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云舒在听雨轩老老实实的抄了好几日的经书,连侧福晋邀她去打牌,她都找理由给拒了,她甚至没让人去打听八福晋的现状,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分。
如此情况之下,云舒还是在请安的时候才知道了八福晋的情况,趁着福晋还未出来,侧福晋便拉着云舒说这事。
侧福晋,“你是不知道,原本八福晋这事都被压下来了,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这两日竟又有许多人都知道她当日的窘态,听说这位八福晋最近一段时日更是连屋子都没出。”
云舒,“怎么会,那日的夫人们都是有身份的,想必也不会故意将此事传出去,看来这位八福晋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云舒还想着莫不是福晋和王爷派人将消息的散播的吧,不过应该不是的,这传播这种消息纯属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福晋和王爷得亏不知道云舒的想法,不然说不定得起誓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才没那么蠢呢。
这边云舒还在乱想呢,侧福晋想起当日的场景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云舒无奈道,“都好几日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忍不住。”
侧福晋扬着眉毛,“这如何能忍住,这样是趣事便是多少年也难得一见,我势必要一直记在心里,哈哈哈,这八福晋的热闹可真是好看。”
云舒轻轻的拍了她一下,示意她还在福晋这呢,让她安分些。
侧福晋随口嘟囔了一句,便不在谈这事,只是问道,“你这几日是怎么回事啊,叫你去打牌你也不应,总窝在屋子里多无聊啊。”
云舒无奈的叹了口气,“还说呢,我是真的倒霉,宴会那日我不是借着四格格的名义好歹给福晋解了一个小围么,这不,宴会散了之后福晋便将我叫去了,然后赏了许多东西。
等从福晋那出来了的天色已经黑了,这往回走的时候,天黑路滑的,一个不下心便摔了一跤,你是不知道,我又没备着轿撵,最终是一瘸一拐的走回去的,还好当时有明夏陪着我。真是倒霉!”
侧福晋哎呦一声,连忙关心,“竟摔了一跤,这大冬天的,连地都是冷的,这一摔可是不轻,你怎么没好好歇着,今日也合该告假才是。”
云舒连忙摆手,“不妨事,不妨事,这冬日穿的多,并没有摔伤,只是有些青紫罢了,今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过几日我有空了,便还去找姐姐一块玩牌。”
侧福晋自然应好,正要关心云舒几句话,便见福晋出来了,便也不再多言,只随着众人一道给福晋请安。
福晋才一坐下,便瞧见了乖巧懂事的云舒,瞬间感觉有些头疼,福晋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少了,所以才对这次武格格的手段迟迟忘不了。
福晋温柔却不缺威严的道,“最近隔壁府上事情有些多,你们也多注意一些口舌是非,若是因为你们的原因牵连到咱们府上,本福晋定不会轻饶,对了,今后也不要总是提及这事了。”
云舒老实的低头,一副什么都听福晋的顺从姿态,隔壁府不就是八贝勒府吗,侧福晋知道的不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事多与闹腾。
福晋见众人都听话的模样点了点头,便又顺势夸起了二格格这次宴会举办的不错,还说今年除夕宴也可以交给二格格。
福晋想的是,八福晋的事情虽是宴会结束之后发生的,但也略微影响了二格格的宴会,她可不得给替武氏补偿补偿二格格么。
反正除夕宴福晋她们大多时候是在皇宫,这小宴会交给府上的女儿操办,旁人也说不了一点不好。
不过想到这,到底是心气有些不顺,便又瞪了云舒一眼,云舒又恰好此刻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云舒慌张低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与福晋对视的瞬间,竟似乎和学生时代在晚自习上看小说被班主任抓包的感觉差不多,吓得她直打了个冷颤。
福晋见着她这幅怂的要死的样子,也懒得再理会她了,这武氏能用是能用,平日里也算看得懂眼色有些机灵,就是可能杀伤力特别了些,还是要谨慎使用。
大不了以后若是真的要用到她了,自己也多做些好事,补补德行。
紧接着,按照平日里的流程,福晋挨个的关心了子嗣,又敲打提点了这府中的女眷们,这才寻了个空闲喝了口茶。
云舒有些不自在的舒了一口气,旁边的侧福晋见状便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么”
云舒摇了摇头,正要回答,便听见福晋问道,“你俩嘀咕什么呢?”
侧福晋大大咧咧的道,“回福晋的话,这不是武妹妹前几日摔了一跤,妾瞧着她刚才神色有些不对,便以为她是因腿伤难受呢。”
福晋看向云舒,云舒立刻回道,“是啊,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不打紧的,已经好差不多了。不过当时天色有些黑妹看清路罢了。”
福晋深深看了云舒一眼,“天黑路滑,是得多加小心。”
这么说着,福晋便又叫来了白釉,“白釉,你去在路上多照些灯,这样也使咱们府中的人看路清楚些,不然若是也和武格格一样受伤便不好了。”
白釉当即高声应下,云舒随即也拍起马屁来,“福晋连这么点小事也惦记的府上众人,可见福晋真是贤良仁厚啊!”
侧福晋侧头看了云舒一眼,这武氏可真会说话,怪不得人家福晋拿她当自己人呢,想着自己的情况,便也赶紧跟上节奏,跟着捧起了福晋。
福晋虽知道她们说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夸赞之言,但心里还是觉得高兴,不过也是,谁又能真的不喜欢听好话呢。
热闹的请安结束之后,云舒和侧福晋告别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走在后边的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此时也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话。
耿格格道,“怪不得那日我和你一道看见武格格的时候,武格格似乎腿有些拐,原来是摔了一跤啊!我还以为。”
钮钴禄格格,“以为什么,以为武格格被罚跪了,你瞧着福晋今日对武氏的态度,便能看出福晋还是很看中武格格的,便是罚跪,福晋也不会重罚武格格的。
咱们手底下的奴才还是太不中用了些,这些奴才们干活甚至还不如武氏身边的那个小冬子利落。”
耿格格看着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钮钴禄格格,连忙安抚道,“姐姐别生气了,伤着孩子便不好了。”
钮钴禄格格深吸一口气,这才有些有些歉疚的看向耿氏,“对不起啊妹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是容易生气。”
耿氏眼神一厉,“可曾找府医请过脉了,别是糟了算计了吧。”
钮钴禄格格摇头,“已经请过脉了,并未发现不妥,不过许是我因有孕这才心火旺了些,在加上孕吐难受了些,一时忍不住,脾气便也大了不少。”
耿氏赶紧安抚,“既然府医都这么说了,那许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有孕可真是艰难。”
钮钴禄格格却摸了摸自己还未显怀的肚子,“这算什么艰难,只要有了孩子,咱们才能过得更好。”
这样说着,钮钴禄格格便握紧了耿氏的手,“妹妹,这些时日我会努力在四爷面前提起你,你可得努力,争取也早日怀上孩子。这样才有一个好未来,他们兄弟姐妹们一道长大,以后的感情肯定也好的不得了。”
耿氏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她做钮钴禄氏的附庸,她的孩子难不成也还要做钮钴禄氏孩子的附庸么,耿氏心里不痛快,但她也明白现在这样已经是她最好的选择,于是他扬起笑容,高兴的应了一句好。
回到听雨轩的云舒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这才懒洋洋的躺在了躺椅上,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句,“可算是能好好歇歇了。”
真不错,最后一个补丁今日也补上了。
明夏给云舒端上一盘切好的橙子,“格格,您尝尝,可甜了。”
云舒尝了一口确实不错,便顺势夸了明夏几句,又吃了一些,便将剩下的全给了明夏他们。
云舒又叫来了小冬子,吩咐道,“八福晋这事传的这样热闹,打听的人定然不少,你也顺势去打听打听,有什么有趣的,便赶紧回来告诉我。”
明秋子啊一旁听得直乐,“主子真是促狭,就这么想看八福晋的笑话。”
云舒哈哈一笑,“谁让这个笑话的策划师是我呢,总归是到了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吧。”
紧接着云舒又叮嘱了小冬子几句,“对了,你只打听一些不隐蔽的消息就好,今日福晋才提过这事,咱们可不能闯了福晋的底线。”
小冬子忙道,“您放心,奴才心里有数。”
小冬子得了任务急匆匆的便走了,接下来的日子,云舒更是经常从小冬子那听到隔壁院子的消息。
听说八福晋失了脸面,三番两次的和八贝勒吵架,听说有两个说闲话的奴才被福晋听到了,第二日便莫名其妙的病逝了。
还听说八贝勒将一个侍女收回了后院,引得本就脾气暴躁的八福晋又摔了不少好东西。
云舒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这八贝勒府是筛子么,怎么什么消息都能传出来,重点是这消息让外人瞧了,却还觉得挺有逻辑的。好似八贝勒府确实出现过这样的事。
这日子便这样如流水般的过去了,京中一不是没有新的八卦出现,但莫名其妙的八福晋的消息就好似被买了热搜一般,总是在快被人遗忘的时候,又突然有了存在感。
第72章 瓜子第七十二章京城才下了一……
第七十二章
京城才下了一场雪,正是冷的时候,八贝勒一身疲惫的从宫里回来,最近太子行事越发不对劲,引得皇阿玛脾气越发的不好了。
自己也因为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有些没沉住气,行事高调了些,如今也引得皇阿玛有些不喜。处境便更加艰难的些。
老四倒是个聪明的,去年夏天的时候,找了个理由去了工部,便也少了许多麻烦,偏太子对老四还很不错,对于老四的这种行为竟然也纵容了,也不知道太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的和老四有几分兄弟情。
只要想到这些烦心事,八贝勒便觉得头疼,他顺手脱下身上的斗篷,这才问到早就等候多时的琴嬷嬷,“福晋今日怎么样了,可还是在伤心?”
琴嬷嬷点了点头,“福晋今日吃了药原本有些好了,但今日惠妃娘娘派了人来探望福晋,等人走后,福晋的心情便越发的不好了。”
八贝勒闻言皱了皱眉,“惠妃,她来派人做什么?”
琴嬷嬷想了想这才道,“许是快到年根了,今年的除夕宴福晋总是得参加的,想必惠妃娘娘是来说这事得吧。”
八贝勒听了这话心情更加不好,八福晋是多么一个骄傲的人他是清楚的,此次受了这样的大的委屈,简直是将脸面都给丢尽了,八贝勒对福晋还是很有感情的,面对这种情况,八贝勒只是觉得心疼福晋。
说起来八福晋这些年虽说性子不好行事也跋扈,但她是真心对他好的,也是除了额娘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也是愿意和八福晋好好过一辈子的。
这次的事情,他也想好好开导福晋,但福晋这些天根本就不见他,他便是想做什么也没有办法。
一旁的内侍此时说到,“爷,这些天有关福晋的流言总是下不去,定时有人在推波助澜,但奴才这查了半天,的确和四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琴嬷嬷此时也道,“先前福晋出丑那天便是在王府办宴那天,咱们一开始也以为是糟了算计,但后来查到也确实是巧和,但奴婢总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了。”
八贝勒沉声道,“便是再怎么蹊跷,这没有证据的事,也只是想想而已。”
紧接着又吩咐内侍,“还是尽量让人去查,查出到底是谁在动手脚,至于福晋这事,我记得老五又宠妾灭妻了,百姓们不是对皇家的事情感兴趣吗,实在不行,便将这个消息给散出去。”
内侍闻言有些犹豫,“爷,这是不是有些不妥,且不说宜妃娘娘那不好交代,便是九爷那说不定也会生气的。”
八贝勒瞪了内侍一眼,“那就别让旁人知道这消息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不就行了,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内侍眼珠子转了转,应了一句是。
琴嬷嬷此时也提出告辞,八贝勒却道,“福晋那你多盯着些,别让福晋伤了自己,对了那个
叫巧儿的侍女如何了?”
巧儿便是当时陪着八福晋一道去四王府参加宴会的人,
琴嬷嬷便道,“福晋不爱见人,许是不想回忆那日的事情,这些日子巧儿便不在福晋跟前伺候了。”
八贝勒沉声道,“先前没罚她,不过是因为她是福晋得用的人,如今既然福晋不需要了,便处置了吧,这照顾不好主子的奴才也不必留了。”
琴嬷嬷心下一抖,应了是,心下却不免害怕,这个巧儿平日里最是讨福晋欢心,因此连王爷身边的人也都要唤一句巧儿姐姐的,如今却是连命都没了,这奴才们的命果然是最不值钱的。
八贝勒第二日还是去了趟惠妃那,果然惠妃说的事情便是今年年宴之事。
惠妃语重心长的说到,“你福晋那事都传到宫里来了,连太后都略有耳闻,若是她不来,这不就将事闹得更大了么来,我晓得你疼惜她,但就因为如此,才要好好为她为你自己考虑啊。”
八贝勒没说话,但惠妃明显清楚他听见去了,自惠妃所出的八阿哥被圈禁之后惠妃整个人都好似不爱争了,但八阿哥明白,就算是为了大阿哥的未来,惠妃也会好好支持八阿哥的。
惠妃喝了口茶,这才接着道,“这两日才下了雪,你额娘便有些身体不好,你这段时日都不来请安,她想你想的紧,你便去看看她,母子俩呀好一起说说话。”
八贝勒听见惠妃说良妃生病了,便有些不安,恨不得立刻去看额娘,但还是耐着性子和惠妃说了好一会的话,还说自己也经常派人去看大哥。让娘娘放心之类的话。果然听得惠妃更加满意了。
良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次生病更是有些严重,八贝勒假装没有看到良妃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给良妃亲自喂了药,又安抚了她好一会儿,这才说自己有事要忙。
不过八贝勒这话的真假,但良妃都不想耽误儿子的事,于是赶紧挥挥手便让他赶紧去忙。
一旁的姑姑见八爷都走了,这才轻轻的给良妃捏了捏被角,“娘娘,您怎么不问问八爷关于八福晋那事呢。”
良妃无奈的摇摇头,“问了又能怎么样,我什么也帮不上他,还总是拖累于他,甚至都不知道还能陪他多久,还是不问了吧。”
姑姑有些难受的点点头,看着良妃那越发消瘦的身影,还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听雨轩内,王爷今日倒是难得来到了云舒这,王爷晃悠悠的在摇椅上,云舒老老实实的给王爷剥瓜子仁。
说起来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大家说的瓜子仁都是西瓜子仁,而不是葵花子仁,这葵花子早就有了,但就是没流行下来。
云舒这人又是真的挺爱磕西瓜子的,甚至让人复刻的话梅味的西瓜子更是深得她的喜爱,但这葵花籽才是经典啊,便让小冬子去找了些,又让厨房的师傅给炒了,这样她才实现了葵花籽自由。
这瓜子能流行自然是有自己的优势所在,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这瓜子便也成了王府必备的小食之一了。
云舒一边给王爷剥瓜子,一边走神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甚至看着旁边小碟上堆起来的瓜子,想到若是自己能一口吃下,这该有多么满足啊。
正乱想呢,便被明秋轻轻推了一下,“格格,王爷和您说话呢!”
云舒这才回过神来,王爷看了云舒一眼,“想什么呢,和你说话都听不见。”
云舒忙笑道,“在想着瓜子的口味呢,一时晃了什么,王爷您刚才说什么呢”
王爷一手端过那小碟子,拿起瓜子仁尝了几个,“确实味道不错,上次那种绿茶口味的到也算的上清香,你有心了。”
云舒有些拘谨的笑了笑,“您喜欢就好。”云舒瓜子就爱吃原味的,这绿茶口味也不过是随意试验的,说是讨好王爷她都有些心虚。
王爷也没多提这事,只是随意的开口。“之前苏培盛说看到你身边的小冬子去打听八福晋的事情去了?”
云舒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老实的跪下,“确有此事,妾这不是也想着偷着乐乐么,但您放心,妾已经吩咐了小冬子了,只打听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敢深入一分的。”
王爷这才轻哼一声,“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让苏培盛直接拿下小冬子,武氏,本王先前还真是小瞧你了,你本事还真是不小。”
云舒有些尴尬的擦了擦汗,“王爷谬赞了,妾这点小手段实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王爷闻言都有一瞬间的无语,“你还真当爷在夸你呢啊,以后便是和李氏交好,也不要总是和她一起玩,你都快和她一样傻了。”
见云舒还可怜巴巴的跪着,王爷皱了皱眉,“赶紧起来吧,这地上凉。”
又对着明秋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扶起来,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云舒这才起身,笑着道了句谢,便又放好了一个新的小盘子,接过明秋递过来的绿茶味的瓜子,老实的剥起来。
王爷见她如此乖巧,便也心情不错,“你可知这次八福晋一事之所以能传这么长时间,是谁的手段么。”
“不知。”云舒老实的摇摇头,“反正妾觉得这样额手段不是很高明,甚至还不如妾呢,更不要说比王爷了。”
王爷轻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过你说的没错,这次八福晋名声大震的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安郡王府做的。”
云舒想了想,“安郡王?可是八福晋的外祖家,先前八福晋便经常以自己是王府格格出身便目下无人,怎么会是安郡王府呢?她们不是亲戚么,怎么就这么大的仇怨了?”
王爷将手中吃干净的小碟随意一放,便道,“说白了也不过是为了权势二字罢了,不过与你说也也不明白,也不必深想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本王剥瓜子吧。”
云舒闻言也生气,“王爷说的是,这些事情若是和话本子一样有意思,那妾还愿意听两句,不然妾可不爱听,不过您放心,旁的不说,今日妾定然能给您剥足够的瓜子。”
云舒手上动作不停,又对着苏培盛道,“苏公公,您记得回去给王爷沏一壶菊花茶,这瓜子吃多了,会上火的。”
苏公公笑眯眯的应下了,“格格您放心,奴才都记下了。”
云舒,“有公公在,我自然是放心的,偏房也给公公准备了一些点心,不如苏公公去尝尝?”
苏公公闻言看了王爷,见王爷依旧闭着眼睛没说话,他便明白王爷这是同意了,笑呵呵的便跟小冬子去了偏房。
第73章 五福晋第七十三章不知道是不……
第七十三章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云舒总觉得今年过得比去年要快的多,这一转眼便又到了除夕。
福晋和王爷又带着四格格和三阿哥入宫赴宴,云舒便也随着大家一起参加府上的家宴。
福晋早就允许了今年府上的除夕宴,由二格格主办,这话便不会食言,又加上有了上次办宴会的经验,这小小的家宴,侧福晋便也没有多担心自己的女儿。
反正云舒到宴厅的时候,侧福晋正悠哉悠哉的作者吃瓜子呢,她看见云舒来了,还对她招手呢,“快来,快来,要说这瓜子啊,还是这奶香味的最好吃,你尝尝。”
云舒连忙拒绝,“这味道太腻了,我不爱吃,我就爱吃原味的。”
侧福晋嘟囔了一句没口福,又一时间闲不下来,便又拉着云舒说起了话,云舒坐下后,看了眼张格格,有些担忧的问答,“张格格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有些不好?”
张格格只摇摇头,侧福晋却直接开了口,“还能是什么,还不是咱们女人经常受的那些苦,她身子本就有些不
好,这么些年虽尽力调养着,但也免除不了每月都得疼上这么一次。”
云舒忙道,“前些日子我家里送来了一些泰安府宁阳县的枣子做年礼,这我尝着不错,不如等回去之后我派人将这枣子拿一些给姐姐,无论是煮茶泡水,还是做粥煲汤都是不错的材料,张姐姐可不要拒绝。”
还不等张格格说话,侧福晋便直接道,“这东西又算不上金贵,她当然不会拒绝,对了,你那还有多的吗,也给我一些吧。”
云舒拉长声音说了一句好,“自然不会忘了你的!”
几人在这说说笑笑,云舒便被侧福晋杵了一下,云舒随即望去,便见钮钴禄格格走了进来,还时不时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侧福晋果然又有些眼红了,“瞧瞧那张狂的样子,还没显怀呢,便这样矫情。”
许是声音没收住,这话显然被钮钴禄格格给看到了,钮钴禄格格拉住了想要说话的耿格格,没有理会侧福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旁人见了都得道一句好脾气。
张格格此时因为身子的原因脸色也有些不好,但见侧福晋还是这样张口便得罪了人,她便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于是便也大着声音开玩笑道,“侧福晋还说人家呢,难不成忘了您初次有孕时闹得笑话了么。”
云舒也赶紧配合上,“是吗,张姐姐快说说,我进府晚,还真不知道这些往事,侧福晋别躲啊,我是真的想听听呢,”
两人三两句的便将话题直接给转移了,只绕着侧福晋说起了她当年的往事。
云舒看着钮钴禄格格的和旁边的耿格格又有说有笑起来,便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明明自己的地位还是比怀孕的钮钴禄格格高一些的。
但她总感觉会有些害怕钮钴禄格格使手段,上次钮钴禄格格落水那事她便觉得不对劲,现在钮钴禄格格又有孕在身,云舒实在不想太过接近这位钮钴禄格格。
显然张格格可能也有些感觉,所以才能立即开口位张格格开脱。
张格格说了许多当时侧福晋闹出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在侧福晋多次捂嘴之后,这才闭上开了嘴。
云舒这才小声和侧福晋道,“你以后可注意些吧,安钮钴禄格格有孕在身,便是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你是侧福晋,她只是个格格,你何必和她不对付。”
侧福晋哼了一声,“我就是忍不了她一副像揣着宝贝蛋的样子。而且便是得罪了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她还能报复我不成。”
云舒隐晦的翻了个白眼,“那可说不准。”
侧福晋大惊,“她还真敢报复啊,是了,她现在有孕,就算犯了错也不会过多惩戒她。”
云舒叹口气,“行了,你也不要想这么多了,以后遇事都注意些,可不能随意便乱说话,你经常问问张格格就是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见侧福晋还是有些不愿意,云舒便更加语重心长,“这都到康熙五十年了,明年这个时候,定是还要选秀,咱们府上也定是也还要进人,时间本就不多了,你啊还是收揽些吧。”
侧福晋抿了抿嘴,看了眼张格格,果然见她点了点头,于是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蔫了,连来席上看自家额娘的二格格都问了一句,额娘是不是生病了。
侧福晋只得打起精神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了女儿,自己抓起把瓜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倒是云舒拉过二格格,在二格格耳边说了几句话,二格格点点头,便好似有事要忙,急匆匆的便离开了。
这边好似当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那边钮钴禄格格也和耿格格一起说起了话。
耿格格,“这菜放的时间久了,都有些凉了,姐姐还是少吃一点吧。”
钮钴禄格格笑了笑,“多谢妹妹关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耿格格见她心情不错,便接着问道,“姐姐刚才难不成一点都不生气么,这个侧福晋真是行事越发的不讲究了,时不时的便要刺咱们几句,好似这样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似的。”
耿格格轻笑一声,“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哪天便会得到什么“好处”了,我还真有些期待呢。”
耿格格一瞬间便明白了钮钴禄格格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只又笑着说起了其他事。
正说话间,便瞧见二格格命人将一碗小米红枣粥放在了钮钴禄格格的桌子上。
二格格小道,:“见过钮钴禄额娘,您这席面上的菜都是孕期能食用的,但也是怀恪疏忽了忘了这个天气菜品容易凉,这不,便赶紧命人将这粥给端了上来,这小米最是养身,您正好食用。您身体好了,弟弟妹妹们的身子自然也能好。”
钮钴禄格格见听罢忙端起粥喝了一小口,“二格格有心了,这粥滋味不错,我在这便谢谢二格格了。”
二格格便也跟着客气了一句,便转身直接离开。
耿格格感叹道,“这位二格格是真的长进了不少,先前都不爱说话的,咱们福晋还真是有两下子,这侧福晋真有福气。”
钮钴禄格格也跟着感叹了一句,“是啊,有福气啊。”
这位侧福晋从前受宠的时候靠王爷,后来失宠了,自己的儿女却已经开始争气了,更不要说身边还有一个会出主意的张氏,和与侧福晋十分谈的来的武氏。
这种种待遇,真是让钮钴禄格格看着都眼热。要知道当年钮钴禄格格也是想投靠武氏的,虽说目的不纯,但也是这样想过的,可没想到武氏拒绝了自己,却和蠢笨的侧福晋交好,可见武氏也是个蠢得。
钮钴禄格格看着桌子上的粥,叹了口气,还是接着喝了起来,这粥确实是不错,反正看着简单,却比桌上摆着的这些所有的东西都要更适合她一些。
真是令人羡慕啊,她若是也能有这样的运气便好了,钮钴禄格格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还未真正显怀的肚子,心里念道,“额娘的小阿哥啊,你可得好好争气!额娘的以后便全靠你了。”
雍亲王府内女眷都在年宴上,皇宫中也是热闹非凡,众人都是皇家人,自然不会不礼貌的去盯着八福晋看,但八福晋还是感觉无数人在嘲笑她。
八福晋挺直了身板,像是什么都不怕的一般,照样仰着下巴看人,但没人看到,她桌子下的虎口处已然被掐的通红。
太后这两年越发的经历不济了,但看着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说话,她老人家心情还是很畅快。
虽说她平日里不爱参与这后宫之事,但其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她这一辈子都被困在这深宫当中,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这热闹的场景还是依然会使她开怀。
太后亲自搂着雍亲王府的四格格乐呵呵的笑着,四格格更是像是抹了蜜般,整个人都甜甜的,她又不会闹脾气耍赖,只是又是和太后贴贴脸,又是抱着太后太太太太的叫,直叫的人心都软了。
四福晋今年也是经常带着四格格进宫给太后和娘娘们请安的,再加上四格格好像并不认生,整个人都活泼的很,自然很讨老人家欢心。
众人看的都乐呵,表面上的好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撒,连皇上都觉得高兴,甚至还要亲自抱一抱小格格呢。
底下的王爷福晋们虽也是笑着的,但真心的便更加少了,但五王爷却是真的高兴,高兴之下还和旁边的四王爷共饮了一杯。
打四格格周岁宴之后,他便觉得小格格与他有缘,
而且每次碰到小格格,小格格都十分兴奋的要和他抱。
别看五王爷也是有自己女儿的,但女儿们都和他不是很亲近,他自然就很喜欢这个亲近他又十分外向的小侄女了。
五福晋在一旁看着这场景,便又独自饮了一杯酒,许是真的有些醉了,此时说话都有些放肆了,“你还喜欢别人家的姑娘,也不想想,你姑娘都快嫁人了,你这个做阿玛的还一点都不关心。”
五王爷闻言却不为所动,“这些事有你和瓜尔佳氏共同办理就是了,反正大格格是要抚蒙的,这点定不能更改。今日是年宴,你不要无故生事。”
五福晋闻言有些失望,但心里又有些痛快,如今五王府上子嗣不算少,但却没有一个是她这个福晋所出。
就连刚才的大格格,也是侧福晋瓜尔佳氏所出,瓜尔佳氏有四个孩子,当年她初入王府,因家室原因不得王爷喜爱,这瓜尔佳氏却仗着王爷的宠爱,是骑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可是如今呢,女儿都要出嫁了,这做阿玛的却是什么都不过问。
瓜尔佳氏以为她自己是王爷的真爱,可是后来她也要面对一个个被抬进来的人,和一个个新的孩子出生,当年的那些情谊就像是一场雾,你以为还存在着,但是其实太阳一出来便会吹散。
五福晋没有再说话,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第74章 对话第七十四章宫宴还在继续……
第七十四章
宫宴还在继续,许是喝的酒有些多了,四王爷便寻了个空闲出去透透风。
才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便看见十二贝子早就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了。
十二贝子见着四王爷也是一愣,随即便笑道,“四哥这是来这醒酒来了?”
四爷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是啊,这一时没注意便喝的多了些,没想到竟在这碰见十二弟了,我瞧着十二弟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什么难事不妨告诉四哥,四哥定会尽力帮一帮。”
四爷对十二贝子这个弟弟接触的并不多,毕竟十二弟从小是被苏麻喇姑养大的,平日里和他的亲生额娘定贵人好似也不是很亲近,大多数在宫里都像是个隐形人。
王爷很清楚,十二弟这种人从小便被教的为人谨慎,从不随意站队,根本就没有拉拢的必要,也不可能被拉拢。
但尽管王爷对这个弟弟不亲近,但当时十三弟出事,这位十二弟也是对十三弟多有照顾,就凭这一点,四爷便觉得十二弟这人不错,是个心眼明亮的。
所以若是十二弟真的出了什么事,四爷也愿意帮上一帮的。
但四爷估计十二弟应该不会说,要他帮忙便是一份人情,人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些皇子们来说,更是重如千金。
结果出乎四爷预料的,十二贝子竟犹豫了一下,便和四爷说了起来,“不瞒四哥说,我这确实是有一件事要求四哥帮忙了。”
四爷有些意外,但还是认真的点头,“你说就是。”
十二贝子叹了口气,“我就是想求四哥帮帮忙,帮我向五哥说几句好话,也别让五哥生我的气了。”
见四爷面露不解,十二贝子便接着说道,“这些日子京中传起了一阵流言,这流言的内容便是五哥宠妾灭妻这种话,结果五哥查了之后,才发现这传出这流言的人,竟是我府上之人。”
十二贝子十分委屈,“可是四哥,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从我府上传出这等害人名声的流言,你是了解我的。我何苦如此啊。
我也想找五哥说清楚,可是五哥现在见我就冷哼一声,我实在是和他说不上话,便想着求四哥帮帮忙,帮我想五哥求求情。”
四王爷自然也听了一耳朵这样的流言,但也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结果没想到这事竟牵扯到十二阿哥身上了。
四王爷拍了拍十二阿哥的肩膀便安慰道,“你也不必着急,你是知道你五哥的脾气的,现在和他说他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等过几日我寻个日子,我亲自邀了老五过来,咱们一起喝顿酒,将话说开便好了。你五哥最讲义气了,你是他弟弟,难不成他还会真的生你的气不成么。”
十二贝子闻言认真的点点头,“既如此,那我便多谢四哥了。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谢谢四哥,先前四哥给佟贵妃娘娘送礼,竟也送了我额娘不少好东西,额娘很是高兴,说是一直寻不到机会谢谢四哥,今日凑巧,我便替额娘谢过四哥了。”
四王爷连忙扶起正要拱手的十二贝子,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定贵人也是我的长辈,又一直和贵妃娘娘同住一个院子,这便是天意缘分使然,送些东西罢了,十二弟实在不必如此。”
十二贝子此时也难得笑的真心了些,“怨不得额娘也总是夸四哥呢,哦对了,额娘还说,先前听德妃娘娘们说四哥去大觉寺的次数多了些,都夸四哥侍佛虔诚,便也让我多向四哥学习。”
说到这,十二叶似是没有发现定在原地的四爷,只笑着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便道,“时辰不早了出来了也有一会儿了,四哥,你再这在醒醒酒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便也不在理会四爷,随意挥了挥手,隐在不远处的贴身太监便跟上了十二爷的脚步。
四爷全程都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事,十二弟为什么和五哥闹了别扭,不去找和老五一母同胞的老九,却来找他。十二弟为什么故意提起德妃娘娘知道他多次去大觉寺的事情,这些都是十二弟短短时间内,便向她透露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十二弟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事,十二弟想从他这得到什么!原本有些不清醒的四爷,此时灵台早就一片通明。
看着十二贝子带着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苏培盛此时也默默的走了上来,“四爷,咱们也回去?”
四爷摇摇头,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手串,“不急,我再醒醒酒。”
四爷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去的,五爷见着他出去了这么久,虽没有多问,但还是拉着又喝了好几杯,又过了一会儿,十二贝子便带着几个年轻未开府的阿哥们来给兄长们敬酒,五爷虽依旧没有搭理十二爷,但还是接下了弟弟们敬的酒。
四爷笑着和阿哥们含蓄,十二爷更是跟往常一模一样,四爷都觉得好似刚才的谈话不过是他酒后的臆想罢了。
四爷又看了眼独自喝闷酒的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敬了酒,太子没喝四爷说话,只接过酒便一饮而尽,末了还拍了拍四爷的肩膀,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宫中的年宴看似热闹,实则大家都各怀心思,四爷今年在宫中喝的多了些,等回王府的时候便精力有些不济了,自然也没有了闲心和府上的妻妾们闲聊。第二日醒来便又接着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福晋和王爷都有事情要忙,云舒便在听雨轩这样过了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年。
过了新年之后,天气并没有立刻暖起来,二月的时候甚至又下了一场大雪,使得府上许多人都冻病了,直到三月份这天气才彻底暖和了起来。
云舒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她最近闲得无聊,又弄出了几种新口味的瓜子,福晋那的分红也从未晚到过一日,云舒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开一个干果店了。
反正本钱够,再向福晋求了人,给福晋一些股子,福晋应该不会拒绝吧。
云舒当年入府的时候,只是一个小格格,家里虽给了钱,也有一个庄子私下傍身,但像是什么铺子之类的却是没有的。如今若是能自己拥有一个小铺子,那就更值得高兴了。
到时候什么核桃葡萄干啊,榛子松子啊,还有各种口味的瓜子蜜饯啊,都能上,还有云舒也记得开心果更是早就唐朝就有了,只是一直是当药材用的,这种也好,就是云舒最爱吃的夏威夷果可能就找不到了。
云舒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看样子认真极了,导致她都没听到侧福晋进来的通报声。
侧福晋一进来,便十分不客气的坐在了榻上,云舒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这是又受气了,怎么没去找张格格,竟来我这了。”
侧福晋摆摆手,“你是不知道,刚才我在路上听了一个消息,
说是耿氏有孕了!”
云舒一边洗手,一边随意的说到,“这不是好事么,耿格格与钮钴禄格格一道入的王府,又先后有孕,更妙的是两人又向来交好,以后生了孩子,岁数相差不大,更是难得的缘分。”
侧福晋气的就是这点,“一个钮钴禄格格便仗着怀孕处处挑衅于我,如今又来了一个耿氏,不就更会欺负我了吗?我倒是想和张氏说,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只能接着劝我,她一直因为身子的原因未能有孕,如今府上有了喜事,且喜事不断,她心里指不定怎么难过呢,我自然是不能同她抱怨此事的。”
“那我就成了?”云舒翻了个白眼,又擦了擦了手,便坐到了侧福晋身边,“还不是你平日里处事不讲究的缘故,我都和张格格提醒你多少遍了,你就是不听,非得欠那一句嘴么。”
侧福晋气氛的哼了一声,明秋笑眯眯的端上了一杯乳茶,侧福晋接过后喝了一口,这才神色好看了些,“还是明秋懂事,总是记得我爱吃什么。”
侧福晋心气顺了些,但语气还是有些别扭,她对着云舒道,“若是你也能有孕便好了,最好是个阿哥,这样你就有了一儿一女,一定能压她们一头。”
说到这侧福晋好似也提起了精神,催促道,“是啊,你也怀上一个!”
云舒用力推了一下侧福晋靠近的身子,无语道,“这是我想要就能要的么,我又不是老天爷的亲闺女,难不成还能事事顺心么。”
侧福晋十分认真,甚至连拳头都握起来了,“那你就努力啊,福晋不是给府上的人都开了坐胎药了么,那耿氏想必就是因为这药,才这么快就怀上了,你也不能输啊!”
云舒,“边去,靠人不如靠几,与其靠我压他们一头,你还不如靠你自己呢,你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你到底在恐惧什么啊!真是搞不明白。”
侧福晋忧愁的想了想她那身体孱弱的弘昀,和那资质愚钝的白长了一个大脑门的笨蛋儿子弘时,瞬间悲伤的都有些想哭了。
侧福晋,“我倒是想,可是王爷嫌弃我老了,根本就不愿意和我生孩子了,还是你比较有希望,这些日子王爷都没出过远门,连休息日都是在府上不曾外出,瞧瞧,这机会不就来了么。”
云舒却瞬间抓住了这话的重点,“你是说王爷这段时间没有去过寺庙一次?”
侧福晋闻言也眼神一亮,“哎,好像是这么回事啊,难不成王爷和那位年姑娘掰了?”
云舒,“掰什么,这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侧福晋却还是很高兴,“那也不错,反正我没得到过得,这位年姑娘凭什么就这么容易得到了大家都一样才好呢。”
云舒随意的敲碎了侧福晋的喜悦,“你乐呵什么呢,只要年大人还得用,这位年姑娘早晚会入咱们府,而且你要知道,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又要选秀了。这位年姑娘的年龄正正好呢。”
第75章 求救第七十五章钮钴禄格格的……
第七十五章
钮钴禄格格的肚子如今已经开始显怀,耿格格又怀孕未满三月,福晋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和大度,便也免了她们两人的请安。
不过这二人还是十分懂规矩的,若非实在身子不舒服,都会前来给福晋请安的。
但因这这二位的宝贝肚子,再加上一直爱说酸话的侧福晋此时都不怎么说话了,使得请安的时候,越发的无聊了。
这日请安结束后,云舒便随着侧福晋去探望二阿哥去了,张格格身子有些不爽利便直接回了明月居,侧福晋则是领着云舒走了一条小路。
这小路平常并不会有太多人经过,但这小路边上的花开的正是时候,侧福晋也想顺道带着云舒一道欣赏欣赏。结果才走了一半,便看见有人慌慌张张的在喊救命。
云舒和侧福晋对视一眼,云舒便道,“小冬子,你待两个人去看看,这在王府上怎么会有人随意喊救命呢!”
小冬子也严肃的点了点头,云舒拉着侧福晋在丫鬟们的簇拥之下往后走了几步,就这样等着小冬子回来。
云舒还以为她们得多等一会儿呢,结果还不等她才和侧福晋开了个话茬,便见小冬子回来了,甚至他不仅自己回来了,还多带回来了一个丫鬟。
侧福晋定眼一看,随即便是一惊,“豆青!你不是在乌雅格格身边伺候吗,怎么就跑出来了?乌雅格格的禁足解了”
随即侧福晋还有些疑惑的看向云舒,云舒也迷茫的摇头,“不曾听福晋说过此事啊,乌雅格格那的消息我向来是不怎么清楚的!”
还未待两人深想,便见豆青猛地快速了一边磕头,一边哭的满脸都是泪,“求侧福晋武格格救救我们格格吧,求求您们了,我们格格快不行了,求您救救我们格格吧!”
侧福晋大声道,“你乱说什么,你们格格不成了,便去找府医,找福晋,找我们做什么?”
豆青声泪俱下道,“非是奴婢不愿,只是奴婢被看管的紧,今日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道机会逃了出来,奴婢能碰见您们二位已经是幸运至极了,实在是去找不了福晋了,求您们二位帮帮奴婢吧。”
此时云舒身边的小冬子也对云舒悄声道,“监管乌雅格格的两位嬷嬷行事很是严苛,开始倒还好,但是随着福晋不再关注此事,宫里的娘娘也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便不把乌雅格格放在眼里了。
如今乌雅格格生病出事,她们不愿意担责任,不让豆青去报信也是有的。”
“奴才将冬青姑娘带来之前,便瞧见有两个嬷嬷在悄悄的找人,想必便是在找冬青姑娘吧。”
云舒了然了,若是真的能拦住了豆青,到时候即便乌雅格格死了,也能随意找个理由推诿一番,反正是一个烦了大错,又被家族给放弃的格格,便是做的过分些,想来也没人知道。
但云舒还有一个想法藏在心底,按照她了解的福晋的为人处事,就算乌雅格格不服气,开始闹得欢了些,引得嬷嬷们行事严苛,但也不至于让乌雅格格不看大夫不治病啊,毕竟乌雅格格只凭这个姓,便能一直有作用。
但如今怎么就不能留一条命了呢,莫不是有人收买了那两位嬷嬷,想除掉乌雅格格吧,又或者说是乌雅格格子啊自导自眼,但她觉得乌雅格格应该是没有这个智商的。
云舒这边转瞬间变闪过了好几个想法,豆青却还是在跪着哭泣,这委屈似乎是流不尽般了。
其实豆青也不想如此啊,若不是没有办法,豆青何至于去求侧福晋和武格格,侧福晋因为二阿哥的事情,因为德妃娘娘的偏心,本就不喜欢她们乌雅格格。
武格格更是曾经糟了她们格格的算计,险些被杀母夺子,这二位就算不帮也是能说的过去的,但豆青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如今只能尽力一试。
豆青心下转了几道弯,便跪着爬向了云舒,云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便又被豆青给抓住了裤腿。
豆青眼都肿的不成样子了,此时还一个劲的求情呢,“求求您嘞,武格格,我知道我们格格曾经伤害过您,但您也明白的啊,她是受了挑唆啊,她虽算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真正的坏人啊,她只是蠢罢了!武格格求求您了,救救我们格格吧!”
云舒用力的抽了抽腿,竟没抽开,也不知道这豆青力气怎么这样大。
云舒无奈道,“不管怎么样,你们格格当初确实是冲着要我命去的,让我以德报怨,那实在是高看我了!”
一旁的侧福晋似是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差点被抢孩子的是云舒,她就算和云舒交好,又是侧福晋,也没法命令人家做什么。
豆青听着云舒这话,眼里的光也落了下去,她今日奋争到这种地步,不仅是为了乌雅格格,更是为了自救,若是乌雅格格真的出什么事,那她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更何况乌雅格格从前对她是真的很不错。
豆青有些乏力的松开了抱着云舒腿的手,又有些无奈的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正要起身走,便又听见武格格开了口。
云舒道,“但此事不好处理,还是得告知福晋才是,”说着云舒便叫了明秋。“明秋你快速将此事去告知福晋,你说话向来十分有条理,对了记得说清楚这些始末。”
明秋应了一身,便见福晋一把拉过静心推
了过去,“让静心同你一道,你们两个也能将事情说的更完整些。”
云舒对着侧福晋抿嘴笑了笑,这个侧福晋虽一直嘴上拒绝,也不想担责任,但对自己还是有一点运气的,让静心一道和明秋去,这明显是和云舒平分风险。
但云舒还是拦住了静心,“福晋那明秋一个人去便足够了,今日咱们带着人本来就不多,信任的更是少,还是赶紧让静心去找府医吧。”
侧福晋闻言点点头,“这话有理,静心,还不快去啊!”
静心和明秋这一走,人就更少了,云舒这才对还跪着的豆青道,“还不快带路,福晋和府医都派人去请了,你也赶紧带我们去看看乌雅格格,若是在晚些,说不定这命便真的没了。”
豆青的脸上猛地焕发了光彩,若是能活谁还愿意死呢,她一个做丫鬟的,可不管什么骨气不骨气的,她还年轻,她这一辈子,还没活够呢。
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十分积极的豆青,也不由的欣赏了几分,从之前她托着病体尽力周旋,只为了能帮助乌雅格格一分的时候,云舒便觉的乌雅格格能得这么个丫鬟,已经是十分幸运了。
现在想想乌雅格格有这个丫鬟在身边,怎么就还能混成这个摸样呢!
豆青子前边带路,侧福晋还在后边一个劲的对着云舒嘀咕,“你说咱们管这事做什么,指不定便会得罪福晋了,那看管嬷嬷是福晋的人,说不定这样对乌雅格格便是福晋的意思了。”
云舒翻了一个白眼,“你且闭嘴吧,这事可不是表面那样简单,若是真的如同我想的那样复杂了,那定然不是咱们能够参与的,且无论如何,为了王爷也不能影响咱们王府的名声。”
侧福晋嘟嘴,“反正你总是有理的。”
云舒嫌弃的看了侧福一眼,“别做这种表情,一点都不可爱!”
侧福晋声音一下子便大了些,语气中也满是不服气,“从前王爷就很喜欢的!”
云舒也不甘示弱,“你也说是从前了!”
前边领路的豆青,此时也不免面露尴尬,这二位是怎么就能将话题这样丝滑的转向他处呢,她还想听听这两人的对话,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结果只有两人没有任何营养的斗嘴罢了。
若是云舒知道她的所想,定会大笑三声,看来她的目的真的达到了!
云舒其实也不是不想和侧福晋商讨此事,但此事若是真的事关德妃娘娘,那她们还是什么不知道才最好。
众人走了好一段路,这才走到了乌雅格格被禁足的小院子,还未走进,便能看见其的衰败之处了,王府其他屋子都是有时常修缮的,这地方也不过是能遮阳避雨罢了,简直是个小冷宫了。
许是云舒的眼神太过直白,豆青便解释道,“这院子虽破了些,但平日里的吃食都是按时间送的,冬日里福晋也按照规矩发了碳,日子倒也还过得下去。”
云舒点点头,福晋既然愿意给乌雅格格发碳,便证明福晋并不想要乌雅格格的命,不然这京城的冬天也不是没有冻死过人。
不过令云舒意外的是,他们都已经进了院子了,却还未见那看管乌雅格格的嬷嬷。想来应该是还没回来,这行事作风,怪不豆青能找到机会逃出来了。
正这样想着,云舒便听见院子门口走进来一个略显壮硕的嬷嬷,嬷嬷见着这吗多人先是一愣,随即转身便跑。
云舒立刻大喊一声,“小冬子,还不快将人拿下!”
小冬子带着两人刷的一下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压着那个嬷嬷走了上来。甚至还多抓了一个。
云舒实在是不理解这嬷嬷为啥要跑,就算直接自杀都比跑出生天的机会要大些,要知道这可是在雍亲王府啊!
云舒没与这嬷嬷说话,甚至也没有提出去看乌雅格格,只是又问了豆青这两位嬷嬷的住处,见豆青指了方向,云舒便立刻派人守在那房的门口,让她们盯紧了这房间,里面说不定便有这两位嬷嬷要害人的证据!
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福晋来了。
第76章 装病第七十六章云舒准备好了一切……
第七十六章
云舒准备好了一切,便拉着侧福晋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倒是侧福晋有些不解,“咱们不去看看乌雅格格?”
云舒拿帕子扫了扫石桌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的说到,“她既害了我,甭管成没成,我都想再见她,如今也不过是为了府上才来她这的,她能不能活便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才看了乌雅格格的豆青听了这话,便脚下一顿,看来这位武格格倒是比她想象的还要狠心啊。
坐在云舒对面的侧福晋倒是十分认同云舒的想法,面对这样害自己的人,确实也不必有什么好脸色。
见云舒和侧福晋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豆青想了想,还是将茶奉了上来,“这不是什么好茶,侧福晋与格格且将就些吧。”
云舒没有说话,也没有喝茶,如今这样的情况,她更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向大家表示,她是真的不待见乌雅格格,也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优秀品格。
毕竟她可不想以后被旁人当做可欺的圣母,当然圣母也不是什么贬义词,但这世界上,又有几个真正的圣母呢,如此还不如一直做一个外圆内方的有棱角之人。
倒是侧福晋端起来喝了一口,这一路她也确实是有些渴了,不过也只尝了一口便直接放下,这茶也确实是算不上什么好的,侧福晋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口味都养刁了不知道多少,这茶自然是看不上的。
侧福晋道,“这茶委实配不上乌雅格格的身份,想当初乌雅格格才进府,府上的好东西都是除了我和福晋最先便是送到她那,她这出身,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可见是风水轮流转啊,”
云舒闻言皱眉,私下还用脚踢了侧福晋一下,这才说道,“你这是什么话,那些真正的清修之人最多也是吃一些自己炒的野茶罢了,乌雅格格这能不缺茶,便可见福晋并未真正的苛待于她,侧福晋,有些话可不能乱说,福晋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到了。”
侧福晋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自己真是一放松便容易口无遮拦,但这地方明显不是能放松说话的地啊!
侧福晋张张嘴,想在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口的声音,说是福晋来了。
云舒两人连忙起身,才走了两步,便见着了神情凝重的福晋带着人走了进来。
福晋开口便直接问道,“怎么回事,乌雅格格到底如何了,怎么就危在旦夕了。”
云舒连忙口齿清楚的将和豆青相遇,已经豆青求情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又说清楚了自己的安排,这才接着道“至于乌雅格格如何,还是得等府医看过这才能清楚。”
福晋点头,正要再问话,便见府医急匆匆的带着徒弟和药箱来了。
府医才要拱手行礼,福晋便立刻说道,“不必多礼了,赶紧的先去看看乌雅格格!”
话音一落,便率先跟着豆青带的路往前走去,太医等人也尽数跟上,侧福晋见云舒不动弹,却也没有阻止她,便也跟了上去。
云舒看了一眼那热闹极了的屋子,便又坐回了石凳上,也不知道闹腾了多久,便见白釉领着两个人直接搜了那两位看管嬷嬷的屋子,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个被押着的嬷嬷也被领了进去。
一时间这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很久都没这么热闹了。云舒却安静的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杯茶,果然如侧福晋说的那样,确实不好喝。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屋
内便又传来了嬷嬷的痛哭声,求饶声,还有豆青悲愤的哭声。
云舒还想呢,没听见侧福晋的声音,看来这事调查的还挺顺利啊。若真是德妃娘娘出手的,未免也太过浅显了吧。
云舒身边的明秋也一直守在云舒身边,见云舒的茶喝完了,还顺便给云舒又添了一杯。
云舒见状又笑了笑,若是今日和她一起来的是明夏,现在说不定耳朵都要竖老高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舒便见福晋脸色十分不好的走了出来,侧福晋更是跟个鹌鹑一般恩典不敢吭声。
福晋一出来便看见院子里已经站起来的云舒,福晋对武氏今日的处理还是挺满意的,能立刻将人证物证都控制好,又没将此事闹大,而是叫了她来处理,武氏这人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福晋环视一眼四周,最终视线却定在了云舒身上,“今日之事,”
云舒忙道“福晋放心,妾今日只是和侧福晋一道赏花误入此处,旁的一概不知道!”
一旁的侧福晋此时也立刻顺着往下说道,“妾也是如此!”
云舒见侧福晋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便闭上了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道,“妾还想着和侧福晋一道去看望二阿哥呢,福晋这想必也有事情要忙,妾等便不打扰您了!”
福晋笑了笑,却没说话,云舒瞬间了然,今日这事岁被压下,但福晋刚才带着人来此处,却并非没人看见。
云舒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眼侧福晋,直看的侧福晋十分不解,正要问一问,便听云舒说到,“这春日本就是虫蛇之物活跃的季节,今日侧福晋赏花之时不下心被咬,所幸这蛇并非有毒,但妾还是被吓到了,这才慌神之际去求了福晋。至于二阿哥那,便只能晚些再去看了,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快些将侧福晋抬回明月居才是。”
福晋这才满意的笑了,“说的是,这府上的奴才们办差不利,竟闹出了这样的事,府上确实又到了要整理的时候了。”
“行了,不是说受伤了么,请府医看过,开过药,便赶紧回去好好养伤去!”
侧福晋张了张嘴,感觉脑袋有些晕乎,她难不成真的被蛇咬了,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怪不得她如今都有些听不懂福晋和五妹妹的话了。
云舒身边的小冬子也是个利落了,打从主子们开始说话时,他便出去了,等主子们话说完了,府医的药也开好了的时候,他便也将轿撵给抬了上来。
侧福晋只能上了轿撵,云舒也立在了轿撵身边,对着侧福晋小声道,“眼神再虚弱些!”
侧福晋自信的点点头,演戏装柔弱么,这个她熟,年轻的时候她可是经常这样做的,根本就不怕露馅。
云舒也露出了悲伤担忧的目光,紧追不放的跟在侧福晋的轿撵之后。
福晋便看着这二人这样十分符合人设的模样走了出去,她无奈的揉了揉十分酸胀的太阳穴。
对着白釉道,“你亲自去门口守着,等爷回府了,立刻派人告知我。”
白釉点点头,“奴婢明白,此时事关德妃娘娘,便是十分谨慎也是不够的。”
福晋叹口气,小声自语道,“怕是德妃娘娘做的,又怕不是德妃娘娘做的。”
这边福晋还在发愁那边侧福晋已经被抬回了明月居,张格格收到消息赶紧和二格格冲了出来。
张格格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被蛇给咬了呢,这府上竟会有蛇,奴才们都是怎么做事的啊!府医怎么说的额,严不严重啊,侧福晋你感觉如何,能听到我说话吗?”
侧福晋拉着张格格的袖子给了张格格一个眼神,张格格这一直被吊着的心一下子便下来了。
云舒此时也道,“行了,咱们也别再这僵着了,还是先进屋吧!”
二格格也赶紧点头,“是这个理。”说着便又看见了一旁白釉拎着的药包,“这就是额娘的药了吧,给我,我亲自去给额娘煎药。”说着便一下子将药给接了过来。
云舒干巴巴的夸了一句,“格格真是孝顺。”
其实今日“受伤”的人也可以是云舒,但谁让侧福晋巴巴的跟着福晋进屋听八卦去了呢,这不果然就惹得福晋不高兴了吧,这侧福晋这段时间便只能老实的在屋里“养病”了,可是侧福晋没生病啊,这简直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禁足了。
侧福晋躺在床上后,又随意找了一个理由,便让屋内伺候的奴才们都出去了。
一时间屋内只有云舒和苏格格还有躺在床上的侧福晋三人了。
见屋内真的没人了,原本躺着的侧福晋猛地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她对云舒道,“你是没进屋瞧见那乌雅格格的样子,整个人都和之前判若两人,瘦的也浑身都是骨头了,哪里还有当年的好颜色。
其实你应该要进去的,这样便能看见她的惨像,说不定也能使你更开心些。”
云舒却道,“我才懒得理会,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侧福晋觉得有理,便也没有过多注重此事,只是又突然压低声音,声音故作低沉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今日那屋里到低发生了什么,那乌雅格格被害一事许是德妃娘娘下的手,这还是亲侄女呢,也能下的去手,真不愧是宫里的娘娘!”
云舒一个阻拦不及,便给了侧福晋将这话说出来的机会,此时连忙打断,“侧福晋,这事您还是少说吧,啊,这个,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好好养伤,我改日再来找你啊!”
说罢,便起身,快步走了出去,侧福晋仿佛还听见她叫明夏的声音呢。
侧福晋摇摇头,“她这是怎么了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难不成内急了,今日得亏有她了,不然我说不定还会被福晋重罚呢。我还想谢谢她呢”
张格格无语极了,“她哪是内急啊,她这是怕你在说下去,福晋也会让她禁足了!侧福晋啊,你且长些脑子吧,好好想想今日之事吧!”说罢也不理会侧福晋的挽留,直接也走了。
第77章 母子第七十七章云舒窝在了听雨轩……
第七十七章
云舒窝在了听雨轩好几日,都未曾听出府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其实这话也有些不对,也并不是没事发生,前两日福晋进宫给娘娘们请安,结果回来的当天晚上便有些不舒服,府中众人皆私下道,说是她们这位四福晋许是在宫里受了气,这一下子将自己气出病来了。
不过不管福晋是真病还是假病,但生病明显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过也可能会引起王爷的不喜,觉得福晋躲事。
但此事事关德妃和乌雅家族,还夹杂着王爷和德妃的斗法,福晋虽要向着王爷,但也不愿将德妃得罪狠了,毕竟她可是做媳妇的,她如今已经不得德妃喜欢,再这样得罪下去,以后便更加难做了。
云舒也能理解福晋的想法和做法,但是别看王爷是个理智且表面有些冷清之人,但只看他对十三阿哥的态度,便晓得若是谁能偏爱他,他便也会许诺那人无数的回报。
云舒总结了一下,还是觉得四爷
年幼时可能是有一点缺爱的,尤其是缺一点偏爱。
清风院内,福晋是真的生病了,当然这病是她故意穿的单薄吹了一个时辰的风情况下病的。不过旁人又不会知道这些内里原因,便也只当她是被气病了。
雀蓝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一边给福晋喂药,一边有些担忧,“您这一次为了不参与此事,闹出病来,王爷想必也不是不清楚,这样做,会不会引得王爷不高兴啊。”
福晋皱着眉喝了一口药,“王爷是不会在意这些的,王爷本就是一个冷静之人,我如今也只是和她相似罢了,他毕竟是娘娘的孩子,而我永远也只是一个外人,若真引得娘娘不满,以后每次进宫估计都是一场折磨了,我不愿如此。”
雀蓝还是有些担忧,“可是福晋,王爷那!”
福晋阻止了雀蓝接下来要说的话,“好了,这事王爷不会生气的,王爷会理解的。”
雀蓝喂药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雀蓝心中却忍不住叹气,福晋从前希望王爷不仅给她福晋的地位,还有妻子的体面,和夫君的偏爱。
可是福晋却也从未给过王爷偏爱啊,福晋对王爷有情,但这情谊却也总是比不上其他东西,王爷看的清楚,又怎么会真与福晋交心呢。
从前弘晖阿哥还在的时候,因为有孩子的缘故,两人倒也亲密过一阵,不过弘晖阿哥到底是没能在这世上多留几年。
王爷与福晋都是将自己放在首位之人,这样自然没错,若是雀蓝有这个资格,她必定也会事事以自己为先。
只是话又说回来,两个都不将对方放在首位的人,又怎么能奢望自己成为对方的首位呢,这未免有些可笑可悲了。
雀蓝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收拾福晋用过的药碗,福晋则捏起了一枚蜜饯尝了起来,随口问道,“今日王爷许是又会晚归,你们多注意着点。若是王爷有事一定要立马告诉我!”
白釉和雀蓝当即应是,见福晋面露疲惫,便也悄悄的退下了。
此时永和宫内,德妃娘娘的脚边已经全是碎片,她就这么怒气冲冲的站着,眼里满是怒意。四阿哥则是笔直的跪着,不发一言。
德妃强压怒气道,“此事既然已经压下,乌雅氏也并未真的出事,你就不能不对乌雅氏出手吗?”
四爷没有生气,语气也十分的平淡无波,只是说出的话却使得德妃的气更大了。
四爷,“乌雅家既然算计到了儿子身上,那想必便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德妃气的发抖,“都是血脉亲情,你就不能放过他们这一次吗?”
四爷抬眼看向德妃,“放过,许他们算计我,却不让我反击,凭什么,难不成凭他们是您的母家么,他们想做什么,借着我福晋的名义将乌雅格格害死,然后再将一个乌雅家的格格塞进我府内,我这雍亲王府难不成是乌雅家能随意操控的么?”
“您说我心狠,先前五弟宠妻灭妻这种事都能传的满京城都是,如今太子和皇阿玛闹得这样凶的时机,您可知有多少人都在盯着我的王府啊,您信不信若是乌雅氏人真的没了。
不出半日,这满京城便会传出四王爷的嫡福晋害了四王爷的亲表妹,四福晋和德妃娘娘不睦,四王爷身不修,家不齐,如此之人何以担当大任!”
“这些您有想过么,您有为我担心过一点么,若是此事发生在十四弟身上,您还会如此吗?说不定早就放弃了乌雅家了吧。”
德妃一时有些语塞,但还是撑着说到,“不管如何,乌雅家也是你的外家啊,你平日里不帮忙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要报复他们,若是老十四,定然不像你这般无情!”
四爷轻蔑的一笑,“外家,他们算是哪门子的外家,一家子靠女人上位的家族,如何能称的上是我的外家,若是真的是有能之人,何至于只有您一人被皇阿玛恩典抬旗!”
四爷是真的挺看不上乌雅家的,其实乌雅家前几代也还行,毕竟他额娘的祖父和阿玛都是比较有进取心的能干之人,但是自从家里出了一个德妃娘娘,下一代长家的家长们,便觉得辛苦几十年哦度不如培养出下一个德妃娘娘更容易,便想着法的从女子身上获得利润,如此想想也确实有些下作了。
德妃颤着手指着四爷的鼻子,“你,你混账,我就知道,你向来是如此!你还和老十四比,你哪里比的上老十四!”
德妃还要再说,便被早就煞白了脸的墨棋给拦了下来,墨棋姑姑语速极快的说到,“王爷,王爷!娘娘这是有些癔症了,方才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您就当没听见,娘娘只是有些气急了!”
四爷此时站了起来,他眼神划过德妃那张因为生气青筋都有些露出的脸,嗤笑一声,“既是犯了癔症,还是早些扶额娘下去休息吧。”
见墨棋还是一脸忐忑的模样,四爷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不过她所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却是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不在意了。”
说罢便也不在理会墨棋的欲言又止,直接转身离开了,德妃此时心里有些发空,但随即又被怒气填满。
她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她看到老四,便如同一个泼妇一般控制不好情绪。打从心底里便不喜欢这个孩子,为了什么她也不明白,可是她记得在四爷刚出生的时候,她也是爱过这个孩子的,可是为什么就到这种地步了呢。
德妃想不清楚,也不想想清楚了,她如今只觉得老四冷酷无情,她无比的想念贴身的老十四。
王爷从永和宫出来,便径直出了宫,苏培盛战战兢兢的跟在后边,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怒了主子。
主子每次从永和宫出来,心情都不会很好,最近一段时间尤甚,今日他守在屋外也听见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和德妃娘娘骂王爷的声音。
苏培盛伺候了自家王爷半辈子了,以后更是要伺候到老了,王爷受了委屈,他也是心疼王爷,还不敬的在心底骂德妃娘娘偏心眼,不知好歹,对他们王爷这样苛刻,真是有病。但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苏培盛有些发愁,此时也只能靠着经验来伺候王爷了。
下了嘛,便大步踏进了雍亲王府,王爷一边走着,见福晋院子里的人迎了上来,便随口问道,“福晋今日如何了?”
那人便积极的回道,“福晋今日好多了,喝了药之后头疼的症状都少了不少,福晋若是知道您如此关心她,心中定然也是十分欢喜。”
王爷轻笑一声,那人以为自己话说对了,能得王爷的一声笑,心中还有些沾沾自喜呢,觉得自己今日这差事办的好,却没看见王爷那眼里闪过的不耐,若是福晋真的如此在意他,又如何能病上这一场。
苏公公觑了一眼四爷,便将那人给打发走了,“福晋还病着,又喝了药,王爷这也不好去扰了福晋养病,便不去看望福晋去了,还是让福晋早早歇下吧。”
那人直笑着点头,苏培盛将人给打发走之后,正要伺候王爷去书房,便见王爷脚步一转,冷声道,“去听雨轩。”
苏培盛一愣,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亲自便接过灯笼,跟着王爷往听雨轩的方向走去。
听雨轩内,云舒正在铺着毯子的地上,和四格格玩耍,这一眨眼,怀乐都能说长句子了,只是走路依然还有些不稳当。
云舒拿着一根小红绳给怀乐的胳膊量了量,然后这才将这红绳交给明秋,“将这东西收好,尺寸也记好,花样也准备好,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给怀乐做一套首饰。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明秋笑着收下,“是,咱们四格格真是又长大了不少。今年闰三月,距离咱们格格的生辰还有一段日子,这花样也不算繁复,定能来的及的。”
怀乐好像知道自己又有好东西收了,于是跌跌撞撞的便扑到这云舒的怀里,这么个小肉球,好险给云舒给撞得仰了过去。
怀乐还在那一遍扑腾一边笑呢,“娘,好看的,给怀乐!”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明秋和明夏赶紧上来讲小格格抱开来,云舒揉了揉自己的腰,“是是是,都给怀乐,额娘的宝贝哟,你这是险些要压死你额娘我啊,还险些伤了腰子,这让娘以后怎么伺候你爹啊!”
原本只是云舒随口乱说的话,结果话一说完便听见门口忍俊不禁的笑声,云舒才看去,便见王爷倚在门口,笑着说道,“无妨,本王不嫌弃你!”
第78章 闯府第七十八章。春风……
第七十八章。
春风拂过,紧张了一整天的苏培盛此时站在这听雨轩的院子内,竟也心头闪过一丝轻松,爷可终于不那么生气了。
他还以为爷今日来武格格这,武格格纯属倒霉呢,谁能想到人家竟有这种本事,能将王爷的心情一下子便阴转晴了。
此时小冬子笑眯眯的走了上来,“公公如今才陪着王爷出宫,想必也是有些乏累了,现在主子们这用不着咱们,不如您随奴才去偏房喝些茶,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误不了主子们的事。”
苏公公悄悄的看了眼王爷,便见王爷正抱着四格格笑呢,这从自己娘那受了委屈,如今看见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满腔父爱了。
苏培盛便对着小冬子点点头,“如此,便多谢武格格了。”
小冬子领着苏公公来了偏房,也不欲与苏格格过多寒暄,只是笑着说苏公公有什么需要便去找他,紧接着便出了屋。竟一点都不替他们主子打听一些今日王爷的事情。
不过苏培盛今日提着心伺候了王爷一整天,若是还让他去和这些小太监打太极,那他也是十分不愿意的,如今这样倒也算是不错了。
桌子上摆的茶水温度适中,点心也是平日里他比较爱吃的那几种,可见是用了心的。
苏公公心里感到有些慰贴,虽说王爷这后院的妻妾们也有不少会讨好他的,但明显都是有着目的的,而且王爷也不喜这样。
但这武格格却是只是单纯的让他去歇一歇,奴才们也不会可以打听事,如此可见武格格是个心眼明亮的。
苏公公笑着摇摇头,这几年自己真是对这位武格格的评价越发的高了,只是可惜了,若是没有那位姑娘入府,那侧福晋之位过几年说不定便会落在这位身上,还真是可惜了。
此时屋内,云舒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热的脸给王爷端了一杯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王爷身边,自己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其实她倒也不是真的不好意思,一些略微出格的话其实也没啥,反正也是随口胡诌的么,而且云舒感觉这话一点颜色都没带,清水的很。更何况古人可比想象的要大胆多了,不然那市井之地的避火图怎么能卖的那样好。
但私下说是一回事,被听到了又是另一回事了,这简直是太尴尬了。
王爷原本正抱着四格格逗着四格格玩呢,见云舒这等模样,便又想起了方才的事情,这武氏真是越发不着调了,连这种话也能在怀乐面前说,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王爷轻咳了两声,见云舒看向他,便故作严肃道,“以后可不许这样说了,怀乐学去了可怎么好。”
云舒小声嘀咕了一句,“怀乐还不记事呢。”
王爷,“你说什么呢,这么小声,什么都听不清。”
云舒抬起头微笑道。“妾是说,妾觉得王爷说的对,怀乐正是牙牙学语的阶段,若是真的不小心学了去了,那才叫不好呢,不过爷您放心,妾发誓,定不会有下次了。”
王爷却认真道,“倒也不必如此自苛,只是有些话不能在怀乐面前说,在本王面前倒是能说一说的。”
云舒瞬间大惊,瞳孔地震,什么鬼,我那严肃刻板的四王爷怎么会说出这种类似调戏之言,真是震惊的险些让云舒当场在院子里跑三圈才能冷静下来。
云舒才冷静了下来的脸色一下子便又红了,她也跟着轻咳两声,强行转移了话题。
“喝茶,王爷喝茶,王爷许是才从宫里出来吧,妾已经让小厨房去做些好消化的吃食去了,爷也正好能垫一垫肚子。”
王爷看着云舒这样刻意转移话题,便更觉得有意思了,心情便又莫名了好了不少,竟还想接着逗一逗她。
云舒见状哪里还让王爷再说,连忙起身,对着明夏大声问道,“吃食可好了么?”
明夏应了一声,话音才落,便和明秋两人端着食盒走了进来,“好了,好了,正正好。”
云舒轻咳一声,便请王爷净手坐下,王爷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武氏真的有些蠢了,按照一个妾室的能耐,此时就应该为了讨好主君,和主君你来我往才是,这样说不定也能更得主君的青睐,但这个武氏,一张嘴,便要吃饭,真是气氛都没了。
不过若是和其他人一样,那王爷也会觉的有些索然无味了,武氏这个时而精明,时而犯蠢的性子倒是也有些意思。
今日准备的好消化的吃食便是馄饨,还是虾仁馄饨,云舒将一些小菜端到王爷跟前,笑道,“这虾是今日才到的,我想着王爷平日里也算是爱吃这虾,便命他们做了些馄饨,您快尝尝,可还和口味。”
王爷尝了一个,点点头,“确实不错,你也坐下吧,不必一直服侍本王了。”
云舒笑着点点头,这才坐下,又将坐在一个木质宝宝椅上的怀乐的小碗中放了一颗馄饨,将其分的有些碎了,这才踏实的自己吃了起来。
王爷见着这一幕,倒是有些皱眉,“怀乐这就开始自己吃饭了?”
众人心都猛地一提,生怕王爷因此怪罪她们。
其他的小主子们这个年纪还在吃奶呢,就她们四格格不仅已经开始吃各种吃食了,竟还自己开始自己吃饭了。
云舒却只是笑了笑,“是啊,咱们怀乐是个聪明的,而且从不挑食,您看,她吃的多认真啊,身子也健康的许多,而且妾还发现她的口味竟和您一样,你爱吃什么,她便也爱吃什么,竟一点都不像妾,不过像您才好呢,不都说女儿像阿玛是最有福气的么。”
王爷显然对云舒这种相当浅显的马屁还是十分受用的,此时便道,“怀乐是本王的女儿,像本王自是应该。不过你将孩子养的好,府医都说孩子很健康,甚至比一般的孩子还要健康,可见你的做法并不算错,有些墨守成规的小规矩,看来也并不是很正确。”
云舒笑道,“王爷真是圣明!您尝尝这道小菜,我尝着也好,您试一试?”
王爷自然不会拒绝,王爷看了眼吃的认真的云舒,又看了眼吃的同样认真的四格格,两母女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这还睁着眼说瞎话呢。
不过此时王爷坐在这桌子上,竟也感受到了一种温馨。
早就吃完茶点的苏公公此时也早就回来了,他看着王爷柔和的表情,眼中也满是欣慰。
正温馨着呢,听雨轩外边便传来动静,云舒只听见,不时有奴才拦人的声音。
苏公公正要派个奴才去查探,便见十四爷满是怒气的净利润听雨轩。
苏公公内心大叫一声不好,当即便笑着迎了上去,“十四爷,十四爷,这是后院,是女眷后院,您若是有事要找王爷合该去书房等一等啊,何必闯进来呢,十四爷,您且住住脚吧,不要再走了。”
十四爷一脚便将苏培盛掀开来,“滚开,狗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爷,谁给你的胆子,老四呢,老四在哪呢!”
一直窝在阴影处的小春子连忙上前扶住的苏公公,这才没让苏公公摔倒在地上。
明秋也急匆匆的抱着小格格,拿着那碎的不成样子的馄饨走了出去。
小冬子此时正守在门口呢,云舒看着小冬子那单薄的身影,感觉十四爷一脚下去,小冬子说不定命都会没的。
正要说话,便见王爷道,“小冬子让开,让十四贝子进来吧。”
小冬子立马低眉顺眼
的闪开,十四爷冷哼一声,便大步迈进了屋内。
原本怒气就不低的他,看见这桌子上摆的吃食,怒气更是火上浇油。
十四爷的怒气都快冒火了,“额娘被你气的都生病了,连饭都吃不下了,你竟然还在这和你的妾室在这心安理得的吃饭,胤禛!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四爷看了十四爷一眼,没有说话便又直接坐下,好似还要拿起汤勺接着吃下去。
云舒看的之胆战心惊,这兄弟俩一个气的都快将王府点着了,另一个却依然不动如山,这不是明显的使脾气暴躁的人更加脾气爆燥么。
十四爷此时被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没理了,你还吃,你还吃,你再吃你信不信我直接将你这桌子掀了!”
见四爷依旧不理会,云舒默默的往远处小碎步走了几步,果不其然便看见十四爷直接上手了,只瞬间的功夫,桌子上的碟碗便碎了一地。
四爷原本今日心情便因为德妃的缘故十分不好,好不容易在云舒这舒坦了些,想好好的吃点热乎饭,如今却一下子便被十四爷个掀了。原本压下去的怒火,此时烧的更加旺了。
四爷快步走到十四面前,指着十四的鼻子说到,“你的规矩都被够吃了,竟如此对兄长不敬!”
十四立马反击,“你算是哪门子的兄长,将亲娘气病的兄长?你配吗!额娘对你那样好,你怎么敢的啊!”
这话委实伤人了,云舒这个外人都听着不舒服,德妃偏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四爷和十四爷被德妃娘娘区别对待,十四爷竟还在这说对王爷好,真是听着都觉得可笑。
王爷也似乎是像是听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哈哈哈,对我好,真可笑,她若是真的对我好,你今日便不会来我这!”
“你当你是谁啊,天下第一大孝子么,你知道事情的始末么,你知道她今日对我做了什么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只凭她一句话,你便来质问我,你说我不配当儿子不配当兄长,可是你们又哪里配做额娘和兄弟!”
第79章 骂人第七十九章十四爷却……
第七十九章
十四爷却好似只听见了四爷的最后一句话,“你什么意思,额娘待你这样好,你竟说额娘不配,你果然是没良心的。”
云舒本来躲在一旁的,此时也跟着生气起来,什么叫没良心,德妃能做到德妃的位置,开始上位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四爷吗。
总不能在庶妃时生的四爷成了登云梯,结果等爬上来了,却嫌这梯子吧。
十四爷却是说罢便要去打王爷,云舒连忙拉了王爷一下,怒声道,“还愣着干嘛,都傻了不成,还不快点拦住十四爷。”
小冬子几个小太监此时也顾不得拦不拦的住了,就算拦不住也得拦啊,这是在后院,今日王爷来这本就没带着侍卫,而且这两位爷吵架打架这事也确实是不好传出去。
苏公公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叫来了几个侍卫,一下子便将十四爷给辖制住了。
云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的热血一下子便冲上了大脑,“没良心,没良心,贝子竟只会说这一句话么?
什么叫没良心,我们王爷对德妃娘娘那是一年四季都忘不了孝敬,有了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献给娘娘,就这,娘娘还嫌弃我们王爷不孝,真是好大的一口锅啊!
若是真的不孝,何必给娘娘多次处理乌雅家的那摊子烂事,若是不孝,在十四爷您才出府缺钱的时候,那钱财德妃娘娘又是怎么给您的。
我这思来想去的,论做儿子,我们王爷都快称的上是愚孝了,论做兄长,难不成您真以为我们王爷不曾帮过您吗,若是您是个脑子清楚了,就应该同十三爷一样对我们王爷,而不是总是嘴上挂着没良心三个字!
您说德妃娘娘对我们爷好,但为什么去德妃娘娘那用膳,桌子上摆的永远是您爱吃的菜,哦,对了,想必德妃娘娘连我们王爷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吧。
您或许说这些都是小事,算不得数的,但妾知道的不多,但也能从这些小事中知道娘娘是怎么区别对待您和我们王爷的,还有更多妾不知道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想必我们王爷总是那个受委屈的吧,这些您是真不清楚,还是作为既得利益者在装傻呢。您眼睛不瞎,心却是盲的!”
十四爷怒声大吼,“你放肆!”
云舒也不晓得自己的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勇气,她也厉声反驳道,“我就放肆了,你又能如何,我是雍亲王府的人,是雍亲王的人,有王爷护着,我又何必怕你!
若是不过说些实话便使得贝子爷如此破防,贝子爷倒不如想想,这些年我们王爷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是退了多少步,还被你们欺负到这种模样。”
云舒此时已经有些摆烂了,反正已经得罪了皇子了,所幸说个痛快。
“大家都说十四贝子性情直爽,讲义气,懂是非,可如今看您这等样子,可见传言并非属实,先前弘昀出事的时候我便想说了,你将儿子养的那样阴毒跋扈,可见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等孩子出事后,竟想的还是息事宁人,靠娘娘和皇上压迫我们王府,此举已然下作。更是非君子所为。
再者您从娘娘那听了三言两语,未曾清楚始末,便在这个时辰闯入了王府后院,我再不济,也能当得上你一句小嫂子,你这样不顾规矩不顾体面的闯了我的院子,不顾兄弟之间的情分与体面,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处,将王爷置于何处。”
云舒突突个没完,十四贝子竟一时间没能反驳云舒。
云舒却依然没停下,“依我看,十四贝子以后也别说自己多么直爽多么厉害了,倒不如承认自己是个心盲之人!也好过虚伪的令人恶心!你就像是个臭虫,下作恶心!”
云舒越说越带劲,原本还有些克制自己尽量不越界的,结果后来说着说着,竟开始骂起人来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许多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这可惨了,自己又不是十四爷的长辈,哪里有这个资格去骂人家皇子啊,客气的也能说上是小嫂子,但人家哪里会当她是个主啊,以理服人也就罢了,以骂服人那是万万不能的啊!
云舒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自我安慰道,自己这也是心疼王爷啊,王爷应该大概也许能保住自己吧。
云舒下意识的望向王爷,便看见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倚在屏风前看戏一般的看着自己呢。
云舒那已然弱下去的气场,又瞬间矮了一半,王爷却笑了,“今日你倒是让本王开了眼了,从前倒是也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不过你也是个有能耐的,竟敢辱骂训斥十四贝子了。
不过你这骂人的词汇还是单薄了些,总是下作恶心这两词绕来绕去的,委实不解气了些,以后还得继续努力。”
说着王爷便来到了云舒面前,竟还温柔的摸了摸云舒的头,云舒忍着毛骨悚然的感觉看向王爷。
王爷却没在理会云舒,只是转身便走向十四爷,面无表情的说到,“来人,派人去十四贝子传话,今日十四贝子来找本王饮酒,酒量不济,晕了头发了疯,今日便歇在四王府了。”
苏培盛应了一句,“王爷说的是,奴才这就安排人去办。”
王爷正要往外走,却还是扭头对着还呆愣在原地的云舒说道,“不必害怕,你都说你是爷的人了,爷难不成会不保你吗,今日也累了,一会儿让明夏给你端碗养神汤,你早些休息吧。”
说着王爷便将自己身上的一个玉佩扔给了云舒,“今日你做的不错,下次也继续努力,这个便赏你了,行了,睡一觉就好了,什么都别怕。”
云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等缓过神来,王爷他们一行人早就出了这听雨轩。
云
舒一下子腿便软了,明夏和小冬子立刻扶住了云舒,将云舒扶到了榻上。
明夏赶紧给云舒递上来一小杯水,云舒一把接过,直接一饮而尽,还觉得不够,又连喝了三杯,这才长舒一口气,“我的天哪,可真是吓人!”
明夏一边给云舒抚胸口,一边说到,“格格还觉得害怕那,刚才您说那些话的时候,才叫下人呢,都说十四爷十分得德妃娘娘和皇上喜爱,人家是皇子,您只是一个庶福晋,您是怎么想的啊,竟敢骂十四爷。您不知道,当时奴婢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云舒探口气,“唉,我如何不知,只是当时不是情绪上头了,一时没忍住罢了。”
明夏却劝道,“我知道您对王爷的一片情谊,但您别嫌奴婢说话不好听,咱们王爷是不会拘泥于这些儿女情长上的。
您这次所谓的仗义执言,虽是为了王爷,但王爷说不定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呢。还有十四贝子,他可不是只凭您两句话,便能想清楚的主,您那,还是多顾虑些自己才是。”
云舒却笑了,她将刚才王爷给的玉佩放在桌子上,“无妨,方才说的那些话,也不单单只是对着十四爷说的,毕竟有人听的可能比十四爷还要认真。”
明夏还有些不解,一旁的小冬子笑了,他却指着桌子上王爷扔给云舒的玉佩说道,“不过咱们这次也不算全无收货,这玉佩是王爷最喜欢,最贴身的一块了,听说还是当年孝懿仁皇后给咱们王爷的生辰礼物,这如今就这么赏给了咱们格格,可见咱们王爷对咱们格格看重。”
云舒却道,“看重不看重的其实并不算重要,如今我就是想好好的将日子过好罢了。”
明夏有些疑惑的挠挠头,格格刚才为了王爷怒怼十四爷,显然是情根深种到不惧任何惩罚了。怎么现在瞧着格格这态度,竟似是没有几分情谊啊!
还不等明夏再想,便听见明秋略显崩溃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随即便又看到明秋慌张找云舒的身影,见着云舒毫发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明秋便又激动起来,她对着云舒行了一礼,紧接着便拉着明夏一起去收拾残局去了,“来人,还不快些将这地方收拾干净!”
云舒看着她们两个出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小冬子道,“今日的事咱们就不必管了,一切都由王爷做主。”
小冬子点点头,“是,奴婢明白了,格格,您瞧着咱们院里是不是缺了点人?”
见云舒看向她,小冬子便笑着说到,“奴才是个不中用的,小春子又只会研究木工,更加没用,今日咱们院里的人竟凑在一起都没能辖制住十四贝子,实在是屈辱。
所以为了您,也为了小主子,咱们得提前准备起来了,总好过真的出事了,到时候在后悔就来不及了。”
云舒孩子点点头,“你说的对,确实得去寻一些会会功夫的人,来增加咱们这院子里的安全性了。”
“既如此,那就交给你去办,反正我是信你的。”
小冬子登时便行了一个更大的礼,“是,格格放心,奴才定会将这差事给您办妥了!”
此时被侍卫压着的十四爷也挣扎着走在四爷后边,甚至因为怕十四爷乱说话,还将十四爷的嘴给堵住了。
福晋带着人急匆匆的来找王爷的时候,便这样半路和王爷遇见了。
福晋看了一眼后边的十四爷,当即便自己捂住了嘴,“这是,十四弟这是怎么了?”
苏培盛看了一眼福晋,心里想福晋来的时间倒是很合适宜。王爷的委屈都受完了,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姗姗来迟,也不怪王爷认为福晋太过明哲保身了。
王爷,“无妨,只是喝醉了在耍酒疯呢,如今这样也是为了他好,怕他疯的更厉害,不小心再闹出什么事来。”
王爷显然不想在和福晋多说什么,“十四弟这也没什么大事,福晋既然还病着,便好好的回去休养吧。”
福晋又看了眼王爷和十四爷,还是忍着疑惑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此时雀蓝小声的靠近了福晋,“福晋,若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倒也不算难,我瞧着那那个方向的院子是武格格住的听雨轩,方才也有人说,王爷今日便是去了武格格那,武格格想必也在,武格格向来倚靠于您,你一会儿去让白釉去一趟,事情还能不清楚吗?”
福晋闻言点点头,“你说的对,问了武氏便清楚了。”
于是听雨轩前脚才收拾赶紧,后脚便迎来的白釉,既然是抱着目的来的,白釉自然便直接开口问了、
云舒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道,“其实具体原因妾也是糊里糊涂的,妾只知道,当时妾还抱着四格格与王爷一块说话呢,便看见十四爷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话语之间还谈到了德妃娘娘,还说王爷丧良心,后来十四贝子还要再闹,便被护卫给摁住了。”
云舒将当时的发生的事大致概括了一下,这才道,“妾看到的便是这些了,不过两位爷要打架的原因妾是一点都不知道了。”
白釉点点头,“武格格说的很清楚,奴婢也都记住了,只是打架的原因您也不要再深思了,不然对您不好。”
话说的茶不多了,白釉便要离开,却被武格格给抓住了胳膊,“白釉姑娘,福晋身子怎么样了啊,我能不能去侍疾啊。”
白釉有些不明白武格格此时的态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到,“福晋确实有些病了,不过不打紧,再吃几天药便足够了,只是武格格是有什么话要奴婢禀给福晋吗?”
云舒眼神有些悲伤的看向白釉,她用力握住白釉的手,及其认真的说到,“方才我和你说的话其实还落了一些。”
白釉的眼神一下子便犀利的起来,“落了什么,可是重要的话,你怎么不早说啊?”说着便要挣脱开云舒的手。
云舒却死拽着不放,“对旁人不重要,对我却是十分重要!白釉姐姐,我将十四贝子给骂了呜呜呜呜,我还骂他下作臭虫!”
白釉大惊,“武格格,您怎么敢的啊,咱们福晋都不敢骂皇子们,您是怎么就这么大胆呢,其实若是性情温和的皇子也就罢了,可您骂的是十四贝子啊,您今日用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云舒还拿着手绢抹眼泪呢,此时闻言便抽噎的说到,“可是十四贝子骂咱们王爷不孝顺,丧良心啊,我朝本就以孝治国,十四爷这话实在是太伤人了,传出去,咱们王爷指不定得受多少非议呢,妾一时没忍住,就,白釉姐姐,你可得帮帮我,替我和福晋多说几句好话啊!”
白釉叹口气,“您也是一时着急了,可以理解,福晋那我会如实禀告的,王爷那是怎么说的?”
云舒故作失落道,“王爷当时急着走,便只说了一句能保住我,便将这玉佩扔给了我,可我这心里实在不安,这玉佩难不成便能保住我了?”
白釉瞧见这玉佩眼神便闪了闪,但看着十分忐忑的武格格,还是安慰道,“王爷既然这么说了,又将这玉佩给了您,便一定能成的,您也不必过于忧心,这玉佩您一定要好好收好,这玩意可是不简单呢,您啊,也算是有福气了。”
云舒依旧有些后怕的样子,去也只能垫底那头,“那福晋那,你可得帮我好好解释清楚啊!”
白釉又安抚了云舒几句,这才起身要离开,明秋去送白釉,两人又在门口聊了一些,明秋更是将自己看到的都说给了白釉,毕竟当时她在照看四格格,看到的听到的,也并不算多,说就说了呗。
应付完白釉的云舒这次终于能彻底的摊在榻上了,她自是相信王爷的,可是如今她可是在福晋手底下讨生活,怎么能引起福晋的不满的。
那玉佩却是是恩赐,但这恩赐若是引得旁人不满,特别是福晋不满,那就是祸不是福了,毕竟先前年姑娘的事情上,便能看出福晋对王爷还是十分在意的。
她早就估摸着福晋会使人来她这问消息,既如此,便顺便将这玉佩过了明路,如此,也好过之后被怀疑了。
第80章 后续第八十章十四爷这件事的后续……
第八十章
十四爷这件事的后续,云舒并不清楚,当然她也很有分寸的没有让人去打听。
只不过就算不打听,只凭福晋的日常只言片语,便也能看出,王爷应该也没有受太大的委屈。
十四爷闹出的动静有些大,但还是被王爷给压了下去,没人将消息弄到皇上那去,皇上便也只当没看见,反正都是它的儿子,年长的教训年幼的在正常不过了。便是多打几棍,也是应该的。
果然那日的第二日,便传出来消息,说是十四贝子在四王府喝醉酒之后,摔了一跤,不小心伤了脚,最近一直在十四贝子府养病呢。
还有福晋病好后,去宫中给还在病中的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明明病的比福晋时间还要长,但福晋都好了,永和宫的药味却还是那么浓。
德妃娘娘病的没有心情也有精神力气迁怒福晋,导致福晋回府之后心情竟还有些不错。
原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毕竟一个是亲娘,一个是亲弟弟,就算要做些什么,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大家总是有血脉亲情在的。
但显然云舒还是想的浅了些,又过了几日,小冬子便将自己随耳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云舒,“格格,那位乌雅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办差有误,虽说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只是降职处理,但也算是丢了大面子了,而且还从一个油差转去了清水衙门,这才是最影响乌雅的家的。
不仅如此,奴才还有听说有一位乌雅格格被送进了十四贝子府。”
云舒有些诧异,“送进了十四贝子府?”
小冬子笑着点点头,“是啊,正是咱们府上这位乌雅格格的妹妹。”
云舒说道,“这倒是有些意思了,看来这位小乌雅格格应该原本是要送到咱们府上来的,这次竟去了十四贝子府,不过想想也是,咱们府上的乌雅格格还活着呢,王爷和福晋定不会愿意再来一个乌雅格格的,没想到竟去了十四贝子府了。”
云舒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便接着问道,“可清楚这位小乌雅格格的兴庆品貌如何?”
小冬子点头,“就知道您会这样问,奴才刚才便寻了豆青姐姐打听了一下,说是这位小乌雅格格性情温和,品貌也很出众,最重要的是,听说这小乌雅格格颇有心机。”
听到这,云舒心里便叹口气,有心机也不算错,这人就是要有些心机,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这位乌雅格格既然这样优秀,但还是得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物件一般,送来送去,也实在有些唏嘘。
云舒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慢的道,“估计这位小乌雅格格才是能被好好培养的,也不知道当时乌雅大人是不是癔症了,要知道咱们府上这位乌雅格格可算不上聪明啊。”
明夏在一旁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毕竟乌雅格格怎么也算的上是爷的表妹,若真是个聪明的,指不定能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明秋也跟着分析,“这话倒是不错,奴婢先前只略见过十四福晋两次,但也能瞧出她不是个好相与的,这聪明懂事又长得好看的表妹一来,少不得便会引起十四福晋的不满了,到时候两人估计得斗上一斗了。”
明夏撇嘴,“那也是活该,不然这位小乌雅格格若是真的进了咱们府,那肯定更加不清净!格格,您说是吧?”
云舒无奈的电头,“是是是,不过明夏这话倒是没错,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么。行了,你们也赶紧出去干活去吧。”
打发走了三人,云舒便一个人坐在榻上想事,这次的事情因为顾忌颇多的缘故,处理的可谓是虎头蛇尾,不管旁人满不满意,反正云舒看着倒是不怎么痛快的。
这事中乌雅家的两位格格虽也是乌雅家的人,却还是被当做物件,棋子,摆弄来摆弄去的,光是这样想一想,便让人觉得难受。
不过云舒觉的自己也没这个资格去可怜其他人,她也不是一直处于一个随时都需要演戏的情况之下吗?可怜别人,还不如可怜可怜自己呢。
正在这乱想呢,便见小春子捧着一些小玩意走了进来。“格格,您瞧,您要的是不是这个玩意。”
云舒顺手接过这些东西,便将其顺手摆在桌子上,云舒让小春子做的便是一些七巧板。这也是很常见的一种益智小玩具了。
等再过一阵子,什么九连环鲁班锁,还有什么华容道都要安排起来了,甭管四格格喜欢不喜欢,但云舒自己还挺喜欢的。
小春子见云舒满意,自己便也嘿嘿笑了起来,在这听雨轩呆了也有一年了,小春子也不似刚来那样拘谨了,平日里面对云舒她们也不会感到太紧张了,说话也能跟着随意些。
小春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憨的说到,“格格先前吩咐的小车也差不多快完工了,等过一阵子想必四格格便能用上了。就是这轮子还是太笨重了些,就算院子里已经很平坦了,还是有些费劲。”
云舒随口道,“那应该是摩擦力的缘故,若是有橡胶就好了。”
小春子满眼问号,“什么是橡胶。”
云舒回过神来解释道,“我也是是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应该是一种植物额产物,说是这橡胶作车轮特别有用,不仅省力,还能提升车的速度。”
小春子眼神一亮,“那格格可有这橡胶?”
云舒摇摇头,“没有,我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的,至于那树长什么样我都不清楚呢,不过这样想想,这橡胶确实有些作用,你放心,我这安排人去找。”
小春子高兴的行了一礼,“那格格找到了一定要告诉奴才,看来认字看书还是十分有用的。”
云舒笑道,“认字看书当然有用,你向来和小冬子关系不错,小冬子认识可多字了,你多和他交流交流,也多学习一些字,多看些书,以后总会更好的。”
云舒正进行自己的劝学活动呢,便见小春子猛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奴才多谢主子,从来没有人像您一样这样关心奴才,奴才知道您是真心盼着奴才好的。主子真是对奴才太好了,奴才真是无以为报,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为您办差!”
小春子确实是十分感动的,他本就不爱说话,不善言辞,自从来了这听雨轩后,大家待它都很不错,每次给主子做了东西,都会得到主子的夸奖与赏赐,而且主子说话也好听,每次都夸的他不好意思了。小春子有些心虚,他真的没有主子说的那样厉害啊。
而且今日主子只是随口一说那橡胶,开始并没有让人去找的意思,自己这么一问,主子便要派人去寻这玩意,可见主子对他的好。
而且主子还一心劝他多学习,这是什么,劝人上进学习,可见主子是一心盼着他好的,是真心为他考虑的,这点便是小春子没净身前,爹娘都没跟他说过的,这是什么,这是主子在关心他啊,这样的主子,偏让他给遇见了,这是多么好的命啊!
倒是云舒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小春子感动且感恩
的眼神,她险些有些绷不住了,这小春子到底是在脑补了什么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小春子有这么好的吗,但看着小春子红肿的眼睛,还是轻声道,“好,好了,你的忠心我已经清楚明了的知道了,快起来吧。”
云舒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七巧板,便道,“你这差事本来就很好了,以后继续保持就行,好了,你先出去吧,那小车得抓紧啊,争取让怀乐过几天便能用上。”
小春子用力的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终于将小春子打发出去了,云舒这才来到了书桌面前,沾墨写了橡胶两个字。
橡胶好像是在民国的时候便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资,不仅是做轮胎这种小事,很多东西上都能用到橡胶。
而且这橡胶好像也分人工橡胶和天然橡胶,人工是不敢想了,云舒前世的化学都没及格过,研制出人工橡胶简直是痴人说梦。
至于天然橡胶么,也不知道现在国家有没有,但就算没有,东南亚肯定是有的,如今东南亚等小国还是很愿意和大清朝友善交流贸易发展的,那这树应该也不算难得。
不管如何,既然答应了人,总是要去寻一寻的,若是真的有用,说不定也能帮帮王爷。
说曹操曹操就到,云舒才想到王爷,门外便传来通报声,说是王爷来了,云舒赶紧出去迎人。
说起来这还是那次十四爷来这闹事,王爷低一次来她这听雨轩。
王爷顺手将正在行礼的云舒扶了起来,“不必多礼,本王只是今日有空,便来看看你。”
云舒笑着和王爷一道进了屋,明夏也赶紧上了茶,云舒正要让人将四格格抱上来,却被王爷给制止了,“先不急,本王想单独和你说会儿话。”
云舒先是一愣,随即便好似有些害羞了,“王爷想说些什么?”
王爷,“先前你为了本王说了一些不规矩的话得罪了十四贝子,但此事已经被本王压下,你以后也不用心里担忧了。”
果然王爷便见武氏眼神一亮,“可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妾心里总算是安稳了。”
又似乎是想起什么一般,将上次王爷给的玉佩拿了出来,“先前不清楚,后来才得知这玉佩是孝懿仁皇后当年给您的,如此看来实在是太过贵重的,王爷那日是不是给错东西了。”
王爷见状轻笑一声,他一眼便看穿了武氏的小心思,但也却也愿意逗一逗武氏。
于是便在云舒不舍的眼光中接过了玉佩。“这玉确实珍贵,若是本王舍不得你真的愿意还回来?”
于是王爷便看着武氏的神情变了又变,最终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严肃着说道,“这玉意义不同,给妾确实对妾的好处不少,但爷才是最重要的,若是爷舍不得,这玉自然还得是爷的!”
“你倒是在乎爷!”王爷的语气有些愉悦,他张手便将那玉扔到了云舒怀里,“都说是赏你了,赏了,自然不会再要回来,你好好收着吧!”
云舒有些手忙脚乱的将玉佩捧在手心里,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是,都听爷的!”
