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旖旎的气氛因为尼古莱的到来消失得干干净净。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尼古莱,“你不能和小月一起睡。”
“诶?”尼古莱似乎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一起睡?”
织田作之助道,“因为他需要好好休息,有人和他一起睡会打扰到他。”
“刚才我听见他要留下你。”尼古莱并没有被织田作之助忽悠,“为什么你能和他一起睡,我不可以?”
“因为你们不熟。”织田作之助语气难得冷淡。
“他不是说我是他的狗吗?既然我是他的狗,他是我的主人,那我和他睡觉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尼古莱笑了起来,“还是说他在骗我?”
“……”花见月拽了下织田作之助的衣角,眼皮跳了跳,他无比后悔自己对尼古莱说了那样的话,早知道尼古莱对狗狗和主人这一套接受这么良好他就找其他的借口了。
“我失忆了,我对外面的世界好陌生,我好害怕。”尼古莱凑到花见月面前,露出惧怕的表情来,“我在这个地方一无所知,我的主人,你不和我一起睡,晚上我一不小心动用异能出事了怎么办?”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吧!
花见月抬眸看着面色不善的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他和我一起吧。”
“不行。”织田作之助拒绝得飞快,“我绝对不会放心他跟你一起睡的!”
“诶?不放心?”尼古莱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好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不放心?难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在骗我吗?”
这个人真是……
【月月,让他留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系统说,【毕竟二人相处更容易刷好感度,不管怎么说他的心都激活了总要点亮的。】
系统都这么说了……
花见月略微咬了下牙对织田作之助说,“没事的。”
对上织田作之助紧皱的眉,花见月又看向了尼古莱,“……毕竟小狗是不会咬主人的,对吧?”
尼古莱看起来很乖巧的点头了。
小狗?
织田作之助抿直唇,尼古莱这个人可不是什么乖顺的小狗,更像是没有不被束缚的疯犬。
尼古莱笑了起来,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一手抓住了织田作之助,“主人都说了,允许小狗陪着他睡觉哦,所以你出去吧——”
借着空间将织田作之助传送出去之后,他迅速反锁了门。
“把门打开!”织田作之助在门外拍门,“尼古莱,开门!”
尼古莱充耳不闻,他转过头看着花见月。
芥川龙之介阴森森道,“让我来打开门。”
花见月的手握住在门把上,隔着门说,“织田,龙之介,你们冷静点。”
“大小姐,鄙人一定要把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杀了!”芥川龙之介拧着门,“大小姐,你让开!”
“我好怕怕哦!”尼古莱做出一副惧怕的表情,一下子钻到花见月怀里,奈何他太高个了,根本只能弯腰搂住花见月的肩,“主人,你看外面那条狗,他好凶,我好怕啊。”
花见月:“……”神经病啊!
他推了下尼古莱,隔着门开口,“龙之介,没事的,你们都去休息一下,果戈里他……”
尼古莱啃了一下花见月的嘴,花见月吃痛的拍开他的脸,“你是狗吗?”
尼古莱用那只绿色的眼睛看着花见月,让花见月忍不住有些后悔。
就算尼古莱失忆了,可到底还是很危险的对象……他怎么敢动手的?
更何况……让他和尼古莱独处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后,花见月打开门,对着门外两个人开口,“你们去休息吧。”
“那个人……”芥川龙之介盯着站在花见月身后的尼古莱,“小少爷,他必须出来才行。”
“没关系,他失忆了没有安全感。”花见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他觉得跟尼古莱待在一起他才没有安全感。
织田作之助眉头皱紧了。
老实说,这是花见月第一次见到织田作之助露出这么凝重的表情,他微微踮起脚尖在织田作之助脸上亲了一下,睫毛弯弯的,“不用担心,去休息吧!”
织田作之助的心情被这个吻安慰了下来,面前的门重新关闭,他转过头看到了芥川龙之介阴郁的脸。
芥川龙之介目光森然的落在织田作之助的脸上,没有动手,但胸膛已经要被气到爆炸了。
他说,“你这样的人怎么敢让大小姐亲你的?”
织田作之助一哂,“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你既保护不了大小姐,也不能让大小姐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你只会在生活起居上照顾着大小姐,你这样的存在跟保姆有什么区别?”芥川龙之介说话极其恶毒,“你这样的人有无数人可以取代你,你还妄想和大小姐在一起?你真是做梦!”
织田作之助没有生气,他甚至温和的笑了笑,“总要有人照顾他不是吗?现在看起来小月很喜欢我照顾他,其他人暂时代替不了我的位置呢。”
“你配不上大小姐。”芥川龙之介看起来很冷静,“你是不是和森……你是不是威胁大小姐了?”
芥川龙之介前面那句话没能说清楚,但织田作之助目光微凝,他从芥川龙之介这句话里得到了一点让他觉得很糟糕的信息。
森……森什么?
除了森鸥外还有谁?
芥川龙之介想说的是不是……“你是不是和森鸥外一样威胁大小姐了。”
想到之前花见月隔了许久才回的消息,那些没有接的电话,还有在Lupin时那张苍白柔弱的脸,对森鸥外以他代替的称呼……尽管不愿意相信,可他似乎知道了花见月那个时候的异常来自哪里。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织田作之助差点没忍住推门而入去问花见月,可他又想起,少年那么隐瞒着显然是不想告诉他们的,那他就不能这样去问。
他不能让花见月再因此而难过。
被惦记着的花见月此刻后背抵在墙上,盯着面前的尼古莱。
这个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巴,看得他有些胆战心惊,“你一直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你刚才亲的那个人。”尼古莱说,“你为什么要亲他?他也是你的狗吗?”
花见月:“……人是不会亲狗的,织田作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狗。”
“你到底有几条这样的狗?”尼古莱似乎没听见花见月这句话,他拉了一下罩着另一只眼睛的眼罩,露出一只银色的眼瞳来,“他们难道有我这样特别吗?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狗罢了,你要通通把他们丢掉才行!”
花见月有些惊讶于尼古莱的眼瞳是异瞳,银色的那只眼无机质般,竟带着点冰冷感和非人感,过分的特别。
“我是特别的吗?”尼古莱追问。
花见月下意识点了点头,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碰到过异瞳的人。
尼古莱又发出来那种略显夸张的笑声,这让花见月的眼皮跳了跳,“……别笑了,很晚了,该睡觉了。”
尼古莱抓住花见月。
下一刻两个人掉在了床上。
花见月:“……”异能难道是用来干这个的吗?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尼古莱靠近花见月的脖子嗅了嗅,“啊,香。”
这个男人像变态一样嗅了许久,又一口咬在花见月的脖子上,“想吃。”
花见月:“……”
他又不是骨头,这人啃什么啊?
“我说你是狗,不代表你真的是狗可以咬我。”花见月忍耐的推了一把男人的脸,“你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
尼古莱仿佛没听见花见月的话,又咬在了花见月的耳垂上。
花见月:“……”忍耐,忍耐,忍……
这个咬人丝毫不知道收力道的男人真的让他生气了!
“混蛋。”花见月骂人的时候眉毛都蹙了起来,他推开尼古莱的手,“我明天我还要拍戏!你留些印子在我身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尼古莱无辜的看着花见月,“不可以留吗?”
看着尼古莱的眼睛,花见月看到了一点无措从这个男人的眼中滑过去。
不管尼古莱之前是怎么样的,不管尼古莱性格是不是很恶劣,但现在尼古莱已经失忆了,花见月忍不住想,一个失忆的人什么都不懂,全跟着别人学的。
是他说尼古莱是他的狗,尼古莱失忆后睁眼就是被他亲了,说到底都是他先开始,尼古莱只是跟着他学的……他或许对尼古莱太凶了点。
想到这里花见月的声音都低了不少,“……不可以留下些印子。”
尼古莱若有所思的看着花见月的耳垂,“不留印子就可以了吗?”
“不留印子也不可以啊!”花见月拉了一下尼古莱,“睡觉,明天你不要出去了,就待在这里。”
尼古莱十分不高兴,但他没有要听话的意思。
尼古莱又啃了一下花见月的嘴,他还惦记着花见月主动亲了织田作之助的事,“你下次不可以去亲那些平平无奇的狗了,我嫌弃他们。”
花见月:“……”
花见月捂了下嘴巴,“你才是吧,不要随便亲我——不对,是啃我,都说了你又不是真的狗。”
“当时你让我带你出来的时候,没有说这句话。”尼古莱的目光上移,和花见月对视,“那个时候你允许我亲你,是想利用我带你出来对吧?”
花见月目光躲闪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别啃我……没有人接吻是你这样的。”
“我没经验,你为什么不教我?”尼古莱冷笑了一声。
花见月:“……”
“就啃!”尼古莱凑过来,他现在不像失忆了,像失智了,“啃很多次!”
“等……等等。”花见月捂住尼古莱的嘴,“别啃,我教你。”
就当拍吻戏了,花见月这样想着,反正只是亲一下而已。
尼古莱立马停下来,那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教我?”
花见月胡乱点头,“我教你。”
尼古莱瞬间躺平了,期待的看着花见月。
失忆之后只有和花见月亲密接触这件事让他感到无比愉悦,或许是因为失忆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花见月,那个时候他们的嘴巴还贴在一起……
所以他很不爽花见月去亲织田作之助,那条狗看起来平平无奇,有他能让花见月爽吗?
尼古莱自认为他让花见月爽了。
虽然花见月表现得与他想的不一样。
花见月撑着身体盯着躺在床上尼古莱,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一只乖巧的小狗,更像是一不注意就会咬主的恶犬。
他抿了抿唇,无法想象上午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想杀他,结果晚上两个人已经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还要教这个人亲嘴。
教,亲嘴。
这几个词怎么组合都觉得很奇怪。
花见月微微低下头来,比他的唇先抵达的是他垂落下来的长发,尼古莱不高兴的看着花见月的长发,觉得这头发碍着他学亲嘴了。
他抬手把那些长发握住,按住花见月的肩。
花间月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他已经被尼古莱压在了床上。
“你躺着。”尼古莱说,“这样教。”
花见月差点气笑了,他阴阳怪气道,“你这是跟主人说话的态度吗?”
尼古莱疑惑的看了一眼花见月,随即他说,“我觉得我已经很好说话了。”
花见月一顿,他想起没有失忆前的尼古莱说话,沉默了片刻。
那夸张的笑声和提问在花见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这样比起来的话……尼古莱的确已经很好的说话了。
很好说话的尼古莱俯下身来,就要啃的时候花见月张口道,“不准啃!”
尼古莱:“……”
花见月抬手按了一下尼古莱的后颈,“你……低头,用嘴唇碰我的唇,不准用牙齿。”
被人命令着,尼古莱本能的觉得很不爽,但少年柔软香甜的唇就在面前,他把那阵莫名其妙的不爽压下去了,低下头贴在了花见月的唇上。
花见月在心头微松了口气,轻轻地探了下舌尖,触碰到了尼古莱的唇。
只这一下,被湿润的舌尖触碰到之后,尼古莱如同无师自通般含住了花见月的唇。
柔软饱满的唇珠被他吮得如同要流出汁水一般,尼古莱把那颗唇珠吮得红透了,完全成熟了,这才满意的放过了如同熟透了的樱桃般的唇珠。
尼古莱的舌尖卷过少年口中的甜水,全部吞吃入腹。
好甜。
这些水好甜。
他需要更多的……只是唇上的不够,只是舌尖的也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更里面的。
尼古莱的舌头好长,
花见月有些窒息的想着,他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又被尼古莱牢牢地控制住了手臂。
尼古莱这么愉悦的想着,原来接吻比他做过的所有事都让人开心。
不过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来着?算了不重要。
没有用牙齿咬之后,尼古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错过了什么。
难怪啃嘴巴花见月会不高兴,这样才叫接吻啊。
这才是接吻,能叫人心情愉悦的,啊……他喜欢这样,比之前啃人的时候更喜欢,更重要的是,他能掌控着这个少年的呼吸。
他的膝盖本能的抵过那两条大腿,让那两条腿没办法贴合在一起。
花见月下意识的推了推尼古莱的肩,想要从这种过分窒息的接吻中退出来。
他想要叫尼古莱的名字,可他稍微张一张嘴,青年立马缠住了他的舌头,过分用力的纠缠着他的舌根。
好可怕……花间月迷迷糊糊的想,不要这样。
他不想要这样。
这个样子好像要被吞吃入腹了一样。
不能亲的这么过分。
“不……”
花见月的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来,眼泪已经濡湿了鬓角。
亲得好过分……好过分。
为什么要这么凶的对他?
事实上尼古莱亲得连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他头脑甚至有些昏沉的想,怎么能这么甜,好想把这个人全部吃掉。
这么香,这么甜,怎么能让其他的狗分一杯羹呢?
不行的。
所以、所以全部都吃掉吧!
他不管不顾的缠着柔软娇嫩的舌尖,无所顾忌的汲取着那些甜津津的水,然后一一喝掉。
感受到少年在推着他的肩膀,微弱的力道虽然无法造成什么影响,但尼古莱还是轻易的控制住了那双纤细柔弱的手。
没力气了。
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见月呜咽着想,他就不应该提出什么教尼古莱接吻这种事情。
这哪里是接吻?
这分明就是想要把他吃掉。
在这一刻,花见月竟诡异的想念了一瞬森鸥外。
至少森鸥外不会这么过分的亲他,也不会完全无视他的请求。
这样的吻就算是再舒服,对花见月来说也有点可怕了。
他的脚也乱蹬了几下。
在这样的动作下,床单已经完全凌乱了,褶皱里都带着暧昧的痕迹。
不知道是不是吃够了,尼古莱终于大发慈悲的给了花见月呼吸的机会。
“果戈里……”
被松开的花见月大口喘息着,几乎是哽咽的叫着尼古莱的名字,“不要亲了!”
尼古莱声音有些哑,低低地笑出声来,“难道,难道你不喜欢吗?提问时间——你刚才不舒服吗?”
“……”
花见月回答不出来,他眼中那滴泪却滚了下来。
少年被亲得浑身发软,他的长睫被泪水完全打湿了,那双翠绿色的眼浸在水中,看人时如同无声的勾引,身体都透着一股淫靡之气。
“总之,总之真的不可以再亲了。”
尼古莱嗅着花见月身上的香,对花见月的话充耳不闻,他问,“哪里还有?”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的,花见月自然也没明白尼古莱在问什么,他那双水润的眼里透出点疑惑,又没忍住踹了一下在自己身体上乱嗅的人,“……别闻了,都说了你不是真的狗!”
“哪里还有?”尼古莱又重复的问了一句,“还要喝。”
花见月这个时候才明白尼古莱到底在找什么,他忍不住想要并拢腿,手推了推尼古莱的脑袋,“……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我闻到了。”尼古莱不赞同的看了花见月一眼,“怎么可以撒谎呢?你明明就在身上藏了。”
腿并不了,因为尼古莱左腿的膝盖正卡在那里。
花见月自认为细微的动作被尼古莱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往下移动着,在看到了少年那两条睡裙已经没能遮住的大腿后,忽然福至心灵。
他说,“原来是这里。”
找到了很多的……
尼古莱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点湿润的睡裙,这个眼神莫名让花见月有些心慌。
花见月叫道,“果戈里。”
尼古莱说,“这里,很多。”
“那里不行!”
花见月慌乱的蹬了下脚,“果戈里,那里不可以……那里不能。”
青年并没有给花见月反抗的机会,他甚至用上了异能控制花见月的手,然后将枕头塞到了花见月的腰下。
这太羞耻了。
不管怎么说他和尼古来认识也不到24小时,怎么能做这么□□的事情?
“果戈里——唔。”
花见月猛地捂住了嘴巴。
被……
舔到了。
怎么能这么……怎么可以这么……
“小月。”门外传来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花见月松开手,喘了口气,很努力的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却还是泄露出了隐约的颤抖。
“可是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织田作之助担忧起来,“那个尼古莱没有欺负你对吗?”
听见自己的名字,尼古莱的握紧了花见月的脚踝。
他仿佛在和谁较着劲一般,更用力了。
花见月不敢叫出来,甚至连哭都不敢。
这个混蛋!
刚才接吻的时候,他就知道尼古莱的舌头很长了,可现在他才意识到尼古莱的舌头到底有多长。
好、好可怕。
他要死了。
他只能轻颤着,压抑着,无力的说,“……没,没有,我就是……就是困了。”
或许是因为听见花见月的话,又或许是因为门外就是花见月其他的狗……总之尼古莱心情似乎很愉悦。
他的鼻尖也变得湿漉漉的,但这只会让他更兴奋而已。
花见月的泪水又滚了下来,他的脚被迫搭在了尼古莱的肩膀,此刻连想踹尼古莱的能力都没有。
偏偏门外的织田作之助还在说着,“困了的话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的……现在睡的话还能好好的睡一会儿,对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花见月想哭,他的脚无力的蹬了一下。
“都……都可以,你决定就好……拜托了,织田,你去睡……睡觉。”
织田作之助捕捉到了少年声音中的颤抖,他微微顿了顿,后退了一步,“好,那你早点睡。”
脚步声远去了。
花见月终于能轻声的哭出来。
他呜咽着,“果戈里……果戈里,可以了……松开。”
尼古莱没有松开。
花见月的哭音又颤抖了一阵,然后崩溃的哭了出来。
太、太丢脸了。
尼古莱这个混蛋……
他居然、居然被尼古莱的舌头,然后……然后……
尼古莱摸了摸脸上,随即他看向咬着手指不可置信的哭出来的花见月,慢慢地眨了眨眼。
他没有碰前面那个东西,但是花见月……那个自己……
花见月哭得极其狼狈,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敏感和淫-荡。
哭了半晌,他抬了下有些颤抖的脚,没什么力气的踹了一下尼古莱,“混,混蛋……关灯!”
尼古莱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脸上。
这一看,他却又微微怔了一下。
过分漂亮的少年眉眼沾着羞愤的潮,那张平时素白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被映照出浅浅的绯来。
此刻看着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只要被咬一口就会汁水淋漓。
尼古莱莫名觉得喉咙有些痒,“你刚才……明明很喜欢,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
花见月微微睁大了眼,不知道尼古莱做了什么决定。
尼古莱擦掉脸上那点白。
“我觉得还不够。”他把那点白抹到了花见月的唇上,然后低下头来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所以我要再吃一次。”——
作者有话说:果戈里找到了新的自由(bushi)
第112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还不习惯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花见月一直在打哈欠,他在心里把尼古莱埋怨了好一阵。
芥川龙之介忍不住询问,“大小姐,需要请假吗?”
“剧组不能请假的。”花见月又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我在车上睡一会儿就可以了。”
“都是因为那个尼古莱一定要和大小姐睡觉,所以大小姐才没睡好。”芥川龙之介面容阴晴不定,“大小姐,容鄙人去为你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哎嗨~”尼古莱穿着他的斗篷戴着他的帽子出现在了车里,“主人,我来了~”
花见月的哈欠被尼古莱吓得硬生生咽了回去,尼古莱这个人嘴里叫着主人,事实上半点没有把花见月当主人的意思,主人更像是一个称呼,或者某些时候他更愿意在叫主人的时候增加点乐趣。
织田作之助踩下刹车回过头来皱了下眉,但他没说话。
花见月瞪着尼古莱,“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家里没有主人诶。”尼古莱一屁股挤下来,“我要跟着主人,多喝水。”
织田作之助握紧了方向盘,看向前方。
喝、喝水。
花见月的脸和耳朵一起变得滚烫,他拽着尼古莱的斗篷,咬了咬牙,“你不准去片场,给我回去!”
“不要!”尼古莱一口拒绝,“除非你让我喝水。”
芥川龙之介从副驾驶回过头来,紧皱着眉,“尼古莱,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想喝水滚回去喝。”
尼古莱把脸埋在花见月的颈项,呜呼呜呼的,“主人,主人,喝水,喝水。”
这个混蛋!
花见月咬了下唇,抓紧了尼古莱的衣服,压低了声音,“等我回来给你……我现在没时间陪你闹,你快回去!”
尼古莱倏地抬起眼看着花见月,那只露在外面的绿色眼瞳极亮,“回家给我?”
花见月胡乱的点了点头,“对,等我回家,你不许随意乱跑,乖乖在家等着听见了吗?”
“要点等待的利息!”
尼古莱旁若无人的一口亲在了花见月的唇上,在芥川龙之介忍不住动手之前消失在了车子里。
“尼古莱那个混蛋。”芥川龙之介被气得咳嗽了好几声,“大小姐,鄙人一定会杀了他的!”
花见月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他抬眸看到织田作之助的眼睛映在了后视镜,对上了他的目光。
男人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却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走了?”
这让花见月莫名不自在,他轻轻地点了下头。
拍摄地点在神社,第二场戏的时候,花见月透过门缝看到了门外一张熟悉的脸,对方那双紫红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是那个陀思绥耶夫斯基,他搬着一块石板,差点砸到腿了。
这一看,花见月又重拍了一次。
拍完之后,花见月往外走了几步。
芥川龙之介立马跟过来,“小少爷,你要去哪里?”
“不用跟着我。”花见月说,“我就到门口透透气。”
芥川龙之介跟上来的脚步被迫停下,他看着花见月,眼神看起来的确像一只大狗狗。
花见月没忍住笑了一下,“外面来往都是人呢,不用担心什么。”
织田作之助正倒了杯水出来,递给花见月,“想出去?”
“就是好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花见月说。
织田作之助道,“不需要我们陪着你去吗?”
“总觉得那样不太好,他不认识你们,我带你们一起的话,或许他会不好意思也说不定。”
毕竟,上次在孤儿院的时候陀思绥耶夫斯基也没有要想见其他人的意思,更何况花见月认为自己和陀思绥耶夫斯基也不算熟悉,带着人去的话……会很奇怪。
虽然花见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靠近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起来他那个名字也很复杂……嗯,俄国人的名字也太难记了,果戈里也是。
那他是不是叫陀思绥耶夫斯基……费奥多尔会方便些。
此刻的费奥多尔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花见月,“你拍完了吗?”
他询问的时候很自然,仿佛和花见月是几日不见的老朋友一般,没有什么陌生的距离感。
花见月嗯了声看向他的衣服,“……你怎么穿着神社的衣服?”
“在这里兼职。”皮肤苍白的青年朝着花见月浅浅的笑了一下,还是给人有气无力的感觉,“但东西太重了,差点砸到自己了。”
花见月轻轻蹙了下眉,短暂的几次见面让他注意到这个人似乎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说,“拿不了的话可以请其他人帮忙的。”
费奥多尔垂下眸来,“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怎么能让他们放下自己的事情来帮我呢。”
这话好像也对……
花见月蹲下身来尝试了一下,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那个……我好像也不太行,要不然我们一起吧,要送到哪里去?”
“那边搭石屋。”费奥多尔指了指不远处,“好像是旁边要建新的店面吧。”
花见月看了一眼距离,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太远。
他小声说,“虽然是兼职,但是实在做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拒绝嘛,如果把自己弄伤了得不偿失的……你很缺钱吗?”
对面的青年看了一眼花见月,他说,“或许吧。”
或许是什么意思?
花见月没懂。
那块石板被放到了旁边,花见月的掌心被磨得生疼,他轻轻地攥了下掌心,后退了一步给其他工作人员让出位置来问,“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吧……”费奥多尔的目光在花见月的掌心扫过,“不过你好像受伤了。”
“这个算不上什么伤。”花见月的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他不想在一个看起来病弱的人面前露怯。
费奥多尔这个人看起来一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样,但即便是搬完了石砖也比花见月强多了。
“还是要看看。”费奥多尔拉了一下花见月的手,“自从上次受伤后我都随身带着药,我给你涂点药吧。”
花见月还没说话,系统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滴,检测到新的任务目标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隶属:死屋之鼠,天人五衰……请点亮这位鼠鼠的红心哦!】
花见月没有注意到系统的卖萌,他正要收回来的手微僵,费奥多尔和果戈里是……一个组织的?
他有些心绪不定的看着面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不相信那么巧自己会接二连三的碰到天人五衰的成员。
所以他们都知道他是港口黑手党的人,花见月垂下眸,手也有些僵硬,费奥多尔……是不是故意接近他的?
孤儿院还有神社……怎么会这么巧的碰到了?
他又庆幸今天没有让果戈里跟来,否则这两个人见到的话,说不定果戈里就会想起来,然后……花见月没忍住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很疼吗?”费奥多尔仿佛没有注意到花见月的僵硬,他握着花见月的手在池边坐下来,湿了帕子给花见月把被磨得红肿的掌心擦拭干净,“皮肤这么娇嫩,一看就知道是被娇生惯养着的小少爷。”
知道了费奥多尔的身份后,花见月甚至觉得对方这句话是在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他控制着自己想要把费奥多尔的手甩出去的冲动,勉强的笑了一下,“……的确,的确有点疼。”
他的眼底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怜惜,“真可怜,不仅脏了还肿了……”
花见月的身体越发僵硬,果戈里知道他和森鸥外的事,那么费奥多尔知道吗?肯定是最知道的。
这么巧合的几次见面费奥多尔都没有表现出来……是在观察?试探?还是……
这个男人比果戈里难猜,至少果戈里一开始的目的很明确,可花见月不知道费奥多尔想干什么。
他胡思乱想着,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混乱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费奥多尔轻轻地吹了吹花见月的掌心,他极快的看了一眼少年过分苍白的美丽面容,相比起他,费奥多尔想,花见月此刻倒是比他更符合吸血鬼的特征。
被吓成这副模样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青年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将冰凉的药膏抹在了花见月的掌心。
花见月没控制住,又哆嗦了一下。
费奥多尔轻声细语的问,“很疼吗?”
花见月艰难的摇了下头,又点了下头,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初次见面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巧合,这个费奥多尔……
“稍微的忍耐一下。”费奥多尔轻叹了口气,“早知道不让你帮我了。”
他看起来真诚,好像是因为花见月红肿的掌心真心实意的感到了后悔。
花见月看着他的脸,看着他诚恳的表情,又有些恍惚的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许……费奥多尔和他就是单纯的偶遇而已,毕竟这个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好的行为不是吗?
甚至于还在孤儿院做义工,来神社兼职……
“你的脸色好差。”费奥多尔的掌心落在了花见月的额头上,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你是不是生病了?”
花见月猛地回神,他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怔然的看着费奥多尔,又慢慢地看向自己的手。
“怎么了?”费奥多尔眼底露出疑惑的神情,“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花见月的声音有些干涩,“抱歉,我只是突然、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费奥多尔只是温和的笑了笑,他朝花见月伸出手,极其有耐心,“起来吧。”
花见月没有握费奥多尔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他说,“我手上有药,会把你的手弄脏的。”
费奥多尔并不在意的收回了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身体不太好的温柔大哥哥,和果戈里完全不一样。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想要通过他获取港口黑手党的什么情报吗?那还真是遗憾呢,他对港口黑手党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和他说这些。
花见月头脑有些昏沉的想,他还以为自己要有新的朋友呢……结果还是假的啊。
费奥多尔看着花见月单薄纤细的身影,“真的很疼吗?”
花见月沉默的看了他一眼,他看着那双真诚到看不出任何异常的紫红色眼睛,片刻后轻声说,“……不疼,我得先回去了。”
费奥多尔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花见月。
他站在原地看着花见月的背影消失,若有所思,从他握住那只手的时候,花见月就开始害怕他了……当然不是因为握手的缘故,毕竟初次见面的时候花见月也替他处理‘伤口’。
但现在是因为什么?
那种掩饰不住的紧绷感,避之不及的态度,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更像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如果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花见月刚才更不可能接近他,说不定还会告知那两个异能者……更像是在他触碰到花见月的那一刻突然之间知道了什么一般。
除非花见月拥有着像西格玛那样的异能,但他确信花见月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异能者……
那么会是因为什么东西呢?
想到少年骤然苍白的脸,费奥多尔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慢吞吞的转过身。
真是可怜啊,不过那副因为害怕而发抖的模样……也实在是可爱呢。
……
回程的路上花见月一直很沉默。
系统问他为什么不借着那个时候和费奥多尔多相处一些,花见月只是偏过头轻声说,【他肯定是故意接近我的,他在骗我。】
【我不能用爸爸和其他人的生命来‘帮助’我的攻略。】花见月声音有些哑,【系统,我做不到这一点的。】
系统沉默了片刻才安慰他,【没关系没关系,先顺其自然嘛……你不要难过。】
花见月没有太难过。
车子停下他才发现别墅外站了一排的人,这让他意识到,是森鸥外来了
森鸥外来了,那果戈里……
花见月眼皮一跳,飞快的下了车进门。
森鸥外坐在沙发上翻着花见月的剧本,见花见月急切的冲进来,没忍住笑了一声,“难道是几天没有见到爸爸,想我了吗?”
花见月没在客厅见到果戈里,又有些紧张,“爸爸,你……你怎么来了?”
森鸥外说,“毕竟宝贝往家里面带了那么危险的一个人,我当然要来看看的。”
“爸爸怎么会知道……”
森鸥外指了指客厅的监控,“宝贝。”
花见月的脸色有些白,他没有注意过这里还有监控,“那爸爸……”
“放心吧,房间没有。”森鸥外说,“我当然会给宝贝留下隐私的。”
花见月抿了抿唇,他问,“那果戈里……”
“宝贝想玩当然没问题。”森鸥外又露出那种温和包容的笑,“不过他实在危险,现在失忆了你可以玩,可等他想起来呢?”
“……”花见月看着森鸥外,又别过脸,“爸爸,暂时……暂时先让他留在这里吧,若是他要想起来的话,那个时候……也有龙之介和织田作在。”
“宝贝很久没有和我提过这些要求了,我当然愿意满足你。”森鸥外朝着花见月招了招手,眉眼温和的,“来爸爸这里。”
花见月微顿,他脚步有些缓慢的来到了森鸥外面前,垂下眸,“那……他人呢?”
“在楼上,爱丽丝也在那里。”男人回答的时候又指了指自己的腿,“腿分开,坐上来。”
花见月微微闭了下眼,慢慢地跨坐到了森鸥外的腿上。
【滴,检测到——】
【闭嘴!】
花见月头一次粗鲁的打断了系统的话,他知道系统要说什么,这让他无所适从,他和森鸥外已经发生过关系,可毕竟……可他……
系统安静了一瞬后又提示:【森鸥外红心已点亮。】
【月月,其实你不用那么抗拒和害怕,毕竟他不是你真正的父亲,你们之间也只相处了七年……你就当用他的能量继续活下去,这是一笔交易。】
听见这句话,花见月没能说出话来。
交易,这么轻易的说着这样的话。
七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而他也是真的把森鸥外当做了长辈。
森鸥外的手落在花见月柔软的腰肢上,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还不习惯吗?”
过分亲密的姿态,宛若情人般的呢喃。
花见月的声音有些干涩,“已经……已经在习惯了。”
“我答应了宝贝的条件,那么宝贝是不是也该答应我的条件呢?”森鸥外笑了一下说,“爸爸今天晚上留下来好吗?”
花见月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若是织田作之助也知道的话……
森鸥外轻轻地吻了吻花见月的喉结,这让少年小巧的喉结不安的滚动了一下。
“宝贝,不想爸爸吗?”森鸥外声音温和,“爸爸可是一直在忍耐着,等你第二次主动的接纳我……”
花见月的睫毛也颤抖了几下,他呢喃着,“……爸爸。”
似乎在这个时候让这个称呼从口中出去,已经用尽了花见月全部的力气,叫完之后,他几乎是乖顺又无力的靠在了森鸥外的怀中。
这个姿态,看起来便是默认了。
森鸥外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侧颈,他的手指从花见月的后颈往下,身上那件薄薄的披风仿佛不存在一般,花见月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指触碰之后的痒意。
这个时候花见月才发现芥川龙之介和织田作之助都没有进来,大概是被人拦在了外面。
花见月忍不住按了下森鸥外的手,“爸爸,不要在这里,不要在客厅。”
这个时候,这种时候,如果在客厅的话……
花见月的手慢慢地搭上了森鸥外的肩,如同妥协般,“至少……至少去房间。”——
作者有话说:一直在修改上章被锁的地方,因此这章晚了一点点,但好歹放出来了,昨天晚上后面被锁的有点多,没看的宝可以重新看一次,没有把精华改掉……[抱抱]
第113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如果被人发……
森鸥外抱着花见月上楼房间的时候,爱丽丝正好不高兴的从房间里出来,一看见花见月就抱怨,“小月房间里那个坏蛋真讨厌,说什么是主人的房间不允许我进去!”
森鸥外面容未变,“没动手吗?”
“不能把小月的房间弄坏了。”爱丽丝说,“等之后找机会我肯定要揍他一顿的。”
森鸥外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说,“那么爱丽丝,我和小月有话要说,你要一个人下去玩一会儿可以吗?”
爱丽丝瞥了一眼森鸥外,“说什么有话要说,其实就是变态大叔想和小月独处吧?”
花见月的身体微绷。
森鸥外就着这个姿势安抚的轻拍了一下花见月的屁股,他似乎有些无奈,“不可以吗?”
花见月真希望爱丽丝说不可以。
但爱丽丝只是盯着森鸥外看了半晌,才扭过头哼了一声,“不管,我走了!”
森鸥外拖长了声音,“谢谢爱丽丝~”
花见月垂下眸,爱丽丝说到底是森鸥外的异能,某种意义上也承载着森鸥外的想法吧……
进了房间,尼古莱就坐在椅子上,他懒洋洋的靠着椅背,看见花见月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的亮了一下站起来,又在看见森鸥外的时候不悦的质问,“主人,他是谁?”
花见月有些没敢看尼古莱的眼睛,“他是我的……爸爸,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一下。”
“爸爸?”尼古莱瞥了森鸥外好几眼,“看着很讨厌。”
“宝贝,你的这只狗好像不那么乖。”森鸥外贴在花见月耳边轻声说,“对主人说话也能这么凶吗?”
花见月睫毛轻颤了一下,他说,“果戈里,你先出去可以吗?”
“主人有什么话是我也不能听的吗?”尼古莱明显不高兴,“主人明明说了回来给我喝水的!”
花见月有些羞耻的蜷缩了一下脚趾头,他看了一眼森鸥外的眼睛,又飞快移开视线,硬着头皮说,“现在……我有事。”
耳边响起了森鸥外似笑非笑的轻哼。
尼古莱皱了下眉,“有事?什么事?难道我不可以帮你吗?我很厉害,我肯定能帮你!”
“尼古莱先生,你问的真多。”森鸥外温和道,“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呢。”
父子……
花见月抬眸看着森鸥外,又垂下眸来,睫毛无声的抖了抖。
他轻声说,“果戈里,先出去吧。”
尼古莱不高兴,尼古莱看着森鸥外的目光带着点凶气。
森鸥外轻笑了一下,“宝贝,如果他一直失忆的话,倒也算是知道护主的好狗。”
花见月抿紧了唇,好半晌没说话。
他希望能在果戈里想起来之前攻略成功。
“爸爸,你先放我下来。”花见月说,“这样不太好的……”
“什么不太好?”森鸥外轻吻了一下花见月的唇,“宝贝房间里还缺一面镜子。”
镜子……
花见月的眼神有些仓皇的躲开了森鸥外的目光,他咬了下唇,将柔软的唇瓣咬得泛红。
森鸥外声音微低,“去浴室?”
花见月心头还有着紧张,听见森鸥外的话,他略带点迷茫的,然后点了下头。
浴室足够大。
温热的水很快让浴室都氤氲起雾气。
头发是湿的,睫毛也是湿的,而男人的吻从前至后,顺着花见月光滑的后背亲吻。
花见月的手撑在墙上,他的胸膛贴在了冰冷的瓷砖上,身体颤抖着,又被森鸥外笼罩着手背从背后抱住了。
身体很轻易的背叛了主人的意志。
呼吸也从平稳顺利的过度到了急促,以至于喉咙间轻轻压抑着细细的声音。
“宝贝。”森鸥外从身后咬上他的耳垂,有些怜惜的看着被瓷砖刺激到的地方,“冷吗?”
花见月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口的喘息着,他闭了闭眼,湿润的长睫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绿瞳。
“为什么不回答爸爸?”森鸥外的手指摸到了少年微张的唇,他眸色有些暗,“爸爸给你温度好不好?”
前面的墙是冰冷的,后面的墙却是滚烫的,一冷一热让花见月控制不住的轻吟了两声。
“宝贝,尼古莱说的喝水……你让他给你舔了吗?”森鸥外又问。
听见果戈里的名字,花见月的意识清明了一瞬,很快他的脑子又混沌起来,他抬手抓紧了森鸥外的手臂。
“宝贝。”
“进……进来。”
花见月的声音微不可闻,带着几分忍耐,“要。”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灼热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宝贝想要的,爸爸都给你。”
“……不要。”花见月的唇颤抖着,“这个时候,不要……不要说爸爸。”
然后恶劣的男人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宝贝,不要这么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是的,早在他和森鸥外的关系变质开始,他便一直在自欺欺人。
若非如此,他现在也不会……
“宝贝喜欢这样背对着我吗?”森鸥外慢声问,“还是喜欢面对我?”
花见月撑在墙上的指尖有些泛白。
他喜欢面对着,可以在无助的时候抱住身上的人,这样好像能获得安慰一样。
可和森鸥外一起时,他更喜欢背对着,至少没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森鸥外似乎知道花见月的想法,他在动作间抬了花见月的腿,强迫花见月转过来看着自己。
这次是后背毫无遮挡的接触到墙壁了,花见月用力呼吸着,被迫攀附上男人的肩膀。
“宝贝。”森鸥外的手撑在了花见月的后背上,遮了遮少年单薄的后背,他说,“腿搭上来。”
花见月不甚清晰的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森鸥外,他没有明白森鸥外是什么意思。
直到男人的手按上他的臀肉。
五指深陷,森鸥外说,“我的腰上。”
这样一来,花见月几乎完全挂在了森鸥外的身体上,这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害怕和恐慌,他必须得紧紧地搂住森鸥外的脖子才行。
这个动作让花见月的下巴都抵在了森鸥外的肩上。
男人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这样,这样就……
“宝贝,你在紧张吗?我感受到了。”森鸥外说,“看来你很喜欢。”
没有很喜欢这样的。
不多时,止不住的哭声从少年的口中溢出来,他压着嗓子哭得厉害,“不要这样……害怕。”
“不要那里……”
“放过我。”
“会死的,不行了。”
他的哭音一阵接一阵,口中的话堪称胡言乱语。
但森鸥外没有听见自己想听的话。
他抬眸轻轻咬了咬花见月的鼻尖,“宝贝,叫爸爸。”
爸爸……
花见月的脑子又清醒了一瞬,他低头看了一眼森鸥外,被男人含住了唇。
他仿佛能缓口气了。
但是好累。
这样好累。
他抓了两下森鸥外的肩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要……”他要回床上。
但是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森鸥外不轻不重的力道打断了他的话。
“不行……”花见月的哭声更可怜了,“不,出去。”
“宝贝,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森鸥外的吻落在花见月的下巴上,温柔极了,“你只要让我听到了,我什么都给你。”
“混蛋……混蛋!”花见月哭着叫道,“森……森鸥外,你,你这个王八蛋……”
被骂了的男人精神越加振奋,他甚至闷闷地笑出声来,“既然如此,宝贝的要求我也不能同意。”
“骗子!”花见月哽咽着,“你刚才明明……明明说我想要的都给我……”
森鸥外露出某种无辜的表情,“啊,有吗?宝贝听错了。”
“混蛋……”花见月又呜咽着骂了几声,“狗、狗男人,坏蛋……不可以……”
他混乱的骂了几句骂不下去,只觉得灵魂仿佛都在颤抖,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要这样了,他想下来,他想出去,他想……
“……爸,爸爸。”少年最终还是低泣着叫了出来,“爸爸,求求你。”
森鸥外吻上花见月的喉结,这个可怜的孩子终于还是忠于欲望之中了。
森鸥外在他耳边低哑的叫着,“宝贝,你是一只贪吃的騒宝宝。”
贪吃的……
他是吗?
好像……有一点。
那他就承认一下吧,他的确是。
他想吃更多的……
“宝贝。”森鸥外又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一个人满足不了你的对吗?”
他只是,只是为了治疗自己的身体而已,他这么给自己找着借口,他又没什么错……
男人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耳垂、颈项,或者其他的地方。
花见月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的指甲抓过森鸥外的后背,看着头顶的灯光。
他仿佛看着自己自由意志的沉沦。
他已经主动的接受了这样的关系。
……
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变暗了。
森鸥外没有很过分的对待花见月,他从花见月的身后把人抱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花见月的颈侧,在被花见月推了一下脸后问,“饿不饿?”
花见月身体微颤着,轻声的呢喃着,“不饿,爸爸不回去吗?”
“不是答应了让我留下来吗?”森鸥外说。
“可我觉得不好。”花见月道,“这里对爸爸来说不算很安全,而且还有果戈里……”
“你是在关心爸爸吗?”森鸥外笑了一下,“宝贝,我很高兴。”
花见月:“……”
他微蹙眉,“爸爸,我现在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森鸥外把玩着花见月的长发,“你希望我回去吗?”
花见月是背对着森鸥外的,他看不见森鸥外的表情,他没有说希不希望森鸥外离开。
他只是说,“爸爸的安全重要。”
森鸥外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宝贝,你这样真是让爸爸难过,你应该清楚的吧,我只是想让你挽留一下爸爸,不要表现得这么迫不及待……虽然我知道,你不想我留下来。”
花见月没有说出口的想法就被森鸥外这么轻易的点出来了,他忍不住垂眸,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森鸥外问,“那么下次你会主动留我吗?”
“……”花见月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爸爸,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知道……就算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不能说我对你有那样的感情。”
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说服自己尽量的把森鸥外当做一个男人来看待,他对森鸥外的感情极其复杂,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森鸥外身边……是森鸥外把他带回来的,他一直依赖着这个男人,把这个男人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父亲,至少现在他离不开的。
但他也知道,他不会——也不可能对森鸥外产生那种感情的。
听见花见月的回答,森鸥外并没有失望。
他也没指望现在花见月就喜欢他,至少已经有了极大的进步了。
森鸥外又吻了吻花见月的侧颈。
少年轻轻地推了下他,“爸爸,你该走了,已经天黑了,到时候会更不安全的。”
森鸥外松开了花见月,他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然后又看向已经坐起来的少年。
少年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那两根细长的肩带挂在花见月的肩上,暴露在外的锁骨上都有着无法掩盖的吻痕。
森鸥外喜欢给花见月买白色的睡裙,这个男孩平时看起来纤弱漂亮又清纯,被弄脏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淫靡。
他俯身,吻落在花见月的肩上,牙齿咬了咬那根肩带,“宝贝,不要轻易让尼古莱再对你做那样的事了。”
花见月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他的腿有些酸软,这会儿及时抓住了森鸥外的衣服才不至于摔倒。
森鸥外轻笑了一声,他扶住花见月的肩膀,滚烫的掌心让敏感的少年又轻轻地抖了抖。
花见月眼尾的红一点点蔓延着,那张瓷白的脸布满了绯色,他声音很轻,“爸爸,我送你下楼。”
“不累了?”
花见月微微别过脸,没有搭理森鸥外的调侃。
森鸥外也不想把人惹急了,他压低了声音,“宝贝在床上骂人的样子好辣,越骂爸爸就越兴奋——”
花见月猛地捂住了森鸥外的嘴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唇抖了抖,好一阵才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你闭嘴!”
森鸥外握了花见月的手,低笑了一声,“我不说了。”
“那你快走。”花见月嘟囔着。
看起来,森鸥外想,花见月似乎在恢复曾经的模样。
这样很好。
森鸥外走后,花见月才没什么力气的躺在床上。
他抱着被子有些不自在的蹭了几下,有些茫然的想或许他还得看看心理医生才行。
“小月。”织田作之助的声音从房门外传进来,“吃饭吧。”
花见月又猛地坐起来。
他打开了门。
织田作之助站在门口,轻易的看到了花见月皮肤上的痕迹,往常白皙柔嫩的肌肤如今有着被人啃咬过的痕迹。
被浇灌过的少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森鸥外果然……
织田作之助的呼吸慢了半拍,目光有些干涩的移开,“下楼吧。”
花见月微微踮起脚尖看着织田作之助,“你不问我吗?”
“只要你高兴就好。”织田作之助低声说,“小月,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些,那个人是谁都可以,更何况你和首领本来就不是父子……”
花见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织田作之助说到后面自己说不下去了,他苦笑一声,“小月,我没有立场说什么,就算我喜欢你也没什么立场不是吗?以你的经纪人身份还是以你的朋友身份来质问你的感情呢?”
“哇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太宰治颇带了点新奇的声音传来,“难道终于让我看到你们两个人吵架了吗?”
花见月一愣,他看向太宰治,“太宰……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没忍住伸出手戳了下花见月的脸蛋,“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我当然要来看看。”
“果戈里吗?”花见月说,“你见到他了吗?”
“他好像不仅失忆了,还有点傻了。”太宰治说着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了,“大小姐,你做得好!”
花见月:“……”太宰治还是第一个说他做得好的人。
“这种家伙就要趁他失忆了之后狠狠的调教一番。”太宰治揽住花见月的肩膀往楼下走,“把他从疯癫的小丑训成一个乖狗。”
【滴,检测到攻略目标太宰治,隶属武装侦探社——请点亮他的心。】
【滴,太宰治,红心已亮。】
花见月已经习惯了系统时不时的声音了,他没忍住抬眸看了一眼太宰治,甚至开始思考这样的攻略对象到底有多少个。
是固定的吗?还是……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太宰治说,“我给你出主意呢,那种人难道不该好好调教吗?”
花见月:“……”
他试探性的询问着,“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吗?关系很好?”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和那种家伙关系好啊?只是短暂的打过几次交道而已。”太宰治说,“他们都是疯子哦。”
说到这里,太宰治回头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织田作,不要站在那个地方忧郁了,下来。”
花见月咬了下唇,“太宰,爸爸他今天……”
“刚才我看见他了。”太宰治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肌肤上,他问的是,“你接受了吗?”
花见月看着太宰治没有说话。
“小月,你不要后悔就好了。”青年轻轻地揉了揉花见月的脑袋,温柔正经了不到一秒又握住花见月的手,“但是如果你愿意和我殉情的话,那就太好了!”
“……”
花见月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不好意思啊,不愿意。”
“但是我现在只想和你殉情了怎么办?”太宰治似乎还有些遗憾,“什么时候你松松口?”
花见月:“那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尼古莱坐在椅子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他瞅着花见月,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水,“吃完饭可以让我喝水了吗?”
花见月:“……”神经病啊!
织田作之助拉了一把椅子,他面对尼古莱的时候态度称不上多温柔,听见尼古莱的话,他没忍住皱了下眉。
太宰治咔嚓咔嚓的拍了两张照,他压低了声音和花见月说,“如果有天他想起来了就用这个威胁他。”
花见月:“……”
在场几个人就芥川龙之介没听懂,他表情阴郁的看了一眼尼古莱,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不被花见月发现的情况下杀了这个人。
一旁的织田作之助忽然停顿了片刻,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和花见月又垂眸。
花见月没注意到织田作之助的表情,他扒了一口饭后身体微绷紧,他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右手边的太宰治,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啊?
是不小心的吗?
不可能不小心的把手放到他膝盖上了吧?
不仅放到他膝盖上,甚至还隔着睡裙摸他的腿。
花见月抓紧了手中的筷子,微微转过脸去瞪了太宰治一眼,示意他把手挪开。
青年不仅没松开手,甚至冲他Wink了一下,那只手越大胆的按在了花见月的大腿上,朝着软肉最多的地方而去。
之前才和森鸥外结束了那样的情事,现在太宰治这么一摸花见月没控制住自己,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花见月小心的用左手去按太宰治的手,试图让这个家伙停止在餐桌下干这种不庄重的事。
太宰治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随即扣住了花见月的手,在花见月掌心轻轻地挠了几下。
花见月手一抖,迅速收回手来。
太宰治嘴角上扬的越厉害,似乎知道花见月根本不会反抗,此刻也就越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的手已经直接接触到了花见月柔软的肌肤,心情颇为愉悦的想,裙子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啊。
而且,他发现……
‘没穿……’太宰治无声的对花见月说。
花见月看懂了,他有些羞耻的垂下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稳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可他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很庄重的模样,如果被人发现太宰治在做什么,那么大家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很色的人了。
倒是一旁的芥川龙之介奇怪的问,“小少爷,你的脸好红,生病了吗?”
他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越过餐桌摸花见月的额头,尼古莱抬起筷子挡住芥川龙之介的手,他笑起来颇带了点乖巧的味道,说的话却很不客气,“不可以去随便碰主人哦,否则我会杀了你的。”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吗?你这个讨人厌的小丑——”
尼古莱和芥川龙之介吵起来了,太宰治却撑着脸笑盈盈的看着花见月,“小月,不管管你这两条狗吗?再不管他们可要打起来了。”
花见月的呼吸都有些紧绷,他很想管,可是太宰治的手一直在摸他,如果现在说话的话,肯定会暴露出自己这副模样的……
“好好吃饭。”织田作之助开口,“不要在餐桌上做这样的事。”
花见月的身体都完全僵硬了,他甚至觉得织田作之助是在说他和太宰治,怎么能在餐桌下面这样。
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关你什么事?”
太过分了……花见月忍不住并拢了腿,阻止了太宰治那越来越过分的手。
太宰治低低地笑了一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手指触碰到了湿漉漉的裙子。
“小公主。”太宰治凑到花见月的耳边,用气音说,“真的好色情哦,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
不可以被人发现的,被发现的话,大家都会知道他其实很喜欢做那种事情了。
但是太宰这个混蛋,突然就好像个变态一样……肯定故意的。
花见月的睫毛都有些泛潮,他压着喉间的声音说不出话来,只是瞪了太宰治一眼,浑然不觉他如今这副眉眼被情欲浸染的模样过分勾人,瞪人跟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对面的芥川龙之介看见花见月的模样,和织田作之助还有尼古莱吵架的声音一顿,他要拍桌的手也停了下来,手有些不安的往后撤去。
叮当一声响,他的勺子滚落到了地上。
芥川龙之介如梦初醒般回神,有些慌乱的俯身去捡勺子。
鬼使神差的,他看了一眼花见月的方向,这一看,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曾经最为尊敬的太宰先生,此刻的手已经撩开了小少爷的裙子,停留在绝对不庄重的位置。
他决定要效忠的少年两条又直又白的腿完全暴露在餐桌下,腿并得极紧,完全把太宰先生的手控制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不舍得让那只手离开。
裙子上有被水濡湿的地方。
这一刻,芥川龙之介似乎明白了尼古莱说的“要喝水”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为什么花见月的表情那么柔媚。
柔媚。
柔媚得……很欠操的模样。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里,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作者有话说: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就会像垂耳兔一样啊……[可怜]
第114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最听话的小……
餐桌下的事给了芥川龙之介极大的刺激,他半夜醒来后看着濡湿的裤子,面容堪称沉重的换了裤子,然后又手洗了裤子。
现在芥川龙之介知道,花见月和太宰治有那样的关系,和森鸥外也有着那种关系,据尼古莱的话可知,尼古莱也与花见月过分亲密,啊,还有那个讨厌的织田作之助……
芥川龙之介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他现在才意识到花见月身边围绕了多少男人,而他现在……不对,他甚至前不久还自认为讨厌着花见月。
他把裤子晾好,沉着一张脸下楼。
刚倒完水,他忽地回过头去,看见了扶着扶手下楼的少年。
花见月没有再穿细肩带的睡裙,而是穿了一件浅色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睡袍上,露出胸前大片洁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莹白如玉。
芥川龙之介觉得自己更渴了,他将杯中的水喝得干干净净,声音还有些哑,“大小姐,还没睡吗?”
花见月有些不太自在,“我来喝水。”
“鄙人也在喝水。”芥川龙之介给花见月倒了杯水,然后递过去。
“谢谢。”花见月接过来后轻声说。
芥川龙之介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唇上,那两片唇被压在杯子上,看着暧昧极了,柔软的唇也变得水润。因为喝水的缘故,头也微微仰起,露出白皙的颈项,喉结随着喝水而轻轻滑动。
这让芥川龙之介不受控制的想到餐桌下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的汗水都冒出来了,但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他只记得太宰治叫了他,问他在干什么。
而那个时候被叫到的芥川龙之介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大概是已经被他发现了,他看见那只手越过分了。
他能看到少年的腿僵硬着,不受控制的被那只手掌控了。
然后分开了。
然后他看见了……更隐秘的地方。
粉色的。
潮湿的。
芥川龙之介握紧了手中的勺子,他压着过分粗重的呼吸慢慢地抬起头来,尼古莱在一旁嘲笑他这古怪的表情。
芥川龙之介忍不住看向花见月,少年或许是知道他已经知道了,此刻看向了他,那双翠绿色的,泛着湿意的眼底露出祈求般的表情来。
芥川龙之介沉默的看了一眼太宰治。
太宰先生在他心底的形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甚至有着一丝……怨怼,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一幕。
为什么要在餐桌下做那么色情的事。
现在也是……
‘好色情。’芥川龙之介看着花见月喝水的模样,脑子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大小姐的嘴看着很好吃,看着……也很适合被玩弄,难怪太宰先生会那样做。’
难怪会在餐桌下……流了那么多水。
大小姐其实是一个很色的人吧。
这个不够正经的想法让芥川龙之介的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又飞快的垂下眸,“大小姐,还要喝吗?鄙人为你倒水。”
花见月垂眸低声说不用了,他放好了杯子就要离开。
芥川龙之介的忽地抓住了花见月的手,细腻微凉的手腕让芥川龙之介的脑子都有些不太清楚,“大小姐。”
比芥川龙之介的话先来的是系统熟悉的播报音,花见月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些紧张,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攻略对象到底有多少,现在看起来似乎……
【有能量就可以攻略!】系统如果有实体的话此刻已经摩挲着手掌眼睛发亮了,【我之前升级的时候多开了好几颗心的位置,只要有着可以收集的能量我们就能攻略!】
这,这也太恐怖了。
他看着花见月有些惊慌的表情,然后吐出一口气来说,“大小姐,晚上的时候,鄙人看见了。”
花见月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瞬间把系统的话抛在脑后,相比起系统……他当然知道芥川龙之介看见了,可他以为按照芥川龙之介的性格,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大小姐很喜欢做那样的事吧。”芥川龙之介攥紧花见月的手朝着少年逼近了一步,在月光下,那双眼睛带着让花见月忍不住想要躲避的热度。
“……龙之介。”花见月垂下眸,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冷静,“你先放手好吗?”
“太宰先生那样做,大小姐不生气吗?”芥川龙之介的力道更紧了些,“大小姐,很喜欢吗?”
花见月的身体微微紧绷了些,他偏过脸,“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没有关系?”芥川龙之介道,“鄙人的任务是保护大小姐。”
花见月无声的吐了口气,他抬眸看着芥川龙之介,“太宰没有伤害到我,那种事不需要你保护……”
“所以大小姐还是喜欢的,对吗?”芥川龙之介微微俯身,呼吸几乎都洒在花见月的颈项间,“鄙人也有责任为大小姐解决这样的麻烦,如果大小姐需要的话……”
“我不需要——”
“大小姐在撒谎。”芥川龙之介立刻打断了花见月的话,他紧紧地盯着花见月,“那个时候,太宰先生没有能满足你对吗?所以现在才睡不着的下楼了。”
花见月有些惊愕的看着芥川龙之介,不明白此刻的芥川龙之介为什么表现得这么……这么奇怪。
他咬了下唇,尝试着取出自己的手,“龙之介,这件事你忘了好吗?”
“不能忘,也忘不了。”芥川龙之介的唇几乎碰到了花见月的耳垂,他声音有些哑,“大小姐,我来到你身边,就是想距离你近一点,想效忠你,想让你承认我……”
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森鸥外说的话是真的,芥川龙之介……好像真的喜欢他。
好像真的……
“大小姐。”芥川龙之介说,“为什么太宰先生就可以呢?”
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不能那么做。
“因为太宰先生对你更好吗?”芥川龙之介几乎是在呢喃着,“因为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太差了吗?”
花见月其实并没有觉得芥川龙之介对他的态度很差,虽然芥川龙之介总是用一种不高兴的眼神看着他,嘴巴有时候说话毒了点,但并没有伤害到他,甚至也不止一次的保护过他。
“大小姐。”芥川龙之介的眼底也露出来了些许的祈求来,“你把我当你的狗,你可以玩弄我……你可以对鄙人做任何事,大小姐能不能给你的狗一个机会?”
花见月有些呆愣的看着芥川龙之介,虽然已经听芥川龙之介说过当狗之类的话,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这个青年的模样让他心底充满了震惊,在……在说什么啊?
当狗、玩弄、做任何事……这是芥川龙之介吗?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龙之介,你不要……”
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因为着急,总之芥川龙之介用力的咳嗽了起来。
他咳得很厉害,一下子打断了花见月的话,让花见月有些手足无措,“你,你放手,我给你倒杯水……还是你需要叫医生?”
芥川龙之介的额头抵在花见月的肩上,从贫民窟爬出来的狂犬,想要被主人安抚着、想要被主人抚摸……为了让主人看到自己,那么不择手段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要医生。”因为咳嗽,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有些哑,他说,“大小姐,让我服侍你、取悦你……鄙人一定会比太宰先生做得更好的。”
花见月的呼吸慢了半拍,他感受到了芥川龙之介的发尾蹭在他的颈项上,有些痒,但更多的是……
“龙之介。”花见月伸出手轻轻地抬了下芥川龙之介的脸,“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这样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有没有意义是我说了算的。”
芥川龙之介看着那双背对着月光的脸,即便是如此,他也能看到少年的眼睛里浸着湿润的光,他的指腹碰到了花见月的唇,柔软的唇珠让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他看着花见月,张了下嘴叫道,“主人。”
向来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人用着这样低微的姿态叫着自己主人,花见月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他碰到了芥川龙之介按在他唇上的手。
芥川龙之介的手跟他的不一样,骨节分明,如这个人一样有些硬。
“大小姐。”
似乎是感受到了花见月心头的松动,芥川龙之介的手扣住了花见月的五指,他轻声呢喃着,“主人,多看我一眼,稍微的……疼我一些。”
花见月喉咙有些痒,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从不训的野犬变成了乖巧的小狗,这样的……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小狗,总觉得拒绝之后,小狗会哭出来。
芥川龙之介把花见月笼罩在了墙角,这个位置刚好遮住了月光。
花见月肩膀轻轻地缩了下,“龙之介。”
“主人。”芥川龙之介轻轻地咬上花见月的唇,“我会很温柔的,也会很听话的。”
花见月眸光闪烁了一下,芥川龙之介……会很听话吗?听话就和这个人不搭。
“会听话,会很乖。”芥川龙之介又垂首,“会做主人最乖的小狗。”
最乖的小狗。
最听话的小狗。
芥川龙之介吗?
小狗又感受到了主人越松动的情绪,他立马低下头去对着主人又咬又亲。
花见月被小狗毫无章法,又啃又亲的模样激起了一身火气,这让他偏了偏脑袋。
芥川龙之介把姿态放得更低了,他的吻落在花见月颈侧,含着花见月的耳垂模糊不清的叫着主人。
花见月的手按在芥川龙之介的脑袋,微微轻喘着,“龙之介,不要咬人。”
芥川龙之介听话极了。
他如同最温驯的小狗,连亲人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把它的主人咬坏一般。
花见月被小狗按在了沙发上。
小狗拥抱着花见月的肩,湿漉漉的吻落在了锁骨,然后往下了些,他的舌尖略用了点力道,让花见月颤抖着抱紧了他的脑袋。
这么乖巧的小狗……花见月轻喘着想,谁能拒绝这么乖巧的、完全听自己话的小狗呢?
毕竟他身边,没有这么乖的小狗啊。
滚烫的嘴唇隔着睡袍柔软的布料往下去,直到睡袍分叉的地方。
芥川龙之介没有脱花见月的衣服,他的唇印在了花见月的小腹。
借着月光,他又看到了之前看到的粉。
花见月有些不自在的并拢了腿,“龙之介,可以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乖巧的小狗抬起头来,用那双泛着湿气的眉眼看着花见月,“主人,还不够的吧。”
花见月的脸被沙发的椅背挡住,他小声说,“这里不行。”
芥川龙之介的吻落在那点粉上。
花见月没忍住轻颤了一下,他又推了下芥川龙之介的脑袋,“龙之介,我这里……”
沙发背对着月光,正对着旋转楼梯,这个位置对花见月来说有种露出的不安。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从楼上下来的话,就能看到他双腿敞开的模样。
不管是织田作之助还是尼古莱,被发现的话,被看见的话……花见月都觉得害怕。
他的手推在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上,眼底覆盖了泪水,“龙之介,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会有人下来的。”芥川龙之介在沙发面前,在花见月面前跪下来,他抬头,月光落在他黑色的眼瞳里,似有星芒,他说,“主人只需要小声些,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花见月因为那双眼怔愣了一下,这一愣住,青年已经俯下身去。
小声些,不会被发现的。
花见月紧张于在这个位置,紧张于会被人发现,他一开始抓着抱枕的手慢慢地抓到了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上。
芥川龙之介平时的脾气似乎很臭,但是头发意外的很软,像小狗的毛发。
小狗用柔软的头发蹭着主人的大腿,那双笔直的大腿因此而紧绷着,有些仓皇的踩上小狗的肩。
睡袍依旧松垮的挂在肩膀上,过长的袖子甚至遮住了他的手。
花见月咬紧了被袖子半遮半掩的手指,含泪的眼垂下,低头去看芥川龙之介。
泪水滚落了下来,被月光捕捉到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个姿势对他来说太没安全感了,脑子一半是混沌的,另一边是紧绷着的。
他小声的啜泣着,“龙之介,龙之介你快些。”
芥川龙之介没说话,他的手指陷入少年柔软的臀肉之中,略有些用力。
鼻间都是花见月的味道,香甜的,黏腻的。
小狗格外喜欢这个味道,舌头也越用力起来。
“龙之介……”
主人的喘息声更大了,在小狗的耳边响起来,那双踩在肩膀上的脚也似乎要滑落下去了。
主人委屈的哭声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他哭着小声的叫,“龙之介,可以了。”
可以了吗?
小狗充耳不闻的想。
他的主人水太多了,需要全部弄干净才行。
花见月有些崩溃,他不行了。
会死的。
“龙之介……”少年的腿用了点力,“松开,松开……”
芥川龙之介没有松开。
花见月的头仰在沙发上,他只能靠在那里,眼泪一滴一滴的跟着掉下去。
然后他看到了墙角的一点红光。
客厅里有监控。
对,他怎么忘记了?森鸥外白天的时候告诉他的。
花见月被吓得一身冷汗,哭音都带着恐慌,“……龙之介,松、松开。”
他的目光在混乱中移动着,想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监控,心跳骤然一停,他看到了楼梯间的腿。
慢慢地往上移动着,花见月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织田作之助。
男人就站在那里,站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阴影之处,看着他意乱情迷的模样。
在被他发现之后,织田作之助慢慢地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退开,花见月依旧能看到织田作之助的鞋尖。
在这一刻,花见月的头脑彻底变成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说:感觉什么都不说作话空空荡荡的……[抱抱]
第115章 侦探社与港口mafia “毕竟需要好……
被发现了。
被看见了。
花见月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了沙发上,抬手遮住了眼睛。
芥川龙之介握住花见月无力的小腿亲了亲,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他抬起脸来看着花见月,依旧用着那种乖巧的声音说,“主人,这样可以吗?”
花见月的小腿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又朝着楼梯上看去,这次他没有再看见织田作之助。
他吐出一口气来看着芥川龙之介,露出一个苦笑来,然后指了指摄像头,“龙之介,要被爸爸发现了……”
芥川龙之介瞥了一眼摄像头,毫不在意的凑近花见月,“没关系的主人,你的父亲把我送到你身边之前已经知道了我对主人的忠诚,因此这也是在忠诚范围内的事。”
这简直就是诡辩。
花见月推了下芥川龙之介的脑袋,他说,“你不怕吗?”
“主人需要我我就不怕。”芥川龙之介看着花见月,那双黑色的眼瞳在月下格外亮,“你需要我吗?”
花见月看着芥川龙之介的脸。
“主人。”芥川龙之介握住花见月的手,脸蹭在花见月的掌心,如同温顺的,被驯服的小狗,“小狗会永远忠诚你。”
花见月最终只是搂住了芥川龙之介的脖子,轻声说,“你抱我回去吧。”
等到花见月躺好,芥川龙之介才从他的房间里出来。
织田作之助倚靠在墙上看着芥川龙之介,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照射进来,却没能照到他的脸,光与暗将他切割。
芥川龙之介脚步一顿,他满怀恶意和憎恶的看着织田作之助,“怎么?你嫉妒了?”
织田作之助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不用挑衅我,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小月,为了让他过得开心些,你愿意做那些我认为很好。”
这种仿佛格外大度的语气,仿佛是正牌男友对小三格外宽容的语气……芥川龙之介心底的怒火瞬间窜了上来。
他猛地抓住织田作之助的衣服,语气冰冷,“你以为你是谁?”
“冷静些。”织田作之助无奈的笑了一下,他推开就芥川龙之介的手,“我没有想要激怒你的意思,我也没打算和你动手,你不如留着力气等明天森先生叫你回去吧。”
芥川龙之介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他动手的那一刻,织田作之助已经因为预见了这一幕而迅速的远离了芥川龙之介面前。
“躲什么?”芥川龙之介一步步的朝着织田作之助走过去,他的脸色阴沉,“你还是个男人就和我决斗,我要让你知道,只有鄙人才是对大小姐最忠心,最适合被大小姐看重的人。”
织田作之助躲开芥川龙之介的攻击,“我不想和你动手,而且动静太大会把小月吵醒。”
事实上先吵醒的不是花见月,而是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尼古莱,这位失忆了的魔术师哇哦一声,“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吗?我也要加入!”
“滚!”芥川龙之介朝着尼古莱冷声道,“等我解决了他再来解决你!”
尼古莱瞪大眼,“为什么要解决我?我要告诉主人,你是不乖的狗!”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去外面!”
“我都说了,我没有和你动手的打算……”
走廊的灯啪塔一声被打开打断了织田作之助的话,整个走廊变得亮堂堂起来,少年扶着门框揉着眼睛站在房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主人!”尼古莱瞬间跟小狗似的蹭到花见月的颈项,“我来找你一起睡觉哦。”
刚才还阴着脸要动手的芥川龙之介身体僵硬了一瞬,他慢慢地回过头看着还带着一丝睡意的少年。
“你们……”花见月推了一把在他身上乱蹭的尼古莱,迟疑了一下又问,“在吵架吗?”
“没有吵架。”芥川龙之介立马回答,“只是正好碰到聊了几句。”
“是这样吗?”花见月求证的看向了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缓缓地笑了一下点头,“是这样,快回去睡吧。”
花见月打了个哈欠,“那你们也早点睡哦,已经很晚了……果戈里,不准咬我,回去睡觉。”
“我要和主人一起睡……”尼古莱跟在花见月身后往里走,“主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可怜哦,需要主人陪陪我才行——芥川龙之介!松开!”
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的抓住尼古莱的衣服,制止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朝花见月房间去。
见花见月回头,芥川龙之介一把把尼古莱推到旁边去,“小少爷,鄙人绝对不会让他来打扰你的。”
花见月看了一眼尼古莱,冲芥川龙之介笑了一下,“回去休息吧。”
他又看向一旁的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的眉眼在灯光下依旧温柔,他说,“好。”
那扇门关上了。
芥川龙之介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他冷漠的越过织田作之助身边,推开房门进去。
……
第二天花见月醒来的时候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睁开眼才发现是尼古莱。
除了这个人似乎也不会有人随便进入他的房间了。
他推了下尼古莱的胸膛,有些无法呼吸的咬了下牙,“果戈里,你给我松开。”
紧抱着他的青年慢慢地睁开眼睛,刚苏醒的时候还带了一分懵,在看到花见月后抱的力气更大了点,他眉眼一弯,“早上好,我美丽的主人,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花见月憋了口气,“你松开我我会更好。”
“诶……”尼古莱抱着花见月蹭了几下,“可是我不想松开,主人。”
花见月僵硬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尼古莱清早的激动,隔着一层布料烫得他有些眩晕。
“你……”花见月屈膝抵了下他,“这个别碰到我。”
尼古莱闷哼一声,越激动的把花见月压在床上胡乱蹭,“主人,你再碰碰,好舒服。”
花见月:“……”
“主人。”尼古莱抬起脸看着花见月,眼底还覆盖了一层迷茫,“为什么不碰它了?”
看起来格外无知。
事实上也的确无知,因为尼古莱失忆了。
花见月看了一眼床头的钟,他轻轻地拽了一下尼古莱的衣服,“过来一点。”
清早的房间闷热起来。
被花见月握住的青年眼底的那层迷茫渐渐散去,带着某种尝到甜头的亮光,他忍不住掐住了花见月的腰,本能的想要把少年完全掌控。
他的吻落在花见月沾了点潮的眉眼上,又亲了亲花见月的唇,声音低哑,“主人,好舒服,主人……喜欢。”
花见月眉眼晃动了一下,他微微闭了下眼睛,声音很轻,“别说话……还有,你快点,我还要出门。”
快点?
出门?
尼古莱落在花见月腰肢的手掐得更紧了些,他略带了点喘,“主人,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不行。”花见月回答得很干脆,“你就在家里等我。”
“为什么不带我?”尼古莱的声音在花见月耳边,含着情欲,却有些幽幽的,“主人是不是骗了我很多事情,怕被我知道?”
花见月的手抖了一下,这个动作让尼古莱又闷哼了一声。
花见月有些心虚,“……我没骗你,只是你失忆了……失忆了跟我出去我不放心,你在家里等我不好吗?”
“想和主人在一起。”尼古莱十分坦诚,“还想让主人多摸摸我。”
花见月:“……”
他抬起脸,吻落在了尼古莱的喉结,轻声说,“你在家等我,我一结束就回来……回来我再摸摸你,你听话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奖励。”
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青年身体都战栗起来,“……比现在这个更舒服的奖励吗?”
“对。”花见月说,“你想要吗?”
尼古莱闷闷的应了一声,把花见月抱得更紧了。
花见月的掌心僵硬了一瞬。
“主人。”尼古莱胡乱的亲了花见月几下,呢喃着,“好舒服,好舒服。”
被子敞开的那一刻,令人羞耻的味道传了出来。
花见月松了口气,潮湿的睫毛颤抖着,“……可以了,我去洗手。”
尼古莱颇为满足的看着花见月的背影。
他开始期待起花见月说的奖励来。
花见月下楼才发现芥川龙之介不在别墅里。
织田作之助说芥川龙之介被召回去了,他看着花见月,“不管怎么说,他也太大胆了。”
他指的是昨天晚上在监控下。
花见月的呼吸慢了半拍,他说,“我给爸爸打电话。”
“……”织田作之助道,“你打了电话,说不定森先生会更生气。”
花见月愣了一下,他默不作声的思考了片刻道,“还是要打。”
织田作之助没再说话了。
他听着花见月低低的声音,声音温软的叫着爸爸,询问爸爸心情如何。
心情如何?织田作之助想,看到昨天那一幕,没有人会不生气吧?
“宝贝在乎爸爸会不会生气吗?”森鸥外的声音温和,听不出异常,“明明昨天还在客厅拒绝我了。”尽管他也没打算在客厅对花见月做什么。
花见月抿直了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森鸥外又道,“好好拍戏,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他会回去的。”
花见月从这句话得到了芥川龙之介的消息,应该只是港口黑手党有事。
他下了车,一眼看到站在神社外面的费奥多尔,这个人居然还没离开。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拒绝了尼古莱来这里的要求。
“小月。”织田作之助忽然开口。
花见月转过头去看他,轻轻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昨天晚上……”织田作之助在看到少年明显紧张的表情后停滞了片刻,最后说,“没什么。”
织田作之助一直没有说起自己昨天晚上下楼的事情,花见月也就很努力的想要忽视掉这件事,但此刻忽然说起昨天晚上,花见月不自觉紧张起来。
花见月不想说那么羞耻的事情,可是既然织田作之助已经开口了,他还是抬眸看向了织田作之助,“昨天晚上让你看到了实在很抱歉。”
“……”织田作之助攥紧花见月的手腕,他看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说过的,我只希望你高兴,我不想让你难过,更害怕你是因为我看到了那种事而害怕……只是小月,很抱歉,是人就有情绪,就会嫉妒,就算是再努力的克制,我还是没办法把那些嫉妒完整的收起来。”
花见月呆愣了片刻,他看着织田作之助好一阵才眨了眨眼,轻轻地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
织田作之助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花见月的手腕,才敛了眉轻声说,“小月,今天晚上……我陪你好吗?”
……
虽然费奥多尔就在神社,但事实上一天下来花见月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因此他又在心底质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或许他和费奥多尔的认识到现在都是巧合而已。
收工的时候导演说请剧组的人吃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花见月有些迟疑,他看向织田作之助,“果戈里怎么办?”
“他是成年人了。”织田作之助揉了揉花见月写的脑袋,“不用太担心他。”
“可是他失忆了。”花见月说,“而且他没有手机,我有些担心。”
“那我们就回去吧。”织田作之助道,“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导演在一旁听见了笑道,“月老师还是去吧,组局的投资人可是你的粉丝,就是想见见你本人。”
原来是投资商啊……
花见月拽了下织田作之助的衣服,“要不然你先回家去看看?”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饭局?”织田作之助看着花见月,“小月,你忘记自己曾经遇到过什么了吗?”
花见月一顿,他当然记得,初出茅庐的时候他在饭局差一点就被下药了,织田作之助当时脸色就难看得把桌子都掀了。
想到这里,花见月小声说,“记得。”
饭局就在不远处的酒店,这一饭局吃得还算高兴,没有人灌酒,也没有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投资人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对花见月也格外尊重。
但这一切止于织田作之助去接电话为止,花见月握住了投资人递过来的饮料,他的脑袋一阵眩晕,再抬头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没人了。
花见月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有些懵,“他们人呢?”
“当然是走了。”男人微笑着靠近了花见月,“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了。”
“什么……什么意思?”花见月感受到了逼近的危险,下意识后退,他被椅子绊倒跌坐在椅子上,有些警惕和恐惧,“你别乱来,织田作……我的经纪人很快就回来了。”
“你的经纪人啊……”男人有些不悦起来,“给他找了点麻烦,他暂时应该回不来了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花见月绷紧了身体,“我告诉你,你别想对我做什么,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的手触碰到了他的颈项,听见这句话笑了起来,“不会放过我?我倒是想知道他怎么不放过我。”
“别碰我!”花见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想要推拒的手也软弱无力起来,这让他越恐慌,“……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只是增加我们之间一点小情趣。”男人俯下身来在他颈项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底露出迷幻的颜色来,“好香……好香啊,我等这一点等了很久了。”
“不要……不要碰我。”
陌生的呼吸和鼻息都让花见月害怕和恶心,他没什么力气的靠着椅背,恐惧让他的眼底泛起了泪光,“你这是犯罪……”
“什么犯罪啊?明明是你情我愿。”男人轻啧一声,“小明星为了角色爬投资人的床,这种事情你以为在这个地方很少见吗?”
花见月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是少见,他的身体不仅软而无力,甚至有些发热起来。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给他喝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很热?”男人的手抚摸上花见月的脸,笑容越来越深,“很快你就会求着我了,你放心,我会让你得到最好的体验,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那个——”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慢慢地倒地,花见月看见了站在后面的费奥多尔,只这一瞬间,花见月眼底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他泪眼模糊的看着费奥多尔,用力的忍着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他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身边一旦没有人就会遇上各种糟糕的事情。
费奥多尔朝着花见月伸出手,“还能起来吗?”
花见月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他的腿软得厉害,现在根本起不来。
更重要的是,他很热。
费奥多尔微微俯身,他的手穿过花见月的膝弯和腋下把人抱起来。
看着身体不太好的青年,抱花见月起来的时候却没费什么力气,他说,“别哭了,那家伙已经死了。”
死,死了?
花见月有些仓皇的看过去,还没看到人,费奥多尔已经抱着他转身就走。
花见月小心的擦了一下眼泪,压着心头那股燥意问,“……真的死了吗?”
费奥多尔垂眸看了花见月一眼,“害怕?”
花见月下意识往后面看了一眼,但他的眼睛都是模糊的,看不清那里到底有什么。
费奥多尔冲着花见月露出一个堪称无害的笑容,“不用害怕。”
花见月现在没有很害怕了,但是他很难受,他又努力的忍耐了一阵才小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费奥多尔说,“我不在这里的话,现在你已经被他侵犯了吧?”
花见月睫毛抖了抖,“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巧合有点太多了。”
“的确巧合很多,所以今天一整天你都无视我。”费奥多尔的声音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懒意,“你对我还真是冷酷无情呢。”
“代表……”
那股热意好像有些压不住了,花见月的手忍不住搂上了费奥多尔的颈项,他忍不住往费奥多尔的脖子上蹭了蹭,像一只冲着主人撒娇的小猫。
费奥多尔感受到少年过高的体温,微微侧过脸,“你被下药了。”
他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花见月抬起湿漉漉的眼看着费奥多尔,又蹭了蹭一下,他胡乱的咬了一下费奥多尔的颈项,呢喃着,“拜托你,用我的手机给织田作打个电话吧……”
“织田作之助?”费奥多尔说,“现在他可来不了。”
花见月没太听清楚费奥多尔在说什么,他口干舌燥的抓紧了费奥多尔的衣服,“想要……想……”
那股香甜的味道钻进来费奥多尔的鼻间,他在原地停下,神色不明的任由少年像只小猫一样蹭着自己的下巴。
“想要什么?”费奥多尔问。
少年蹭了几下,柔软的唇也蹭到了费奥多尔的颈项,“想要……”
“你知道我是谁吗?”费奥多尔意味不明的看着花见月,“你知道现在你在朝谁要吗?”
花见月努力的焦距着自己的视线,看见了青年苍白俊秀的脸,他抓着费奥多尔的衣服,喃喃着,“我知道……费佳……”
如此亲近的称呼从花见月的嘴里出来,费奥多尔无声的笑了一下,他说,“确定要我吗?”
“要……”花见月的思绪又涣散了,被一片热意折腾着,他抓紧了费奥多尔的衣服,又胡乱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热……给我。”
费奥多尔的唇轻碰着少年的耳垂,“可以给你,你乖一点,等我带你开个房间,别蹭了。”
花见月小声的呜咽着,“可我难受……好难受。”
费奥多尔在酒店前台开了房,他抱着脸色绯红的少年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没有人,橙黄色的轿厢隐约能映照出他们的影子,身材纤弱的少年在费奥多尔怀里蹭着,雪白的皮肤都浮了一层浅浅的粉。
费奥多尔低下头轻轻地碰了碰花见月的唇,少年便迫不及待的勾着他的脖子撑起身体来,眼底一片模糊的湿意。
好甜,费奥多尔想,比他想象的好吃很多,他很喜欢。
亲得急了,花见月有些难受的哼唧了两声,费奥多尔的手指擦过花见月的唇,“不必这么着急,都会给你的。”
“要……”
“真是贪吃。”费奥多尔说,“先离开电梯。”
电梯叮的一声。
费奥多尔把人抱进了酒店的房间里。
因为刚才的混乱,少年衣服上的纽扣掉了几颗,雪白的肌肤暴露在了费奥多尔的眼中。
费奥多尔舔了一下淡色的唇,他俯下身把花见月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咬了咬花见月的耳垂,开口问着,“不会后悔吗?”
回答他的是少年撞上来的唇,大约是被撞疼了,花见月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费奥多尔吻掉花见月的泪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说,“我从来没见过比你更爱哭的人了,你是水做的吗?”
花见月的泪水掉得更厉害了,“……你,你凶我……”
费奥多尔失笑,他扣住花见月的手,轻轻地碰了碰花见月的指尖,“哭得很可怜。”
花见月在混沌中看见了青年紫红色的眼睛,那双眼里仿若带着几分暖意。
然后他被拖进了一片潮水之中。
水深又急,他几乎要溺毙在其中。
“亲爱的。”费奥多尔在花见月耳边说着,“你知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少年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抓紧了床单,有些困难的呼吸着,眼底都是泪水。
“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费奥多尔扣紧花见月的手,“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
身份?
花见月用那双迷蒙的,看不清脸的眼睛去看费奥多尔,他的手抓了一下费奥多尔的帽子,眼泪掉下来,“坏人。”
费奥多尔笑了一下,“我是坏人吗?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啊。”
“骗子。”花见月又呜咽着,“骗子。”
费奥多尔的笑隐匿了一瞬,他亲了一下花见月的唇,轻声说,“知道我是骗子还敢跟我走?”
知道是骗子也……跟着走了。
“你……救了我。”少年回答道。
费奥多尔的嘴唇停留在花见月的耳垂上,他说,“亲爱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很容易被人骗呢?看来你的父亲没有教过你这些。”
花见月委屈的哭了几声,指甲抓过费奥多尔的肩膀,“……快点,你……没吃饭吗?”
“毕竟我只是一个生病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已。”费奥多尔虽然这样说着,却掐紧了花见月的腰,“亲爱的,这样挑衅我,你可不要后悔啊……”
花见月混沌的脑子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只觉得费奥多尔突然变得很凶,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哭了起来,恐惧的想要退缩,想要逃离。
“放……不要了,费奥多尔……不要。”
但说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却牢牢控制了他的行动,在他耳边轻笑了起来,“亲爱的,现在害怕是不是晚了点?我刚才明明那么温柔啊……”
“不。”
呜咽声混合着喘声从少年的嘴里含糊的泄露出来,他哭得实在厉害,“我害怕……费奥多尔,求你……”
下一刻,他的声音几乎消弭,无力的躺在床上。
“看你这么可怜我当然不忍心对你太凶了。”费奥多尔的吻落在花见月侧颈,“你清醒后不会逃跑的对吗?招惹了我,你可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花见月没听清这句话,他近乎失神的看着费奥多尔,眼底都是被过分的动作击碎后的破碎水光。
“真乖。”费奥多尔轻吻着少年的唇,眉眼称得上温柔,“要听我的话才行啊。”
说着这样的话,费奥多尔咬上了花见月的鼻尖,他没有现在就放开花见月的意思。
毕竟需要好好解毒才行呢——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作话也是空空如也……[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