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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真相第六十一章苏培盛并……

    第六十一章

    苏培盛并未将小太监带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在院子里便开始了打板子。

    许是用了劲,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那小太监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来。

    苏培盛命人泼了一盆水,小太监便又睁开了眼睛,“招了吧,即便你不要命,难不成你家人也不要吗?”

    小太监似乎是真的被威胁到了,他抬了抬头,想要坚持些什么,最终还是垂下了头,“奴才招,奴才都招!”

    苏培盛笑笑,一挥手,便如同拖死狗一般的将小太监给拖了进去。

    小太监一出现,众人都面露惊恐,俱都用着帕子掩盖住面上的失态。

    云舒看着这个一身是血的小太监也是浑身不适,先前就算出了事审讯,也不会将人弄成这模样,看来今日这事,王爷是真的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苏培盛看了眼王爷,便懂了王爷的意思,“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谋害钮钴禄格格。”

    小太监像是浑身都支撑不住的半趴半跪在地上,他咳了两声,这才开口道,“奴才小杨子,是在三省屋伺候二阿哥的,但奴才不是贴身伺候的,更不曾被阿哥记在眼里,但阿哥是心善的,前两年奴才重病,是阿哥怜悯奴才,没有将奴才赶出去,并给奴才送了药,奴才这才保住一条命。”

    苏培盛见王爷面露不满,便直接道,“二阿哥待你好,这些只能说明二阿哥品格出众,但这又和你谋害钮钴禄格格有何关系。还不快快招来。”

    小杨子又咳了两声,应了一句是,这才接着说道,“可自从二阿哥生病以来,便久不见笑颜,前些日子奴才跟着其他人一起陪二阿哥久违的出来散步,结果便遇上了钮钴禄格格身边的小宫女咋谈论二阿哥。”

    福晋,“谈论了些什么?”

    小杨子,“那侍女说二阿哥如今体弱多病,看着就不是能长久的,还说侧福晋外人看着倒是过得好,背地里说不定天天偷着哭呢,还说要是她们老家有这样的子孙,还不如一死了事,省的再带累亲人。”

    王爷气的将手中的茶盏摔碎在地,“混账东西!”

    侧福晋更是气的险些发疯,“是谁说的,到底是谁说的,我要杀了这些贱人们!”

    “侧福晋哭的撕心裂肺,“额娘的弘昀啊,在额娘不知道的时候竟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不和额娘说呢,我的弘昀啊!”

    云舒连忙搂住侧福晋,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什么病秧子,什么不长久,那两个侍女不是故意往人家心窝子戳刀子么,这谁能忍啊!

    小太监此时也跟着不停地流泪,“那次听了这话之后,阿哥回去便又病了一场,旁人只当阿哥是因为换季的缘故病的,但奴才晓得,就是因为那些话,就是那些随意乱说的人才导致二阿哥生病。

    二阿哥并未让人惩罚那两个侍女,可奴才实在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二阿哥这样金贵的人却要遭受这样的磨难,凭什么那些嚼舌根子的人没有一点惩罚。”

    说道这小杨子的音调也高了起来,“所以奴才便找到了那两个宫女,用计谋让她们一个断了腿,一个上了手,既然管不住口舌,以后便一辈子做最低等的奴才吧。

    但奴才又想啊,她们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做主子的怎么说,底下奴才们便跟着怎么做的,这两人是钮钴禄格格的侍女,那钮钴禄格格便也是有错。既然有错,就要被罚!”

    福晋看着这个状若疯癫的小太监,虽是一片忠心,但为人也实在太过偏激了。

    福晋沉声道,“便是要罚,自然也是本福晋与王爷要罚,你一个做奴才的,还能罚主子不成!更何况是谁给你的胆子竟要钮钴禄格格的命!”

    小杨子却道,“奴才没想要她的命,奴才连那两个侍女的命都没要,又怎么会要钮钴禄格格的命呢,奴才只是想让她也落水,最好也发高热,让她也体会一般二阿哥的痛苦,让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福晋怒声道,“你当你是谁,是地府的判官不成!”

    小杨子却没有理会福晋,只又给侧福晋磕了一个头,“侧福晋,奴才知道您对二阿哥好,但您也有其他孩子的,请您一定要一辈子都对二阿哥好,奴才求您了!奴才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这命是注定保不住的,但还请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奴才在这拜谢您了!”

    话音才落,在没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杨子便已经触柱而亡。

    现场好像被按了暂停,没有人说一句话,就连被吓着的女眷们此时也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发出第一声哭声的事侧福晋,她此时被云舒抱着,见了小杨子就这么躺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又想起小杨子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发声痛哭。

    王爷叹口气,“小杨子虽犯下大错,但念在其一片忠心,便不必丢尸,安葬了吧。”

    苏培盛看了眼这个躺在地上的“忠心”太监,心里叹了口气,应了是,叫人将小太监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侧福晋还在哭泣,福晋对着王爷道,“王爷这害钮钴禄格格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那这事便算了了,但钮钴禄格格的人侮辱二阿哥这事,是不是也要查一查。”

    还未等王爷说话,一脸苍白的钮钴禄氏便强撑着身体走了出来,直接跪下,“王爷,福晋!妾身以钮钴禄一家发誓,妾真的从未言语过二阿哥任何事啊。王爷,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啊!”

    见王爷和福晋都没说话,钮钴禄格格登时更着急了些,似是想起什么,钮钴禄眼神便一亮,“那两个侍女不是贴身伺候我的,我这院子里确实前段时间有两个侍女受伤被挪了出去,但那两个侍女平

    日里并不得重用.

    而且是前段时间福晋整理后院,重新派来伺候妾身的,连入府都未足一个月,妾何至于和他们说这些诛心之言,还请王爷福晋查清真相,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这话一出,大家自然都看向福晋,福晋眼皮一跳,晓得这事若是真的不能处理干净,这污水便要直接泼在她头上了。

    福晋,“这些新进府的奴才们都是内务府拨来的,臣妾也查过,都是身家清白的人,这次的事定是有内情,还请王爷严查!”

    都不用福晋说,王爷自然会严查的,但这事今日定是查不出来的,倒是惹得人心里不痛快。

    王爷当即下令钮钴禄格格禁足于屋内,至于旁的只能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彻底决定。

    王爷动作十分快,第二日云舒便收到消息,说是福晋让人叫了侧福晋和让人抬着钮钴禄格格去了正院,钮钴禄格格到底是病了,但就算病了,该去还是得去,耽误不得。

    等侧福晋和钮钴禄格格从福晋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便传出消息,不仅解除了钮钴禄格格的禁足,福晋还特意请了太医给钮钴禄格格诊治这场落水导致的病。

    更是下令,说是此次钮钴禄格格落水一事皆是意外,那个叫小杨子的太监误会了钮钴禄格格,这才生出报复之心,如今事情依然清楚分明了,钮钴禄格格纯属无妄之灾。

    理由看样子是能说出去的,但总感觉有些不清不楚,但王爷都这样发话了,众人自然也只能当做如此。

    云舒也正有些疑惑呢,她还想着要不要等过一段时间这事沉寂下去的时候,便让小冬子去查一查,结果李侧福晋直接将事情说给她听了。

    李侧福晋打那日从福晋院子里出来,心气便一直不顺,结果第二日便生了一场小病,云舒去探病的时候,便被留了下来。

    侧福晋语气十分唏嘘,“我知道妹妹来我这是关心我,可是我这心里不舒坦,纵然吃再多药也是没用的。”

    云舒给她顺了顺后背,“姐姐纵然伤心,也得为阿哥和格格们再坚持一些才是。弘昀阿哥那没您更是不成啊!”

    侧福晋听了这话这眼泪却再也绷不住了,“弘昀,我的弘昀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侧福晋接过云舒递过来的帕子,“妹妹可知,那钮钴禄格格落水的真相到底如何么,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怪弘春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云舒一惊,“弘春阿哥?这事竟和弘春阿哥有关?”

    侧福晋恨恨道,“就是他,你当那两个嚼舌根的侍女是谁的人,是十四侧福晋的人,她的弘春被革去了黄带子,便彻底恨上了我的弘昀,她们巴不得我的舍了我弘昀的一条命才能解气呢!

    枉我的弘昀从前子啊宫中的时候,便对弘春多有照顾,那弘春却因为嫉妒推我儿落水,害的我儿险些没了性命,现在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又心中不忿,便买通侍女,故意说出那些诛心之言,为的便是想要害死我儿子,她们怎么就这么狠毒的心啊!”

    云舒皱眉,难道这就是被查出来的真相,怪不得说钮钴禄格格遭受了无妄之灾,若这调查的事是真的,那两个侍女便也确实是偶然才被调到钮钴禄格格那去的,钮钴禄格格纯属无辜,但这呀太凑巧了吧。

    而且这弘昀阿哥和弘春阿哥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算是了结了么,怎么又重新给掀出来了,难不成是因为弘春阿哥因为身份的缘故被兄弟们欺凌了,这才那位侧福晋生出要报复弘昀的想法。

    第62章 目的第六十二章侧福晋还……

    第六十二章

    侧福晋还在哭泣,云舒轻声安慰了几句,便道,“王爷也和福晋是什么态度,这事就这么压下了?”

    侧福晋说,“王爷没说什么,只是说要补偿我,便直接离开了,倒是福晋拉着我说,说是先前因为弘昀和弘春的事情,引得王爷和十四爷不睦,皇上就不怎么高兴,如今这事便不好再闹出来的,福晋说下手的侧福晋会交给十四爷处理,让十四爷给个交代。”

    云舒问道,“就仅是如此?”

    侧福晋登时哭的更委屈了,“那又能怎么办呢,张氏也同我说,如今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了,说是福晋和王爷定会尽力补偿弘昀的。

    可是凭什么呢,我缺这些补偿吗,我只想让我的弘昀健健康康的,我不求他有多大的建树了,便是以后是个纨绔又能怎样,我只想让我的弘昀健康的活下去!”

    云舒叹了一口气,只能搂着侧福晋让她发泄个痛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侧福晋才冷静下来,云舒叹道,“姐姐不该与我说这事的。”

    侧福晋有些没有力气的说到,“今日与妹妹说这事,确实也实在是不应该,福晋也特意嘱咐过我和钮钴禄格格,让我们将这事给忘记了,可是我晓得你与张氏是真心关心我的,我便也想说与你听听,这样也我心里爷好受些。你放心,这话我不会再与旁人说了。”

    云舒握住侧福晋的手,“我很高兴姐姐能如此信任于我,姐姐还是要好好养病才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不成你就不想看到弘春以后的日子么。”

    云舒又安慰了侧福晋好一会,看着时辰不早,这才起身离开。

    等云舒走了,张格格便走了进来,“您将事情与武格格说了?”

    侧福晋点点头,“听你的,都和她说了,咱们为何如此啊,武格格虽和我这半年亲近了许多,但到底能不能信任,也还未可知呢。”

    张格格却笑道,“前几日您险些子啊王爷面前失仪,武格格便对您多有照顾,而且我瞧着武格格是个人品好的,嘴又严实,定不会出去乱说,如今您又将这事当做秘密般告诉了武格格,武格格定会觉得您对她的真心信任,这样以后您也能和她更加近一步了。”

    张格格握住侧福晋的手,“您虽贵为侧福晋,但处境也并不如旁人说的那样自在,我身份低,许多时候都帮不上您,武格格正好能填补了这个空白,我们不求她事事帮衬,当然咱们也不适合让她随时帮衬,但必要的时候只要能帮助您,便已是不错。”

    侧福晋感动的反握住张格格的手,“我这一路有你陪着,甚是安心。”

    云舒和明秋走出了明月居,云舒一边走路一边在想着些什么,“明秋,我怎么觉得这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随即神情一动,脑中闪现一道灵光,“你说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钮钴禄格格自导自演啊!”

    明秋有些疑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格格钮钴禄格格家族并不显贵,应该没有能力做这事吧,而且她图什么啊?”

    云舒也点头,“是啊,若真的是她所为,那她到底在图什么呢?”

    明秋摇摇头,“奴婢不懂,或许真的和钮钴禄格格没有关系吧。”

    云舒看了眼明秋,这钮钴禄氏可以算的上是最后的赢家,都说她能过得那样圆满的一生都是她运气好,但这样的赢家真的只是运气好么,云舒不敢深想。

    这边侧福晋在养病,那边钮钴禄格格也在养病,钮钴禄格格落水之后便染了风寒,如今更是引了咳疾,还须得吃几天的药才能好。

    耿格格坐在钮钴禄格格身边,看着钮钴禄咳的脸都红了,欲言又止的。她也想问钮钴禄格格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到底是有没有意义。

    钮钴禄格格看了她一眼,低声安慰道,“不打紧的,喝几天药便好了。”

    钮钴禄格格这话一出,耿格格便再也忍不住了,她挥退了屋内伺候的人,这才说道,“姐姐何苦如此,这一局未免付出了也太多了。”

    钮钴禄格格却笑了,“苦些也无妨,反正目的达到了便足够了。”

    钮钴禄格格微笑着看着屋内新换的摆件,这都是王爷和福晋赏的,安抚她这次受了这样无妄之灾的表示。

    这次明面上是弘昀弘春两位阿哥的事情,但这背后其实都是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商议过得做的局。

    为何过了这么多日子,那位弘春阿哥的额娘突然药对弘昀阿哥出手,便是因为钮钴禄格格挑拨离间了啊,只要经常在那位侧福晋身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说被革去了黄带

    子的阿哥未来多么凄惨,说以后弘春阿哥一定会被欺负这种话。

    在加上弘春阿哥再学堂上也确实因为身份的原因被其他宗室子弟们瞧不起,脾气便越发的不好的,侧福晋自然心疼儿子,再这么一挑拨,这可不就直接出手了么。

    钮钴禄格格便是要让自己处在一个绝对无辜的位置上,这样在福晋和王爷面前,她才能有了自己的存在感。

    耿格格虽也参与了此事,但她实在是认为这事并不好,“绕了这么一大圈,便是为了有些存在感,这也实在是太麻烦了吧。”

    钮钴禄格格却道,“这怎么算是麻烦呢,这次的事情,虽说我生病一场,但也有了存在感,只要王爷对我有一点印象,便不会忘记我今日受的委屈,以后说不定便能多来我这几次,

    王爷是个冷性的,我们要是不能在他面前有了印象,难不成便要同其他格格一般在后院做一个隐形人,一年也不能见王爷一次,这样别说生孩子了,整个人都快废了。”

    钮钴禄格格说了这么些话,嗓子便又有些痒了,她喝了口水,又看了眼耿格格,这才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是觉得我多此一举罢了,绕这么大圈子,还不如直接争宠更能体现存在感。”

    “但你也要清楚一点,王爷这等皇家子弟,什么没见过,用些浅显的手段争宠纵然能引起注意,但也容易引起王爷的不满,咱们是要长长久久的在这府上生活的,哪能一下子便将自己的位置摆这么低啊。

    这次的事,我生了病还受了委屈,付出的多,收获的却少,纵然这次的事有些巧合会引起旁人的不解,但对于我这个纯粹的受害者确实没什么关系的,总之我是清白的。”

    耿格格能明白钮钴禄格格的意思,但她还是十分不理解钮钴禄格格的脑回路,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钮钴禄格格又捂着嘴轻咳两声,“不过这次的事情也多亏妹妹帮忙了,不过妹妹放心,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就等着吧。”

    耿格格抿抿嘴,还是笑着说道,“那就都靠姐姐了。”

    等送走了耿格格,钮钴禄格格接过底下人送过来的燕窝粥,这才满意的笑了。

    她面上和耿格格说的那些话,确实也算不得假,毕竟也算是她的目的之一么。

    至于其他的,那就不方便与耿格格说了。

    其实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和钮钴禄格格也算是旧相识了。这位侧福晋的阿玛也不过是个五品员外郎,也是因为生下十四爷的长子这才成了侧福晋。

    这位侧福晋与钮钴禄家算的上是邻居了,但显然两家主母关系并不算好,特别是自从舒舒觉罗氏母凭子贵成为侧福晋之后,他们家更是张扬的脸尾巴都翘起来了。

    甚至还总是来她们家炫耀,还出演讽刺过钮钴禄家,这些钮钴禄格格都看在眼里,怎么的,出了一个侧福晋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真是可笑极了。

    钮钴禄格格并不认为自己比舒舒觉罗氏差在哪里,既然那位能成为侧福晋,那她也可以。

    于是钮钴禄格格便策划了这次的事件,这次她的委屈的虽然咽下了,但是只要王爷将这事记下,那舒舒觉罗氏私底下定会受到惩罚。

    至于二阿哥其实钮钴禄格格不想对他出手的,一个病秧子罢了,便是她不出手也不会好到哪去。

    但谁让他病的不是时候呢,钮钴禄格格本来受宠的次数就不多,前段时间那么偶然的一次,竟被二阿哥又病了这种消息,将王爷给领走了。

    这不是坏她的事吗,既然坏了她的事,自然要付出代价,更何况,谁让李氏最心疼这个儿子呢,又谁让李氏天天嘴贱的将她当软柿子捏,找她的不痛快呢。

    钮钴禄格格从小便觉得自己不是个脾气好的,长大后虽表面乖巧温和,但亲近她的人确实晓得的,她这人,最是记仇。

    二阿哥既然这么爱生病,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这样说不定大家都能轻松了,可惜了,二阿哥还是坚强了些。

    李侧福晋既然这么爱说别人,那便也要用法流言使她痛苦,让她也尝尝沾染口舌是非痛苦!

    舒舒觉罗氏既然这么在意自己的身份,又得意于她自己的成功,那就让她有命当,没命享!

    这样一来,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在王爷面前露脸,增加王爷对她的印象这种事,倒也只是顺便而已。

    这局虽粗糙了些,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毕竟在众人面前,她没有动机,没有能力,那她就是清白的。

    不过是报复而已,又有什么错。

    钮钴禄格格一边喝着燕窝,一一边嘴角含笑的想着些什么。

    下一步便是要好好养好身体,争宠了,这府上还是有一个自己孩子才好,最好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第63章 得宠第六十三章钮钴禄格格虽……

    第六十三章

    钮钴禄格格虽只是感染了风寒,但这养病,也从荷花盛开,倒荷花败落,这才渐渐痊愈。

    云舒再次在请安的时候,碰见钮钴禄格格,便见这位格格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杨子,依然不怎么说话,依然很本分。

    不过倒是福晋比往日多问了她两句,钮钴禄格格的态度也很端正,福晋怎么问,她就怎么答,使得福晋很是满意。

    从福晋院子出来,侧福晋便和张格格一起拉住了云舒,侧福晋看着和耿格格一起离去的钮钴禄格格说道,“倒是个拎的清的,先前那次的事情她也是受了委屈了,福晋又向来公道,这段时间对她十分照顾,她却依旧和从前一样,之前倒是小瞧这位了。”

    张格格抿了抿嘴,她总是觉得这个钮钴禄格格不是个简单的,之前的事情也太过巧合了些,但没有证据便也只是猜测,这样便更加不好和侧福晋说了,生怕侧福晋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云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想和侧福晋在说这位格格的事,便笑道,“这样不好么,钮钴禄格格不爱闹,咱们府上也安静些,总不能您还想出个像乌雅格格那样的人吧。”

    侧福晋听着这话有理,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位乌雅格格了,其实也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竟恍如隔世了,这府上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乌雅格格了。

    云舒接着说道,“对了,弘昀最近如何了,前些日子四格格有些着凉,我一颗心都扑在四格格身上,倒是也许久未曾去见过弘昀了。”

    侧福晋闻言叹了口气。“还能如何,不过是老样子罢了,这眼瞅着便又要换季了,弘昀定是还要病上一场,我只要想到这,心里便不自在。”

    云舒正想安慰些什么,便听到侧福晋说到,“我瞧着你都受了,这孩子生病,最担心的便是做额娘的了。

    你也快回去吧,怀乐的病还未好全,说不定正在院里哭闹呢,等哪日你有空了,咱们再聊。”

    “不过是有些苦夏罢了,这才瘦了些,不打紧的。”云舒又笑了笑,这才点头和侧福晋告别之后,回了自己院子,刚一进院,便听见了小格格的嚎哭声,“不不不,额娘!”

    云舒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喝药。

    不过这也正常,她也不爱喝这苦汤汁子。

    云舒连衣服都不换,便径直去了小格格那里,“怀乐别哭了,额娘回来了!”

    等半哄半强硬的给小格格喂了药,又哄得小格格睡下之后,云舒已经被闹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舒换了衣服,这才坐在榻上舒了一口气,“明秋,你去嘱咐一声,让底下人照顾四格格的时候多尽心些,等四格格醒了,立刻派人来叫我。”

    明秋高声应下了,立刻就去办了,明夏此时哭丧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云舒抬头一看,便随口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明夏摇摇头,“不是旁人,是奴婢在生奴婢自己的气,先前您有些怀疑钮钴禄格格,吩咐奴婢多盯着些钮钴禄格格那,可是那钮钴禄格格底下伺候的人,个个都忠心的很,奴婢实在没能找到插人的机会,也没能策反谁。”

    云舒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她能将这种合住的院子管的这样好,可见也不是

    个简单的,这些法子不行,便让小冬子多在外边盯着些就是了。对了,没有打草惊蛇吧。”

    明夏认真说道,“这您放心,奴婢们心里都有谱着呢。”

    明夏伺候着云舒用了膳,直到云舒说想要自己歇一会,这才点头退下。

    等屋内只有云舒一人的时候,云舒这才从枕头边的盒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里赫然是一些药丸,这是云舒吩咐明夏去给她找府医配的护心丸,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备着的。

    明夏觉得备着些要紧的药也挺好,便不仅给云舒寻来了护心丸,便是其他药丸也是都寻了些,云舒手里的这一颗,便是掺了花露的药丸。

    药效也确实是比普通什么都加的药要强上一些。说不定在特定的时候,还能管上大用。

    那升级版的花露是需要九十九颗普通版花露的,云舒攒了都快一年了,连一半都没凑成,再加上她日常给自己和怀乐养身子用的那些,能存一半,云舒都觉得自己很节省了。

    所以用这能量去听植物的消息,还不一定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这便十分不合算了。所以云舒十分的不舍得。

    云舒将这些药丸们又整理了一遍,最终还是探口气,真的很想快点凑齐那升级版花露啊,那说不定是能保住一条命的好东西啊。

    将东西整理好后,云舒这才真的有些乏了,这几日怀乐因为生病的缘故一直闹腾,再加上今日为了请安的早起,都使她真的累了,这眼皮子便有些支撑不住,等明夏再进来的时候,云舒已经真正的睡熟。

    云舒在自己的院子里照看小格格,等小格格重新变得健康,能跑能跳的的时候,钮钴禄格格得了王爷宠爱这个消息便传了过来。

    明夏和明秋在一旁拿着小春子亲自做的拨浪鼓逗着小格格,小冬子垂手站在一旁和云舒说话。

    “因先前生病失了元气,府医便说让钮钴禄格格多走动走动,这样也能使身体康健些,钮钴禄格格便十分遵守这医嘱,经常出去散步。”

    云舒听到这,便接口道,“结果便碰上王爷了?”

    小冬子无奈点头,“正是,正好碰上王爷,王爷觉得钮钴禄格格是个懂事的,又恰好见钮钴禄格格,于是当天便招了钮钴禄格格侍奉,许是伺候的好,这些时日便多去了几次钮钴禄格格那。”

    明秋一边逗着小格格,一边说道,“听说和钮钴禄格格交好的耿格格也得钮钴禄格格提携,在王爷面前露了脸,这两位也算是和其他不受宠的格格们区分开来了。”

    明夏听到这撇撇嘴,想说什么,但觉得主子估计不爱听,最终还是没开口。

    心里却想着若不是她们四格格生病了,主子没心思去侍奉网页,怎么会有机会让钮钴禄格格她们两个如此风光。

    云舒知道明秋她们可能是担心自己心里不舒坦,这才和她说这些话,但云舒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在意这些的,若说在意,估计也只有福晋有这个资格了,不过想起之前的年姑娘事件,云舒当即便觉得四王爷府,估计福晋也没有这个资格吧。

    于是她叹口气道,“这妾室侍奉王爷本就是本分,钮钴禄格格能如此,也是寻常,你们何必这样在意。这受宠与否本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种事以后咱们也不要随意议论了,议论的多了,难免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

    三人看着云舒的脸色,也分不清格格现在心里的想法,便也只能应了是。

    此时玩耍的小格格也跟着叹口气,手里抓着娃娃,嘴里嘟嘟囔囔的额娘额娘。

    云舒先是一笑,“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叹气,难不成也有什么烦心事不成。”

    但随即想起什么,便也肃了脸色,对着明秋她们道,“以后再说这事得时候,便将小格格抱出去,这孩子正是什么都学的时候,若是学一些不好的话还被旁人听去了,那可不成。”

    明秋听了这话,瞬间也明白了这事得不妥,立马严肃的应下。

    康熙四十九年的夏天一闪而过,但许是还未彻底入秋的原因,这天气依旧难免有些燥热。

    这日天气不错,云舒看着院子里摆放的这些药材们,点点头,“东西都准备好了”

    明秋点头,“都准备齐全了,奴婢反复确认过了,也问过了府医,一点问题都没有。”

    云舒吸口气,伸开手接过工具,“既如此,咱们就开始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听雨轩便响起了锤东西的声音。

    走到听雨轩门口的王爷有些疑惑的听着这院里的动静,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动静,武氏又在做什么?”

    苏公公试探的说到,“奴才听着这声音似乎是在捶打些什么,听说武格格派人去寻了好多药材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子啊处理药材呢。”

    “处理药材,她处理药材做什么?”话音未落,王爷便提步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便听见武氏身边那个得用的小太监说道,“格格,您歇会吧,奴才替您干会儿。”

    武氏许是真的有些累了,语气都弱了些,“不妨事,你将那丁香给磨的再细些才是。”

    小冬子又应了一句,便又去忙活了。满院子的人,磨粉的,筛分的,还有分药材的,忙活的热火朝天的。

    武氏更是拿着一个小锤子在捶打些什么,整个人额钱都已经出了汗。小格格似是不懂大家在干什么,被乳母抱在怀里站在不远处兴奋的拍手。王爷一进来,便看见的是这一幕。

    众人都在忙活,自然没能第一时间看见王爷。还是小格格眼神亮,扯着小嗓子兴奋的喊了一句阿玛,众人这才瞧见站在门口的王爷,立马行李。

    王爷随手便叫起,来到了云舒身边,虚扶了云舒一把,这才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倒是热闹。”

    云舒笑着扬起头,指着院子里的东西,十分欢喜的说到,“王爷竟没瞧出来么,王爷的生辰快到了,妾身这是在给王爷亲手做合香珠呢!”

    第64章 合香珠六十四章合香珠这种东……

    六十四章

    合香珠这种东西常见的很,毕竟这玩意是从汉代便存在的的,又到了宋朝彻底发扬光大。

    云舒想着这不是还不到两个月便到了王爷生辰了么,这眼瞅着又要送礼了,实在是不知道送些什么好,便打算亲自做合香珠给王爷当生辰礼,毕竟是自己亲手做的,也算是表明了心意。

    云舒笑着对王爷说到,“这些时日王爷办公劳累,眼底都有些黑青了,妾便询问了府医,要了一个能促进睡眠,养气的方子,打算将这些药材制成主子,不管您用不用,总归是妾身的一片心意。”

    王爷一甩扇子便坐到了云舒身边的石凳上,“这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玩意,你何必这样麻烦。”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王爷那手里摆动的扇子,便晓得王爷心情不错。

    云舒便道,“哪里就麻烦了,妾也不过是想亲自为王爷做些什么罢了,只要王爷开心,妾什么都愿意做。而且给王爷做礼物,自然更是不能马虎。”

    武氏能为他这么上心,王爷虽不说,但心里却是很满意的,又因为最近差事办的不错,一时间心情便更好了。

    王爷挥手让云舒接着干活,自己却顺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石桌赏的茶水,这一喝,便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茶?”

    云舒见状忙道,“是我疏忽了,明夏快去给王爷端茶来。”

    然后又对着王爷解释道,“这是莲子心茶,妾身最近心火旺了些,不想喝药,便想着喝些这

    茶,也能降降心火。王爷且别着急,明夏泡茶的手艺不错,马上就给您将茶端上来了。”

    王爷点头,“是了,莲子芯性寒,确实能降心火。你这还有多的,一会儿也给爷带一些回去。”

    云舒忙道,“自然是有的,妾一会儿便让明秋将东西交给苏公公,您就放心吧。”

    王爷舒心的笑了笑,“还是你最懂事,每次来你这,爷总能感觉到舒心。”

    云舒笑了笑,看着王爷今日心情好,便也晓得能说些略微不规矩的话,于是便半开玩笑道,“怎么,爷最近不是去钮钴禄格格那么,倒是想起妾的好来了。”

    王爷果然笑出声来,“你竟是吃醋了不成。”

    云舒自然顺着往下说,“妾自是不敢吃醋的,爷又不是妾一个人的,只是看着爷和其他姐妹那样好,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自在。”

    云舒心里明白,就算她对王爷无意,但也要适当表现出一些她对王爷的在意,这样王爷说不定会更觉得她听话。

    王爷起身拍了拍云舒的胳膊,“你且乖巧些,不要吃些飞醋,平日里也多听福晋的话,爷自然不会忘了你。”

    说着便放下了云舒手中的工具,拉着她一起坐下,“行了,让他们忙去吧,你也歇一会,陪爷说说话,怀乐最近可又学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了?”

    云舒顺着王爷的意,便与王爷一同做了下来,乳母也很有眼色的将小格格抱了过来,小格格便窝在云舒怀里,听着额娘和阿玛说话,时不时的也跟着学上两句,更使得王爷开怀。

    第二日王爷离开的时候,心情都是一直保持的相当不错。

    又恰巧云舒的娘家托人将及今年新下来的酥梨给送过来了,云舒连忙让人将这些东西都分好,亲自带着酥梨去额福晋的院子。又和福晋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这才离开了清风院。

    福晋看着这品相很好的酥梨,随意的笑了笑,雀蓝顺口道,“这武格格倒还是这样谨慎的性子,得了什么东西都巴巴的孝敬给福晋一份。”

    福晋随意的点了点头,“昨日王爷是歇在了武格格那?”

    白釉立马应道,“是,王爷许是去看小格格去了。”

    福晋摆摆手,“无妨,钮钴禄格格心眼有些多了,倒是不如武氏更得本福晋的心,若是王爷能多去几次武氏那,倒也不错。”

    雀蓝此时道,“福晋,武格格这梨送来的真的不错,先前听侧福晋说,这梨做秋梨膏也是很不错的,对咳疾很管用,未免这东西放的不新鲜了,不如让奴婢将这些梨给处理了?”

    见福晋点头,雀蓝便叫了几个小侍女,将这东西都拿了下去。

    福晋此时看了白釉一眼,说,“你派人多盯着些钮钴禄格格她们的换洗情况,若是有情况了第一时间告诉本福晋。”

    白釉轻声问道,“福晋的意思是?”

    福晋叹口气,“没什么意思,你们也不要想太多,只是如今府上的阿哥实在是也太少了,二阿哥又是这样子,便是王爷不着急,我心里都急了。钮钴禄格格不是想要好的坐胎药么,都给她,她若是真的能有孕,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白釉福了福身,“是,奴婢明白了。”

    不管外边是波澜不惊还是惊天骇浪,这都与云舒并不相关。云舒正窝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接着做那香珠呢。

    这香珠做好之后,便放入模具中定型,然后再取出阴干。云舒为什么提前很长时间做这东西,便是因为这东西做的工序不算麻烦,但很费时间。

    待着香珠彻底做好的时候,王爷的生辰也到了,云舒的礼物在众人的礼物之间并不算多么出众,但因为是亲手做的,又比寻常香囊等物更填了一份新鲜,因此王爷看样子也是真的有几分喜欢。

    就连福晋看了那手串,也夸了云舒细心,有巧思。

    云舒都笑盈盈的应下了,这玩意耗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这中夸赞她自然不会觉得不安。

    而且这东西因为王爷提前知道了,便少了一份惊喜感,但就算如此,也算的是一份很表明心意的礼物了。

    王爷生辰礼,宫里也派人送了赏赐,德妃娘娘宫里的赏赐竟是十四爷亲自送过来的,其中的意思,就连侧福晋都明白了。德妃是想要他们兄弟俩和好呢。

    不过这十四爷竟也愿意,这倒是奇了。

    云舒可是知道的,那位舒舒觉罗侧福晋一直被关着,甚至看样子是要一辈子都要被关下去了。

    那位弘春阿哥失了黄带子,已然体验了不少苦楚,如今疼爱她的额娘被关了起来,一时间便更加没人像以前那样关心他了。

    十四府又不止他一个阿哥,如今的他早就没了半年前的风光,如今想来,也不过是咎由自取。

    十四爷将礼物展现了开来,这礼物也有些说头,云舒侧着身子看了一眼,除了一些常规的赏赐,便只有一快玉佩最为特殊了。

    那玉佩的水色并不算好,但却令四爷一时间变了神色。

    十四爷,“生辰礼既然已经送到,那我便不打扰四哥庆生了。”

    只见四爷看了眼那玉佩,又看了眼十四爷的神色,像是在忍耐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十四弟既然已经来了,不如便一起坐下,本王也许久未曾和十四弟促膝长谈了。”

    十四爷脸上依稀能看出一些不乐意,但还是扯出笑容应下了,四哥不愿理理会他,他也不愿意理会四哥,他们如今表现的这样兄友弟恭,也不过是为了上边阿玛和额娘罢了。

    四爷和十四爷举杯同乐,云舒凑到侧福晋身边便问道,“姐姐,那玉佩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竟让咱们这向来不喜形于色的王爷神情都变了。”

    侧福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们,这才让云舒坐的更近些。

    云舒翻了一个白眼,说话就说话,还四处瞅瞅,你若是在平日里这样也就算了,如今可还在席上呢,这左看看右看看的,明显就心虚的样子,可不就惹得在众人都看向你们了么。

    云舒和侧福晋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看着周围的人都对她们没兴趣了,这才接着和李侧福晋说话,“姐姐快说,我这不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都刺挠的慌。”

    侧福晋露出一副我懂得模样,她也很是能理解这种知道有八卦却不能听的感觉。

    于是也赶紧说到,“这玉佩你若是问旁人,旁人可能也不知道,但可不就巧了么,我就是知道的人之一。”

    云舒小声催促道,“快说快说。”

    云舒听了侧福晋颠七倒八的叙述,这才明白了,侧福晋当年还是宫女的时候,因为被定为四爷的侍寝宫女,便和宋格格一道去学规矩,还在德妃娘娘那被教导过几日。

    也是在那个时候,侧福晋便偶然一次看着德妃娘娘抱着这玉佩流泪,后来侧福晋才知道,那玉佩似乎是当年德妃娘娘夭折的那位六阿哥的东西。

    那玉佩好似还是一对,说是当年一个在六阿哥身上,另一个被六阿哥送给了同胞的四阿哥,当时兄弟几人都在阿哥所住着,关系都相当不错,因为同母所出的缘故,六阿哥也很亲近四阿哥。后来六阿哥去世,这玉佩便也被德妃娘娘收了起来。

    侧福晋还道,“前些年我受宠的时候,也在王爷那看到过一块差不多的玉佩,现在想来那块就应该是当年六阿哥送给咱们爷的东西了。”

    云舒眨了眨眼,“所以说,那玉佩是当年六阿哥的遗物,这德妃娘娘是用六阿哥的东西,让四爷和十四爷冰释前嫌,两兄弟和好?”

    侧福晋点头,“想来应该是这样的。”

    云舒和侧福晋两人的脸上都不

    由的露出觉得无语的神色,这德妃娘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云舒端起一杯酒,“来李姐姐,我敬你一杯,今日王爷生产宴,咱们也一起同乐!”

    侧福晋和云舒对碰一下,“好,同乐!”

    第65章 有孕第六十五章王爷生辰过后……

    第六十五章

    王爷生辰过后,天气好像一下子便冷了起来,进了冬月之后,更是寒风凛冽。

    清风院中,云舒正陪着福晋喝茶,白釉便走了进来,似乎是有话要说。

    云舒见状便要起身,便听福晋随口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武格格又不是外人。”

    云舒听了这话,便也不敢再提出离开了,只得安静的坐着,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在福晋这听一些作为心腹的消息,有这心思,还不如和侧福晋一起去鉴赏最近刚出的话本子呢。

    白釉看了眼云舒,这才道,“方才有人来传话,说是钮钴禄格格已经有一个月未曾换洗了,但她还是用用身边丫鬟的混了过去,咱们也是小心盯着,这才发现了端倪。”

    云舒掩饰一般的喝了口茶,按照白釉这话的意思是,钮钴禄格格这是怀孕了?也不知道福晋是个什么态度。

    福晋却轻笑一声,感觉并不生气,但也不曾欢喜,“她这是在防着我们呢。武氏,你说呢?”

    云舒放下手中的茶盏,斟酌了一番这才说到,“许是钮钴禄格格还年轻的缘故,这才这样小心,不过妾最是知道福晋的,福晋大方仁厚,当年妾怀四格格的时候,福晋便多有照顾,现在看来钮钴禄格格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福晋果然笑了,“你倒是个好人,处处小心,不过你这话本福晋听着便高兴,她钮钴禄氏又是哪个牌面的人,竟还提防起我来了,不过她有孕也是好事,府中多个孩子,也能更热闹些。”

    “雀蓝!既然钮钴禄格格有孕了,这种好事自然大家都应当知道。”

    雀蓝微笑,“福晋说的对,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哪个奴才不小心冲撞了钮钴禄格格,那便是舍了命也赔不起的。”

    当初云舒有孕也不是第一时间发现的,当时云舒的原身并不受宠,也没有年长的嬷嬷管教,明秋和明夏也都是普通的小姑娘,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

    便是月信迟了,也只当是常有的事,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对于这种不知道自己有孕,也并非刻意隐瞒的现象,福晋还是很宽容的。

    这明显是钮钴禄格格的举动引得福晋不痛快了,福晋允许大家有些小心思,但却不能将这小心思用到福晋身上。

    云舒悄悄的看了一眼这个雀蓝,随即便又感觉有些渴,当即又端起了茶杯。

    福晋这两个身边最得用的人,平日里都是白釉处理日常之事,但雀蓝却是那个能给福晋出主意的人。

    云舒平日里和白釉接触的多,说话都不需要那样深思熟虑,但和雀蓝说话却是小心的很,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便被她告诉福晋,惹得福晋不快。

    云舒垂眸喝茶,便又被福晋给问话,“最近许久不见四格格了,倒是有些想了。”

    云舒忙道,“最近这天气有些反复,妾担心小格格生病,便时常拘着她,不让她随意出屋,不过福晋既然想小格格了,等寻个天气好的日子,妾便抱着小格格来给您请安。”

    福晋却摆摆手,“不必了,还是继续拘着小格格吧,小孩子总是三灾五难得,你多小心些也是应当的。”

    说着说着福晋又仔细看了会儿云舒,直盯着云舒都有些不自在了。

    福晋却道,“怀乐也有两岁了,你身子想必也休养的差不多了,何时再给怀乐生个弟弟才是最要紧的。”

    云舒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福晋说的是,妾也盼着能有这个福气生个阿哥,可这也不是想来就能来的,还是得看缘分才是。”

    福晋叹口气,说到,“你也不要觉得我在逼你,只是你也听到了,钮钴禄氏有孕,以后生个阿哥,地位说不定便在你之上去了,不过若是你有一个阿哥,再加上怀乐的讨喜,说不定本福晋还能求王爷给你一个侧福晋之位。”

    此时福晋的声音也更温和了些,“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是也盼着你好的,若是这侧福晋之位你能坐上,我心里也能更踏实些。

    王爷对你还是有些情分的,但这情分有几分你我却也想必是分不清楚的,倒不如趁着这情分还在的时候,多为你自己还有四格格考虑考虑。”

    福晋这套“推心置腹”的话下来,不仅说了云舒即将得到的好处,还说了自己想法,便使得这话更加真实些了。

    云舒晓得福晋这是在给她画大饼,这侧福晋的位置要是福晋和王爷说几句话便能成,那也太容易了吧,云舒可不敢相信这饼。

    但面上还是一副感激的摸样,“妾定当努力,多谢福晋您提点。”

    “只是妾想着妾毕竟只是个格格,不如福晋人脉广,便想着求一求福晋,赏赐些上好的坐胎药给妾,若是有多的,全府姐妹一同得您的恩典,那就更好了。”

    福晋闻言又正眼瞧了云舒许久,心中更是满意,武氏这点小心思,这么直接的在她面前便露出来,一是在寻求帮助,二便是在给福晋表忠心,手下人不是个蠢货,这点便更是福晋高兴。

    云舒自从生了怀乐之后,对这怀孕一事便不是很热衷,毕竟她也得好好调养身子呢。

    这突然就喝药了,再加上不久后钮钴禄格格有孕的消息一出,便使得云舒这么着急的喝药的做法功利了些不说,还会觉得她在窥探钮钴禄格格院子里的事情,很容易让人不喜。

    让福晋出面便没有这些问题了,钮钴禄格格怀孕时喜事,福晋高兴之余感叹府上子嗣稀少,便寻了上好的坐胎药给府上众人用,指望着大家也能和钮钴禄格格一样为王爷开枝散叶。

    而且福晋让云舒快点有孕,云舒便努力听从福晋的吩咐去做了,毕竟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福晋和王爷不是都是希望她听话么,那她自然会听话。

    这些道理云舒清楚,福晋也明白,不过还是那句话,云舒是福晋的人,福晋自然不会不在这些小事情上给云舒方便看,毕竟若是云舒真的能自己搞定一切事情,福晋也不会放心的。

    福晋又拉着云舒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这才放云舒离开。

    从福晋屋里一出来,云舒便被风吹得一激灵。原本想和主子说话的明夏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便赶紧扶着格格往回走,有话还是回去说比较好。

    等回了自己温暖的屋子里,云舒这才和明夏一起长舒一口气,明秋忙前忙后的给云舒换衣裳,上姜茶。

    明秋,“这天变得也真快,方才还有阳光呢,这不一会儿的功夫,竟又刮起了寒风。”

    云舒端着姜糖水小口的喝着,“估计是快要下雪了吧,不过也没事,正好不用出门了。”

    明夏直接将水一饮而尽,又和明秋说了今日去福晋那发生的事情。

    这才凑到云舒旁边,“格格,奴婢怎么瞧着福晋不是很喜欢钮钴禄格格啊,先前不是还赏了钮钴禄格格好多东西么,钮钴禄格格也对福晋十分恭敬,奴婢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云舒想着之前那事估计除了她怀疑,估计福晋也能察觉不对,不过事情都了结了,再查也没什么作用,便也不在深思,不过只是随着王爷的想法对钮钴禄格格多照顾一些罢了。

    但福晋心里怀疑,便似是有一颗刺,因此便对钮钴禄格格不是很喜欢。

    不过云舒还是说道,“可能就是不和眼缘吧。”

    明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格格真的要喝药么,药有三分毒,四格格还小,您其实不必这样着急的。”

    云舒无奈的摊了摊手,“福晋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不过不打紧,这药先喝上几天,总归有没有孕都是天意。”

    似乎是想起什么,云舒换了个方向坐着,“明秋,你记得福晋今年多大了么?”

    明秋想了想,“奴婢记得福晋是康熙二十年生人,三十年便被封为四福晋如今算算虚岁也不过是三十岁。”

    “三十岁,”云舒皱皱眉,“这也不大啊,福晋应当也是能生的年纪,怎么福晋竟没有一丝想法?难不成是生弘晖阿哥的

    时候伤了身子?”

    明夏也道,“是啊,王爷虽不常来后院,但每次来后院必定先去福晋的清风院,平日里什么节日啊,也都是歇在了福晋那,可见王爷和福晋的情分,但福晋这多年也一直未曾再生,若是当年伤了身子,那这么多年也应当调养过来了吧。”

    云舒也跟着点头,“应当是伤的有些重,毕竟生孩子都是从鬼门关走一趟的,总不能是不愿意生了吧。”

    话才说出口,云舒自己便愣着了,难不成是真的不愿意生?

    之前瞧着福晋对王爷还是很在意的,应当不会不愿意生孩子吧,毕竟福晋对府上的孩子们也从未眼热过,也从来都没有想要抱养谁的孩子,这样看来,应当是云舒想多了。

    清风院中,福晋端正的坐着抄写经书,刚才和武氏说话时间长了些,今日抄书的时间都短了。

    雀蓝在一旁无波无澜的给福晋研墨,钮钴禄格格有孕了啊,也算是一件好事。她们弘晖阿哥这下又多了一个兄弟姐妹了。

    雀蓝还是开了口,“福晋,这次若是寻来了坐胎药,您要不要也试一试?”

    福晋手下一颤,一张抄了大半页的纸便这样废了,福晋重新放好一张纸张,似是很随意的说到,“不必了,王爷不会同意的。”

    雀蓝抿抿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又继续给福晋安静的研起了墨。

    第66章 教导第六十六章又送走了一批……

    第六十六章

    又送走了一批来送礼的侍女们,钮钴禄格格身边的侍女紫芙这才顶着一张笑的僵硬的脸,深吸一口气,回到了屋内。

    紫芙,“格格,礼品都已经收好了,人也妥帖的送走了,您放心就是。”

    钮钴禄格格纸点点头,面上却没有任何喜色,不过也对,她原本是想着将胎坐稳之后,在寻个好日子将这消息给爆出来了,比如说年宴上,便是很好的时机。

    她本来打算的好好的,年宴上爆出这个消息,可以说新年的第一个好消息,便是王爷也定然会欢喜不已,如今却没想到,这消息竟先一步被大家知道了。

    钮钴禄格格皱着眉头问道,“连我自己都确定有孕没几天,这大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紫苏定了一下心神,有些后怕的说道,“奴婢查出来是这次您有孕的消息传出来,好似是福晋的手段。”

    钮钴禄格格更是心烦,“福晋?我可从未招惹过她,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紫苏咬咬牙还是提醒道,“格格,福晋可能是对您隐瞒有孕一事不满,这才提点于您,您也不要太着急上火,福晋毕竟是福晋,这府上哪个院里没有福晋的人呢,等过一阵您胎稳了,和福晋多说说话,说不定福晋便不会怪罪于您了。”

    钮钴禄格格心里不自在极了,“怪罪,我又没错,也不是不想将有孕的事情说出去,只是晚几天罢了,这福晋看似温和,行事却如此霸道。”

    紫苏连忙捂住了钮钴禄格格的嘴,“我的好格格啊,可不能这样说福晋,您平日也不曾这样啊,怎么才有孕便失了谨慎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等到时候生了一个健康的小阿哥,那才叫风光呢。”

    钮钴禄格格点点头,还是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这脾气最近总是控制不住,不过也不必再等胎稳了,和福晋请罪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明日你便随我去给福晋请安。”

    “对了,一会儿你去将耿氏叫过来,我这有孕了,正用的着她,你且去叫她过来陪我一起说说话。”

    紫苏见自家格格可算是又有脑子了,这才轻舒一口气,笑道,“是,奴婢这就亲自去找耿格格。”

    才往钮钴禄格格那送完礼物的明秋,一进院子,便听见屋内的欢声笑语不断,一个小丫鬟一边接过明秋身上的东西,一边说到,“侧福晋今日带着二格格来了,现下正和咱们格格一起说话呢。”

    明秋点点头,“点心之类的可都上了?”

    小丫鬟点点头,“明夏姐姐都安排的可好了。”

    明秋笑了笑,“好了,知道了,你先先下去吧。”

    明秋才一进屋内,便被云舒给看见了,她随口便问到,“回来了?可将东西都送给钮钴禄格格了,她情况如何?”

    明秋一边在暖炉旁边给自己去寒气,一边笑着回复,“都送到了,不过紫苏姑娘说,钮钴禄格格身子有些不适,奴婢们人又多,除了福晋身边的白釉姐姐,便也没怎么见奴婢们,”

    云舒笑眯眯的接过二格格递过来的核桃仁,侧福晋见状有些吃醋,“我这闺女都快成给你养的了。”

    接着侧福晋便笑着让她去找四格格玩耍。

    等二格格人都出了屋子,云舒这才半似疑惑的问到,“不舒服,难不成她现在就开始孕吐了?”

    不等明秋回答,侧福晋便先害了一声,“孕吐什么,还未到时候呢,她啊,不过是觉得一直想要隐藏的身孕被爆了了出来,小心思被戳破了,心里难受着呢,就算咱们送再多的贺礼过去,她也不会多高兴。”

    云舒拿起核桃仁吃了起来,还十分惊奇,“姐姐真是聪慧,我都没有你想的明白。”

    侧福晋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我也是听旁人跟我分析后才明白的,不值一提。”

    云舒轻笑一声,这旁人想必便是那位张格格了吧,说起来这位张格格经常窜到着侧福晋来找她,自己却从不来自己这,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在为侧福晋考虑。

    两人又就着钮钴禄格格的事情谈了几句,等二格格抱着四格格来找她们,她们这才不谈这事了。

    云舒看着耐心十足陪着四格格玩耍的二格格,心里也欢喜,便对二格格道,“这眼看着年节将至,二格格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武额娘送给你,当做生辰礼。”

    二格格乖巧的摇摇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只要是您送的我都喜欢。”

    云舒又夸了二格格几句,侧福晋在一旁听着,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见二格格和四格格玩的高兴,云舒这才拉着侧福晋小声说道,“姐姐,你将二格格养的真好,乖巧又懂事,但也太过乖巧了,这以后嫁了人,受了委屈说不定都不愿意回家告状,这些您也注意些才是。”

    侧福晋有些意外,“妹妹的意思是?”

    云舒依旧小声说道,“您也知道,这后宅可并不是容易的,二格格这样单纯,到时候少不得得吃些哑巴亏,至于说什么嬷嬷能帮她,这些事有些用,但您也晓得,可是有不少抚蒙的公主都被嬷嬷侍女们捏在手里呢,二格格总要自己立起来才是。”

    侧福晋心里觉得武格格说的十分有道理,她先前总觉得自己的二格格亲王之女,身份很高贵,以后定能锦衣玉食的平安过一辈子,这样看来自己还是想的少了些,这事确实得仔细想想。

    云舒见侧福晋显然是听进了自己的话,便也放心不少。

    其实这话方才云舒便想着说了,方才云舒和侧福晋谈论钮钴禄格格的事,侧福晋便找了个理由将二格格给哄了出去,这原也没什么

    ,做额娘的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接触各种阴暗面和不好的东西。

    但二格格都快要嫁人了,这再不接触就晚了,从当时二格格决定二阿哥吃药那事便能看出,二格格其实本人还是有一些果断的。

    但这孩子还是被养的太乖巧了,是,二格格有四爷这个阿玛托底,也没什么好怕的,但就怕二格格太懂事了,怕父母担心,将委屈自己咽下,真的出了事,那才后悔呢。

    云舒可是记得的,雍正爷的女儿就没有一个长寿的,就是唯一活到成年便是这位二格格,但这位二格格也是出嫁没几年便去世了,这一切都不得不让云舒谨慎起来。

    云舒挺喜欢二格格的,所以并不想她年纪轻轻的便去世,若是能帮二格格一些,那也挺不错的。

    许是侧福晋真的听了进去,也不知道和她和张格格是怎样商议的,只晓得侧福晋亲自去求了福晋。

    然后二格格便每日去和福晋一起学习怎样处理事务了。

    其实这些事务二格格也是从小都和嬷嬷学过的,但学过是一回事,能得福晋亲自教导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二格格真的能从福晋那学到几分手段,那才叫有福气。

    之后侧福晋还悄悄和云舒说呢,其实这次福晋这么轻易的答应侧福晋的请求,侧福晋真的还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得好好磨一磨福晋,甚至做好了福晋不应便去找王爷的准备,没想到福晋竟就这样同意了。

    要知道福晋虽是二格格的嫡母,但却没有真正的教导过一天二格格,二格格从小便是一直跟着侧福晋长大的,侧侧福晋的孩子都是被养在身边,前些年为人又有些狂,早就不知道得罪了福晋多少次了。福晋这次能答应,侧福晋还真心感谢福晋好几次。

    对此云舒倒是不觉得意外,福晋这人并不算完美的主母,但她也并不会特意为难府中众人,纵然这些人和她共享同一个丈夫。

    二格格这事原本就不算什么,反正她也不讨厌二格格,再加上这样的举动更能体现她作为福晋的大气,她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李氏前几年的张狂,福晋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她若是真的在意李氏,李氏也不能顺利生下这么多孩子,还能登上侧福晋之位了。

    侧福晋和云舒在这说这事,清风院内福晋也是正经的在教导二格格。

    二格格躲在屏风外边,听着钮钴禄格格十分认真的在和福晋告罪,又听着福晋恩威有度的对着钮钴禄格格进行教导,最终还语气温和的赏了钮钴禄格格好多东西,让其带回去,好好养胎。

    等人都走了,二格格才走了出来,说了这么会儿话,福晋也有些渴了,她让二格格坐下,自己又润了润喉,这才问道,“听了这么长时间,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二格格张了张嘴,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知道钮钴禄格格有孕了,也知道额娘给全府的格格妾室们都赏了养生坐胎药,但却不知道这里面竟还有这样多的小心思。

    福晋见她这样,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额娘还是将你养的太单纯了些,这后宅的各种东西是一点都没让你接触啊,也不知道是为了你好,还是害了你,不过也怪不得她愿意舍了脸面来求本福晋教导你。”

    二格格惭愧极了,她低垂着头,“是我让额娘担忧了,也让您失望了。”

    福晋却摇摇头,“失不失望的也不是很重要,我既然作为你的嫡额娘,自然也是盼着你能好的,你额娘将你送到了我这,自然要好好教导你,但你也要用心学才是,不要辜负我和你额娘。”

    二格格抿抿嘴,随即便直接跪下磕了一个头,“求您教女儿,女儿定然会认真学。”

    第67章 办宴第六十七章明月居内欢声……

    第六十七章

    明月居内欢声笑语不断,“哈哈哈哈哈,我又赢了,给钱,给钱!”

    张格格连忙摆手,“不成,不成,我不玩了,今日手气实在是太差了,这个月的月例都输光了。不玩了不玩了!”

    侧福晋连忙劝道,“再玩会,再玩会,这大冬天的正无聊呢,这样,赢得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云舒在一旁嘎嘎直乐,虽说她们玩叶子牌玩的也不大,赢得银子也没有多少,但这只要赢了,这心里便高兴。

    便也跟着在一旁笑道,“是啊,张姐姐,咱们再玩一会儿吧,这大冬天的我本就懒得出门,今日好不容易来你们这明月居一趟,自然是玩尽兴些才是。”

    明夏在一旁虽没说话,但也能看出她意犹未尽的意思。

    明夏是属于三人的牌搭子,这其他丫鬟和她们一起玩,总是故意喂牌,让着她们,她们虽玩的开心,但没有挑战度,便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只有明夏胆子不小,听云舒这么一吩咐,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当起了牌搭子,一点水都不放,云舒玩的高兴了,还承诺等回了听雨轩要重赏她呢。

    正热闹着呢,便见二格格带着身边的绣云走了进来,侧福晋见状随口问道,“不是去福晋那学东西去了么,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二格格脱下身上的斗篷,这才说道,“今日不知怎么的,十四福晋和八福晋都来找嫡额娘说话,便让我提前回来了。”

    侧福晋看了眼手上的牌,“她们两个怎么来了,这二位可是轻易不上门的。”

    云舒出了一张牌,不是很在意的说到,“那谁能知道呢,说不定是想要邀请咱们福晋一起去听戏去,最近京城不是来了一个新的戏班子么,听说唱的可好了。”

    侧福晋闻言果然便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好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福晋也让这戏班子上门。”

    张格格此时听着两人对话便悄悄的看了一眼云舒,侧福晋好奇福晋的这事,原也不奇怪,平日里少不得得劝一劝侧福晋不要闲着想太多。

    结果今日这位武格格只是随口一说,便转移了侧福晋的注意力,还好似很随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据她所知,这位武格格可是不怎么爱听戏的,去年听戏的时候,都险些睡了过去。

    张格格也跟着出了一张牌,便随口问道,“二格格怎么瞧着神情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侧福晋和云舒闻言俱都看向二格格,她们坐的位置背对着二格格,还真不知道二格格情绪不对。

    侧福晋皱眉,“怎么了难不成还在福晋那受委屈了不成。”

    二格格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这两日大伯父府上的三格格来信说,大格格病重了,她也没几年便要出嫁,我又想到自己的情况,一时间有些感叹罢了。”

    二格格说的三格格便是被废的直郡王的三格格,也是原大福晋的三女儿,当时这位大福晋,为了给大爷生下一个嫡子,拼了将近一条命才在生了四个女儿之后,才得了一个儿子。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大福晋没几年便去了,这三格格没了亲娘,又是府上不上不下的格格,便也养成了胆小的性子。平日里都是同胞的大姐姐对其多有照顾,可后来她的两位姐姐都已经出嫁。

    大格格更是远嫁蒙古,今年便传来了消息,说是大格格病的很重,也不知道还能再抗多长时间。

    在加上这三格格都快十八了,比二格格还要大上几岁,这两年大阿哥过得不好,三格格虽没被限制出府,也没有被软禁,但她的亲事却一直没人提起,即便是满洲格格岁数大些出嫁也无妨,但出嫁时一回事,被遗忘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二格格的朋友并不算多,平日里来往的更是少之又少,反正云舒很少看见来拜访二格格的人,但这位三格格便是其中一位经常给二格格来信的人,看来两位格格的关系是真好。

    侧福晋直接瞪了二格格一眼便道,“小姑娘家家的总是伤春悲秋,她过得不好,你过得好,只是因为你们两人关系不错,你便因此心里难受?”

    侧福晋又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不争气,我平日里真是太纵着你了,看来你还得喝福晋仔细多学学。”

    云舒连忙安抚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二格格心底善良,又友爱兄弟姐妹,自然是心软的很。这正是二格格的优点啊!”

    随即又温和的对二格格说到,“这离过年还早着呢,现下大家都在窝冬,格格若是觉的无趣,不如禀了福晋办一场小宴,这样也能邀请一些交好的姐妹们聚一

    聚。”

    云舒伸着手指比划,“这冬日之景虽不如夏日绚烂,但像是什么围炉煮茶,赏梅吟诗,还可有在亭子里吃烤肉,玩冰嬉,这不都是小姑娘喜欢的么。”

    云舒说到这眼神便看向侧福晋,“而且说不定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将那新来的戏班子请来,咱们也能张张见识。”

    侧福晋闻言也点头,“是不错,但是福晋能同意么?这也挺麻烦的。”

    云舒便立马接上话茬,“这有什么麻烦的,福晋若是真的脱不开身,不如将此事交给二格格来办,反正也只是小宴,顺便锻炼锻炼二格格了。”

    见二格格似是犹豫,云舒便给了张格格一个眼神,张格格立刻笑道,“是啊,我听着武格格这话便觉得挺对的,咱们二格格什么都成,就是经验有些不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练一练,这经验么,都是一点一滴的积累下来的。

    侧福晋还能顺便帮一帮咱们二格格,这样一想,这想法果然没错,便是福晋知晓了,定也不会拒绝。”

    侧福晋越听越有理,她将手上牌一扔,“不错,就这么决定了,静心啊,你去看着点福晋的院子,等十四福晋她们二人走了,便来告诉我,这事不好拖,再拖也就过年了,反正只是一个小宴,应该也不麻烦。”

    等静心高声应下,侧福晋这才看向二格格,“闺女啊,你可不能给额娘掉链子啊!”

    二格格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大家不是还在打牌呢嘛,还有福晋真的会同意么,那戏班子的戏真的特别好听么。

    侧福晋着急着宴会的事,便没了心思继续玩牌,云舒便也没有久留,直接带着明夏回了自己的小院。

    云舒靠在榻上喝热乎的奶茶,明秋侍立在一旁,笑着看着小冬子和明夏一起数今日赢来的钱。

    小冬子高兴的将手上的银子全部推给明夏,“明夏姐姐这次可是发大财了,这银子都赶上一年的份例了。”

    明夏也笑的几乎眼睛都看不到了,她乐呵呵的收银子,“这有什么,主子们都是大方的,我今日运气也好,可不就赚到了么,今日我发财了,一会儿便去请你们吃好吃的去。”

    小冬子自然连连作揖,搞怪的摸样惹得云舒直笑。

    明夏将银子都收好了,这才问道,“对了格格,您今日怎么好端端的便促着二格格办宴会啊。”

    云舒朝她扔了一个橘子皮,“什么叫促着,倒是显得我怪别有用心似的,我这也不是想着二格格是个好的,便想多帮帮她么。

    反正这事对二格格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宴会出了差池,自有侧福晋托底,更何况还有福晋定会给二格格一些能干的嬷嬷的。

    而且这大冬天的总是闷在屋子里,怪无聊的,若是能办一场小宴热闹热闹也是好事。顺便呀,也能让咱们怀乐多认识些姐姐们。”

    明夏听着有理,便也跟着笑了,还顺嘴夸了一句,“格格向来心善。”

    云舒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确实心善,这次办宴会的事情也确实是她灵光一闪出现的注意。

    京城来了一个新戏班子这事大家都知道,大家也知道八福晋爱听戏,十四福晋也和八福晋兴趣相投,今日还说不准着二位还是真的来找四福晋一起去听戏去了。

    毕竟最近十四爷和四爷关系“渐缓”,十四福晋和四福晋也略微亲近了些,至于八福晋这样跟着十四福晋来,是想要做什么,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现阶段应该是不会出手,还处于和有意和四福晋交好的阶段。

    所以若是真的能请到戏班子来府上唱戏,八福晋说不定便会来凑热闹,到时候云舒便能动手了。

    云舒可是没有忘记的,当年自己怀孕时因为八福晋的算计险些没了性命,这事当时是直接将委屈给咽下了,也因此得了福晋和王爷一个懂事听话的名头。

    但云舒记仇,说不想报复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明白自己能力的不足,根本就报复不了八福晋,而且这几年云舒见八福晋的机会更是少的很,也就是在怀乐满月宴和周岁宴上远远地见过一面,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如今八福晋上赶着来府上了,她自然是要找准机会报复回去,直接害命是不可能的,她没这个能力在动手之后会被发现。

    但若是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报复之举,便是福晋和王爷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她们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帮着她扫尾呢。

    不过靠人终究不如靠已,云舒决定得好好研究一下,怎样将这事尽量办的更好些。但不管如何,总归是不能影响了二格格的宴会。

    第68章 点戏第六十八章福晋果然没……

    第六十八章

    福晋果然没有拒绝二格格的请求,也果然派人协助二格格,至于那戏班子,自然是也请了过来。

    因为是小宴,自然没有耗费太多的时间,但云舒还是听说,二格格倒是稳的住,得了福晋不少夸赞。

    宴会举办当天天气不错,二格格虽真正交好的姐妹没有几个,但大家面上也都过得去,这冬日无聊,又兴趣的自然会来。

    不仅这些贵女们来了,还来了几位年长的夫人,听说都是爱听戏爱热闹的。

    云舒来到花厅的时候,便瞧见了不少年轻的姑娘都来了。

    一旁的乳母还抱着四格格,今日四格格闹着要一起来,云舒实在有些拗不过,想着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和她的什么堂姐堂妹表姐表妹之类的见见面,便也带着她来了。

    不过才一来,云舒便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对,一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四格格这是要解决五谷轮回之事了,便赶紧让明秋跟着乳母一起下去给小格格收拾收拾去。

    明明出门前都收拾好了,竟还会出现这种问题。不过小孩子么,总是会有很多突发情况。

    这边明秋走了,明夏便悄悄的给云舒介绍着,“那位是五爷府上的大格格,虽年纪不大,但于骑射一道上很有天赋,很得五爷喜爱,左边那位便是咱们二格格交好的大爷府上的三格格,还有那位是贝勒家的格格。”

    明夏一边跟着云舒走,一边给云舒介绍着,云舒看着这么多人,一时间还有些眼花,更是没记住几个。

    明夏仿佛看出来的格格的意思,便安慰道,“你别担心,奴婢随时在您身边提醒您,定不会出岔子的。”

    云舒点点头,便坐到了张格格上首,今日侧福晋一直盯着这宴会上的各种事情,毕竟是女儿办的宴,自然不能出一点问题。

    云舒坐下后看了眼自己左右的人,见都是不认识的,人家看似也怎么愿意和她说话,她便也自在不少。

    她悄声问到,“福晋派人来过了?”

    张格格也同样小声回到,“还未曾,说是福晋一会儿也来凑凑热闹,便没派人来这,而且还说了,说是八福晋和十四福晋一会儿也要来。”

    云舒故作惊讶的道,“这两位也要来啊,则两位最近来咱们府上的次数越来越来越多了。”

    紧接着又有些无奈道,“不过这个八福晋的架子还真是大,她们八爷府就在咱们隔壁,现在还未来,看样子说不定得压轴出场了。”

    这话还真不假,别看现在四爷和八爷关系不怎么好,但小时候两人关系可是好的不得了。

    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被孝懿仁皇后抚养过,当时也被称作承乾宫的大小阿哥,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八阿哥便被送到了惠妃娘娘那养大。

    但尽管如此,两位阿哥的感情也是相当不错的,开始建府地址确定的时候,也是因此才将这两位爷的地址安排的相近,可谁知道这没多年过去了,两人竟是水火不容之势。甚至不得不让人唏嘘一句造化弄人啊。

    此时张格格客气的笑了笑,“八福晋身份高贵,便是如此想必也没人说

    什么。”

    云舒见她如此,便也不欲与她再聊,只接过了一旁侍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便眼神一亮,“这茶的温度正是我喜欢的,二格格真是有心了,连这些小细节都安排的妥当。”

    张格格这才笑开来,“二格格怕自己做不好,最近一段时间都紧张极了,今日这宴会办了,也终于能舒口气了,不过二格格这次也学到不少,可见有些事情还得自己亲自试一试才能知道。

    今日在此,倒是多谢当日您的提点了。还望您以后也多照看些二格格,便是今日的宴会有什么不妥,也请您多顾着些。”说着便端起了面前的小酒杯给云舒敬了一杯酒。

    云舒也笑着饮了一杯,“张格格言重了,不过是些许提醒罢了,二格格懂事又聪慧,今日的宴会定会圆满。”

    许是得了自己想要的承诺,张格格整个人都放松不少,也有了心思和其他人说话。

    云舒见状也只是笑笑,当时她提议这宴会之事,便有准备张格格会发现她另有目的。

    但对张格格来说,这也没什么,反正不影响到他们二格格便已经足够,至于云舒的目的是什么,想必张格格并不是很在意。

    云舒安静的喝茶,不远处的耿格格见状也上来和云舒说了一些寻常问候之言,她的搭子钮钴禄格格在屋里养胎,这种容易发生问题的宴会,自然不会出席。

    但耿格格是个爱热闹的,更是个爱听戏的,自然来凑热闹来了。

    耿格格笑道,“今天倒是难得热闹,姐姐可知福晋她们什么时候来,我都等的有些着急了。”

    云舒掏出怀表看了看,这才温声回到,“许是快了吧,你也别着急,等福晋一到,这戏便会开始唱了,妹妹可已经选好了曲目,准备好了打赏了?”

    耿格格当即应了一声,“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听说这戏班子唱戏可好听了,就是钮钴禄姐姐还在养胎,不然也能和我一起凑热闹了。”

    此时明秋她们也抱着小格格回来了,耿格格又顺势逗了逗小格格,直哄得小格格眉开眼笑的。

    耿格格道,“小格格不认生,真是可爱,若是我也能生个这样好的孩子便好了。”

    云舒想了想,这钮钴禄都怀上了,估计耿氏也不晚了,便真诚的说到,“估计妹妹很快碧娜得偿所愿了。”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外边传来一阵动静,云舒连忙起身“想是福晋到了,咱们也去迎一迎吧。”

    果不其然,云舒她们才站起来,便看见福晋笑着走了进来,不远处还有十三十四两位福晋跟在后边。

    等福晋才坐好,正要说话,便见八福晋慢慢的走了进来,“哎呀,对不住,我今日来晚了。”

    福晋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变化,“没晚,来的正是时候,这戏正要开场呢。”

    八福晋笑了笑,“哎呦,那可真是巧了,四嫂是知道我的,最喜欢这戏啊歌啊的,这第一出戏不如便让我来点吧。”

    话音一落,众人皆沉默了下来,这来人家府上听戏,竟还想点第一出戏,这不是故意的都不相信。

    云舒也意外极了,这不明摆着就在挑衅呢么,原本她以为最近八福晋来府上,虽有试探,但也不至于有多么猖狂,如今看来,到是她多想了。

    众人还在沉默,福晋自然应该是拒绝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不小心,便容易堕了四王府的面子。

    但福晋正想说话,便听八福晋接着说到,“世人皆说四福晋宽容大度,贤良淑德,对弟妹们也多有照顾,特别是十三弟妹想必深有体会,今日本福晋也想体会体会四嫂的关怀之情,不知可不可以。”

    这话一落,福晋再直接拒绝,便很容易失了面子和名声,面子这东西云舒是不怎么在意的,甚至八福晋想必也没有很在意,毕竟她这妒妇的名声都传遍京城了,她愣是依旧如故。

    一旁的侧福晋此时着急的不行,这是她的二格格举办的宴会,怎么就招惹了八福晋这个疯子来,扰的的宴会都不好了。

    她甚至想立刻出去处理这事,但想也知道她的处理方法也不过是说些难听的话,不起作用不说,还容易落了下成。

    不过瞬间的功夫,众人心中皆闪过不少心思,云舒抿了抿嘴,看了眼八福晋,还是起身,从乳母手中将四格格抱了起来。

    她的动作在大家都不说话的情况下有些显眼,一刹那间众人便都看向了云舒。

    云舒低头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笑着抱着四格格走到了福晋面前,笑道,“福晋可真是偏心,关怀八福晋她们竟忘了咱们怀乐不成?

    前几日福晋还逗怀乐呢,这京城新来的戏班子,十分有名,说是今日这第一出戏要让怀乐点的,怀乐虽还只是个孩子,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但您都答应了,可不好食言。您向来仁厚宽容,便疼疼咱们怀乐吧。”

    说着云舒便又和怀乐说道,“怀乐,你要不要点戏要点的话,便去求求你嫡额娘,你嫡额娘最疼咱们怀乐了。”

    怀乐现在说书虽然还是不如年纪大些的孩子清楚,但也能很清楚的表达出自己意愿来了,虽然有些不懂额娘在说些什么,但还是兴奋的点头,“要点,要点,嫡额娘,嫡额娘!”

    福晋笑的张开手,“哎呦,答应咱们怀乐的自然不能忘了,怀乐,快来我这,我这有你最爱吃的奶糕!”

    怀乐看了云舒一眼,见云舒点头了,便巴巴的被抱到了福晋怀里。

    福晋笑着抱着怀乐,有些为难的看向八福晋,“八弟妹,你瞧,我最近都忙得晕头转向的,连先前答应过小格格的事情都忘了。”

    侧福晋此时也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福晋您这是什么话,怎么还特意和八福晋解释呢,难不成八福晋还要和小侄女抢东西么,便是再怎么不在乎名声,这也不成啊。

    咱们四格格才多大啊,翻了年也不过是三岁,八福晋怎么会如此不成体统呢。”

    八福晋用名声压四福晋,结果转瞬便被压了回来,八福晋便是再怎么不在意脸面,难不成还真的要和年幼的小格格抢东西,若是真的做了,那就是做长辈的不慈,影响了她还好,还很容易影响八爷啊,这才是八福晋最在意的点。

    八福晋看了眼低头垂眸的云舒,又看了眼得意的侧福晋与嘴角含笑的福晋,咬牙说道,“自然不会,既然四嫂已经答应了小格格,那便由小格格选吧。”

    说罢便要甩手离去,最终还是被十四福晋拉到一旁说了些话,这才留了下来。

    第69章 报复第六十九章闹了这么一出……

    第六十九章

    闹了这么一出,气氛到底是不如方才了,福晋抱着小格格随意指了一折戏,便算了了此事。

    福晋又看了眼依旧有些拘谨的人们,便温声道,“咱们在这听戏,她们年轻的姑娘家难免会觉得无聊。怀恪,今日既然是你设宴,那不如便带着你的姐妹们一起去逛一逛,咱们王府花园的梅花开的正好呢。”

    怀恪当即应了是,便笑着引着小姑娘们一起出去了,十三福晋此时也调节气氛道,“还是年轻好啊,瞧这一个个的小姑娘,瞧着便让人觉得欢喜。”

    此时又有夫人在一旁应和,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的又恢复到了开始时候的样子。

    云舒估摸这时候,便让明秋以小格格累了为由,将小格格从福晋那抱了回来,她可不敢让福晋一直照看小格格。

    侧福晋招待了一些人,此时得了空闲,便也走了过来,她小声道,“你可真是胆子大,竟敢直面硬怼八福晋。”

    云舒心

    里翻了白眼,“不如姐姐心直口快,我好歹是借着小格格当借口,您是直接怼的八福晋都说不出话来了,若是被报复了,咱们俩谁也跑不了。”

    侧福晋冷笑一声,“八福晋便是在怎么胆大,也不敢对咱们王府出手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云舒表面跟着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还不敢呢,这八福晋已经下过手了,只不过当时这事被福晋压下了,府上知道的人也没几个罢了。

    这八福晋岂止是胆子大啊,她还十分自信呢。

    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明夏又回来了,她对着云舒点点头,云舒见状便用帕子捂住了嘴角的笑意。

    那边受了一肚子气的八福晋此时的脸色都是阴沉沉的,十四福晋连忙安慰了好一会儿,“如今八爷和四爷关系紧张,八嫂今日未来也就罢了,但既然来了,便也不好因为一点小委屈便愤然离席,这样会影响到八爷的。”

    八福晋恨恨的说到,“你说的我如何不知,只是我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实在是心里难受。”

    十四福晋心里暗骂,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还真当自己受委屈了啊,明明是你先挑衅人家的,被人家给撅了回来,就该认输才是,怎么还真情实感的委屈上了。

    虽然说她对八福晋的为人行事也不是很喜欢。但十四爷向来敬重八爷,她便也对八福晋多有看顾。

    可是她有时候也实在是不懂八福晋在想些什么啊,八福晋的某些举动十四福晋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十四福晋忍着心中的不耐,依旧温声的劝告八福晋,“八嫂别着急,咱们在多呆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便找个理由提前离开,想必这样四嫂也没有理由怪罪咱们。”

    接着又笑道,“行了,别生气了,这点心不错,您也尝尝。还有这葡萄,也不知道四嫂从哪弄来的,八嫂,您不是最爱吃葡萄了么,这个天气,这葡萄瞧着倒是新鲜的很。”

    冬季的水果本来就不算多,这葡萄更是不易得,因此每个座位上也不过是只略摆了一些罢了。

    这葡萄还是云舒特意让人去打听的,她似乎记得这葡萄也有晚熟的品种,摘下后也能好好的保存一个月。

    果然打听之后,在南方也确实是有这样的品种,云舒连忙花了大价钱寻来了这葡萄,还给了侧福晋让她放在宴会上,也算是给二格格长面子。

    侧福晋自然不会拒绝,而且因为有云前年寻的那冬季寒瓜在前,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八福晋顺着十四福晋的台阶便下了,接过十四福晋递过来的东西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便也拿起自己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至于下毒,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四嫂最注重名声,怎么可能在宴会上下毒。

    许是这新来的戏班子真的有些本事,许多夫人都听着好,赏了不少东西给台上的人。

    云舒也顺势跟着赏了一些东西,对这戏唱的怎么样,她实在是不清楚,毕竟她也听不懂啊。

    又一场戏唱完,福晋这才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她笑着对八福晋说道,“瞧我这记性,倒是忘了八弟妹也想点戏了,白釉啊,还不快些将这单子给八福晋送过去。”

    百无聊赖的吃着水果的云舒闻言不由的看了福晋一眼,福晋今日这火气有些大啊,看来先前八福晋的挑衅果然惹怒了福晋。

    八福晋忍着怒气随意点了一出,便要甩手离开,便又听福晋说道,“八弟妹果然爱戏,这么快便点好了,那就好,雀蓝啊,吩咐这戏班子的人唱的用心些,唱的八福晋高兴了本福晋重重有赏。”

    随即又道,“八弟妹可得好好听着,可不好提前离席啊,咱们妯娌几个也许久未曾这样热闹过了。”

    十三福晋见状也跟着敲起了边鼓,你一句我一句的,便使得八福晋是怎么也不能提前离开了。

    云舒看着明显有些坐不住的八福晋,心里叹口气,作罢,就使劲作罢,也不知道为啥这样作。

    心里这么想着,便又藉着更衣的机会,走到外边叫了一个侍立在一旁的嬷嬷说到,“如今宴会过半,屋里许多夫人桌子上的水果都少了不少,你再给夫人们都摆上一些,特别是那葡萄,我瞧着大家都爱吃的很,可不能让她们小瞧了咱们王府和二格格。”

    那嬷嬷点点头,“你说的对,奴婢这就去。”

    眼看着嬷嬷忙活去了,云舒上了厕所,又在外边吹了会风,这才又提起微笑回了屋内。

    除了八福晋依旧挎着张脸,屋内的气氛倒是十分热烈。

    八福晋许是气的很了,旁人也不敢理会她,她便一个人一个劲的吃着葡萄。

    云舒看了点点头,嗯,不错,这葡萄味道确实不错,也不怪八福晋喜欢了。

    这宴会直到下午才散去,福晋带着二格格将客人们一一送着离开,八福晋此时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今日可真是多谢四嫂招待了。”

    四福晋笑道,“八弟妹开心就好,若是喜欢,那下次便接着来,咱们住的这样近,合该更加亲近。”

    八福晋懒得在和福晋接着装下去了,便也不欲与她再说话,转身便要离开,四福晋依旧面色不变的和众人说话,一点都不在意八福晋的冷脸。

    云舒隐在众人之间,看着八福晋上了马车,略微扭头,便看见小冬子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八贝勒府和四王爷府就住隔壁,但王府本就不小,八福晋又是一个向来注重身份的人,便是再短的路也要做马车。

    八福晋才一上车,许是今日气的狠了,便随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起来,可能是喝的急了些,才喝完便皱起眉毛来,“怎么是凉的?”

    一旁的侍女小声回道,“今日福晋呆着的时间长了些,马车上的炭火烧完了,奴婢寻了些回来,原本是想着尽快重新点燃的,只不过才点燃没多久,您就上来了,便有些来不及热这水了。”

    八福晋最得用的侍女巧儿斥道,“凉的,凉的也敢给福晋入口,不中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八福晋闻言更是嫌恶。

    巧儿忙安抚道,“您别着急,这都是四王爷府事办的不好,咱们这炭火都烧没了,其他夫人想必也没好到哪去,这点她们这宴会便有了瑕疵。”

    八福晋听着便要露出笑容,结果便被敲了马车壁,巧儿掀开帘子,便见福晋身边最得用的那个叫白釉的侍女笑着走了过来。

    白釉服了服身,这才道,“见过八福晋,我们福晋特意差奴婢来给您送炭火来了,这天寒地冻的,路途又遥远,夫人们冒着冷来参加宴会,自然也不能继续冷回去,便吩咐奴婢们给各位马车上都送些准备好的碳,您这份是福晋特意让奴婢来的。”

    巧儿看了眼八福晋的脸色,此时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巧儿也不敢和白釉多寒暄,连忙拒绝了白釉,说她们马车上不缺这炭火,见白釉还似是要说话,便赶紧随口将人打发了。赶紧合上了帘子。

    果然便看见自家福晋怒气冲冲的又喝了一杯凉水,好似是想用这凉水将身上的怒火浇灭一般。

    巧儿连忙温声劝道,“哎呦,我的福晋啊,可不好再喝了,您肠胃本就不好,再喝这些冷水,少不得得遭罪了。”

    福晋还在冷着脸,巧儿心道不好,便吩咐驾车的人赶紧往八贝勒府走去。

    马夫也不敢耽误,但现在各位夫人们都正要离开,他们虽来的晚,但又不是最先离开的,这马车便被挡在了略靠后位置的,一时间想要离开,还得登上那么一小会儿。

    今日的宴会虽对八福晋来说是受了一肚子

    的气,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今日这宴会倒也算的上高兴,眼看着还要等一等这车才能离开,那话多的夫人已经聊了起来了,聊到热闹处,那笑声更是传了老远。

    坐在马车里的八福晋听着更不耐烦了,恨不得让她们闭嘴,但她也晓得自己是没有理由训斥人家的,她是福晋不错,人家还是诰命夫人呢,甚至这些人里也有她的长辈。

    八福晋深吸一口气,“闷死了,巧儿,随我下车去等!”

    巧儿连忙应了是,便扶着八福晋下了马车,八福晋下了车,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心里舒坦一些。

    但随即她面色大变,腹中猛如刀搅,一瞬间她甚至冒出了冷汗,一旁的巧儿瞬间大惊,“福晋,您这是怎么了,福晋!”

    众人听见声音皆看向声音的来处,便瞧见八福晋脸色苍白的站着,众人虽不待见她,但也不能看着她受伤,一瞬间有几个热心的便要靠近她。

    八福晋死死的抓住巧儿的手,“让她们别靠近我!”

    巧儿还没反应过来,便闻见了一股恶臭,巧儿看了八福晋,又看了眼围过来后可能已经发现了什么的夫人们,好似已然看到了阎王殿。

    第70章 缺德第七十章王爷回府的时候……

    第七十章

    王爷回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今日宫中皇上留他们说话,便回来的晚了些。

    想着福晋同他说过的今日怀恪办宴一事,去书房的脚步的便一转,径直去了福晋的清风院。

    才一进院,便看见屋子门口不仅有伺候福晋的奴才,竟连武氏身边的侍女明夏也在,王爷便抬起手,原本要通报王爷来了的小公公便闭上的嘴。

    站在院子里人见状更是不敢说话,明夏此时汗毛都立了起来,她们格格还在里面听训呢,可不能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啊!

    屋外已然落了黑,屋内却是亮如明昼,今日也算是忙活了一天,便是福晋也难免有些乏累,她懒懒的靠坐在榻上,无奈的看着底下跪的十分认真的云舒。

    她端起茶盏,又猛地叹口气,随即一声清响,那茶盏便又被放回了桌子上。

    鹌鹑一般的云舒听见这声音又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福晋想对云舒说些什么,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语气中充满的对云舒所做所为的震惊,“这就是你准备了多日的报复,让八福晋当众,”福晋许是说不出那两个字,最终还是换了词语,“出丑?”

    福晋好似头疼的很,“你可知,八福晋是皇家的媳妇,便是再怎么样也是皇家人,你这让她当街出丑,这不是打皇家的脸面么。”

    云舒心里暗道,这福晋看样子一副十分生气的摸样,可当她不知道啊,福晋若是真生气,怎么可能这样悠闲的靠坐着和她说话,指不定那手边的茶盏早就落下来了,她可是看到了,当时因为八福晋当街出丑时,福晋可是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呢。

    但云舒还是乖巧的道,“妾此举确实是太过小家子气,如今只能先来您这请罪来了,妾是真的知道错了,但妾眼界本来就不高,又不敢真的对八福晋做些什么,只是让八福晋拉拉肚子,泄泻清火罢了,八福晋属实脾气暴躁了些,只能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福晋呵了一声,“你这叫不敢,你都让她当街出丑了,还是在那么多夫人面前,你可知道八福晋最爱这脸面了,你这羞辱简直会要她半条命啊!

    你便是让她大病一场,或是做了什么错事引得大家不喜这些都成,怎么就非得这么一言难尽呢。”

    云舒却抿了抿嘴,“妾就是故意如此的,您说妾险些要了她半条命,但当时她还险些害了妾和四格格一尸两命呢,原本是要听从福晋您的话,将此事忘却,只是这位八福晋三番两次的挑衅咱们王府,这新仇旧恨的妾自然是忍不了了。

    这八福晋自诩贵女,又一项眼高于顶,妾就是要让她失了脸面,这样才会感觉到痛苦。”

    福晋这才正眼看了眼云舒,这武氏这样小家子气的手段,竟却是能使八福晋彻底伤心,这还真是有些恶毒呢,但她居然并不觉得武氏是个心机深沉的讨厌之人,甚至觉得她的举动有些意思。

    在外边偷听的王爷此时还有些糊涂,这福晋与武氏说的不清不楚的,这是设计了八弟妹?

    早就去一旁打听的苏公公,此时也一言难尽的走了回来,他悄声对着王爷说了今日宴会散了在门口发生的事情,果不其然也看到了王爷同样一言难尽的表情。

    屋内福晋还在教导云舒呢,王爷便推门而进,福晋和当即起身行礼,云舒还一直跪着呢,见着王爷来了,更是可怜的缩了缩脖子。

    王爷顺势将福晋给带了起来,见着云舒这模样,也是和福晋一个心情,“怎么,既然敢做了这样的事,怎么如今竟这边胆小了,敢做不敢认?”

    云舒便略抬起了一些头,声音好似也有些发虚,“妾自是认的,此次针对八福晋之举虽出了心中的恶气,但实在是不大体面,也下作了些,所以妾便赶紧来福晋这认错来了。”

    说着云舒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支梅花,往背后戳去。

    王爷和福晋对视一眼,福晋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发干,“你这是在做什么?”

    “负荆请罪啊!”云舒认真的道,“原本是准备好荆条来的,可是这不是宴会一散便来福晋这了,所以临时只能随手摘跟树枝假装了,您和王爷只当这是妾的诚心吧。”

    福晋真是有些无语了,“武氏,本福晋是真没想到,从前瞧着你不仅乖巧还十分稳重,怎么今日竟也这样不着四六了,莫不是被李氏给带坏了,还是你今日的酒喝多了?”

    云舒呐呐不敢再说话了,王爷感觉辣眼睛一般的挥了挥手,苏公公便小心赔笑的将云舒手里还拿着的那支梅花给抢了过去。

    苏公公将这梅花往袖子里一塞,他给王爷当奴才这么多年,真是大事小事都经历过不少,还真没见过像他们武格格这般有想法还能付出行动的人。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而且王爷和福晋两人虽看似很愤怒,但感觉心情竟还是挺不错呢。

    王爷轻咳一声,这才问道,“说说吧,将你的计划一五一十的都给我说清楚。”

    云舒抿了抿嘴,道了一句是,这才将自己下药是八福晋脾气暴躁,又设计让八福晋吃多了葡萄和凉水这等计划都说了出来。

    王爷瞪了云舒一眼,但云舒还在跪着低着头,王爷于是只能瞧见云舒头上的珠花。

    网页,“那令人生气的药从何而来?”

    云舒老实的很,“是从府医那要的,妾说妾院子里的下人房里多了老鼠,便要了一些药,想是那老鼠发狂,然后再一并抓住,这事奴婢也有禀了福晋。”

    福晋闻言点头,。“是,武氏确实和我说话,而且他们院子里也确实是抓住了不少老鼠,府内众人见状,便也跟着买了不少相同的药。还真能起作用”

    云舒干干的笑了两声,“这原本是妾胡诌的理由,结果没想到竟真的有用。”

    王爷听到这转珠串的手一顿,随即便接着问道,“那葡萄和水容易使人腹痛这点你也是问的府医?”

    “啊,这个就不是了,”云舒连忙摆手,“这是问的底下的奴才,妾想着八福晋爱吃葡萄,但这葡萄定是会

    和什么相克的,但相克的食物八福晋自然知道,也定不会入口。

    还是那个会木工的小春子说了,他年幼时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山上摘葡萄吃,又喝了溪边的水,结果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腹中疼痛难忍,还是吃了郎中的药,这才好了。”

    王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个有成算的。”

    云舒又尴尬的笑了笑,不敢说话。

    一旁的福晋听着眼皮直抽,这武氏买那令人容易生气的药她是知道的,毕竟武氏也提前和她说过这事了,不过她还是怕武氏做出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便也让人一直盯着武氏,想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后来知道武氏药对付八福晋之后,福晋便更加期待了,甚至今日福晋还随即配和她一些事情,使得八福晋更容易发怒。

    想到这福晋忍不住想扶额长叹,谁又能想到武氏竟做了这样的事情,那就算让人盯着也于事无补啊。

    不过好在她已经帮武氏扫了尾巴,今日之事必定也只能是个意外,不然怎么大家吃一样的东西,大家都没事,八福晋自己出事了,自然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和她们四王府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福晋又看了眼武氏,觉得眼疼,造孽啊,今日这事做的真是损功德。

    虽说损功德,但确实能纾解心中的郁气,这武氏,她还是想保一保的,于是便对着王爷道,“这武氏所为虽不是君子之为,但倒也师出有名,王爷您若是要罚也可以,但您也要看着四格格的面子上给武氏几分脸面。”

    王爷又瞥了一眼云舒,“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要什么君子所为。”

    王爷虽敬佩君子,但他自己都不是什么良善人,自然也从我盼着身边的人做君子,这武氏,原本他去她那只是觉得武氏住的小院子容易让人感到放松,但武氏这个人却并未与其他人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依旧是讨好他,以他为天的一个普通妾室罢了。

    今日这武氏使了手段,却又立即认错,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一句做事磊落了,不过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王爷看了眼云舒,又看了眼福晋,这才道,“错就是错了,今日你的所为所为虽是反击,但也实在下作,但既然福晋为你求情了,加上此事不宜暴露,便也不好再重罚你。

    你便好好抄写些经书,供奉于佛堂,也补一补今日缺了的那些功德。”

    云舒当即跪拜,“妾多谢王爷福晋宽宥,妾必定谨记今日教导。”

    云舒心里暗骂,这不是再拐着弯的骂我缺德呢吗,但不过是抄经书而已,没有禁足,也没有罚奉,云舒晓得,她这关总算是过去了。

    云舒打一开始就没想着能瞒住大家,毕竟她的手段也算不上什么天衣无缝,对付八福晋,她就等着这王府的真正的两位主人给她打补丁呢!

    等云舒一瘸一拐的被扶着离开了清风院,王爷便也借口还有要事处理,便径直去了书房。

    苏培盛跟在王爷身边听着王爷的吩咐,王爷,“武氏这事福晋虽出手了,但你还是去查一趟,务必将该扫的尾巴全部扫干净了,懂?”

    苏培盛连忙点头,“你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苏公公一边继续跟着王爷,一边心里忍不住咂嘴。

    竟让八福晋在众位夫人面前窜稀,这可真是开了眼了,但苏公公回忆着那位好似认错态度十分端正的武格格,心里想着,这事做的虽下作了些,但是真的令人开心啊,甚至只要处理好尾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瞧瞧,王爷这不就让他去办这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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