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一教一学间,窗外的日头悄悄爬高,两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试炼场打的多了,萧爻的态度又变回了之前的不客气,温梨技能笨拙的放偏了,刚想悄悄混过去,就被萧爻第一时间发现了。


    他甚至没停杀人的手,还能抽出时间,来点一下温梨的头像标记。


    温梨加血慢了半拍,他又慢悠悠打字,阴阳怪气的,【再慢点,就要重开了】。


    字里行间的欠劲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起初温梨总被说的耳根发烫,眼睫上下颤抖得像蝶翼,连脖颈都染上红,她攥着鼠标,忍辱负重,咬着唇,不敢反驳。


    次数多了,那点羞耻却慢慢磨没了些许,再被点头像标记时,她顶多红着脸自羞耻的边缘,从鼻间挤出一声细微轻颤的“哼”声,气音里带着羞赧,和半分不敢发作的委屈。


    到后来,她实在忍无可忍,被嘲的窘迫,干脆就抿着唇,把麦关了不作回应。无论屏幕上他发什么,都不看,装看不到。


    这样没过片刻,萧爻就耐不住了,要么发来个新的教学内容,高高在上的,别扭又不经意的夸她一句,要么甩来个新的装备,像是毫不在意,偏又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示好。


    温梨就顺着那点台阶下。


    心情好些就接下,翘个礼貌的“谢谢”,还带着没散的委屈劲,气没消就故意晚些回,只发个“嗯”字,自里行间带着湿漉漉的倔强。


    一来二去的拉扯里,两人还生出了点奇怪的熟稔来,乱七八糟的拆分不开。


    下午退出游戏,温梨揉了揉自己那时被说到泛红的眼角,终于轻轻松了口气。


    手指在衣角绞着,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声给自己加油鼓劲。


    忍辱负重,果然是有效果的。


    -


    慈善晚会的活动在周四。


    圣托里兰一改往日,变得郑重严肃,拉起警戒线,警灯闪烁,安保森严。


    一辆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缓缓进入内部道路,红毯两侧,中洲媒体在主办方的示意下,踮着脚,既敬畏又兴奋的举起长焦镜头,快门声“咔嚓咔嚓”密集的不透风。


    后台,更衣室很大,人却零零散散的。


    礼仪志愿者们已经换好了衣服,里头的男男女女,平日里都是矜贵高傲的富家子弟,现在为了在这场活动中露脸,没一个打扮的不精心。


    他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漫不经心的交谈着,对着镜子伸伸领带,理理裙摆,一派体面。


    化妆间的帘子忽地被轻轻掀开。


    众人不经意的瞥去。


    温梨羞怯的抬眼,轻轻走了出来。


    她穿的是那件素白的绸缎长裙,乌黑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柔柔垂在莹白颈侧,她提着裙角往外走,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裙摆随着步子轻轻晃,侧面绣着的白茉莉若隐若现,像月光般清冷温柔。


    原本低低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停了。


    有男生对着镜子整理西装袖扣,手指顿在半空中,镜子里的眼神却直勾勾的黏在她身上,连袖扣歪了都没察觉。


    窗边穿丝绒礼服裙的高个女生端着香槟,手指无意识的摸索着杯壁,目光却不经意的飘了过去,从她裸露着的肩膀,到起伏的曲线,再滑到她睫毛轻颤、染了薄红的脸上,半天没移开。


    没人说话,空气里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那些目光缠绕着她。


    落在她颈侧碎发,落在她攥着裙摆的手指,还有的顺着缎面裙子弧度,慢悠悠扫过她的腰,明明隔着些距离,但温梨总感觉像被什么灼热的东西,轻轻蹭过皮肤一样,带着点隐秘的痒。


    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好像被很多视线注视着,但她轻颤着睫毛抬起眼,那些目光又如水一样散开了,什么都没有。


    心里惴惴的,感觉有些怪异,温梨咬了咬唇,轻轻走到了领头的学姐跟前,红着脸,小声扯谎,“学、学姐,我去趟洗手间。”


    学姐正忙着点人数,头也没回就爽快应下了,“去吧。”


    拉开门走出去,温梨终于松了口气,后背都沁出了点薄汗。


    她没有回头,关上门,那些黏黏糊糊、灼热又隐秘的视线这才惋惜的消失。


    离正式集合有半小时的时间,温梨心中不安,不敢折返方才的更衣室。


    她脚步声轻轻,鞋跟落在地面上,声音清脆,屋子里到处都是熏香的味道,有些透不来气,她想去前面的小阳台上吹吹风,缓一缓。


    温梨从古朴悠长的走廊穿过,地面上铺着低调奢华的地毯,两面墙壁悬挂着画作。


    刚经过一个贵宾休息室门前,紧闭的门就毫无预兆的打开!


    一只滚烫灼热的大手从门内昏暗房间伸出来,强势的,不容抗拒的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唔——!”


    温梨惊恐的睁大杏眼,刚要尖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拽了进去,后背撞上了冰冷的门板,捂着她嘴的手掌带着薄茧,力道大的几乎要陷进肉里。


    “是我,”男人低嗤了声,声音很熟悉,带着惯有的恶劣和不容置喙的命令,“不许叫。”


    温梨身体一僵,颤抖着抬起湿漉漉的眼睫。


    ——是倪珈。


    今日的他,脸色沉沉的,更显冷硬迫人的成熟气息,气势很足。


    他打扮全然不同,穿着一身贵气的灰色调西装,浅棕色头发打理的很服帖,领带系的很严实,眼底翻涌着暴戾。


    他在生气。


    温梨睫毛剧烈的颤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她也知道他在气什么,把他消息设置免打扰,蛋糕事件后,她一条消息都没回复。


    倪咧开嘴,笑意没到眼底,那份骨子里的恶劣的和傲慢的味道,就又出来了,他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的从她身上扫过,带着审视,也带着被挑衅过后的戾气。


    今天的温梨很惹眼,美的惊心,也柔弱可怜的想让人揉碎。


    “又想躲?”倪珈缓缓松开手,指腹却故意重重碾过她的唇,带着惩罚似的意味,“嫂子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他周身气压低的可怕,西装袖口挽起,露出的小臂肌肉紧绷,显然是按捺着怒意,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掌控欲被挑衅后的戾气,被冒犯后感到不爽,强势的质问。


    温梨惊惶抬眼,睫毛颤抖,本能的往后退,却被他更紧的圈在怀里,红木桌抵着她的腰,冷硬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攥着衣角,头皮发麻,声音颤抖,眼神躲避:“不,不是……”


    “不是?”


    倪珈哼笑一声,笑声里全是嘲弄,眼里有被压制的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压制的在意:“生日那天,嫂子不是,也很舒服吗?”


    他往前倾了倾,高大身形投下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他拉长了声音,眼神从她身上滑过,“还那么多水……”


    温梨脸腾的红了,耳根都在作烧,她慌乱的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没,没有……”


    倪珈目光在她微红眼角顿了片刻,还要在继续说什么,就对上她含着惊惶泪花的杏眼,感受到了她在掌下细微的颤抖。


    看着她这副样子,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忽地就松了松。


    原本憋着的怒火,想恐吓她让她难堪的念头,竟莫名的慢慢淡了。


    取而代之的,是原始的渴望,那天的柔软触感和滋味,是她身上的香气,是小腹里窜出的难以抑制的灼热。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燥热,胸膛缓慢起伏,高大身形极具压迫感,俯身逼近,目光牢锁着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嫂子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温梨被他这眼神看的心慌,身体下意识往后退。


    但身后是个沉重的红木做的圆形会议桌,她重心不稳,惊呼还没出口,整个人就猝不及防跌坐了上去。


    脊背一软向后仰倒,下意识撑住桌面时,纤细脖颈拉出一条脆弱的,不堪一折的弧线,心砰砰跳,唇瓣吓的微微张开。


    她还没稳住身形,倪珈就已经不可耐的欺了上来。


    左手带着滚烫温度重重按在她腰侧桌面,右手强势不容抗拒的托住她后颈,将她牢牢困在怀里,高大身形带来极强的侵略性,“怕了?”


    灼热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颈侧,他声音喑哑的语不成调,“让我看看……舌头还肿吗?”


    “不!不用……”温梨头皮发麻,指尖发颤,慌乱的推他压下来的胸膛,头摇的像拨浪鼓,声音里夹着急惶,“不肿了……”


    倪珈呵笑了一声,喉间滚出压抑的低喘,扫过她泛红的脸,他原本想说些更过分的话,想看她更慌乱的模样,可他滚烫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时,那点恶劣心思又散了。


    他只是低着头,蹭过她的唇角,语气沙哑:“嫂子自己看不到,我帮帮嫂子吧。”


    “毕竟,罪魁祸首是我。”


    话音才落,那点仅存的耐心就彻底没了,他再也忍不住,滚烫呼吸直接压了下来,重重的咬上了她的唇。


    “唔——”


    温梨被迫仰着头,后背抵着冷硬的桌面,腰被圈着,半点动弹不得,睫毛被吻的湿漉漉的,手指徒劳的推拒,最后实在忍不住,带着哭腔的力道不受控制的抓在他的后背。


    倪珈轻嘶一声,后背火辣辣的,他呼吸滚烫,反倒更急了,又狠又凶,带着点被抓的兴奋,像是要把这挠的一下,都报复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梨快要窒息,舌根都麻了,好不容易趁着换气的间隙,猛地偏头挣脱开。


    温梨顾不上脸红心跳,慌忙从桌上下来,指尖胡乱抹着唇角,顾不上整理弄乱的鬓角,就踩着高跟鞋,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贵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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