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觉踏遍了千山万水，终于得到了那块通灵宝玉，他将那块红色的、烁烁发光的美丽宝石送给了他的挚友。在红霞漫天的夕阳下，千手云再度朝他露出开朗的微笑。功夫不负有心人，似乎一切都在好转，菅原觉放下了心底的担忧，长途跋涉的他感到困倦，想要在尘埃落地后睡一个好觉。”
“这个真挚、勇敢的年轻人，忽视了挚友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贺茂家的阴阳师自然不会那麽好心，兢兢业业替自己憎恨的人出谋划策。实际上，四魂之玉确实能够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是它同样能够映射人们内心的欲望。在持有它的一代又一代宿主手里，这块莹润如酥的宝石已经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
“照理来说，它接下来的拥有着都会这份诅咒侵蚀，变得极度邪恶以及极具攻击性。但超级无敌咒术王本身就是一切诅咒、一切邪恶的敌人，在他的光辉下，世界上的黑暗本该无所遁形……是的，本该、无所遁形。”
“被否定人类一面的千手云开始对自己超凡的力量感到排斥，再加上他与这块宝玉确实颇具渊源——四魂之玉拥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艾哲红石】，象征着没有一丝污垢的完美宝石。人们从古至今都将其奉为地球的珍宝，但其实，它是千手云家乡特有的一种矿产，每回他降生在这个世界之上时，艾哲红石作为陨石变成的流星雨一起降落在地球上。”
“千手云对艾哲红石有着绝佳的适应性，这本来是优点，但在艾哲红石被污染以后，这个优点反过来成为了一项缺陷。被污染的艾哲红石攻击了千手云内心的弱点，试图唤醒他内心的阴暗面，意识到这一点的千手云更加痛苦不堪。他最终没有战胜这份‘冷酷的自我’，当然，也没有失败——他分裂了，分裂成为了两个人，分别是作为‘人类’的东征大将军千手云，和作为‘神明’的咒术之神千手云。”
夏油杰痛苦地闭上眼睛。
“高天原的众神得知此事后，欣喜若狂，向着咒术之神抛去了橄榄枝，请他同他们一起接受凡人们的供奉。咒术之神点头同意，他虽然才刚刚诞生，但却接纳了超级无敌咒术王自古以来都不肯接受的信仰之力。千手云曾无数次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人们的愿力在这麽多年来已经积累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因此，千手云虽然一分为二，但从中诞生的咒术之神却丝毫不逊色于完整的千手云。强大的实力令他的傲慢心也随着增长，咒术之神要求神明们如众星捧月般对他赞颂备至，在诸神明中，他的位置定当不在神世七代之下，天照应允。他的狂妄之行枚不胜举，惹得众神怨声载道。”
“而另一边，征东大将军如愿以偿地成为了一名凡人。他仍旧卓越无比，力量可以劈开山河，射出的箭矢可以击落太阳。但是他毕竟成为了凡人，这也意味着他脱离了救世主的光环，没有了钢铁之躯，没有了惊世智慧，这一切都象征着他不再是不可战胜的。征东大将军为这份任何人都视作平常的平凡感到欣喜，而菅原觉同样为恢复活力的挚友感到欣喜，但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等到高天原再次来犯的时候，征东大将军愕然发现为首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自己。
‘你究竟是谁？’征东大将军不可置信地喃喃问道，‘为什麽会有我的力量，为什麽会有和我一样的面貌？’
‘我是你，我当然是你。千手云，在你被我打败之前，我姑且就这麽称呼你吧……我是看破虚妄，回归自我的你。千手云，你总以为否定神明的身份、压抑自己的欲望，就能成为无欲无求的圣人，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我告诉你大错特错！超凡之所以是超凡，就是因为它是不可被掩盖，不可被磨灭的存在！’
咒术之神傲然地冷笑一声：‘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吧，憔悴不堪，和地面上的蚂蚁有什麽区别？是你放弃了你与生俱来的荣耀，从而变得不堪一击……旧时代的遗物，为什麽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我会打败你，证明你根本不配拥有千手云这个名字！证明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证明你根本承担不了超级无敌咒术王的责任！’”
“咒术之神先前的发言根本令征东大将军的心产生丝毫波澜，但是这一句‘承担不了超级无敌咒术王的责任’，却惹得他怒目圆瞪。以后谁从出生起就是超级无敌咒术王，千手云同样一步一步艰难走过来，哪一次不是靠自己的拼搏，哪一次没有如履薄冰，最终尽力艰难险阻才得到了这个头衔。这是他值得怀念的过去，也是他弥足珍贵的回忆，正是这点点滴滴构成了他现如今的自我，而咒术之神却在此刻将它们全盘否定。”
“愤怒霎时间冲上了他的大脑，征东大将军朝着咒术之神大喝道：‘我千手云成名这麽多年以来，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但始终都模仿不来我的心灵！你这个说谎者，你退去！’”
“他们两个人都将彼此视作贗品，但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是真正的千手云。原本属于同一个人的两部分在此刻，对彼此都产生了杀意，谁也不服谁，都想除掉对方，成为真正的、自己理想中的千手云。于是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毁灭的气息，两位强者一路战至宇宙边荒，打了个昏天黑地，就连高天原也快要被磨灭了。”
“但最终，还是咒术之神略胜一筹，取得了对决的胜利。因为咒术之神固然傲慢无比，但是冥顽不宁的人类征东大将军才是习惯作威作福的神明们的大敌。咒术之神稍占上风，他们便欢欣鼓舞，咒术之神稍显劣势，他们便心急如焚。在这种紧张刺激的气氛之中，这群酒囊饭袋又怎麽沉得下气，又如何沉得下气？他们固然对这种层次的战斗无法插手，但是也有自己的方法。”
“眼看着征东大将军即将再度取得优势，建御雷神先前被殴打的新仇旧恨刺痛了他的心灵。咒术之神已经成为同伴，他只好将所有的仇怨都堆加在征东大将军这个人类的身上，拿出一副不计前嫌的姿态，自告奋勇道：‘我虽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神，但是也知道此战我们天津神的存亡做斗争！咒术之神，我愿意将我的力量借给你！’”
“他的话一出口，便获得了众神的响应。天照大神率先表示道：‘我是高天原之主，我理所应当和你们站在一起！’。
其他神明听了也觉得非常有道理。
‘唇亡齿寒，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让征东大将军获胜，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咒术之神，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我愿意！’
‘我也愿意！’
万千道信念凝结在一起，变成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化作咒术之神身后的黄金羽翼。咒术之神感觉到了体内强大的力量，不老不死，无与伦比的power！他现在感到简直嗨到不行！”
“这个才诞生不久的年轻人张狂的笑起来，已然胜券在握。他一手指地，一手指天，缓缓吟唱道：‘征东大将军啊，顺从死亡！’然后便斩下了对手的首级——是的，征东大将军就这样败了，没有你来我往的拉扯，没有少年漫的仰卧起坐，更没有传说中的三度暴血。征东大将军只是毫无悬念地死了，在如此强大的实力差距之下，对另一个他毫不留情的砍下了首级。”
“千手云觉得意犹未尽，就好像是期待已久的大餐，突然变成了肯德基全家桶那般令人失望。而征东大将军的挚友，菅原觉见了这一幕，只觉得目眦欲裂。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好友为什麽会分成了两个，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友竟然会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中。但无论如何，这个仰天大笑、丝毫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家夥，菅原觉绝对不承认他是自己的挚友。一刻也来不及征东大将军的死亡哀悼，下一秒奔赴战场阻止咒术之神的是，菅原家的神子菅原觉！”
“咒术之神对比感到讶异。作为千手灵的一部分，他和征东大将军所继承的侧重点各有不同。征东大将军是渴望成为人类的千手云，重情重义、珍视羁绊，有一颗如同太阳般温暖的心。而咒术之神是升华为神明的千手云，冰冷无情、妄尊自大，对力量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还有目空一切任谁也无法忍受的傲慢，这就是构成他的所有要素。所以，即便咒术之神拥有千手云的所有记忆，他却根本不将菅原觉视作挚友。只有凡人才会拥有羁绊，俗话说得好，剑谱第一页，无爱即是神。”
“他轻蔑地问道：‘我又没打算杀你，老老实实回家睡大觉不好吗？为什麽总想要报仇雪恨？你难道就不能当你的挚友被大风刮走了吗？人就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啊！’听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菅原觉对咒术之神的恨越发深重。和千手云相处的日日夜夜，他早就将这男人的气质、气度还有一抿一笑，全部都刻在了心中。”
“因此，在千手云死去的那一刻，他已经从征东大将军那里取得了他的王之力，随着菅原觉挥剑，王从天而降愤怒狰狞。咒术之神为他同归于尽的决心感到大骇。他是不识爱意的悲哀之人，不明白为什麽有人会为了他人而拼尽全力。”
“‘莫非这就是羁绊的力量？’他疑惑地自言自语，又很快觉得不对。要论羁绊的话，这麽多神明齐心协力的帮助他，难道不就是羁绊吗？但是下一秒，他从菅原觉那双愤怒但是澄澈的双眼中，看到了问题的答案……咒术之神的金甲看起来威严无比，但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众神的力量帮助了他，同时也塑造了他，他变得不再像自己，从自己规划的道路上偏移。”
“原来，真实的羁绊会让人变得强大，变得美好。有毒的利用却只会让人面目全非。咒术之神明白了这一点，他为此失神，原来此时此刻，正如同此时此刻，人生的馈赠都在暗处标好了价格……而菅原觉抓住了这一刻的机会，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咒术之神。他本来可以全身而退，但千手云已死，他觉得这个原本美好的世界跟着褪去色彩。所以他决定和咒术之神同归于尽，一起葬身于这一场惊天大战之中。”
“贺茂家的阴阳师听闻这个消息以后，悲喜交加。他对千手云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执念，他关注他，提防他，视其为自己的假想敌，又想成为他亲密的伯乐。但是千手云一直拒绝他的好意，这让他由关注变成了记恨，他曾经发誓想要将超级无敌咒术王那张完美的假面给剥下来，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死去！”
“他觉得自己内心空荡荡的。难过，因为千手云已死；高兴，也因为千手云已死。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为了那个已逝之人的木偶，一喜一怒都由他操控。贺茂阴阳师踉踉跄跄来到战场，最不济的事实，他想要替千手云收尸，可是他还没有来到超级无敌咒术王的面前，那一对挚友的尸体便变成了两道莹莹的光芒，奔向了天空的银河，这就是日后天文学中象征着友谊的小马利亚星座。全文over。”
大蛇丸缓缓叹气，他觉得自己受了一个漫长的酷刑。
对天文学略知一二的夏油杰立马评价道：“据我所知，根本不存在什麽小马利亚星座。”
“是的，不存在，根本不存在。”
我点头认可他的说法：“但是这不妨碍我回咒术大陆以后用轮回眼再创造一个。”
“——什麽？”他呆呆的看着我，想象力已经到尽头的样子，有几分懵懂可怜。
我不由得对小杰生出几分怜爱：“已经有的星座当然很好，但是我想要一个由我来命名，由我来赋予第一个意义的星星。这样的话，在电视剧开播的时候，天文学同时取得了新的发现，印证了我和小悟的游戏……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你说是就是吧。”
小杰看起来不想和我争辩，安抚般地拍了拍大蛇丸的肩：“既然已经鉴赏完了剧本，那我们就应该回到原本的工作去……”
“不，还没完呢。”
我出言阻止他们离开的步伐，小悟闻言在旁边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打算呢，这才是真真正正惊天动地的一步——我打算在忍界进行这部剧的拍摄，并且就用我们木叶的演员。这样，等到这部剧火遍五大国的时候，我们也完成了对其它国家的文化输出……”
“唯独这种文化输出……”
纲手的话刚说了一半，大蛇丸就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盲点：“我们木叶的演员？木叶哪里有演员？”
“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以来，我对角色的选角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大蛇丸，你来演
菅原觉。”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直接将大蛇丸给炸得找不着北，他本来以为念完这个剧本已经是这辈子经历过最为折磨的事情，没想到一件更为盛大的“喜事”，转头间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让他晕乎乎地沉浸在这份“惊喜”之中。
天才的大脑第一次过载了。
“……你说真的假的？我演菅原觉，我演？”
“没错啦，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你仔细一看还是蛮帅的！可以演菅原觉！”
当事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一个多麽过分的要求，继续兴致勃勃地安排道：“千手云在剧情里一分为二，所以可以有两个演员，暂时定为自来也和旗木朔茂。怎麽样，开心吗？你照旧可以和自己的朋友演对手戏……我觉得自来也演征东大将军比较好，旗木朔茂演咒术之神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觉得都不好吧，散云爷爷！”
虽然没有危害到自己，但纲手依旧在同伴求助的目光之下，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我们都是忍者，忍者又怎麽可以抛头露面呢？”
“可是以你们三忍和木叶白牙的名气，只要一上战场都会被人给认出来吧？况且改头换面，乔装打扮也是忍者的必修课……”
光凭争论的话，估计没有谁能争论的千手散云。
但是纲手还是试图再挣扎一下：“可是爷爷，大家接下来估计都会很忙……”
“忙？都忙，忙点好啊。”
千手散云跟着点头：“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他拍了拍手掌，从地底立马冒出三个白乎乎的生物。奇异的是，三忍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白色生物刚刚冒出来，便仿若打开的话匣子一般喋喋不休。
“好精彩的故事！不愧是散云大人！”
“眼睛要尿尿了，我懂了，这就是被感动到流泪的感觉……”
“说真的，如果真的精彩的剧本还能不火，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他们无一例外都选择对这种当狗屎般的剧本，大吹特吹。让纲手一度以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傻子。
但是很快，千手散云的下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
“如果你们没办法参演的话，就交给白绝吧。白绝的变化术可以完美地模仿每一个人，从声音到身高，甚至到查克拉，都可以以假乱真……你们到时候只需要出一张脸就行了。”
“……你，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夏油杰干涩地发问，语调绝望到仿佛看到家里的比格犬翻越栅栏跑到客厅里狂炫15kg猫粮。
“从斑哥那里，”我对他毫无隐瞒，“我对白绝很感兴趣，斑哥听了以后二话不说把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甘文崔都给我了。还告诉我这些东西在外道魔像里多的是，想要多少就可以培育多少……”
“你不劝劝他？”
夏油杰向五条悟发问。
“我劝他干什麽？”
五条悟无所谓地摊开手：“你以为我上半辈子没有试图阻止过他吗？与其被他创死，还不如和他一起创死所有人……”
夏油杰已经不想听好友的摆烂言论了，尤其是当着晚辈们的面前。尽管这个年纪的他比三忍大不了几岁，但并不妨碍这些时间里，夏油杰以长辈的心态自居。
“散云，你的想法很好……”
他开始斟词酌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大家并不是那麽的想要出演……”
“我明白了！”
那家夥不分青红皂白的下了定论：“小杰是因为剧本里没有你，感到寂寞了吗？不要害怕，我立马和自来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角色加上。或者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夺舍一下羂索？亦或者我们把羂索踢了，重新给你安排一个角色？”
夏油杰原本想要说的话瞬间堵住了。
三忍眼睁睁地看着他原本顶天立地的身影变得佝偻，再从佝偻重新恢复顶天立地。
等到夏油杰再度回过头的时候，这位在大家印象里总是温和可亲的前辈，清俊的面容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忧郁：
“你们瞧，他都这样了，你们为什麽不顺从他呢？”
年轻的三忍自那以后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
——能和千手散云玩在一起的，哪里还会有好人这种东西？
第102章 收了你的神通罢
《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
于今日起在木叶堂堂开拍！
为了顺理成章筛选更多称心合意的演员，我决定掏出这些日子积累的小金库，向木叶发布一项s级任务。
只是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遭遇了火影辅佐和火影顾问们的强烈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这种事情不仅是对木叶形象的损害，也是对忍者形象的一种损害！”
“是啊！忍者自古以来都是作用于战争和暗杀的兵器，要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荧幕上演这种东西，这还有什麽名声可言？”
纲手面不改色地站在旁边，实则内心的小人疯狂点头。
她在往日总认为木叶高层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老顽固，仗着资历倚老卖老，对任何的变化都持保守的态度，喜欢故步自封。
可是现如今，她却禁不住为这群敢于和千手散云正面硬刚的人们感到钦佩。但无论如何，正如夏油杰所说，“他都这样了，你们为什麽不顺从他呢？”
整个世界目前没有人能够阻止千手散云，但凡他想做什麽事就一定会实现，这就是所谓强者的魄力……虽然纲手不知道为什麽散云爷爷喜欢把‘强者的魄力’用在这种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秒，千手散云便开始为他的利益据理力争——
“说真的，我不知道忍者这种东西又有什麽名声可言。”
这话瞬间将喋喋不休的转寝小春给噎住了。
“况且，自来也。”
旁边手足无措的剧作家被点到名以后，立马‘哦’了一声，倘若找到主心骨一般朝着沙发椅上瘫着的人看去。
“……是？”
“你来说一说，你对忍者的诠释，或者，你觉得忍者应该是什麽样的人？”
要是千手散云在此刻让他解释他这个剧本的立意，在一众熟人的注视下，新锐作家自来也或许会觉得羞赧。但是要让他说对忍者的定义，那他这个时候就完全不困了！
“所谓忍者，就应该是忍耐一切的人……”
千手散云立刻为自来也的答案眉飞色舞地喝彩。
“不错！所谓忍者，就应该是忍耐一切的人！”
在千手散云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大蛇丸就生出一种紧迫的危机感。
他和自来也曾经谈论过这个话题，从彼此的口中得到过相应的答案。
虽然大蛇丸在当时认为好友的答案有些无趣，但怎麽也想没想过，在此刻竟然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论付出多大的牺牲，无论遭遇什麽样的困难。忍者都会向着自己的目标坚定前行，而不断忍耐内心的痛苦、克制心中的情感……我说错了吗？”
水户门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这……这倒没有。”
“所以，为了完成任务怎麽样都可以，哪怕放弃自己的同伴，哪怕牺牲自己的家人。但是，拉下一点脸面，拍一部电视剧就不可以？”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忍者应当是存在于暗处的人，是不可以抛头露面的。”
志村团藏站出来，替老同学们顶住了压力：“散云大人想要拍电视剧，五大国内有的是专门从事这一行的演员……如果让忍者出现在大众面前，会让许多默默无名、本该在暗处奉献的人生出虚荣浮躁之心。”
火影辅佐的话说得非常在理。
可是在场有不少人都经不住朝他虚起眼睛。
……这话为什麽听起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即视感？
其他人对团藏的身份有所顾忌，没有戳破。但千手散云对团藏的身份没有顾忌，他向来都是想说就说：“那火影也不可以抛头露面咯？”
志村团藏为猿飞日斩做了这麽多年的根，唯一的执念就是想要成为沐浴阳光的叶。
他当然不可能对其进行否认，只能对以沉默。
众人只听见千手散云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放宽心，我在木叶选角，又不意味着要把木叶所有的忍者都拖来参演。毕竟我只用帅哥美女，木叶还没有到达全员符合标准的地步。在此基础上，能担任主角的当然是早就在忍界成名的忍者，就像自来也和大蛇丸，获取他们外貌的情报根本就没有难度……”
“与其欲盖弥彰的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将名气给打出去！忍村的经济来源是各方的任务和大名的拨款，性质像极了雇佣兵。我们木叶的实力毫无疑问领先于其他忍村，许多其他国家的人，不惜长途跋涉也要来到村子里雇佣木叶的忍者。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而这部电视剧的作用就是另一部扩大我们的优势。在许多不明真相的委托人眼中，木叶虽好，但是其他四个忍村也不差。有时候可能可能出于就近原则，或者朴素的支持国产的情怀，就将大量的订单给予其他几个忍村。导致木叶物美价廉并且强大可靠的优势并没有被所有人看见。”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将自己的产品做好固然很重要，但是包装和宣传都必不可少。这部电视剧就像是一部另类的宣传片，将我们木叶的招牌推到台前。这样的话。日后一提到忍者，哪怕是外行的普通人也能说出一连串木叶忍者的名字。这就是潜在的影响力，这就是日后潜在的顾客……”
坏了，真让他找到说辞了。
大蛇丸满脸的一言难尽，旗木朔茂已经开始听天由命。纲手已经放弃了做斗争——反正日后出镜的人没有她。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面面相觑。
唯有志村团藏紧锁眉头，在千手散云的一番演讲以后阴恻恻地开口：“我不允许。”
他的反应在众人的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意外的是团藏近些日子为了当上火影，根本没有自己的底线，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对千手散云的提议根本没有说出过‘不’字。
到转念一想，以他那极其旺盛的控制欲，答应的无非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譬如说吞并雨之国和周围的一些小国，这本来就是作为鹰牌的团藏所要支持的事情。
优待战争遗孤和因伤退役的忍者，为了坐上火影之位，他本身就要推行一些好的政策来收买人心。
还有大力发展木叶的实体业，早日实现经济独立。以及向大蛇丸和纲手带领的实验项目多多拨款，吸收千手散云带来的知识，研发出更多的先进科技。
这些事情，对团藏日后的政绩，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况且只要坐稳了火影之位，等到这些天外来客离开之后，志村团藏作为火影的权力是无限的——
他随时都可以叫停。
只有这部电视剧不一样。
很多人碍于千手散云的威严，压根不敢对他说实话。这个剧本往好听一点说是标新立异，真要说实话，就是丢脸。
志村团藏不希望自己接受的木叶，是一个威风不在、沦为五大国笑柄的木叶。
只有名声这个东西难以挽回。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赞同千手散云的任性之举：“……收了你的神通吧，散云大人，忍者成为戏子，这种事情本身就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吗。那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
五条悟在旁边说风凉话：“你们难道没有去花街女装过打探情报吗？无论是花魁、侍应生，还是白拍子，假扮三教九流，无论宇智波还是千手的忍者都有这样的经历，任谁都没有过例外……这样看来，你们这些出生在新时代的年轻人真是娇生惯养……”
任谁都没有过例外。
纲手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位祖父的脸。
她不敢多想，连忙甩了甩脑袋，将这个想法扔了出去。
志村团藏的所有推辞都被堵了回来。
他索性放弃了客气，直言不讳道：“乔装改扮和变身术确实是忍者的必修课，但我就将话直说了，散云大人，不是我们不能拍电视剧，而是你的剧本……”
“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
在场族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我荒谬到了极点？”
千手散云不怒反笑，见志村团藏不装了，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将身体往后一仰，然后将两条长腿搭在了面前的议事桌上。
“我们要不要看看，究竟是谁荒谬到了极点？志村团藏，你作为火影辅佐，这些年来犯下的罪孽，可谓是罄竹难书。”
他敲了敲桌子，白绝甘文崔从地底浮现出来，拿出许多书信和下拉条。
“你用村内村外的孤儿进行有关木遁的人体实验，与雨忍首领山椒鱼半藏合作，还和其他村子的高层进行地下交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麽想要狡辩？”
作为忍界之暗，志村团藏的屁股向来擦的十分干净，他不可置信地翻了翻下拉条，目光落在人群里的山椒鱼半藏身上，第一次觉得这个忍界半神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
“你说你加入木叶之后，担心雨隐村的忍者成为炮灰，于是想要向我投诚……原来是趁我不备收集证据。你，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夥，竟然算计我啊！”
“怎麽能叫做算计呢？”山椒鱼半藏面不改色，好似继承了千手散云的恬不知耻，“我们俩先前的信件我也没销毁，你是大忍村的忍者，我本来就该留上一手……走，跟我去一趟吧，相信宇智波族长不介意和我一起押送犯人吧？”
宇智波族长原本在旁边吃瓜看戏，没想到竟然有件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闻言呲牙一乐，露出森森的白牙，笑道：“荣幸之至。走吧，志村辅佐，宇智波警卫队会好好招待您的……”
“不，你们不能这样做！”
眼看着心爱的火影之位离自己越来越远，而牢狱之灾离自己越来越近，团藏不可置信地大声叫：“你们废掉了日斩，又打算来废掉我吗？我可是二代目亲封的火影辅佐！”
“那我还是二代目亲封的弟弟呢！”
我见他的神色似有不甘，由衷地劝告他说：“团藏，你也不要觉得我们玩的脏。把你用完了就扔。但火影之争素来如此，我予改封已是仁慈……”
铁证如山，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虽然被志村团藏衬托得如同小白花一般，可这麽多年来，对于老友的所作所为并非全然不知。
面对志村团藏求助的眼神，他们此刻无一例外都选择了沉默，担心开口求情会祸及池鱼，被宣判一个包庇之罪。
第103章 受尽白眼，如履薄冰
“火影辅佐已经落马，老爷子他在病中休养，那散云爷爷……究竟谁来管村里的事务？”
志村团藏是一个权力欲望非常旺盛的人。
虽然这段时间是由他和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三人共同处理政务，但团藏在猿飞日斩的授意下扮演黑脸多年，根部的行事风格向来霸道又凶狠，基本上在村子里逮谁咬谁。
不占据正义的时候尚且如此，现如今他有了名义，做事情更是不由他人置喙，平时把自己伪装成小白花的两个火影顾问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站在志村团藏的身边做摆设。
这样看来，两个火影顾问根本不堪大任，平庸的恶往往能成为大恶的帮凶。
在场的其他人哪怕对火影之位有些在意，碍于避嫌也只能装作没有想法。
而纲手则是在这方面毫无顾虑，论出身，她是千手一族的公主，论传承，她是猿飞日斩的弟子，因此在这一刻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噢！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应当选一个新的火影了。”
千手散云当即肯定了她的话，他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
在场的众人都一言不发盯着他看。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基本上都已经确信这个人对火影之位毫无觊觎之心——如果当上了火影，千手散云就不得不放弃他那一份悠然自得的自由，而目前来看，木遁使显然对他那份格外折磨人的戏剧比火影之位的兴趣大得多。
……等等，这样一想，他们反倒更情愿千手散云去做火影了。
本以为选举火影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再怎麽样也得举行一个会议，再经过众人的提名，然后通过上忍班的投票和表决，到了最后的最后，向火之国的大名征询意见。
这才算得上是确立火影的正常流程。
怎想千手散云只是沉思片刻，便大手一挥：“你做！”
被指到的纲手顿时目瞪口呆：“……我做？”
“不错，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让你来做火影。”
当事人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决策究竟有多草率，而是继续自顾自地往下说道：“火影、火影，既然是火，就得拥有火之意志，既然是影，就得拥有影一般的实力。这样一看，只是这两个条件就能筛掉许多人了。你们三忍这样一看，是较为合适的，但是麽，介于大蛇丸和自来也要参与《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拍摄，只有纲手你才能有那个空闲……”
纲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被选中的理由竟然这样。
成为火影，或许在许多人眼里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是，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单单是负责木叶医院和学习那些医疗知识都已经令她忙得不可开交，她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去赌场放松一下了。
守护爷爷们的村子固然是纲手的理想，可是人毕竟要劳逸结合，要是让自己日后的人生都被浩如烟海的文档给淹没，这是纲手绝对不想看到的。
再加上木叶在战争以后发了许多横财，所积累的待处理事项已经膨胀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意味着她在短期内再也办不到下班以后去居酒屋喝点小酒，吃点嫩鸡，最后再去短册街小赌怡情一下。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纲手脑袋内的雷达顿时哔哔作响：“爷爷，你一定是搞错了，村子里一定有比我更适合的人……”
她看了看大蛇丸，大蛇丸表达爱莫能助。相比火影之位，他对千手散云带回来的那些科技更感兴趣。自来也则是误会了纲手的意思，误以为她是想要寻求支持，朝她露出鼓励的眼神，对着她加油打气。
旗木朔茂虽然在村子里很有威望，但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对此乐得清闲，仿佛看不懂纲手暗示似的在旁边微笑。
至于其他人，倒有很多神态上看起来蠢蠢欲动，可要麽就是实力不够服众，要麽就是名望有些不足——这样一看，她确实是最好的、也是目前最为合适的。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纲手不由得感到垂头丧气。
千手散云见了，好声好气地安慰她说：“你在不高兴什麽？也不要太悲观了，介于猿飞日斩的前车之鉴，我认为终身制度的火影似乎有一些局限。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勇敢、英名，不代表他不会被时间腐蚀，到老年的时候也同样勇敢、英名。所以，当更好的绿叶被培育出来以后……”
“用不着等那麽久，散云爷爷，”纲手低声说道，目光严厉地扫向在旁边讪笑的白毛队友和若有所思的黑发队友，“我觉得木叶现在的叶子就挺绿的。我建议火影的任期是三到五年。”
纲手是我非常好的大孙女。
一走马上任当上火影，就发布了一个协助我拍摄《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S级任务。
还允许我们在木叶村里进行海选。
由于丰厚的任务佣金以及S级任务的号召力，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为了钱和为了履历上多出一个s级任务的忍者投来简历。
平心而论，我认为我的剧本根本没有大家描述的那麽差。毕竟在影视界，乱搞噱头不是原罪，无聊才是一个文艺作品的原罪。就像是麻婆豆腐，一些胃口清淡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这个辣度，但是爱它的人同时又很爱……没准我的电视剧一经过上映，就会吸引归来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就是我千手散云编剧法的第一条理论——
麻婆豆腐定理。
在四代火影纲手的大力支持下，剧情的拍摄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大蛇丸扮演菅原觉，自来也扮演征东大将军，旗木朔茂扮演咒术之神。
关于贺茂阴阳师的选角，我们锁定了三忍的好友卑留呼，他长得秀秀气气、文文静静的，乍一眼看上去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女孩。用来出演‘安能辨我是雌雄’的羂索则是刚刚好。
虽然他看起来似乎有那麽几分不愿意。
“不，应该是绝大多数人都不太愿意吧。”小悟在旁边试图纠正我说道。
作为《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另外一位主角原形，小悟自然对剧情和拍摄手法有着独特的理解。我邀请他成为了电视剧的另外一位导演。
最强当然在除了情商以外的任何地方都是最强的，他欣然同意，和我一起从办公室溜到了剧场当中，徒留杰一个人埋头吭哧吭哧地拼命办公。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对我们逃班的行为没有表示出任何愤怒和反对，甚至在我和小悟‘小杰我走了哦——’的招呼声中眼皮都不抬，甚至还用带着看破世俗般的语调告诉我们说：
“你们在剧组里讨论完剧情以后，就千万别把这份工作给带回家里。”
要说把工作带回家里，我们三个人中间班味最浓的就属小杰。
以前还在读高专的事后，我和小悟都在劝他能摸鱼时且摸鱼，小杰不肯干，非要将自己活成帕鲁的形状。
有的时候甚至没有时间照顾美美子和菜菜子，只能让她们俩在小杰出差的时间住在我的家里，白天家里要是没有大人了，就把两姐妹带到学校里和熊猫还有夜蛾正道的那些玩偶玩。
我搞不懂他为什麽排斥我们把工作带回家里。
最重要的几个角色敲定了，接下来要面试那些不重要的角色。
忍者不喜欢抛头露面，甚至有些人会故意用颜料来遮掩自己的面容。
我本来以为来应聘的人都不会再有出身大家族的忍者——
一来，虽然佣金不少，但是大家族的忍者应当不会囊中羞涩到这种地步。
二来，他们更不会稀罕s级任务的名声。
但是事实告诉我大错特错，尽管宇智波族长在阅读剧本的时候已经完全放弃了表情管理，但是在听闻我打算影视化以后，立马为我引荐了十来个青春正好风华正茂的漂亮年轻人。
“只有一个要求，”他说，“我希望由他们饰演菅原觉的族人们……至于暴露外貌，会不会在战场上招来危险，我不担心。宇智波里面也不全是忍者，也有没去忍者学校的平民。散云大人邀请他们拍戏，反而推动了经济。”
宇智波作为盟友对我无条件的支持，自然让我非常感动。
但是我没有想过日向一族也在事后找到了我，说他们愿意出一些分家来配合我拍摄。
我多多益善，毫无芥蒂地就收下了他们的示好，并且为日向一族的演员选择了非常好的角色——
那群朝廷当中的公卿。
由日向一族的人来扮演绝对是刚刚好，这样的话，就能体现出他们在听闻千手云名声时的不屑、见到千手云真面目以后的前倨后恭。
并且在日后的故事中，也能暗示千手云在和菅原觉相识之前，那种‘独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受白眼’的如履薄冰。
（一蹦三丈高）我在选角方面真的是一个天才！
千手一族的人，作为我的亲人，他们也踊跃地响应了我、支持了我。
有三个具有影响力的豪门加入剧组，其他原本观望的人随风而动。
有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读剧本，就被亲朋好友拉过来选角，最后看了这个故事以后，脸色一怔红一阵白一阵绿，最后在其他人‘来都来了’的安慰声中被留了下来。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绳树是唯一没有参演角色，却每天积极地在剧场里跑上跑下、为大家端茶送水的人。
我本来打算让他出演征东大将军身边的侍从，虽然在剧情里不算重要，但是由于跟在主角身边，总是不缺乏镜头，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
但是在开拍的那一天，自来也带回来的一匹黑马，在形象管理方面毫不留情地KO了他。
波风水门，自来也的新晋弟子。
以金灿灿如同阳光的头发，温柔细腻的笑容，还有与那张脸蛋相得益彰的蓝眼睛，赢得了在征东大将军饰演者自来也身边，感慨‘将军大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的机会。
虽然被抢走了角色，但是绳树还是每天兢兢业业的往剧场里面跑。
不为别的，只是邪恶的团扇恶魔绝对不会为了给他补课，而专门跑到这个能够弄瞎他眼睛的地方过来捉他。
第104章 Ifyouwantit……
忍者拍电视剧的效率真心不差。
首先，分\身术是每一个忍者的必修课，这意味着什麽？哪怕剧组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忍者，但是只要有一部分人是忍者，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同时拍摄许多剧情。
其次，忍者都掌握了变身术，这个技能可以省下了许多服化道和道具组的工作。
再者，由于忍者为了打探情报和进行斩首工作，潜伏和伪装都是他们的必修课。每个人的情绪管理和表情管理都可以说是非常到位，一秒入戏，大大减少了ng的概率。
最后就是我这个木遁用户带来的便利，有了我，无论什麽样的建筑，什麽样的场地，都可以在眨眼之间创建起来。节约了许许多多的成本和时间。
场务白绝的存在更是可以称得上锦上添花，他们用浮游之术跑上跑下，效率非凡，甚至偶尔还能代替一下缺席的演员的替身工作。
据我所知，他们每一个人都对剧情都有着特别独到的见解。能为演员们带来很好的情绪价值，嘘寒问暖，是上等的捧哏。
把甘文崔和他的朋友们从宇智波斑的手里要过来，是我来到火影世界以后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每当哪个演员抗拒按照剧本演下去，他们都会想要自告奋勇的跑过去顶上。可惜的是，至今为止，没有哪一个演员愿意把自己的形象全部授权给他们代理。
我认为他们对白绝的误会实在太大了。
虽然他们在私底下喜欢缠着别人，向他们询问‘大便’和‘眼睛尿尿’是什麽样的感觉。但是我认为白绝们都拥有艺术的追求，他们绝不会把这个问题带入到剧情里面的！
在众人万众齐心的努力之下，
《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
历时一个月终于竣工！
但是很快，在杀青以后，我们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后期处理对我和小悟来说根本不必发愁，但是这个时代并不如同咒术大陆的21世纪，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因为互联网的诞生，所有的东西都传播的很快。
这个时代的车马很慢，书信很远，大多数人传播消息都通过口口相传，在大名或者贵族的城池里，才拥有报纸这种玩意儿。
如何让《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走到大众面前，打出他应该拥有的名气，就成为了首先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我觉得很好了，你不要发愁，散云。”
小杰安慰我说：“在这个时代，你试试水，过一过瘾就行了。要知道，东西要是放在咒术大陆，你或许都可能拿不到版号，甚至还要面临开庭的危险。”
他这样安慰我，我简直是无话可说。
“杰，你怎麽可以这样打击散云的自信呢？散云哪里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
陪我一路走过来的小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要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路这样走过来，难道是无论什麽事情都样样顺风吗？散云，你要记住……人生是一场旅行，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会拥有路。只要你永不认输，永远不停下来，继续前进，道路就会在你的脚下不断延伸……”
“我认识的那个千手散云，可不是因为一点挫折就会垂头丧气的千手散云。他被拒绝过无数次，在这个世界上，如履薄冰地活着，可是却从来没有被打倒，也没有被打败过……你知道为什麽吗？”
“你的道理说的没有错，可是你说的那个如履薄冰的人，真的是千手散云吗？”
夏油杰在旁边感到不可置信，甚至感到了有些不可理喻，他睁大了眼睛，连忙朝五条悟发出质问：“……你真的打算让这种东西流入市场？”
“无论我打不打算，这种东西终究是要流入市场的。杰，你到现在还不了解散云的风格吗？”
夏油杰立马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不打算继续劝诫五条悟了。
这不由得让沉浸在电视剧无法打出名气的忧虑中的我感到好奇：“我的风格，怎麽说？我的风格又怎麽了？”
“散云，你相信命运吗？”
“什麽？”
“如果命运告诉你，你永远都达到不了成为超级无敌咒术王的真实，你永远都凑不齐桃园七结义的真实……你会坐以待毙，接受自己的命运，坦然地承认它吗？”
“当然不会！”
我皱起眉头：“这个世界怎麽可能会有这麽荒谬的命运？小悟，我可以告诉你，命运不过是悲观者的托词，逃避者的借口。两面宿傩会相信命运吗？宇智波斑会相信命运吗？他们不会，我也不会。因为那群史官不肯传颂你和我的友谊，所以才会有这部电视剧的诞生。因为那群民众称呼我咒术之神，而不肯称呼我为超级无敌咒术王，所以我才会为自己加冕。”
小悟非常自然地回答道：“所以啊，散云你的风格就是——”
我接收到了他的暗示，缓缓吟唱：“If you want it。”
小杰非常自然地在旁边接道：“Then you have to take it……”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被自己的条件性反射给弄得一怔，很快就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麽，紧接着有些恼羞成怒：“你们两个都把我搞出条件反射了！混账！”
这叫条件反射吗？
明明小杰每次和我们玩得都挺开心的啊。
我觉得小杰这个人其实哪里都好，既帅气温柔，又细腻妥帖，就是有的时候太过于口嫌体正直了。
这个年代并不是所有人的家里都有放映机这种玩意，所以，在集英社看在木叶的面子上，选择代售一些《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光盘和磁带以外。
我决心派遣行动方便的白绝游走于各大城市，在人多的地方进行《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点映，让他们收集观众们的反应和评价给我。
我对此志得意满，期待着这部史无前例、惊天动地的电视剧在忍者世界爆火。
千手云和菅原觉的形象成为影视界用不可磨灭的景点。
荧幕历史上不可绕过的历程丰碑。
在我兴奋到几天几夜没睡的情况下，白绝甘文崔终于带回来了我想要的东西。
“散云大人，您的作品在乡镇的反应上面都很好。”
“是吗？”
“我们在当地拉开幕布，放映电视剧的那几天，人们直接自发地在不远处形成了集市。可以称得上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每一个人都看得津津有味。走之前还问我们可不可以多留几天，把这部电视剧再给他们放一遍。”
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没有什麽比观众们愿意再看一遍更加令人喜悦的认可了。
我听了顿时心花怒放：“是这样的吗？是这样吗？真是太好了，我就说《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是绝对能够爆火的！那麽，大城市里那些人对电视剧的评价如何呢？”
甘文崔三只白绝们开始面面相觑。
最终，站在中间的那一只白绝被他的同伴们都给逼了出来回答我的问题：“这个麽……散云大人……以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觉得应该是夸奖吧？”
“怎麽说？”
“他们说这是一滩答辩。我活了这麽久还不知道便意是什麽感觉呢？散云大人您知道吗？”
“我不知道。”
“所以您也是植物人吗？”
我现在总算知道宇智波斑为什麽会说白绝是一群只会拆自己主人台的家夥了。
我对此深有体会。
第105章 我要给全世界的人欣赏！
因为《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全程采用了大胆的创新和夸张的手法，我想过自己的作品可能会受到非议。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里也有一千个千手云和菅原觉。
毕竟完美的作品总是会受到很多诽谤，超前的艺术在前期也不是那麽多人能够欣赏。
但英雄可能会被毁灭，但是绝对不会被打败。
所以，我也根本没有将拍摄时期的风风雨雨放在心上，也早就在作品上市之前，就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
但是我怎麽也没有想过，自己呕心沥血的大作，竟然会被这群不知好歹的贵族评价为‘大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捂住耳朵，痛苦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仍旧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朝着白绝们问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麽？我的作品怎麽可能会收到这种评价，你们是不是听错了？他们说的不是……那种东西。而是因为你们总是向他们询问‘便意’是什麽东西，他们才说出这种话的……”
“散云大人，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绝对不会曲解自己收集到的情报。”
白绝阿甘被我问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好兄弟们也跟着点头应和：“是啊是啊，毕竟我们的专长就是潜伏和收集情报。要是敢打胡乱说，斑大人就铁定先一步将我们给销毁了。”
这话说得倒是不差。
虽然白绝们是爱开玩笑了一点，但是情报方面从来都没有错过。
对他们而言，收集一部电视剧的反馈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况且电视剧的风评根本不是什麽秘密，白绝们在这方面造假，也不会得到什麽好处。
因此我彻底疑惑了：“所以，你们给我的反馈是真实的，这其中没有任何的误会。那为什麽明明是同一部作品，却在两个团体中得到了天差地别的评价……不对，其中一定有什麽阴谋。”
我在房间里面踱步，如同一头视察领地的狮子。
试图在自己宏伟的版图中找出那只散发着臭味的老鼠。
“电视剧的放映也会影响观感。你们是不是漏放，还是有错放了？”
“没有，散云大人。”
白绝回答说：“我们也很喜欢这部电视剧，您是知道的。我们白绝虽然不会大便，不需要吃饭睡觉，但是我们也是拥有感情的！甚至比普通人更懂笑点，更善解人意，更有文学修养，而且还更懂得共情！”
“是啊，是啊，每回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我们都会为千手云和菅原觉之间的绝美友谊潸然泪下——这应该就是眼睛想要尿尿的感觉吧？总而言之，我们对这部能产生灵魂共鸣的电视剧百看不厌，恨不得拿显微镜来研究，怎麽可能错放、漏放呢？”
白绝，对我的作品表达了高度的认可。
收到来自于他人的好评固然值得开心，但是一想到给出好评的人是白绝……
我就不知道是应该喜悦，还是应该难过了。
“是这样麽？你们是真的这样想的？”
我充满怀疑地审视他们，试图在他们脸上找到说谎的证据：“没有故意说这种话来讨好我？”
“当然了，散云大人！上一个让我们那麽喜欢听的，还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间的往事。”
白绝们叽叽喳喳地回答道：“以前帮马达拉大人做事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人老了就喜欢怀念往事，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说起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然后我们就坐在高高的骨堆上面，听他讲那过去的故事……”
懂了。
柱间大哥和宇智波斑、千手云和菅原觉，这两个故事有什麽共同性呢？
答案不言而喻。
是【羁绊】。
密不可分的羁绊、惊天动地的羁绊。
我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为人心不古感到叹息。
当年我和小悟离开忍界的时候，羁绊还是这个世界的主旋律，上至千手、宇智波，下至乡野的无名小卒，都懂得羁绊这两个字的可贵。
然而，现在回来以后，羁绊虽然在人们的心目中同样重要，但毕竟已经错过了它的顶峰时刻。以至于《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这部电视剧的真谛，竟然只有白绝这种连吃喝拉撒的生化人才看了出来。
想到这一点，我实在是心痛万分，眼泪直接往肚子里面流。
“这样看来，经过我们的确认，我这部电视剧本身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我静下心来，认真和白绝探讨：“所以，究竟是什麽导致着冰火两重天的评价出现？莫非是平民和贵族们的审美差异……不，不对，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我的作品高雅万分，显然是属于前者。”
“况且，好的作品明显是雅俗共赏的，美这种东西，绝对在各方各面都是互通的。人类的终极审美在这部电视剧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有所体现。”
“是啊，”白绝们如同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称是，“而且散云大人你作为大导演，对于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深刻的看法，甚至还担任编剧一职。我觉得光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得了！有的时候您才来到片场，凳子还没有坐热就开始认认真真看脚本，现场修改台词……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可谓是世上难得。”
“你也不必这样吹捧我，虽然我是你的主人，但是，这些事情是每一个称职的导演都应该做到的。”
“是啊，散云大人，所以这些夸奖也是您应得的！”
为了让这些不要脸的话不继续折磨自己的耳朵，夏油杰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我好像知道散云你的电视剧为什麽在贵族中间风评不高。”
“怎麽说？”
“因为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要比我们那里低很多。这个时代的平民们根本就不知道电影和电视剧这种东西……他们的生活根本没什麽消遣，所以你明白了吗？散云，哪怕你在帷幕上面放《花园宝宝》，让他们看一堆五颜六色的高饱和生物在那里拍这首唱‘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他们都愿意。”
先前就已经说过了，我根本不把别人的批评放在心上（强调）。
作为超级无敌咒术王这麽多年来，我步履维艰，饱受白眼，处境就像是被叔父杀掉亲老爹抢走老妈的丹麦王子哈姆雷特那样如履薄冰。
我的命很苦，和小悟有着相仿的身世。他的父母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去世，而我爷爷在七岁的时候就被咒灵杀死了。
明明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却如若一朵出尘绝世的娇艳花朵，在这飘零的世道里经历无情的风吹雨打，被零落成泥碾作土，只有淡淡的清香如故。
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之下，没有一个大的心脏，是绝对不能阳光开朗地活下去的。
他人即地狱，但即便如此，我都信奉一句人生格言，‘世界以痛吻我，我就要殴打整个世界’。
所以我被磨砺出了坚韧的性格。
世人恶毒的诽谤和诅咒对我而言，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但是在此刻，说这种话的人却是小杰。
而且，他伤害了我，我本来可以一笑而过，可是……唯有真相是一把快刀。
当他把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隐隐察觉到了这句话就是真相。
一瞬间，我就变得奄奄一息，虚弱不堪。
我拿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小悟，指望他为我说话。
但是他却无动于衷，如同每一个在男主角身败名裂以后就离开他的渣女前任一般，什麽都没有表示，只是牢牢地抓住我，不让我倒在地上装死，反而还饶有兴致地朝着小杰说笑话：
“啊，杰你竟然将玛卡巴卡之歌记得这麽清楚……”
“毕竟是家里有两个小孩的人。”
“但是我记得菜菜子和美美子那时候已经过了看《花园宝宝》的年纪吧？”
听见这个话题，我瞬间从一张惨白的纸片活了过来：“我知道，我知道！那时候杰以为菜菜子和美美子爱看，菜菜子和美美子也以为杰爱看，所以他们几个人相互迁就对方看了好几天……还是两个女孩和惠说这种东西有点太幼稚了，才在我的帮忙下接触误会的！”
“《花园宝宝》是给四岁的小孩看的，那个年龄段，怎麽说也得看《小马宝莉》和《海绵宝宝》了。”
我和那个年纪的侄子拥有很多共同话题，因此在这时候志得意满地总结道。
而夏油杰简直不知道我在得意个什麽劲：“毕竟那个时候我没有经验……”
“不过你是怎麽挑到《花园宝宝》的？”
“大概是因为周围的小孩都在看。”
杰的回答让我灵光一闪，似乎在脑袋里抓住了什麽。
“是的！大家都在看！”
我一把抓住小杰的手，用力摇晃了两下表示感谢，在他困惑的目光下兴致勃勃说道：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广告这种东西，但是我们仍旧可以利用广告效应。哪怕那群城里人不承认我的作品十分好又如何？只有我要贵族们点头，承认我的电视剧好看。那麽他们很快就会人云亦云，纷纷夸赞我的作品是真正的艺术了……就像羂索夸赞我的和歌一样！”
想到什麽就做什麽，虽然会被视作不稳重的表现，但也可以印证一个人的行动力其实很强。
于是我第二天就用飞雷神出现在火之国贵族的朝会上。
这时候距离任命火影的仪式才过不久，因此，在场所有人都对我还保持着深刻的印象。
“散云阁下，”高高坐在最上方的火之国大名收起自己的折扇，“我记得火影的委任书已经发向木叶了……还有什麽事情未了吗？”
“不，我今天到这里不是为了公务，只是想为大家介绍一个真正的艺术品。”
我从容地掏出一套光盘。
白绝们啪嗒啪嗒从地面下蹦了出来，搬出放映设备，在我的身后拉起一块巨大的幕布。
“也许你们之前听说过这个东西……也许你们现在觉得有些可疑，但是请你们相信，等到bgm响起的时候，你们所有的怀疑、所有忧虑都会被打消，脑袋里只会出现一个念头——”
“这，才是真正的音乐！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
说完这段话以后，我将舞台的中心让给《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
并且万分期待地等到大家对此发表见解。
怎料一个小时以后——
“不知所谓的东西。”
“演员好是好，但是情节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说真的，戏剧化处理太过，正常人哪有这幅模样的。”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才是君子的作风。动不动煽情还是有点粗俗。”
“该不会阁下闯入朝会，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的吧？”
“不会真的是这个啊……那简直太无礼了……”
人们议论纷纷，然后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我。
“是啊，哪怕是千手一族，说到底不过还是忍者。既然是忍者，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出人意料。”
“散云阁下，我不想把话说得这麽明白，但是你的属下在此之前已经向我收集过一次建议了，我不愿意再被伤害一次眼睛了。所以，我实话实说：你的作品很无聊。”
旁边的一位贵族帮腔道：“而且不打招呼就闯进来，还给我们看这种东西，你的素质真差！”
我脸上的笑容随着他们的话逐渐凝固，过了半晌，才低沉着缓缓开口：“……素质差吗？”
小杰注意到我的异常，顿时心中一惊：“散云，你别听他们的——”
“好啊，居然敢说我素质差，那我就素质差给你们看！”
我掷地有声地继续宣告道：“等着吧，我要去复活十尾，我要创造一个只放映《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巨大放映室，强迫全世界的所有人反复观看、反复欣赏！”
第106章 惹到他，算是惹到棉花了
熟悉千手散云的人都知道。
这个家夥可能不聪明，但是这个家夥不聪明不太可能。
夏油杰现在都只觉得好友当时在朝会殿上甩出来的不过是一时狠话。
就像千手散云经常做什麽心血来潮的事情一般，就像是他说要当什麽超级无敌咒术王，要成为特级咒术师中的特级咒术师、男人中的男人，使千手更加伟大……只是充满孩子气的戏言。
不对。
仔细想一想，他们早就不是什麽青春期喝得烂醉如泥，然后挤在一张床上呼呼大睡，把宿舍里的床板压得嘎吱作响的男高中生了。
那些阴郁的时光，那些夏日里的苦闷，那些潜藏在骨骼和血管间的隐痛。
就像车窗外面的风景一样，在他的眼中飞快后退，好似大脑里什麽都不剩一般。
只留下几个年轻人在镜头前傻里傻气的笑容。
扪心自问，夏油杰肯定是不傻的，傻气的来源另有其人。
无论哪个国家的teenager在旁观者的眼里都一定是不可理喻的存在，而千手散云则是毫不留情地为这份刻板印象贡献了自己的功劳，五条悟无论在什麽时候都是他的帮凶。十年前的悟和现在的悟，只是程度上的区别而已。
他们一起逃课，在盘山公路上骑行改装过后的电瓶车，五条悟手里拿着硝子给的喇叭，一按按钮，就能播放出清脆的‘帅哥来咯～帅哥来咯～’
后来千手散云把它改成了‘大帅哥驾到，统统闪开！’
毕竟一个人丢脸叫做丢脸，三个人丢脸叫做快乐。
这两位厚颜无耻的程度都能令人震撼，而夏油杰在其中通常是扮演收拾烂摊子和被迫害的角色。
在最纯饿的年纪，五条悟和千手散云在他的房间里打游戏的场景就宛如蝗虫过境，他们会自然而然地把夏油杰一切的东西当成他们的东西，味道好的吃、味道不好的也吃，喜欢的吃、不喜欢的也吃。
要是夏油杰哪一天忘了补货，柜子里的健胃消食片都要被他俩翻出来当糖吃，抠得只剩两粒可怜巴巴地留在上面。
当然不说是夏油杰面对这两个人真就毫无底线，五条悟擅自吃掉他冰箱里的夜宵还要留一个空壳装作没有，千手散云以为桌上的夹心面包是捏捏，然后一拳捶扁他的午餐。
散悟组合唯有在犯贱一途上有着如此强大的破坏力，但他们总晓得该如何让人消气，要麽忙不叠地过来道歉，要麽打一架趁他消气了过来道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扭着他的胳膊，死皮赖脸，拖声拖气，黏黏糊糊，在夏油杰点头之前绝不松手，就好像同时有了一只猫和一只狗。
尤其爱拆家、爱闯祸的那种。
但猫和狗并不是一点都不好。
猫是一只好猫，每天忙忙碌碌为拯救人类而工作，忙着教书育人、打倒怪兽、拯救被烂橘子盯上的年轻人的灵魂，下了班以后就在他的面前洋洋得意，自吹自擂，又说自己今天干了多少了不起的事，
狗也很好，虽然有的时候实在太吵，和矜持的猫咪不同，狗会用自己的开朗霸淩整个世界，每天都快快乐乐地给他招惹一大堆麻烦。
真要到了强迫他处理烂摊子的时候，这位咒术界名义上的首脑——实际上也拥有实权，毕竟大部分的人都会出于各种无可奈何的原因被这人指挥得团团转。
而罪魁祸首，只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成天摁着他那破小狗玩具按钮‘i love you ，i love you’，还有‘出去玩、出去玩！’
夏油杰享受自己的个人空间，而千手散云享受夏油杰的个人空间。
他的人生从此被挤得满满当当的，但是和那种无济于事的空虚的忙碌又有所不同，他的一切都是有结果的、有回报的。就像是在春天种下一颗小树，你瞧着他一天又一天在薰风中伸展枝条，他的学弟和后辈，灰原和七海，黑井和理子酱，美美子和菜菜子……
这一切都是随时都有反馈的。
吵闹的人也有吵闹的好处。
就像他深夜回家，推开家里的那一扇门，狗和猫都坐在客厅里搭小孩玩的积木，而两个真正的小孩却被毛绒绒的毛毯裹成一团，安稳地在他们的怀里打着瞌睡。
房间里的灯光被两个视力很好的人调得有些暗，室内充满了一股懒洋洋的温馨的昏黄。
于是夏油杰便问：“怎麽不带她们去房间里睡？”
“想你了嘛，总是要等到家长回家才肯安心……”
“硝子来过了，但是没等到你，给你留了一块水果三明治。她太忙了，还在准备医师执照。”
他们压低声音交谈着，蹑手蹑脚把美美子、菜菜子送回自己的房间。
“要我说，”五条悟直截了当地说，“反正反转术式就够了，要医师执照干什麽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理直气壮地不要从业资格证的，多少有点职业道德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才毕业的时光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们四个人一如既往地聚集在一起，密不可分。变得成熟，变得从容，变成任谁都会钦佩和仰慕的得体的大人。
夏油杰、五条悟、千手散云 、家入硝子，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快快乐乐、永远不会完结的美国公路电影一样。无论经历了什麽，无论改变了什麽，他们都会回到彼此的身边，返回他们原来的地方。
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和信任，他压根不会担心自己被抛下。
可现如今的一切都使人变得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在一起做了那麽多的事。
千手散云说要制霸咒术界，他做到了，千手散云说他要保护咒术界的新芽，他仍旧做到了。
千手散云说要成为咒术师中的咒术师，超级无敌咒术王——这个算他做到了一半。
总而言之，他所说的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慢慢兑现，这个家夥只会闷着头向前冲，但是夏油杰不否认他确实爱看，并且他很乐意像是冰球比赛的那些运动员一样，让自己的夥伴像是冰球一样冲得更快、更好。
当然，这个比喻不能让千手散云知道了。
否则他一定会像米格鲁猎兔犬一样，为自己在同伴心目中的形象不甘心地大叫。
而现在，他们正在火之国的都城里，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饭店吃东西。
千手散云专心致志地啃玉米卷饼，内里裹着加了椰汁的咖喱和鸡肉，这种风味目前在木叶很难吃到。而五条悟要了刨冰，在旁边用手托着脑袋出神，嘟嘟哝哝地抱怨他们几个人太不节制，竟然提前把囤积的所有喜久福都给吃光了。
“要不然让羂索去喜久水庵当学徒，学习怎麽做喜久福吧。”
某个人突发奇想。
“你确定他会愿意吗？他恐怕只会在你的事情上才会那麽尽心……”
“可是我也会吃。”
“算了吧，他绝对会有选择性地进行投毒的。”
夏油杰吃了两笸箩荞麦面，才慢条斯理地加入他们两人的对话：“散云，你真打算要搞无限月读吗？”
“当然，言出必行就是我的忍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才继续发问：“可是你也知道，十尾的本体是大筒木辉夜，无限月读会复活大筒木辉夜……”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杰了。尾兽是咒灵操术的施术对象，这意味着十尾也同样可以。为了避免意外，我们可以让杰先分别收服每个尾兽，反正咒灵操术也能够重组或合并咒灵，这个前提在复活十尾方面不是阻碍，反而是层格外的保险。而且我和小悟也会辅助小杰控制十尾，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羁绊啊！”
又是这种一如既往的羁绊论调。
夏油杰听见这个词语，便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这惹得旁边以为自己要花上很多口舌的某个人有些惊讶，声音也逐渐变小：“如果你愿意帮我，那当然是很好的。只是可能要辛苦一下小杰，吃那麽多不好吃的东西……”
“本来就是计划里的事情，怎麽叫做辛苦呢？”
认为接下来自己会受到批评的千手散云一怔，眼睛里的紫色随着困惑变得更加浓郁。
“你答应啦？”
他试探性地问道，并且在夏油杰点头的下一刻，爆发出了一阵快乐的欢呼。
“你是最好的，小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相信我，因为友谊和奇迹是存在的，因为相信本身就不需要理由……”
青年接下来热情地伸过手臂来拥抱他，很是用了一点力气，像是毛绒绒、暖呼呼，棉花糖一样但是却有着实心铅球一样重量朝他创过来的热情大白狗。
在这个拥抱中，千手散云又亲亲热热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很多动听的好话——他向来擅长这件事，然后又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手跟五条悟的手握在一起，发表了一番关于友谊和BFF（Best Friend Forever）的看法。
“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
是为了祝愿你那该死的、折磨人的电视剧发烂发臭。
夏油杰已经听不见千手散云在说什麽了，他只是在表面上维持着这个礼貌又不失应付的微笑，而思绪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是他们还非常非常年轻的时候，夏油杰心血来潮朝千手散云发问：
“你总是那麽我行我素，如果没有我，你该怎麽办呢？”
千手散云的回答也干脆利落：“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那麽过火了。”
他就知道！
这个人的嘴巴里就只掏得出来这种混账话！
那个时候的他怎麽对待这个回答，夏油杰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掐了上去，也有可能是挽起袖子，然后掐了上去。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
千手散云惹到他，算是惹到棉花了，生活将他反复捶打，竟然将他变得更加柔软舒适。
夏油杰早就成为了千手散云的共犯。
所以，无论什麽样的未来，都是他应得的报应罢了。
第107章 会赢吗？会赢的。
事情既然已经商量好了，那麽在行动上更是没什麽可拖延的。
尾兽的收集十分顺利——
毕竟在遇见宇智波斑之前，他们几个人正巧在前往泷隐村捕捉七尾重明。
在回忍者大陆的时候，捎上咒灵操使绝对是散悟组合做出的最英名的决定。即可以让同伴了解他们的过往，又收获了哆啦小杰带来的各种各样的便利。
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在初期的表现可能有些逊色于两人，但是随着咒灵的数量和质量稳步上升，现在的作用可谓是堪称全面。要是没有真人，将九尾从漩涡水户的身体中剥离出来，就差不多意味着她的生命步入了倒计时。
千手散云不喜欢看在乎的人在他的面前死去。
哪怕这个世界的大嫂并不是他真正的那个大嫂，她也不是那个随着族人一起走亲访友时把点心塞进千手散云嘴里的红发少女。
但是他依旧不喜欢，依旧不乐意。
就好像你正在观赏故事最精彩的情节，突然来了个人向你说出剧透：“他死了，他走了。只剩下了满地的鸡毛，爱啊、理想啊、希望啊，就像是昨日的泡影。生活总是有自己的不如意。”
这是比‘突然跟你提到寿命论’还要下头的东西。
千手散云是一个愿景强烈的人，他从生下来就仿佛知道自己想要的什麽东西。像是这样的人，少有迷茫的时刻，他想要高兴，那就去查找高兴，精力旺盛得好像一只野兽，哪怕筋疲力竭也只是稍作休息。
许多人爱的正好是他这一点。
尽管夏油杰偶尔会生出想要掐死他的念头，但他也毫无疑问乐意使挚友继续维持这种兴致勃勃的秉性。
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会吃到什麽，对曾经的夏油杰来说，可能会有一些甜蜜的滋味，但更多是巧克力味的屎，还有屎味的巧克力。
但是千手散云一脚踹翻了这盒巧克力，他给你两个选项，一个是合家欢喜剧，另外一个也是合家欢喜剧。或许换上另外一个人，他恐怕会评价只有喜剧的人生充满庸俗。
但是庸俗就庸俗吧，千手散云给予他这份幸福，他愿意维护这份幸福，并且回报他幸福。
况且，夏油杰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瞧瞧他旁边的两个人，在心中为自己的选择发出一阵呻吟——
他都和这两个人玩到一起了，还在意什麽‘庸俗’不‘庸俗’？
平心而论，就凭千手散云的所作所为，他也紧跟着一度失去了自己的素质。
夏油杰在心中为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说了一声抱歉。
……对不起爸爸妈妈，你们从来教导我要成为一个谦逊有礼、正直善良，对社会有帮助的人。
而我现在却像是一个帮派大哥一样，突然闯进别人家门，在一众怒骂声中抢了别人的财产（尾兽），搭着同夥坐着虹龙远去。
“剥离尾兽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在遇见宇智波斑之前，我们就已经尝试过两次。如今木叶的现代化建设都要完成了，如今我们术后回访了一下，那两个人的情况没有任何异常。”
“你们的医疗忍术很不符合常理。”
医疗忍术造诣最深的纲手说道，她是九尾人柱力的家属，也是如今的四代目火影。从漩涡水户身体里剥离九尾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要出现在现场。
他们在一个布满结界的孤岛上，周围有着许多暗部待命，旁边的玖辛奈紧紧地盯着场地中心看。
这是对待九尾这个强大尾兽应有的态度，一般来说，每一个影都要包揽下镇压尾兽的职责。
但千手散云的存在让这套原本的阵仗都成为了小题大做。
她不担心尾兽会造成破坏，哪怕将九尾投放到木叶的闹市区，也不过是宇智波们一瞪眼的事情。
纲手心中担忧的是另外一码事，她被告知他们待会要在这片岛屿上合成十尾，目的是为了《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全球首映式。
自来也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连他这个剧本出品人也震撼到把茶水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更别提木叶的其他知情者是多麽感到畏惧和恐怖。
可至今没有一个人敢当面站出来阻止千手散云——那种闲暇之余对电视剧内容的狠狠吐槽根本不算。
假如文件里的那份传说是真实的，那麽木叶的决策层们，毫无疑问都像是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对着随时可能到来的世界末日抱着侥幸心理——
‘散云大人这麽做，就说明一定有他的道理。’
其他人是怎麽想的不说，但是宇智波家的人似乎毫无理由这样相信着。
但是试图理解千手散云的脑回路，并不是一个非常理智的决定。毕竟他总是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做着莫名其妙的事情，通过错误的开头、错误的过程，然后得出一个非常不错的结果。
而宇智波悟则是宣称这是一种独属于他挚友的‘惊世智慧’。
总而言之，先别管智不智慧，只要它足够惊世，也不算名不副实。
“医疗忍术的本质是阳遁，身体的能量就是阳遁的源泉。尾兽被抽出后，由于尾兽查克拉和人柱力查克拉混合在一起，人柱力的生命力也会一起被带走。大多数医疗忍术的原理就是刺激细胞的分裂达到修复的目的……人柱力本身没有阳遁查克拉，就算是直接给人柱力输送，也像是无根之水，只能做的短暂的续命。”
纲手冷静地分析这其中不合理之处，而她的三爷爷则是好心地回答了他。
“那不是单纯的医疗忍术。”
千手散云朝她转过脸，和才来到木叶的时候一样，他瞧上去还是那麽年轻、俊美、充满活力，柔顺美丽的头发搭在肩头，有几缕很好地修饰了侧脸，使他的面貌看上去有几分端雅恬静。
当然，他此刻看上去如此正常的原因，更有可能是能让他发癫的两个人正在场地中央剥离九尾的关系。
“我不理解，”纲手继续说道，“以我的见识，有起死回生效果的忍术，无一都有着极为苛刻的条件。譬如说以命换命。”
“真人是上天赐予咒术界的礼物，为了回应六眼而诞生的奇迹。”
千手散云为她详细描述，就好像在炫耀谁的家庭更厉害的小孩，那副神态就好似这个能力属于他自己般洋洋得意：“身体和灵魂的状态是十分紧密的，一般的医疗忍术是直接影响肉/体，对更高层次的东西完全无能为力。”
“而真人的无为转变是从灵魂改变肉/体，通过这个办法，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拉回来。他真的很有潜力，我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即便天与咒缚造成的虚弱都能改变，一点小小的技巧就能更新肉/体的情报，让身体焕发生机——”
千手散云解释了一大串，但是纲手完全听不懂，不过听起来真的十分厉害。
但未了不损伤火影的形象，她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理解了原理。”
事实证明，千手散云和他的同伴非常不靠谱，但是他们在落实具体的事件上却非常靠谱。
正如纲手所期盼的那样，九尾没有暴动，漩涡水户没有死亡，玖辛奈也没有被迫顶上去做新的人柱力。
“奶奶！”
在九尾被抽出漩涡水户体内的时候，纲手的心跳在那一刻近乎停顿，她的亲人不多，同时见惯了死亡。她知道祖母的寿命总会有一天在自己的前面走到尽头，可她总是不希望去亲身经历那一天。
在夏油杰将骂骂咧咧的九尾搓成球的时候，她下一秒就冲到了老人的身边，像是许多年前还是孩子那样钻进她的怀抱，一如归鸟投林。
“您……身体怎麽样？”
纲手听见自己小心翼翼地发问，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直到漩涡水户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老人的精神瞧上去尚可，纲手连忙伸出手细细替她检查了一番，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我感到很好，好像难以痊愈的旧病痛也跟着痊愈了，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
纲手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漩涡一族都有着一头标志性的红发，玖辛奈的头发绚烂得如同早晨的朝霞。水户已经不年轻了，她的红发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灰，九尾的离体并没有使它变得更加灰败，而自己的查克拉感知也同时回应了一个好的结果。
年轻的火影这时才神色稍定。
这令漩涡水户有些忍俊不禁：“你多大了，竟然还这样一惊一乍，真是有些沉不住气。”
“奶奶还在的时候，我永远都是小孩。”
纲手也不为她话语里的嗔怪恼怒，而是紧紧地靠着祖母的胳膊，连同小小的玖辛奈一起依偎在她的怀里。
战争已经在她的身边夺走够多了，她忍不住时刻回顾自己拥有的一切，担心命运接下来会将他们从自己手中夺走。忍者的生活无常，纲手只能无奈地说服自己接受这种残酷。
她想不到一场意外竟然让她牢牢地抓住了它们。
战争停止了，自己珍视的人依旧或者，漩涡水户不再被该死的人柱力约束，她还可以陪伴自己、陪伴玖辛奈、陪伴绳树许多年。
心绪翻动间，纲手情不自禁喃喃地向祖母忏悔：
“其实昨晚上我又去赌场了……”
“那你的成果如何呢？”漩涡水户的语调带上了面对柱间时的严厉。
“好在我没有赢。”
她会竭尽全力使这一切不要成为泡影。
纲手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赢。
第108章 六道仙人の飞踢
“散云，尾兽已经准备好了。”
“哦！辛苦你了小杰，那麽我们就可以开始把尾兽们注入外道魔像，然后复活十尾了。因为咒灵操术，尾兽和你的连接最深，但是我和小悟都会试着帮助你一起操纵十尾……”
“如果我们中间有谁产生任何不适，都要第一时间提出来。我会立马用无下限来终止这个仪式。”
夏油杰点点头，以慎重的语调说道：“那麽，请小心。”
幻龙九封尽之术是将尾兽查克拉封印进外道魔像的忍术。
我从斑的手里得到了这个忍术。
得知我打算用无限月读向全世界放映《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的时候，宇智波斑的脸色充满了诡异。他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才沉声说道：“是这样吗？千手扉间他，还真是有一个好弟弟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想用又甜又脆的声音呼唤他为‘斑哥’。
然而这麽多日的相处下来，宇智波斑对我想干什麽、想说什麽话早有预判，只要我的脸蛋在他的视野中一露，他就大致上能猜得出我想要放什麽屁。
因此，还没有等我酝酿出小悟平时撒娇的语调张口，他便劈头盖脸地朝我扔了一个下拉条：“滚到一边玩去。”
将尾兽封印进十尾体内，对于拥有轮回眼的我来讲并不是什麽难事。
但考虑到小杰才正式成为忍者不久，再怎麽有天赋，也才刚刚学到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这一环节，至于更困难的封印术对他而言似乎有些超纲。于是我和小悟都有意放缓了封印的速度，想要让他在这个过程中多多适应这种感觉。
因此我们大家在封印尾兽上花费了一些时间。
“好安静啊，”半个小时后，我在这个环节里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无聊，“周围也没有什麽人说话，也没有听到玖辛奈和绳树吵吵嚷嚷，和平时的氛围感觉差距真的很大……那群暗部们也好无聊。”
“那是因为大家都怕干扰我们。”
小杰坐在外道魔像的另外一个手指上，头也不回地答道：“你就饶了他们吧。不是所有人都有像你这样的大心脏，哪怕在这个关头都能有心思说笑。平时单纯的一只尾兽就能引发许多人的恐慌，十尾是集合了所有尾兽的存在，要是真是六道那种层次的力量……如果失控，也不知道谁才阻止得了。”
“别乌鸦嘴啊，小杰。”
“是啊，我们都走到这一步，杰要是想要反悔，这下也跑不了的。”
五条悟在旁边说道。
他和习惯性严阵以待的夏油杰不同，此刻正懒洋洋地斜卧在外道魔像头顶。在听到我第一个字刚吐出音节开始，就朝我投来目光，好整以暇地朝我眨了眨眼睛，姿态看上去仍旧非常轻松，有种独属于闯祸大王的松弛感。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杰要是成为了十尾人柱力，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拾你。”
“唉——”
“啊——”
我和小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类似于女高中生的感叹语气词。
“好残忍哦，小杰。”
“是啊，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清纯善良的人，没想到他私下里竟然这麽恶毒耶。”
“即便是这样，你要帮助他吗，小悟？”
“没有办法啊，谁让我是男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然后越陷越深……”
眼看着我们俩要越入戏越深，夏油杰只好无奈地叹气：“我确实是想要把你们两个狠狠打一顿，这种心情比什麽都要强烈，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为什麽？”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我的心情还算不错。散悟组合有的时候虽然真心讨厌——当然现在也是如此，但你们两个真的是非常努力的人——虽然有的时候喜欢把本职工作派给我来做。”
“年轻的时候我有段时间会为办不到你们能办到的事情感到失落，虽然我有那种自信不逊色于任何人，但是难免会担忧自己展现出来的部分无法与其相映衬。就连你们两个这麽惫懒的人都在努力着，所以我想我更应该加一把劲才对。”
“所以小杰才会老是这麽努力过头——”我回答说，“因为你是那种想被人依靠的人。”
“有一段时间，我总觉得自己的积累并没有意义。不停地收服咒灵，不停地吞咽咒灵球，然而它们对我并没有什麽裨益，我的实力仍旧一成不变。”
“那是因为杰的初始地图根本没什麽厉害的神奇宝贝，”五条悟安慰他，“再厉害的宝可梦训练家，要是只给他不可能进化的鲤鱼王，那也只会郁郁不得志的。”
我跟着应和道：“万幸的是，小杰之前所作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虽然鲤鱼王没有进化成暴鲤龙，但是小杰好歹将训练师级别刷上去了。否则的话，要想收服这些尾兽可没有那麽容易……”
听见两个挚友乱七八糟的安慰，夏油杰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是啊，好在我之前积累的东西，并没有白费。你们的前路当中必定要有我的存在，我的青春是与你们两个、还有硝子一起度过的青春。”
“我从这短暂的青春中学习到的是，人越是在意前方是否有道路，越是要因此而受到局限。只要不停下脚步，脚下的道路就会不断延伸……如果给他一个期限，那麽，我希望是永远、永远。”
尾兽的封印完成了。
那具被称为‘外道魔像’的丑陋躯壳被注入了完整的查克拉，它本身就足够巨大的身躯开始不断地拔高、膨胀、变化，它的十条尾巴在他的身后如同螺旋桨般舒展开来，干枯的血肉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气。
十尾的利爪在土地上划出道道深刻的沟壑，它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如同阵阵惊雷，在天空传递着震耳欲聋的会向。
“了不起！”
我和小悟为十尾制造出来的动静，发出由衷的惊叹和赞美。
“只有这种场面，才配得上我的挚友！”
“这还只是第一阶段，就比普通尾兽大这麽多。两面宿傩在它面前就跟一块耳屎似的！”
“我想说踩一捧一并不可取，但看着你说的人是两面宿傩……”
由于长期得不到指令，身下的十尾躁动起来，发出阵阵低吼，巨大的身躯只是轻微摇晃，便惹得山岳崩塌，巨石滚落。我和小悟加强了控制，才惹得它再次平复下来。
“杰，你的情况还好吧？”
“实不相瞒，尾兽们和我的链接都很稳定……但是把它们封印进十尾体内以后，就好像隔着一层厚障壁似的。”
“那你还能收回它们吗？”
“都封印进去了，怎麽可能这麽轻易收回来？不过……只要我能摸到十尾，好像就可以把他们从尾兽体内剥离。”
我犹豫了一下，善解人意的小杰立马注意到了我的反常：
“不是下一步要进行无限月读了？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对于十尾的掌控力非常可观，足以支撑我们向全世界投放一整部《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等放映完成以后，我再尝试着收服十尾也不耻……”
“事到如今，究竟向全世界放不放映《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也无所谓了。我正在想的是人柱力的事情，真的要把它塞进小杰的身体里面吗？小杰那麽娇小，十尾又那麽大……真的不会把小杰给撑坏吗？”
夏油杰怔了一下，微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冲上来揪住我的长发，给了我两个栗爆：“撑坏这个词语，怎麽看都不是形容男人的吧？！”
嘻嘻哈哈打闹了一番以后，我们三个人决定不等十尾完全复活，而是帮助小杰直接将十尾炼化，然后将它一锅给端回老家。
“这个就叫一粒金丹……啊不，一粒黑球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当我们压制住十尾的暴动，小杰正打算施展咒灵操术的时候。
我的感慨才刚刚落音，周围的景色就立马随之一变，脚下的道路跟随着随之延展，将我们引向一个陌生的、空无一物的地方。
一个膝盖上放着锡杖，盘腿漂浮的白衣老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口中念念有词：“来自异界的年轻人们啊——”
我和小悟立马警觉了起来：
“这谁？”
“瞧面相来者不善啊……”
小杰立马感到了无奈：“你是怎麽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他都说我们是异界的年轻人了，很明显他是本地人，我看我们才是来者。”
我没把小杰的拆台放在心上，而是更加好奇地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充满黑暗，只有老人所在位置有用些许光亮的地方。
“你给我干哪里来了？这里还是忍者大陆吗？还有十尾，我那麽大一个十尾，你给我搞哪里去了？”
这两个问题正好问到了点上，老人志得意满地咳了咳嗽，准备自我介绍：“异世界的年轻人们，这里是人世和极乐极土的夹缝，我是这个世界的六道仙人，你们不能从这个世界带走十尾。”
大筒木羽衣作为六道仙人死去以后，他的查克拉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忍界的和平。
眼前的这三个年轻人无论放在哪里都足够优秀，自打他们进入这个世界以后，六道仙人就一直在暗处密切地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般来说，除却大筒木辉夜复活或者世界真正要毁灭这种事情，六道仙人都不会出手干预忍界的发展。除了今日，这几个年轻人正在商议要把十尾带离这个世界，并且他们真的有能力付诸行动，永远在悄悄窥屏的大筒木羽衣这才顿时坐不住了。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和人类对话了，因此还生出一种久违的兴致勃勃。
六道仙人原本以为，这群年轻人听完他的名号以后，要麽表达尊敬，要麽对他表示怀疑。
但是不曾想，那两个蓝色眼睛和紫色眼睛的年轻人，在他说完话以后，当即便将腰往下一弯，用手半遮掩着嘴巴，把怪刘海的年轻人强迫性地夹在了中间，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声密谋。
“散云，他说他是六道仙人耶。”
“小悟，你觉得像吗？”
“我觉得悬……”
“那我问你，那我问你，如果他真的是六道仙人……那麽六道仙人的脑袋为什麽是尖尖的？怎麽看起来像是一个外星人？ ”
“你说的没错，散云，依我看我们刚刚复活了十尾，他就是那个外星人大筒木辉夜。有其子必有其母，儿子那麽会骗人，母亲肯定也不会差，他一定是像黑绝冒充斑的意志那样，装成自己儿子的模样……想要骗我们对他放手。毕竟我们要去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世界，他过的肯定没有这里舒服。”
大筒木羽衣原本准备好的完美微笑顿时僵住了。
被莫名其妙当面诽谤的他，做出了一件自己放在以往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他用轮回眼的力量抓住这两个人的脑袋，狠狠用吸引力，让他们相互撞头。
“——你们两个臭小子！给我适可而止！”
为了证明自己是传说中的六道仙人，而不是居心叵测想要霸占他们身体、亦或者想要重获自由的大筒木辉夜。
六道仙人把传说中他使用过的几个忍具都赠送给了我：“幌金绳、七星剑、红葫芦、芭蕉扇……”
“还有一样。”
前四个忍具由金角和银角所有，在他们死后又成了无主之物，被六道仙人很轻易地就通灵了出来。而琥珀净瓶则是落入了当初追击金角银角的云隐手里，在五影会谈的时候，作为战败方的赔款被我敲诈了回来，因为我向甚尔允诺过要带很好的土特产当礼物。
但是在此刻，我仍旧理直气壮地选择伸手向六道仙人索要，恬不知耻的模样在己方和对方眼里尽显恶霸本色。
“小子！我正是因为知道你在收集六道忍具才把这四样东西送给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琥珀净瓶就在你的手里吗？”
“你既然叫做六道仙人，那麽你传说中的忍具就不应该只有五个吧？”
“……你的逻辑究竟是谁教的？”
“抱歉了，我是个孤儿，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长这麽大就只读过四年的书，而且还边读边干活。”
在诡异的沉默下，好心的六道仙人又抽出一张符咒给我，他告诉我这是妙木山的至宝仙人の符咒，可以把死亡的人复活。
当我把这个符咒揣进裤兜的时候，抬头正好对上了夏油杰‘这样也行？’的复杂眼神，我得意地朝他扬了扬眉毛，用口型告诉他：“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夏油杰满脸复杂，似乎想起了高专时期经常被我卖惨骗住的各种时候。
当然，平心而论，小杰现在还是也蛮吃这一套的。
“你们不能带走十尾。”
在爆完一波金币以后，我和小悟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听六道仙人的讲话。
他的说辞和黑绝的记忆相差无几，将大筒木辉夜的来历、查克拉和忍宗的起源，还有十尾和无限月读的关系再次讲了一遍。
“母亲当年正是为了抵抗即将到来检查情况的大筒木们，才选择发动无限月读，制造白绝作为士兵。你们可以将白绝全部带走，这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麽影响。可要是你们将所有尾兽都带走，那麽这个星球将失去对抗大筒木们的力量，影响到后续的发展。”
“既然你需要用十尾的力量对抗入侵者，那当初为什麽要将尾兽分成那麽多块？”
六道仙人的面容上显示出难得的悲痛：“不是养活不起，实在是十尾大了确实留不住。”
“如此庞大的力量，无论是谁得到了都会失去本心。就像是母亲当年一样，她在最开始，也是终结了战乱被人们供奉的那位卯之女神……异世界的年轻人，我观察了你很久，你是一个正直又富有激情的年轻人，我相信你不会因为这股力量失去本性，可是我也不能放任你带走尾兽，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
他伸出手，一枚圆圆的黑色球体出现在他的手上。
圆球一样的物质看似平平无奇，在光线的照射下甚至没有反射出任何光泽，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从中感受到其中包含的森罗万象之力，带着一股充满压迫力的毁灭气息。
“你的情况很特殊，千手散云。我从没有想过竟然会有因陀罗和阿修罗之外的人能够做到像你这样的一步。‘阴遁和阳遁合二为一，便可以得到森罗万象。’话虽然如此，但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一个宇智波和千手结合，就可以觉醒轮回眼。因为轮回眼的本质是因陀罗查克拉和阿修罗查克拉结合在一起，牵动了我的六道之力……”
听了他的话，原本昏昏欲睡的我顿时精神抖擞：“您的意思是？我也是因陀罗的转世，小悟也是阿修罗的转世 ，原来我和小悟上辈子也是亲兄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怪不得我和小悟从生下来就那麽心有灵犀，从见面就开始‘一见知君即断肠’！”
我跳了起来，如同唱着‘happy、happy、happy’的猫一样，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开开心心地一蹦三丈高。
如果这个空间有天花板这种东西，恐怕会被这时候的我给一头顶破。
但是很可惜，天花板的假设是不存在的，亲兄弟的推断是不成立的。
“你在说什麽胡话？你和我出生的时候，斑哥和你哥还健在呢！你难道就这麽想要取而代之？”
小悟立马伸出手让我清醒，就像是一只想要打骂同伴的猫一样邦邦给了我的肚皮两拳。
而正当我满腹委屈的时候，六道仙人也毫不迟疑地否定了我：“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不可能连自己亲生孩子转世的查克拉都认不出来，而且真要讲的话，你把你们两族的先祖也弄反了。”
我装作没有听到六道仙人的纠错。
好在他没有试图从我这里得到回应，而是继续往下说道：“所以，归根结底，或许是因为你的天赋本身就已经足够出众。所以觉醒了能够媲美我和羽村的力量。但是显然，你缺乏一个足够可靠的师长的教导。在轮回眼的用途上只能自己探索……”
“千手散云，如果你同意放弃带走十尾的计划，我愿意教导你六道仙术作为报酬。”
“六道仙术？”
“是的，六道仙术……狭义上来说，拥有我的力量，再加上可以使用仙术的能力，就可以称得上是六道仙术。但是广义上来说，因为我是达到这个境界的第一个人，所以我用自己的称号来命名这个境界。而你，应该可以通过自己的修行修炼出求道玉。”
大筒木羽衣收起手，原本漂浮在他手上的黑球都飞回到了他的身后。
“就譬如说这个求道玉，有许多种获得的方式。我和我的兄弟、母亲天生就能制造求道玉，我们可以将自己的力量送给其他人，让其他人获得求道玉。收集完所有尾兽查克拉，成为十尾人柱力的人也可以拥有求道玉。但是后两种，他们所使用的能力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一旦赠送的力量消耗完全，或者失去了十尾人柱力的身份，就无法再产生求道玉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所以这和你教导我六道仙术有什麽关系？”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为第一种。你不是因陀罗或者阿修罗的转世，却能够得到轮回眼和仙人体，这说明你的天赋确实无与伦比，没准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来掌握求道玉的使用方法。我愿意将我从出生以来，所有修炼的心得都教导给你，这样哪怕你没有得到十尾，你依旧可以取得极其强大的力量……”
“而且，我相信你知道，成为人柱力只是获得力量的捷径，并不是真正的方法。就像是完美人柱力的力量通常都会胜过尾兽，他们的强大只是因为他们本身，而不是因为身体里的尾兽。我是第一个十尾人柱力，而在这之前，我靠我自己的力量打败了我的母亲……”
夏油杰严谨地补充道：“根据之前的说法，在场的还有你的兄弟。”
六道仙人不着痕迹地看了这个原本在场最为正常的家夥一眼，因为他没有眼白这种东西，所以其他人并不是很清楚他是否朝当事人翻了一个白眼。
我猜测他没有翻，但是我还是理直气壮地站在了小杰的身前，试图让大筒木羽衣明白——
挚友，我罩的，懂？
六道仙人的眼睛隐隐闪过几分笑意。
“所以，你认为我的条件怎麽样？来自异世界的年轻人。”
我看着六道仙人那拉风的造型，确实感到了有十分乃至于九分的心动。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如果大筒木羽衣突然钻出来说，他要把他的力量分给我，那麽我肯定会不假思索地拒绝他的条件。毕竟一个只能充一次电的充电宝，和能够源源不断地发电的太阳能充电板，这两者孰轻孰重根本不需要区别。
但是，大筒木羽衣告诉我，我可以靠自己来掌握这个层次的力量，这意味着我不仅日后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这麽劲、这麽酷、这麽霸、这麽拽的力量，而且我还可以自定义模式，自己喜欢的模式和造型。
试问这个世界上哪一个人能够抵抗这种诱惑？
而这时候，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六道仙人背后的几个求道玉，仿佛是在向我炫耀一般，也开始自动流转起来。
原本有些意动的我为此心中一惊，有些被戏耍的恼怒——
六道仙人拿这个来考验我？他竟然敢拿这种东西来考验我？哪一个超级无敌咒术王经历不住这种考验？
老实说，我千手散云走到今日这一步，纯粹是由我咎由自取……啊不，全部都凭借我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如履薄冰地走了过来，但是，我压根不否认我的朋友们在其中扮演着多麽重要的角色，没有他们，就没有我现在的千手散云。
我的成就不只是我成就，我的胜利不只是我的胜利。
友谊是奇迹，友谊是魔法，友谊是power。正是这一个又一个的奇迹造就了千手散云现如今的一切。
我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牺牲朋友的利益。
六道仙人继续对我循循善诱：“等你完全掌握了六道之力，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他人了！”
我当然不介意将我的力量分给他人。
对忍者来说，力量就是力量，没有高低和贵贱的区别。只要能够帮助自己取得战斗的胜利，究竟是别人还是自己的，这种事根本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小杰不同，小杰是一个需要感觉自己被需要的人，小杰是一个无时不刻都希望自己展现出可靠形象的人。我认为把自己的脆弱展现给别人看毫无关系，但是小杰更倾向于自己默默找一个地方舔伤口。要是让小杰只能依靠我变强，那他应该会变得有多难受啊！
于是我回答说：“不要。”
而这时候小杰也突然拉了拉我的手：“算了，散云……毕竟是我们先做的不太对。”
如此善解人意的小杰，如此委曲求全的小杰，如此被人欺负到角落里还要顾全大局的小杰。
瞬间激发了我心中的怜爱和保护欲，一把攥住他的手，对六道仙人大声说道：“男人这辈子要保护的三样东西：家里的兄弟，身边的挚友，还有自己的诺言！我答应了小杰，要将十尾带走，就一定要将十尾带走！”
“我的挚友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爱，请不要逼迫我辜负我的挚友。我不接受任何道歉，也不接受任何赔偿，本人无父无母，无妻有儿，无牵无挂，无视一切后果，谢谢！”
似乎被我这突然的慷慨激昂震惊到了似的，六道仙人沉默了两秒钟，最终干涩地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
“我当然知道！我竟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绝对不会更改，哪怕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有些不理智。但这就是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紧紧抓住小杰的手不要让他从我身边逃开，然后别头看向小悟：“你会支持我吗？你会与我一起荣辱与共吗？小悟？”
“那当然了！你怎麽会怀疑这一点？”小悟抓住小杰另一边的手，响亮地回答道，“真是可惜了，老伯，我们三个人是不会把十尾交出来的，毕竟我们三人可是羁绊啊！”
六道仙人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顿时为这不知所谓的回答悖然大怒：“那我就是大义！”
夏油杰：excuse me？
最终我们也没能和六道仙人打起来。
因为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大筒木羽衣对我们进行了权限狗的制裁，将我们三个人踢出了这个世界。
临走之时还对我们发出了嘲讽：“几个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脱离世界的时候，我眼疾手快地朝着十尾一抓，那十尾却将身一扭，反从我胯下逃走了。
于是我又气又怒，狠狠地拽断了十尾的尾巴根。
第109章 散云你可以吃芝士汉堡
不出我和小悟的计算，我们三个人在忍者大陆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等到回到咒术世界以后，对于那个时间点的人们而言，我们离开的时间总的来说还不到一秒。
灰原学弟手上握着的鲜花此刻都没来得及放下，虎杖悠仁原本准备好的彩带礼炮都没来得及拉开——
实际上前来送行的人只有他们俩人心甘情愿、如此配合。
七海和歌姬的脸上带着‘又是加班’的死意，天内理子的脸上充满‘这该死的形式主义’的叹息。剩下几个年纪的学生，经历了涩谷一战，虽然仍旧口嫌体正直地前来为我们几人送行，但神态中无不带着‘接下来又要整什麽死出’的忧心忡忡。
直到白光一闪，我们三个人歪七扭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相较于小杰和小悟，我的形象更加灰头土脸，浅色的千手族服上有一个明显无比的黑色足印，好似刚刚才被人踹过似的，并且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降落在地面上，由于紧紧抱着旁边的小杰，才好险没有摔倒。
不过才刚刚稳住身形，一个不知名的下拉条就从天上砸了下来，直愣愣地掉到了我的头顶。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用什麽材料做的，我的躯体明明经历了仙术和瞳术的强化，就连黑闪都不能让我品出疼痛的滋味，而这玩意差点给我的脑袋砸出一个大包。
我伸手去捡，只看见上书五个大字：‘仙人の秘籍’。
我确实没有带走十尾，不过仍然在临走的时候扯断了它的尾巴根。对于我来说，忍界能让人变强的东西固然有很多，但是怎麽样都比不过十尾的一步到位……
九尾人柱力还可以把查克拉分给他人，十尾人柱力没道理做不到。这样的话，小杰也可以把自己的查克拉分给硝子。我们咒术高专四天王以后的咒术融合技，只会变得又酷又炫。
不过现在看来，虽然没能把一整只十尾带走，只是扯走了十尾的部分查克拉，这个结局也不算空手而归。
毕竟真正的十尾本体是大筒木辉夜。
在开启无限月读之前，十尾根本没有自己的意志。
所以把一部分的十尾和全部的十分吸收进自己的体内，除了查克拉量的多少以外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而尾兽的查克拉量大家都知道，无限本身和无限的二分之一之间也没什麽好作比较的地方——
而尾兽们的意识主要存在于十尾的躯干内。
我把十尾的尾巴全部薅走，瞧上去是让它受了很重的伤。但等到六道仙人再度将尾兽们分离出来以后，这群尾兽除了要缩水好几圈，其实对它们的本质没有很严重的影响。
所以六道仙人也遵守了他的诺言，把他的心得秘笈送给了我。
虽然态度不怎麽好，还用下拉条砸了我的头……
而且这下拉条的材质怎麽摸都有点像那状态能量稳定以后的求道玉。
这让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该不会这下拉条也只能看一次，等我阅读完以后，就自动采取什麽自爆模式？
秉持着慎重的态度，我顺手将下拉条塞进了陀艮领域里。
现如今，陀艮的领域不仅成为了我们度假的场所，也成为了我们存放东西的货舱，甚至还成为了处理危险物品的隔离局域，主打的就是一个一物多用。
从我差点摔倒，到我扒拉住小杰然后被从天而降的下拉条狠狠敲打，紧接着捡起下拉条塞进他的怀里，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虽然这个展开有些出人意料，但场内众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咒术师，很快反应了过来，像是毛绒绒的小鸡崽一样从四面八方主动围了过来，暖洋洋地把我们三个人挤在中间。
“前辈们辛苦啦——你们没有事吧，散云前辈，你怎麽看起来灰扑扑的？”
“这是谁给你脸色看了吗，散云？真是的，我早就告诫过你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哪怕你那麽厉害，也总有要翻车的时候哦！”
他们看着我的神情，或是担心，或是担忧……要麽担心我真的出事，要麽担忧我和小悟这两个惯犯又联合起来给他们演一个大的。
在人群当中。唯有硝子和甚尔的神态如常。
因为他们俩永远都不是会被迫害的那一个。
时隔这麽久，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庞，我在最终也没有了整活的心思，一头扎进了那个饿了的时候给我饭吃、渴了的时候给我水喝、冷了的时候还给我添衣服、可以成为我母亲的男人的怀抱。
“甚尔——”
甚尔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我。
还把热气腾腾，我在那个世界怎麽样都吃不到的垃圾食品塞进了我的怀里——
“散云，你可以吃芝士汉堡。”
我以流泪猫猫头的表情，窝在甚尔的怀里一口气炫了三个。
吃饱喝足以后，就到了分赃……啊不，分派土特产的环节。
盘点一下忍者大陆热门土特产：
阴封印加纲手开发的百豪之术，在木叶村自动拾取的封印之书，还有扉间哥留下来的各种试验记录，从宇智波斑那里薅走的许多白绝，六道忍具若干，十尾查克拉的一部分……还有被六道仙人用权限踹出忍者大陆前，砸过来的心得下拉条。
除了本身就约定好了要带回来的东西以外，来参与欢送会和迎接会的每一个人都会得到高级忍具包和精致起爆符一套。
就连在虎杖悠仁身体的两面宿傩都没有受到区别的对待。
我特意送给了虎杖两套，真真正正地做到了一个不落，应有尽有，宾主尽欢。
排除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我认为此行带回来的最有价值的东西当属一样——
那就是讲述千手云和菅原觉之间绝美友谊的惊世名作。
《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
在我的安排之下，这部电视剧紧锣密鼓地在全世界的各大影音平台和视频网站上闪亮登场，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夸张营销和众多把控舆论的水军在互联网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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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躲到这里，应该就没有那群恐怖的水军了吧……
1L.
事关最近正火的那部电视剧，名字我就不多说了（You know who），直接打名字容易引来该公司的水军。现如今这个天下已经完全成为了那部电视剧的天下，想要找到一个没有该电视剧海报广告立牌的地铁站和公交站都成为了一种奢求。该说不说，即便没有真正地打出那不电视剧名字，楼主光光是联想到那个画面都心有余悸。
理性讨论，你们难道真的觉得那部电视剧好看吗？
2L.
资源咖，绝对是资源咖。
3L.
我以为自打开播以来，You know who的剧情烂得要命是所有人都公认的事情。这部电视剧用金钱交易横扫所有热门推荐位的同时，也以雷霆万钧之势空降烂番茄榜单第一名。实际上这种讨人厌的营销手段真的激起了很多人的叛逆心理，哪怕是好作品都不应该这样作死，更遑论它真的烂得要命。
4L.
这就是我所好奇的地方，除了领到了狗粮的水军以外，还有不少媒体愿意仗义执言吧。被喷到这种地步还没有下架，继续美美买热搜，继续美美买头条……该说不说制作人真的有一颗大的心脏，并且后台很厚。
5L.
我记得对外宣称是Netflix的自制剧。
6L.
科幻小说都不敢这麽写……Netflix的员工都是死了还是疯了，拿这种让人掉san的货色来强健大家的眼睛。
7L.
这个剧情完全是缝合怪好吧？我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眯，五分钟就能认出六个熟人。为什麽至今还没有一个公司告它？华纳呢？迪士尼呢？他们的法务部门都是吃干饭的吗？
8L.
别问、问就是有许可，事先已经购买了版权。
9L.
嚯……
10L.
这种东西真的能赚钱吗？水灵灵的这麽多资源砸下来，全都是烧钱的东西，我记得他们既没有植入什麽广告，也没有出周边吧。而且它甚至还不是独家播放，甚至还被授权给了其他平台和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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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从来不是阴谋论患者，但是这回真喷不了，这里面真的有阴谋的气味。
12L.
我猜你想搜：‘光明会’、‘蜥蜴人’。
13L.
有一说一确实，这部电视剧的演员有那麽多，你在生活中有见过任何一位演员的真人吗？娱乐圈有那麽多俊男美女可以用，但是You know who的所有演员都是素人。电视剧的宣发无所不用其极，任何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用了重本，但是你见过他们举办过任何一场线下见面会、真人路演吗？
想到这些，你们都不觉得毛骨悚然吗？没准主演和导演都是一群伪人……如此铺天盖地的宣传手段就是为了输出这段视频，以我们正常人根本观测不到的频段给我们所有人洗脑。目的就是想要消灭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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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美国人的阴谋。
15L.
所有他们为什麽要选择一部日本历史题材的电视剧？
16L.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是历史题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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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史官，这就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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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说了，有没有可能事实没有你们想的那麽严肃？一看这剧本就知道是一个行外人写的，而且剧中主推的就是男一和男二的配对，就不能是一个有钱又有权的大佬，为了向全世界分享自己喜欢的cp，特意来拍一部电视剧安利吗？因为身份比较敏感，所以不好透露自己的名字，只好挂靠在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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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画风一转，从美国人的阴谋变成史同女的阴谋了（捂嘴含泪痛哭）
20L.
我记得男一和男二之前在历史上也不是很火吧？
21L.
我们冷圈人是这样的，吃什麽cp就像是大冬天舔栏杆，越冷越有黏性，越冷越舍不得离开。饿了八百年就像是水鬼一样，一有机会向全世界卖安利，试图跟每个路过的人都说那是甜的然后让他们跟着舔上来……
22L.
问题是真的有人磕到吗？这是饭吗？你就端上来。
21L.
没关系的我们冷圈人超绝铁胃。
22L.
你别说，嗨，你还别真别说。虽然这部电视剧的剧情愚蠢，但是它里面的人着实美丽啊。本颜控已经垂直入坑了好几个cp，期待有新的妈咪和太太来入坑做饭。
23L.
这种东西我一集都看不下去，没到这个时候我都会羡慕你们颜控的单纯。
24L.
虽然我觉得大部分都不一定是因为颜值才去看的。
25L.？
26L.
是因为叛逆心呀～我早就听说这部电视剧离谱了，一般离谱的东西我不看，但是离谱到这种境界的东西我一定要看。
27L.
仔细一想这部电视剧除了剧情一言难尽以外，还真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譬如说战斗和特效，还有服化道和武术指导。你瞧瞧那演员的腰，你再看看那演员的腿，一个两个身材竟然都这麽好，打架的时候摆出来的姿势，那个内核是真的强。他们该不会每天拍摄完成还要去健身房团建吧？
28L.
有一说一确实，打架的场面看起来真的特别爽。什麽爆炸啊，什麽刀光剑影啊，什麽阴阳术啊，就跟真的一样。这部电视剧的剧情我一集没看，但是打戏的剪辑片段我已经刷了很多回了。尤其是千手云死的那一场……
29L.？
30L.？
31L.
32L.
怎麽了？我有说错话吗？难道那一集的场面看起来不爽？
33L.
这倒没有，但是你也知道，You know who之所以叫做You know who。不只是因为它那铺天盖地的营销手段，还有他们极其诡吊近乎24小时上岗的水军。
34L.
只要任何胆敢提到和You know who有关的关键词，他们的水军就将如同潮水般归来，淹没这个世界……
35L.
在此楼炸掉之前与大家合个影吧，很高兴与大家见面。
36L.
24小时上岗？潮水般归来？这什麽跟什麽，这种事情单单用机器人就可以做到吧。又有什麽好害怕的。
35L.
所以说楼上是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啊！
36L.
既然你们已经触发关键词了，那在水军到来之前我就不再遵守禁忌了。总而言之，你说的对，但《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是一款由Netflix自主研发的奇幻世界冒险电视剧……剧情发生在一个称作【平安京】的幻想世界，由主角千手云和他的好基友菅原觉带着他们的米奇妙妙工具在这个绝妙的世界发生的米奇妙妙大冒险。
37L.
千手云吸干了所有人的阳气，一得让人汗毛倒立，一得让人咬牙切齿。菅原觉美艳不可方物，媚而不俗有辨识度。一个磕云觉cp的人，人品再差也差劲不到哪里去，这就是我朴素的价值观。而一个磕觉云的，有可能你们日后八年没联系了，你换了九个手机号他也能把你加上然后发请柬。
38L.
我看你们真的是被国内霸道总裁和小娇妻文学的口味把审美给带歪了。觉云超美，觉云才是绝品好吧，千手云的胸怀四季如春，菅原觉身体钢铁如山。你们品味这麽差就算了，还攻击别人人品是怎麽回事？我就从来不以恶意来推断他人，可能和我的家教有关。
39L.
你们不要再吵啦！你们不要再吵啦！再怎麽吵都填不饱肚子的！你们都不吃饭吗？
40L.
（趁乱吃楼上一口）（趁乱再吃一口）兄弟你好香……兄弟你的手好小……兄弟、兄弟……（阴暗的爬行）
41L.楼主
这是怎麽了，怎麽又突然到这个话题上了？水军怎麽了，他们很可怕吗？怎麽你们都变成了这样？
42L.
燃烧的平安京的水军吧……他不是可不可怕的那种问题，真的是的那种，那种很少见的那种……
43L.楼主
黑客技术很厉害？
44L.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据说网络上对《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有重大意见的人，最后都无一例外会公开给这部电视剧好评。但是再事后采访他们一次，他们对这种事情就完全没有印象。据说……
45L.
据说他们的水军会像黑衣人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抢走你的手机然后用闪光棒照你的眼睛，然后你就会因为记忆消除器失忆。
46L.
最后还是回归光明会和蜥蜴人怪谈了！
47L.
总而言之，我们会不会被牵连另外一说，楼主你就自求多福吧。
48L.
也许现在赶快去申请自删是一个好主意。
49L.楼主
骗人的吧，我这个帖子还不到一百楼，又有什麽好注意得到的。而且你们劝我删帖，你们该不会是水军吧？
……
107L.楼主
@55676^&^&%%(一些乱码）
108L.楼主
太棒了！《燃烧的平安京～花散る永远の友谊》太好看了！它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品！我逐渐理解一切！
109L.楼主
还有，这个论坛有没有人能帮我解答一下什麽是便意？
——本贴禁止挖坟，违者严惩——
第110章 天凉王破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家入医生的公寓简直宽阔得有些可怕。
一个人独居好像占用不了那麽多空间，对于不打算结婚的家夥来说，似乎小小的房子会更加温馨一点，况且这里还是寸土寸金的东京。
因此，当初房屋中介在听闻她‘四个卧室，而且最好要有一个书房’的要求以后，顿时精神抖擞：“真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呢，小姐。所以，请问旦那（だんな）对于房屋还有格外的要求吗？”
旦那是日语里对于男性的尊称，通常有老爷、老板，或者称呼女性的爱人或者丈夫的意思。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日本唯有这麽一点不好，周围的一切都是新的。新式轿车、新式计算机、新式手机，闪闪发亮、崭新的摩天大楼，里面的人每一个都西装革履，瞧上去那麽神气——
可是他们脑袋里的思维仍是旧的。
瞧见一个女性，就一定要假设她日后绝对要结婚。既然她日后决定步入婚姻，那麽肯定要成为一位贤妻良母，那麽她现在所作的一切打算，都要为日后这虚无缥缈的一切做打算了。
就譬如说，现在的顾客明明是她。
而中介却要朝她委婉地询问身后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的意见。
像是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多到家入硝子甚至都无法真情实感地为这人的冒犯而感到生气。毕竟像是这样的场景，你要是从小屡见不鲜，每遇到一次都要发火的话，那怎麽应付得过来？
家入硝子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朴实、善良，一心一意为孩子着想。但是从她青春期起，就一直有好事的亲戚在他们的耳旁念叨：
‘哎呀，硝子是不是最近长得有些太快了？虽然新世代的孩子是要比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要高上一点，但是，女生呢，还是不要超过一米六比较可爱。一米六五以上就让人感到为难了。超过一米七，简直就是东京塔！”、“说真的，要是比男孩子长得都高，那该怎麽办啊，简直太害臊了！”
家入硝子的父母性格都非常宽厚，这份宽厚既做不到让亲戚直接闭嘴，也让他们做不到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来逼迫女儿。
所以硝子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家人对她绝对呵护、纵容她那不合时宜的小小叛逆，但是她清楚外界的环境是多麽的讨厌，她的想法又与这个社会多麽格格不入。
她一直都想从那麽一个可憎的规训下逃离——
所以家入硝子从中学起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尽管她的学习成绩再怎麽都和不良少年搭不上边，甚至可以称得上门门优秀。
学校检查违禁品的时候，同学们争先恐后的把东西塞进家入硝子的书包里，因为他们都知道家入甜美可爱的外表一定准让风纪委员们放心掠过。
叛逆的性格就像是那乖乖女外表下的一根刺，有可能随着时间生根发芽，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又有可能因为什麽外力被突然拔去，随着时间被磨平，这在青春期里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直到家入硝子遇上了来学校专门招生的夜蛾。
“你要去一所专门学校？”
交情好的女同学，在天台吃饭的时候听闻这件事，声音都差点变调：“你的偏差值明明那麽高，有那麽多名校抢着你要。你入学以后，保管毕业稳稳当当读一个名牌大学……而现在你却去读一个四年制的专门学校？”
“小声一点啦，花子，你太大惊小怪了。”
女同学左顾右盼，直到确保天台上没有其他人以后，嗔怪地看了硝子一眼，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怎麽说这个选择也太夸张了，太像是玩笑了。叔叔阿姨他们同意吗？”
“嗯，他们百分百支持我。”
“所以那是一所什麽样的学校？”
家入硝子塞了一块玉子烧进嘴里，在女同学焦急的目光下咀嚼下咽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和宗教有关？”
“你想做巫女吗？还算说出家？”
“都不是啦，反正是一种很新颖的东西。”
家入硝子想起夜蛾正道为自己展示的祓除咒灵的过程，只觉得对未来期待又新奇：“其实硝子我啊，是潜藏在普通人里的巫师，一直以来都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之前那个人是来接我的海格，所以现在我要接触神奇的里世界了。”
“啊唉，”女同学发出失望的声音，“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说法吗——”
幼不幼稚家入硝子不知道，但是她反正是真的没有说谎。
总而言之，在一个风和日丽、平平无奇的一天，在一堆无聊的选项中突然钻出了一个有意思的选项。家入硝子无悔地选择了它，至于日后会不会后悔，那也是日后的她才要考虑的事情了。
“所以你后悔了吗？”
吃早餐的时候，千手散云用牛角包蘸完了摩卡咖啡上面的所有奶油，因此获得了一顿毒打——他的行为本身没有错误，但是真正的错误就在于摩卡咖啡的主人叫做夏油杰。
此刻，他反而摆出懵懂无辜的姿态，什麽似都没发生似的，坐在餐桌前听女同期讲述遇到他们之前的故事。
“后悔？后悔倒是说不上，只是遇到了一群人渣们和笨蛋们，真是让人头疼。”
因为帮忙补习阴封印原理的缘故，三个人顺理成章地住在了家入硝子的公寓里。
千手散云是第一个自告奋勇想要教会硝子的人，但是鉴于谁也听不懂他‘嗖的一下感觉就来了，啪的一下双手合在一起，然后咚的一下术式就完成了’的教学方法，没有教师资格证五条悟反而是他们中间的教学主力。
至于夏油杰，他存粹是担心两个家夥在硝子的家里无法无天——
好吧，这两个家夥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无天。
总而言之，这时候围着围裙的夏油杰正好把做好的班尼迪克蛋端了上来，而且还表达了对这个评价的不满：“散云和悟也就算了……”
硝子端起手里的卡布奇诺，悠闲地回答道：“你的人渣方面有些松弛，但是你笨蛋的方面又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不过为什麽会突然想起说这个事？”
“因为老家的亲戚突然打电话来了，说要介绍相亲对象什麽的……”
家入硝子漫不经心地甩出这句话，果不其然，收获了在场三个笨蛋的激烈反映。
夏油杰刚刚为自己斟满的咖啡被打翻了，开始魂不守舍的拿某个人昂贵的围巾擦拭桌面的污渍。原本拿着叉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选喜欢的水果吃的五条悟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一把将手里的餐具捏弯。
更有甚者，直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动静，像是一只学会了猪突猛进的萨摩耶一样，直接奔向她撞了一个满怀：“不要啊——不要啊——硝子！你怎麽可以、我不接受这个事实、你不要啊！我不允许——”
千手散云像是哈士奇一样开始制造噪音，家入硝子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切了一半的贝果，才勉强让他抽泣着安静了下来。
可惜的是在场的男人心理年龄加起来还不如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实际年龄要大，而咒灵操使勉强算得上是其中已经成年的那个。才安抚完了千手散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条悟也跟着闹了起来。
猫造成的动静没有狗那麽大，但是没有安抚好的后果也绝不至于拆家那麽简单。
蓝眼睛白头发的六眼只是把叉子掰回原状，好似才想到了自己可以仗势欺人的御三家家主的身份，然后用冷静的、肥皂剧里常见的‘天凉了，该让xx破产了’的语气淡淡问道：“谁这麽大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