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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柯学篇 “最美味的料理”(二合一)……

    花见月一时没能回答出来,被琴酒这么看着,花见月抿了抿唇说,“就是喜欢,我没有骗你。”

    琴酒轻嗤一声,翻身把花见月压在了床上,他迫使花见月看着自己,面容有些冷沉,“这张嘴,总是说些花言巧语,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吗?”

    “我说的没有半句谎话。”花见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琴酒,“但之前我的确离开过,所以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

    琴酒冷呵一声,他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Gin,你有没有想过把我带走了会有很多麻烦的,研二是见过你的,倘若等他反应过来,我想你应该会很麻烦,这应该不符合你的行事准则吧?还有……你们这个组织在你暴露之后说不定直接放弃你,你没必要做这样麻烦的事。”花见月试图替琴酒分析。

    琴酒撩了撩眼皮,“所以?”

    “所以你让我回去不好吗?”花见月说,“就算回去我也不会到处跑的。”

    琴酒垂眼,轻吻了吻花见月的唇,十分冷漠的吐出来一句话,“做梦。”

    花见月:“……”谈判有点破裂了。

    他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那你打算怎么办?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吗?”

    “这个地方是我们的家。”琴酒说到家的时候嘴角不明显的扬了扬,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花见月的唇,“我不会把你关在这里,毕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又跑了怎么办?你得跟我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你出任务去杀人也要我和你一起去?”

    “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琴酒幽幽的说着,“现在不愿意了?”

    花见月:“……”谁愿意跟着你一起去杀人啊?

    “不是说喜欢我吗?和我待在一起都做不到吗?”

    “你这样……”花见月问,“不累吗?”

    他都替琴酒觉得累,整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车上,现在还得盯着他……超人啊。

    那个黑暗组织如果没有琴酒的话,说不定能倒一半。

    花见月眉梢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他忽然抓着琴酒的衣服说,“Gin,你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组织吗?”

    琴酒淡淡的看着花见月,像是他说了什么傻话一般。

    “我是认真的,这个组织这么危险,你替这个组织这么卖命得到了什么?我跟着你的时候都觉得担心受怕……”

    “不用怕。”琴酒的手指抚摸上花见月的眼尾,动作之间竟然透着几分温柔,“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是不是担心自己没办法顺利脱离这个组织,毕竟你是他的事情好多。”花见月开始给琴酒出主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

    琴酒不语,手指却顺着花见月喋喋不休的嘴探入进去,他微眯着眼感受着花见月柔软湿润的舌尖。

    花见月含糊的咿唔了两声,推了推琴酒的手,“Gin……”

    他们现在在谈事情啊,不要有这种走向。

    琴酒取出手指,看了一眼湿漉漉的指尖,手指轻轻地按上花见月的后颈,他凑过来舔了舔花见月的唇,声音微哑,“你不用管这些。”

    花见月往后靠了靠,他说,“你带着我去做危险的事情我总要关心自己的安危。”

    琴酒掌心下移,“嗯,现在也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Gin,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花见月偏过脸,“现在不要做这种事。”

    琴酒松了松手,他低头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带你去衣帽间看看。”

    “Gin。”

    琴酒拉着花见月来到了衣帽间,他拉开衣柜,露出满墙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和配饰,

    琴酒从花见月身后抱住了花见月,“如果不喜欢,再换别的……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会帮你找来,我有足够的能力把你养好的。”

    他就差说你不要离开我了。

    但是这句话琴酒不可能说出来,让他像败犬一样求着花见月不要离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花见月安静的看着满墙的衣服,尽管他在服装店的时候就意识到琴酒应该是为他准备的,可在知道他消失的是三年而不是三天时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年杳无踪迹,不管怎么说还在坚持的人都是相信他还活着的人。

    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你还有喜欢的……”

    “Gin,已经完全足够了。”花见月打断了琴酒的话,他和琴酒此刻还能心平气和的谈论着了,“你其实不需要做这些的。”

    琴酒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大概是因为花见月已经在他身边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花见月抱了起来。

    “Gin。”

    “你该休息了。”琴酒说,“我也是。”

    ……

    琴酒大概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一觉竟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他醒来的时候花见月就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琴酒低头问,“什么时候醒的?”

    花见月说,“饿醒的。”

    “想吃什么?”琴酒顿了顿又说,“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花见月唔了声,跟着琴酒起床,“Gin,你还是很信任我的吧?要不然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睡得那么熟呢?”

    琴酒极其冷淡,“你想太多了。”

    【他死装。】系统说。

    花见月看着琴酒的表情,对系统这句话保持沉默,虽然系统说琴酒是因为信任他才会在他身边睡得好,可从他和琴酒是对话来看……或许琴酒处于喜欢他又恨他,对他并无信任可言的阶段。

    花见月跟着琴酒钻进了厨房。

    男人回头看向花见月,“你做什么?”

    “我帮你呀。”

    “……”谁知琴酒的表情却冷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花见月,“你也是这样和他们相处的吗?以前你从来不和我一起来厨房,所以……因为他们,你还学会了做饭?”

    “啊?”花见月懵了一瞬,“学会做饭……没有这回事。”

    见琴酒表情越来越冷,花见月决定说点好听的话,“之前没帮你是因为我恃宠而骄,现在知道你讨厌我,我肯定要讨好你的。”

    这句话并没有让琴酒高兴起来,他那双眼依旧幽暗莫测,“讨好我?用这种方式讨好吗?这种方式……你对其他人也用过。”

    花见月:“……”

    他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那,这样,我没对别人用过……”花见月抬头,他本想亲琴酒的脸,却因为琴酒抬了抬下巴,他亲到了男人的喉结。

    柔软温热的唇一触即发,琴酒的喉结滚动着,他按着花见月的后颈,“如果想要讨好我,仅仅是这样可不行。”

    花见月慌忙抵着琴酒的胸膛,“Gin,我知道了,但是现在……现在我饿了,可以先做东西吃的对吗?”

    琴酒舔了舔唇说,“当然可以,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讨好我。”

    花见月心虚的抓了下头发,“那个……”

    琴酒握住了花见月的发,心平气和的给花见月编辫子,“那个叫萩原的,是这样做的对吗?”

    花见月:“……”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花见月的发上,他似乎意识到那个萩原为什么会给花见月做辫子了,因为真的很漂亮。

    如同新婚时柔软漂亮的妻子,做着这个发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反抗,会乖乖的叫着老公,然后被老公操得失神。

    琴酒垂眸。

    花见月不知道琴酒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问琴酒,“我需要做什么?”

    琴酒出声,“你先别说话。”

    花见月:“?”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琴酒,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琴酒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情绪化了?

    他还是怀念琴酒以前桀骜不驯的模样……唔,算了,也不是很怀念,毕竟琴酒不近人情的模样还是很可怕的。

    琴酒切东西的动作干脆利落,花见月盯着那双手看了半晌又默默地移开,在厨房里显得很忙的样子。

    琴酒余光落在花见月的身影上,又淡定的收回视线来。

    很突兀的,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花见月愿意一直和他这样在一起的话……他也会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喜欢这样安静的、不在刀尖上行走的生活。

    “Gin,回头。”

    琴酒略略转过脸来,微微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玫瑰花?”花见月不确定的把胡萝卜怼到琴酒面前,“送给你的。”

    琴酒:“……”

    他伸手把胡萝卜接过来,语气很微妙,“你捣鼓了那么久,就刻出来这个……这个……”和玫瑰花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花见月登时有些恼怒,伸手试图把胡萝卜拿回来,“你不要就算了,怎么还嘲笑我,你还给我。”

    “送给别人的东西没有拿回去的道理。”琴酒把胡萝卜往口袋一塞,“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这东西怎么能往口袋里放——”花见月去翻口袋的手一顿,“这是什么?”

    他取出一张纸来。

    说是纸,或者说是一张游乐园的门票,上面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

    三年前……

    这个熟悉的日期让花见月愣了一下,这张门牌也显得越来越眼熟。

    就好像是……

    花见月忍不住抬头,他对上了琴酒微暗的目光,“……这是,我那张?”

    琴酒平静转过视线,“不知道,这是这三年我第一次穿这件衣服。”

    不对。

    这张门票看起来分明被抚摸过很多次的样子,琴酒怎么可能不知道。

    【诶,看不出来琴酒还是这么痴情的人呢。】系统幽幽道,【虽然老婆不在身边,可老婆碰过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纸条也能好好的收起来。】

    花见月:“……”别开这种玩笑了。

    【不信我的话现在去打开琴酒的衣柜,你会发现很多惊喜。】

    从琴酒的脸上花见月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他决定听从系统的话去楼上看看。

    “去哪里?”琴酒开口问。

    花见月说,“休息。”

    琴酒皱了皱眉,休息?为什么不在楼下的沙发上休息,要去楼上?

    花见月一旦脱离他的视线,他就会觉得……有些烦躁。

    花见月不知道琴酒在烦躁,他打开了琴酒的衣橱,夹杂着黑色大衣和寥寥无几的西装之中的是他曾经穿过的衣服,还有——内裤?

    【琴酒用这些被你穿过的衣服干了些什么呢?好难猜呀。】

    花见月手一抖,迅速关了衣柜。

    琴酒……怎么可能用这些衣服做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变态。

    【转身,去旁边打开房门。】系统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月月,快去。】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转身打开了门。

    【哇哦,琴酒还真是。】系统啧啧道,【虽然没有留在老婆的影像,但画了好多老婆啊,甚至还有那种图片,看不出来琴酒还是个闷骚。】

    花见月的目光从满墙的画像上扫过,如系统所说,甚至还有那样的画像,琴酒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琴酒居然会画画吗?

    花见月看了半晌又关上门。

    他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下楼的时候琴酒已经准备好了午餐,看见花见月,他撩了下眼皮,“休息好了?”

    花见月有些心虚,“……啊,嗯,休息好了。”

    琴酒没有再多问什么,他道,“来吃饭吧。”

    花见月连忙点了下头,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琴酒那张冷淡的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应该会做出那种变态,堪称痴汉的行径吧?

    “看我做什么?”琴酒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花见月连忙摇头,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汤,大概是有点烫,他还吐了吐舌头。

    对面的男人把那如同小猫吐舌似的动作看在眼里,默不作声的掩住眼底的神色。

    吃完饭后,眼看着琴酒把碗放进洗碗机里,花见月亦步亦趋的跟在琴酒后试图帮忙收拾厨房,他小声的,“Gin。”

    琴酒撩了撩眼皮。

    花见月声音更小了,“那个,以前我的那些东西……”

    “都丢了。”琴酒淡淡道,“你该不会以为在明知道你背叛了我之后,我还会把那些东西留着吧?”

    花见月:“……”

    没听见花见月说话,琴酒转过身来,他手一伸把花见月抱起来放到厨台上坐着。

    花见月被吓了一跳,“你……”

    “突然问我这些做什么?”琴酒微微俯身,目光幽深,“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发现什么啊。”花见月连忙说,“我就是觉得……那些也好贵的,丢了很可惜……”

    琴酒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花见月下巴的软肉,他说,“的确很可惜。”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那我们现在……”

    “亲我。”

    “啊?”

    “亲我。”琴酒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你会的吧?”

    花见月虽然有些懵,但还是乖乖的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琴酒的唇。

    “不够。”琴酒声音很低,“完全不够。”

    花见月的手搭在了琴酒的肩上,“那你下来点,我仰着头很累。”

    琴酒无声的俯身,手撑在厨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墨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抬起脸,他亲得认真且有些笨拙。

    大概是因为几乎没有主动过的缘故,花见月的吻技可以称得上糟糕。

    但琴酒似乎被这点糟糕取悦到了。

    他按住了少年的后颈,舔了舔花见月的唇,然后视线下移。

    他的手指按上了少年下面,声音有些低,“让我给你舔。”

    花见月的耳朵倏地一下红了,有些结结巴巴的,“……不……这样不太好。”

    琴酒显然不是在和花见月商量,他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道,“裤子脱了。”

    “……那至少,至少回房间。”花见月咬了咬唇,“这里……这里不合适。”

    琴酒没什么耐心的抓住了花见月的睡衣,撕拉一声,衣服从中间迸裂开来。

    如此暴力。

    花见月:“……”

    他下意识抓住了身上那两块布料,“Gin……你,你不用,去工作吗?”

    “休假。”琴酒凑过来,他从花见月的锁骨往下舔,像吃骨头的大狗一样,舔得很认真。

    身为骨头的花见月只觉得头皮发麻,甚至觉得……好变态。

    琴酒……真的有点像变态。

    被舔过的地方湿漉漉的,在空气中泛着凉意,花见月偏了偏脑袋,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微微闭了闭眼,放任了琴酒的动作。

    ……

    花见月那凉快半挂在肩膀上,琴酒就伏在他的胸前。

    他抓着琴酒的头发,湿润的睫毛半垂着,唇间溢出极低的声音。

    琴酒微微抬了抬眼,看了一眼花见月,少年眉眼中都染着情与欲的颜色,眼尾一片如同上了色的绯,漂亮得惊人。

    接触到琴酒的目光后花见月如同被烫了一般收回视线,身体轻轻的哆嗦了一下,他按着琴酒脑袋的力道大了些,呢喃着,“Gin,另一边……也想要。”

    琴酒在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很高兴花见月因为他露出这样的情态。

    很漂亮。

    漂亮得让人想吃掉。

    琴酒也是这样做的。

    他的模样仿佛在处理最好的食材,烹饪最美味的料理。

    这道雪白的食材摆在了上好的料理台上,而那颗樱肉被他细细的品尝着,修长的手指拢住了另一粒果肉。

    “唔……”

    这道声音并没有品尝中断。

    琴酒扶住了往前倒下来的美味,他轻轻嗅着其中香甜的味道,喉结滚动着问,“出水了吗?”

    少年湿着长睫,听见这句话羞耻的转过头去。

    “看来有了。”琴酒的指尖挑开了那点薄薄的布料,他垂首。

    花见月咬紧了食指的骨节。

    他把所有的声音都压在了喉中,男人却按下了他的手指,猝不及防的,声音泄露了出来。

    花见月能感受到琴酒的呼吸,舌尖和嘴巴的温度。

    还有高挺的鼻尖也抵在了他的肌肤上。

    花见月只需要低头就能看到那些银色的长发完全的撒在他的腿上。

    “Gin。”花见月低低地呜咽着,“够了。”

    花见月的眼泪掉落下来,同时撒落出来的还有另一种液体。

    撒在了琴酒的唇角、鼻尖、还有脸颊上,然后慢慢地往下滑落。

    花见月被琴酒捞进来怀里。

    男人抬起手指抹掉唇角的白,然后沾上了花见月的唇上。

    花见月偏过脸,想要避开琴酒的动作。

    琴酒低笑着禁锢着花见月的脸,“漂亮。”

    他说那些东西留在花见月的脸上很漂亮,花见月睫毛扑闪着,没能说出话来。

    “满足了吗?”琴酒哑声问,“你满足了的话,是不是轮到我了?”

    轮到他……

    “厨台我本来已经整理干净了。”琴酒咬上少年的耳垂,“现在多了这么多水怎么办?你处理吗?”

    花见月被琴酒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底一片湿润,模样有些可怜的摇着头。

    琴酒的语调像是怜惜,“我不会让你处理的,你只会把水越弄越多。”

    “下来吧。”琴酒说,“下面或许好打理一下。”

    ……

    本来冰冷的大理石现在硌着温暖的身体都有了些暖意。

    琴酒拨开少年的长发,去亲吻花见月的耳后,后颈,一点点的,吻得花见月身体颤抖。

    “很难受吗?”琴酒轻声询问着,“那里不舒服,告诉我?”

    花见月没有说话,他的手指按在了冰冷的台面边缘,指甲有些泛白的,他俯身咬紧了自己的手臂。

    胸膛也碰到了泛凉的大理石,他呼吸颤抖着,试图让自己好受点。

    “是这里难受吗?”琴酒自身后抬起花见月的下巴,眸光暗沉,“还是更里面?”

    花见月克制不住的呜咽了一声,“Gin,不要……”

    “别担心。”琴酒把少年完全钉在自己的刃上,他说,“我漂亮的小妻子,不会让你太难受的。”

    花见月眼底的泪水凝聚成泪珠,然后滚落了下来,落在厨台上。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越是这种时候那种感觉越是明显,他的目光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

    他好像对上了一双蓝灰色的眼睛。

    好像是……小景。

    这个想法吓得他几乎要从那种被弄到崩溃的状态中惊醒,但很快又被琴酒扣紧了腰。

    ——一定是错觉吧。

    肯定是错觉。

    小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他这么想着,却抬手抓住了琴酒的手臂,“Gin……去房间……”

    去房间才行,这里太丢脸了。

    琴酒俯身亲吻花见月光滑漂亮得蝴蝶骨,那过分白皙的皮肤因为灼热的呼吸而泛起浅粉。

    去房间?

    他可没打算放过他。

    ……

    在厨房累得不行的少年伏爬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的脸被胸膛压出一片红。

    琴酒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花见月的长发,他能感受到花见月贴着他的心跳,是人类,而不仅仅是没有心跳的幽灵。

    是脆弱的、轻易就会死掉的人类。

    必须被好好保护着才行的。

    保护……琴酒眼底的神色微暗,即便是花见月背叛他、欺骗他之后,他依旧还想着要保护花见月。

    什么时候他变成了这样的人了?

    他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发丝上,还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看到了手机的来电。

    琴酒抬手把花见月放到床上,这才去到阳台接了电话。

    是那位大人。

    黑衣组织的首领。

    居然劳烦对方亲自联系了自己……琴酒敛眉,开始思考自己最近完成的任务,确认都足够完美后才接听了电话说,“BOSS。”

    “你最近在做什么?”那边问。

    琴酒回答,“最近两天在休假,但任务都有完成。”

    “休假……”那头属于中年人的语气意味不明,“是休假吗?”

    琴酒垂眸,回答,“是的。”

    “这三年你因为那个男孩做出的事已经很不理智了,如果他真的消失也就算了,既然他又出现影响到你。”对面的声音说着,“或许你该尽管做出决断。”

    决断?

    什么决断?

    琴酒想,他早就做出了决定,他要把花见月留在身边。

    他生,花见月生。

    他死,花见月……

    “你就那么将他带走,现在日本警方也在大张旗鼓的找他,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对组织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琴酒握紧了手机,他的眸色晦暗不明,他意识到了这通电话的目的,正是因为意识到了,他现在的心情堪称恶劣。

    分明刚才和花见月进行了让他感到很愉悦的事,让他觉得一切都好起来了,但此刻,心情却比还没找到花见月之前还要烦躁。

    “你一向是最冷静理智的——影响到你情绪的人,都应该铲除,你应该不想其他人动手。”——

    作者有话说:既然评论区的老婆选的文野家教咒……那我投骰子随机抽取一个世界[摊手]

    (虽然看到有老婆提痒痒鼠,但这个不能写嗷[求你了])

    第37章 柯学篇 约会事件(二合一)……

    琴酒这两天有点奇怪,花见月总能看见琴酒用一种有些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花见月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电视,转过脸就对上了琴酒那很奇怪的表情。

    “Gin。”花见月往琴酒的方向歪了歪,几乎完全靠在了琴酒怀里,“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琴酒收紧手臂,“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

    花见月觉得有些莫名,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他抬起脸看着琴酒,仔仔细细的盯着琴酒。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琴酒伸出手掌遮住了花见月的眼睛,“……不要这么看。”

    “我只是在想,Gin。”花见月说,“你这两天有点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琴酒如同抱洋娃娃一样把花见月抱进怀里,他的声音很低,“你只需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花见月哦了声,他抬手环住琴酒的颈项,把脸埋在了琴酒的怀里,嘟囔着,“Gin,你说得好像要有人对我不利似的,这让我好害怕。”

    琴酒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没说话。

    花见月迟钝了一阵,忽然抬起眸,“Gin,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真的有人想对我不利吗?”

    琴酒的手按在花见月的腰上,“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叫不要胡思乱想?

    花见月有些紧张,“Gin,我一生行善积德,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没有害过别人也没有得罪过人,不会有人想害我吧?没有理由吧?”

    琴酒沉默的把花见月抱紧了。

    “不要在这种时候沉默啊!”花见月想哭,“Gin,我不想死的。”

    “不会让你死的。”琴酒轻轻叹了口气。

    花见月幽幽道,“Gin,该不会是因为你吧?你突然这么温柔显得很可疑诶。”

    琴酒:“……”

    “该不会是你们老大想让我死吧。”花见月又说,“因为觉得我会把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带坏什么的……”

    这种时候这么聪明做什么?琴酒抬手摸了摸花见月的脸,“不是。”

    花见月也是根据看过的电视剧套路随意说的,但是琴酒的反应倒像是坐实了他的猜测,他慢慢地抬眸看着琴酒,轻声说,“如果你的上司一定要我死你会杀了我吗?”

    琴酒回答得很快,“不会。”

    花见月在心头松了口气,他戳了戳琴酒的胸膛,“你看,我就说你不该带我回来吧……说不定你把我放回去你们老大就不会盯着我了。”

    “你留在我身边我才安心,才是最安全的。”琴酒按住花见月的手平静道,“看不到你我不放心。”

    此刻琴酒庆幸于这三年那位大人也不知道花见月的所在,若是在他没有找到花见月之前花见月被那位大人发现,那么或许他真的永远见不到花见月了。如果是被那位大人把花见月拿捏住……他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花见月无人打扰的住在这里,特别是在惹得警察关注起来的情况下。

    一想到花见月和死亡擦肩而过,琴酒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

    如果组织的人一定要对花见月动手的话,那他……

    花见月坐直了些,他说,“Gin,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琴酒没有说出喜欢这个词,他只是垂眸看着花见月好奇的模样说,“你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那怎么嘛。”花见月立马囔囔着,“你要我害怕你,扮演一个被囚禁的小可怜,然后每天小心翼翼的讨好你吗?”

    琴酒说,“没有。”

    “这样才对嘛。”花见月动了动腿,跨坐在琴酒怀里,“抱我上楼,睡觉。”

    琴酒:“……”

    他把得寸进尺的少年抱起来,语气凉飕飕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是说要养我吗?”花见月圈住了琴酒的脖子,腿也圈上琴酒的腰,嘟囔着,“而且你把我弄得浑身都难受,抱抱怎么了?”

    琴酒轻呵了一声,他抱着少年上了楼,眼底却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也许真正的情侣和夫妻就是这样相处的吧。

    房间里陷入了黑暗之中,这栋楼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别墅之外的左转角处却停着一辆车,男人抚摸着手中的贝斯,轻轻地弹了几个音又松开。

    他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又平静的移开视线看向那扇已经完全暗下去的别墅。

    天黑了啊。

    这两天琴酒和花见月都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人上过门,但他知道花见月就在里面。

    不仅在里面,他们还会做很亲密的事。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少年被弄得失神的模样,那身雪白的肌肤上面都是深浅不一的印子,让人无法忽视掉。

    又是一夜,他依旧注意着那栋别墅的动静。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了,那栋别墅也有了新的、不同于以往的动静。

    那辆保时捷被开出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被男人抱在怀里上了车。

    ……

    花见月困得不行。

    他趴在琴酒的怀里,呢喃着,“Gin,去哪里?”

    “有事。”琴酒道,“不用担心,睡觉吧。”

    “哦……”

    花见月没有多想,毕竟和琴酒在路上奔波,然后在车里睡觉这种事情太多了。

    这次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剧院。

    花见月下车的时候揉了揉眼睛,“Gin,为什么来这里?”

    “找只逃跑的小老鼠。”琴酒说,“据说会在这里出现。”

    “小老鼠?”花见月奇怪的看向琴酒。

    “是啊。”琴酒露出森白的牙齿,露出了反派式笑容。

    花见月默了默,虽然不知道琴酒说要找谁,但还是不要过多探究琴酒的事比较好。

    琴酒给花见月戴上口罩和帽子,又拢了拢大衣的衣襟,才说,“进去之后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不要乱吃东西。”

    花见月哦了声。

    他被琴酒拉着往里走去。

    剧院门口写着赞助商的名字——【铃木集团】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本次持铃木集团赠票可免费观看。

    花见月多看了两眼奇怪的问,“Gin,你从哪里得到的票?”

    “伏特加给的。”琴酒说。

    花见月忍不住道,“伏特加还真好用。”

    琴酒:“……”

    他把花见月的手握得更紧了,有些不高兴,“怎么?喜欢?”

    花见月:“……不要胡乱吃飞醋好吗?”

    琴酒道,“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夸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行。”

    花见月:“……”

    他又说,“Gin,你说的逃跑的那个人是从你手上逃跑的吗?那她很厉害诶。”

    琴酒冷笑,“我会杀了她的。”

    花见月抬了抬眉,“Gin,你是不是骗我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想杀的人只有我还活着吗?”

    琴酒:“一开始只是把她关在了毒气室,严格来说她不算是从我枪下逃走的。”

    花见月:“哦。”

    他一副不信的样子,琴酒又不太高兴了。

    大厅来来往往的都是为了进入剧院看歌剧的人。

    花见月一进入大厅就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如芒在背,让他浑身不自在,更重要的是,好像不是一个人在盯着他。

    “元太,步美,别跑了!”

    “你们几个小鬼,停下。”

    咯咯的笑声在撞到花见月的时候那一刻戛然而止。

    花见月抬手扶了下撞到自己腿上的小女生,轻声说,“小心点啊。”

    小女生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花见月声音温和,“但是这里人很多,还是不要跑那么快了,会摔倒的。”

    吉田步美的脸有些红,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是,我知道了!”

    “步美,快过来。”小岛元太伸手拉了一下吉田步美,他偷瞄了一旁一身黑衣,看不清表情的男人,“我们快过去吧——园子姐姐,我们来了。”

    “你不要接近那种人啊,看起来很像不怀好意的坏蛋哦。”

    “那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大哥哥。”

    “我是说他旁边那个啦,看起来好吓人的。”

    花见月轻轻地弯起眼睫,“Gin,小朋友也知道你很吓人哦。”

    “无所谓,我不在乎。”琴酒的目光转动了一下,“倒是你,那种小孩该臭骂一顿吧?”

    “还是小朋友呢,小朋友有玩闹的权力哦。”花见月说,“只要不太过分就好了啊。”

    “你倒是像个好妈妈。”琴酒的眼底露出一丝奇异的神色。

    花见月忍不住看向琴酒,“你说错了吧?应该是好爸爸吧?”

    “是妈妈呢。”琴酒俯身,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你是我漂亮的小妻子,当然是妈妈啊。”

    在这种时候琴酒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花见月的耳朵刹那间红了起来,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琴酒不置可否的站直了身体,他拉着花见月走了几步,“我们走吧。”

    “去哪里?”

    “那边看看。”

    离开的时候,花见月下意识转头看过去,见到了两个少女,还有……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很快,这两个小学生就被人群遮住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那冲矢昴……会不会也在这里?花见月还记得他们关系好像不错,也许会趁这个时间约出来一起看歌剧放松放松?

    不过这个猜测也站不住脚……花见月晃了晃脑袋想,不用胡思乱想了,他们不在更好,他挺害怕琴酒和他们发生冲突的。

    他并不知道和琴酒离开后,江户川柯南就给降谷零打了电话。

    “我在剧院看到了琴酒和你要找的那个人。”

    降谷零那边传开汽车发动的声音,“我知道,hiro已经告诉我了,我马上就过去。”

    他挂断了电话,转身已经看不见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的身影,思量片刻,江户川柯南还是准备跟上去看看。

    他走了没几步被人拎住衣服,“柯南,你在乱跑什么啊?”

    江户川柯南慢慢回头,露出笑,“啊,小兰姐姐,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去那边了。”

    毛利兰把他放下来,“走吧,要准备进场了。”

    江户川柯南被放下来,一旁的灰原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是准备跟上琴酒吗?”

    “啊?”江户川柯南说,“他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吧?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灰原哀过了许久她才说,“你看到他们亲密的姿势了吧?我就说那个人是琴酒的人,我在组织看到过他的,我不会记错他们的面容。”

    花见月打了个喷嚏。

    琴酒摸了摸他身上的衣服,“冷?”

    “不是。”花见月揉了揉鼻尖,“不冷。”

    琴酒扣上花见月的手,他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把花见月的手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花见月抽了抽手:“……Gin,这稍微有点夸张了。”

    琴酒淡淡道,“不夸张,就这样。”

    花见月:“……”

    ……

    演出的剧目是唐璜。

    花见月以前没有怎么看过这种话剧,但既然来了,他还是坐得笔直,看得很认真。

    一旁的琴酒余光扫过这个剧院,手指却牢牢地扣住了花见月的手,直到他忽然听见了一片惊呼。

    舞台上巨大的吊灯忽然坠落下来,直直的朝着男演员砸下去。

    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夹杂着死人了这样的话。

    花见月只看到了吊灯掉下来,后面的事情在他眼中一片漆黑,听见旁边的尖叫声,花见月心头也有些怵,他微微侧了侧脸,小声叫着,“Gin?”

    在这么吵的地方,琴酒也准确捕捉到了花见月的声音,他声音很沉,“死人了,别看。”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意外。

    但剧院还是被警察包围了起来,禁止了出行。

    即便是琴酒松开了手花见月也没敢多看,他把脸埋在了琴酒的怀里,自然也就没看到松田阵平也跟着警察一起进来了。

    松田阵平在进入剧院之前接到过诸伏景光的电话,他知道花见月就在剧院之中,此刻他也没办法在昏暗的厅中,从数百人里准确找到花见月。

    他草草的扫过乌压压的人群,又感觉到被人扯了扯裤子。

    松田阵平低头看到了江户川柯南。

    琴酒抱着花见月移到了最后排,脱离了人群花见月才小心翼翼的抬起脸。

    “等排除了嫌疑人身份就可以离开了。”琴酒低声说,“不用怕。”

    花见月微微摇了摇头,他好奇问,“你不找人了吗?也没怎么看你去找诶。”

    琴酒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花见月的耳垂,直到白玉似的耳垂染了红他才说,“找人只是顺带,主要是想带你来看看话剧放松一下,结果遇到了这种事。”

    花见月轻啧了一声,“Gin,你的意思是本来是带我来约会的吗?任务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那通电话,琴酒平静至极,“嗯,你是最重要的。”

    花见月不由睁大了眼,眼底露出了震惊之色,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琴酒说这种……这么露骨的,表达心意的话。

    确定这次男主演死亡的事并不是意外,前面的警察和侦探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为什么不说话?”琴酒拉着花见月随着人群往外走,“很惊讶吗?”

    花见月勉强回神,回答着,“难道不惊讶吗?你说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琴酒沉默了片刻,他开始思考自己在花见月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

    “这还用说吗?”花见月立马说,“你就是那种对你的组织死忠的人啊,任何一切都要排于你的组织之后,你就是你们组织的劳模啊,整天都奔跑在路上,兢兢业业的……杀人。”

    琴酒:“……”

    他轻轻地摩挲着花见月的掌心,并无法否认花见月的话,以前的确是如此,现在……只要不动花见月,他依旧对组织忠心耿耿的。

    “你不找人了,那现在去哪里?”花见月问。

    琴酒问,“你想去哪里?”

    “咦?”居然在询问他的意见?

    花见月站定,去扒拉琴酒的脸,“不管你是谁,马上从Gin的身体上下来!”

    琴酒:“……”

    他一把按住花见月,“别乱动了。”

    “原来真的是Gin啊。”花见月松手,他好奇的看了琴酒好几眼说,“那我们去……喝酒吧!”

    琴酒没有异议。

    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拉着花见月去了组织的酒吧,相比外面那些不知道底细,鱼龙混杂的地方,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更熟悉的地方。

    大概是琴酒冷着脸的模样太吓人了,有想要过来搭讪的人都被琴酒吓跑了,有个男人不慎撞到了花见月,琴酒一脚给人踹了出去。

    十分暴力。

    花见月看得唏嘘,跟着琴酒坐下,“你这样做事居然没被打啊?”

    “打不过我。”琴酒招手要了酒,“你要什么?”

    又在询问他的意见了,花见月新奇之下问,“什么都可以?”

    琴酒颔首。

    花见月:“苏格兰威士忌?”

    琴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了,他盯着花见月,“换。”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花见月在琴酒雷点疯狂蹦跶,“那黑麦?”

    琴酒冷笑。

    花见月试探了琴酒的底线后见好就收,“那试试你的……那个Gin。”

    琴酒瞥了花见月一眼,“确定吗?”

    “不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换波本……”

    花见月的嘴巴被捂上了。

    花见月闷闷的笑了一声。

    酒上得很快,花见月嗅了嗅味道,看向琴酒,“这是什么味道?”

    琴酒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花见月试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唔了声,“Gin,你的味道也没有很特别嘛。”

    琴酒问,“不好喝?”

    花见月:“那倒也没有……”

    他还以为琴酒这个代号会特别……特别刺激或者怎么样,但口味和他想象中相差甚远。

    花见月给琴酒也倒了杯酒,“你也试试?你应该喝过吧?你觉得好喝吗?”

    琴酒握住酒杯还没来得及饮又摸出手机,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看向花见月。

    花见月:“?”

    “接个电话。”琴酒垂眸说。

    花见月:“哦。”接电话也要和他报备吗?是不是有点太自觉了?

    花见月听不清琴酒说了什么,只觉得琴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来。

    花见月一边抿酒一边瞄着琴酒的表情,琴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看来不是什么好的电话,花见月心想,至少琴酒不喜欢。

    他很少见到琴酒因为工作的事皱眉……嗯,姑且称作工作吧。

    挂断了电话之后,琴酒俯到花见月耳边说,“我要去见个人,但不能带你去。”

    花见月:“嗯?”

    “我会叫伏特加来保护你。”琴酒说,“不要乱跑。”

    “伏特加?”花见月说,“他在吗?”

    “一直跟着的。”

    花见月:“……”居然,完全没发现啊。

    他笑眯眯的开了句玩笑,“你是因为想要和我约会又不被人打扰,所以才没让伏特加出现吗?”

    谁料琴酒认真回答,“是。”

    花见月一愣,他有些不自在的摆了摆手,“好,你去吧。”

    伏特加很快出现在了花见月面前,他坐下来,像一座山。

    花见月问,“你要喝吗?”

    伏特加拒绝了,“大哥说了让我保护你,不能喝酒,我会寸步不离的。”

    花见月:“哦……”

    他撑着脸看向伏特加,“你跟着Gin多久了?”

    伏特加说,“你可以问大哥。”

    多冷漠啊。

    花见月决定不和伏特加交流,只默默地抿酒了。

    “不要喝太多了。”伏特加在一旁提醒,“大哥看见了会不高兴。”

    “你管我?”花见月撑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他说,“我要去洗手间。”

    这酒喝的时候只觉得有点辣,也没觉得很特别,但现在却觉得晕乎乎的……有点难受。

    伏特加跟着花见月走了几步,花见月扶着墙回头指了指伏特加,“我去,我去洗手间,你不能跟我去。”

    伏特加不语,跟在花见月身后,前面急匆匆来的人撞到了花见月,那人扶了一把花见月后对上了伏特加阴森森的双眼,他慌忙松手,“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花见月用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子里双颊泛红的自己,用力的晃了晃脑袋。

    ……有些热。

    但不是喝醉了的热。

    花见月抓了下衣襟,出去的时候晕乎乎的栽倒在了伏特加的怀里,他抓紧了伏特加的衣服,抬起眼,“我难受。”

    伏特加道,“我提醒过你了,少喝点。”

    “不是那个……那个难受。”花见月蹙着眉,又抓了下衣服,“我热,有火在烧……那种热。”

    伏特加停顿了一秒,随即脸色大变,“你忍着,我给大哥打电话。”

    这种事情怎么忍?

    不对,为什么是被琴酒打电话,不是应该给医院打电话吗?

    医院啊!

    他们这个组织的人都不知道医院这个地方的吗?

    琴酒没有接电话,伏特加没办法,只能动作十分迅速的带着花见月在旁边的酒店开了个房。

    伏特加把浴缸放了冷水,再把已经开始胡乱抓衣服的花见月按进水里,半点没有温柔,只有对大哥的忠诚。

    然后他后退关门,守着房门继续给琴酒打电话。

    他还是没想通,明明自己一直跟着花见月的,花见月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

    眼前越来越模糊了,花见月因为冰冷的水浑身发抖,又以为身体里的热而觉得浑身难受,他听见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只是再次抬眸,他已经被人从冰冷的水里拢进了温暖的怀里。

    有点熟悉的味道,花见月强迫自己恢复点理智去看,“……谁,你是谁?”

    “是我。”这道声音很轻很温柔,“不要怕,小月,是我。”

    是熟悉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人。

    花见月立马攀着来人的肩,呜咽着出声,“小景……小景帮我,帮帮我。”——

    作者有话说:3k营养液了,加更(这里有个女人想方设法的找理由加更[小丑])

    [抱抱]都能吃,都能吃……嗷。

    第38章 柯学篇 “小景欺负我”(二合一)……

    接到电话时,琴酒刚刚站起身,他停在门口,脸色尤其难看的回过头。

    “是你的小情人出事了吗?”里面坐着的那个人问道。

    琴酒缓缓攥紧了手机,“他并没有影响到什么。”

    “他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你留在身边无可厚非。”宾加说,“但是现在警方一直在找他,这对组织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你不愿意处理,那只能我们出手了。”

    琴酒猛地掏出枪对准了宾加。

    “这是朗姆的意思。”宾加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他说,“琴酒,你要和组织作对吗?”

    琴酒没再说什么,他深深地看了宾加一眼,那目光阴沉。

    他后退了一步,快速离开了酒吧。

    “像琴酒这样的人,居然真的对人动心了。”宾加摇晃着红酒杯,叹息着,“真是太好了,琴酒啊,你也有今天……你这样的人,怎么能为组织效力呢?”

    琴酒再次拨打伏特加的电话时那边已经没有人接听了,他阴沉着一张脸,咬着牙,“伏特加究竟在做什么?”

    此刻的伏特加已经被电晕了丢在电梯旁边的安全通道。

    手机闪烁不停之后又归于平静。

    诸伏景光庆幸于自己一直跟着花见月的,否则他肯定没办法在此刻帮助花见月。

    少年的脸颊被热得泛红,眼睫湿漉漉的,眉眼中都是情潮,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抓紧了诸伏景光,凑上去亲诸伏景光的唇,呜咽着,“小景,小景我好难受。”

    胡茬扎在了下巴,但在此刻却没有半分难受,反而极大的缓解了花见月的不适。

    诸伏景光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声音有些哑,“小月别急,慢点。”

    花见月挣扎着,这让浴缸里的水被溅得到处都是。

    他的头发完全被打湿贴在了脸上和脖子上,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诸伏景光的手臂,努力的攀着诸伏景光,“小景,想要……小景,我想要。”

    好难受。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好热。

    诸伏景光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的手指擦去花见月的眼泪,“tsuki,别哭,会给你的。”

    好热啊,花见月想着。

    被诸伏景光按在怀里的时候,花见月的脑子勉强清醒了一瞬间,为什么小景会在这里?

    如果琴酒来看到了小景怎么办?

    他不能……不能这样才对。

    可是很快他就没时间去想这些了。

    柔嫩的肌肤被胡茬扎得泛痒,抓肝挠肺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

    被亲吻的、被抚摸的……

    被完全占有的。

    “小月。”耳边有人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放松,小月。”

    灯光一直在摇晃着,花见月的眼底映着那片光,晃得他眼泪滚落下来,眼底的光破碎一片。

    他攀上了诸伏景光的肩,呢喃着,“小景,再……快点。”

    好像有敲门声。

    诸伏景光的动作一顿,他抬眼看过去,又被花见月咬了肩膀。

    “小景,不要走神。”

    花见月的脑子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混沌,他在炙热的空气中,亲上了诸伏景光胸口那淡不可见的疤,嘴里呢喃着,“小景,不痛。”

    诸伏景光声音沙哑,“不痛。”

    被花见月触碰着和亲吻着,他都会觉得心头都在发痒。

    “tsuki。”诸伏景光轻声的叫着。

    “小景……唔。”花见月眼泪滚落下来,“……成。”

    好撑。

    敲门声仿佛错觉,诸伏景光把花见月按在了床上,他的吻落在了泛热的肌肤上,然后一寸寸的,完全将花见月侵占。

    他听见花见月说自己吃撑了,然后开始呜呜的哭。

    哭得很可怜,让诸伏景光忍不住想要看他哭得更多。

    他把这具雪白的身体笼罩着,试图让花见月吃得更多。

    把所有的,完完全全的吃下去。

    肚子撑得难受的花见月眼尾被洇湿,他他试图躲开诸伏景光的力道,又被完全钉死在诸伏景光的怀里,只留下停不下的哭音。

    “小景,小景难受……小景不要,不要欺负我。”他这样哭喊着。

    诸伏景光只是把他被汗湿的发捋到一边,眼底带着怜惜,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我没有欺负你,不难受,等会就好了。”

    小景骗子,花见月说不出话来,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失去了理智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思考,想要用脚踹开诸伏景光。

    但是脚被握住了。

    如同白玉雕刻出来的雪白足背绷紧,脚尖蜷缩着又伸展开来。

    他又看到了摇晃的灯光。

    诸伏景光俯下身来,温柔的吻去花见月眼尾的泪水,“tsuki,这样会更舒服些吗?”

    花见月的身体颤抖着,指甲抓上了诸伏景光的后背,他说,“小景……小景欺负我。”

    小景以前从来不这么欺负他的。

    好过分,小景好过分。

    诸伏景光的回答是落在话可以胸膛上的胡茬。

    过分敏感的少年又哭了起来。

    哭得更可怜了。

    这让诸伏景光很怜惜花见月,他说,“这么可怜的小月再吃一点吧。”

    直到花见月完全睡过去,诸伏景光才捡了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看着那扇门思量了许久,他知道外面是谁,也知道打开门可能会面临着什么。

    拨通了降谷零的通话后,诸伏景光得到宾加已死的消息。

    诸伏景光压低了声音问,“你觉得,我能和琴酒谈判的可能性有多少?”

    降谷零坐在车里握紧了方向盘,“你不要冲动!”

    “他一直在门外。”诸伏景光说,“无论如何都会碰面的。”

    “hiro,你不要乱来,不要去赌琴酒会放过你的可能性——”

    诸伏景光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男人脚边是一堆烟头,看到诸伏景光的时候,他的眼底有一瞬间的紧缩,随即手中那只枪对准了诸伏景光的额头。

    琴酒的声音阴沉,“既然没死,那就由我送你一程吧。”

    诸伏景光没有躲避,他看着琴酒说,“现在你还是觉得,小月要和你一起待在这个危险的、不近人情的组织里面吗?”

    “那是我们的事。”琴酒面容冰冷,“这些也都不影响我要杀你。”

    “你的这个组织,你效忠的上司,还有组织里的那些人……今天下了这样的药,那么下一次呢?”诸伏景光只是平静的问着,“你能完全保护好他吗?”

    琴酒的枪慢慢地放了下去,他推开诸伏景光进了房间。

    诸伏景光的目光随着琴酒去到花见月身上。

    餍足之后的少年躺在床上,面容带着浅浅的薄红,蝶翼般的长睫覆盖在眼上。

    睡得很安稳。

    “宾加,我已经杀了。”琴酒的指尖从花见月脸上抚摸过去,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唇,“我不会放任伤害他的人活着。”

    诸伏景光眸光暗了暗,他说,“是你千方百计要把小月带走的,你没有保护好他,那么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我的事。”琴酒面容阴郁。

    “小月不可能永远跟你过没有安全保障的生活。”诸伏景光伸手,他挡住了琴酒想要去碰花见月的手,“你必须让我带他回去。”

    琴酒想,真是做梦,他绝不可能让花见月离开他的。

    “其实你也意识到了对吧?只要这个组织还在,你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给小月健康的恋爱环境。”诸伏景光语气温和,“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对小月到底有多在乎,有凌驾于你对这个组织的忠心之上吗?”

    “在你想清楚之前,小月不适合和你在一起,我不相信你会保护好他,今天也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当然。”诸伏景光并不畏惧,“你当然可以杀了我,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今天小月被下药的事就不存在了吗?你的组织就愿意放过小月了吗?”

    “你比我更清楚这个组织的本质不是吗?”

    琴酒难得没有说话,他看着花见月的模样,过了许久,才慢慢的看向诸伏景光,“你是在告诉我,让我背叛组织吗?”

    “我并没有这样说过。”诸伏景光淡淡道,“但你见到我之后并没杀我,我想这是因为小月的缘故。”

    琴酒冷嗤了一声,他坐在床边看着花见月,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诸伏景光也没有再说话,对琴酒这样的人不需要说太多,毕竟他曾经本来也是一个没有弱点和感情的人——是的,曾经。

    ……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

    他刚动了下,旁边的人摸了摸他的额头轻声说,“发烧了,别动。”

    发烧了?

    难怪这么累,花见月躺平了。

    等等!

    花见月又猛地睁开眼来看向诸伏景光,“小景!”

    “是我。”

    花见月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月之屋。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坐起来,“小景……我怎么回来了?Gin呢?”

    “走了。”诸伏景光说。

    走……走了?

    等等,他好像记起来了,他被下了药,然后伏特加把他带到了酒店……后面就是、后面就是……就是诸伏景光来了!

    花见月慌忙去看诸伏景光的身体,“你有没有事?”

    “没事。”诸伏景光声音十分温柔,“小月,我没事。”

    花见月心头一松,“那Gin……”

    “你想见他吗?”诸伏景光问。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没事吧?”

    “没事。”诸伏景光道,“我和他的确碰面了,但他没有杀我。”

    花见月没太听懂这句话,诸伏景光和琴酒碰面了,然后琴酒还让诸伏景光把他带回来了。

    “为什么突然……”

    “你待在这里更安全一些。”诸伏景光凑过来,又摸了摸花见月的脸,“……小月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花见月的手按上心脏处,不明所以,“只是被下了那种药而已。”

    “他们可不是奔着下那种药来的,本来是毒药的。”诸伏景光说,“只是中途出现了意外,下错药了。”

    花见月:“……”

    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不过这样看起来,他们那个组织好像也挺草台班子的。”

    诸伏景光看他如此心大,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说,“你现在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些时候他们也会过来。”

    他们自然指的是松田阵平他们。

    花见月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重新躺了下去。

    如诸伏景光说,下午的时候,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来了,和他们错开时间来的是降谷零。

    “怎么样?”松田阵平凑到花见月面前,“这么狼狈啊,真可怜。”

    花见月:“……”

    他推了下松田阵平的脸,“松田君不要取笑我了。”

    “那天接到电话我该来的。”萩原研二对此感到后悔,“这样的话,你不会受这些苦。”

    “研二,我没有受苦。”因为生病,花见月的声音有些鼻音,“Gin也没有欺负我。”

    降谷零在一旁看了半晌,示意诸伏景光到门外说。

    诸伏景光后退了几步,跟着降谷零出门。

    “你怎么和他谈的?”降谷零问。

    这个他当然是指的琴酒。

    诸伏景光靠在阳台上,他看向楼下的花园,“你相信吗?他真的喜欢tsuki。”

    降谷零说,“我相信,但我不相信他会背叛那个组织。”

    诸伏景光轻声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背叛那个组织,但是zero,总可以试试的,就算是为了tsuki……毕竟现在这个组织,已经盯上tsuki了。”

    降谷零沉默不语。

    “还有这几天,”诸伏景光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工藤宅,“我已经让黑麦来保护小月了。”

    降谷零皱了下眉,“你让赤井秀一来保护小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除了他你现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的确,现在除了赤井秀一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他答应得也很爽快。”

    “能不爽快吗?”降谷零冷笑,“他对小月什么想法你我心知肚明。”

    诸伏景光:“……”这倒也是。

    “你们在说什么?”萩原研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谈把小月绑走的那个人吗?”

    “算是吧。”降谷零瞥了一眼房门,“你怎么来了?”

    “没看到你们所以来看看。”萩原研二的紫眸有些晦暗,“我对那个人的挑衅至今还耿耿于怀,那个时候我该过来的。”

    “你不用放在心上,就算你来了,小月还是会跟他跟走。”诸伏景光宽慰了一句往房内走,“小月不会想要连累你。”

    降谷零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走吧,进去——”

    “松田,你干什么?”

    降谷零的话被诸伏景光的话打断,他声音一收,跟进了屋内。

    松田阵平的手还放在花见月的肚子上,诸伏景光骤然出声,把他吓了一跳。

    “小阵平,你是禽兽吗?小月还在发烧啊。”萩原研二幽幽道。

    “大家都在这里,你做这样的事不好吧?”降谷零冷笑,“你当我们都不存在吗?”

    花见月:“……”什么东西?

    “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松田阵平无语,“小月说他肚子不舒服,我给他揉揉。”

    旁边的三双眼睛看向了花见月,显然是在询问松田阵平是不是在说谎。

    花见月连连点头,他只是肚子不舒服,所以松田阵平给他揉揉而已。

    松田阵平的掌心很温暖,虽然有着薄薄的茧,但还是很舒服。

    “肚子哪里不舒服?”诸伏景光坐下来问,“让我看看。”

    花见月指了指小腹,“已经好很多了,没有那么疼了。”

    “肚子摸起来有点鼓鼓的……”

    “怀孕了?”

    花见月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降谷零,耳朵滚烫得厉害,这种话怎么能这样说出来啊?

    “我是男人。”花见月咬了咬牙,“怎么可能怀孕?”

    松田阵平的手往下移动了一下,“可能是吃撑了。”

    “……”

    吃撑了?

    又是一片沉默。

    松田阵平奇怪的抬头,他看到了几张神色各异的脸,“你们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那个药的后遗症?果然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吧?”诸伏景光说。

    “我去开车。”降谷零道,“我送小月去就可以了。”

    “zero不太合适。”诸伏景光道,“我……”

    “我去。”萩原研二开口道,“你们都不太合适。”

    松田阵平:“……”

    他盯着三个人看了半晌,又看向花见月,“小月。”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去医院……那个药也……也已经解了。”这种古怪的气氛让花见月不自在的垂眸,“松田君,已经好了,那个……可以了。”

    这种微妙的……仿佛修罗场般的感觉。

    花见月心想,多来几次他肯定会死的。

    果然,朋友有了其他关系的话,还是会有些勉强吧?

    ……

    第二日赤井秀一登门了。

    他端着粥站在花见月床边的时候,花见月睡得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冲矢君,你怎么来的……”

    “诸伏把你家的密码告诉我了。”赤井秀一说,“这几天我会负责照顾你的。”

    花见月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看向赤井秀一,“其实我已经没怎么了,冲矢君不用照顾我也没关系。”

    “……”赤井秀一把粥递给花见月,“生病的话不能吃得太油腻了。”

    花见月只得接过碗来。

    粥里有甜味。

    “放了糖。”赤井秀一说,“这样或许你会更愿意吃一些。”

    “谢谢冲矢君。”花见月小声说,“很甜。”

    赤井秀一微微颔首,他看着花见月喝粥的动作,明明不烫,花见月吃的时候还小口小口的,樱粉色的舌尖会碰到瓷白的勺子。

    赤井秀一又慢慢地收回视线来。

    等到花见月喝完,赤井秀一又问,“要喝水吗?”

    “……麻烦冲矢君了。”花见月说。

    赤井秀一嗯了声,“不麻烦,等我回来。”

    说罢赤井秀一端着碗下了楼。

    花见月洗漱完,听见开门声,他从洗漱室里探出头去,见赤井秀一已经上来了。

    “不要乱跑。”赤井秀一微微皱眉,“还在生病,摔倒了怎么办?”

    花见月又慢吞吞的回到了床上,“冲矢君,我已经没发烧了,我也没有那么脆弱的。”

    “但你现在在生病。”赤井秀一把水杯递给花见月,“水。”

    苏醒的系统哟了声,【这不是赤井秀一吗?还带整容的?】

    赤井秀一?

    花见月准备接水的手一顿,有些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冲矢昴……是赤井秀一?

    难怪,难怪第一次见面冲矢昴就是愿意带他回家帮助他。

    难怪他偶而会觉得冲矢昴给他的感觉有点像赤井秀一。

    原来本来就是认识的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他还说怎么莫名其妙自己把赤井秀一的小红心也点亮了……

    可是赤井秀一……不是很冷淡并且按照之前的态度来看,应该会很讨厌他的吧?

    为什么会对他这么……这么,嗯,这么好?

    “怎么了?”赤井秀一的手中握着杯子递给花见月,“不是要喝水吗?”

    花见月唔嗯两声,“……是,喝水,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他说着,连忙接过水来,又不慎碰到了赤井秀一的手指。

    花见月手一抖,杯子砸到了被子上,水瞬间打湿了床铺。

    “……”花见月有些心虚,“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赤井秀一伸手掀开被子把花见月抱起来,“先去客房?”

    “也……也行。”花见月小声说。

    他抬起眼看着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整容了还是怎么的,但是……明明以前那张脸就挺帅的,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啊?

    真是奇怪。

    “看我做什么?”赤井秀一微微低眸,那双绿瞳在镜片后泛着幽幽的光,像狼一样。

    花见月倏地收回视线,哈哈的笑了一声,“没有……没有看什么,就是觉得你还挺好看的。”

    “喜欢?”赤井秀一问。

    花见月脱口而出,“更喜欢你以前的模样。”

    赤井秀一脚步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花见月猛地闭眼,选择性睡着,“对不起,我睡着了,我在说梦话。”

    赤井秀一把花见月往怀里又抱了下,平静道,“我还以为你更喜欢现在的我,会比较温柔。”

    花见月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确定赤井秀一没有生气后才小声说,“rye,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不要叫rye了。”赤井秀一把花见月放到床上,然后回答,“易容。”

    花见月哦了声,“那我该叫什么?冲矢昴还是……akai?”

    赤井秀一微微俯身,他抬起花见月的脸,“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你还可以叫……老公。”

    花见月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崩人设了啊……”

    赤井秀一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吧?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赤井秀一能说出来的话啊。

    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红透了的耳垂上,他嘴角带着极淡的笑意,手指轻轻的抚摸过花见月嫣红的唇,“该吃药了。”

    花见月老老实实的把药片和着温水咽下去,“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很多了。”

    “没发烧了。”赤井秀一的手探了下花见月的额头,“如果今天晚上也不烧的话那就是好了。”

    花见月眨了下眼睛,“好哦,谢谢你哦。”

    赤井秀一垂首,若有若无的吻落在花见月的唇角,“谢我要有诚意。”

    花见月立马说,“上次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但是因为Gin……没拿到,妈妈已经让人取了,到时候我给你。”

    “……”赤井秀一的呼吸落在花见月的唇上,他声音很低,“我说的诚意不是这个。”

    花见月抬眸,“那我……”

    “吻。”赤井秀一点了点花见月的唇。

    花见月:“……”

    他在心底想着赤井秀一也变了,分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赤井秀一说,“我体质好,不会生病。”

    花见月抬起头来,他在那双幽暗的绿瞳中凑近了些,半晌,他说,“akai,看到你的眼睛,我总能想到Gin——唔。”

    赤井秀一差点被气笑了,看着他想到是琴酒?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还真是过分。

    他取下了眼镜,咬上了花见月的唇。

    这个人以前看着冷淡,现在看着笑眯眯的,可是亲人的时候却半点却凶得很。

    高挺的鼻梁怼着花见月,花见月几乎完全被按到了床上。

    花见月被亲得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能抓紧了赤井秀一的衣服。

    好凶。

    亲得也太凶了。

    花见月有些呼吸不过来,丢脸的掉下眼泪来,“……akai……”

    他试图叫着赤井秀一的名字。

    赤井秀一听见哭腔,勉强温柔了些,他舔过花见月的唇舌,却也没有给花见月多少喘息的机会。

    花见月觉得自己要被赤井秀一亲到窒息了,他的眼尾洇湿,红得可怜。

    赤井秀一慢慢地扣住了花见月的手,他松开花见月的唇,看着大口呼吸的少年,绿瞳里一片深喑。

    “不要……不要亲了。”花见月喘息着,试图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你这么凶,我不要你亲了。”

    赤井秀一没有松手,他低下头吻了吻花见月的唇,“我温柔点,不凶了。”

    花见月对上那双绿瞳,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真好骗。

    赤井秀一亲吻着花见月的指尖这么想着。

    花见月手指也动了动,“akai,痒。”

    赤井秀一停下动作,松了松手,他看着花见月问,“等你病好之后,我可以向你讨要礼物对吗?”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他本来也准备好的。

    “我自己选。”赤井秀一说,“你准备的那个不算。”

    那当然也没问题。

    “无论我想要什么礼物,只要你能给的,你都会给我对吗?”——

    作者有话说:[垂耳兔头]

    第39章 柯学篇 “反正吵架也不会死人的。”……

    半夜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花见月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他微微睁了睁眼,“你好?”

    那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开门。”

    花见月猛地坐起来,看向手机,“……Gin?”

    “是我,开门。”

    花见月下床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的时候,花见月忽然记起来自己家的门是有密码的,“Gin,密码。”

    “密码多少?”

    “230205。”

    “0205是你的生日?”

    “啊,嗯,对。”

    花见月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琴酒也上来了。

    男人依旧穿着花见月吐槽批发的黑色大衣,他看着花见月没穿鞋的脚,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然后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不穿鞋?那些人根本照顾不好你。”

    花见月翘了翘脚,“Gin,我感冒已经好了。”

    琴酒把花见月抱紧了些,他低头看着花见月亮晶晶的绿瞳,声音都轻了许多,“不在我身边你就这么高兴?”

    “啊?”花见月懵了一下,他勾着琴酒的脖子微微撑起身体,“Gin,为什么不是见到了你我才高兴呢?”

    琴酒嗅了嗅花见月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安心了许多,“见到我你会高兴吗?”

    “当然啊。”花见月把脸埋在琴酒的肩头,“Gin,你和他们一样重要。”

    琴酒微微侧头,他有些气愤的咬了一口花见月的耳垂,“不要一样重要,是最重要。”

    花见月吃痛的嘶了声,“Gin,你是狗吗?咬我做什么?”

    琴酒见花见月眉宇间鲜活的表情,轻轻地压了压眉。

    “我不是狗那种没骨头的东西。”琴酒说。

    狗多可爱啊,忠心耿耿又护家护主,怎么能说是没骨头的东西?

    花见月哽住,“……好好好,你不是狗,是狼,你这几天去做什么了?”

    琴酒的呼吸撒落在花见月的颈项,“有事,很重要的事,很危险,不能带你去。”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他没有再多问,只是揉了揉琴酒的脸,“那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琴酒被揉了脸也没生气,“不怕我了?”

    “我早就不怕你了呀。”花见月眉眼弯弯的,“Gin,我都说了嘛,我挺喜欢你的。”

    琴酒的目光落在那双笑盈盈的眉眼上,又移开视线,“明天一早我就要离开。”

    “那早点休息啊。”花见月推了推琴酒,“你快去洗澡。”

    花见月留了床头的灯等着琴酒洗澡。

    他手枕在脑袋下面,安静的看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琴酒一身湿意的上了床,他把花见月搂进怀里,如同抱一只大型的娃娃。

    花见月腿微微曲了曲,脸贴在琴酒的胸膛上,听着琴酒的心跳声,他说,“Gin,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花见月没有听见琴酒的回答,他觉得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才听见琴酒低沉的声音响起,“之前我说,我死你要跟我一起死那句话是气话。”

    花见月的睡意瞬间消失了。

    他抬眸。

    “我在嫉妒他们。”琴酒的语气很平静,“为什么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如果要骗我为什么不一直骗我,如果你愿意一直骗我,我就会一直相信你。”

    花见月怔怔的,他看着琴酒,“……我现在,没有骗你。”

    “我知道。”琴酒垂眸看着花见月,“所以那句话是我失去理智的时候说的。”

    琴酒这么坦然的承认自己因为嫉妒失去理智,花见月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你应该被我吓到了吧。”琴酒的手按在了花见月的胸膛上,“我是个坏人,我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人,我也从来不需要做好人……现在做这些不是因为我想做好人,只是因为我想保护你。”

    保护他。

    因为想保护他。

    琴酒这是在做什么啊,在朝他告白吗?

    花见月的眼睛有些干涩,他把脸也埋在了琴酒的怀里。

    从以前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到现在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来,花见月不知道琴酒是怀着何种心情说出来的。

    琴酒说自己是一个坏人。

    可花见月想,他也是个坏蛋,他知道琴酒喜欢他,知道他们喜欢他,可他不能回应同样的感情……所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纳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拒绝。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他宁愿这样……一直这样也没关系。

    琴酒抚摸着花见月的长发,他的语调很慢也很沉的说着,“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这句话是这么熟悉,可是意思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如此沉重的、郑重的……说什么啊。

    是告白吧,虽然没有说喜欢什么的,但琴酒他……这算是告白吧。

    这让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啊。

    花见月抓紧了琴酒的衣服,他眨了眨眼睛,却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要说什么生啊死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嗯,睡吧!”

    琴酒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也闭上了眼。

    有些话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来,或者说他本来认为他永远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种话实在太愚蠢了,把自己放得也太低了。

    但琴酒就是说了。

    并且说的这么认真。

    “Gin,睡着了吗?”

    琴酒以为睡着的少年忽然开口。

    琴酒微微睁了下眼,“没有。”

    “我之前说要送你房子的。”花见月说,“我没有画饼,等你什么时候稳定下来了,我就送给你。”

    琴酒忽然笑了一声,“那这房子是只有我有,还是其他人都有?”

    花见月:“琴黛玉,目前只有你有。”

    “琴黛玉是什么?”

    “中国有部名著叫红楼梦你知道吗?”

    “知道,看过。”

    “那你应该知道,里面的主人公就叫黛玉。”花见月眼一闭,“好了,睡觉。”

    琴酒:“……”

    他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花见月的耳垂,“但是林黛玉最后死了的吧?”

    花见月:“啊?”

    他有些懵的看着琴酒,没明白琴酒怎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那本书我看完了。”琴酒说,“林黛玉最后死了的对吗?”

    “是这样没错,但……”花见月说,“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讨论这个?你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吗?”

    “……没有。”

    琴酒大概也觉得说这些不太符合自己的人设,他眼一闭,“睡觉。”

    花见月:“???”

    他就说琴酒很情绪化吧?

    ……

    花见月的父母从国外匆匆回来了。

    母亲到的时候花见月正在花园里看看朋友们种的花。

    没错,赤井秀一说这个园子空着很浪费,不如多栽种点花花草草。

    得知消息的其他人各自带了花苗来种下。

    花见月甚至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年这个花园有多么的争奇斗艳。

    母亲进门的时候,花见月跟在松田阵平身后小步的挪动着,“向日葵的话,明年是不是还有瓜子?”

    松田阵平说,“如果你想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花见月说,“可以做瓜子酥。”

    “你会做?”松田阵平看向花见月。

    花见月:“……我可能有点困难,但是我亲爱的小景肯定可以学着做的,他很会料理啦。”

    松田阵平又笑,“真行。”

    花见月觉得自己被松田阵平内涵了,他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有,我夸你,夸你还来不及呢。”松田阵平说,“你放心,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花见月鼓了鼓脸,他偏头看了一眼松田阵平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松田阵平:“?”

    “喏。”花见月指了指松田阵平的脸,“有泥。”

    “哪儿?”松田阵平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结果没能把脸上的擦干净,反而越擦越多了。

    花见月按住他的手,抽出手帕纸,“别动,我来。”

    松田阵平手一顿,他微微敛眉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给他擦脸的少年那张过分精致漂亮的脸蛋在阳光下白得近乎发光,连发丝仿佛都被阳光亲吻过。

    松田阵平的呼吸都慢了半拍,他握住了花见月纤细的手腕。

    花见月轻轻地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松田阵平,“松田君?”

    “你现在叫hagi都是叫研二了,为什么叫我还是松田君?”松田阵平靠近了花见月一些,声音很轻,“小月,对朋友可不能这样不公平。”

    花见月睫毛扑闪了一下,轻轻地呼吸着,“我也可以叫你阵平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松田阵平凑过来,他碰到了花见月的唇,就在他准备继续的时候,大门处传来轻咳声。

    松田阵平倏地松开手把花见月挡在身后,警惕的看出去。

    短发红唇的女人站在门口,此刻轻轻地挑了挑眉,看向松田阵平身后的花见月,“宝宝,不来迎接妈妈吗?”

    松田阵平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他见过花见月的母亲的,此刻居然被对方抓住他试图亲花见月的场景——会不会把他当做什么流氓警察啊?

    “妈妈!”花见月高兴的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你回来怎么也没告诉我一声?”

    “当然是要给我的宝宝惊喜啊,不过现在看起来……”花女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松田阵平,“宝宝先给了我一个惊喜呢。”

    花见月:“……”他有点心虚。

    松田阵平已经朝着花女士深深地鞠了个躬,“夫人你好,我叫松田阵平,在警视厅搜查一课一练任职,今年29岁,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花见月:“……”

    他扯了扯松田阵平的衣服,有些无奈,不要说得这么详细啊……

    这宛若见丈母娘似的话让花女士听得好笑,她微笑着,“松田警官我知道你,听zero提起过,这三年为了找宝宝……小月,你们也出了许多力。”

    最初的紧张过去后,松田阵平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他说,“没能帮上太多的忙,但好在小月回来了。”

    花见月又拉了拉话女士的衣服,“妈妈,先进去吧,爸爸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啊,不是同一航班。”花女士一边说一边往里走,“不用管他。”

    花见月抬手拉了下松田阵平,他压低了声音,“松田君,不需要这么僵硬啦,放松点,我妈妈很好说话的。”

    “我没有僵硬。”松田阵平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是觉得……肯定给你母亲留下糟糕的印象了,毕竟这么巧的正好撞到我亲你。”

    花见月没绷住笑了一声。

    松田阵平:“……”

    花女士瞥了一眼两个人的互动,目光在花园里翻新的土地上看了一眼又看向松田阵平的手,“松田警官,辛苦你帮宝宝了,去清理一下休息一会儿吧。”

    趁松田阵平去洗手的时候,花女士才看向花见月,“宝宝,你和那位松田警官……在交往?”

    花见月立马摇头,“没有。”

    “也是,你小时候我还想过你会和景光或者zero在一起呢,也不可能是其他人。”花女士若有所思的,“不过刚才你们……”

    花见月有些心虚的撇过脸,“大家都是朋友……妈妈,这件事你别问了嘛。”

    花女士眯了眯眸子打量着花见月,“宝宝,你可别学那些渣男见一个爱一个,玩一个丢一个啊……”

    “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那种人。”花见月更心虚了,小声嘟囔着,“都说了是朋友了,朋友……朋友怎么会玩一个丢一个呢……”

    他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清白的样子,花女士的脑子快速转了一圈说,“那么是有人骗你了?”

    “没有这种事。”花见月有些无奈,“妈妈,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花女士轻啧了一声,她说,“我不认为zero和景光会放任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毕竟守了你那么久,不过现在看起来……你该不会和他们都……”

    “……”和母亲谈论这个话题花见月觉得羞耻,倒了杯水堵住花女士的话,“妈妈,这次你回来会待多久?”

    “待不了多久。”花女士放下杯子,“我也有话想问你。”

    松田阵平出来时正好听见花女士在问花见月要不要跟她出国。

    “……出国?”

    “宝宝,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总是出事,更何况现在我们家产业重心都在国外,以后回日本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你的朋友,所以我不催你做决定,你好好考虑考虑。”

    好好考虑,出国吗?

    松田阵平敛眉看着自己的手。

    花见月的母亲没有逗留多久,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忙,接了个电话之后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和来这里的赤井秀一打了个照面。

    赤井秀一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眸子看着花女士的背影,听见花见月叫他的声音他回过神来,“刚才离开的那个是你母亲?”

    花见月嗯了声,他歪了歪脑袋看着赤井秀一,“你看起来好像认识她?”

    “见过一次。”赤井秀一从脑子里翻出久远的记忆,“在我还小的时候,她还说过她有个儿子,小我几岁,是个爱哭鬼。”

    花见月:“……不可能,我妈妈才不会这么说我呢。”

    赤井秀一笑了一下,的确,花女士并不是这么说的,话要更委婉一些,说那个孩子脸皮薄,有两个邻家哥哥撑腰之后哭得都少了许多。

    他甚至觉得有些奇妙,这样看起来,他也知道花见月很久很久了,如果那个时候真的认识的话,或许……

    但没有如果这回事。

    现实就是他们从来没有小时候认识过。

    现在说不上太晚,但也说不上很合适。

    赤井秀一把院墙都种上了蔷薇,松田阵平默不作声的把花坛里的向日葵种好,又默不作声的去洗手。

    花见月跟着松田阵平走了几步,他有些奇怪,“松田君,你是不是不开心?”

    松田阵平仔仔细细洗完手,听见花见月的话,他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

    “那松田君为什么不说话?”花见月有些奇怪的,他伸出手探了探松田阵平的额头,“难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松田阵平一把握住花见月的手,把花见月按到墙上,一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花见月,看得花见月还有些犯怵,“……松田君?”

    “你要和你母亲出国吗?”松田阵平轻声问。

    花见月一愣,他这才意识到松田阵平反常的原因,原来松田阵平听见了他和母亲的谈话。

    “不会出国的。”花见月说。

    “但你的父母都在国外……”

    “可是我的朋友,你们在这里啊。”花见月轻轻地笑了起来,“松田君,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出国啊?”

    松田阵平闻到了花见月身上浅浅的香,不知道这香从哪里来的,他第一次见到花见月就有了。

    一直没变过。

    他垂首,轻吻了花见月的唇,声音很轻,“小月,我刚才一直在想,你如果要出国的话怎么办。”

    花见月愣了下。

    松田阵平却没有再说话了,他的吻从花见月的额头落到鼻尖,最后停留在花见月的唇上。

    那颗饱满红润的唇珠被亲吻得仿佛要流出汁水一般,红唇被碾压着,被完全压制着,不留半分空隙。

    花见月呼吸急促起来,他抓上了松田阵平的衣服,然后慢慢地攀上了松田阵平的肩。

    扣住手的手松了松,移到了腰间,花见月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又被松田阵平往怀里按去。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花见月忽然想起来赤井秀一还在外面,他微微推了推松田阵平的肩,声音有些鼻音,“不要,不要亲了。”

    松田阵平的指尖擦过花见月红润的唇,“不舒服吗?”

    “……”花见月说不出不舒服,只能嚅嗫着,“还有人,不适合。”

    松田阵平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说,“他现在不会进来的,多亲一下没关系。”

    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又被亲了。

    松田阵平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垂,忽然叫,“小月。”

    花见月嗯了声。

    “宝宝。”

    花见月眼底露出惊诧之色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松田阵平,“什么?”

    “宝宝。”松田阵平又亲了亲花见月,眼底还带着笑,“你妈妈不就是这么叫你的吗?宝宝。”

    花见月耳廓泛红,他抬了手捂住松田阵平的嘴,“我妈妈……从小就这么叫,她是长辈,怎么能一样?”

    “别人能叫,我也能叫。”松田阵平握住花见月的手移开,“小月是在害羞吗?”

    “不是害羞。”花见月辩驳着,“我就是觉得……觉得叫很不合适,只有爸爸妈妈会这样叫的,你又不是长辈……”

    明明什么都能做,但这种时候格外古板纯情呢,真是可爱,可爱得想让人吃掉。

    松田阵平如此想着,又闷笑了一声,“但我觉得,叫宝宝很好,很亲密……是吗?宝宝。”

    此人叫的时候还刻意在花见月耳边压低了声音,无比暧昧。

    花见月的后背贴在墙上,慢慢地偏过脸去,小声,“不准这样叫我。”

    “你们两个……”赤井秀一的声音在旁边传来,“在这里偷懒吗?”

    花见月有些心虚,“没有,才没有偷懒。”

    赤井秀一扫过花见月的唇,“有人在这里偷吃吗?”

    松田阵平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站直了些,“什么叫偷吃?这分明是光明正大的。”

    赤井秀一伸手把花见月从松田阵平面前拉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松田阵平一眼,他说,“狗就是这样不知轻重,把人的嘴都咬破了。”

    大概是亲的时候用力了些,唇角隐约有些血迹,但花见月没有感觉到疼。

    松田阵平本来准备生气的话在看到花见月唇角后凑过来,“小月,疼吗?”

    他摸了摸唇,小声说,“还好……”

    赤井秀一冷笑,墨绿色的眼瞳一动不动的盯着花见月,“这种不知轻重的狗还是不要了比较好。”

    花见月:“……”

    一个琴酒走了,千千万万个琴酒出现了。

    这副模样真的很琴酒啊。

    但这种想法肯定不能让赤井秀一知道的。

    松田阵平冷冷的看着赤井秀一,反唇相讥,“你整天待在这里,不像看家护院的狗吗?”

    花见月:“……”完蛋了,要吵起来了。

    果然,赤井秀一拉了花见月一把,站到了花见月前面和松田阵平针锋相对,“偷吃的流浪狗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吗?”

    ……这也太琴酒了!

    花见月后退两步,“对了,我找一下手机,你们……你们别吵啊。”

    他说着别吵,在那两双虎视眈眈的眼中,鹌鹑一样迅速上了楼。

    身后隐约传来了争执不休的冷笑声,花见月关上房门想,这样就好了,这样他就听不见了。

    这种事情最近上演了许多次,花见月从一开始的心虚不定,努力劝解已经进化到了——还是别管好了,反正吵架……打架也不会死人的——

    作者有话说:写all感觉打字速度都快了(bushi)

    今天早上吃了个很甜的黄桃,心情很好,加更[垂耳兔头]

    丢了骰子,下个世界是家教[求你了]

    第40章 柯学篇 “松田君,帮帮我。”(二合一……

    在花见月的母亲离开米花町之前,花见月的花园终于打理好了。

    赤井秀一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等明天春天花园就会很漂亮了。”

    “花团锦簇,争奇斗艳。”花见月念叨着,“……啊,我想春天快点来了。”

    赤井秀一靠近了花见月一些,“你的感冒完全好了,花园也整理好了。”

    花见月唔了声。

    “答应我的礼物什么时候给我?”赤井秀一俯下身来,“明天?后天?或者今天?”

    “我随时……”花见月抬了抬眸,忽然指了指门外,“咦,那不是那个叫灰原哀的小朋友吗?”

    赤井秀一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的灰原哀,他说,“我去问问她。”

    花见月点了下头,他在秋千架上坐下,晃动着脚看着天际飞过的小鸟。

    真好啊。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除了琴酒这两天一直没联系上外都挺好的,但据降谷零说琴酒挺好的,既然这样花见月也就放心了。

    他还是很担心琴酒的。

    毕竟琴酒也是他很重要的朋友,虽然琴酒总是有点情绪化……嗯,也能理解嘛。

    “小月。”赤井秀一在花见月面前站定,投下一片阴影来,“我需要离开一趟,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还有……”

    “我不是小孩子了。”花见月笑道,“你去吧。”

    赤井秀一有些不放心,“我给诸伏打电话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

    赤井秀一的手指按在花见月的唇上,他隔着大拇指吻下来,声音很轻,“小月,我可能要离开两天,等我回来,我会找你要礼物的。”

    花见月眨了眨眼,忽然笑了起来,“我会为你准备好的。”

    虽然,赤井秀一说礼物的时候好像有点奇怪。

    赤井秀一离开了没多久,花女士就来了。

    花见月步伐轻快的迎接了花女士,花女士身后还跟着诸伏景光。

    花见月有些惊讶,“妈妈,你和小景一起来的吗?”

    “只是路上刚好碰到了。”诸伏景光说,“阿姨说要离开日本了。”

    花见月点了下头,“我知道,她说了。”

    诸伏景光轻轻地握住花见月的手腕,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花见月的手腕,声音很轻,“小月,你会跟阿姨出国吗?”

    “嗯?”花见月有些疑惑,“为什么会这么问。”

    “阿姨说想带你一起离开。”诸伏景光轻笑了一声,“还让我劝劝你……这让我怎么劝?我也有私心,想让你留在这里。”

    花见月拍了拍诸伏景光的手,“我不出国的,就留在这里。”

    “宝宝不会想妈妈吗?”花女士幽幽的问。

    花见月:“……”

    “可是妈妈工作也很忙吧。”花见月说,“就算我去了也很大可能见不到你诶……如果你想我的话,我可以去看你的。”

    花女士说,“既然如此,那么留在日本的产业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花见月:“……”这么草率的吗?

    “我会留下一名助理辅助你。”花女士捏了捏花见月的脸,“宝宝,你可以替妈妈分忧了对吗?”

    花见月:“……好。”

    “真乖。”花女士抱了抱花见月,笑盈盈的,“不愧是妈妈的乖宝宝。”

    花见月小声,“妈妈,不要再这样说了啦,我已经长大了。”

    花女士用力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长大了也是我的宝宝,走吧,进去。”

    诸伏景光安静的跟在花见月身边进了屋。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的艳阳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本来在认真听母亲整理资料的花见月抬头看向窗外。

    “怎么了?”花女士问,“哪里不明白吗?”

    “……没有。”花见月说,“妈妈,继续吧。”

    等结束之后下楼,花见月才发现诸伏景光已经做好了晚餐。

    花见月靠近诸伏景光,小声说,“怎么不等我一起?”

    诸伏景光微微抬了抬眉,把手往身后放去,笑得温和,“上楼的时候看到你很认真……就想着不打扰你,但你应该饿了。”

    注意到诸伏景光的动作,花见月探头,“你手怎么了?”

    “不小心烫到了。”诸伏景光说,“没关系,已经处理过了。”

    花见月拉过诸伏景光的手,看到指尖被烫得泛红的地方,他蹙眉,“小景……”

    “因为走神了,我不是有意的。”诸伏景光解释了一句,“已经没事了……如果你担心的话,给我吹吹就好了。”

    花见月吹了吹被烫伤的地方,轻垂着眉将诸伏景光的指尖含进口中。

    诸伏景光手指微微抖了一下,感受着温暖湿润的触感,诸伏景光声音压低了些,“小月。”

    花见月抬起眸来,他眨着眼看着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喉结滚动了一下,又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手指却不自觉的拨弄了一下那柔软的舌尖。

    这一碰,如同开启了什么开关一般,诸伏景光的眸色有些暗,另一只手轻轻地压在了花见月的肩上,手指往花见月口中又送了一寸。

    花见月疑问的看向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靠近了花见月一些,他微微弯腰,“小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花见月点头,他当然知道,小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被砸到的时候诸伏景光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诸伏景光呼吸有些沉,他又探入了一根手指进花见月的口中,然后轻轻地咬上花见月的耳垂。

    真是如此天真,如此色情,如此矛盾的。

    “小月,妈妈得走了哦——”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又飞快的移开视线,“嗯,我得去赶飞机了。”

    被母亲撞见这种场面,花见月也不免有些尴尬,他松开了诸伏景光的手指,转身,“妈妈,等等我送你。”

    诸伏景光慢慢的擦干净了手指,他看着花见月的背影。

    花女士脚步一顿,她靠近花见月压低了声音,“宝宝,你可千万……千万要藏好了。”

    藏好?什么藏好?

    对上花见月迷茫的目光,花女士恨铁不成钢,“又是警察又是景光和zero,可不得藏好了?到时候翻车了你可以去国外找我。”

    花见月:“……”

    他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看着车子远去。

    翻……翻车啊。

    妈妈是不是把他当成脚踏多只船养鱼的渣男了!

    ……虽然也有点像。

    “小月。”诸伏景光说,“进屋吧。”

    花见月恍恍惚惚的嗯了声。

    他是渣男吗?

    他只是、只是想要满足朋友的期待而已。

    他才不是渣男……吧?

    ……

    因为赤井秀一不在,大家也都有工作要做,花见月也整天窝在书房学着处理母亲留下来的事务。

    他很不耐烦面对这些枯燥的事情,但既然答应了母亲,他不得不耐下性子认真和电话那头的助理沟通。

    降谷零上门的时候花见月在看财务报表。

    萩原研二上门的时候花见月在熟悉五花八门的业务。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见月终于放下了手头的事。

    他抬手碰到旁边的水杯时微愣,再转头,发现降谷零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书。

    “zero。”花见月说,“你怎么在这里?”

    “看你忙,想陪陪你。”降谷零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结束了吗?”

    “今天是结束了但是……”花见月也伸了个懒腰靠近降谷零,他抬头说,“已经很晚了,你应该早点去休息的。”

    降谷零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你也还没休息不是吗?”

    “我……不一样嘛。”花见月道,“你还有工作的,走吧,去洗澡,然后睡觉。”

    降谷零说好。

    “zero,要不然你把哈罗送到这里来吧,平时你上班的时候它也是独自在家不是吗?送我这里我还能帮你看看它呢。”

    “狗狗精力旺盛,你会觉得累的。”降谷零取出睡衣,“会打扰你吧。”

    “不会呀。”花见月解扣子的手顿了顿,“这里蛮大的,它可以撒欢了的跑。”

    降谷零微微垂眸,他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肩上,隔着薄薄的布料,降谷零能感受到花见月的肩膀上没什么肉,单薄瘦削。

    “zero?”

    “小月这是……邀请我经常在这里过夜的意思吗?”降谷零轻笑着,“我倒是不介意。”

    “你也可以直接住到这里来的。”花见月认真的看着降谷零,“如果你愿意的话。”

    降谷零收手,笑道,“小月可不要这么诱惑我,住到你这里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不是?”花见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住过来的话这么大的房子就不是我一个人了,有人陪我。你在波洛咖啡厅上班的时候应该也会更近吧,说不定还能休息得更好。还有啊……”

    降谷零握住了花见月的手指,“小月,如果某天我不再是卧底的话,我会很乐意住到你这里来的。”

    “毕竟我也很想和我喜欢的人一起住。”降谷零轻笑了一下,“可是小月,现在不行,在不能确定和你住一起能保证你绝对安全之前……我不能搬到这里。”

    花见月抿直了唇,他想说他不害怕。

    可是降谷零都这么说了,他肯定劝不动的,只好闭嘴。

    “至于哈罗……”降谷零想了想说,“有时候我出门时间会有些久,可能确实需要被人照看一看,等我休息的时候把它送来这里。”

    花见月眨巴着眼,“单独给它改造出一个房间来可以吗?我没养过小狗哦,它会习惯这里吗?”

    “我会尽量多在这边住。”降谷零俯身,轻轻地捏了捏花见月的脸颊,“不用太担心了,哈罗很聪明。”

    花见月踮了踮脚尖,他抬起脸,“zero,和我一起洗澡吧。”

    降谷零一怔,他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低下头来,灯光下的耳朵泛红,声音也很低的说着,“那个……想,想放松一下。”

    如此主动的……降谷零呼吸都慢了半拍,他说,“好。”

    事实上预想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因为花见月靠在浴缸里睡着了。

    降谷零哭笑不得的把花见月抱起来,“真是,说好的一起洗澡,好不容易主动一回,我还以为……这么累的话,果然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白玉似的手臂环住了降谷零的脖子,睡得迷迷糊糊的花见月嘟囔着,“不要再看资料了……”

    看来困扰得很厉害啊。

    降谷零给花见月穿上睡袍,盖上被子,又听见花见月含糊不清的梦呓。

    降谷零贴在花见月的耳边听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碰了碰花见月的耳垂,“都会在的,会在你身边的。”

    ……

    花见月起得也很早,但是降谷零比他更早,花见月只看到了降谷零温在厨房的三明治和牛奶,还有一张便利贴。

    真忙啊,花见月一边喝牛奶一边看那张便利贴,zero到底打了几份工?

    又是警察又是卧底又是波洛咖啡厅的店员,嗯,好像还是个侦探……

    花见月叹了口气,他吃完早餐后又钻进了书房。

    好歹也算的上入门了。

    下午的时候,松田阵平来了。

    他戴着墨镜,穿着西服,卷毛看起来精心打理过了。

    花见月撑着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松田君,你来了啊?”

    “很累?”松田阵平抬了抬墨镜,看向花见月,“哪里累?我给你揉揉?”

    “要说哪里累……”花见月下巴搁在桌面上,闻言生无可恋的叹气,“心累……”

    “心累啊,那我揉不了了。”松田阵平笑了一声,他说,“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对,休息。”花见月又坐了起来,“我最近的确没休息。”

    昨天晚上本来还想着……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真是丢脸。

    “来。”松田阵平丢给花见月一个魔方,“试试?”

    花见月:“……”

    他握着魔方,“松田君,你的放松方式就是这个吗?”

    “那你觉得……”

    “去游泳吧。”花见月把魔方放下,“游泳池还没用过呢。”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他跟在花见月身后去换泳衣。

    花见月的皮肤很白,泳衣没什么布料,单薄纤细的身体几乎完整的暴露在松田阵平的眼前。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花见月胸前扫过,雪白胸膛上的樱果颜色尤其漂亮,他记得……自己摸过,手感也很好。

    那两条白皙的大腿和臀部都很有肉感,看起来很好摸,事实上也确实很好摸。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后,松田阵平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很轻易就去关注这些了。

    花见月说是游泳,其实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只想坐在岸边动动脚。

    倒是松田阵平入水后又出来,他在花见月旁边浮起来,“不是要放松?”

    花见月回答,“看你游泳也很放松了。”

    松田阵平握住了花见月的脚踝,轻轻使了使力,毫无防备的花见月掉进了水里。

    花见月忙不迭起来,“松田君。”

    “总是待在家里还是需要运动运动。”松田阵平在水下扶住了花见月的腰,他笑起来,“是你说的要游泳,我陪你的。”

    花见月无法反驳。

    他慢悠悠的在水里晃荡了一下,看向湛蓝的天空,“松田君,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吗?”

    松田阵平在花见月身边停下,他侧目看着花见月,“你觉得不好?”

    “我不知道。”花见月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才是好的……现在,也很平静,应该算是好的吧。”

    “……”松田阵平拍了拍花见月的肩,“你是不是在想那个人?”

    花见月看向松田阵平。

    “你对他……”松田阵平轻声说,“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吗?”

    花见月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因为阳光而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我对他……我是在意的,可那种在意,我也分不清是哪种在意。”

    松田阵平道,“会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花见月有些困扰的想了想,“我也想和你们在一起。”

    松田阵平没忍住笑了起来,“真是贪心的家伙。”

    花见月小声反驳,“我也没有很贪心的,如果不想的话,我就和妈妈离开米花町了。”

    松田阵平贴近了花见月的呼吸,他说,“贪心点也没关系。”

    花见月怔了一下。

    “可以贪心。”松田阵平亲了亲花见月的耳垂,声音很轻,“要换种运动方式放松吗?”

    花见月从和诸伏景光之后,从感冒到现在好起来,花见月没有和人做过那种事了。

    此刻察觉到松田阵平的意图,他的长睫轻轻地抖了一下,“没关系吗?”

    “你有关系吗?”松田阵平反问。

    “……松田君。”花见月说,“你之前不是很介意吗?现在不介意了吗?”

    “没有介意。”松田阵平认真回答,“我从来没有介意过,我只是想,或许你也会喜欢我……但是现在应该没有可能了吧?”

    “我也是喜欢你的。”花见月看着松田阵平,“只是那种喜欢不一样,不是那种……松田君想要的那种。”

    “那也没关系。”松田阵平上了岸,他朝花见月伸出手,笑道,“有喜欢我就好了。”

    有喜欢就好了吗?

    花见月看着面前的手,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握了上去。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显得很忙的。

    松田阵平大概也有点紧张,他取了毛巾给花见月擦头发,那头长发被他蹂躏得凌乱至极。

    花见月无奈的按住了松田阵平的手,“松田警官,不要再祸害我的头发了。”

    松田阵平:“……”

    他把毛巾放到一边问,“要喝水吗?”

    花见月:“我也不喝水,松田君想喝吗?”

    松田阵平目光灼灼的看着花见月,“你的。”

    花见月:“啊?”

    松田阵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瞬间噤声,他推了下花见月,把花见月推到床上后又蹲下身去。

    花见月从床上坐起来,他看着单膝跪在床边的松田阵平,没憋住笑了一下。

    松田阵平:“……”

    花见月说,“没想到松田君还这么……纯洁啊?”

    松田阵平:“……”

    回答花见月的是被握住的脚。

    被泛着热意的掌心握住,花见月有些不太自在的缩了缩脚,“……松田君。”

    松田阵平的目光落在花见月如雕刻般精致的足背上,他声音很低,“嗯,我在。”

    花见月忍不住偏了下脑袋,“松田君这几天……好像不忙。”

    松田阵平的手握住了花见月脚踝,他垂首,吻落在了花见月的脚步上,温热的呼吸让花见月有些紧张的缩了下脚。

    松田阵平握得很牢,“宝宝,别动。”

    花见月耳朵滚烫,偏过头去,“……松田君。”

    松田阵平的吻从脚背往上。

    脚踝、小腿、大腿……

    花见月不安的绷紧了足尖,他轻声叫着,“松田君。”

    松田阵平的指尖掐入了柔软滑腻的肤肉之中,他埋首在花见月的颈项间呼吸着,“宝宝,好香啊。”

    花见月偏了下头,“松田君。”

    松田阵平的眸色暗了几分,他侧过脸吻了吻花见月的脖子,然后俯首而下。

    被舔舐着如此敏感的地方,花见月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

    陷入了肤肉的那只手顺着大腿往下,掌心的热度和薄茧都擦过了雪白的肌肤,留下了过分色情的颜色。

    然后花见月绷紧了身体。

    松田阵平能感受到指尖碰到了温热的水,他看了一眼双眸含泪的花见月,喉结滚动了一下,垂头下去。

    鼻尖也蹭上了水。

    花见月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腰肢,低低地呜咽着,“松田君……不要。”

    不要舔了。

    松田阵平控制住了花见月试图来推他脑袋的手,他抬眸低低地笑了一声,“小月,你果然是水做的吧。”

    床单不可避免的被洇湿了。

    花见月只看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声音颤抖着,“松田君……”

    松田阵平鼻尖的水蹭到了花见月的耳尖,他声音很轻,“放松,不会让你难受的。”

    花见月咬紧了手指,眼底映照出松田阵平的模样来,模糊的,像是破碎的影子。

    膝盖在床上跪得有些疼,但那点疼很容易就被覆盖了。

    松田阵平的手从花见月的腰上移到花见月的小腹,他喉结滚动着,胸膛贴着花见月的后背低声说,“难怪降谷会说小月怀孕了,原来是这样啊。”

    这种时候听见降谷零的名字,只会让花见月羞耻到说不出话来。

    他抓紧了松田阵平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松田君……别按。”

    好奇怪……这样被按压着,有种、有种吃进肚子的东西会被强行按出来的错觉。

    他的呼吸有些困难的,“松田君,你……动一动。”

    松田阵平偏过脸,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如你所愿。”

    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泪水和破碎的呼吸能证明着花见月在做什么,他的足尖蜷缩起来,大脑空白之下只能哭叫着,“松田君……松田君,轻……”

    轻些。

    “明明是你想要的,怎么能轻点?”松田阵平抬起花见月的脸,眼底似乎有着疑惑,“小月到底是想要轻的?重的?还是快的?慢的?”

    花见月摇着头,泪水把枕头打湿。

    无法掌控的,这种无法控制的……

    “要吃吗?”松田阵平问,“吃掉还是不吃。”

    怎么问他这种问题,花见月闭着眼睛,羞耻的吐出了一个字。

    松田阵平低低地笑出来,他舔了舔花见月的后颈,低声说,“宝宝,吃完了自己运动一下怎么样?”

    ……

    自己……自己根本运动不了的。

    花见月的手撑在了松田阵平的胸膛上,他腰软得根本撑不起来。

    “小月这就不行了吗?”松田阵平似乎有些失望,“这样可不行,对身体不好。”

    明明已经……已经很努力了。

    花见月的眼泪落到了松田阵平的胸肌上,几乎要伏下去,长发完全坠落在了松田阵平的胸腹上,哭得通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松田阵平。

    他说,“松田君帮帮我。”

    这样的祈求谁能拒绝呢?松田阵平拒绝不了。

    “松田君,我动不了了。”花见月呜咽着,“你帮帮我。”

    松田阵平抬手掐住了花见月的腰肢坐了起来。

    花见月紧紧攀住了松田阵平的肩,抽抽噎噎的叫着松田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那根足以救命的浮木一般,哽咽声一阵接一阵。

    “宝宝。”松田阵平在花见月耳边低低叫着,“小月,怎么这么乖啊?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花见月的眼泪落在了松田阵平的肩上,他呜咽着,“松田君……一点都不纯情。”——

    作者有话说:大约还有一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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