉,淡淡的玫瑰香味在两人间蔓开。

    陆承钧的掌心有些粗糙,他将手心都打满厚厚的泡沫,细致地涂抹在她身上,随着掌心游走,不断的轻刮着她的皮肤,不痛,但却又极强的存在感,侵略性。

    温水浇得温枝意的眼睛都睁不开,陆承钧却能看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温枝意这张脸包括眉眼,嘴唇全都特别精致,唯独鼻梁挺直,看上去既妩媚有英气,让人心动又心悸。

    陆承钧的掌心不动声色继续往下滑,温枝意的头发海藻般散下,披着肩膀直至腰际,她腰肢纤细,就连臀部也很好看。

    眼前这张漂亮到轻浮的小脸早就染上动人的粉,白里透红,衬得五官分外漂亮。

    陆承钧微微低头嘴边覆上她的眼皮,舔舐着她的鼻梁、脸颊,一下又一下,舌尖抵开她的唇缝牙关,卷着她寸步不让。

    又突然放缓速度,专心致志的吻她的下唇,从左到右,悄然挪到她的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温水冲掉了她身上的泡沫,水珠丝滑在她身上流淌,如同夏日清泉冲洗过的水蜜桃,却在极短的时间里,被他的温床包裹。

    陆承钧的视线落在高耸雪山间的那抹红痣上,他咽了咽喉结,亲了上去。

    温枝意快要溺死在他的温柔陷阱里了,身体早已做出最本能的反应,眼眸里雾气再次将她的视线罩住,情不自禁抱着他,贪恋他身上的热。

    身体相贴,温枝意的体温比他稍微低一些,他贪恋她身上的软。

    陆承钧只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孜孜不倦地吻着她的每一寸,温柔的呼吸打在绒毛上。

    他既克制又想毁灭,欲望、奢迷、躁动的血液里还有一丝幽然而生的毁灭欲。

    温枝意被亲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惨兮兮的看着他:“能不能做,不能你就出去。呜呜呜”

    陆承钧坏笑,捧着她的脸挤成一团亲了下:“我看看”

    指间攀上她的腰肢,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碾着

    “还不行哦。”

    “乖,再等等。”

    温枝意的身材很好,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曲线都很漂亮,陆承钧很爱很爱抱着她,碾着她的身体,恨不能将她嵌进骨子里。

    “可不可以只亲亲,不要做了,我好累。”

    中途,温枝意低喘着控诉。

    陆承钧掐着她的腰把她压在墙上,下一秒,俯身下巴蹭了蹭她的蝴蝶骨,气息不匀道:“等下再亲”

    “呜呜呜。”温枝意真的欲哭无泪了,她嗓子都哑了。

    陆承钧却突然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端起杯子喂到她嘴边:“乖,再喝点水,太干了。”

    “你混蛋。”

    他总是这样,中途莫名其妙停下来让她喝水,这杯水还是他临时出去接的!

    “不然明天嗓子该哑了。”他低低的笑了笑:“下次记得做之前多喝水或者水果。”

    第28章 第28章“踩这里”

    温枝意觉得自己这一晚好像都是在浴室里度过的,夜晚似乎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漫长、潮热、温暖、紧致、疼痛。

    犹记得陆承钧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怕’,她确实没在怕的,只不

    过最后哭着求他。

    不过,陆承钧还是挺有服务意识的。

    除了刚开始他没找到门,上上下下,来回摸索折磨外,整个过程还是挺快乐的。

    她现在两条腿就跟面条似的,软趴趴,要不是她喊着饿了,陆承钧还不想放过她!

    晚上九点多,洗完澡温枝意被陆承钧抱着坐在洗漱台边,她身上穿着丝绸睡裙,吊带V领,领口是蕾丝边。

    陆承钧拿着吹风机站在面前帮她吹头发,她的发丝很黑,又长又顺,好似绸缎般柔顺。风吹过,细细的发丝掠过白皙的脸,落在饱满的胸前。

    波涛汹涌的水滴形若隐若现,抿成一条仿佛深不见底的线。

    发丝滑进蕾丝的缝隙,纠缠交错间,偶尔会露出一抹不一样的粉,衬得白里透粉的肌肤更加水嫩,

    暖灯的光芒将她的身形打量得一览无余,伴随着她的呼吸似隐若现。

    樱桃诚实地在柔软的丝绸下顶出一对棱角。

    陆承钧看一眼都会咽下喉咙。

    他也是今晚才知道温枝意有多矫贵,光是洗个头发就要用好几瓶,瓶瓶罐罐,洗了一遍又一遍。

    泡完澡还要用磨砂膏,用完又要上沐浴露,冲干净后还要涂身体乳。

    擦着前还要在掌心搓热均匀抹到皮肤上。

    她的脸、脖子、身体、脚都有相对应的身体乳,陆承钧不懂这些,原本只想用一瓶擦完全身,被她嗔怒的责怪了一翻后,才老老实实认真辨认。

    擦脸的是金色的罐子,是专业的研究团队根据她的皮肤数据配备的。擦脖子的是黑色罐子,擦身体的是蓝色罐子,擦脚又是白色罐子,擦发尾的是透明罐子。

    擦的顺序还要有讲究,不能错,但凡错一个就要洗掉重新擦。

    一系列繁琐的、冗长的护肤后,温枝意才肯满意。

    陆承钧之前在部队洗澡两分钟就能搞定,一块肥皂洗全身,今天帮温枝意洗个澡愣是花了半个小时,可他却一点都不嫌烦。

    她皮肤细腻且柔软,脸颊绯红,经历过一场情/事的她娇艳又妩媚,像一朵绽放艳丽的富贵花,唇色嫣然,美得动人心魄,让他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如烟如雾的浴室里朦胧又有氛围。

    温枝意心情好,不由自主的踢着腿,像个孩子似的,哼着歌。

    陆承钧低沉道:“腿不痛了?”

    温枝意撅了撅嘴,嘟囔着:“大腿痛,小腿不痛的。”

    她诚实的话堵得陆承钧一时语塞,他关掉吹风机,手臂撑在她两侧,圈着她,肩上的肌肉虬起,掌心抚上她白皙的大腿,来回摩挲,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帮你揉揉?”

    陆承钧掌心本就有一层茧,碰上她敏感细腻的皮肤,激得她浑身颤了下。

    他全身上下只围了一件浴巾,腰间松垮的系这,赤着上半身,露出极具爆发力的肌肉线条,上面还有斑驳的红痕,是她弄出来的。

    此刻,陆承钧圈着她时,像是一头抓到猎物的雪狼,凶悍野性,深邃的眼眸里翻滚着温枝意都为之心惊的欲/色。

    她抓住陆承钧的手,声音轻得像一团雾,轻飘飘:“不要了。”

    眼看着陆承钧不打算收敛,还想霸王硬上弓,温枝意急了,眼泪汪汪:“你就只管自己爽,一点都不知道心疼我。”

    陆承钧看她又羞又恼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微微低头,抵了下她的鼻子,鼻尖对着鼻尖,能看清她卷翘的睫毛,高大的身体罩住她,低哑道:“我怎么不心疼你了。一边做,一边怕你嗓子叫坏了,还给你喂水喝。”

    温枝意被他眼底风云涌动的欲海吓到了,小腿晃着晃着就去踢他,咬着唇:“你还说!”

    陆承钧轻易就抓住她的小腿,强势地制止她,虎口扣住她细腻的小腿肚,又软又滑,皮肤就像凝结的玉脂。

    他深深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踩这里。”

    他的手掌覆着一层茧,温度是烫的。

    温枝意被吓到了,双颊越发滚烫,又羞又恼火:“我都饿了,你还要欺负我。你没有心。”

    她脚心微微用力。

    陆承钧动作忽然一顿,发出一声沉闷声。

    温枝意感觉他迟迟没动,也低下头看去,面露愕然。

    陆承钧闭了闭眼,眼眸深邃,心底的妄念还没退干净,就把她抱起往外走。

    温枝意下意识用腿圈着他的腰,双手捧着他脸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承钧抵了下她的鼻子,温声道:“不是饿了吗?带你去吃夜宵。”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刚要把她放下,温枝意就不满的蹭了蹭屁股抗议:“不许放我下来。”

    陆承钧倒吸一口气冷气,轻轻打了下她屁股:“老实点。”

    温枝意在他扇她的时候察觉到异样的感觉,她没有忍,瞬间就有变调的呻吟从鼻腔中冒出。

    陆承钧顿了顿,半明半眛的灯下,他眼里浓郁如暗潮,沉沉地攫住她,低低笑了一声:“喜欢?”

    温枝意哼了一声,不想承认。低头轻轻咬了下他肩膀,俏皮又骄纵地瞪他:“你不准放我下来,罚你一直抱着我,你有意见?”

    陆承钧箍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亲了亲她的唇,低声笑道:“不敢。”

    温枝意搂紧他的脖子,低低咬了下他的下唇:“带我去拿手机,我要点外卖。”

    “点外卖要一段时间,我下面条给你吃吧。”

    温枝意眼眸晶亮:“你还会做饭?”

    陆承钧点头:“就是做出来,你未必吃的习惯。”

    温枝意才不管这些,她晃了晃腿:“我要吃你做的饭。”

    顿了顿又道:“不准把我放下来。”

    对于大小姐的无理取闹,陆承钧无奈,只能抱着她去了厨房。

    温枝意很喜欢陆承钧这样像树懒一样抱着他,他一只手箍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托着她的臀。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感。

    陆承钧将近1米9的身高,温枝意几乎是坐在他腹肌,目之所及是她从未见过的‘海拔’,她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紧绷的背肌和肩胘三角肌撑起的线条,小麦色肌肤,看的温枝意都快要患上肌肤饥渴症了。

    因为抱着温枝意,陆承钧不好做些煎炸的食物,还好冰箱里有云吞有鸡汤,他直接煮了碗鸡汤云吞。

    温枝意看了眼桌面只有一碗,她好奇问:“你不吃吗?”

    陆承钧勾起唇角:“我吃兔兔就饱了。”

    温枝意:“!”

    她就不该多此一举问他!

    吃饭时,温枝意倒没缠人,乖乖坐在餐桌上抬手要拿勺子吃起饭。她是真的饿了,浴室一通胡闹后,饿得前胸贴后背。

    吃完云吞,陆承钧又给她剥水果。

    温枝意来者不拒,虽然喝了半碗鸡汤,但体内流失的水分还远远没有补回来,吃水果还能解渴。

    荔枝、菠萝、车厘子,陆承钧喂什么,她就吃。

    只是吃到后面,她舌头都有点麻了,她撅了撅嘴,偏过头:“我不要菠萝了。”

    菠萝吃多了会麻舌头,还会上火。

    陆承钧便停止投喂,洗完手走回来,抱起她坐在沙发上。

    温枝意狐疑:“你不饿吗?”

    明明刚刚出力最多的是他,他却体力最好。

    陆承钧微微垂眸,声音低沉:“给我吃兔兔就好了。”

    温枝意又惊又急,急忙推开他:“不行”

    没想到下一秒,陆承钧直接把她往前一抱。

    陆承钧其实刚刚并没有发挥好,毕竟是第一次,双方都没经验,他自己还没尽兴。

    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难以刹住车。尤其温枝意身材这么好,被他抱紧时身娇体软,声音又那么好听,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

    “不准咬!”

    陆承钧抬眸哦:“我吃兔兔,又不是吃你。”

    温枝意咬着唇仰头:“不都是我的。”

    陆承钧擦了下唇角,鼻尖抵着她的脸颊低声轻诉:“你是你,兔兔是兔兔。”

    …

    温枝意被他吻得眼泪汪汪,抓着他的头发企图找到一个支点,却不知所有的风暴都是他带来的。

    荷尔蒙的互相吸引神秘又美妙,说不清的感觉,却能让人丢掉一切道德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亲密。

    在沙发上一耗就是两个小时,温枝意坚持要陆承钧去漱口,他还不想,说要细品菠萝‘汁’。

    最后被温枝意用不跟他接吻威胁后才肯去。

    陆承钧的强势在某些方面有点变态,就譬如现在,他饶有兴致把她弄哭,然后又不遗余力的哄着她。

    陆承钧此刻幸福感爆棚,他抚上怀里人的背脊,指尖若有所

    悟地轻触着她的腰线、抚摸、轻揉。

    温枝意不经意间发出细微的闷哼。

    “枝枝,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他声音低哑。

    “兔兔,好香。”

    温枝意轻哼一声,不想理他。

    他捧起她的脸,像是邀请又在蛊惑:“枝枝,我的浴巾有好多水。”

    温枝意还没回答,就被亲了上去,呼吸缠绵,亲密无分。

    陆承钧现在是彻底黏上她,他耐心十足,无比享受她此刻的慵懒,吻上娇羞的耳朵,又叹:“下次还吃菠萝好不好?”

    温枝意想到什么,眼里溢出泪花。

    第29章 第29章18

    温枝意再次从浴室里出来后,躺在床上内心有一种久违的满足,身体累极了,灵魂却很清清醒。

    这是她无法形容的一天。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体验,陆承钧让她体验到这种完完全全只属于她的存在感,这种感觉让她终身难忘。

    老实说,他们虽然都是第一次,可身体却意外的合拍。

    温枝意翻了个身,身体的酸痛让她失去表情管理。

    “怎么了?”陆承钧进来时恰好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

    温枝意冷哼,余光一直注意着陆承钧,看见刚才还无比生猛的他,现在又是一本正经,简直憨的要死。

    陆承钧把水放在床头柜上,不动声色打量着四周。他是第一次进温枝意的房间,之前因为急着去浴室也没好好参观过。整个房间装修是法式风格,萦绕着浓郁的玫瑰调的香味,吸进肺腑中,幽香诱人。

    窗帘是浓稠的酒红色,外面还有一层白色薄纱窗帘,被束在窗户一角,星星点点的颜色将这个房间装饰的干净、温暖又鲜亮。色调很丰富,一如她的个性,张扬,热烈。

    法式穹顶,暖色调的公主床大床,床尾还有一张毛绒绒的贵妃塌。镂空花纹墙通往偌大的衣帽间,门口落了几件衣服,一路蔓延到床上,贵妃塌上都是衣服和配饰。

    漂亮是漂亮,但作为内务合格的军人来说,却又不一样了,东西摆的太凌乱了,被子没有叠,衣服乱扔,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高高低低乱放一通。

    陆承钧眉头微微一拧,部队训练出来的强迫症让他看不得凌乱,叹了口气,只好走过来默默折叠起衣服。

    温枝意看了半天,发现他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抱自己,而是跑去叠衣服,她就来气,起身爬到他身前,跪在床上看他。

    此时的陆承钧他已经穿上私人管家送上来的男士睡衣,黑色浴袍,被他裹得严严实实,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洗过,乍一看格外禁欲。

    哼,又不是没看过。

    温枝意自己穿着吊带睡裙,一边的吊带还掉了下来格外性感潋滟。

    光线不强的暖灯下,温枝意雪白的小脸气鼓鼓的,撅着唇不满意的扯开陆承钧浴袍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肩膀和胸肌,他身上的肌肉不像健身房蛋,白,粉,喂出来的大肌群,那种肌肉中看不中用,没什么力量,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催残。

    陆承钧的肌肉是那种隐藏在蜜色皮肤下的力量型肌肉,这种肌肉线条流线型更好,温枝意最爱他每每用力时那种隐藏在皮肤下蓬勃的力量感,让人悸动。

    不过,再刀枪不入的肌肉,此时也被她挠得五花八乱,划痕虽然不严重,但架不住划痕多,任谁看起来都知道这是经历过激烈运动后挠的…

    “想要了?”陆承钧放下衣服抓住她的手,宠溺地看着温枝意。

    “我不是,我没有。”温枝意果断背过手,老实起来。

    刚刚是那样的运动,再好的靶子也会被箭矢戳伤。

    陆承钧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失笑。

    他的长相硬朗,眉目深邃,鼻子高挺笔直,脸型如刀雕刻般冷硬,目光时而内敛时而犀利,不薄不厚的嘴唇,不笑的时候冷静严肃从头到脚,笑起来时宠溺又温柔。

    这样的陆承钧连个硬岔岔的头发丝,都是她喜欢的那款,宽松的浴袍也掩盖不了他完美身材比例下的绝佳体魄。

    陆承钧穿着黑色浴袍,不仅个子高,腰以下全是腿,衣领敞开,露出里面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因为当过兵,皮肤带着一种健康又性感的釉质感,宽阔有力的背肌,漂亮的脊胸肌线条,肌肉微微鼓起,从行走间隐藏在皮肤下的蜜肌来看,非常有力,就像是头蓄力爆发前的豹子。

    温枝意愣神的微张着粉唇,露出玉色贝齿,眼睛落在他身上时,小心脏怦怦乱跳。

    她忽然想看他穿上背心与战裤,脚蹬军靴,全身肌肉鼓动,在阳光下狂野的挥撒汗水,那种性感不羁的样子。

    下次,她必须找个机会让他cos给她看!

    被小妖精打断,陆承钧只好顺从地抱着她躺床上去:“不累?”

    他一上来就强势箍着温枝意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低头,鼻尖抵着她的脸颊,在她脸上来回摩挲。

    直把温枝意逼得节节败退,偏过头,撒娇求饶:“我好累的,你说过刚刚那是最后一次了。”

    陆承钧轻咬了下她红晕的耳朵,低低笑道:“舒服吗?”

    温枝意回想起刚刚的感觉。

    第一次只有痛…

    第二次倒是尝出点灵魂飞升。

    可陆承钧这人表面一本正经,实则坏的要死。

    每每在她最快乐时,他却忽然收敛抽身,像是站在岸边欣赏她的看客,让她停在要死不活的边缘挣扎。

    她哭着喊着他,他却始终不为所动,只是搂起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亲亲脸颊、下巴。

    咬兔兔…

    眼看着她就要生生淹没,心尖要被欲望啃食吞没时,他又猛然闯了进来把她从水里拯救出去。

    时而疾风骤雨,时而软磨硬泡,两种方式灵活交替,像施舍一样慷慨又不遗余力的惩戒她。

    横冲直撞,是最强烈的荷尔蒙冲击。让她想起了靶心,短时间内经受几百支箭矢地攻击,纵然靶心再坚固也会受不住强烈的攻击。

    那时的陆承钧全身肌肉鼓动,在灯下狂野的挥撒汗水,那种性感不羁的样子,是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都会脸红耳热的程度。

    温枝意想到这,翻身躺在陆承钧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胸膛,气冲冲地瞪他:“你还说,你坏死了。”

    白嫩嫩的手攀着他的胸口,陆承钧抓住她的手腕,又软又滑,放在嘴边亲了亲,笑着道:“你喊的那么娇气,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你还说。”

    温枝意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像猫咪一样微张着唇瓣,事后的她十分艳丽,眼睛透着水光,脸颊怎么也藏不住粉,恼羞地挠着他。

    陆承钧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带她平静:“好,不说了。”

    火热的掌心却催得温枝意的喉咙越发饥渴,她撅了撅嘴:“都怪你让我一直吃菠萝,我现在都上火了。”

    听得陆承钧眸色暗了暗,他抵着她的鼻子,低声笑道:“菠萝好吃。”

    温枝意轻哼一声:“好吃你怎么不自己吃。”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你骗人,那一盘菠萝你一口都没吃,我都看见了。”

    陆承钧抵了抵腮帮子笑着道:“我喝了菠萝“汁”,比吃菠萝还甜。”

    温枝意还没反应过来,陆承钧的手抚上她的臀,笑着道:“枝枝吃菠萝,枝枝才会甜。”

    温枝意的脸皮又不是铜墙铁壁,一想到刚才,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你,你都是哪里学来的。”

    不是说他还是干净的处男吗,哪里学来的花招啊!!!

    温枝意现在眼尾还是红红的,声音软绵绵又带点哑。

    陆承钧眸色暗了暗诚实道:“看片子学来的。”

    “嗯?什么片子还教你喝菠萝汁?”

    她倒要看看那部让自己失控的片子到底蕴含了什么表达手法。

    陆承钧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小孩子别看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枝意见他还是不听自己,只得继续撒着娇,盼着能把他劝住。

    屁股扭了扭,撒娇,亲他的下巴,她的香味尽数传过来。

    漫不经心的讨好然后“威胁”才是最魅惑人心。

    “快点,我要看。你不给我看,明天我就不理你了。”

    “真要看?”

    “昂。”

    陆承钧终是无奈,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五分钟后…

    温枝意窝在他怀里,拿着他的手机看他调出来的视频:“陆承钧,没想到你手机也不干净。”

    “也?”陆承钧迅速捕捉到重点,他眼眸闪过一抹光。

    温枝意心虚,嗲声嗲气的避重就轻:“你还没回答我正事呢~”

    陆承钧抚着她的发丝,宠溺笑道:“我手机要是干净,刚刚怎么让你喊得这么爽?”

    温枝意:“…”

    就知道他思想也不干净,跟她一样脑子里不是红色,就是黄色。

    “男主角身材没你好,没你高,没你…”

    “没我什么?”陆承钧已经抽回手机,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亲她的锁骨。

    温枝意咬着唇:“18。”

    陆承钧笑了,低低的嗓音性感非常,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糙话。

    “不要了,陆承钧。”温枝意假哭,攀上他的肩头,一下一下往外推。

    陆承钧没听,他在床下有多纵容温枝意,在床上就有多强势。

    第30章 第30章“专心点”

    温枝意一觉睡到自然醒,再睁眼,入目的是男人细长凸-起的锁骨,再往上是性感的喉结,一如欲-望的旋涡,让人沉迷不已。

    想到昨晚,温枝意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白天里的陆承钧。平日里一身正气,冰山禁欲的人,衣服一脱,理智退去,说的话一句比一句糙,就连暗哑的嗓音都叫人浮想联翩。

    “好软。”

    “好甜。”

    “湿了。”

    温枝意不懂,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反差感吗?

    他掌心占尽她的便宜,嘴巴也没放过她。

    床下有多正经,床上就有多狂-野。

    这人简直闷骚死了。

    他的每一下都直击靶心,箭矢重重撞到靶心,再迅速抽离。

    鞭挞得她骨头都要散架了,稍微一动大-腿都是撕裂的疼。

    不多时,头顶传来男人略显慵懒的声音:“醒了?”

    温枝意抬手,指腹轻轻刮过他有些青髯的下巴,只是过了一夜,他的下巴就长出青色的胡茬,明明昨晚忙活了一晚上,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颓态,反而通身坚毅,容光焕发。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问出了声:“你不累吗?”

    “想让我变累吗?”陆承钧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笑着说:“那就再来一次。”

    温枝意这才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吓得漂亮的脸上惊慌失措:“不行,我好累的。”

    她拿枕头去堵陆承钧,被他轻松截胡。

    陆承钧笑了:“没事,你不用动。”

    简直没皮没脸。

    旋即,眼前一黑,嘴里的话被他探头亲住压下去。

    嘴里咕哝着:“混蛋。”

    温枝意的怒气都被吞下,化成甜腻散开来,自己也迷糊着,怎么他一碰自己就满身心的舒服、好似要化成一滩温热的泉水。

    手摸着他的脸,下巴上的胡茬根,喉结、腹肌还有他身上一切男性特征她都喜欢。

    但她的身体的确不适合再激烈运动,最重要的是TT也用完了

    眼看着他不听劝,温枝意委委屈屈,抽噎的哭了起来。

    陆承钧也没有真的要欺负她,他知道她身体不适合再闹腾了。

    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轻啄着她的唇瓣,却被她耍脾气的避开了,只亲到她的唇角。

    陆承钧低低地笑了声,双手扣住她的腰,轻松地把她提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平时她最喜欢像树懒一样抱着他的,但现在她不喜欢了。

    戳得她很不舒服!

    陆承钧轻轻搂着她,不让她走,声音暗哑道:“你电话响了!”

    温枝意回过神才发现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响,她刚刚亲的太入神了都忽略了!

    她下意识抬手去拿手机,老天奶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手这么酸软?

    陆承钧心虚,帮她把手机拿过来。

    温枝意看到上面的备注,接通,有气无力的道:“喂?”

    电话里的夏之晴怔了下:“你嗓子怎么了?”

    温枝意清咳一声:“上火了。”

    夏之晴不信:“你当我没上过火?你这声音绝对不是上火,老实交代你干嘛去了?”

    温枝意脸不红,心不跳的喝着陆承钧递到唇边的水:“我降火去了!”

    “你骗个鬼,你降火降到嗓子哑?”

    “嗯你轻点。”温枝意躺回陆承钧身上,他会帮她按摩手臂。

    夏之晴狐疑,声音往上拔了拔:“喂,温枝意你一睡醒就看A/片去火,你要不要这么燥啊!你还不如直接去睡了你的陆承钧降火更快!”

    她压根没把温枝意往那方面去想,主要是温枝意平时虽然爱玩,私生活却很干净。

    温枝意笑了,把腿往陆承钧腰上架,冲他眨了眨眼,那意思很明确‘不要停’,一边又跟电话里的人说:“我就是拉着陆承钧一起降的火呀!”

    陆承钧手一顿,第一次听女朋友跟闺蜜的墙角,有点不好意思听了。

    夏之晴:“”

    “?”

    “!”

    “你现在在哪?”

    温枝意懒洋洋地靠在陆承钧支起的大腿上:“我在我家床上。”

    “床上有人?”

    “嗯陆承钧!”

    “啊啊啊!温枝枝,你有出息了。终于吃上肉了!”

    “一般般啦~”温枝意用脚抵着床,掌心压着陆承钧的腹肌愣是不让他翻身起床,却不想一不小心就坐到他

    惹得他倒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眸都暗了几分。

    陆承钧原本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被温枝意这么一坐,原本就蓬勃的

    现在更加亢奋了。不过他这人该正经时就正经,绝不乱来,他握住她的小腿肚,老老实实帮她按摩解乏。

    陆承钧也总算知道温枝意的性格为何这么热情坦荡了,身边都是这样的人,她想扭捏害羞,也没这样的‘土壤’。

    她虽然也会有女性对X事天生的羞怯心理,但好在从不扭捏,自己想要就很主动、配合。

    陆承钧也喜欢她这一点,是个又作又闹的娇气鬼,但情动时也会主动张开自己,接受他。

    一个坐着他的腹肌,一个搂着她的腰身帮她按摩,灵肉相贴,男女温度差异都让双方心满意足。

    她喜欢他身上的温度,他向往她身上的温软。

    夏之晴不知道这边两人已经勾得起火了,她还在咋咋呼呼:“好好好,你们都洞房花烛了,就我还在苦哈哈的给你打听消息。”

    说到最后,夏之晴忍不住唠叨起来:“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老天奶,怎么就不能给我赐一个靠谱的男人。前脚那些个男的,不是克我财就是想克我命的。我怎么这么命苦。”

    温枝意迟疑开口安慰:“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缘分到了就自然好了。”

    夏之晴:“你错了,缘分这东西就是得自己去偶遇的!”

    温枝意:“好吧!你找我什么事?”

    夏之晴说:“你让我给蒋星和找班底的事,我已经搞定了。器材也是我哥公司里借。”

    温枝意笑眼弯弯:“晴晴,我真是爱是死你了。”

    夏之晴轻哼一声:“我跟陆承钧你选谁?”

    温枝意甜甜喊:“当然是你啦~”

    夏之晴心情好多了:“这才对嘛,男人如衣服,姐妹才是真爱!行了,我不打扰你了。”

    温枝

    意看了眼时间,约午饭已经来不及了:“晚上一起吃饭。”

    夏之晴压低声音:“行,记得跟我说说细节,你懂的~”

    温枝意挂了点电话,就看到陆承钧黑着脸。

    她还没开口说话,陆承钧已经扣住她的手:“男人如衣服,姐妹才是真爱?”

    温枝意当然不会就这么承认,她就是个‘墙头草’,两边都哄:“我现在最爱的当然是你啦~”

    嗯,现在

    陆承钧气笑了,他当然看得出这小没良心的是在敷衍他,小美人微张着粉润的唇瓣,嘚吧嘚吧张口就骗,把他哄得团团转。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这样情/事过后的女人,望着自己时,眼里妩媚、懵懂、全心全意的样子。可即便知道她是在骗他,知道她心里没有那么喜欢他,他也愿意被她骑在身下。

    陆承钧喉咙微微发紧,他掐着她的腰微微用力。

    他眼里的欲望,温枝意当然感受到了,可她不想再陪他闹了,不甘心的扭着腰挣扎:“不行,陆承钧。”

    她的力气于他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

    温枝意根本争不过他,最后在陆承钧紧绷的肌肉下不得不妥协了,她委屈地说:“我疼。”

    两人贴在一起,她一动,陆承钧就得更用劲箍着她,她的屁股正坐在他第7、8块腹肌上,接触的部分滚烫一片,烫得陆承钧的臂肌都崩得死死的。

    他的注意力、他的所有感官都被她吸引,全身心落在眼前这个柔软幽香的大小姐身上,男女的身体差异,连他都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身体如此娇软的人,柔软到随便碰到哪个位置,都是一片滑腻,好似能掐得出水。

    陆承钧看她的目光变深,扇了下她的屁股,沉沉出声:“你快折磨死我了。”

    温枝意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承钧抓住她的手,低沉着声音诱哄:“乖枝枝,帮帮我。”

    温枝意抿了抿唇,拒绝不了,最后手被男人拉着去摸腹肌。

    他再也不是那个作风正派、一身正气,禁欲系的陆承钧。

    怎么办,亲手把他拉下神坛,看着他溃败在自己手里,她好像更喜欢这样他了!

    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温枝意刚开始还很努力,可过了十分钟就有些乏力了。

    陆承钧握住她的手,吻着她的脖颈,低诉道:“专心点,枝枝。”

    对上他染上浓重欲望的眸子,温枝意脸上一热。

    “”

    清晨的阳光不厚此薄彼,悄悄钻着窗帘缝隙洒进,点亮了卧室里的暧昧余味。

    陆承钧用湿纸巾为她擦拭手心和脸颊,温柔的样子跟之前强势扣着她手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温枝意躺在床上,床单是新的,是他昨晚换上的,酒红色极衬她的肤色,衬得她整个人唇红齿白,她穿着真丝面料的睡裙,柔顺光滑,贴身款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迷蒙的眼眸似是含着秋水,微张的粉唇,娇艳夺目,像极了雪夜里盛开的红玫瑰。

    在暖黄色的太阳光下,温枝意身上的玫瑰色睡裙仿佛染上一层粼粼碎光,宛如秘境之林里流淌的溪流,她安静地躺着,像睡美人。

    陆承钧从浴室里出来时就看到这一幕,他眼里只剩下炽热的爱,心动的情。

    他走过去,抚了抚她脸上的发丝,温声开口:“想吃什么?”

    温枝意连思考都懒了,眨了眨眼,慵懒道:“随便。”

    陆承钧道:“那我看着点给你做几个菜?”

    温枝意眼眸微亮:“你还会做饭?”

    陆承钧宠溺道:“嗯,想吃吗?如果吃不惯,我叫外卖也行。”

    温枝意乖乖点头:“当然要吃你做的!”

    外卖什么时候都能吃,男模做的她还没吃过呢!

    陆承钧刮了下她的鼻子,笑了笑:“好,那你继续睡,我做完叫你。”

    “好!”

    陆承钧帮她盖好被子转身往外走。温枝意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长腿,连后脑勺的头发丝都长在她的心坎上,她忍不住翻身压住被子。

    “嘶”大腿传来的酸痛感硬生生把她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温枝意重新躺回原位,感觉自己全身就跟散架重组了似的。

    室内开着空调,温枝意一直盖着被子,之前没注意,这会儿她把胳膊伸出来才发现,胳膊上都有红痕,衬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白得晃眼,掀开被子往下看,腰上,腿上都有痕迹。

    尤其是腰两侧,能直观还原自己是如何被人制止住,压在床上的

    温枝意干脆不睡了,起身去浴室洗澡。她昨晚就给保姆放了假,今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人过二人世界,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别人打扰。

    她一开始以为两人会大战一天一夜的,谁能想到她这副体弱的身体先败下阵来。

    不是只有累坏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吗?

    怎么她就不行了!

    但,不得不说,陆承钧比她所估计的还要猛!

    果然,这男人很行!

    嘿嘿,这么卖力的男人,得早日安排他住到自己身边才行。皇帝都还能每天翻牌找人暖床呢!她可是公主,她也要陆承钧给自己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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