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咬痕

    莫名其妙被骂了一句,陆葭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好跟喝醉的人计较。


    她连问了几遍对门的密码是多少,想将盛书柏扶回去。可女人只是靠进她怀里,嘟哝着断断续续的,陆葭听不懂的话。


    听见诸如“该死”、“渣女”之类的几个词,陆葭觉得应该不是在说自己,于是放下心来。


    揽着盛书柏的力道更大几分,却不想又被女人咬了一口。


    “诶…盛小姐,你——”


    陆葭吃痛,感觉这下肩膀痛得更厉害,怕不是破了皮渗出血。


    咬完这一口后,再加上女孩带着央求的语调,盛书柏稍微清醒过来一点,止住力道。


    陆葭才松了一口气,肩头相同的位置却又传来湿热的触感。


    她在吻她。


    明明最初只是安抚的意味,肩头的睡衣却被越扯越低,锁骨,紧接着往下,吻落在柔软的心口。


    陆葭被压得靠在门框上,手还牢牢搂住盛书柏的腰。


    今晚女人穿的裙子露出一截后背,陆葭原本揽的时候很有分寸,避免接触到肌肤,此时却顾不得了。


    细腻的肌肤紧贴着掌心。


    夏夜楼道温度有些浮热,陆葭额间已经隐隐沁出细汗,偏偏盛书柏身上温度正好,她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她本来就快到生理期,又一别几个月,期间不曾再与别人试过那种事情。最多自己私下里浅尝辄止,也没有当时和盛书柏来得舒服。


    都只与对方亲密过,当初一连接触几晚,她们对彼此的敏感点都还算了解。怀里女人轻车熟路地摸过来,一碰就轻易有了念头。


    短款睡裤宽松,陆葭攥住盛书柏要按在她腰上的手,勉强稳住声音:“盛小姐……我们去里面。”


    至少,不能在这里。


    她站不住的。


    连卧室都没来得及进,沙发上先仓促一次。


    腰软得几乎起不来。


    陆葭平缓呼吸,见身上女人眸色已经清明。她不太有力气地伸手,点了点盛书柏的肩,“盛小姐,还继续吗?”


    就是可惜她刚洗的沙发套。


    话音才落,被盛书柏抱起来,“卧室在哪?”


    沙发太小了,不方便。


    思绪清醒过来,可盛书柏走路时却还有些飘。


    陆葭指了房门,被女人飘忽的步伐吓得胆战心惊,挣扎着想自己走。才一动,就又被偏头咬上肩膀,还是刚刚的位置。


    这女人,今晚怎么突然爱咬人了。


    陆葭痛得不敢再动。


    被放在床沿边,她还没来得及躺下去,盛书柏已经先一步躺在她的枕头上。


    “我没力气了。”


    盛书柏扯过她的力道倒是不小,眯着眸子好整以暇,尾音带着惑人的挑勾:“小陆妹妹,你来。”


    这是在报复她刚刚不信她走得稳。


    陆葭心知肚明,却也觉得确实应该有来有往。


    右手刚要探过去,却被女人拉住手腕不许动。


    陆葭愣了下,顿住几秒,她咬了咬唇,又抬手准备扎头发,吻落在腿.根侧沿。


    盛书柏睨了一眼。


    她抬手勾住陆葭的下颌,将人带着往上。


    指腹轻飘飘抚过女孩的饱满唇瓣,她语气悠悠,暗示性地用膝盖蹭了蹭:“不是用这里,是……”


    “磨。”


    -


    许久没有宿醉成这样过。


    将近中午,透过窗帘泄进的光线亮得晃眼。


    盛书柏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半睁开眼觑向窗边,又迷迷糊糊地用被子蒙住头,翻身打算再睡一会。


    等等。


    她好像没有裸睡的习惯。


    被子与肌肤直接接触的感受太过别扭,盛书柏往下摸了摸,入手是毫无遮挡的熟悉曲线,是她自己的。


    盛书柏睁开眼,一把掀开被子坐直。


    视线晃了下才看清。


    她怎么没穿衣服……等会,这是什么丑被子?


    粉格蓝线的满是幼稚小羊图案,比起宿醉的晕眩更让盛书柏头疼。风格实在眼熟,以至于敲门声后,走进来的女孩丝毫不让她诧异。


    “你倒是穿了睡衣。”


    盛书柏接过陆葭端过来的热水,抿了一口润嗓子,“我怎么没衣服穿?”


    女人曲线优越,这会儿掀开被子施施然靠在床头,身上的吻痕一览无余。


    “你不是不喜欢我的睡衣吗,就没给你换。”


    陆葭偏开视线,不太好意思多看。


    还是大白天的。


    盛书柏一想:“也是。”


    要是让她一觉睡醒,换上那套全身卡通小羊的睡衣……倒还不如光着,反正又不是没被对方看过。


    将对门密码告诉陆葭,让女孩去拿一套自己的睡裙过来。


    盛书柏捧着蜂蜜水,垂眼思索。


    她醉酒后并不会断片,昨晚那些事情也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她咬了陆葭,接着又轻薄对方。


    虽然女孩似乎并不排斥,还主动迎合上来,可到底是她先动嘴的,确实该道个歉。


    陆葭很快赶回来,将手里触感顺滑的真丝睡裙递给女人,却没料到盛书柏接过睡裙,又扯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站稳,下意识往前一倾,被盛书柏带得跪在床沿边缘。


    “盛教授?”陆葭咽了咽口水。


    这才是早上,就又要吗?


    等盛书柏扯开她的睡衣领口,陆葭唇角微抿,才要下意识闭眼,却见到女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肩头咬痕上。


    昨晚咬得重,结了很浅的血痂。


    指腹轻轻抚上去,见陆葭轻嘶一声,盛书柏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昨晚是我喝多了,要不然让你咬回来?”


    她偏过头,将右肩往前递了递。


    睡裙还放在一旁,女人依旧什么都没穿。


    柔软的起伏与肩头一并递到面前,离自己很近。陆葭顿了顿,偏开眼:“其实,没关系的。”


    盛书柏才想说不用不好意思,尽管咬回来,却见女孩诚恳道:“是我要谢谢你咬的那一口,让我有了灵感。”


    盛书柏:“……?”


    “我半夜突然醒过来,就是临时梦到了新的想法,但怎么也画不出。”


    陆葭神色认真,“你…咬的那一下,对我很帮助很大,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到底也才二十二岁,话说到一半,陆葭停顿了下。


    她没好意思说。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挺喜欢被人咬的感觉,一时灵感迸发。


    以至于昨晚等盛书柏睡着之后,她怕抓不住灵感,披着睡衣先去了趟书房,一直画到将近天明,才回卧室补了一小会觉。


    盛书柏以为自己听错了。


    消化两秒,她看向女孩的目光不由复杂起来,欲言又止。


    毕竟刚醒不久,盛书柏一时没急着将话说出口。


    她穿好睡裙,起身准备回对门那套房子洗漱,才走两步,却觉得腿根痛得厉害。


    好像也不止,还有别的。


    “嘶——”


    盛书柏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向罪魁祸首。


    陆葭默了默,指向一旁的床头柜,“我早上在外卖软件下单了两支药膏,那支没拆封过,如果你需要的话。”


    至于另一支,当然是她自己刚刚用过了。


    昨晚实在太久。两人肌肤都娇嫩,一开始又不得要领,摸索了好一会,陆葭腰都动酸了。


    还是盛书柏握着她的侧腰,主动抬起迎上来,这才逐渐找到窍门。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今早睡醒,陆葭也觉得有点不舒服,一看才知道腿.根泛着快破皮的红。


    看了眼药膏功效,盛书柏又重新坐回床边。低头拆开包装,发觉面前这人已经溜回客厅,还贴心替她关好了房门。


    她笑着嗔了句,“薄脸皮。”


    昨晚怎么也不下来的时候,倒没见这小孩害羞。


    客厅。


    陆葭带上房门,重新回到一贯的心如止水。


    沙发上的布套已经被拆下来丢进洗衣机,陆葭看了眼还堆在另一边的床单被套,心想,真是苦了它,一大早就得连轴转。


    不过好像也不早了。


    她等了等,转身回到书房里。


    宽大的书桌上放了不止一幅画。


    压在下面的那幅是凌晨她灵感乍现的线稿,而上面的那幅随笔水彩,是陆葭画完灵感还意犹未尽,顺手多画的一幅女人肖像。


    盛书柏是浓颜系五官,相比于版刻,水彩或者油画更能显出眉眼间的明媚张扬。


    昨晚陆葭亲力亲为,哄着人到浴室简单擦拭完,这女人就不肯再多动半步,还是她帮她彻底卸的妆。


    仔细擦拭过每一寸肌肤,原本就细致看过的样貌,卸下妆后依旧漂亮。


    所以才一时手痒,犯了画瘾。


    正琢磨着要不要再细化几处细节,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陆葭回过头,见盛书柏正瞥向她手里的那幅肖像。


    “这是想明白了,打算弃暗投明,过来跟我学水彩?”女人语气带着轻飘飘的调笑。


    陆葭解释,“没有,只是觉得你很漂亮。”


    盛书柏心情还不错,也不与她计较。


    “陆葭。”


    她没个正形地倚在书桌边,扬了扬下颌,叫她。


    陆葭放下画,“怎么了,盛教授?”


    盛书柏指向昨晚她灵感乍现的那张版画线稿,显然又是一幅妩媚旖旎的氛围。


    “据我所知,那个谁……我是说你导师,做的方向,和你的那份毕设应该挺接近的。”


    陆葭点头,“是。”


    女人语气循循善诱,“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不擅长这方面,当初才会找上我,是不是?”


    陆葭再点头:“是。”


    “所以,你想不想——长期合作,各取所需?”


    盛书柏一字一顿,吐字清晰:“我给你提供灵感,怎么样?”


    陆葭顿了顿。


    是……她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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