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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我暂时没话跟你说。

    有那么一瞬间,玛丽觉得四周安静极了。

    一个偷面包的贼,一个伪装成船工的人,怎么就会是国王的儿子呢?

    她看着人,就这么看着他,想要在那张脸上找出点她也不知道在找的东西来。

    眼前的这个人自从认识以来,好像一直没开过玩笑,更不会捉弄人。所以,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是,他是没说过自己的父亲具体是谁,只说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这当然不算是欺骗,顶多是没有告知全部。

    一场协议婚姻,不能要求更多了。

    5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对得上。

    婚礼那天到场的阿米莉亚和安妮,也和王室最小的两位公主名字一样。怪不得她们身边有骑士们守卫着,原来是王室尊贵的公主们。

    “我听人说剑桥公爵结婚了,还是秘密结婚的。如果你是他,那我也和威尔士亲王曾经的结婚对象一样,只是你的一个情人吗?”深呼吸,玛丽尽量不尖叫。

    现在就算是尖叫,能解决得了什么问题?!

    “不,我们的婚姻是国王批准的。”奥克塔维厄斯能看得出来,玛丽正在稳住自己的情绪,“玛丽,你是正式的剑桥公爵夫人,这一点没有疑问。”

    “打住,我需要冷静一下。”不是情人就好,至于是不是剑桥公爵夫人,她还没答应呢!

    玛丽转身,直接往楼上走。

    原来她还说今天过得挺充实,没想到这一天居然还没过去!

    听听,她都听到了什么?谁家的王室公爵没事扮成一个偷面包的贼,还要扮成一个船工的?

    “等等,你不会真杀过人吧?”才走上两个阶梯,玛丽瞬间回过身来。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也很重要!

    “如果我说是,你会害怕吗?”奥克塔维厄斯上前一步,就站在楼梯的下方,“玛丽,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那天我要是不动手,你也见不到现在的我。你自己说过的,普通人家的兄弟姐妹都会有矛盾,何况我们。”

    “你还偷听!”不,这不是重点,“算了,我还是回房冷静冷静。”低头看着这么一张脸,玛丽一点不觉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件好事。

    她需要没有干扰,看着这张脸,她能违心地说“不”吗?

    “那就回房,明天起来你有什么问题的,都可以来问我。”决定说了以后,奥克塔维厄斯设想过玛丽的反应。

    目前看来,还算是好的,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房的,玛丽让自己摊在了沙发上,这简直比那天他上门的时候还要魔幻!

    哈,国王的儿子!

    王子不都是娶公主的吗?难道说,这位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毛病?要不然,凭什么就被她捡漏了?

    不对!她捡什么漏了?那是人自己找上门来的。

    玛丽认真回想了那天上门时对方说的话,他说他需要一个妻子,因为他不想让他的父亲安排他的婚姻。在上门前,他已经找过很多人,只是那些小姐们或多或少有地方不合适。

    他还说,只要成为了他的妻子,她可以继续留在朗伯恩,甚至没有生孩子的压力。

    到目前为止,这些话都不是假话。

    那么既然决定了一开始不告诉她他的身份,现在又为什么要说出来?玛丽就是挺不明白这一点的,没有道理啊,难道是因为瞒不下去了?

    什么情况下,才会瞒不住呢?

    打住!别想太多。

    玛丽止住了自己要扩散的想法,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出自己的决定,而不是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记住,他不再是奥克塔维厄斯艾提斯!他是国王的儿子,是奥克塔维厄斯奥古斯塔斯王子,更是负面消息一堆的剑桥公爵!

    所谓的“艾提斯”,不过是排行第八的衍生词。

    只是一个王室公爵都能过成这样,那她这个“公爵夫人”估计也是受不到什么好待遇的。

    玛丽倒是没去想占着这个公爵夫人的位置,但仅从目前剑桥公爵的境况来看,即便她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过,她玛丽里奇曼也被自动归为剑桥公爵一方。

    要是哪天有人突然想起了她,她是不是就遭殃了?

    国王的儿子不能动,只能不断地放出负面消息。那么没权没势的秘密结婚的“公爵夫人”就是很好的下手对象,对吗?

    这么一想,保持现状似乎才是最好的。

    要是没有了“公爵夫人”的身份在,别人就更好动她。

    玛丽深呼吸了一下,她很想现在就出去问问人,她到底有没有生命财产方面的危险?这要是有的话,他得确保这些危险离她远远地!

    都是他带来的,他当然要保护她!

    还是再等等,再想清楚一点比较好。

    玛丽起身的人停在了原地,她现在一脑袋的阴谋诡计,总担心自己以后一出门就没了保障。这样可不行,她不该杞人忧天的。

    然而,她不该担忧吗?

    呼——吸——呼——

    不,玛丽会担忧,但她不会放任别人来掌控她的生命、她的自由。在这之前,她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调整好面部表情,她直接开门。

    门一开,原来在楼下的人直接出现在了眼前。这位本应该受人尊敬的公爵大人、王子殿下正倚着对面的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了动静,他那双幽蓝色的眼睛看了过来。

    “玛丽。”这么快就想好了吗?

    奥克塔维厄斯本来都已经走到了客房,后来想想,这一晚这么漫长,说不定玛丽很快就会有问题问他。所以,他就过来等一等,反正回去了也是睡不着的。

    “你实话告诉我,作为你的妻子,我的生命我的财产还有我的自由,这些会受到威胁吗?”别这么叫她,还有,别这么看她!

    玛丽忽略现在最不该注意到的事情,让自己专注起来。

    “当然不会!玛丽,你是安全的,这一点我能够保证。”她在想什么?奥克塔维厄斯本来还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问题。

    “托马斯和亨德森就是保护你的,再远一些的梅里顿,我也安排了人。还有你常去的军团,新来的几个士兵都是。”前两个人是最初留下来的,后来奥克塔维厄斯觉得这还不够,就陆续加了两批。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不安了。如果我没有危险,你根本就不用安排这么多!”托马斯和亨德森玛丽还能理解,梅里顿也有,军团里更是,到底有多少人要对她不利?!

    “不,你误会了。”就算不是误会,这会儿男人也会说成是误会,“你忘记了,之前你在梅里顿被人围起来的事?还有跟军团的交易被阻挠的事?”

    “玛丽,日常生活中有太多不确定了,我得保证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妻子是安全的。”

    说得真好听,玛丽差点就相信了。

    “那假设我不是你妻子了呢?我的安全还有保证吗?”这话一出,走廊里的烛灯都安静了下来。

    奥克塔维厄斯看着面前平静下来的玛丽,她看起来不只是在说假设。

    “玛丽,这个假设不好,也不成立。”第一时间,他先否定了这个说法,“从我决定和你结婚,从你签下结婚合同开始,你就一直会是我的妻子,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我知道你要说合同条款,但条款里只说了我欺骗你后你可以提出离婚,也只说了我对婚姻不忠诚后你可以提出离婚。”

    “玛丽,关于身份,我没有欺骗你。考虑到我们最初的情况,这顶多算是没说全。至于后一条,那根本不会存在。”

    奥克塔维厄斯上前一步:“别想那么多,我告诉你,只是希望你在给我答案的时候,面对的是真正的我。”

    “玛丽,其他的都不会改变,你依旧可以留在这里。当然,你如果想要去看看的话,我带你过去。”

    “别,我胆小,我害怕。”玛丽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要睡了,就这样。”

    “砰”一声将门关起,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这场对话太艰难了,门外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他特别降低了说话的音量,他还故意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如果说玛丽一开始是去要一个答案的,是理直气壮的,那么一次次下来后,这股气她没能坚持下来。

    “吁——”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玛丽只觉得累。

    之前她还说过在家里要放松的,结果现在自己就先演起了戏。她还不知道演的效果怎么样,那人到底相信了没有?

    奥克塔维厄斯盯着关起来的门看了半分钟,他回想着刚才玛丽说的话,还有她的表情,只觉得自己上当了。

    从开门见人,玛丽就把握了对话的节奏。

    她要的只是他的保证,她要的是她的安全。

    那个假设,就真的只是假设,她没有想过要放弃他妻子的身份。如果不是最后她假装过了一点,奥克塔维厄斯不会看出来的。

    玛丽就算是害怕,也不会说出来。

    她的强调,反而暴露了前面的所有。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在突然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后,而不是高兴她成为了公爵夫人。

    奥克塔维厄斯自己也说了,他肯定会保护好玛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这一点,两人的看法完全一致。

    既然这样,他就放心了。他的身份不再是两人之间的阻碍,他倒是想知道接下来玛丽会怎么做。

    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无虞后,玛丽就拖着身子去洗漱。她该好好睡一觉的,免得明天起来没精神。

    公爵夫人什么的,多遥远的事!

    她还是继续卖她的皂,种她的地,争取今年就超过宾利先生的年收入。

    至于别的,慢慢来吧。

    一个19岁的女孩突然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她总需要时间来消化的。玛丽就要趁着这段不长的时间,好好为自己的以后做好打算。

    既然婚事被承认,既然身份都是正式的,能利用的为什么不利用呢?她又不是有多过分的要求。

    放心,她绝对不要钱。

    这么想着,玛丽慢慢闭上了眼睛。今晚她的睡梦里,一片金黄。

    第二天起来挑衣服,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穿上了耐脏的裙子,围上了围裙。没必要突然在穿着打扮上改变什么,她再打扮,也比不上剑桥公爵的那张脸啊。

    能干活就行了,玛丽始终相信自己会赚到钱的。

    “夫人,早上好。”刚下楼,公爵家的管家威廉就站在那里等着了,他一脸恭敬,明显是个知情人。

    “别,还是叫我太太。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里奇曼太太’也行。”“艾提斯先生”都不存在了,当然也就没有“艾提斯太太”。

    “那我叫您‘太太’。”威廉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里奇曼家太小了,加上殿下主动说的,他想不知道都难,“太太,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先生在等您。”

    “知道了。”玛丽还和往常一样,直直走向餐厅。

    她设想过一会儿会见到的场景,还好,什么都没有出现,就是里奇曼家最普通的早餐。

    “你别一直盯着我,我暂时没话跟你说。”玛丽拿了一个白煮鸡蛋,又拿了两片烤面包。

    先这样,一会儿吃完了再拿。

    “对了,这件事我暂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让你的人多注意点。”朗伯恩自从去年热闹后,好久没有大事了,玛丽可不准备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

    “他知道的,你放心。”奥克塔维厄斯看着自己的妻子,她的心态真好,一晚上时间就调整好了状态。

    看起来,她今天还打算去制皂间。

    玛丽当然要去,只是才过去,她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

    第22章 我丈夫喜欢不太听话的

    “艾提斯太太,艾提斯太太——”米勒太太一路哭喊着进来,被人拦住了也不肯走。

    “怎么了,米勒太太?”玛丽还没动工,出来得也及时。不然再过一会儿,整个朗伯恩都能听到了。她没有纠正小米勒妈妈的称呼,只让对方冷静一下,先说事。

    “艾提斯太太,哈丽特不见了,她来找过你吗?”昨晚米勒先生生气小女儿在烛灯下做皂袋,就把才做好的那几个都给烧了,“当时哈丽特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今天一早我去叫她的时候,里面根本就没人!”

    “艾提斯太太,她真没来找过你吗?”梅里顿都快找遍了,米勒太太最后的希望只剩下朗伯恩。

    “抱歉,我没有看到她。”玛丽一听小米勒不见了,也着急,但现在着急没用,“所有认识她的人那里都去找过了吗?会不会躲在谁家里?”

    米勒太太一味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见这里没人,就又转身走了。

    走远了,还能听到她喊着小米勒的名字。

    “你有办法吗?”这样的场景不管在哪里见了,都是唏嘘的。玛丽看向就在旁边的人,他一直站着没说话。

    “威廉。”奥克塔维厄斯叫了一声自己的管家,后者都不用详细说,就已经知道怎么做。

    “谢谢。”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尽力了。

    一想到昨天才见过的小米勒不见了,玛丽多少是有点伤心的。只是再难过,她该工作还是要工作。这要是人没找回来,她就得去梅里顿提前发布制作皂袋的任务了。

    “别去了,休息一天吧。”奥克塔维厄斯在人转身之前,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之前我帮忙的时候你就说过,工作要专心。你觉得你现在,能专心起来吗?”

    那是制皂间,里面有滚烫的油锅,也有一不小心就能溅疼人的溶液。就算是最无害的入模那道手续,不专心也是会出错的。

    “我去跟贝茜她们说一声。”这话说得没错,玛丽今天就不过去了。

    “她们已经知道了,你就去客厅坐着等消息。”刚才这么吵,那两个女仆也出来了,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己能走。”放开她吧。

    奥克塔维厄斯没听到,他直到走进了客厅,这才放开人。走得近了,又闻到了她身上的皂香。这味道明明不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让人印象深刻。

    “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消息来的。”

    管家威廉端来了茶,又悄悄离开。

    半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玛丽一听到有人进来,就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但对方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先生,那女孩被带去了伦敦,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您打算怎么做?”

    “这是我的妻子,玛丽里奇曼。这是我的侍卫霍普,他现在就在梅里顿,你们认识一下。”简单做了介绍,奥克塔维厄斯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夫人?”侍卫霍普也跟着看向殿下的妻子,其实人他已经见过好多回了。每回出入梅里顿,他就在一旁。

    昨天马车停在米勒家门口,他当然也在。

    “带去了伦敦?小米勒没事吧?能安全带回来吗?”怎么就去伦敦了?玛丽有了不好的联想,毕竟之前还有人想把小米勒骗去那边。

    霍普肯定不会说实话,有些事不太适合在女士面前说出来。

    “说吧,她没什么不能听的。”奥克塔维厄斯可不这么认为,玛丽足够坚强,瞒着她反而不好。

    “夫人,是一家雏妓馆的人带走了人,目前人没事。”能不能安全带回来,就看那家雏妓馆背后的人是谁。

    联想成真,玛丽不由为小米勒捏把汗。伦敦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已经够多了,可惜有钱男人们依旧不肯放过更小更天真的女孩。有需求,市场也就有了。

    “能安全带回来吗?”这一回,她是看着她丈夫说的。

    “没见到人,我不能保证什么,要一起过去看看吗?”亲眼看到了,才好下结论。

    “那就去吧。”反正今天也不做皂了,玛丽宁愿自己过去看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眼前的人是国王的儿子,是剑桥公爵。

    “行,你先去换条裙子,深色的就行。”男人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才20分钟,他的妻子就换了一条深蓝色的小格子裙,有一点点俏皮。

    行吧,到时候人跟在他身边就好。

    玛丽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又贴上了胡子,怪不习惯的。

    “我出门就是这样,避免麻烦。”如果只是去特定的几个地方,那当然可以直接去。可惜几个小时后要去的地方,还是小心点好。

    那也太麻烦了,玛丽看看他的胡子又看看他的脸,多少觉得可惜。不过她也能想象到被藏起来的脸在外面有多受欢迎,这么做确实能避免很多麻烦。

    “如果,我是说如果。对方坚决不还人的,你会怎么做?”看够了人,玛丽看看窗外,知道到伦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现在才是早上,她也不困,就只能自己找点话题说。

    不然马车里太安静了,容易想到昨天的事。

    “不知道,我得看到了人再做决定。”奥克塔维厄斯有点后悔带着人出来了,玛丽虽然一晚上就能调整过来,但这不能保证之后她也会很容易接受看到的事,“我们换个话题吧,伦敦的事等到了伦敦再说。”

    “那你想说什么?”

    “说说你的规划,你不是想在梅里顿开皂厂吗?地址选好了吗?手续在办了吗?”

    “那还太早,目前的销量不够多。”而且开皂厂的成本比较大,玛丽还想再稳一稳,“怎么,你要帮我?”

    “你如果愿意让我帮的,我当然会帮你。”就看她开不开口了。

    “我当然是愿意的,到时候你等着吧。”虽然没有开过厂,但玛丽之前办过各种许可证。这还只是在梅里顿办的,就花了她不少时间,还跑了无数趟。

    要是能有个人专门给她办好这些,她为什么要拒绝?

    愿意开口就好,奥克塔维厄斯顺利转移了话题。之后,他又问起了今年那200多英亩的土地都种什么,什么时候买种,什么时候播种,到那时候他也想在一旁看着。

    说起这个,玛丽就有说不完的话。因为知道了马克巷的土豆更值钱,她当然会多种土豆,就算到时候卖便宜点也没有关系。

    这个时代多少人还填不饱肚子呢,土豆就是救命粮!

    还有,做皂的草本也要种起来,另外去买就增加了成本。

    “我记得我那里有一些奇怪的种子,你要不要种种看?”奥克塔维厄斯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反正有一年有人就送了那些。

    “有多奇怪?我可以先小范围试种。”能送到他面前的,肯定不是很贵重的,就是没多少人见过的东西。

    “说不好,曾经花园里的花匠种过,但什么都没有种出来。”应该是这样没错,到时候可以问问那个老花匠,“看到那边了吗?就是在那个方向种的。”

    玛丽顺着看过去,除了都是地外,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边有什么吗?我没有看到。”马车已经过去了,后面的地越变越小。

    “那是在我名下的土地,虽然距离伦敦有一些远,但面积足够多。”奥克塔维厄斯刚才就想说了,他这不是在炫耀,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有了这么多土地,她以后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安排得这么紧凑。

    “足够多,是多少?”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一望无际,玛丽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面积的大小!

    “具体不知道,但一个朗伯恩肯定是有的。”

    一个朗伯恩!有钱人啊,她羡慕一会儿。

    好了,玛丽有了新目标,她争取在10年内也拥有这么一大块土地!今年先超过宾利先生,未来两三年超过达西先生,之后就全力追赶眼前的人。

    “不想说点什么?”都这样羡慕了,还不说吗?

    “我说出来的话都是嫉妒,就不说给你听了。”至于目标,没做成之前说出来,有夸大的嫌疑,等做到了再说。

    好吧,这居然也忍住了。玛丽脸上的羡慕是真实的,但她能很好地克制住自己的谷欠望。这样的人,一旦给她时间,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奥克塔维厄斯想象了一下,居然觉得骄傲。

    为什么不行呢?毕竟他是这个人的丈夫!

    半小时后,伦敦到了。马车弯弯拐拐,最终到了一个广场。

    “先生,太太,我们到了。”侍卫霍普就坐在车夫旁边带路,一路上,他听到了身后马车里传出来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一直没停过。

    “接下来,要怎么做?”看着不远处白色的联排别墅,玛丽就没有乐观的想法。

    “当然是直接过去敲门,一会儿你跟着我,别走散了。”奥克塔维厄斯交代好后,*就让马车继续过去。

    等到马车停下,他特别看着人下了马车,然后把臂弯交给她。

    “这样,别人就不会误会。”

    “误会什么?”玛丽将手放了上去,多少有点别扭。这可是大白天,外面有人在走动,一会儿里面的人肯定也不少。

    “这里是雏妓馆,你说呢?”将放进来的手调整了一下,奥克塔维厄斯这才看向玛丽,“别紧张,不会卖了你的。相比让人来找,我作为客人来点一个小女孩,显然效率更高。”

    “那我来干什么?”就算是伪装成客人,也不该再带着她过来吧?

    “当然是一起玩,放松,只是一场戏。”雏妓馆对外宣称是孤儿院,这里接受夫妻过来领养孩子。至于领养走后做什么,这边就不会管了。

    “你既然这么清楚,就没想过——”取缔吗?玛丽说到一半,就知道自己说得天真。

    “想过什么?玛丽,即便这里没有了,别的地方也会有的。好了,开始表演了。”门开了,里面的人迎了上来。

    “哦,先生太太,欢迎你们来到孤儿院。你们的到来,就意味着我们这里又有孩子能去享福了。”浓妆的男人上下一打量,就大致判断出了这对年龄相差过大的夫妇的来意,“快进来,快进来!”

    带着人去了活动室,里面有很多女孩在玩闹。她们都笑得很开心,为了一颗糖到处追逐着。

    “先生太太,你们喜欢活泼一点的吗?”

    “不,我丈夫喜欢不太听话的,还要带着点脾气。”玛丽直接说出了要求,“但也不能太不听话了,最好是好骗的,没什么心思的。”

    “哦,太太,我明白你的意思。稍等,稍等。”这样的孩子有,刚送来的几个里就能找出来。

    浓妆男人看老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只看着活动室里的女孩们,笑着就去带人了。啧,装什么呢?都来这里了,还一副正经的模样。

    “小米勒,走吧。有位姐姐喜欢你,来带你回家,一会儿记得叫人。”

    哈丽特米勒放下了手中的蛋糕,高兴地跟了上去。哼,她再也不要回家了,明明她一直在帮家里,她爸爸居然还怪她用烛灯!

    就是挺对不起玛丽的,说好了过几天就让人来拿做好的皂袋,结果她先受不了跑了。

    等等,那不就是玛丽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哈丽特四处看了看,没有她的爸爸妈妈,只有玛丽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小米勒,叫姐姐。以后啊,你就是这位姐姐的妹妹了。”

    “你要把我带去你家?”不不不,她爸爸妈妈迟早会找上门的!

    第23章 我们试试吧

    可惜小米勒一个人的反对完全没用,浓妆男人也怕自己带来的女孩惹人不高兴,直接让人先把人带去了一边。

    “先生太太,她确实不太听话,但年纪小,很好哄的。”一块蛋糕,就能把人骗上马车。

    “说价格吧,我没多少耐心。”奥克塔维厄斯开口了,他的声音变粗哑了,也变得不耐烦了。

    “先生,小米勒是个绝对的好孩子,您只需给60英镑,就能带走她。当然,如果您给的是基尼的话,那就只需要50个金币!”不管怎么付,男人都是高兴的。

    “没有这个额度的汇票,我只有这个,你要吗?”奥克塔维厄斯从口袋拿出一本汇票,甩了出去。最上面的一张,显然是99英镑的面额!

    等——玛丽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人捏了一下手。

    可是,这是99英镑啊!

    “要要要,先生您真是太大方了!”浓妆男人马上将最上面的汇票收入怀中,然后才让人带着小米勒出去,“您放心,这孩子绝对安全,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您要是之后遇到了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看在99英镑的份上,收个尾埋个人什么的,都能提供。

    奥克塔维厄斯没工夫废话,直接带着人走了。出去后,空气才变得清新了一点。

    “你刚刚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啊?钱我也带了。”重新坐上马车,玛丽还是很在意多给出去的那39英镑!

    对了,小米勒呢?

    “让人另外给她叫了一辆马车,不会丢的。”至于钱,那可不止是汇票,“看看,有什么不同吗?”将之前的汇票本再拿出来,男人递到了旁边。

    有什么不同啊?玛丽拿起来认真看了,她接手过的汇票也就那么几张,能看出来什么!

    就是这底纹好看了一些,上面的字体艺术了一些,还有别的区别吗?

    “区别就是,这人拿着汇票去兑换的时候,会被抓起来。”这本汇票里的特定金额都是给特定的人准备的,只要去了指定银行,就会有人在等着对方。

    “可是这样,不是让雏妓馆的人知道了吗?”

    “玛丽,这个人只是持有假汇票,跟雏妓馆的事没有关系。”所有被抓的罪名,都是跟假汇票有关的。

    “原来是假的,害我白担心了。”将汇票本还回去,玛丽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把人送回去后,小米勒会怎么样?”

    “别担心这种事,我会让人说清楚的。既然来了伦敦,要去我那里看看吗?”很顺路的,奥克塔维厄斯还挺希望人答应下来。

    “不了,我其实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在刚刚,玛丽还陪着演了一出戏。虽然戏份不多,可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稍微看到了一些真相。

    和在朗伯恩时候的人不同,在雏妓馆里,男人显然游刃有余,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把老男人演得很好,尤其是看到年轻女孩们后,他的眼里全然都是光。

    浓妆男人的打断,正好接到了他的不耐烦。于是,才有了甩汇票的一幕。

    “那就下次吧,离得也不远。”不答应也没什么,奥克塔维厄斯虽然希望带人过去,但也总要人自己愿意过去。

    不然,有什么意思?

    “抱歉。”这一趟本来是不用来的,结果因为小米勒的事,他又走了一趟。

    “不用抱歉,是我先提出来的。”男人说完,皱了一下眉,“我不喜欢身上的味道,介意我脱掉外套吗?”

    “当然不介意。”估计是刚才从浓妆男人那里沾染过来的。

    厚重的黑色外套被挂在了马车衣钩上,奥克塔维厄斯转身过来,看到了玛丽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这和刚才在雏妓馆里被人打量完全不一样,玛丽的目光更多的是欣赏和羡慕,没有那些肮脏的想法。

    “介意我说一点实话吗?”玛丽刚说了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会儿心思又被勾走了,“如果我只是看上了你的身体,你会接受吗?”

    同色系的马甲穿在这人身上,腰身部分不要太诱人。

    “我的身体也属于我的一部分,你觉得我会接受吗?”奥克塔维厄斯睁大了一些眼睛,似乎没想过会从玛丽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坐下去,比刚才的位置更靠近了点。

    “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是她先挑起来的。

    “嗯,能摸一下吗?就轻轻一下。”既然都说了,玛丽也不是扭捏的人。都是成年人了,她可以为自己负责。

    “可以,摸吧。”奥克塔维厄斯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更加有耐心,也变得会引诱人了。如果这个人是眼前的玛丽,他一点不会介意,更别说是排斥了。

    正好,他也可以用这次机会验证验证。

    就这样同意了?玛丽还指望人拒绝呢!现在好了,话都说到这里了,不试试就是对不起自己。

    她抬起了手,稍稍犹豫后,就直接摸上了被马甲包裹住的腹部位置。然后,还用点力按了按。和她想的差不多,紧实的同时还带有一点弹性。

    “玛丽,可以了。”再摸下去,他就等不及她点头答应。

    “我们试试吧,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冒险精神的。这万一试试后的结果不错,我会因为没早点答应而后悔。”收回了手,玛丽也公布了自己的答案。

    或许和答应结婚一样她有点冲动,但考虑得再仔细,意外还是会冒出来的。

    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她本来的退路就几乎没有,为什么不试试呢?试了,才会知道好坏。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玛丽。”不管是喜欢他的身体,还是别的原因,奥克塔维厄斯都会高兴。

    这是他自己选的妻子,或许一开始只是为了有一个妻子,但相处下来,他觉得自己选对了。既然都结了婚,为什么不试试呢?现在这样就好,两人可以慢慢了解,慢慢地去接受对方。

    “但是塔维,你胡子的存在,让我没办法抬头看你。”还是马甲好看。

    “那就不看,等回去了再好好看。”原来是这个原因,怪不得说答案的时候还低着头,“玛丽,我能抱你吗?”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好闻了,坐得这么近,奥克塔维厄斯没能忍住。

    “可以啊,正好我也想抱你。”离得太近了,又不想抬头,玛丽当然会有一些想法。刚才摸过了马甲,这会儿更是能近距离感受一下好身材了。

    几乎同时,两人都朝对方伸出了手,目标还都是对方的腰!

    “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的想法一样。”抱住了人,奥克塔维厄斯再次确认两人的合适。

    “确实很一样。”相比马甲,这个胸膛更给人可靠。全方位的包裹让玛丽并没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谁也没说放手,两人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后来,玛丽干脆调整了位置,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上,直到马车停下来。

    “你应该叫醒我的。”她居然睡着了?

    “叫醒你干什么?我正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这是一次好机会。”玛丽吃得不少,但实际并没有很重。抱了一路,也就稍微腿酸了一点。一活动,就好了。

    “可是别人会知道的。”马车都到了,马车上的人迟迟不下去,让人怎么想?

    “知道就知道,他们不会说什么。”威廉和侍卫们见得多了,一点不会觉得奇怪。再说,两人也没做什么,不用心虚。

    还是怪怪的,玛丽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人打照面。下了马车后,她就去换下这条裙子。出门时候穿穿可以,但在家里,就显得有点累赘。

    再出门前,她做足了心理准备。结果,米勒太太已经带着小米勒在了。

    “艾提斯太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要不是人帮忙,哈丽特绝对找不回来!

    “感谢倒是不用,你好好跟哈丽特说说外面的危险,这是她第二次被骗了。”弄得玛丽现在都不敢跟人合作,只想着快点将皂袋的任务发出去。实在不行,她就自己拉一个工坊,专门让人走流水线。

    一个人一道工序,很快的。

    “哈丽特,跟你妈妈回家吧,别再跟人走了。”再有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玛丽,再见!”

    送走了这对母女,玛丽就注意到有人的胡子已经不见了。这样才对嘛,看着多舒服!

    “来,让我抱一下没有胡子的塔维。”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她这会儿能蹭到人的下巴,光滑的那种。

    奥克塔维厄斯敞开了怀抱,就这么看着人走进来。刚刚明明还介意被人看到的,这会儿她却又在客厅里这样做。人真是矛盾,但他不会介意的。

    玛丽说了答应,就是答应,她的行动也很迅速,就好像之前犹豫的时间都要补上一样。

    “饿了没?我们错过了午餐。”抱着好一会儿,男人这才在不远处管家的提醒下,想起了这点。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走吧,看看威廉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虽然过了午餐时间,可玛丽一点不用担心餐厅里没食物。

    那可是公爵的管家,他会让他的殿下饿到吗?

    再从餐厅里出来,玛丽已经走向门厅。

    她虽然说今天要休息一天的,可人已经找回来了,该答应的事情也答应了,剩下的时间还是给工作。至少,也得去帮贝茜和茉莉的忙。

    “我去制皂间了,晚点见。”

    这一回,奥克塔维厄斯没有再拦,他也有事要交代威廉。

    “殿下,这样的话你会很不方便的。”把东西搬过来是小事,可大家都在伦敦,这一来一回的,传递消息就会耽误4个小时!

    “有急事的时候,我会过去。”刚查清楚了船厂罢工的事情,加上又是新一年的开始,不会有什么紧急事,“就算有急事,就没有别人可以找了吗?我只有一个人,总是要休息的。”

    奥克塔维厄斯已经决定好了,就不会再改变。

    “其他人呢?”忙完了制皂间的工作,玛丽回来后就发现这里人少了好几个,包括管家威廉都不在!

    “都去伦敦了,有点事要他们做,明天就回。”怕她担心晚餐的事,奥克塔维厄斯还特别强调,晚餐已经提前准备好。

    “说得我好像只知道吃一样。”玛丽往上走,“我先去洗漱。”得把围裙给换了。

    听到了楼上的关门声,男人也跟着上了楼。没有了其他人在,二楼现在就只有他和她。

    奥克塔维厄斯已经想过了,玛丽今天答应了他,那么两人之间应该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情。之前的拥抱太潦草了,他想换一个方式。

    回房将衣服换了,男人很快就出现在走廊上。他慢慢地走着,等待着那扇门开启。

    门里,玛丽一点也不急。

    去了一趟伦敦照理说是累的,结果她因为睡了一半路,差不多已经补了回来。在制皂间的工作今天更是不累,就帮着收个尾,收拾些工具,也没花多少力气。

    因为午餐错过了时间延后,所以这会儿玛丽都没饿。她决定一会儿先上三楼去给皂翻个身,然后再去餐厅。

    这么想着,新的围裙也上了身。

    才开门,门外又有人!

    “你吓到我了,塔维。”下次过来,弄出点声音来比较好。玛丽也不是真抱怨,既然决定了试试,一些不同的习惯总是要慢慢磨合的。刚开始说出来了,后面才好避免。

    不然小问题越积越多,就别想着以后了。

    “我正要敲门。”等的时间长了,奥克塔维厄斯都以为人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越想越担心,之前想好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这会儿也已经没有了气氛。

    第24章 我不想这么快有孩子

    好吧,这只是一个误会。

    “我要去三楼翻皂,你来找我什么事吗?”既然说清楚了,事情就可以翻篇。

    玛丽看着人,她现在才看到这人身上的衣服换了!近看,还是会发光的面料,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他这张脸本身就自带光芒,再穿上这礼服,他想干什么?

    对比一下,自己整个人就灰扑扑的。

    “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今天适合做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事,你认为呢?”上一秒,奥克塔维厄斯还认为气氛已经不存在了。可他被看了一会儿,尤其是被玛丽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几秒,他自然就对上了她。

    两人的目光一碰触,想要的气氛自己就跑来了。

    “我们抱过了,嗯,我感觉还不错。”要不然,她也不会在马车上就睡在了人怀里。

    虽然这么说着,可玛丽还是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其实她看得出来,这时候的两人都想做点什么。她刚刚洗漱过了,嘴里应该没有其他味道。

    “确实不错,但我觉得这还不够。”奥克塔维厄斯向前一小步,几乎贴了上去,“我想吻你。”

    就知道是这样!

    “你太高了——”玛丽没有拒绝,只是找了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

    没等她说完,太高的人已经低下头来,正在慢慢接近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眼看着在消失,玛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点。

    “你要是觉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奥克塔维厄斯停了下来,就是停下来的位置很巧妙。他一开口,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就能碰到她。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信吗?

    如果不是玛丽刚才退了,现在两人早就吻上!

    没关系,她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并不是真后悔了。于是,玛丽振作起来,把剩下的那点距离直接给吞没了。

    她开的头,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她来做主。

    男人的吻有点凶,手上的力气也变大了。不知什么时候,玛丽就被禁锢在了她觉得很有安全感的那个怀里。

    “呼吸,玛丽。”奥克塔维厄斯满足地松开了点人,这种味道比他想象的要好,全然没有他印象中的让人反感。

    或许,只是因为他怀里的人是玛丽。

    “呼——”玛丽脸红了,她又不是真19岁,还能被吻得忘记了呼吸!没关系,她只是有点生疏了,马上就能熟练起来。

    “再来一次!”她提议。

    “我的荣幸。”

    然而再来了一次,玛丽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也不足以支撑她多久。很快,她就再次失去了主动,成了那个享受的人。

    这样也挺好的,她没必要在这件事上争什么。

    只是吻着吻着,有人不再满足于嘴上的亲吻。

    玛丽睁开眼,脸上有过片刻的挣扎。但一想到两人已经结婚了,好像也不用再停下来。

    “塔维,我不想这么快有孩子。”

    “我知道,你不会有孩子的。”奥克塔维厄斯没有抬起脸,他只是喘着气停在了那已经被他拉开领口的地方,“那我继续了。”

    没有阻止,就代表同意。

    男人感受到了抱在他背后的那双手的用力,不再浪费时间。

    这、这有点太超过了!

    玛丽一边攀住人,一边尽量找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她会沉沦在这种太过刺激的感官享受中。

    男人不应该是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吗?就算是有点前面的游戏,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这种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来,再享受也会变成折磨。

    “塔维,我准备好了。”她提醒他,可以了。

    “你有没有准备好,我会知道的。”奥克塔维厄斯暂停下自己所有的动作,他一把抱起人,直接抱进了房间里,“等我一下。”将人放在整理干净的桌上,男人脱去了那件发光的外套。

    不、不去床上吗?玛丽咽了一下口水,其实不去也没关系,单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她就能忘记自己现在在哪里!

    天哪,马车上的时候才看过人穿着马甲的样子,这么快就能看到更多吗?有点期待。

    “不脱了吗?”还有衬衫啊!

    “留给你。”玛丽太过真实的反应让男人笑出了声,奥克塔维厄斯走近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消失。

    原来是这样,那玛丽就没什么好说的。一会儿,她可以试着撕撕看。

    这个念头一转而逝,没有了太多布料的阻隔,玛丽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从男人身上传过来的体温。

    那是炽热的,也是带着侵略性的。

    然后,她的记忆随着距离一起消失,好久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再次睁开眼,眼前的人都是虚的。好一会儿后,玛丽才看清楚实景。她想撕的衬衫还好好地穿在人身上,几乎没有一点褶皱。所以,就光她一个人沉沦了?

    “不舒服吗?”奥克塔维厄斯看到玛丽的眼睛清亮起来,有点担心自己做得太过了。他也是第一次尝试,可能没把握好。

    “不,不是这个问题。”玛丽很确定这件衬衫就没离开过人。

    她低头看自己,她身上的裙子虽然被简单拉过了,但明显看得出来之前做过什么。

    “塔维,你不需要帮忙吗?”玛丽就直接说了,因为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但衬衫好好地,连裤子都没动过!

    这代表什么,谁都知道。

    “不,我不需要,今天你高兴就好。”原来是这个,奥克塔维厄斯做了简单的解释,“玛丽,我很高兴你想到了我。但是我的情况有点不一样,一旦开始,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玛丽,我不想伤害你。”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他的毛病吗?

    玛丽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她刚刚就瞟了一眼,没看仔细。现在再看,那里连一点凸起都没有!

    这也太失败了,她居然一点都不吸引人!

    “别想太多,以后你会知道的。”才是第一天,奥克塔维厄斯不想直接吓跑了人,“去洗漱吧,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玛丽还觉得怪怪的,跳下桌的时候差点没站稳人!

    要不是有人帮着扶稳了,她就要闹笑话。

    “我抱你过去。”还是刺激过头了,奥克塔维厄斯决定下次再降一点程度。玛丽才19岁,可以慢慢来。

    被放在洗漱台前,玛丽几乎抬不起头来。她觉得还好,可惜身体的反应出卖了她!她居然这么没用吗?平时又不是不运动不干活,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我在外面等你。”安慰了一下心情变得低落的人,奥克塔维厄斯出去了,还给带上了门。

    门里的玛丽仔仔细细清洗完,还想看看自己的现状。可惜条件不允许,小梳妆镜不在盥洗室里。算了,等一个人的时候再检查。

    下面看不到,上半身的样子她看得清清楚楚。看着看着,刚才的记忆又冒出来,她赶紧趁着这身体有反应前,将裙子穿好!

    只是想着,她就觉得热,这也太没用了。

    “玛丽,还没好吗?”门外,有人等的时间长,敲了门。

    “马上就好。”等等,还穿着这条裙子出去吗?玛丽看着两边被自己抓出来褶皱的地方,有点看不下去。但不穿着出去,她还得让人帮忙拿一条!

    算了算了,先将就一下。

    再次做好心理建设,玛丽这才打开盥洗室的门。

    “我好了。”这下,之前的翻皂也不用去了,可以直接去餐厅。当然,先等她换一下裙子。

    “我看到了,一会儿就去餐厅吗?”已经是晚上了,奥克塔维厄斯不再提之前的事情。他看得出来,玛丽不想提。

    “去,你先去吧,我换一条裙子。”为什么换,就不要问了。

    “我在外面等你。”这确实不需要问,男人走过去亲了一下她额头,就离开了房间。

    有这个必要吗?

    玛丽摸着额头走到衣架前,开始选裙子。她的裙子大多数都是耐脏的,外出的则多是格子纹样,大格子小格子都有。晚上虽然不出门,但也不会再弄脏,就穿面料好一点的。

    他怎么把外套忘记拿走了?出门前,玛丽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给顺手带上。

    “你的外套。”打开门,她把衣服递过去。

    “就在里面不冷,我就不穿了。”奥克塔维厄斯看到了玛丽新换上的裙子,还是格子的,看来她确实很喜欢这种款式。下次看到了,可以买回来。

    他接过外套,直接放在了楼梯扶手上。

    “一会儿上来,我再带回去。”说着,人伸出了臂弯,“试试吗?我们上下楼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走过。”

    “试。”他恐怕是还担心她走不稳路吧?玛丽没有具体问,直接把手放了上去。

    有过一次尝试,她早就知道怎么放自己的手。这回,就不用人再来调整了。

    学得很快,奥克塔维厄斯注意到了。他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就这么放在她的上面。

    “有点幼稚。”

    “换个说法,比如说我很享受我妻子的陪伴,这是舍不得分开的一种表现。”看着前面,男人说完自己也笑了,“好吧,是有一点幼稚。”

    “其实也还好,我就是说说。”玛丽用另一只手放在了最上面,现在幼稚的人变成两个了。

    “哦,玛丽。”她如果愿意,能哄好所有人。

    小插曲结束,餐厅也到了。

    因为管家威廉离开前提早安排了晚餐,这顿还是很丰盛的。花了一点时间吃完,又散了步,还得回到楼上去。

    “那么晚安。”差不多了,一会儿翻翻账本就能睡觉。

    “晚安。”奥克塔维厄斯只是抱了一下人,就往后退开,“进去吧,把门锁好。”

    “嗯。”玛丽推开门进去,关门的时候还能看到人在外面没走。还怪绅士的,一定要看着她关门才行。

    门外的人听到了落锁的声音,这才放心回去客房。

    一回去,奥克塔维厄斯就将身上全部的衣服脱掉,光着身子进去了盥洗室。他当然不是不需要帮忙,而是做不到。起码今天这个程度,他没有办法做到。

    很小的时候有人为了毁掉他,就强迫他在各个地方观看别人的表演。时间长了,这种感觉就慢慢离他远去了。

    一次偶然的调查,他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远比做不到更加可怕。那一次,也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动手杀人。

    回忆结束,男人将没有任何反应的自己擦干净,然后躺上床。

    闭上眼睛后,玛丽的样子出现,是她稍早前抓紧裙摆的模样。这样就挺好的,他可以满足她,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

    奥克塔维厄斯放心地睡了过去,睡梦中的玛丽不肯放过他,终于在最后吵醒了他!

    睁开眼睛,原来是天亮了。

    男人掀开被子,并不意外看到自己的模样。因为玛丽在梦里的纠缠,所以他没有克制地反击了回去。那不是真的,他不用担心玛丽受伤。

    结果,还是老样子。

    奥克塔维厄斯也就在梦里才能露出真面目来,回到了现实,他还是玛丽喜欢的那个人。

    好了,梦里的一切就都留在房间里。新的一天开始了,他和玛丽也该有个新开始。

    客房门打开,不远处也有人出来。

    “早上好。”玛丽哪里想到有这么巧,居然连出门时间都能撞一起。

    “早上好。”奥克塔维厄斯走过去,看到了她手中拿着东西,“不先去用早餐吗?”

    “去的,我先把这些带下去。一会儿用完了早餐,就不用再上来一趟。”玛丽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拉个工坊,这样才不怕又出什么意外。

    “我可以帮忙。”

    “行,一会儿贴上你的胡子。”在外人眼里,他还是“艾提斯先生”!

    第25章 我又没说我不要

    既然决定了去梅里顿,那么之前贝茜提到的霍克太太也可以顺便见一下。把这件事记下了后,玛丽才和人一起出发。

    “幸好买了这辆马车,不然刚刚那一段可不好走。”新马车体验感很棒,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对此,奥克塔维厄斯没有感觉。他的马车来了几趟,都没发现任何差别。这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你不会后悔的,经常出门总要对自己好一点。”

    “所以,你走过很多地方吗?”之前的结婚太仓促了,都没有好好了解过,现在开始可以补上。

    “基本上你能叫出来名字的,我应该都去过。不过去的时间都不长,很多我没有印象了。”一般过去都是为了办事,事情办好了就回,没留出太多私人时间,“你笑什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没,只是想到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换个人这么说,我可能就开始给出地名,让对方别吹牛了。”这时代能这么说的人,很少很少,身边这位是例外之一。

    “是吗?那你说说看。”奥克塔维厄斯一点不介意被为难,尤其这个人还是玛丽。

    梅里顿就在眼前了,但这么几分钟两人还是有的。

    玛丽说了个地方,就在赫特福德郡里。

    “那我确实没去过,不过印象里应该听谁说起过。”

    “就是伦敦的大酿酒商怀特布莱德家族的发家地,对方的酿酒厂在齐普赛街。”玛丽公布答案。

    “我有印象了,之前调查的一件事涉及到了这家酿酒厂的人。”奥克塔维厄斯没细说,“玛丽,到了。”

    临时充当车夫的托马斯已经下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很壮实的妇人。

    “霍克太太吗?我是朗伯恩的玛丽里奇曼,贝茜向我推荐了你。”下了马车,玛丽就把来意说明白了,“你要是有意向的,可以过去一趟看看工作环境。”

    人看着没有问题,能不能胜任工作,就要上手看看。

    “谢谢太太,我会尽快过去的。”霍克太太连薪水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贝茜的收入不错。回家的时候,还带了不少东西回来。

    解决了这个问题,接下来就是工坊的事情。

    “我来得太早了,大家都没过完年呢!”这时候的市集上就没几个人,“白走一趟了。”

    马车在市集的位置转了一圈,只好重新离开。

    “趁着没多少人,就在这一片转转吧。之后不是要开皂厂,可以先选地方。”都来了,也不能白来,奥克塔维厄斯让托马斯往码头那边走。

    “距离码头太近了,这边的地价肯定很贵。再往前面走走吧,离得越远,价格就越低。”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不然一年的收入都投进去了,她很容易就成为第二个里奇曼先生。

    “其实按照你在梅里顿每年交的税,可以直接先用地再付款的。”越来越远了,奥克塔维厄斯看不下去,就说了自己知道的办法,“没骗你,只是需要你们这里的行政官答应。”

    “治安法官吗?”玛丽还不知道梅里顿现在的治安法官是谁?之前是军团的人兼任的。

    “等威廉回来了,我让他过去问问。”去了伦敦的几人最慢下午就能到。

    “要真有这种好事,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好吧,这种事知道的人估计也不会对外说,“那前面的12英亩土地,不会也是这么操作的吧?”玛丽说到一半,就自己想明白了。

    “才这么点土地,你觉得呢?”

    也是,别人会用上这种便利,他不会。

    “我的错,我只管等着好消息就行。”只要手续是齐全的,玛丽一点不介意让人帮忙。送上门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她还没那么清高。

    “不,你该找人设计厂房,*然后再联系建造团队了。”别空等着,所有的事可以一起进行。

    “这么着急吗?你的意思是说,之后的手续能很快办完?”玛丽多少是有点不信的,她还谨记着之前自己一遍又一遍跑梅里顿的情形。

    “你要的面积又不大,一天最多了。”威廉过去,说不定直接半天就能办好。

    “你这是攻击,要知道我之前为了办那些许可证,可是跑了好几趟的。”她嫉妒了,“真没有想到,我也有用上特权的一天。”

    这算什么特权,这里用不到特权。

    “你想多了,这只是办事效率。”

    “那也是特权,以前我就不知道。”玛丽挺高兴自己的事情能顺顺利利,不过她也有担忧,“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少告诉我吧,万一我习惯了多不好。”她可是脚踏实地走人民路线的。

    要赚钱,当然赚基数最大的那群人的钱。利润是低了点,可架不住人多啊。所以,她不能养成事事依赖的习惯。

    当然,有钱人的钱更好赚,那是后面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也就你会这么说了。”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她偏偏要推出去。

    奥克塔维厄斯欣赏着玛丽的挣扎,很快,她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行,不管怎么样,他总能帮到她。

    这时候女性干什么都是困难的,她能走出去也是一件好事。未来很长时间,两人都会经常分离,她的选择没有错。

    抵住诱惑,玛丽回到朗伯恩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厂房的设计者肯定是要找的,但她可以先把诉求列出来。

    还有工坊的流水线,未来也可以放在那里。具体哪几条线,她再拆分一下。

    这么一通忙碌下来,大半天就过去了。

    “玛丽,威廉他们回来了。”也到了午餐时间。

    “来了。”打开门,这人又换了一套衣服,“你之前的衣服弄脏了?”

    “没有,威廉从裁缝那里拿来了很多衣服,我就顺便试了,怎么样?”是她喜欢的格子款。

    “我能说,你穿什么都好看吗?”当然不穿就更好了,想到这里,玛丽还是很遗憾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衬衫就在前面,她居然忘记了动手!

    “这话,我就当成赞美来听。走吧,去餐厅。”男人很自然地拉过玛丽的手,还顺便帮着带上了门。

    “你的管家他们会看到的。”这多不好啊。

    “玛丽,他们见过的太多了,不会觉得奇怪的。再说,我们只是牵个手。”都结婚了,牵个手也正常。

    不,这非常不正常!

    管家威廉等在楼下,虽然刚从伦敦回来,他却一点看不出疲惫。自从成为了殿下的管家,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人了。也不知道殿下今天心情好不好,昨晚的餐满不满意!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殿下居然牵着太太,不,夫人的手!才一晚上加一上午不在,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起来,夫人除了有点不习惯外,没有别的了。什么挣扎和排斥,都是不存在的!

    他这个管家太失职了,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好了,威廉,别再盯着我们了。”他的目光太明显了,是个人都不能忽视。

    “先生,那你得告诉我。”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也有了妻子。这个妻子还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两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

    这是一件好事,说出来让他也开心一下。

    “告诉你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好了,用餐吧。”奥克塔维厄斯警告了自己的管家一眼,再说下去,他的女主人要跑了。

    威廉看懂了,这才收敛了一些。

    餐后,玛丽坐下来听着他们说事。她本来要走的,可塔维不让她走,说留下来也听听。这幸好说的都不是机密,不然她说什么也要走。

    “种子带来了吗?”说完了剑桥公爵府的事,奥克塔维厄斯没忘记这个。

    “带来了,先生。”

    “之后交给太太就好。”男人看向玛丽,“威廉,你明天再跑一趟梅里顿,看看现在的治安法官是谁。然后跟对方打听一下码头附近的地,问问流程。”

    “主要是价格,还有付款的方式和建厂的手续。”玛丽听到了这里,赶紧补充上。

    “太太是要在那里建厂吗?”管家威廉得到了确认后,看向自己的殿下,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奥克塔维厄斯让人先出去。

    “他就是有些意外,没有别的意思。”男人给玛丽解释,“威廉原来是陪着我母亲过来英格兰的,后来我母亲去世,他就转而照顾我。他还是跟我一起学的英语,人不坏,就是有自己的坚持。”比如他。

    “我知道,我能理解。”真正的公爵夫人当然不会抛头露面做生意,可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啊。

    她会成为公爵夫人,都是谁造成的?

    “走吧,先去看看种子。”都已经是了,就别再想前面的事。奥克塔维厄斯拉着人,直接去找人。

    “太太,这回带来的种子不仅仅是先生指定的那些,还有一些观赏类的。”管家威廉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拿着好几袋种子过来。

    “已知的有哪些?”玛丽这方面认知有限,先把知道的认全了,然后再让老约翰他们去试种。

    “这一袋是观赏植物,叫狼桃,名字来自拉丁文的直译。它的果实很好看,红色的,比较诱人。但是太太,大家都说那是有毒的,不能吃。”

    狼桃吗?怎么看着有点像是番茄的种子?玛丽把这个记下,然后看向下一袋。

    除了狼桃外,能叫得上名字的还有从塞浦路斯引进的花椰菜和种在植物园里的豆,其他的都不认识。

    “行,我都收下了。”老约翰他们会先在院子里种种看,等种出来了,玛丽应该能认出来一些。

    只看种子,她基本都是陌生的。

    “看完了这个,去看看别的吧。”种子只是一个开始,奥克塔维厄斯知道这些东西玛丽不会拒绝。

    “还有什么?”就是去一趟伦敦,能带来多少东西?

    被一路领着上楼去,来到了二楼另一个没人住的客房。在那里,玛丽看到了自己见过的最多的面料,还都是格子纹样的!

    “都是这么多年累积起来的,一直放在仓库里。”就是因为看到了玛丽穿的外出裙子,所以回来后男人才会额外让威廉带上这个,“不是什么流行的面料,你要是喜欢的,可以拿去做裙子。”

    哦,这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玛丽好挣扎啊,她也没那么多的闲钱买。

    “在想什么?不准想钱的事!”一看她的表情,奥克塔维厄斯就基本猜到了,“玛丽,这只是库存,你不要我也是要处理掉的。你就好心收下,当是帮我的忙了。”

    “别这样说它们,我又没说我不要!”处理什么,她会好好用起来的,“你出去吧,它们现在归我了。”这一笔好好记着,玛丽会想办法回礼。

    男人退到了门口,原来一个人的快乐可以这样简单。只是几块布,玛丽就能高兴得飞起来。

    连带着,他的情绪也跟着上涨。

    反正下午没事,玛丽就花时间在客房里,先把面料做一个简单的分门别类。之后,她得给它们换一个地方放,放在客房里可不合适。

    好不容易完成了,她抬头,门外的人居然还在!

    “你怎么没有走?”就一直这么看着她吗?很无聊的。

    “不,我觉得很好看,就像是一幅流动的画。画中的你是主角,后面的那些都是你的背景。”主角在画框里不停地变换着位置,也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但不管怎么样,她的笑就没有停下过。

    有时候是微笑,有时候是偷笑,让人看着也跟着笑。

    第26章 玛丽,我没坏……

    这说得人多不好意思啊,玛丽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脸都快红了。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人。

    玛丽一直以为自己是冷静的,结果才试着维系这段关系,她的心情就上上下下晃动,似乎把这些年积攒起来的冷静一口气全晃掉。

    不是说这样不好,她只是担心以后遇到事,就不能很好地应对。人一旦养成了习惯,短时间内就不太容易改过来。

    “我没有说错,好,我不说了。”奥克塔维厄斯打住,“玛丽,你在害怕什么?”

    “我说不好,总觉得有些不安。塔维,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毕竟两人都对对方不太了解,现在全靠那一点点感觉支撑着。这要是哪天感觉没有了,怎么办?

    “快吗?我觉得还好,你要觉得快,可以从结婚那天开始算。”结婚的那天是去年的10月13日,距离现在快3个月了,“玛丽,我只是在恭维你,是在赞美你,没有别的意思。”

    “和你相处,我很愉快,也很轻松。就在刚才,我单单看着你整理面料的样子,就能笑出来。”

    “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你会觉得我换了一个人。”

    “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我比你变化更大。”

    奥克塔维厄斯上前抱住了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住她。

    “玛丽,我们最坏的结果,就是我做回剑桥公爵,你成为剑桥公爵夫人。这么一想,是不是不怕了?”

    “我才不要变成那样,我听说贵族夫人只享有表面上的体面,其实更加不自由。”玛丽想到了同时代的德文郡公爵夫人,“那位夫人的消息我也听说过,德文郡公爵真这样对她?”

    “那是例外,其他贵族就算是有情人,也不会带着回家和妻子一起住的。德文郡公爵夫人所在的家族奥尔索普对她的支持不够,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也是那位夫人一直没能生下继承人,等有了继承人,事情已经回不到过去。

    “更可怕了,毕竟你负面消息一堆,我都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玛丽,你要真怕,也就不会抱我这么紧!”她说管说,做管做,一点也不怕被拆穿。

    “那你给不给抱?”玛丽抬头,脸上都是笑。

    “我还可以附赠一个吻,你要吗?”白担心了,她刚才的情绪已经消失干净。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又不怕了?”玛丽不用等人问,自己就先开口回答,“我毕竟不是德文郡公爵夫人,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即便我们走到了最坏的结果,那我也是一个快乐的剑桥公爵夫人。”到时候有钱又有地位,干什么都行!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未来的事说不好,奥克塔维厄斯只能把握住现在。

    附赠的吻还没有给出去,不能浪费了。

    哪有人这样的?玛丽还在想着自己快乐的老太太生活呢,就被吻了个正着!

    “专心点。”

    专心点的结果是,玛丽差点就在这个客房把持不住。但最后她还是想到了之前的不对,很努力地克制住了。

    “你不用这样,玛丽,顾着你自己就好。”奥克塔维厄斯抓住了有人乱来的手,“这对我没用,我需要额外的场景,额外的道具。别怕,我不会那样对你。”

    这种描述让人很难不想起某些画面,玛丽感到了一些不适。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告诉你。现在,回去吧。”靠得太近,就容易发现一些区别。如果说刚刚的玛丽是主动抱着他的,那么这会儿,她已经在闪躲了。

    “等一下,你别推我。我想知道,你对多少人这么做过?”回去前,玛丽至少要得到这个答案,这关系着她的决定。

    “没有,是意外发现的。别高兴太早了,因为这个发现,我亲自动手杀了人。”奥克塔维厄斯没觉得不能说的,小时候动手是为了自保,那次严格算起来也是。

    “被你杀的这个人,就是造成意外的人吗?”玛丽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明。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好聪明!男人刚推开人的手变了动作,他不太想放人走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方便问出来,于是玛丽凑上去,拉下了人贴着他耳朵问。

    还以为怎么了?原来是想知道这个!

    奥克塔维厄斯学着玛丽的模样,也凑到她耳边来回答。

    “玛丽,我没坏,只是触发的条件严格了一些。至于早晨,只要我前一晚做的梦是对的,它一样很精神。”

    “还能这样?”玛丽还是不太相信。

    “如果你想亲自验证,我也不介意的。”她敢吗?

    咳咳,虽然这个诱惑很大,但暂时还是算了。比起看没穿衣服的人,玛丽觉得自己一个睡也挺好。

    “现在不想,但我想听故事。”都说到这里了,剩下的一部分也别藏着。

    “进去说。”可以。

    客房的门关上,玛丽做好了倾听的准备。她的脑海里其实已经脑补了很多,就看哪些能对得上。

    “知道邱园吗?现在的国王将白金汉府买来送给他的第一任王后,我的母亲不愿意住在那里,就搬去了邱园住。”

    奥克塔维厄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说起:“我就是在邱园出生的。”

    之后,是阿米莉亚和安妮。

    结果生下安妮后,他的母亲患上了产后并发症,没能救回来。

    “刚开始被送去白金汉府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正常。后来大家嫌弃威廉英语不好,就调走了他,那一年我7岁。”

    “威廉不见了以后,情况就变了。我经常带着人出门,可是走着走着,那些人就会不见。”

    “然后,我会看到偷情的侍卫,也会看到出轨的女官。几乎任何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都有这些人的身影。”

    “我当时不懂,还以为是正常的。直到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国王,我的父亲。”

    “他很生气,他也相信了我被恶魔附身的说法。所以,我被送去治疗了。”奥克塔维厄斯说到这里,稍微缓了一下,“那是一段长达1年的黑暗时期,具体怎么治疗的,我就不说给你听了。”

    后面,他就被放了回来。可是没多久,同样的事情照常上演。只是这回,就当着国王的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那里,打开了门后,尖叫和侍卫们淹没了我。”因为在房间里的,就是国王本人,“经过讨论,大家一致认为我需要彻底治疗,直到好了以后才能回来。”

    “至于疗法,既然我这么喜欢看,他们就让我看个够。”

    8岁开始,奥克塔维厄斯就住在不同的妓馆里,每天都要看够场数。到了16岁,确定他没有反应后,这才放了他。

    “所以玛丽,我只是习惯了不做出反应。8年的时间很长,长到我的身体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

    玛丽不知道怎么说,她尽管清楚这个时代的疗法千奇百怪,但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样的受害人。

    “嗯,我听完了。”其他的话,也没什么好说。塔维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她的可怜。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没坏,就是用起来不太方便。

    “那就回去吧,下次别尝试了。”尝试了结果也是一样。

    “好,我听你的。”玛丽转身就走,没有停留。

    走得真快!

    奥克塔维厄斯看着面前被整理好的面料,还是闪过了笑意。他说出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不想让玛丽浪费时间。这样,她就能专心享受他给的一切。

    但显然,离开的人不是这么想的。

    其实玛丽也没有多想,回到房间后稍微感叹了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她顶多遗憾一会儿,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反而是刚才在听的时候,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不让自己的神情出现异样。

    走得快,也是因为这个。

    怪不得她不会有孩子,说得也对。好了,以后她就不鲁莽了!玛丽叹了一口气,果然人无完人。

    再见面,两人谁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玛丽只说了自己对皂厂的打算,到时候的用工都还得是梅里顿的人。

    “需要推荐建筑师吗?”

    “别,就一个工厂,用不了建筑师。”她不求美观,只求建出来的厂足够坚固,分区明确就好。

    “有需要跟我说。”奥克塔维厄斯还是想帮忙。

    “等明天威廉去了梅里顿回来,基本上都能定下来了。”如果地的事顺利的话。

    晚餐后,玛丽将今天的私账和公账都记好,这才放心入睡。就是梦里,到处都是光怪陆离的场景,她被吓醒了。

    应该是听了之前的话后产生的反应,不然她不会梦到这些。

    “呼——”所以还是有影响的,只是前面尽量克制住了。

    但是,她怎么会梦到自己作为这场戏里的女主角呢?多少有点受虐倾向。

    不不,她一点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梦都是反的!

    那反过来,她不就成了——

    咳咳,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想就行了,才做完梦,醒了都回不到现实吗?玛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赶紧睡,明天还要忙!

    “玛丽,你今天躲我好几次了。”奥克塔维厄斯也不想直接拦人的,但有人做得更过分。

    “我也不想的。”她也很无辜好吗?可是已经深入脑袋里的想法,它怎么都消除不了!

    为此,玛丽都不敢见人。

    “说说吧,怎么了?”他都说了自己的秘密,她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隐私的?

    “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说了那些,我就不会做梦。不做梦,也就没有事了。”玛丽被拦在了从三楼下来的转角,没有人可以救她。

    “既然都知道是梦,就别放在心上。不然,我会误会的。”奥克塔维厄斯伸手将她那屡调皮的发丝挑开,“走吧,威廉快要从梅里顿回来了。”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只是梦。

    “他不是才走1个多小时吗?这么快就能回来?”被转移了话题,玛丽非常配合。

    “他出发前说了两个小时就能回,那就是两个小时。”这一点,奥克塔维厄斯相信自己的管家。

    这么神奇?玛丽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怀表,开始计时。

    还剩下5分钟,一辆马车就出现在了不远处,正是威廉早上坐的那辆!

    “这也太守时了!”

    管家威廉不但守时,办事效率也高。下了马车,他就给出了好消息。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连手续文件都带来。

    “只要我在这上面填上面积,签上名,再去付个押金就行了?”玛丽反复将文件看了,她要做的事就是这些!

    “是的,太太,你只要做这些。”其他的事情,他这个管家来就好。

    “不敢相信。”玛丽当然没有填,她还要再去看过现场,等到设计师设计了厂房后才会填下来。

    反正威廉说了,这份文件不失效!

    “好了,去找你的设计师吧。”这一回,奥克塔维厄斯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设计师也是梅里顿的,很近。

    两个小时过去,等着的人还是没等到人,差点就要怀疑出事了。可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因为亨德森跟着,梅里顿也有霍普在。

    所以,玛丽怎么还不回来?

    玛丽也想回来啊,她怎么知道这位设计师是个完美主义者,勘察了地形还不算完,还让她当场给出预算!

    这东西是当场就能给出来的吗?不得照着清单来。

    两小时的时间,只够一份大致的清单出炉!

    奥克塔维厄斯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人拿着一份单子在那里发呆。

    第27章 玛丽,听话!

    玛丽的手边,还散落着几张不同材料的价格表。大多都是砖石的,因为生产地的不同,价格相差很大。加上运费,就差得更加多了。

    排列组合下来,还是选择本地的最有性价比!

    “咦,你怎么来了?”才做出决定,她就看到了应该在朗伯恩的人。

    “已经过去快3个小时了,我来看看是什么难倒了你。”奥克塔维厄斯看到了她的选择,“那么其他的呢?都决定了吗?”

    “其他的选择不多,就是几套施工方案里选一个,我已经选好了。”剩下的人手安排还需要协调。

    “那就先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行,我跟那位设计师先生说一声。”结果玛丽去了,根本就没能见到人。因为对方拿着施工图出门找人去了,还没回来。

    “那就让他找好后,去一趟朗伯恩。”奥克塔维厄斯对着这家的人说完,就带着人上了回去的马车,“初算下来,要花多少钱?”

    “算上人工费,大约50英镑左右。”玛丽选的本地的普通红砖,每千块12先令。

    才50英镑!他还以为要花很多,所以玛丽才会下不了决定,在那里犹豫的!

    “你买一套制皂工具都快赶上这个金额了。”奥克塔维厄斯有点看不明白他妻子的想法,这钱又不多。

    “那不一样,我不喜欢白花钱。同样的效果明明可以用更少的钱,我为什么要白白多给出去?”她又不是什么有钱人,钱当然是要花得明明白白,“可惜再快,这皂厂能投入使用也是4月份的事情了。”

    玛丽和设计师商量过了,现在天气太冷,还不能开工,起码要等到2月下旬。所以4月以前,牛奶皂和薄荷皂的供应还得靠着家里。

    也幸好是4月份就能用了,不然农忙起来,她需要临时雇佣更多的短工。

    看着人想着自己的事,奥克塔维厄斯没去打扰。这是玛丽早就在做的生意,现在不过是从家庭小作坊变成正规的皂厂。能把喜欢的事越做越大,这是好事,相信她以后会赚更多的钱。

    回来后用过晚餐,又到了互道晚安的时间。

    “玛丽,你不用这样小心。”今天的吻,有人像是怕会伤了他的心,格外收敛。

    “我只是尝试一下不同的方式,哪能次次都吻成那样的!”玛丽攀着人,不承认,“还是说,你就是想欺负我?”毕竟到最后,反应激烈的人只有她。

    “我的错,我不该质疑你的,给我补偿的机会。”奥克塔维厄斯很快投降。

    玛丽表示怀疑,但还是有点好奇这人会怎么补偿她,于是她点了头。再然后,她的怀疑都抛到了不知道哪里去。

    等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在收尾了。

    “别,我自己来。”烛灯还是太亮了,玛丽没办法接受只有自己被看光。

    “那我抱你过去。”这一回她是一定站不稳的,奥克塔维厄斯直接行动起来,“要给你拿裙子吗?”他记得上回出来,玛丽就专门换了裙子。

    “不用,一会儿我睡觉了。”把人推出盥洗室,玛丽整个人靠在了门后。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这人在妓馆的8年不是白待的!该会的不该会的,他都会了,甚至还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仅有的两次半体验,已经超过了她曾经和小玩具一起玩耍的感受。玛丽都不敢想象之后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还会怎么对她。

    有点期待,也有点担心。

    因为一切都太快了,她怕自己会守不住底线,尝试更多危险的方式,如果塔维提出来的话。

    这要是梦中的场景搬到了现实中,嘶,玛丽想了一下,她还是不会接受的。

    确定,以及肯定!

    幸好接下去几天,两人只是吻一吻,没有过多的亲密。玛丽生理期到了,需要休息。

    也是这几天,霍克太太确认了入职的事,她已经在制皂间忙起来。和贝茜、茉莉稍稍不同,她是每天早上来,每天晚上回去梅里顿的,因为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

    设计师也来过一趟,两人做了最终的方案确认。

    然后,玛丽要去伦敦送皂了。距离上次去,刚好满了一周。

    新的马车不但舒适度好,就连能装下的皂都更加多。于是玛丽给自己腾出了一个位置后,剩下的空间就全部带上了牛奶皂和薄荷皂,只留一点点地方放皂袋。

    等全部固定好后,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所以,你就没想过带我一起去?”从头看下来,奥克塔维厄斯这时候才开口。他当然看到了马车上仅剩的位置,所以他让威廉把自己的马车也拉了出来。

    “很无聊的,一路上来回就是6个小时。”玛丽也有自己的理由。

    “我觉得我留在这里,才是真正没事做,上来!”男人不听,只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好吧,你等一会儿。”既然都要坐他的马车去,那么自己马车里剩下的地方不塞满皂就是浪费!

    玛丽让几人帮忙,又跑了两趟三楼。等到马车里塞得满满的,她这才满意地上了另一辆马车。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让运货马车过去呢!”坐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相比于自己的马车,明显运货马车的装载量更大!

    “玛丽,还可以换。”就是需要的时间不少。

    “你在笑我。”算了,这次就这样。下次,下次他还不一定在呢。

    “没有,我在认真建议。”就算是笑,他也没有恶意,“靠过来点,一会儿你要是觉得困,可以直接睡。”奥克塔维厄斯知道,玛丽的生理期还没有结束。

    玛丽直接挽上了一只手,不客气地抱住。

    “我觉得,你情绪比我稳定多了。”不管外人眼里的塔维是个怎么样的人,至少在她面前,他一直表现很好。

    “或许是因为我比你大很多,但我在19岁的时候,是绝对比不上现在的你。”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也或许我在你面前比较轻松,所以积累不起来什么负面情绪。”

    “玛丽,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是有脾气的,而且还不小。好了,别好奇。”他还不想吓到她,更不想吓跑她。

    “你这样一说,我能不多想吗?”动手杀人的事她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听的!

    “那你就想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奥克塔维厄斯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更靠近她,“玛丽,就像你知道的,贵族的生活没有那么体面,王室只会更加不堪。”好了,就说这么多。

    这个她知道,以后都会被曝光出来的。

    “其实还是可以想象的,都有人在白金汉府乱来了,相信威尔士亲王的卡尔顿府只会更加热闹。”玛丽顺着转移了话题,没有继续再问,这点分寸她还是有。

    “确实很热闹,你不会想见到的。”马车已经离开了梅里顿,奥克塔维厄斯也听到了身边人越说越轻的声音,“睡吧,你早上起来就一直在忙。”

    玛丽一路睡去了伦敦,直到马车外的声音吵醒了她。

    “怎么了?”她看向外面,只看到一辆精致的马车往反方向离开。

    “是德文郡公爵夫人,她认出了我的马车,所以来打一声招呼。”奥克塔维厄斯没瞒着人,“不睡了吗?”

    “都快到伦敦了,我也该清醒一点。我听说这位夫人很漂亮,有多漂亮?”伦敦近些年来的时尚单品都是这位夫人带起来的,可见她的知名度。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只要不丑,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啊,说错话了,“玛丽,我这不是攻击,更不是在说你。”

    “我知道,毕竟你有说这话的资本。”这个是事实,否认也没用。

    玛丽早就接受了自己是个普通人,结果天上的馅饼还是砸到了她的头上!没错,塔维就是这块馅饼。目前尝起来,味道还行。以后会不会变馊,就交给时间来决定。

    “那我就不问你在想什么了。”现在玛丽能想的,估计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我也不会告诉你。”玛丽的目光又看向了马车外,这回她看的是土地,“一整个朗伯恩呢!”

    “咳咳,我问过威廉了,他告诉了我具体的面积。嗯,比朗伯恩还要大一半。”快到两个朗伯恩了。

    “塔维,其实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说了,玛丽只会更加羡慕。

    “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他是好意。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因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才故意说出来的!”这男人好幼稚!

    “不是这样的,玛丽,你想太多了。”奥克塔维厄斯还挺喜欢看这样的玛丽,比沉稳冷静的她更加有活力。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知道!”还表现好呢,全是小心眼!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玛丽不高兴了。”男人突然捧住了她的脸,“你想我怎么道歉?”他的说话声音都变低沉了不少。

    “道歉倒是不用,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塔维,你怎么了?”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事,没那么严重。

    玛丽现在担心的是他的情况,好好的人,怎么一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别动!玛丽,听话!”奥克塔维厄斯在警告她。

    玛丽瞬间不敢动了,因为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她连目光都不敢随便乱移!

    不是说触发条件很严格吗?这在马车上就有了兴趣,是不是之前的诊断出了问题?明明那两次半更适合,他偏偏没有任何反应。现在这样,算什么?

    胡乱猜测着,玛丽看不到了,因为一双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奥克塔维厄斯知道的!就在刚刚,他把梦里的玛丽和身边的她混淆了。

    只是一个眼神,仅仅就是一个眼神!

    她刚刚带着责备,又带着一点点肯定的眼神,非常非常像梦里的玛丽。连着几天梦到她,奥克塔维厄斯已经很熟悉对方的神情。他不会看错的,那就是她。

    就因为没有看错,梦里的情景被延续到了现实中,是那么快,那么突然!

    “你没事吧?”看不到了以后,玛丽的听觉格外灵敏。她自动消除了外面的杂音,只听到身前男人变得越来变粗的呼吸声。

    “我该走了,一会儿让亨德森送你过去!”男人说完,直接拉铃叫停了马车。

    玛丽睁开眼,只能看*着刚刚还坐在她身边的人骑着马离开。很快,那人那马就看不到了。

    “太太别担心,先生那边有人照顾的。”亨德森一直没听到拉铃声,就来到了马车边。

    “嗯,我们走吧。”先去送货要紧,之后,玛丽再看看。

    快到斯特兰德大街的时候,她从马车上下来了,坐上了自己马车车夫旁边的位置。车夫已经换成了亨德森,他熟练地停在了药店门口。

    “艾提斯太太——”药店的老板看到有马车停下,还以为是客人来了。结果更是惊喜,居然是他的合作人!

    “古德曼先生,我来送货了。”玛丽把说好的120块薄荷皂拿下来,很快就被人接了过去。

    “艾提斯太太,这周我再要240块!你是没看到,这薄荷皂的颜色受到了很多太太小姐们的欢迎。”有人更是一口气买了12块,说是等社交季来了送人,“昨天开始,店里就断货了。”

    幸好人来了,不然他可是要得罪不少客人。

    “好。”那就是360块的量,再加额外赠送的15块。拿着7张银行券和10个先令,玛丽去邦德街。

    一圈走下来,货都送完了。不管是香料商还是牛津大街那边,也都加了量。

    可尽管是这样,马车里还剩下很多皂。因为从一开始,玛丽就打算走更多的地方。

    只是现在,她没这个心情。

    “亨德森,我现在方便过去吗?”

    第28章 玛丽,别砸了,出去!

    亨德森没有拒绝,马车很快调整了方向,朝着海德公园那边走。

    玛丽看着马车外,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她知道自己过去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想过去。

    仔细回想了那时候的情况,人总不会没有原因地突然就变成了那样。那么,是因为什么呢?

    上一刻,两人还在好好说话,下一刻事情就发生了。一切都很突然,玛丽当时只记得让自己不要动,再多的她也回想不起来。

    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她意识到快要到地方。

    玛丽挺直了腰腹,管家威廉还留在朗伯恩,这里的人会让她进去吗?应该会的吧,毕竟两人的婚姻还是得到承认的。

    “夫人,到了。”亨德森停稳了马车,过来开门。

    “谢谢,能带我过去吗?”都决定了来到这里,具体什么情况,玛丽总是要看一看。

    “这恐怕不太方便,夫人。”说话声从后面传来,这位和管家威廉差不多年纪,就是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夫人,我是公爵府的另一位管家,您可以叫我‘查尔斯’。”

    “你好。”打了招呼,玛丽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可以不见人,但是我要知道最新的情况。你来带路,查尔斯。”

    查尔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不是说夫人是个乡下女孩吗?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该死的亨德森,也不提醒他!

    “夫人请随我来。”虽然裙子穿得不对,脸上没上粉,发型不够正式,但起码的姿态还是没问题的。查尔斯已经在心里找起了礼仪教导人,只要好好学,来得及在马上到来的社交季前完成全部的改变!

    对了,到时候得跟威廉联系一下。

    没管身旁的人在想什么,玛丽沿着楼梯一直往上走。圆弧形的转梯很漂亮,这时候却不能吸引她。

    上去时,她还看到了一个个惊讶的男仆,却没有见到一位女性。

    “夫人,就在前面。”查尔斯提醒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往前走,“殿下的情况好多年了,渐渐地他不爱叫医生,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结束了,他就会出来。”

    “夫人既然过来了,那么能跟我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不能,我在这里等。”玛丽肯定不会跟人说隐私。

    说着,她找了不会妨碍人的地方站好,确保那扇门一开,里面的人就能看到她。只是看着面前紧闭的门,这一点声响都听不到,让人无端烦躁。

    在她第二次用手摸着腹部时,悄悄离开的查尔斯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

    “夫人,您坐。”虽然知道殿下不会有孩子,但已经有了孙辈的查尔斯还是忍不住期待。

    “谢谢。”坐下后,玛丽的耐心更足了点。

    她不知道身边的人再次离开,更不知道此时的公爵府已经传遍了她到来的消息!更更不知道的是,她盯着的一门之隔的后面,有人正在疯狂地发泄。

    奥克塔维厄斯无数次想把脑海里的玛丽赶出去,但是这回,他没能像之前的每个早晨那样,顺利做到。

    不但没做到,他还后悔放走了人!

    如果这时候玛丽就在眼前,他一定一定不会拒绝。他会把她绑起来,绑成他想要的样子。

    她不能说话,她不能看见,接下来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他,只能信任他!她的哭,她的笑,甚至是她的尖叫,都要由他来掌控。

    “就是这样,玛丽。好女孩,坚持住。”奥克塔维厄斯闭着眼睛,蜷缩在床脚边。他努力地将幻觉带到现实中来,带到他的手中来。

    “不,别走——”他失败了。

    男人睁开一双通红的眼,他原来漂亮的幽蓝色这时候早就模糊了起来。奥克塔维厄斯不甘心,他明明快成功了,他之前就成功过!

    也许,是因为这次他离玛丽太远了。不,之前没有玛丽的时候,他也已经习惯了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还是老样子吧,男人站起来,披上了外套。

    “查尔斯,猪。”门打开,外面没有查尔斯,更没有早就应该准备好的猪。有的,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玛丽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目光一下子聚焦了。结果她还没看清楚人,自己整一个被拉进了那扇门里。

    “塔维——”他干什么?

    如果刚刚的玛丽没有意识到危险,那么现在的她已经警报狂响。这人看着还是原来的人,但精神绝对不正常!

    他看着她,像是看到了猎物!还是那种可以随时处置的猎物!

    “嘶——”她的裙子!不,别管裙子了!

    玛丽一脚踢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哪里,反正她得到了几秒钟的逃跑时间!

    “该死的门!”之前就觉得这门隔音太好,现在居然连打开都有问题!

    眼看着失去了神智的人又追过来,玛丽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往窗户那边跑。幸好她进来前抬了一下头,对这边的结构有点印象。只要打开窗户,她就能跳到楼下的阳台。

    窗户打不开也没关系,她砸窗总行了吧!

    将厚厚的书籍扔出去几本,暂时延缓了那疯子过来,玛丽拿起另外一本直接往窗户上砸。砸的时候,她也没忘记护住自己的脸。

    幸好这回,她成功了!

    “玛丽,你在这里干什么?!谁带你来的!”冷风一吹,本来就没穿多少的人有了片刻的清醒。奥克塔维厄斯当然看到了正在努力砸窗的人,她不是去送皂了吗?

    “假的,都是假的!”玛丽根本不相信听到的话,她又往身后扔了几本书,继续把窗砸更大!

    “玛丽,别砸了,出去!”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得不到信任,男人干脆把门打开,“查尔斯,我的猪呢!”

    “来了来了,殿下,猪来了!”还是没用吗?可怜的殿下。

    查尔斯赶紧让男仆们把绑起来的猪带进去,自己则把人带出来。这位夫人能安全地出来,真是让人想象不到。他还以为殿下喜欢她,会好好使用她呢。毕竟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个能靠近殿下的女性!

    “夫人别怕,我带您去换一条裙子。”

    “别碰我!”玛丽这会儿谁也不相信,她只想回去朗伯恩,“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走。”

    “亨德森,我的马车呢?不,不用你,我自己有车夫。”直到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到周围的皂香包围了自己,玛丽这才感觉到安全了点。

    她想到出发前的场景,再想想现在,真是讽刺。人早就说过了,他脾气并不好,是她自己不相信的。

    现在都见过了,还能不信吗?

    怪不得没有公主愿意嫁给他,原来是个伪装的疯子。还说什么触发条件,当街在马车里就能硬起来的,就是找的借口。说白了,只是对她不感兴趣,所以才会没反应。

    故事说得挺好,骗得她都相信了。

    玛丽只怪自己上了那张脸的当,也怪自己短时间内就交付了信任。她就不该试的,看看她尝试的下场,差点就被一个疯子强来了!这样的疯子,也就猪才能拯救他。

    正常的女性,谁会愿意当他发泄的对象!

    3小时后,玛丽冷着一张脸回到朗伯恩,回到自己家里。

    “威廉,收好你家先生的所有东西,你们回伦敦吧。”她这个小地方,招待不起这尊大佛!

    “太太?”管家威廉当然注意到了太太身上裙子的不对,他看得出来,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太太,你先别生气,我们等先生来了再说。”

    吵架了吗?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一辆马车?

    “他?他忙着跟猪玩呢,不会回来了。就算是回来,我也不会让人进来的!现在,去收拾你家先生的东西,赶紧走!”

    一听到猪,威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想到太太裙子上缺少的布料,两人在伦敦恐怕发生了最坏的事。

    “好好好,太太别生气,我这就让人去。”威廉一边让人忙起来,一边派人去伦敦。

    查尔斯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居然都不派个人过来!这什么都不知道,他能怎么办?

    他能做的,就是先稳住太太这边,拖延时间。

    按照往常计算,现在的殿下怎么也应该发泄完了。等他清醒过来,肯定会赶来的。毕竟在事情发生前,两人就差直接睡在一个房间里了。

    殿下他不是故意的,只要好好跟太太说,太太能理解。

    太太虽然才19岁,但当初调查的资料威廉也看过,基本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只是生气,等冷静下来后就会好的。

    一定会好的。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殿下喜欢的人,威廉不希望一次误会就让两人分开。

    然而拖到了天黑,里奇曼家的外面也没有出现一辆马车,更别提什么马了。威廉有些苦恼,他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实在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太太,天太黑了,要不我先去梅里顿住下来?”

    “随你,只要不在我家就好。”玛丽简单地用了晚餐,人就去了三楼翻皂。翻皂使人冷静,她今天可以翻一晚上!

    透过窗看到拿着火把离开的一行人,算他们识相!

    识相的一群人才出朗伯恩,就看到了本应该在伦敦的人。看样子,来的时间也不短。

    “殿下,太太很生气。你看,她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走吧,先找个地方住下。”奥克塔维厄斯没说什么,他能猜得到。

    都砸窗了,可见当时的玛丽有多么害怕他。说过不伤害她的,结果——

    男人下了马坐进马车,脸上都是疲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的玛丽会去公爵府,更会等在门口!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看到了他发疯的样子。曾经在她印象中的那个“塔维”,估计已经不存在了。

    奥克塔维厄斯清醒过来后站在破窗口吹风,他无法想象当时的玛丽是怎么挣脱他的。毕竟那时候的自己一股蛮力,只想着发泄。

    飞溅的鲜血、乱扔的书,再加一个神智错乱的他,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起来,玛丽注意到了大家的神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家里的人会知道一点不奇怪。

    “没事,我们闹了矛盾,所以我把人赶出去了。”她做了简单的解释。

    “可是玛丽,尼日斐庄园租出去了。”贝茜的消息很灵通,但她也是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什么意思?达西先生带着他的达西太太过来了?”玛丽会这么想一点没问题,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那里就该是达西先生或宾利先生租下来。

    “玛丽,昨晚才租出去的,有人看到了威廉先生一行人去了那边。”贝茜没说的是,现在朗伯恩已经在传玛丽和她丈夫发生了婚变。昨天会一个人回来,完全是因为她在伦敦发现了她丈夫的情人,还不止一个!

    “知道了。”只是一个临时的住所,住一住也没什么。玛丽听完后,直接去了制皂间。

    昨天的皂只卖出去了一半,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试什么试,把做好的皂都卖出去才是正事!

    在她专心做皂的时候,昨天刚从伦敦回来的玛丽班纳特正去了梅里顿见朋友们。

    “你们是没有看到,当时那个玛丽是怎么从那边逃跑的!天哪,她的裙子都破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真是没想到,她都有了艾提斯先生,居然还想当贵族的情人!”

    “我们昨天都看到了她的马车回来,原来那上面只有她一个人吗?怪不得昨晚有人看到原本住在她家里的那些人都走了,是不是被她丈夫发现了?”

    “谁知道呢,可能吧。”

    第29章 都走了,他这样做算什么?

    当玛丽听到流言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天。那天她正给军团送皂,军团的人告诉她的。

    “艾提斯太太,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乱传的,等抓到后,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军团驻扎在这里,除了保护这边的安定外,也帮着处理一些当地的事情。

    具体参与什么,怎么参与,上级说了算。

    可能因为靠着这位艾提斯太太赚了不少钱,军团已经决定找出这个人来!

    “谢谢。”和理查德先生交接好,玛丽拿着40英镑的现金离开。

    谁那么无聊传这些,还看到了她当时裙子的样子!这说明,这人不是在伦敦看到的,就是在朗伯恩看到的。期间,她可是一直在马车上。

    想到之前贝茜告诉她的,一比较,现在的流言把焦点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就连错误,也是她的,真是不安好心。

    会是租着尼日斐庄园不走的那群人干的吗?总觉得不至于,还是等军团那边的结果吧。

    玛丽回到朗伯恩,继续埋头做皂,平时没事根本不会出门。没有了人打扰,她的工作效率一下子提了上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几天,熟悉的马车就停在了家门口。

    “太太,我们先生抓到了传您谣言的人,想让您过去看看。”本来以为抓个人很方便的,没想到对方当天来当天回,差点就错过了。

    “谁啊?”玛丽站在门口,没有再走出去。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不会失望的。”管家威廉带着任务来,肯定不能白走一趟,“太太,先生一直想过来,但总是怕您生气。所以,他才会找到了人后,才来见您。”

    “别跟我提他,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你走吧。”玛丽不会再上一次当的。

    关门送客,她直接去了制皂间。

    “殿下,要不然等过两天去伦敦吧。”到时候太太去送皂,送完了皂把人拦住,有什么话就好好说。

    “不用,我有事要忙了。你让人注意着点,同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奥克塔维厄斯指的是这回的流言,他不希望他的妻子背负这样根本不存在的罪名。

    “您放心,不会再发生的。”梅里顿那边已经加强了戒备,就连朗伯恩里也有了公爵府的暗哨。

    “先这样,走吧。”既然今天不愿意见,那就下次再见,“让军团那边把消息告诉太太,顺便也告诉整个朗伯恩的人。”奥克塔维厄斯会给足时间,等事情办完回来,玛丽应该就气得差不多了。

    “会办好的,殿下。”

    得知这个人是玛丽班纳特,玛丽一点没觉得意外。她只是没有想到,已经被送去了伦敦的人居然能那么巧看到她!

    事情的结果一出来,玛丽也知道自己在朗伯恩的存在变得尴尬。但是,这是她造成的吗?班纳特太太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小教堂里,玛丽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并不因为这件事缩在家里。

    她平时不出门,每周末的教堂还是要定时报道的。尽管不相信,但她也不做格格不入的那个人。

    现在该躲在家里的,是班纳特,不是她。

    布道结束,玛丽和其他人都道了别,唯独跳过了班纳特一家。

    现在这家人正在准备简和宾利先生的婚礼,可惜出了这么一件事。还好婚礼不是在朗伯恩办的,不然客人们都不敢上门了。

    “凯瑟琳,回去了。”班纳特太太叫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听说尼日斐庄园的人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搬进来的人。”

    哼,结婚了又怎么样?难道她的玛丽说得不对吗?如果事情不是真的,艾提斯先生一行人怎么可能离开朗伯恩呢?虽然这人经常不在,但这回可是从里奇曼家搬了出去!

    所以说,结婚还是要找对人的,光好看光有钱也不行。像她的简,像她的丽兹,她们的婚姻才是好婚姻!

    听到了班纳特太太故意说给她听的话,玛丽竟然松了一口气。走了也好,走了以后就别再来了。再来的话,希望是来商量怎么结束这场闹剧的。

    反正都是秘密结婚的,玛丽一点不在乎这场婚事不被承认。就算之前被承认了,也可以再否认。

    然后,她就可以对外宣称自己的丈夫去世了!

    成为寡妇后,生意肯定不好做。但幸好她只是稍微体验了一下特权的好处,没被养成坏习惯。再难,看在钱的份上,总是能找到销路,军团就是最好的例子。

    回到家里,她和大家一起忙。

    最近所有人都很勤快,不是说平时不这样。而是渐渐地年都过完了,大家没有了其他事,可以专心在工作上。当然,也有担心她的。现在没人说外面的事,尤其再不提曾经住在这里的人。

    挺好,工作效率和她一样提了上来。

    将明天要带去伦敦的皂都准备好,玛丽做好了大半天都在那边的心理准备。除了照常送货外,她得找新的合作点。没有了亨德森带路,她和车夫可能会走一些弯路。

    但没有关系,总是能找到的,就是多花一些时间。

    睡饱了起来,天才刚亮,玛丽和大家一起用了早餐,这就出发了。除了车夫是必不可少的人,玛丽还带上了老约翰几人。带上他们是去买农具的,也是为了安全。

    现在天气还冷,地里的活不好干,老约翰他们就只做简单的巡护工作。剩下来的时间,就育育种,规划一下地块。

    马车一路前行,玛丽闻着身边的皂香,尽量不去想上次的事。

    一周前的自己可是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一路说着说着睡过去的,不要太惬意。现在呢,现在她得打起精神来,一点不能走神。虽说这条路很多人走,大多数时候也是安全的,但保不准什么时候有人要闹事!

    带上老约翰他们,也是预防这个。

    好在出发的时间早,一开始的路上,就她和后面老约翰几人坐着的轻便马车。到了后半段,人和马车才渐渐多了起来。

    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顺利到了伦敦后,照样先去斯特兰德大街。药店的老板还要了360块皂,然后,古德曼先生给介绍了生意。

    “艾提斯太太,我的兄弟在科文特花园那边也有一家药店,麻烦你过去看看。”

    “好的,古德曼先生。”科文特花园本来就是要去的地方,拿到了详细的地址后,这就是玛丽的下一站。

    科文特花园附近有剧院,也有很多妓馆,所以相对来说这边的情况就复杂了点。但真实情况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也许因为不管是剧院还是妓馆都是晚上热闹的关系,白天这里还是相对简单的。

    玛丽找到了另一位古德曼先生的药店,他店里就有两块薄荷皂摆着。

    “那是从斯特兰德大街拿来的,只做展示用。艾提斯太太,很高兴认识你。”这位古德曼先生拿出了自己的客户订单,“附近的女士们很喜欢这款薄荷皂的味道,也喜欢它的颜色,更喜欢它的价格。”

    “这样,我这周要240块,你实际给我250块,对吗?”

    “没错,古德曼先生。”

    谈好了数量,玛丽就给送皂了。价格都是定好的,不用调整。

    “艾提斯太太,你这上面的另一款皂是——”

    “是牛奶皂,清洁滋润用的,出货价每块3个半便士,零售价6便士。”玛丽差点忘了这个!

    斯特兰德大街的古德曼先生看不上牛奶皂,不代表眼前的这位古德曼先生也看不上!将一块牛奶皂递过去,玛丽等着人慢慢看。

    两分钟过去,古德曼看过也闻过,甚至上手洗了。除了味道不同,颜色不同,还没有清凉的感觉外,其他的他察觉不到什么区别。

    “艾提斯太太,先给我留120块。”反正便宜,总能卖出去。

    “好。”虽然数量有点少,但可以积少成多,玛丽一点不嫌弃,她也没资格嫌弃。

    交易完成后,她离开这里。一个地方一个点,不能多了自己打自己,这是前期必须要保证的。

    走完了邦德街和牛津大街后,玛丽想着接下来去哪里。

    “接下来我们就四处转转,边走边看。”其他的地方她熟悉的也不多,顺着人流看吧。

    这看着看着,就来到了皮卡迪利大街。这边也有各种商店,只是单从外面看,就能感觉出来这边的店都很贵。

    总是要试试的,万一呢?

    玛丽让马车停在了一家药店的门口,自己带着几块薄荷皂下去。

    “太太,你怎么在这里?”侍卫霍普看到了进来的人,一脸惊讶,“哦,你是来——”他也看到了太太手里的皂,就没说完剩下的话。

    “你好,霍普。”玛丽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见到认识的人,但这不会干扰她要做的事情。

    “太太,我家就在附近,我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来吧,我来给你们介绍。”霍普好不容易提前判断对了地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他得帮着太太谈下这笔生意!

    药店的老板板着脸,看着霍普小子在那里吹牛!他就算要跟人做生意,也不跟这小子带来的人做生意!

    他家里的妻子刚生下孩子,这就忙着在外面背叛了吗?还把人带到他面前来,也不怕他说出去!

    “太太,是我说得不对吗?”被赶了出来,霍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算了,我再走走吧,你不用跟来。”如果一开始玛丽只觉得这人出现得怪异,那么现在基本能肯定霍普就是特别来等她的。

    相较于那天在朗伯恩见到的人,刚才的霍普话太多了,也太刻意了。只是对方没有想到药店老板不买账,直接把两人都赶走!

    那么接下来,她还会遇到谁?

    玛丽带着这个疑问,看谁都觉得有嫌疑。她不是见过每个人的,所以干脆就怀疑起了所有人。

    都走了,他这样做算什么?监视她吗?

    这算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一个王子一个公爵天生就有的掌控欲?玛丽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不想活在这种监视下。

    “老约翰,你们自己去买农具吧,我先去另一个地方。买好了以后,你们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两辆马车分开走,玛丽指着路让车夫去往了海德公园的方向。

    “太太,那边不好过去的。”车夫看到了路尽头的大房子,不敢过去了。

    “没事,过去吧。我跟那里的管家认识,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来见见他。”玛丽只说找管家,没提别人。

    “哦,那就好。”马车继续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口。敞开的门口没有一个人,这让车夫又开始犹豫。

    “这里是这样的,里面才有人。”玛丽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还是让车夫继续往前走。事情总要说清楚的,她不能因为这个阵仗就被吓跑了。

    难道做这么多,不是为了让她来见他吗?她来了,他人呢?

    马车停在了大房子的外面,玛丽自己下去。

    “我过去找人,你就在这里等我。”带上几块皂做做样子,玛丽吸了一口气直接往门厅处走。

    大门开着,门厅处一个人都没有,这算什么意思?查尔斯呢?威廉呢?托马斯、亨德森去哪里了?

    在一楼没看到人,难道是在楼上?

    想到上次上去遇到的事,玛丽多少还有后怕。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走了。”这么大的房子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的,她相信总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喂——”

    一声喊后,她刚进来的大门被人关上。

    第30章 我知道,可我不答应。

    玛丽瞬间转身,一周不见的人此时人模狗样地站在那里,哪里还有那天的狼狈!

    “你让人监视我?”她站在原地,并没有选择上前,“撤掉他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玛丽。”奥克塔维厄斯不想再次吓到她,“嘘,冷静一下,我只是抱着你。”顺便遮住她的眼睛。

    “首先,我没有派人监视你,他们只是保护你。你如果是安全的,他们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但你会这么说,应该是看到了人。我猜是威廉,他担心我好几天了,我会跟他说的。”

    “然后,我要向你道歉。上周的事情是意外,也不是意外。”

    听到这里,玛丽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什么叫不是意外?你放开我。”别按着她!

    奥克塔维厄斯稍稍放松了一点,但也只是让怀里的人可以抬头看他。

    “玛丽,那天你不该出现的。就算是你来了,你也不该在那扇门外。”别急,都会告诉她,“查尔斯知道我的情况,也知道他该做什么。”

    “然而那天,你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玛丽,当时的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幻觉,我并不能分辨出来真实和虚幻。查尔斯就是利用了这点,想拿你做一次尝试。”

    “幸好,你极力反抗了。也幸好,你没有受到伤害。”奥克塔维厄斯彻底放开了人,改成了拉住她的手,“来,我带你去看当时的情况。”

    “怎么,怕了?你今天都敢一个人过来了,还怕上楼吗?”

    上去就上去,最坏的结果就是那天的事情成了真!玛丽跟着上去了,同样的转梯,这要是换个场景,不知道有多美。

    “别怕,这门很好开的。”只要按下把手,就能打开,“那天你打不开,是因为有人在外面做了手脚。”

    奥克塔维厄斯将双开门全部敞开,门后的一切也都敞开来。

    “我本来是很喜欢这个房间的,可惜现在变成了这样。后来,我追逐着这些痕迹,尝试着体会你当时的心情。”

    “玛丽,我很抱歉。”

    玛丽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房间,不知道说什么。

    那里面有她砸破的窗,也有她乱扔的书,还有多出来的深色的痕迹,那是血吗?

    “我看完了,不管是你还是威廉派的人,都撤了吧,我不需要。还有,以后你不要来朗伯恩了,我不想见到你。如果婚事能解除的话,那就尽快。或者,我可以对外说‘艾提斯先生’出了意外,不幸亡故——”

    “别这样,玛丽,我的妻子只会是你。”奥克塔维厄斯听完了她的话,并没有生气,“我已经把查尔斯送回去了,你不会再见到他。”

    “还有,我让威廉准备了你的女主人房,你会喜欢的。”他没有听到,他只拉着人要介绍房间。

    玛丽被推到了隔壁的隔壁,站在了又一扇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场面闹得很难看。

    “我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你做不做都是你的事。现在,我要回去了,你放开我。”什么女主人房,她没有兴趣。

    “玛丽,你不能这么残忍。”奥克塔维厄斯不会同意的,“那只是一个意外,我保证以后不会了。”他以后会小心的。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保证。”玛丽看他,“我能接受一个无能的丈夫,但却不能接受一个和猪一起乱来的男人!”

    这话说完,她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足足半分钟的沉默后,玛丽没等来任何声音。也行,她自己能走。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奥克塔维厄斯一直盯着人,他当然知道玛丽说这话的意图。可尽管知道,他听了还是觉得受伤。

    挡住了她的去路,男人不再温和。

    “玛丽,你今天能过来,我本来挺高兴的。然而你刚刚说的话,我不喜欢。”

    “我一开始没打算告诉你太多的细节,可是你误会我了。”奥克塔维厄斯拉着人再次回到第一个房间,“你觉得这些血是哪里来的?是我和一头猪玩出来的?”

    “你自己也养猪,一头活猪能流出这么多的血吗?”

    “不,玛丽,你明知道答案,你只是说出来为了让我生气。现在,我生气了。”

    “可是玛丽,你想过没有,我生气的样子或许更不是你想见到的。”奥克塔维厄斯边说边扛起人,“你叫吧,这里没有谁会来救你。应该说,你今天不该来这里。来了,也不该惹我生气。”

    玛丽已经后悔了,她就该在说完话后就跑的,而不是等着人反驳!或许潜意识里,她也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真乖,知道挣扎是浪费,所以你在保存体力吗?玛丽,一会儿有的是让你用劲的时候,保存体力挺好的。”奥克塔维厄斯扛着人来到了公爵府最上面的阁楼,也是光线最好的地方。

    “别担心,我会让威廉回去说,你暂时留在了我这里。你的制皂间会有人忙的,你给军团送皂的事,给伦敦各地送皂的事,都会有人办好。”

    “哭什么?知道怕了?”男人打开阁楼里唯一一个藏身处,将人塞进去,*“乖,一会儿不要出声,好好看着。好好看着我,到底是怎么跟猪一起玩的。”

    门被关了起来,玛丽还能听到锁链的声音。

    完了,她被囚禁了!

    这里没有窗,也没有光,只有一个小小的观察口。玛丽凑过去,她看到了站在阁楼中央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脱衣服!

    如果是在一周以前,她绝对会一眼不眨地看下来。

    所以,他到底想做什么?仅仅是为了澄清他没和猪一起玩耍吗?大可不必。

    奥克塔维厄斯平静地喝下了准备好的药,等待着药效的到来。他也不想这样的,谁让玛丽误会他呢!所以,她一定得好好看清楚,免得以后再乱说话。

    玛丽不知道男人喝了什么,他很快就倒了下去!

    不,不!他又站起来了,也不知道在找什么!玛丽完全看不懂这是演的哪一出,能不能先把她放出去?

    等等,有什么进来了?她好像听到了跑动的声音,或者说横冲直撞更适合一点!

    下一刻,答案揭晓。

    阁楼里,突然冲出了一头猪,看情况就知道这头猪被饿了好几顿!

    它很快就闻到了玛丽的味道,绕着被锁住的藏身处不断吼叫。5分钟过去,确定这里吃不到食物后,饿过头的猪终于向中间危险的食物发起了攻击!

    “小心——”玛丽不由地叫出了声。

    这一叫,不管是中间的人还是猪,都有了小小的停顿。然后,双方这才厮杀在一起。

    “呕——”玛丽瘫坐在地上,漆黑的面前都是她刚刚吐出来的脏污。臭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让她几乎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虽然养着猪,可从来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的。就算最后要拉去屠宰场,那后续的场景玛丽也不会亲眼看着。

    结果今天,堪比屠宰的场面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玛丽实在是接受不了!

    听着外面的响动,听着外面的吼叫,玛丽捂住了耳朵,把自己紧紧地团了起来。这样,她就没看到。这样,她就安全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的一切平静下来。

    奥克塔维厄斯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长袍,也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终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阁楼里唯一的藏身处,连长袍都没有系好,就先过去叫人。

    “玛丽,玛丽?”是吓坏了吗?男人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门一打开的瞬间,他就知道他又把一切搞砸!

    把里面吓晕过去的人抱出来,奥克塔维厄斯也没管身上都沾上了什么,反正他自己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一路抱着人去了女主人房,他这才把人放在床上。

    “威廉!”算了,让他去准备吃的,洗漱的事情他来。

    威廉看着紧闭的门,只好让人继续去准备食物。派去朗伯恩的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就连同夫人一起来的车夫都安顿好了,剩下的只能看殿下的。

    其实威廉不太同意今天的安排,直接用说的就好,夫人能理解。结果,殿下还是决定比照上周的来一场,把人吓倒了吧?不过吓倒有吓倒的好处,至少人可以留下来!

    这么想着,管家威廉就少了一些担心。

    他可不是那个蠢货查尔斯,来到殿下身边都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不知道殿下的脾气!活该被送回老家去。

    希望夫人醒来后,多给殿下一点时间解释。

    玛丽醒了,她看到了很漂亮的玻璃窗,上面有精细的浮雕图案。只是,这是哪里?

    “你醒了?”奥克塔维厄斯才脱完她的衣服,把人放进浴缸中,这人就睁开了眼睛,“别动,我只是给你洗澡。玛丽,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玛丽才说话,就闻到了自己嘴里的苦涩。但现在她顾及不了这么多,只想要先出去再说!

    如果男人没有恶意,那在她眼前晃动的东西算是什么?装饰品吗?

    “你说这个,这个是我喝了催忄青药物的后遗症,等一会儿就会好的。抱歉,我刚才脱你衣服的时候把长袍弄湿了,所以就干脆扔在了那里。”奥克塔维厄斯不是故意什么都不穿的,只是不方便。

    “你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玛丽都不想光溜溜地和另一个光溜溜的人处在同一个盥洗室里!

    “可是你晕倒了——”

    “出去!”那是谁害的?玛丽已经想起了所有。

    “好,我出去。一会儿我把裙子给你放在门口,你自己拿一下。小心浴缸滑,不要摔倒。”奥克塔维厄斯不想在这时候争辩什么,一切等玛丽好了再说。

    他拿起湿了一半的长袍,也没法穿了,就拿着袍子系在腰间。

    “需要帮忙叫我,我就在外面。”走出去两分钟后,奥克塔维厄斯已经拿来了新的格纹裙,“玛丽,我把裙子放在门口了,记得拿。”

    玛丽围着全新的浴袍将门开了条逢,很快就把裙子拿了进去。然后她看着裙子发呆,没有衬裙,什么都没有,她直接穿吗?

    “玛丽,洗好了吗?威廉已经在餐厅准备好了食物。”又过去半小时,男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敲响了盥洗室的门。

    好什么好,没有里面的衬裙和其他,这条裙子就太大了,根本不能出去见人!

    玛丽看着镜中脸色不好的自己,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今天绝对是她的倒霉日,看看她都经历了什么?!

    “玛丽?”还要敲门的人没能敲下去,因为盥洗室的门已经开了,“哦,我忘记了你还需要别的!只是我不会挑,你自己过去好吗?就在那里——”

    奥克塔维厄斯指了下盥洗室旁边的一扇门:“那都是你的。”

    为了拿到衬裙等配套,玛丽没有犹豫。

    一推开门,她愣在了那里。

    如果说那天在客房看到的那么多格子纹面料已经震惊了她的话,那么现在她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那是一个衣帽间,衬裙、裙撑、礼帽、鞋子、袜子、礼服、配饰等等,全部都有。

    不不,这不是她的,她就是临时拿一些来用用。玛丽很快清醒过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拿好了自己需要的,然后关上了门,把男人关在了外面!

    10分钟后,门再次打开。

    “我要回朗伯恩了,之前要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没必要再重复一遍。”玛丽要和这个男人彻底断绝关系。

    “我知道,可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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