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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天降护卫官

    第20章 天降护卫官! 她以神的身份宽恕人类。……


    执微:……不、不客气?


    她无言地深深望了安德烈一眼, 没忍住唇角的笑意。


    安德烈就是这样的人,安德烈总是很在乎别人有没有“尊重”“爱戴”她。


    小朋友送别的竞选人花花,安德烈要叫, 贪狼迟疑着没道谢, 安德烈也要叫。


    安德烈不理解执微为什么要对着贪狼这个污染种说谢谢。


    安德烈只知道, 执微向着贪狼说了谢谢,可贪狼没有对执微说,那就是贪狼不讲礼貌。


    他是个污染种,已经很超出安德烈的忍受范围了,居然还敢对执微不讲礼貌!


    安德烈望着贪狼的目光里面都快喷出火来了。


    比起喷火霸王龙似的安德烈,贪狼可比他成熟多了。


    他没搭理安德烈的挑衅。他只是轻轻深深地凝望着执微,像是穿过许多个狼狈不堪的瞬间,终于在此刻收拾起自己。


    贪狼规规整整地向执微说:“谢谢。”尾音收束得很利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


    不只是谢眼前的这 些, 也是谢未能言明的许多。


    执微有些不好意思接下这声感谢。毕竟, 因为安德烈, 人家妹妹还在床上躺着呢。


    “她情绪起伏大也有我们的原因。”执微实话实说,“本来她被围堵的时候,情绪就不好,回来后我们险些吵起来, 我都怕她是被气晕过去的。”


    执微认为很有这个可能是被安德烈给气晕过去了。


    之前她还觉得安德烈嘴笨, 现在发现,安德烈只是在她面前嘴笨,在外人面前, 那嘴不是一般的能说。


    好在贪狼很明事理:“不,和你没关系。”


    他瞟了一眼安德烈,大概猜到之前是一副什么情景了。


    贪狼明显对安德烈有意见。这谁都看得出来, 他问安德烈话的时候,语气都是很微妙的:“你要喂她什么药?”


    安德烈把药剂递了过来,嘴巴硬硬的:“你灌。我还不想灌呢。”


    “好像我很想接近你们污染种一样。”他轻哼一声。


    贪狼把药接了过去,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回身看向安德烈的眼神冷冷清清。


    他发出了一声嘲笑,像是在感慨:“这种药剂,这种价格,原来真的有人在用。也是,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在用。”


    安德烈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还是往人傻钱多那个方向鄙视。


    他立刻暴起:“我什么样人!”


    他是贵族,一向吃用得都很精细,肌肉鼓鼓囊囊,膀子线条流畅,看着恨不得有贪狼两个壮。


    这么英俊强壮的安德烈,可贪狼一点都没把安德烈的生气放在眼里。


    “我猜猜,你是贵族?”他问。


    安德烈昂起下巴:“当然,我是一个伊图尔。”


    “安德烈·伊图尔。”贪狼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似乎又要开始嘲弄了。


    执微急忙拉架。


    不要骂安德烈啊!那是她的拖后腿大将!


    安德烈长得壮壮的,但人不聪明,笨手笨脚笨嘴巴,刚才贪狼都吐血了还能在安德烈手下挣扎几下,他真的打不过谁的!


    贪狼从进门开始,就不给安德烈面子。但此时执微一拦,他就熄火了。


    他接过药剂,无视了安德烈的冷哼,走向鹑火。


    贪狼在床边蹲下,用指尖小心翼翼又万分珍惜地,触碰了一下她苍白的脸颊。


    执微在旁边望着,看见他很熟练地照顾着妹妹。


    他跪在床边,倚靠在鹑火身侧,他们两个就像是瑟缩着相拥在一起,挤着彼此取暖的小兽。


    她背着贪狼,目光移回到了手中的吸管上。


    那尖端还黏附着污染团,丝丝缕缕扯着黑雾,不安分地晃动着。


    安德烈紧张地盯着她。


    执微沉思了一下,缓缓伸手,一点点靠近这块污染。


    她冷静理智地判断着自己的精神状态,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没有陷入精神混乱,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安德烈死死拽住她的衣角。


    那是但凡她哪里不对劲,他就可以立刻将她扯开,换自己顶上,先她而死的决绝。


    执微一直都是用吸管黏它戳它,可这仅仅可以叫它停泊不乱飘而已。


    她总不能一直举着污染,可她也不能松手。


    她还记得它飘着的时候,安德烈急促的呼吸和鹑火铁青的脸色,现在贪狼也在,一旦她松手,贪狼也会被影响。


    快想个办法……执微在混杂的思绪里试图找到头尾,将许多自己之前忽视的内容翻出来,联结在一起,得到一个主意。


    她的污染值,是零。她不受污染影响,那么,在关键时刻,便值得冒险。


    执微在安德烈惊恐的目光里,伸出手,触碰到了污染。


    她的思维依旧清晰,甚至可以站在上帝视角去形容这团东西。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像是一小块沼泽,不自觉地被吸附,似乎是要往哪里陷。


    执微没时间多研究,急忙左右扯着它,又按了按。


    它倒是真的像史莱姆一样,筋道蓬松,执微用了力气,它又不断向中央塌陷,在执微手里越缩越小。


    安德烈站在她身后,喉咙里只剩下了嗬嗬的吸气声。


    等她搓了搓,按了按,攥了攥,再去看这污染的时候,她已经把污染团捏成了一小颗黑色的芝麻粒。


    芝麻粒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安宁静和,没有一点污染的模样了。


    安德烈的眼睛瞪得和玻璃珠子一样,他咬着后槽牙,一声没吭。


    他只是偷偷用刀子似的目光盯着贪狼,觉得他碍事。


    执微抬起胳膊,给了安德烈一个肘击:“装药剂的空瓶给我一个。”


    安德烈手里没有空瓶,他环顾了一下,发现贪狼已经给鹑火喂完药了,那儿正好有一个新鲜倒出来的空瓶。


    他跑过去,从贪狼手里抢过来空瓶,在贪狼幽幽的目光里,献宝般地递到执微手里。


    执微将芝麻粒装了进去,贴身揣好,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见他们都没有异常,这才初步放下了心。


    她明白这只是权宜之计,一个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但执微还是这样做了,那药瓶贴着她的腰侧,硌着她,保着她身边人的性命与清醒。


    一瓶药剂灌下去,鹑火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


    安德烈带的药好,他的判断也准确,鹑火现在的确需要的就是稳定她的精神状态,好好地睡上两三天,睡一个饱足的觉。


    贪狼将执微收服污染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提,只是用指背拂过鹑火的发丝,语气轻柔地说起他们的过往:“她从小身子骨就不好,我们是污染种,去不了医院,每次生病也只能挺着。”


    “无论是什么病,医生都不肯给她治疗,只说是她意志软弱,和我们的父母一样邪恶。”


    贪狼不是什么健谈的性格,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像一道干瘪的影子一般活着。


    他不常说话,于是此刻试图想多说些话的时候,嗓子发紧,喉咙痛痒。


    那声音与其说是贪狼在说话,不如说是他发出了一阵低哑的,来自于过去的呢喃。


    “在我们的妈妈爸爸被发现是污染者之前,我们曾经作为正常人类生活过,有过平淡安稳的日子。”贪狼望着自己的妹妹,轻声说着,“随着他们被揭穿、判定、收容,我们也成了污染种,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嘲弄似的笑了一声:“有时候真的不如堕落做污染者,被收容起来,没准还能见到妈妈爸爸。”


    贪狼佝偻在床边,高挑的身影打了三折似的弓起来,像个闪电符号。


    执微从没见过这样的身影。


    只看身形,就感知到他像是狠狠碎裂过,又勉强自己拼凑起来。但始终从骨髓裂缝里,一直传来刺耳的悲鸣。


    仔细去听,那是回荡在他血肉中的猎猎风声。


    执微试探着问起他们的污染者父母:“他们很反对神明吗?”


    贪狼的神色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我只记得他们日夜祷告的背影。他们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他冷漠道。


    这实在不是个愉快的话题。


    但贪狼已经很满足了。贪狼上下端详着妹妹的脸色,看着她红润起来的脸颊。


    这已经是奇迹了。


    他轻舒口气,再次和执微道谢:“谢谢你救了她。”


    执微推辞:“我其实也不算……”


    “你没有转身就走,这就已经是救了她的命了。”贪狼说。


    他目光轻轻转转,幽幽落在安德烈身上:“我能想象到,换别人谁在这里,都会离开任由她死亡的景象。”


    执微:……什么恶劣的星际生存环境,人心不古!


    贪狼想了想那样的场景,说话的声音愈加沙哑:“如果不是你,我回来就只能迎接她的死亡。她是我妹妹,她死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活下去的力量。”


    他没有犹豫,望着执微,开口:“你救了我们两个人的命。我的命是你的了。”


    执微心想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但安德烈反应很快,他立刻偷偷对她使眼色,用意识操作光脑,快速地发了几篇新闻报道到执微的光脑上。


    她在眼前速读浏览了一下,发现污染种的用处,其实很多。


    不必真的把污染种当成人类去看,把污染种当成用品或者工具,他们实在是一种不错的东西。


    生物实验、意识研究、控制取乐,这些都是基础的。


    污染种甚至可以算作武器的一种,敢死队什么的都是小巧。


    在选神的时候,人类利用污染种可做的事情,非常多。


    比如,可以为污染种再造身份,将其派遣到其余竞选人的团队里,用药剂混乱污染值检测,作为间谍打入内部。


    在必要时候,揭露自己污染种的身份,拉低竞选人的支持率。


    当然,这样做的污染种,和死士也没有区别,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贪狼的这句“我的命是你的了”,实际上是将自己作为工具,宣布对于执微的效忠。


    他是真心的,也正是因为真心,陡然显出悲凉。


    因为执微救了他的妹妹,也因为执微是执微。他愿意泯灭掉自己坚持许久的人性,成为执微的工具,为执微在选神的路上扫去一道障碍。


    执微自然是不会把他当成工具用的。


    她没有那个意识,想不到对于生命的利用,也不会叫他如一次性工具般赴死。


    执微盯着那些报道,越看越着迷,目光透过眼前成像的透明虚拟屏,落在了贪狼的脸上。


    她突然计上心头。


    诶……这里,是不是有个更冷门的脑洞……


    把污染种吸纳进团队里,就可以引起选民这么强的逆反心理吗?


    一个污染种的暴露,就可以给竞选团队如此致命的打击?可以拉低竞选人的支持率,被选民质疑竞选人的虔诚和信仰?


    污染种效果这么强悍的,这是什么王牌特种用法!


    执微突发奇想。


    那何必要给别人用,何必等着别人对自己用,直接自己给自己用不就好了?


    她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有道理,真是有道理,很有道理哎!


    执微打量了一下贪狼,他真的是瘦巴巴的,眼下青黑,胡子拉碴,整个人似乎踉跄几步就会摔倒。


    之前贪狼还看见了她操纵污染,万一他出去到处乱说怎么办?那她的优势岂不是藏不住了!


    把他带在自己身边,看着他不许他乱说,就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而且,他瘦成这样了,还被她打飞了,直接打吐血了,这不明显一看,战斗力约等于零嘛。


    战斗力不强,又带着身份过来,之前,安德烈提过几次,说她的竞选团队现在最缺什么职位来着……


    事不宜迟。


    执微有了这个想法,立马就对着贪狼开口,问道:“你要,做我竞选团队的护卫官吗?”


    她的目光如雪水一般清澈,带着善意的温良亲和,深深地望向了贪狼的心底。


    只一刹那,贪狼的脑子顿时开始发胀,眼神空洞,额角的青筋抽搐了几下,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他一向接纳了污染种的身份,也学着以污染种的模样生活。保有着最后的心气,不肯自认卑劣。


    可此时此刻,望着本届选神最有潜力的竞选人,他的脑海中除了荒唐之外,只剩下一个想法。


    ——污染种,也可以进入竞选团队吗?


    安德烈在旁边站着。


    他的脑子里,就没有执微是在和贪狼说话,甚至邀请污染种做护卫官的概念。


    他以为执微在和他讲话,还美起来了。


    “啊?我做副官就可以啦,兼任护卫官的话,嘿嘿你也太信任我了!”


    直到说到后面,发现执微没反应,而贪狼极其沉默,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他才懵懵懂懂地回过神来。


    “……谁?他?”


    安德烈扶住墙壁,勉强自己站好:“他做护卫官?他?做护卫官?他!?”


    安德烈的表情都有些陷入虚妄了。


    他像是人都不会思考了,之前是思考不出什么东西,现在是干脆不会思考了。


    愣在那里,看了两眼贪狼,也没看出贪狼有哪里好。


    他摇着头,后退了两步,受了很大打击似的,崩溃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污染种可以进竞选团队?那我是什么?”


    他冲着执微努力解释:“就像你在吃麦饼,不,你在吃炸肉排,然后你邀请炸肉排进入竞选团队??”


    安德烈像是走在路上,被主人踢了一脚的小狗,发出焦急又委屈,找不到方向的叫声。


    “麦饼就是麦饼,肉排就是肉排,人就是人,污染种就是污染种,人不要玩食物啊!人也不能和食物一起共事!”


    执微使劲理解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安德烈的想法。


    在安德烈眼里,污染种和人类是两个物种,他无法理解执微邀请贪狼做护卫官。


    执微没办法和他解释她的想法,就故作高深,避开了安德烈的目光。


    安德烈以为贪狼会有自知之明地惶恐,但贪狼……贪狼喉结滚动了一下,深深望向执微。


    就像是望到了自己的救赎,看清了自己的出路。


    她的竞选人身份,她的竞选纲领,她操纵污染的能力……


    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止他尝试着谋求生路。


    贪狼可以不管未来,也愧对执微,可他没法放弃伸下来的,可以挽救他出泥泞的绳索。


    救他,救鹑火。


    “我愿意。”他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一见贪狼真的答应了,给安德烈气得哇哇叫。


    但贪狼又说:“可我妹妹……”


    贪狼知道自己提这一句,是贪心,是试探,是得寸进尺,可他没办法舍弃鹑火。


    安德烈不明白执微在计划些什么,但他会尽自己所能帮助执微达成目的。


    “你妹妹,她身上的毛病需要治疗舱长期养护。”安德烈硬邦邦道。


    显然,贪狼没有那个条件。


    而执微作为竞选人,她所掌握的资源,可不是污染种可以比的。


    起码,她的纪蓝号上,就配备着治疗舱,可以养护鹑火,为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仅剩的亲人续命。


    执微也觉得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一样放,没准加倍努力,还能收获快速出局的奇迹呢。


    执微看着进气没有出气多的病秧子妹妹,当机立断。


    “我看,护卫官不是只有一个的,一般都是和竞选人同性别的是内护卫官,和竞选人异性别的是外护卫官。”


    执微之前查过资料,这不正好用上了!


    她直接任命:“那她是内护卫官,你是外护卫官。”


    安德烈看着好像要晕厥过去了。


    执微抬手拍拍他的背部,他的脊背就弓起来,像一颗很大的虾子,或者是团起来的野熊。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们。”他闷闷不乐,瓮声瓮气地说,“那是污染种。”


    执微捏捏他的胳膊:“污染种又不传染。不是传染病,为什么怕这个呢?”


    安德烈肩膀耸着:“他们的思想会传染,精神会传染。他们一副被神明迫害过的样子,可谁也没害过他们,是他们的原罪……”


    “原罪是什么词?”执微纠正他,“没有这个词,安德烈,别这么说。”


    安德烈不服气地说:“好吧,好吧,那是我的思想狭隘,我看不透你。”


    贪狼听见了,敛着眼神,没出声。


    安德烈转过身,勉强自己接受贪狼。他盯着贪狼因为撕扯翻滚而破裂开的衣服,嘀嘀咕咕道:“好吧,我看看,我会给你找几件衣服穿,几件像样的衣服。”


    贪狼忍了一下,没忍住:“我的衣服不像衣服的样吗?那像什么,像桌子?”


    安德烈拧起眉毛,觉得这人岂有此理!简直不知好歹!


    执微居然还被他逗笑了:“怎么还讲冷笑话?好啦,总之,你和鹑火就跟着安德烈,住到我们星舰上去。”


    她挥挥手,看看时间,发现自己赶不上历史全息体验课了,但还能赶上一节机甲实操课,就先走了。


    她离开后,安德烈还在赌气,或者说,是震撼。


    他显然没明白执微要做什么。


    这怎么理解?哪有人往自己的竞选团队里放污染种的?


    以前都是给对手使绊子的时候才做的事情,执微怎么给自己使绊子?这是什么招数?


    安德烈有些感到委屈,他想不通,又嫌弃自己笨。


    他目光迷茫地放空了一会儿,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此刻贪狼却已经站在他面前。


    “你也没有那么懂她。”他冷笑着开口。


    贪狼望着地下室的门口,望着已经不可见的执微的背影,目光里像是燃起一股火焰。


    那是从荒芜了长远的历史余烬里烧起,将灵魂都最后赌一把的决绝。


    贪狼轻轻说:“她要做的,是之前从未有人做过的事情。她有那样的能力,自然会是你们,我们,所有人的救世主……”


    他说的话玄玄乎乎,安德烈一开始没听明白。


    直到贪狼为鹑火整理被角,爱怜地握住她的手,安德烈呆呆地看着,才缓缓开口。


    “是啊,她要竞选的是……唯一神。”


    那么,执微的竞选纲领,自然不是之前的所有竞选人可比的。


    一道不可思议的想法破风般劈入安德烈的脑海。


    星球的一面沉下,另一面便上升,一切有迹可循,又都可参悟。


    安德烈:“……我明白了。”


    执微,竞选人执微。


    她是如此自然地将污染种也纳入了自己的庇护范畴!她以神的身份宽恕人类。


    解放所有人类。


    她的理想超越了他的偏见,她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高尚伟大得多。


    于是,执微下了课后,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哄哄骗骗安德烈呢。


    结果,她发现根本不用!安德烈已经又是快乐小熊了。


    执微觉得见了鬼了。


    她自言自语:“……真搞不懂,之前不是很生气的嘛。”


    一眨眼就不气了,脾气这不是挺好的嘛。


    什么坏脾气大少爷,完全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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