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白兰身边吗?
白兰的心还没点亮,的确该回去才对。
但是他不知道……
花见月又上了顶层楼,扣开了沢田纲吉的房门。
“小月。”沢田纲吉眉眼温和,“找我吗?”
花见月极轻的点了下头,“十代目,白兰发现了,他要让我回去。”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他看着花见月问,“你想回去?”
花见月垂眸轻声说,“我不知道,十代目,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回去……否则我肯定会连累你们的。”
“白兰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彭格列的。”沢田纲吉的眸色微沉,“你不用担心会连累我们这件事。”
花见月的手撑在了桌面上,他看着沢田纲吉道,“十代目,这不一样的,白兰对我……不太一样。”
沢田纲吉定定的看着花见月,半晌他伸出手握住了花见月垂落下来的长发,“小月,留在我们身边也没关系的,回去之后,你怎么敢笃定白兰不会对你动手呢?”
“他不会。”花见月抿了抿唇,轻声说,“十代目,因为在他眼里,我是他的所有物,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比较好。”
“……”
“十代目。”
狱寺隼人冲了进来,在看到花见月的时候他还下意识遮了遮脸,但没什么用,花见月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青肿。
花见月:“……”这该不会是云雀恭弥打的吧?
狱寺隼人瓮声瓮气的说着,“十代目,会议室。”
沢田纲吉颔首,他站起来抬手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轻声说,“小月,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说,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花见月微微张了下唇,他看着沢田纲吉离开的背影,轻轻地敛下眉。
狱寺隼人落后了两步,他看向花见月又遮了遮自己的嘴角,嘟囔着,“我没有想要躲着你,我也不是那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人,是云雀恭弥那个家伙专门打我脸……”
花见月笑了一下,“我知道的,狱寺君,那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当然没有!”狱寺隼人立马拔高了声音,“我怎么可能那么弱,只是那个混蛋不讲武德,照着我的脸打。”
花见月抬起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狱寺隼人的嘴角,他问,“很疼吗?”
“一点都不痛!”狱寺隼人看着花见月关心的眼神,声音一下子弱了下来,“……只是有一点点,我不是想让你关心我哟。”
花见月没忍住又笑了一下,“好呢,狱寺君,等会儿我给你擦药吧。”
狱寺隼人的眼睛骤亮,他微微弯腰,小声说,“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真的吗?花见月很怀疑,都受伤了应该越碰越疼才对。
但是看着狱寺隼人期待的目光,花见月还是踮起脚尖,轻吻了一下狱寺隼人的唇角。
狱寺隼人眼底闪烁着灼热的光,还没等他笑出来,花见月指了指门外,“狱寺君,不是要去会议厅吗?怎么还在这里?”
狱寺隼人猛地转身,“对,我差点忘了,我还要去会议厅……你等我,等我回来。”
花见月微微的弯了弯眸。
他走出了沢田纲吉的房间,外面的天色渐晚,看起来好像又有一场大雨。
花见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总觉得……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也是在这个时候,暗杀队的成员似乎也回来了。
花见月还没回到房间就听见了斯库瓦罗的大嗓门,“花见月,人呢?赶紧出来!”
花见月踏出电梯门,侧目,看到了咧嘴笑的斯库瓦罗。
花见月眼皮跳了跳,“斯库瓦罗?你一个人?”
“怎么?想首领了?”斯库瓦罗叉着腰哼笑,“一段时间不见,你想他得厉害?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追夫火葬场啊。”
花见月:“……”
他有时候怀疑斯库瓦罗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他越过斯库瓦罗往房间去,“你去洗洗头吧。”
“我每天都洗!干净的!香的!你闻啊!”
花见月推开斯库瓦罗的脑袋,“别闹了,你看我是想要搭理你的样子吗?”
“哈?你这混蛋,我好心好意来替代山本武教你剑术,你居然说不想搭理我?你这把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坏男人!”
花见月:“……”
“你真的很无理取闹诶!”花见月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要替代山本先生教我剑术啊?”
斯库瓦罗冷哼了一声,“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分明是你自己不说吧?”花见月不可思议极了,“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直在说话啊。”
斯库瓦罗:“……”
他嘘了声,“所以你要不要去?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得到了什么成果,让我看看山本武把你教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学剑术还是得跟我学,啊对了,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
花见月抬手捂住了斯库瓦罗的嘴巴,他诚恳的看着斯库瓦罗,“你可以稍微的安静一下的,对吧?”
斯库瓦罗瞪着花见月,垂眸看着花见月雪白纤细的手,他嗅到了极浅的香,感受到了柔软而温软的掌心。
好半晌,斯库瓦罗才抓住花见月的手松开,他的耳朵在银发下泛着些许的热意,“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你就仗着我善良。”
花见月:“……”善良?
他们对于善良的看法是不是有一点不同?
花见月慢吞吞的抽出手腕,嗯哼了一声,“那么善良的斯库瓦罗大人,走吧。”
“去哪?”
“不是你说的要我学习剑术吗?”花见月说,“再不去的话,说不定以后你们都见不到我了。”
“什么意思?”
“啊,我明天可能要回密鲁菲奥雷了。”花见月道,“我是白兰送过来当卧底的。”
他的语气平淡的好像明天要吃几碗饭,斯库瓦罗站在原地,惊疑不定的看着花见月,“你说什么?”
“我是白兰送过来做卧底的。”花见月重复了一句。
“不对不对。”斯库瓦罗道,“前一句。”
“我明天可能就要回密鲁菲奥雷家族了。”
斯库瓦罗:“首领会发疯的啊啊!”
他的叫声吓得花见月后退一步,“你……不至于,不至于。”
“怎么可能不至于!”斯库瓦罗气得只抓头发,“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啊?”
花见月沉思了片刻,“难道不是应该在意我是卧底这件事吗?”
“卧底?什么卧底?卧在床底吗?”斯库瓦罗十分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就你?卧底?白兰是不是把彭格列的人都当做蠢货啊?”
花见月:“……”
他觉得他被骂了。
“算了,不行,不对,既然你是来当卧底的,那你为什么又要离开?”
花见月说,“因为我的卧底身份暴露了,然后白兰也知道我的卧底身份暴露了……”
斯库瓦罗丝毫不客气地发出了一阵嘲笑,“我就说吧,就你这样子还能到卧底啊?白兰其实是送你来这里玩的吧?”
花见月:“……”
他有些恼怒,“你、你怎么看不起人?”
斯库瓦罗收了笑声,抬手揉了一把花见月的脑袋,“既然你来了,那就不能再跑第二次了,要不然首领真的会发疯的——你这家伙,脖子上都是些什么东西?”
花见月扯了扯衣领,丝毫不在意,“能有什么?”
“你你你……”斯库瓦罗指着花见月,手指竟有些颤抖,“这些不可能是首领留下来的吧?首领现在才回来啊,你和谁做了?哪个王八蛋对你做了这种事?”
花见月:“……”
完全没明白斯库瓦罗为什么这么激动,一副自己的老婆出轨的模样,就算对xanxus再忠诚,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这么……更何况他和xanxus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你说,是不是有人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的?”说到这里,斯库瓦罗警惕的四下看起来,“是谁?我现在去把他叫出来揍一顿不?我帮你杀了他!”
花见月眼皮跳了跳,“没有谁强迫我,这种事情当然是你情我愿的。”
斯库瓦罗盯着花见月思考了片刻,他的眼神看得花见月有些莫名紧张,“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抬手替花见月把衣服的纽扣完整扣到顶端,他微微弯腰,凑近了花见月的耳畔,唇若有若无的碰到了花见月的耳朵,声音很低,“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首领的。”
花见月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斯库瓦罗居然会这样……会替自己隐瞒这些事。
“其实就算xanxus知道也没关系的。”花见月道,“毕竟我和他之间的事早就已经过去了……”
“你这样说,首领可不这么认为。”斯库瓦罗叹了口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首领根本不可能放过你的。”
花见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当然知道,但是无论知不知道都不是很重要了,反正明天他肯定要回去的。
白兰的心一直没亮啊。
这边也有……云雀恭弥的心也是。
晚间的时候,花见月迎来了xanxus。
xanxus拿了一瓶苏格兰,这次还有端了牛排。
花见月眼看着他摆上,没忍住问,“你这是来我这里吃牛排的还是来邀请我喝酒的?”
“当然是邀请你一起的。”xanxus切了一小块牛排,抬手递给花见月,“尝尝,味道很不错。”
花见月毫不客气的吃了,牛排很嫩,口感也很好,黑椒酱浓郁,花见月在xanxus对面坐下,握住了一只酒杯,看向xanxus,“顺利吗?”
xanxus道,“当然我出手没有不顺利的事。”
“但你们好像去了很久。”花见月说。
“久?”xanxus轻嗤一声,“对方耍了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
花见月撑着脸,他定定的看了xanxus一阵,又收回视线来。
xanxus又喂花见月一块牛排问,“好吃吗?”
花见月如实回答,“好吃。”
xanxus平静道,“如果你喜欢的话,每天都可以吃。”
“那太腻了。”花见月笑了笑,“牛排只能偶尔吃。”
xanxus手一顿,他抬眸看着花见月,脸上的疤在灯光下格外明显,“你说的只是牛排腻对吗?”
“当然只是牛排腻啊。”花见月眨巴着眼,“要不然你以为我说的什么?”
xanxus语气淡定,“没什么。”
花见月盯着xanxus看了一阵,忽然恍然,“你该不会觉得话里有话,我说的是我对你这个人腻了吧?”
xanxus:“……”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这么想。
花见月轻轻地笑了一下,他透过那扇窗看向外面的滴滴沥沥的雨,“这场雨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看起来,明天也不会停。”
“刚才在会议室,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来电了。”xanxus却冷不丁的说。
花见月牙齿轻轻地碰到了酒杯,他忽地打了个寒颤,抬眸看向xanxus。
“他说明天他将拜访彭格列,准备来带走他可爱的小猫咪。”xanxus语气平平的描述着,“月,你说明天把他杀了怎么样?”
花见月的呼吸慢了半拍,他看着xanxus那双猩红的眼瞳,意识到xanxus没有开玩笑。
“xanxus。他……白兰很厉害的。”花见月轻声说,“更何况我……”
他后面的话没说,xanxus却似乎明白了。
xanxus轻嗤一声,“所以你要跟他离开对吗?”
“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走吧。”
“什么应该?”xanxus稍稍用了点力,手中的叉子都变了形,他阴沉沉道,“在他称呼你为‘我的小猫咪’时,我就已经想杀了他。”
xanxus还记得白兰那副看起来亲和力十足虚伪模样,目光扫过了他们这边的所有人,然后笑眯眯的说,“我知道我可爱的小猫很讨人喜欢,有许多人想染指他,但我很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一想到,xanxus压下去的怒火都会全部被挑起来。
花见月从xanxus手中将叉子取了放下,他冷静道,“xanxus,他故意激怒你的。”
xanxus面无表情,他脸上的疤隐约有变大的迹象,花见月知道他此刻是愤怒的。
被这么挑衅着,xanxus没有当初发怒都已经是忍耐后的结果了。
xanxus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他不想让花见月看到他生气之后的可怕模样,转身进入浴室洗了把脸。
镜子里映照出猩红的眼瞳和因为留了疤而显得有些可怕的脸,xanxus用力闭了闭眼。
“更何况是这种……”白兰就那么笑眯眯的指向了他,“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长着一张穷凶极恶脸庞的男人,离我可爱的小猫远些哦,我可不想他被伤害呢。”
xanxus想杀人,疯狂的想要杀人,特别是白兰,他想杀了白兰。
他要杀了白兰。
“xanxus。”青年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擦一下脸吧。”
xanxus回过头去,看见了花见月含着浅笑的,脸上的表情一如曾经。
他抓住了毛巾,也抓住了花见月的手,他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因为愤怒和杀意还没缓和的心跳一阵又一阵。
xanxus问,“你在安慰我吗?”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的话。”
xanxus把花见月抱到洗漱台上坐好,他的手撑在洗漱台两侧,猩红的瞳里映出花见月那张漂亮惑人的脸。
“想安慰我的话,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安慰我。”xanxus的手轻抚上花见月的臀,向来傲慢的男人抬起头看着花见月,这是一个仰视的角度,“你觉得呢?”
花见月垂眸,这是他第一次俯视着xanxus,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能掌控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书上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花见月的指尖落在了xanxus的喉结,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幽深。
“这句话你五年前就说过。”xanxus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见月,“你觉得呢?”
花见月的手按在了xanxus的脑袋上,声音很轻的,“关灯。”
房间里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xanxus比之五年前好像更有服务意识了,他俯在花见月的耳边,声音沙哑,“你走后我也自我怀疑过,是不是我真的做得很差你才会离开。”
花见月微微偏过脸,轻轻地喘了口气,“是你脾气太差了,我受不了。”
xanxus的吻从花见月的耳垂移到后颈,听见这句话微顿,“我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人家说年纪上来了就会成熟些……”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xanxus顶断了,花见月的声音都带着轻颤,“xanxus,轻点。”
“年纪上来了?”xanxus冷笑,“年纪大了会走下坡路,现在呢?”
花见月抓紧了床单,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xanxus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哑声道,“喜欢吗?”
花见月说不出不喜欢来,他的足背完全绷紧了,抓着床单。
身体完全被情欲掌控了。
花见月恍恍惚惚的想,书上说男人二十五岁之后走下坡路这句话,肯定不是针对这种男人的。
啊也说不准,毕竟他也没试过二十五岁以下的xanxus啊……
“现在相信我行了吗?”男人在耳边低声问,“完全可以满足你的对吗?”
花见月胡乱点头。
xanxus又亲了亲花见月的唇,“既然可以,那你怎么还不叫?”
叫什么?
“叫老公。”xanxus说,“以前你满意都会叫老公的。”
“宝贝,叫老公。”
……
五年没有过这样满足,xanxus的心情尤其愉悦。
听见敲门声,他微微皱眉,起身开了门。
狱寺隼人脸上的笑在看到xanxus的那一刻瞬间转沉,“你怎么在这里?”
xanxus抬了抬下巴,“看不出来?”
狱寺隼人当然看出来了,毕竟xanxus只穿了一件衣服还没扣扣子,胸膛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着明显的抓痕,充满了炫耀的意味。
狱寺隼人只看了一眼就冷笑,“真是不守男德,你这样的男人小月才不会喜欢。”
xanxus道,“是吗?我觉得他很喜欢,毕竟他可是叫我老公的。”
狱寺隼人攥紧拳,他看着面前这张脸,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沢田纲吉到时,xanxus和狱寺隼人之间只差一点就要打起来了。
他停下脚步叫道,“狱寺。”
狱寺隼人退了一步叫十代目,依旧浑身都是戾气。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时间,问,“小月已经睡了?”
“被狐狸精勾引了。”狱寺隼人冷笑,“怎么可能不睡?”
沢田纲吉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了什么,眼底复杂的光晃动了一瞬。
xanxus神色淡淡,抬手就要关门。
“等等。”沢田纲吉开口道,“xanxus,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谈谈。”
xanxus微微偏过脸,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我认为我和你们没什么谈的 ”
“是关于明天白兰来的事。”沢田纲吉说,“就这么让小月离开,你觉得没问题吗?”
xanxus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半晌他踏出了房门。
……
白兰带着护卫队在晨间的踏入了彭格列的大门。
他感受到旁边压抑的警惕,轻轻地勾起唇,“这可真是个好地方,适合被毁掉,你说是吗?尤尼。”
旁边的少女面无波澜的看着前方。
“我漂亮的小猫在哪里呢?”白兰幽幽的叹气,“我都来了,他还不出现吗?”
“不过……彭格列的十代目和守护者们也出现了啊。”
警惕的、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可不像是欢迎客人的样子呢。
白兰轻轻地笑了起来。
……
花见月揉着肩膀坐起来,头疼得厉害。
他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坐直。
现在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这个时候白兰已经到了吧?
他还记得白兰说要在第一时间看到他的
完蛋了。
花见月慌忙把衣服穿上,又急急忙忙的穿靴子,这才去开门。
一打开门,斯库瓦罗就出现在门外,看见花见月,斯库瓦罗抬了下眼皮,“今天你可不能去。”
“你别开玩笑了。”花见月抬眸看着斯库瓦罗,“不带我走,白兰不会善罢甘休的。”
“首领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斯库瓦罗道。
花见月朝着斯库瓦罗走了一步,他定定的看着斯库瓦罗,“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去呢?”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斯库瓦罗皱眉,“留在这里不行吗?难道你喜欢白兰那个家伙吗?”
花见月摇头,他说,“不是因为喜欢他,我只是有不得不跟他走的理由。”
“你把理由说出来我再考虑让不让你过去。”斯库瓦罗抬了抬下巴,“否则,今天你休想我放你过去。”
“斯库瓦罗,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
斯库瓦罗哈了声,“我不讲道理,我就是不讲道理了,不能把我怎么办?”
花见月能把他怎么办?
他忽然抬起脸,伸手拽住了斯库瓦罗的领带,“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办,斯库瓦罗,我也有句话问你。”
猝不及防被抓住了领带,斯库瓦罗下意识低下头来,他看着面前姿容绚丽的青年,呼吸微轻了些,问,“什么话?”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紧紧地盯着斯库瓦罗,“你其实喜欢我吧?”
斯库瓦罗的呼吸一窒,这这一瞬间,他眼底的情绪变幻,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没能拽回来,声音却压低了不少,“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可能背叛首领的。”
“真的没有吗?”花见月的另一只手按在了斯库瓦罗的胸膛上,“但是斯库瓦罗,你的心跳很快呢。”
“我那是被你气的!”斯库瓦罗拔高了声音,“你突然说这样的话多吓人啊?”
“你不喜欢我你紧张什么?”花见月将领带又拽了一下,“你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
“你不要太过分了!”
花见月忽然抬头,吻上了斯库瓦罗的唇。
这个暴躁的男人如同被施了定身魔法一般,僵硬的弯着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
是……是在亲他吗?
为什么突然就亲他了?
但是……
但是,花见月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花见月怎么会知道?
明明这个人对感情这么迟钝,他应该没有暴露出来的。
好甜。
他在心里想,首领,真是对不起啊——
作者有话说:首领,真是对不起啊,老婆突然就亲我了。
给咒和火影换了一下梗,搞点小妈文学和寡嫂文学(目移)
第62章 家教篇 “让你玩开心,没让你玩男人。……
花见月抵达会客厅的时候,氛围很古怪。
他在门口悄悄的露出了一双眼睛,自以为隐秘的看向里面。
微笑着的白兰抬了抬眼,他站起来轻笑了一声,“看来,我可以走了。”
会客厅里的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狱寺隼人瞪大眼,起身朝花见月走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
花见月看见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他慌忙收回脑袋,但他忘了身后还有人气势汹汹的追着他,“花见月,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亲我?”
狱寺隼人脚步一顿,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不然他怎么能听见斯库瓦罗说了这样的话。
xanxus抬起头来,猩红的眼瞳里带着凉意,“你解释一下?”
花见月:“……”这下是真的乱成一锅粥了。
“我的人做什么不需要和你们解释。”白兰握住了花见月的手,他笑盈盈的俯身到花见月的耳畔,温柔极了,“小月,我就知道,你会和我回去的。”
花见月抬眸看着白兰,他又轻轻地垂下眸,“嗯,我跟你回去。”
白兰站直了身体,他说,“听见了吗?他说要跟我回去。”
xanxus的脸色难看,他坐在原地没动,那只白虎狮却已经焦躁不安的站了起来。
xanxus伸手按了下白虎狮的脑袋,声音很冷,“别着急。”
“小月。”沢田纲吉走过来,在距离花见月一步远的时候停下,他轻声问,“你真的想走吗?”
花见月能感受到白兰的手在微微收力,花见月的目光从白兰笑眯眯的脸上扫过,看向了沢田纲吉,他说,“十代目……沢田君,我要跟白兰学长回去的,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关照。”
沢田纲吉沉默的看着花见月,大概是看到了花见月眼中的坚定,许久他才说,“我知道了。”
花见月朝着沢田纲吉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他拉了一下白兰,“学长,我们可以走了吧?”
白兰眯着眸子看着花见月,他骤然笑了一下,“当然,宝贝,我们走吧。”
“花见月,你要走这件事,我同意了吗?”xanxus沉沉的声音传来,“抛弃我一次还要抛弃第二次吗?”
“首领说抛弃。”路斯利亚惊讶的捂嘴,“我听错了吗?首领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列维面无表情,“我还认为首领不会爱人呢,现在不也爱了。”
“真是无聊,是不是可以杀人了?”王子笑嘻嘻的玩弄着自己的武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玛蒙只是默默地摸了下自己的奶嘴。
“这是打算动手吗?”白兰含笑把花见月搂进怀里,“我当然没关系,不过这就是彭格列的待客之道吗?彭格列的首领。”
xanxus站起来,他依旧是一副睥睨一切的模样,“我们隶属九代,不管要做什么沢田纲吉都无权干涉。”
花见月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间会客厅里已经放出了不少的匣兵器,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还看到了端坐在最角落的云雀恭弥,脸上带着厌烦之色,一双眼睛只沉默的看着他,那只懒洋洋的银色刺猬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看着他。
看来已经特别讨厌这里的氛围了。
花见月也不喜欢,在这种氛围下,他的精神都绷紧了,他小声的打破寂静,“xanxus,你昨天晚上说的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xanxus身体一僵,他飞快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xanxus那边。
各种各样的目光看得xanxus下巴抬得更高了。
花见月:“……”
他简直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特别是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修罗场呢?
真叫人害怕。
“宝贝。”白兰的下巴抵在花见月肩上,亲昵极了,“你在这里偷吃了很多啊……好想把他们全杀了。”
花见月眼皮一直跳,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以后他是不是所谓的红颜祸水了。
“走吧。”沢田纲吉率先抬脚,他冷静道,“送客。”
花见月的心又放了下来。
走了两步,他微微回过头来,看向离人群远远的云雀恭弥,又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肩上的云豆,无声的笑了笑,云雀这是讨厌人多,所以让云豆来吗?
真是……
真是云雀作风啊。
狱寺隼人快加了步伐,他幽怨的看着花见月,“还会回来的对吧?”
花见月怔了一下,他的确没有打算一直待在密鲁菲奥雷,但是回到这里吗?回到彭格列吗?他好像也没想过,他只是想……在这些心都点亮之后他就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远离黑手党。
他冲狱寺隼人笑了笑,“狱寺君,谢谢你哦。”
狱寺隼人抿紧了唇看着花见月,许久才说,“总之我要再见到你。”
“放心吧。”花见月莞尔,“肯定会再见的……更何况,还有手机呢,不要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啊。”
“……”狱寺隼人立马站直了些,“我当然知道有手机。”
绝口不提根本忘记了手机这回事。
到底相处了这么久,花见月还是很舍不得的,更何况不管是是谁,他都有放在心上的……
直升飞机的舱门关闭后,花见月忽然听见叮的一声。
是系统迟来的播报,云雀恭弥的心已点亮。
他怔然的转过头看向外面,那片远离人群的孤高的浮云站在了天台上,衣摆和发丝被风吹动,凌乱却又随性。
这样的话……除了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幻术师,就只有白兰了。
白兰无声无息的把花见月拽进怀里,他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畔,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宝贝,你可真是给我惊喜啊,我让你去彭格列玩,可没有让你去玩男人。”
他看起来在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但那些人都会死的,想到这里,白兰又原谅了自己小猫的叛逆。
花见月的转过身,他坐在白兰的腿上,手指轻轻碰在白兰脸上的印记,“那白兰先生打算怎么做呢?杀了我吗?”
白兰握住了花见月的手,他轻吻着花见月的指尖,温柔缱绻的模样,“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当然。”花见月轻声说,“白兰先生当然可以,当然会,毕竟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白兰的手抚摸着花见月的掌心,“还违背我的命令去学习剑术了对吗?明明被我养得那么好,非要去吃苦,真让我不爽。”
花见月的掌心有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茧,这样的茧一旦停下来很容易就会消失不见。
白兰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掌心,他说,“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花见月心想,嘴上说喜欢,那颗心却没亮,说的比唱的好听。
他的脑袋靠在了白兰的肩上,闭了眼。
“小月,你没有喜欢他们对吗?”白兰温温和和的问,“这可是我的底线啊。”
花见月眼也没睁,“白兰先生,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喜欢。”
“是吗?”白兰把花见月抱紧了些,语气冷静,“也不喜欢我?”
花见月说,“喜欢啊,白兰先生,您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白兰满意了,“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到了。”
……
密鲁菲奥雷内部一眼看去都是一片白。
在彭格列待久了,在这里花见月甚至觉得很无聊。
被白兰打扮成洋娃娃很无聊,没有人和他说话也很无聊。
密鲁菲奥雷没多少人敢和花见月说话的,每次看见花见月都是匆匆的离开,这让花见月想说什么都只能作罢。
那个叫尤尼的女孩,花见月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她并不是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眼底似乎没有光了,像没有表情的人偶,只听从白兰的指令,自然她也不会和花见月说什么。
花见月只能待在白兰身边,或者……还能和入江正一说说话。
因此,花见月踏入了入江正一的研究基地。
入江正一正在指挥旁边的人核对数据,花见月往前走了几步,安静的看着入江正一的操作。
等意识到花见月站在面前的时候,入江正一抬手推了下眼镜,有些惊讶,“小月,你回来了吗?”
花见月点了下头,他说,“白兰先生把我带回来的。”
入江正一微微怔了一下,他轻轻地皱了下眉,“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花见月垂眸看着那些复杂的数据,“我吗?小正,彭格列和我去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入江正一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做。”
花见月说,“我也做不了什么吧?你也一开始就知道的吧?白兰先生只是把彭格列当做游乐场,送我过去是为了让我玩而已。”
入江正一按了电梯,偏过头看着花见月,“你说得对,你想去他就送你去了,白兰先生对你还是很好的对吗?”
“我不否认。”花见月轻声说,“但是小正,这并不是正常的好,白兰先生他对我的喜欢也是,都是……唔?”
入江正一抬手捂住了花见月的嘴,压低了声音,“你果然去了一趟彭格列就胆大妄为了,这种话怎么敢说出来?这里随时都可能会被听见你知道吗?”
花见月心头悚然一惊,对,在这里随时都可以传入白兰的耳中,他果然是在彭格列自由惯了。
入江正一松开手,“走吧,到了。”
花见月跟着他出去问,“去哪里?”
“食堂。”入江正一说,“晚餐时间到了。”
花见月:“……”
他跟上入江正一,“正一学长,你说我还能去彭格列吗?”
入江正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花见月一眼,他的表情有些复杂,“你想回去?”
花见月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晚餐的菜品上,又慢慢地转过脸去看入江正一,“饿了。”
入江正一递给花见月一个餐盘,“和我一起来食堂用餐,白兰先生知道的话会生气的吧?”
花见月敷衍的嗯了两声。
“小月。”入江正一忽然说,“以后不要在这里提起彭格列了,离开了也不要再想着去了,对你来说,留在白兰先生身边会比在彭格列更安全。”
花见月抬眸看着入江正一,他没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如他不知道入江正一在研究什么,也不知道白兰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从入江正一这句话里隐约品到了一些硝烟的味道,可他也知道,入江正一不会告诉他。
白兰当然更不会告诉他。
白兰把他当做温室养的花朵,橱窗里精致脆弱的人偶,一旦取出来都会有坠落在地然后破碎的危险。
花见月微微敛眉,他想,他一定要知道白兰到底想要做什么。
花见月执行力很强,他在当天晚上的会议时,悄悄的躲在了门外试图偷听里面的声音。
但白兰很快就发现了他,那一瞬间白兰的脸色尤其难看,明明是笑着的,那笑容却显得很可怕,看得花见月心头发怵。
白兰坐在桌后朝着他招了招手,声音很轻,“过来。”
所有人的影像都消失了。
花见月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来到了白兰的面前。
他被白兰按到了椅子上,被束缚在了椅子里。
白兰问,“为什么要偷听?”
花见月冷静的回答,“我想知道白兰先生到底在做什么。”
“那么你听到了什么呢?”白兰轻声的问着,“宝贝,告诉我,你听到了些什么?”
花见月抿了抿唇,轻声问,“我什么都没听见,白兰先生,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保护你。”白兰捏着花见月的下巴,眉眼里含着浅怒,“你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花见月垂眸,他说,“可是白兰先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并不好,你要保护我的话,那我也该有知情权不是吗?”
白兰忽地笑了一声,他挑开了花见月制服上的领带,“宝贝,你没有知情权,你属于我,那么你的知情权也属于我。”
花见月抬起脸看着白兰,他沉默了片刻,又别过脸,“白兰先生,刚回来我不想和你吵。”
“我也不想和你吵。”白兰怜爱的亲了亲花见月的唇,“都是彭格列那些野狗把你带坏了,宝贝,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花见月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和白兰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也没有说服白兰的可能性。
他说,“白兰先生,你保护我的前提是我有危险,如果我有危险,那么这份危险到底是谁带来的?”
白兰按了椅子的开关,他把花见月抱起来,轻轻地笑了笑,“跟在我身边你就不会有危险。”
“……”
“我会送你一个很大的游乐园。”白兰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温声说着,“你会喜欢这个游乐园的。”
花见月抓着白兰的制服,微微蹙眉,按照白兰的性格还有说话的语气,这个游乐园肯定不是正常的游乐园。
“宝贝,既然来了,那就陪我睡觉吧。”白兰又道,“给我把衣服解开。”
花见月无声的叹气,伸手将白兰的衣服扣子解开。
男人的手指摸过花见月的锁骨,声音微低,“告诉我,在彭格列的时候哪条野狗对你下嘴了?”
花见月的身体微微绷紧了些,他的轻吻落在了白兰的喉结,他在白兰幽暗的目光中说,“白兰先生,是你说的让我玩开心的。”
“会用我的话来堵我了。”白兰的手托住了花见月的臀,轻轻地咬上花见月的唇,眯了眯眸子,“没有下次了,以后也不准随便去玩外面的男人。”
花见月摸不清白兰到底是什么态度,他有时候觉得白兰的想法真的难以琢磨透,明明对他有着如此强烈的掌控欲,但知道他和别人发生的关系,却也没有多生气的样子。
如果说不在意的话……
花见月抓紧了白兰的衣服,眼底蓄满了泪水,现在这样也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
从他留在白兰身边起,从他认识白兰开始,除了他,他也没有见过白兰和其他人有过什么亲密的行为,由此可见,白兰应当是很在意才对。
如果说在意……那颗心却一直没有亮。
他看不懂白兰。
就算是这么久,他也不知道白兰究竟想要什么。
这让他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因为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点亮白兰的那颗心,然后才能离开这里。
“这种时候不要分神。”
白兰衔住花见月的胸前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将花见月的思绪拉回来。
花见月微喘着,衣服已经被白兰脱得差不多了。
内里的衬衫要掉不掉的挂在肩膀上,露出雪白的肩,除了上面的牙印,让白兰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白兰拍了拍花见月的腿,声音极低,“自己把腿抱上。”
花见月的长睫上覆盖着泪珠,眼尾嫣红,听见白兰的话,他微微偏了偏脸。
“不想被舔吗?”
白兰的手指陷入了花间月雪白柔嫩的肤肉之中,“还是外面的狗已经把你舔爽了,所以不需要我了。”
这句话里面似乎也带着浓浓的醋味儿。
花见月慢慢的呼吸了一下,还是咬着唇动了动手。
白兰轻笑了一声,他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膝盖上,目光下移。
然后他俯身下去,头发扎在了花见月的腿肉上,腿心间。
花见月的手微微收紧了,他睫毛颤抖着,呼吸也颤抖着,咬紧了唇。
白兰抬眸看了花见月一眼,又舔了舔唇,他笑道,“宝贝,怎么不叫出来呢?”——
作者有话说:来了~
第63章 家教篇 “我想和你结婚了”(二合一)……
一直待在密鲁菲奥雷里,花见月几乎丧失了与外界的联系。
他的手机在水里泡了一夜,抬头对上了白兰无辜的表情,“小月,不小心掉水里了呢。”
真是个骗子,什么不小心掉水里,白兰分明就是为了不让他和彭格列的人联系故意这么做的。
直到某日白兰允许花见月离开密鲁菲奥雷。
花见月狐疑的看向白兰,“你没开玩笑吧?让我出去?”
“我可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呢。”白兰把一枚耳夹按在了花见月的耳垂上,笑盈盈的说,“仅限今天哦,如今你不愿意的话想留在这里陪我的话,我当然很开心,原来小月这么舍不得我。”
“我当然要去!”花见月说。
“好。”白兰的眸光微暗,他亲了亲花见月的耳垂,“我会让人跟着你保护你的。”
说是保护,花见月倒觉得更像是监视。
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问,“我去哪里都可以?”
白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宝贝,你总不能去彭格列吧?”
花见月:“……没有。”
彭格列在西西里岛,一天时间他来去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花见月离开的时候还是配了把刀,虽然可能用不上,但聊胜于无。
白兰安排的人不远不近的人跟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花见月人在外面,但总觉得心头有些不安。
【系统。】
【月月,怎么突然叫我呀?】
花见月抬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跳好快,我是不是得心脏病了?”
【月月,你的身体指标很正常,身体上的病症也完全消失了哦。】系统乐滋滋的说,【就算你现在想死也死不了了呢。】
花见月:“我不想死。”
系统嘻嘻的笑了两声,【别担心了,你的身体非常健康。】
花见月垂下眼睫,轻声说,“那是不是今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要不然我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什么事?】系统道,【没有检测到任何与你有关的事哦。】
没有什么事吗?
花见月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所以是他想多了。
明明很期盼出门,但是花见月却觉得外面没什么好玩的。
形形色色的人,来往的车辆,还有……
花见月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前面那一团扭曲的黑雾,慢慢地后退一步。
“系统,你不是说,今天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吗?”花见月轻轻地咬了咬牙,“这是……这是那个幻术师的招数吧?”
系统:【滴,你呼叫的好友不在线。】
这混蛋,坑人啊!
长发凤梨头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异色瞳格外鲜明。
“终于等到你落单了。”男人微笑着一步步靠近花见月,“真是不容易啊。”
“等等。”花见月抬手试图阻止男人靠近自己,“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什么要找我?”
花见月的阻拦半点用都没有,男人已经飞速的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轻易制服了他想要握刀的手,“你这点本事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啊……不过招式有点熟悉,是山本武?”
山本武?
花见月警惕的看向身边的幻术师,“你认识山本先生?”
等等!
花见月忽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一件事。
他一直没见过彭格列的雾守,之前看过的资料上,雾守的资料是一个留着凤梨头的女孩。
女孩……花见月忍不住看向面前幻术师的颈项,可是有喉结啊。
“你在看什么?”
“你是彭格列的雾守库洛姆?”花见月压低了声音问。
“kufufu……”男人笑起来,他微微弯腰,“你看起来知道的还挺多,我还以为白兰什么都没告诉你呢。”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克制着自己想要后退的动作,他觉得自己真的快炸毛了。
“你是……”
“六道骸。”彭格列的雾守说,“所以你为什么会山本武的剑术?”
就算知道这个幻术师是彭格列的雾守,花见月还是没放松警惕,他抬起眸看着六道骸,“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
“难道我不能是为了报恩吗?”
“什么报恩?”花见月茫然道。
一只白色异瞳的猫头鹰出现在六道骸的肩上。
半年前的时候,花见月的房间里钻进来了一只受了伤的白色猫头鹰。
花见月见它可爱,悄悄的把猫头鹰养在了房间里,还给他起了个十分简单粗暴的名字,小白。
这只猫头鹰一般情况下特别乖,不乱叫也不乱动。
不过猫头鹰有时候很奇怪,对吃的东西也很挑剔,那双眼睛还会变色,特别是洗澡的时候。
花见月怀疑过是不是别人的匣兵器丢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找,他便没多想。
花见月第一次和白兰发生关系时他一夜没回,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那只猫头鹰歪着脑袋站在他的床边,用翅膀指着他的脖子。
花见月把猫头鹰抱在怀里,往床上一躺,嘟囔着,“好累啊……想睡。”
猫头鹰睁着圆圆的异色瞳看着花见月,花见月伸出手摸了摸猫头鹰的眼睛,“奇怪,你的眼睛怎么又变色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猫头鹰轻啄了花见月的颈项。
“别担心。”花见月揉着猫头鹰的脑袋,“这是人类之间的……嗯,亲密行为,你们不懂的。”
猫头鹰闭目,花见月又觉得好笑,“小白,有时候觉得你真像一个人。”
猫头鹰又睁眼。
花见月没看它,只是抱紧了猫头鹰,“白兰肯定是属狗的,咬人真是半点没留劲……”
他就这么睡着了。
再之后,那只猫头鹰和来时一样神秘,消失在了房间中。
花见月惊疑不定的看着六道骸肩膀上的猫头鹰,“……小白是你的宠物?”
六道骸:“……”
他又kufufu的笑了两声,“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时候你叫的小白本来就是我呢?”
花见月:“……”
“而且,我还找过你一次。”六道骸说。
花见月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大概可能知道六道骸说的是哪一次吧,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睡着的时候是房间里的,但是睁开眼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片虚幻的白。
那个时候花见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然而系统说,【宝宝这不是梦哦,是在精神世界里,你被幻术师找上门了呢。】
什么叫在精神世界里幻术师找上门了?他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幻术师吧?
这本来就很可怕了。
偏偏此刻还有kufufu的诡异笑声。
凡事往坏的方向想不是很正常吗?
他误以为突然出现的幻术师要杀他,让系统给他兑换武器不是也很正常吗?
虽然那个匣子他也用不上,虽然最后被当做礼物送给了云雀恭弥。
仔细想想,当时系统好像还让他别着急,但是他怎么说的来着?他好像把系统骂了一顿……系统看他哭得可怜,最终还是给他送了个匣子。
他记得,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点亮了这个不知姓名的幻术师的心。
他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明明心点亮了但是一直没有名字,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六道骸用的并不是自己的本体。
“那也不怪我吧。”花见月小声嘟囔,“是你自己不先说清楚的……”
说到这里,花见月的目光落在那只猫头鹰的身上,又移到六道骸的脸上,纠结了一阵,“那你现在找我,是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你应该知道,我帮不了你什么的。”
“当然可以。”六道骸微笑着抬起花见月的下巴,“你的体质可以成为我实体化的媒介,暂时,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
……
花见月回到密鲁菲奥雷的时候,空气中的氛围都有些古怪,更重要的是,这里看起来好像发生过一场战斗。
有人在清洗血迹。
花见月站在走廊上,看着血水一盆盆被端出去,手指轻轻地蜷缩了一下。
那种不安感又升腾起来了。
他快走了几步进入白兰的房间。
白兰慢悠悠的享用着冰淇淋,笑盈盈的看着花见月,似乎心情很不错。
花见月停下脚步,“白兰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处理了几只小老鼠而已。”白兰含笑着冲花见月招了招手,待花见月走到他的身边,他把人扣紧自己的怀里,声音幽幽的,“还杀了一条野狗。”
花见月的心口莫名一跳,他轻声说,“白兰先生辛苦了。”
“辛苦吗?”白兰喟叹着,“宝贝这么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那……”
“今天去哪里了?”白兰的呼吸都撒在花见月的颈项,他嗅着花见月身上的浅香,“玩得开心吗?”
花见月微微转过头看着白兰,浅浅的笑了一下,“嗯……还好,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出去之后好像没什么可玩的。”
“还是要跟我待在一起啊。”白兰扣着花见月的手指,他轻吻了吻花见月的指尖,“宝贝,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白兰先生喜欢我吗?”花见月定定的看着白兰的眼睛。
那双紫眸又轻轻地眯了眯,“我当然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的话,怎么会如此纵容你呢?”
“我也觉得白兰先生喜欢我。”花见月抬眸弯了弯眸,他伸手捧着白兰的脸,眉眼弯弯的,“但是白兰先生对我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呢?是想要和爱人在一起,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吗?”
白兰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花见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花见月是属于他的,永远都要待在他身边的,他这么想着,但他没有思考过这样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喜欢,他也不认为需要分的那么请。
但是花见月……好像很在意。
白兰的心情瞬间愉悦起来,“宝贝,很重要吗?”
花见月反问,“白兰先生觉得不重要吗?”
重要吗?
白兰想,虽然他没有想过这种事,但如果要和花见月结婚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甚至心头有着说不出的欢悦。
他垂眸亲了一下花见月,“宝贝,你想和我结婚吗?”
没想过,但此刻好像觉得,他很想和花见月结婚。
很想。
他果然是如此喜欢花见月,是想要结婚的喜欢。
花见月微微怔了下,半晌他回答,“结婚这样的想法……”
“没关系。”白兰笑盈盈的说,“我想和你结婚了。”
【滴,白兰·杰索的心已点亮。】
花见月微微睁大眼,白兰说,想和他结婚了?
然后那颗心也点亮了。
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点亮了?
“的确,好像很久没有喜事了。”白兰轻轻咬了下花见月的耳垂,“宝贝,我们结婚。”
“……”花见月心头一跳,“白兰先生,这太突然了吧?”
“不突然。”笑眯眯的男人将一枚指环戴在了花见月的手指上,“必要的时候能保护你。”
花见月垂眸看去,是一枚看起来和白兰手指上戴的玛雷戒指很像的戒指,花见月当然不觉得这是玛雷戒指,但是……
【是仿造的,拥有大空属性的指环,伪玛雷戒指。】系统检测之后轻啧一声,【这算是求婚吗?】
“谢谢白兰先生。”花见月说,“但是我觉得结婚还是太突然了,而且还没订婚呢……”
“你说得对。”白兰似乎是思考了片刻,才有些苦恼的说,“那先订婚,等我把碍事的家伙全部解决了,我再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期待的、欢悦的光,“小月,你觉得怎么样呢?”
……
因为白兰说要结婚的事,花见月有些苦恼,但想到因此把白兰的心点亮了,花见月又觉得不算太糟糕。
一连几日,白兰都在兴致勃勃的规划订婚的事,花见月不想参与这件事,他觉得自己和白兰肯定不可能订婚的,他要离开黑手党的。
白兰的心都要点亮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离开了。
他绕过转角,听见六道骸说,“下次可以不要在我面前和白兰勾勾搭搭的吗?”
花见月回答,“这跟你没关系吧。”
“当然有。”六道骸说,“你现在是我的媒介。”
“你可以选择不看。”
“你答应我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白兰了。”六道骸笑起来,“难道还在对他不舍吗?”
花见月面无表情,许久他垂下眸,“白兰先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被他保护得太好了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六道骸说,“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好呢?”
花见月没说话,他听见前面有人在说话。
他听见白兰麾下的人在说最后的彩虹之子也已经死了这件事。
彩虹之子,花见月当然是知道的,reborn就是彩虹之子,暗杀队的玛蒙也是。
他站在原地,又听见那些人说,“彭格列首领都没了,覆灭也是早晚的事。”
彭格列的首领……沢田纲吉。
就在密鲁菲奥雷里。
彭格列的人来过密鲁菲奥雷,白兰的人袭击了彭格列的基地,但是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过了许久,他才想起白兰那天如此反常的允许他出去那件事,等他回来之后,白兰依旧是笑盈盈的问他有没有玩开心。
是那天吗?
故意把他支出去的,就是因为彭格列的人要来?
花见月不相信沢田纲吉会死,毕竟系统都没有提醒……可是心已经点亮了,人是否还活着,系统会说吗?
他抓了一下衣服,忽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现在你相信了吗?”六道骸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沢田纲吉也死了呢。”
花见月猛地转过头,但他看不到六道骸,他只能听见六道骸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如果沢田纲吉真的死了,为什么身为彭格列的雾守六道骸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假的吧。
他脚步一顿,转身朝入江正一的研究基地去。
“斯帕纳。”花见月敲了敲桌面,“小正呢?”
斯帕纳咬着根棒棒糖,在一堆零件里头也没抬,“里面。”
花见月径直往里走去,入江正一正在和白兰通讯,看见花见月的时候,入江正一切断了通讯,看向花见月,“我正好要去找白兰先生,一起过去吧。”
花见月跟在入江正一身边,他的心思辗转,最终试探性的问,“是要去商量彭格列的事吗?”
入江正一微微侧目看了花见月一眼,他说,“小月,白兰先生不允许告诉你这些。”
花见月鼻尖有些泛酸,就算是日日相对,想要刻意隐瞒的话,他果然什么都不会知道,如果不是六道骸说的话……
“我不需要你全部告诉我的。”花见月扯了扯入江正一的袖子,尾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你就告诉我一点点嘛,我也不会影响你们的。”
入江正一手臂僵了僵,他肚子有点疼了。
但很快花见月就松开了他的袖子,抬眸看着入江正一,“小正,在这里除了白兰先生,只有你会愿意和我说话了,不问你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去问谁了……我这样会很为难你吗?”
他的眸光晃动着,看着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好像被拒绝的话就会哭出来一样。
入江正一沉默了下来,被这么看着他的确很不忍心,可他必须得拒绝花见月的请求。
花见月在入江正一的沉默中失望了下来,他说,“那我想问……彩虹之子是真的都死了吗?”
这次入江正一给予了他肯定回答,“除了拉尔·米奇尔之外,所有的彩虹之子都死了。”
花见月的睫毛抖了抖,“那么彭格列十代目呢?”
入江正一沉默的看着花见月,半晌他轻声说,“小月,我马上就要出发去日本了,彭格列残余的人员现在就躲在那里。”
花见月呆呆的看着入江正一,一直被揪紧的心脏似乎被拉扯着,只一瞬间他的眼底就蓄满了泪水,“……所以沢田纲吉,是真的死了吗?”
“小月。”入江正一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抬手擦了一下花见月的眼泪,“别难过。”
别难过。
所以是真的吗?
花见月面前浮现沢田纲吉温和的面容,那个人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啊?
入江正一神色复杂的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花见月的肩,“别难过了。”
“我也能去日本吗?”花见月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我可以去吗?”
“如果白兰先生允许的话。”入江正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我可以带你去。”
白兰现在还会允许他离开吗?花见月不知道,他也觉得……白兰是不太可能允许他走的,更何况是去日本。
“不要被白兰先生看到你哭了。”入江正一一点点的给花见月擦干净泪水,“如果被他发现你知道的话,他会生气的。”
花见月擦了一下眼睛,他说,“我不进去了,我不去见白兰先生了。”
入江正一定定的看着花见月。
“我现在不能去见他。”花见月轻轻地笑了笑。
入江正一没劝花见月,只点了下头,敲门进去。
花见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转过身往房间去,他和面无表情的尤尼擦肩而过,进入房间后关了门。
花见月看向窗外,这个位置看出去依旧是在密鲁菲奥雷家族内部,他抱紧了膝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沙发旁边也陷下来,六道骸瞥了一眼花见月,“你和沢田纲吉看起来关系不错。”
花见月偏过脸,许久才说,“在我出去那天,我碰到你那天,他们来了这里,白兰先生故意把我支出去的。”
六道骸道,“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突然让你出去。”
花见月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他慢慢地抓住了六道骸的衣服,把脸埋在了六道骸的衣服里,“……如果,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就好了。”
六道骸没有推开花见月,他的手指轻飘飘的落在了花见月的发间,语调也轻飘飘的,“你能改变什么吗?不能,他会死在你的面前。”
花见月溢出极轻的哽咽声,他有些茫然的想,可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白兰先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白兰先生明明总是一副温温和和的含笑模样……
六道骸的指尖绕过花见月的一缕发,“你以为自己能改变白兰的决定吗?你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呢?”
花见月不敢说自己对白兰很重要,同样,他也不觉得自己能改变白兰的决定,他对这些事……对所有的事都一无所知,尽管看起来他好像很被白兰喜欢着。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花见月轻声问。
“蠢?”六道骸说,“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娇弱,禁不住风霜的,真不知道白兰是不是真的爱你……还是他只是享受你依赖他离不开他的感觉呢?”
花见月抬起头来,他的鼻尖和眼尾都泛着红,白玉似的脸似是被涂了色,有种柔弱的美感。
他的眼底有些显而易见的茫然。
“真是可怜的孩子。”六道骸抬了下花见月的下巴,“你不恨他吗?”
恨……白兰吗?
花见月恨不了白兰。
“大学的时候我没有朋友”花见月垂着眸轻声说,“说得自恋些,那个时候围在我身边的人都是心怀不轨的男人,若是以我朋友自称,便会想着对我动手动脚。”
“白兰学长帮了我。”花见月看向六道骸,“他把我从那些人里解救出来,给我足够的钱让我安心毕业,把我带回这里,就算真的把我当漂亮的小宠物,但他切切实实的帮了我,他如此对我……你让我怎么恨他呢?”
六道骸轻嗤一声,“所以你心甘情愿做他的小宠物?”
花见月把自己的头发从六道骸手中取回来,“白兰先生毋庸置疑的喜欢我,虽然他好像是个很坏的人……就算他对所有人都很坏,可他总是喜欢我的,总是对我好的……”
花见月的声音越来越低,嗓音轻轻地颤抖着,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纠结和痛苦中。
六道骸看着那截柔软的发尾从自己的指尖滑走,神色淡淡的看向蜷缩起来的花见月,“虽然沢田纲吉死了,但其他人还活着吧?白兰不是要追杀彭格列剩余的部下和人员吗?”
花见月一怔,对,还有其他人,他看向六道骸,“你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六道骸轻抬了下眼皮,“我为什么要帮你联系他们?”
“那你……给我联系的办法也行。”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告诉白兰呢?”
花见月:“……”
他看出来了,六道骸在故意戏弄他。
他憋了口气,转过脸,“你说得对,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他要去日本——
作者有话说:跳主线in……主线剧情不赘述,仅做寥寥数语带过的背景,依旧是开放式的结局[让我康康]
下个世界让我骰个骰子()
纠结in,我是改名叫《在热血番做万人迷真的没问题吗?》好,还是保留现文名好哇?
第64章 家教篇 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就举办婚礼……
入江正一已经带队出发去了日本。
白兰抬头就对上了花见月的目光,他自然的扣紧了花见月的手,“宝贝,你这两天好像有些不太开心呢。”
花见月微微偏过头,轻声说,“白兰先生,你是不是在做一件……不能告诉我的事。”
白兰的笑容缓了些,他把花见月拢入自己的臂弯之中,温声说,“宝贝,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你,我们两个人会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吗?
花见月没有回答。
“小月。”白兰轻蹭着花见月的脸蛋,“怎么不说话了?”
花见月睫毛轻颤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在等白兰先生说。”
白兰吻上花见月的耳垂,把花见月托到怀里,声音低哑,“宝贝,想吗?”
花见月微微侧过脸,手指抵住了白兰的唇,“不想,现在不想要。”
白兰眯了眯眸子,含住花见月的手指轻咬,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可是好多天没有过亲密接触了呢,你完全都不想的吗?一点都不想我?”
花见月抽出手指,不认同的看着白兰,“白兰先生,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的,这怎么能叫不想你?”
“这不一样。”白兰的手落在了花见月的腰间,吻也落在花见月的颈项上,“我想和你做最亲密的事……你不喜欢吗?”
花见月被亲得有些热。
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敏感了,他迟疑着环住白兰的肩,“……喜欢。”
白兰低低地笑了起来,心情愉悦得厉害,花见月被他放到了桌子上,“我也喜欢,只喜欢你,只喜欢和你做这些事。”
“但是白兰先生。”花见月按住白兰的手,微微蹙眉,“这个时候会有人进来的吧?毕竟你看起来每天都很忙。”
小蛋糕上的奶油被抹到了花见月的身体上,白兰舔舐上去,声音很低,“宝贝,真甜。”
黏腻的触感让花见月的手抓紧了卓沿,他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微微仰起头来。
白兰像个变态一样。
小蛋糕上的奶油从唇到锁骨再往下至腰腹。
白兰的手指掐进了花见月的大腿。
那身漂亮雪白的肤肉上印满了红色的印子。
花见月的手肘撑在了桌上,身体也往后仰去。
冰冷的桌面,身体却很热,他不可避免的轻颤着,轻轻地咬了唇。
他的手按在了白兰的脑袋上,推了推,“……白兰先生。”
白兰将蛋糕一点点的吃完了,花见月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见白兰说,“宝贝,腿。”
花见月轻轻地吐出来一口气,他微微绷紧了小腿,绷直了脚尖。
然后脱力的、完全的躺在了桌子上。
泪珠滚落到鬓发里,白兰吻上了花见月的眼尾,把那点泪截断了。
他的声音沙哑,“小月,不舒服吗?”
花见月抬手勾住了白兰的肩,他被白兰抱到了床上,这才轻声的开口说,“白兰先生,别人会说我的吧……”
“谁敢说你什么?”白兰说,“你听见了什么吗?”
他浅浅的含着笑,看起来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话却说得极其冷漠,“有人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那就杀了吧。”
花见月眼皮微跳,他说,“没有,没有听见别人说什么。”
白兰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声音温和,“宝贝,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花见月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
他勾着白兰的脖子吻上去,白兰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
花见月微微吐出一口气来,声音微哑,“白兰先生,我难道不是一直都挺主动的吗?”
白兰轻笑了一声,俯身把花见月罩在怀里,然后寸寸入侵。
花见月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白兰的肩膀之上,他用力的呼吸着,眼泪也被白兰舔舐掉。
微弱的声音被白兰堵回了口中。
唇舌纠缠着的黏腻的水声。
白兰贴在花见月的耳边轻声的、慢悠悠的说,“宝贝,叫老公。”
花见月抬起水光潋滟的双眼,张了张嘴,声音很轻,“老公。”
白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愉悦充盈着,这种感觉真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比任何事情都叫他觉得兴奋。
他想让花见月再叫一次。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说,“老公,我可以去日本吗?”
白兰的动作停下来了,他眼底的欢悦褪去,神色意味不明的看着花见月,“宝贝,你在说什么?”
“我也想去日本。”花见月说,“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就生活在日本,可是我从来没有回去看过……小正都去了,我也想去看看。”
白兰掐着花见月的腰,用了力,声音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宝贝,早不去日本晚不去日本,偏偏想在这个时候去,你到底是想回去看看你的故乡,还是因为彭格列的人在那里?”
花见月被弄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好一阵才勉强的说着,“……白兰先生的意思是说,彭格列的人去了日本,他们为什么会在日本?”
白兰眯了眯眼,没有他的允许,不会有人告诉花见月这些事情。难道只是巧合吗?他可不相信这样的巧合。
花见月亲了亲白兰的喉结,声音很轻,“在我们结婚之前,让我去看看好不好?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就举办婚礼。”
白兰一顿,他看着花见月那双泪光破碎的绿瞳,漂亮的、真挚的……
他问,“真的?”
“真的。”花见月说,“等我回来之后……白兰先生,我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去了日本之后我会乖乖的待在小正的基地的。”
白兰承认,花见月说回来就和他举行婚礼的事让他非常心动。
但是……
“过段时间我也会去日本。”白兰轻轻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宝贝,再等等和我一起去。”
“但是我想现在就去。”
花见月蹭了蹭白兰的颈项,“白兰先生,您就让我去吧。”
被小猫如此蹭着撒娇,白兰低头亲了亲花见月的唇,“玩一段时间,到时候我接你回来,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
花见月很随意的收拾了一个箱子。
六道骸站在他旁边,嗤笑,“为了去日本还使用美人计,白兰还信了?”
花见月没说话。
“你真的打算从日本回来之后和他结婚?”
花见月平静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不会再靠近黑手党的。”
“你骗他。”六道骸微微弯腰,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见月,“看起来这么清纯的模样,骗人倒是炉火纯青。”
花见月抬眸,微笑,“对啊,所以你可要小心,不要被我骗了。”
六道骸的目光从花见月的笑容移动着,然后落在花见月的颈项上,修长雪白的颈项上,红色的吻痕异常鲜明,“你不喜欢白兰对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和他做这样的事?”
花见月露出了很疑惑的表情,“不喜欢就不能做这样的事吗?”
“……”六道骸古怪的看了花见月一眼,“不喜欢为什么能做?”
花见月说,“那我喜欢白兰先生。”
六道骸:“……”
他说,“你喜欢白兰,但你瞒着他把他带进来,然后……你还骗他说要和他结婚,其实你只是想去日本找彭格列的人。”
花见月说,“因为我也喜欢云雀先生他们啊,这难道很冲突吗?”
六道骸:“……”
他抬起了花见月的脸,注视着那双绿瞳,“也喜欢……他们?”
“难道不行吗?”花见月反问着说,“对我来说,大家都是很重要的人,我当然是喜欢他们的。”
“你……”
“如果骸先生也需要我喜欢你的话,这是另外的价钱。”花见月很严肃,“就是你长得帅也不行,毕竟大家都长的很帅。”
六道骸瞬间收回手,“我不需要你喜欢我。”
花见月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六道骸。
六道骸微微转过脸,“别盯着我看,我脾气不太好,比白兰还要坏。”
花见月认同,“我也听说过,幻术师都是阴险狡诈的家伙,你伪装成骸枭在我这里待了那么久,后来又在精神世界吓我,的确不像是个好人。”
六道骸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靠近了六道骸一些,他忽然抓紧了六道骸的衣服,微微踮起脚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六道骸,“但是六道骸先生,我需要你喜欢我呢。”
六道骸没说话,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花见月无声的笑了笑,他把箱子扣好,然后站起来。
自花见月说完那句话之后,花见月就能感受到六道骸没有在自己身边了,一整个下午六道骸都没有再出现过。
他敲开了白兰的房门,从屋里出来的男人让他微微驻足。
是完全陌生的脸,但是……那种微妙的气息。
“那是新来的。”白兰把花见月的脸转过来,“看他做什么?没什么好看的。”
花见月抬眸浅浅的笑了一下,“那个人叫什么?”
“雷欧。”
白兰没有多谈那个人,只是握住花见月的手来到桌前,兴致勃勃的问,“我设计了几款戒指,你看看喜欢哪款?”
花见月的目光落在纸上,他的心头跳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真坏啊,竟然用这样的借口来骗白兰。
用这种理由……
他抬起自己的手,露出白兰给他戴的指环,“白兰先生,这个就很好看了。”
白兰说,“这不一样。”
说话间,那个叫雷欧的男人又敲门进来了,他把一束玫瑰递给白兰,“白兰先生,这是您要的花。”
白兰把花接过来,看向花见月,“给你的。”
花见月把花抱在怀里,他嗅了嗅玫瑰的味道,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浅笑,“谢谢白兰先生。”
白兰隔着那束花轻轻吻了吻花见月的唇,声音微低,“你喜欢就好。”
花见月余光落在雷欧的身上,这个男人低垂着脑袋,看不出表情,花见月敛眉。
这个人绝对是六道骸。
肯定是六道骸。
他能感受到那股味道。
这个人……伪装来到了白兰的身边。
离开白兰的房间后,花见月侧头去看旁边跟出来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来白兰先生身边的?”
“刚来。”男人微笑着回答。
花见月抬眸,“我说,你该不会是被我那句话吓到了吧?”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男人的表情无懈可击,“我之前似乎并没有得罪过您。”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轻声说,“骸先生,你是不是真的害怕喜欢我啊?”
男人忽然笑了一下,他盯着花见月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感受到了你身上那股气息。”花见月说,“白兰先生可不好骗,你不怕被他发现吗?”
六道骸答非所问,“你要离开这里,我当然要寻找新的媒介。”
花见月:“……”
他总觉得,自己微妙的从中感受到了一点控诉。
晃了晃脑袋把这诡异的想法抛出去,花见月说,“我明天早上就走了,骸先生,祝你好运。”
六道骸kufufu的笑了两声,“也祝你好运。”
花见月轻轻地按了按心口的位置,“当然,我运气一向很好。”
……
花见月是由白兰安排的人送到日本的。
落地的时候入江正一在梅罗尼基地接他,“没想到白兰先生真的让你来了,你怎么说服他的。”
花见月看向入江正一身后,他慢吞吞的回答,“我和他说,从日本回去就和他结婚。”
入江正一愣了一下,半晌他才说,“走吧,进去吧。”
“我不进去。”花见月往后退了一步,“小正,我还有事。”
“你要去找彭格列?”入江正一十分不赞同,“你现在不能去。”
“我不去找彭格列。”花见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更何况,白兰先生让人跟着我的,我也不可能去找他们。”
身后穿着黑色制服的两个人面无表情,“正一先生,首领说了,让我们完全服从月先生的命令。”
入江正一觉得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疼了,十年前的彭格列根本不认识花见月,到时候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捂了下肚子盯着花见月看了许久才说,“小月,不管你在想什么,你现在都不能去彭格列。”
花见月把行李箱递给了入江正一,“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拿到了花见月的行李箱,入江正一觉得自己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至少证明花见月肯定会回来的。
花见月的目光从并盛町的街道上扫过,来往都是密鲁菲奥雷的人在巡逻,彭格列的人都在这里,这些人是为了抓彭格列的人。
花见月上神社之前看向身后的两个人,“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你们不用跟着我。”
“首领说要保护您的安全……”
“白兰先生让你们完全的、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花见月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指环,“更何况,我有白兰先生给的指环,不会有什么人伤害得到我。”
那两个黑魔咒的成员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选择了听从花见月的话。
脱离了护送者的视线,花见月询问系统现在彭格列的人在哪里。
系统十分吝啬的用了点能量后委委屈屈的说,【月月,能量来之不易,省着点。】
花见月无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更何况指个路能有多少能量啊。”
系统哼哼了两声,【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出什么事了能量是要保护你的,反正其他人的心都点亮了……】
花见月:“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知道你是为我好,就这一次好吗?”
……
花见月是一路顺着战斗的痕迹来的,他没看到旁边躺着的两名少年,反而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云雀恭弥。
还有从云雀恭弥口袋里钻出来的云豆,云豆仿佛看到了花见月,啾了声就要飞过来。
云雀恭弥一把抓住云豆抬头。
花见月气喘吁吁的扶着身旁的树,他本来没准备叫的,但是看到云雀恭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没忍住叫出来,“云豆……云雀先生!”
“哦,居然还有老鼠跟来了?”γ冷笑着甩出来一道攻击,“你们还真是不死心啊。”
云雀恭弥没想到花见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微不可见的愣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花见月在γ的攻击中翻身滚了一下,那棵大树崩塌下来,大空属性的死气之炎将花见月包裹在其中,轻易挡住了γ的攻击。
花见月垂眸看了一眼,他知道是白兰给他的戒指在保护他,白兰送的这枚戒指是保护型的戒指。
花见月的心情很复杂,白兰的确喜欢他、的确对他好,可是白兰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对彭格列出手。
他又庆幸,幸好之前跟着山本武学过一点……不至于在被攻击的时候那么狼狈。
“过来!”
花见月听见云雀恭弥的声音,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在跌跌撞撞中扑到了云雀恭弥的怀里,他听见了云雀恭弥略显急促的心跳声。
“云雀先生。”花见月完全把自己放松的交给了云雀恭弥,“抱歉哦,我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话音未落,花见月已经昏睡了过去。
青年白皙的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灰尘,看起来有些狼狈,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云雀恭弥的脸色很难看,他把花见月抱进怀里,看向对面的γ,“你伤了他。”
γ的目光从花见月身上扫过,他眼底微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懊悔,他很清楚这个青年与这场斗争无关,他只是……
“我真的生气了。”云雀恭弥把花见月放下,他平静道,“真的、非常生气。”——
作者有话说:来了~
第65章 家教篇 “他会这么取悦你吗”(二合一……
花见月睁眼,坐起来,揉了揉有些昏涨的脑袋。
花见月站起身,摸了下身上的睡袍,应该是云雀恭弥给他换的,这是一间很传统的日式房间,是云雀恭弥的家?还是……
他拉开房门,看向外面和笹川了平喝茶的云雀恭弥,目光晃动了一下,又看向旁边的小婴儿。
花见月微微睁大眼,reborn?不是说……他已经没在了吗?
“云雀先生。”花见月叫了声。
云雀恭弥还没说话,笹川了平已经睁大眼,他看看花见月又看看云雀恭弥,“你居然把人带回来了?”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朝笹川了平看了一眼,他站起身握住花见月的手,“过来坐下。”
花见月乖乖的跟着云雀恭弥坐下,他没忍住又看了一眼reborn,在云雀恭弥耳边压低了声音,“我听密鲁菲奥雷的人说reborn先生……”
“我是十年前的reborn。”reborn十分绅士的开口说,“你好,云雀的妻子。”
花见月:“……”
他又看向云雀恭弥,云雀恭弥面不改色,“嗯,是十年前的reborn。”
他问的根本不是十年前的reborn啊,他问的明明是妻子!
“还没结婚,的确不是妻子。”云雀恭弥又淡淡的补了一句。
reborn微笑起来,“完全想不到云雀也有这一天呢,不过你把他带回来真的没关系吗?到时候……”
reborn的话带着点意味不明,花见月没听懂,但是云雀恭弥依旧很淡定,“没关系,他只要待在基地里就好了,更何况……”
他看了一眼花见月,“我想白兰也不会伤害他。”
reborn若有所思的看了花见月一眼。
花见月接过reborn递来的茶,他问,“云雀先生,狱寺君他们没在这里吗?这里是哪里?”
“狱寺?”
云雀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惊得笹川了平差点把茶盏摔了。
“在这里的日子不要靠近狱寺。”云雀恭弥说,“现在都是十年前的他们,一群弱小的草食动物、脾气还差……”
云雀恭弥语调平淡的挑剔了一遍之后说,“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认识你,你就在我这边和我待在一起。”
笹川了平:“……”
他默默地喝了口茶,转头和reborn对视了一眼,他抓了下脑袋笑,“reborn,吃醋的男人就是这样……”
reborn:“……”实在难以想象啊。
他的目光落在花见月身上,这个青年长得确实尤其漂亮,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指环,听起来像是和白兰关系匪浅……
听见云雀恭弥的话,花见月却眨了下眼,“但是云雀先生,我也想见见十年前的狱寺君他们诶……还有之后十年前的你也会来吗?”
云雀恭弥说,“不要靠近十年前的我,他脾气最差。”
花见月:“……”怎么有人这么说自己。
他默默地喝了口茶,忽然看向云雀恭弥,“那……十年前的沢田君也在吗?”
云雀恭弥颔首。
花见月握紧了手中的杯子,热茶的雾气让他的睫毛有些湿润,他看着杯中的茶水,轻声说,“那天……如果我没出去就好了。”
云雀恭弥抬手,把花见月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如果你实在想去看看他们的话,我带你去。”
花见月的眼睛又骤然明亮起来。
云雀恭弥:“……”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大方的男人,竟然带喜欢的人去见自己的情敌,但一想到那些人现在都只是未成年的小鬼,他又放心了。
被云雀恭弥带着离开茶室的时候,花见月才知道云雀恭弥的住所和彭格列的基地旁边,一堵墙隔开的。
云雀恭弥住的地方很传统的装修,彭格列基地却是截然不同的模样。
一踏入基地的门,花见月就被两个小孩撞到了。
严格来说是一个,另一个有着辫子的小女孩更显稳重些,站在了不远处的地方双手放胸前。
花见月低头,看到一个穿着牛奶服的牛角爆炸头小孩趴在他的脚前,“是谁撞到了蓝波大人的头,reborn,是不是你?”
花见月:“……”蓝波。
这个蓝波也是十年前的蓝波吗?
云雀恭弥面无表情的把蓝波提起来,丢到了草壁哲矢的怀里,又把一平提起来丢到了草壁哲矢怀里。
他拉着花见月往前走,花见月回头看了一眼被草壁哲矢抱着的两个小孩,又小声问,“这样没问题吗?为什么十年前的大家都来了?”
云雀恭弥说,“没问题。”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想见他们吗?”云雀恭弥拉着花见月推开了训练室的门,“应该都在这里吧。”
花见月脚步一顿,他悄悄的探头看了一眼,那双暖褐色的眼睛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但是……
花见月压低了声音说,“云雀先生,十年前的十代目和现在相比……变化好大。”
云雀恭弥道,“对,他这样的你不会喜欢的。”
花见月:“……”
“还看吗?”云雀恭弥问,“不看的话就回去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云雀,云雀学长!”沢田纲吉抬眼看到了云雀恭弥,立马叫道,“你等一下!”
他叫完才看到云雀恭弥身后的花见月,容貌昳丽的青年让他的声音卡壳了一下,他视线下移,看到了那双交握的手,瞬间又睁大眼。
云雀……那个云雀居然在和人牵手?
居然在牵手!
关系看起来如此亲密的模样!
见云雀恭弥和沢田纲吉似乎有事要谈,花见月松开了云雀恭弥的手,轻声说,“云雀先生,我去走走可以吗?”
云雀恭弥的手指抚摸上花见月耳朵上的耳夹,“可以,去吧。”
花见月跟着摸了摸耳朵,“这是白兰先生给我戴的,他不让我取下来……”
云雀恭弥嗯了声。
花见月在沢田纲吉震惊又好奇的目光后退了两步。
彭格列的基地应该是在地下,这么大的基地肯定不是短时间建立起来的,所以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
花见月的指尖摸上耳垂,有些沉默的想,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并且早就知道的,白兰一直在做这些事……那种看似平静的日子只有他一个人平静。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抬头去看头顶的灯光,他到底……能做什么呢?
“瓜,别跑!”
暴躁又近乎抓狂的声音传来,“回来!”
瓜?
花见月脚上一沉,低下头看到了一只软萌萌的……猫吗?或者小狗?
这是狱寺隼人的匣兵器。
花见月蹲下来把眼巴巴看着他的匣兵器抱起来,他抚摸着匣兵器柔软的毛,看到了紧追而来的少年版狱寺隼人。
看到花见月的时候,狱寺隼人明显一愣,他的头发还有点炸毛,这会儿飞快的抓了下头发,“你是基地里的……抱歉,我的匣兵器打扰到你了。”
瓜趴在花见月怀里冲狱寺隼人炸毛的叫起来,狱寺隼人不甘示弱,“叫什么叫?赶紧给我回来!”
花见月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狱寺君。”
狱寺隼人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脸上,不知为何耳朵都红了起来,“你……你认识我……认识我啊?”
少年版的狱寺隼人似乎比十年后的狱寺隼人还要害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那个,我……你看你……我,我不太记得了……”
花见月又笑了一下,他把瓜抱到狱寺隼人面前,微微靠近了狱寺隼人一些,“狱寺君,你的瓜。”
狱寺隼人呆呆的抱回自己的匣兵器,他好像闻到了一股浅浅的香,这个青年……这个人……怎么这么,这么香啊。
“狱寺君,怎么十年前这么可爱啊……好容易害羞啊。”花见月小声的说着,“耳朵都红了。”
狱寺隼人这下不止耳朵红了,脸也红了,他抱着瓜,几乎是有些慌不择路的跑了,隐约还能听见身后的如同魅魔般的轻笑声。
狱寺隼人心跳快得离谱,他靠在墙上缓和着自己过分的心跳声和滚烫的脸庞,“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啊?看起来好像和我很熟悉的样子。”
“是十年后的我的朋友吗?”
“糟糕啊,心跳好快,他是不是给我下毒了?”狱寺隼人自言自语的低头,然后和瓜大眼瞪小眼,“难道是毒料理?我没看到啊。”
他似乎看到了瓜眼底不加掩饰的嘲笑。
狱寺隼人虚张声势的叫道,“你看什么看?再看我揍你!”
瓜炸毛的给了狱寺隼人一爪子。
狱寺隼人:“瓜!”
和自己的匣兵器一场混战后,狱寺隼人的心也不跳了,脸也不红了,活人微死的顶着脸上被瓜挠出来的血痕往回走。
但是他没想到,没走几步,他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青年。
“狱寺君。”
狱寺隼人听见青年叫他,完蛋了,狱寺隼人想,他的心脏好像又开始坏掉了。
“我好像迷路了——狱寺君你的脸受伤了,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狱寺隼人的话比脑子更快的回答着,“好。”
一低头,他又看到了瓜宛若看智障的眼神。
花见月取了棉球给狱寺隼人处理脸上的血痕时轻声问,“狱寺君,你脸上这个难道是被瓜抓的吗?”
狱寺隼人的心跳还不正常,青年靠近他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股香,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花见月的名字,但还不知道自己和花见月是什么关系。
听见狱寺隼人问的话,花见月眼也不眨,“是朋友哦,我和狱寺君是朋友呢。”
果然是朋友,狱寺隼人在心里想,但是他的心跳又快了。
花见月给狱寺隼人的伤口贴上创可贴,十分满意,“狱寺君,可以了。”
狱寺隼人摸了下脸,觉得瓜这一爪子挠得也不是很坏。
他坐直了些,“我能问问你关于十年后的我吗?”
花见月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呢。”
“十年后我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了吗?”狱寺隼人问得很严肃。
花见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见狱寺隼人耳朵又红了,他说,“狱寺君是沢田君非常非常重要的伙伴哦。”
狱寺隼人瞬间自喜起来,“我就知道,我才是十代目最信任最厉害的左右手。”
花见月撑着脸看着狱寺隼人,眉眼弯弯的。
被花见月这么看着,狱寺隼人觉得自己又要结巴了,他脱口而出,“十年后,我有女朋友吗?”
这句话问完,狱寺隼人立马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没用的问题,而且他为什么要问花见月啊?
花见月说,“据我所知,狱寺君没有女朋友。”
狱寺隼人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花见月不知道狱寺隼人在好什么。
他的手指刚摸了下匣兵器的耳尖,听见云雀恭弥叫他。
他抬眸看去,云雀恭弥站在门口瞥了一眼狱寺隼人才说,“我们回去吧。”
花见月应了声好,他站起身冲狱寺隼人笑了一下,“狱寺君,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再……再见。”
狱寺隼人有些呆呆的看着花见月被云雀恭弥拉着手走了。
云雀恭弥和那个人牵手……牵手!
是什么关系?结婚了吗?是妻子吗?还是男朋友?
心脏酸酸的,狱寺隼人摸了摸心脏,忧郁的想,他好像对十年后的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这个男人还疑似是云雀恭弥的妻子,真是完蛋了。
“瓜。”狱寺隼人抱住自己的匣兵器,“我完了。”
……
花见月一路跟着云雀恭弥回去,还见到了两个应该是自十年前来的少女和碧洋琪。
花见月忍不住开口问,“云雀先生,为什么大家都来了,那……现在这个时间的大家呢?我都没看到他们。”
云雀恭弥微微侧过脸看着花见月,他摩挲着花见月的掌心,片刻后才道,“等到时间结束之后,你会再看到他们的。”
云雀恭弥看起来也不想告诉他。
花见月微微迟疑了一下,“云雀先生,我在白兰先生那里,还见到了六道骸。”
云雀恭弥抬了下眼看着花见月,“他为难你了?”
花见月摇头,“没有,他现在还在白兰先生那里做卧底吧……”
云雀恭弥没有谈论六道骸的事情,他摸了摸花见月的额头,“下次不要这么冲动的跑出来了。”
花见月不认同,“我才没有很冲动的跑出来了,这是我仔仔细细想了两天的……为此我还骗了白兰先生。”
后面的话他嘟囔着。
“骗了白兰什么?”云雀恭弥问。
花见月道,“……就是那个我和白兰先生说,如果他同意我来的话,等我回去之后就和他结婚。”
云雀恭弥的手骤然收紧,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花见月,“结婚?”
“我没有想过和白兰先生结婚……我也不想待在黑手党,所以我骗了他……”花见月垂下眸,“云雀先生,我这样做会很恶劣吧。”
“不恶劣。”
云雀恭弥微微俯身,他把花见月抱了起来,花见月手一抬,环住了云雀恭弥的颈项,微微的眨了下眼。
“如果这件事能顺利的结束……”云雀恭弥极轻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响起,“就能改变未来,未来一旦改变,我希望十年前的我能早些认识你。”
花见月眼底露出点茫然来,他说,“……改变未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回到了云雀恭弥的基地。
云雀恭弥把花见月放到床上,手指轻轻地勾住花见月睡袍上的系带,沉思了片刻抬眸看着花见月,“你不是不知道白兰究竟要做什么吗?我告诉你。”
花见月的心跳了跳,下意识屏住呼吸的看着云雀恭弥。
“白兰统治了其他的平行世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唯一仅存的,还没有被他毁掉的世界。”云雀恭弥的声音很平静,“我们必须要打败他,阻止他。”
白兰……想要统治世界?
这种话花见月曾经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甚至觉得那些人是中二病犯了,统治世界什么的一看就是反派行为啊,最后都会被打败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白兰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毕竟白兰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有点恶趣味的学长、对他很好的人,或者想要统一黑手党什么的。
花见月的脑子乱糟糟的,怔怔的看着云雀恭弥,眼底流露出彷徨无措。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来这里,来到日本真的不是在给云雀恭弥、不是在给彭格列添麻烦吗?
“不用想太多了。”云雀恭弥抬手轻轻地落在花见月的脑袋上,“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阻止白兰,毕竟我们可不想死了之后你和白兰结婚呢。”
花见月张了下唇,喃喃着,“云雀先生不要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云雀恭弥很认真,“我们可以阻止白兰的。”
花见月抓紧了云雀恭弥的衣服,他把脸埋在了云雀恭弥的肩上,“云雀……”
云雀恭弥圈住花见月的腰,轻轻吻了吻花见月的侧颈,“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白兰不会伤害你的。”
云雀恭弥并不是很擅长说漂亮话安慰人,他让花见月跨坐在自己的怀里道,“白兰如果知道自己被你骗了肯定会生气。”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把他安排保护我的两个人甩掉了。”花见月垂下眼,“……如果他知道我来到了这里,肯定会迁怒你们。”
但他还是来了。
花见月抬起脸看着云雀恭弥,“云雀先生,我还是去梅罗尼基地吧。”
云雀恭弥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你担心我保护不了你吗?”
“我没有这样想。”花见月反驳着,他有些沮丧,“我只是想,如果我在梅罗尼基地的话,说不定还能给你们传消息什么的……”
“不需要。”云雀恭弥摸了摸花见月耳朵上的那枚耳夹,“你觉得白兰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吗?”花见月老实掰着手指头算,“首先白兰先生对我真的很好,我不能否认……但白兰先生的掌控欲的确有一点点强,可他还是允许我去西西里岛待了那么久,还允许我来日本,好像又挺大方的……”
云雀恭弥幽暗的眸子盯着花见月一张一合的唇,他微微低头,堵住了花见月喋喋不休的嘴。
花见月声音被迫一收,极轻的呜了声。
云雀恭弥瞥了一眼那枚耳夹,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眸子,然后把花见月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他低声问,“这段时间有想过我吗?”
花见月长睫扑闪着,慢慢抓住云雀恭弥的睡袍,“当然会想。”
云雀恭弥的吻落在花见月的耳畔,他说,“我也想。”
花见月微微侧过头,耳朵有些发热,听云雀恭弥说情话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睡袍的系带甚至不需要伸手解,就在接吻中松散开来。
云雀恭弥湿热的吻从唇到耳垂再到锁骨,他扣紧了花见月的十指按在床上,呼吸也越来越热。
雪白的肌肤被灼热的气息和吻染了层浅粉,花见月的手被桎梏着动不了,只能被迫接受云雀恭弥的吻。
他轻轻地喘息着,“云雀,别舔……”
樱果被强行催熟,颜色鲜艳的暴露在了空气中,随着胸膛的起伏而微微晃动着。
云雀恭弥的舌尖落在花见月腰间,他在腰窝吮出红色的印子,然后松开了花见月的一只手扣住了不安扭动的,想要逃离的腰肢。
“别动。”云雀恭弥的声音低哑,“亲一下。”
“你根本就不是亲……”
花见月的嗓音轻颤着,“你在咬我,云雀,别咬。”
云雀恭弥从喉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笑声,他完全固定了花见月的腰,“我不咬,你乖一点。”
花见月的腿绷紧了,雪白的足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色气又能轻易激起凌虐欲。
云雀恭弥按住了花见月的脚踝。
他的吻从轻颤的小腿往上,然后吻住最柔软的肌肤。
“云雀。”
花见月极轻的呜咽了一声,他下意识咬住了食指,眼尾沁了一片红,瓷白的脸宛如扑满了腮红,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看着可怜极了。
那只花见月认为好看的手又派上了用场。
深。
眼角的泪珠终于被逼掉落。
滴着水的手指深陷雪白的臀肉。
花见月咬紧的食指也被云雀恭弥强行扣住,云雀恭弥凑近花见月戴耳夹的耳垂,声音很低,“不要咬手指,叫出来。”
花见月呜咽着哭了两声,“云雀,你轻……”
“太轻了吗?”云雀恭弥说,“那这样呢?”
花见月被折腾得脑子一团混沌。
“云雀……”
“白兰先生。”六道骸敲开房间的门进去,他的脚步一顿,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面不改色的避开,“你找我?”
白兰没有看六道骸,他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耳麦。
他如此相信并喜爱着的小猫只是为了去彭格列而骗他,这让他失望且生气。
但这件事这也没有那么重要,反正早晚他会把小月抓回来的,小月只能待在他身边,只可以待在他身边。
让他愤怒且生出杀意的是云雀恭弥。
耳麦里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晰得仿佛在刻意挑衅他一样。
云雀恭弥发现了那枚耳夹的作用,现在在刻意的挑衅他。
把他想做的事告诉了那只胆小怯弱的小猫。
甚至还在对小猫做着那样的事……他从那些声音里很轻易的判断出了花见月会出现的反应。
花见月很舒服,也很享受。
就像他们做的时候一样。
该死的!
他要杀了云雀恭弥,他要亲手杀了云雀恭弥!
耳麦里,云雀恭弥的声音清晰传来,“你在床上会叫白兰什么?他会这么取悦你吗?”
青年喘息着,哽咽的叫着云雀先生。
“叫错了。”云雀恭弥说,“夫人,要叫老公啊。”
“……老公。”
一声极轻的、含着情欲的软绵声。
白兰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脸色阴沉难看,抬手的时候,桌上的东西也被他尽数丢到地上。
六道骸微微敛眉,无论什么时候都处变不惊戴着一副恶心面孔的白兰,居然发了这么大的怒。
好像老婆出轨了似的,六道骸这么想着,不过能让白兰吃这么大的瘪也很厉害……难道是花见月的事?
花见月现在应该到了日本彭格列的基地,那么白兰现在恼怒的原因也就有了。
白兰的房里一片狼藉,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六道骸,“收拾干净。”
六道骸保持着垂头的姿势说是。
他真的很好奇花见月做了什么让白兰这么愤怒。
白兰重新打开了一支棒棒糖,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冷静,面无表情的看着窗边的花瓶。
花见月的啜泣声一阵接一阵,被云雀恭弥哄着什么都叫了,什么都说了。
花见月还记得,之前云雀恭弥即便是在床上也很沉默的,现在根本就是另一副模样。
意识到云雀恭弥要做什么,花见月哭着说不要。
云雀恭弥难得恶劣,他没有放过花见月,在花见月憋不住后,他才抱着花见月挪了下位置,轻咬着花见月的耳垂,把崩溃的青年搂住。
花见月哽咽着抓紧了云雀恭弥的手臂,目光接触到床上那一片深色后仓皇的移开,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缓不过来。
“小月,床单都被你弄湿了啊……今天晚上没有地方睡觉了。”云雀恭弥说,“这可怎么办?”
花见月还在抽咽着没能缓过神来,“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我都说不要了,都是你的错。”
身处密鲁菲奥雷的白兰猛地站了起来。
六道骸略略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了白兰那张阴沉到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的脸。
此刻看起来,倒像是一个盛怒阴暗的男鬼,鬼气森森的——
作者有话说: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