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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5

    第22章

    22.

    我从未想过我那身为双子半身的弟弟,和别人居然也能这么的默契!

    几乎是对视的下一秒,他就掏出了天逆鉾。

    两个五岁的崽子上蹿下跳,各种冒烟的虚伪术式发射不出来,就像是泼了水的火药,吱呀一声熄火。

    眼看我弟大有一种再让人心碎一次的架势,我急忙拍手用术式把三个人倒退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甚尔嘴角抽了抽:“……”

    反复从嘴巴里哕出丑宝的感觉不是很美妙,再打下去她也会用术式返回,那种四肢和五官类似抽筋一样的体验……他是再也不想感知一次了!

    于是什尔收起了天逆鉾。

    嘟嘟是个不省心的家伙,当场就要给收起天逆鉾的甚尔一个好看, 在冲上去的时候, 被我弟单手拽住了后衣领, 抓猫似地甩了一下。

    “松开!”

    五条悟凶巴巴地怒目拧眉, 但此刻五岁的他看起来毫无威胁力, 甚至像极了炸毛的猫。

    “啧。”

    甚尔毫不客气地把他扔了出去。

    夏油杰看着挚友,好歹用了一个三级咒灵接住五岁的小孩,没让嘟嘟摔得太厉害。

    “可恶!”

    我开始劝架。

    看了看表情紧绷的夏油杰和愤怒的五条悟,又看了一眼带着讥屑笑容的甚尔,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带回来是让你们相处的, 不是一见面开干啊! !

    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苦恼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接触到五条悟难以置信的眼神后, 我咳嗽了一声,强行跳转话题。

    “进来说吧?”

    为了防止这仨人不愿意, 我挥了挥自己的手。

    “谁再闹就倒退谁, 把那个人变成一岁的婴儿!”

    视线重点转移到了五条悟,我威胁起来:

    “搞不好之后只能让毛毛抱着你走路了!”

    这个场景描述实在是太可怕了,五条悟忍不住地瞪大眼睛。我感觉他在心里说我是什么魔鬼女人,但无所谓!

    我才不在乎。

    夏油杰也是一副没眼看的样子,随后想起了什么,他看向我。

    “毛毛是指……我吗?”

    “对啊。”

    我说,“一撮毛的咒灵操使,甚尔这样喊的。”

    “那不就是毛毛吗?”

    夏油杰:“……”

    他扬起虚假的微笑介绍着自己,“我叫夏油杰。”

    “好的,我记住了。”

    很显然,聪明的夏油杰已经察觉到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纠正一次,又瞥见那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后,他聪明地闭上了嘴巴。

    我们三人在甚尔拉得老长的黑脸下进了家门。

    我、嘟嘟、毛毛、惠惠,我们四个是和谐的一家人。甚尔和我们四个人中间隔了好大一片真空地带,站在原地一副气炸了的模样。

    “老子这里不是幼儿园!”

    “放心吧甚尔。”

    我摸了摸身侧看起来非常有礼貌的毛毛,手指点了点那个变小了的黑色小丸子,和那双紫色的眸子对视一瞬后,我抬头对甚尔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看,毛毛多乖啊!”

    大不了变成婴儿。

    我这么想的。

    是啊,这个一撮毛的咒灵操使还算听话。

    甚尔冷笑:“那他呢?”

    我顺着甚尔的话看过去。

    只见惠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两只黑白双犬,而五条悟骑在小黑身上,一副要驰骋沙场的模样。

    “变小还挺有意思的嘛。”

    神子是这么说的。

    惠惠一副要哭的样子,但还是坚强的保持着冷漠的表情。

    “你下来。”

    我沉默地收回视线,“……他充满童心。”

    我只能这么给嘟嘟找补,不然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我术式把人变小之后,还会让人的脑子跟着一起衰退吗? ?

    “哈。”

    甚尔面无表情,抬手指了指大门,“赶紧让他们滚。”

    “甚尔君。”

    我身边的毛毛开口了。

    他礼貌地打完招呼后,对着甚尔微微颔首,“你也回到了三个月前不是吗?现在星浆体事件还没有开始,我们可以……”

    “啧。”

    甚尔不耐烦地打断了夏油杰:“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和你们合作?”

    我快速用术式冲到了甚尔面前,踮起脚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强行打断他的黑泥施法。在我弟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我对着毛毛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见笑了。我弟弟就是这样。”

    夏油杰:“其实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你还接受上了是吧?

    甚尔拽开我的手,反手就拽着我的衣领要把我甩走。

    我已经熟悉这种模式了,用腿卡着他的小腿,向上涌动了两下后,当即就拽住了他的黑色头发,往外拉扯。

    我忘了。

    以前在禅院的这种打闹模式里,我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家伙。我的力气也像个猫一样,根本不会对天与咒缚的弟弟造成任何伤害。

    现在我一伸手,猩猩一样的巨力直接让他眼睛瞪圆了。

    “你他……”

    甚尔想骂人,又想到骂我就是骂他自己,于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下去!”

    我看着手心里飘落的几根黑发,大惊失色。

    “没事吧甚尔?”

    “我能有什么事。”甚尔不屑。

    “你不会秃头吧!?”

    两声话语几乎同时落下,甚尔:“……”

    夏油杰忍不住笑出了声。

    察觉到姐弟俩的视线,他克制地咳嗽了一声,用拳头半掩着唇。

    “抱歉。”

    五条悟终于是放过了可怜的黑犬,惠惠见状立马把双犬收了起来,抱着自己的玩偶坐在沙发上一副自闭的模样。

    玩够了的小少爷走了过来,看着甚尔露出了一个笑。

    “啊,是你啊。不认真看的话完全没注意呢。”

    骗人!

    明明进门的时候都已经打起来了!

    我在心里吐槽。

    甚尔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小丸子,原本上头的情绪在经过他那“姐姐”不断打岔下,稍许平稳了很多。现在看到五条悟那可笑的小孩样子,甚尔没有生气,反倒咧开嘴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是你啊,”甚尔学着他说话,“毛没长齐的小鬼。”

    暴击!

    我站在我弟身边看着五条悟那一副要炸的样子,点了点头。

    “其实这样还挺可爱的。”

    “什、什么?!”

    五条悟惊了一下,随后就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猫一样窜到了夏油杰背后,警惕地看着我。

    “老子警告你啊,不要再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说完又恍然大悟:“你是指牵手吗?”

    “才没有!”

    “牵手?”

    甚尔危险地眯起眼睛,瞥了一眼五条悟后,快速拽着我的后衣领往他身后甩了一下,高大的身影把我挡住。

    此刻我站在甚尔背后,五条悟站在夏油杰背后。

    于是古怪的形成了甚尔和夏油杰对峙的局面。

    面对那个一击就把虹龙祓除的男人,此刻因为变小的原因,甚尔在自己面前就像是一个大巨人。介于他的身高优势,五岁的夏油杰压力稍许有些大。夏油杰唇角笑容有些僵硬,试着缓和气氛。

    “是这样的,我们来找这位……姐姐是有事情要做。”

    他原本是想喊'小姐',但之前的事情已经让敏感的夏油杰察觉到她很喜欢'姐姐'这种称呼。于是语调一转,称谓就变了。

    甚尔重复着,“姐姐?”

    “没错就是我!”

    我也从甚尔身后探出头,举起手来,“他在叫我。”

    甚尔:“我没问你。”

    你还自豪上了是吧?

    他又粗暴地把我塞回到身后。

    “你们找她做什么?”

    “能有什么啊?”

    五条悟懒散地拖长了音调。

    “还不是因为'时差'的问题,老子都被拽回三个月前了,这种术式原理不是很有趣吗?想想都要探究一下才好吧。”

    夏油杰颔首,“悟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确定这个术式是怎么回事,以及之后会对我们造成的影响。”

    听到这里,五条悟又是一个炸毛。

    “原本就是想吓吓她啦!”

    “总监会那边老子早就把信息压住了,谁知道她居然把老子变成这个样子了。老子现在浑身都是她的气息,老子……老子……”

    老子被标记了! !

    杰也被标记了! !

    六眼看到的事情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楚,他吞吐了半天,最后碍于面子还是没有把那事实说出来。

    甚尔敏锐地看了一眼五条悟,这下单手把我拎起来,放在了身前。

    “你说。”

    他命令我。

    “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追问的,对着嘟嘟翻了个白眼。

    原本这只是一个猜测。

    毕竟这种大规模跳转的回溯,会产生庞大的负荷,从而导致我会生病很久。

    但那天我突然就想到了Reborn ,他就像是一直我身边在一样,推着我的后背不断向前走。而威尔制作的发卡和Reborn的火焰让我直接充能,甩开了术式过度会出现的超负荷现象。

    想到卷卷,我心情差了点。

    五条悟被人骂过,大多是“人渣”、“任性”、“竖子”这种字眼。聪明的神子在觉醒术式后从未被人骂过“笨蛋”,当即就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你倒是说说那里笨了!?”

    “这个你都想不明白吗?不是笨蛋是什么。”

    心情极差的我这么怼着他。

    五条悟被噎了个半死。

    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什尔那家伙他们才会被拉回三月前的!

    他想问的是:术式之后会不会突然取消,天内理子死亡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有转机。

    ……这家伙简直是笨蛋! !

    五条悟当即就要问个清楚,但如今这个场景看起来也是一时半会讲不明白。最好还是用什么办法,能让甚尔和这个不明术式的咒术师跟他们一起。

    他迈脚前进的动作顿住,扭头看向了我。

    “喂,你之前是说想要赚钱是吧?”

    我点点头。

    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甚尔,又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那双绮丽的眸子闪了闪,年幼的神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到这里,老子想起来刚好有个合适的工作呢。”

    “来高专当老师吧!”

    当老师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实在不行和那些总监会老橘子们一起处理了。

    “诶?高专老师?”

    我发出了惊呼,随后又冷静了下来:“不过当老师的话不需要从业资格吗?比如教师资格证什么的。”

    五条悟表情僵了一下。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确实呢。不管是为了对学生负责还是号应政策,最好考一个资格证比较好吧?”

    五条悟难以置信:“杰?”

    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我扭头看向了甚尔,问道:“所以我能姓伏黑吗?”

    考试要填写资料,还要找一些准备工作。

    假/证和出生证明什么的,甚尔应该有认识的人脉可以去诅咒师那里搞到。但是名字这个东西,我实在是不想姓禅院。

    “不可以。”

    甚尔冷酷道:“这是属于我的东西。”

    他没具体展开明说,但是这句'我的东西'好像饱含了很深层次的意义。就算是一个入赘的姓氏,也是他自己可以掌握有或者没有的。

    我不再勉强,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像安抚我弟弟那样握住了他厚实的手。

    甚尔僵硬了一瞬,几乎反射性地想要地甩开,想起那笨蛋说的“我也死一次好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没发生过。

    但他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甚尔浑身不自在,心里也很不自在。

    被包容的暖意让他恶心,更让他觉得难受。

    我用了力,强硬地抬头看着甚尔,不让他把我甩走。

    甚尔:“……啧。”

    真麻烦。

    另一个世界的他是怎么容忍这种弱小又天真的存在的?

    他到底是没有甩开那只手,只偏开脑袋默许了。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高专上班,甚尔也没想好要不要和那两个小子好好谈谈。

    和我们两个不一样,五条悟和夏油杰已经做好决定了!

    DK组赖在我弟家不走了。

    我们四个相处极好,两个新来的豆丁加上惠惠,总是能无视甚尔的低气压,传来一片欢声笑语。

    甚尔其实是可以直接把我们都赶出家门的,但我知道他只是嘴巴上说说,心里和我一样,特别渴望、也很喜欢这种热闹的场景。

    “晚上吃笼屉荞麦面怎么样?”

    “我想吃蛋糕!”

    “随便。”

    甚尔:“……”

    看着理所应当使唤着他的小鬼们,甚尔暴怒。

    我举手:“蛋糕可以让人变开心。”

    五条悟复议:“大脑不舒服的时候就是吃甜奶油!”

    “滚啊你们两个!!”

    甚尔破口大骂。

    我和五条悟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你真有品”的情绪。

    “不错,爱吃甜食。”

    “嘟嘟!你不愧是神子!”

    幼年时期的夏油杰扶额,奶声奶气道:“稍等一下,这和'神子'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倒是很开心,回呛了起来。

    “杰这种不爱吃甜食的眯眯眼当然不懂啦!”

    夏油杰:“……”

    他扬起礼貌微笑,“所以这就是晚上吃甜食的理由吗?太胡来了。”

    “没错。”甚尔冷笑,“老子是不会做蛋……”

    夏油杰:“果然晚上还是要吃笼屉荞麦面。”

    “……你也滚。”

    我不会做饭,剩下三个目前是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们四个默契地一同看着甚尔,不说话也不再叫唤,只是一味地注视他。

    甚尔被我们盯的发毛。

    “别看我,老子是不会做的。”

    惠惠:“……那今天连炒饭都没有了吗?”

    甚尔:“……”

    我叹口气:“明明中午还有美味的四道菜,还有和食寿司。”

    那也是点的外卖,他根本没动手。

    甚尔:“啧。”

    我抱着小惠,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啊,都怪姐姐我啊,什么都不会,给甚尔造成麻烦了。”

    五条悟特别配合我,当下就凑了过来,抱着我的一条胳膊。他DK的时候和他术式一样无下限,开起玩笑没轻没重,这会儿变成小孩子更是无所畏惧。

    “肯定是什尔君讨厌人家,人家也想吃到好吃的饭。”

    他用一种黏糊糊的JK语调说着。

    夏油杰嘴角抽了抽,拒绝加入我们。

    不可以!

    要丢人都给我整整齐齐的啊!

    我眼疾手快地抬手把他拽过来,五岁的崽子没什么力气,自然反抗不了我。我把夏油杰卡在我身侧,给了嘟嘟还有惠惠一个眼神后,扬起脑袋一同看向甚尔。

    “甚尔!”X3

    夏油杰理智在线,没有参与。

    甚尔:“……”

    脑子不好的人凑一窝了。

    还有惠,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甚尔咬牙切齿,一种有火无处发,甚至不知道怎么消除的感觉。

    他冷笑一声,负隅顽抗。

    我们四人(主要是我和嘟嘟)毫不罢休,在他面前又吵又闹又叫又蹦,把甚尔脑袋炸地嗡嗡直响。

    一个禅院甚衣已经让他够头疼了,现在还来个什么狗屁六眼和一撮毛的眯眯眼。这日子到底还能不能过下去? ?

    别说是什么伤感情怀、阴暗爬行、深陷黑泥了,甚尔现在满脑子都是让他们赶紧住口。

    打是打得过,但按照这几个人的架势,怕是打了一架也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他那个便宜“姐姐”的狗屎术式,保不齐就来个时光倒流,大家被迫重归于好。

    ……这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都闭嘴。”

    甚尔阴恻恻地站起身子看着我们。

    “再叫一句就宰了你们!”

    我配合地抬手做出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然后……我们几个人的脑袋跟着甚尔一起转动,看着他进入厨房。

    “好耶!”

    我和五条悟快乐击掌。

    夏油杰在旁边一只想要拼命地拉住猫绳。

    原本一只会蹦会跳的大型缅因猫已经够让他难受的了,现在还因为'时间回溯'的特殊情况多了一条狗。

    一猫一狗让夏油杰心力交瘁,更让他难受的不仅是要时刻牵住绳索,而是还要去关照一下目前真的只有5岁的伏黑惠。

    然后甚尔那个男人还不省心……

    他又得拉着挚友的绳索不让其冲上去,也得注意那奇怪的'时间'术式不会再次回流,以防真的出现什么打乱子,一群人再活生生回到十年前。

    拜托,他真不想再读一遍书了啊。

    毁灭吧。

    咒术界。

    夏油杰无力地笑了一下。

    比起甚尔,夏油杰其实算幸福的了。

    他那个便宜姐姐从来不会让甚尔省心一秒钟,在前一天晚上因为做饭的事情差点把伏黑宅点燃之后,第二天又被便宜姐姐集体号召拉去了东京的迪士尼。

    甚尔想躲开这种麻烦事。

    后来发现躲不了。

    根本躲不了! !

    名曰26岁实际上前不久才19岁的少女抱住他的腰,狗屎六眼抱住他的一条腿,惠惠抱住另一条。除了一撮毛的眯眯眼没来添乱外,其他人都用一种很不可思议的角度把他围绕了起来。

    甚尔现在浑身长满了孩子。

    “下去。”

    他甩了甩自己的腿。

    幼崽五条悟收到了我的眼神指令,这会儿愣是没动一下。

    我抱着甚尔的腰,感觉我弟这小子就像看到红布的牛一样使劲儿在动,干脆也用了力气。

    惠惠非常聪明,天赋异禀的他在六岁前就觉醒了术式,这会儿两只黑白双犬还配合的咬着甚尔的裤腿。

    我祈求着。

    “迪士尼诶,有限量版大福!”

    五条悟的甜品脑子只为甜点心动。

    “甚尔。”

    这是被姑姑威胁拉下脸的惠惠。

    夏油杰默默地站在距离甚尔老远的地方,颇有些同情地看着那个男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辛辣了,他忍不住半捂着唇掩饰着勾起来的唇角。

    曾经一刀斩的辉煌再也不见。

    提起甚尔,他只会想到超级奶爸。

    “自己去啊。”

    甚尔骂骂咧咧。

    “你没有身份证,那两个该死的小鬼不是有吗?”

    “对哦!”我恍然大悟,“我没有身份证的话买票很难吧?”

    就在甚尔以为她要打消主意的时候,她突然笑了一下。

    “那我也加入孩子队吧?”

    天真的笨蛋是这么说的。

    在甚尔匪夷所思的眼神中,我把自己的时间倒退,变成了五岁孩子的样子。

    在之前,我已经有过八岁的经验!

    这会儿我什么都不在乎!一整个适应良好!

    变小后个子缩水的原因,我抱不住他的腰了,此刻只能卑鄙地使用阴招,抬手拽住了甚尔的裤腰带。

    甚尔:“……”

    妈的哪儿来的邪门招数? !

    裤腰带也要拽吗!

    我:“甚尔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再拒绝我就把你裤子脱掉!”

    “……” X3

    在场的男性深吸一口气,五条悟身为我的狐朋狗友率先做出响应。

    “那老子就把甚尔的鞋子脱掉!”

    “宰了你啊死六眼!!”

    甚尔忍无可忍。

    最终,在他满身小孩的闹腾下,甚尔向黑暗势力屈服了。

    我身上的衣服是穿的惠惠的,临到去迪士尼,我拿着赌马赚到的钱让甚尔带我们买了好多幼稚的迪士尼衣服。为了配合气氛,我们买了一套整整齐齐的达菲家族。

    甚尔戴着达菲发箍(被迫),夏油杰是杰拉多尼,五条悟是雪莉玫,惠惠是可琦安,而我是玲娜贝儿。

    甚尔好几次扔掉了那个发箍,被我又用术式被迫戴在了头上。

    一来二去之下,他就懒得反抗了。

    他单手抱着小惠,手里牵着我,另一边跟着两个幼崽。一整套发箍、衣服以及可爱的尾巴,让我们一大家人在迪士尼回头率爆表。

    超辣奶爸带娃,引起了年轻妈妈的侧目。

    “这个爸爸好厉害……一个人带四个孩子。”

    “不过为什么一家五口人头发、眼睛颜色都不像?”

    “离异重组家庭吧?”

    ……

    我假装听不见。

    五条悟当即笑翻了,拽着他挚友就开始评价甚尔,让甚尔当场一个额角青筋直跳,赏给他一个大爆栗。

    “打不到!”

    用无下限阻拦了拳头的悟是这么说的。

    接下来,我们仨带头在前面冲锋,把游乐场的儿童设备都玩了个遍!

    一开始的时候惠惠还能保持酷哥表情不为所动,后面就不行了。他伸长了脖子看着我们,属于真正幼崽的他很显然没尝试过这么热闹的场景。于是我急忙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下来。

    仨个虚假的小孩带着一个真小孩在前面玩疯了。

    甚尔很不想和我们一起,但因为儿童设备需要成年人作为监护人在一旁看守,他跑的时候又被我用术式倒退回到了身边,只能臭着脸被迫在旁边等候。

    “好耶!!”

    “下一个去哪儿?”

    五条悟也兴奋了起来。

    很显然这小子也没怎么来过游乐场。

    但我对这方面已经很熟了!

    Reborn可是带着我玩过很多的!

    我说:“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还可以尝试一下鬼屋。”

    “好耶!”

    五条悟也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因为这个世界线的弟弟不太清楚我的体质,再加上他之前信誓旦旦说着什么不会管我之类的话,导致儿童旋转木马一结束,我就带着五条悟率先迈出步伐,准备往过山车的方向跑。

    一直在外围等待的甚尔拽住了我的后衣领。

    “我要去坐过山车!”

    甚尔没说话,只是把我的头掰到了一侧的提示栏上。

    在巨大的指示展板上写着很多游乐设施的名称以及注意事项,他手指一点,示意我看看过山车的要求。

    【地心探险儿童最低身高:135厘米】

    几人都看向了我。

    “……”

    很显然,五岁的我达不到135cm。

    就差一点。

    按照五岁孩子的标准个子来说,我已经是很正常的个子了,可偏偏就差一点! !

    ……作为几人中年龄最大(目前26)的我,变成了五岁的孩子也比他们要矮一些。目测的话可能只有115左右。

    夏油杰笑眯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

    没有烦恼的小鬼五条悟捧腹大笑,戴着雪莉玫的他就像是什么小型拟人熊熊,不断地嘲笑我。

    “好可惜啊,个子矮就是这样啦。接下来的话只能看老子和杰上去玩了!”

    长大后接近一米九的五条悟和185的夏油杰,在年幼的时候已经展现出了卓越的海拔!如今的个子说他们是一年级或者二年级小学生估计都有人相信。

    我是不会放弃的! !

    惠惠很自觉地乖乖举起手:“我参加不了。”

    “放心,姑姑给你一个时间加速!”

    这样很快就会满标准了!

    “不行!”X2

    甚尔和夏油杰立马制止我。

    我弟一直没说话,此刻看我拉着惠惠要下水,终于是克制不住。

    “别用你那脑子思考!”

    他骂我。

    24岁的弟弟真的学坏了,现在骂人都不带脏字了。

    “那惠惠就不用参加接下来的项目了,”我冷酷的说,“你去找甚尔!”

    惠惠:“……”

    甚尔:“再说一次,老子不是看孩子的幼儿园老师!”

    “可恶啊,现在甚尔已经变得连自己孩子都不想管了吗?”

    一直都懒得管。

    伏黑惠心里想,要不是因为这个'姑姑'的出现,甚尔可能又会一出门好几天不回家,回来就是赌马喝酒趴沙发。

    他一直早慧,也因为什尔这些年的境遇以及心态问题,和甚尔一直都不亲近。

    但如果甚尔一直能够保持这样的状态……

    “爸爸。”

    伏黑惠别扭的喊了一声,犹豫了许久后,最终红着脸牵住了甚尔的手。

    “我想去玩泡泡车。”

    甚尔:“……”

    他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我视线在他们俩身上转了转,眼睁睁看着甚尔低头注视了惠惠许久。黑色凌乱的碎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最终,甚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单手把惠捞了起来,说了句“麻烦”。

    好爸爸!

    我在心里为弟弟鼓掌。

    趁着甚尔沉浸于奇怪的思绪里,我默默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最后索性直接用术式遁走。

    我打算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自己变成成年人,这样就可以玩过山车了!

    未曾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他们非常有默契地跟上了逐渐远去的人。

    等甚尔一扭头准备喊那便宜姐姐跟上,就发现不仅禅院甚衣没了,那两个臭屁的小鬼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甚尔脑瓜子嗡嗡的疼。

    “人呢!?”

    我找到了一个公共卫生间,在房子的后面有一片很大的真空地带,旁边摆放了一些用来吸烟的条椅和烟灰缸,很显然是抽烟区。

    仗着这里没人,我抬起手。

    绿色的咒力缠绕在手指上,我快速地把掌心合在一起。

    “就是现在!杰!!”

    “??”

    我手掌“啪”地响动的同时,两个影子快速冲了过来,左右分别抱住了我。术式顷刻间落下,我们仨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重了,我砰地一下往后倒去,压在了一个有些硬的胸膛上。

    夏油杰单手扶住了我的肩膀,让我不会摔倒,额前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一下,那张狭长的紫色眸子微弯,笑眯眯地看着我。

    “没事吧?”

    身上的五条悟压着我,银白的发丝蹭到我的脸上,有些痒痒的。我不由地缩了缩脖子,他立马扬起了一个猖狂的笑容,单手压在了我的另一边肩膀上。那双绮丽的眸子倒印着我的脸,他哈了一声。

    “轮到老子了!”

    “老子现在就让你好看!”

    我以为他要用无下限,反射性地抬起手就要使用术式,结果这家伙立马把按着我肩膀的手抬起来,压住我的手心,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

    白皙的手指搔过我的腰,他指尖轻轻动了动。

    咒术界的神子居然使用了卑鄙无耻的挠痒痒技能!

    “哈哈哈哈哈!”

    我克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可恶的六眼! !

    “哈哈哈哈……呜……哈哈……”

    非正常的笑导致我现在热得不行,一声接一声也让我胃部开始难受。我抬手按在了五条悟的脸上,用力推了一下。

    “住手!不要哈哈……我要用术……”我要用术式了! !

    “你还有力气?”

    五条悟笑了一下,这下直接松开了压着我的手,两只手一起。他开始上下其手,一只放在我的脖颈,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躺在人肉垫的夏油杰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为太难受,所以不由自主地扭动着。黑发的DK一边说着“悟不要太过分了”,一边把我的肩膀扶住。看起来是什么妥帖的好人形象,实际上他根本是在阻止我使用术式。

    这狡猾的眯眯眼!

    “好了,好了。”

    夏油杰轻轻拍着我的肩膀,“现在是知道错了,对吗?”

    五条悟顺势停下了动作,蓝色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少女额角溢出了汗,脸颊透着漂亮的绯红。那张脸和一刀斩的甚尔有个五分相似,但更为柔和,也更加精致。此刻她张开唇微微的呼气,他能清楚地看见有些粉/嫩的舌头和整齐的贝齿。

    刚刚打闹前,她对自己和挚友使用了术式,让他们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此刻隔着少女,五条悟的六眼清楚地看到了挚友身上穿透了一身的绿色咒力残秽。

    不用想……他肯定也是。

    五条悟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半眯起来的眸子。

    “怎么不说话了?”

    夏油杰摸着我的发,“有什么难以回答的吗?”

    他看起来很有耐心,这种温柔的样子和Reborn截然不同,但他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我调整好呼吸,快速地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站起来。

    夏油杰顺势张开手,无辜地望着我。

    “你们死定了!”

    我说。

    “我要把你们都变成婴儿!!”

    几乎是说出来话的下一秒,我的右手和左手就被两只触手一样的咒灵缠绕住了。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黑色外套上的褶皱抚平,笑眯眯地看着我。

    “……抱歉,刚刚没有听清楚。麻烦再说一次好吗?姐姐。”

    他喊我姐姐的时候语调放缓了很多,连带原本弯弯的笑眼也恢复到了狭长的模样。我望着那双紫色的眸子,确定这家伙就是个看起来温柔实际上心冷距离感很重的那种人。

    五条悟把胳膊压在我的肩膀上,凑近了我。

    【停! 】

    我使用术式把他们暂停住了,虽然只有两秒时间,但这对于咒术师来说已经完全够用了!更何况随着术式的落下,那两只触手咒灵已经彻底丧失了行动力。

    我快速在自己身上落下一个'加速',挣脱咒灵手拍合的同时,身子已经跳转至距离他们两百米的地方了。

    等两秒的时间过去,五条悟立马臭着一张脸。

    “你作弊!”

    他指责我。

    “为什么这次没有'拍掌'了呢?”

    夏油杰思索着:“是因为这个关于【时间暂停】的术式发动不需要拍手吗?”

    “没错!”

    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过我只会倒退和加速,是这两个小子大意了。

    时间倒退和加速都属于'有时差'的一种,要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对照参考,所以每次都需要拍巴掌来进行指令。

    可暂停就不会了。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不要以为就你们两个有挚友啊,我也有。”

    抱歉啊。

    站在你们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咒术师。

    我可是拥有卷卷的蜻蜓发卡的咒术师!

    拥有超强绑定奶的我,蓝量刷满、CD过快,再也不用担心超负荷!

    法师和奶妈就是最配的,你们这两个已经超出法师范围内的近战是不懂的!

    “真让人伤心啊。”

    夏油杰幽幽叹气,“原来在你的心里我们不是'朋友'吗?”

    “诶,诶?”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说到这个话题,我目光变得尖锐起来。我直直看向他俩,发出了灵魂拷问。

    “我叫什么名字?”

    五条悟:“你又没说过,谁知道你叫什么啊?”

    夏油杰:“……”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虽然相处了接近两天,但他只知道她和甚尔是姐弟关系。具体叫什么名字……还真不知道。

    我说,“说到朋友的话,如果你们连朋友名字都不知道,也太差劲了。”

    “……。”

    我快速打断了要说话的五条悟,单手叉腰得意地看着他,“我已经决定了,要去高专当老师!”

    “所以你们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之后就乖乖的叫我老师就可以了!”

    夏油杰:“这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吗?”

    当然!

    我想清楚了。

    我不仅要赚钱,我还要踩在两个人的头上赚钱。

    想到未来神子什么的会是我的学生,保不齐自己之后在咒术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不到37岁都可以过上退休的日子了。

    到时候东西一拿、甚尔一带,找到挚友就可以美美安享晚年了!

    那个时候64岁的卷卷一定很孤单吧?

    放心吧,我和甚尔会携带养老金照顾好你的。

    到时候别说什么讨厌我了,一大把年龄的独居老人在临终还有人赡养,卷卷说不定会感动的哭出声来。

    我说,“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资格证的。”

    莫名其妙就自信起来了呢。

    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那很好。不过我们还是有问题想要问你。”

    “是关于时间吗?”我看着他,“肯定不会发生突然倒回去的情况啊,甚尔可是我弟弟。”

    我怎么可能傻到把时间回溯后,还莫名其妙的撤销啊。那不是害得我弟当场暴毙吗?

    夏油杰唔了一声,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又问道:“所以,我和悟是为什么会回到三个月前呢?”

    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领域展开】我用得并不熟练……勾线的时候不小心把你们勾进来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他们。

    “是吗?”

    夏油杰声音轻了些。

    她根本不知道,对于夏油杰来说,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没有保护住的天内理子,这次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要紧紧地握住,让她不要失去生命。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理智又冷静地看待他们这种复杂的“仇人”关系,甚至加入其中。

    属于他的命运书似乎被偷偷删减了一页。

    过往的故事顺着轨迹可以重新续写,他有了能够改变命运握住未来的机会。

    因果导致的时间回溯,是他所有故事的起点。

    我说完那句话后就感觉气氛怪怪的,特别是面前的夏油杰,一副气质转变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紫色的眸子晦暗了下来,整个人安静了不少。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我咳嗽了一声,极速打断了接下来可能会应付不来的追问。

    “还玩不玩过山车了?”

    “哈?我们现在是在说正事吧?按道理不是应该先讲清楚怎么样去高专比较合适吗。不过你都说到这儿来了……”

    五条悟眼睛也亮了起来,绮丽的蓝眼睛晕着一层漂亮的光。

    “玩!”

    “好耶!”

    我欢呼起来。

    “稍等一下。”

    夏油杰抬起手试图拉住绳索,却看到一猫一狗直接甩开了他,往过山车方向跑去了。前不久的争锋相对猝然消失,两个笨蛋就像是没头脑一样约好了组队前往。

    五条悟甚至还嫌少女动作太慢,直接把她卡在胳膊肘里,捞麻袋一样卡住就跑。她四肢软绵绵的垂下来,一双翡翠绿的眸子熠熠生辉。

    ……没有半点别扭,看起来十分适应。

    想起她弟弟是那个甚尔,这种适应似乎也可以解释了呢。

    搞不好之前也是被这样夹在胳膊下面到处跑的。

    夏油杰无力扶额。

    “你俩先等等,”他努力发出克制与安抚的声音:“现阶段我们应该想办法给她补个票吧?”

    五条悟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即将握拳为他加油冲锋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我俩一同发出了声音。

    “……你们在震惊什么啊!”

    最后,还是由操心的毛毛带我们一起找到了景区的服务人员。在对方的指引下,五条悟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日元递了过去。

    还好!

    因为是补票的原因没有查身份证,不然现在就能看到一个黑户出没!

    和他俩一起玩过山车和Reborn玩过山车是不一样的感觉。

    Reborn坐在我身边的时候,他就像是定海神针一样。让我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看着我、陪着我,我不会受伤。

    和DK们一起坐的时候……

    更多是同龄人友谊的快乐!

    五条悟很显然和我一样,不经常来这种地方,或者说很少和朋友们一起来。今天玩的时候,他一开始说着“切这有什么”,到后面开始渐入佳境。

    明明一点都不害怕,却还是很捧场的跟着普通人们一起大喊着。

    “真是。”

    夏油杰闭着眼睛摇摇头,手指在旁边画了个圈,出现的咒灵就一口祓除掉了过山车上的诅咒。

    “这种地方咒灵真多啊。”

    他感叹着。

    “对'过山车感到恐惧'也太离谱了!”五条悟说,“大家不是叫的很开心吗?”

    “普通人。”

    夏油杰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淡了些,“猴子是没办法像人一样克制思维的。”

    “什么猴子、人?”

    我看向夏油杰,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开始搞'禅院'那一套!”

    夏油杰:“?”

    这是他在被甚尔打败的时候听到甚尔说的,也是在看到诅咒师集团利用普通人欢呼天内理子死亡后,印象最深的词汇。

    他没解释,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侧情绪突然低下来的少女,拍了拍她的脑袋。

    好在这个情绪对快乐小狗来说只是一时的,她很快就忘记了这个小插曲,又投入到了集体的快乐尖叫之中。

    夏油杰好笑地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又在心里把'禅院'两个字过了一遍。

    迪士尼的过山车比乐园的要低一些,还是很刺激。前后翻转的车辆让我的头朝下,好几次感觉都要失重地快要摔下去了,但又快速地度过了坎儿,速度极快冲上云霄。

    我们刷了七遍过山车!

    事实证明Reborn的高空训练真有效。

    但第七遍的时候,我还是坚持不住了。下过山车的时候,双腿颤抖,几乎软趴趴的两条,我只能抬手扶住了身边的夏油杰。

    他顺势半揽着我,中间克制的隔了一段距离。

    “搞什么?”五条悟显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你力气这么大体力这么弱啊?”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夏油杰就在一边笑着说道:“大概是缺乏运动。所以心脏会有些不舒服吧?”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顺着向下帮我缓气。

    “接下来就找个店面好好休息一下吧。”

    确实是啦。

    不过我本身就是脆皮法师,无所谓体力好不好。

    说到这里,我下次得问问甚尔,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买到枪支状的咒具。这样用起来会更顺手,也能让我省去很多术式构成时间。

    毛毛的提议很好,我们仨跑到冰淇淋店享用迪士尼特供动画雪糕。

    正当贪吃的嘟嘟点了第四个美味雪糕时,迪士尼景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禅院甚衣小朋友、五条悟小朋友、夏油杰小朋友】

    【你们的爸爸在前台等候你们,请听到广播后尽快赶到服务台! 】

    我被那可怕的'爸爸'两个字吓得一个机灵。

    什么爸爸?

    明明是弟弟!

    随后我又一整个不妙起来:“!!!!”

    惨了。

    因为玩的太开心,我完全忘记还有什尔的存在了! !

    那恼人的广播叫了三次,五条悟徒手捏弯了勺子,他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

    “哈?爸爸?”

    夏油杰淡定地饮下一口红茶。

    “看来是什尔君着急了呢。”

    “快走快走!”

    我咬着冰淇淋胡乱站起来。

    见他们还一副慢悠悠的样子,我索性上手,一手一个拖动着他们。

    “起来。”

    夏油杰叹了口气,轻轻把茶杯放好,顺着我的力道起身。

    五条悟这个没骨头的就顺势把胳膊肘压在了我的肩膀上,他拍了拍我的脑袋,看起来一副可靠的样子。白皙的手指隔了一层薄薄的膜触碰头发、又接触身体的感觉,就像是被空气的重量压住。

    虽然没有温度,但他真的好重。

    “安心啦,安心啦。”

    五条悟说:“交给老子。”

    “你好重啊。”

    我不满地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五条悟也不介意,只是笑着用无下限挡住了我的动作。

    下一秒,他就利用了'苍'的吸附力,手掌压在我的肩上把我牢牢地吸住。

    夏油杰很显然知道他要做什么,闷笑了一声就抬起了手。

    顷刻间一只巨大的白色龙形咒灵凭空出现。

    五条悟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肩膀当作示意。我还没来得及明白他是要搞哪出,一只手就牢牢圈住了我的腰。

    夏油杰单手环住了我,看着我望向他,他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准备好了吗?”

    “什么?”

    我反射性地问了一句。

    滞空的感觉瞬间出现,我仿佛踩在空气中。五条悟利用无下限术式的机制,把我俩轻飘飘地带上了空中,夏油杰那只手圈着我,倒也没让我摔下去。

    白色的龙形咒灵“唰”地一下从我脚下窜过,旋即带着我们仨人腾空而起,到达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我快要尖叫出来了。

    他俩简直是神经病! !

    我从未见过把【无下限】当成吸铁石用的,也没见过把【咒灵操术】当作交通工具用的! !

    2018年见到五条悟的时候他还是个可靠的老师,原来年轻的时候这么的疯癫吗? !

    他们甚至没有落下结界! !

    “噗~”

    五条悟笑出了声,他松开手和我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倾下身子看着我。那双绮丽漂亮的蓝眼睛把我的样子完整倒影, DK的唇角挂着笑意。

    “也太呆了吧?”

    夏油杰拍了拍我的肩膀,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似乎也被我的表情逗到了。但他还没有忘记来安慰我一下,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没事吧?第一次坐虹龙是会有些不适应,这很正常。”

    不,这根本不是虹龙的问题。

    “你们学校难道没说这个时候要放置'结界'吗?”

    “'账'?”

    五条悟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忘了忘了。”

    “……”

    我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禅院直毗人一直忌惮的神子吗?这也太离谱了!

    没认识他之前我对五条悟的印象还是2018年那个高大且池面脸的老师,当时出场的时候不管是气势还是场面都让人感觉十分的不一般。从虎杖悠仁还有其他人松了口气的表情来看,他应该是值得信赖的对象。

    可是,为什么DK时期的你会如此啊?

    我想不通。

    “到了。”

    虹龙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我们仨下了虹龙正要去找甚尔。就见墨发的男人单手抱着睡着的惠惠,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

    那双暗绿色的眸子带着些许阴鸷的光,向我们走来的时候步步都带着低气压。看上去不像是广播里的【好爸爸】,反而像是索命的男鬼。

    “你们还好意思回来。”

    他沉沉地看着我,近乎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字来:

    “怎么不死外面?”

    “……”

    这个语气夏油杰可太熟悉了。

    简直和他妈发脾气训斥老爹的语气一模一样。

    他笑容僵硬,一时不知道怎么活跃气氛。

    偏生旁边的挚友还不以为然,满脑子都是嘲讽回去。

    五条悟率先发力,一个音刚冒出来,就被人抢了先。

    “不会死。”

    我说。

    甚尔:“?”

    五条悟:“?”

    “我怕甚尔会哭。”

    “哈?”

    五条悟再次发出一声困惑的声音。

    实在是忍不住了,夏油杰笑了一下。

    我:“……嘟嘟你到底在猫叫什么?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猫叫。”

    他这次彻底炸毛了。

    “老子没有!还有,什么是猫叫啊!”

    被踩了猫尾巴的白猫一整个炸掉,扭曲着一张猫脸就要找我算账。

    “说清楚啊,什么叫嘟嘟?老子早就想问你了,这是什么意思。”

    啊。

    就是亮闪闪像是涂了润唇膏的嘟嘟唇啊。

    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应激反应一样,在五条悟对着我说话的那刻,甚尔就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身后。宽大的身影遮住了我,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懒散的弧度,眼神凝视对方的时候带着些嘲弄。

    “六眼。”

    他的喊话带着威胁的意味。

    我悄咪咪地探出头,对着五条悟吐了个舌头。

    五条悟:“……”

    他几乎当下就要'哈'出声来,但因为对方评价自己是'猫叫',一时噎住。只能瞪着一双大大的猫眼,鼻子皱了皱,一副要冲上来把我提出去的架势。

    夏油杰不动神色地看着躲在甚尔后面松口气的少女,在看到对方被自己注视后,吓了一跳的反应,也不由地上扬了唇角。

    “好了,悟。”

    看戏看够了的毛毛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安抚着撸起袖子就要干的挚友。

    “已经离校两天了,是时候回去了。”

    “啧。”

    五条悟扭过了头。

    “好耶!”

    我一个没控制住,发出了欢呼。

    这下连我弟都扭头挑眉地看向我了。

    “……”

    看着一言不发沉默地死死盯着我的五条悟,我咳嗽了一声,拿出了训弟十六年的超强经验,急忙走到他身边,在他臭脸的表情下对他挥了挥手。

    “干什么?”

    “过来一下。”

    我说。

    五条悟困惑地看着我,片刻后还是倾下了身子,一副配合的模样。于是我抱住了他的脖子,隔着那层无下限,快速地和他贴了左脸又贴了右脸。

    彼此间的距离很近。

    已经让他的嗅觉闻到了她身上清甜的柑橘味道。隔了一层膜的无下限把他们俩分离开来,也把触感隔绝。

    五条悟:“!!!”

    他反应极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她身子一转,又扑到了杰的身上。如法炮制地和他的挚友进行了贴贴。

    和他的贴颊不一样,没有无下限的阻拦,五条悟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的皮肤贴在了一起,杰的左脸似乎被挤的有些用力,他还稍微眯起了眼。

    “老子要闹了!”

    五条悟愤怒地指责我:“为什么和杰也要贴贴!”

    甚尔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语气森然:“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俩几乎是同时发声,之前明明还是一副争锋相对的样子,现在为了我的问题简直开始同仇敌忾了!

    “贴颊礼啊,”我说,“我跟意大利人学到的。”

    “好朋友不就是贴颊礼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有亲你们左脸。”

    “亲……”

    五条悟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他反应极大地瞪大了眼睛,透着白发露出来的耳尖泛着红。

    他夸张地拽住了身侧发呆的夏油杰,在我迷茫的视线下摇晃着毛毛的身子,催促地喊着“虹龙!虹龙!”

    毛毛这才从恍惚中惊醒,看了我一眼后几乎不用做手势,虹龙顷刻间就冒了出来,带着他们“唰”地一下离开了。

    ……这次又没落下帐。

    “甚尔?”

    我看向我弟。

    “……”

    “闭嘴。”

    他十分头疼地压住了我的脑袋,低下头凑近了我,恶狠狠地瞪着我。

    “别再给老子用你那个狗屎贴颊礼!!”

    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真差啊!

    为什么不学学时髦的意大利人呢?

    我撇撇嘴,“奥”了一声敷衍地回应着。

    “奥什么奥?”

    他单手拽住了我的衣领子,一只手抱住玩得睡着的惠惠,咬牙切齿。

    “回家!”

    甚尔提溜着我回到了家里,一路上怒气逐渐攀升。

    他不断教训我要和DK保持一些距离,又说着六眼和咒灵操使没有一个好东西!

    亏得他,接下来的几天我老老实实在家开始研究起考教师资格证的事情。

    甚尔联系了自己的一个叫孔时雨的朋友,那家伙给我做了个新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伏黑甚衣”。

    我握着新拿到的身份证开心地为惠惠献上热吻,连带路过的甚尔也吧唧了两口。

    甚尔早就在这几天知道了便宜姐姐的性格,再加上本身就是姐弟关系,对待这个便宜姐姐更像是看什么年幼不懂事的妹妹,此刻倒也没表现的太抗拒。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抗拒也没用。

    有时差术式会强迫他扭转态度,被迫接受。

    就在我奋力刷着大学教师资格证题目时,门被敲响了。

    甚尔这会儿在做饭,惠惠在一边看书。考虑到让孩子去开门不安全,我放下了手里的书本,走到了门口。

    “你们怎么又来……?”

    我本以为是两个DK这两天又找上门来了,谁知道根本不是。

    意外之中的访客把我吓了一跳。

    记忆里的老登此刻看起来更苍老了,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的原因,早年他梳起马尾辫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的奇怪。现在只能看见他有些后移的发际线,以及吊起来的一双暗绿的眸子。

    他看起来很不耐烦,穿着白色羽织的手抚向腰侧的胁差,吊角眼在看到我的时候轻眯了一下,随后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女人?”院扇毫不客气地左右打量着我的脸,他厌恶地蹙眉,随后又像是打发随身女仆那样,轻飘飘的问着我。

    “你家的男主人,甚尔呢?”

    我好想开枪。

    要是卷卷的Cz75还在,或者我拥有Henry Rifle,我多少要一枪崩死他。

    跟着Reborn太久,我都快要忘记'绅士风度'这个东西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拥有的了。禅院扇的出现让我快速回想到了禅院的那群畜生。

    “低级的禅院,没用的御三家。”

    我面无表情地学着Reborn的语气,阴沉沉地看着他:“滚。”

    “砰”地一下,我反手把门关上。

    门外静了两秒后,“哐”地一声,防盗门从中心点炸开了一个大洞。

    木屑横飞,弹出来的烟让视线变得模糊,隔着那个大洞,我看见禅院扇把手中的胁差抽了出来,眉梢染着怒意。

    “下贱的女人!”

    他骂着我。 ——

    作者有话说:[撒花]欢迎大家继续来找我玩啊!

    辣妈们真的超爱甚尔这款池面男带崽,要没有11的话,甚尔或许会和原著一样自己推销一下自己。

    不过,谁不爱爹咪呢。甚尔可是拥有着就算Reborn也比不了的大胸襟啊(等等我在说什么)身材这方面真是很哇塞了[抱抱]

    明天是姐弟双子专场! [好的]

    营养液快3000了,如果3000我明天更新6k、后天5k字,没到的话就还是日更3000字!

    感谢大股东们[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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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哭][爆哭]太感谢了,我简直哇哇大哭

    第23章

    23.

    在禅院甚衣和禅院扇起冲突时, 甚尔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

    作为平行时空的双子,某些心电感应让他知道禅院甚衣一定会出手,但没想到是这种形式。

    他抱着臂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冷脸,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因为'禅院', 天真的笨蛋也会生气吗?

    “禅院甚尔。”

    禅院扇手里的胁差出鞘,语气沉了下来,暗绿瞳孔紧紧地隔着我看向了甚尔。

    “我要杀了这个无礼的女人。”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禅院扇,都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啊。

    明明要对着我出手却要看着甚尔,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这么一想这个世界的'自己'可能觉醒术式根本就不是【有时差】吧?不然怎么能让这样的杂种跳到脸上来呢?

    甚尔嗤笑了一声:“禅院扇, 收起你那恶心的样子。”

    “还有, 我现在叫做伏黑甚尔。”

    “竖子!”

    禅院扇呵斥一声。

    “骂谁呢?”

    我恼火极了。

    禅院扇莫名其妙的上门找甚尔,又把我家门拆了,现在还在自己面前狗叫骂我弟弟,和脑子满是屎的畜生有什么区别?

    “一位优秀的绅士可不是你这样的畜生啊。”

    她说什么?

    绅士?

    甚尔有些怪异地扯了扯嘴角。头一次听说这个词汇和'禅院'结合,知道她在骂人,但未免有些太搞笑了。

    禅院扇皱眉, 手下的胁差卷起一串赤色的火焰。

    咒力如蛇绕枝一样卷在刀刃上,印刻那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老脸显得愈发的阴冷。

    “也罢,老朽这就将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温顺的女人。”

    禅院扇眯着眼睛,手中的术式还未彻底释放,就见眼前年轻的女人抬手在空中捏住了墨绿色的咒力。

    绿色泛光的线段缠绕在她白皙的指尖,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向前跨了一步,以一种保护的神态挡在了门口。大有不让他接近甚尔的意思。

    那张精致白皙的脸此刻无表情地望着他,浅色的绿眸在术式催动的那刻微微涌着咒力的荧光。她半身倾在高大的钟表咒术前,浓郁肆意的咒力围绕着她,形成了一块难以越过的区域。

    “【领域展开·有位时差】”

    禅院扇瞳孔收缩了一下。

    什么?

    领域展开?

    面前的女人不管是年龄还是外表上看,都显得极为年轻。这种年龄层的咒术师会领域展开, 并且和'甚尔'认识的情报,之前在禅院闻所未闻!

    她才多大就掌握了领域展开?

    还有这个咒力量……这种磅礴的咒力真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能达到的境界吗?

    太惊人了。

    这种成长速度的咒术师目前根本没有见到过,更何况还是'禅院'之外的咒术师!

    嫉妒、恼怒、以及被女人压制的耻辱让禅院扇面容扭曲,自己达不到的境界被旁人轻易抵达,让他几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更糟糕的是,【领域展开】的释放是大麻烦!

    禅院扇快速把胁差收入刀鞘,收起轻慢的态度后,手掌在空中划出了圆的趋向走势,手腕下压。

    “落花之……”

    “没用的。”

    禅院扇听见她这么说。

    领域是绝对碾压的,【领域展开】面前,所有的术式都必须为领域展开让路。

    就像是打扑克牌,大王天然管制一切卡牌一样,在没有遇到【天逆鉾】这种作弊似的炸弹bug之前,能对付领域展开的,只有领域展开本身。

    禅院家没有一个人能够觉醒领域展开。

    就算是禅院直毗人,他的投射影法也远远没达到【领域展开】的地步。

    甚尔凝望着发生在家门口的特殊状况,右手已经熟练的从嘴巴里哕出了丑宝,并从它口中抽出了巨大的噬魂刀。

    啊。

    在家里发生这种事情果然很麻烦。

    但不管怎么样,禅院还是得赔钱吧?

    他额前的发凌乱散着,那双暗色的绿眸沉沉地注视着禅院扇的一举一动。

    穿着黑色短袖的甚尔单手拎起噬魂刀,就像是蓄意待发的野兽,随时找准机会或者看到他抬手,就要扑上去把禅院扇啃的骨头都不剩。

    这是双子的默契。

    就算跨越了多个时空,他们在战斗的时候都会有近乎诡异的配合。

    甚尔一边在心里说着这是为了让禅院家赔钱才动的手,一边不由自主地抬起未握刀的那只去拉拽禅院甚衣的后衣领。

    然后,拉了个空。

    天与咒缚看不见密密麻麻缠绕在整个房子里的咒力线,也看不见夸张到极点的咒力黑腔。敏锐的五感让甚尔感受到了空气中发出的冲击压,在他一个抬步的功夫,眼前的两个人都消失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把家弄坏的。甚尔。”

    禅院甚衣在消失前这么说着。

    声音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带着些空洞的感觉。

    甚尔:“……”

    他眯着墨绿色的眸凝望着空荡荡的门扉处,身上的气压骤然变得阴沉。让旁边已经觉醒术式、目睹刚刚一切的伏黑惠再次禁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流淌,年幼的伏黑惠抱着姑姑买的玩具,看着那个面色阴沉宛如恶鬼的男人。

    “……爸、爸爸?”

    伏黑惠嗫嚅地喊了一声。

    原本不怎么亲密的他们,因为陌生姑姑的到来、迪士尼乐园的游戏,已经逐渐联系在了一起。这种“ papa”亲密的称呼,也并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以开口。

    甚尔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为了谁。

    他懒散地把手里的噬魂刀丢进了丑宝的嘴巴里,慢步走到伏黑惠身边,单手提起了崽子。

    “小鬼,我先把你送出去。”

    伏黑惠点点头,安静地抱住了父亲的脖子。

    ……

    我是不会蠢到在甚尔家里进行打架的。

    这样不仅会让甚尔的房子毁掉,搞不好还会被咒术界的总监会发现。虽然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我都不怕,但后续的麻烦事情会很多,而且现场还有个伏黑惠。

    我可不想让惠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啊。

    领域展开的有位时差分为两种,一是在原本【有时差】相关的术式上,进行高额度的量变。比如有时差的倒退只是倒退到数个月、数秒前的状态(单体),而领域展开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拉动人进行回溯。

    第二种就更好理解了。

    就是平行时空勾线跳转。

    今天这种单独开领域隔绝外人的领域术式,是我从夏油杰的'咒灵操术'上得到的灵感。

    他似乎把伏调过的咒灵都放进了单独腔体里,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根据“时间与时间会产生空隙”的原理,我在上面叠加领域展开,就可以让人跟着我一起进入'时间'与'时间'的有差黑腔中,形成单独又不会被人发觉的领域。

    禅院扇重重喘了一口气,刚才要用的'落花之情'被彻底打断的感觉并不好受。

    就像喝水被迫从鼻子里呛出来、到达胃部的食物顶着翻涌一样,咒力的循环乱掉让他这会儿难受至极,更多的是乱流造成的内伤。

    “禅院扇。”

    他听见对方喊了一声,下一秒迎面就出现了一个散发着强大咒力的身影。

    她的速度很快,脚步却很沉重,看起来就像是不会运用肉/体力量的小孩子一样,笨拙又显得可怕。

    可经过了这么一遭,他不再会认为她是毫无威胁的。

    这种量级的咒力施压简直就像是徒手拿着原子弹登门了。

    绸缎般柔顺的黑长发在空中划过弧度,她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在距离临近的时候,学着甚尔的模样高高扬起手中的拳,奋力地砸了下去。

    她的力量简直是可怕至极,这种拳力根本不像是女人可以使出来的!

    禅院扇瞳孔地震,手中的胁差却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她的胳膊斩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太嚣张了!”

    禅院扇抑着怒气呵斥起来。

    “果然,我体术太差了。”

    禅院扇听到她突然感叹了一句,顷刻间,他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浑身充满了诡异的墨绿色咒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她白皙的十根手指。

    “什么?”

    这种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他不由自主地反问了一句。

    就像是弹钢琴一样,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加大了咒线对他的束缚。

    “本来想试试和甚尔那样直接一拳把你砸死的,但我的体术太差,你好像死不掉啊。”

    看着禅院扇扭曲的面容,我食指微勾,在他要说话之前用咒术把他的嘴巴用绿线密密麻麻的缠绕了好几圈。

    很早前就想这么做了。

    这种东西……

    果然和Reborn说的一样,安静下来就好了。

    看着那双和自己拥有相同色泽的眸子,我往前走了两步,把手指攥成拳。

    在她拉线后,禅院扇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要被切割了一样,每一块被线条缠绕的地方宛如线锯拉扯,紧绷间感觉肉也要顺着缝隙掉落一样。

    激荡着的咒力在燃烧,残忍的力道让禅院扇感觉到了死亡临近的恐惧。

    她步步临近,那张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看来我的术式真的是没办法做到单独杀人呢。”

    “要是有枪就好了。”

    “唔,这个得让甚尔给我想想办法。”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让我想想……”

    咒力高速的运转,普通人产生的负面情绪变成诅咒,咒术师产生的负面情绪变成“咒力”。

    对禅院的恨意,对禅院扇的厌恶就像是滴入至清之水的墨,瞬间晕开了好大一片。

    我似乎能体会到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后的那种疯狂了。

    没有人能拒绝新的能力!

    也没有人能拒绝更强大的自己带来的愉悦!

    这是一种超出了所有情绪压抑的兴奋

    我要他死!

    卷卷说过,有些时候要学会多思考。

    特别是遇到目前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时,多用已知的方法去求新的解法。

    我不是真的笨蛋,只不过很多时候Reborn和甚尔在我身边时,我会习得性去依靠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放弃很多思考。

    对于我来说,和他们在一起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会为了重要的亲人、朋友,变得笨一些,尽量不要去做无谓的思考,以防我们出现嫌隙。

    禅院扇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份,不想面对或者自己处理的事情。

    都是他的错!

    搞不好甚尔也在担心我啊!

    我视线紧盯着禅院扇,慢慢走到他的身边。

    为了防止他看不见我,我还拽了一下绳子,让他无法动弹的身子下压。

    “跪下来。”

    随着我的话落,咒线拉扯着禅院扇做出了屈辱的跪地动作。

    我单脚踩在了他的头顶上,靠着蛮力把他使劲儿压了下去。

    为了防止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咒线顺着他的眼直接穿插而过,把那两颗绿色的眼珠斩了下来。

    他因为疼痛剧烈的抽搐着身子,殷红的鲜血顺着眼腔开始流淌,蜿蜒的血水顺着我的咒力绿线滴落在地面上。

    “呜呜……唔……”

    被我封锁住所有语言能力,禅院扇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模糊的声音。

    不用想,这种家伙肯定不会祈求我。

    大概又是在骂我了吧?或者说什么我是贱女人之类的。

    ……真是越想越生气。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你们'禅院'凭什么可以拥有我弟弟那样漂亮的眼睛呢?”

    我想到了个很好的主意。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禅院们'还没有看见过我的'有时差'吧?当年觉醒术式的时候,可是把那些老头子们都吓了一跳呢。

    这些人不是很讨厌女人吗?既然这样的话……

    “那就变小吧!”

    这个想法让我开心极了,禁不住的右手握拳轻击左掌,说出了好建议。

    手中的线顺着我的动作剧烈拉扯,线锯的锋利让他身上的血肉模糊一片,削下来的肉一块一块掉在地上,宛如烤肉店里上好的五花肉。

    “变成卵子。”

    变成女性给你提供生命时最原始的样子,成为最初的样子。

    清脆的击掌响起。

    禅院扇根本无法挣扎,绝对的领域碾压几乎无解。除非他能够当下就能想到自己领域展开的方法,不然不可能在我的领域中有任何的挣扎机会。

    被控制的吊线木偶在我的注视下迅速变小,在成为五岁孩子模样后,高大的身影缓缓变小,直至……

    一颗白色的点。

    它落在黑腔的地面,隐约可见的针尖大小。

    “好小啊。”

    我捧着脸蹲下身子,静静观察着那个芝麻大小的点,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冲击上心头。

    什么嘛?

    原来禅院扇没了女人什么都不是啊?

    我站起身子,轻松地抬脚碾碎了它。

    这样就能解决了吧?

    啊!

    说起来这个,下次也要给卷卷好好炫耀一下,我可是自己找到了新的术式使用方法。说不定Reborn知道后又会夸我超棒的。血顺着喉咙涌了上来,喉间的痒意以及连续叠加的新术式操作,让我喷出一口血,胸口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高度负荷产生的咒术后遗症,让我抬手摸了一下耳畔的蜻蜓发卡。

    下一秒,金黄色的晴火就把我完全吞噬,温暖如阳光照射的炙着我,从脚到身子,鎏金色的火焰让我浴火重生。

    不出两秒,我的蓝量就彻底拉满。

    我再次用领域展开踏出黑腔,脚尖一落地,就看见我弟如临大敌地站在一侧,双手抱臂望着我。

    “甚尔!!”

    我热情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姐姐有好好给你报仇哦,那个禅院扇已经被我解决啦!”

    “解决了?”

    甚尔单手抚着她的后背,粗糙的手指拂过她带血的发梢,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距离自己远一些。

    在看到她胸前满是血迹的样子后,那双绿色的眸子收缩了一下。

    他眯着眼睛,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门扉。这种诡异的场景让甚尔拧眉,看向了被自己推开了些,精神状态显得异常活跃的禅院甚衣。

    她不太正常。

    是咒术使用过量导致的大脑兴奋吗?

    “那畜生呢?”

    她活下来了。

    那么禅院扇就死掉了。

    接下来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尸体要尽快处理,还要找孔时雨清扫一下这边的咒力残秽。

    啧,又是一大笔钱。

    甚尔没有指责她杀人,也没有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而是在心里想着如何善后,如何把那些麻烦完美的解决掉。

    “别担心。”

    我仰起头看着我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已经把他变成卵子了。”

    甚尔:“……”

    他声调拉长了很多,原本懒散的语调也随之上扬,显得难以理解。

    我花了一些时间给甚尔解释我的术式,又仰起头等候他的夸奖。却没想到这小子一只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凶巴巴地瞪着我。

    “下次再自己拉人进去,你就死定了。”

    甚尔这么威胁我。

    我知道他才不会杀我,撑死了就是点着我的脑袋痛骂几句。

    不管是我世界的甚尔还是这个被我之前就召唤到涩谷的弟弟,他们都是嘴硬到不行的家伙。

    以前的我肯定会马上接话:没问题!

    现在的话……

    我抬起手,对他摆了摆,示意他下来一些。

    甚尔蹙眉啧了一声,还是配合地弯下身子,和我平视。

    看着那张有些成熟的脸,我想起小时候。

    在我没有觉醒术式之前,甚尔经常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东躲西躲,规避那些小畜生们的攻击。

    他明明可以直接甩开我,用自己的力量去做很多事情,甚至成为更自由的人。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

    禅院有咒力的男孩们各个都显得精神状态饱满,每个人都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阳光。就连我在2018年见到五条悟的时候,作为神子又28岁的他也是意气风发的。

    我的弟弟在这个时空明明比28年的五条悟还要小了几岁,怎么会这样呢?

    灰暗、急躁掩饰着不安,心脏总是消融在阴霾的云层之下。

    “我是姐姐啊。”

    我捧着甚尔的脸,视线从他高挺冷漠的鼻子转移到我熟悉的、紧闭的、带着疤痕的薄唇上。我在甚尔僵硬的表情下,轻轻碰了一下那道伤口。

    “我之前已经做好觉悟了,甚尔。”

    “我会保护好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甚尔也能够活得自由快乐一些。”

    和最开始初见时那次的偶然发言不一样,这次要更加的平静和坚定。她不笑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和他一样是厌世又冷厉的。

    脸颊上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这是一种比虚无的誓言更能体现存在的触碰,她触碰到了隐秘的角落,带动了纯粹的感情向往。

    原本认为可笑又天真的话语,在此刻似乎也冲淡了郁悒的心。黯淡晦暗的心脏仿佛透出了坚韧的幼芽,顺着她的话语不自觉地冲击着他那颗破碎不堪的心脏。

    与那双和自己相似又浅淡的绿眸对视,甚尔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是亲情吗。

    是这种陌生的血缘导致的吗?

    她好像总能轻松地带动特殊的双子感应,用那种明朗的情绪、明净的话语冲淡好多春季攒聚的浓云。

    甚尔过往在不断地再向前奔跑,不断地反抗命运,想要重获属于自己的'认可'和所属感。这些东西都随着妻子的逝去而消失,他的肉与灵也在前进的路上瓦解。

    现在,跨越时空的便宜姐姐就像是笨蛋,一把搂住了他已经被碾碎的肉/体,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重新合拢、拼拼凑凑地再次缝合。

    不管是“重生”。

    还是“我也可以为你去死”。

    ……亦或者是“保护”。

    她都是认真的。

    是个好天真的疯子啊。

    太过真挚的感情会让人难过,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直到漏筛一样,把过往浑浊黑暗的情感全部过滤成灿烂的、透亮的样子。

    她是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单凭“弟弟”这一角色,她就能不断地给自己释放养料、不断地滋润他贫瘠又黑暗浓稠的心脏。

    自称'姐姐'的、莫名其妙的家伙,一把折断了他通往地狱的路,捧住了让人碾灭的身心。

    耳畔是轻柔稳定的呼吸。过近的距离,让甚尔能清楚闻见她身上的血腥味串着柑橘的香气。

    柔软无茧的手按压在他的脖颈后面,说不出是因为那无心的呢喃还是细嫩的手指,酥麻又让人不得不忍耐。

    我把脸凑过去。

    和之前在西西里岛屿抱着我弟一起看巡游一样,我也亲密地贴住了这个世界的弟弟,手指环绕在甚尔的脖子上。

    他没在乎我沾了血迹的脸,只是沉默地没有动,任凭我胡作非为。

    甚尔的脸比我16岁的弟弟要成熟一些,皮肤经过几年的在外历练,也没有我弟弟那样的柔滑。贴上去的时候有些粗糙,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唇角微微的胡茬硬度。

    我把脸和他贴在一起,轻轻蹭了蹭。

    手指扣住他的时候,我稍微用了些力,让他不要反抗。

    “甚尔。”

    我喊了一声。

    “不要怕。”我说。

    “……”

    他不再喊我笨蛋,也不再说我是个傻子,甚至没有把我推开。

    他单手扣在了我的后背,用力把我按在了怀里。

    我的动作随着他的行动而改变,手不自觉松下来拽住了他腰间的黑色衣摆。

    他墨色的发丝贴在我的脸、颈间,让我感觉有些痒。

    我眨了眨眼睛,像小时候他臭着脸拍着我入睡那样,安静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们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却完成了灵魂的补缺。

    消失的不仅是这些天的试探,还有一层又一层无法完全愈合的痂。身为姐姐的她,永远会相信身为'弟弟'的自己,然后……用力托着他的后背。

    甚尔安静地加大了环抱的力度,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好嫉妒。

    嫉妒到……

    想要杀掉她那个世界的弟弟——

    作者有话说:【与正文无关的ooc小剧场:甚尔香槟call的场合】

    【修改后1922字!请吃:】

    禅院扇的死亡实在是太让我开心了。

    或许是被我的情绪所感染?当晚甚尔就带我出去玩了。

    我感觉禅院扇的死亡让他和我之间的距离不再那么疏远。

    虽然甚尔之前也是我弟弟,但这次之后,他态度好像是无形中转变了一样,变得更加纵容我了。

    是的,比我那个16岁的弟弟还要纵容我。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什么涩谷名店、观景台东京塔之类的地点,没想到趁着小惠睡着,这家伙左拐右拐,把我带到了……

    风俗店?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牌匾,巨大的金字闪耀,门口挂着各色帅哥的漂亮大寸照片,让我深吸一口气。

    “不是要庆祝吗?”

    甚尔用那种看好戏一样的语调说着:“给我点个香槟塔啊,姐姐。”

    这个“姐姐”绝对不是真心喊的。

    多少有些调侃的意味了!

    就像是在说:富婆,消费一下呗?

    稍等一下。

    你让我去这种店点香槟塔,难道是为了你吗? ?

    你难道是在做牛郎吗甚尔! ? ?

    似乎看出了我的诧异,甚尔把手机翻开,就像是看好戏一样,把界面调亮递给了我。

    昏暗的夜色下,手机屏幕灼亮一片,也印出了上面的内容。

    穿着黑色衬衣的甚尔腰间绑着黑色的累绳,和西服搭配的衬衣链紧捆在身上,显得他身材爆好,连带胸部也感觉饱满了很多。他一只手握着玫瑰,一只手捏着酒瓶,那张脸端着是一种厌世感,但不得不否认……好辣! !

    我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

    你真去当牛郎了啊! !甚尔! !

    “最后一天了。”

    甚尔显得很无所谓。

    他把我手里手机抽走,又向我递出了手,“今天指定嘉宾换成你。”

    “给我点一个。”

    我张了张嘴,满脑子在我弟真去当牛郎了和我弟今天要以我的名义开香槟塔中间来回切换。太超过了,真的太超过了。

    如果我那16岁的弟弟以后会像甚尔这样子去当牛郎……

    我就让他永远变成小孩子! !

    不过,来都来了,不去感受一下似乎也不是我的风格。

    我深吸一口气,握住了甚尔的手,和他走进了他在这里上班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姐弟关系稍许尴尬,或许是这个牛郎店让我有些不太适应,看到那些帅气高大的牛郎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反射性地往他身边靠了一下。

    老天……

    我简直难以想象甚尔在里面卖弄的样子! !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包间,自己出去做准备工作了。

    在此期间,陆陆续续的人过来开始摆放香槟杯,一个一个的叠扣累加在一起,放置成了小山的模样,盈盈透亮的高脚杯摆放极有技巧,若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掉落,导致一整个香槟塔碎裂。

    黑暗中,灯光灭了。

    奇妙的鼓点和激烈的隐约突然响起,顶上的束光随着拉亮的灯开始投射出随影。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接近,他半侧着身子,穿着一件特显身材的黑色西装,领口处的扣子随意的散开了两颗,露出了饱满的胸肌。

    “欢迎你,我的公主殿下。”

    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起,随着后面的音乐交错着起伏。

    “非常感谢您点了我,今夜让您做个甜美的梦。”

    脚步声临近,灯光啪的一下笼在他英俊的脸上。那张原本显得攻击性十足的脸,在此刻的灯光辉映下显出了些许的柔和,连唇角的疤痕都柔化了一样。

    他掀起绿色的眼,对我伸出手。

    我瞪圆了眼睛,耳尖和脸颊被他折腾的有些发烫。

    虽然知道这小子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有种被真牛郎哄着的感觉啊!

    我迟疑了一下,缓慢地把手放了上去。

    在接触的那一刻,音乐声骤然变得强烈起来。

    他拽着我的手向前,一只手单拢着我的腰,另一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瓶酒。甚尔唇角勾着笑意,把它塞进了我的手中。

    “撒~”

    “香槟塔!”

    他轻飘飘地抱着我,单臂把我举起,我捧着有些大的酒瓶,给香槟塔最上端的酒杯斟满。流动的莹黄色液体流淌下来,均匀的分布在所有的杯底,迸溅出来的酒星在暗色的包间里散开。

    受气氛影响,我高高举起了手里空掉的酒瓶。

    “耶!!”

    我愣了一下,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甚尔就一把把我抛到了沙发里。

    这事儿他肯定经常干,不仅动作熟练,力度也很轻。抛掷的角度不仅没让我摔个狗血淋头,甚至还有种很刺激的感觉。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慢地抽掉了自己身上的衬衣链。

    粗糙的手指扣在西装下侧的扣子上,啪嗒一声轻松地解开。拉扯间,黑色西装外套就在空中划过了帅气的弧度,落在一侧的地上。

    “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

    “我会向你献上忠诚。”

    “不要从我的身上移开视线,今天晚上要把你宠成最幸福的公主……”

    啊啊啊啊啊啊! ! ! !

    好! !

    羞! !

    耻! !

    甚尔! ! ! ! !

    我简直要尖叫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就长得很帅,再加上什尔自己不觉得尴尬,扭动的香槟call在激烈的鼓点下越来越来激昂,我忍不住也跟着一起晃脚。

    最后,甚尔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取下了最顶层的高脚杯,绿眸垂下凝望着我,唇角带着笑意。

    “请喝吧,公主殿下。”

    酒液顺着我的下巴向下滴落,浸湿了我胸口的衣襟。他耐心地望着我,用拇指拭去未来得及擦拭的酒渍。

    “慢一点啊,还有很多呢。”

    …… -

    小剧场end-

    与正文无关! ! ! ! ! ! !

    是有老婆提到了,所以就写了回馈一下,感谢大家支持入V!

    大家一起看看~

    1922字+6782 ,合着也是8604了嘿嘿【我真棒! 】

    如果有想看的,宝贝们可以留言。

    我看看是否有灵感,能写或者我写的顺手,就会利用作者有话给大家回馈一下支持,发布一下OOC小剧场[狗头][狗头]

    这章节,妹在Reborn的引导下逐渐被里世界影响,但又不自知。

    11的设定就是天然黑_(:з 」∠ )_

    通过Reborn学会了坚定的信念,这会儿有很好的去保护弟弟呢。

    还是很香啊gu……

    存稿的时候真的好心动呜呜,但是被编辑警告了!可恶! !就算是平行世界无血缘但是原世界设定是双子,就不可以! [爆哭][爆哭]

    我放弃了家人们,他剔除男主行列[狗头]

    但因为存稿的原因……

    暂且让我自己磕一下亲情向【闭眼】

    谢谢老婆们[爆哭][爆哭]营养液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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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24.

    越强大的咒术会拥有越强大的束缚。

    就像是五条悟的无下限和六眼的代价是大脑无休止的工作、一睁眼就要处理成千上万条无用垃圾。我的术式就是体力差,就算在怎么训练,也没办法达到我弟那种1000米三秒抵达的可怕效果。

    晴火在某些方面能让我蓝量回满,血量稍许增长, 但很显然这也并不是长久之计。

    很显然, 年龄接近25岁的我弟,已经察觉到了。

    甚尔没有强求我训练体术,而是在我说想要咒具的时候,帮我打电话给了孔时雨。

    枪支咒具很难搞到,所以目前还没有得到消息。

    我带着我弟去赌马场玩了很久,为了防止真的会出现被'窗'监控的事情,我每次使用完术式都悄咪咪的再次叠加术式返回。

    禅院扇的消失,目前对我们来说没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家伙好像是单独过来的, 谁也没有告诉, 所以才会变成这种无人追问的现状。

    我猜禅院扇应该是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一些不知名的消息,过来提前探查的。

    至于要探查什么,我还不清楚。

    不过也无所谓, 反正杀了!

    最直白的解决问题果然好爽啊。

    “想什么呢?”

    “在想嘟嘟和毛毛他们。”

    我撒谎道。

    关于禅院的事情还是不在他面前说比较好,我不想让甚尔不开心。

    甚尔没拆穿她的谎言, 听到提及那两个DK,他发出一声嫌弃的气音, 很明显对他们有不满的情绪。

    “他们?死了最好。”

    “别这么说嘛。”

    我说:“好歹我们一起出门,大家都以为你是我们爸爸呢。”

    或许是给他们当爹还不错,又或者是这个口头上的称谓占据了什么心理制高点,甚尔挑眉没有出口反驳我。

    不过说起他俩……

    夏油杰和五条悟最近好像很忙,中间有次来找过我,模糊说了句什么'诅咒师集团',就匆忙地走了。

    没过多久, 我就从甚尔那儿听说,两个DK把诅咒师集团“Q”以及“盘星教”的诅咒师全部都控制了起来。

    夏油杰甚至还用了术式,把那些诅咒师吊挂在了总监会门口。

    毛毛的这举动倒不像真的去给总监会送人头的,反而像是一种示威。

    让我感觉怪怪的。

    “毛毛好像也很讨厌总监会哦?”

    我随意地跳开了个话题。

    甚尔好像一点都不意外,扯了扯唇角。

    “像那小子干出来的事。”

    “可我记得之前甚尔和他们打的时候,他们不是在听从总监会的调遣保护什么'星浆体'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困惑的问他:“现在是不打算听命于总监会了吗?”

    “因为发现无济于事吧。”

    甚尔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臂放置在我身后的沙发背上,手指无聊地上下摆弄我的发尾。

    “一旦发现没有意义,就会失去所有的手段。”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嘲讽什么,唇角也带着恶意的笑容。

    那双绿色的眸子晕着古怪的光,扭头看向我。

    “你说,当这些天之骄子彻底感受到【无力】的滋味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扭曲?叛变?反人类?”

    “啊,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惊喜呢,比如重新定义一条属于自己的未来之类的。最后会怎么样我猜猜看……最差是跌入地狱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语气也带了些迷茫:“不知道呢。”

    “也有可能会和甚尔一样变成黑泥怪?”

    黑泥怪是什么?

    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外号。

    她不怕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古怪的事情,甚尔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可每次遇见她的反应,都还是会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甚尔:“……”

    他抽了抽嘴角。

    刚黑泥淤积的情绪在此刻只化成了无语,恨不得撬开她脑子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沉思起来。

    我刚来这个时间线遇见我弟和两位DK打起来,好像就是因为诅咒师集团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悟和杰两个人之所以会对诅咒师出手,好像是为了避免之后和甚尔再次打起来吧?”

    诅咒师集团没了的话,就没人给甚尔发任务了。

    没人发任务他就不会去杀星浆体,三个人自然不会打起来。

    “这么一看的话,其实两个家伙真的还蛮好的。”

    之前还一起去了游乐场玩呢。

    再往后发展,只要他们不和甚尔对上,我们或许能成为像Reborn那样的好朋友。

    甚尔抽了抽嘴角,“哈?”

    明明是那两个人对咒术界的格局看清楚了,在经历了“星浆体任务”之下总监会的背刺后,才想要改变什么吧?和他有什么关系。

    真是天真啊。

    这样都会不由自主都会想着别人的好吗。

    还有,为什么对那两个臭小鬼的称谓都变了。

    不会真以为那两个人是为了他才出手的吧?

    我看着满脸不愉的甚尔,提出建议道:“要不去和他们见一面吧?甚尔。”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好好的促进一下感情。

    “……”

    “不去。”

    甚尔恶狠狠地把我拽到他身边,用胳膊肘压在我的肩膀上。那张俊朗的脸逼近我,他露出了威胁的表情,绿色的眼睛也轻眯了起来。

    “你也不许去。”

    “可我已经拿到教师资格证了呀?”

    我歪头看着他,如实说:“我打算去高专上班的。”

    甚尔:“?”

    “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在游乐场。”

    我说:“总感觉给他们当老师的话,以后我们俩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赚的钱也多。”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把钱留给甚尔和惠惠,就不用操心赚钱的事情了。”

    “惠惠还小呢,甚尔难得有个孩子呀!”

    我没养过孩子,但我还是知道养孩子就是养吞金兽,特别费钱。

    “现在总要留一些比较好。”

    哦。

    甚尔想起来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绕着着黑色长发的手不自觉用了些力,她立马捂着头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故意学着他的样子露出凶巴巴的表情比起了拳头。

    “宰了你哦!”

    甚尔安静了下来,松开了手。

    我困惑地看着气压突然沉下来的甚尔,十几年的相处让我轻松看穿了他现在的不高兴。

    “怎么了?甚尔。”

    “我打算去名古屋。”

    他突然说。

    “诶?去名古屋做什么。”

    “全球第八座乐高主题乐园,”甚尔斜斜地瞥我一眼,“带你和惠一起去。”! !

    我的天哪,这真是我的弟弟吗?

    我开心极了,一个蹦跶跳到了他的身上,仰起头直直地盯着那双墨绿色的眸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

    “真的吗?现在?”

    甚尔单手按在我的后脑勺,向下轻拍了一下,把我按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

    “晚点再去那狗屎高专当老师吧。”

    他是这么说的。

    “好!”

    我俩一拍即合,甚尔带着我快速上了楼,喊醒了正在午睡的惠惠。

    五岁的可怜幼崽揉了揉眼睛,一副被折腾的睡眠不足的样子。初醒时那双眼带着朦胧,迷糊地抬头看着我们。

    在看清楚的那一刻,惠惠惊也似地瞪大了眼睛。

    “爸、爸爸??”

    “姑姑??”

    你们在做什么啊,这种叫醒服务也太吓人了呜呜QAQ……

    “惠惠!”

    我一个飞扑抱住了年幼的翘毛小子,热情熟悉的贴脸拥抱后,我低头看着他。

    “甚尔说要带我们去名古屋玩,最近就不在东京啦。”

    伏黑惠:“……”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甚尔。

    早慧的伏黑惠已经猜到了自己老爹把他们带走的原因,除了之前那个出现在家里现在已经死掉的咒术师,大概就是那两个时不时来家里刷一下存在感的DK了。

    “这样吗?”

    伏黑惠故作冷静的问,心里却开始期待和姑姑以及爸爸的旅游了:

    “那我要请多长时间的假?”

    “半年吧。”甚尔随意的说道,“玩够了再回来。”

    “诶?半年?”

    我扭头望着甚尔,“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能去高专当老师了?”

    我原以为什尔说的暂时不当老师是指最近几周或者一个月,没想到居然要隔半年吗?这半年里虽然能靠着赌马和术式赚钱,但未免有些太没计划了。

    伏黑惠心里叹口气,果然。

    爸爸很讨厌姑姑和那两个DK来往。

    甚尔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微微挑眉:“你很想去?”

    “主要是我们在名古屋也玩不了那么久?”

    我迟疑的开口。

    “……”

    甚尔沉默地注视我许久,在我愈发迷茫的视线下,暴躁地把了把黑色的短发,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

    “算了。”

    “那老子也找个工作。”

    伏黑惠:? ? ?

    我:! !

    和满脸惊悚的惠惠不一样,我十分的开心。

    甚尔能做出这种打算,简直是和初见时厌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这说明他真的好好接受,也在好好的想要生活下去了。

    不管原因是什么,身为姐姐的我自然是要多夸夸他的。

    “甚尔!”

    我抱住了他的腰,因为他太过于高大的原因,我的手没办法完整的圈住。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表达此刻的夸奖,一定要真情实意的表示对他行为的赞同!

    “呜呜姐姐已经看到你的成长了,简直大变样啊。”

    甚尔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绿色的眼珠凝望着欲言又止的伏黑惠,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的手压住我的额角,轻轻拍了拍。

    “当然。”

    他这么说的。

    伏黑惠沉默地低下了头,开始头脑风暴。

    世界还是被诅咒占领高地了吗?

    现在连甚尔都愿意出去找工作好好努力了。

    ……难道最近家里真的要出现什么大事故了?

    说到这里……之前甚尔似乎还要和津美纪的妈妈结婚来着……

    现在还结婚吗?

    于是幼小的伏黑惠压下心里的万千疑问,迷茫地抬起头看着男人,困惑不解。

    “甚尔,如果要这样的话,那津美纪的妈妈那边怎么办?”

    你还结婚吗?名字都提前改了打算入赘了,这会儿不结婚了吗……?

    原本计划着找个女人随便结婚,顺便让对方帮忙看护一下伏黑惠的甚尔:“……”

    “津美纪?”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我好奇的支起耳朵,不由地问道:“是谁啊?”

    “就是一个甚尔想要结婚……唔唔唔。”

    甚尔捂住了伏黑惠的嘴巴。

    我:“?”

    我看着满脸淡定实际上眼神已经开始不敢和我对视、甚至有些飘忽的甚尔。虽然他已经很快速地去捂伏黑惠的嘴巴了,但那两个字简直是飞车一样从我脑袋里驰骋过去了。

    我一整个满脑子的大惊叹。

    “结婚!?”

    我不由提高了音量,难以置信。

    甚尔失去妻子好像有三年了吧?这个情景……他不会是要找个女人二婚吧! ?

    我快速地站起身子,满脸严肃地抓住了甚尔的手。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甚尔!”

    甚尔捂着伏黑惠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僵硬地松开,脖子一卡一卡地扭头看着我。

    “你……”

    “既然要结婚了就好好工作啊!”

    甚尔:“?”

    我一把把甚尔拽出去两步,走出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气质。

    “走!现在就给我奋斗起来!”

    拒绝赌马,拒绝牛郎!

    别给我搞什么出租屋文学啊,穷的只剩下爱了还谈什么未来啊。

    “……”

    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的行动牵制住。在我灼灼的视线下,甚尔喉咙滑动了一下,有些艰涩地扭过头,语气放缓了下来。

    “不结婚。”

    甚尔语调缓慢的说着,就像是给我许下承诺一样,眼睛直直的望着我。

    “……你也可以不用去高专。总之,我会想办法搞到钱的。”

    欸。

    我直盯盯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很有安全感嘛,甚尔。”

    “越来越像个绅士了。”

    这个词不是第一次听她说了,怎么都感觉别扭。

    既然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的姐姐',他可不信禅院家会有人把这个词语挂在嘴边。

    甚尔挑眉看我,问道:“这个词到底从哪儿听来的。”

    “是一个很要好的意大利朋友。”我说。

    虽然那个优秀绅士到后面有点超过的鬼畜了起来,但还是不能抹去卷卷在我心里的印象。

    “他和我关系超好,下次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兴奋起来。

    这样的话,卷卷不仅是我的绑定奶,还有机会成为我弟的绑定奶!

    不知道蜻蜓发卡之类的东西还有没有机会再次获得?威尔帝是否可以批量研制?可以的话,我希望甚尔也能拥有一个。

    我脑袋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起来。

    “他?”

    甚尔慢吞地把表示男性的日语'他'重复了一遍。

    “总之……下次有机会!”

    我选择性地遗忘掉让我不开心的点,快速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低头看向了伏黑惠,对惠惠笑了一下。

    “既然如此,为了庆祝甚尔长大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外面吃和食吧,惠?”

    伏黑惠自然点点头。

    他握住了我的手,对我露出了一个有些别扭的笑容。

    “姑姑。”

    “嗯嗯~好乖乖!”

    甚尔是怎么拥有这么软的孩子的啊,真的好可爱!

    甚尔定定地看着低下头去牵小惠的女人,视线停留在她黑色的发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无端的冷笑了一下。

    “走吧。”

    我本以为什尔会带我们去吃美味的和食,或者按照他自己的习惯去吃烤肉。没想到进入市区后,甚尔左拐右拐,带着我们去到了一家地道的意大利餐厅。

    他点了很多意大利的食物。

    虽然有些困惑,但这些食物会让我想起之前在西西里岛庄园里,跟着卷卷一起学习到的用餐礼仪,甚至是更加美味的佳肴。

    我为了展现姑姑的身份,专程给惠惠切开了牛排,甚至还教他怎样用柠檬以及盐品尝新鲜的肉。

    “好吃吗?”

    甚尔突然问我,语调是我从未听过的怪异。

    我放下刀叉,不由地看了他一眼。

    “还不错……?”

    “那你更喜欢谁带你吃。”

    几乎是在我话落的下一秒,甚尔就问出那句话。

    这个问题,我好像没有办法直接去回复他。

    明知道这会儿应该直接说出'甚尔'的答案来安抚他,但我之前已经经历过这种选择了,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Reborn和甚尔是两个不一样的身份。

    Reborn是我的朋友,是对我很好的挚友。没有他就像是夜晚失去星灯,让我找不到方向。甚尔是我的弟弟,是不可分离的双子,没有他会让我的未来黧黑。

    不管怎么选择,另一个都会让我难过,都会让我充满迷茫。

    可他们就是不一样的重量。

    真的要选择的话……

    难以决定呢。

    甚尔没有强迫我回答,只是把手边的牛奶推到了我和惠惠面前。那双绿意的眸子沉沉地看着我,唇角勾着不羁而懒散的笑意。

    他的不追究更像是对我的一种无声谴责。

    我移开了视线,沉默地握住了牛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惠惠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气氛的不对,抬眸看了甚尔一眼后,往我身边蹭了一下,小小的手握住了我放在膝盖上的手,透着温暖的力度无声地安慰或者说担忧着我。

    “那个男人叫什么?”

    我的思绪被他打断,愣了一下后,重新打起精神来。看着甚尔,我眨了一下眼睛,不由地反问起来:

    “甚尔,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感觉甚尔现在就像是什么小朋友一样,在好奇我的交友圈吗?”

    甚尔身子后仰,半靠在椅子上。

    “是啊,很好奇。”

    到底是谁呢。

    除了他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外,能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双子半身是亲密的,是不可分开的,是无法彻底斩断的。

    弟弟也就算了。

    毛头小子一样的16岁孩子毫无威胁,看在是'自己'的份上他尚能忍受。

    原本对于同位体的自己他已经开始烦躁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通过言语、行动、相处,在他这天真的姐姐身上烙下印记。

    “Reborn。”我笑了起来,说道: “是'某个'家族的人,在意大利。”

    说到卷卷,我感觉我的话变多了。

    就像是想要让家人知道我最近的经历一样,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我们在西西里岛的事情,从初见到小鱼再到蜻蜓发卡。

    “后面卷卷就带我去练枪了,他真的很厉害。不仅能快速拆解组装很多枪支,还能仅凭子弹说出热武器的型号以及弹药的路线,判断出狙击手或者对方隐藏的位置……”

    “叫Reborn是吗?”

    甚尔打断了我。

    我话语顿了下来,望着他。

    甚尔露出一个暴虐的笑容,舌尖轻轻舔舐过唇边的疤,微凸的触感让他变得更清醒,也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瞪大了些眼睛。

    “……甚尔?”

    你小子别吧! ?

    “我记住了。”

    我:“……”

    他的笑我可太熟悉了。

    和我预料中的友好相处绑定奶画面完全不一样!

    这个场景很显然是我弟对Reborn感兴趣了,甚至是想要出手揍人的那种感兴趣。

    虽然不是我本世界的弟弟,但这俩家伙如果对上的话,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 !

    看着变得沉默寡言犹如暴君一样的甚尔,迟钝的我终于明白哪儿有问题了。

    甚尔肯定是把之前我和我弟在西西里岛,第一次见到Reborn的事情听进去了。他不会是要给我报什么'见到当街杀人被吓呆'的仇吧?

    我快速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甚尔,”

    意识不对的我努力挽救,劝阻起来:“你不要去找卷卷打架。”

    这个世界的卷卷搞不好都5 、 60岁了,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什尔?

    老骨头散架了怎么办!

    “你怕他死了?”

    甚尔嗤笑了一声,感受着手上的温度和肌肤的弹力,他微微回握了一下,就像是在承诺一样,漫不经心的开口了。

    “放心。”

    “我保证不杀他。”

    别人就说不准了。

    比如愿意赚钱的诅咒师们。

    我正要再说两句,甚尔突然爆发了极强的压迫感。那双原本淬星的绿眸暗了下来,他松开握着我的手,视线直直的注视着餐厅门口。

    门口处,穿着白色制服的雪发男人手里握着一个意大利奶油冰淇淋,俊朗的脸上扬起笑意,弯起眸子望着我们的方向。

    在他眼睛下面,一枚紫色的倒皇冠纹身特别显眼,衬地他有些神秘。

    “呀~是惊喜呢。”

    甚尔一言不发,站起了身子。

    就在我以为那白发男人会和他的到来一样,莫名其妙的出手时,他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白皙的指尖在键盘上按压,他快速发送了一条信息后,又对着我们挥挥手。

    “那就并盛见哦。”

    他说的并盛是什么地方?

    这人又是谁啊?

    我迷茫地看着他转身消失在门口。

    他简直莫名其妙,来这个地方激发了甚尔的怒意后也没当回事,反而像是在专程和我打招呼一样。

    ……可我并不认识他啊?

    “甚尔?”

    我看向我弟,用眼神示意。

    你认识吗?

    “……杂碎。”

    甚尔冷笑了一声,兀自捏折了手边的餐具刀——

    作者有话说:甚尔:马上去调查那个该死的意大利男人

    甚尔暗杀名单:Reborn(划去,暂且推后)白发纹身男(√)

    不自觉的姐控和听话起来了啊,甚尔你。

    不过Reborn可不是臭鱼烂虾能解决的[狗头]公认的top。

    因为上夹子的原因,5号的00点不更新,而是23点更,6号恢复00点[好的]

    可以不用等,直接6号来看就可以了,就可以两天一起吃[抱抱][抱抱]

    为了表达时间不准的歉意,6号双更,一章3000一章6000,9000字落下。

    下面的章节就是DK们的场合,咒这边解决完了就去家教了。

    9月打算争6保3[狗头] ,营养液加更就从现在的3000开始算,到8000再加更吧!不然存稿光速消耗,没时间休息啦[撒花]

    一天6k我感觉大家也能吃饱的[抱抱]

    已经开始上班了,所以没有时间复制感谢名单和赞助商了,对不起QUQ。

    我会抽时间写小剧场放在作者有话里回馈大家的!

    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想看什么报菜名,没有我就自己想到了就写了。

    感谢陪伴呀[抱抱][抱抱]

    第25章

    25.

    一周后, 禅院家。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拎起酒壶往自己嘴里渡了一大口酒,香醇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向下蜿蜒。他抬手一抹,露出一双精明的绿色眸子。

    下巴微微扬起,他俯视着跪在下面的下属。

    “你说扇那家伙已经一周没回禅院主宅了?”

    男人的坐姿极为随意,一手搭在曲起的膝上,一只手垂着晃荡着酒壶。那张有些苍老的脸上布满了醉酒后的红,眼睛却显得格外清醒与冷静。

    “派人去找找。”

    “没有,家主大人。”

    下方“炳”队成员急忙再次低下头,他维持着土下座的姿势又要承受来自禅院直毗人的威压,此刻恨不得直接埋进地板之中。

    庞大的咒力在空中乱飘着,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禅院家主喝酒了无法控制,还是因为这个情报而爆发的震怒。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一如既往像个醉酒的酒蒙子。

    炳成员的队长压低了声音,说话时都带着颤抖。

    “我们小队找了许久,只能确定扇大人最后出没的地方是在东京。”

    “东京?”

    禅院直毗人掀了掀眼皮,脑袋里把那个人的身影过了一圈,随后摆了摆手,吩咐了起来。

    “那就去找甚一, 让他去东京找找看。”

    “甚一大人的话……”

    炳成员有些难以开口。

    想起那个满身肌肉不苟言笑的禅院甚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能试探性地抬起头望向主位上的男人。

    禅院甚一一直都是那种爱答不理的态度,早年因为其弟禅院甚尔叛逃禅院家的原因,他自诩高人一等,从此没了束缚。在禅院主宅里,除了禅院直毗人直接下达的命令外,还不曾听令过任何人。甚至还因为未来家主的事情,和禅院扇起了龃龉。

    站在禅院直毗人身侧的心腹给下面的成员使了个眼色, 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在瞥见禅院直毗人那双探究的眼后,心腹急忙低着头快步凑近了禅院家主。

    “大人,这件事情恐怕您要亲自和甚一大人沟通。”

    心腹小声地说着上周在禅院庭院发生的事情。

    “上周扇大人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情报,找到甚一大人吵了一架,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禅院直毗人把他们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联想到那个在东京的、曾经隶属禅院的男人,他慢慢地把手里的酒壶放下。

    “这样啊……”

    他叹了一声,半眯阖着眸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那老朽亲自去和他沟通一番。”

    禅院直毗人没说要去找谁,下属们默认他要去找禅院甚一沟通,在得到示意后,他们陆续有序的行礼离开。

    禅院直毗人站起身子,半点没有醉酒的模样。

    他十分清醒的走到书房一扇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封印盒。

    “让我来看看,甚尔在什么地方。”

    ……

    我看着堵在我面前的五条悟,往左边走了一步。

    他哼笑了一声,似乎在嘲讽我的自不量力。那条被黑色高专校服裤包裹的长腿轻松一迈,凭借高大的身材直接挡住了我前方所有去路。

    五条悟用带着墨镜,隔着有些透的镜片,我看见他挑起了眉,一副等待我反应的样子。

    “……”

    我叹了口气,询问起来:“嘟嘟,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把禅院扇宰了以后,甚尔就变得忙碌。

    他每次回家都是一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郁气像是一颗即将撑炸的气球,似随时要开裂爆发出来。

    不过什尔还是那个甚尔,情绪还是很好顺毛的。

    只要多陪他看看电视聊聊天,疯闹一阵他就会扯着嘴角笑起来。

    我最近在忙着享受2006年的美好东京,不管是奶茶还是一系列的服装店,简直是让我心潮澎湃。

    把惠惠送到学校后,我就开始了新一天的街道扫荡。结果就被眼前的人轻松找到,并堵住了我的去路。

    “是有事情想说,但你现在……”

    五条悟微微垂下头,小圆片墨镜顺着他的动作滑到高挺的鼻梁。他半架着墨镜,用那绮丽的六眼注视着我,向我面前走了一步。

    “呜哇,你胆子果然很大啊。”

    五条悟把墨镜推了回去,一边发出感慨一边把手放在我的肩上。

    厚实宽大的手掌压在我的身上,他撤销了无下限,温度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传达,带着些压迫感。

    察觉到他没有出手的打算,我也没有立刻用术式去制止。

    五条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慨让我心里惊了一下,随后不由自主地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从手指到胳膊,我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五条悟惊讶的。

    我不由地疑惑起来。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咒力残秽哦。”

    五条悟单手插兜,另只手压着我的肩膀,姿态轻松地倾下身子。那张帅气的池面脸逼近了我,他唇角挂着的笑意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感觉。

    和我给他起的外号一样,这家伙的唇是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一种水嘟嘟的状态。

    似乎是担心别人会听见,五条悟接下来说话时,凑到了我的耳边。

    他的吐息挂在我的耳梢,有一种热热的感觉。

    “老子看见了,你身上啊,全部都是咒术师的残秽哦。你不久前动手杀人了吧?让老子猜猜是谁呢……”

    “禅·院·家。”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很轻。

    我惊讶地看着他,随后低头再次看向自己的胳膊。

    我这种表现让他愉悦到了,就像是知道我如此一番,他得意地挂着笑容,偏开脸直视着我。

    “手指上全部都是哦。”

    “诶?”

    “现在还有吗?”

    我可没听说过杀了咒术师也会留下咒术残秽啊。

    那东西不是咒灵才会有吗?

    还是说只要是和咒力相关的,沾染上了就会留下痕迹吗?

    “是哦是哦。”

    五条悟原本恶作剧一样的笑容僵了一瞬,脑袋里的思绪快速转着,最后松开手和我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好冷静啊,本以为她会一副被发现的惊恐模样,没想到居然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吗?

    比起惊恐,她好像更厌恶身上的'咒力残秽'。态度也像是面对脏东西一样,嫌弃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啊。

    他表情带了点惊奇的意味,隔着墨镜,我感觉他在打量着我。

    “你胆子很大嘛,连禅院家的人都敢杀。”

    我歪头看着他,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能看到这个咒术残秽吗?”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

    其实别人看不见。

    又不是所有人都拥有六眼。

    不过特殊术式的加持下,完成咒力残秽追踪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嗯?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哦。”

    他说。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禅院家的人确实很厉害,如果是我自己或者甚尔自己的话,对付起来着实困难。但如果我和甚尔两个人在一起,我的术式加上什尔的体术,那将是收白菜一样的一刀切。

    我暂停,他用噬魂刀一刀斩。

    我俩不可能输掉。

    “有什么问题吗?”

    我反问:“禅院家不是很弱吗?”

    “呜哇!”

    五条悟拍起了手,“好精彩啊,身为'禅院'家的你,居然也会有这种想法诶。”

    “你知道我是禅院的人?”

    ……这个六眼是不是太作弊了?

    不会连血脉什么的都能看清楚吧? ?

    我百思不得其解。

    五条悟学着我的样子歪了一下脑袋,手指勾住自己的墨镜,炫耀似地对我露出那双底层泛着咒力蓝光的六眼。

    “除了上次在游乐场听说你的名字以外……”

    “我看得也很清楚哦。”

    “咒术师们的咒力回流是不一样的,但同派系的咒力还是会有一些很相似的循环点。你和禅院直毗人的'投射影法'都属于【时间】类术式吧?这就是咒力回流的根本。对于普通的咒术师来说,当然没办法确定是谁的手笔。”

    五条悟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类似小猫炫耀的笑容。

    “你以为老子是谁啊?老子可是最强啊。”

    “哇,好棒好棒!”

    我捧场地鼓起掌,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仰起头看着他。

    “那聪明的最强的五条悟,你有办法把我身上遗留下来的咒力残秽消除掉吗?”

    禅院的人我是不怕的,但我有点担忧甚尔。禅院不管会用什么手段其实都不可怕,我就害怕我弟被影响,越发深沉。

    我可不想看他眼底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光再次泯灭掉。

    禅院甚衣说话的时候,那双属于'禅院'的绿色眼睛瞬时亮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期待和好奇。望着那双眸子,就像撞入了绿意盛满的林,满是脆嫩的真切。

    她眼底是闪光又莹润的色泽,被注视的时候,仿佛能够给人一种奇特的欺骗感,仿佛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一样。

    五条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啊啊嗯嗯两句。

    “到底可不可以啊?”

    我追问着,说道:“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请嘟嘟去甚尔家玩黑犬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收买眼前的年轻神子。但我克制不住的想起一周之前,那个五岁的神子骑着黑色玉犬向前冲刺的样子。

    脑袋里的画面转了一圈,我肯定地点点头。

    “为了你的体验感,我可以把悟再次变成小孩子。”

    “哈……”

    他骤然提高的音量瞬间降了下来,很显然是想到了我上次形容他在'猫叫'。

    五条悟看了我许久,表情逐渐没了最开始的玩闹,声音也淡了下来。

    “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问我的术式?”

    我说:“是和时间有关系……不过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让我对你【术式公开】吗?”

    五条悟:“为什么不可以?”

    “你在怕总监会吗。”

    我思索起来,如果他愿意帮我解决掉后续麻烦,公开也没什么。

    于是我把'有时差'的信息告诉了五条悟,结合之前发生的【重生回溯】事件,聪明的神子一下子就想清楚了我的术式理论,拉长了声调“哦”了一声。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五条悟带着少年人的朝气和自信,说道:“交给老子吧。”

    看上去还蛮可靠的诶。

    我不由地点点头。

    不过……

    想起'可靠'这个词语……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在迪士尼两个人不放账就带人溜圈的情景呢。

    “悟,你和毛毛两个人每次做任务的时候,不会都没有落下'账'吧?这种事情你们老师不会教训你们吗?”

    “夜蛾?”

    五条悟撇了一下嘴,有些心虚地推了一下墨镜,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啧。”

    他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说,只是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再走近些。

    待我过去的时候,这小子毫不客气地一个重压,把胳膊肘放置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是没了骨头的液态猫,软着身子拖长了音。

    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和他犹如连体婴一样的夏油杰,不由地也奇怪起来。

    “对哦,毛毛呢?”

    “一点点小麻烦。”

    “但是老子也没想到居然可以这么久。”

    五条悟啧了一声,不满的嘟哝:“还不是那些老橘子……”

    “老橘子?”

    我重复着他的话语。

    “总监会啊,怎么和你解释……?”

    “算了。”

    他逐渐烦躁起来,连带原本笑着的表情也拉了下来。

    提到“总监会”这个话题,五条悟发出了一声气音,很显然是不想多说。

    他就像是没了耐心一样,隔着无下限拽起了我的手腕向前走。

    我今天刚好也没什么事情做。

    甚尔最近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什么,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

    按照预定的计划,我应该是上街买一些东西缓解一下心情。不过这个咒力残秽的问题,还是会让我有些在意。

    我任由他牵着我,抬步跟上他的脚步,问道:“去哪儿呢?”

    “嗯……”他脚步顿了顿,随后又加快了些,“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帮你把咒力残秽处理了。”

    五条悟的腿很长。

    他在16岁的时候个子已经到达了185,28岁的他更是有190的小巨人个子。这样的速度和长腿是我不能及的。

    Reborn腿也很长,但他每次知道放慢脚步等我。

    五条悟就不一样了,未成年的毛头小子一点耐心都没有,眼看着我踉跄地在后面跟着,反手就把我夹在了咯吱窝下面。

    就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一样,他还掂了掂。

    “好轻啊。”

    “是个子矮的原因?”

    探究的视线在我脸上搜刮了一圈,他心情很好的哼了一声,又用另只手拍了拍我的头。

    “准备好了,让你看看最强的速度。”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无比配合地举起了手。

    “GO!!”

    五条悟笑了一声。

    雪发在空中凌乱地向后飘刮,穿着高专校服的黑色身影用'苍'在小巷子里高速穿梭。为了躲避行人,或者说为了防止普通人看见自己,五条悟就像是挑战极限一样左拐右拐。

    无下限的'苍'在他身上流转,顺着夹着我的手在我身上也转了一圈。

    车辆上跳下去、墙壁上越过、从电线杆上隔空翻腾最后跃至高楼。

    这种速度简直超棒!

    五条悟带着我在东京市内穿插,让我感觉就像是在玩什么人形过山车! !

    除了头没有倒吊在下面外,失重和高速的移动简直一模一样。

    “好耶!!”

    我举起双手。

    为了让他能更快一些,我双手拍在一起,“啪”地一声给他套了个术式。有时差的加速和他的术式苍叠扣在一起,五条悟的速度再次变快。

    就像是原本走路的人脚下多了一双滑冰鞋一样。

    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外,他调整好身子后就再次进入到了跑酷的速度中。

    五条悟似乎很惊讶,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随后就像是找到了同伙一样,挑起了眉。

    “还不错嘛,术式。”

    他也夸了我一句。

    “还可以吧?我的术式用来打辅助还是很合适的。”

    他闷哼了一声,心情很好。

    脚下的皮鞋踩至墙垒,一个起跳后落在了顶楼的最高层。就像是看出来我在为什么而遗憾,五条悟把我的身子稍微转了个方向,单手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抚着我的后脑勺。

    “老子要开始了哦。”

    这句话说完,他就后倒猛地坠下了空中。

    失重感传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苍蓝的天空,一瞬转移后和那双同色的眸子对视在一起。

    他取下了墨镜,歪着脑袋望着我。

    我转开视线看向身侧,看着电线杆上的停留的麻雀。

    “是6只!”

    “哈?”

    “电线杆上的鸟!”

    “你这家伙。”

    五条悟单脚轻飘飘踩地,无下限的术式让他的雪发向后腾起,随后又柔顺地搭在眉梢之上。他松开手,把我放了下去。

    他细细的看着我,然后困惑地眨眼。

    “什么嘛,你居然没哭诶?”

    “你在失望什么?”

    我不解的反问他:“这个高度的话,还是有点太矮了吧?”

    “嗯?哈哈,这样吗。”

    他十分开心:“那下次我们试试从虹龙上玩过山车怎么样?”

    “好啊好啊!”

    我俩又开始了进一步的冲刺,直到脚步声邻近,来人出声打断了我们。

    夏油杰抵达五条悟line所说天台时,就看见猫抱着狗从天台边缘向下蹦跶,来来回回用无下限刷着层级。

    有时候是垂直落地,有时候是头在下脚在上的倒扣,最新看到的一次……少女用了术式延迟了下降的失重,两个人在空中发出怪异的叫声。

    明明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还要学着幼稚的人发出尖叫。

    夏油杰:“……”

    头已经开始痛了。

    他单手捂着额,另一只手在空中挥动。白色的虹龙就瞬息出现在两个人的脚下,一并霸道的把一猫一狗拽上了天空,盘旋一圈后甩动尾巴,稳稳地停在了天台。

    “呜哇!这个好好玩!”

    “杰,再来一次。”

    虽然但是,

    ……虹龙不是用来给你们玩游戏的啊!

    夏油杰心里看似嫌弃抗拒,实际上在刚刚撞见这一幕的时候,他已经配合的做过一次'游戏'了。这会儿要说什么再来,也已经完全超过他的底线了。

    “真是……你们没放账啊。”

    夏油杰视线转移到一侧的禅院甚衣身上,因为跟着五条悟胡闹的原因,剧烈运动促成的血液循环加快,在脸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

    看起来倒是比之前苍白的颜色健康不少。

    他话语顿了一下,又说:“这样做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我咳嗽了一声,在五条悟的搀扶下从虹龙上落下来,抬手把自己的头发捋了捋。

    和五条悟细软塌的柔顺发质不一样,我和甚尔都是有些硬的发质,不管是刚才的'跑酷'还是虹龙向上翻腾,我感觉它已经乱糟糟的了。

    也是,马上就要去高专当老师了,我怎么忘记放'账'呢。

    我快速看向五条悟,甩锅起来:

    “太不严谨了,嘟嘟。”

    他抬手指了一下自己。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配合地点头。

    “是呢,这个时候悟比较有经验吧?毕竟'姐姐'什么都不懂,如果悟放置账的话,就不会被普通人看见了呢。”

    五条悟安静地看了夏油杰许久,和那双紫色的眸子对视期间,他又快速看了一眼夏油杰和她过近的距离。

    他困惑不解地取下了墨镜,没想明白为什么身为自己挚友的杰,为什么会帮着禅院甚衣说话。

    “杰?”

    夏油杰:“悟在想什么?”

    “……没有。”

    你真的好奇怪啊。

    深闺六眼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再次拧眉思索。

    “……说到这个,毛毛你怎么这么慢啊。”

    我问。

    “抱歉,总监会的人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夏油杰扬起笑容,“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呢。”

    “总监会?”

    听到熟悉的称谓,我想起了之前甚尔和我说过他们做的离谱的事情。

    “你们真把人吊在总监会门口了啊?”

    我惊奇道:“这是宣战吧。”——

    作者有话说:【和正文有点关系的剧场:西西里的聚会前场合】

    【2622字Reborn的场合,请吃:】

    彩虹诅咒的遗留问题对于Reborn来说不是什么大难事。

    自我用术式帮他们八个人解咒之后,我变成了小孩子。

    Reborn带着我天天在庄园闲逛,有时候会把我带到他的书房,去看他的藏书。因为变成了小孩子,最近我枪支训练的次数频率变低了。

    我真的有好好帮助到他,我自己也很开心。

    不,比起'喜悦',更像是一种冲破桎梏的成就感。

    彩虹之子的八个人里,除了Reborn,我关系最好的是威尔帝,其次是风。

    史卡鲁也还不错,那小子会给我带很多的章鱼玩偶,还有一些意大利某个章鱼牌子的洋娃娃。

    我不知道史卡鲁为什么会对'章鱼'那么有执念,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八个人好像各有各的小动物。

    除了威尔帝的小动物我没有见到过之外,其他人的都非常可爱。

    “这是什么,史卡鲁的章鱼?”

    Reborn站在我身边,单手插在裤兜,把我手边的玩偶拿了起来。

    他淡淡地注视着,手中的玩偶左右翻找一阵后,被他随手放在了一侧的桌子上。

    Reborn什么都没说,但我感觉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嫌弃,脑袋里也幻视了他嘲讽史卡鲁“没品”的样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变色龙这种冷血动物难道就比章鱼好很多了吗?

    “卷卷,这是史卡鲁给我的。”

    我说,示意他不要这么随意。

    “好吧,Bella。”他抚了一下我的发,微微倾下身子,凑到我身边,把放置在沙发上的书签轻轻插在了页面中。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现在,立刻,去收拾一下自己。我们该出发了。”

    “去什么地方?”

    “一个聚会。”

    好吧。

    卷卷每次都是这样。

    他似乎没有出口解释的习惯,面对追问或者我的好奇,总爱说一半留一半。

    好在我也已经习惯了。

    我正在看他的《枪支机械转换理论》,听到要出去玩也放了下来。有他之前放的书签标记,倒也不担心回来找不到从何读起。

    我光着脚在柔软的地毯上快步走着,前往衣帽间。

    在室内爱光脚的习惯是在禅院养成的。

    一是因为舒服,二是我和甚尔小时候太穷了。

    禅院家的人在我没有觉醒术式之前,根本不会有人可怜我们,给我们送上木屐和合适的衣服。光脚走在地板上时,那种冰凉又微痛的触感会让我清醒知道我今天还活着,又坚持了一天。

    后来有了鞋,但我已经习惯了不穿鞋。

    意大利人也不喜欢市内穿鞋,Reborn这点反而不像意大利佬。他每次都是西装革履的,皮鞋也擦得噌亮。好在庄园内部也每天换洗地毯,对于彭格列来说,地毯更换的清洁费根本不足以计数。

    Reborn把书本拿起来放在身后的书桌上。在目睹矮小的女孩向前跑动后,他微微挑眉,下一秒就单手勾住了对方的腰,把现在只有八岁的小女孩轻飘飘地抱在了怀里。

    “Bella,是聚会。”

    他那双眼睛看着我,仿佛在问: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我点点头。

    “那些幼稚的巴洛特风格就别再穿了,”Reborn说,“也就只有史卡鲁才会给你买这种东西。”

    我确定了。

    他是真的很嫌弃,不仅嫌弃史卡鲁的章鱼玩偶,还嫌弃他的审美。

    我:“可是那种衣服真的很好看啊。”

    禅院家不会给我买这种风格的衣服,大家都统一又默契的穿着和服。当初在西西里岛屿看到独特风格的连衣裙时,我就是看着那衣服好看,才会让甚尔立马出手买下。

    Reborn没再理我,抱着我单手打开了门。

    庄园里的女仆蜂拥而至,从身后拉出来一个长度惊人的活形衣帽架,上面用分区域的形式挂满了漂亮华丽的裙子。

    和巴洛特的蝴蝶结、珍珠相扣的风格不一样,那些裙子看起来很柔软。上好的绸缎加上无与伦比的设计,看起来非常的昂贵,很多衣服的下摆都镶嵌着钻。

    “呜哇!好好看啊!”

    我一个激动,抱住了Reborn的脖子。

    他微微侧头,说:“在这里选。”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我的手快速挥舞着,“那个蝴蝶结也很好看,还有那!”

    “停。”

    Reborn视线扫过我选中的衣服,语调加重了些许。

    “Bella,蝴蝶结和蕾丝在mafia的眼里可不是好东西。”

    那双无机制的眸子看着我,他语调骤然降下来,“在西西里岛穿这个参加聚会,你是想变成别人的禁脔是吗?”

    “禁脔?”

    这种词汇在禅院家出现的次数很少,他们惯会用一些老调的传统骂人方式来形容女性。

    “可供人消遣的玩意儿。”

    他单手抽出了一件款式看起来很大方,但不失设计感的白色小礼服,说道:“这件。”

    ……你这不是早就选好了吗! ?

    我正要接过, Reborn却把我放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明明已经说了讨厌我穿巴洛特风格的衣服,在为我挑选了合适的礼服后,又把那件衣服放进了衣帽架上。

    “你自己决定。”

    他说。

    我觉得卷卷有些太敏感了,一件衣服怎么能想到那么多?

    但关于“禁脔”的警告实在是有些吓人。

    联想到这里是1985年的意大利,还有Mafia家族的成员在街道上到处乱逛,我似乎又能理解。

    我说:“……那在家可以穿吗?那种衣服。”

    “在朋友和家人面前自然没问题,Bella,”

    Reborn单手拉下帽檐,语气冷淡:“无知的小女孩被养坏,就是从这种糟糕的穿衣习惯开始的。”

    “这也会……?”

    “否则呢? Lolita是怎么来的?” Reborn说。

    “……那你还要让我自己决定?”

    我不满地撇嘴。

    “当然。”

    Reborn说:“今天有我在。”

    我愣了一下,又因为他话语里藏着的信息而感到开心。

    告诉我利弊的同时又把选择的权利塞回了我的手里,就像是在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都不应该害怕一样。

    我快速抱住了他的大腿,“卷卷你太好了吧。”

    “所以?”

    我已经接收到信息了。

    我快步走到一边的衣帽架前,踮起脚指了指他为我选的那件小礼服,对一侧的女仆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件,谢谢。”

    虽然Reborn能保护我,通过话语也让我了解到他在本地的势力很大。但之前的话题已经说了什么“禁脔”、“ Lolita”之类的词语……

    Reborn的本意是不想让我被别人瞧不起,也不想让我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

    如果不能理解这份隐藏的话语,岂不是用心白费了?

    所以当然是拿他选的服装!

    我扭头看着他,嘿嘿笑了一下。

    “ Right on.”

    Reborn说。

    女仆非常害怕他,或者说这个庄园的人大多都惧怕Reborn。在听到我们的谈话邻近尾声后,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轻轻取下了那件衣服。

    “小姐,请您跟我一起去换装。”

    因为和她不熟,所以我再次用眼神询问Reborn。

    穿着笔挺西装的他看着我牵起女仆的手。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就站在门扉处,欣长的身形就像是衣服架子。灯光投影在他身上,在脚边拉出长长一根影线。他就像是意大利让居民心定的圣卡洛教堂,让人着迷。

    Reborn伫立在原地,对我微微颔首。

    “去吧,Bella。”

    “我在这里等你。”

    圣卡洛教堂永不后退,他也不会离开。

    我笑着点点头。

    …… -

    剧场end-

    第二份小剧场!

    最近加班,准时更新全靠存稿箱!

    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就给大家写下一个剧场吧[好的][好的]

    [撒花]

    关于本章:

    其实除了五条悟以外,其他人是看不见咒术师留下来的咒力残秽的。

    咒术师都可以看清楚咒灵的残秽,咒术师的残秽并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所以……你这猫,你不安好心[狗头]

    全文6000,剧场2600,接近九千字了家人们。

    稍后00点会落下两个章节9000字。

    快夸我! ! ! [撒花]

    来口预收,如果想看请收藏啦! ↓

    《我们Mafia想吻谁就吻谁! 》CP云雀

    《我没法和你解释! 》CP Reborn (中短篇,15以内万字)

    有家人反馈看不到剧场,我把营养液感谢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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