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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H×H “回去”(完)

    花见月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眼睛都睁不开。

    西索在一旁蹭着他,笑盈盈的,“醒了怎么不看我?”

    “看你做什么?”花见月喉咙沙哑,“又不好看。”

    “不好看?”西索眯起眼来,他贴在花见月耳边,“是谁昨天晚上抱着我不放的?吃得那么高兴还说不好看?”

    花见月:“……”

    他从枕头里慢慢地抬起眸来,泛红的眼看着西索,伸出手,“……手机给我。”

    西索握住他的手,“啊?手给你。”

    “……”花见月无语的笑了,他盯着西索看了半晌,咬了咬牙,“让你把手机给我,谁要握你的手?”

    “原来是手机啊。”西索似乎颇为遗憾,“我还以为你还想要呢。”

    花见月抬了抬眼皮,“你还记得自己昨天说的话吗?”

    西索无辜的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伸出手,“手机。”

    西索撑着脸看着他,“你是想联系酷拉皮卡吗?我没打算给你哦。”

    花见月有些生气,“你这个骗子。”

    “我早就说过了,不是吗?”西索笑盈盈的,把他拉进怀里,“都说了我很爱说谎,你怎么还相信我呀?”

    花见月冷笑一声,气得一口咬在西索的胸肌上,这个混蛋、骗子!

    西索身体绷紧,随即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宝贝,看来昨天晚上还不够,那我们再继续?”

    花见月眼皮一跳,倏地松口,后退,“不用了,我要起床了,谢谢。”

    西索盯着花见月的动作没动。

    少年的后背光滑洁白,在长发中若隐若现,显得极为勾人。

    他披上衬衫,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晃动,能看到柔软饱满的臀肉……这个精灵现在已经不再是曾经那副清纯的模样了。

    相比起精灵,反而更像魅魔。

    身后的目光灼灼,花见月只能当做没有发现,他硬着头皮把衣服穿好,“现在揍敌客家的人肯定在找你。”

    “那怎么办呢?”西索笑眯眯问,“说不定要被揍敌客家的人追杀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伊尔迷就给西索打了很多个电话,西索还刻意的接了一个电话让伊尔迷听见花见月的哭声。

    伊尔迷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然后给西索发,【我杀了你。】

    西索毫不在意这条消息。

    他和伊尔迷之间本来就有那么一天,所以伊尔迷的威胁他根本不在意。

    他甚至对自己顺利挑衅了花见月的几个情人后颇为自豪,可惜酷拉皮卡没打电话过来,西索想,那样他就可以一次性挑衅三个人了。

    花见月还是很顺利的和酷拉皮卡会合了。

    酷拉皮卡告诉花见月,在再次碰见旋律之后,诺斯拉家族的人说希望他留下来担当新任首领,他考虑到这样可以更方便寻找族人们其他的火红眼,答应了这个请求。

    花见月觉得这样也很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

    花见月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西索,“你不觉得跟着我和小酷不合适吗?”

    “没有不合适哦。”西索弓着身体凑到花见月颈项边嗅了嗅,“因为你揍敌客家的人都要杀我了,和伊尔迷的合作关系也岌岌可危,我总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的。”

    “没记错的话……”花见月咬牙,“你明明说过的,不会缠着我。”

    “啊?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西索露出无辜的表情看着花见月,“我怎么不记得了?”

    “而且,我告诉你变化系的人反复无常了,你怎么还要相信我?”西索低低地笑起来,“小月,怎么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天真?”

    花见月:“……”懒得理,西索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西索懒洋洋的跟在花见月身后,他和花见月说,“酷拉皮卡既然要接手诺斯拉家族,那么他肯定会很忙,到时候没有人帮你可怎么办?我还能在深夜慰藉你。”

    酷拉皮卡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西索,“小月有我就足够了,不需要你的慰藉。”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需要?”西索笑盈盈挑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很高兴的。”

    花见月:“……西索,你不要说话。”

    西索哼哼的笑了,他跟上花见月,“你对我真是无情呢。”

    “因为我不喜欢变态。”

    “怎么这样说呢?我又要激动了。”

    ……变态!

    在这期间,花见月偶尔也会从酷拉皮卡那里得知奇犽和小杰的消息。

    相比起生活波澜壮阔的两个小少年,花见月反而颇为清闲。

    他唯一的烦恼就是应付西索,他实在不明白西索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你不是应该去找库洛洛决斗吗?跟着我待在这里做什么?”

    “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夫?”西索扬眉,“怎么?不乐意?”

    “……神经病。”花见月咬牙。

    西索幽幽道,“真是无情啊,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一旁经过的旋律看看花见月又看看西索,默默地转过脸。

    “你待在诺斯拉家族也挺无聊的。”花见月用脚轻轻地踢了下西索,“不如去帮小酷找火红眼的下落吧。”

    西索语气越加幽怨,“你眼里只有酷拉皮卡,那我算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花见月微笑,“你算见不得光的情夫呀。”

    西索:“……”

    他哼哼唧唧的用鼻梁蹭着花见月的脸,“你既然这么要求我,那你不应该付出相应的报酬吗?”

    报酬?

    花见月看他,“什么报酬?”

    西索说,“那个哦。”

    花见月:“……”

    他推开西索的脸,“你好烦。”

    “你越是抗拒我,我越是兴奋诶。”西索一口咬在花见月下巴上,激动不已,“来吧小宝贝,我带你赴向极乐。”

    花见月眼皮跳动着后退,“变态走开。”

    摆脱西索之后花见月钻进房间关紧了房门,回头见酷拉皮卡坐在书桌旁边看着他。

    “小酷。”

    酷拉皮卡问,“西索又烦你了?”

    “他好闲。”花见月嘟囔着,“他不是想和库洛洛打一架吗?”

    酷拉皮卡握住花见月的手,把人抱进自己怀里,酷拉皮卡好像长高了点,花见月不太确定的想,他问,“是有什么事吗?”

    酷拉皮卡说他得到了新的火红眼的下落,答应了前往黑暗大陆。

    花见月怔愣了一下,酷拉皮卡又问他,“小月想要一起去吗?或许……我可以和你回你的族地看看。”

    ……

    库洛洛的消息发过来时花见月正在披斗篷,他看了一眼,库洛洛说他们马上上船。

    花见月回复,【我们也是。】

    库洛洛:【那么船上见。】

    花见月顿了顿问,【听说西索死了?】

    得到去黑暗大陆的消息之后,西索约了库洛洛去天空竞技场,但花见月没去看,只听说西索死了。

    他不觉得西索会死得那么轻易,而且系统也说,那颗心没有变黑,这意味着西索还活着。

    [你们说不定会在船上见到呢。]系统那个时候是这样说的。

    花见月不知道库洛洛知不知道西索还活着的消息,他顺手问了一下。

    库洛洛:【嗯?】

    花见月:【没事,船上见。】

    他回复完才发现伊尔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现在在给他系衣袍的带子,微顿了顿,“你不是应该和幻影旅团的人一起走?”

    “哦,上船再会合也没事。”伊尔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见月,“我要和你一起上船。”

    花见月后退一步,“伊尔迷,你不准再对我下念钉了。”

    “不下。”伊尔迷靠近花见月,他低下头来,“我只是要和你一起上船。”

    “小月,走吧。”酷拉皮卡拎着皮箱拉了一下花见月的手。

    花见月嗯了声。

    伊尔迷在身后盯着两个人握住的两只手,黑漆漆的眼睛透露着不高兴,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了上来。

    在登船之前,花见月见到了金。

    对方见到他的时候颇为高兴的朝他挥了挥手,“我说了这次很快就会再见的吧?”

    伊尔迷的目光移动了一下,他皱眉,觉得花见月身边的人实在太多。

    还是在揍敌客家那段时间最好,伊尔迷想,那个时候花见月只能依赖着他一个人。

    花见月没注意伊尔迷的表情,他啊了声,“你和小杰已经见过了吗?”

    “见过。”金把脸往围巾里躲了躲,“嗯……”

    花见月好奇的弯腰,“该不会是见到自己的孩子害羞了吧?”

    “没有!”金差点炸毛,“我完全没有害羞!”

    花见月闷闷地笑了一下,“好吧,你没有害羞……那我们先上船?”

    酷拉皮卡道,“说起来,好像没听说过小杰的母亲?”

    “小杰的母亲?”花见月摸了摸鼻尖,“小杰没有母亲。”

    酷拉皮卡一愣,没有母亲?

    “贪婪之岛有个东西叫怀孕石。”花见月认真的想了想,“所以小杰其实是金一个人搞出来的。”

    花见月也是这个时候才骤然想起,自己当初听见贪婪之岛的时候会觉得熟悉,就是因为金说,小杰是怀孕石孕育出来的。

    花见月当时还很是好奇了一番。

    酷拉皮卡有些惊愕,他转过去去看金,金咳了一声,“因为有个孩子太不方便了……”

    而且有个孩子的话……金又看了一眼花见月,他会觉得自己和花见月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本来花见月就是精灵,花见月脑子里也没有那些想法,他们的生命也不对等。

    大约是精灵太过天真和纯洁,金面对花见月的时候,会有着很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想法。

    他还会考虑如果他真的追求花见月之后该怎么办,很多地方他不能带着花见月去,花见月也不会想要跟他走,毕竟花见月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

    这样的话,花见月和被他丢回岛上的小杰有什么区别呢。

    在花见月这件事上,他没有那么随心所欲。

    但那些纷杂的想法反而阻碍了他,因为现在花见月身边,有着其他人了,那个时候如果他没有顾忌那么多的话,说不定现在会有着不一样的结果。

    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他也不太喜欢去思考那些如果。

    “走吧。”

    酷拉皮卡看向花见月,“我们上船。”

    花见月轻轻地点了下头,他临上船之前,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没有见到西索,但系统说西索没死,西索就在船上。

    在船上的话,总能碰到的。

    酷拉皮卡握住花见月的手轻声问,“在想什么?”

    “在想……”花见月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回来……”

    “当然。”酷拉皮卡说,“你不会一个人留在那里,你会和我们一起回来的。”

    伊尔迷冷不丁开口,“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的。”

    花见月趴在栏杆上,他转头看了一眼伊尔迷,又看向碧蓝的大海。

    现在,要回去了啊——

    作者有话说:快穿还是不展开写后面的篇章了,略过,等隔壁那本单开文写[抱抱]

    下个世界写火影叭,可能会改一下设定[求你了]

    第167章 木叶村 “我会给你找完美的伴侣的”

    宇智波佐助知道,他又做梦了。

    他无数次梦见父母死去的那一天,梦见那昏暗的屋子。

    还有木叶的高层在讨论着他该怎么办的时候……

    有人推开了那扇大门。

    “这个孩子……以后跟着我。”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微不可见的转动了一下,看到了那个单薄又纤细的身影。

    对方回过头来,纤弱柔美的模样,尽管那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苍白,唇也抿得很紧,足以可见日后会长成多么美丽的模样。

    但很遗憾的是,那双漂亮的绿瞳看不见,此刻仿佛在看着宇智波佐助,事实上那双瞳孔并不焦距。

    那是宇智波鼬的未婚妻,他曾经还高高兴兴的叫过嫂嫂的人。

    现在这副模样做什么呢?要带他一起回去生活吗?

    花见月说,“……佐助,以后你跟我住在一起好吗?”

    宇智波佐助冷眼看着花见月,被花见月握住手往外走的时候也一言不发。

    直到花见月差点被台阶绊倒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才冷不丁开口,“你恨他吗?”

    “曾经他承诺要给你一个家的,现在去屠杀了自己的家人,再把你抛弃在这个地方,你恨他对吧?”他似乎也不需要花见月回答,声音冰冷,“我恨他,我会杀了他的。”

    小少年只是回过身来轻轻地拥抱了宇智波佐助一下,轻声说,“可以哭,你还有我。”

    宇智波佐助没有哭,但是他感受到了花见月的泪水,滚烫的,落在了他的颈项。

    梦里的那滴泪让宇智波佐助骤然睁开眼,他坐起来,看着昏暗的房间又下了床。

    他跨过门,来到了花见月的房间。

    宇智波佐助站在花见月的床边,低下头看着花见月的脸,长大之后的花见月容貌越发昳丽,木叶村总有很多人喜欢他,无论男女,即便是花见月看不见,那些人也会跑过来献殷勤。

    刚来到花见月身边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满脑子都是复仇,他不认为花见月是真的想养他,等时间长了花见月装不下去了总会把他赶出去的。

    可花见月并没有把他赶出去,甚至还像恶毒继母一样,丝毫不可怜他刚失去了家人指挥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劈柴,做的饭还要被花见月挑剔不能入口。

    宇智波佐助认为花见月是想要折磨他。

    彼时正在院子前面蹲着嗅番薯的花见月转过头,露出无辜的表情,“弟弟不就是这样用的吗?”

    长着一张这么漂亮的脸蛋,心肠怎么这么坏,宇智波佐助冷冷地想,他以前居然会觉得花见月是人美心善的嫂嫂,装得太好了。

    但也因为花见月总是让他做那些事,他反而没时间去思考被灭族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在某天回来之后吃到了花见月做的饭,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花见月为什么不爱做饭了,因为花见月做饭真的……非常难入口。

    宇智波佐助甚至怀疑花见月曾经是怎么一个人生活下来的,从此之后,不需要花见月开口,他已经主动动手做饭了。

    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抱紧了被子,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和纤细的腰肢。

    花见月这个动作让宇智波佐助从回忆中回神,他皱着眉把被子从花见月怀里拉出来,重新给花见月盖下。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默不作声的收回手来,转身离开。

    花见月起床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刚从外面回来,他身后还跟了个漩涡鸣人。

    刚从外面回来的少年浑身都是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

    见到花见月在开火,宇智波佐助眼皮一跳,三两步走过去,“你在做什么?”

    “做饭啊。”花见月说,“……嗯?谁跟你一起回来的?”

    “小月哥,是我。”漩涡鸣人抓着头发笑起来,“晨练的时候正好见到了佐助,也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所以我想来看看你。”

    “鸣人,谢谢你哦。”花见月转向漩涡鸣人的方向,莞尔一笑,“留下来一起吃早饭吧,等会儿正好和佐助一起走。”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拉着花见月的衣领把人拉起来,“上次做饭的时候把手烫伤了吧?”

    花见月:“……”要怎么说呢,那真的是意外啊,明明是意外佐助突然回来把他吓到了才会那样啊!

    他觉得佐助越长大越强势了,他身为年长者的威严都快在佐助那里消失了,这样可不行!

    “我来。”漩涡鸣人顺手拉了一下花见月,“小月哥,你去休息,我和佐助来就好了。”

    “那就麻烦鸣人了。”花见月眉眼弯弯的,“我去换一下衣服,等会儿去学校。”

    闻言,宇智波佐助抬眸看了一眼花见月,“等会我送你去学校。”

    花见月又‘噢’了声,“好哦。”

    花见月也是一名普通遗孤,父母早亡,年幼时因为意外发生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以致眼盲,现在在木叶村的普通学校做社会学老师。

    对花见月来说,做个普普通通的老师,然后领着固定的工资就很好了,反正他有父母留下来的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顶多在旁边的一乐拉面馆吃拉面而已。

    吃饭的时候,花见月张口就夸宇智波佐助做的菜好吃,夸完了佐助花见月偏了偏脑袋,笑盈盈的说,“还有鸣人也是,你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诶,这么厉害也可以开店了吧?”

    漩涡鸣人颇为骄傲的抬起脸来,“都是小月哥教得好!”

    被漩涡鸣人这么捧场,花见月扬起唇角,“那当然,我从小就是孩子王,现在你们也是孩子,教你们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啦!”

    宇智波佐助:“……”

    他面色无波的给花见月夹菜,“别说话,快吃。”

    花见月:“噢。”

    漩涡鸣人在一旁吐槽,“被小月哥夸的时候佐助明明很高兴吧?好装啊。”

    宇智波佐助:“……”

    “小月哥,你夸我的话我句句都回应你啦。”漩涡鸣人继续输出,“不像佐助,冷冰冰的,连小月哥的夸奖都能置之不理诶——佐助,你不要对小月哥太冷淡啦,他养你长大不容易!”

    宇智波佐助瞥了一眼花见月,“他养我长大不容易,等我长大了肯定要好好报答他的。”

    花见月:“……”莫名……有点心虚。

    他低头扒饭,“快吃吧,等会儿上班要迟到了。”

    出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很大了。

    花见月眼睛仅仅能感知到极其微弱的光线,以至于这点光都让他的眼睛很难受。

    宇智波佐助默不作声的取了眼纱给花见月戴上,“到了学校就取下来,不要让那些小孩随便玩。”

    “知道啦!”花见月嘟囔着,“我可是你的嫂嫂,怎么好像你才是大人一样?”

    宇智波佐助动作没停,只冷淡道,“我已经不认为你是我的嫂嫂了,你也不要再想着那个人了,你就当他死了,反正我总会杀了他的。”

    花见月敷衍的回答,“啊,是是是。”

    “而且。”宇智波佐助说,“那种把你随便抛下的人不值得你惦记着,等我再大些……”

    花见月回头,被眼纱覆盖的双眼微动,“嗯?”

    “等我再大些我会为你挑选一个最适合你的人。”宇智波佐助的语调很认真,“他会对你很好,最喜欢你,完全把你放在心上……现在围在你身边那些人都是觉得你长得漂亮才围上来的,肤浅又没用。”

    花见月哑然失笑,“你才十三岁你懂什么?”

    宇智波佐助微微皱了下眉,他很不喜欢这一点,花见月一直把他当孩子。

    总用着和宇智波鼬的婚约来说着什么他是他的嫂嫂这样的话……

    婚约……只是一个玩笑话而已。

    虽然花见月是男性,但他曾经的确是宇智波鼬的未婚妻没错,竹马竹马,两小无猜,约定了成年就结婚。

    但后来宇智波鼬灭族,只留下了几岁的弟弟宇智波佐助之后逃离了木叶村。

    花见月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毕竟他眼盲又是孤身一人,在木叶村算得上很透明,很少与人攀谈这些,只听说宇智波家只有佐助一个人在了。

    如果要说花见月真的有多喜欢宇智波鼬自然是没有的,毕竟那个时候他也年纪小,年纪尚小的时候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当然花见月认为宇智波鼬也是如此的。

    他只是一直很期待有着属于自己的家人,他和宇智波鼬相处得也很好,自然理所当然的期盼着长大和宇智波鼬结婚。

    也因此,在宇智波被灭族之后,他没有多加思考就把宇智波佐助带回来了。

    因为未婚夫的缘故,宇智波佐助一开始对他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友好。

    花见月很理解,他毕竟是仇人的未婚妻,和未婚夫关系也很好,而且彼时的宇智波佐助年纪尚小,真的很难不迁怒于他。

    更何况花见月也看不见宇智波佐助的冷脸,他对小孩也有着相当大的包容心。

    但好在,经过他慈母般……经过他温和的关怀,宇智波佐助已经友善了许多。

    他们应该算是家人了吧,花见月想。

    ……

    下课之后,花见月在回办公室的路上被人叫住。

    花见月抱着书本转过脸,“卡卡西?”

    “是我。”旗木卡卡西说,“有事要和你说。”

    “那走吧。”花见月道,“现在我正好要回办公室。”

    旗木卡卡西跟在花见月身边,他随手扶了花见月一下又松开,“有人。”

    花见月摸了摸眼睛上的眼纱,“是什么事需要你专门来告诉我?很重要的事吗?”

    “是吧。”旗木卡卡西说,“中忍考试开始了,其他地方的下忍已经入村了,我会把他们三个人的名字都报上去。”

    花见月推开办公室的门,他唔了声说,“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也会反对。”旗木卡卡西在花见月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往后面一靠,懒洋洋道,“虽然你反对我也会继续上报。”

    “我为什么要反对?我并不打算插手佐助的任何事。”花见月撑着脸,他的脸偏向旗木卡卡西的方向,“更何况,你相信他们吧?那我也相信他们。”

    旗木卡卡西拽了下口罩,笑了一声,“你这个人说话,总是很让人误会。”

    花见月略带疑惑地嗯了声,“什么误会?”

    “没什么。”旗木卡卡西伸了个懒腰,“最近看书看多了,眼睛疼。”

    “……你看的是正经书吗?”花见月发出疑问。

    “怎么不是正经书呢?”旗木卡卡西眨了下眼,看起来十分正经,“我是正经的老师。”

    此时两个人凑不出一双眼睛,花见月自然不知道旗木卡卡西说的是不是正经书,他道,“既然那么好看你可以推荐给我,我推荐给佐助。”

    旗木卡卡西:“那不太合适。”

    “不合适?正经书有什么不合适的?”花见月问。

    “那是成年人的正经书,佐助还是孩子。”旗木卡卡西慢悠悠的说,“你也不适合看。”

    “我就知道不是正经书。”花见月微微一笑,“卡卡西老师,你仗着我看不见骗我啊。”

    “啊,有吗?没有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旗木卡卡西说到这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花见月抬了抬眉,无声地笑了一下,但很快,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慢慢地垂下头来,遮住了脸上的情绪。

    从神社出来之后,花见月问着路来到了外面。

    自从看不见之后,这些地方他很少来,也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走错路。

    直到他远远的听见了春野樱的声音,惊呼了一声佐助。

    花见月耳朵微动,他循声过去,不太确定是什么情况,也叫了一声,“佐助?”

    “小月哥?”春野樱比两个男孩子先看见花见月,三两步靠近花见月,“你怎么来这里了?这边的路没人领着你不熟悉,发生意外了怎么办?”

    “路上有人带我走的。”花见月轻轻地拍了拍春野樱的脑袋,“你们在做什么?”

    “没什么。”春野樱立马开口,“就是碰上其他的忍者了。”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其他的忍者……动手了吗?”

    “没动手哦。”漩涡鸣人说,“小月哥,虽然他们挑衅我,但是我特别沉得住气……嘿,我可完全没被挑衅到呢!”

    春野樱:“……”

    “没有动手。”宇智波佐助握了一下花见月的手,声音很低,“你怎么来了?”

    花见月鼻尖嗅了嗅没闻到血腥味,他微松了口气,没受伤就好。

    听见宇智波佐助的问话,花见月眨了眨眼,轻轻地笑了一下,“嗯……其实是我听卡卡西说你们要参加中忍考试,给你们求了平安符呢,所以想着现在来交给鸣人和小樱好了。”

    “……”宇智波佐助把花见月扶起来,他看向漩涡鸣人和春野樱,又看向花见月,“所以是为了找他们你才来了这么远的地方?”

    花见月歪了歪脑袋,他看不见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但按照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此刻……这个人应该不是很高兴才对。

    “那怎么了?你很有意见吗?”漩涡鸣人哼哼的笑起来,“就算有意见也不能提,小月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哥哥!”

    春野樱叉腰附和,“就是就是。”

    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没说话。

    花见月抿唇浅浅的笑了一下,把平安符递给漩涡鸣人和春野樱,“总之到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才行,我相信你们,加油!”

    宇智波佐助眼睛转动了一下,目光从漩涡鸣人和春野樱手上的平安符扫过,又看向花见月。

    不是说,给他们三个人的吗?

    他的呢?

    漩涡鸣人抓着平安符凑到宇智波佐助面前晃了晃,“佐助,你的呢?给我看看,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宇智波佐助脸色沉沉的看着漩涡鸣人。

    “看看怎么了?这么小气啊?”漩涡鸣人哼了一声,他把平安符往腰上一挂,“我的给你看!”

    春野樱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漩涡鸣人,她说,“佐助的小月哥肯定要单独给他啦!”

    宇智波佐助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转过头极快地看了一眼花见月。

    所以,是要单独给他?

    “佐助,你现在要回家吗?”花见月温声细语的问道。

    宇智波佐助面容沉沉的,“……要。”

    “那我们走吧。”花见月朝着春野樱和漩涡鸣人的方向挥了挥手,“小樱,鸣人,我先走了哦。”

    “小月哥,小月哥!”漩涡鸣人用力挥手,“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宇智波佐助皱眉,“不需要!”

    “我没问你啊。”漩涡鸣人嘟囔着,“真是,每次见到小月哥佐助对我的态度都有点差。”

    春野樱呵呵地看了一眼漩涡鸣人,转过头,“有时候挺绝望的。”

    漩涡鸣人转过头:“诶?什么绝望?”

    春野樱把平安符系上,“没什么。”

    宇智波佐助拉着花见月往前走,“这边你不熟悉,以后不能一个人过来了,只是迷路我能找你,如果遇上坏蛋了我没发现怎么办?”

    “但是这是在村子里……”

    “村子里就不会有坏蛋了吗?”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没有坏蛋的话宇智波为什么会被灭族?还有今天来村里的那些忍者,你也不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蛋,总之弄不准来这边。”

    花见月顿了顿,他小声说,“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以后会尽力避免的,你不要生气嘛。”

    “不要撒娇。”佐助的表情很严肃,“撒娇不能解决问题。”

    花见月:“……谁撒娇了?”

    “哼。”宇智波佐助拉着花见月往前走,“还有卡卡西老师……他比你大了快十岁,他也不适合你。”

    花见月:“……”话题不要跳得那么厉害啊!

    不过……花见月轻轻地拉了一下眼纱后转过头去,他总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他,这种感觉很明显。

    自从看不见之后,他对视线和声音都尤其敏锐。

    尽管知道花见月看不见,我爱罗还是下意识的往树后又躲了躲。

    那股怪异的视线消失了。

    花见月睫毛微闪,是错觉吗?

    好奇怪。

    “你有没有听我说?”佐助问,“我说了会给你找个完美的伴侣的,你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和其他人在一起!”

    “好啦好啦,没见过总想给自己亲哥戴绿帽的……”花见月的声音骤停,又若无其事道,“最近天气不错,回去把被子拿出来晒晒。”

    宇智波佐助默不作声的看着花见月的侧脸,又收回视线来,总之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的。

    那个时候,花见月就不会再惦记着了——

    作者有话说:时间线在中忍考试,然后会有时间大法= =前期看的时间有点久了,可能会有记混乱的情况出现[求你了](不过我应该写不到什么剧情吧……目移)

    第168章 木叶村 “兔子”

    因为中忍考试的原因,花见月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些紧张,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那个操心孩子考试的家长,总惦记着孩子会考什么样。

    花见月撑着脸发了会呆,忽然抬起头,他听见了脚步声。

    “佐助?”

    “嗯。”宇智波佐助从办公室外进来,“我来接你回家。”

    “你考完了吗?”花见月问,“考的什么?”

    “走吧。”宇智波佐助伸手拉了一下花见月的手腕,回答,“做的卷子……就像普通考试一样。”

    “诶?”花见月眨了下眼,“第一天考试这么简单吗?”

    “嗯。”宇智波佐助提醒了一声,“台阶。”

    “哦,这边很熟悉的。”花见月说,“就算松开我也没关系,不用太担心。”

    花见月长得的漂亮,这一路上都有不少人看过来,因为花见月看不见,那些目光也就越加肆无忌惮,这让宇智波佐助浑身都在冒出冷气。

    花见月微微转过脸,“佐助?”

    宇智波佐助冷声道,“没什么。”

    花见月轻轻眨了眨眼说,“佐助,要不然今天去吃拉面吧?庆祝你顺利度过第一天的考试怎么样?”

    “我给你做。”宇智波佐助说,“外面不方便,我在家里给你做。”

    “那样多不好呀。”花见月小声且有些心虚,“你比我小,还一直让你照顾我的话……”

    “我只比你小五岁。”宇智波佐助声音凉飕飕的,“更何况,当初不是你非要让我学做饭的吗?”

    花见月轻咳一声,“不会做饭以后找不到老婆诶,我这是为你好。”

    宇智波佐助说,“哦,谢谢你。”

    “不客气。”花见月神色淡定,“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欢助人为乐,毕竟我是老师嘛……”

    宇智波佐助不语。

    他曾经以为花见月带他回家是因为宇智波鼬的关系,后来他发现可能有这个原因,但不多。

    或许是因为自小失去家人的缘故,花见月很喜欢帮助村中失去亲人的人,尤其是失去家人的孩子和老人。

    不管是他还是漩涡鸣人,都是被花见月帮助过的孩子。

    他或许比漩涡鸣人更幸运一些,因为是宇智波的关系被花见月带回家了,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明明看不见,但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含着浅浅的笑意,遇到小猫小狗吵架也要在一旁盯着看,然后安慰输了的那一方……好像在平等的对待任何人一样。

    宇智波佐助垂眸看着花见月纤细白皙的手腕,他不知道,花见月为什么能对那么多人都那么好,就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一样。

    “不在乎自己?”花见月嗅着拉面的味道,抿唇笑了一下,“我最在乎的就是我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欲望而已,佐助难道觉得我是个很善良的人吗?没有这回事,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哦……就像是我带你回家,也没有很在乎你是不是愿意,我只是想有个家人而已。”

    “……”宇智波佐助平静道,“但你没有带鸣人回来。”

    “这不一样。”花见月道,“因为我和鼬也算是未婚夫妻。”

    他不太避讳在宇智波佐助面前说起宇智波鼬的名字,开始的时候宇智波佐助还很愤怒,时间久了,宇智波佐助像是脱敏了一般,对花见月提起这个名字已经能做到面无表情了。

    他只是把筷子塞到花见月手中,“快吃。”

    “你是不是又把鸡蛋放我碗里了?”花见月瘪嘴,“我不喜欢吃鸡蛋。”

    “挑食不好。”

    “到底谁是大人啊?”花见月愤愤,“我带回来的是弟弟,不是爸爸。”

    宇智波佐助充耳不闻。

    花见月只能叹着气把鸡蛋咬了一口,但他实在不喜欢吃鸡蛋,皱着眉很痛苦的模样,“佐助,吃一口就好了吧?如果吃多了会营养过剩的。”

    “难怪长不高呢。”宇智波佐助语调轻飘飘的,“十八岁了还是个小个子。”

    花见月:“……”这个臭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啊?都说长嫂如母,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这句话花见月憋着没有说出来,毕竟宇智波佐助冷笑起来还是有些怵人的。

    最终鸡蛋还是被宇智波佐助夹走了,花见月嘟囔着,“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每次都要逼我吃……有什么意义嘛。”

    “不要撒娇。”宇智波佐助面无波澜,“对我没用。”

    他才不会告诉花见月,看花见月因为挑食又不得不忍辱负重吃下去的模样的确很可爱。

    “我才没有撒娇!”花见月叹气,“你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算了,我是长辈,不和你计较。”

    宇智波佐助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花见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抬头转过脸,“好像有人来了。”

    “月,佐助。”旗木卡卡西在门外挥手,笑眯眯的,“是我啊。”

    宇智波佐助先一步站起来,“卡卡西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我啊。”旗木卡卡西说,“找月有事呢。”

    花见月慢吞吞的站起来,扶着门框跨过门槛,“卡卡西,是有什么事吗?”

    旗木卡卡西瞥了一眼宇智波佐助,他说,“出去说?”

    花见月嗯了声,他回头,“佐助,我先出去一下。”

    宇智波佐助淡淡道,“可以,早点回来,还有要记得我说的话。”

    他说的话?

    花见月脑子转动了一下,忽然笑了一声。

    “他说的什么话?”旗木卡卡西有些好奇。

    “他说。”花见月神色淡定,“卡卡西老师比我大了快十岁,就算要找伴侣也不可以找卡卡西老师这样的哦。”

    旗木卡卡西:“……”这是在嫌弃他年纪大吗?嫌弃他老吗?

    他忍不住咬牙,“哪里有十岁?明明才八九岁而已……年纪大会疼人。”

    花见月没憋住又笑了一声,“我比较好奇的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啊……这个,”旗木卡卡西转过脸,没看花见月,“可能是我问过他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他误会了吧。”

    “你还问过他那种话啊?”花见月颇为好奇,“那么采访一下,卡卡西老师是怀着什么样的想法问下这句话的呢?”

    “闲聊。”旗木卡卡西说,“因为佐助似乎很苦恼在你身边献殷勤的人太多了。”

    因此,旗木卡卡西宽慰宇智波佐助,“月早晚会有喜欢的人然后结婚的,这种事情你也没办法阻止吧?”

    当时宇智波佐助就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旗木卡卡西。

    花见月恍然大悟,“我说他出了一次任务回来为什么突然就……突然就在意起我以后的伴侣这件事了,原来是因为你。”

    旗木卡卡西:“……我只是说实话,你渴望有自己的家人,但佐助他放不下自己的仇恨,他会离开你身边,更何况他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家庭的。”

    花见月脚步一顿,没错,旗木卡卡西说的没错,佐助长大后也有自己的人生,他想要有自己的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妻子或者丈夫,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只喜欢男人……

    “你有没有想过?”

    旗木卡卡西在花见月面前停下,挡住了花见月的去路,他微微低头看着花见月。

    花见月有些懵地抬头,“想过什么?”

    旗木卡卡西的目光落在花见月的身上,少年的长睫如蝶翼般轻颤着,那双绿瞳闪烁着细碎的光,穿着最简单的白色和服也遮不住过分昳丽的面容。

    他很理解宇智波佐助的担忧,花见月长得漂亮还很天真,又渴望有家人,很容易被坏男人骗。

    他说,“如果是家人的话,我也可以做你的家人吧?”

    花见月一愣,他像小猫似的歪了下脑袋,“卡卡西,你想做我的……哥哥?”

    旗木卡卡西:“……”

    他卸了力气,慢吞吞的说,“算了。”

    算了?

    花见月没懂旗木卡卡西的意思,但听见旗木卡卡西的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啊对。”旗木卡卡西敲了敲脑袋,“你想养兔子吗?”

    “兔子?”花见月茫然。

    “捡到了一只兔子。”旗木卡卡西说,“但你知道的,我有时候不在家,也没办法及时喂养它,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养它。”

    旗木卡卡西捡到的是一只垂耳兔,摸起来很舒服,害羞又胆小。

    花见月抱在怀里的有些手足无措,“什么颜色的?”

    旗木卡卡西形容,“像在灰里滚了一圈。”

    垂耳兔在舔花见月的手指,花见月指尖蜷缩了一下,“有名字吗?是雌兔还是雄兔?”

    “雄的,还没有名字。”旗木卡卡西的目光从那只兔子身上移到花见月身上,“你想起什么?”

    “灰的,毛茸茸的……”花见月轻抚着兔子的脑袋,“叫乌云可以吗?”

    “当然可以,很可爱。”

    “是你捡到的,那就冠你的姓吧?”花见月一本正经,“虽然旗木乌云的话会有些奇怪,不过相比起花乌云,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旗木卡卡西噗嗤笑了两声,他摸了摸兔子的脑袋,“乌云,以后你就是旗木卡卡西和花见月的儿子了,爸爸有时间就去看你。”

    咦,花见月想,怎么这话从旗木卡卡西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

    “不过捡到它有些匆忙。”旗木卡卡西又说,“其他的东西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我家里有。”花见月抱着兔子站起来,“我要带它回家了,佐助让我早点回去。”

    “那我送你——”

    “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的话被打断,花见月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伊鲁卡。

    “看来你不能送我了。”花见月莞尔,“我这里过去也没问题,你去忙你的吧。”

    旗木卡卡西盯着伊鲁卡,表情不太善,奈何他只有一只眼睛露出在外面,伊鲁卡没有感受到他的怨念。

    伊鲁卡甚至颇为茫然:“?”

    “你来的真巧。”旗木卡卡西微笑,“是吧?”

    伊鲁卡说是啊,他转头和花见月打了个招呼,“小月也在?”

    “嗯,我现在就回去了。”花见月扶了一下墙,“你们有事先谈吧。”

    ……

    从旗木卡卡西家到自己家,花见月算不上太陌生,他很清楚面前有什么障碍物,也知道自己需要走多少步拐弯。

    他抱着兔子,在心底默数的时候,忽然一顿,然后转过头。

    好像……有人跟着他。

    花见月不太确定的想,也可能是错觉,毕竟他看不见,有时候也会感受出错。

    这条路对他来说算熟悉,不存在走错的可能性,但一旦觉得有人跟着他他又会觉得有些紧张。

    他会忘记自己路过了几个路口和拐角。

    如宇智波佐助所说,村中最近有着外地来的忍者,他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好人。

    可他又觉得,跟着自己的人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难道是哪位好心人觉得他看不见,担心他出事才跟着的?

    又或许,只是走了同一条路的巧合?

    花见月的手已经摸到了篱笆墙,准备进去的时候,他又抱着兔子转过头。

    现在确定了,那个人真的一直跟着他的。

    花见月轻声问,“有人吗?”

    理所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花见月扶着墙,迟疑的往前走了几步,“是有什么事吗?”

    我爱罗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着这个人走,太奇怪了。

    “……”花见月试探性的伸出手,他没碰到人,但他知道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又慢慢地收回手,“你是谁?”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刚才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吧?”花见月轻轻眨了眨眼,“你是迷路了吗?”

    “……”

    花见月一只手抱着兔子,另一只手慢慢地碰到了面前这个人的手,只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紧绷。

    “那个,不如进来喝口水吧。”花见月冲着面前的人浅浅一笑,“你应该是来参加中忍考试的吧?”

    我爱罗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僵硬过,他只是不明白连家人都不会给予的爱,毫无关系的人为什么还能那么关心另一个人。

    是假装的,我爱罗想。

    被花见月碰到的那一刻,他本能的想法想扭断面前这个少年的脖子,然后立马离开这里。

    但碰到他的那只手太柔软和温暖,让他紧绷着身体,跟随着花见月僵硬的进入了屋子。

    宇智波佐助没在家,大约是出门了。

    花见月把兔子放到了桌子上,手指摩挲着倒了杯水推到一直没说话的人面前,“是花茶,味道应该还不错……我叫花见月,你叫什么名字?”

    “……”我爱罗垂眼,和桌上那种一动不动的兔子对上视线,又面无表情的抬头,“我爱罗,我和宇智波佐助是对手。”

    花见月抚摸着兔子的毛,没忍住轻笑一声,“来参加中忍考试的人,都是对手吧?”

    “你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照顾他?”

    我爱罗问得奇怪,但花见月听明白了,他认真想了想,“我们是家人啊,是彼此之间很重要的人,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然而听见这句话的我爱罗却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背着葫芦大步往外走去。

    “我爱罗?”

    花见月站起来,他没注意被桌子绊了一下,桌上杯子里的水撒了一地,他转向外面,有些茫然。

    那个人……怎么了?

    没多久,宇智波佐助从外面回来了,他见花见月在擦桌子,接过花见月手中的抹布,微微皱眉,“下次留着我来……哪里来的兔子?”

    花见月把躲在桌子腿边的兔子抱起来,“卡卡西给的,我们给他搭个窝吧。”

    宇智波佐助开始皱眉,“为什么要把兔子给你养?”

    “因为我善。”花见月微笑。

    宇智波佐助:“……”——

    作者有话说:“善。”

    第169章 木叶村 “初次见面时”

    很善的花见月和宇智波佐助一起给垂耳兔搭了个窝,当然,主要是宇智波佐助搭的,花见月作为辅助。

    搭好窝,花见月给兔子丢了菜叶子。

    宇智波佐助站在花见月身后,盯着那只兔子,“还起了名字?”

    “对。”花见月说,“叫旗木乌云。”

    宇智波佐助的脸色由阴转冷,“为什么叫旗木?”

    “因为这是卡卡西捡到的啊。”花见月说,“我只是代为抚养而已,就像你跟我住一起你也不叫花佐助。”

    这个解释没有让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好看,他说,“我说了,卡卡西老师不行。”

    “嗯?”花见月疑问的转过头,他无法看到宇智波佐助的表情,但却能感受到宇智波佐助的语气,他无奈的笑了一下,“我和卡卡西不是那样的关系。”

    宇智波佐助在花见月身边蹲下来,他说,“我不是在开玩笑,卡卡西老师比你大了那么多,他还总是在外面出任务,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一点都不适合你。”

    花见月说,“按照你这样的说法,忍者都不适合我,我需要找一个和我一样的普通人。”

    “普通人不能保护你。”宇智波佐助说,“他们也不行。”

    花见月:“……”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绝对,宇智波佐助又说,“总之这件事你让我来解决,我会负责为你准备好一切的,实在不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这种事小孩子还是不要操心了。”花见月拍了拍宇智波佐助的肩,语重心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

    宇智波佐助:“……”

    小孩子?不用操心?

    他面无表情站起来,闷不做声地进了屋子。

    “佐助?”

    花见月站起来,“我只是……”

    他脑袋一晕,下意识抬手去扶墙,没扶到,被宇智波佐助扶住了。

    “你怎么了?”宇智波佐助问。

    眩晕感让花见月有些昏沉,他晃了晃脑袋,等到那阵晕阙感褪去,这才轻声说,“没事,可能是蹲太久了……我只是想说,你没有理由为我的人生负责,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先坐好。”宇智波佐助不容拒绝的按下花见月的肩,然后倒水递给花见月,“你看,我只是先走了一步你就差点摔倒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总是去一乐拉面馆吃拉面吧?你根本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

    “只是一个人会懒得做饭而已。”花见月嘟囔着。

    “我不喜欢你把我当做小孩子。”宇智波佐助的语气也很沉,“你带我回家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吗?你说的我们是家人,如果我不放心其他人照顾你,我照顾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我想要家人只是想要有人陪着我,从来不是想有人照顾我。”花见月忍不住抓了下头发,有些无奈,“而且你未来也有自己的生活。”

    说到这里花见月顿了顿,轻声说,“更何况,你难道能放下自己的仇恨一直留在木叶不去找他吗?”

    宇智波佐助身体一僵,半晌他才慢慢地说,“只是……出趟门而已,很快又会回来的。”

    花见月淡淡地笑了笑,“总之我们以后不要说这个话题好吗?在你十六岁之前,我不会考虑找什么新伴侣的事情……说到底我还是你的嫂嫂啊,给我点嫂嫂的威严好吗?”

    十六岁,那么至少还有三年……宇智波佐助不由松了口气。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在担心,如果花见月有了伴侣……那么最在乎的人就不是他了。

    和宇智波佐助好好的谈过之后,宇智波佐助没有再提起伴侣这种话了,花见月觉得这样很好。

    因为第二轮考核的缘故,这两天宇智波佐助都不在家。

    花见月从学校出来,他不知道此刻的天气阴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一样。

    但没走多久,他感受到雨滴落在脸上,然后他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雨声。

    这附近……花见月尝试回想,好像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而且他也不敢离开熟悉的路,走错路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他摸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冒雨回去比较好。

    雨声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伞面上,雨被遮住了。

    花见月微愣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脸去,“谢谢,你是……”

    “我。”旗木卡卡西道,“雨可能会有些大,我送你回去吧。”

    “啊,是卡卡西。”花见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第二轮考核吗?”

    “嗯。”旗木卡卡西说,“考官不是我……手给我。”

    花见月由着旗木卡卡西握住他的手腕,“他们考核的地点在哪里?下雨的话怎么办?”

    “没有下雨,不用担心。”旗木卡卡西说,“更何况就算是有雨,他们也会有着自己的解决办法。”

    花见月‘哦’了声,虽然卡卡西这样说着,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有些担忧。

    “靠近些。”旗木卡卡西伸手揽了一下花见月的肩,“雨飘进来了。”

    花见月已经感受到雨飘到了脸上。

    他抬手擦了下脸颊,很自觉的朝旗木卡卡西靠近。

    远远看去,花见月如同被旗木卡卡西抱在了怀里一般。

    旗木卡卡西垂眸看了一眼花见月长长的睫毛,他有些恍惚,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花见月的时候。

    花见月失去双亲的时候不过四岁,也是在同时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因为花见月当时年纪小,又无法一个人生活,波风水门在谁抚养花见月这件事上颇为纠结。

    没有多少人愿意抚养一个几乎失明的孩子。

    波风水门和玖辛奈暂时把花见月留在了身边,但他们两个也并没有时间总是看着花见月,更何况,玖辛奈还怀孕了。

    而此时的旗木卡卡西正因为失去了伙伴而痛苦,为了让他摆脱那种状态,他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来陪花见月的任务。

    旗木卡卡西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花见月的时候,雪白的团子穿着白色的和服,抱着一只破旧的兔子,长长的头发垂落下来,几乎把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那双红红的绿瞳空洞又沉默。

    旗木卡卡西没有心情和花见月说话,花见月同样只是抱着那只兔子,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互不打扰的日子过了三天。

    花见月终于有了别的动作,他抱着兔子站起来,试探性的踏出第一步。

    他没有发现旗木卡卡西的存在,只是慢慢的去摸房间里的东西,熟悉着房间里房间的布局。

    旗木卡卡西坐在窗户上,冷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糯米团子似的小孩,在小孩差点撞上椅子的时候才突然出手,揪住了小孩的衣领。

    “……”花见月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人,他眨了下眼,翠绿的眼并不焦距,他的声音也软糯糯的,带着小孩子的天真,还夹杂着一丝疑问,“火影大人?”

    旗木卡卡西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冷淡道,“有桌子,小心点。”

    “哦,是大哥哥啊。”花见月小心翼翼地扶住桌子,“谢谢你。”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又回到了窗边。

    熟悉房间布局花见月又花了三天,反反复复的走了许多遍。

    三天之后,他抱着那只破旧的兔子,踏出了门。

    旗木卡卡西跟在花见月身边,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没忍住开口,“你去哪里?”

    “大哥哥,你还在呀?”花见月依旧是那样软软糯糯的声音,“我要回家。”

    “回家?”

    “嗯。”花见月把兔子抱紧了些,“我要把这条路熟悉一下,之后才不会走错哦。”

    旗木卡卡西跟在花见月身后,“你现在没办法一个人生活。”

    “我知道啊。”花见月轻声说,“但我总要一个人生活的,所以我要学会适应黑暗啊。”

    旗木卡卡西一顿,他神色不定的看着花见月,才四岁,对自己突然看不见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了吗?

    “不接受也没办法呢。”小孩摸索着捡了一根树枝当盲杖,“我的爸爸妈妈不在了,以后我只能一个人生活了,我要在这之前接受自己从此之后就看不见这件事。”

    冷静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或者说,这个孩子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直到某天晚上,他打开房门发现那个小孩抱着兔子在被子里颤抖着。

    旗木卡卡西以为花见月生病了。

    但是他掀开被子才发现,这个孩子哭得满脸都是泪水,上气不接下气,那双眼睛红得像兔子,还和他说对不起。

    旗木卡卡西恍然的想,这个孩子也才四岁而已……这个孩子也很痛苦。

    被人发现了自己在哭,花见月还没有缓过来,他哭得太难过了,旗木卡卡西迟疑地擦掉了他的眼泪,“……为什么现在哭?”

    因为花见月很清楚,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就算难过,就算哭出来也不会有人包容他的小性子了。

    “这个孩子,以前可是别人说话的声音大一些都会哭出来的。”三代这样和卡卡西说过,“父母对他宠溺到极点,现在这样……很可怜。”

    旗木卡卡西记起这句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花见月的后背,不熟练的安慰,“以后你也依旧想哭就哭,小孩子不需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这一晚上过去,花见月的眼睛又疼得厉害,纲手看过后叹气,“都说了这个眼睛不能再哭了……”

    “你也不能治疗吗?”旗木卡卡西问。

    “他的眼睛治不了。”纲手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很不甘心,“就算是用再多查克拉他也无法吸收……”

    花见月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

    早已知道这一点的花见月没怎么样,旗木卡卡西却皱起了眉,他摸了摸花见月的脑袋,“说不定以后就能治了。”

    花见月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朝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这是这段时间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见到花见月露出笑容来,他不可避免的被可爱到了。

    他在激动之下开口说,“就算看不见,大哥哥也会照顾你的。”

    然后旗木卡卡西看到了花见月茫然的表情,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一句傻话。

    冷冰冰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旗木卡卡西骤然回神,旁边的花见月有些发抖,他注意到花见月的衣服湿了大半。

    因为矮许多,雨水轻易地飘到了花见月的衣服上,漂亮的脸蛋有些苍白。

    “到了。”旗木卡卡西拉着花见月到了屋檐下,他合上雨伞,“你的衣服湿了,需要赶紧换一件。”

    花见月低头,“……其实鞋子也湿了。”

    旗木卡卡西:“是我的错,早知道该背你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还有点懊悔,果然该背花见月回来,这样还有着亲密接触的机会。

    他拉着花见月进入房间,熟练的打开柜子给花见月找衣服,“……需要先洗个澡吗?”

    花见月揉了揉鼻尖,“也可以。”

    旗木卡卡西给花见月放了水,问,“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花见月打了个喷嚏,哑然失笑,“我只是失明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更何况这些事我已经习惯了。”

    旗木卡卡西似乎有点遗憾,“好吧,那你洗。”

    花见月嗯了声,就要解开衣服。

    “等等!”

    旗木卡卡西连忙按住花见月冰冷的手。

    花见月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先出去你再换。”旗木卡卡西说,“你的衣服我给你放到床上了。”

    花见月轻轻地‘噢’了声,“谢谢你哦,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没说话,转头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了少年退去和服后纤细的腰肢,隐隐被长发遮住。

    只看了一眼,他又猛地收回视线来,“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记得叫我。”

    花见月又答应了一声。

    他早已习惯黑暗,因此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算得上轻松。

    因为失明的原因,家里的东西都严格按照花见月熟悉的位置摆放的。

    所以他摸索着洗漱台,以至于上面的水壶滚落下来砸到脚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他先感受到了被水打湿后湿漉漉的浴衣,随即脚上传来钻心的疼,他忍不住蹲下身去,没能憋住眼中的泪。

    在门外听见声音的旗木卡卡西推开门,只看见了少年蹲在地上轻耸着肩膀,好像在哭。

    他三两步来到花见月身边,“月,怎么了?”

    少年抬起脸来,露出泛红的眼尾和湿漉漉的眼睛,那双无法焦距的瞳孔被泪水覆盖,看起来尤其惹人怜爱。

    花见月声音极轻的哽咽着,“……疼。”

    旗木卡卡西呼吸微滞,他微微弯腰,把花见月抱出来放到床上,握住花见月的脚踝。

    雪白的脚背被砸得泛红,像是被人欺负过一样,有着莫名的色气。

    泪水砸到了旗木卡卡西的手背上,旗木卡卡西抿直唇,他头一次觉得,有人的眼泪如同能烫伤他的皮肤一样。

    他声音紧绷着,“我给你抹点药,等会就没事了。”

    花见月小声的哽咽着,“……好。”

    旗木卡卡西握住了花见月的脚,少年的肌肤光滑细腻,有着不常锻炼的柔软。

    花见月每天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从家里到学校,一千米都没有,的确算不上运动。

    旗木卡卡西一边抹药一边低声说,“这两天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我会跟着你的。”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后很轻易地缓解了痛意,花见月已经没哭了,但眼尾还是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他的手撑在床上听着旗木卡卡西的话,“今天是意外,平时没有这样……”

    “上次我们出去的时候。”旗木卡卡西说,“我听伊鲁卡说你差点把屋子烧了。”

    花见月:“……”

    那个也是意外。

    “而且你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走错路了。”旗木卡卡西道,“后来是宁次把你送回来的。”

    花见月:“……”

    “哦。”旗木卡卡西又道,“家里爬了蛇进来,你还当是绳子准备收起来,最后也是伊鲁卡来解决的。”

    花见月闭眼,伊鲁卡为什么什么都要和卡卡西说,真是太过分了。

    他艰难开口,“虽然都很熟悉了,但毕竟看不见总会有意外……”

    “你的意外实在有点多,很让人不放心。”旗木卡卡西淡定道,“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佐助,你想他担心你吗?”

    花见月:“……”

    “现在允许这两天我和你待在一起了吗?”旗木卡卡西又问。

    “你居然威胁我……”花见月幽幽道,“坏蛋。”

    旗木卡卡西笑了一声,“看起来你同意了。”

    脚上的药已经抹完了。

    被旗木卡卡西温热的手握着脚,花见月后知后觉的感受了些不自在,他缩了缩脚,“……可以了吧?”

    旗木卡卡西慢吞吞的松开花见月的脚,他站起来说,“浴衣被打湿了,穿我给你找的衣服吧。”

    花见月脚趾头动了动说好。

    旗木卡卡西伸手扶了花见月一下,“你脚难受的话我帮你……”

    “这个我可以自己来的。”花见月小声说,“没有那么夸张。”

    旗木卡卡西一顿,他若无其事的开口,“好,那你换完之后也别乱动,我把地上的水收拾一下。”

    雨没有下多久,很快就停了下来。

    旗木卡卡西把笼子的兔子拎出来,“我们的儿子是不是长胖了?”

    “……”花见月无语,“一个晚上就能长胖?你也看不见了吗?”

    旗木卡卡西把兔子放到椅子上,“因为妈妈照顾得好。”

    花见月扶着桌子来到旗木卡卡西的前面,“我只是丢了几片菜叶子而已……窝还是佐助帮忙搭的。”

    “哦,那妈妈和哥哥照顾得好。”

    花见月:“……”

    他伸出手去摸索着,“乌云在哪里……”

    花见月的手微顿,他摸到的不是乌云,是卡卡西的脑袋。

    意料之外的,卡卡西的头发颇为柔软,虽然不能和兔子比顺滑度,但手感也很好。

    花见月没忍住,揉了揉卡卡西的头发。

    旗木卡卡西:“你在摸小狗吗?”

    花见月一时有些心虚的收回手,“……哪有你这么大的小狗,怎么看都是大狗吧?”

    旗木卡卡西哼笑了两声,“大狗就不是狗了吗?”

    花见月:“……嗯,狗狗多可爱啊。”但是卡卡西为什么要自比狗啊?没懂。

    “那么。”旗木卡卡西问,“你今天晚上打算让狗狗睡哪里?”

    花见月:“诶?你要在我这里睡?”

    “我要看着你啊,如果晚上又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旗木卡卡西看着花见月的表情,“刚才你不是同意了吗?”——

    作者有话说:[求你了]

    第170章 木叶村 “情窦初开”

    “可是我好像没有让你晚上也住这里。”花见月不太确定的说,“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他也不能擅自让旗木卡卡西住宇智波佐助的房间。

    旗木卡卡西说,“哦,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花见月沉默的回忆了一下,旗木卡卡西说的是小时候。

    小时候……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

    “啊。”旗木卡卡西抬手揉了把花见月的脑袋,“但是现在你只能选择和我一起睡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啊。

    旗木卡卡西把花见月犹豫的表情看在眼中,他弯腰凑近花见月,“我说月,你在担心什么?”

    温热的呼吸一瞬间凑近,花见月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他只是迅速摇了摇头,“不,没有担心什么……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睡可能会不太习惯。”

    “那有什么?多睡睡就习惯了。”旗木卡卡西大手一挥,拍了拍床,“而且你的这张床也不算小,就算睡两个人也足够,而且你这么小只……”

    花见月:“……”

    他觉得,旗木卡卡西好欠。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睡过了,但事实上花见月接受良好,就算是床上多了一个人,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躺在靠墙的里面,打了个哈欠,半闭了下眼,忽然听见旗木卡卡西问他,“你现在还会想他吗?”

    花见月很快意识到旗木卡卡西嘴里的他是谁,他微微的愣了一下,半晌他反问,“你觉得呢?”

    旗木卡卡西抬起手遮住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语调听起来有些慢悠悠的,“这我怎么知道呢?以前你还是很喜欢他的呢……情窦初开的年纪碰上对你那么好的同龄人,如果忘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花见月安静了许久,他和宇智波鼬的认识很俗套。

    旗木卡卡西有问过他想不想当忍者,要不要去忍者学校上学,花见月没有给明确的回答。

    他虽然在木叶村生活着,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忍者。

    只是他们的谈话被其他的孩子听见了。

    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是很明显的,花见月如此的安静腼腆,又看不见的情况下很轻易会被嘲笑,嘲笑他一个瞎子也妄想当忍者。

    “像你这样的家伙还是待在家里吧,如果是我的话根本不敢出门来丢脸呢。”

    “这个小瞎子长得还跟个女孩子一样,不如乖乖的回家结婚嫁人算了。”

    在轰堂大笑中,花见月眨了一下眼睛,他抬头‘看’向了说话的方向,他记得这两道声音,之前还和他说过话,但他知道这两个人很喜欢欺负小孩,所以他没有理他们……或许是因为记仇故意报复他。

    他没有和他们说话,只是靠着墙,握着手中的那根盲杖。

    “喂,你这家伙,我们在和你说话,你还有没有点礼貌了?”那个小孩不爽地推了一下花见月的肩膀,“你以为你长得好看,谁都要捧着你吗?臭瞎子!”

    “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就是这样。”旁边的人附和着,“你看他,难怪他的爸爸妈妈不要他了……”

    一直很安静的花见月在听见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清脆的声响惊得面前的小孩一呆,然后纷纷看向被打脸的小孩。

    花见月看不见,其他小孩只看见他涨红了脸,然后怒气冲冲的开口,“你敢打我?有本事你再打一次?”

    花见月已经又一次恢复了安静,他垂着眸,那双毫无焦距的绿瞳落在虚无之处,不说话也不搭理面前找茬的人。

    “这家伙真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他长得这么可爱,把他的头发剃了!”

    “居然还穿着和服?衣服也给他丢了!”

    那几个小孩子七嘴八舌的说着。

    花见月下意识抓紧了衣服,可他看不见,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往哪边走,只能紧贴着墙,声音很轻,“像你们这样的人才不可能成为忍者。”

    面前议论的声音一顿,然后面面相觑。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话了?”

    “他好像嘲笑我们了。”

    “果然应该要好好教训一顿!”

    花见月知道自己把他们激怒了,他避无可避的,紧张得有些发抖,却没有等到那些人下手,而是听见了另一道声音。

    “他说得对,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是不可能成为忍者的!”

    彼时的宇智波鼬已经是尽人皆知的天才,看见他之后,那些小孩自然不敢再做什么,一窝蜂的跑走了。

    花见月没有感受到多少气息,他只是抓着手中的盲杖,试探性的走了几步,被人从另一边扶住了手,“前面有石头。”

    “……谢谢。”花见月转过头,声音轻轻地,“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叫花见月。”

    “我是宇智波鼬。”男孩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闷,“我知道你。”

    “我也知道你。”花见月说,“你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你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对吗?”

    宇智波鼬嗯了声,他的话似乎不是很多。

    花见月的话也算不上很多,这会儿也只是小心地缩了缩手,“谢谢你,不过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宇智波鼬没有说话,松了手,跟在花见月的身后,一步一停的把花见月送到了家门口。

    花见月又回头问,“你还在吗?”

    宇智波鼬嗯了声。

    “那么,要进去吗?”花见月弯了弯眸,“或许我请你喝杯蜂蜜柠檬水?”

    宇智波鼬脚步一顿,跟进来,他看了一眼这间屋子。

    所有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下面刻着字迹,花见月只需要摸一下下面的文字就知道上面放的是什么了。

    “这些是谁刻的?”宇智波鼬问。

    “是卡卡西。”花见月回答,“他说这样我就不会放错地方了。”

    宇智波鼬坐下来,他看着花见月毫不滞涩的动作,看起来完全适应了黑暗,或者说在这间熟悉的屋子里对花见月来说很有安全感。

    他盯着花见月的一举一动,又慢慢地转过脸,“以后如果还有人欺负你的话,你都可以告诉我。”

    花见月正把柠檬便丢进水杯里,听见这句话,他轻轻地笑,“谢谢你哦。”

    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好像宇智波鼬说的是一句客套话。

    第二次见到宇智波鼬,是花见月在帮隔壁家腿脚不便的阿婆牵羊,瘦小的孩子如同被羊拖着走的,,阿婆在旁边急得不行,连连叫着花见月的名字。

    宇智波鼬从旁边抓住了那条绳子,轻易地把挣扎的羊拉了回去,阿婆连连道谢,说平时小羊都不那样的。

    花见月很不好意思,“谢谢你哦,请你吃拉面吧!”

    宇智波鼬的目光从花见月的手上扫过,他拉了一下花见月的手摊开看,“磨破了。”

    被宇智波鼬一看,花见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他鼻尖一酸,眼泪啪塔一声掉下来。

    宇智波鼬被吓了一跳,“……你别哭,我帮你处理一下。”

    花见月哽咽了两声,“对不起,不麻烦你了,我能自己处理。”

    宇智波鼬只是伸手把花见月拉进了屋子里,“你家的药放在哪里?”

    花见月无法被查克拉治疗,只能用普通人最普通的治疗方式,因此家里常备着基础药的。

    宇智波鼬抓着花见月的手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说,“我听妈妈说,你父母以前和他们关系还不错。”

    花见月微愣,他没说话。

    “而且,那个时候我妈妈和你妈妈都怀着孕,还开玩笑说订个娃娃亲。”宇智波鼬说这些话的时候耳朵有些红,但花见月看不见,“只是后来,你们常年不在村子里,这些事也就忘了。”

    花见月轻轻眨了眨眼,他说,“还好没订娃娃亲呢,我们都是男孩子,又不能结婚。”

    “……”宇智波鼬的声音很小声,意外的有着这个年龄的害羞,“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花见月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只知道,他和宇智波鼬见面的时间莫名越来越多了,偶尔身后还会跟着宇智波佐助这个小尾巴。

    现在想想,好像也没有过去很久。

    旗木卡卡西问他还喜不喜欢宇智波鼬,他该怎么说呢?毕竟是同龄人,是会对他表达关爱的同龄人,他或许对宇智波鼬有着一点朦胧的喜欢,可这些喜欢刚刚发芽又缩回了土里。

    他一直以来都是渴望有个能陪伴他的家人的,现在想想,其实一开始宇智波鼬就很不合适。

    或者说,他想要的陪伴……忍者都是做不到的。

    除非有一天能彻底和平下来。

    他这么恍恍惚惚的想着,慢慢地闭上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旗木卡卡西伸手,在黑暗中将花见月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从小看着的小孩长大了,漂亮柔弱却又尤其坚强,他不可避免的有了别的想法。

    旗木卡卡西低下头,轻轻地蹭过花见月的发丝想,他只是怕突然说出来会吓到花见月。

    毕竟这个少年,一直以来都把他当邻家哥哥。

    而且,还有个佐助很排斥他们交往……

    平安符从腰间坠落到地上,宇智波佐助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平安符捡起来,紧紧地握在手中。

    大蛇丸的目光从那个平安符上扫过,舌头舔过唇角,笑容诡秘,“看起来,这是很在意的人送给你的东西。”

    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注意着面前这个人的动作。

    “是那个人吗?带你回家的那个可爱的孩子。”大蛇丸说,“那个漂亮的小瞎子,你的那位……男嫂嫂?”

    ……

    花见月一夜好眠。

    他醒来的时候脸埋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胸膛里,姿势实在算不上清白。

    更重要的是……花见月没敢动,成年男人早上有点反应应该很正常,但这样抵在他的腿上,那种感觉真是很奇怪。

    旗木卡卡西抱着花见月的腰,声音很低,“月,醒了吗?”

    他感受到了花见月的呼吸节奏变了,心跳似乎也快了。

    花见月闷声道,“醒了,卡卡西,你那个东西杵到我了。”

    旗木卡卡西一顿,他语气十分自然,“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别动。”

    花见月僵硬了一瞬,“……那你先放开我。”

    旗木卡卡西的手却略微收紧,他问,“月,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花见月眨了眨眼,“什么?”

    旗木卡卡西道,“对我,是怎么看待的?有什么样的想法?”

    花见月轻声说,“一直帮助我的哥哥,很感激你,也很喜欢你。”

    这样的喜欢,当然不是那种喜欢。

    旗木卡卡西闷闷地笑了一阵,然后才说,“月,你知道自己说话很让人误会吗?”

    花见月懵了一下。

    “不过我啊。”旗木卡卡西松开花见月,“再等一些时间吧。”

    再等一下时间?

    “……等中忍考试之后。”旗木卡卡西说,“那个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花见月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躺在床上呼吸了空气,慢慢地眨了下眼转过头来,他看不见旗木卡卡西的表情,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对方在看着他。

    专注的,一动不动的。

    花见月睫毛轻轻地抖了抖,“卡卡西,该起床了。”

    旗木卡卡西的手枕在脑后没动,他说,“但是现在还早,天还没亮。”

    “……天还没亮吗?”花见月侧过身,他蜷缩起来,“是我醒得太早了?”

    旗木卡卡西说是。

    “那卡卡西。”花见月小声说,“你那个……不需要处理一下吗?一直那样子,会坏掉的吧?”

    旗木卡卡西:“……”

    他看着花见月那一脸清澈无辜的模样,又卸了口气,“我去洗个澡。”

    花见月眨眼说好。

    大早上的……真精神啊,花见月在心里这里想着。

    很快浴室传来了水声,还有旗木卡卡西的低喘,莫名有种燥意腾升而已,花见月忍不住捂了下耳朵,他第一次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那么好。

    等旗木卡卡西再次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脸蛋泛红的少年,那双水润的眼睛带着点湿漉漉的意味,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我起床了。”旗木卡卡西没有再上床,“你可以再睡会儿,等差不多时间到了,我会叫你的。”

    花见月闭紧了眼点头。

    旗木卡卡西盯着花见月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顿了顿,然后转身出去。

    把花见月送到学校之后,旗木卡卡西去了忍者学校。

    花见月只有一堂课,上完就可以回家。

    他不知道今天宇智波佐助能不能回来,老实说他希望佐助能回来最好,他毕竟长大了,和旗木卡卡西一起睡……会很奇怪。

    他握着伞往回走的时候,听见了极轻的滋滋声,像是某种冷血爬行动物。

    这让花见月陡然想起曾经钻进自己房间里的那条蛇,是蛇吗?

    花见月绷紧了身体,身上散发着警惕又不安的气息。

    他看不见,只能凭借耳朵来感受。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伞被东西缠上了,这让他的手也僵硬起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蛇。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丢掉手中的雨伞,可他不敢确定是不是有毒的蛇,更不敢确定如果自己能不能躲开蛇。

    很偶尔的时候,花见月会怨念自己为什么看不见,也不至于这么的任由那条蛇顺着爬上来。

    发出滋滋声的蛇信子触碰到了花见月握着雨伞的指尖,花见月被吓得几乎要昏阙。

    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过度的惊吓反而做不出惊恐的表情来,唯有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慌乱无措的情绪。

    直到一阵爆破声响起,那条蛇好似消失了,伞也轻了许多。

    花见月还有些茫然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勘九郎睁大眼,堪称不可置信的看向前面的我爱罗,然后和手鞠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手鞠摇头,她盯着面前那个抱着雨伞,看起来比他们大几岁的少年,压低了声音,“我爱罗难道是……情窦初开了?”

    勘九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要说这么可怕的话。”

    面无表情的我爱罗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眼底带着滚远点的情绪。

    前面的少年似乎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转过头来,露出那张白皙昳丽的面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我爱罗?”

    我爱罗没说话,只是悄无声息的朝花见月走了几步,这才说,“我是第一队出来的,不是宇智波佐助。”

    勘九郎:“……”这是挑衅?

    手鞠:“……”听起来好像是在邀功?

    “哇,那你真厉害诶。”花见月弯眸,“刚刚是你帮了我吗?”

    我爱罗神色阴沉,“只是讨厌那种虫子。”

    “要去我家喝点东西吗?”花见月说,“还有后面那两个孩子,是你的队友吗?一起去吗?”

    我爱罗头也没回,“他们很忙,不去。”

    “哦。”花见月道,“那我们走吧。”

    我们?

    我爱罗想,他们才见几次,就可以称为我们了?

    “你不担心宇智波佐助吗?”

    “嗯?”花见月认真说,“因为我相信佐助鸣人还有小樱,他们肯定能顺利出来的。”

    我爱罗转过头看了一眼花见月,他还是不明白,宇智波佐助和这个人毫无关系,为什么能做到那么信任、那么关心……家人?自己的家人都不可信,这种随意组合的家人也能相信吗?

    他不相信有这么纯粹的感情。

    一句话没说被留在身后的勘九郎和手鞠:“……”

    又一次面面相觑之后,勘九郎问,“我爱罗是不是被人寄生了?”——

    作者有话说:被夺舍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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