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妈!”方郅皱起脸,他接住李兰差点拿不稳的瓷碗道:“是、是俺自愿睡……”


    “自愿什么!”李兰看见方郅拦她,身上都是水泡,赶紧拿毛巾沾了点凉水,让他身上降温:“进了俺们方家的门就要有当媳妇样!”李兰一副恶婆婆的样,她恨不得“呸”一口吐在岑清络身上,亏她怕两人做完干柴烈火的太厉害,还给新媳妇送红糖水喝!想着让他补补生孙子,没想到就是个贱货!


    做完这一切,李兰就想推开方郅,她怎么样也要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媳妇儿,可她这个小儿子,死命不让开,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岑清络醒了,他坐在床上,方郅像一堵墙竖在他眼前,岑清络推开方郅,露出那张刚睡醒的脸,“是你?我习惯一个人睡……”


    “是俺的错!俺嫌床上热!俺、俺喜欢睡地上。”方郅大声打断岑先生的话:“妈,俺、俺们的事俺们会自己解决。”


    “解决!解决!俺看你这个龟孙迟早被你这媳妇吃的死死的。”不行,得找个时间教训一下这个新媳妇,城里来的又怎么样,城里来的也得相夫教子,也得早上起来做全家的早餐,洗全家的衣服,看着漂亮,一点教养都没有,都不知道有没有妈教的。


    “起来收拾屋头里,给郅子做早饭!”李兰大吼着,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小腿道:“除了生孩子点用都没有,腿也是个废的。”明明才过了一夜,李兰看着新媳妇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最好能快点给她生个孙子出来。


    “……”岑清络告诉自己一万遍,要忍,忍忍等离开就好,他拼命地扣着自己的手,在心底骂了好几声死老太婆去死。才忍住抢过方郅身上的碗砸在这死老太婆身上的冲动。


    “妈。”眼见他妈快和岑先生吵起来,他连忙把他妈推出了房间,好说歹说才把他妈送出去。


    方郅回了屋子里,岑先生还坐在床上,他冷着眼抬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


    “故意不锁门不换锁,让你妈进出自如。”岑清络越想越觉得方郅就是故意的,所以他们那个时候李兰就闯进来,之后什么成亲,什么上床,什么玩意都顺理成章的,这母子俩一伙的,也是他们全村都是一伙的,何况母子俩,只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不、不。俺、俺妈有家里的钥匙。”方郅连忙挥手,李兰本来就是这样的个性,以前在家他们两兄弟就算在换衣服,李兰那个人也会突然闯进来,她根本就没有边界感。


    “那你换锁。”岑清络冷漠道。


    “俺、俺这就去换。”方郅身上还有水渍,岑先生的语气又冷了下来,方郅胸口有些不舒服,可他还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方郅下意识地就要离去,刚刚李兰紧急帮方郅处理一下,他胸口湿了一大片,但大水泡消了很多,只剩下几个小的,剩下的地方只是微微涨起,红肿发痒。方郅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就想去找锁匠买新锁。


    背心粘了红糖水,由于紧张,方郅一呼吸胸脯就一鼓一鼓,尤其是从侧面看,又大又圆。看到这一幕,岑清络喉咙突然有点痒,他突然开口:“晚点去吧。”


    “嗯?”方郅不知所以地回头,一脸迷茫。


    岑清络冷着脸,一把将方郅扯在身前,然后“扑通——”一声将方郅按在床上,自己则完全贴在方郅的身上,用手扣着他红肿的地方,语气既冷漠又散漫,“你不是想上床睡觉吗?这就上。”


    方郅疼得倒吸一口气,可他一露出疼的表情,岑清络戳得越厉害,在反反复复的疼痛下,方郅身体却突然感到发麻的、涩涩的,从背脊涌上的酸涩冲击着大脑,他一手抓住岑先生作乱的双手,慌乱地转过头,结巴着,“俺、俺没有想上床睡,俺打地铺就好,先生、俺、俺要去村上问、问锁匠换新锁。”


    “不急。”岑清络暗下眸子,他教训不了那个老太婆,教训不了村子里嚼舌根的村民,怕方郅丢掉他,让他自生自灭,也不敢和方郅翻脸,但他可以拐着弯在床上教训方郅。


    岑清络戏弄方郅的胸膛,每当扫过那几个水泡,方郅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岑清络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尖,上面还残留着方郅胸膛红糖水的味道,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


    方郅到下午才出了门,他拐着腿,浑身青青紫紫的,害怕别人看见身上的不对劲,大热天地还披上件衣服,一走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涌出来。可村子里的人火眼金睛,每个人看见方郅都揶揄:“诶呦,激烈的呦。”


    “这单身多年就是不一样。”


    “啧啧啧,一个晚上而已,看出来郅子婆娘狠哦,折腾的,郅子啊,注意身体啊,这牛是耕不完地的。”


    “……”方郅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些热情的村民,他红着脸“嗯嗯”了几声,甚至不敢多看这些村民一眼就立刻离开,他想岑先生的确很折腾,自己麦色的肌肤上全是岑先生各式各样的齿痕。


    岑先生明明腿还不能动,可每当自己想逃的时候,都会被他抓回来,自己控制不住地发出沙哑的呻吟,岑先生就会堵住自己的嘴,用舌头抵住自己的舌根……


    不能再想了!方郅拍了拍自己的脸回神,小跑到了村里锁匠家,花了不少积蓄买了一把新锁,准备回家自己换。


    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给岑先生买布料做衣服、摆酒席,方郅想了想他手里可能就只剩下个几张皱巴巴的纸币,粗略算算可能也就几十块。以后还要陪岑先生去城里,城里不比村里,也不比县里,岑先生应该是大都市里的人吧,他得存好多好多钱,这样才能在一路上照顾岑先生。


    他们家有一半的土地种的是小麦,剩下种的是土豆,甚至的田零零散散的,吃什么种什么,基本上是自给自足,卖不到什么钱,唯一能赚钱的机会,就是多出去接点单子帮别人杀猪子。方郅也想过自己开个猪肉铺赚钱,可没那么多本金买小猪仔,小猪也要半年才能长大,就算生意做成了,他们还没分家,还要全部分给李兰,再由李兰给他们兄弟两分钱。


    其他活他也能干,有些盖屋子的,挑粪水的杂活,只要有钱赚,累的脏的方郅都不嫌弃。


    方郅对于赚钱,从来没什么想法,能吃饱就行,他总是浑浑噩噩的活着,过一天算一天,可现在有了指望,总觉得生活的每一天都有了盼头。


    方郅拿锁回家换好,将院子里和屋头里的锁都换了一边,再和岑先生嘱咐了一声就去田里干活了,只有田里的话干完,方郅才有时间去接别的活,他便宜而且勤劳,想必不少人家都愿意聘他做事。


    ——


    一日复一日,


    岑清络无聊地翻着方郅买的青春疼痛小说,由于太无聊,里面的情节他看得都快背下来的,他以前从来没看过这些无聊低俗只有情情爱爱的小说,现在看了也只觉得脑残,要不是他被困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翻开这些小说一页!


    岑清络将书合上放在一旁,摇着轮椅坐在窗边,自从那天换了锁,方郅就开始忙起来,以前就算再忙晚上也会按时归来,现在不知怎么了,成天夜不归宿。


    他问起还结结巴巴的,也不说干什么,今天倒好,这都多晚了还不回来。


    倒是李兰成天来,说是要教训自己,可惜换了锁,她打不开门,只能在外面大呼小叫像个泼妇,岑清络全当她是放屁,隔着一墙当作没听见。这老太婆顶多叫唤十分钟,岑清络不理她,她就会自打没趣地离开。


    岑清络偏头看向窗外,他想方郅该不是腻了吧?没得逞前是朱砂痣、白月光,得逞后就是蚊子血、饭粘子。


    无所谓,岑清络一点都不在乎。


    他出屋子里,吃了方郅留在炕里的饭菜,吃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打算躺在床上睡觉,可地铺上没了人,怎么也睡不着,岑清络翻来覆去好几次,十分烦躁地爬起床,揉了揉乱糟糟的黑发,他想方郅那个笨蛋不会掉沟里了吧?或者路上被狗咬了走不回来。


    想了想还是爬起来,他绝对不是担心方郅,只是怕方郅死了,自己的下场会更惨。岑清络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用双手的力气移到轮椅上,借着月色出了门,他来这个村子这么久,从来没在半夜出过门。


    夜晚的黄沙好像散去不少,能看见干净清澈的黑夜,数颗星星挂在空中,在皎洁的月色旁也毫不逊色,村庄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一片宁静。


    岑清络记性很好,他记着去田里的路,他摇着轮椅走过那些磕磕绊绊的路,好不容易到了田地里,却看见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一个方郅,


    一个是方郅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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