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居然来找他了。
花见月抿紧唇跟xanxus离开彭格列大楼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他以为按照xanxus的性格,肯定不会主动来找他的。
中午下过的那场下雨之后,空气中都泛着潮湿的气息。
“去哪里?”花见月问。
xanxus抬了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厅。
花见月微微侧过脸,目光落在xanxus脸上的疤上,虽然xanxus生气的时候看起来会很吓人,但平心而论,即便是脸上有疤xanxus也依旧很帅,脸上的疤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街上的人显然不这样想,被xanxus的气势和脸上的疤吓得躲着花见月和xanxus,这些显然也没有影响到xanxus,他依旧是那种高傲的眼神,狗来了他面前都得颤抖几下。
花见月默默地收回视线,跟着踏入了咖啡厅。
咖啡厅里的人不算多,里面摆放着希腊神话神明的雕像,墙上有着各种色彩绚烂的油画。
花见月在xanxus坐下,点了咖啡后安静的抿了一口冰冷的咖啡,眯了眯眸子。
xanxus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唇上,那颗小巧的唇珠被抿得殷红,看起来很好吃。
xanxus不说话,花见月也安静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说,“你请我就是为了喝咖啡吗?”
“……”xanxus盯着花见月,声音很沉,“你一直没找我。”
花见月垂下眼睫弯了弯唇,“xanxus,你觉得我找你要说什么?”
“那个时候,我其实有说得很清楚了。”花见月轻声说,“我很抱歉你因此真的喜欢上我了……”
随着花见月的话,xanxus的脸越来越沉,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我不想听这些。”
花见月略微沉默了一会儿,他抬眸看着xanxus,“你想我像以前那样待在你身边,你知道的,这显然已经不可能了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xanxus闭了闭眼,压着心底的燥怒,“为什么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不好的?”
“不好。”花见月认真的看着xanxus,他说,“我怕自己死,所以千方百计的想要伪装一个妻子来讨好你,我不是你的妻子。”
“更何况,你看五年过去了,我的存在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你就当做没再见过我不就好了吗?”
xanxus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不可能当做没再见过你,我一直在找你。”
他没想到花见月会突然出现在彭格列,会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有件事我要和你道歉。”花见月偏过脸,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那个时候吵架……我说得有点过分。”
xanxus的瞳孔微微紧缩了一瞬。
当初花见月离开之前和xanxus大吵过一架,他口不择言的说xanxus不仅脾气烂,在床上的技术也烂,气得男人把手中的高脚杯硬生生捏碎了,满手都是鲜血的瞪着花见月。
待在xanxus身边的时候,花见月和xanxus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不仅如此,xanxus这个人精力旺盛,刚开荤那段时间真是乐此不疲,偏偏此人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技术,特别折腾人。
每次都是在哭骂声中度过的,一度把毫无防备的xanxus踹下床。
xanxus还疑惑过花见月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还要赶他走,但是这些问题他也不可能去问斯库瓦罗,还悄悄的看过书,书上说在床上的时候女人说不要就是要。
xanxus恍然大悟,虽然花见月不是女人,但在床上的时候应该都差不多吧?所以花见月被折腾得更厉害了。
直到某天斯库瓦罗亲眼目睹xanxus被赶出房间,花见月在里面丢了一只枕头来,哭着让xanxus滚。
斯库瓦罗在一旁没良心的嘲笑起xanxus来,xanxus恼怒之下把斯库瓦罗丢了出去。
等到斯库瓦罗回来,xanxus又居高临下的问斯库瓦罗,怎么才能让花见月乐意和他做。
斯库瓦罗憋笑了一阵,他那大嗓门一喊,所有人都知道xanxus和花见月性生活不和谐。
花见月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xanxus挤进了他的房间说自己学过了。
那次的体验的确比以往都好,自打那之后,xanxus的技术突飞猛进。
但对花见月来说,他还是觉得很害怕,因为xanxus每次都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花见月微微晃了晃脑袋,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抿了抿唇,“xanxus,其实我们之间已经差不多了吧……到那里就可以了,本来也是因为我求生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xanxus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让花见月的身体都绷紧了,他很少听见xanxus笑,此刻xanxus笑起来肯定不是因为认同他的话。
“到那里就可以了?”xanxus看着花见月,语气很冷,“到哪里?你的身体里?”
花见月:“……”
这句话可真是流氓啊,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xanxus站起来,他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捏上了花见月的下巴,他迫使花见月抬头看着自己,“话是你说出口的,既然我当真了那就是真的。”
花见月极轻的蹙了下眉。
“招惹了我又想跑,你做梦。”
xanxus又松了手,他俯身贴在花见月的耳边低低地说着,“这不是你可以叫停就停下来的游戏,从来不是。”
花见月在原地坐了一阵没说话,xanxus也没再说话。
花见月慢慢地抬起眸看向外面的街道,外面也有巡逻的卫兵。
他对系统说,‘这么难缠,你让我怎么在他纠缠的情况下点亮其他人的心?’
系统:【那个啊……总之现在都差不多了,我去看看能不能升级!】
花见月:“?”
他被系统气笑了。
鼓了鼓脸,花见月看向xanxus,“我不想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不准妨碍我做我想做的事,你也不准去找十代目把我调去瓦利亚,我也不可能主动找你……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不是你的妻子。”
说完,花见月站起身就走。
xanxus把花见月说的话想了许久,他不太确定的想,这些话是不是意味着……松口了?
至少没有说他们一刀两断的话。
xanxus皱着眉站起身就要走,咖啡厅的服务员立马拦住xanxus,在xanxus阴沉沉的目光中,服务员被吓得脸色发白,她小声说,“先生,还没结账。”
xanxus:“……”
他没带钱。
花见月不知道xanxus的困境,他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不太好看,才导致一路上的人都盯着他看个不停。
被检查之后,花见月回到了彭格列的大楼,年轻的女孩正拉着笹川了平的衣服蹙眉,“哥哥,你怎么又受伤了?”
笹川了平开始抓脑袋,哈哈的笑,他左顾右盼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花见月,顿时眼睛一亮,“那个……那个,要和云雀结婚的花……花……”
“笹川先生,是花见月不是花花。”花见月回答着,“还有,我没有要和云雀先生结婚。”
“真的没有吗?”笹川了平说,“但是现在彭格列的都知道你们要结婚了。”
笹川京子有些好奇的看向花见月,“是和那个云雀结婚吗?定下婚期了?”
花见月:“……真的没有要结婚,就是一些谣言而已。”
甚至花见月至今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怎么产生的。
怎么莫名其妙他就要和云雀恭弥结婚了,就算真的要结婚,也不可能是云雀吧……这些人信这些谣言的时候没有思考过吗?
他按了电梯,因为xanxus又有些神思不属,他没有指望xanxus把他的话听进去,毕竟xanxus本来就是一个我行我素,很任性的人,他不觉得自己说几句话就能让xanxus照做了。
他只是说自己不会主动找xanxus,指望着xanxus能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xanxus,不要来影响他点亮其他人的心。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又合上。
花见月低头看着鞋尖想,还有沢田纲吉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近沢田纲吉才行,如果继续让沢田纲吉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的话,说不定连狱寺隼人的心也会暗下去。
总之……
“到了。”
耳边响起温和的声音。
花见月一怔,抬眸,沢田纲吉和reborn就站在他旁边。
到了?到哪里了?
“到顶楼了。”沢田纲吉没忍住笑了一下,“不是要来顶楼吗?”
顶楼?
花见月恍恍惚惚的走出电梯,他来顶楼做什么?
“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沢田纲吉又问,“看你一直在发呆没有打扰你。”
他在想什么?
花见月有些迷糊的抬起脸看着沢田纲吉,他刚才在想……
“在想十代目。”花见月下意识脱口而出。
沢田纲吉一愣,半晌,他的耳朵一点点的烫了起来,“什……什么?”
“他说他在想你。”reborn熟练的来到了花见月的肩上,又敲了敲花见月的脑袋,“想你想得没发现自己到了顶层楼,也没发现你在旁边,脑子里都被你填满了。”
沢田纲吉的脸顿时红得厉害,他张了张嘴,“reborn,不要胡说八道啊!”
花见月这才骤然清醒过来,他比沢田纲吉更慌,“十代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是那个……我就是刚才有点懵,我……”
“脑子懵懵的也在想着蠢纲。”reborn继续说,“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
花见月有些心梗,“reborn先生,没有这回事,我对十代目就是仰慕……仰慕而已。”
“对,我记起来了。”reborn说,“你当初还因为仰慕阿纲偷走了阿纲的内裤。”
花见月:“……”这种事情不要再说出来了啊!
他羞耻的低下头,“那是意外,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十代目的内裤。”
“自我慰藉不是你说的吗?”
花见月:“……”
“reborn。”沢田纲吉忍不住揉了揉脑袋,“不要再说了。”
花见月在一旁悄悄的用力点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说了,简直就是黑历史啊。
沢田纲吉看向花见月,“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跟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花见月微怔,“十代目的意思是,跟你去……”
“对。”沢田纲吉很快意识到不对劲,“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你应该休息一会,但是现在云雀学长,云雀还在那个休息室,所以你跟我回去也没关系……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reborn!你又打我!”
沢田纲吉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被reborn一个暴栗打断了。
“蠢纲。”reborn无语极了,他从花见月肩上跳下来,“我走了,去喝酒。”
被reborn一打断,沢田纲吉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首领模样,好像刚才那个有些慌乱紧张的人不是他一样。
花见月偶尔会从他这些言行中窥探到一点沢田纲吉非常不十代目的一面。
他跟在沢田纲吉身后,看着沢田纲吉的背影开口说,“十代目。”
沢田纲吉极轻的嗯了声,“怎么了?”
“十代目从小就是在日本长大的吧,待在意大利会想回去吗?”
“偶尔也会想吧……”沢田纲吉转过脸来看着花见月,他的眼底也泛着笑,“但最重要的是,我的朋友伙伴们都在这里,他们都在这里,所以我也不会觉得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花见月微微的怔了怔,“朋友和伙伴?”
“狱寺,山本,云雀学长……大家都是。”沢田纲吉说,他推开房门,眉眼上都染上温柔的光,“还有家人。”
花见月顺着沢田纲吉的目光看过去,见蓝波又躺在了沢田纲吉的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沢田纲吉是如此真诚的说着这些话。
花见月眉眼轻轻地弯了弯,声音也很轻,“嗯,十代目这样真好。”
大概是觉察到花见月情绪有些微妙,沢田纲吉转过头来,他微微怔了怔。
穿过走廊的光打在了花见月的侧脸上,那张脸无疑是美丽的,美得很客观的,笑容柔软,长睫覆盖着那双绿瞳,遮住眼底的光。
孤独而安静的,就好像……他只有一个人,永远只有一个人。
沢田纲吉的心脏忽然不正常的跳动着,他的手动了动,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腕。
花见月垂眸看去,眨了眨眼,“十代目?”
“啊?那个……”沢田纲吉又猛地收回手,又是那种慌乱的,比较大的反应,“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看你好像有些难过……我,我……”
花见月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的,十代目你不用紧张,我知道。”
沢田纲吉看起来就是那种对大家都很好的人,花见月当然能明白的。
沢田纲吉看着花见月笑的模样,脸从耳朵都泛了红,他小声说,“你笑起来……好看。”
花见月没听清,微微眨了眨眼,“什么?”
“没什么!”沢田纲吉又慌乱了起来,“什么都没有,那个……”
蓝波从床上揉着眼睛起来,“十代目,你们在做什么啊……”
沢田纲吉迅速进屋,按了按跳得很快的心跳。
蓝波奇怪的看着沢田纲吉的脸:“十代目,你的脸好红……你生病了吗?”
沢田纲吉:“……”
他推了把蓝波,“你先出去。”
“我……我出去?十代目。”蓝波震惊,“阿纲,干什么啊?”
前面门关闭了。
花见月摸了摸鼻尖后退一步,有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十代目现在可能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虽然他也不知道沢田纲吉要冷静什么。
蓝波转头看向花见月,他恍然,“啊,是你啊,那个和我抢床的人。”
花见月:“……”
“我不是——”不是和你抢床的啊。
花见月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门被打开了,他被沢田纲吉拽进了门,然后门又锁上了。
花见月:“……”
他满头雾水,不明白沢田纲吉在做什么。
他趴在桌子上,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半晌沢田纲吉的房间。
他一直觉得,彭格列如果有什么秘密的话肯定是藏在沢田纲吉房间里的,所以他为了做出点成绩给白兰看,直接来到沢田纲吉房里……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呆,他其实应该去书房的吧?
门吱呀一声,沢田纲吉又回来了。
他看起来恢复了正常,虽然花见月觉得,或许刚才那副模样的沢田纲吉也是正常的。
“十代目。”花见月站起来,“你和蓝波先生他……”
“我刚才脑子有点混乱。”沢田纲吉轻呼了口气,“我已经和蓝波解释了,把他安抚好了……你不用担心。”
解释,安抚什么的,应该跟他没关系吧?
花见月迟钝的哦了声,“十代目是不舒服吗?需要叫医生吗?”
“我没事。”沢田纲吉说,“倒是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也还好。”花见月说,“没什么事。”
沢田纲吉干巴巴的哦了声,“那你,要休息吗?”
花见月不知道沢田纲吉为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他看着沢田纲吉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那我……休息一会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沢田纲吉松了口气,他说,“好,你休息一会儿。”
“可是十代目,不对呢。”花见月提出疑问,“如果我在你这里休息,你去哪里呢?”
沢田纲吉:“啊?”
他好像也没想过这个问题的问题,有些呆懵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说,“很感谢十代目的好意,我先回去了,刚才我可能也有点脑子不清楚……虽然云雀先生在办公室,但是我可以回房间的。”
下午的时候他还得和山本武学习剑术,的确得好好休息一阵才行。
沢田纲吉:“哦。”
他看起来好像有些纠结,“我也没什么午休的习惯……你留下睡也没关系的。”
“但是很奇怪吧。”花见月认认真真的说,“因为十代目性格好我就这么得寸进尺的来你这里休息的话,那好像很欺负十代目的样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彭格列成员而已。”
“那个。”沢田纲吉说,“之前狱寺说想让你来我身边的事……你有考虑过吗?”
花见月眨了眨眼,这算是提拔吗?彻底打入敌人内部,成为十代目信任的人?
“虽然好像……xanxus没有找你的麻烦。”
“xanxus没有找我的麻烦,非常感谢十代目。”花见月唇角轻快的上扬,“虽然云雀先生可能不是很在意,但我觉得我应该留在云雀先生的休息室,毕竟我现在应该算得上是他的……小秘书?”
说到小秘书的时候花见月笑出来,他认为自己在彭格列替云雀恭弥处理不重要的杂事,但因为只有自己能在云雀恭弥的办公室捣腾,所以花见月觉得自己是小秘书。
如果要问大秘书,花见月敢肯定是草壁哲矢!
明明有着打入敌人内部的机会,可自己就这么放弃了,白兰那边迟迟收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怎么办?
只是花见月知道,先不说他能不能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就算真的探到,他也不想交给白兰了……
不管是因为彭格列这边他需要攻略的对象多,还是因为彭格列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和彭格列的这些人待一块,他会觉得很自在,明明只是一个不重要的普通成员而已,但他们会关心他,会愿意教导他剑术。
如果真的是朋友就好了。
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无论如何也都是卧底……就算现在对他好,到时候身份暴露的话肯定会讨厌他的。
想到这里,花见月又觉得心头有些酸酸的。
他必须得在身份暴露之前把这几颗心点亮。
他果然是坏蛋,就算是知道会被讨厌还是从想着点亮星星。
但他不想死。
“别哭啊。”
花见月一愣,骤然回神看向沢田纲吉,沢田纲吉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了吗?”
温暖的指腹擦上花见月的脸颊,沢田纲吉还有些慌张的声音响起,“是不是我说了什么让你难过了?”
花见月连忙摇头,“没有的,十代目,我没有哭。”
鼻尖眼尾都红了,长睫湿润,挂着泪珠的,也没有哭出声来,就是莫名其妙的掉了眼泪,看着像一只湿漉漉的可怜小猫。
沢田纲吉见他没落泪了,连忙收回手,他只觉得指尖还在发烫,“没哭就好,不哭就好,要不然我……我也挺慌的。”
花见月没忍住又笑了一声,“谢谢十代目,那我先走了。”
他一笑,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的心脏又不正常了。
直到花见月走了,沢田纲吉还在摸着不正常跳动的心脏,耳根泛红。
完蛋了啊!
他又不是笨蛋,他很清楚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是真的、真的对花见月有好感啊。
“reborn!你快回来啊啊啊!”
这道声音在电梯里面的花见月没有听见,因为他的手机收到了来自白兰的消息。
因为白兰几乎不用手机联系他,都是联络器,所以花见月很胆大妄为的给白兰备注了变态控制狂。
此刻变态控制狂的消息在手机界面跳动着,让花见月有些心虚。
他点开了一眼。
[离开彭格列大楼,直走到第二个岔路口然后左转,有一辆白色的车,你的联络人在后座。]
联络人?
为什么还有个联络人?他的联络人难道不是白兰本人吗?
花见月的心一下子跳了起来。
就算有个联络人什么的,可是、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什么消息都不能给对方,他要怎么给对方?
他可以找借口不去吗?
那边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消息,[今天联络人必须要见到小月哦,否则我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小月呢。]
看到惩罚这个词,花见月抿紧了唇,在脑子里搜索着这段时间看到的听见的关于彭格列的消息,他试图找到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的消息告诉联络人。
如果是好忽悠的对象的话。
总之就是得忽悠才行。
花见月惴惴不安的,离开彭格列大门之后戴上了连帽衫上的帽子,长发从帽子里跳出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顺着白兰给的路线前去。
那辆白色的车停在那里,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花见月的脑子转动着,试图猜测来的人是谁。
可是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所有人都对白兰忠心耿耿,如果是入江正一就好了,花见月想,至少入江正一不会把他当做白兰的人偶,也是他在密鲁菲奥雷家族能谈得来的朋友。
但入江正一……要研究的东西很重要,肯定不可能来的。
花见月直接打开了后座的门,整个人几乎呆在原地
他想过无数人选,唯独没想到自己打开车门看到的是笑盈盈的白兰本人。
他这副模样似乎取悦了白兰。
男人伸手把他拉进了车里,然后把他牢牢地锁在怀里,嘴唇贴着花见月的耳垂,声音腻得花见月心跳都快停止跳动了,“看到是我……小月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作者有话说:白兰:“给老婆惊喜(xia)”
(因为感觉犬夜叉男嘉宾好像有点少少的,所以我悄悄的把它从文案删除了……稍微有点纠结要不要写[可怜])
第52章 家教篇 “乖孩子,我怎么舍得让你饿着……
花见月迅速扯起一个笑容,回答着,“因为没想到boss会亲自来。”
“小月来了这里好久了,卧底没有什么进展就算了,甚至似乎已经快要忘记我了呢。”
白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起来很有亲和力,“我必须要让小月意识到自己最在意的是谁才行。”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boss。”
“我更喜欢小月叫我学长哦。”
学长?
花见月默不作声,自从白兰把他带走之后,他再也没有叫过学长了。
驾驶座的男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花见月微偏了下脑袋,到底还是换了个称呼,“白兰先生,我们要去哪里?”
白兰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舔着花见月的耳垂,如同吃他喜欢的甜品一般。
花见月感受着耳朵上的濡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只能在心底小声吐槽,明明做着这种亲密变态的事也不愿意点亮那颗心,真是白搭了他这么努力的取信白兰了。
吝啬鬼!
白兰舔了耳垂又舔向花见月的后颈,他嗅着花见月身上浅浅的香,眯起了眸子,一口咬在花见月的后颈上。
花见月没憋住闷哼了一声,“白兰先生。”
“转过来。”白兰的呼吸尽数撒在花见月的颈项上,“抱住我。”
花见月跨坐在了白兰的腿上,抬起手搂住了白兰的颈项。
这个姿势是花见月能低头看白兰的姿势,白兰眼底都晃荡着愉悦的光,他按着花见月的颈项,“亲我。”
花见月的睫毛遮住了眼睛,吻落在了白兰的唇上。
白兰加深了这个吻,他捏着花见月的脸颊,肆无忌惮的吮吻着花见月的唇,汲取着甜津津的汁水。
他吮着花见月的唇舌,毫无顾忌的,如同在吮着他咬在口中的棒棒糖。
手也从花见月的衣摆探入了腰间。
他喜欢花见月这一身细腻光滑的肌肤,摸起来如同上好的绸缎,很舒服,也很容易留下印子。
那些印子落在花见月雪白的肌肤上十分漂亮,像纯洁无瑕完全被弄脏了一样。
白兰喜欢把花见月弄脏,最好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他的东西,他的气息。
从他第一眼见到花见月的时候就这么想了。
第一次见到花见月的时候,是在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能力之后。
他在这个世界注意到了以前从来没见到过的,宛若魅魔一样的少年,身边总是围绕着赶不走的男人,那些痴迷的、黏腻的目光会吓得少年连出宿舍都不敢。
少年鼓起勇气的拒绝只会激起那些人更为狂热的一面。
白兰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他已经把这位名叫花见月学弟调查得清清楚楚,用着英雄救美的姿态出现在了花见月面前,赶跑了意图骚扰花见月的人。
花见月是个一眼就可以看透的人,他注意到花见月那双充满感激的亮晶晶眼睛,于是伪装成绅士而温和的学长在花见月的身边。
身边都是那种肮脏恶心的男人,所以花见月当然更愿意靠近绅士且有礼貌的学长,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真是漂亮的、香甜的。
就像一只弱小无助的幼猫,就好像没有人帮助他的话,他会被那些糟糕的、恶心的男人吞吃入腹。
那些男人怎么能碰到漂亮的小猫呢?这样的小猫……只能被他捕捉啊。
“在我们还没有离开学校之前,你就跟我和小正一起吧。”白兰如此蛊惑着这只漂亮的流浪猫,“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
少年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他没有什么朋友,那些他以为是朋友的人好像都是坏蛋,所以他对这个提议很心动。
入江正一推着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花见月什么都没说。
白兰知道入江正一想说什么,入江正一看透了他的想法,想要帮助这只小猫识别坏人,让小猫快跑。
但是已经晚了啊。
白兰轻轻地笑了起来,从他看到这个少年的第一眼起,这个少年就逃不了他的手中了。
只能跟在他身边,忠诚他、服从他、怕他,然后爱他——虽然花见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爱他,好像是在假装爱他。
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他的就好了,就算装的爱他装一辈子就好了。
不过他好像有些后悔了,因为花见月才离开他多久啊,似乎已经隐隐的融入彭格列了。
那怎么行呢?
他只是允许这只似乎生了点叛逆想法的小猫出来玩,他可没有允许小猫去找别的主人。
是他的,从他第一眼看到就是他的了。
只能被他禁锢在身边的。
无法逃离的。
衣摆因为白兰那只手上卷,露出纤细柔韧的腰肢,白兰的吻从唇移到了花见月的锁骨。
再往下,他衔住了那微软的珠花。
花见月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手指抓上了白兰的头发,声音颤抖着,“……白兰先生,够了。”
漂亮的珠花被濡湿了,花尖在空气中微微起伏着。
他说,“怎么就够了呢?小月难道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哦。”
花见月呼吸急促着,睫毛胡乱的颤抖着,“白兰先生……可是,现在……还在车上。”
白兰冰冷的目光看向前面开车的人,他轻笑着吻了吻花见月的喉结,“小月,他们不敢看也不敢听的。”
花见月微微闭了下眼睛,有些羞耻。
“乖乖。”白兰揉捏着花见月的耳垂,“我不会在有人的车上欺负你的。”
什么意思?没人的车上就可以吗?花见月没什么力气的,腰也无力的靠在了白兰的怀里。
“没出息的孩子。”白兰轻笑着抚摸花见月的后颈,“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我?”
花见月呼吸着,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想……白兰先生,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想你。”
白兰的目光扫过那双被遮住的漂亮眼睛,轻易的分辨出花见月口中的违心。
所以,根本没有想他哦。
白兰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看起来体贴的替花见月把衣服整理好了。
花见月的衣服磨着被白兰舔咬过的地方,此刻难受得厉害,他有些不自在的抓了下衣服,被男人按住了手。
男人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宝贝,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碰自己的身体哦。”
这家伙就是个变态,比xanxus难缠多了。花见月微抿着红唇想,等那颗小红心点亮,他立马、飞快的逃离白兰的身边。
车子停在了一栋独立的小屋面前。
下车的时候是白兰把花见月抱下去的,他抱着花见月进了小屋,上了二楼,声音很温和,“小月,要跟我一起洗澡呢。”
花见月有些恍惚。
白兰的温和和沢田纲吉的温和完全不一样,沢田纲吉是会让人忍不住靠近的温柔,而白兰……
“不要在我怀里想其他人。”白兰咬上花见月的耳垂,语调不辨喜怒,“小月,你知道我的性格,不想那个人遭殃的话,还是乖乖的看着我比较好。”
花见月的睫毛被水珠打湿了,他攀着白兰的肩膀,踮起脚尖来,声音很轻,“学长,我没有想其他人。”
“真乖。”白兰在水下低了头搂住花见月去闻花见月身上的香,他把花见月禁锢在自己与墙面之间,亲吻之余轻笑着说,“宝贝好甜,很好吃,好喜欢。”
花见月偏了下脑袋,心想喜欢也不见你给我把小红心点亮了……男人床上的话都不可信。
“宝贝,把腿抬起来。”白兰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花见月的臀肉,带着几分狎昵的意味,“我要进去。”
花见月咬了下唇,“白兰先生,可以去床上吗?”
白兰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见月,“你以前不会反抗我想玩的东西,是被彭格列的人带坏了吗?”
花见月:“……”
他说,“白兰先生,我只是怕累。”
“那我来,你不动。”白兰很好说话的,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花见月的唇。
花见月忽然按住白兰的手,“白兰先生。”
白兰微微眯眸看着花见月,“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我,理由是什么?”
“白兰先生,我要在六点之前回彭格列。”花见月小声说。
他希望白兰能快点结束。
“六点之前?”白兰慢慢地扣上了花见月的手,感受到了青年掌心那点细微的不同,“你要做什么?”
“我,我应该算取得他们的信任了……”花见月硬着头皮说,“我就是需要和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一起训练……”
“训练?”白兰已经摩挲上了花见月的掌心,神色不明,“我不喜欢你受伤。”
花见月长睫颤了颤,“白兰先生,我这是拿刀之后留下来的痕迹,不是受伤。”
“我也不喜欢你的手上有什么别的痕迹,特别是这种。”白兰指尖从花见月的掌心移到花见月的锁骨,仿佛爱怜极了,“除了我留下来的,其他的任何痕迹都不要有,所以也不能再去练刀了,我不喜欢你掌心留茧。”
花见月又暗暗的骂了声变态,控制狂。
“白兰先生,我……”
“嘘。”白兰的指尖抵在花见月唇上,他似在笑,“乖孩子,你要听我的。”
花见月喉结不安的滚动了一下,慢慢地点了下头。
反正在彭格列做什么白兰也不知道,先答应下来也行。
“不要阳奉阴违的骗我,否则你就没办法再去彭格列了。”
花见月轻声说,“好。”
他没有敢再提醒白兰时间了,但想也知道,想要在六点之前回去可能会有点困难。
如果想让白兰尽兴的话……或许可以稍微的主动一点,让白兰快点结束。
白兰扣紧了花见月的手,吻上花见月的大拇指,声音甜得过分,“小月,你真漂亮。”
之后的事于花见月来说恍若飘在云端。
他被亲得透不过气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眉眼上都是潮湿的雾气。
白兰太用力了,就算不亲他,他也有些缓不过气来。
他攀着白兰的肩膀,哭声也压不住,在白兰的夸奖声中把先生,学长反复叫了个遍。
白兰吻过他眼尾的泪珠,声音温柔极了,“宝贝,怎么不叫老公呢?我听说……你叫彭格列那个xanxus老公呢。”
本来神志不清的花见月一瞬间从情潮中清醒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白兰今天为什么来,为什么态度那么反常的上车就吻他……
白兰是怎么知道的?
白兰还知道什么?
感受到手掌下的这具身体骤然的僵硬,白兰咬上花见月的脖子,没有很用力,舌尖却舔过了花见月血液涌动上的那块肌肤。
“白兰先生,我啊……”
花见月想要辩解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白兰忽然很用力。
仿佛带着醋意一般。
可是白兰又不喜欢他,花见月想,白兰只是把他当漂亮乖巧的人偶,为什么要有什么醋意?
也许是因为所有物被其他人碰过,所以感到愤怒了?
但很快花见月就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
白兰胡乱的撞着,在花见月耳边低语,“宝贝,怎么提起别的男人突然就这么紧?”
他又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如同耳语一般,“乖孩子,吃进肚子里,全都吃进去。”
只是吃进去,就会很撑。
花见月抬起脸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的想着,现在是多少时间了?
……
彻底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花见月被白兰拥在怀里,躺在床上,已经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
白兰轻吻着花见月的后背,“今天晚上在这里陪我。”
花见月没办法拒绝,他声音有些哑,“白兰先生,我的手机……”
他的手机响动过许多次,都被白兰挂断了。
白兰眯起眼,“要打回去吗?”
“我怕被他们发现不对劲。”花见月轻声说。
白兰轻嗤了一声,却把手机给了花见月,“打吧。”
花见月垂眸,尽量忽略掉身后的吻,他按了狱寺隼人的电话回过去。
狱寺隼人打了好几通,应该是很担心他的。
白兰的手隔着花见月的睡衣碰到了看不见的珠粒,他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看来他果然很担心你。”
身体还是很敏感的,敏感得被白兰一碰花见月就有些受不了了。
花见月咬了咬唇才忍住没有发出声音来,他隐约觉察到……白兰大概是故意的。
“小月。”狱寺隼人说,“所以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
花见月勉强稳住呼吸,“嗯……有很重要的事……”
听着重要这个词,白兰的心情很不错,他的手指捻动着,舔过花见月的耳垂,他的心底怀着对狱寺隼人的恶意,希望狱寺隼人识趣点。
“很重要吗?需要帮忙吗?”
“不用帮忙也没关系……唔。”那声短促还是脱口而出。
那边的狱寺隼人耳朵完全红了,他只觉得隔着电话花见月的声音很诱人,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真是个变态,狱寺隼人想,现在明明应该关心一下小月才对,怎么能有这样的反应?
他有些坐立不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圆月,脱口而出,“小月,今晚月色很美。”
花见月没有及时回应狱寺隼人,身后的白兰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在狱寺隼人打来电话后本来已经停下了又开始了。
简直……简直脑子有毛病。
“他在和你说月色很美。”白兰眯着眼睛提醒着,“宝贝,不回答吗?”
花见月压着喉间的轻喘,眼底一片湿漉漉的,“狱寺君,那个,我知道了,我先……”
他想说我先挂了。
但没有能说出来,白兰又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他死死的咬紧了唇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你没有看吗?”那头的狱寺隼人浑然不觉,似乎有些失落。
“我……”
“我带你看。”白兰轻咬着花见月的耳垂,呼吸灼热,“作为给你的奖励……你也可以回答他,不准挂电话哦。”
窗帘被拉开了。
花见月的身体完全绷紧了,他能看到守在大门外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成员,或许是担心被彭格列的人发现,他们只是穿着黑色的西装。
花见月的上半身贴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在恐惧之下,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今天的月亮,那轮月亮挂在天空上,又大又圆。
“小月,看到了吗?”狱寺隼人说,“我本来打算找你一起看呢,结果你不在房里,只好给你打电话了……一直没接担心死我了。”
被担心吗?
他被担心着……他真是个坏蛋啊,被人担心着,自己却在这里和白兰做这种事。
花见月一时有些分神,“狱寺君,我……”
“担心呢。”白兰抬了花见月的腿,吻着花见月的蝴蝶骨,夺回了花见月的注意力,“宝贝,他喜欢你吗?”
花见月慌乱的摇头,他的泪水滴在了窗台上,手指也紧紧地扒住了窗台,“狱寺……狱寺君,谢谢……我先挂了。”
狱寺隼人张了张嘴,“小月!”
那头已经挂了,狱寺隼人有些懵。
他好像听见了花见月的哭声,还有今天晚上的小月说话的声音好奇怪,总觉得很媚……这肯定是他的脑子出问题了。
但是……狱寺隼人低头,苦笑起来,“你真是个变态,怎么这样也能起来啊?”
花见月不知道狱寺隼人的想法。
他的背碰到了玻璃,就算是白兰的手撑着,也无可避免的被玻璃完全挤压着,白兰把他困在玻璃上,这让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如同溺水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只能攀着白兰,似乎才能缓解一下这种窒息感。
“小月没有听出来吗?狱寺隼人那个家伙,喜欢你哦。”白兰掐着花见月的腰,把他完全摁在了玻璃上,眼底的情欲里夹杂着冷意,“你才去多久啊?就被那些坏男人给骗了。”
花见月摇着头,眼泪汪汪的辩解着,“没有……白兰先生。”
“果然,小月还是要吃饱了才不会出去偷吃,也不会被外面一点小恩小惠给骗了。”白兰入得很深,捏着花见月的下巴,又是那种堪称甜蜜的笑意,“乖孩子,你这么爱我,我怎么舍得饿着你呢。”
“我的都给你吃。”——
作者有话说:更更更……嗷呜更。
第53章 家教篇 红色的心(二合一)
花见月直到凌晨才堪堪睡着,以至于日中才醒来。
白兰坐在桌前,在和入江正一通影像视频,入江正一对白兰擅自跑来彭格列的地盘找花见月表示做得不对。
白兰笑盈盈道,“小正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我的小猫呢。”
花见月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来,没太清醒的揉了揉眼睛,“白兰先生。”
入江正一的声音微顿,看到了花见月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了本应雪白的胸膛,触及到花见月身上的那些痕迹,又飞快的移开视线,默不作声。
白兰单方面切断了联络,对入江正一看到了花见月的身体而不高兴,他起身来到花见月身边,替花见月将衣服慢慢地扣上,低头亲了亲花见月的唇。
花见月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白兰,“……白兰先生,现在很晚了吗?”
“不晚。”白兰握着花见月的手看了一眼,十分满意,之前握刀的那点痕迹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陪我用餐,用完之后才能回去哦。”
花见月乖乖的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真是格外钟爱甜食,即便是用餐时面前也摆放着甜品,他似乎很享受投喂花见月的乐趣,勺子已经举到了花见月的面前。
花见月不得不吃下去。
甜品甜得过分,白兰的指尖擦过花见月的唇,将那点奶油舔进自己口中,笑眯眯的,“小月,真甜呢。”
花见月:“……”
他迅速的吃完了东西,然后抬眸看着对面的白兰,“boss,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彭格列。”
“回?”白兰慢慢地放下刀叉,笑容变得有些晦暗,“宝贝,我觉得你说错话了。”
的确说错话了。
花见月悄悄的抓了下衣角,“抱歉boss,我说错了。”
“我不喜欢你跟我说抱歉。”白兰温和极了,“不过,没有下次了,只有来我身边才叫‘回’。”
花见月唇轻轻地动了动说,“我知道的,boss。”
“下次也不要叫boss哦。”白兰又笑了起来,“最好是叫学长呢,宝贝叫学长的时候……那副失神的表情非常漂亮。”
花见月的耳朵腾地红了。
他垂眸没说话。
白兰眯了眯眼,他起身打开了衣柜,懒洋洋的开口,“过来。”
花见月在心底无声叹气。
果然,白兰的兴致又来了,他给花见月换了套十分维多利亚的衣服,羊腿袖束缚着花见月的手腕,衬衫外面的马甲勾勒出过分纤细的腰肢,短裤下面是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
腿上的咬痕被短裤堪堪遮住。
白兰握住了那一截腰肢,声音很温柔,“我很贴心对吗?你看完全看不到你脖子上的痕迹了。”
花见月看着镜子里被白兰完全拥抱的自己,呼吸也很平稳,“是的,谢谢白兰先生贴心的照顾。”
白兰轻笑出声,他舔上花见月的耳垂,声音有些哑,“想给你脱了。”
花见月睫毛轻轻的抖了抖,“白兰先生,很累了。”
“别担心,我是一个很信守承诺的人,不会做不顾你意愿的事。”白兰隔着拢住花见月颈项的小立领嗅着花见月身上的味道,这幅模样看着倒像是格外喜欢花见月一样。
这点花见月是信的,白兰的确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答应让花见月来彭格列后,即便不太高兴也让花见月来了,还让花见月玩得开心。
花见月知道让他玩的开心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白兰认为自己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即便是彭格列也没什么威胁,所以他允许花见月离开他的身边去玩玩,去放松。
白兰耐心细致的给花见月将长发束起来,他说,“我的宝贝漂亮得像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
花见月垂眸看着身上的衣服,“白兰先生,我只是觉得穿成这样去彭格列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呢?我愿意把我最喜欢的小猫打扮成最漂亮的模样给他们看到,他们应该感受到荣幸才对。”
花见月:“……”
这种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了。
离开的时候,白兰丢给了他一个新的联络器,可以接受影像,用白兰的话来说,就是只听声音已经不能缓解白兰心里的相思之情了,要每天都看到花见月才行。
花见月揣着那个联络器走进了彭格列的大门。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山本武了,山本武肯定会把他当做言而无信的人了,说不定以后都不愿意教他剑术了。
想到这里,花见月有些沮丧。
都怪白兰!
“……小月。”传来不太确定的声音。
花见月猛地转过身去,怔愣了一下,“山本先生。”
“你是去参加了舞会吗?”山本武似乎没发现花见月的紧张,看着花见月笑起来,“穿得很漂亮嘛。”
“那个不是……”花见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目光极快的移动了一下,“山本先生好像有客人,那个我就先走了。”
花见月当然知道那是谁,是加百罗涅家族的首领,跳马迪诺,据说和彭格列的人关系都很不错。
由此看来,花见月在心底唏嘘不已,彭格列人员多好啊,不像白兰还得威逼利诱……打住,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是不要去想白兰会更好。
迪诺看着花见月,眼底充满了好奇。
“这个是加百罗涅的迪诺。”山本武下意识抬手握住了花见月的手腕,“小月,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在训练室等了你好久。”
在训练室……等了他好久。
花见月的呼吸都慢了半拍,那个时候他在和白兰……
“抱歉山本先生。”花见月没敢看山本武的表情,“昨天晚上我……有些事,忘记告诉你了,很抱歉。”
“那个我没关系。”山本武看向花见月颤抖的睫毛,莫名觉得掌心的皮肤有点热,“我只是担心你出事,你没事最好不过了。”
花见月抬眸,他小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累?
山本武的视线落在花见月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有些愣神。
“山本先生?”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山本武骤然回神,倏地又松了手,摸了摸鼻尖,“你快去吧,下午还来吗?”
“来。”花见月说,“山本先生,今天一定会来的。”
山本露出爽朗的笑容来,“好,那我等你。”
花见月颔首,他转身的时候,听见山本武和迪诺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然后他听见一声惨叫,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迪诺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摔倒在地。
花见月:“……”
他拍了下脸,决定先去云雀恭弥办公室打个卡,再回去换衣服。
让花见月更意外的是,云雀恭弥居然又在办公室。
听见开门声,云雀恭弥撩起眼皮,面无表情,“今天的花,没有浇水。”
花见月先叫了声云雀先生,然后才小声说,“抱歉,我现在才回来。”
云雀恭弥没有问为什么花见月现在才回来,他只是瞥了一眼花见月。
花见月拿起浇花的水壶,老老实实经过了云雀恭弥的身边。
正准备浇水的时候,他看到了叶子上的水珠,很明显,这是已经浇过水的。
花见月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云雀恭弥,“云雀先生,您是不是已经浇过水了?”
云雀恭弥已经闭上了眼,看起来没有听见花见月的话,已经睡着了。
倒是云豆从云雀恭弥的口袋里钻了出来,啾啾的叫起来,好像是回答花见月的话。
花见月伸出手指让云豆站好,有些好笑,云雀恭弥这个人……对这些小动物和花花草草的好像也格外也耐心呢。
怎么说呢,这应该也算得上是一种反差萌吧。
当然,也许正是因为不爱和人过来来往才会喜欢小动物?
花见月这么想着,忽然又听见了云雀恭弥的声音,“你今天换香水了?”
花见月微怔了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回答着,“云雀先生,我平时没有用香水。”
云雀恭弥睁开眼,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的声音不由小了些,“我平时真的没有用香水,今天可能是蹭到了车载香水。”
但就算是这样,云雀的鼻子这么灵吗?
而且,平时他身上有香味吗?
想到白兰和以前xanxus总是闻他的样子,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上或许真的有什么味道,要不然说什么他好香之类的话……也很奇怪。
云雀恭弥站起身来,他在花见月面前站直了些,这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让花见月莫名觉得很有压力,他抬起头,“云雀先生。”
云雀恭弥微微弯下腰来靠近了花见月的颈项,温热的呼吸撒在花见月的耳畔,这让花见月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才没有后退。
他轻声说,“云雀……”
“车载香水的味道真难闻。”云雀恭弥说,“把你本身的香味掩盖了,只有靠近了才能闻得到。”
花见月有些怔忪,没明白云雀恭弥的意思,他呆呆的看着云雀恭弥。
很快,云雀恭弥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他站起身然后后退一步,“下次不要夜不归宿,虽然彭格列没有这样的限制,但毕竟是住在内部的成员,不管来去都会麻烦很多。”
花见月又呆呆的点了下头,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花见月总觉得自己在云雀恭弥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
浅淡的,不可捉摸的。
假的吧!
花见月飞快的晃了晃脑袋,他觉得自己脑子里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种情绪。
这可是云雀恭弥啊!
花花草草的水已经浇过了,那么就不需要花见月再浇一次。
他坐在距离云雀恭弥不远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到云雀恭弥的手指,上面戴了枚指环,那是代表云雀恭弥守护者身份的指环。
他曾经看过云雀恭弥战斗的录像,也知道云雀恭弥的匣兵器是一只叫小卷的刺猬。
云雀恭弥眼也没抬,“看我做什么?”
“云雀先生。”花见月用一种小声的语气问着,“可以看看你的匣兵器吗?”
云雀恭弥看向花见月,“要和我战斗?”
花见月:“……”
他无语的笑了一声,“对不起云雀先生,是我冒昧了。”
他居然和一个战斗狂魔说想看匣兵器,这跟邀请决斗有什么区别。
云雀恭弥朝花见月勾了勾手指。
花见月不明所以的来到云雀恭弥面前,看着云雀恭弥。
“你送给我那个匣子我研究过了,有着很强大的能量。”云雀恭弥说,“跟我接触到的那些匣子能量都不太一样。”
花见月眸光闪了闪,有些心虚,毕竟是系统出品的……
“我尝试让人复制了几个,但是效果大打折扣。”
花见月噤声,不知道说什么,他总不能告诉云雀恭弥缘由的,只能当做没听懂的样子。
云雀恭弥盯着花见月看了半晌,又道,“那个匣子很不错,所以你不需要紧张。”
花见月:“……”
本来也没有很紧张的,云雀恭弥这么一说,他忽然就紧张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揉上了云豆的脑袋。
不明所以的云豆啾了两声,大概是揉的它还挺舒服的,它又闭眼了。
云雀恭弥说完那句话也没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见花见月一直站在面前,他问,“还有事吗?”
是一副真心实意的疑问模样。
花见月:“……”
他默了默,后退一步,“没事,云雀先生您忙。”
云雀恭弥说,“我不忙。”
花见月:“……”
云雀恭弥继续说,“今天本来约了人战斗,可对方说他老婆生孩子了,所以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森林里……真是不讲武德啊。”
云雀恭弥说的没什么情绪,但是花见月居然诡异的从中捕捉到了一分怨气和无语的吐槽,他很想忍着,但最终没忍住还是闷闷的笑了一声。
云雀恭弥:“……”
“抱歉云雀先生。”花见月连忙止住笑,“我就是觉得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有点、有点可爱。”
云雀恭弥的表情有些沉沉的。
“不过都是那个人放了云雀先生鸽子的错。”花见月立马接上,严肃道,“虽然老婆生孩子真的是一件非常如此重要的事。”
云雀恭弥忽然冷笑了一声。
花见月大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打量着云雀恭弥。
刚才……云雀是笑了吗?
不管了,冷笑也是笑。
“老婆生孩子很重要,就可以随意失约。”
花见月:“……虽然失约不对,但老婆生孩子的确很重要啊。”
说到这里,花见月小声说,“云雀先生,按照你战斗狂魔的人设来看,你就是漫画上写的那种‘决斗比老婆生孩子’更重要的人,一般这种人最后都会追妻火葬场的。”
云雀恭弥开始皱眉了。
云雀恭弥好像开始思考了。
云雀恭弥的目光落在了花见月的小腹上,他问,“你会生孩子吗?”
“啊?”
花见月脑子都懵了一下,甚至差点没反应过来云雀恭弥问了什么,等他意识到云雀恭弥说什么的时候,他满脸都是空白,开口时甚至有种不确定感,“云雀先生,我记得……我是男人?”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嗯,男人不会生孩子。”
“……”为什么突然话题转成了男人会不会生孩子了?
花见月跟不上云雀恭弥的思路。
强者的思想都是这么……这么跳脱吗?
云雀恭弥看起来不像是很跳脱的性格啊。
花见月更倾向于自己其实幻听了。
他安详的给自己的吊兰浇水。
“浇太多了明天还活得了吗?”
花见月手一顿,低头,“还好,还好,也不是很多。”
他有些心虚的放下手中的水壶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蹲的时间久了,他的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这种心慌的感觉太熟悉了,是低血糖。
花见月慌忙扶着墙,想要等这阵眩晕感褪去。
但是恶心感没有褪去,他只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了,那个人把他半抱进了怀里,然后他嘴里尝到了甜味,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对方的衣服。
等彻底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好一阵了。
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靠在云雀恭弥的怀里,慌忙就要起来,“云雀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云雀恭弥按了按花见月的肩,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悦,“别动。”
花见月舌尖还残留着甜味,他没有强行动,只是问,“云雀先生给我吃了什么?”
云雀恭弥的目光移动了一下,平静道,“你放在抽屉里的巧克力。”
花见月哦了声,对,他之前放面包的时候还放了几颗巧克力在里面备用。
他转了下脑袋,看到了站在桌上的云豆,云豆还在啄着桌上的面包。
心慌的感觉也慢慢地散去了,花见月抓了下云雀恭弥的衣服,鼻尖轻轻地耸动了一下,云雀恭弥身上好像没什么味道……香水的味道也没有。
“乱嗅什么?”云雀恭弥不轻不重的语调在花见月头顶响起,“你是小猫小狗吗?”
花见月:“……”
他忍不住道,“刚才云雀先生也闻我了,难道云雀先生也是小猫小狗吗?”
话音一落,花见月立马后悔了,他居然敢和云雀恭弥这么说话……真是出息了。
但是云雀恭弥似乎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这么喜欢闻,那你就闻个够吧。”
花见月:“?”
他没听懂云雀恭弥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懵圈的抬头看着云雀恭弥,“云雀先生。”
云雀恭弥的目光从花见月的脸上往下移动着,忽然停了片刻。
透过那松松的领子,云雀恭弥看到了白皙肌肤上的、过分暧昧的红印子。
云雀恭弥微微敛眉,冷不丁的问,“我记得你的资料上填的是未婚。”
花见月没想到云雀恭弥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更没想到云雀恭弥看过他的资料……但想想也对,肯定是要排除他身上所有的不确定性,才会允许他到这里来。
他斟酌回答,“没有结婚。”
“有女朋友吗?”云雀恭弥问,“或者说男朋友?”
花见月又摇头,“没有。”
只有一个连他穿什么都要管控的boss啊。
云雀恭弥的手指落在了花见月的脖子上,平静的说着,“你好像被蚊子咬了。”
和云雀恭弥冷冽的外表和性格相比,过分滚烫的指腹落在花见月的肌肤上,让花见月的呼吸都慢了许多。
云雀恭弥按的这个位置,花见月记得很清楚,白兰吮了好几次。
他顿时有些心虚了,“……云雀先生,那个我不是,这个不是蚊子咬的。”
等等,为什么要辩解啊?明明承认下来就好了。
否则如果云雀恭弥问是怎么来的应该怎么回答?
“那这个——”
“云雀,我听说你今天在这里,让我逮到你偷懒了吧——”
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的那一刻,男人的声音也骤停,他看着沙发上的这一幕,震惊的睁大眼,“你是谁?伪装成云雀恭弥有什么企图?”
花见月也被吓了一跳,几乎是立马就要从云雀恭弥怀里爬起来,但是云雀恭弥的手还牢牢地按在他的腰上,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还在怀里一般。
可是,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忘掉的吗?!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扫过他,一副懒得理的表情。
“对,这个表情才是云雀恭弥。”迪诺松了口气后走进来,他又看向还被云雀恭弥按在怀里的花见月,眼底的好奇显而易见。
“云雀,他……”
花见月抓着云雀恭弥衣服的手松了松,小声说,“云雀先生,您好像来了客人,我先回去换个衣服吧……”
云雀恭弥这下松了手,放任花见月离开了。
迪诺尤其震惊,“你这是……谈恋爱了?”
云雀恭弥道,“没有。”
“没有你和他那么亲近?而且那个人怎么看都是男孩吧!”迪诺睁大眼,“难道你学那些变态玩人家?”
云雀恭弥的眼神冷冰冰的,“不会说话你可以闭嘴的。”
迪诺:“……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啊,为什么他会在你的怀里,和你姿势那么亲密。”
“难道是他不小心脚滑,不小心摔到了你的怀里,然后你的手不小心搭在了他的腰上?”
云雀恭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迪诺,“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迪诺立马正色道,“是拉尔,她和可乐尼洛遇到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袭击,现在在加百罗涅。”
……
花见月把白兰给他穿的那身衣服换掉后,没忍住嗅了嗅自己的手臂,他没有能从自己的手上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这让他有些狐疑,他身上真的有味道吗?
“小月,你回来了吗?”狱寺隼人在门外问。
花见月打开房门,看向门外的狱寺隼人,“狱寺君,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我有些担心,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想来看看。”狱寺隼人低着脑袋没太敢看花见月,“那个……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狱寺君。”花见月说,“我怎么觉得这两天你好像有点躲着我。”
不是错觉,系统说狱寺隼人的心点亮之后狱寺隼人好像就在躲着他。
听见这句话,狱寺隼人更不敢看花见月了,“我没有,我就是有事……有事还没想清楚,所以现在我先走了。”
花见月:“……”
他想叫住狱寺隼人又沉默了,毕竟狱寺隼人好像不是很想留下来,还是尊重狱寺隼人会更好吧。
【月月,我升级回来了哦!】
这次升级这么快啊?
【对!】系统骄傲,【现在以不同形式点亮的心颜色也不同了哦。】
【红色代表爱情,蓝色代表友情,黄色代表亲情,还有其他的……统一用紫色代表。】
【让我看看之前的点亮的几颗星……】
花见月也看了一眼。
撇去那三颗没什么颜色的心,还有一颗漂浮不定的心,这颗心是花见月曾经遇到的那个幻术师,现在看看那个幻术师实在古怪,连这颗心也奇奇怪怪的。
花见月目光移动了一下,发现从xanxus,狱寺隼人,还有……沢田纲吉这三颗都是——都是红色?!
等等,狱寺隼人是红色?所以他面对自己那么奇怪,难道是因为……发现喜欢他害羞?
还有,沢田纲吉是什么时候亮的?是在系统升级的时候吗?
不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沢田纲吉的心突然亮了?难道是因为他的变态……不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神奇操作吗?
花见月盯着那几颗心思索许久,颇为严肃的劝告着,“系统,我怀疑你升级期间其实出现了故障,要不然你再回去重新升级吧!”——
作者有话说:综合了一下评论区来着,如果有老婆想看犬夜叉的话……因为男嘉宾不多,感觉字数也不会多,我可以放番外写[求你了]
(这样就解决了不知道番外写什么的痛,我好像天才啊(雾))
第54章 家教篇 “要一起睡觉吗?”
话虽如此说,花见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时候,狱寺隼人和沢田纲吉都点亮了红心,他幻想中的被认可,被信任,被作为同伴之类的感情根本就是没有的。
算了。
花见月抱着木刀来到训练室想,山本武的就走最信任的弟子这条路吧!
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幻术师……根本不知道怎么攻略。
算了。
现在的能量应该足够续命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个……月月。】系统心虚且小声,【我升级又花了很多能量呢。】
花见月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月月还是需要快些攻略其他人呢。】
花见月:“……”
他的命不需要在意吗?
【放心吧,月月。】系统说,【他们的心亮了,还是能给你提供活命的能量的……不过想要彻底的、好好的,还是需要攻略其他对象呢。】
花见月冷笑,他真是谢谢系统了。
花见月踏进了训练室。
山本武看起来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看见花见月,他很快收刀来到花见月面前,“来了?”
花见月点头,“来了。”
山本武指了指花见月身后墙上,“看,给你的计划表。”
山本武把给花见月量身定做的计划表贴上了。
“因为你身体不太好,也没有练习过,所以这些都是低难度的。”山本武说,“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也可以和我说。”
花见月在晨跑那里看了一眼,摇头,“没有,老师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我是好学生的。”
山本武没忍住笑了起来,他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脑袋上,“那么,好学生,我们开始吧。”
花见月把木刀放下,老老实实的做热身。
他的身体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在还能忍受的程度。
热身之后,他开始对着木桩挥刀,挥刀,挥刀……
山本武伸手抬了抬花见月的手臂,“抬起来。”
花见月把酸胀的手臂抬起来继续。
山本武看了半晌他的动作,绕到了花见月的身后,然后他自自花见月身后握住了花见月的手上抬,“动作不能太软绵了,要有力一些。”
山本武之前就有练习过,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热度,被山本武的气息完全包裹了。
花见月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毕竟山本武和他是单纯的师徒关系。
花见月在山本武的带领下,至少挥刀姿势像模像样了。
山本武含笑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小月特别棒,就保持着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很厉害了。”
花见月的耳朵有些发热,这种被夸奖的感觉真是、真是让人害羞。
他晕乎乎的说,“都是老师教得好,老师才是最厉害的。”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冷笑。
花见月和山本武齐齐转头看去,见斯库瓦罗站在大门口,冷笑着看着他们的动作,“教习是假的,约会才是真的吧?”
他居然没有进门就开始用他的大嗓门说话,还这么阴阳怪气的……
感觉不太正常。
花见月收回视线来,“斯库瓦罗,你心好脏啊。”
斯库瓦罗顿时怪叫,“什么叫我心脏,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看看你们现在,山本武都把你抱进怀里了,这是正经教学吗?”
山本武微微松了松手后退一步,“调整姿势而已,难道你学习的时候没人为你这样调整吗?”
斯库瓦罗高高的抬起下巴,“当然没有,反正不可能两个成年男人抱在一起。”
“没有抱在一起。”山本武说,“斯库瓦罗,我发现你一面对小月的时候说话特别奇怪。”
斯库瓦罗:“……哪里奇怪了?”
山本武十分真诚,“那你为什么总针对他?”
“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斯库瓦罗又要炸了,“你敢抱还不能说了?小人行径!”
花见月无语了片刻才说,“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什么我来试试?”斯库瓦罗问。
花见月说,“你来试试看这样教是不是正经教学啊。”
斯库瓦罗:“……”
他瞪着花见月,“你想我背叛首领抱你?”
花见月终于没忍住咬牙,“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斯库瓦罗说,“不用你这么关心,我很好。”
花见月:“……”
他觉得斯库瓦罗简直不可理喻,面无表情的挥刀。
斯库瓦罗哼了一声,他大步走到花见月身边,用胳膊撞了一下山本武,“让开,你教不明白的,我有经验,我来。”
山本武抓了抓脑袋,“我倒是没关系,但是xanxus那边知道的话没关系吗?”
“什么关系?”斯库瓦罗说,“我这是为了首领好好调教他。”
花见月的木刀没拿稳,甩到了斯库瓦罗的身上,他立马朝斯库瓦罗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呀,是意外。”
斯库瓦罗抓住了擦过脸的木刀,“你就是故意的,我没有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意外?”
花见月看着斯库瓦罗,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脸上露出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因为你没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这么累呀,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觉得我是故意的?原来我是这么坏的人呢。”
斯库瓦罗:“……”
他盯着花见月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用他的大嗓门骂人,而是忽然松开手后退两步,转身急匆匆走了。
花见月浅浅地撩了下眼皮,余光看到了山本武笑盈盈的模样,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山本先生,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山本武笑着摇了摇头,他又抬手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这样子也很可爱。”
这样也很可爱是什么意思?花见月眨了眨眼,他那么茶茶的……山本武难道没看出来吗?山本武该不会是个大直男吧?
花见月没多想,他的掌心又磨出了血泡,但没有第一天看起来严重。
结束的时候山本武说晚上的时候来帮他按摩,花见月找借口拒绝了,前一天白兰留下的痕迹太多了,被看到的话也太丢脸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做完那种事之后浑身酸软也是因为没有按摩的缘故,因为经过山本武按摩之后,身体就算有点不舒服也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
但是掌心的血泡应该也需要被挑破吧。
花见月轻轻地握了握掌心,疼意让他的脑子又清醒了些,他刚才或许应该麻烦山本武帮他处理一下掌心的血泡的。
想了想,花见月还是回到了云雀恭弥的办公室,他记得云雀恭弥把东西都放到了办公室里。
超出花见月预料的,云雀恭弥还在办公室内,他手里转着一只匣子,桌上也摆着两只匣子,草壁哲矢也在。
花见月眨了眨眼,“云雀先生,您还没离开啊?”
云雀恭弥指了指花见月的手,“过来,我给你处理。”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花见月二话不说,在云雀恭弥旁边坐下来了,他一抬眸,看到了草壁哲矢那堪称复杂的眼神。
云雀恭弥也抬了抬眼皮,“草壁,出去。”
草壁哲矢:“好的,恭先生。”
花见月收回视线看向云雀恭弥,“云雀先生,你是不是很忙,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
云雀恭弥神色淡淡的,他握住了花见月的手,“你要尽快。”
“尽快什么?”花见月问。
“尽快和山本武学,至少要有自保能力。”云雀恭弥的指尖轻轻地抚过花见月掌心的血泡,花见月竟从中感受到了一分温柔,“到时候……”
花见月有些愣住,他没明白云雀恭弥是什么意思,“云雀先生,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云雀恭弥没有多说,他只是给花见月将掌心的血泡挑破,然后上了药。
这药上得花见月有些心烦意乱的,他抿紧了唇看着自己的掌心,好半晌才小声的问,“云雀先生,是什么严重到你们也没办法的事情吗?”
云雀恭弥忽然抬手,手指轻轻地落在了花见月的后颈按了两下,这个动作颇显暧昧,可是因为云雀恭弥那面无表情的模样,花见月没有感受到多少暧昧。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看着面前的云雀恭弥,手指慢慢的抓住了云雀恭弥的衣服,他小声问,“云雀先生,你现在……是不是不讨厌我了?”
云雀恭弥没有回答花见月,他站起身说,“我该走了。”
花见月看着云雀恭弥的背影,忽然开口,“云雀先生,你是专门等在这里给我处理手的吗?”
回答花见月的是关上的门。
花见月抿唇笑起来,看起来真的是,看来云雀先生果然也不像是传言里的那种样子嘛。
今晚的月色也很不错。
花见月心情有些愉快。
他走了几步,脚步一顿,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惊讶。
xanxus……怎么又来了?
迟疑了一下,花见月往前走了几步问,“你来找我?”
xanxus说,“既然你不来找我,那只能我来找你了。”
花见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觉得xanxus这句话带着些委屈。
肯定是错觉吧!xanxus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委屈自己的啊。
花见月干巴巴的哦了声,“那……那现在……”
xanxus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喝一杯?”
花见月和xanxus坐到了后花园的石桌旁边,他握着杯子,睫毛轻垂着微抿杯中的酒没说话。
xanxus余光落在花见月的脸上问,“跟山本武学剑术会很累吗?”
花见月弯唇笑了笑,“当然会累啊,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xanxus抬起杯子和花见月碰了碰杯,他抬头看着那轮月亮,“你这些年……有想过我吗?”
花见月愣了愣,他没想到xanxus突然问出来这么一句话,而且还问得这么心平气和,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的,好一会儿才说,“……想过。”
xanxus难得的勾了下嘴角,花见月又继续说,“你是我遇到过性格最差的人,怎么可能不想。”
xanxus的嘴角又垮了下来。
花见月转过脸来看着xanxus笑了一下,他说,“xanxus,我们不一样的,也不合适,所以你……不要总是想着我了。”
xanxus也看着花见月,看着那在月下闪烁着细碎光芒的眼睛,“是不是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
花见月无奈,“那个时候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吗?不管是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吵架的时间更多吧?”
xanxus微微靠过来,凑近花见月,声音很低,“我们可以不吵架,我不和你吵。”
这……算是低头和退让吗?
花见月有些懵,xanxus这个人……是在和他低头?
xanxus抬手按住花见月的后颈,混着酒气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唇上,浅尝辄止,是说不出的温柔的。
这对xanxus来说,好像也很奇怪。
在花见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xanxus又退回去了。
“你是个很狠心的人。”xanxus又被花见月续了杯,他平静道,“如果我不向你低头的话,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你是真的不会来找我的。”
花见月一哂,他轻声说,“xanxus,感情也不是一方低头就可以了总会委屈一昧低头的那个人的感情也不平等,不平等的感情就不可能有好的结局。”
xanxus沉默的看了花见月许久。
花见月见xanxus没有发脾气,心平气和的问着他,“你也不觉得我们之间平等对吗?你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骄傲的,就算现在你暂时朝我低头了但你心底肯定很不爽吧,xanxus,你不需要向我低头,你可以做你自己,不需要委屈自己——”
“没有不爽,也没有委屈自己。”xanxus打断了花见月的话,“你说我们不平等,的确是不平等的,因为你也一直对我抱有偏见,你也不认为我真的能收敛自己的脾气。”
花见月一时哑然,他无法反驳,xanxus说的是对的,他也一直抱有着不平等的偏见。
他也有错,不是xanxus一个人的问题。
xanxus声音很低,“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所以试着收敛自己的脾气,坦诚自己的情感……这并非什么委屈自己的事情。”
喜欢……
花见月的睫毛微微颤了颤,xanxus说的是……喜欢。
喜欢他。
真是不可思议,有朝一日,他居然会从xanxus嘴里听到这句话。
他果然,也是对xanxus抱有偏见的,因为他不相信xanxus别扭的感情。
“所以你啊。”xanxus捏了捏花见月的脸蛋,“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从来没有给我什么机会。”
花见月无声的笑了笑,“你说得对。”
他将杯中的酒喝尽了,才慢吞吞的说,“xanxus,我现在不喜欢你……我的意思是至少不是那样的、你想要的那种喜欢。”
xanxus道,“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在这件事上没有获得成功。”
花见月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我也不想和你闹成之前那样……抱歉,我也很贪心的,希望能和你和平相处。”
“当然是没问题的。”xanxus看着花见月,语气很稳定,“毕竟现在我是在认真的追求你。”
花见月懵了下。
虽然从xanxus说了类似告白的话,可他还是没有想到……xanxus突然说追求他这种话。
“难不成是斯库瓦罗给你出的主意?”
xanxus气笑了,“为什么是斯库瓦罗给我出的主意?我就不能自己想通吗?我是什么很蠢的人吗?”
花见月:“……”竟然是自己决定的吗?
“斯库瓦罗会告诉我,如果和你低头你还不愿意和我和好,就把你绑了丢床上做三天三夜。”xanxus说得好像今天吃了三碗饭一样,“他出主意还不如我自己来。”
花见月:“……”还真是不靠谱啊。
“该死的首领!马上要就出任务了,你在这里和人调情喝酒,你太过分了——”
斯库瓦罗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彭格列,充满了愤怒,“你从首领的位置上给我滚下去!!”
花见月:“……”
他默默地看向xanxus,xanxus面不改色的站起身和他说,“等我回来。”
斯库瓦罗大怒,“大家都在等你,真是太过分了……还有花见月,大晚上还喝酒,你忘记自己和首领滚上床就是因为这酒吗?”
花见月:“……你骂他就骂他,怎么还凶我啊?斯库瓦罗真过分。”
而且他那个时候和xanxus根本没有滚上床。
斯库瓦罗瞪了花见月一眼,“你赶紧回去,然后睡觉——首领你跟我走!”
说完斯库瓦罗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你是我爸爸吗?”花见月小声吐槽。
月下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看向还剩下半瓶的威士忌,幽幽道,“xanxus都拿来了,开封了,不喝白不喝。”
一个人也可以喝。
花见月眯起了眸子,对着月亮举杯,这就是古诗词里里面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啊……李白还是太超前了。
等等,这是李白写的吗?
头有点晕了。
月亮是模糊的,酒杯也是重影的。
花见月抱着酒瓶站起来,有些晕乎乎的往回走。
按电梯。
几楼来着?
花见月用力晃了晃脑袋,按完了电梯楼层,他发现电梯里的灯光也是晃动的,晃得他头晕目眩。
电梯停了。
门外站了个男人。
是谁啊?
他跌跌撞撞的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小月。”男人抱住了他,有些无奈,“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花见月在他怀里抬起脸来,将酒瓶塞给他,“十代目你看……还有一点点。”
沢田纲吉看向快见底的酒瓶:“……”
他沉默了片刻语气十分微妙,“没想到,你还挺能喝,喝了这么多也没晕。”
花见月抓着沢田纲吉的衣服,笑起来炫耀着,“我酒量非常……特别好,区区一点小酒,不在话下啦,十代目,陪你喝!”
“我不喝。”沢田纲吉把酒瓶从花见月手中取过来,然后把几乎站不稳的青年抱起来,“你也不能再喝了,明天会头疼的。”
“不头疼。”花见月搂上了沢田纲吉的肩,蹭了蹭沢田纲吉的脖子,嘟囔着,“十代目,我要洗澡……要换睡衣,还要……”
沢田纲吉把醉鬼抱进了房间,reborn眨眼,“阿纲也有艳遇了吗?”
沢田纲吉:“……reborn,这不是艳遇啊。”
“诶,长大了。”reborn老父亲般的叹气,跳下椅子,“我走了,你和你的艳遇对象睡觉吧。”
沢田纲吉无语,“reborn,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啊!”
reborn没听见,reborn走了。
“十代目。”怀里的醉鬼好像听见了reborn的话,他忽然抬手捧住了沢田纲吉的脸,醉醺醺的绿瞳看着沢田纲吉的脸,“原来你是要和我睡觉吗?”
沢田纲吉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有这种事情,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带你去洗……”
“不是要睡觉吗?”花见月吧唧一口亲在了沢田纲吉的脸上,“没关系的十代目,我可以和你睡觉……嗯,一起睡吧。”
被这么一亲,沢田纲吉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作者有话说:27:新手村遇满级魅魔,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第55章 家教篇 “老师,我还需要怎么做?”(……
沢田纲吉放了水才忽然想起来,如果要给花见月洗澡的话,那要给花见月脱衣服的。
给花见月脱衣服……这个念头一出,沢田纲吉的耳朵又红了,他轻轻的摇了摇抱着枕头的花见月,“小月,能自己洗澡吗?”
花见月睁开眼看着摇摇晃晃的灯光,沢田纲吉的脸在他的眼中也是摇晃的、模糊的,他怔了一下才慢吞吞的抓着沢田纲吉的衣服站起来,“嗯,我行的。”
“你真的行吗?”沢田纲吉有些紧张的扶住了他,“好像站不稳了。”
“站不稳?”花见月好像有些懵,他很认真的回答,“没有站不稳,我就是有点晕。”
“……”这一已经不仅仅是有点晕了吧!
花见月一头扎进了水里,他扑腾了两下,“我淹水了……十代目,救命,我要被淹死了!”
沢田纲吉:“……”
花见月一把抓住了沢田纲吉的衣服,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十代目……十代目,我被水淹了。”
沢田纲吉没忍住笑了起来,然后对上了花见月充满谴责的目光。
沢田纲吉止住笑,“还是我帮你吧。”
“哦。”花见月又乖巧的靠着沢田纲吉了,“十代目,谢谢你哦,你真是个好人。”
收到好人卡的沢田纲吉给花见月将已经湿漉漉的制服扣子解开,先把外套脱了。
里面的衬衫……沢田纲吉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扣子解开,他有些不敢看花见月,“我给你解扣子,你自己脱。”
花见月唔啊了声,嘟囔着,“好哦。”
沢田纲吉抬眸看了花见月一眼,这一看他的目光先落在了花见月的脖子上,怔愣了片刻,“……你被蚊子咬了?”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低头,“十代目,你们彭格列的都这么纯情吗?这是吻痕哦……是吻痕。”
听见吻痕的时候沢田纲吉呆了呆,甚至忽视了那句你们彭格列,“什么?”
“是吻痕……”花见月脑袋一沉,倒在沢田纲吉的怀里,“被狗咬的……臭狗,变态……控制狂,呜,十代目。”
听见这些话,沢田纲吉来不及酸涩,他声音有些艰涩,“你是被强迫的?”
“没有强迫……”花见月雪白的胳膊圈上了沢田纲吉的脖子,“不是强迫,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花见月现在也说不清楚。
他对白兰……他没有讨厌白兰的,至少白兰对他来说,在他落魄的时候帮过他很多,就算白兰控制欲很强,可仔细想想,白兰没有伤害他什么的。
他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十代目,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沢田纲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听见花见月的话,他的呼吸微滞,“他?是男人?”
花见月唔了一声,抬起脸来看着沢田纲吉,“十代目。”
沢田纲吉的目光往下了些,胸腹上也有着无法忽视的痕迹,那个人对花见月做的事……称得上过分。
他轻声问,“是男朋友吗?”
男朋友?
花见月的脸埋在沢田纲吉怀里,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沢田纲吉皱了皱眉,“不是男朋友,他怎么能对你这么过分?很疼吧?”
花见月眯起眼,他说,“不疼,很……算,算舒服。”
舒服?
沢田纲吉的脸有些红,是在说那种事情……很舒服吗?
“十代目。”花见月按着沢田纲吉的脑袋,醉醺醺的眼中还带着几分狡黠的、顽劣的笑,“十代目没有过吗?真是纯情呢……你、你是不是不会,我教你啊……”
沢田纲吉的脑子也轰隆了一声,教……教他什么?
含着酒气的柔软唇瓣贴上来,随着传入鼻腔的还有青年身上的浅香,让沢田纲吉在迟钝间没有推开攀着自己的人。
半晌,沢田纲吉回神,手忙脚乱的抓住花见月的手,别过脸,“小月,小月你喝醉了。”
花见月的腿也贴在了沢田纲吉的腰间,他抬起脸,有些混沌的歪了下脑袋。
他喝醉了?
哦,好像有点,他喝了半瓶威士忌……半瓶,他好厉害啊!
“十代目……也喝,一起喝。”
花见月抬起脸来,那双眼扑闪着,在灯光下晕了一片阴影,他的唇饱满红润,撞入在沢田纲吉的眼中,勾人得厉害。
“小月。”沢田纲吉的声音有些沙哑,“乖乖洗澡,洗完澡回去休息。”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重新亲在了沢田纲吉的唇上。
“小……”
“十代目不要吗?”花见月呢喃着,“十代目是个……是个好人,我是坏蛋。”
沢田纲吉的手圈住了花见月的腰,他感受到了青年纤细的腰肢,听着花见月的声音,他的呼吸也慢了半拍,慢慢地收紧了手臂。
他问,“小月,你是真的想要吗?”
花见月用不甚清晰的眸光看着沢田纲吉,一片重影。
“你喝醉了。”沢田纲吉低下头来,吻轻轻地落在了花见月的唇角,声音也很轻,“你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明天早上起来你会后悔的。”
“小月,你喜欢我吗?”沢田纲吉问,“你之前说仰慕我……我不知道是你找的借口还是真的,但是你从来没有主动到我面前来,我也心怀不解。”
借口?
什么借口?
会不会被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卧底……
他忙不迭的亲了沢田纲吉的下巴,“仰慕……十代目,喜欢,喜欢。”
沢田纲吉的眼底骤然浮现出欢喜来,他低头,咬上了花见月的唇。
花见月的眼底浮现出一层晶莹的泪光,在灯光下,那层泪光很快变成了破碎的泪珠滚落下来。
好像很委屈。
沢田纲吉的喉结又动了动,他的声音响在花见月的耳畔,“别哭,我不想欺负你。”
花见月咬在了沢田纲吉的颈项上,他恍惚的想,自己在做什么啊?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想……想留在彭格列,想之后就算被发现其实是从密鲁菲奥雷来的,也不被讨厌。
自己还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真是贪心得过分了。
他好像还说了喜欢这样的话……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出来?
花见月的身体很漂亮,臀肉尤其多,手指轻轻地就能陷入其中。
沢田纲吉在那雪白的肤肉看到了但浅淡的齿痕,他想,那个人真是变态,居然咬在那个地方。
大腿内的软肉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足以见下口的人有多喜欢这个地方。
沢田纲吉的手指按上去的时候,花见月微不可见的哆嗦了一下。
是敏感点。
“小月。”沢田纲吉俯下身来,他那双暖褐色的眼睛里映照出花见月一丝不-挂的身体,声音有些哑,“你不是说教我吗?我要怎么做?”
花见月的脑子没能转过来,他看着沢田纲吉的脸,好一阵才从自己的记忆里扒拉出这句话,恍然大悟般。
他抓了下沢田纲吉的手,“十代目你真是热爱学习的……好学生!”
曾经考试总是没有及格的十代目脸又红了。
“老师,我今天会做一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的。”沢田纲吉的声音很轻的,落在花见月的耳中,“老师教的我都会学会的。”
花见月睫毛扑闪着,被叫老师让他感到愉悦,他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脑袋,哼哼了两声,“十代目同学,那你要努力啊。”
沢田纲吉笑了起来,他抬了下花见月的下巴,温柔的吻从花见月的眉心移至唇上,“先亲可以吗?”
花见月低低地唔了声,“只亲不可以哦,十代目……手也要动。”
他的手陷入花见月的臀肉之中,不含色情意味的揉了下,“这样可以吗?”
他将花见月按在床上,吻向了花见月的耳垂,声音很低,“老师,我还需要怎么做?”
……
还需要怎么做呢?
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晃着,仿佛要坠落下来一般,花见月眼底的泪水也跟着那盏灯摇晃着。
沢田纲吉的手掐着花见月的腰,暖褐色的眼底染着情欲,他的目光落在了花见月的小腹上。
小腹被顶起来的轮廓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这样急迫的自己让他都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但事实上,他很快适应了。
花见月很瘦,薄薄的肚子肉眼可见的被撑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一样,视觉效果更强烈了。
花见月抓紧了沢田纲吉的手臂,破碎的泪光闪烁着,嘴里溢出如同幼猫般的呜咽呻吟。
他就那么祈求般的看着沢田纲吉,大口的呼吸着,连十代目都叫不完整。
“是还不够吗?”
沢田纲吉表现出十足的耐心,似乎真的是一个好学生,力道不轻不重,“老师,这样呢?”
花见月的指甲深深潜入沢田纲吉的肩膀之中,眼泪滚落下来,他摇着头哭了几声,“不要……十代目不要了。”
沢田纲吉俯身将花见月的眼泪吻去,哑声道,“老师,学习不可以半途而废的。”
“他去过这里吗?”
谁?
他是谁?
和他发生过关系的……白兰吗?还是xanxus?
在花见月的哭音中,沢田纲吉又问,“这里呢?老师不回答学生的问题吗?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
隐约的,好像带了醋意。
花见月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紧紧的攀附上沢田纲吉,如同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沢田纲吉温柔的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小月,喜欢当老师吗?”
花见月含着泪水摇了摇头,他再也不要当老师了。
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花老师还觉得有些高兴的,让十代目叫他老师什么的……但是现在他不想当老师了。
“今天的话……小月教得还不够哦,所以还要继续当老师。”沢田纲吉的取下了脖子上那条早已经松垮得仿佛要掉下来的领带,他蒙上了花见月的眼睛,“老师教学生的时候不能这么求,你要求学生好好学啊。”
“十代目。”
眼睛看不见以至于花见月其他的感官被完全放大,他偏了偏脑袋,“十代目,不要。”
沢田纲吉亲了亲花见月被领带覆盖住的双眼,声音很哑,“老师,今天学生这么过分都是学生的错……但老师还没满意,学生要先满足老师的。”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轻喘,眼泪濡湿了眼睛上的领带。
他呜咽的叫着,“……十代目。”
“小月喜欢我吗?”沢田纲吉轻咬着花见月的耳垂,半遮住暖褐色的眼睛,“喜欢我吗?”
花见月说不出来,只是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黑色的领带束缚着他的眼睛,凌乱的长发将他包裹着,他被完全的、完全的入侵了。
“喜欢我的对吗?”沢田纲吉说,“你也说过的,仰慕我……还说着慰藉那样的话。”
“你也喜欢我。”沢田纲吉笑了起来,似乎很高兴,“真好,小月。”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我会和老师结婚的。”沢田纲吉掐住花见月的腰,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花见月即便是脑子不清楚也听出来了,这不是开玩笑。
他说,“老师,我不会做只欺负你的事,我会和你结婚的。”
花见月混沌的脑子清明了一瞬,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完了。
但也仅仅在那一瞬间,他很快又被沢田纲吉的气息笼罩了。
再次俯身的那一刻,沢田纲吉想,原来……他也很坏啊,这种时候看到小月哭起来,他只会觉得这些眼泪是兴奋剂。
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应该温柔一些,体贴一些……他完全的、完全的占有了这个漂亮的、勾人的青年。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种时候。
这根本就不像是沢田纲吉会做出来的事,他幻想的是,他在发现自己喜欢这个人之后,鼓起勇气告白,如果小月愿意接受的话,他们会步入教堂,在重要的朋友们的见证下交换戒指结婚,然后接吻……最后才是这件事。
但他没能禁受住诱惑。
小月就像伊甸园里的果实,他冲动的把这充满了香味的、诱人的果实采摘……吃进了肚子里。
事情结束之后,花见月还缠在沢田纲吉的身上,眼睛鼻尖都哭得泛红,唇被亲得红肿不堪。
还有这身漂亮的、被翻来覆去折腾的身体……沢田纲吉轻嗅着花见月颈项间的香,他想,过程稍微被打乱了也没关系,他会对小月负责的。
……
花见月醒来的时候还带着宿醉后的头疼。
不仅如此,身体上的疲惫和酸软也在告诉他,事情不是很简单。
他揉着脑袋坐起来,看清房间的时候浑身都僵硬了。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对自己喝醉后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半点都没有断片。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样扑到了沢田纲吉的怀里,还戏弄沢田纲吉,说着什么要教导沢田纲吉的话。
然后就是过分的舔咬和那一声声的老师。
老师!
花见月重新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
人活这一辈子,早死晚死都得死,要不然现在就死了吧,免得再见到沢田纲吉会脚趾抓地。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还这么主动的扒着人家、去亲人家……说那样的话。
难道他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淫-荡的人吗?
花见月在被子里闷了一阵,又悄悄的掀开被子。
彭格列的新制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花见月揣摩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给他准备的。
手臂也酸胀的根本抬不起来,花见月闭眼。
这几天果然是太累了。
这样的话,今天下午要怎么去练刀啊……
花见月坚强的穿好了制服,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径直跌坐在地上。
再抬眸,花见月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reborn,也不知道这个小婴儿在那里看了多久,嘴角还带着神秘的微笑。
花见月:“reborn先生,早安……”
等等,好像不太安,因为嗓子好难受。
reborn跳下椅子,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花见月的面前,他说,“看来,你度过了一个很美妙的夜晚。”
花见月:“……”除了微笑他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他扶着床站起来,没多少力气的靠着床坐下,“reborn先生,你可以替我转告十代目吗?那个昨天晚上的事其实是意外,我没有想故意引诱十代目……”
现在这样的话说出来好像很没有说服力啊。
“这种话我不会为你转达的,你就在这里等他回来吧。”reborn说,“阿纲其实是一个很较真的人,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如此关系,他不会当成意外的,总之你自己和他谈吧。”
花见月哽了一下。
“要吃什么?”reborn又问。
花见月生无可恋的倒回去,“不……谢谢reborn先生,我什么都不想吃。”
他觉得有些完蛋,沢田纲吉看起来和白兰还有xanxus是完全不同的人……斯库瓦罗明明都提醒他了,为什么他还那么自信的喝了那么多酒啊!
撩拨谁不好,去撩拨沢田纲吉?
不对,撩拨谁都不好,他就该老老实实早点回去休息的。
果然喝酒误事,害人害己。
沢田纲吉回来的也很快,他迅速的推开房门,看到花见月的时候松了口气。
他的眉眼上浮现了一层浅浅的暖光,“小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看起来哪里都不舒服。”reborn摇头叹息,背着手往外走,“所以蠢纲,真是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呢。”
花见月:“……”
沢田纲吉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小月,是我的错,那个……想吃什么?你应该饿了。”
花见月抬眸看着沢田纲吉,看了半晌,直把沢田纲吉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他才说,“十代目,这件事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花见月小声说,“就是昨天晚上,那个,我们……我是男人,不需要你负责的。”
沢田纲吉的笑容都滞了滞,“小月,你在说什么啊?”
花见月没敢看沢田纲吉,但是声音却更小了,“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
花见月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那样做,最终只能在心里想,他真是个坏蛋啊。
沢田纲吉靠近花见月,他的眼底看起来蒙了一层雾,抬手把花见月抱到床上,“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看起来没有生气。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
“昨天晚上,”沢田纲吉又问,“我是不是没有做好?所以你觉得和我做……很难受?”
他问这话的时候耳根都有些泛红。
“不,不是的。”花见月连忙摆手,“你做得很好,也很舒服。”
不是,他在说什么啊!
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讨论这个问题?他现在脑子是清醒的,只觉得羞耻啊。
“我知道了。”沢田纲吉说,“因为你不喜欢我。”
花见月一顿。
“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沢田纲吉有些沮丧和后悔,“小月,你喝醉了,是我趁人之危了。”
“不是你的问题。”花见月慌忙打断沢田纲吉的话,“十代目,我记得很清楚,你有拒绝我的,你拒绝了我好几次……”
沢田纲吉轻声说,“但是你喝醉了,我还有意识,如果我不想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关系……其实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听见你说喜欢的时候就没有多想了。”
因为花见月说过仰慕他,花见月扑在他怀里的话,他想,他们之间应该是互相喜欢的。
可是那个时候花见月脑子不清楚啊,他怎么能在听见喜欢后就失去理智了呢?
花见月的眼底浮现出愧疚,什么都好,唯独这句喜欢……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说喜欢的话,沢田纲吉肯定不会做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抱歉十代目。”
“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没做错什么。”沢田纲吉说,“分明是我的问题。”
花间月怕在这个问题上没完没了的扯下去,到时候要变成他和沢田纲吉两个人面对面的检讨会。
“十代目。”花见月清了清嗓子说,“虽然我们发生了这种事,但你不需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现在嘛,成年人之间,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看着沢田纲吉的眼睛,花见月还算响亮的声音越来越低,他想抓头发。
沢田纲吉安静的看着花见月的脸,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过多困扰。”
“……也没有很困扰。”花见月有些手忙脚乱的,“十代目,明明是我的问题啊,你不需要自责。”
莫名其妙的心慌起来了。
“别紧张。”沢田纲吉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小月,你放心吧,我也没有自责,我能明白你的顾虑和想法。”
花见月又闭嘴了,沢田纲吉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想吃什么?”沢田纲吉又问,“我让人送到这里……送到你的房间,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好。”花见月看着沢田纲吉,“十代目,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第一次,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的。”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他微微弯腰靠近花见月,“小月,我还是会努力的……让你也喜欢我。”
花见月睫毛轻颤了一下。
“有些事,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沢田纲吉的手穿过花见月的膝弯,他声音很轻,“早就想说了,小月你好轻,应该多吃点。”
花见月迟疑了一下,抓紧了沢田纲吉的衣服。
那种事情都做过了,现在再拒绝什么的好像有点矫情了。
更何况,他的确没什么损失。
花见月的眸光晃动了一下,但是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花见月又有些纠结。
他……是不是坦白一下比较好?毕竟他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彭格列的事情来,或许坦白之后彭格列也不会杀他,只是把他赶走。
一想到离开的话,花见月忍不住觉得有些遗憾。
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也很喜欢这里的人。
花见月胡思乱想的,竟在这短短的路程里靠着沢田纲吉睡着了。
果然是太累了啊……
“十代目。”狱寺隼人踏入电梯的时候还有些震惊,“小月……小月他怎么了?”
“只是睡着了。”沢田纲吉温声的说着,“狱寺,你去哪里?”
“我也想去看他……这家伙居然敢在十代目怀里睡着,真是越来越胆大过分了!”
狱寺隼人谴责的话在目光从花见月的颈项扫过后骤停,他的手指有些僵硬的抬了抬,“十代目,他的脖子……怎么了?”
沢田纲吉静了片刻,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才说,“昨天晚上,他和我一起的。”
那一瞬间,狱寺隼人的脸色煞白——
作者有话说:此刻,一只59受到了双重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