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社会震动
燕九如这张脸现在经常上新闻, 门口的警卫对他并不眼生，但这里发生了重大案件，必须严格执行检查。
燕九如倒是很配合地拿出特别行动证。
他现在是一人多证, 除了商务部的工作证, 还有107所的特别行动证、军官证, 甚至还能掏出公安的证件, 都是为了工作需要。
“谢谢配合, 您请进。” 警卫队长双手把证件还给燕九如，目送他进了大院。
原来燕部长还有这样的隐藏身份呐！
想到这里, 他神色一凛, 朝左右门岗警告道：“嘴都闭严了，不该说的别瞎嘀咕, 不然谁也保不了你们。”
***
燕九如赶到现场，正看到公安人员从老吴所住的小楼一墙之隔的暖气井往外抬尸体。
是老吴的警卫员张鹏！
此时的张鹏浑身是血, 头部不正常的扭到一边。
法医初步检查了一下：“脖子这里一刀致命，颈骨也被扭断了，身上的血迹应该是割颈喷溅的血，有没有其他人的血还得检验……”
“咦？他穿了防弹衣！”
衣服上的血迹好大一片, 还有几道利器划的破口，大家还以为是中了刀伤什么的，解开衣裳却发现这么个问题！
这……问题就复杂了啊！
现场的公安和107所的人神色凝重起来。
这时, 负责在屋里勘察的公安带着白手套捏着一把匕首出来, 道：“队长, 看！”
燕九如打量了一眼, “这时吴所长随身的匕首。”
他扫了两眼张鹏外套上的破口，应该就是这把匕首造成的。
也就是说，老吴跟自己的警卫员发生了冲突或者搏斗, 然后，一人重伤一人死亡？！
啊呸，怎么可能！
“所长送哪家医院了？谁去的？”
秦主任拧着眉头道：“送去西山军医院了，老张和老杨跟着去的。”
燕九如闻言拿起大哥大拨号，一连打了两三个电话才联系上老张。
电话一接通，他马上问道：“老吴怎么样？”
老张有些紧张的声音回道：“刚做了手术，人还没醒，还在重症室观察。”
说着，他抹了把脸，声音带着哽咽：“你都不知道，老吴身上中了七八刀，手指都差点割断两个，他肯定去夺刀了。”
燕九如也眉头紧皱：“他身上有什么重要物品吗？”
“没有。”
“哦，手术的时候，医生在他紧握的手里发现一枚钮扣。”
燕九如瞟了一眼缺失一颗扣子的张鹏的外套，“把扣子放好，另外，我会让人去医院布置一下，你和老杨轮班带人守着先。”
燕九如深吸口气，给所里一起出过任务的两个道长打电话，让他们去医院守着老吴。
听说老吴出事了，道长们都很意外，纷纷道：“嗳？谁出事老吴也不应该出事啊！不说平安符月月换新的，就是什么金刚符，金钟符啥的也经常随身佩戴啊。怎么会让人拿刀就给攮了？”
老张是看着吴所长被台上救护车的，他推测：“老吴穿着浴衣，估计在洗澡，东西都摘了……”
时机掌握的这么好，问题就更大了。
虽然各方面都显示老吴和警卫员张鹏发生搏斗，但燕九如可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张鹏的脖子可不是老吴扭断的，一刀割喉也不是老吴，应该是被人从后面突袭的。
现在肯定还有第三、第四个人在场，或者事发后杀人灭口。
***
燕九如的神识在张鹏身上转了一圈，随即在大院里铺开去，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十几秒钟后，他下达指令：“大院西北角有个杂物房，里面藏了个人，去给我按住！”
现场的公安互相瞅瞅，这位来头是不小，但跟他们刑侦就不是一个口子，他们可不接受瞎指挥。
“陆阳，你带两个兄弟去。”正巧，肖队长和特勤队的人前后脚赶到了，听到燕九如的指令，立马执行。
燕九如朝他点点头，又观察了十几秒，下达第二道指令：“大院第三排，左起第二栋小楼，把在院子里摘菜的那个女的给我控制起来！”
肖队长挥挥手，两名队员立刻窜了出去。
现场的公安有几个人直皱眉头，互相递着眼色。
燕九如刚到现场他们就看了特别行动证，有这个证在，虽然不能直接指挥他们破案，但至少能不受他们的限制。
但，这才开始还没找到任何证据和方向就去抓人……
带头的刑侦队长到底是老公安了，心思电转间，朝队里的人微微摇头，先观望再说。
***
燕九如可不在乎什么证据和套路。
他在这两个人身上发现了张鹏和老吴的气息，这对他来说就足够去摁人了。
至于证据，把人抓回来，一个真言符下去，什么不交代了？！
事实证明，刑侦部门已经做好攻坚的心里准备的重大案件，在燕九如这里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结果了。
当然，两组去抓人的特勤队的队员还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的。
去杂物房抓人的没想到对方手里有枪，好在燕九如分出神识关注着，及时用神识压制住了对方，不然特勤队的人说不定得挂彩回来了。
而另一组则是遇到了小保姆主家的阻挠。
小保姆整个人非常朴素整齐，干活儿的时候嘴边还噙着笑，打眼一看就是非常满意这份活儿。
这精神状态自然也使得主家和周围的人家对她也非常满意。
面对突然从天而降的特勤队员，小保姆吓得大惊失色，无辜的眼神儿中还带着迷茫，喧哗声自然引起了前后几栋人家都出来围观。
因为发生了重大案件，在现场勘察期间，大院里的人都被限制了外出，所以这会儿很多上班的人也都在家。
其中不乏有正义之士，挺身而出替小保姆打抱不平。
“你们没什么证据，凭什么随便抓人？”
“首长，救救我，这是咋了么……”小保姆哭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
林首长背着手，不满地盯着特勤队员道：“你们那个单位的？谁给你们的权力随便进我家抓人？”
特勤队员们见多识广，什么大领导没见过？哪怕对方也是电视里的常客，依然不惧，一本正经地出示证件，道：“首长，我们在执行任务，打扰之处，还请配合。”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特么谁教的话术啊？！
两名队员，一人扭住可怜的小保姆，另一个则询问道：“麻烦指一下她的日常活动场所，我们需要……”
这下没等林首长发话，首长夫人都不干了。
她神色非常不好看地扬声道：“你们有手续抓谁我们管不了，但搜查我们家的屋子光凭这个小本子可不行。”
首长夫人头发都花白了也是一枚老革命，队员可不敢跟她硬呛。
事情僵持在这里。
小保姆低着头，眼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光，但没人看到。
再抬头时，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委屈地叫了声：“姨姥姥~”
特勤队员微微一愣神，这还是亲戚啊？
姨姥姥冷着脸昂头道：“你放心，有姨姥姥在谁也冤枉不了你，既然有人怀疑你，就配合调查，过后我会让他们还你清白。但谁要是杀良冒功，姨姥姥可不惯着！”
说完，老太太还扫了特勤队员一眼。
话是说得铿锵有力，但老太太心里也有点打鼓。
她和老林对视一眼，互相也犯起嘀咕。
老吴的小楼就在第一排，虽然小洋房的间距比较宽敞，但总得来说离着不算太远，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他们也是知道了的。
没想到，老家来的亲戚保姆却第一个被扭住。
且不说证据不证据，这大院里家家可都有保姆，偏偏来摁他们家的，还不说明点问题么？
他们坚持要搜查手续，不过是给自己遮下颜面罢了。
很快，肖队长就闻讯赶来了。
队员三言两语说完，肖队长沉吟了一下，凑到老太太跟前，压低声音道：“宋老，您看，手续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办，只是拿了手续过来搜，不论结果如何都要记录在案的，没有事倒好办，万一……”
就他对燕九如的了解，所谓万一就是必然会有的。
老太太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拿手续肯定是不正规的，但队员进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发现这事儿就过去了，如果有发现，只要跟他们没直接关系也可以模糊处理；
一旦拿了正式手续，那就整个小楼都可以搜，发现什么都得记录在案，这就得走正式程序了。
形势比人强，老太太只得叹息一声，让开了门口：“她的屋子在厨房边上。”
屋子里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发现。
特勤队员挠挠头，觉得有点不好交差啊。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提醒：“右手第一组暖气片，中间部位下半截。”
特勤队员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脚下一顿，转身又朝刚查过的暖气片走去。
屋子里的两组暖气片他都挨个敲过的，既然人家给指定了地方，他就在查一查。
“咚咚~”
艹！
特勤队员要骂娘了，刚才敲一遍没发现，谁知道他娘的竟然这么干的。
有了意外发现就好办，他很快就把那片伪装得非常好的暖气片拆了下来，从里面找到几样东西。
先不说什么东西，但是暖气片被拆开伪装这一项，林老夫妻就知道这是摊上事儿了。
剩下的不用公安费事，一人一枚真言符下去，大体上案件就有结果了。
***
燕九如坐在病床前给老吴削水果。
老吴则慢腾腾地看着他带来的几页调查结论。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放下记录纸，对燕九如道：“我是没死成，只是燕城怕是要地震了。”
燕九如给他叉了一块苹果，俄而道：“何止燕城要地震，依我看整个玄国都要震一震了。”
这个案子表面看一死一重伤的重大刑事案件，但实际上暴露出的问题却非常严重。
首先是案件发生在军管大院里，这里围墙将近两米高，门口有武警部队派出的警卫全天24小时站岗；
大院里还有流动的巡逻队，每隔六小时换一班；
这里住的最低都是部级干部，整个大院三四十栋小洋楼，每栋小楼都有单独的警卫室，里面除了住着领导干部的随身警卫员，还有报警铃。
如果发生意外，按下报警铃，整个大院都能听见。
虽然老吴被害的现场看着像是入室抢劫，被发现后暴起杀人的样子，但燕九如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能让老吴没有防备并下手成功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熟人干的！
他的警卫员张鹏就是凶手之一。
老吴清醒后也证明了这一点。
但是，他只知道张鹏对他出手，在昏死前隐约听到张鹏十分惊讶地低呼一声‘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吴原来的警卫员也是武警总部派遣的，去年八月份转业了，张鹏是后面武警总队选送来的。
张鹏今年二十一岁，家是某省下面一个小镇的，入伍一年，平时训练各方面不算拔尖，但胜在人看着比较老实，话也不多。
谁也没想到，人是个闷声干大事儿的。
更主要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张鹏二十岁入伍算是比较晚的了，主要是前面两次都没过，原因是这小子从前就有过几次打架跟人下死手，打伤过人，虽然赔钱了，但他也被记了案底。
这次能当上兵主要是他老爹这两年挣了点钱，在超能力作用下，托到一位当地武装部副部长，加上镇派出所都是熟人，钱给到位都好办事，张鹏就这样成功入伍，而且去的还是燕城这边的武警部队。
因为他爹听说从武警部队三四年转业后最次也能安排当地派出所的铁饭碗。
这个谋虑不可谓深远了。
但是，谁能想到，各方面都不算突出的张鹏竟然被选出来安排给领导当警卫员了！
这种级别领导的警卫员一般没啥要紧的事儿，只要按部就班就行了。
只要跟首长打好关系，将来转业说不定工作还能安排个更好的。
张鹏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所以，他在老吴面前表现得很认真，老吴也比较满意。
但是，事情就怕但是。
二十出头气血方刚的战士，偶尔在一个雨天里帮助了摔倒的小保姆，俩人就这么认识了。
出身小镇的警卫员和给领导家当保姆的乡下亲戚，谁也不用嫌弃谁出身，一来二去就谈起了恋爱。
谈着谈着，难免就说道两人各自服务的主道。
老吴的日常活动就在这点点滴滴中被小保姆摸清了。
小保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是R国遗留在玄国的后裔，从小就接收鬼子暗地组织的训练，在找到机会代替了老林爱人的乡下亲戚混了大院当起了保姆，几番观察后，终于搭上了老吴的警卫员。
什么雨中求助啊，都是套路。
张鹏当然是不知道被套路了。
他谈得很热烈，甚至都规划好以后退伍结婚的事儿了。
小保姆要的可不是他这个人，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人家根本没打算跟他走到那一步。
在从张鹏嘴里得知老吴书房有重要材料的保险柜后，她就开始筹谋。
***
她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杂物间里藏身的就是配合她行动的另一个潜伏的R国人。
此人一只眼睛‘瞎了’，也没个正经家，在周边人的印象里，他是在郊区捡破烂的时候误拉起鬼子当年遗留的手榴弹引线，结果虽然捡了条命，眼睛却瞎了一只。
那以后就一直在捡垃圾为生。
后来自己在堆煤核的附近勉强盖了个小屋子，平日里就以四处扒拉煤核再倒腾出去过活儿。
这次抓到人后才仔细打量，这人还不到三十岁，一点不老，就是平日打扮的邋里邋遢，蓬头垢面，大家都懒得多看一眼，就以为岁数挺大呢。
“他们的目的是保险柜。”
小保姆怂恿张鹏去偷保险柜的钥匙，说的是保险柜里应该有不少金条，哪怕拿到一两根也够他们将来过日子了。
还说，领导们家里的好东西堆成山，海了去了，少一两根根本没人在意啥的。
张鹏开始不信，后来他试探着在老吴这里拿了两回东西，老吴都没发现。
老吴爱人前些年就去世了，一儿一女都不在身边工作，平日就他自己住小楼，带着一个警卫员，家里没女人也没要保姆，吃饭就去食堂。
日常有什么事儿都喊警卫员去跑腿，可以说警卫员能当半个家，老吴的工资都放抽屉了，需要开销就给警卫员拿。
对他很信任。
在老吴这里‘攒’了几百元钱后，张鹏便趁着每个月的休息天带着小保姆去吃大餐，看电影，还被小保姆拉去舞厅跳舞……
贴过肉之后，张鹏渐渐已经不满足于偶尔偷香了，他想赶紧结婚过小日子。
正巧，小保姆的上线催她赶紧行动，把老吴保险柜里的一份材料想法偷出来。
很急。
于是，那天张鹏便趁着老吴洗澡的功夫，打算偷开保险柜，他已经摸清了老吴开锁的步骤。
只是万没想到，老吴能把材料带回家，自然是因为保险柜很保险，不但有锁，还有符箓。
他以为开锁就行了，结果触动了符箓，正在洗澡的老吴立刻感受到示警，立刻准备穿衣出来查看。
拿衣裳的时候才发现，衣服和摘下来的护身符都不见了。
他是老公安了，虽然八十多岁的老人，心里可不傻，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但他也不可能光着身子出来查看，只能简单裹上浴袍，好在他习惯性地随身带把匕首，搁在浴室里面的架子上。
老吴一眼看到是张鹏在动保险柜的时候并没有声张，而是悄悄按下报警器，万没想到，报警器已经被人提前切断线路……
第二个没想到的是，张鹏外套里面穿了防弹衣。
之后发生的冲突不用说，老吴的匕首虽然锋利却刺不透防弹衣。
防弹衣当然是小保姆给的，说是男朋友的工作有危险，特地求人搞来的。
张鹏感动得一塌糊涂。
穿着浴袍，没有护身符和手枪，八十多岁的老吴身手再好也伤不了穿着防弹衣的张鹏更何况对方还有人帮忙。
保险柜开了锁也没用，任务没完成，张鹏却已经把老吴捅了七八刀，倒在了血泊中。
张鹏毕竟第一次杀人，事后手都哆嗦了，半天都喘不匀气，也不敢去看老吴到底死没死。
反正是没有气息了的样子。
两人发生搏斗的动静不小，本该这个时段过来巡逻的警卫却没有过来，半路被人假扮成张鹏的一只眼给骗走了。
对小保姆和一只眼来说，这件事天亮后肯定瞒不住，张鹏肯定是不能留了。
张鹏此时想的确实：一不做，二不休，赶紧找找金条跑路。
结果，被人从背后割喉不说，还因为用力过猛扭断了脖子，被丢进暖气井里。
小保姆和一只眼本来还想给老吴补两刀的，结果巡逻队又过来了，一只眼假扮的张鹏不得不露个脸应付一下，免得被人过早发现异常。
此防止血气被闻到，他们甚至给老吴蒙了被子。
老吴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事后，一只眼没有逃走，反而想着灯下黑，干脆藏在了杂物房里，怎么也没想到成了自投罗网。
***
这个案子可以说，敌人筹谋了很久，准备也很充分，但各种巧合下，还是没能拿到想要的情报资料。
反而引发了玄国第二次全国严打。
同时也引发了好几场‘大地震’。
第一场就是燕城武警总队，从上到下都被撸了一遍，直撸到张鹏所在乡镇人武部和派出所，所有涉及到的人全都被押走，还有好几个人吃了花生米。
武警总队的几个领导更是提前退伍、退休、降职等处分，更多的人是离开了岗位。
因为这件事里他们富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且不说张鹏有过几次伤人的案底是怎么通过审查顺利入伍的，单说这样一个各方面不是很突出的一年新兵士怎么被选拔出来并安排到领导干部身边当贴身警卫员这样要害工作的？
要知道，凡是被安排过来的，除非是性格实在不讨喜，基本上领导干部都默认武警部队赛选是很严格的，技能可以不优秀，但人品肯定没问题。
他们不会去质疑一个新来的警卫员的。
正因为武警总队的背书，才让老吴对张鹏比较信任，从而在身边埋了颗炸弹。
从选拔机制上说也是重大失职。
此外，张鹏的日常活动，思想动态，甚至跟小保姆去地下歌厅跳舞都没人掌握，可见，队里的规章和制度形同虚设。
而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却一手握着武器，另一手掌握着小楼单独警卫室里的报警按钮，这种设置，一旦出了张鹏这种人，对其保护的对象来说就是致命的漏洞和打击。
此外，事后调查显示，一只眼是从大墙外的煤核堆跳过围墙进的大院，他们巡逻队天天走竟然都没发现这个隐患。
如果没有一只眼暗中协助，张鹏根本成不事儿。
至少不会捅这么大篓子。
武警总队是最直接的责任，此外，这个案件里公安和供电局也没好到哪儿去。
***
调查发现，大院里不仅仅是老吴家里的报警线路被一只眼切断，整个大院的电话线都被人在外面一段线路上安装了窃听装置。
一位清洁工反应，前阵子燕城秋雨多，还刮大风，大约半个月前，她有天清理落叶的时候发现一段电线垂下来了。
因为是高压线，她怕再下雨发生短路连电什么的事故，就趁着收拾到这边派出所的时候跟在外面溜达的一位同志说了这个情况。
但那位同志却不怎么在意，跟她说：“这事儿归供电局管，我们管不着。你得去找供电所去。”
“我反复跟那位同志说，怕电线漏电，正好泡水里，谁要是赶上了就不是大事儿……
他非跟我说不归他们管，得找供电所，你说我一个清洁工找人家供电所谁理我啊？
我反正发现情况告诉派出所了，他们爱管不管呗。”
“不过，过了两天电线修好了。”
清洁工大姨带着走访的同志去看了那段线路的位置，结果一查就查出问题了。
那段电线确实是大风刮断的，但却不是供电局修好的。
清洁工以为是派出所跟供电部门反应后来人修好的，而派出所那位同志根本就没上报这件事，直接给忽略了。
供电所更是，因为大风天线路故障太多，有的地方接触不好，过后自己恢复的也有这情况……
阴差阳错，实际上是一只眼他们假装供电局给‘修好’的，顺便装上窃听器。
可想而知，不单单是那名公安得受处分，派出所上下一系列和供电局都吃了处分了。
这个案件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不仅仅是高级领导干部的安全都无法保障，让人对玄国某些方面产生了信任危机，更是直接改写了武警部队的选拔条例以及领导人保卫条例的重新修订。
第222章 调任 作为一把手，他必须知道自己手底……
第222章 调任
这个案件的影响远不止于此。
因为牵扯出一个小R国的隐藏在燕城多年的秘密组织, 经过107所的特殊手段加持，审讯效果非常好。
小保姆原名宋子惠，这是个汉人的名字, 但她还有个R国名字叫松本惠子, 她父亲松本四郎是当年小鬼子投降后遗留的弃子, 也可以说是棋子。
别的不说, 光听四郎这名字也知道在家族不怎么被重视, 难怪被当做弃子了。
当年被遗留在玄国的时候，松本四郎都懂事了, 虽然心里很不甘, 很委屈，但还是按照家族和组织的洗脑下, 默默隐藏下来。
战争年代，经常是炮火连天, 不说军人经常转战南北，普通百姓也少有能守家待业的，大多数被侵略波及的地方百姓都不得不四散逃生。
能活着就是好的。
城市里的警察所都能被炸飞，谁还有那功夫去统计什么人口？
反正遇到需要登记的时候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 松本四郎就给自己取了个谐音改姓了‘宋’，加之R国人一向羡慕嫉妒玄国的唐宋两朝，他对‘宋’这个姓很满意, 名字就叫宋老四。
R本鬼子投降后, 内战还打了几年, 趁此机会, 宋老四也随大流跟着不同的人群逃避战火，从而模糊自己的过往。
全国解放后，他在组织的协助下, 随着最后一波逃难者被安置在了事前看好的一个乡下，并积极参加扫盲班，把自己从文盲变成了高小文化。
甚至他娶的媳妇也是组织安排的差不多同样的经历的R国女人。
两人一共生了四个孩子，结果赶上那几年自然灾害，加上组织因为形势不好进入蛰伏期，没有外面的帮助，有两个没养活，还有一个男孩‘丢了’，实则是被组织秘密带走进行训练，最后在乡下老家就剩最小的宋子惠。
最近十来年，国家形势向好，人们外出也不再向从前那么严格限制了，R国蛰伏多时的组织也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协助宋老四搭上了老革命宋同志的老家亲戚，还联了宗，就这样老家亲戚小保姆就这么出炉了。
可以说，松本惠子这步棋从几十年前就开始下了，而这个松本惠子并不一定是小保姆本人。
如果她表现不够好，组织甚至可以用别人‘代替’她的存在，他们只需要这个坑，至于坑里的萝卜随时可以换一个。
至于丢了的男孩，正是那个一只眼捡煤核的男子本名松本太郎，现名宋大。
所以说，堂堂玄国首都的重要军管大院竟然被小R国的兄妹携手潜伏了几年，别说丢了多少宝贵资料，就说这张脸还能不能要？！
因为松本太郎哦，宋大交代：
这个组织这么多年不但致力于挖坑埋棋子，还悄悄做了一件大事。
他们搞到一份资料，说当年有不少革命夫妻辗转作战不得不把孩子寄样在老乡家里，这些人除了牺牲的，如今大多成了部队的高级军官，或者地方重要人物。
他们中有人已经顺利把孩子找了回来，更多的却这样那样的原因还没找到或者没去找。
于是乎，组织大胆地搞了一个‘偷梁换柱’计划。
光听到‘偷梁换柱’计划这个名字，负责审讯的同志就深秋里冒出一头冷汗！
更让人骇然的是这个计划早就借着大、串、、联时期的疯狂就开始实施了！
松本太郎只是一枚棋子，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计划具体成了几例，都是什么人。
此外，小保姆兄妹在大院用心经营了好几年，通过各家保姆和辅助工作人员的途径获得的情报……
半个月之内，以首都燕城为核心，玄国往全国各地派出了近百个特别调查组，专门彻查老革命前辈们寄样的后代，包括已经认领回来的那部分。
一时间，整个燕城很有些风声鹤唳的意味。
***
老吴到底上了年纪，哪怕有燕九如和道长们的各种特殊用品加持，也足足在医院养了一个月。
这天，燕九如特地抽时间亲自帮老吴办出院手续，送他回107所。
“唉，老啦，不服不行啊。”老吴慢悠悠地看着燕九如把大家看望时送来的水果、麦乳精、奶粉、大枣、桂圆等营养品打包塞进网兜里。
“哎哎，那些糖果就别拿了，分给医院的护士们吧。多亏她们辛苦照顾这一个月……”
老吴的子女接到消息匆匆赶来探望过，不过陪了一个星期就被老吴赶走了。
一双子女也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女儿过两年倒是能退休了，现在是某市副市长岗位上，儿子则是西疆省某部队参谋长。
这么重要的工作岗位，长时间抛下工作陪他个糟老头子干什么？
这不是没死成么？！
没办法，两人留下两顶事的孙辈陪着老爷子。
不过出院前一个星期，也都被老吴撵回去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去了。
病房里堆的东西确实不少，燕九如满满塞了五个网兜，还不算把那些糖果巧克力什么的送给病房的医生护士的。
“行了，手续都办好了，这就走吧。”
出病房前，燕九如把一个小符牌给了老吴，“这个不怕水，以后洗澡也不用摘，随身戴着啊。”
老吴扯了扯上面的红绳，还挺结实的。
“这回绝对可以放心，都是炼制过的，水火不侵，也不会烂掉。”
***
燕九如对于老吴的事儿一直耿耿于怀。
他和陈茵能有今日的机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吴这个贵人相助。
要是没有老吴的无私提携，他一个乡下小子，即便有本事也未必能舞到大领导面前，更别说参加各种重要任务获得功绩了。
玄国那么大，有本事的人多了，关键得有人给你机会施展才华的机会。
这样一位贵人，却差点因为洗澡这么个日常习惯殒命。
就因为符箓不能沾水，甚至不能受潮。
所以，老吴习惯性把符箓提前摘下来放到洗澡间的外面，连衣物一起被偷走了。
燕九如甚至特地去了一趟水中世界，各种寻找凡人可用的护身法器。
纸质符箓怕水怕潮，玉质的怕摔怕碎，各种珠串装饰类不适合老吴这种老干部身份，跑了两个修真坊市的所有商铺，最后终于选出了几种适合凡人佩戴且不限于身份的护身法器。
他给老吴的是一面龟甲炼制的盾牌法器，普通像章大小，棕黑色，受到攻击后能释放出三立方大小的防护空间，抵挡筑基大圆满的全力一击。
放在现在的世界，一辆满载的大卡车全力撞过来，也是大卡车完败。
燕九如还道：“大狙一百米□□击都跟小雨点似得，有事儿防身，没事儿还能稍微蕴养一下身体。”
燕九如又用神识刺破老吴的手指往龟甲盾牌上滴血，结果，整整把老吴的血放了产不多半碗，脸色都白了，龟甲盾牌才不情不愿地化成一道浅浅的印记，盖子老吴的胸前。
“好家伙，差点把老子好不容易养的这点血放干喽。”
燕九如讪讪地赶紧给老吴塞了一丸大补丸。
他也没想到啊，一般滴血三五滴就差不多了，谁知道老吴这血这么不给力啊。（大雾，龟甲盾牌好委屈的，你当哪个凡人都像你的血脉那么强大吗？
人家好歹也是正宗修真界法器，带品级的，岂是一个没什么灵气的小世界凡人几滴血就能催动的？
半碗血都是……看面子了好么。）
***
燕九如亲自开车送老吴回107总部。
老吴眯着眼在车上养神。
快到总部的时候，老吴睁开眼，道：“小子，我上次跟你提的事儿，你想好了没？”
燕九如还没想好，这一步对他太重要了，不得不谨慎。
老吴反而笑了，虚点点他，“你小子啊……”
“你那点野心我知道，其他几位老同志也能看出来。
大家都在拭目以待你自己究竟能走到哪里。
现在看来你确实有能力，但是，小子，我告诉你，光有能力还不够。”
燕九如回眸深深看了老吴一眼，撇嘴道：“老领导，我可是您看着成长起来的，您就别看我笑话了。”
老吴摸了摸胸口，笑眯着眼道：“小子，你现在走这个途径不过是为了能更方便挣钱，护得住自己的钱。”
“你每年捐差不多五颗卫星上天，光卫星造价就七八个亿，加上研发，发射等成本，每发射一颗差不多小十个亿，这些年下来发射了多少颗你自己心里有数。
但你想过没有，走这个途径你的终点能走到哪里？”
老吴附耳给燕九如说了一句话，燕九如顿时如拨云见日。
他干脆道：“好，我答应您了。不过，您再坚持一年半载的，我这边好多事得收尾。”
***
燕九如这个商务部长任期五年。
五年内，他不但在东北重工业地区成功引入了快消食品和纺织品等轻工业项目，还通过引进外资和技术盘活了几座重工业城市，使得原本徘徊在下岗潮的大量国企度过了危机。
因为有重工业的底子在，这些厂引进的大型装备产业如挖掘机、装载机、压路机、水泥搅拌车、沥青铺设、叉车等装备经过两三年的努力已经开始在国内的各个工地上奔忙。
配套的相关产业如叉车属具的叉子、侧移器、各种密封圈、液压管件、挖掘机的铲斗、钻头等等，已经初步实现了国产化，只有少量需要进口。
同时，全国百货业和供销社系统通过出国考察，引入了商超模式，在每个大城市至少布局三到五家大规模商超。
改革春风吹满地，玄国处处有生机。
陈茵她们的计算机技能培训也从大专院校走入市场，成功在北方几个大城市开设了培训班，生意红火的不得了，简直比燕九如他们商务部下面搞的工程机械操作和维修培训还火。
他们这些培训班都短则学习半年，长的学习两年，考核合格后结业证和毕业证，拿到证就可以到外企和其他大中小型企业应聘上岗。
由于社会效果非常好，后来还搞了电气维修培训等培训班。
因为背后的靠山强大，这些技能培训班后来成了名气响当当的职业中专，毕业证吊打很多大学毕业证。
上短期班拿结业证的不说了，拿到毕业证的各个动手能力超强，很多企业宁可高薪请这样的技工也不乐意接收哪些只会说没有动手能力的文化人。
这些都是后话。
***
光阴流转，燕九如的五年任期已满。
组织上找他做了最后一次谈话，
三月份，全国两会大召开。
两会后不久，各项人事任免纷纷出炉。
这也是玄国人事调整的惯例。
其
中有一条被人注意到：原商务部部长燕九如免去现有职务，调任国防科工委主任。
国防科工委也是正部级单位，一把手的主任也是正部级干部，但国防科工委主官国防科技工业和涉及军事战略和军工领域，直接受GWY和中央JW领导。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主任的权限更大，政治地位也更高。
同时，陈茵也从原来的国家计算机信息中心调任到国防科工委计算机研究所担任所长，同时兼任国防大学的计算机教授。
燕九如原本有军籍的，虽然没有公开档案，但他的军衔是正常评定的，目前已经是中将级别，对于担任国防科工委主任的历任来说也不低了，很多人都是干满一年后授予中将或者少将军衔的。
他这里直接扛着中将军衔上任就正好。
陈茵原本是文职干部，现在也转入军籍，被授予上校军衔。
两人年轻时憧憬的军装终于堂堂皇皇地穿上了。
为此，两人还特地拍了几张照片纪念一下。
可惜，有关部门出于安全考虑，不允许他们把照片寄出去，只能自己留着欣赏了。
***
因为现在两人的职务关系，葵花胡同又进行了一次整改。
整个胡同包括前后左右几条巷子都被围了起来，有的公房租户已经被迁走，自有房屋的被查三代，凡是有点问题的都被有偿迁出。
总之，这里正式成为了军管区。
现在要进入胡同得通过正经的警卫门岗，胡同和巷子里还有自己的巡逻队，附近的派出所和居委会也都被挪了过来。
被迁走的房屋整改后也没闲着，而是住进了一些部级甚至副国级干部。
毕竟这里距离首都广场和ZNH办公区都近的不能再近，上班甚至走路去也不过十几二十分钟。
但是燕九如和陈茵上班要去西道沟10号，开车也得半个小时。
燕爷爷也从自己的武馆‘退休’了，他年纪大了，身体还不错，没事儿的时候就带着重孙和重孙女们溜大街，逛公园，偶尔淘点看的上眼的小玩意啥的。
老太太除了照看几家的孩子们，还整天看着被喊回来的老大老两口。
因为大儿子、儿媳都出息成国家大干部了，这老两口也被有关部门劝说着离开了老家的山和地，重返京城。
这老两口就整天折腾那块菜园子。
***
燕九如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人才大摸底。
作为一把手，他必须知道自己手底下有多少能人，都是哪方面的能人。
结果没想到，在人才大摸底的时候顺带着发现基层有不少特别的人才，甚至还发现了好几项特别‘利国利民’的新技术得不到重视，在那边吃灰！
甚至有一位航空发动机专业很有想法和能力的毕业生被分配到当地政府去看大门！
人家看大门也没闲着，还专研出了一种超音速发动机技术，但没有专业的实验室验证，只能在自己家里搞实验，但也算是经过证实的。
而且，这份资料经过十几年的反复推演已经非常成熟稳定，只差最后专业实验了。
燕九如立刻让人把这份材料拿给几位大佬看多，结果都说非常有启发，可以立即安排实验。
如果成功，能大大推进现有的航空发动机系统。
燕九如赶紧让人把这位门卫‘请’到相关实验室去主导实验，另外还对特殊专业的毕业生瞎分配进行‘投诉’。
这不是浪费人才么！
一个小小的县政府还得用的正经科工大的毕业生去看大门？
就说你们县政府里那几号人加起来值不值那个大门钱？
呵……退！
***
燕九如哼着歌回到葵花胡同的家里。
燕爹正要骑上三轮车出门，见了儿子问道：“啥美事儿？是我大孙子回来了吗？”
燕九如无奈道：“今天才星期二，他周四的飞机呢。”
壮壮早就完成了自己的学业，但因弟弟妹妹还在留学读书，他不放心俩人，便顺手接了爸爸在欧美地区的生意，尤其是两个岛上的产业。
最近一两年还带上京京和小虎一起参与管理。
兄妹几个也算得上经历过几番的枪林弹雨（爸爸给的防护足够）洗礼，整个人都锋锐了不少。
22岁的大小伙子了，下飞机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家，还让家长接？
“京京和小虎呢？放暑假回来不？”
“他俩要参加实习项目，等明年毕业了一起回来。”
燕爹没听到自己要的消息，登上三轮出门去了。
燕九如无奈地摇摇头，他爹回京后整天闲得难受，又把蹬三轮换旧货的事儿捡起来了。
整天早出晚归还挺忙乎的。
有时候忙不过来还喊上老爷子一起去帮忙，甚至有一次收一个搬家甩的一屋子旧家具大件，还把刚下班的燕九如给喊去了。
警卫员眼巴巴地看着正部级的官员去人家胡同里抗旧货，蹬三轮给送回来再登回去，也是没法插手。
因为这是私人的事儿，燕九如不让警卫员帮忙。
好家伙，那户人家见了这号人物都懵了。
结果，人家乐呵呵地无所谓，老爷子给自己找的营生，自己当儿子孙子的，下班后搭把手应该的。
这家人拿这事儿吹了好些年。
也是这几年国内房地产发展比较快，很多高楼大厦建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住进了楼房。像大杂院这种老破小已经不吃香了。
虽然赶上拆迁可能会一夜暴富，但人家房地产的也不傻，这种核心地段一般人也拆不起。
所以，能自己走出去的都自己想办法了。
自己有房本的卖给那些开酒吧的大款，花上百八十万改成酒吧，照样挣钱。
问题是住这种老破小的人就没有这个资金，只能卖掉，拿个几十万去卖个三环里的楼房。
住新楼谁家还用这么缺胳膊少腿还笨重的旧家具啊，趁着值点钱赶紧卖了。
至于有人说将来会值钱，一个前朝末的破家具，得压上多少年才能值个？
眼下的日子不过了？
目送老父亲去收旧货，燕九如回到自己屋里。
陈茵比他早到家，此时正在厨房帮忙。
燕九如把人喊过来。
“什么事儿啊？”陈茵手上还沾着白面呢，顺势在男人脸上划拉了一把。
燕九如拉着她去洗了手，两人钻屋里说悄悄话。
小四小五翻着白眼跟太奶表达不满：“太奶，你看他俩，又不让我们听。”
别说，今天的话还真不能给他俩听。
燕九如道：“你知道么，我们这次大摸底在下面发现个人才。”
“你们不是发现几十个了吗？还有更出奇的？”陈茵作为国防科工委所属单位的主管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燕九如挑眉：“这个真不一样，人家自己就用家常材料研究出马赫环了。”
陈茵：那还真不一样。
因为玄国现在有发动机包括从前苏老大哥那边进口的航空发动机也无法产生稳定的马赫环，超音速更是追也追不上。
但这位奇才自己研究出的的发动机能产生马赫环不说，还贼稳定。
就不说人家的马赫环处于什么等级，光是稳定这一项就足够作为特殊人才招揽过来了。
这么个发现，他能不高兴么？！
第223章 还是得搞钱！ 燕九如和姚司令员相视一……
第223章还是得搞钱啊！
晚上, 燕九如书房的灯光罕见地一直亮到三点多。
已经睡醒一觉的老太太出去上厕所，回来忍不住跟老爷子嘀咕：“这官也不好干，天都快亮了大孙子还没睡呢。”
老爷子摸起烟袋锅子搁鼻子底下嗅了嗅, 咳了两声, 回道：“平时让你多听新闻, 多看报纸你装没听见, 这会儿不懂了吧？
人家都说领导‘日理万机’, 啥是‘日理万机’，就是没工夫吃饭睡觉, 上茅厕都掐表的意思。”
“听谁吹的？”
“还蒙我？当我老太太真不懂啊？”
“还掐表上茅房, 那是犯人！”……
老两口打着嘴架，燕九如却沉浸在整个部委的大机构分布和各种材料中。
国防科工委, 顾名思义，国防是核心, 科技是手段，军工体系是实体依托，这样一个掌握着国家最强科技力量和国家军事实力提升命脉的单位，眼下却有些‘乱’。
燕九如这阵子把国防科工委从成立至今的各项史料都查阅了一遍, 发现情况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因为某些历史原因，这个机构也经历了许多次分分合合，拆了组, 组了拆, 却每次时间都不久就发现这样那样的不合适, 又得重新来过。
导致很多科研项目受到严重影响, 甚至不得不中断。
尽管有些项目的中断有这样那样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除了资金问题, 最大的就是分拆组合后娘家不亲，婆家不爱，得不到应有的重视，毕竟新家原本也有自己的科研项目，那是亲生的，跟这后认的孩子能一样么？
科研人员本来就不擅长沟通，项目被卡了顶多生气，上书陈述，除此以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燕九如手动画了一张图，一机部（第一机械工业部）即原来的重工业部，主管民用机械，电信设备，汽车，船舶等，家底有一汽（解放大卡、红星轿车等）、东风汽车、第一拖拉机厂，还有重型机械设备，电气设备如涡轮机等。
还有主管的大学高校就有好几家，培养专门的人才。
到目前为止，一机部经历过两次撤销、重组，内参资料显示，未来几年很可能面临再次的重组来摆脱现重组带来的不协调。
二机部也没好多少，先后改为核工业部，被撤销后又放到能源部暂时管辖，前两年能源部也撤销了，现在二机部被分得七零八落，科研项目和资料对接就不说了，人员安置都成了问题。
燕九如目光深沉，玄国高科技人才还没富余到丢大街上都没人捡的地步吧？
一边国家拿出巨额资金选拔人才出国留学，另一边却不珍惜现有的科研人员，难道新学成回来的就一定比原有的本事大？
即便是有一部分确实不错，玄国也还没到随意对待科研人员的时候吧！
这些人当年能进来哪个不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燕九如摇摇头，除了一二机部，三机部到八机部也都差不多。
从八十年代开始，十来年的时间内，这些主要机构都经历了至少两次重组，甚至两年经历两次的也有。
科研项目多是持久研发和投入的过程，如此频繁的变动，真的有必要吗？
燕九如把这些机构理了一回，打了个问号。
***
有些事，作为新任主官是不能光看书面报告的。
燕九如连夜起草了一份报告，一大早就跑去了GWY相关领导办公室蹲人。
反正他上任前领导说了，有什么困难尽管吱声。
喏，现在他就来了。
主管的ZL听说他来了，百忙中抽时间见了他一面。
秘书低声提醒道：“燕主任，您最好十五分钟内汇报完，总理接下来还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
燕九如这种没有预约的临时会见很少，但人家现在非常受重视，秘书也只得见缝插针给汇报了一下，这才得了十五分钟的空。
可以说是把总理的休息之间挤占了。
燕九如现在也是高位，当然知道时间宝贵。
他见到总GL理也不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暂停一切国防科工委下面的撤并重组等动作！
论是项目还是人员，都暂时回原地，手上的项目可以继续，但其他动作要等到他重新调研后决定。
总理快速浏览了他昨晚连夜做出的报告，眉头皱起来，道：“国家最新政策是优先经济发展，进行企业化改革，你可一向是经济发展的排头兵，怎么……”
燕九如笑了一下，“改革也不是朝令夕改，今天改了不合适明天又改。
您也知道，科研单位一个导弹，一颗卫星都是五年十年起步，这种撤来拆去的改革我不赞成，同时，我认为不应该为了改革而改革。”
“机构企业化甚至引入民营资本固然有些好处，可这种掌握国家军事命脉的力量我认为必须完全掌握在国家手里。
我们这么大的国家，十几亿人口，还养活不起八个军事科研机构？”
“经济再怎么发展，没有足够的军事实力守护也长久不了。”
“我要重新调研国防科工委下属所有机构改革状况。”
总理捏着报告，沉吟片刻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燕九如指着几页报告，道：“短则三个月，长不过五个月。”
“嗯，我跟军委那边谈一谈，你等消息吧。”
***
国防科工委新上任的主任要下去调研是很正常的，只是要求暂停一切机构改革就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不出三天，这个消息就成了科工委及有关部委层面的不宣之秘。
他那句：“不能为了改革而改革”的话也传了出去。
有人赞同，也有人嗤之以鼻。
后者认为改革是大势所趋，一个主任，连常委都不是就妄图螳臂挡车，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些传言若有若无地在科工委办公大楼里也泛起微波。
燕九如全当不知道。
他忙得很，还没工夫处理这些流言。
他今天见的是科工委下除了核心业务部门外的行政、人事，后勤保障等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听他们汇报工作内容。
燕九如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像钱老这样级别的科研人员每月工资加补贴是两千块钱？”
财务负责人点点头，很是欣慰地表示：“国家对科研人员很是优待，像钱老是顶级科学家，院士，职务工资1460元，军龄补贴40元，院士津贴200元，住房补贴90元，水电补贴18元，扣除党费，实发工资1930.08元。”
相比其他干部平均800元左右的工资，钱老这样的收入已经是两倍多，好像还不错。
但燕九如知道，他的飞鹰汽车厂厂长朱长兵和爱洁雅等公司的周经理等人的收入每个月到手都有三五千块，加上业绩提成，年底少的能拿到七八万，业绩好的最多每能拿到十几万都有的。
这还不算各种福利待遇。
所以，接下来人事部说到科工委在职人员的福利待遇，什么排队分宿舍，按资历分房子外，节日发鸡鸭鱼肉，水果，糖啥的，他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至于免费看病，报销比例高，幼儿园免费入学，每月发几张澡票啥啥的，跟其他机关单位差不多。
相对于改革重组后被企业化的哪些部门和人员，他们拿的就是企业化待遇，每月工资五六百到一千不等，至于房子，重组后重新排队也没办法。
***
燕九如在工资待遇上化了个重点符号。
燕爹每天走街串巷收旧货，回来有时候会说起来，现在街头卖烤地瓜、摊鸡蛋饼的，每个月都挣千八百的了，沪市外企小白领每个月都2000块打底了。
钱老这么大贡献的科学家还争不过一个小白领？
虽然还有住房等待遇，但人家小白领还额外有餐补200呢，租房也有500补贴的，上半远的还有交通补贴200块，有手机的还给100通话费补贴。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因为他下面的企业现在不少都在各地开了分公司的，薪资待遇当然得按照市场水平来。
这些都要他最后签字才能落实的。
会议结束后，燕九如又马不停蹄开始拜访在燕城的国防科工委的一些老前辈，老科学家。
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又跟上面一些老干部和新领导啥的嘴辩了三四回，他重新修改的‘关于国防科工委的改革暂停报告’终于带着红头批复下来了。
燕九如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相反，他为了这份暂停改革的报告还得罪了一些人。
为了这位红头文件，GWY和ZYJW相关领导也是下了大力气的。
他以往还真没注意到上面有这样一部分人，举着改革大旗的背后却掩藏着诸多个人算计。
爱钱没问题，但损害国家利益为前提就不行，尤其是事关国防军事领域更不行！
就像他最后一次辩论中说的，“管他什么级别，谁伸手，我砍谁！看是我的刀快，还是谁的脖子硬！”
“别的地方我管不到，但在科工委这一亩三分地上，要么自己滚，要么把手缩起来。”
***
又一个不眠之夜，陈茵给他送来了醒神茶。
看他在看科工委直机关和下面所属机构单位的薪资待遇调查汇总，旁边已经备注了一些内容。
这些不算什么机密，陈茵看了两眼，大体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她放好茶，在旁边坐下来，道：“你想全面提高科工委工资待遇？”
燕九如捏了捏眉心，用笔点了点上面的核心业务，道：“不提高不行，老百姓都嘲笑说咱们这些造导弹的，收入还赶不上大街边卖茶叶蛋的。
这不是笑话么？！”
这只是事实，却一点都不好笑。
咱们的导弹、卫星能上天，他们的收入也必须跟成果挂钩才行，不论什么时代，都不能让科学家成为被嘲笑的对象。
不论是荣誉还是待遇，都必须足够受人尊敬才行。
他都想好了，陈茵也不多话。
“你什么时候下去调研？”
“后天吧，先把这个拟个初稿，调研出什么也正好修正一番。”燕九如放下手里的材料，揽着她回卧室去。
***
工作到大半夜并不妨碍精力旺盛的男人疼媳妇。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两人四十多岁又常常调理身体，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没多会儿，卧室里的床就吱嘎吱嘎摇晃了起来。
几番深入交流后，陈茵两颊的汗湿被男人拿巾子擦了擦又去胡乱往下面抹几把。
陈茵扭过头，平缓了一阵子，才嗔道：“让你换张床偏不换？这动静有点大了。”
燕九如无耻笑道：“你都不肯叫出声，我听听床响怎么了？你要是……我就换张一点儿没声的，如何？”
“呸，我看你脸皮越来越厚！”随着话还有一脚。
燕九如探手就捉住那嫩足，摩挲着，傻乐道：“男人么，干这事儿要脸干啥？”
黑暗中见媳妇翻身了，立马去抓住人家的腿，舔着脸好说歹说，持枪再战。
陈茵半推半就应了。
她被男人养护得好，身材从里到外都跟二十来岁大姑娘似得，也难怪男人总是稀罕得停不下来。
用燕九如的话说，自己的福利，必须用心爱护啊。
***
尽管还需要调研，但有些事儿还是得事前给上面通个气。
毕竟国防科工委不是自己的公司，也不兴什么都埋头先干了，回头忽然拿出一份成品报告给领导。
那是小说看多了，傻子才会那么干。
事前请示，事中反馈，事后总结汇报，这才是体制内的要领。
不过这次燕九如提前预约了。
隔天会面后，给领导先口头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和理由。
ZL叹道：“我也听说过什么造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话，可咱们资金确实紧张。恨不得每一分钱都掰开了花。”
就说东风快递，单枚试射成本就达三五个亿之多，虽然后来技术革新成本降低了一大半，但也得上亿一枚。
又要研发新武器装备，又要提高待遇，方方面面都要钱，国家也难。
燕九如可是干过商务部长的，当然知道国家的收入和主要预算花费情况，对此，他早有准备。
ZL看他神色，不由‘哦’了一声，抬眉道：“怎么说你有主意了？”
燕九如没主意也不会过来空口白话的说了。
他探身过去，低声道：“羊毛肯定得出在别人身上。我上任前出国走了一圈不是么，正好跟以前的代理商一起交流了一下，我听说联合国总部的电梯都因为某个大国欠费不交停运了。”
“我算了一下，这两年他们国家已经欠了15亿美元了。”
联合国会费欠费超过两年就会被除去投票权，所以，漂亮国每次都无耻地压在两年的最后底线才交会费。
这样即可以拖延两年，挪用到别的地方去，还使得联合国经费不足，已经准备开始裁员不说，很多救援活动无法开展。
漂亮国还觉得这样变相展示了自己的重要性。
对面ZL审视的目光，燕九如轻咳一声，捂着嘴道：“这15亿美元既然是欠联合国的就不算他们自己的钱了，联合国没收到也不算联合国的。”
既不是甲方的，也不算乙方的，那暂时就是无主之物，咱弄过来就是咱的。
ZL的三观被击碎重组中……
15亿美金，差不多100.3155亿人民币！
就算是用小数点后面的钱提高工资也够发几年了。大不了再去……
算了算了，自己好像脑子被洗了。
ZL甩开那个念头，朝燕九如挥挥手：“你不是要去调研吗？下去调研吧。”
没反对就是同意。
燕九如一脸正经地走了。
在某个角落，有人无声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想什么。
燕九如眨了眨眼，没有回头。
***
搞钱这个事情，可定是要‘出其不意，乘其不备’才好。
燕九如收拾好行李，坐上防弹车开始下基层调研。
除了燕城的各个所属部门，还要去下面各省市科研单位、大学院校，甚至还要去发射基地。
除了像沪市这样的地方，科工委履新主任下来调研要上新闻报道，大多数时候，他的行程是保密的。
有挂不用是傻子。
燕九如连续奔波了到四月下旬，赶在五一前到了南海某基地调研。
期间又逢菲鬼挑衅美济礁，燕九如哪里会忍菲鬼？
美济礁自来就是玄国南海的一部分，作为玄国的领土，岂容他人虎视眈眈？！
听闻对方不但有两艘军舰，十来门火炮对着美济礁，还有几架飞机逡巡在天上协助。
而玄国方面只有两艘小号渔政船，跟本无法一直抗衡。
但渔政船上的人各个是汉子，不畏菲国的军舰大炮，对领土寸步不让。
他沉着脸，问海军基地司令员：“我们最近有没有试射任务？”
姚司令员跟他没接触过，只是他上任后从别的渠道多少了解一些，因此，摸不清他脾气，斟酌道：“这个月没有发射任务，下个月倒是有安排。”
燕九如抬头看看天，道：“我夜观天象，觉得下个月不是好试射窗口，这两天倒是不错，你们可以调整发射窗口么？”
特么地，烈日炎炎，狗屁的夜观天象！
不过，姚司令也是粗人，他很好地领会了这位新任科工委主任的内涵。
原本阴沉似水的眼睛一亮，“修改倒是可以修改，试射上报……”
燕九如伸手，“你申请，我批准！”
“是，马上完成！”姚司令利索地敬了个军礼。
***
作为国防科工委的下属单位，科研试射只要不超出总预算，试射窗口时间和范围可以根据实际气候作出调整的。
但眼下比较敏感，谁都没提往上报。
报上去了，领导是批还是不批啊，不是给领导出难题嘛。
燕九如既然打算试射，就肯定不会让自己人吃亏。
人姚司令员也是条汉子，人家想的是先干了再说，大不了免职，总比憋气好。
隔天试射计划新鲜出炉。
燕九如一看才几发炮弹，不屑道：“这几发能试出什么来？抠抠索索的不大气。”
姚司令员：你大气一个给我看看？这不都是经费有限么。
燕九如还真就提笔给在后面加了个‘0’！
至于多出来的费用，嗯，就从某联合国欠费里扣就行。
消息一经公布，玄国居然要在这个档口直接朝争议地点试射，这啥意思！
菲国表示严重抗议，漂亮国也派遣军舰来助威掠阵。
燕九如搓搓手：来都来了……
***
当晚，夜黑，风高浪大。
燕九如早早关灯休息。
趁着警卫巡逻时间差，他悄然潜出基地，拍上隐匿符和飞行符，朝美济礁外海的漂亮国和菲国军舰飞掠而去。
还好，他一直坚持修炼没松懈。
36公里在符箓的加持下，不过几分钟就到。
海面一片墨黑，除了风浪声，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清。
时间紧，燕九如没时间夜观风浪，确定对方舰船上的雷达扫不出自己后，他悄悄滑入海中下潜而去。
为了更好的威慑玄国渔政船，菲国和漂亮国的军舰就停泊在外海五十海里左右的范围内。
燕九如有水下自由行走的能力，跟打海盗船一样，他很快摸到最大的一艘漂亮国军舰船底。
这几艘军舰，级别都不是特别高的，尤其是菲国的军舰上，除了大炮和常规武器，没啥值钱的玩意。
倒是漂亮国的两艘军舰有点意思，不说军舰上的武器系统，燕九如神识还看到他们的秘密船舱里藏了不少黄金和美钞！甚至还有古董……
呃，好像是赝品！
燕九如隐身在军舰上游走，摸完各个保险柜，发现这两艘军舰上有个隐藏的小酒吧，不少士兵勾肩搭背去了。
燕九如估摸这里也能有收获就摸进去看了看。
这下可辣眼睛了，昏暗的酒吧角落里竟然有几对基佬在搞基，没有伴的也都目光四下搜索，寻找自己的基。
一阵难言的噼啪过后，一个大胡子基佬干完一个菲兵显然没过瘾，裤子都提不上，挺着枪朝外面招呼谁。
大兵们一阵嘻嘻哈哈过后，不多时就推了两个健壮的菲兵过去。没多久就传来大胡子舒服的叫声和另外一个嗷嗷的兴奋声。
特么地难怪这酒吧藏这么隐蔽……
不但漂亮国这边如此，菲鬼的军舰上也没干净到哪儿去，都特么一个传承的。
难怪那什么病在这两个地方最多，啧啧。
呸呸，刮干净点，全当给老子污了眼的补偿。
燕九如搜刮了四艘军舰，除了钱财、武器弹药，还把船上救生艇和几架舰载机给顺走了。
要不是空间有限，他都想把军舰给装上了。
不过，也不能留给狗子们瞎几把吠，怪烦人的。
他摸出自己在水下世界买的一种特殊粘液，坏心眼地在几艘军舰浸水位置稍微高出一点点划了一圈，看着粘液快速融进舰体，他才放心地回转。
***
第二天早上。
菲国水兵和漂亮国士兵只注意到军舰外面密密麻麻爬满了水母之类的海中生物，看着挺让人有密集恐惧症的，但这也不算什么。
没人会费心去清理它们。
也没法进行清理。
倒是例行检查的军官发现武器弹药和舰载机不见了！
顿时大惊！
难道是有人叛逃，开飞机跑了？
菲国和漂亮国的军舰立马开始各种通讯联络，那可是最新款舰载机，绝对不能丢啊。
正在这时候，玄国试射前的预警信号发射升空。
哪怕是嘴里再强硬，该避也得避。
两方人一面通过外交途径表达抗议，一边开动舰船准备退出危险区域。
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船是动了，可上面走了，下面还在原地，是怎么回事儿？！
救命啊！
船断了！
不是，船沉了！
船先断后沉了……
遇到不明事件了……
漂亮国外交部及国防部：“what?”
继而惊讶：“Shit!，真的？”
最后骂道：“Fucking!”
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
对面却传来一阵咕噜咕噜冒泡声。
待到调取卫星画面，南海地区美济礁附近海域，四艘军舰发动后没多久，忽然集体沉没。
好在，船上的大部分士兵都早早逃生……
他们紧急照会玄国外交部要求暂停试射，因为要救援逃生士兵和船员。
消息传到基地，燕九如和姚司令员相视一笑，一个道：“发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没法改变。”
一个道：“除非加倍赔偿损失。”
玄国这里有正经的试射计划文件。
那两国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
玄国以往搞试射反舰导弹顶多就一两枚，三五枚都没有过。
今天怎么可能计划试射二十枚？
一枚据情报显示可达几千万，他们哪儿来这么多钱搞试射？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
试射的时间窗口到了，各项准备已经开始了。
漂亮国实在不敢赌，硬着头皮答应支付这次试射取消的费用，及赔偿，当然，他们要跟菲国分账的。
一发导弹没射，先收到上亿美元的赔偿款。
玄国海军这才派了渔政船去相关海面捞人。
至于沉没的军舰，哪怕是拿尺子一点点量，也是沉没在玄国海域，这就有的扯皮了。
这点钱真不够干什么的。
4月底，小礼拜加上五一，能休息三天，燕九如给随行人员放了三天假。
他自己就趁着假期三天赶紧去把无主的欠费收过来才是正经。
第224章 惊爆 既然活得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不……
第224章 搞钱
这个五一假期只有短短三天, 对很少放长假的国人来说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但燕九如要跑到海外搞钱这点时间就显得有些紧吧了。
他不得不全程符箓法宝齐上阵，即便如此, 光是赶路也花了小半天。
作为曾经的商务部长和世界最顶级防弹防爆车制造者, 他对世界各国的富豪掌握的财富情况是有了解的。
他知道, 如今发达的国家那些所谓富豪榜上的名人富豪其实并不是最有钱的人, 或者应该说这些人是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所谓富豪, 而真正掌握着欧美等发达国家经济大动脉的富豪都隐藏得很深。
确切地说，这些隐形富豪才是真的影响这个世界经济运行的人。
仅燕九如生意往来的几个大家族而言, 随便拎出来一个, 他们控制的财富都不会低于千亿美金，甚至有些传言超过万亿的被报纸评论家们各种论据点评为‘不靠谱’, 但实际上，那些人真正控制的财物何止万亿！
只不过是这些人都懂得低调挣钱, 风头让别人出的道理。
说不定那些点评其‘不靠谱’的评论家都是他们找的枪手。
这个世界上，有人为了出名找枪手，想办法，自然也有人为了低调做同样的事。
***
燕九如要搞钱自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搞经济这些年他就发现世界上最顶级的那一撮财富掌控者, 他们人生的主要目标跟那些古代皇帝很像，除了安全和随心所欲，他们最大愿望是永生不死。
或者说都不想死, 尤其是人死了, 数不清的财富却带不走, 这是让他们无法忍受的。
为此, 有人积极又隐蔽地投入海量资金搞药物研究；
有的人则投入无数资本想超越地球往外形空间去找目标或者UFO之类的；
还有更‘实际’的，投资顶级科研机构和医院，养了一群顶级学者医生, 实验、研究移植、冷冻等各种技术。
几年前，他就发现一个性格大变的隐形大富豪不但换了副二十九岁的心脏，连肝和肾都换过，还换了骨髓和血液！
可以说，连续几年时间，除了没换脑袋，身体大部分器官都换过了。
也不知道他投资的什么最高等级的科研所实验了多长时间，用了多少活人！
倒是那隐形富豪，整个人从长满老年斑的七八十岁变成了三四十岁的状态，不但头发重新反黑，还长出了个别新的牙齿！
换这么多居然没有排异死掉！
后来燕九如特地关注了下，发现其家族直系的几个优秀的年轻一代在那些年死于这样那样的事故，无一例外，都是二十岁上下到三十来岁之间，处于人生最好的年纪。
燕九如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其中一个跟他有过生意往来，一次喝醉酒后呓语，自己可能会成为‘备身’，不论他做到多优秀都没用，或者越是优秀越是危险。
从前他很看不起那些整天吊儿郎当甚至胡闹是非的纨绔家族成员，现在他隐隐有了感悟，后悔自己拼得这么出色，但悔之晚矣。
果然，没过两年，这位生意伙伴死于一场意外的小型飞机事故。
燕九如注意到，再次之前不到一星期，其家族幕后的那位隐形控制者正好因某些原因秘密住院。
可以说，所谓的家族‘备身’连什么时候死都不能自己决定，而是看需求者什么时候需要，毕竟，不论是移植什么都是越新鲜越好。
燕九如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这位伙伴在事故中是否真的死了，还是其实被活体拆解了。
因为燕九如在一次访问会见后的下午茶活动中，神识对那位伙伴的祖父产生了某
些‘熟悉’感知……
***
有了这个发现，他便一直更加关注这些人的社交圈子，于是他发现了更多的秘密。
普通商品的买卖从来不是这些顶级富豪的发家致富甚至掌控经济的手段，真正让他们一夜暴富的包括但不限于发动战争，买卖军火给战争各方，控制资源甚至包括人口，更突破底线是还有战争中伤亡的士兵。
没错，就是士兵。
众所周知，凡是被派到第一线参战的，无一不是各国的精锐部队，参战的士兵也各个都是精英，不论年纪还是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处于人生巅峰时刻。
大量伤亡后，其中有一部分人是隐秘失踪了的。
毕竟是士兵也是血肉之躯，赶上一颗炮弹被炸死炸伤常见，炸成肉沫儿也不再少数。
这年代也没有相关的技术支持失踪士兵的认证。
找不到人就报战损。
哪次战争不成千上万的死人或者失踪？
燕九如的神识曾通过跟着某隐形富豪而发现一处医院的地下研究所，里面堆满了士兵的尸体和被摘取的器官！
甚至有的士兵被运来的时候还有呼吸！
那又如何？
在持续几年的关注中，燕九如发现，打着探星名义在下等区寻找贫穷家庭不受重视的少年男女，往往还以塑造嫩模，培养明星为噱头。
也有的人全世界各福利机构中收养儿童等等，总之，这些人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备身’，除了少数一些被用来对外展示‘成果’的，还有被早早淘汰的，剩下很大一部分都慢慢消失在公众视野中。
至于偶尔有媒体报道的某某富豪SM未成年人等啥的，不过是有钱人打发无聊时间的小游戏而已，真正让人恐怖的事那些富豪的器官备身。
他们的人生目标从来都是永生！或者说，不择手段地永葆健康体魄！
***
原本燕九如也没想搭理这些人。
毕竟他也没想把自己当成拯救世界的超人。
但去年开始，在外留学的几个孩子接连几次遇到‘意外’，护身符都焦了两个，这就不能不让他警惕起来。
他为老吴淘护身法宝的时候也给家人卖了几个。
就上个月初，壮壮说学校组织他们去为某个同学献血，因为爸爸早就给他们说过一些注意事项，他们只捐了款拒绝了献血。
结果，第二天京京和小虎出门就遇到了‘意外’，一辆大卡车擦身而过！
要不是护身法宝起了作用，两人现在指不定就在太平间里了。
壮壮已经成年了，他认为这不是一次意外，所以，赶紧给爸爸打电话说了。
敢把黑手伸向家人，这是燕九如绝对不能容忍的。
既然活得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不如破产吧！
重新奋斗，肯定有意义多了。
***
这次出门，燕九如走的是水路，就是当初在南边某海域发现的一处蓝洞。
免得在法宝在天上被人发现，又是一起UFO事件。
走水下方便快捷，还不易被察觉。
燕九如29号凌晨就趁着夜黑风高潜伏蓝洞，这次他连避水诀都不用了，直接招出一个高阶水性法宝，紧着赶路，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伯利兹大蓝洞。
他挑这个时间段蓝洞里基本没有潜水爱好者，偶尔发现一两个也都是尸体状态了。
蓝洞神秘而独特，每年都吸引许多探险爱好者来探险，其凶险自然也会留下不少人命。
凌晨两点来钟，伯利兹蓝洞上空几乎没有月光，繁星点点，银河低垂。
“哗啦~”
燕九如钻出水面，快速移动到一个岛礁上，全程打着隐蔽符他仍旧很小心。
借着星光，他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朝着一处百里外的小岛飞身而去。
五一国际劳动节只有少数几个发达国家也放假。
但对于顶级富豪们来说，随时随地都是假期，当然，如果有一个适当的借口那就再好不过了。
比如这个五一，虽然富豪们不承认国际劳动节，但不妨碍他们跟着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据燕九如所知，目标富豪这阵子就住在名下的一个小岛上，而不是游客众多的所谓繁华都市豪宅区。
富豪惜命的程度跟安保等级成正比，要不然，燕九如的防弹防爆车生意也不会价钱番了几番了，依然赚钱如流水。
眼下，这座不到一百亩地的小岛已经被彻底改造成了豪华度假村一般，不但有自己的机场，还有富豪的私人保安军队。
监控，电网，红外线……这些对大多数人管用的措施在燕九如这里如同虚设。
当然，他也不是奔着要人命来的，自然不会触动这些警报。
***
燕九如绕着小岛转了一圈，神识扫过全岛，顿时整个岛的防控都印在脑海里。
真是没想到啊，凌晨两点了，整个岛上都灯火辉煌地，原来是二十多个富豪和政要在岛上搞派对！
燕九如隐身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他就发现一处隐蔽的房间里还有一波人在玩儿装扮游戏！
某政要穿着金丝绒高开叉女袍正跟另外的几个装扮各异的高尚人士玩SM玩儿得不亦乐乎，而他的太太正在另外一个屋子里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
啧啧！
道德败坏啊！
酒醉金迷之际，有人忽然一阵恍惚，片刻后晃晃脑袋，也不知道是吸那什么吸多了，还是玩儿得太嗨，都产生幻觉了。
而燕九如神识入侵快速攫取需要的信息后就转身找下一位。
等把在场的富豪政要等人都搜了一遍神，也不过才用了半个小时不到。
燕九如整理了一下信息，趁着这些人激情四射的时候，‘按图索骥’把整个岛上隐藏的财富笑纳进储物戒指里，而后悄无声息地赶到下一个地方。
无名岛屿，地下银库，大教堂，甚至家族墓地，这些人的脑袋可真不一般，藏财产的地方都这么奇葩。
燕九如花了两天时间搜了一部分人的实物财富。
这些深藏不露的财富，藏的人轻易也不会去查看，毕竟除了他们自己，别的知情人都死掉了，根本不会担心丢掉。
而五一当天，趁着大部分国家不放假，燕九如用获得的秘钥和密码成功转走了巨额资金，经过数道清洗，把资金分散导入几个隐藏账户。
完成后，整个转移痕迹被他轻松抹掉。
没人知道某几个富豪的资金账户从几百亿美元变成了几百美元！
这是怎么发生的，钱去了哪里？
一切了无痕迹。
***
五月二号。
当天的央视新闻报道了国防科工委主任燕九如在南部某省考察下属军工成产单位的新闻。
五月三号。
世界传来爆炸性新闻：有好几位知名人士在世界顶级银行的金融账户被一夜间‘清零’！
目前还不知道是遭遇系统‘BUG’，还是病毒入侵，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有知情人士透漏，个别账户损失金额高达几百亿美金！（还挺含蓄的）
“关于此次事件，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本台记者会跟踪报道，请关注。”
地球另一端的轩然大波自然跟玄国没关系。
此时的燕九如已经通过虚假的武器采购合同，把几十亿美金分几次汇到了国防科工委的账户上。
哪怕是手里捏着钱，燕九如依然按照计划进行下面的考察，直到七月初，国防科工委突然下达了新主任上任后的第一份红头文件：
第一，全员涨工资！
第二，提升科研人员的福利待遇！
第三，重新选址建科研大院和家属楼！
第四，重新整编第一机部到第八机部机构，包括但不限于部直机关，还有下面的工厂和大学等。
第五，加大国防科研投入。
只要你的项目是可行的，有必要的就可以上报申请，通过了新组建的评委会评估的，钱不是问题，少则几百万，多则上亿元，都能拨款。
当然，拨款是分阶段的，审计最会对拨款的使用进行三组交叉审核，避免滥用。
即便如此，也让所有科研课题组成员欢呼雀跃了。
燕城国防科工委机关单位里。
“听说了吗？这次新主任搞来一百多个亿！”
“好家伙，这下可不用卡经费了吧？”
“那什么，小王，老李，还有老徐，你们几个来开个会……”
***
很多事情，只要有足够的钱都是能解决的。
解决不了，是钱不够多。
比如眼下，因为账户里一下子多了几百亿人民币，燕九如去ZNH汇报工作都感觉到不一样了，大秘的脸上堆满了真挚的笑容，连茶水都是现沏的，也不说时间长短了。
燕九如不但给国防科工委的账户里搞来几百亿资金，给央行也注入了几百亿人民币。
因为搞来的钱比预计多，几位知青的大领导除了叮嘱低调一些外，他的计划也顺利通过。
谁让他搞来那么多钱呢。
燕九如考察的这段时间已经把底子摸差不多了。
这次重组，第一机部依然是重型机械为主，重点是农业机械包括鱼牧业涉农产品的研发和推广应用；
第二机部以核能研发、应用为主；
第三机部航空工业发展，并重新启动被停止的大飞机项目；
第四机部为电子信息部，以计算机和网络信息化为主；
第五机部为兵器工业部，生产和管理武器出口等；
第六机部大型船舶和舰船制造，各种军舰，航母等该上马上马，该推进推进；
第七机部航天部，卫星，火箭，导弹，航天飞船等等都是重中之重。
第八机部为工程机械装备部，不论是平地挖土机，还是海底撅进机，或者高空架桥的，只要是跟基础建设相关的重型机械，都归这里。
此外，还有一个专门的审计部和督查部。
审计部专门审计相关项目的资金使用情况是否违规，督查部负责监督审计部门和其他单位是否依法依规干事儿。
如果说其他部门都打怵审计部，那么审计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督查部门的人。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整，八个机部和两大部门重新调整完毕。
***
八月份，传说已久的涨工资终于落到了实处。
首先的顶级科研人员，按照成果和参与项目评定。
比如钱老，原本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现在调整后，每个月到手一万五千多！项目奖金另外按阶段发放，少则几千，多则几万。
中等的研究人员每月到手工资也从一千左右提高到七八千，奖金也是按参与的项目发放。
最基础的科研人员，基础工资四千五左右，如果能有自己的项目或者参与其他项目，拿到奖金另算。
所有人，如果有新的创意或者技术突破，都有额外的贡献奖励，按照价值评估，奖金得一千到几万不等。
这个规定一传达下去，顿时在研究人员中引起轰动，毕竟谁手里没点压箱底的小技术呢。
短短三四个月，国防科工委相关科室就收到好几百项技术评估，针对每项技术可能带来的军工或者民用成果，给与奖金评定。
最低的两千元，最高的几项都评估到十万以上。
当然，最后还得送到上面复核后，由主任最后审核通过。
燕九如拿到一叠厚厚的评估审核资料后，别的都没动，只把其中一个评为三千元的小技术调整为五万块奖金。
以他多年的商务眼光看，这种大拿们看不起眼的小技术，在民用市场绝对会大有钱途的。
***
这天上午，燕九如刚开完会，程秘书就轻声道：“主任，沪省飞机工业总公司的沈总想跟您面谈，您看……”
燕九如淡淡道：“有些人啊，总想着走捷径，宣扬什么‘造不如买’，‘市场换技术’，结果浪费了十年大好光阴，就装了二十几架散件。
我听说最近猫道公司身后的老板破产了，沪省这个项目怕是保不住了吧？”
程秘书：……
就啥也不敢接。
好在主任也没指望他接话。
“再来电话就跟他说，我忙着咱们运10的大飞机项目，暂时抽不出空来见人。”
“哎，好的主任。”
程秘书被抽调过来经过了几重考验的，在运10重新上马一出来，他就赶紧去查找了相关的资料。
所以，他也知道当年玄国大飞机项目被暂停，反而上了另外一个合资项目替猫道公司组装的一些事儿。
嗐，说到底，就是有些人受不住美金的诱惑，被猫道公司游说后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把玄国自主研发大飞机的项目给搞下马，然而主推了一个合资项目，替猫道公司组装。
当初说得花好稻好，通过组装能快速学习到生产大飞机的技术，结果，技术没学到，反而沦为了人家的苦力工厂。
纯纯卖苦力的。
如今，这边重启大飞机项目，那边听到消息，怕是又有什么想法了。
嗤，燕九如对此不屑一顾。
别说见面了，连电话他都不接。
在他这里，谁的面子都不好使，更别说原本就没什么面子的人了。
***
“主任，科工委大院选址的初步几个地方，您看一下？”
燕九如拿过资料翻了翻，丢回去道：“忘记告诉你们了，选址已经找107所的专家看过了，在西三环外面的小庙山那片，回头让人把资料拿给你们。”
科工委的大院和家属楼，燕九如特地亲自登高看了风水的，眼下这个办公地址风水就不理想，所以，他把这个理由报上去后，上面很快就同意了。
新地址他也亲自选的，当然是让107所专家当名头。
新址地方大好几倍，除了办公区，还有科研和实验室区，家属区，其中科研和实验室那边用阵法跟别的地方分隔开，到时候安防也会是科技手段加玄门手段一起用的。
至于家属楼，除了高级研究人员一律是二层小洋房加小院子，一般的科研人员是三五层高的联排小别墅，在一楼公用院子里，给每家都划了一块地方，不管是停车，还是晾晒东西，或者种菜都够。
此外家家都有一个三十平的仓房和地窖。
其他普通职工装电梯的高层的楼房，最高也就八楼。因为自己搞过消防车，燕九如深知太高了消防根本力所不及，与其搞那么多层，还不如多建一栋楼。
国防科工委下面有自己的兵工部门，搞基建都不用对外找工程队，自己内部就消化了。
建完燕城总部建下面各地方的，原本差点解散的兵工队伍不但没有散掉，反而增加了不少人手。
毕竟，这些工程质量要求高，没有几年都盖不完，根本不差钱。
燕九如还让下面单位从准备裁员的军人里分了一波技术人手，不管是会水电，通信，还是木工、泥瓦匠，总之会干活的都行。
然后组成装修队，专门给科工委项目搞装修。
此外还组建大型重卡车队专门给大型武器装备搞转场，运输。
国防科工委还有自己的农场，生产粮食蔬菜，水果，养殖牛羊猪鸡鸭鹅等，还种果树啥的，总之，逢年过节就发福利，肉，蛋，奶和水果罐头，香肠腊肉啥的都不用买，发的都吃不完。
这些地方干活的自然也是职工家属，外人想进可进不来，谁让咱是保密单位呢。
***
燕九如又忙了一天回到家。
陈茵把他喊进屋里，递给他一个大红色的请柬。
“这是什么？”燕九如接过来没打开看就问媳妇。
陈茵扬了扬下颌，“咱们原来公共课的王教授你还记得吧？”
燕九如回忆了一下，“唔，好像有印象。怎么了，抱孙子了还是啥？”
陈茵白了一眼，扯着嘴角道：“什么抱孙子啊，人家换媳妇了好么！”
燕九如打开请柬，果然是‘新婚之喜’的邀请函:
“……Professor Eric Wang，and Miss Lilyan Yu，invites……”
“王教授叫艾瑞克啊？
他今年得有七八十岁了吧？
这个莉莉安又是哪个？”
陈茵耸耸肩，“谁知道呢，要不是送请帖的人说了一下，我都不知道艾瑞克王是谁。”
燕九如想了想，拿起大哥大给学生会的几个还有来往的同学打电话。
别人那里没打听到什么，倒是宣传部长赵志提供了些消息。
他还非常不屑地道：“嗨，那老登，不是，那老头，贼花花，这些年换了好几个年轻女助手了。
这个莉莉安是四五年前换的吧，听说是个ABC，当时才27还是28？反正俩人就那么搞上了。
还被师母抓现行了，当时学校里还热闹了一阵子呢。
不过，人家也不在乎，言必称感情不和。”
知识分子么，大多数要脸的，少数不要脸的就越发无敌了。
赵志还问他：“怎么，你也关心起八卦了？”
“什么八卦啊，今天你嫂子收到王教授和莉莉安小姐的结婚请帖了。”
“我草，老登这么不讲究啊？！特么地踹了原配娶个小的，还发请帖给学生？脸呢？”赵志都吃了一惊。
不过，他心眼里一转就明白燕九如为啥打这个电话了，嘿嘿笑道：“算了，兄弟，他发请帖也是看你俩发展的好，充牌面呢。
要我说，你们就没必要去给他当道具人了，碍不过去面子随个三头两百的意思意思得了。”
燕九如也道：“我也寻思呢，要是去了可怎么说话。这恭喜的话实在说不出来。”
两人又唠了几句才撂电话。
“那就不去了吧？我找人带个礼得了。”这种老师陈茵更是无感，从抽屉里拿出三百后，想想又抽出两百，“随一百得了。”
燕九如扑哧一笑，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行，都看你安排。”
他可是知道陈茵最烦这种见异思迁的了，这一百估计都不乐意随呢。
两人商量好，到客厅跟家里人说说话。
***
结果爷爷也丢了个红封过来：“刚送来的，你俩在家正好看看。”
这回燕九如都没问，直接拿起来一看，“这……孙援朝是后面胡同承包食品厂的吗？”
“这是离婚还是丧偶？”
他娘道：“这家才不是人呢，你都不知道，他这媳妇要是不离婚，可不得丧偶。”
老奶奶听了一耳朵，跟着道：“这几年才挣几个大钱儿，就蹦跶起来了，嫌弃原来的媳妇不会打扮，长得老像丢人，说来说去就是看上那什么秘书了。你说现在这人咋都这样？”
燕九如随口问道：“他们家老人能同意啊？”
“啥老人啊，你忙工作没注意，这两年老的都没了，可不就显着他了。都能当那姑娘的爹了，这把他美的。”
“听说还是个女大学生呢。”
燕九如把请帖往桌上一丢，“这都什么事儿啊，这种品德不好的，咱有礼就去还个礼，没有就不用走礼了。”
这一天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