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VIP】

    第92章 第九十二折 美貌荣耀 人怎么能互相喜……

    日子回归正轨, 周末,梁洗砚和商哲栋去宠物医院接了小四宝和商小哲回来。

    小四宝一口气给他俩生了八只小兔崽子,梁洗砚抱着一锅汤圆似的把它们抱回家, 生无可恋。

    照这个繁殖速度下去,不久之后鼻烟儿胡同可以改名兔子胡同了。

    这回长了教训,他俩又买了一个大笼子,严格把兔子们分了男寝和女寝, 绝对不给它们长大后再有繁殖的机会。

    还在上回的花鸟市场买的, 那老板还记得商哲栋和梁洗砚, 看了他俩一眼,笑呵呵说:“嘿, 养兔子还养上瘾了。”

    梁洗砚懒得说话。

    把小兔子们接回来的那个星期,梁洗砚和商哲栋跟有毛病似的,碰见个老朋友,聊没两句,话锋一转,就问人家“对了, 说起…您家最近想不想养兔子?”

    最后送来送去, 这八只小兔崽子终于送出去了一多半,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新的一年到来,牡丹楼戏班子开箱, 迟秋蕊迟老板又要登台。

    梁洗砚暗戳戳揣着兴奋, 想起来, 这可是他知道迟秋蕊是他男朋友以后,迟秋蕊第一回登台,做个单纯的观众和做北京城名角儿的男朋友,那真是两模两样两个感觉。

    不明所以的老屈照例给他发消息。

    【状元说媒】:迟老板今年开箱第一场, 您得去吧?

    收到消息的时候,梁洗砚正窝在迟秋蕊怀里玩手机呢,舔着嘴唇笑了笑,打字回复。

    【小梁爷】:我不去了,您去吧,我跟商老师有约会

    【状元说媒】:成,谈恋爱以后真是不一样了啊,这么顾着家里头,是好事儿,小贼。

    梁洗砚蔫儿坏一笑,乐了半天。

    【小梁爷】:不过散场以后您别着急走啊,在包厢里头等我会儿

    【状元说媒】:你不是不来吗,等你干嘛?

    【小梁爷】:甭问了,瞧好吧您。

    开箱大戏当天,中午刚过,他们俩在家对付了一口快餐外卖,梁洗砚就开着车,和商哲栋一块儿奔牡丹楼去。

    路上,梁洗砚瞥了一眼副驾驶的人,笑着说:“您甭说啊,前些年谁要是告儿我有一天我开着车,带迟秋蕊去牡丹楼唱戏,我真得觉得那人疯得不轻,谁知道呢,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我也想不到。”商哲栋说,“我一见钟情的暗恋对象是我戏迷。”

    “巧啊巧啊。”梁洗砚一笑,“不过无巧不成书,多少戏文不都是个凑巧,没这个巧还没那么多故事呢。”

    车在牡丹楼门口停下,梁洗砚没过脑子,抬腿就奔着观众席入口去,被商哲栋拉着手拉回来。

    “这边。”商哲栋握着他,“迟老板家属,带你去后台。”

    梁洗砚啧了声,跟着他走,腰杆儿挺得跟旗杆似的直。

    这什么。

    倍儿有面儿啊哥们。

    能被迟老板带进牡丹楼后台的待遇,别人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走在牡丹楼后台那个通道里,梁洗砚想起来个事儿,拍拍商哲栋:“唉,我去年秋天第一回来这儿的时候想找厕所走错了,走到这儿来了,还正好赶上你拜台祭祖师爷呢。”

    “这儿?”商哲栋惊讶,“那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躲起来了啊,乱闯后台,我哪儿敢让您发现,再叫保安给我叉出去。”梁洗砚说。

    “你要是那会儿让我看见你,我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商哲栋说。

    “当场表白是吧。”梁洗砚无奈一笑,“您可想清楚了,那会儿我要是和您在一块儿,我爱的就是迟秋蕊不是商哲栋了,您这老醋坛子——”

    “那绝对不行!”商哲栋没等他说完就表态,“你必须全都爱。”

    “真受不了,您老吃自个儿的醋干嘛。”梁洗砚插着兜,笑着叹气,“成,都爱,都爱。”

    “算起来,我爱你更久。”商哲栋突然说。

    “您少扯淡。”梁洗砚不服了,“我喜欢迟秋蕊七年,您在部队第一回遇见我也才两年多,明显我长好吧。”

    “你那七年喜欢的是迟秋蕊。”商老师认真跟他争,“但你是这个秋天才喜欢上的商哲栋,所以我还是比你长。”

    “神经病,醋坛子。”梁洗砚笑着捏他的手,“幼稚格格,我烦死您了。”

    说着话,商哲栋推开走廊最末的一间化妆间的门,梁洗砚瞥了一眼,上头大字儿写着“迟秋蕊化妆间”,非常有牌面。

    里头已经等着位姑娘。

    “这位是我的化妆师,小薇。”商哲栋介绍。

    “这位是?”小薇没想到迟老板居然破天荒带了闲人进来,愣了。

    她面前,学者模样,斯文矜持的男人零帧起手,淡然开口:“这位是梁洗砚,我的未婚夫。”

    小薇:

    梁洗砚想说在外头介绍不用这么高调,但商老师自从被允许嫁给他以后,恨不得天天脑门上拉横幅,告诉全天下他俩要结婚。

    看,小姑娘惊得下巴都掉脚面子上了。

    “你好。”梁洗砚朝着小薇笑笑。

    “啊你好。”小薇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福至心灵,惊喜问,“唉,你,你是不是,那个,小四宝?”

    “”

    梁洗砚僵硬地扭头看商哲栋,咬牙小声:“她怎么知道,您在戏台子里还提过我的光辉事迹?”

    “不是。”小薇笑了笑,“我化妆的时候会瞄到迟老板的手机屏幕,有看到过你们俩发微信,备注就是小四宝,我当时就猜是不是迟老板的对象,谁知道还真是。”

    “”

    小薇继续说:“当时我看见你给迟老板发消息,说要出门浪,结果迟老板犹豫了好几次,才嘱咐你要注意秋冬季流感,还记得么?”

    梁洗砚全想起来了。

    他当时晚上跟着老屈去看迟秋蕊,懒得告诉商哲栋,所以随口说他要去浪,谁能想到他在观众席上坐,迟秋蕊在后台吃他的醋。

    “得了,往事不堪回首也是。”梁洗砚摆摆手,拒绝回忆他俩的二傻子时光。

    时间还早,商哲栋和小薇从容地开始化妆。

    梁洗砚拉了把凳子,坐在后头看他俩忙活。

    他看见商哲栋站在镜前,脱去上衣,赤裸着张开手臂,小薇则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条,贴着他胸口,开始一圈圈缠绕。

    梁洗砚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束胸,怪不得商哲栋那么个跟他差不多的男性身材,穿上戏服一点儿都不显壮,全靠这东西。

    只是以前,他不知道的时候,只觉得束胸束腰缠出个柳腰赏心悦目,现在,他看见自家对象被缠得呼吸都不畅快,皮肤上也是一道道勒痕的时候,又只剩下心疼。

    为一出好戏,真是遭罪啊。

    束胸过后,商哲栋穿上白色的内衬,绑带系在腰侧,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往身上穿戏服,先是裙,再是蟒袍,再搭云肩,最后还得挂玉腰带。

    一层又一层,哪怕现在还是冬天,梁洗砚看着也又沉又热。

    “你夏天也穿这么厚吗?”他忍不住问。

    “对。”商哲栋说。

    “是呀。”小薇笑着说,“戏服的形制都是固定的,也不能跟着季节改,再热也没法子。”

    “舞台上那么大功率的舞台灯,难受不难受啊。”梁洗砚问。

    “心疼我?”商哲栋看着他紧锁的眉。

    “嗯。”梁洗砚点头,“确实心疼您。”

    商哲栋心口一软,想走过来亲亲梁洗砚,奈何小薇正在给他绑腰带,也不好动弹,只好目光如水地看着他。

    小薇绑完腰带抬头的时候,发现这二位,好家伙,那眼神都快拉丝儿了,要不是她在这儿,她觉着他俩下一秒就能来一口。

    爱意从眼睛里浓墨重彩飞出来,怎么都藏不住。

    “咳。”小薇咳嗽一声,“化妆吧咱,迟老板,坐。”

    商哲栋在镜前坐下,梁洗砚起身,抱着胳膊晃悠到他面前,半靠在不碍事的地方,正面观察小薇是怎么给他上妆。

    先是戴发网,再是绑带子吊眼梢。

    “原来眼梢是这么绑上去的啊。”梁洗砚很认真地说。

    小薇说:“我们迟老板的眼型生得合适,本来就是丹凤眼,所以用带子一绑就成,要是有些眼型不太合适的,就得拿隐形胶带贴上去。”

    拜这么一张逆天美貌的脸所赐,小薇贴刘海片子的时候根本不用费劲儿修饰脸型,刘海和假鬓角怎么贴怎么是张漂亮的美人面孔。

    小薇就这么一刷子一刷子的给迟老板上脂粉红妆,能感觉到迟老板的未婚夫那灼灼的目光,每回一瞄他,那单眼皮眼睛里的骄傲和喜欢藏都藏不住。

    终于,在画完妆后,小薇打开妆奁盒子,从里头抓出一把簪子,对梁洗砚说:“要不您来簪,让您有点参与感。”

    “啊,我啊?”梁洗砚有点惊讶,“我能成吗,别弄错了。”

    “我指导您。”小薇笑着说,“错了也没事儿,发饰而已随时改。”

    “那我试试。”梁洗砚搓了搓手,从桌面上拿来红色的三连珠小簪。

    他弯腰凑近,迟老板也恰好抬起他那娇媚的美旦面孔,目光缠绵地望着他,任由梁洗砚轻手轻脚地,在他额角插入第一个簪。

    “我给迟秋蕊插簪子啊,天老爷。”梁洗砚感慨,目光直白落在美人儿眼角眉梢。

    迟秋蕊也和他深情对视,鼻尖微扬。

    “住嘴!”小薇大惊,“你俩不许亲,我刚化的唇妆!”

    “”

    梁洗砚尴尬地一顿,赶紧抬头,拿来第二个簪子。

    迟秋蕊也略略局促地收回视线,小声说:“抱歉。”

    小薇心想:还好拦得早。

    梁洗砚操作着簪子,第一个第二个的时候还很生疏,小薇上手指导了一下,发现这男人学得还真是快,到后面简直簪得又快又好。

    最后只剩下两侧的鬓花。

    小薇拿出浅粉色的海棠鬓花递给梁洗砚。

    梁洗砚仔细小心,像对待一个绝世珍宝似的,一点点,将那鬓花别在迟秋蕊的鬓角,娇嫩的粉海棠之下,映衬一张绝世美貌。

    迟秋蕊转头看着镜子。

    梁洗砚扶着他云肩,一起对着镜子欣赏起来。

    “真是,对象的美貌,我的荣耀啊。”梁洗砚啧啧称奇,“就您这一张脸,看一眼,能多活十年。”

    “那你快多看几眼。”迟秋蕊笑着说。

    小薇在他俩身后严防死守,一刻不敢松懈,时刻准备拦着二位别亲一块儿去弄花了妆。

    她看见那寸头帅哥扶着迟老板的云肩,俯下身,那英气高挺的鼻梁轻轻地从他鬓角的海棠花蕊中蹭过,最后充满爱意地吻在迟秋蕊乌黑的鬓边。

    小薇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被秀得牙酸。

    默默想:人怎么能互相喜欢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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