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黑衣组织土崩瓦解。作为卧底的波本回归,改回原来的名字降谷零,正式出现在人前。
他没有回之前的警备企划课, 去了新设立的特殊事件署,主办咒术界相关的案件。
琴酒这些年一直跟着真田健太郎,后来, 真田健太郎把他“丢”给小佐。真田健太郎三人音讯全无, 小佐让琴酒查探这件事, 一直没得到结果。
琴酒和降谷零性格上合不来, 偶尔几次合作经常不欢而散。
这一次,琴酒依旧嫌弃降谷零碍事。
降谷零则觉得琴酒狂妄独断。
小佐来之前,两人已经吵了一架, 如果不是顾忌各自下属, 两人直接动手了。
“小佐,你来了。”即便年龄已经过了三十,降谷零依旧顶着一张高中生的脸,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阳光正直。
因为工作关系, 他和小佐这两年关系日渐熟稔。把自己在现场发现的痕迹和疑点说了,问了自己的疑问。
小佐没有立即解释, 问过了琴酒, 又在现场走了一遍。
降谷零和琴酒都了解小佐的做事方式, 没有人催。
现场的咒力残秽, 对方处理得很干净, 整场事故看起来就是世俗界的一场仇杀或者意外。
迹部记忆和咒力恢复后, 重新学习咒力相关使用手段, 时日尚短, 远不如小佐得心应手。
小佐在街口站了一会儿, 和迹部走回来。
“有件事需要降谷先生帮忙配合。”
被请求了,降谷零很高兴,“你说,能帮忙的我一定能办好。”
五条大宅在京都,占地极广,周围如星子分布着十几家别院,庞大的结界将主家和别院连成一片。
周围的居民都知道这里居住着一户贵族,无数口耳相传的故事,给五条家的宅子笼罩了神秘诡异。
如非必要,很少人愿意往五条家来。
结界笼罩下的五条家像一只盘踞在地上的庞然怪物。
进入京都后,小佐收起了飞行咒灵,和迹部敛藏行迹,没有走正门。
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出现在五条家正厅。
他没有找到结界的异常,也没有发现其他不对劲,除非凪一说了慌。
五条家正常得诡异。
五条家的主事来得很快,面带笑容,礼数周到,“手冢大人远道而来,我等未能远迎,失礼失礼。”
小佐坐得四平八稳,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对这种傲慢失礼举动,五条主事愣了愣,好像没看到一样,招呼下人奉茶,礼数做足。
“未知手冢大人此来所为何事?若是寻找家主,我等也是未接到丝毫消息。”
他陪坐在旁边,观察着小佐的神色,准备“诉苦”。
茶杯端在手里,小佐盯着里面的茶叶,盖子在上面拨了两下,轻笑一声。
“我不是来找五条老师的。”
“啊?”五条主事表现得很惊讶。
“我听说五条家诞生了新的六眼,想过来看看。”
茶杯放在桌上,杯底磕到梨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小佐抬眼看过来,笑容带着五条主事捉摸不透的意味。
“新的六眼?”五条主事茫然,“手冢大人从何处得的消息?五条家哪有新的六眼?六眼当代只出一人,悟家主尚在,怎么会有新的六眼出世?”
“手冢大人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传言了吗?”五条主事看起来茫然无辜,不像作假。
小佐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反驳,起身。
“说起来,上次来这里拜访,还是七年前五条老师大婚的时候。”
他招呼迹部,出了客厅,站在门口抬眼四望,“这几年家里有变化吗?”
话题转得太快,五条主事差点儿没接住,不明白他此问的深意,脸上陪着笑,斟酌着回答。
“大变化没有,宅子还是老样子。”
小佐牵着迹部的手往旁边的路上走,“小景当年没参加,今天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带你参观参观。”
“五条老师的住处还是当初的院子吗?”
小佐要去五条的院子,完全不在预定的计划中,五条主事像宕机了一样,原地停滞了几秒,然后跟上来,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小佐脸上笑容未改,和迹部说着五条和夏油大婚当天的事,跟在五条主事身后,往五条的住处走。
在他眼中,周围的一切满是破绽。或许是幕后操纵的术师从来不曾细心研究过五条家日常该是怎么样的,不是说待人接物,而是日常生活,道路两边的花木草丛,屋檐窗棂上的落尘,池水中的游鱼,还有树梢的鸟鸣……
迹部敏锐地感受到小佐的情绪,捏了捏他的手指安慰。
小佐突然停下来,抱住了迹部,口中吐出长长的叹息。
迹部抬手放在他头上,用掌心轻轻揉了揉。
身后没有了脚步声,五条主事回头,看到小佐冷漠含笑的眼,然后是极速冻结的冰雪。
红蓝咒力交缠,以迹部为中心,随着他结印的动作,几个呼吸间覆盖了五条大宅及其周围别院。
五条主事的思绪变得无比缓慢,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被小佐破开冻住他身体的冰层,把他的身体从其中薅出来。
他打了寒颤。
小佐脸上依旧带着笑,但和刚才那种温和敷衍的笑完全不同,这种笑让他灵魂开始不由之主地颤抖。
“啊,你们似乎认为,只要小健、五条老师和夏油前辈不在了,就能妄自尊大,为所欲为了,谁给你们的胆子和勇气,这么想?”
“五条家的事,你们暗中策划了多久?你们的组织以谁为首?有多少同党?……”
五条主事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但随着小佐的问话,有一只“手”伸进他脑子里,粗暴地翻找了所有记忆。
“滚回去吧,留你这一点神念。告诉你的主人,和同党。五条家的事,我已经记在账上了。以一个月为期限,我会把你们这些藏在下水道的耗子一只一只揪出来。你们最好祈祷自己藏好了。啊,我自认为没有五条老师的善良和夏油前辈的耐心。”
“至于你们这次留在五条家的同党,就当是提前收的利息吧。”
五条家宅不远处的一处民居,一名术师猛地喷出大口鲜血,把身边的同伴吓了一跳。
“木蝉,怎么了?”
木蝉斗鱼吐了几口血,体内激荡的咒力平复,脑袋像是被锤子爆锤了一顿,疼得想撞墙。
“五条家的事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了。”同伴不觉得这是大事,他们在五条家留的后手也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木蝉斗鱼拖着身体站起,“我们要尽快从这里撤离。我感觉手冢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和藏身地。”
“木蝉你未免太过谨慎了。即使五条家的事暴露了,这个地方我们经营二十年了,怎么可能暴露?”
木蝉斗鱼劝不动同伴,也没有心情耐心劝导,找了借口离开。
他的术式“傀儡”,可以完全掌控失去反抗的人或者术师,靠着术师,他混得还算可以,五年前被人找到,以重金相许后加入了这个名叫“鬼藏”的组织。
五年时间,他主要干一些“收尾”工作,有幸见过三两次首领“鬼藏”,对方见面时总带着一副鬼面。
这次对五条家的行动,他心中忐忑,原本是不赞同的,但他人微言轻。
真田、五条和夏油在咒术界失去音讯,五条家新的六眼出世,代表五条可能不在咒术界了,但并不代表咒术界没落了。
咒术界代代更迭,虽然咒术界十几年没有新的特级咒术师公布,并不代表咒术界没有新的特级咒术师出现。
只是,咒术界有真田、五条和夏油这样的强者震慑,已经足以。
一百一十三具尸体。
连辨认他们身份的人都没有。
赫赫千年的五条家,如同七年前的禅院一样,仅有一点儿血脉留世。
处理了尸体,小佐站在五条家门口,许久。
“小佐。”
迹部走过来,牵起他的手,“该回家了。”
小佐从自己的思绪中退出来,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好,我们先回家。”
手冢妈妈以为接到了诈骗电话。
在对方热情的交谈中,她回忆了一遍昨天见的小佐和迹部,想破脑袋,也没能从记忆中提取出一点“两人有个孩子”的印象。
“亲家。”迹部夫人招呼得热情,怀里的小崽子入镜,“黑头发,蓝眼睛,一看就知道是景吾和小佐的孩子……”
镜头里的小崽子白嫩可爱,不哭不闹,肉乎乎圆滚滚的。
和小佐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但没准儿和小景像。
迹部夫妇家大业大,总不会拿这种事戏耍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只是,两人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小景不是刚恢复记忆不久吗?难道是小佐之前……手冢妈妈即使掐断了自己的念头,不能把自己的孩子想得太坏。
“亲家出来一起坐坐,我们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现在孩子都有了,不好总拖着……”
“小佐和小景的意见?”
今天早上没有见到两人,手冢妈妈原本没有在意,小佐事忙,不是一天两天了,见不到人是常态。
“两人接了电话出去了,好像是去了神奈川。前期筹备的事用不着他们,下次见他们,问个日子就行。”
“亲家过来,也看看孩子。孩子名字两个人取好了,叫做苍。”
迹部夫人把小崽子举起来,稚嫩肉乎乎的脸占据了全部镜头,蓝色眼睛格外漂亮。
说是回家,小佐并没有回东京,而是先去了神奈川。
“接下来的事,小景可以不参与。我记得小景报名了美网的比赛,赛前我不能给小景当陪练了。”
“你这是要把本大爷撵走的意思吗?”迹部看他。
“咒术界的事我能处理,小景喜欢网球,专注网球就行了……唔,疼——”
脸颊被捏住,小佐看到迹部满眼不满。
“报名了可以取消,今年的美网我可以不参加。小佐,你不用每件事都考虑到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琴酒和降谷零从外面进来,小佐和迹部终止了两人间的话题。
为了掩护配合小佐在京都的行动,即便有了真田信夫遇袭的线索,两人也没有擅动。
好在小佐回来得快,不到一天时间。
几人凑在一起,很快整合了所有线索,制定好了行动计划。
对方想用真田信夫“确认”真田健太郎的行踪,等来的却是计划之外的人。
小佐役使咒灵的手段愈发纯熟,对方对真田信夫动手时防备术师和人类,并没有防备咒灵。
小佐从咒灵口中轻易知道到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参与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漏网之鱼,全部交给降谷零。
提醒琴酒在真田道场布置足够人手后,小佐和迹部返回了东京。
没有回家,两人直接去了咒监会总部。
东京的咒监会总部是被真田健太郎和五条摧毁后重建的,和东京警署总部隔着一条街。
东京咒术高专在终战时被摧毁,新建的咒术学校位于东京市区内,从小学部到高等部一体式教学。
原本在高专供职的教师继续教学,又扩招了很多老师。
枷场姐妹毕业后应聘了教师职务,狗卷、伏黑、虎杖等人也挂着名誉教师的头衔。
几人接到通知,赶到咒监会总部,小佐在会议室等他们。
到会的全都是熟人。
小佐把五条家的事说了,有七海证实,和五条关系好的几人立刻坐不住了,性情火爆的熊猫几乎暴起,要去找凶手,被冷静的伏黑按住,“听小佐的计划!”
众人一起看向小佐,“小佐你有什么计划,我们听你的安排。”
小佐的能力品性这些年已经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们愿意唯小佐马首是瞻。
除了与会者,没有外人知道那次会议中商讨了什么。
外界只知道,会议的第二天,咒监部对外公布了新的特级咒术师,手冢佐海、伏黑惠、虎杖悠仁,填补了真田健太郎、五条和夏油的空白。
最初还有术师不承认三人的地位,但随着咒术界潜伏的“鬼藏”组织被连根拔除,咒术界经历了新一轮的涤清。
三人特级咒术师的地位实至名归。
咒术界许多潜藏组织歇了心思,即使现在的咒术界没有真田健太郎、五条和夏油,但新一轮强者的更迭已经完成,他们没有机会了。
◆番一:奉子成婚
咒术界风波平息,已经是三个月后。
迹部陪着小佐,最终缺席了这年的美网。
手冢夫妇还好,承认了“苍”的身份,其他事完全听取小佐的意见。
迹部天天被母亲耳提面命地“催婚”,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迹部夫人有自己的考虑。
七年前,儿子突然失忆,还好小佐不离不弃、痴心不改地守了等了七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其他事儿,结了婚,好歹有了名分,想要分开就不是那么容易。
况且,现在“孩子”都有了。
“瑛子妈妈决定就好,我相信瑛子妈妈的眼光。”
在迹部夫人的“殷切期盼”下,小佐改了称呼。
“婚礼的事全权交给瑛子妈妈,我和小景最放心了。”
“小佐,你不想亲手设计自己的婚礼吗?”
小佐扭头看了一眼迹部,笑着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只要是小景,婚礼形式无所谓。瑛子妈妈愿意操心,多好啊。我们到时只要出席就好了。省心又省力。”
在迹部鼻尖蹭了两下,“小景有什么想法?我想瑛子妈妈会采纳的。”
迹部手指插进他发间,把人按近,唇齿交缠,亲到自己满足才放开,“婚礼前,你陪我。我们去城堡前看花海,乘船出海……我想把之前许诺过没有实现的事,全都和你做一遍。”
“好。”
两人的婚礼,迹部夫人留出了足够的筹备时间,盛大不输当年的五条夏油大婚。
道贺的宾客如鲤鱼过江,络绎不绝。
婚礼上,苍正式出现在人前,以小佐和迹部之子的身份。不说咒术界的人,两人世俗界的朋友为此几乎惊掉大牙。
咒术界太神奇了!
小崽子除了发色和眼睛,根本看不出来像谁,白嫩嫩胖乎乎的,所有人都认可了他的“身份”。
◆番二:发带的妙用
小佐和迹部婚后,把孩子丢给双方父母。迹部夫人很喜欢带小崽子,似乎要把小时候对迹部的缺憾全都弥补在小崽子身上。
相比较,手冢妈妈就镇定许多。
迹部二十四岁从网球界退役,准备接手父亲的工作,先担任助理,跟着学习,每天忙得飞起,几乎抽不出见小佐的时间。
迹部爸爸:“等所有工作都上手了,按部就班,自然就有时间了。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迹部不知道这是不是父亲给他画的大饼,感觉这样忙下去,在上手前,他很可能猝死。
许多工作他转手丢给其他人去执行,再不行就抓小佐的“壮丁”。
小佐嘴上似真似假地抱怨,却没有十分推辞。
一天,迹部神秘兮兮凑到小佐面前,展示他的新发现。
“发带不仅仅有防护作用,还可以这样用。”
随着他意念引动,他手腕上的黑色发带从腕间脱离,在空中变换形态、长短,灵活得像一条黑色的小蛇。
小佐看着被绑住的手腕。
黑色的发带束在皓白的手腕上,勒出微微的凹痕。
眨了眨眼,小佐试图理解迹部的“用意”,“小景不应该先脱了我的衣服再绑吗?还是小景就喜欢这样的……”
对着迹部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逐渐红起来的耳根,小佐趴在迹部胸口笑,“小景你这样,让人想欺负。”
迹部原本只是想展示发带的束缚效果,没往这方面想,被小佐引逗得想将错就错。
现在何尝不是发带的另一种“效果”。
◆番三:苍的指控
手冢拉开门,就看到背对着门坐在台阶上圆滚滚的一团。
听见声音,小崽子转过头来,小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珠儿,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手冢怀里。
“大伯……嗝……大伯……”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极了。
时序已经进入深秋,手冢不知道他在门外坐了多久,只觉得他抱在脖颈上的小手冰凉。
急忙抱着人进屋,“你一个人来的?怎么了?”
“大伯,大伯,景吾爸爸和小佐爸爸不要我了,要把我送给别人。”
小崽子一句话说得肝肠寸断,脸孔通红,眼泪不要钱地唰唰流。
听见他的指控,手冢愣了愣。
不二从卧室里面出来,他是被小崽子的哭声吵醒的。
把小崽子从手冢怀里接过去,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抚,“别哭。苍这么乖的孩子,你的爸爸们怎么舍得把你送人?肯定有什么误会?”
小崽子换了个人,继续抱着人脖子哭,一抽一抽的,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听错。小佐爸爸和景吾说的,今天要带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说那里才是我的家。他们一定是想要把我丢掉不要了……”
不二示意手冢去外面打电话,问清楚事情始末。
手冢出去了。
不二抱着小崽子,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来,先喝一口暖暖身体。一会儿把他们都叫来,让大伯训他们。”
小崽子吸着鼻子,泪珠儿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神色踌躇,小手捧着牛奶,“大伯不能太凶。”
不二笑着在他鼻子上捏了一下,“这会儿还想着你的爸爸们。好,好,我让大伯不要太凶训他们。”
小佐只是回房间拿件东西的时间,小崽子就不见了。
迹部随后跟出来,没有在车里看到小崽子,再看站在门口,满脸冰霜的小佐,握住他的手,“怎么了?苍呢?”
“那小混蛋哭着去找哥哥了。”
小佐自然不可能放任一个五岁的小崽子乱跑,在他偷跑的时候,就有咒灵跟上去保护。
手冢走出家门,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小佐和迹部。
从小佐口中,听到了和苍的“指控”不同答案。
“苍,毕竟是五条家的孩子。他五岁了。我和小景不准备对他隐瞒他的身世,今天是想带去去拜祭他的母亲,葵小姐。”
虽然以他们的孩子名义长大,但生母不应该忘。以前因为他年纪小,一直拖到现在,没想到那小子偷听只听了半截儿。
看到小佐和迹部,小崽子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躲进不二怀里,泪眼汪汪地看着两人,“我不要去别人家,不要被送人。”
小佐走过来,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谁要把你送人?就你这样的,丢在大街上,都没有人捡。”
小崽子委屈,撇着嘴,努力忍住不哭,声音带着哭腔,“小佐爸爸不喜欢我了。”
转头趴在不二怀里,哭得压抑,让人听得心疼。
手冢不赞同地看向小佐,小崽子从不二怀里爬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蹭了他满脸泪,委屈可怜,“大伯——”
小佐转到手冢身后,对着小崽子做个鬼脸。
小崽子瞬间忘记了哭,额头上一疼,被弹了一下,小手捂着脑门,声音弱弱的,“小佐爸爸。”
“听风就是雨,偷听都听不明白。你都五岁了,还是个爱哭包,丢不丢人。”
“小佐爸爸……”
“你从哪句话听出来,我们要去把你丢掉?”
小崽子看看他,又看看迹部,小心翼翼确认,“小佐爸爸和迹部爸爸没有要把我丢掉?”
伸手要抱。
被接过去后,紧紧抱住小佐脖子不撒手,小脸紧紧贴着,“我最喜欢小佐爸爸和景吾爸爸,不要分开。”
这话说的,小佐都不忍心动手打他了。
五条宅在当年事情后,被小佐亲手封印。
当年凭着五条宅留存的映像,辨认出各自身份后安葬。
苍的生母葵小姐的坟茔被小佐做了特殊标记。
耐心说明了带他来祭拜母亲,不是把他送人,小崽子的情绪稳定下来,“我也有妈妈了,是吧?还有两个爸爸。”
小崽子牵着两人的手,仰着头问。
得到肯定答案,开心地在葵小姐坟茔前磕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都是他的日常生活。
从五条宅出来,两个人带着小崽子在京都玩了一天,回程时遇到了同样来京都玩儿的工藤新一、毛利兰,京极真和园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接档文咒回五夏衍耽《教祖杰在线求助:挚友变成咒灵玉了怎么办?》ID8763275。
文案:真心想死浑身透着淡淡死意的教祖杰&重生开局即变成咒灵玉的28悟
涉谷事变后,教师悟回到了一年前百鬼夜行的那个晚上,在巷子里堵住了夏油。
杀了他?
或者,按在墙上亲他?
所有手段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变成了咒灵玉。
对杰来说,喜久福太甜腻。
悟的甜度刚刚好。
五夏同类文预收《什么?有两个DK杰?》ID8766676
五条重生在高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