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周,严珩驰盯着那个扒在男生身上不撒手的长裙“女生”,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


    孟远逢一边把缩在他怀里的大小姐往后护,一边警惕地看着靠过来的几个保镖,一对多,局势对他很不利。


    不由得暗骂自己真是为了整人不择手段,平时里那些人只会守在他在远郊的那片别墅区,谁会想到他们老大突然心血来潮跑过来住破屋?


    看都没看出声的孟远逢一眼,严珩驰一个眼神递过去,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迅速扑上前,把孟远逢按到地上。


    又分出俩人小心翼翼地把身形纤细的少女扶起来,想押着她过去又不敢太用力,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胳膊而是一件珍贵的瓷器。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聪明?逃跑的时候还换了双运动鞋。”


    陆徊白着脸从孟远逢身上下来,拧着裙子不知所措,看看男人,又看看龙傲天,表面上慌乱不堪,实际上内心偷偷喊系统。


    【怎么样怎么样,能量条多少了?】


    【喜报,喜报,65.3%了!】


    【你看我就说换个人有用多了……】陆徊咋舌,被突飞猛进的数值吓了一跳,暗暗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涨幅,只觉得距离跑路又近一步。


    顿时看严珩驰更加不顺眼,看着几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的畏缩德行,胆子也大了,竖着眉怼回去,


    “我去哪儿做什么还用得向你汇报?你出门也没给我说啊。”


    看出来男人和陆徊关系的熟稔,孟远逢一颗心重重沉下去,还想开口挽回点什么,小腹就挨了重重一拳,他眼神一厉,反身还击,几人打成一团,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等等,你们打他干嘛!快停手!”


    把龙傲天打坏了他该去哪儿找第二个主角?!


    眼看着几人对他的命令充耳不闻,陆徊气冲冲地上前,推了一把从头到尾没再说一句话的严珩驰,生气地瞪他。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让你的人停手啊!喂!我说了别打了!”


    目光一寸寸在陆徊身上巡视,看着衣衫凌乱的他为了别人和自己发脾气,神色依旧生动,只是丝毫不见前几天的乖顺。


    严珩驰抬头揉了揉额角,手放下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担忧,恐惧以及惊慌,终于都化成了隐忍不发的怒火。


    “陆徊,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被男人饱含冷意的话吓得一哆嗦,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因为一句话应激成这样,陆徊转头看了一眼被打得棺材盖快要合上的孟远逢,知道求这家伙没用,咬咬牙,干脆跑过去,张开手护到了他面前。


    “你们听不懂我说话吗!我说不许动他!”


    壮汉面面相觑,赶紧停了手。


    实在没法对着一只扑棱羽毛叽叽喳喳的幼鸟下手,不由自主都看向自己的老板。


    “放他离开,我就跟你走。”


    看着冒着受伤的风险也要护住别人的陆徊,严珩驰冷冷看着他,只觉得这一幕无比刺眼。


    轻嗤一声,语气平静。


    “谁给你的资格讨价还价?”


    “我……”陆徊还打算装出来自己不怕他的架势,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再也忍耐不下去的男人快步走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胳膊被拽得生疼,陆徊痛得差点眼泪都掉出来,连咬带挠都没能让严珩驰停下手,反而自己被像个犯人一样,被男人捉在手里,一路踉踉跄跄摔进了车里。


    车门猛地关上,严珩驰从另一侧俯身进来,彻底隔开了外面的世界。


    车辆良好的静谧性给本就低压的气氛更添一抹寒意,陆徊手足无措地扣弄着身下的座椅,偷偷看了一眼男人的神色,大气不敢出,只觉得越来越心慌。


    “喂你——”


    “开车。”


    陆徊左眼直跳,在心底默默祈祷路上多几个红灯,结果眼睁睁看着车子一拐,居然直接上了高速。


    街道两侧只有定时路过的路灯,一点点泛黄的光芒根本穿不透后排的暗色玻璃,陆徊坐立难安,偷偷瞟了一下男人的位置,只能看到严珩驰双腿交叠,侧脸线条冷硬得像一尊雕塑。


    车内没人说话,这份古怪的沉默持续到两人下车,面前是一幢全新的别墅,陆徊对着黑漆漆的周边踌躇不前,嗫嚅着唇还想解释点什么,就看到男人已经开门走了进去。


    生怕自己被关在荒郊野外,陆徊赶紧跟上去,刚踏进大门,却发现严珩驰没有开灯。


    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黑暗中的男人似乎懒得再维持白天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一头受创的蛮兽,咚的一声把陆徊压在门上,“撕拉”一声,身上那条裙子就这么宣布了报废。


    “你——”


    来不及心疼自己的裙子,陆徊心中大叫不好,下意识迈步想逃,才刚刚偏过半个角度,一股巨力就死死钳制住了他,几乎拖拽般把他扔到了沙发上。


    “再跑一个试试?”


    听出来男人语气的狠意,陆徊不敢动了。


    眼前一片漆黑,皮肤和冰冷的空气直接接触,泛起细细密密的寒意,陆徊打了个哆嗦,刚想偷偷摸摸爬开一点,大腿就被捞在男人手里重重一拽。


    几乎整个人被掉了个头,猛地摔到了地上,下半身却被牢牢钳制着,被严珩驰按在手里,一动不能动。


    “放开我!你,你又发什么疯?”


    头重脚轻的姿势让陆徊下意识抓紧了地毯上的绒毛,仿佛要发生什么的预感让他咬紧了嘴唇,没发现自己的声音轻轻发着抖,色厉内荏。


    “刚才不还很硬气吗,嗯?”


    冰凉的温度停在身后,陆徊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的恐惧流出来,他努力挣扎着,却连男人那双手都躲不开,反被掐着脚踝又往上提了提,直到身后再无空隙,紧紧抵住了对方的小腹。


    “啪!”


    宽厚的手掌犹如一件精密的仪器,一寸寸丈量身下这具颤抖的躯体,很快顺着曲线停在了起伏最饱满的地方,蛰伏般顿了一下。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声响,猛地在死寂的空气里炸开,带着凛冽的风声,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屁股上。


    “啊!”陆徊僵直了身子,只觉得身后像被抽了藤条,疼得他嘶嘶吸气,泪水很快盈满了眼眶,满脑子都只剩下那一声脆响,大脑一片空白。


    “穿着裙子跑去一个死了爹妈的孤儿家?”


    严珩驰冷笑,没给对方太多休息的空间,又是狠狠一巴掌抽上去,成功逼出来对方一声含糊的哭吟。


    “刚认识一天,就往别的男人家里跑?”


    每一句话落下的就是一道惩罚,身子被打得摇摇欲坠,陆徊死死抓着身下的地毯,连哭喘都带着鼻音,听起来委屈得不行。


    “还和我顶嘴?”


    陆徊咬着牙不出声,直到被抓着头发对上男人的视线,对方冰冷的目光刺得他一抖,就连身后灼烧的痛楚都轻了几许。


    “报数,错一次加十下。”


    “什么?你不能——”


    陆徊摇着头想跑,那地方肉再多,挨打也是真的疼,只觉得屁股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还没逃出去一厘米,就又被捉着挨了一计。


    “不要,不要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


    连二连三的巴掌打得陆徊无处可躲,他小声地哭起来,悄悄往地毯上抹眼泪,洇湿了一大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说了,自己报数。”


    严珩驰似乎是铁了心要罚他,对这副可怜样不为所动。黑暗中一点打火机的光点摇摇晃晃,陆徊呆呆看着,第一次看到男人抽烟。


    烟草燃烧的气味并不好闻,陆徊低声咳嗽了两下,悄悄绷紧了身子往外挪,祈祷对方能忘了这回事,还没来得及成功实施,脸边就落下一只皮鞋,死死卡住了他的逃跑路线。


    还带着零星火点的烟头被扔到他身旁,陆徊眼睁睁地看着那点火苗熄灭,身后又挨了一巴掌。


    严珩驰也不急,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打火机,银质的盖子弹开,合上,再弹开,他牢牢注视着陆徊卡在他手里的那截细腰,又叼住了一根烟。


    “一……”


    终于还是屈服于男人的淫威之下,陆徊揉揉鼻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泣音太明显,抽着鼻子报出了第一个数。


    “二。”


    “……三。”


    再怎么隔着打也只有两块地方受力,层层叠叠的痛意累积上去,疼得他身体一抖一抖地颤,不住地痉挛,终于在第七下时再也忍不住,汪一声哭出来。


    哭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惨,整个客厅都是回音,严珩驰松了手,沉沉呼出一口气,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从地上抱起来,草草擦了擦脸,按着人的后颈安抚他,话语里却仍然满是警告。


    “再有下次,肿的就不止是你的屁股。”


    陆徊勉力抬起哭花的脸,咬着唇仰头,只看到严珩驰仿佛有穿透力的视线,一寸寸在他身上剐过,落在了他的胸前。


    “听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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