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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凡秀柚会不会崩溃绝望。 他如今可怜得……

    不管私底下如何, 在凡秀柚面前从不会有疯癫狂放的姿态。荤言荤语更是没有的,不会用些狂话故意激人!

    即使不满凡秀柚忍耐无声,想要他共欢共唱, 也不会刻意逼迫凡秀柚说些荒荡词句。

    那星是截然不同,他是个混混,什么下三烂下九流的话, 那星张口就来。纵然凡秀柚时时叫他闭嘴,也堵不住那星嘴里乌糟糟羞耻淫涩的胡言!

    那星横惯了, 哪里有人敢这么堵他?且他自认, 在凡秀柚这一看就是个文质学生的美人面前, 他可太收敛了!

    要换成以前睡的那些个淫男浪/女, 嘴里吱吱呀呀能比那星还把不住乌糟。

    “你不要这么说话。”可凡秀柚红着满脸, 连手指上泛着的红粉也如斯殷殷,娇花儿似的点着露珠。又羞又愤快要炸毛,但又柔柔软软偎着那星。

    那星就觉怀里的是只粉色长毛猫, 可能还是只没长大的奶猫猫, 喵喵拳都没什么劲儿,还踩着人的裤腿扑。

    嘤啊喵哇乱叫, 埋怨人类丧心病狂。

    那星就哼着, “撒娇怪。”

    粗俗的混混顺着那捂不住什么声音的手, 把调/情/戏弄的话语吞回肚子。

    可接下来,凡秀柚又崩溃了, “你不能说那种话的!”

    “没说你。”那星捏着凡秀柚下颌处的软肉, 把雪白颈间捏出红色指痕,一连串环着凡秀柚脖子,如同夸张的链子。“老子直抒胸臆你也要管?”

    凡秀柚恨恨红着眼,把脑袋锤进粉发混混胸膛。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被逼着从呼哈里挤出破碎的话:“你就是个、流氓!”

    那星不以为意,“老子确实是个流氓。”

    “怎么样,流氓用****你*吗?”

    凡秀柚捂着耳朵,当自己是聋子。

    “老子还是头一回****,给个反馈?下回还找你。”

    “宝宝你真***啊~”

    “宝宝你叫什么?”那星拂开凡秀柚掩盖脸貌的乱发,露出凡秀柚光洁但满载红云的俊俏小脸。眼角的泪水是他逼出来的吧?那星对此感到骄傲。

    不愧是他,战绩可查,从不败倒。

    凡秀柚湿着水眸,橘子灯在亮如白昼的包间内不算明亮,但晶莹剔透,清澈见底。

    “凡秀柚。”凡秀柚轻声颤着,念自己名字也碎得快随风飘散。好在包间里封锁得严严实实,没有风也没有刮走凡秀柚轻轻的声音。

    那星重复了下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少见的姓氏,少见的名字,听不出什么含义。像是少数民族,又像是某种语言的音译。

    “我叫那星。”

    那怎么行,那不行,那行……

    “叫老子星哥。”

    那星抓着凡秀柚的手臂,提溜着人单臂抱起,直条条竖着,抱个枕头似的带进浴室。

    “星哥。”无奈的声音幽幽,凡秀柚筋疲力竭地耷拢脑袋,挂在那星臂弯,还紧紧抱着那星脖子防止掉下地去。

    这包间里配备了浴室,虽然有点小,但也算得上豪华酒吧配置。

    拐弯的最后一瞬,凡秀柚的视线落在地上。他像是困意席卷眼皮闭着,却是用余光扫到那只不安分的小眼睛。

    那已经掉在缝隙角落,几手拍不到什么直白画面。

    这些混进屋的小眼睛都被凡秀柚设法遮盖或破除去掉,那个异能大概是隐藏的家伙并没能够多抛些进来,或是提前进包间安装。

    再加上那星了解这华尔区,刚进门就扔出了屏蔽器。最后留下的这个只有录像功能,也被弄到了沙发边缘看不真切。

    最多能看到点偶尔探出的胳膊和腿,还有波涛滚滚的影子。这样既保证了可以拔动孟康的情绪,也保证了凡秀柚这具皮囊的安全。

    尽管凡秀柚并不认为人类能够危胁到他,但擎苍说得对,凡秀柚目前的身份还是个学生。

    附着在针孔摄像头上的橘色小点比沙尘更微,身影不可见。它静静等待,要保证万无一失啊。

    幽幽深夜,乌云与薄烟会月。天上光色暗淡,地上繁灯比众星。

    那星捧着手机,摁灭了其他灯,只在壁灯点点光芒里,拍下闭目的凡秀柚。

    现在,那熟透番茄般的艳红早在雪白上褪下,慢慢透出轻盈柔软的粉。等最后的热意消散,凡秀柚身上被火烧得蓬蓬乱乱的羞涩就会归为虚无。

    那星拍出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备份了好几个,才放下手机,关掉最后的光亮。

    照片里的青年白里透粉,白如雪,粉如花。是雪中粉玫瑰,娇嫩香浓,也是粉色云朵棉花糖,松软蓬松,或是刚出炉的草莓奶糕,软甜可口。

    所以夜幕黑透,那星带人回了他住的酒店,特地给凡秀柚选了款女式浅粉色的睡裙。

    雌雄莫辨的人身着粉裙,就如春日娇花鲜妍。

    那星心想:他很喜欢。

    喜欢到这段时间以来连连不利的求药之旅,也变得舒缓。

    那星手臂上的纹身凶猛,在夜里已完全不见。混混粉毛张扬炸毛,竖得像个刺猬尖锐。唯有夜里要睡觉了,才服帖地垂在脸畔。

    混混闭上眼,抓握住凡秀柚的手,将人端正的睡姿破坏。那只手骨节分明,细瘦纤长,在那星掌中弱弱挣扎几秒,便无奈可怜地乖乖被那星攥住了。

    那星心满意足勾着唇:从小到大,不管要什么,他都能得到。

    凡秀柚如此,其他东西也是这样。

    只有一个让那星饱受挫败,如今也还没有获得。

    他要异能!

    ——普通人的日子多无趣啊。

    但这么些年里,不论那星如何努力锻炼身体,打架搏击,打了多少异能诱导剂……全都是狗屁东西!

    什么用都没有。

    没关系。正如从前错过现在也与他同床的凡秀柚,那星从不认为,他会得不到异能。

    异能诱导剂没用,那就还有正国被禁的异能觉醒剂!6%的觉醒几率,是异能诱导剂两倍多。

    纵然会有些痛苦,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为了异能觉醒剂,那星加入黑邦来到了莫里斯——

    作者有话说:异能诱导剂:

    原名为人体异能激发与诱导注射液,上古生物学院出品。由屈清政教授带团研发,安全无害,温和有效。

    简称为异能诱导剂,或者能量液。常常被屈清政教授精心调制口味,用于投喂某小草。

    屈清政【抱臂】:养草,我是专业的.jpg

    关于能量液味道,据说千奇百怪,被某小草舍友评价为黑暗料理。对此屈清政教授有什么话说?

    屈清政【四十几年从没亲手制作过食物】【破防】:哪里味道怪,小龟都说了味道很好,才没有奇怪!【并私下偷偷学习如何制作饮料,目前有了微弱进展】

    笔者对此赠送一个大拇指。

    第25章 对准你的男朋友,开枪! 众目睽睽你谋……

    “不论是华尔区。”新出炉的小情侣手拉手, 没有半点别扭。走在华尔区街头,那星握着凡秀柚的手,一脸的赞不绝口。

    凡秀柚穿过人群, 看见高台上的惊悚表演,眯着眼神色复杂。人类,真的太会折腾了。

    眼前正是擎苍曾给‘黑街表演’:

    “啊哈哈~最后一枪, 猜猜看这一次有没有子弹?”主持人变态笑意的问句一出,顿时人声鼎沸, 无数人叫着“有!有!有!”瞳孔猩红嗜血。

    表演者脸色苍白, 双手紧紧握着一支手枪。看着是不怎么会拿枪的外行, 脸上全是担心畏惧的虚汗。而表演者的对面, 巨大木板上正定着个呈现‘大’字型, 四肢被绳索死死绑住的男人。

    这位被绑者身旁,子弹孔深得如同一个个黑洞。他看起来同样惊慌失措大汗淋漓,身上全是被子弹飞过擦出的血痕与硝烟。

    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鼓鼓的肌肉紧绷, 青筋暴突。人群里也有为他加油鼓气的人,大喊“快点、快点啊!”

    再不从木板上下来, 真的会被打死!

    随着人们的教育过不尽, 人群之中, 堵满筹码的赌注台边,庄家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嘭!”

    枪声落下, 木板上的男人在最后一刻挣脱了绳索, 从子弹之下又一次逃生!

    “哎呀!”买错的人惋惜暴怒,买对的人狂欢喜悦。一点儿也没有开始时被黑街的人赶来看表演的不愿不满。

    人群如潮水,人头攒动,无数声呼喝里, 主持人向观众伸出手,“有没有兴趣上来表演的?如果活下来,可以获得高达两千万莫比的奖金!”

    大概是看台上的男人活下来太过容易,或者两千万莫比过于诱人,主持人这一声后,无数人高高赶着投胎。

    ‘无聊。’凡秀柚都懒得在心底评价这表演的满满恶意,刚想转身离开,却感觉自己的右手猛然被人举起!

    凡秀柚眼眸略微睁圆了,诧异扭头看向牵着他的手一起举起的那星:“你想死?”

    那星转头,眼里只有兴味。“宝贝儿,咱们约会呢,就得玩点有意思的嘛。”他看着高台上的大屏幕里,毫不意外地出现他和凡秀柚,十分得意。

    “让我们有请这位美丽的东方美人与他的男朋友!”主持人兴高采烈的呼声里,那星放下了他与凡秀柚高抬的手臂。随即,那星拉着凡秀柚穿过回头来看,眸中惊艳惊喜的人群。

    凡秀柚微蹙着眉,颇为冷淡:“我不觉得有趣。”

    那星挑挑眉,凑到凡秀柚的耳边,吊儿郎当:“给你个机会往老子脑袋来几枪,或者是其他人脑袋,超~级解压。试试呗?”

    见凡秀柚眉梢松了松,那星继续怂恿着:“试一把,咱们不亏就当解压;不试,国内可没有光明正大对人甩枪子的解压方式了哦。”

    那星自然指的是游戏之外,这种嚣张放肆,不将律法放在眼里尽情释放恶意,“杀人”的机会。

    那星的话确实把凡秀柚小小地说动了。这种不仅践踏生死,也脚踩律法的法外狂徒行为,向来深受追捧。完全在用生命诠释纸醉金迷,顶层欲/望。

    往前是万丈深渊,往后是无害乖巧。

    凡秀柚幽幽看着那星,“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我真的不会打枪。”不是高台上表演者虚假的不会,而是只在游戏里拿过一下枪,随手就放了的陌生。

    “那不更有趣了吗?”那星哈哈笑着,精神状态几乎癫狂,“众目睽睽你谋杀亲夫。”一下子就从无害的蜜桃雪山变成满是尖刺的黑桃皇后。

    那星按着凡秀柚站在高台,伸手将人紧紧搂住,“我要是死了,就变成厉鬼拖你下地狱,一起守着奈何桥。”

    凡秀柚听得无语,他拒绝:“不要。我眼力还可以,你死不了。”

    那星就亲亲凡秀柚脸颊,“太好了,宝贝儿真棒。”

    他的眼底是对人命的不在乎与蔑视,“如果害怕就对着天空和人群发射,别伤到自己。”与走来笑眯眯递给凡秀柚手枪的主持人一模一样。

    凡秀柚不在乎,他以完全生手的姿态检查了手枪,对面的那星已经绑上木板。“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对准你的男朋友,开枪!”

    人群看出了凡秀柚对于手枪的陌生,他们发出惋惜声音,争先恐后在凡秀柚和那星输掉的位置投注。

    那星手掌在结实牢固的攀登绳索里活动两下,抬眸看着凡秀柚,露出灿烂巨大的笑:“宝贝儿!别怕。”

    “好感动啊!明明他才是被绑在木板上的人,将要面临死亡,却对他的爱人说别害怕,这绝对是真爱!”

    “如果是真爱,那绝不会为了区区两千万来参加这种比赛!万一失误,爱人将会死在自己手中,多么可怕!”

    “他一定在颤抖,要对自己爱人下狠手,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力……”

    凡秀柚将手枪瞄准那星,毫不犹疑,子弹飞出。与其他人再三踌躇试探开枪不同,凡秀柚的枪声一个接着一个,冰冷残酷。

    接二连三的枪声过后,主持人下巴都拉长了不敢置信。而厚厚的木板上,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悬吊几百上千斤货物都不会断裂的攀登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几截儿!而被绑在木板上,本该动弹不得的那星失去踪迹!

    直到众人定睛一看,才从地面上看到一个躺平的人影。那星是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一出溜滑去地面的?!

    没人知道。

    现在,背上脏兮兮的粉毛混混嘚瑟起身,掸掸身上飞灰,大摇大摆走到了凡秀柚身边。那星长臂一揽,看着主持人挑眉。“嘿老登!还不给老子打钱?”

    主持人木着脸,“真是出乎人意料……”一个有杀手的狠辣果决,一个身手迅疾勇气过人。“还请两位跟着咱们的工作人员到三楼,那里会有专人接待。”

    那星挎好兄弟似的把凡秀柚拐走,“宝贝儿真棒,咱们晚餐的钱一下子就有了。”

    凡秀柚慢慢眨眼,被后坐力震得发麻的手放在身后。“你没钱了?”

    那星丝毫不以为意,“别担心。只是前几天想要买点儿昂贵的小东西,稍没注意就花完了。”

    凡秀柚抓握了下发抖的手,与那星一起越过高台去了三楼。闻言,凡秀柚装作贴心男友,“没有钱可以暂时花我的。”

    那星抓住凡秀柚,狠狠捏了把人柔软的腮帮子,又揉搓开那深红的指印。“说什么混账话。是老子要和你交朋友,自然得花老子的钱。”

    “你的钱是你的钱,自个用吧。”

    凡秀柚停住脚步,被那星按着坐在三楼厅中沙发,“在这儿等等老子,别怕。”

    那星拍了拍凡秀柚的衣服。为了带凡秀柚出来看黑街表演,他特意购置了两件防弹衣。

    凡秀柚身前很快上了一堆水果热茶,肌肉流畅的迎宾女性笑意盈盈,却把凡秀柚看住了,哪里也不能去。

    凡秀柚慢慢喝起茶,脑海中,那星正在做的事情如同电影实时播放。只见那星几招摁住那个想要反悔的人,掏出一支枪抵住他的脑门。

    粉毛混混在黑街如鱼得水,哪怕身后全是举起枪对准他的人,也没有任何害怕。他把人控制在自己身前,对其他人说了一句话,“在黑邦,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这么搞吧?”

    那星讲的是方言,本该难以理解,可黑街人一个激灵,还真不敢有什么动作了。

    九华省的方言……凡秀柚抿唇。那星并不是九华省的人,他应该是黄龙京的本地人。

    为什么特意到黑街来,说这样一句方言?有什么特殊作用吗?

    那星最后还是获得了他想要的钱,但那星还没离开,反而哥俩好揽着给钱的领头,小声问:“哥们,咱们上去的路子怎么走,给个速通办法呗?”

    那领头冷笑,“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么有本事直接杀上去啊。”

    “哥们别开玩笑。”那星乐呵呵地,眼也不眨就往领头怀里塞了一张五百万的卡——那两千万被那星让人分成四张卡装着。“我要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天天在华尔区晃悠了。”

    领头心痛死了,这些钱刚才还是他的啊。“你要是把两千万都给我,我就告诉你。”

    “别想了哥们。”那星无语地拍拍领头肩膀,“剩下一千万是我男朋友的。”

    既然两人表演,这两千万自然也该分给两个人。那星理所应当,那领头却丝毫不能理解,“那漂亮货难道不是你送给孟总的礼物?”

    那星嘴角的笑意僵住,眼神冷下来。但他依然哈哈笑,拍拍手,从领头身边移开,“当然不是。那可是老子追了好久才追到的心肝宝贝儿啊。”

    “所以得到你想要的,什么漂亮货没有?”

    那星呵呵:“说的也是。”

    听到那星认同,领头不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轻蔑。

    第26章 我不会打扰你和男友 希望你们长久恩爱……

    ‘要被新男友卖掉了吗?’接待厅, 凡秀柚脸颊肉慢慢向上提,露出平静自然的温和笑容。

    前台之一躲在肌肉姐姐身后,小心好奇地打量美男。看凡秀柚实在不是坏脾气的人, 哒哒哒上前,殷勤地给凡秀柚续了茶水。

    “谢谢。”凡秀柚明眸暖暖,似乎记忆里家中留灯般, 有着温馨和柔软的爱。雪发青年注视着眼前刚成年的前台妹妹,彬彬有礼地道谢。

    雌雄莫辨的美人有着粉妆玉琢, 唇红齿白的精致。长眉星眸翘鼻, 俱是以最完美比例组合, 却非是如玩偶已然非人, 一颦一笑自带温雅古典风范。

    ‘这就是正国小说里描写的绝世贵公子!’

    前台妹妹耳尖一红, 拿出她的手机,眼含期待递向凡秀柚,“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凡秀柚微微惊讶, 他情不自禁看向另一位前台。那位女士肌肉绷紧, 冷着脸向凡秀柚看过来,移开视线没有阻拦。“当然可以。”

    凡秀柚笑着, 他轻轻握着前台妹妹指尖, 在女孩过于冷白的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行云流水。“我很少聊天。”

    前台妹妹收起了笔,掌心痒痒的字迹清俊漂亮, 正如它的主人。“我不会打扰你和男友, 希望你们长久恩爱。”

    打开门就看见男朋友身前站着个漂亮莫国女孩,那星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下滑不少。他皱紧眉大跨步走过去,刚好听见了女孩的祝福,脸上情绪顿时雨过天晴。

    粉毛混混弯腰, 揽住凡秀柚的肩,对前台道:“感谢你对我和男友的祝福,也祝你早日遇到真挚爱情。”

    说完,那星捏过凡秀柚脸颊,在凡秀柚唇上落下重重的吻。“走了宝贝儿~”

    凡秀柚抓住那星的手掌,他起身站在长相有几分凶恶,但五官立体,如头狼的那星身边。“再见。”

    凡秀柚对两位前台点点头,与那星一同离开。

    前台妹妹默默站回肌肉姐姐身后,红着脸呢喃:“哦我的上帝!白发温和天使和粉发凶狠恶魔,没有比这更匹配的。”

    肌肉姐姐挑眉。

    天使?恶魔?就从外型来看,或许如此。虽心底这么想着,可当女孩拉住她的手臂,询问她想法时,肌肉姐姐只是握住女孩的手,“你说得对。”

    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

    “你随便什么人都加好友?”

    路边,那星搂着凡秀柚肩膀,完全是好兄弟一起走的架势,看不出太多暧昧。凡秀柚被他搂着贴靠过去,在一长条因为表演而人潮拥挤的黑街,不能好好走路,歪着身体靠在那星身上。

    听到那星略带醋意的问话,凡秀柚索性也搂上那星,从人群中穿过,“一般不会拒绝。”

    那星顿住,低头抓握凡秀柚肩头的软肉:“不该是一般都会拒绝吗?”

    凡秀柚抬眸,橘子灯看起来温暖,实际上是没有温度的光。“她们付出了勇气,自然会获得奖励。”

    那星抬手捏了把凡秀柚脸,把白面捏出深红指痕,“老子不想看到,下次拒绝。”

    凡秀柚轻飘飘地答应。“好啊。”

    “前面有飞刀,耍火枪,赛车,当街做手术……你对哪个感兴趣?”

    凡秀柚说:“什么手术?”

    “剖腹。”那星托着凡秀柚的腰身将人举了起来,两条长腿落在肩上。那星指出一个方向,毫不在意路人纷纷惊诧的回头。“看到没?”

    凡秀柚下意识抓紧那星粉毛,被那星拍了手背,才恍然放松。凡秀柚抬眸去看,无数画面映入眼底。

    “看到了。”

    飞刀不仅会落在身旁,也会落在手臂甚至躯体;耍火枪的火焰熊熊,点燃他人衣物的速度也迅疾;赛车是一个不大的场地,过山车一样上窜飞跃;手术毫无防护,无数人呼吸欢呼里破开肚皮……

    “这么看,枪击居然算安全了。”

    不远处血腥气浓重,眼见就要有人死去,喧哗与骚动如传染病般,凡秀柚眼皮一跳,看到表演者拿出了针筒与一支紫色的注射液。

    欢呼阵阵,掌声雷鸣。

    一支液体打进濒死之人体内,他痛苦挣扎片刻,活了过来!

    “重生者!艾斯·卡尔!”

    人群为他欢呼振奋,凡秀柚露出了一点忍俊不禁。真是精彩的演出,就好像什么直播里的戏码,接下来就要开始卖货了。

    凡秀柚猜对了——“重生药剂·HC7044”,那玻璃小瓶中装着的紫色液体。

    “真惨啊。”凡秀柚遥远地注视着仿佛有些彩色细闪的液体,幸灾乐祸。

    “惨什么。”那星拍了拍凡秀柚的腰背,“手术失败人死了?”

    凡秀柚低头,俯身对上那星抬头看来的目光。青年的脑袋抵着凡秀柚的小腹,为了固定身体,凡秀柚掌心贴在那星脑袋,抱住那星的头。

    “没有死成。”

    那星啧了一声,颇为遗憾,“真扫兴。”

    混混的冷酷不屑过于傲慢,比凡秀柚这个混迹在人类群体中隐藏的妖精来得异类。“去看‘五人拔肢’吗?”

    莫里斯版本的五马分尸,只不过把马儿变成了人。在五分钟内用尽手段向五个方向用力,参赛的六个人,分成两边——被拔者活则赢钱,被拔者死五人分钱。

    凡秀柚的声音轻轻,居高临下,如同天使神音:“人间地狱没什么看头,去玩玩别的。”

    那星听话调转方向,无奈吐槽,“黑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

    一些人听到那星的话,皱眉回头看。黑邦黑街这类称呼,华尔区本地人可不会这样叫。

    他们看见颇为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分明是皇色皮肤。哦,又是这些家伙,傲慢的奭正国人。

    不愧为国名“是朕”的国家啊!这样无礼的姿态与自顾自命名的冷漠。在其他国家也这样讲话,当自己还在那东方古国吗!

    人群里露出狰狞愤怒,他们盯住那星与凡秀柚叠高高,过分明显的身影,跟了上去。

    那星从怀里把手枪保险打开,头也没转回去,折手向身后就是两枪。

    “彭彭”声之后,尖叫零零星星,黑街人早已熟练习惯,躺倒躲避逃跑,将这一片空出。

    那星扛着凡秀柚继续走,丝毫不认为他会被攻击。张狂器张霸道至极,丁点不把旁人放在眼。

    “真是,没看到在约会吗?”

    凡秀柚回头,看到两个躺倒在地的男人。或许是追上来的,也或许是误伤了路人,他们还没死血流了一地。

    “果然还是得有枪在手。”那星感慨着,他发觉了凡秀柚转头去看,干脆回头,手里的枪口还在发热。

    上一次因为擎苍手里拿枪,他只能无奈离开的记忆复现,那星得意勾唇。现在,他不仅手里也有枪,被抢走的美人同样在身边。

    一点儿也不想回国了,莫里斯自由万岁!

    地上的人哀嚎都不敢有,捂着伤口拒绝别人叫救护车。他们是黑街的人,枪伤不是很难处理的东西。另外,在莫里斯国救护车很昂贵,而华尔区,救护车是地狱贪婪恶魔们的座驾!

    那星拍拍凡秀柚的腿,“他们已经把子弹抠出来了,没什么好看的,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不、不!”地上的男人艰难地叫着,看向凡秀柚与那星,如同看见地狱降临,惊恐绝望。

    凡秀柚拒绝了这样魔鬼的提议。“走吧,去吃饭。”凡秀柚确实不是人,但那星也真的不是人。

    那星琢磨下时间,“饿了?那去吃琉球料理吧。”

    那星转身载着凡秀柚走远。

    地上的男人呼哧呼哧喘出粗气,真可怕啊,是朕国。那个国家,全是这样如恶魔们傲慢冷漠的家伙吗?

    男人抖着手,从衣兜里取出一瓶紫色带细闪的药剂,熟练地弹碎瓶子、抽出液体、注射入身。

    极其清淡而悲悯的血腥味飘出,被人类的味道淹没。

    七万一支的重生药剂说打就打,却死也拒绝救护车的到来。华尔区的救护车看来贵得离谱——准确来说,是黑邦的救护车。

    哇啦哇啦的救护车到底还是穿过人群来到黑街。伤到腹部的男人让同伴带着强行离开,伤到大腿的男人却跌跌撞撞,被救护车强行带走。

    “NO!!”

    他的叫声凄厉,冲上云霄,一时镇住了黑街表演斗狮的团队。狮子张开血腥巨口,咬断人类致命的脖颈。

    后来,男人据说在医院自尽。

    “公司救护车又涨价了。”黑街的人无所谓地叹气,“医生也涨价了。”

    “狗屎华尔区!吃人狗公司!”

    “医院出了一套全新的器官,都是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强烈安利。

    闻言,那人苦涩摇头:“以我的身家,只能看得起眼角膜。”

    “那就去看眼角膜,只是看而已,又不买!”安利的人继续道,“以医院的速度,今天不看,明天可能就卖出去了。”

    那人于是跟着离开。希望肾的价格不高,他能买一个。

    一个肾能再用几年了。

    第27章 宝贝儿乖,听老公话。 就当去大酒店玩……

    黑街中心的一幢大楼。

    楼顶, 曲屏巨幕描绘着换心换肺后病人的新生。一只手探出曲屏,掌中心脏怦怦跳动,充满诱人的活力。

    各式各样的语言文字组成宣传语, 最为明显的是一行莫里斯文。译文内容大致为:“……认准孟德尔医院。”

    孟德尔医院。

    华尔区的医院,黑邦的医院,公司的医院——孟德尔生物科技公司。

    他的眼睛是好的, 但身体不太健康。孱弱多病的人类盯着那颗心脏,迅速盘算他的财产。医院摘下了付不起医药费的腿伤男人所有器官, 那么些, 他总能买得起一个吧?

    肾脏也行啊。

    不是不想买心脏, 心脏的价格, 哪怕他在华尔区已奋斗多年, 有个小公司也用不起……

    “你说的话我不想听。”凡秀柚推开那星靠近的身体,脸色难看,愤怒地就要起身。“你觉得我会信你?”

    那星一把拽住凡秀柚, 将人硬生生拖进怀里禁锢。铁臂如牢笼, 靠在凡秀柚颈侧的脑袋亲昵哄骗,“只是一时之计。等得到了我的药剂, 我立即回头救你。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我不会轻易放手。”

    “宝贝儿信我, 别怕。”

    凡秀柚挣扎不了,泄气闭上眼, 在那星怀里深呼吸。青年想将委屈无力驱散, 可颤抖的音节还是暴露出来:“那可是孟康!”

    那星吐出的呼吸如黏腻的毒蛇,他亲吻着凡秀柚脖颈,一寸寸吻上凡秀柚侧脸。“只是应付下人,那老头子做不了什么。”

    凡秀柚不敢置信, 他扭头看那星,没看到那星正脸,却好比把长颈送入野狼牙下,那星脑袋埋在凡秀柚肩颈勤奋啃啃。

    温热的呼吸带出湿意一片,粘稠地爬满凡秀柚的脖子。“你在发什么癫,孟康睡过的人那么多……”

    那星叼住凡秀柚喉结磨咬,细细密密的啃噬惹得凡秀柚说话声音抖出波浪。一个个鲜红的吻痕如雪地落下无数艳梅,挤挤挨挨串联起来,铺出逆流而上的红河,涌入凡秀柚口腔。

    凡秀柚在狭窄拥紧的怀抱里,被那星调转个身。毛发硬实的大脑袋贪婪,饿狼般双目猩红。尖牙咬住凡秀柚下唇,舔舐的姿态像是要将人吃掉。

    凡秀柚瞪着的眼在强势挤进的吻里迷离。那星吻技不算好,过于霸道狂放,是极为护食的恶犬狼狗,叼着咬住绝不松口。

    湿滑的舌头比濒死挣扎的猪还按压不住,用尽力气上腾下挪。又好比人为饲养却饿了三天、三个月的蟒蛇,势要将主人吞了做粮补!

    粗糙的长舌一遍遍刮过口腔,堵着凡秀柚舌头不愿放过。凡秀柚缩着不想和那星纠缠,那星就跟个流氓混混——对,他确实是个流氓混混。那星强行冲进凡秀柚躲藏的地方,将凡秀柚拖拽着与他缠舞。

    不讲道理。

    完全就是个社恐人遇上了社恐:社交恐怖分子,被迫从宅家中被拖到阳光底下,还是广场中间和他跳着双人舞的愤怒狂躁!

    凡秀柚舌头与呼吸全被另一个人堵在口腔,被压迫着一寸寸噎出眼泪。眼尾染上可怜艳红,雪白面庞被另一张脸挤压紧贴,仿佛变形。

    凡秀柚还有点沉溺这种紧密窒息,如蟒蛇狩猎的吻。

    好爽。

    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畸形的恋爱却实在刺激。

    但凡秀柚没忘记现在手里的剧本,他在扮演‘因为前任注重工作,积极和变态接近而分手,结果现任还想借他的名义去靠近变态’愤怒伤心,直来直去,有点虚荣但不多的清纯男大!

    还是剧本重要,别再亲了。

    凡秀柚抬脚死死踩住那星脚趾,双手也用力抵住那星胸膛!这人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压着凡秀柚逐渐弯腰。

    凡秀柚将全身重量压在脚下,狠狠碾着那星的鞋。隔开那星胸膛的手掌也用力,指节已经苍白,漂亮指甲盖红粉如宝石。

    那星一手扣着凡秀柚肩背,一手下移抓住肥美肉团。这人报复心强,指头紧紧扣入,抓不住太多的肉,被逼得从指间挤出。

    怀中的躯体一僵。那星又用力拍了一巴掌,大手捞起那条踩不够还碾人的瘦白长腿。那星身体往下压,将凡秀柚的腿抬得高高。

    凡秀柚身体后仰去,如被狂风吹到弯折的小树。狂风躏蹂,无情压迫,渡来千千力封喉,气息缠液锁声。

    有凡秀柚几乎快到了下腰的弧度,但那星如同锁定猎物的恶狼,不吃到那口肉局不罢休。

    一只脚被抬起的凡秀柚单足站着,本就不太稳得住。如今被逼得快折断了腰身,干脆放开,松了力拽着那星下坠。

    那星察觉到凡秀柚的动作,倏然松了口,却抬手卡住凡秀柚脖子向上拗。凡秀柚脑袋没被磕到,但后背很快落到地面。脑袋被顶得难受,凡秀柚支着头,地面冰冷,那星的身躯又沉又重!

    “起开。”凡秀柚闷哼一声,用手肘狂怼那星肩颈。

    那星不起身,放开凡秀柚后颈的手,就这么压着凡秀柚在地。抓住凡秀柚的手臂,顺着向上,那星把人手腕抓得泛红了,紧扣着举到凡秀柚额头。

    “不起。”那星直视凡秀柚,顺手摸出橡皮筋,几条堆在一起把凡秀柚的手绑了起来。完全就是个二流子!绑匪!强盗!

    “答应我。”

    凡秀柚气得想打人,可这样的姿势怎么也无法用力。手被绑住又卡了紧锁着,腿更是被压制,踢人也踢不了。

    “我不可能答应。”凡秀柚厌烦,扭开头闭上眼。

    那星就哄:“孟康胆子小又怕死,不会对你动手动脚。”最起码要走个两三天流程,把异能检测、危险品检测、妖怪检测之类一堆完成。

    “给老子三天时间,不两天。”那星又狂妄起来,“等老子拿到了药,孟康都不一定排查完危险。宝贝儿当去大酒店玩两天,等我接你回家。”

    凡秀柚眼睛都不睁开,一副‘我不相信我不想听’的神情。

    那星抬手,捏着凡秀柚的脸,强迫凡秀柚正脸面对他。凡秀柚不睁眼,那星一口咬上青年脸颊,惹人生气:“你在做什么!”

    那星捧住凡秀柚脑袋,把气红的脸蛋捧在掌心。“宝贝儿乖,听老公话。真的只是去去就回。”

    “你把孟康当你手下还是我成你手下?”凡秀柚冷冷看人,“听你的,我有什么好处。”

    那星沉思,“咦……”他确实没考虑过对凡秀柚能有什么好处,坏处倒是挺多。“宝贝儿缺钱吗?”

    不用凡秀柚回答,那星就已经明白。

    凡秀柚不缺钱。如果凡秀柚缺钱,有的是人给凡秀柚送钱。

    缺爱?凡秀柚能获得的爱意泛滥。

    权势地位,一个还要回去上大学的奭正国学子对莫里斯的权势地位能有多大兴趣?还不如哪个餐厅更对胃口。

    美色?凡秀柚自身即为美色,孟康是从来不会有那种东西的。

    那星叹气,“那就没办法了。”

    那星做了很多准备。他打开药瓶,往自己嘴里塞了颗,低头堵住凡秀柚的惊诧怒火。

    挣扎的躯体剧烈颤动,因为愤恨特别有劲。那星从容冷酷地打开凡秀柚的唇齿,将药物怼进青年喉咙。

    “你给我吃什、咳!”凡秀柚当即就要呕吐,后脖颈却突然一痛,眼前登时漆黑无光。

    凡秀柚才想说怎么又是下药,原来是强行打晕。药物是安眠的?凡秀柚终于沉默。

    赤红的嘴唇,密集的吻印,散乱的雪发,生动却寂然的神色。像是张绝美的图片,定格在最鲜活灵动时。

    那星拿出小巧玲珑的相机,咔嚓拍了两张。他也没怎么看,这个样子的凡秀柚不管怎么拍都是好看极了。

    解开雪白手腕上紧束的发圈,那几条随意买来为凡秀柚绑头发的小东西已经断裂。

    凡秀柚手腕上是鲜明而赤艳的红痕。

    那星起身,站直又调整姿势,弯腰怼脸,摄像头对准颓丽凄美的青年。

    一声声脆响不要钱。那星翻看会儿相机,选择性调出几张链接到电脑,不一会发送给了对面。“敲门砖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进店买卖?”

    对面没让那星等待太久,“五分钟之后。”附赠笑脸。

    那星盯着那个虚情假意的表情包,微微皱眉。怎么感觉对面很激动?

    不论特意到华尔区购买异能觉醒剂,还是给孟康送漂亮货,都不是很少见的行为。应该像黑街那几个人吧,因为司空见惯平平无奇。

    那星没问太多。异能觉醒通常时长12-24小时,不过短短一天,就能让他觉醒梦寐以求的异能,到时候再回头去救宝贝儿。

    孟康其实很少睡人,更喜欢将情侣玩弄折磨,如若真要近身,孟康总是慎之又慎……胆小怕死,确保万无一失才会真正与人“相处”。

    “就等我一天,乖,别怕。”蹲在凡秀柚身边,那星的手指覆上凡秀柚已经恢复平静冷淡,雪白清冷的面容。

    密集火辣的吻痕仍然绚烂——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那星:等我接你回家。

    又秀鳌:哪里来的家?回不了了。

    那星:老子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谁?!

    擎苍扛起火箭筒: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老家?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去。

    这天,又秀鳌看到了流星划过天空,粉色的。

    第28章 一份绝丽动人的礼物 抱出粉色丝绸长裙……

    “你的药, 拿好。”

    那星一把接过异能觉醒剂,呼吸略急了几分。他打开箱子,里面静静装着一共十支透明的长条试管。密封的玻璃管里深蓝色的液体泛着丝丝缕缕, 游虫般刺目的红光。

    “异能觉醒剂能量暴虐,觉醒期长达三至五小时,后期十小时都不一定能缓过来。”交易人看似好心, 实则敷衍走流程地劝告着。

    他知道,每个主动跨越国家, 千里迢迢来交易异能觉醒剂的人, 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异能啊, 那可是异能。

    如今世界上有多少的异能者?全球数十亿人, 异能者却连六位数都不到!10亿对10万, 也就是说,一万个人里都不一定能有一个异能者。

    异能者万中出一,不仅拥有强大的能力, 还可以跨越阶级, 施展自我。那星露出满意,异能者本就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

    而他, 也终将成为这金字塔的顶层。

    “您收到并查验您的货了。”交易人打了个响指, 提醒那星注意时间。“那么, 我们的礼物呢?”

    “照顾好宝贝儿。”回过神,那星打开车门, 从后排座椅抱出粉色丝绸长裙的雪发青年。

    青年安静地沉睡, 长裙荡出旖旎弧度,将雪白与一切艳色掩入。他美貌如上帝悉心塑造,净化世间的天使。雌雄莫辨而精致绝俗。

    唯有喉颈上密密麻麻的深红,花瓣层层叠叠覆盖, 将圣洁的天使拖入了欲情与坠落的泥沼。

    不再圣洁,不再高不可攀。

    正如他们话语中,成为了一份绝丽动人的礼物。靡艳破碎,即将被彻底玩弄,折断翅膀不得高飞。

    仅是一眼,便让人心生恼怒,恼怒为何不是自己将他躏蹂,为何不是自己要将他毁坏?

    交易人也满意,他抓过身后人捧着的薄毯,仔仔细细把雪发青年裹住。打包易碎的礼品就是这般谨慎,交易人将凡秀柚抱了起来,放进他们的车子里。

    交易人脸上的彬彬有礼真挚诚恳,他满怀感激和期待,对那星道:“祝你能获得想要的力量,孟德尔公司也将欢迎你的加入。”

    那星舔了舔有些干皱的嘴唇,嘴上的笑意快要与眼角接轨。“我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他提着箱子即将离开,临走忍不住回头去看凡秀柚。车门严严实实将前不久还躺在他怀里的人遮挡,那星纹身覆盖的手臂暴起青筋,没人看见。

    他要尽快用了异能觉醒剂,并且成功觉醒异能,然后才能被孟德尔公司招揽——孟康对能力不错且不背叛的手下向来慷慨,从来不会介意一个美人的多少。

    那星皮质风衣挺阔冷硬,就犹如他离开交易地点,步入华尔区充斥着冷风街头的背影,仿佛没有任何留恋,没有任何不舍最后的温度。

    凡秀柚睡得很深沉,没有丝毫抵抗那点儿安眠药物。完全是一个猝不及防被男友背叛的无辜者。

    异能觉醒剂可以叠加使用。

    哈哈,想必会这么做的人不是想死就是不想活了吧?也有可能,纯粹是那星这样自信癫狂,不管不顾的疯子。

    一支异能觉醒剂觉醒几率是百分之六,那么,十支就是百分之六十!

    那星想了想,只用了八支。接近一半的几率也足够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中途将要失败,那他再打两支,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如果说百分之六的疼痛是让人如同被人鞭笞刑罚,那八支异能觉醒剂,就是让人体验被浸泡盐水的刀具凌迟!

    “唔!”那星瞳孔骤缩,死死咬住口中的木头塞子。为了防止在剧痛中咬了舌头,或者误伤自己,那星准备齐全。

    此刻,粉毛混混被绳索与锁链牢牢绑住,身下是浇筑在地面的铁椅。从脖颈到四肢,那星全被固定,没有挣脱的可能。

    在那星身畔不远,静静立着一只浅灰色圆圆胖胖的机器人,眼中闪烁着冰冷机械蓝光。它的机器手臂里,一左一右抓着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注射的异能觉醒剂。

    深色的肌肉暴突鼓起,一块块膨胀发泡。青筋如盘踞在地面的树根,密密麻麻从皮下显现。它们好像即将挣脱封印,变成活动的长蛇。

    一声声沉闷的痛吟里,血红填满两只眼眶。嘭!手指抓破包裹扶手的结实鳄鱼皮,洞穿细密的海棉。

    滴答滴答的,铁椅上的人说不清是涕泗横流还是血汗迸溅,亦或者全都交融。

    短短少项功夫,那身衣物被痛苦浸出腥臭绝望。

    人类的身躯已经抽搐濒死,机器人眼睛位置的蓝光闪了闪。它慢慢靠近,在那星此刻已猩红具现化,眼球瞪得快要脱眶而出的注视里,两支觉醒剂注入人体。

    那星抖了抖。

    密密麻麻的血线绽开,细密水珠争先恐后挤出皮肉封印。

    三秒,血人就水灵灵地现了身。

    “这位怕是要挺不过去。”粉毛混混已经变成红彤彤不详物体,巫马辽端着咖啡喝了起来。

    电脑中正是那星狰狞恐怖的面目,巫马辽一点也不见外,啧声点评。

    擎苍坐在他身旁,调了调人物大小,仔细观察着那星肌肉状态。“不,他会觉醒成功。”

    巫马辽有点讶异,却没有质疑擎苍判断。“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觉醒,看来是个意志力强悍的家伙。”

    “不过他一心要加入孟德尔公司,成为孟康得力下属。如果真让他如愿以偿,未来定会成为又一个叫莫里斯头疼至极的人物。”

    巫马辽握着咖啡杯的手指轻弹,微微眯着眼睛。他现在卧底在孟德尔公司,成为了公司计算机部门的精英,是孟康心腹下属(之一)燕骀。

    但巫马辽是正国异能管理局的人啊。所以,巫马辽心安理得幸灾乐祸,还有点儿期待那星彻底成为华尔区人。

    擎苍低头,认真看着视频里在血液中流淌出黑色液体后,终于不再挣扎,彻底晕厥过去的那星,迅速记录好了关于这人的资料。

    “他目前国籍还未退出奭正国。”擎苍记下一串数据,心里已经对那星备案,并作出未来应对措施1234567……

    巫马辽坐直一些,把咖啡一饮而尽。

    “火系异能——石油?这个异能会玩的招式多了,不好控制。”不会玩的人拿着算个能源站,会玩的人就是一座活火山,人间行走大杀器。

    显然,那星是个会玩的。

    巫马辽按了按键盘,机器人剪开绳索的机械臂顿住,“给他下个催眠,别在国内惹事,赶紧到华尔区来祸害莫里斯人。”

    机器人没能够抬起机器臂对准那星,一簇火焰从血液里黑漆漆的石油中点燃。

    巫马辽惊异,“哎哟呵,真不要命了啊!”就跟他身边这个人一模一样。巫马辽扭头问擎苍,“你要不把人收拾了放进咱们……唉?”

    哪里还有擎苍的身影。

    男人记录信息与数据的本子和笔也全不见,看来是带走了。巫马辽没什么兴趣,脸上表情冷淡下来,“赶着去投胎呢转头没,没礼貌的狗东西。”

    电脑里很快出现擎苍身影,巫马辽骂骂咧咧一边盯着,一边仔细删除擎苍取血收容,试探异能的举动。

    擎苍不留痕迹地把需要收集的东西全部装好,无声无息来,也悄无声息离去。

    巫马辽咬着牙,烦死了擎苍理直气壮把他当下属用的姿态,但还是给擎苍扫尾,把机器人监控到的画面清除。

    “一百积分,不,一千积分!”

    巫马辽冷笑着磨了磨后槽牙,发誓等擎苍回来,他一定要把擎苍异管局第一的位子踢下去!

    他才是异管局名副其实的序号一。

    而不是擎苍这个东搞搞,西弄弄,又当董事当特工,还当研究员当修士的三挑子!

    眼睛当墨镜卡在头顶,一身西装松松垮垮,比西装革履的擎苍模样更加不务正业的黑客气势汹汹,可擎苍一去不复还,根本没回来。

    巫马辽:“……”

    有点娃娃脸的黑客撸了把头发,把已经褪黑三公分,其余及肩蓬松的金发归到脑后。

    看上去瘦削的身体随着怒火紧绷,蕴含强大力量,无比扎实但不太大块的肌肉浮现。一双深棕的眸子凝聚着凶狠,“我就不信了!”

    从小一起长大,在大院儿比到异管局,当了二十七年老二的巫马辽,硬生生把擎苍坐过的位置揭下。“你个苍老狗,我非得要让你认输不可。”

    尽管他们早已不是同一条赛道。没办法,比成习惯,长年累月在周围人的对比声里,巫马辽已经把擎苍打在对手位置无法移开。

    不遇到那还能“王不见王,各自辉煌”。如若遇到,“一山不容二虎,必定相争高下”!

    根本没想和巫马辽争的擎苍已经回了酒店,他现在的剧本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捉日游戏董事长。带领着他的团队,一定要在华尔区打开市场。

    把捉日游戏献给莫里斯人民的决心如此壮烈坚定,磐石无转——

    作者有话说:三挑子:黄龙京方言,指对什么都要掺合下,什么都不精通的莽人。此处被巫马辽用于单方面贬低擎苍,并不代表擎苍个人能力高低。

    ——

    ——

    想来想去半天也想不到怎么形容擎苍,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查了查也不是现实哪里的方言,但自我感觉挺贴切,算是自创。

    三挑子”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一根扁担想挑三个东西,这样肯定走路不稳当啦。

    我真是个天才呀。

    第29章 你杀了我吧。 都在床上了,怎么可能是……

    美梦深睡, 凡秀柚从毁灭的光怪陆离中苏醒。还未抽离情绪,便敏锐察觉到了身躯过分空荡,却又有什么浮现皮肤表面, 轻薄柔软,小片小片。

    ‘我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那种柔滑温软的东西贴着凡秀柚,比羽毛更柔和, 比温水更密实。它们一堆一堆,将凡秀柚光洁的身躯覆盖。

    有点痒意, 凡秀柚差点按捺不住用发丝和种子去探查。但清醒过来的意志按下一瞬间的不安, 凡秀柚平静, 迅速从空气里的浓郁花香判断出了身上的事物。

    花瓣, 大量的玫瑰花瓣。

    原来只是花瓣。凡秀柚抖了抖羽睫, 浓密的白色似乎忐忑颤动,昭示花瓣里的雪白青年就要醒来。

    凡秀柚内心放松,一开始还以为是妖族破碎飞灰的血肉——面上, 圣洁又糜颓的美人开始皱眉, 花瓣里的修长手指忍不住蜷缩。

    “醒了。”男人沉稳的声音厚重,压得低, 微妙生出了几分仿佛温和的爱怜。有力的脚步声靠近, 床榻上凡秀柚身体紧绷, 他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

    孟康的手极为宽厚。很多年里,他用自己的双手打破所有压制, 信奉暴力才是至高无上。古铜色的大手捏住了凡秀柚, 与他对比,凡秀柚的手显得像个柔弱少女。

    “醒了就睁开眼,你知道这是哪里。”黑熊似的壮汉在这封闭狭小的空间里,把这座三十平左右的小屋衬得越发逼仄。

    暖暖的热风充盈房间, 哪怕凡秀柚未着一缕,也不觉得会有冷感。凡秀柚紧紧闭着眼扭开头,用逃避的姿态不敢面对现实。

    但他又有点小气性,这样弱势的姿态还不忘记想将孟康捏着的手抽走。

    孟康捏着人手腕不松开,粗大的手指间是凡秀柚小巧玲珑的指尖。“红粉鲜艳,很适合你。”

    凡秀柚反感地蜷缩手指,指尖碰到指甲,忽然一惊。‘我指甲盖上被涂了东西!’

    凡秀柚绷不住猛地用力睁眼看手,脸上神色骤变。“有病吧,你给我涂指甲油?”

    凡秀柚皮肤很白,手指也根根葱白,纤长秀丽。指甲盖的形状也漂亮圆润,光滑干净,颜色健康带月牙。早知道凡秀柚化形时为了这些小细节,勤勤恳恳努力了三天!

    但此刻这种精美细致的干净清爽里染上了艳丽的深粉。这个颜色微俗,不过凡秀柚手好看皮肤白,并不显得它多丑——就是说它也没有给凡秀柚增色。

    凡秀柚脸色黑了。

    清醒时发觉被男友背叛送人的悲怆一瞬间毁掉,只剩下孟康对破坏了自己完美形象的不爽:“你怎么可以把这种颜色涂在我手上?”

    孟康挑眉,男人低头打量着面前主动伸来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握住。“很好看。”

    凡秀柚气死了,被孟康捏住一只手,就把另一只手扇上孟康的脸。“好看个鬼啊你个鳖孙儿!”

    孟康没有想到凡秀柚会这么有勇气,没脑子。那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他脸上,没有太大力气,可侮辱性极强。

    对于一个称霸华尔区,也几乎称霸莫里斯多年的黑邦老大来说,凡秀柚的行为堪称欺天,刺杀皇帝反了啊!这一巴掌无异于自取灭亡,还带未来诛九族的。

    莽撞过后,凡秀柚终于意识到了身边坐着的男人是谁。这样虎背熊腰的一个凶悍壮男,还是华尔区无冕之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全家。

    尽管那玩意儿凡秀柚从未有过。

    凡秀柚演出了真真切切的脑子空白。僵硬刹那,凡秀柚把手缩回,翻身往逃离孟康的方向,就要爬起来跑!

    然而,直立起的躯体上滑落无数花瓣。浓丽的深粉色玫瑰花瓣密密麻麻往下飞,轻飘飘又如被推倒的前浪,全数落在同样很粉的床上。

    秾丽魅惑的无数颜色纷纷扬扬,其中雪白明亮到泛光。

    雪丝滑落在如玉的肩胛,不胖不瘦的手臂惊讶顿住。凡秀柚撑着床,脸色苍白地低头。手臂与躯体间空出尖长的大三角,腰深深凹进去,臀线圆润立弹出。

    脊沟与腰窝处花瓣恋恋不舍,不肯下落。长腿上丰盈下纤美,玉足蹬在深粉花瓣间,躏蹂出汁液染出湿润粉意。

    金属摩擦的声音不算大,因为凡秀柚还没来得及太大动作,就被玫瑰金的链子扯住。

    凡秀柚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孟康,链子紧紧锁在床上,没有钥匙无法打开与挣脱。

    “呵。”孟康哼笑,眼中美景冲淡了他的恼怒。他拉着微凉的玫瑰金链,一圈一圈绕在手上。“不管养什么宠物,都需要锁着训养至乖顺,才能放开给自由活动。”

    “变态滚啊!”凡秀柚拽着链子另一端,不肯被孟康拖过去。可凡秀柚的力气没有孟康的大,只能眼睁睁被脚腕上的链子拉着一点点拽向深渊。

    凡秀柚咬紧牙关,眼神恨恨。他发觉与孟康对抗不了力气,干脆换了根链子,把它也紧紧缠在手上,用力把自己拉去另一边。

    身下的床铺很大,占了房间小半。凡秀柚此刻恨不得床小些,他能早日到达彼岸,远离床边压迫感满满的虎狼。

    然而床太大,凡秀柚不管再如何用力拉和爬,抓破了粉得刺眼的床单,也没能靠近床另一边。

    孟康脸部肌肉狠狠上扬,被凡秀柚把自己当做拔河道具,用力到身体磨红了也没能挣脱他手下的可怜取悦。

    尤其在那些破烂皱碎的花瓣里,雪白染上带着玫瑰香气的粉汁,被热起来的体温蒸腾,整具雪体粉的很粉,白的很白。

    ……嫩的自然也很嫩。处处漂亮可爱,处处生动鲜明。

    该看的地方全都暴露无遗,孟康欣赏到了一切角度。以前从未如此仔细看过人体,竟未发觉还能有这么多可以观赏的角落。

    不该看的地方——哦,哪里是他孟康不该看的?没有不该看的。哪怕是最隐秘的翕张、挤压、晃动、碰撞,孟康全部收入眼底。

    直到看见凡秀柚为了挣扎,手臂用力到筋骨紧绷,关节拉得快要脱臼,脸也用力憋得涨红,孟康大手毫不犹豫握上与他对比同样纤瘦的脚踝。

    凡秀柚本能反应要提腿把人蹬开,孟康就已经眼疾手快抓住另一个脚踝。男人舒展手臂俯身,对准眼馋的肉露出了锋利牙齿。

    “畜牲!”

    “老畜牲!狗畜牲!”

    “呜哇!”

    凡秀柚破口大骂,挣扎不了,声音哽咽了起来。毛绒绒的粗硬短发划拉,凡秀柚难受得把后背绷直,握拳咬住。

    玫瑰金的链子哗啦啦落了下去。一连五条,每根长度八十公分。给了自由,却绝对不多。

    脖子上的金属环用蕾丝装饰,颈环结实蕾丝漂亮,但磨着人极其不适。凡秀柚喉结因为低头磨到,他又抬头,更难受了。

    “孟康!”凡秀柚抖着吟呻,无力反抗在灯光下如山笼罩移近的黑影。他即将被吞没镇压,好似伪装尸体却阻止不了黑熊吃肉的逃命者。

    生命岌岌可危之际,凡秀柚胡乱喊着男人名字。他还没有到最绝望时,一边抖着声音求饶,一边拽着锁链尝试攻击。“孟总你、您放过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对您没礼貌了,求求您,求求您了您放过我吧!”

    哗啦啦的金属摩擦碰撞,响声里一个个拳头肘击被大掌强势压下。健壮强大,没有制约的黑熊和四肢头颅都被锁住的雪狐,后者只能沦为食物。

    哪怕后者极其不愿,可在黑熊的笼子里,雪狐只是肉食者一次过分美丽、柔弱的食物。

    孟康压着凡秀柚的后颈,把人的脸按在花瓣与床铺里。锁链慢慢收紧,七十公分、六十公分……直到刑具一样把凡秀柚吊住,锁得四肢即将无法动弹。

    孟康轻易把凡秀柚翻了过来。

    雪白美人目中泪水涟涟,眼尾早已哭得红彤彤了。安静无声的哭泣打湿了浓密羽睫,凡秀柚颤抖着抿唇,闭眼的同时也皱起了漂亮脸蛋。

    “哭得有点丑。”孟康擦了下凡秀柚眼尾泪水,活动的床铺吞掉最后一截的锁链宽容,青年被彻底封印在床。

    凡秀柚抖着抿唇,被迫成为嚣张的“大”字,躺得霸道开放。“要杀要剐随你。”

    “都在床上了,怎么可能是杀你剐你?”孟康嗤笑。黑色的冬日睡袍带着些薄绒,轻轻覆盖凡秀柚战栗的身躯。

    黑色吞掉雪白,孟康捏着凡秀柚的脸颊,迫使人鼓起可爱的嘟唇。

    孟康观察时打量了许久,刚好合适的度,形状也完美。上下翘的弧度颇有道理,最适宜品尝。

    不过凡秀柚此时牙关紧闭,如同一只不乖的河蚌。孟康只好伸出手指,强行扣开两片贝,露出红粉软肉。

    凡秀柚想伸手挡住脸,但手腕处锁链不过十公分长,凡秀柚无法抬起太高。

    “你杀了我吧。”凡秀柚被迫含糊。下巴处的手捏得更用力,他躲不开孟康压下来的黑影。

    孟康不听,捏住凡秀柚的舌尖。

    第30章 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你个死……

    那一截软肉被肆意玩弄, 混合着凡秀柚呜咽的崩溃。

    粘连着透明唾液的手指抽出,从他凡秀柚的唇下滑过,一路游移往下, 到了温热颤抖的雪白上。

    凡秀柚想要躲,可是无论如何驱使骨头与肌肉,身体也无法缩小逃跑。

    孟康漫不经心地看着凡秀柚的颤抖和忍耐, 好像巡山捕猎的老虎看到了陷在洞穴里的白胖狐狸。这只注定逃脱不了的蠢狐狸还在嘤嘤乱叫,试图喝退逼近的猛兽。

    “我是不会屈服你的!你如果、你如果……我就死给你看!”

    孟康的手指在雪白上随心所欲划动。他似乎颇有兴致, 用柔软的白当做画纸, 描绘他心中的图案。又或者……只是单纯漫无目的, 随性去触碰每一点孟康好奇的雪白温软。

    心情好时, 孟康的话也压迫得像是在逼问:“你觉得这能够威胁到我, 我是在意你生命的人吗?”

    “你不在乎我的命,那为什么不杀了我?”凡秀柚胸膛起伏,因为愤怒也因为羞耻、反感、恶心和令他觉得痛苦的酥麻痒意。

    凡秀柚紧紧咬牙, 他努力压制太容易愉悦快乐的身体神经, 将声音里发软的颤抖压下。声音里似乎只有牙缝里挤出来,恶狠狠的镇定:“你在乎我的身体, 至少, 你也想睡我。”

    那带着些湿凉的粗糙手指检验货物合格般, 无比仔细认真。它们划拉着角角落落,也在亮堂宽敞处打转。

    凡秀柚只觉身上有四五只大蚂蚁在乱爬!“如果我死了, 你就——”那一声颤软娇吟刹那被吞掉, 片刻后才在深深呼吸里吐出最后几个字:“不能得偿所愿。”

    风吹过娇滴滴的白玫瑰,它颤抖着,在雨后清凉里,弯折的花枝甩去一连串水珠。这片深粉色海洋, 只有它俏丽丽独自清纯娴静。乌云便流连眷顾它,清风也最爱关注它。

    雨水淋湿它,白玫瑰委屈地湿哒哒掉眼泪。清风吹摇它,白玫瑰抖去了浓重露水,挺直身躯中恢复轻盈。

    白玫瑰俏生生立起枝丫,花苞仍含着未干的雨水。乌云又开始逼近,红粉花海里独它如天使盛怒。

    多么美。

    美,是人类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追求,之一或唯一。孟康也如此,庸俗地追求美。

    美的终点常常是梦所化,现在,孟康只觉他睁眼见证了梦。绮丽惑人的梦妖变作天使,没有真正的高洁冷傲或纯真悲悯,却如斯治愈心灵。

    忠实的纽扣摄像头听从主人心跳,它诚恳记录下瑰绝而纯净的美丽。

    孟康抓起一把花瓣,用撒盐的手法往凡秀柚身上稀疏点缀一层。男人的语气不咸不淡,满是通迫与威胁味道:“难道我不可以强迫你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放荡地打开自己。”

    稀稀拉拉的花瓣装饰着雪白,如同精心配比的糕点,最是诱人香甜。

    凡秀柚仍不屈着,与孟康对上眼:“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还让我意识清醒着。”

    孟康似乎陷入沉思,“因为我心疼你。”他看着这张脸,仿佛上帝亲手捏造,实在是太美了啊。凡秀柚他连身上也没有丑的地方,全都精致美丽,无缺无瑕。

    在这样的美丽之下,凡秀柚拥有一点小脾气,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显得更为生动可爱。

    “yue!”凡秀柚立刻作出厌恶至极的恶心神态:“你这样说,演得你好像对我很有感情似的。”

    孟康给凡秀柚抚了抚胸口,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凡秀柚对他作出呕吐姿态而生气。“我确实对你的外貌,你的身材很有感情,非常真心。”

    凡秀柚更难受了。他根本阻止不了孟康手上乱动,只好把一腔厌烦全变成了怼人的毒刺:“想制成标本的那种真心?”

    “你提出的建议有意思。但我想这具皮囊脱离了你的灵魂,会变得无趣。”孟康眼里,现在的凡秀柚与一只小猫咪没差,娇软可爱。哪怕全身都炸毛冲人哈气,直立起来露了利爪——可看到那粉嫩的爪垫,白乎乎的软肚皮,让人只觉心里软软。

    想一口吞掉这小白猫糯米团子。孟康的眼神幽幽,慢慢从巡山标记的懒散猛虎变成了饥肠辘辘的饿熊。

    香甜可口的蜂蜜就在眼前。

    凡秀柚打了个抖:“你真的很恶心。”

    孟康身体直挺挺压下,与凡秀柚面对面,距离极近。高壮的身躯阴影庞大,将凡秀柚遮盖得严严实实:“所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乖一点,不然我可不会保证,会不会将些东西用到你身上。”

    凡秀柚身体僵硬了一下,捏紧了拳头,坚持绷紧身体不为所动。仍然气鼓鼓的,倔强得可爱。“你滚开!别碰我!”

    黑色的睡袍布料松动,柔软却冰凉地在皮肤上悉悉索索滑动。凡秀柚头皮发麻,那感觉似乎有条蛇正在身上游走。

    “那可不行。我跟你男朋友特意换了你,就是为了好好地碰碰你?”

    凡秀柚拳头越来越紧,捏得骨节苍白。他咬着牙齿恨恨,“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孟康哼了气,“需要我帮忙吗?杀我不行,但解决你那个小男朋友,小菜一碟。”

    “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你现在可没有脱身的能力。”

    “那你放我离开?”

    “当然——不行。”孟康看看凡秀柚的失望眼神和越发愤恨的表情,又道:“你伺候得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

    “滚!”

    凡秀柚蹬大了眼睛,湿润可怜的红色从眼尾红到耳朵。

    孟康饶有兴趣笑了,嗓音低沉。“这么不情愿伺候我可不行。你已经被你男朋友卖给我,现在是我的宠物。”

    凡秀柚闭了闭眼,不愿意暴露情绪的低落:“你能不能不要提他了。”

    “你难道不想报复回去?我可以帮你啊。”

    “你们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泪水泄洪般从湿红的眼尾滚出,凡秀柚颤抖睫毛,关不住泪,哭得稀里哗啦。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淋湿轻软的雪发与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上多了露珠,更加娇艳欲滴。

    孟康捏着凡秀柚脸扯了扯,没太用力,甚至没留下什么痕迹。“不许这么哭了。”

    凡秀柚整个人陷入崩溃里,情绪一塌糊涂,像一坨湿糊软滑的泥。凡秀柚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似乎天都塌了,整个世界都向他倾轧。

    孟康黑色睡袍前,静静挂着颗摄像头纽扣,记录着这漂亮唯美的画面。

    男人的心跳在失控的泪水与安静忍耐的抽泣中加快。孟康欣赏着满眼悲绝却又美艳的画面,慢慢骑身上床,他撩了睡袍。低头凝视。

    孟康很喜欢凡秀柚现在这样,静哀伤凄的即将破碎之柔美,似乎秋末冬初,宁静湖泊被冰雪封冻之时盛开的重瓣莲华。

    早一刻稀松平常,花未开得绚烂,也未凄楚可怜。晚一刻花已被封冻冰冷,没有了柔软与破碎感。

    孟康已经没有多余耐心继续观赏,他要立刻拥有。

    凡秀柚哭得正伤心呢,朦胧中察觉到身上孟康的黑影忽然动荡。男人毫不客气将他彻底笼罩住,凡秀柚下意识拼命挣扎,把手腕磨出血红一片。

    “不知道疼的?”

    孟康皱眉,比凡秀柚本人还心疼。那片雪白柔软的白玫瑰或者重瓣莲华,无所谓是什么花——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坏了完美无瑕的纯净。孟康想要的是破碎感,而不是真的破碎。

    碎了的东西就是破烂,没有美丽可言。

    “别挣扎了。”男人干脆利落卸了凡秀柚手劲,压住凡秀柚的麻穴。凡秀柚顿时感觉身体没了知觉,控制不住四肢,手臂尤其无力,再也不能挣扎。

    凡秀柚彻底成了一滩烂泥,一动不动。他没了刚才哭得伤心的劲儿,麻木绝望,双眼失神空洞。

    高山庞大的阴影一寸寸抬高,一寸寸低下。凡秀柚如被摆放着,姿态凄楚动人的瓷偶,静静地等待碎裂命运。

    直到痛意刺激了凡秀柚,他又活了过来。凡秀柚想也不想,呜咽着抽抽搭搭,蹙眉蹙得凄美柔弱,嘴里的话说出来却好比刀子:

    “你是狗的吗?咬得这么紧还这么用力!松开啊!”

    孟康皱着眉,浑身结实的肌肉紧绷。说是石山上密切一体,不可分割的岩块也不为过。大手捏住了凡秀柚脖颈,压了压示意凡秀柚收敛:“闭嘴!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

    凡秀柚停滞片刻,发现孟康只是孟康只是握着他脖子,没有用力。凡秀柚当即不客气地继续骂:“你个死狗老狗臭狗——”

    孟康收紧手掌,扼住凡秀柚的喉咙,他压迫住凡秀柚的喉结,把小东西挤得没有空气。凡秀柚所有声音强行堵回了口腔,只剩下短促的呃声。

    而后,孟康以最大的力气把人咬住。在凡秀柚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嘤嘤嘤乱叫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放过他。

    红粉簇拥雪白,黑沉倾轧而下。三色的房间黏稠着光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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