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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未被治理的第n+2天

    因为叫的都是些认识的老朋友,沈南自最终避免不了喝了些酒。


    vip包厢内,陈让对着一旁站着的穿着蕾丝花边短裙的mb勾了勾手指,眼神却睨向沈南自的方向。


    mb心领神会,几步晃到沈南自旁边,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腰说:“沈少,今天玩什么游戏呢?”


    沈南自心情并没有转好,他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中,简短地说:“喝。”


    那mb忙用双手接过,一口饮完又往沈南自身上蹭了蹭。就这样经过了几轮,沈南自一口没沾,身旁的mb倒是有些昏昏欲倒,神志也开始变得不清醒,到最后竟用他那红唇在沈南自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啵”的一声,沈南自瞬间皱起了眉头,他“啧”了一声,陈让就将那不懂规矩的mb拉开,扇了他一巴掌后让他滚。


    沈南自没了兴致,他丢下一张卡,就再次起身先行离开了夜睨。


    在车上,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脖颈处,当碰到那红印时,没忍住骂了一句:“有病。”


    今天去夜睨的时间早,回来的时候天也才刚刚有了要黑的趋势。因为陈让拦着,自己确实没喝多少,但长时间的熬夜让他此刻困得不行,他努力撑开眼皮刷了个牙,照例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沈南自揉了揉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扫了一眼收到的消息,就起身下楼开了门。门打开后,他也没仔细看,只是迷迷糊糊地低着头撑开眼,哑声说:“什么啊......”


    入眼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他顺着面前人笔直的双腿向上看去,直到看到对方宽阔的胸肌,才渐渐晃过神来。


    一位戴着银色方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身形提拔,眉形英气,架着眼镜的鼻梁高高挺立,下颚线清晰且锋锐,薄唇紧抿,表情却是疏淡的。


    眼里是看不透的情绪,他看向给自己开门的人,没有开口说话。


    沈南自现在没心思欣赏他的好身材和容貌,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手扒着门一手指着他问:


    “你谁?”


    面前的男人似乎直接忽视了他的问题,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不禁皱起眉头,一边在沈南自的注视下踏进他的家门一边用教育的口吻,缓缓开口:“不要用手指着我,洗完澡再过来跟我说话。”


    听到他说了什么后,沈南自站在门口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好一会,才猛地转头,看向走进自己家的男人,语气不怎么好地说:“我再问一遍,你谁?”


    “傅驰亦。”男人转身,同样沉下声音,“我的名字。”


    沈南自有些无语:“我不是问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希望你能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傅驰亦站在客厅的中央,环视着周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沈南自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做到私闯民宅还如此理直气壮,他踏步上前,刚想顺口气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傅驰亦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震慑在了原地。


    但家里现在没别人,自己肉搏肯定是斗不过,这种情景之下,留给他的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沈南自竟真的说服自己上楼去洗了澡。


    一是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身上黏得慌,脖子上的红印也实在痒得令人反感,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在做梦,说不定洗个冷水澡就清醒了,到时候客厅的那个人也会消失。


    但当他擦着头发扶着把手下楼的时候,那个坐在客厅,穿着西装的男人再次清楚地撞入眼帘。


    “傅驰亦......”他喃喃着,心里琢磨着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沈南自坐在沙发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翘着腿,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问:“所以,你到底是谁?我应该没见过你吧?”


    傅驰亦依旧没什么神情,只是低着嗓音淡淡道:“你父母难道没有跟你说吗?”


    说到这,沈南自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与沈女士的聊天记录,在翻到今天下午的一条记录时,他怔住了。


    当时在夜睨,没能仔细看。


    沈女士:傅先生晚上六点左右到我们家,好好招待[摸摸头]。


    沈南自盯着手机屏幕上傅先生三个字看了起码有半分钟,才缓缓抬起头,将信将疑地问:“你是我父母找的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傅驰亦推了推眼镜,“但的确,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还没等沈南自彻底缓过来,他就继续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所以现在,我给你二十分钟收拾东西,二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和你的行李一起出现在楼下。”


    “等等。”沈南自问:“我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傅驰亦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轻启薄唇:“你话很多。”


    沈南自“嘶”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话多?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奇怪吗?虽然不知道你跟我父母是什么关系,但不管怎么样也不应该是我收拾东西吧?如果你真的是受委托的,难道不应该是你收拾东西来我家吗?”


    傅驰亦沉下了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能闭嘴吗?”


    沈南自疑惑:“什么?”


    “嘴巴跟机关枪一样,如果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起身跟我走了。”傅驰亦尽量稳住自己的声色。


    “我究竟为什么……”


    “因为你父母说这几个月她们没空照顾你,所以拜托我接你到我家中,看护你一段时间。”傅驰亦在说完这一长句后叫了他的名字,“沈南自。”


    “我这样说你听明白了吗?”


    对方沉下声音后的压迫感直冲脑门,沈南自拿起桌上杯子的手一抖,沉默片刻后说:“听明白了。”他抿了一口水后问:“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傅驰亦显然预料到了这一结果:“你当然可以不听。”他扭头看向沈南自:“但前提是你能说服你父亲不需要我来看管你。”


    沈南自舔了舔嘴唇。


    他自知父母很惯着自己,但同时也清楚,父亲说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的余地。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究竟是怎么被请来的,但就现在的形势看来,他是必须要走的。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傅驰亦抬腕看了眼手表,没什么表情地低着嗓音问:“你还需要多长的思考时间?”


    “没。”沈南自起了身,“我现在去收拾。”说着便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


    到了卧室后,沈南自并没有放弃挣扎。他先是尝试给父亲打了电话,后是给沈女士发了消息,但在三遍都无人接听且没收到任何回复后,还是认命般地拖出了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日用品。


    答应了,后面想跑也来得及。


    他是这么想的,便没有往行李箱里带太多的东西,而是随便塞了一些必备物品装装样子。


    重新提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傅驰亦已经站起来了,他将沈南自家里的水电都检查完毕后,望向楼梯上的人:“确保东西已经收拾完,中途回来,需要向我说明原因。”


    沈南自压根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嚷嚷着“知道了”就跟他上了车。


    车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南自低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刚上车的时候,他收到了沈女士的消息,确认了现在正在开车的这个人的身份。


    为什么要这样。


    莫名其妙地就寄宿到了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家中,他心里有些委屈。


    “晕车吗?”红灯亮起,傅驰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将沈南自那侧的车窗摇下。


    沈南自没搭理他。


    傅驰亦笑了一声,“你平常就这么对长辈?”


    沈南自瞥了他一眼,驴头不对马嘴地回到:“你看起来是挺老的。”


    傅驰亦扭头看向他,却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这一动作也让他小臂的青筋更加凸显。


    沈南自被他盯得发毛,逃避似的偏过了头,嘴里还在快速地小声嘀咕:“老就老,还不让人说,谁知道你戴的近视镜还是老花镜,说话的口吻比我爸都老套……”


    当他再次抬头时,便从车内的后视镜中看到了傅驰亦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抿着嘴,彻底不说话了。


    沈南自本来都做好环境不怎么样的打算了。但事实上,这个陌生男人的家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至少从大小方面,跟他们家的别墅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围在外边的院子小了些。


    傅驰亦领着他进了家,给他拿了双合码的拖鞋后便开了灯。


    沈南自看着家中的摆设,愣了神。与自家不同,这里的家具以欧式为主,银制品很多,尤其是摆在电视机旁的那只黑银雕塑狗,尤其的显眼,但多看几眼后,又会觉得有些诡异。


    他嘀咕了一句:“万年老妖的窝。”


    傅驰亦将这句小声的碎语听得一清二楚,没有扭头,而是沉下声说了句:“进了我家,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说完后便往楼上走:


    “跟我来。”


    沈南自拖着行李,跟在他的身后。傅驰亦领着他到了二楼最靠楼梯的房间,对他说:“这是你的卧室,里面有独立的浴间,用品是全新的,缺什么跟我说。”


    沈南自看了一眼房间。


    很宽敞,色调跟客厅不同,以暖色调为主,让人感觉很舒适,房间的东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飘窗,飘窗上方还铺了层米色的薄垫。


    “正常情况下,我周末在家,白天会出去工作,早饭每天会留在餐桌上,午饭自己解决,晚饭我回来做,门禁是十点。”


    沈南自对他前面所说的内容提不上什么兴趣,满脑子都是他什么时候能说完,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结果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疑惑地问:“为什么有门禁?”为防止面前的人不清楚,他还补充道:“我现在是二十三,不是十三。”


    况且这个点,他有的时候连晚饭都没吃,是不是太早了点?


    “我知道。”傅驰亦嗤笑了一声:“但我听说,你很不老实,晚上经常晚归。”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沈南自早就将傅驰亦进门说的话抛之脑后,不禁思考就问出了这句话。


    “跟我有什么关系?”傅驰亦重复他说的话,冷嗖嗖地笑了两声,随即扬声道:


    “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所以请你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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